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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徒]

[db:作者]2023-06-13 01:45:36



无耻之徒的内容简介……

  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她不过是想利用假期想放松一下紧绷的心情,这个打不死、满脑子黄色思想的“蟑螂”,竟使出浑身解数在飞机上调戏她、欺负她!

  她可还是个没“开过荤”的黄花小处女耶!

  他不但自吹自擂他丰富的“性经验”,更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天赋异禀,是个超强,更好心的想对她“传道、授业、解惑”,教导她“做爱做的事”前的两大重点,还自恋的说他有超强的体力与耐力,绝妙的技巧,选择他献身,可是她这辈子的福气!

  害她一时忍不住,熊熊的撒谎道:“谁说我没做过?”

  他立刻“变脸”!!天哪!说他是卑鄙、下流、好色的无耻之徒一点也不为过!

  但在飞机上碰到登徒子她又能怎么办呢?毕竟,她只是个无助而悲情的小女人罢了,可他似乎还嫌不够,竟然设计她与他同住在“一个屋詹下”

  这一次她才不会让他的魔手、魔眼、魔嘴得逞呢……

                 正文 第一章

  相遇

    不经意,

    撞见你深沉的眼瞳,

    那噬人的眸光,

    在我平静的心湖里,

    圈起淡淡的涟漪。

    桃园中正机场

    机场内充满着人潮与嘈杂声,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的尖锐嗓音。

    “小雯,这是你头一回自己出国,你可千万要小心一点!到了香港,仲恩会去接你,你千万不要一个人乱跑,也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讲话,还有,你记得一下飞机就要马上打电话回家,免得我和你爸挂心,知道吗?后天,我们会来接你。。。。。。”说着说着,这个中年妇女便低泣了起来。

    听到这一长串的话,让人忍不住莞尔,这位太太也太过歇斯底里了吧!只不过是分开短短的两三天,又只是去邻近的香港,她却可以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似的。

    一旁的陆羽容正排队等待CHECKIN,她也是一个人出国,而且还是二十年来第一次搭飞机,却没有一家大小来为她送行。

    有些人幸运,有些人则不!身为孤儿的她,非常明白这个道理,因而也能坦然面对。

    她并不嫉妒这个名叫小雯的女孩,不过,不嫉妒并不代表不羡慕,也许她嘴里永远不会承认,但在她心底的某个角落,确实对这位备受呵护的女孩存有一丝的羡慕,所以,一向难得好奇的她,便微微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

    这一看,她淡然的脸上浮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她原以为会看见一个十四、五岁,或者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但没想到那位小雯看起来似乎还比她年长一点呢!

    不过,也难怪那位太太会忧心忡忡,小雯的确长得如花似玉,气质高雅,一看就知道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单纯女子。

    羽容心中不免觉得有些欷歒,上帝造人似乎从来就没有公平过!

    有些人的一生注定是一则美丽的传奇;而有些人,则注定得以一生来证明,美丽的传奇果真只是传奇。

    羽容摇摇头,不愿再多想的别开眼去,不料却接触到一双黝黑晶亮的乌瞳。。。。。。

    那掺杂着戏谵的眼眸,仿佛在说明了它的主人已看透了她刚刚的心情起伏。

    被人窥视的感觉令羽容极不舒服,她冷然的收回目光,这才发觉前面的人早已离她有两丈之远,她大步地跟上去,却感觉到那双眼眸仍定在自己身上,令她白皙的粉颊不可抑止地升起一股热气,直到感觉到那股‘压迫’感消失,才微微的吁出了一口气,

    这时,她听见一阵细柔的低泣声,眼神不受控制地瞄了过去,只见一个长发飘逸的白衣女子,正伏在“那个人”的怀里哭泣,他一手搂着她的纤腰,另一手轻拍着她的背,同时还附在她耳边低声的安慰着她,脸上满是温柔的神情。

    像是发现了她的注视,他突然抬起头来。羽容赶紧调回目光,却狼狈地发现自己又跟前头的人有了一大段距离。

    这一次,她命令自己定下心,牢牢地跟着队伍前进。

    羽容在办妥了登机手续后,便拿起随身的行李往前定。

    有人说,在人群中感觉到孤独是最悲哀的事,然而,她却不这么觉得,或许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孤独,也习惯了这种毫无牵挂的自由吧!

    她似乎生来就是个冷漠的人,对于身边的一切都没有太大的热情,也没有强烈的好奇心,所以她不像院内其他的孤儿般,总是千方百计地想要找到亲生父母。

    她从不认为这样积极的寻根有什么意义,因为她知道,真相永远是丑陋的!

    她曾目睹一些孤儿千辛万苦的找到当初遗弃自己的父母,却很少见到他们真正的开心过,绝大部分的人甚至比之前过得更加痛不欲生。

    这回羽容能去洛杉矶,是她在之前工作的旅行社所抽到的奖品,可讽刺的是,奖品才到手没多久,她便已被公司解雇,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可笑的理由。

    自从高中毕业,她就进入旅行社工作,平常不过是做些接听电话、打打文件的工作而已,却不知为何老是被其他的同事排挤,由于她天性淡泊,所以对此不甚在意,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那些同事联手给挤了出来。

    虽然羽容很快的又找了第二份工作,可离正式上班的日期还有将近二十天,因此,她才会决定利用这段日子把机票用掉。

    羽容上了飞机,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只见到她座位旁的位子上正斜歪着一个男人,而且他手里还拿着一瓶已经只剩一半的威士忌,浑身的酒气醺得她很不舒服。

    羽容轻蹙着眉坐进自己的位子,才刚坐定,就被吹在耳边的酒气吓了一跳。

    “协。。。小姐。。。。。。嗝。。。。。。”

    她连忙先缩向一边,才转头看向已经大舌头的酒醉男子,只见他咧着嘴傻笑,说道:“不。。。。。。不好。。。。。。意思,喝。。。。。。喝多了两。。。。。。两杯,要尿。。。。。。尿尿!”

    羽容急忙跳起身,好让他可以顺利出来。

    酒醉的男子一边挣扎着要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边还口齿不清地道谢,只是,连站都站不稳的他,突然整个人向前扑去,手中的酒瓶恰好摔落在羽容的座位上,浸湿了一大片。

    这一团乱引来了空服员的关注,只见她们连声向羽容道歉,又很有效率地将酒醉男子扶进洗手间,过了一会儿后,又有另一个空姐走过来说要为她换位子。

[ ]正文 第二章

  羽容拿着自己随身的行李随着空姐走进头等舱,来到一个空位旁。

    “陆小姐,请坐!”

    有了刚才不好的经验,羽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邻座即将要与自己共处十多个小时的人,可这一看却令她愣住了。

    这时,坐在靠窗座位的艾宏棋也转过头来,刚好对上了羽容的秋瞳,他的黑眸蓦地一亮,随即咧开一口晶亮的白牙,很热情地对她说:“嗨!”

    他那张笑脸非常的耀眼,害羽容只能勉强的扯一扯有点僵硬的脸部肌肉,当作回礼。

    “对不起,我的机票是经济舱的,我想我还是换。。。。。。”她转头对着带她过来的空姐说。

    说不上来是什么理由,她就是本能地想要避开这个男人,或许是因为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也或许是因为他太过灿烂的笑容。

    “对不起,陆小姐,今天的机位全满了,这个空位还是我跟这位艾先生说了你的情形后,他好心让出来给你的,请你将就一下,好吗?”空姐客气的说。

    其实从经济舱换到头等舱怎能算是“将就”呢?尤其以长程旅途而言,这简直就是飞来的“横福”,基于顾客至上的原则,空姐客气的说。

    羽容只好暗叹一声,坐了下来。

    “嗨!我叫艾宏棋。真巧,没想到会跟你坐在一起!”艾宏棋愉快地说,似乎很高兴能再见到她。

    羽容并没有转头看他,只是淡淡地点个头。

    “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耶!”艾宏棋一点也不介意她的冷淡,自顾自的接着说:“?!我知道你姓陆,那你的全名呢?”

    羽容实在无法想像有人竟然可以跟陌生人这么自然地交谈,至少她自己就没办法。

    “总不能要我一直唤你陆小姐吧?那多见外,是不是?再说,我们还得共处十几个钟头呢!”见她不语,艾宏棋语带戏谑,好像是在跟一个熟识多年的好友开玩笑似的。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唤你小陆好了!”见她没反应,他又自作主张地下了决定。

    “小陆,来,给你坐靠窗的位子,可以看看风景!”他再度自说自话,并且立刻站起身来,并将羽容从座位上拉起,再塞进他原来的位置。

    羽容没想到他竟然会来这一招,一时怔住,等她再回过神来时,调位仪式已经完成了。

    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男人?说他没绅士风度,他又将好位置让给她!说他有绅士风度,他又不经她的同意,就擅自把她拉来拉去的。

    她轻抚着仍留有他余温的手背,一时之间,感到有点不知所措。

    “嘿!别发呆,赶快系上安全带啊!”艾宏棋笑咪咪的帮她拿起右边的扣环。

    羽容拿起左边的扣环,刚想接过他手中的另一半时,他却“啪”的一声,替她直接将安全带扣上了。

    “出国念书?”艾宏棋开口闲聊道。

    哪有那么好的命?羽容在心中微微一叹,摇了摇头。

    看见她脸上那抹若有似无的怅然,艾宏棋的眸光闪了一闪,暗忖:她居然对他的“魅力”无动于衷?嗯!这样的她倒是彻底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任何女性如此的漠视过耶!这个小妮子非但不肯跟他坐在一起,甚至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一句;而且,他自说自话了这么久,她不回应也就罢了,居然还对他摆出一副“我在忍耐”的模样!

    更奇怪的是,他看在眼里却不觉得讨厌,反而越想逗她说话,或是逗她发笑,他想看看,在没有了眉宇间的轻愁之后,她的笑脸上会绽放出怎样的美丽风情。

    “去旅游?”

    羽容点点头。

    “?!小陆,除了刚才在CHECKINCOUNTER之外,我们以前见过面吗?”他突然转移话题,使羽容忍不住望向他,错愕地摇摇头。

    “我想也是!若有见过,我是不可能会忘记的!”艾宏棋绌细地端详着她棱角分明的五官,喃喃低语。

    那么,他们之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才对呀!可这小妮子为何都不吭一声、不正眼瞧他一眼呢?他真的长得那么“顾人怨”吗?他哀怨的想道。

    羽容被他瞧得有点不自在,粉颊不受控制地微微晕红了起来。

    “那--是不是出门前,你妈告诫过你不要跟陌生人说话?”艾宏棋凑近她问,黑眸直盯在她泛红的粉颊上。

    不知怎地,羽容的心跳因他的靠近而突然乱了拍子,她摇摇头,不料右颊却触及他的唇办,她马上像是被火烫着似的,猛地往窗口的方向一缩。

    艾宏棋没有移动身子,只是伸出食指轻抚着唇瓣,晶亮的乌眸凝望着她烧红的耳背、双颊,俊脸泛起一抹邪气的微笑。

    这样就害羞了?看来,这小妮子并不像外表那么冷傲嘛!

    “还是因为我曾经得罪过你的姊妹?”印象中,他并没有跟她这种类型的女孩交往过啊!

    由于他靠得太近,近到他所呼出的热气全拂过她的颈背,让她全身的寒毛顿时全竖了起来,她紧张地背着他摇摇头。

    “那就是得罪过你的朋友喽?”艾宏棋仍不死心地问。

    羽容仍然摇摇头,心里觉得有点烦。

    这个男人怎么净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而且,说话时还靠她靠得那么近,他究竟想怎样?

    “难道是我。。。。。。得罪过你。。。。。。妈妈?”不会吧?!宏棋故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羽容深吸一口气,终于忍无可忍地转过头来,却猛然对上他脸部的大特写,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只是呆呆的僵坐着。她从不习惯与人这样亲近,可是刚才却被他拉着手,现在他整个上半身又越界靠到她这边来,害她根本动弹不得。

    “嗄?那、那个。。。。。。真、真的是你、你的。。。。。。妈妈?”羽容的沉默让艾宏棋误会了?令他忍不住口吃了起来。

    羽容望着他皱成一团的俊脸,觉得莫名其妙地摇摇头,并且将身子再往后靠,直到后脑勺贴上窗户。

    今天她定的是什么霉运啊?遇上一个酒鬼还不够,这会儿又碰到一个胡言乱语的男人,他不会是个疯子吧?

    “早点摇头嘛!吓死我了!”艾宏棋呼出了一口大气,不太高兴地斜睨着羽容,突然,他脖子一伸,猛地凑近她面前,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嘴巴差点贴上嘴巴,然后一脸严肃地问:“那么,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什么?!这个男人问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就是为了这个?羽容瞠大了眼,直到他轻拍她的粉颊,她才回过神皱着眉,避开他的手。

    “请你坐过去一点。”

    什么?她怎么一开口就说些不中听的话啊?真是不讨人喜欢!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耶!”他仍死皮赖脸的说。

    羽容忍耐地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出声同你说话了,可不可以请你坐过去一点?”

    艾宏棋看着她片刻,然后才点点头,退回自己的“势力范围”,却不移开目光,一手屈肘放在椅把上,一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打量起她。

    羽容很少会让自己的情绪有波动,可这会儿她真的是有点生气了。

    以往,也有男生会盯着她看,深怕被她的冷冰冰的脸色和锐利的眼神伤到,如今这个男人却。。。。。。正文 第三章

    她不想再理会他,半转过身看向窗外,希望能够平息一下情绪,可没想到他却不给她片刻的安宁。

    “小陆,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所以才不想说话?”艾宏棋拍拍她的肩。

    羽容点点头,希望他能因此不再烦她。

    “你又不出声了!”他不满地嘀咕,伸手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为什么心情不好?失恋了是不是?说出来听听看嘛!”他自以为是的说。

    “我不想说,可不可以?”羽容火大地瞪着他。

    艾宏棋一迳儿笑咪咪的说:“没关系,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好了。”

    他说得好像很体贴,但话中却又充满霸道的意味,她凭什么要告诉他?

    他突然专注地盯着她的脸蛋直瞧,害羽容觉得浑身毛毛的,双颊又不争气地微红了起来。

    “你。。。。。。你看什么?”

    “小陆,你真聪明耶!”他突然惊喜交加地赞叹道,闪亮的星眸直凝进羽容清灵的乌瞳底里,让羽容的心莫名地产生一阵悸动。

    “我终于见到一个不化妆的女人了!”他说得好似发现了史前恐龙般的兴奋。

    若不是这辈子还不曾做过翻白眼的动作,羽容直想送给他一个大白眼。

    “嗯!这么好的肤质的确是不该擦粉的。”他突然话锋一转,赞美起她的皮肤,还顺手轻捏了一下。“又白又细,粉嫩粉嫩的,这才叫做晶莹剔透嘛!”说着说着,他的另一手也粉自动的摸上她另一边的粉颊,光明正大地揩着油。

    羽容从来不曾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男人,她在怔愣之余,不禁又羞又怒,想立刻拍开他的手,不过在她未行动之前,他便已识相的放开了。

    “好香喔!”艾宏棋将手凑到鼻子前深深的闻了一下,一脸陶醉的模样。

    羽容气得只想背过身去不理他,谁知双臂却一把被他攫祝

    “?!我告诉你喔!有一回我也是搭长程飞机去美国,隔壁坐了一个女人,她可是全副武装、一丝不苟、浓妆艳抹地上飞机,连假睫毛都拿了出来。”

    说到这儿,他的眉突然皱了起来,喃喃低语,“就不知道那巨胸是不是真的。。。。。。”他很自然的摇摇头,仿佛很不甘心没弄清楚这一点。

    羽容根本不想听他的疯言疯语。可却怎么样都无法挣脱他的控制。

    “听我说嘛!”艾宏棋回过神来,继续说道:“她一直想跟我说话,可是她的香水味令我受不了,于是我索性装睡,后来还真的睡着了。没想到我醒来时,就见到她的脸贴在我的眼前,嘴角边还淌着口水,五官全移了位,脸上的粉像是被用过的调色盘一样,糊成一团一团的。

    而且,她吞口水时,脸上的粉就这样飘啊飘的掉下来,吓得我差点就喊‘看到鬼;”他做了一个可怕至极的鬼脸,接着还打了一个哆嗦。

    “你知道吗?当时她的唇距离我的唇只怕不到一公分呢!要不是我及时醒来。。。。。。呵!好险!差点就贞操不保了!所以,从那次之后,每回搭长程飞机,我都会多买一个位子,免得不小心一睡睡成千古恨!”

    他夸张的比手画脚着,脸上的表情丰富又生动,随着他的话,羽容情不自禁地想像着那幅画面,然后忍不赘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了耶?”宏棋笑嘻嘻地望着她,令羽容不好意思地晕红了脸,然后,他抬起手瞄了一眼腕表。

    “我赢了!”他得意洋洋地说。

    “你赢了?”羽容再次愣住,她的理解力似乎总是无法跟得上他说话的速度。

    他点点头。“嗯!我刚刚和自己打赌,要在五分钟内逗你说话,八分钟内让你笑,所以。。。。。。”他神气活现地挑挑眉。“我赢了!”

    “你!”羽容立刻涨红了睑。“无聊!”

    “别生气嘛!”他倾身向前搂搂她的肩。“因为这个赌注永远都会是我赢,例如,你在第九分钟才笑,我就会跟你说我和自己打赌十分钟内会让你笑,以此类推,明白了吧?”他沾沾自喜地解释。

    这男人实在是有够无聊的!羽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讪讪地拿起报纸遮住脸,摆明了不想再理他。

    “你这会儿不想聊了吗?那好,我们待会儿再聊。”艾宏棋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轻笑出声,终于端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也拿起一张报纸阅读。

    羽容见他好半晌没有任何动静,不禁疑惑地用眼角偷瞄他一眼,却见到他正经地看报,没有再来逗她的意图。

    好奇怪的男人,居然会无聊到自己跟自己打赌,还因为赢了这种无聊的赌注而沾沾自喜?

    咦!他说这场赌永远是他赢,那。。。。。。输的是谁呢?该不会是她吧。。。。。。正文 第四章

     大麻烦

    你是个大麻烦,

    闯入我孤寂多年的心房,

    恣意捣乱,

    只留下未曾相识的温暖。

    羽容作梦也没想到,她竟然有飞行恐惧症!

    当飞机在离地的刹那间,她的心脏似乎也脱离了胸腔,飘浮在半空中,她的额头也开始冒出冷汗,甚至觉得呼吸困难。

    她一向认为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却没想到会害怕搭飞机!前后还不到三分钟,她就已经快受不了了,可接下来还有十几个钟头哩!这可怎么办啊?早知道会如此,她宁可扔了那张机票也不要上飞机。

    艾宏棋无意间瞥见她抓住椅把的手指关节紧得发白,又看到她苍白的娇容和发紫的唇瓣,立即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来!把手给我。”他将她冰冷的小手包握在自己的大手里。“别看外面,来!看着我。”他伸手将她的脸扳正面对他。

    羽容被动地转过头看向他,手掌传来的暖意令她稍微定了心神,但理智却不停地要她抽回自己的手,她一直在两者之间犹豫着,而奇怪的是,渐渐的,她发现呼吸似乎已不再像刚才那样困难了。

    “对!就是这样。”艾宏棋加重力道握紧她颤抖的小手,看着她惊惶失措的水眸,那无助的模样彻底瓦解了她冰冷的神情,他的一颗心不由得紧揪了起来。“来!跟着我,深呼吸——”他示范性的深吸一口气。

    羽容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话去做,果然感觉又好了一点。

    “我们说说话,别再去想其他的事。”他边说边将她拉近自己。

    他的嗓音低沉醇厚,仿佛有镇定人心的力量,羽容下意识的顺从地点点头。

    “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艾宏棋腾出一只手为她拭去额上的细汗。

    “陆……羽容。”她说得有点困难,但嗓音已不再像刚才那样清冷。

    艾宏棋绽出一抹鼓励的微笑,更放柔了声音。“雨水的雨吗?”

    羽容摇摇头。“是羽毛的羽。”

    “羽儿,我唤你羽儿,好吗?”他轻捏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羽儿,记得我的名字吗?”

    羽容侧着头思索了片刻,然后摇摇头,神情一片迷茫。

    艾宏棋发觉一向在女人堆中很吃香的自己,竟然无法责怪她对他的漠视。

    “那好,我再自我介绍一次。我叫艾宏棋——艾宏棋的艾、艾宏棋的宏、艾宏棋的棋,来,跟着我念一遍。”

    羽容喃喃的念了一遍,才蓦地知道自己被捉弄了,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要‘爱’宏棋,记住你刚刚说的话喔!”他嬉皮笑脸地说:“别这样嘛!羽儿,开个小玩笑,轻松一下嘛!来,笑一笑!”

    羽容原本是笑不出来的,可不知为何,眼见他越凑越近的笑脸,她却莫名其妙地抿嘴回了他一笑。

    “嗯!很好,记住了吗?往后就叫我宏棋,知道吗?”

    羽容顺从的点点头。

    “来,喊一声让我听听!”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个迷人的弧度,双眸绽出诱人的魅光,用蛊惑人心的嗓音柔声诱哄着。“乖,羽儿,叫我的名字。”

    羽容的心窜过一阵悸动,不自在地垂下眼睑。“宏……宏棋。”

    “很好!”艾宏棋满意地微微一笑,轻拍着她晕红的嫩颊。

    羽容瑟缩了一下别开头去,不料却又对上外头白茫茫的云层,瞬间,几乎被遗忘的恐慌再度攫住了她。

    艾宏棋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变化,迅速将她的头转过来,看着她再度泛白的娇容,一股心疼顿时涨满了胸噫。

    “别怕,羽儿,别怕!”他轻捏着她的小手,像是在赋予她神奇的力量。

    羽容细细地喘着气,闭起双眼,但这样却更能敏锐地感觉到飞机前进的速度。

    “睁开眼看着我!”艾宏棋柔声哄道,等她张开眼后,他朝她绽出了一抹安抚的微笑。“告诉我,你几岁了?”

    羽容很感激他以问话的方式来引开她的注意力,便柔顺地答道:“二十。”

    “你现在在上班,还是在念书?”

    “上班。”

    接下来的时间,只听见他们的喁喁私语,一个问、一个答……

              正文 第五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艾宏棋几乎将她的生平全问光了,直到空姐来分发晚餐时,羽容才蓦然警觉到自己竟然连最隐私的事都告诉了他。

    怎么会这样呢?她心里震惊莫名,她一向不太跟别人说话,所以,除了孤儿院的人之外,她从没告诉过任何人她是孤儿的事,可如今,她却跟这个陌生的男人说了这么久的话,还几乎将她所有的事全都告诉了他。

    在人群中保持沉默会令她有一种安全感,这样一来,就没有人能真正的伤害到她。

    她知道这算是鸵鸟心态,也曾听过其他人当面叫她自闭儿,但她毫不介意,反倒安然的处在她为自己建造的小堡垒里。

    如今,对她而言,在人前保持冷淡已经是一种本能的自然反应,即使再惊慌失措,她也不会全然失去理智。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向他透露了这么多呢?

    趁着他跟空姐说话的时候,羽容将手自他的掌中抽离。

    艾宏棋立刻回过头来。“怎么了,羽儿?”

    羽容摇摇头,心里依旧纷乱不已。

    “别怕,有我在这儿。”艾宏棋误会了她的慌乱,以为她又记起了自己正在飞机上,连忙疼惜地重新握住她绞得死紧的双手。“想吃什么吗?”

    “我不想吃。”

    “傻话!怎么可以不吃东西呢?”他捏捏她的手,迳自转头向等在一旁的空姐要了两份不同的晚餐。

    看他以单手不太灵活地张罗着餐具,羽容愧疚地想抽回手,却被他紧紧的握祝

    “这样吧!你抓住我的手臂好了。”艾宏棋提议道。

    “不,不用了,你吃你的,我没事。”羽容咬住下唇,使力想要抽回手,可他却仍然紧抓着不放。

    艾宏棋将她的双手环上自己的左臂。“不要放开喔!要不然我会再抓住你的手。”他说得很霸道,但语气却极为温柔。

    然后,他切了一小块煎成金黄色的鳕鱼,细心地沾了沙拉酱后,递到她的唇边。“来,张开嘴。”

    他……他要喂她吃?羽容惊讶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乖,张开嘴试试看嘛!”他柔声低哄,像是在哄小孩子般。“吃完后,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羽容终于将那块小鱼肉含进嘴里,细细的嚼了起来,而后看着他又切了一块放进他自己的嘴里,随即又切了一块喂她……

    突然,她注意到他并没有换刀叉,那……他岂不是吃了她的口水,而她也吃到了他的口水……

    羽容不由得感到羞怯,可在他的柔声诱哄之下,却不知不觉地与他共享了两份晚餐。

    艾宏棋边觑着她布满红霞的俏脸,边就着汤匙上她喝过的地方,把最后一口汤全送进嘴里。

    他长这么大,还不曾喂别人吃过饭,今天为这个小妮子破了例,反倒让他得到至高无上的享受,谁教她吃东西的模样实在是太性感了,让他体内的热度一直节节升高。

    唉!要不是她说她再也吃不下了,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还真想叫人再送两份来呢!正文 第六章

    在空姐收走餐盘后,他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开口道:“你太瘦了,往后要多吃一点,知道吗?”他又捏捏她的粉颊,皱起眉说:“嫩是够嫩,但是一点肉都没有,捏起来粉不过瘾。”

    天哪!为什么这个男人老是爱对她“动手动脚”的?羽容不悦的仰起头往后靠,想躲开他的手。

    他不以为意地抽回手,可头却往前倾,几乎凑到她的脸上。

    “对了!我刚才说要讲故事给你听。嗯……”他歪头斜睨着她,片刻后才一脸慎重地宣布道:“好吧!我就把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说给你听好了。”

    嗄?这也未免太“交浅言深”了吧?而且,看到他正经的表情,还真让她觉得有点怪怪的!羽容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扯一扯嘴角正想婉拒,可他却抢先开口。

    “这件事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你听完以后,可千万要为我保守秘密喔!”他凝睇着她,非常认真地叮嘱道。

    “我怕我会守不了秘密,你还是不要说得好。”羽容赶紧乘机拒绝。

    “不怕啦!你这小妞话这么少,一定不会到处去嚼舌根的,说给你听,我很放心!”

    这不是废话吗?一会儿叮嘱人家要为他保密,一会儿又说很放心她不会乱说话,这是什么逻辑啊?

    羽容暗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你坐过去你那边好吗?”

    “为什么?”他一脸不解的问。

    “我的脖子好酸!”她一直仰着头跟他说话,脖子几乎要断掉了,这男人,说话就说话,干嘛老是要脸对着脸说呢?真是的!

    “傻瓜!怎么不早点说呢?”他反倒怪起她来了,不过,他至少体贴地扶正她的脖子,让她能面对着他,还顺手轻捏起她白嫩的颈背。

    “你不要动手动脚的,好不好?”羽容终于忍无可忍地发火了,每回他的手一碰到她,她的皮肤都会热热的、麻麻的,还会让她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很不舒服。

    闻言,艾宏棋挑起眉,笑得好邪气。“羽儿,我的下半身都没动过,你怎么可以说我‘动脚’呢?”

    他他他……他干嘛讲得那么暧昧,又笑得那么邪恶啊?羽容的嫩颊登时飞上了两朵红霞。

    “小妞,我这可是在帮你法除酸痛耶!你别不识好人心了。”他突然一瞪眼,但脸上并没有真正发怒的模样,大手依然在她的颈背上揉捏,偶尔手指还故意的偷绕圈圈,乘机吃豆腐。

    羽容自认对他无可奈何,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他的“好意”。

    “好一点了吗?”过了好半晌,他才问,羽容赶紧点头。

    “那现在可以好好的听我说故事了?”

    没想到他还记得!羽容暗叹一口气,双眼直视着前方,忍耐地听着。

    “我要告诉你……”他的嗓音突然很诡异地压低,并凑到她的耳旁低声说:“关于我第一次‘开荤’的事。”

    “我不要听!”闻言,羽容立刻尖声拒绝。

    “可是我想说给你听嘛!”艾宏棋笑得很无赖。“这件事不但有趣,又富有教育意义,听过之后,包你获益良多喔!”他以一副“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的语气说。

    “我不要听!不要、不要……”

    羽容挣扎着想抽回双手,却无法如愿,但她又不敢面向窗外,只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给他来个相应不理,希望他会无趣地闭嘴。

                   正文 第七章

    不过,这一切显然都阻止不了他想“说故事”的心情。

    “那件事发生在我十三岁的时候。”他一脸正经的说。

    十三岁?十三岁就能……羽容立刻就打破了自己要听而不闻的决定,惊诧地抬起头瞪他。

    艾宏棋见她反应如此大,以致不好意思地扯扯嘴角,腼腆的继续说:“好吧!应该说是十二岁零八个月。”他的声音低低的,一脸谎话被拆穿的尴尬样。

    这一次,羽容不只杏目圆瞠,连嘴巴也张成了大大的“O”字型。

    十二岁零八个月……发育就健全了……咦!慢着!他铁定是在吹牛,骗人没上过“健康教育”不成?

    “你不相信我?”艾宏棋一副受伤害的模样,好半晌又低声道:“好吧!我不怪你,我也知道这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他轻叹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深邃而遥远。

    “那时我还是个国中生,日子过得单纯又快乐,却没想到,我的童年竟在那一晚结束了!”

    听他说得如此伤感,该不会是……让人给……给强去了吧?!羽容马上收敛起脸上不屑的表情,静静听他继续往下说。

    “那天我妈带着我大哥回外婆家,我因为感冒才刚好,所以没有一起去。而那晚天气很冷,我爸就叫我早点去睡,于是,我九点多就上床睡觉了。

    没想到,半夜却有个人摸上我的床,在我身上又摸又捏的,我被吵醒了,就见到有个人把我紧紧地压着,才刚想开口叫,谁知嘴巴却被那人的嘴给堵篆…”

    天哪!没想到,他还真的是被人给强……了耶!

    真可怜,小小年纪就遭到性侵犯,难怪他好像有一点点“变态”!

    “你知道的,当时我还是个毛头小子,被人这样又吻又摸又搓的,什么火都给撩了起来,所谓血气方刚嘛!你也晓得的,对不对?”

    羽容一时脑筋还转不过来,听得一头雾水,但又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血气方刚”这四个字好像不应该用来形容这种情景啊?

    “结果,我一冲动起来,就……就把那人给……”他掌心向上,做了个横切的动作。“做了……”

    把那人给“做”了?!

    羽容这一吓可是非同小可,没想到看他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竟然还杀过人哩!那不是要去坐牢吗?不过,自卫杀人好像是无罪的,更何况他又是未成年。

    “……一整晚!”直到此时,艾宏棋才慢条斯理地将话讲完。

    羽容忍不住想送他几颗大白眼,真是拿他没办法,以一句“干柴遇上烈火”就可以说完的话,他却偏偏要分上几节来说明、形容。

    把那人给做了……怎么一整晚?原来此“做了”非彼“做了”!那这……这不就是两厢情愿吗?他哪里是被人“强”了啊!哼!简直是在浪费她的同情心嘛!

    羽容气红了脸,再度垂下头,暗自发誓,她绝对绝对不要再理他了。

    “告诉你喔!后面的故事才更精采!”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不悦,艾宏棋轻拍她的肩,兴致勃勃地往下说:“隔天醒来,在和那人面对面时,我们两个人竟同时惨叫出声——”说到此,他还故意顿了一下。“你猜怎么样?”

    见她不语,他又摇摇她的肩催促道:“猜猜看嘛!”

    羽容冷哼一声。“那人是个男人?”她又忘了自己的誓言,傻傻的回答他。正文 第八章

   “你当我是白痴呀?我跟她做了一整晚,会不知道她是男是女?”他哇哇大叫:“看下出你这小妮子心肠还满恶毒的,居然如此诅咒我……款!不对!”

    他突然眯起眼,勾起她的下颚,强迫她正视他。“你说!你是不是怀疑我的性向?”

    这男人要不要脸呀?这种事居然敢拿来大呼小叫的!羽容不好意思的转眼张望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听见。

    艾宏棋强制性地扳回她的头,脸色有点铁青的逼问着,“你说!你是不是怀疑我的性向?”

    “没……没有!”她呐呐的开口。

    “这才像话!”他点点头,脸色马上恢复正常。“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惨叫——”

    “我可不可以不要听?”羽容不高兴地瞪着他。

    “乖嘛!别闹别扭。”艾宏棋不以为意地轻拍着她如白玉般的嫩颊,压低嗓音附在她的耳畔道:“原来那个女人……”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是我家管家的老婆,已经是六个小孩的妈,她第三的儿子和我还是同班同学呢!怎么样,很可怕吧?”

    什么?!他的话让羽容的眼珠子险些瞪突出来,他竟然跟一个欧巴桑做“那回事”?!

    “没你想像的那么老啦!她早婚,当时才三十六岁。”

    才?可那女人的年龄足足大他三倍耶!羽容不可思议的瞪着他看。

    艾宏棋搔搔头,状似很无奈。“好吧!我承认她年纪是大了一点,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她的经验可丰富着呢!后来,她还陆陆续续教了我不少招数,算得上是我的启蒙老师喔!”

    “你们还继续……”维持着这种不伦的关系?后面的话让她难以启口,只能在心里想。

    “没办法的!她的丈夫满足不了她,她又三番四次的来找我,我见她真的很可怜……你晓得,我这个人就是这一点不好,心肠太软,所以……”

    他耸耸肩,神情很是无奈。“就安慰安慰她喽!”说得好像他自己是被人赶鸭子上架似的。

    天啊!这个男人还真是有够无耻了!明明就是自个儿色欲薰心,还把自己说得好像是个乐善好施、极富同情心的大善人一般!

    “咦?慢着,她既然这么……乐意找你,为什么她也尖叫?”哼!分明是在编故事嘛!漏洞百出。

    艾宏棋憋住笑,这小妮子不知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完全被他的话给吸引住了?她从一开头的百般不愿,变成现在已完全融入故事中,甚至还找出破绽想要扳倒他。

    “她惨叫的原因是因为她爬错了床。她本来是看上我老爸,想趁着我老妈不在的时候,把我老爸给……”他再度做了个横切的动作。

    “谁知她却摸错了房、上错了床,把我这个‘国家民族幼苗’给摧残了!第二天醒来时,她一见到是我……你想想看,那场面会多吓人啊!”

    一个是做完一整夜,才发现自己原来上了一个小男孩的床:而另一个则发觉,自己跟一个足以当母亲的女人缠绵了一整晚,难怪会各自吓得魂飞魄散、惨叫连声。

    羽容想像着他们当时的心情,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继而是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从她的嘴角逸出,然后更一发不可收拾,直笑到眼泪都淌了出来。

    艾宏棋笑着帮她拭泪,双手自然是乘机在她身上、脸上揩足了油水,等到她笑累了,瘫在椅背上喘气时,他才再度往下说。

    “最惊险的是,我们的惨叫声引来了清叔——也就是她老公啦!”

    嗄?那不是被人抓奸在床了吗?他恐怕是史上年纪最小的“奸夫”了!想着想着,羽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幸好,清婶在尖叫完毕后,就下床迅速套上了她的睡袍,所以,当清叔大惊失色的边喊着‘二少爷,发生了什么事?’,边冲进我房间时,并没有看到我们躺在床上的情景。当时,他看见清婶也在我的房里,先是愣了一愣,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也幸好清娇‘爬墙’经验丰富,所以临危不乱,她骗他说,她本来是要来叫我起床的,没想到却看见我光溜溜的样子,所以我们才会一起尖叫。”说到这儿,他也克制不住的笑了出来。

    “最妙的是清叔,他竟然一点也没怀疑,还着实将他老婆骂了一顿呢!说她大惊小怪,自个儿的儿子都长得比我还大了,有什么好鬼叫的!然后他又猛向我道歉,说他家的婆娘不懂规矩,他往后会严加管教。”

                   正文 第九章

     “噢……”她笑着揉揉发疼的肚子,却猛然想起另一件事。“喂!你刚才以为我是那个清婶的女儿,是不是?”

    “是呀!因为刚好清叔也姓陆。”他一脸庆幸的拍拍胸脯,“刚刚还真把我吓出一身冷汗来,幸好你不是,要不然多尴尬啊!”艾宏棋吐吐舌,做个鬼脸。

    哈!报应!羽容这回可是笑得非常的“幸灾乐祸”。

    看着她发自内心的笑容,艾宏棋的自制力再一次受到冲击。他没有想过,她笑起来会这么美,就像一朵正盛开的粉红玫瑰般,还有那细细喘气的模样儿,真是性感极了!

    如果不是抵在腰间的椅把提醒他这是在飞机上,他一定会忍不住将她抱住,然后吻个天昏地暗。

    该死!现在不只她必须分散注意力,连他也必须说些话来压抑住体内蠢动的熊熊欲火。

    “怎样?我就告诉过你很趣的,对不对?”

    “嗯!”羽容依旧吃吃笑着,但又突然僵祝

    “怎么了?”艾宏棋关切地问:“怎么了,羽儿?”

    “那清婶和你……同时又和你父亲……那不是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乱伦的一种?羽容一脸小女子怕怕的猛咽了一口口水。

    “绝不可能的!就算她去找我老爸,也成不了事。”艾宏棋斩钉截铁地说:“我老爸那人可是很有原则的,他从不吃窝边草,要偷吃一定都去外头。”

    什么?这叫“有原则”?有这种“有原则”的老爸,难怪会教出他这种异类的儿子来!羽容顿时觉得啼笑皆非。

    他又接着往下说:“而且,她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可以‘满足’她的男人,既然我已经能满足她了,她还找我老爸做什么?”

    听到他口口声声的说着“满足”,羽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跟一个几乎是陌生的男人在讨论“那种事”,顿时令她羞怯地垂下头去。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艾宏棋抬起她的下颚,很认真地盯着她说:“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喔!清婶还说我天赋异禀,是个超强的猛男呢!这可是她亲口说的,不是我自夸的喔!”他一脸洋洋得意,说得眉飞色舞。

    “因此,她还一直庆幸那晚上错了床呢!而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几乎每晚都来找我……直到两个月后,我去美国念书为止。”

    “不要再说了!”羽容听得差点昏过去。

    这男人在还只有十二岁的时候,居然就夜夜……还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而且竟在这公共场合对她说着那些“淫乱”的字眼,他真是太……太可怕了!

    “你相信我了?”艾宏棋喜孜孜地问,炯亮的星眸直盯着她红透的俏脸。

    羽容暗自申吟了一下。“信了、信了,别再说了!”再说下去,她恐怕就要尴尬的挖个洞钻进去了。

    “那可不行!我正要说到这件事的教育意义呢!”

    没想到他居然还没说完!而且,这种yinhui的事,居然还有教育意义?羽容终于受不了的朝他翻了生平第一个白眼。

    “你猜猜看,我从这件事里头得到什么样的启示?别闭着眼!来,动动脑筋,看看咱们俩会不会心灵相通?”

    羽容深知自己拗不过他,只好撇着嘴随便咕哝了一句,“你发现自己有恋母情结。”

    “我才没有呢!喂!你这小妞的一张嘴巴怎么这么坏啊?”艾宏棋一脸悻幸然地骂道:“再想想看,快点!”

    羽容挖空心思地想了又想,突然猛地张开双眼瞪着他。“该不会是搞出‘人命’来,才知道要用……那个……”

    十三岁就当父亲?呃!老天爷。

    “你想到哪里去了?”艾宏棋的脸登时绿了一半。“我已经告诉过你,那清婶是个爬墙经验丰富的女人,她老公既然不行,她哪敢怀孕?所以,她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就已经自备了保险套,而这些年来,我也一直都保持着用保险套的好习惯,因此,你放心,我外头一定没有任何私生子女。”

    羽容听他保险套来保险套去的,听得头都昏了,是以根本没有发现他的语勃—他外头有没有私生子女,关她放不放心什么事?

    “算了!我看你的脑袋有点钝钝的,叫你想也是白费力气!”

    闻言,羽容吁出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可以不用再听他说些不干不净的话了。这篇作品放在这个版块里是不是太短了?正文 第十章

     不过,她显然还不了解他真正的个性,只见他又自顾自的说:“还是我直接告诉你答案好了。”

    羽容已经无力再出声反对,甚至连瞪他都提不起劲儿。

    “我得到的启示,第一就是在做之前,一定要先看清楚对方的脸蛋!”他难得一脸严肃的说,仿佛在阐述什么大道理似的。

    羽容忍不住嗤笑出声,不过,艾宏棋似乎并不介意,依然一脸认真的表情。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做第一次时,遇上一个好的对手是很重要的!像清婶在整个过程中,一直很有耐心地指导我,也不吝啬的称赞我,令我信心百倍、勇往直前,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了自信,所以,此后我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把每个上过我的床的女人都弄得服服贴贴的!”

    羽容这会儿后悔得直想撞窗跳出去,若是早知道会遇上这个满脑子yinhui思想的男人,打死她也不要换到这里来,即使坐在一张湿椅子上,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如坐针毡似的全身不自在。

    “我说了这么多,告诉我,你学到了些什么道理?”艾宏棋扳正她红似番茄的脸蛋,却见她翻翻白眼,不作声。

    “你这小妞怎么一点都不好学啊?每件事都会有它的教育意义咩!我们做人就是要从前人的经验中吸取知识,这样才不会多走冤枉路,懂吗?”

    他头头是道地讲出一番大道理来,只是这些话应用在这件事上,似乎一点也不搭轧。

    “来!动动脑筋。”

    羽容从来没见过他这种人,不但自说自话、自以为是,还要逼人跟他一起“同流合污”,不过,现下落在他的“魔掌”中,她也不得不屈服。

    她将眼神瞟向前方故作沉思状,以表示她有尽力,过了好半晌,才用死板板的声音道:“我实在想不出来。”

    其实,他的“经历”倒真的让她意外的悟出一个道理来,那就是——一个人千万不可以在心智未成熟前就纵欲,要不然就会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不知廉耻为何物!可她当然不会笨笨的告诉他,不然,铁定又会被他唠叨个没完没了。

    “我看你长得聪慧过人,怎么瞧都不像是个迟钝的人,没想到居然……”艾宏棋摇摇头,深深的叹息,似乎为她感到非常的惋惜。“我直接告诉你好了。

    我说了这么多,就是要教你,别把自己的第一次随便送给人,一定要为自己挑到一个最好的才献身。”

    他扬起一抹性感的微笑,双眼绽出魔魅的光芒,用似醇酒般的嗓音低语,“我既有超强的体力和耐力,又有绝妙的技巧,选择我,绝对是你这辈子的福气!”他极力吹捧自己,大言不惭的毛遂自荐,只差没说“用过的都说好”。

    这男人真是不要脸!羽容听得面红耳赤、七窍生烟,一股气直冲上来,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谁说我没做过?”

                    正文 第十一章

   “什么?你已经做过了?”艾宏棋迷人的微笑登时消失无踪,原本能迷惑人心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一双黑眸进射出锐利的精光。

    “什么时候做的?跟什么人做?在哪里做?怎么做?”他连珠炮似的问着她,一张俊脸也同时铁青了起来。

    看见他如此,羽容不禁感到有点害怕,不过,为了不再听他没完没了地扯些“淫声秽语”,她依然硬声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艾宏棋眯起俊目,一脸深思地盯着她直瞧,过了半晌,眉心的死结才慢慢打开。

    “没关系!我迟早会知道你有没有在撒谎。”他喃喃自语着,神情却是一副“一切尽在我掌握中”的模样。

    羽容被他盯得极不自在,也没听清楚他在咕哝些什么,咽了口唾液小声地道:“我累了!想睡觉。”

    “嗯!”艾宏棋点点头,随即又体贴地问:“你要不要先去上洗手间?要的话,我带你去。”

    虽然刚才被他气得半死,可这会儿羽容却不得不感激他的体贴,她上飞机好几个小时都还没上过厕所,的确感到有点“坐立难安”了。

    但是,她一想到要独自走过去,就有些紧张,而且又不好意思请他陪她去,没想到他竟然会体贴地先提出。

    羽容从洗手间出来时,飞机因遇上乱流而剧烈晃动,她不禁逸出一声惊惧的低喊,脚软得几乎要站立不祝

    等在门边的艾宏棋迅速扶住她的身子,并在她耳旁柔声安慰着,直到飞机平稳后,他才揽着浑身发抖的她回到座位。

    “没事了,羽儿!”见她害怕成这样,他怜惜地将她的脸紧紧的贴靠在自己的胸前,用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顶,一只大手轻抚着她的背,就像在安慰一个惊慌过度的小孩子般。“别怕!有我在这。”

    羽容的神志渐渐回笼,当她察觉到自己竟然紧紧地抓住他的背,连忙羞赧的松开手,退出他的怀抱。

    她怎么会这么没用呢?她好想恢复以前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可心底的那股惊慌却怎么也压抑不祝

    艾宏棋帮她调低椅背,让她舒适地躺着。“闭上眼睛睡吧!我会陪着你。”

    羽容看了他一眼,然后温顺地闭上眼睛。正文 第十二章

    诱骗

    偷、拐、哄、骗,

    是你无往不利的工具,

    让人心甘情愿的赔上自己。

    这次,

    又该是谁遭殃?

    羽容眨了眨两扇弯翘的睫毛,缓缓睁开双眼后,就对上艾宏棋深邃的双眸。

    “早!”艾宏棋轻轻吻了她的嫩颊一下,然后朝她微微一笑,神情举止相当自然熟练,仿佛他每天都是这样与她打招呼似的。

    一抹红霞染上羽容雪白的嫩颊,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才发觉自己竟然枕着他的手臂,而他的另一只大手则有力地箍紧她的腰,让她的上半身贴牢在他坚硬、温暖的胸膛上。

    她微微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箝制,可他的大手却丝毫不肯放松。

    “放开我!”她低嚷。

    虽然隔着层层的衣物,艾宏棋依旧敏锐地感觉到,她胸前那两团软热的玉峰正不停地摩擦着自己的胸膛。

    他闭上眼放纵自己享受这种磨蹭所带来的快感,直到发觉那股热力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迹象,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卑鄙!”他竟然趁她睡着的时候偷抱她。

    “真是不知感恩的小妞。”艾宏棋皱眉瞪了她一眼,佯装出恼怒的神情。“要不是见你睡得不安稳,你以为我这个姿势好受吗?”

    让她这样贴着他睡,可真苦了他的——“小弟弟”,害他一整晚只能直挺挺地躺在那儿,全身比第一次抱女人时还要亢奋。

    不过,好在他也没吃亏,一整个晚上,他对她是动嘴又动手,吻吻这又摸摸那的,虽然是苦中作乐,倒也乐在其中。

    什么叫“这个姿势”?真暧昧的字眼。哼!得了便宜还卖乖!羽容忿忿不平的怒瞪了他一眼。

    艾宏琪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左手,用眼角斜睨着她气鼓鼓的双腮,一抹微笑浮上嘴角。

    刚才他佯装出一副恼怒的样子,若换成其他女人,一定会马上为自己“误会”他的事而道歉,然后再谢谢他的体贴,却没想到这个小妮子居然“忘恩负义”到这种地步。

    “好了啦!别跟我闹别扭了,乖喔!”

    艾宏棋温柔地哄道,轻拍她的粉颊,即使被她打开了手,他依旧笑望着她,一副好脾气的绅士模样。

    虽然不肯正视他,但羽容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炯亮的眼神正盯着她看。

    “你、你看什么?”不晓得为什么,当她面对着他时,她就是无法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艾宏棋咧嘴一笑。“羽儿,你真的好美!”他的眸光移至她红艳欲滴的唇瓣,那是他这辈子尝过最甜蜜柔软的双唇。

    一想起昨晚他趁她熟睡时偷尝了不少嫩豆腐,他就忍不住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再说,昨晚要不是怕会惊醒她,他一定会将舌尖探进她芳香的小嘴里,尽情享受她唇内甘甜的滋味。

    无聊!羽容暗骂一声,脸红的别过头去,但就在此时,飞机突然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又让她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她想也没想,反射性地抓住他的手,且迅速回过头来,不敢再对着窗外。

    艾宏棋立刻包住她冰冷的双手,柔声安抚了她好半晌,才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还有一个钟头的航程,来,我们吃点东西吧!”

                  正文 第十三章

    在飞机着陆的一刹那,羽容才吁出长长的一口气。不过,她还是直到出关后,才一点一滴地拾回平日的冷静。

    “艾、艾先生,谢谢你。”羽容提起自己的行李,有点笨拙地谢谢他一路上细心体贴的照顾。

    艾宏棋的微笑僵住了两秒钟,随即又漾开。“别跟我客气。”

    他深黝的双眸里闪烁着一抹会让她心跳异常的光芒,她回开双眼,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走开。

    走着走着,不知为何,她的心头突然升起一股陌生的怅惘,而且浓烈得令她有一股想要回头再看看他的冲动……

    不!她不该对任何人产生依恋,即使这人在她孤寂的生命中,曾给予她一丝的温暖;在她脆弱的时候,曾给予她一点的安慰!

    但,路一向都是她自己一个人走的,以往如此,未来也一样!

    她挺挺腰,深吸一口气,抓紧自己的行李袋便要往前走。

    突然,她的左肩被人拍了一下,她侧过头去看,却没有看见任何人。

    “我在这边。”

    熟悉的醇厚嗓音自她背后响起,羽容猛地回过头来,看到艾宏棋温煦的笑脸就近在眼前,她竟有一瞬间的怔仲。

    “嗨!又见到我了,是不是很高兴啊?”他高兴得咧开嘴。“有车子来接我,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他伸手就要取走她手中的行李。

    羽容捏紧手,犹豫的说:“不,不用麻烦了,我可以去搭公车。”

    “不会麻烦啦!你去搭公车才麻烦呢!来来来!车子在那儿,跟我一起走吧!”他轻而易举地就取走她的行李放在行李推车上。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真的不好意思再麻烦你。”羽容又把行李拿回来。

    毕竟,送了这一程,他们终究还是得分道扬镳……

    “都说不麻烦了,哪还有那么多理由?我看你这小妞才真的是麻烦呢!大家都是同乡,本来就应该互相照顾嘛!出外靠朋友这个道理你懂不懂?干嘛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难不成你觉得我像坏人,怕我把你给吃了吗?嘿!你见过长得像我这样慈眉善目的坏人吗?啐!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楚,还敢一个人出门,真是的。”

    他结结实实的数落了她一顿,总归一句话——不让他这个好人帮,就是不长眼睛。

    “再说,经过昨晚之后,我们也算是自己人了,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末了,他又加上这么一句。

    什么叫经过昨晚之后,他们也算是“自己人”了?他说话老是这样暧昧,不知情的人听了,说不定会以为他们昨晚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呢!

    他的“疯言疯语”令羽容更加强了不要再跟他牵扯下去的决心。

    “真的不用了,我还是想要自己搭公车。”

    “哎呀!真是不受教。”艾宏棋瞪眼看她,片刻后,突然又撇着嘴道:“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羽容吁出一口气,转身就想走开,却又听见他问:“呃,对了!你有没有零钱搭车啊?”

    羽容一怔,这才想起自己换的美金全都是面额大的钞票。

    “你呢?你有没有?可不可以换一点给我?”她卸下肩上的背包,想要掏出钱包,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她心急地再翻了一逼,仍然找不到。正文 第十四章

     “怎么了,羽儿?”艾宏棋凑了过来。

    “我的钱包不见了!”她心慌意乱的说。天啊!怎么会这样?!

    “真的吗?别急,我帮你再找找看。”他接过她的小背包,又仔细地翻查了一遍。

    “连证件和机票都不见了,看来,你是遇上‘机场老鼠’了。”他经验老道的说。

    “什么?连证件和机票都不见了?”那她怎么回台湾?羽容登时如被五雷轰顶,脚步不稳地晃了一下。

    艾宏棋立刻拥住已然六神无主的她。“你先别急,不如你跟我回酒店,我们再想办法。”

    羽容甩甩头,努力的镇定自己的心神。“可是……不需要先找找看吗?或许那人拿了钱,会把我的证件丢在垃圾桶里,或者厕所里什么的……”

    艾宏棋失笑道:“羽儿,你真是天真!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机场老鼠’,对不对?若是只要现金,他们干嘛要连证件一起偷?对他们来说,钱固然重要,证件可更值钱呢!一本中华民国的护照,在大陆可卖个十几、二十万耶!你想想,他们会傻傻的扔掉吗?”

    “那……那我该怎么办?对了!先去警局报失……”

    “千万不行!”艾宏棋攫住她的手臂。“你的英文怎么样?能跟他们通沟吗?”

    羽容摇摇头,她的英文充其量只够问问路、点点餐,要跟人家解释这么复杂的事,根本就不可能。

    “那就更加不能进警局了!这里有很多大陆偷渡客,你没证件又没钱,再加上言语不通,搞不好一进了警局,就被他们当成是偷渡客,先扣押起来,再慢慢调查。”

    “这……你……”羽容嗫嚅了一下,抬眼看看他,终于还是困难地开口,“你能不能……帮帮我?”

    她一向不求人帮忙,可如今身处异乡,言语又不通,若不请他帮忙向警方说明,只怕她就要被人当成是偷渡客了。

    “傻羽儿,我怎么会不帮你呢?我这不就是在帮你吗?”艾宏棋轻拍着她的背。“别怕,我从小就在这里念书,交了不少朋友,其中有一个就是我们政府派驻在这里的负责人,我会叫他帮你补办护照的,你安心吧!”

    “真的吗?”

    “要相信我,知道吗?”艾宏棋搂搂她,牵起她细白的小手。“走吧!”

    羽容心思浑沌地上了车,一路上忧心忡仲地蹙着眉。

    见她如此,艾宏棋不禁心疼地拥住她。“别担心,一切都会没事的。”

    羽容无意识地点点头,也无意识地被他搂在怀里,直到车子停在一家豪华的酒店门前,她才蓦地清醒了一点,面对另一个狼狈的现实——她身无分文!

    “对、对不起,你能不能……能不能……”羽容涨红了脸,声若蚊蚋的说着,只因她生乎从未向人借过钱,更遑论对象还是个陌生人。

    “我能不能怎样?”

    “我想找家便宜一点的旅馆住,还有……我需要买回程的机票……”她鼓足了勇气说出来,“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

    艾宏棋愣了一下。

                    正文 第十五章

    羽容以为他是不愿意,急忙地道:“我一定会还你的!真的,请你相信我!只是、只是……需要一段时间。”她这趟出来,几乎用了她全部的家当,如今她的户头里只剩下一万多台币,怎么也不可能马上就还给他。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他沉吟着,没有继续说。

    羽容明白这是推托之词,却也不怪他,毕竟他们素不相识,没理由要他借钱给她,更何况借的又是一大笔钱;再说,他已经帮了她许多,她不应该再得寸进尺了。

    “对不起,我……你就当我没说过,我会自己想办法的。”话虽这么说,但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可想。

    她没有朋友,唯一算得上比较亲近的,就只有孤儿院的陆院长,可是,孤儿院长期以来便经济拮据,她又怎么好意思开口跟陆院长借钱呢?

    “你这小妞真让人生气!我艾宏棋看起来像是个没义气的人吗?我说过要帮你,就一定会帮到底。”

    看他的脸色不甚和善,羽容不由自主地垂下头去,就像个犯错的小孩。

    “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我知道你要去什么地方住,那种地方便宜是便宜啦!但也是三教九流所聚集的场所,你一个女孩子,长得又这么漂亮,去那里简直是肥羊入了狼群,到时,恐怕不是劫财就能了事的,你懂吗?”

    听他说得那么严重,再想想自己一下飞机就被偷走了所有的钱和证件,令她不自觉地心生犹豫和恐惧。可是,不去住便宜的饭店,难道要她去住天桥吗?那岂不是更危险?

    “我、我小心一点,应该会没事的。”她忐忑不安的说。

    艾宏棋闷哼一声。“等有事的时候,你哭爹喊娘都没用了!再说,在美国,连学生都有枪,更何况是歹徒,到时,只怕你连喊的机会都没有。”

    “那……那我该怎么办?”她不知所措的问。

    艾宏棋的脸色缓和下来。“我的房间够大,你就跟我一起住吧!至于吃的方面,反正我也得吃饭,只是加一双筷子罢了,这样一来,你可以省了住宿费,而我也……可以保护你,反正是一家便宜两家香的事啦!”

    由于羽容太紧张了,所以根本没听见他的语病,只知道得跟他同住一间房。

    “跟你一起……这不太好……”在他不善的目光下,她只好换了个说法,“这不太方便吧?”

    “怎么?怕我把你给吃了?我看起来像是会乘人之危的小人吗?”他的脸色顿时有点难看。

    羽容就算再不懂人情世故,也不好意思当面点头,不过,看他似乎很坚持要得到一个答案,羽容只好对他摇摇头。

    “这不就得了?”

    他似乎很容易被取悦,一转眼又眉开眼笑了,拉着她就往大堂里走去,而且高兴的胡言乱语。

    “你真不应该怕我的!我这人对女性最绅士了,绝不会强迫她们做不想做的事!再说,若我真的把你给怎么了,你也不必怕我会跑掉,直接名正言顺地赖上我不就得了?”

    羽容听了,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才好,只好选择不予置评。

    而事实上,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她总不能强迫他借钱给她吧?而且,若不跟着他,她大概真的要流落街头了。#--iCMS.PageBreak--#正文 第十六章

    接下来的日子,她恐怕得被迫听他说那些“疯言疯语”,但只要记住不去理他,应该就行了!她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其实……话说回来,你只要光听到我的姓,就会明白我这人是多么的有爱心,只要跟我相处一段时间,不出三天,你就会了解我这人有多么的好、多么的正派,又有多么的……”

    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身穿V字领紧身T恤,露出大半个胸部的女郎,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艾宏棋立刻伸手扶住女郎的腰,顺势放开牵着羽容的手,去接那女郎差点掉到地上的皮包,一双眼也不甚正派地落在她贴在他胸前磨蹭的丰胸上。

    仿佛意识到羽容的目光,他抬起头朝她露出无辜的一笑,然后扶正那位贴在他怀里的女郎。

    “小姐,你没事吧?”他彬彬有礼地微笑着问。

    “噢!对不起,我有点头晕。”女郎故作娇弱地用涂着红蔻丹的手指揉着太阳穴,一双媚眼朝他射进出千万瓦特的电力。“能不能请你扶我过去沙发上坐坐?”

    “当然!”艾宏棋优雅地颔首,他伸手扶住她,另一手却不忘抓住羽容,而羽容只能被动的让他拖着走。

    他的举动让那女郎正眼看了羽容一眼,随即似乎更显娇弱地偎近他。

    “你真好,谢谢你!我叫JUDY,你贵姓?”她嗲声问。

    “我姓艾。”艾宏棋将她安置进沙发里。

    “艾先生,今晚可否赏脸让我请你吃顿饭,以表谢意,好吗?”JUDY娇声说着,手中不晓得从哪里变出一张名片来。

    “别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艾宏棋仍旧微笑着接过名片。“需不需要我叫酒店的人帮你请医生来?”

    “不,不用了!”JUDY难掩失望的神情。

    “那我们先失陪了。”艾宏棋一派斯文尔雅地欠个身,然后便拉着羽容走开。

    “你瞧!我说得没错吧?我这人心地好,又正派,那个JUDY这样朝我放电,我都一点也不心动喔!”一转身,他又朝着羽容大放厥辞。

    羽容忍不住不屑地斜瞟了他一眼。

    “她那样挑逗我,看一眼也是很正常的嘛!”他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解,又弯下身,贴在她耳边小声的问:“款!你是不是在想,她的胸部好大?来!我讲个关于大胸部的趣事给你听。”

    他又来了!羽容又羞又怒,别过头不理他。

    “别这样嘛!我只是想把我的经验跟你分享而已。”艾宏棋扳正她怒红的小脸,还不知耻地朝她嘻嘻直笑。

    羽容想也知道他一定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我不想听!”

    “可是我很想说啊!”他要无赖地自顾自的往下说:“你知道吗?我刚来美国念书的时候,有个高我三届的校花,哇!她的SIZE……”他比了个巨大的手势,“呼!足足有三十八F耶!全校的男生都哈她哈得要死,但她却很高傲,谁也不理!

    后来有一天,我记得是我刚进学校后的半个月,她突然来找我,我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嘻嘻!当时我可真是暗爽在心头,心里还想,这下我终于可以尝尝波霸的滋味了。”他从声音到表情都“淫淫”的,还直朝她眨眼。

    羽容涨红脸闷哼一声,想要别开头,却被他牢牢的定住。

                  正文 第十七章

    “别这样嘛!你也知道的,盛情难却嘛!对不对?”

    天啊!这种话他也敢说得出口?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后来,脱了衣服之后,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你想不想猜猜看?你若猜得出来的话,我马上以身相许、随你凌辱,绝无二话!”他朝她挤眉弄眼,不正经地逗着她。“猜猜看嘛!好不好?”

    羽容赏了他一个白眼,气得恨不得能咬他一口。

    “算了!反正就算让你猜一辈子,我包你还是猜不到。”他仍旧笑嘻嘻地说:“告诉你,我看见了这辈子唯一一次见到的东西,那就是——铁、奶、罩!”他每说一个字,就怪叫一声,“你作梦都想不到吧?”

    闻言,羽容不可思议地瞠直了眼,已经忘了生气。

    “我当时看得目瞪口呆,不过,因为年少无知,又是第一次开洋荤,体内的崇洋因子立刻发作,心里想着,连奶罩都用铁的,洋妞果然‘高级’许多!”

    羽容忍俊不住,直笑得身子发软,却听到他又接着说:“谁知,接下来,惨绝人寰的事就发生了!原来,她实际的SIZE顶多只有三十四A。”他加重语气强调,又摇着头直叹气,一副被骗得好惨的模样。

    “从期待见识‘异峰突起’的三十八F,最后却只见到平平无奇的三十四A,你能想像我当时的心情吗?说真的,我当时好像被雷公劈中,失望得差点就当场昏死过去。”说着,他还故意翻白眼、吐舌头,只差没有口吐白沫。

    羽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小色鬼仓皇逃离现场的画面,顿时更加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

    但艾宏棋居然一点都不介意,还搂着她跟她一起笑得不可遏抑。

    “那她不是恨死你了吗?”羽容觉得心情好愉快。一路上,只见空姐们频频对他大送秋波;到了酒店,又有天使脸孔、魔鬼身材的女郎朝他投怀送抱,他活脱脱就像个大倩圣似的,这会儿知道有女人恨他,让她好生开心。

    “怎么会呢?我说过我这人最有绅士风度了!淑女有求于我,我这个绅士怎么会忍心拒绝她,让她伤心呢?所以,即使再怎么失望……”他长叹一声,“我还是草草把她给‘做了’!”说得好像他很委屈似的。

    没想到,她还是高估了他这个色鬼,羽容的笑意登时僵祝

    “而且,事后我还为她守密到底,从来不曾把她的真实SIZE和穿铁奶罩的事到处乱说,她感激我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恨我呢?”他像在叙述一件丰功伟业似的感到无限的自豪。

    “从这件事情,你应该能了解到我是个多么好的人了吧?”逮到机会,他就不忘自我吹嘘一番。

    羽容撇撇嘴,不予置评。

    “这件事让我明白,有些事物光看到或光听到,都不能代表什么,一定要真实接触过才能知道真伪。”他说得好像有无限的感慨,而后又突然盯着她问:“那么,你又学到了什么呢?”

    他是要拿他的性……韵事做学术研究不成?每回都问别人学到些什么,真是有够无聊!羽容翻了翻白眼。正文 第十八章

    “可惜,你就是不肯动脑筋!”艾宏棋摇摇头,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你想想看,我们看东西尚且不能只看表面,更何况是人呢!对不对?你的心思我很了解,你看我这么有女人缘,所以就对我有了成见,认定我这人必定很花心。可是,你错了!而且还错得非常离谱。

    “那些都只是你看到的假象,只要你能真正用心去看我、去了解我,你就会知道,我这人非但一点都不花心,而且还是个痴情种子呢!”他的脸皮还真厚,居然能夸自己夸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羽容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微微一笑。一个冲动起来就能和不认识的女人做一整晚,为了不让女人伤心就草草跟人做了的男人,居然还有脸说自己不花心?

    “我管你花不花心!”

    她与他八辈子都扯不到一块儿,她才懒得管他的事呢!她担心的是他色不色的问题,可现在看起来,他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鬼!

    “是吗?”艾宏棋的眼神突然变得邪魅异常。

    不知为何,羽容的脸颊竟被他看得忍不住飞上了两朵红霞,她不自在地别开眼,并告诉自己她并没有心虚。

    艾宏棋见状,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

    “那个男人你认识吗?”羽容突然见到不远处有个男人正看着他们,她连忙想推开他的手。

    艾宏棋转过头去,马上跟对方熟络地一笑,显然是认得对方。

    “嘿!ANSON,你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怎么都不出声?”

    “我站得够久了,只是不好意思打扰你跟漂亮妹妹打情骂俏!”

    ANSON以暧昧的眼神看看艾宏棋,再看看羽容,让羽容立即酡红了脸。

    艾宏棋脸色一敛。“羽儿脸皮很薄,你别乱跟她开玩笑!”

    ANSON讶异地挑起一道眉,随即朝羽容欠身道:“不好意思,羽儿。”

    “羽儿怕生,你别乱叫!她姓陆。”

    只要是耳朵没聋的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而ANSON长得一脸精明相,自然不可能听不懂艾宏棋的“暗示”。

    ANSON立刻神情一整,朝羽容彬彬有礼地道:“陆小姐,你好。”但眼睛却好奇地盯着羽容瞧。

    “你好!”羽容也礼貌性地微微点了一下头。

    “ANSON,我不是订了一间双人房吗?还不去帮我拿钥匙来!”

    ANSON愣了一下,随即拍了一下额头。“你看我!见到你开心得差点都忘了,我这就去拿。”

                 正文 第十九章

    心有无奈

    温柔的关怀,

    善解人意的体贴,

    隐藏在戏谑的面具下。

    究竟哪一个才是你?

    没一会儿,他们就被安顿在一问装潢典雅的双人房里,而行李随后被司机送了上来。

    这时,艾宏棋的手机响起,他有点懊恼地皱起眉。

    “羽儿,你先去梳洗一下。”

    羽容点点头,从行李袋里拿出自己的换洗衣物走进浴室,当她出来时,就见到他正在整理她的行李。

    她连忙奔过去,不过,显然迟了一步,她的内衣裤已被整齐地叠在他的内裤上了。

    她立刻烧红了睑,弯下身去把自己的内衣裤一把抓起来,塞回自己的行李袋里。

    “羽儿,你连我的一条内裤都拿进去了啦!你喜欢我的内裤吗?那就送给你好了。”艾宏棋竟然笑咪咪地说。

    羽容羞得差点无地自容,她慌忙地打开袋口,却只看到一条紫得很骚包,布料又极少的男性内裤,竟夹在她的两条内裤之间。

    他一定是故意这样摆的,真是太邪恶了!

    羽容又羞又怒,却怎么也鼓不起勇气当着他的面前拿起那条性感小内裤,她只好迅速地看他一眼,无言地请他自己拿回去,俏颊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你不喜欢吗?”艾宏棋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好像很失望。接着,他伸出两手,慢慢地拿开她的内裤……

    他、他、他……他的手掌竟然覆在那有内衬的地方,还故意捏来捏去的。这、这,这……这真是太过分了啦!

    羽容羞得浑身热烫了,她后悔死了!早知道就用一根手指头挑起来还给他。

    艾宏棋慢条斯理地拿起自己的内裤,在她涨红的俏颜前晃动着,还“更过分”地用邪恶的声音低问:“你嫌它哪里不好呀?款式不够性感吗?还是颜色不够漂亮?这可是今年最新流行的颜色及款式耶!”

    为了避免被他的内裤碰到,羽容赶紧跳开,抓起自己的行李袋冲到沙发旁。

    “你反应那么大做什么?被碰到又不会衰三年!”他哀怨的说。

    羽容垂首站在原地,虽然很生气,却又羞得不知该如何骂他。

    艾宏棋终于憋不住而笑出声,他乐不可支地笑了好半晌,才走过去亲昵地搂搂她。“小妞儿,这么害羞啊?”他摇摇头,依旧吃吃的笑着。“我是逗你玩的啦!别生气喔!”

    做了那么恶质的事,又说了那么多不正经的话,然后才叫人家别生气?这男人真是太太太可恶了!

    现在只有尽快补办好证件,才能早日脱离他的“魔掌”。

    “我的证件该怎么补办啊?据你估计,大概要多久才能办得下来?”不再理会他的不正经,羽容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呃!那个碍…”艾宏棋敛起笑容。“我刚才已经打电话给我朋友,把你的个人资料交给他了,他答应我会尽快处理,等明天我带你去照相,再请人送过去就可以了。”

    “哦?不用本人去吗?”

    “我这几天的行程表都已经排满了,要不然我就能亲自带你去。你放心,我这个朋友做事很稳当的!”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羽容先前听他说过他是来出公差的,如今要他这样帮忙,实在觉得有些愧疚。

    “都说过别跟我客气了!这件事你别再烦恼,交给我就好。”他温柔地拍拍她。

    羽容感激地点点头,向来淡漠的心湖中泛起阵阵的涟漪。正文 第二十章

    “很晚了,我们叫晚餐上来……还是你想去餐厅吃?”

    “不,不用了,就叫上来吃好了。”其实,她很想出去外头吃,虽然这间是双人房,可她老觉得空间很狭小,空气也有点闷闷的。

    “看看想吃些什么?”艾宏棋把点菜单递给她。“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吃完了就早点去睡吧!”

    这似乎是一家非常讲究的国际大酒店,不但有各国风味的菜式,每道菜还都有中英日法四种文字的介绍,并附上一张小图。

    可是,当羽容看见价钱时,却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我……我不饿,你自己吃吧!”最便宜的竟然也要五、六十块美金?!这么贵,她可不舍得吃。

    “羽儿,我不是说过别跟我客气吗?想吃什么尽管叫,别理那些价钱。”艾宏棋看透了她的心思。

    羽容摇摇头。“这样不好,你已经不收我的房租了,我怎么好意思再……”

    虽然知道他很富有,所以不在乎这些小钱,可是,她不喜欢欠人的感觉,她已经欠了他许多的人情,这辈子可能都难以偿还了,不想再多加一项。

    “难道这几天你都不用吃饭吗?”见她默不作声,艾宏棋叹了一口气,对她的顽固着实感到有点无奈。

    “这样吧!这家酒店有包早餐,以后晚餐我请你吃,午餐则轮到你请我吃——我这人向来不挑嘴,随便你请我吃汉堡,还是便当,只要能喂饱我就行了。

    “当然,钱由我先付,回国后你再还我,怎么样?一人一顿很公平吧?再说,你不吃的话,我怎么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吃呢?”

    面对他如此善解人意的体贴,羽儿无法不感动,她的一颗心暖烘烘的,感激地朝他点点头。

    艾宏棋回她一个微笑,“那我做主点菜喽!”

    点完菜后,他坐在沙发上,朝她露出一抹佣懒的微笑,两潭黑眸绽出柔光。

    羽容又感到一阵心悸,羞怯地垂下头去。

    艾宏棋忍不住欣赏起她的娇态,片刻后才突然道:“我先去冲一下澡。”便疾步走向浴室。

    饱餐一顿后,羽容拿了一个枕头到沙发上,准备安歇。

    艾宏棋挑眉看着她的动作,但自诩为绅士的他,这次倒没有让出床铺的打算。他沉默了半晌,才按了内线要服务生送来一床棉被。

    “来,躺好!”

    羽容见他摊开棉被站在她面前,顿时觉得好笑。她又不是小孩子,睡觉还要人帮忙盖被子?!

    不过,拒绝的话却突然梗在喉咙里,她想到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人为她盖过被子呢!或许,这辈子也就只有这么一次了……

    该拒绝他,还是……她的脑海里乱烘烘的,身子却好像有自我意识似的往沙发上躺下去。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你会不会怕黑?留一盏灯给你,好吗?”他蹲在地下柔声地问。

    艾宏棋靠得她好近好近,说话时呼出来的气就喷在她晕红的脸颊上,害羽容的心怦怦直跳。

    “不用了,我不怕黑。”她边说边摇头,不料,她发烫的粉颊竟又不小心碰上他炽热的双唇,她连忙往内移了移。

    “晚安,羽儿,祝你有个好梦。”

    他略带沙哑的低柔嗓音在耳畔响起,羽容发觉自己必须费很大的力才能发出声音。“晚安!”

    当她感觉到他离开后,才不自觉地吁出了一口气。他听到他躺上床的声音,然后灯光被熄灭,只剩下柔柔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轻轻的撒进来。

    室内忽然变得好寂静,连呼吸声似乎都清晰可闻,还有她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跳得好大。

    羽容不敢大力呼吸,怕扰乱了一室的宁静,但在静默中,却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随即好像有东西掉到地下。

    她转头看了一眼,藉着昏暗的月色,认出那团白色的东西就是他冲完澡后套在身上的浴袍!

    当时,他裸露出半个胸膛,也没有穿长裤,害她一顿饭吃下来,一直战战兢兢的盯着餐桌,就怕不小心看到什么会让她脸红心眺的镜头。

    如今,他竟然脱了那件浴袍,那他岂不是只着一条……

    她不由得震惊地朝他望去。

    而他仿佛感觉到她询问似的目光,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解释道:“我睡觉的时候,习惯一丝不挂,赤身裸体。”

    好像怕别人听不懂似的,他说了“一丝不挂”还不够,还要强调“赤身裸体”四个宇。

    闻言,羽容反射性地背过身去,又将被子拉高到头上蒙祝

    随即,室内便响起一阵闷笑声。

    这个男人真是太无耻了!居然连遮不了多少的小内裤都不穿,而且,还说得那么yinhui!天啊!这男人的用字遣词就不能含蓄点,他非得用那种露骨、邪恶的字眼不可吗?

    羽容暗暗申吟了一声。

    “傻羽儿,别忘了要出来透透气,这样子很不健康喔!”黑暗中,传来他好心的提醒,只是声音中夹带着浓浓的戏谵,让人更觉得他“不安好心”。

    这男人就不能维持一分钟的正经吗?!羽容恼怒地不理他,还是将全身发烫的身体牢牢包住,誓死不转身!

    她怎么也想不到,在离她五尺之处,居然躺着一个赤裸的男人……

    隔天,羽容是在那张大床上醒过来的。

    她一睁开眼,就看见刚自外面回来的艾宏棋,并且马上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曾被移动过。

    “我怎么会在睡在这里?”

    “早啊!”艾宏棋咧开嘴笑,俯首就要吻她的颊,但却被羽容闪过。

    他耸耸肩,不以为意。“我想,你睡沙发一定很不舒服,所以临出门前就把你抱上床。”

    “哦!下回……不用了。”昨晚她翻来覆去的一直到黎明时才睡着,却没想到竟然睡死过去,连被他抱上床都毫无所觉。

    艾宏棋笑了笑。“肚子饿了吗?”

    羽容瞥了一眼床头上的电子钟,不由得弹跳起身——原来已经十二点半了!

    “你等一下,我很快就好!”她急忙冲去梳洗。感觉很乱,没什么激情写得太长了,内容重复的部分比较多,还不如把篇幅缩短,精华可以集中。正文 第二十二章

     出了酒店后,他把她载到最近的一家麦当劳,买了两份套餐,然后又开车到公园里,在一片清幽的草地上坐下来野餐。

    偌大的公园占地辽阔,一片绿草围绕着一个湖,湖水清澈见底,湖面上有几只天鹅悠游其中,而湖畔正有几个小孩拿着面包在喂鸽子。

    羽容咬了一小口汉堡细细嚼着,然后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混合大自然气息的清新空气。

    原来,仅仅只是青山绿水,微风暖阳,就能如此的醉人!

    艾宏棋贪婪地凝视着她清雅的容颜,注视着她每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他无法克制心头的阵阵悸动。

    以他“阅女无数”的经验来看,能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这样吸引人的魅态的女人,除了眼前的她之外,他还不曾见过。

    “好美!”望着她如花似的娇颜绽出喜悦的光彩,艾宏棋情不自禁地喃喃道。

    羽容睁开眼,对上他熠熠生辉的黑眸。

    “我喜欢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很轻松自在,不像平时那样整个人绷得紧紧的。”

    羽容猛地僵住,心头掀起了汹涌的狂涛巨浪。

    她以往跟别人共处时,从来不曾感到轻松自在过,可刚才……

    她为什么能在他身边全然地放松自己?仿佛……仿佛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似的。

    怎么会这样呢?!

    “羽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有什么事不对吗?”艾宏棋关切地问。

    羽容再度一震,摇摇头表示没事,低下头轻啜着手中的柳橙汁。

    艾宏棋深思地看着她,他不喜欢她这样,明明有事,却不对他说,防他像防贼似的。

    但是,他知道不能逼她,要是逼急了,只怕她会更拒他于千里之外。

    对她,他似乎只能耐心点,慢慢来,没有别的方法了!

    两人在沉默中回到酒店,羽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察觉到一向多话的艾宏棋也不同于寻常地沉默着。

    “羽儿,我等一下得去开会。我会叫JAMES在楼下大厅等你,你不是有张地图吗?想去哪里玩,你指给他看,他就会载你去。”

    JAMES就是昨天去接他们的司机,也是艾宏棋每回在美国时的专属司机,他是个五十多岁的美国人。

    “不用了,你上班也要用车……”

    “没关系,我开会的地方只要走几步路就到了,而且,若有事要外出,我会开公司其他的车出去。你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迷路了,会很危险的,别让我担心!”

    他黑眸中闪烁的柔光让羽容的心掠过一阵轻悸,她垂下眼睑,羞赧的点点头,却见到他拿起她放在桌上的背包。

    她不解地望着他,只见他从皮包里掏出一叠百元的美钞和一张名片,一起放进她的背包里。

    “不用这么多,你只要借我一百块就行了。”羽容连忙阻止他,那一叠起码有二、三十张,她哪需要用到那么多的钱?

    “有备无患嘛!”艾宏棋说完,又另外掏出一张名片直接放进她的牛仔裤里。

    他大手的热度透过牛仔裤口袋直达她的大腿,令羽容吓了一大跳,如被火烫到般地想跳开,不过,在她要动作前,他的手已经抽了出来。

    “有事就打电话问我,这里坏人多,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知道吗?”他似乎已忘了当初他对她来说也算是个陌生人。

    “不准跟陌生人说话,听见吗?”见她没有反应,他又认真地叮嘱了一次。

    羽容只好点点头。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最迟六点以前就要让JAMES送你回来,我差不多那个时候会回来带你去吃饭。”

    羽容又点点头,可这回再仰头时,却见他的唇落下来,她一时措手不及,就这样被他用力地亲到了脸颊。

    “我走了,拜!”艾宏棋笑捏了一下她被自己吻过的地方,然后踩着优雅的步伐离开房间,直到传来门合上的声音,羽容才回过神来。

    可恶!他竟然趁她心神恍惚的时候,偷吃她的嫩豆腐!

    她想也没想便冲过去打开门,却听见他正风骚地吹着响亮的口哨,而且听见开门声,他回过头来,冲着她漾开一笑。

    “我的羽儿想回我一个GOODBYEKISS吗?”他像个痞子似的展开双手,“来吧!”还故意顺便闭上眼睛,嘟起嘴。

    羽容又羞又怒地“砰!”一声甩上门,外头随即传来他愉悦的大笑声。

    真是个不知羞的家伙!也不想想那是走廊耶!随时都会有人经过,他竟然……

    可是,望了一眼桌上的背包,她却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时候,他确实是个好人。

    只要他不要老是说那些色色的话,又动手动脚的吃她豆腐,搞得她羞愧难当、心慌意乱,那么,他就真的算是个“大”好人了。

    还有,如果他不要再拿他那双仿佛会看透她的眼睛盯着她瞧,她会更加的感激他!

    “晚安!”

    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又在她耳边响起,羽容下意识地往内缩。

    连着两天,她的精神都有些恍惚,因为她想来想去,都想不透自己那天为何能在他的身边全然的放松自己?

    艾宏棋轻笑出声,“羽儿,你是怎么了?这么怕我做什么啊?”他调侃着,双手捧住她的脸蛋,眼睛直盯着她瞧,最后落在她那两片粉嫩娇艳的唇瓣上。

    羽容别开眼,不去看他那像会放电的黑眸。“我……我想睡觉了。”

    “那就闭上眼睡吧!”艾宏棋低语着,但手却没放开,眼光也没有移开。

    羽容索性真的闭上眼睛,以隔绝自他眸中所射出的高温,而后她立刻就感觉到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

    “唔——你……”

    艾宏棋趁她开口的瞬间,想要将舌头溜进她的小嘴里。

    羽容反射性地伸出软舌要将他的舌头顶出去,当两舌相触,他们彼此都震了一下。

    艾宏棋立刻把握机会含住她的丁香小舌,辗转吸吮、轻咬慢舔,逐步逼退她的香舌,然后舌头探入她的小嘴里,尽情地与她纠缠翻搅,肆意掠夺她唇齿内的芳甜……

    生嫩的羽容被他高明的吻技挑逗得有点昏眩,只觉阵阵火热的浪潮不断地朝她袭来,终至令她醺然欲醉,如同飘浮在半空中……

    良久,直至他的肺部似乎快要爆炸了,艾宏棋才稍稍撤退。正文 第二十四章

   “你好甜,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甜上千万倍!”他贴着她如玫瑰花办般的红唇哑声低叹。

    正在大口吸气的羽容倏然睁大眼,瞪着他的美眸里充满指控。

    “你怎么可……唔……”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红唇就再度被他占据。

    艾宏棋来回摩挲着她紧闭的唇办,像是与她比耐力似的,硬是不肯罢休。

    良久,他伸舌顶开她微微放松的双唇,再度探入她馨香的小嘴内,这回,他温柔地啜吻着她,细细品尝她甘甜如蜜的滋味。

    直到羽容觉得快喘不过气来了,他才放开她,让她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快点睡!”他粗喘着气,丢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然后疾步往浴室定去。

    羽容怒瞪着他的背影想要骂他,却发不出声音来,最后只好气呼呼地将棉被往头上重重地一盖。

    无赖

    爱情,

    没有任何理由,

    甩不掉也抛不开,

    如影随形地赖上你。

    隔天下午,羽容去市区的盖帝艺术中心参观,但里头一件件精致的艺术品却引不超她的兴趣,最后,她跑到楼上望着中央公园发呆。

    突然,一双手覆上她的眼睛,她还来不及惊叫,那双手就放开了,只见艾宏棋从她背后笑嘻嘻地探出头来。

    “羽儿,看见我,你觉得很惊喜,是不是?”也只有他才有这么厚的脸皮,居然把人家沉脸瞪眼的模样称之为“惊喜”。

    “我问JAMES才知道你在这里!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吃顿好料的。”

    他兴匆匆地拉起她的手,硬是把浑身僵直的她拖上车。

    羽容还在为昨晚的吻生气,中午吃饭的时候,她甚至买了个汉堡丢在房里给他后,自己就跑去外头喝西北风、生闷气。

    艾宏棋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她的臭脸色,边开着车边把自己求学时期的一些趣事讲给她听,还自顾自说得兴高采烈的。

    他说到有一次,在周末的夜晚,他们几个臭男生胆大包天地跑去学校的游泳池里裸泳,却被一群常被他们捉弄的女生乘机偷走他们所有的衣物,还叫了好多女同学站在远处看他们出糗。

    显然那些洋妞也不是省油的灯,能让那班顽劣的臭男生出糗,真是大快人心!羽容暗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声。

    “很好玩是不是?”他咧开嘴凑近她问。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羽容虽然瞋了他一眼,眉梢眼角却依然净是笑意。

    艾宏棋嘻嘻一笑,嘴巴咧得更大了,但他却退回身躯,专注地操控着方向盘。

    当羽容正想听他悲惨的下场时,他却突然成了闷葫芦,不禁令羽容恨得牙痒痒的,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那后来怎么样?”哼!下场越惨烈越好!

    “后来,刚好泳池旁边有几块浮水板在那儿,他们几个就拿来遮住重要部位,然后一个个弯着身子、缩头藏尾地在旁观者的嘘声下,窝窝囊囊地跑回宿舍去了。”

    他们几个?那就是说不包括他喽?

    “那你呢?”她皱着眉好奇的问。

    “我?我有的是本钱,干嘛要遮?”他立刻践得像二五八万似的,臭屁得很!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闻言,羽容的眼珠子差点掉出眼眶,却听他趾高气昂地接着说——

    “我赤裸裸的跳上岸,昂首阔步、一马当先地开步走!告诉你喔!我神气的‘风采’可是风靡了全常一路上,只听见尖叫声此起彼落,许多女生还献上热吻,把我风风光光地送回宿舍去呢!跟他们几个所得到的待遇可真的是天差地别!”

    瞧他一脸眉飞色舞的模样,不晓得为什么,羽容心底的一股气就这么冲了上来。

    “第二天,你就被赶出学校,然后被你爸妈狠狠的揍了一顿。”她恶毒地下定论。

    “哎哟!羽儿,我可不许你学那些女生那么坏心喔!”艾宏棋亲昵地用手肘撞撞她,笑得好不邪气。

    “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学校怎么会计较呢?所以,我连小过都没被记一支呢!”他才轻轻松松地告诉她这个“没天理”的结果。

    这样还无伤大雅?那要怎么样才算?亏他还有脸说得那么自在,真是老天爷没长眼睛!羽容不由得鼓起双腮,不再理会他。

    可艾宏棋当然不会放过她,他接着又说其他的笑话,逗得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羽容终于发觉,面对吊儿郎当的他,要坚持不笑、不回应,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

    艾宏棋带羽容来到中国城中一家粤菜酒楼,里外皆装潢得古色古香,很有中国味道,一看就知道是走高格调的路线。

    “你怎么会讲广东话?”一进酒楼,便看见他用流利的广东话跟服务生寒喧,羽容忍不住好奇地问。

    “这家酒楼的老板彦哥是我的拜把兄弟,我是跟他学的,他以前在香港曾经是黑道大哥,后来金盆洗手,就移民来美国。他的生意做得很大,开这家酒楼只不过是为了要安置他以前的一些手下。”他带她走到一间贵宾室。

    很快的,服务生就把一碟碟色香味俱全的菜端进来,而最后进来的则是一个没穿制服的男人,只见他一掌重重地拍在艾宏棋的肩上,一开口就是羽容听不懂的广东话。

    彦哥长得浓眉大眼,脸颊上还有一条刀疤,满脸霸气,像足了电影上那种很有性格的黑道大哥。

    羽容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而那位彦哥也正好看向她。

    艾宏棋立即指了指羽容,说了三个宇。

    看见他的动作,羽容猜他正在介绍她,于是立即礼貌性地朝彦哥点头打招呼。

    “咦!你有点眼熟,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彦哥用国语问她。

    羽容一怔,有点不知所措。

    “乱讲!不可能的事。”艾宏棋断然地说道:“款!你不要把羽儿跟你那些庸脂俗粉扯到一块儿喔!安分点,别用这种不入流的搭讪法,还有,你别直盯着她看,她不喜欢的。”

    彦哥转头瞪他一眼。“你这家伙,你还有没有人性?”

    “现在开始就没有了。”艾宏棋皮皮的撇着嘴摇头道。

    “呵!这就叫好兄弟!”彦哥啼笑皆非地说:“好了,我不妨碍你了,这样总行了吧?”

    彦哥离去后,艾宏棋为两人盛了两碗鱼翅羹。

    “饿了吧?来,开动吧!”

    “我条菜!”羽容偏着头低声念,忍不住被自己的怪腔怪调逗得笑了出来。“我的名字用广东话念好奇怪喔!”

    闻言,艾宏棋“噗哧”一声,一口鱼翅喷了出来,然后趴在桌上吃吃地笑。正文 第二十六章

      “我念错了吗?”

    “那不是你的名字。”他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笑,然后夹起一口小白菜送到她的嘴边,“来,吃了它,我就告诉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的眸中隐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羽容不禁酡红了双颊,但为了弄清楚自己刚才究竟闹了什么样的笑话,她只好乖乖的张开嘴。

    “‘我’——我也!‘菜’——”他吃了一口菜,才接着往下说:“菜也!这个字就是我们说的马子!‘我条菜’MEANS我的马子,YOUSEE?”说完,他再也忍不住地爆笑如雷,直笑得前俯后仰。

    什么?羽容登时被口中的菜给呛着,菜?马子?!

    他刚刚说这句话时,她居然还傻傻地朝他的朋友点头,这……这不是承认了自己是……

    她一边这样想,咳得双颊泛红,眼泪直淌,直到那个笑得快要断气的男人伸手帮她拍背,她的气息才渐渐平顺下来。

    差一点,她这条“菜”就被另一条菜给活活噎死,成为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我的乖小菜儿,来,快喝口水顺顺气!”艾宏棋将杯子递到她唇边,见她没事,他才放心,又开始不正经地逗她玩。

    羽容别开头。“你……你别胡说八道!”

    “我?”他侧着头看她,眼睛无辜地眨呀眨的,“有胡说八道过什么吗?”

    羽容气得咬牙切齿。“你……你干嘛跟别人说我……说我是……”她气得说下话来,只好张大眼怒视着他。

    但艾宏棋却咧嘴笑得好开心,用双手捧住她怒红的小脸。

    “我说小菜儿,你的小嘴儿都被我吻过了,你还不肯承认你是我的小马子?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他不只用了“恶心”的字眼,还用了“恶心”的语调。“我可不许你这么没良心喔!”

    羽容羞怒交加地拍开他不规炬的双手。

    艾宏棋不以为意地笑着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夹起盘子里翠嫩的豆苗往嘴里送,然后斜睨着她说:“我这辈子最喜欢吃‘菜’了,而且怎么吃都吃不腻!”

    在他说话间,服务生又陆续端了几盘菜进来,有起司局龙虾、清蒸苏眉、糖心鲍鱼、一品煲等等,看得羽容眼花撩乱。

    艾宏棋很细心地帮她把龙虾壳去掉,又把鲍鱼切成片后,才递给她。

    “这两只二头鲍是我从彦哥那里拐来的,这可是他的珍藏,再由这里的主厨特别调制,味道不错,你尝尝看。”

    此时,羽容愣愣的感受着他的好及体贴。

    跟他吃过几顿晚饭,她知道他向来吃得很讲究,也很懂得吃,甚至连吃什么东西该配什么酒他都懂,可吃惯了山珍海味、美味佳肴的他,却为了迁就她,每天中午都陪她吃麦当劳、肯德基。

    “干嘛又叫这么多?我们每回都吃不完。”羽容忍不住说,从小到大,她没浪费过一颗米粒,可这几天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吃不完的佳肴被白白浪费掉,她真是觉得心疼极了。

    “这样浪费会让我觉得很罪过。”或许出身富裕的他不会明白她的感受,可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我怕有些菜你不吃,所以就多叫了几样。”艾宏棋温柔地笑着解释。

    他的体贴周到,令羽容动容。

    她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我从来都不挑嘴的!”

    孤儿院的经费一直很有限,物质自然不可能充裕,所以,孤儿们是没有资格挑嘴的。

    “我现在知道了,往后我会少叫一点。”他了解的点点头。

    以前他身边的女人,都为了面子想尽办法要撑场面,故意把排场弄大一点,可这小妮子却……不过,她若不特别,也不可能令他如此的心动。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你知道吗?我好喜欢看你吃东西的样子,好像每道菜都是绝世的佳肴……”他深情的看着她。

    甚至连喝杯水,她的神情都是那样的满足,看起来性感得令他无法言喻,并强烈的刺激他的男性,让他情不自禁的冲动起来。

    羽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以前在孤儿院时,我总觉得吃得不够饱,可是又不敢告诉阿姨们……”她并没有发觉自己竟很自然地告诉他她的“隐私”,“后来,有能力工作后,偶尔会放任自己大吃特吃,而且,总觉得每样东西都很好吃。”

    虽然只是三言两语轻松带过,但艾宏棋已可以从中知道她在孤儿院里的日子过得有多苦,一颗心霎时揪得死紧。

    他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小手轻捏,心疼得久久无法言语,他决定了!

    这辈子,他要带她吃遍山珍海味,好好的宠她!

    @@@

    这天半夜,艾宏棋又将睡着的羽容抱回床上。其实,这几天他都是一等她睡着,就抱她上床的,而不是如他所说的那样,临出门前才抱她回床。

    他隔着棉被拥抱着她,细细的吻落在她粉嫩如婴儿般的娇容上,良久,一声轻叹自她玫瑰花办般的双唇逸出,激起艾宏棋体内的汹涌浪涛。

    他低咒一声,跳下床急步朝浴室里走去。

    在冰天雪地的气候下,他冲了这几天来不晓得是第几次的冷水澡,当他再出来时,虽然全身早已冻得发僵,却不敢再上床,反而信步走出阳台。

    不抱她、不吻她,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可一旦抱了她、吻了她,他就想要更多,但他知道,那样一定会把好不容易才对他解除一点戒心的羽容给吓到。

    说不定她还会惊慌失措的给他落跑呢!

    六天下来,他们居然只进展到接吻的地步,难怪那天当ANSON知道他居然多要了一床棉被时,会取笑他的魅力不再。

    唉!在这个小妮子面前,他所向披靡的男性魅力,确实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挫折啊!

    羽容在黑暗中醒过来,却发觉自己睡在床上,她不禁吓了一跳,直到发觉自己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后,才松了一口气。

    她不由自主地找寻艾宏棋的身影,却看不到他,她想也没想的跳下床来,打开虚掩着的浴室门,却仍然找不到他。

    在那一瞬间,一股惊慌的感觉袭向她的心头。

    这么晚了,他究竟去了哪里?她打开一盏小灯,跌坐在床上,却见到他高大的身影映照在落地窗的玻璃帷幕上,她这才长长吁出一口窒闷的气。

    她走过去,推开那扇玻璃门,而听见门声的艾宏棋也回过头来。

    “你怎么醒了?”他马上将身上的大衣取下来替她披上。“快进去!今晚很冷。”

    “下雪了耶!”第一次目睹雪景的羽容,轻声地喟叹着。

    一轮朦胧的月亮挂在天边,细雪如落絮般纷飞,在大地上覆上一层银白,从高处望过去,天地间有一种说不出的苍茫。

    “好美喔!”羽容仰高头,伸出双手,想接住自空中飘下的细雪。

    艾宏棋则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她单纯的神情、飘逸的身影,此刻,她就像个小精灵般,美丽而细致,需要人小心的呵护。

    是什么样的父母狠得下心,将这样柔弱的她遗弃在孤儿院里,让她孤伶伶地在那种阴暗的地方成长?

    每回一想到她的身世,他的心就觉得好痛!她虽然不愿意多说,可他看得出来她心中有多苦,不然,她的眉宇间不会一直带着浓郁的愁色。正文 第二十八章

      羽容将手中的细雪吹散,看着它们在风中飘散、坠落。

    “好好玩喔!”她拍拍手,回首朝他嫣然一笑,这才注意到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浴袍。

    “对不起,我穿了你的……”

    艾宏棋按住她的手。“没关系,我不冷,你穿着吧!”事实上,她那天真的一笑又击中了他的“要害”,这会儿,他身体上的某个部位可炽热得很呢!

    “我……呃!这么晚了,你先去睡吧!别管我。”

    见她如此的好兴致,艾宏棋突然提议道:“你若还想玩的话,我带你下去堆雪人。”

    闻言,羽容的双眸一亮,但随即又敛去。“不用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他总是很忙,有时在带她出去吃完饭,回酒店后还要审阅文件。

    “没关系!反正我也睡不着。来,去换衣服吧!”

    三更半夜跑出去玩,好像太疯狂了点,可他心甘情愿的意陪她疯……

    羽容只犹豫了一下,就兴匆匆的跑去换衣服了。

    当天晚上,她一直玩到筋疲力尽,才回到房间,一躺上沙发就沉沉睡去。

    隔天她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躺在他的怀里,虽然有隔着一条棉被,她还是不自在的想推开他,怎知,才一碰到他,就发现手掌下的肌肤热烫得不寻常。

    她不由得推推他,却叫不醒他,她又尝试着将手掌贴上他的额头,这才发觉他正发着高烧。

    “你……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你醒……宏棋、宏棋……”她大惊失色地再度推他,只可惜他仍然昏迷不醒,而这更让她觉得六神无主。

    最后,她想到可以去请ANSON帮忙,才慌忙地跳下床奔出房去。

    ANSON很快就召来医生,医生替艾宏棋打过针,留下药,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和ANSON一起离去了。

    羽容不停地用毛巾替他擦汗,且按时地喂他吃药,一点也不敢松懈。

    他一定是昨晚在阳台上感染到寒气,后来又为她在雪地里堆雪人……这全是她的错!

    她心里充满了内疚,忧心仲忡地等他醒来,可这一等,竟等了十六个小时。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看见他张开眼睛,羽容终于放松的吁了一口长长的气。

    艾宏棋眨眨眼问:“我怎么了?”

    “你发高烧,昏迷了十六个小时了。”他这一病,把她吓得坐立难安,一整晚都没有合过眼。“对不起,都是被我害的。”

    “没这回事,你别自责。照顾了我一整天,一定累了吧?”看着她平常黑白分明的美眸此刻竟布满了红丝,艾宏棋感到既心疼又窝心。

    “我不累。”羽容转身将ANSON送来的粥自保温瓶里舀出来递给他。

    “我浑身无力,你喂我吃,好不好?”艾宏棋有气无力地说。

    羽容咬着唇想了想,才低下头用汤匙一匙一匙地喂他喝完整壶粥。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艾宏棋心里乐得几乎要得内伤!事实上,他哪有那么虚弱?只不过是死性不改,一逮到机会,就又使出“坏心眼”。

    羽容在喂他服完药,转身想走开时,他却猝不及防一把扣住她的手,然后将她的手指含进嘴里吸吮。

    一阵酥麻感顿时穿透了羽容的全身,她浑身一震,连忙使力要抽出自己的手指,谁知非但不能如愿,反倒整个人一时失去重心,踉跄地扑向床,被他抱个正着。

    “哎哟!投怀送抱来了呢!羽儿,你真是善解人意啊!”艾宏棋眉开眼笑地说,一翻身,就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她感觉到他硕大火热的男性欲望正牢牢的贴在她的小腹上,可又羞又怒又心慌的羽容,根本无暇注意到,只是一味地挣扎着,而未经人事的她,当然不懂得贴着一个性欲勃发的男人扭动,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艾宏棋哪里还忍得住?他一把噙住她细嫩的娇唇就使力地吮吻起来,双手也探进她的上衣里,虽然她挣扎得很激烈,可经验丰富的他还是轻而易举地就解开了她内衣的暗扣,一双大手随即分别罩上她软热的椒ru,揉搓起来……

    羽容既想拉开他的头,又想拉开他的手,而结果却是上下都顾不得,不但嘴被他炽热的舌探得更深入,香舌也被他牢牢地缠卷住,令她感到一阵昏眩。

    浑圆的酥胸也在他仿佛带有魔力的大手的揉搓下,不断地硬挺、肿胀,像着了火般令她难以忍受。

    艾宏棋放开她的小嘴,转而攻向她的耳廓,轻轻啃吮起她细嫩的小耳垂。

    “不、不要!你不能……放开我……”

    “不能放开你?羽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太好了,没想到我们竟然如此心灵相通。”他故意邪恶地扭曲她的意思,对着她的耳朵低语。

    一阵酥麻感透过她的耳朵窜遍她的娇躯,羽容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气。

    “不要啊!”她哽咽地抗拒着他的“攻击”。

    艾宏棋并没有忽略她的反应,充满欲火的眸光闪了闪,随即对着她的耳廓轻轻吹着气。

    羽容因他的挑逗而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并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好敏感的小东西呵!”艾宏棋惊喜地哑声轻叹,他进一步地将炽烫的舌探进她的耳朵里,还顺着耳窝旋转舔舐了一圈。

    “噢!”猛烈的快感袭向她,羽容止不住地逸出一声低吟,她想要反抗的意识已渐渐薄弱。

    她抓住他头发的左手缓缓松开,终于无力地垂下,而推拒他胸膛的右手也软软地平贴在他的胸口,抵着他剧烈的心跳。

    艾宏棋扒开自己的浴袍,乘机连她的外衣和胸罩一起脱下,眼前的美景瞬间令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正文 第三十章

     雪白的椒ru既浑圆又挺俏,顶端绽放着两朵粉红色的花蕾,他的拇指迫不及待地覆上那两朵娇蕾,并缓缓地揉旋按压,灼烫的唇也顺着她完美的颈项往下游移,撒下细密的热吻……

    羽容只觉得体内好似被燃起了一把火,烧得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她咬紧下唇,努力的想找回力气推开他,可力道却是那样的微弱且不堪一击。

    艾宏棋张口含住其中一朵蓓蕾,左手则用力地挤捏揉搓另一方的鲜嫩热乳,右手往下缓缓地解开她牛仔裤的裤头,拉下拉链,大手探了进去,隔着内裤挑逗着她全身最柔软、敏感的地带。

    “不!”羽容发出微弱的抗议声,然而,却陡地感觉到一股甜蜜的快感窜进她的体内,她情不自禁地贴着他扭动了一下。

    这微小的刺激对已然欲火中烧的艾宏棋来说,是个严酷的考验,他更紧、更密地压牢她,让她无法动弹,并仰高头试着调整自己粗重的呼吸。

    羽容再度试着想要推开他,可掌心却不小心触到他绷紧的乳头,令艾宏棋倏然一震,一股绝妙的快感迅速地贯穿他,让他无法再保持想要慢慢来的念头。

    “噢!你真会逼疯我!”他低下头攫住她嫣红的嫩唇,探舌进入她的口中,狂炽地翻搅着她唇齿内的蜜津,双手则合力将她的牛仔裤往下拉,接着是她的内裤……

    “唔……”羽容嘤咛一声,羞怯地夹紧双腿,却抵不住他执意要入侵的手指。

    艾宏棋一把覆住她女性的私密地,在她失神时,以拇指寻到她前端的小珍珠,用力地搓揉起来,又不时地拉扯着它……

    “宝贝,别抗拒,你会喜欢的……来!放松一点……”他柔声在她的耳边低哄,说话时温热的气息不断地喷进她异常敏感的耳窝里,激起她阵阵的颤抖。

    随着他技巧熟练的逗弄,羽容的两腿间仿佛着了火般,顿时将她所有想要反抗的意识燃烧殆尽,她的额头渗出细汗,双腿也无力地瘫软,一股热潮倏地涌出她的私密处……

    “噢……”突然,他灵活的手指顺着热流溜进她湿滑的甬道里,羽容不适地蹙起柳眉,体内紧窒的肌肉反射性地收缩。

    自指头传来的嫩滑触感令艾宏棋倒抽了一口气,他悸动的昂扬呐喊着要立刻占有她,侵入她的花蕊,感受被她裹紧的销魂,但他的大脑却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是这样的紧、这样的窄,几乎连他的一根手指都容纳不了,更遑论是他粗硬的巨大欲望……

    “羽儿,放松点,乖!为我放松点……”他粗喘着气,慢慢地旋转着置放于她体内的手指,而覆在她小花he上的指腹则不停地揉蹭,终于让她渐渐地放松。

    “噢……”羽容听到自己情难自禁的娇吟声,她全身的感官都被热浪冲刷着,只能随着他的韵律蠕动身子。

    “是的,喜欢就叫出来……”她蚀人心魂的娇吟让艾宏棋几乎要融化为水,他浑身的肌肉绷得死紧,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滴落在她白皙的同体上。

    他再次含住她嫣红的蓓蕾狂吮,并加快指头的动作,快速地进出她柔嫩紧窄的小x,让她沁出更多的蜜汁……

    “碍…宏棋……”羽容蓦地进出呐喊,浑身不由自主地痉挛、抽搐,自身体深处涌出一股黏稠的热潮,溢满了她的双腿间。

    她达到高chao的模样是如此的娇媚绝艳,使得一直牢牢地凝视着她的艾宏棋那盈满情欲的眸子瞬间迸出火花,自她红肿微绽的唇瓣逸出的呼唤,更成了他致命的催情剂……

正文 第三十一章

    他将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昂扬挪移至她细嫩的入口,不同于他急促的手指,他炽热的巨铁缓慢地前进,一步步探进她的处子之地……

    “痛!”羽容蹙起秀眉,原本红透的脸蛋儿开始因疼痛而泛白。

    艾宏棋必须凝聚全身的力气,才能暂时止住侵入的动作。

    天啊!他已经将她逗弄得如此湿滑了,可才刚进去一点,她依然承受不住!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他的心中盈满了怜惜之情,可若要他现在退出来,还不如杀了他比较快!

    “我知道,宝贝,对不起!可是,你迟早都必须为我痛上一回……”他急促地喘息,柔声地安抚着她,边用手指揉搓她小x前的粉嫩珍珠,边又乖机进入了一点……

    直至他的硕硬顶端抵住她那层象征纯洁的薄膜时,他再度咬紧牙停下来,专注地挑逗着她敏感的花办,直至他自己再也忍不住的想冲锋陷阵……

    “对不起,宝贝,为我忍一忍!乖,只要一下子就行了,我会好好的爱你!”他歉然地低语,狠下心来挺身向前,一举冲破那层薄膜,直达她花心的深处。

    “蔼—”羽容惨叫一声,感觉到自己几乎被撕裂成两半,一张俏脸顿时变成惨白,珍珠般的泪随之滑落在雪颊上。

    “我……我痛……痛死了!你……你出去啦!”

    “别这样,宝贝,你现在要我出去,我会死的!”他这话并没有夸张,光是这样静止不动,就已经快要了他的命了。

    她的窄穴正紧紧地裹住他想要释放的悸动,而那楚楚可怜的摸样,更是挑动着他的心魂,他心疼地舔去她的泪珠。

    “宝贝,乖,别哭……”他哑声贴着她泛白的唇瓣低哄,一双大手也不忘在她雪白细嫩的娇胴上,再度点燃起情欲的火焰,好让她放松下来。

    “羽儿,信任我,放心把自己交给我,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在他深邃的眸光里,羽容看到了温柔和一股她不太明白的情感,随着他柔声的低哄和煽情的挑逗,她的疼痛逐渐消散,僵硬的身躯也柔软了下来。

    “是的,就是这样,现在,好好的感受我是怎么爱你的!”艾宏棋牢牢的盯住她的小脸,缓缓抽出自己硕大的欲望,再慢慢地进入……

    反覆几下之后,那些剩余的刺痛感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酥麻的舒畅。

    羽容缓缓舒展秀眉,微闭的星眸重新浮上一抹欲火,雪颊再度染上红晕。并慢慢地往下腹扩散。

    一直凝视着她的艾宏棋,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进出她体内的节奏随之逐渐加快……

    快感像浪潮般向她席卷而来,一波未退、一波又起,羽容本能地配合着他的律动扭摆起柔软的腰肢。

    “噢……”没多久,她就到达了如梦似幻的高chao之境。

    艾宏棋低吼了一声,强忍住几欲爆炸的欲望,一次次奋力地挤进她不断紧缩的小x内。

    在他强而有力的冲刺下,羽容感觉体内的狂喜不断地直线上升,身子也快速的往上飘,飞越过一层又一层的高峰……

    “蔼—”突然,情难自禁的申吟逸出她的唇间。

    “跟我来,宝贝!”

    他的声音温柔似水,可胯下的火热却更狂野地撞击着她甜蜜的禁地,将她送上另一层高峰后,才捧住她的俏臀,将自己深深埋入她的花心深处,释放自己灼烫的爱ye……#--iCMS.PageBreak--#正文 第三十二章

    逃离

    无力再战,

    只想逃离你温柔的禁锢。

    没有任何条件,

    但求全身而退。

    云雨过后,羽容立刻陷入半昏睡的状态。

    艾宏棋轻怜蜜意地搂住她,细细吻着她嫣红的小脸。他仍将自己定在她窄小的紧窒内,满足地享受被她包裹住的快感,然而,只不过片刻,他竟又再度在她的体内硬挺了起来。

    他微吟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撤出自己的热铁,随即走进浴室拧了两条热毛巾出来,然后轻轻分开她的双腿,温柔地为她擦拭着。

    羽容感觉到腿间温热的异样,申吟一声,努力地睁开双眼,一看见他的动作,顿时羞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艾宏棋制住她想要夹紧的双腿,抬起头来冲着她染成火红的小脸漾开一笑,“对我,没什么好害羞的。”然后继续低头专注地为她擦净腿间残留的透明液。

    “你……你放开我!”羽容气急败坏地低吼。天啊!他他他……他竟然大剌剌的看她的“那儿”?!她往后还要不要见人啊?

    “热敷一下,小羽儿会舒服一点!”他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迳自说着,又把另一条热毛巾覆在她的腿根处。

    “你……不准看!不准碰!”羽容顾不得害羞,坐起来捶打他的头。

    艾宏棋莞尔一笑,单手攫住她的粉拳,将她牢牢的制住,另一手则稳稳地定在她的腿间,四根指头还隔这毛巾按揉了起来,直到毛巾变凉才松开手。

    “小羽儿,这样子按摩一下,是不是没那么酸痛了?”他认真地盯着她嫣红的私密处,抬起头来时,黝黑的瞳眸闪着两簇小火焰。“宝贝,小羽儿有没有舒服一点?”

    他竟然对着她……她的“那儿”说话,还问她这种羞死人的问题?!羽容终于知道他所谓的“小羽儿”并非是在叫她,而只是在称呼……

    她羞得真恨自己为什么没能马上“死死昏昏”去!

    “没有啊?那我再帮她按摩……”他的手指又按了下去。

    “有!有!”羽容几乎是狂喊出声。

    她娇羞难当的柔媚模样逗得他心痒难耐,艾宏棋的坏心眼突然又冒了出来,他神情一变,邪气地睨着她,手指仍旧在那儿按呀按的。“有什么?”

    太可恶了!羽容好生气,又觉得羞耻,然而,若不理会这个无耻的男人,看来他是不会罢手的。

    “有……有舒……舒服……”她结结巴巴的回答,声若蚊蚋。

    “是舒服一点点,还是很舒服呢?”艾艾宏棋笑得更坏了,他贴着她坐下,用邪恶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声问着。“如果只有一点点的话,我就继续,直到你觉得很舒服为止。”当然,他的手也没停过就是了,而一双闪着情欲的黑眸更是火辣辣地在她泛红的美胴上来回梭巡着。

    羽容羞怒交加地挣扎着,但却挣脱不了他的箝制,最后只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很……很舒……很舒……舒……服!”老天爷为什么不干脆打一道雷下来,直接劈死她算了?

    “那我就放心了。”他哑着声音低喃,倏地将一根长指滑入她嫩滑的甬道里。

    “蔼—”羽容惊呼一声,立刻僵直了娇躯。“不要!你……”

正文 第三十三章

     艾宏棋迅速堵住她抗议的小嘴,用身躯将她压回床上,另一只手则爬上他爱不释手的玉峰,使力地搓揉,而侵入她密x内的长指则狂态地旋绕搅弄,就如同他在她小嘴内的舌头一般。

    他饥渴地吻着她,直到几近要断气,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的小嘴。

    顺着她细白如羊脂般的颈项往下滑,他的吻密密地落在她每一寸肌肤上,最后来到她胸前嫣红的花蕾,并张嘴含住,狂野地吮啃起来,努力地配合着在她紧窄甬道内抽送的节奏……

    “嗯……”羽容娇喘吁吁地嘤咛,手搭上他的肩,原意是要推开他,可却软绵绵地使不上力。

    艾艾宏棋将细密的热吻移到她的肚脐处,伸出灼热的舌诱惑的舔舐了一圈。

    羽容浑身一震,娇躯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阵的战栗……

    “这么敏感,嗯?”他粗喘着,朝肚脐孔上轻轻吹气。

    “噢……不……”羽容抖得更厉害了,感觉到一股热液沁出花心。

    “我又发现你另一个敏感带了。”他满足地低叹,神情是说不出的得意。“再来,我要尝尝小羽儿……”他的声音邪恶、低沉,性感的嘴角邪气地弯起。

    羽容发现了他的意图,立刻狂乱地想要推开他,可他已经撑开她的双腿,染着欲火的黑眸正紧紧地盯着她的粉红花瓣。

    “不,你不……”突然贴上的唇舌梗住了她的声音。

    “好甜!”艾艾宏棋舔弄着她花心间的蜜汁,噙住那颗粉嫩的小珍珠不断地吸吮,在她体内的长指也曲起,深深浅浅地掏探着她……

    “碍…”羽容娇声吟哦起来,僵硬的娇躯瘫软下来,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艾宏棋撤出长指,将炽热坚硬的长舌挤进她不断紧缩的穴间,在其中狂恣地搅弄,掀起她另一波的战傈。

    羽容的双手捏住床单,头在枕头上狂乱的摇摆,浑身如坠火海,双腿无力的敞开,只能无助的任他恣意地摆布自己。

    艾宏棋如痴如狂地啜饮着自她花心深处不断溢出的蜜津,然后覆上她微张的小嘴,狂炽地吻她,而他硕大的男性正紧贴在她的小花x口不停地磨蹭……

    羽容突然忆起了刚刚的疼痛,身子不由得退缩了一下。

    “这回不会再疼了,乖,放轻松点。”艾宏棋粗喘着气低声哄她,迅速地抚平了她的惊慌。

    沸腾的欲望再也无法忍耐,他以一个强而有力的冲刺,将胀痛的巨大埋入她的密x深处。

    “痛……”羽容哀声叫道。“你骗人!”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艾宏棋立即柔声道歉,埋首在她如丝的发间急抽着气。她燠热狭窄的的甬道不断地收缩,并紧紧裹住他的坚挺,让他再度濒临崩溃的边缘。正文 第三十四章
      “你太小了,恐怕头几回都要吃上一点苦头。”他懊恼自己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一点。

    “人家不要嘛!”羽容微噘起红滟的小嘴,伸手想要推开他,浑然不觉自己正像一个对情郎撒娇的小女人。

    “我保证只要一下下就好了,宝贝,相信我,嗯?”艾宏棋被她娇媚的模样撩得差点就忍不住,只好咬着牙、捺着性子再度细细地撩拨她,好让她放松。

    果然如他所说,那阵疼痛很快便消散了,在他煽情的挑动下,她很快就又开始娇喘连连了。

    艾艾宏棋捧起她的粉臀,强忍住将要释放的冲动,深深浅浅地进出她的柔穴,真到她情难自禁地弓起身子迎合他的每一次进犯,他才变换节奏,狂野地律动起来,带领她一起飞越令人炫目的天堂……

    @@@

    “哈!老兄,一看你今天的气色,就知道终于让你‘得手了’!”隔天开完会后,ANSON对着艾宏棋鬼叫鬼叫的。

    艾宏棋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得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和羽儿是两情相悦,懂吗?还有,我警告你,别在羽儿面前跟她乱说这种话。”

    “得了、得了,我知道她是你的心肝宝贝,得罪不得的。”ANSON受不了地摇摇头。“不过,话说回来,还真不枉你放着总统套房不住,跑去跟她挤一间小套房,亏你想得出来!”

    “那是当然!总统套房这么大,会议室,健身房不说,光是卧室就有三间,她一关起门来,我见都见不着,哪能像现在这样,她转过来看得到我,转过去也看得到我。再说,我们每天都在这里开会,几十个人这样进进出出的,我怎么能跟她好好谈情说爱呢?”艾宏棋眉飞色舞的说,为自己的“老谋深算”而志得意满。

    “那也是我聪明机智,才能随机应变地帮你变出一间‘你早就订好’的房间,不然,你老兄今天怎么可能如此的逍遥呢!你说是不是?”

    当然,也幸好这家酒店是自家经营的,不然,在这种旅游旺季,怎么可能临时变出一间房来?

    “哦!你在邀功是吧?”艾宏棋笑咪咪的说:“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下个月就升你回总公司当总经理,怎么样?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胜任愉快。”

    ANSON的一张脸顿时僵住,总公司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这若是回台湾,不就等于去做只“鞠躬尽瘁”的畜生吗?

    “我才不要做牛做马的日夜操劳呢!只要给我一个小小的红包,我就心满意足了。”在美国当个“分舵主”多逍遥自在啊!

    “不,我是说真的。”艾宏棋神情一肃,收起戏谵的态度。“往后,我需要多一点时间来陪羽儿,公司的事,你就替我多担待些。”

    ANSON顿时哭丧着脸抱怨,“你享福、我受罪,兄弟是这样当的吗?”

    “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艾宏棋无视他的哀嚎,愉快地说:“对了,今晚市长宴请的晚会,你就代表我去参加。”

    “你这家伙真是没救了!”为了能时时刻刻守住他的女人,连十五分钟车程就可以到的公司都不去,每天就是要他们这些悲情的员工两头跑地找他开会,如今,就连这么重要的晚宴,都要他这个苦命的兄弟代为上场!

正文 第三十五章

      ANSON翻了翻白眼,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

    “对,我是没救了!”艾宏棋笑得好愉快。“呃!还有,把亚莉安计划取消掉。”

    “怎么了?”

    “我叫人查过了,政府根本不会把那里发展成商业区,所以,那块地根本连五亿美金都不值,那个消息只是亚莉安放出来的烟雾弹。”

    “好家伙!亚莉安公司居然还敢把价钱提高到十亿!”

    “兵不厌诈嘛!”艾宏棋不以为意的耸耸肩。

    “说得也是。对了,刘裕强也跟来了,他好像对那块地也有兴趣。”

    “那只老狐狸又缠上来了?”艾宏棋无奈地摇摇头。

    “除了死咬着我们不放外,这几年也没见他做过什么。”ANSON也摇摇头。

    刘裕强曾在艾宏棋的手里吃过败仗,从此以后就处处与艾氏作对,不过,艾宏棋每回都不跟他计较。

    “这回还是由着他放肆吗?”

    “不了!”见ANSON惊讶地挑起眉,艾宏棋微微一笑。“我往后没那个美国时间再陪他玩,这回先给他一个小教训,希望他能懂得进退,要不然,下一回就给他来个重创。”

    “何谓小教训?何谓重创?”

    “小教训就是让他损失个三、五亿,而重创就是让他三、五十年内都不能再来烦我。”他的时间是要拿来陪羽容玩的,可不想浪费在和这种老狐狸斗智上。

    “三、五十年不能再来烦你?那不是要他一蹶不振吗?”ANSON吃惊的张大嘴。“人家说,恋爱会使人身心愉快、情绪平和,怎么你越变越狠毒了?”

    “所以,你往后办事还是认真点,若要我花时间教训你,那可就不太好了,你说是不是?”艾宏棋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我这就去查查那只老狐狸这回在出什么招,再安排一个小教训给他。”ANSON忽然间变得很勤快。

    “好兄弟!”艾宏棋愉悦地拍拍他的肩膀。

    当羽容醒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暗,她看了一下闹钟,发觉竟然已经快五点了,于是连忙跳下床。

    “噢!”全身的酸痛令她忆起了昨晚的纵欲。

    她面红耳赤地套上衣服,想起自己竟然跟他做了那么亲密的事,甚至在他的怀中迷失了自己!一股巨大的惊慌猛地便朝她席卷而来,她忍住腰酸背痛跑到衣橱前,慌乱地将自己的衣物塞进行李袋里。

    她必须尽快远离那个危险的男人!那个总是能逗她发笑、逗她睑红心跳、甚至生气的男人!

    没错!她一定得离他远远的!

    顾不得梳洗,她胡乱拨了拨头发,抓住行李袋便要往外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正巧传来他响亮的口哨声,随即是门被打开的声音。正文 第三十六章

    羽容像个小偷似的将行李袋丢在床铺面对着阳台的这一边,并暗自祈祷他不会走过来。

    “羽儿,你醒了?怎么不多躺一会儿?”昨晚没睡多久,今天又开了一天会的艾宏棋心情极佳地走进来。

    羽容想起他每回说话都会靠她靠得很近,怕他再走过来的话,会看到她的“包袱”,于是连忙急步走向他。

    艾宏棋见她首度主动走向自己,不禁乐得心花怒放,早知道要了她能让她这么乖顺热情,他早就该采取行动了!这样死忍活忍的真是自找苦吃,差点就憋坏了自己,也毁了他“下半身”的幸福。

    “你也想我是不是,宝贝?”他很自以为是地作结论,毕竟他对自己超强的“能力”一向充满信心。

    羽容只担心会被他发现自己要逃跑的事,根本没专心听他说些什么。

    她的沉默令艾宏棋误以为她是在害羞,遂邪邪地一笑,慢慢的抬起她的下颚,却随即蹙紧了眉头。

    “怎么脸色这样差?”

    在他的想像中,经过他一整晚丰沛的滋润后,她应该面色红润、容光焕发,浑身散发出少女初经人事的柔媚光彩才是,不应该是如此面如死灰的样子。

    “都是我把你累坏了,是不是?”他随即想通了其中的“道理”,不觉心疼极了。

    昨晚,他虽然已努力克制,终究还是无法完全控制自己,总是忍不住一遍遍地唤醒她,以满足他体内那股仿佛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不料,却害苦了他的羽儿。

    “对不起,我今晚尽量只要你……两次,呃!鬼,三次好了!”他竟然还扳起指头跟自己“斤斤计较”起来。

    “过些日子,等你习惯了,就会越来越喜欢我的热情了!”他相信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不由得眉开眼笑地拥住她,把嘴凑近她。

    羽容慌乱地跳开。

    “哎哟!羽儿,有什么好害羞的嘛!”看见她一脸小妞怕怕的样子,艾宏棋忍不住发噱。昨晚都把自己交给他了,这小妮子的脸皮怎么还是这么薄?

    他笑开嘴,一步步前进,逼得她一步步往后退,活像猫捉耗子似的。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眼角瞥到那个小小的行李袋,一脸的笑容顿时僵住,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打开拉链,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后,一向笑口常开的他,瞳眸中射出了怒光!

    他有想过她或许会惊慌失措,或许会不给他好脸色瞧,却从没想过她竟然会想要逃跑?!

    “原来你想逃跑?”他的声音危险而低沉。

    羽容告诉自己这是很“正常”的事,遂挺直了胸膛硬声道:“我哪里是要逃跑?我、我这不就……告诉你了吗?”但她仍心虚地别开眼。

    “哦?”他眯起眼打量她,突然道:“没证件还到处乱跑,难道你不怕被抓进牢里,被人当成偷渡客送去大陆吗?中共最死要面子了,对丢他们脸的偷渡客可不会心软,保证一关就会关你个三五七年,说不定连审都不用审呢!”他恶质地加重语气,夸大其辞地吓唬她。

    羽容刚才心慌意乱得忘记自己丢了证件的事,而对大陆一无所知的她,也确实被他的话吓到了,不过,她仍努力维持镇定的回答。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又不一定会被人抓去!那么多台湾人来美国旅游、留学,难道就没人弄丢过证件吗?就算被美国这边误会了,我想,不用几天,他们就能弄清楚我的身分。”大不了是被关个几天罢了!

    “哦?这么有把握?”他的眸光闪了一闪,模棱两可地说:“那好!就算这个没事,难道你不怕住的地方会遇到什么样的坏人吗?要不要我逐一细数给你听,让你知道有些地方对单身女子有多危险?”

    “不用了!”羽容摇摇头,心中想着,待在这里不是也同样危险?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想气死啊我?”艾宏棋看透了她的想法,登时气得大吼,也懒得“恐吓”她了。“可恶,你竟敢给我一声不吭的就想偷偷跑掉!”

    羽容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去。

    “你那三干多块美金我会还给你,我有你的名片,回台湾后,我一定会按月寄还给你的。”她以为他突如其来的大怒是因为他认为她要卷款私逃。

    “钱?你竟敢跟我算钱?”他愤怒地逼近她,却又突然顿住,点着头喃喃自语,“钱?很好!你提到钱,很好!”

    羽容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却见他一个箭步上前,她还来不及逃开,他就拿起她的背包,取出里面所有的钱,然后放了两张十块的美金进去。

    “直到我们回去的那天,你每天只有二十块的零用钱!”他宣布道,然后将其余的钞票收进自己的口袋里。“要买东西,我会交代JAMES帮你付帐。”

    他趾高气昂地挑眉看她,摆明了是一副“我看你怎么逃”的模样。

    这一招的确够毒,也确实实实地击中了羽容的要害。这样一来,她就没钱买回程机票了,而一天二十块钱也不够她吃和祝

    “你……”羽容怒极,发抖的手指指着他,好半晌才总算逼出了两个字,“卑鄙!”

    “谁卑鄙?是谁上了人就想拍拍屁股落跑的?”他这回似乎也动了真怒,不像以前那样嬉皮笑脸,且没给她好脸色瞧。

    他居然说得那么下流,好像她把他给“怎么”了似的!

    羽容这辈子还不曾觉得这么委屈过,她不禁眼眶一红,心里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可她却倔强地仰起头跑去阳台,让夹着细雪的冷风冻结眼中的雾气。

    艾宏棋随即跟了出来,他仍旧默不吭声地怒瞪着她,那神情和姿态都摆明了他跟她卯上了!

    他这是做什么?好像她做错事似的!羽容的心底也不觉升起了一股怒气,她卯足了劲与他大眼瞪小眼,可没想到,最后却还是败给他了。

    她愤怒地想要冲回房里,却被地下的雪花给滑了一下,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

    艾宏棋冲上前想要稳住她的身子,却因为地滑的关系,两个人竟一起往前冲,眼看就要跟地面“相亲相爱”了,他突然眼明手快地抱着她一转,这才跌落地面。正文 第三十八章

    后脑先着地的艾宏棋发出痛哼,双手却把她搂在胸前,紧紧地护住她。

    “这招好!这招妙!好!很好!妙得很!”艾宏棋的怒容一撤,立即眉开眼笑地直叫好。“乖羽儿!”接着又捧着她的脸蛋猛亲。

    这男人撞疯了不成?羽容原先还担心他摔伤了没有,但看见他又开始“不正经”,便没好气的挣扎着想要从他的身上爬起,不料脚踝处却传来一阵刺痛,令她哀叫了一声。

    “怎么了?撞疼哪里了?”艾宏棋立即关切地问。

    “这儿。”羽儿一脸痛苦的指着伤处。

    他忧心的蹙起眉,二话不说的马上抱起她回室内。

    戏情

    爱情,

    像是未知的赌博游戏,

    让人目不转睛。

    而轮盘,

    已悄悄开始启动。

    经过医生仔细的检查后,证实羽容只是轻微的扭伤,应该过两三天后就会没事了。

    可艾宏棋却将她当成残废似的,帮她冷敷完脚后,又硬是要喂她吃饭,这会还放了一缸热水说要帮她洗澡?!

    羽容当然抵死不从,她紧抿着嘴,硬是赖在沙发上不肯起身。

    “那好吧!反正不管是帮你洗,或者一起洗,我一定都会忍不住在浴缸里要了你,如此一来,如果碰到你的伤处可就不好了,现在你这个样子,还是乖乖的在床上做比较好一点。”

    他又在讲些“不三不四”的话了,可神情却无比的认真,一副思虑得很周到,对她很体贴的样子!

    羽容羞得满脸通红,若不是怕再扭到脚,她肯定会马上跑进浴室,可她连下地的机会都没有,艾宏棋就已经一把抱起她走进浴室。

    “洗好了就叫我一声,我帮你擦身子。”他笑嘻嘻地捏捏她嫣红的粉颊。

    羽容当然不会叫他来帮自己擦身子,在从浴室出来时,她打算像往日一样拿着枕头和棉被回沙发睡,以行动表明要跟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的决心。

    可她却见到房内“唯二”的棉被正被他四平八稳地压在壮硕的身躯下,而“唯二”的枕头也垫在他的背后,他的人则像个大老爷似的双手抱胸,跷着二郎腿。

    “麻烦你让一让,我要拿枕头和棉被。”羽容捺着性子说。

    “什么?”他仿佛刚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没听清楚她的问题,却迳自一把攫住她的手腕。“款!我今天看到一个词语,不懂得那是什么意思,其中还有一个字不会念……你知道,我从小就来美国念书,中文不太好,麻烦你教教我好不好?”

    他的中文不好?当他开起黄腔来,恐怕谁也不能比他说得更顺、更溜、更行了!谁会相信他的中文不好?!

    羽容直觉他又想“作怪”了,可看他的神情,又像是个好学的学生,她只好点点头。

    艾宏棋高兴地拉着她坐在床沿上,又很“尊师重道”地先倒了一杯水给她,然后才拿出一张纸递到她的面前。

    “就是这个交什么的,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啊?”他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直瞅着她。

    羽容一见到那两个字,差点就昏死过去。她早该相信自己的直觉,牛牵到北京还是牛!这满脑子“肮脏”思想的男人,根本不会想些什么好东西!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我也没见过,不懂!”她咬咬牙装傻,想看看他要怎么掰下去?

    “不懂?那你为什么脸红?你说谎对不对?小气鬼,不教我……咦!你的脸怎么越来越红了?哦——”他很夸张的“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知道了!就是做爱嘛!对不对?”

    看他一副贼兮兮的模样,分明老早就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这个臭家伙就是喜欢消遗她!羽容气结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却不能如愿。

    “我们都做过一整晚了,干嘛还对我这么害羞?”艾宏棋挤眉弄眼地拉拉她的手。“教我到底怎么念嘛!”

    “不懂!”她板着脸回答。

    艾宏棋耸耸肩,摇头晃脑地念了几个不对的音。

    “嗯!我想,应该是念‘媾’!”他最后怪腔怪调地下结论。

    羽容当然不会主动去纠正他的错误。

    “款!我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一句应景诗,你听听看,给点意见!”他兴匆匆的说,却一副很谦虚的样子。

    刚才不是才说中文不好,这会儿他又懂得作应景诗了?羽容喝口水,决定无论他说什么,都不再理会他!

    “月黑风高,理当交‘媾’!”他怪腔怪调的念着,而后兴匆匆的问:“怎么样,好不好?”他表现得活像个等老师夸奖的小学生。

    这算哪门子的诗?羽容惊得一口气梗住,差点被水呛死。

    艾宏棋伸手拿走她手上的水,轻拍着她的背。“怎么?不够好吗?那么——月黑风高,适合交‘媾’——是不是更好一点?”他很力求完美地更改。

    “下流!”羽容顺过气来,冷冷地啐他一口。

    “下流?!”艾宏棋躺回枕头上,还偏头蹙眉作思考状,最后很嫌恶地摇摇头。“我不喜欢这个词!我喜欢——‘yin荡’!”

    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沦落到他的魔掌中?双腕被他扣住的羽容觉得无语问苍天,她决定保持面无表情,让他觉得无趣,自己闭上嘴。

    可她显然还不够了解他……

    “淫……荡……”他闭上眼,压低的嗓音自性感的嘴唇轻飘飘地逸出这两个,他的神情是无限的虔诚,活像在膜拜这两个字似的。“多美的字啊!提供无限想像的空间,让人不禁神往……噢!光是听就让我浑身发热……”

    他先是陶醉在自己的想像里好半晌,才张开眼,用厌恶的语调继续道:“不像下流——下面流东西!听了就觉得嗯心,而且多无趣,对不对?羽儿,你是不是也同意我的看法?”

    羽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而且还真的做了!只见她像一只牛似的把头狠狠地撞上他的胸膛。

    “闭嘴!闭嘴!艾宏棋,你给我闭嘴!”她抓狂地尖叫。

    艾宏棋松开她的手腕放声大笑,任她捶打着他,自己则笑得瘫在床上,还不时猛拍大腿,像是在助兴一般。

    羽容捶到自己的拳头开始发疼,才惊觉自己竟然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来!

    “噢!羽儿,”艾宏棋仍旧笑个不停地把她圈进怀里。“这样才对,知道吗?对我恼、对我笑都可以,可就是不许你板着一张脸冷冰冰地对我,这样我会很难过的。”

    什么?他把她惹得抓狂竟然只是为了……正文 第四十章

    “疯子!”她气呼呼的瞪他一眼。

    他皮皮地一笑,毫无预警地覆上她嫣红的双唇,深深地吻住她。

    羽容面红耳赤地推开他,却被他攫住双手。

    “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要抗拒?”他一语双关地问着,晶亮的乌瞳看进她水蒙蒙的美眸里。

    羽容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悸,她手足无措地回开眼光。

    “羽儿,我们之间的那股张力,你不可能没有感觉到,对不对?你心里应该明白,走到这一步是必然的事!”

    “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羽容心慌意乱的说。

    “可它就是发生了,不是吗?你无法否认的!”他逼她正视眼前的“事实”。

    “它不会发生的!如果……如果不是你强……”挣扎了一下,她还是说完这句话,“强迫我!”

    艾宏棋看着她的眸光黯了黯,片刻后才温柔地道:“好吧!我承认是我强要了你。”

    可羽容心里明白,昨晚他并不曾真正的强迫过她,她不由得心虚地垂下头。

    “不过,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的。”他轻声却肯定地说。

    羽容抬起头,怔怔地瞅着他。

    “你放过我好吗?”像他这么出色的男人,一定有很多女人喜欢他,少她一个根本不算什么……

    “不!我不会放开你的。”他肯定的回答。

    “为什么?”她挫败的低语。

    “你认为呢?”艾宏棋捧住她的小脸,深情地看进她无措的瞳眸里。

    “我……我不知道。”

    “如果只有欲,我有必要强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吗?”

    羽容惊讶的圆睁杏目,呆呆地望着他。

    “是的,我爱上你了!”他坦白地回答了她眼中的疑问。

    这怎么可能?!羽容的一颗心霎时乱成一团。

    “相信我爱你会有那么困难吗?”他的大手抚上她的嫩颊。

    “我不知道。”羽容摇着头避开他的手。

    “你知道的!别抗拒我,让我爱你,疼你,羽儿!”艾宏棋抓住她的手放在她的心上,“也别抗拒你自己真正的意愿!问问它,它是不是渴望被疼爱?”

    在机场的第一眼,他就看见了她眼底的寂寞与渴望,也是在那一眼,令他动了心。

    羽容一震,仿佛又看见小小的自己,正热切地期盼着有人能爱她、疼她。

    可是……没有!从来就没人来爱她,她寂寞地等待,终于明白那只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所以,她告诉自己,她不需要别人来疼、不需要别人来爱,而这些年,她也相信只要自己疼爱自己就够了。

    可他这么一问竟让她无法再逃避!在心里的最底层,她仍然是那个小女孩,那个比谁都渴望被疼爱的小女孩啊!

    “你……你是认真的吗?”她深深地凝视着他。

    这些日子以来,他待她的好,她不可能感受不到,可是因为她害怕,所以选择忽视它。

    但是,此时此刻,她已无法再逃避,更无法漠视心底的那份渴望。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傻羽儿!”她脸上的脆弱令艾宏棋揪痛了一颗心,他将她拥进怀里,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相信我,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嗯?”

    犹豫了片刻,羽容才放松自己,把头贴在他的胸口上,久久,一颗心仍激烈地震荡着……

    “在想什么?”艾宏棋首先打破沉默,低头看着她。

    羽容突然觉得有点羞赧,把头更埋进他的怀里。“我觉得你好奇怪,竟然会……我又不是一个热情的人!”

    艾宏棋失笑道:“傻瓜!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道理可言?而且,”他的笑容变得有些邪气,贴在她耳边坏坏地接着说:“经过了昨晚,你还认为自己不是一个热情的人吗?我的羽儿。”

    “人家……人家才不是说那个啦!”羽容红着脸捶了他一下,这男人就是没一刻正经。

    “说哪个都没关系。”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你对每一个人冷淡也都没问题,不过,你必须把所有的热情都给我一个人,只给我一个人!羽儿,好吗?”

    他俯下头来,温柔缠绵地吻住她,直到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来,而他烫热的双手也放肆地在她的娇躯上撒下一连串的火焰……

    “以后不准穿任何衣服上床,连一件小内裤都不许,知道吗?”他粗喘着气,边脱下她的牛仔裤,边抱怨道:“你看吧!多浪费时间。”

    因为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羽容这些天都是穿T恤、牛仔裤睡觉,而不是最初带来的睡袍。

    “人家才不要呢!”要跟他“坦诚相见”?那多羞人啊!

    “你看我有没有办法让你要!”他性感的嘴角噙着一抹坏坏的笑,低头含住她嫣红的乳尖轻啮,邪恶的手指不断地揉捏着她已然潮湿的小花he。

    一股酥麻的快感自她的体内泛起,令羽容不由得发出娇细的申吟声。

    艾宏棋探到她的小花x口,随即邪气地咧开。“已经湿了是不是……不说,嗯?”见她沉默不语,他突然轻轻弹了一下她艳红的小花he……

    “噢……”甜蜜的震颤顿时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令羽容浑身窜过一阵战傈。

    “是不是很湿了?嗯?”他重复了一下又一下,非要逼她回答不可。

    “别……嗯……是!”她受不了地轻颤,更多的蜜ye泉涌而出,最后,她终于脱口坦承自己的感觉。

    “乖!”艾宏棋得意地笑了。“那么,你是我热情的小女人喽!是不是?”他的长指挤进她湿滑如丝的幽窒里,技巧性地旋转着,“乖,说啊!”

    “不……不要……”羽容羞得浑身都红透了。

    他的嘴角邪恶地扬起,蓦地低首攫住她敏感的小花he,狂肆地吸吮……

    天哪!羽容如遭雷殛,几乎就要尖叫出声。她赶忙紧咬住下唇,可他摆明了不肯放过她,炽热的唇舌仍在她的粉红花心肆虐着,撩拨得她浑身发抖,脚趾头也自动地蜷曲起来。

    “不说行……噢……行不行嘛?”更汹涌的热潮在她的体内翻涌颠覆。

    “不行!这是‘情趣’!”艾宏棋哑声否决,长指转动得更快了。正文 第四十二章

    “我……我不……不喜欢……情趣……”

    “我喜欢!乖,快说……”他故意更进一步地对着她的花心吹气。

    “我不……嗯……”羽容想要躲开这甜蜜得近乎痛苦的折磨,可下身被他紧紧扣住,她只能无助地扭摆着柔软的腰肢。

    “在床上得听我的!”他的长指加速旋转戳刺。

    “是……”突然,她觉得眼前幻化出五光十色的星星,她终于忍不住地喊出声。

    艾宏棋抬起头笑了,邪气的脸庞带着毫不掩饰的志得意满,而且还意犹未尽地用指头沾了点她的蜜ye进嘴里……

    天啊!他实在是太邪恶了!看见他的举动,羽容羞得只想找个洞来钻,可刚经历过高chao的她,根本就浑身乏力的无法动弹。

    “你知道吗?你热情得不能自己的模样,真是冶艳极了,我的三魂七魄都要被你给勾走了。”他的嗓音沙哑,黑眸中的欲光更盛了。“羽儿,我要你每晚都在我身下为我展现你的风情,让你的热情在我怀中尽情的燃烧。”

    他说这些话存心要让她羞死吗?羽容不好意思的用双手捂住红通通的小脸。

    “不许你再穿衣服上床,知道吗?”他没有忘记自己最终的目的,见她没有立即回答,他仍停留在她体内的长指又重施故技,在她极度敏感的小x内恣意地翻腾……

    “停!知……知道了……”

    她的话音刚落,艾宏棋就捧起她的俏臀,猛力一挺,把自己送进她的体内,然后努力地让自己暂停下来,好使她的娇小适应他的硕大。

    过度饱胀的充实感令羽容不适地轻吟了一声,不过,经过昨晚反覆的练习,她的疼痛已逐次减轻,没一会儿,那些微微的不适已然退去。

    艾宏棋粗喘着气,开始猛烈的挺刺,他以狂野的律动冲击着她,大掌覆上她的双峰,恣意地抚弄……

    强烈的欢愉席卷了羽容所有的感官,她不由自主地款摆腰肢,将身子弓起,高chao迅速在她的体内爆发。

    她那不断收缩的甬道,紧窒得教艾宏棋几乎忍不住,他困难地抽出自己疼痛的坚硬,静等了几秒后,才又再深深地挺进,引发她另一波的高chao。

    羽容情不自禁地发出销魂蚀骨的吟哦,娇躯也为他敞得更开,随着他狂热的节奏而摆动。

    不知过了多久,过多的欢愉令她受不了地细细啜泣起来,艾宏棋爱怜地搂紧她,下身却挺进得更加狂野猛烈,激起她体内更多的狂潮热焰。

    终于,他仰头低吼一声,在她的花心深处爆炸……

正文 第四十三章

    热情过后,他习惯性地半支着身,细细亲吻着她的娇颜,仍把自己停留在她的体内。

    羽容不支地瘫软在他的身下,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晕眩地喘着气。

    片刻后,他的男性欲望又迅速地在她丝滑的紧窒内鼓胀起来……

    “宝贝,我们再来一次!”他急促地说着,猛地抽出,又深深地刺入。

    仍未回顺过气来的羽容倏然睁大双眼,还来不及抗议,就已然再度沦陷在他挑起的狂潮烈焰中……

    欢愉过后,羽容累得立即昏睡过去。

    艾宏棋爱怜地抱紧她,细细端祥着她如婴儿般的睡容,而乌黑的眼眸中盛满了浓情,没半个钟头,他又再度唤醒她。

    羽容困难地睁开眼,一见他眼中熟悉的火光,不禁吓了一跳。天啊!这男人的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就算睡不着,这会儿也应该没力气再“胡思乱想”了吧?

    “不要啦!”她伸手堵住他俯下来的嘴。“你前天才生病,早点睡啦!”

    “知道我为什么会生病吗?告诉你,那是因为之前连着三个晚上,我一眼都没合过。”他指指了下身。“看着你,它就一整晚直挺挺地站着,冲几次冷水澡都没用,胀痛得我根本没办法入睡。”

    他说话就非得这样露骨吗?羽容烧红了脸反驳道:“你乱讲!你分明是在阳台上受凉的。”

    “对呀!就是因为睡眠不足,抵抗力才会不好嘛!你看,咱们昨晚做过后,我就什么病都没了。”他努力地说服她。“‘一做再做,身强体壮’这句话你没听过吗?”

    这是什么鬼话?哼!十成十又是他那邪恶思想乱编出来,胡说八道的!

    “总之,就是不要啦!”她自己倒有个深刻的体会——一做再做,腰酸背痛!

    “宝贝,乖嘛!”他抱着她轻哄。“你看它,你若不满足它,它是不会罢休的。”说着,他还掀起棉被给她看。

    羽容吓得慌忙闭上眼,这男人怎么可以如此的无耻呢?红潮迅速蔓延到她全身。“人家要睡了啦!”

    “好嘛!要不明天白天让你睡个够!”他立即提供了解决之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就是想要。

    “你睡在我身旁,撩得我浑身是火,又不替我灭火,这太没道义了,是不是?”他把责任归咎给她,然后再晓以大义。

    “那我去睡沙发好了!”羽容撑起疲惫的娇躯,裹着棉被下床,没想到却一把被他从后面抱起。“你……你要做什么?”

    艾宏棋贼兮兮地笑弯了眼,“既然你喜欢沙发,那我们就在沙发上做一回吧!”他又涎着笑脸说:“还有很多地方做起来也很刺激,往后我会带你一一去尝试!”

    “你好讨厌喔!”羽容瞠他一眼,却也心知非得让他如愿不可。

    见她迷人的眼波流转出妩媚的风情,艾宏棋几乎看得连骨头都酥融了,他将她放趴在沙发上,立即分开她如玉般的双腿,却小心翼翼地避开她受伤的脚踝,压低她纤细的腰肢……

    室外,漫天风雪仍旧纷飞,可却熄灭不了室内足以融铁的高温……正文 第四十四章
    嫉妒

    不管过去的记忆,

    在你心中所占的分量,

    我只要你——

    看的、想的、听的、说的,

    全都是我。

    入夜的罗德欧大道依然热闹,可羽容走在这条以名牌服饰著称的大道上,心思却完全没放在两旁的商店上。

    已有几天不曾出过房门的她,只是纯粹出来透透气,因为艾宏棋的热情总是累得她白天睡得不省人事,直到他下班回来后才被他吻醒。

    一想到他,羽容不仅热烫了脸。她吸了一口气,看见前头有几家餐厅,于是跨步往前走。

    艾宏棋今晚要与人应酬,不会回来陪她吃饭,她一个人买份热狗回房随便吃一下,也好过吃酒店里那些贵死人的东西。

    买完东西,她便往回走,突然看见一个黑人,边嚷嚷边向她跑过来。

    羽容听不懂他在喊些什么,可是,见他长得那样魁梧,又一脸凶相,不禁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去,然而,他伸手便想抓她,害她惊惧地把手中的纸袋丢掉,随即转身没命地跑了起来。

    真是倒楣!这比佛利山附近,随手一抓都是有钱人,但这不识货的家伙却看上她这个贫穷女子。

    跑着跑着,突然有一辆车子在她身边停下,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东方男人。

    那男人先是用英文讲了一大串话,后来见她一脸茫然,才转用国语道:“小姐,我看你跑得这么仓皇,是不是遇到坏人了?”

    羽容喘着气说不出话来,却不自觉地回头往后看,当她见到那黑人没有跟来时,不觉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那男人看到她回头张望的动作,忙道:“请上我的车吧!”

    “不,不用了,谢谢你!”

    “小姐,你不用怕,我不是坏人。喏!我可以把我的身分证给你看。天黑了,你一个女孩子这样子乱跑会很危险的。”说着,他还真的掏出身分证要给她看,看样子,他真的是个好心人。“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真的不用了,我走一段路就到了,谢谢你。”一向怕生的羽容,还是婉拒了他的好意,转身走开。

    可那个男人却开着车子慢慢地跟在她身后。

    “你真的不用怕我!我是怕你万一……我真的没有不良的企图!你是游客吧?大家都是同胞,如果不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我会不安心的。”看见她戒慎恐惧的目光,他举起手解释。

    羽容继续往前走,酒店就在附近,只要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谢谢你。”

    “不客气!我是秦子煜,你好,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可以随时联络我。”

    羽容点点头,接过他的名片,便往酒店走过去,没想到那秦子煜又跟了上来。

    “呃!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宇?”

    羽容犹豫了一下才道:“我叫陆羽容。”

    “陆羽容?”秦子煜的眼睛一亮,“你是不是在慈恩孤儿院待过?”

    羽容讶异地看着他既兴奋又期待的表情,在她的记忆中,孤儿院里并没有他这个人,不过,他看起来好像真的认识她似的,

    “真的是你吗?羽儿?难怪我会觉得你好眼熟。”秦子煜有点忘情地拉住她的手。“记得我吗?我是煜哥哥,我那时叫陆子煜。”

    羽容的视线被正要走出大门的一对男女给吸引住,不过,人还没看清楚,就已被秦子煜被一把拉着走了。

    “走,我们去喝杯咖啡,慢慢再聊。”

正文 第四十五章

    “羽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看得出来,秦子煜非常的失望。

    “记……记得。”

    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呢?虽然那是一段她亟欲尘封的记忆。

    她永远记得当时那个男人的脸孔有多狰狞,怒吼声有多可怕,她并不明白他在骂什么,只能无助地蜷缩着小小的身躯,承受着他的拳头。

    后来,在每一次的痛打和怒骂中,她才知道,原来那个她称之为爸爸的可怕男人并非她的亲生父亲,她是在半岁左右的时候被他买回去的。

    可才过不到一年,他的生意就失败了,而后他的老婆也跑了,于是,他就开始酗酒,每次喝醉,他就打她出气。

    小小的她并不明白一些事,只知每日在恐惧中过活,直到有一天,那个男人因酒后失手杀人而被送进牢里,五岁的她自此被送进了慈恩孤儿院。

    面对陌生的环境,她更加地恐惧,孤儿院中有些比她大的孩子总是在暗中欺负她,而她懦弱内向、不敢反抗的个性,则让那些孩子的行为越来越过分。

    有一次,她被欺负的情形被陆子煜看到,他出手帮了她,不过,才大她两岁的他,最后也被那群孩子揍得鼻青脸肿,但自此之后,他总是不时徘徊在她身边,每回见到有人欺负她,他仍照样出手帮她。

    直到有一次,她被恶意地推进一条小溪里,水虽然不深,可不谙水性的她,因惊惧挣扎,反倒喝进了不少水,她内心不断地期盼着陆子煜能快来救她……

    可他没来!她顺着溪水被冲到一块大石旁,费尽了所有的气力才爬上岸,等她回到孤儿院后,才知道陆子煜在那天早上被他的亲人接回家了。

    从那次之后,她才明白自己不能依靠任何人!

    “对不起,我那天没有跟你说声再见就离开了。”秦子煜歉然地道。

    “那时我突然知道在这世上还有个妈妈,而她还想接我回家,我非常兴奋,就跟着她走了。可是没想到,我妈和继父竟然直接把我带到机场,等下了飞机,我才晓得他们把我带到美国,而我的新家竟然离台湾这么遥远。这些年,为了没跟你道别的事,我的心里一直感到很不安。”

    “没关系,你那时也才八岁,怎么会想到这么多。”羽容微笑着道。

    见她这样说,秦子煜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把话题岔开。

    “怎么都是我一个人在说话呢?你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总是不喜欢说话。”

    羽容笑笑,没有说什么。突然,有人走到他们的桌子旁,她抬起头。正文 第四十六章

    “羽儿,你怎么在这儿?”艾宏棋一脸阴恻恻的看着她,“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吗?”

    “我跟羽儿不是陌生人,您误会了!这位……咦!您不是艾氏企业的艾董吗?您好!”秦子煜念的是企管,而艾宏棋是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他自然不会不认识。

    “你是谁呀?”艾宏棋双手抱胸,半垂着眼睨了秦子煜一眼,撇着嘴问,一副打从门缝里看人的小人嘴脸。

    他的眼神和语气皆极为无礼,令羽容和秦子煜好生尴尬,不过,年纪轻轻的秦子煜风度却非常好,他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了一遍,又简单的说起跟羽容在孤儿院的事,以证明他们不是陌生人。

    “那时候……我总是缠着羽儿要她叫我一声煜哥哥哩!”秦子煜微笑着忆起往事,当时,他觉得自己是个没父没母的孤儿,所以就一头热得像要一个妹妹。

    “哦?羽儿,那你叫了没?”艾宏棋阴阳怪气地问。

    羽容看着他,见他的神情怪怪的,不禁有点纳闷。

    “走吧!我们该回房了。”没等她回答,艾宏棋却又突然拉着她就要走。

    “羽儿,拜拜!”这会儿,秦子煜就算再迟钝,也感受到他的敌意是出自于一个男人想要扞卫自己的女人的心情。

    “再见。”羽容回头跟秦子煜道别。

    回房后,艾宏棋放开她的手,自己则坐在沙发上瞪着窗外,一语不发。

    羽容冲完澡后,自浴室出来,却见到他仍维持着雕像般的坐姿,不觉有点纳闷。这男人今晚真是沉默的不太寻常了!以往,他的嘴巴哪有一刻闲过?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她有点担心地看着他的脸。咦!他怎么看起来好像在生闷气似的?

    他转头回视她,突然高兴地笑开了。“羽儿,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来,坐上来!”他抱她坐上自己的大腿。“知道惹我生气了,就先跟我说话,这样子很好!好极了!这样我的气就消了。”

    羽容顿时目瞪口呆。

    他的气消了,话也多了。“往后如果惹我生气了,你就像今天这样,先跟我说说话,或者拍拍我,最好是像那天在阳台上那样,乘机向我投怀送抱,我的气马上就会消失了!

    不过,你放心,我不常生气的,我是个脾气很好、很温柔又大方的男人,不是很严重的事,我不会跟你计较的。而且,我也很好哄喔!你说是不是?”他自吹自擂,意思好像在说“遇上我是你的福气”!

    “不过,往后你的声音若能再放柔一点、嗲一点,那我就更受用了。”

    好家伙!得了三分颜色,他就开起染纺来了!

正文 第四十七章

    “还有,惹我生气以后,你千万不要不理我,像刚才你不理我,我就会越来越生气……”

    好怪的男人喔!羽容眨了眨眼。“你越来越生气之后会怎么样?”

    他蹙起眉,想了想才道:“我也不知道,从来没有女人让我生气过,可是你不同……不过,我一点都不想和你生气,那样我会很难过的。”

    “你生气时会不会打人?”

    “当然不会!我从不打女人的,更何况是你,我怎么会舍得呢?”他搂紧她。“我只是想说,我生气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如果我闷不吭声地跟你做爱,你会觉得很别扭,对不对?”言下之意,就是他自己一点都不会觉得别扭。

    什么呀?羽容闻言,差点昏了过去。“生……生气的时候,你还……还想做?”

    “当然啦!生气归生气,爱可是一定要做的!”他接得可顺口了,连眼睛也没眨一下,仿佛那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杀了她吧!她怎么会遇上这么可怕的男人呢?羽容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不过,我什么时候惹到你了?”她还真是想破头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艾宏棋的脸僵住,片刻后才又松开。“算了,反正已经你先跟我说话了。”接着,他闷闷地说:“你干嘛让他叫你羽儿?这名字是我专用的,而且,你还单独跟……”

    他就是为了这个生气?还有脸说自己大方?羽容睁大杏目。“他从小就是这样叫我的。”

    臭小子!艾宏棋恨恨地啐了一口。“你还没回答我,你有没有叫过他那个恶心巴拉的称呼?”

    羽容蹙起眉。“什么恶……呃!你是说他要我叫他……没有!”

    “嗯!你从小就很聪明。”他毫不吝啬地夸奖她,又笑开了。

    “往后你都不用理那个家伙,从小就这样恶心巴拉的,长大后铁定没出息。”除了人身攻击外,他还铁口直断地当起算命仙来,只不过,没想到一下子就漏气了。

    “不会呀!他是个天才,今年才二十二岁,过完这个学期,就能拿到企管博士的学位了,而且还是耶鲁大学耶!”在只有高中程度的羽容眼中,任何大学生都是值得崇拜的,更何况是世界知名学府的高材生呢!

    “耶鲁?天才?企管博士?有个屁——用!”见她对秦子煜如此崇拜,艾宏棋不平衡到了极点,连粗话也出笼了。“瞧他那副德行!”他又恶意地冷笑一声,表示彻底的不屑。

    耶鲁的博士还不管用?羽容吓了一跳,难不成他更厉害?!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那你念哪一所学校呀?”

    没想到平时伶牙俐齿的他,竟用极快的速度含糊地念了一所大学的名字。

    好长的名字喔!羽容一愣,可能是她太孤陋寡闻了,所以没听过。

    “那你念什么科系呢?”羽容仰望他的眼神几乎敬他若神明。

    艾宏棋挪了挪领带,片刻后才低声道:“小儿科。”

    她当然不会有“系别歧视”,只不过,听他如此大言不惭地批评一个天才,所以,就自然而然地把他朝“超级高档货”去想,没想到……羽容顿时呆若木鸡,半晌后才听到他闷着声音接下去。

    “还没毕业!”

    啊?羽容极力想忍住笑,可终究还是忍不住而掩嘴大笑。

    艾宏棋板起脸瞪她。

    “别这样嘛!”羽容拍拍他的肩,死命忍住心底汹涌的笑意。

    他低下头来用力啜了一下她笑红的嫩颊。“我没生气啦!骗你的,我才没那么小气呢!不过,你真是孺子可教也!”接着,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小儿科,我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很好笑呢!”

    这家伙!羽容见他不介意,也随着他放声笑了起来,两个人像小孩子似的,在沙发上笑成一团。

    “告……告诉你,我后来……又去念了……半年妇产科……哈哈哈……我爸……我爸刚听见的时候……老脸都绿了……哈哈哈……”

    这下,羽容笑得从沙发上“咚!”一声摔下地,可银铃般的笑声却没停过。

    “羽儿!”艾宏棋滑下沙发,与她并躺在地毯上,认真地看着她。“在我身边,你有没有比以前快乐呢?”

    “嗯!”羽容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事实上,现在的她跟以往的她比较起来,心境上何止差之千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这种快乐的日子,她老有种踩在云端般不踏实的感觉。

    艾宏棋满足地笑了。“你知道吗?我也是!”可是,还没有到达圆满的境界,等有一天,他能拥有她毫无保留的爱,那他的人生就圆满了。

    “让我使你的每一天过得更快乐,好不好?”

    多窝心的话,多甜蜜的承诺啊!教她如何能不沉溺在如此令人心醉的温柔里呢?

    “谢谢你,宏棋。”这世界上,谁曾这么用心地待过她呢?

    “傻羽儿!让你快乐也就是让我自己快乐,你谢我什么呢?”艾宏棋宠爱地捏捏她秀挺的鼻尖。

    羽容看着他闪着柔光的瞳眸,蓦地觉得双眼有点湿润。

    “怎么了?”

    羽容羞怯地垂下眼睑,片刻后才低声问:“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呢?”

    “因为我爱你呀!”她会这么问,表示她还不相信他爱她,艾宏棋心里不禁有些黯然,却也明白她需要时间适应他的存在与他的爱。

    羽容朝着他漾开一抹美丽的笑靥。正文 第四十九章

    他温柔地回她一笑。“知道吗?每回你一笑,我的心情就更好了。”

    他总是有办法让她感动!羽容无法抑止心头的悸动。

    “那……那你后来有没有继续念书呢?”对他,她是越来越好奇了。

    “有呀!后来我心想,自己生性好动,就去报名考古系,可是没一个月就受不了那些理论。”艾宏棋做个鬼脸。

    “后来又报了什么系,我都忘了,总之,读了三天便溜之大吉了!我老爸见我念来念去就是不念他要我念的企管,一怒之下,就断了我的经济来源。不过,我奶奶留了一大笔钱给我,所以,对我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从那之后,我索性就不念书了,反而四处去打工,还挺好玩的呢!在那段时间里,我交了许多好朋友。”

    “哦?那你现在……”秦子煜不是称他为艾董吗?

    “后来,我哥哥因为交通意外过世,所以,我就只好回去接下这个担子。”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哀伤,神色也黯淡下来。

    羽容迟疑了一下,才伸手握住他的手。

    艾宏棋看向她,感激地轻捏了她的小手一下。“我没事的,事情都过了三年了……”

    他振一振精神,继续道:“你知道我刚进公司的时候,那些员工都叫我什么董事长吗?来,猜一猜!我给你一个提示——很侮辱性的两个字!”

    羽容只好转动脑筋。“好色董事长!”还也不算侮辱了他,倒满贴切他的嘛!

    “错!”艾宏棋佯装恼怒地瞪她一眼。“全体女员工都封我为帅哥董事长,巴不得我真的是个好色董事长,成天缠着她们呢!”

    “哼!你又在吹牛了。”羽容嗤之以鼻。“谁会喜欢你这种长得一副好皮相,却一肚子坏水,又满口黄腔的家伙?”

    不过说也奇怪,人家都说相由心生,可他的外貌却一点也没让人感到猥琐,反倒俊俏英挺得过分,他大概就是人家说的那种披着羊皮的狼吧!

    “回去之后,我带你到公司去看看,你就会知道你的男人有多么受欢迎了!”艾宏棋一点都不介意她的侮辱,还亲昵地捏捏她的粉颊,弄得她脸红红的。

    “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会非常的好色,而且,只色你一个人,好不好?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粉幸福盎?”没三两下,他又开始不正经了。

    瞧吧!又来了,羽容给他一个大白眼,他却抿着嘴,皮皮地笑。

    “好啦!我再给你一个提示,我刚回公司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就不耻下问地问了许多白痴问题,上任还不到一个月,就被我吓跑了好几个大客户,搞得公司上下鸡飞狗跳、士气低落,一季下来,营业额直线下跌了百分之五十。这样,你总该猜到了吧?”

    “嗯!‘无能’对不对?”

    “你死定了!你今晚绝对死定了!你竟然敢把我和那两个字联想在一块儿?!你今晚绝对死定了!”他摩拳擦掌,笑得活像个邪恶的“淫魔”。

    “是‘低能’!他们叫我低能董事长!”他说出正确答案。

    “还不是你自己想歪了,这两个意思不是差不多!”羽容忍不住为自己叫屈。

    “可差得远了!而且,这世上就只有你不能说我‘无能’,知道吗?”他轻捏着她泛红的嫩颊。

    羽容决定不跟他继续胡扯下去。

正文 第五十章

    “那你后来是如何把公司维持下去的?”

    “我啊!不懂就学喽!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窍门,只要彻底了解公司的运作后,在亲力亲为之余,也要懂得知人善用、人尽其材,其他的都不是什么难事。所以,第二季的营业额马上就回升了,三年来,艾氏的规模扩大了五倍,那些当初离我而去的员工和客户,全都自动回头了。”

    “哇,你好厉害喔!”羽容不由得惊叹。看他平日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模样,没想到办起正事,竟然这么有魄力。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说着说着,他马上变得不可一世起来。“比那个死念书的书呆子要厉害多了吧?”

    羽容白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呢?他是个好人,帮过我很多次。”

    艾宏棋拉她入怀,紧紧地抱牢。“我是嫉护啦!小傻瓜。”

    羽容一怔,心里随即升起一股甜蜜戚。她的耳朵紧贴着他的心房,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这种亲密感让她觉得好温馨、好舒服……

    这……是不是就是回家的感觉呢?

    伤心

    背叛,

    就像利刃,

    剥开信任的外衣,

    割断绵密的情愫,

    刺进血流汩汩的头。

    “呃……”羽容在睡梦中发出轻吟,脚踝处有点痒痒的、麻麻的,她挪了挪身子继续沉睡,可那股酥痒的感觉,却顺着脚踝缓缓的往上移……

    好舒服!她沉醉于美梦中,不时发出舒服的轻叹声。

    艾宏棋持续用热辣的舌头舔吻着她白玉股的长腿,还不时抬眼看她脸上如梦似幻的柔媚表情。

    在她冷傲的外表下,不只有一颗他想要珍惜一辈子的脆弱芳心,还埋藏着一股令他目炫神迷的热情,令他如痴如狂,不能自己。

    他将长指探进她柔滑的入口处,微微轻旋了一下。

    “噢!”羽容娇躯一震,颤抖着睁开眼来,蒙上情欲的美眸对上他炽热的眼睛。

    真是个好色的家伙!每天中午都跑回来偷袭她。

    “宝贝,你好烫,好多汁……”艾宏棋低喃着,随即把灼热的唇舌覆上她的小花瓣……

    “嗯……”羽容羞红的身子情不自禁地轻抖起来。

    见她全身泛起迷人的红晕,艾宏棋心醉神迷地拉高身子,与她对视。

    “是不是想要我爱你?”他激烈起伏的胸膛磨蹭着她的酥胸,粗大的欲望也摩挲着她的密x。“是不是,宝贝?”

    “嗯!”被撩拨得无法自己的羽容,娇羞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

    “乖!说‘宏棋,爱我’!”他哑着嗓子柔声哄道,以煽情的动作挑逗着她。正文 第五十一章

    看他平日还算是温柔体贴的男人,但在床上却会立刻变成一个霸道的情人!自从被他“得手”之后,他对她的要求越来越多了,每回都非要逼她说些羞死人的话不可,她若不说,他就不肯罢休。

    “宏、宏棋,爱我……”她细喘着气娇语道。

    艾宏棋满足地轻叹一声。“羽儿,我爱你,永远……永远……”

    伴随着甜蜜的爱语,他深深地埋入她的体内,温柔缠绵地占有她。

    云雨过后,艾宏棋把餐盘端上床,然后抱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口一口地喂她吃迟来的午餐,还不时宠溺地亲吻她。

    “你不要抱得这么紧好不好?”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我恨不得能把你揉进我的身子里去呢!乖嘛!让我抱抱!”

    他说话好肉麻喔!可她又忍不住觉得好窝心、好甜蜜。

    “快三点了,你不用去做事吗?”除了那天发高烧以外,她还不曾见他休息过,就连星期六、日也一样。

    “今天要到四点半才有个会议。”他朝她挤眉弄眼地表示“还有时间”,虽然得到白眼一个,可他却笑得更愉快了。

    “晚上我有点事要和ANSON去办,不能陪你吃饭,你呆会儿睡醒的时候,自己叫上来吃。乖乖呆在房里等我,别在到处乱跑了,知道吗?”

    自从知道那天她自己跑去外头却被人追,又惹了秦子煜那个“祸水”回来之后,他就不让她单独走出饭店了。

    “不过,忙过今晚后,我就有五天的假期可以好好的陪你到处去玩了。”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挤出的假期呢!

    “我们先去迪士尼玩两天,再去SANTAMONICABEACH玩,好不好?我们可以整整五天都黏在一起耶!开心吗?”他贴着她的嫩颊直问,自己则开心得先咧嘴笑了。

    “嗯!开心。”羽容点点头,绽出一抹娇媚的笑靥。

    “那我就更开心了。”见她笑得这么甜,艾宏棋的大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了。

    “不要啦!人家还好累耶!”她撒娇地道。

    “那我帮你按摩一下。”他怜惜地轻吻她一下,然后把她平放在床上,从肩膀开始按摩起。

    羽容放松自己享受他的体贴,这几天,一见她累着,他就会这样帮她按摩。

    “会不会太大力?”她的骨架纤细,身上又没几两肉,每回艾宏棋都生怕会捏疼她的细皮嫩肉。

    “不会!你按摩的手法好像很纯熟,你曾经学过吗?”她随口问着。

    “嗯!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一段时间曾到处去打工,就是那时候学的。”

    羽容惊讶地侧首看他,美眸睁得像铜钤般大。“你……你做过……按摩男郎……”

    “才没有呢!”艾宏棋急切的道:“我曾在一家气功师的诊所里打过工。你知道的,我这人就是人见人爱,那个气功师一见了我啊!呵呵……直说我资质奇佳,是百年难得一见,练气功的好料子,也是她等了一辈子的有缘人,所以就整天缠着我,把她那套看家本领全部教给我了。”

    这家伙每次逮到机会,就会自吹自擂,真令人受不了!羽容忍不住翻翻白眼。

正文 第五十二章

    “一定是个女人吧?”他十成十是拿他那张脸和那骗死人不偿命的嘴巴去哄人家教他的。

    闻言,艾宏棋的黑眸贼贼地一亮。“羽儿,你好神喔!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

    “那你铁定又把人家给……”哼,好色鬼!羽容悻悻然地住口。

    “哎呀呀!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我跟她分属师徒,我才不会做那种‘乱伦’的事哩!”这会儿,他又好像是个严守道德伦常的正人君子,还啧啧有声地教训起她来。“你这脑袋瓜儿这么黄,真是太要不得了,我可不许你学坏喔!”

    “哼!”做贼的喊抓贼,谁的脑袋黄了?亏他有脸说别人。

    艾宏棋窝心得呵呵直笑,贴在她的耳畔坏坏地说:“羽儿,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喔!”

    闻言,羽容差点老羞成怒的从床上跳起来。“谁吃醋啊?才没有呢!”她满面通红地瞪他一眼,却对上他贼亮的瞳眸,于是便立即像只鸵鸟似的,羞赧地把脸埋进枕头里。

    “还说没有?嘻嘻!”艾宏棋心情极佳地逗弄着她,半晌后,才拉长声音继续道:“不过哩!这醋你是白吃了,我师父她今年已经六十有八了,你要是不信的话,我明天就带你去见她。”

    这回真是糗大了!羽容用枕头捂住耳朵,不想听他那可恨的笑声。

    艾宏棋大笑着,边按摩,边讲解各个穴道的名称,听起来好像真有两把刷子似的,不一会儿,就按得羽容通体舒畅,像只懒洋洋的猫咪般趴在床上。

    “舒服吗,宝贝?”

    “嗯!好舒服,宏棋,你好好喔!”羽容叹息般地低喃,脸上的神情如同一个备受宠爱的小孩子,她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在他开朗直爽的个性的熏陶下,已经越来越习惯对他说出自己的心意了。

    “真的吗?”艾宏棋笑开了脸,一双俊目随即贼溜溜地转了起来,俯首在她耳边邪气地说:“今晚做爱时,我也要让你这么说。”

    羽容侧首瞠他一眼。“你就不能一天不想‘那个’吗?”

    “当然可以。”他马上很正经地回答。“我每个月都有……呃!两天不会想……不,应该是‘会想不会做’啦!”

    这就怪了!照她这些日子来的经验来看,他想要的时候,可是不分时辰的,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

    咦!难不成初一、十五要斋戒净身?嗯!一定是的,不然还有什么戒律能管得住他呢?

    这么好色的人,居然还学人家去吃斋,而且还每个月斋戒两天?羽容忍不赘噗哧”一声笑了出来。#--iCMS.PageBreak--#正文 第五十三章

    “羽儿,你笑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啊?”

    “我……我笑……笑你……竟然会……会吃斋!”这家伙好爆笑喔!

    “谁说我……哦!你以为……”艾宏棋也指着她大笑。“傻……傻羽儿,我……是体贴你的生理期,才放你两天假,所以才叫做……会想不会做,懂吗?”

    他吃吃笑着告诉她答案。

    羽容的笑容顿时僵祝

    “看你身子这么虚,一定有生理痛对不对?以后不用怕了,有种按摩法可以消除生理痛,以后你经期来时,我可以每天多帮你按摩几回,一年之后,你的生理痛就会完全消失了。”他笑望着她,神情像在说“我很多才多艺吧”。

    “骗人!”谁不晓得生理痛是无法根治的?他也不怕把牛皮给吹破了!

    “那你就试试看呀!让我摸一摸……呃!按一按,保证你会很舒畅。我告诉你喔!女孩子有许多小病小痛,都是因为经期不顺所引发的,让我这双妙手为你回春,包你往后百病消除,精神爽快。”他涎着脸笑道。

    只念过一年小儿科,半年妇产科的人,居然敢夸口要帮人“妙手回春”?!要是真让他毕了业、挂了脾,他不就会把自己吹捧成华陀再世?

    “我才不相信呢!”她才信不过他这个“密医”。

    “你这小妞就是这么顽固。算了,以后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他不以为意的说。

    他又着实帮她按摩了好一会儿,才温柔地吻着已然舒服得沉入梦乡中的她。

    羽容被电话声吵醒,原来是秦子煜打来邀请她一起吃饭。

    她想起那天晚上真是太失礼了,而且秦子煜也已经在楼下的餐厅里等她了,若不下去,实在不太好意思。

    一顿饭下来,羽容仍然很少出声,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秦子煜在说话。

    “怎么一直看表?赶着要回去吗?”

    羽容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我们走吧!”秦子煜只好招人来结帐。

    羽容这才松了一口气,发觉即使知道秦子煜对她只有善意,而没有任何敌意时,她仍然会感到紧张不安,而这世上唯一不会让她有这种感觉的,就只有艾宏棋一个人而已。

    想到艾宏棋,她的心头顿时觉得暖烘烘的。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在大厅里跟秦子煜道别后,她回身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突然,她的脚步顿了顿,失神地望着一扇缓缓合上的电梯门。

    虽然只是一刹那,她却看清楚了——

    里头是艾宏棋和那个是叫做JUDY的女子,而他并没有看见她,因为他正侧着脸听JUDY说话,他的手还亲密地环住JUDY的肩膀,而JUDY则仰起头痴望着他,双手牢串地环住他的腰,两人像是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

    羽容的身子不自觉地发起抖来,令她几乎无法站稳,只好背靠在墙壁上。

    好半晌她才挣扎着走进电梯,电梯在四十九楼停下,她木然地跨步,随即又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按下五十楼的按钮——刚才她看见艾宏棋他们停在那一层。

    门打开后,她看到左手边有一扇华丽的雕花木门,她不禁有些茫然,这层楼看起来好像只有一扇门,不像她所住的那一层,有好几扇门一字排开。

    这时,有个穿侍者制服的女人推着餐车从转弯处走来。

    看到羽容,她立即堆起笑容,礼貌性地用英文问了她几句话,见到羽容茫然地摇摇头,她又用中文问了一遍。

    “小姐,您是不是上错楼层了?这里是五十楼,只有一间总统套房……呃,对不起,请问您是不是要找艾先生?”

    羽容看到餐车上的冰桶里有一瓶香槟,还有一大束玫瑰花,那鲜艳夺目的红色刺痛了她的眼睛,也如同她心头汩汩流着的血一样。

    她摇摇头,转身按下电梯的按钮,静待电梯上来。

    身后传来敲门声,随即是开门的声音,接着,房内就传来女人惊喜的叫声。

    “宏棋,好漂亮的花喔!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的花是红玫瑰?”

    “我当然知道,谁教我了解你的一切呢?对不起,那晚……”

    电梯门打开,羽容木然地走进去,连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都不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发觉自己的双颊爬满了冰冷的泪水。

    她擦擦泪水,走到大衣橱前,一件一件地收拾着自己的衣物。

    原来,跟秦子煜重逢的那一晚,她并没有看错,那对男女的身影就是艾宏祺和JUDY两人。

    他们大概从那天在酒店里相识后,就在一起了吧?

    那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呢?为什么他还说会爱她、疼她呢?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

    不,是她骗了自己!

正文 第五十五章

    都是她太渴望有人肯爱她,疼她,她太期待那种幸福的感觉,所以才会相信他的甜言蜜语,才会看不出那是一个花花公子必备的伎俩!

    他要的只不过是她的身子罢了,而那些爱语,只不过是得到她最快的手段。

    难怪他说不出一个爱她的理由,因为他根本就不爱她!

    是她愚蠢,她早该料到的!

    她凭什么以为会有人肯爱她呢?她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她凭什么以为家财万贯、风流倜傥的他会真的爱她?

    在他的眼中,她甚至值不上一束玫瑰花,只需要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把她玩弄在股掌间了。

    而她,就这样痴痴地任自己沉溺……

    原来,愚弄她的人是她自己,让自己被别人轻贱的人也是她自己!

    这是多么残忍、悲哀的“真相”啊!

    相信

    沉下纷乱的思绪,

    倾听心声,

    相信我——

    我是真的爱你。

    羽容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秦子煜来接她,她刚才要召计程车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身上没有多少钱,就在绝望之际,她看到秦子煜的名片,于是拨了他的手机。

    “羽儿,你这是在做什么?”艾宏棋气急败坏地冲过来,见到她果然如ANSON所说的带着行李。

    “你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告而别?你说!”见她转身不理他,他一把攫住她的手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说!”

    “请你放手,艾先生。”羽容冷冰冰地说。

    “艾先生?你在跟我呕气?”艾宏棋眯起眼打量她冷若冰霜的神情。“你在跟我呕什么气?”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话呀你!如果没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看我原不原谅你的不告而别!”不管是什么原因,她想要偷跑的行为真是太不可原谅了!

    羽容冰冷的容颜浮出一抹冷笑。“我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更不希罕你的原谅!总之,从今以后,你我互不相干。”

    “从今以后互不相干?”艾宏棋平日温和的黑眸霎时喷出了火花,他被激怒了。“你这可恨的小女人!我倒要看看,你和我这辈子如何能互不相干!”

    他扯着她往前走,可她死命地挣扎,他脸一沉,一把扛起她进电梯里,直到回房后才放下她。正文 第五十六章

    “解释!”

    羽容抿着嘴巴默不作声。

    “为什么要走?”艾宏棋努力压下自己的怒气,换了个方式问。

    羽容倔强地扬起下巴。

    “不说?那好!咱们就一辈子这样干耗着吧!”艾宏棋一屁股重重地在门口坐下,怒目瞪她,摆出一副打算跟她耗到底的模样。

    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良久,他们仍然怒视着对方,没有人有接听的打算。

    羽容突然想起,有可能是秦子煜到了却不见她的人,所以才打上来的,于是跑过去接。

    “噢!你到了……请你等我一下,我快要下去了。”

    闻言,艾宏棋眯起眼,一等她放下话筒,马上逼近她,沉声质问:“是姓秦的那家伙对不对?你要跟他走?”其实,答案他已经很清楚了,她在这儿除了那家伙外,没有半个熟人。

    “不关你的事,请你让开。”

    “不关我的事?你竟敢这样子说?你是我的女人耶!你要跟别的男人走,还不关我的事吗?”艾宏棋恼怒的大吼。

    “我不是你的女人!”充其量也只是他的女人之一,羽容又感到那股椎心刺骨的痛,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我说过我和你互不相干。”

    她竟然敢否认?!

    她竟然敢说她不是他的女人?!

    可恶的女人!要不是舍不得,他铁定会海扁她一顿屁股!

    艾宏棋气得浑身发抖,这辈子,他还没被任何人气成这样子过。

    “我警告你,我已经发火了!你到底说不说,你为什么要跟别的男人走?”

    羽容死抿着嘴,一声不吭,她怕一开口,自己就会哭出来,而让他往后有机会去向别的女人炫惧,曾有一个傻女人为他哭得死去活来!

    “耍倔?到了这个节骨眼,你还敢跟我耍倔,嗯?”艾宏棋扭曲着俊脸,胸膛激烈地起伏着。“你当真以为我没办法治你?”

    当羽容惊觉他的意图而要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被他一把拎起来丢到床上,随即他像只恶狼似的扑上来。

    “不……”

    艾宏棋快速地堵住她的小嘴,狠狠地吻住她,扯下领带绑住她的两只手,然后右手探进她的衣内,罩住她的椒ru,肆意地揉捏起来,左手则探进她的裙摆,扯下她的内裤。

    羽容死命地挣扎,可却挣脱不出他炽热的唇舌和带有魔力的双手。

    艾宏棋强势地撑开她的双腿,大手精确地找到前端突起的小花he,技巧性地时而拉扯、时而轻弹,不一会儿,就感觉到她泛起了湿意。

    羽容拼命想要对他煽情的挑逗保持无动于衷,可却控制不了体内升起的热潮,更抑制不了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

    艾宏棋知道他已经成功地挑起了她的情欲,便在她敏感的小耳窝里轻舔,又不时对着她的小耳穴吹气。

    羽容紧紧地咬住下唇,以防自己会忍不住叫出声。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看你,都已经湿透了!”艾宏棋喘着气哑声低喃,他很满意她的身体迅速地对他起了热烈的反应,可她抗拒的心态却让他极度不满。

    就是这种抗拒的心态令他恼恨至极!

    “我看你叫不叫!”他发狠地说,蓦地将一根长指探进她的花唇内,在她湿热的穴壁内凶狠地搅弄着。

    他已经小心翼翼地呵护她,用尽他所有的爱来宠她、疼她,她居然还敢动不动就想逃?!

    真是太可恨了!

    他今天一定要一举攻破她的防线,要她把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他,不然,实在难以抚平他那颗爱她爱得发疼的心。

    抽出、刺进、旋转……他专注地重复又重复挑逗的举动。

    羽容整个人坠入欲海,他的动作虽然比平日粗鲁,却没有弄疼她,反而把她撩拨得比以往更加的如痴如狂。

    “嗯……”一声娇吟终于逸出,她的娇躯不由自主地抽搐。

    可就在此时,艾宏棋却恶意地把长指撤出,任她空荡荡地悬在那里。

    “为什么要逃?说!”他霸气地命令。

    羽容睁开星眸,倏然清醒过来。

    为什么明知他只是在欺骗她、玩弄她,她的身体还是会违背心意地为他颤抖,让这个视她如玩物的男人有机会再羞辱她呢?

    她的尊严难道就这样任他践踏吗?

    她侧过头,心酸的泪水随之滴落在枕头上。

    “还是不说?好!那咱们就再来一次!”艾宏棋气得咬牙切齿。这女人真是该死的顽固,连圣人都会被她逼疯!

    就在此时,他看见她的泪和她绝望的哀伤神情,这是他头一回看见她流泪,令他的呼吸一窒,一颗心顿时拧痛了。

    他想要抱牢她,吻去她的眼泪,抚平她的哀伤,可伸出的手却随即僵在半空中。他狠下心来告诉自己,此时他绝对不能心软!

    他爱她,所以愿意纵容她、宠溺她,可他脾气再好,也绝对不容许她随心所欲的想离开他就离开他!

    这置他的男性尊严于何地啊?

    羽容趁他失神的时候,脚使力的一踢,踢翻了他的身躯,她赶紧溜下床就往门口跑。

    艾宏棋发出一声低吼。“陆羽容!我警告你,你再敢往前走一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才怪!”他气得口不择言地威胁她,却无力下床去追她,因为他的下腹被她无意中的那一脚给踹个正着,痛得他只能猛抽冷气。

    “你敢?”羽容边用力扯着绑住手腕的领带,边回嘴。

    艾宏棋重重的哼了一声,见她仍旧衣衫不整,一时之间还逃不了,便稍稍放了心。

    他狠狠地吸了几口气,腹部的疼痛终于慢慢减缓。“我不是不敢!告诉你,我只是舍不得。我喜欢我们每回做爱时,你的长腿都能夹紧我,若真的废了你的腿,往后我可就少了不少乐趣了!”

    老天爷!这世上大概没有一个男人在吵架时,还能如此周详地考虑到自己往后的“性福”福祉了。正文 第五十八章

    “你……下流!”羽容气得回头怒瞪着他,却见他一手捂住下体,苍白的脸上冷汗直冒。

    “总比你恶毒好!该死!你差点废了我,难道你想一辈子守活寡不成?”艾宏棋也狠狠地瞪着她。

    羽容见他一副痛不可当的模样,内心不自觉地升起—股愧疚,但随即又狠下心来。“你……你活该!”

    “哼!就算我真的废了,我照样有办法可以把你弄得服服贴贴的!”

    “你……你……你……下……下流!”

    “换个新鲜的说法吧!”他故意调侃地道。

    “你不要脸!”

    “不够难听!”见她气鼓了桃腮,艾宏棋好整以暇地欣赏了起来。

    “你无耻!”

    “没啥新意!”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气已消了大半。

    “你……你……”

    就在她“你”不出的时候,艾宏棋的疼痛已经消退了五成,他忍痛跳下床,迅速捉住想逃的她。

    “告诉我,为什么要逃?”他沉声问。

    “放开我!让我走!”

    他帮她解开手腕上的束缚,又不顾她的挣扎,把她牢牢的箝在怀里。

    “你永远别想!在这点上,我会比你更固执!”

    “你……你混蛋!你……你为什么要欺负我?”苦苦挣扎无效的羽容终于崩溃的哭出声,她抡起小拳头猛捶他。“难道……就因为……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就活该……任你欺负吗……呜……”

    如此凄苦的哭声揪痛了艾宏棋的心。

    “宝贝,怎么了?告诉我,究竟怎么了?”他心疼的轻拍着她的背。“我……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怎么舍得呢?刚才……刚才是因为……好吧!刚才是我的错,对不起,好吗?可那是因为我爱你……”

    她声声悲切的哭泣,如同一把利刃般刺进他的胸房,他只好没辙地全面投降。

    “你骗我!你……根本就……就不爱我!你为……为什么……呜……要骗我……呜……为什么要骗我……”羽容歇斯底里地哭喊。

    “到现在你还在怀疑我的爱?”艾宏棋忍不住提高声音,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无力感。“羽儿,你要我说几回?”

    “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这个花花公子……你和JUDY……都已经……”

    JUDY?艾宏棋终于捉到重点了,他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又觉得啼笑皆非。

    “羽儿,你误会了,你听我说……来,乖!别扭来扭去的,我这会儿已经恢复正常了喔!”他贴着她磨蹭,让她知道他的“雄风”又彻底振作了起来,令她果然不敢再“妄动”。

    “事情是这样子的,我在商场上有个敌手,他叫刘裕强,是只老狐狸,每回都想尽办法要眼我抢生意,不然就破坏我的生意。以前我都不太想理他,可这回我想给他一点教训,让他别再来烦我。

    他这回使的是美人计,也就是那个JUDY啦!ANSON给我出了一个馊主意,说什么将计就计,又说必须要我亲自出马,要不然那只老狐狸是不会相信的。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所以,我就假装对JUDY有意思,引她回房,然后再假装醉死过去,让她有机会在我的抽屉里看到那份作假的调查资料,我们想让那老狐狸信以为真,以两倍的价钱买下那块没用的地。

    “记得那晚我去找你的事吗?我本来带JUDY去吃完饭后,就要引她回酒店的,可是半途却接到ANSON的电话,他说你正跟一个男人在喝咖啡,所以,我就丢下她马上赶回来,以至于今晚才必须再应酬她一次。

    不过,我刚刚才‘醉死’没几分钟,ANSON又打电话来告诉我,说你带着行李坐在大厅里,所以我就冲下去了!”

    前一分钟还醉得不省人事,下一分钟却生龙活虎地冲出房,如果JUDY够聪明的话,应该知道他是假装的。看来,这回的计划是彻底失败了!不过,最重要的是,他没让羽儿给跑了,要教训那阴魂不散的老家伙,往后还有的是机会。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羽容很想相信他的说词,可却又不愿轻易屈服。

    “我还是那句话,相信我爱你真的有那么困难吗?”

    羽容不自在地避开他炯然有神的黑眸。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很显然的,应该是等待了许久的秦子煜。

    羽容走向门口,艾宏棋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帮她整理好刚才扯乱的衣衫,顺手亲密地环住她的腰才打开门。

    “羽儿,这……”秦子煜见状,不禁一怔。

    “我……对、对不起……我……”

    羽容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三人之中反倒是艾宏棋最为自在。

    “秦先生,羽儿刚才是在跟我闹别扭,但这会儿我们俩更‘恩爱’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没……没关系!”秦子煜的心又凉了一半。“你什么时候回台湾?走之前告诉我一声,奸吗?”

    “嗯!”羽容点点头。

    “我祝你幸福快乐。”他诚心的说。

    “谢谢你!”

    “那……我先走了!”

    “就这样!”艾宏棋直接关上门,连句再见也不让羽容说。

    羽容瞪了他一眼,他照例皮皮地直笑,用力亲了她的粉颊一下。

    “羽儿,你相信我,你终于相信我了,我好高兴!”她没有跟那家伙一起走,就证明她已经相信他了。他兴奋地抱起她,做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羽容止不住的尖叫出声,被他转得晕头转向。正文 第六十章

    她突然明白,她只为艾宏棋心动,不是因为他愿意爱她、疼她,也不是因为他有出色的外表,或是傲人的家世。

    她会为他心动,纯粹只因为他是他!

    至此,她不得不相信爱上一个人,真的是可以毫无理由的!

    “羽儿!羽儿!羽儿……”艾宏棋仍然兴奋地直嚷着,最后才把她放下来。

    “你这个疯家伙!”

    “可是,你就爱我这个疯家伙,不是吗?”艾宏棋得意洋洋地笑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以你的性子,你若一点都不爱我,你怎么肯让我吻你,又怎么肯把自己给我呢?

    “不过,我也知道你害怕,害怕我的爱不值得你信任,也害怕自己最终会受到伤害,所以,你一直在跟自己挣扎,也一直对我有所保留,我说得没错吧?”他怎么可能比她自己更了解自己呢?羽容忍不住深深地震撼。

    “可现在我觉得不够了!羽儿,我太爱你了,无法忍受只能得到你有所保留的爱,我要的是你全部的爱,就如同我给你的一样!既然你已经肯相信我是真的爱你了,那么就不要再对我有所保留,放开心怀,与我相爱一辈子,好吗?”

    他要与她相爱一辈子?羽容的心悸动了,喉头的哽咽令她出不了声,只能激动地点头。

    “说你愿意,羽儿,我要听你亲口说!”艾宏棋的双眸盛满了深浓的爱意。

    “我愿意!”她终于能明白为什么有人快乐的时候也会流泪,原来那是因为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涨满了过多的狂喜。

    “宏棋!”她搂住他的脖子。

    艾宏棋爱怜地捧起她的小脸,细细舔去她如珍珠般的眼泪,然后,极尽温柔缠绵地吻住她。

    热吻结束,他搂着她坐在床沿,顺手打开公事包,从里面拿出几样东西。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哪!这几样东西可以还给你了,别再整天追着我问。”

    看着大腿上的东西,羽容不由得睁大了眼。

    “我的身分证、护照和钱包,怎么会在你这里?”

    艾宏棋做了个鬼脸。“那天我不是拍了你一下吗?是我乘机摸走的!你一点都没发觉吧?我这一手可真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对不对?连彦哥都说我青出于蓝胜于蓝,我是不是很神?”他忍不住又得意起来了。

    “神你个头啦!”羽容气炸了。“你知不知道人家当时好担心,又好旁徨,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反正我一定会照顾你啊!你想想看,如果我不用这一招,你肯乖乖的跟我走吗?那么,我们又怎么能这么快就相亲相爱呢,对不对?”他振振有词地说,一副“偷得好、偷得妙”的模样,一点都不心虚。

    “哼!你太可恶了!你居然还吓唬我,让我不敢去警局报失,又骗我说你有朋友可以帮我重办护照……要是我当时不相信你那番鬼话,坚持跑去报警,你难道就不怕被人抓去坐牢吗?”胆大包天的家伙,连犯法的事都敢做!

    艾宏棋嘻嘻一笑。“我看得出你很单纯,一定会相信我的啦!”

    换句话说,他就是吃定了她是个“无知妇孺”。

正文 第六十一章

    不过,回头想一想,确实是她太蠢了!她早该想到美国这样重人权的国家,怎么可能会随便扣押一个人呢?而且,办护照又怎么可以不亲自去办呢?她居然相信了他那番鬼话!

    她真是被爱给冲昏头了!

    “别生气,乖!”艾宏棋在她气嘟嘟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其实,我也是不得已的嘛!在飞机上,我对你那么好,可你一下飞机就想过河拆桥,把我撇得一干二净,你知道你当时严重的伤害了我的自尊心吗?”他有点闷闷地说。

    什么过河拆桥?把她说得好像个无情无义似的,多难听啊!

    “于是,我心想,勉强不会幸福,就放你走吧!可看着你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心好痛……你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单落寞,我真的舍不得让你一个人走。那一刻,我就决定了我要陪你走完这辈子!”

    就算羽容的心中还有一丝疑虑,也因他的这番话而全部消散了。

    或许,老天爷让她孤独了这些年,就是为了给她一个如此爱她、懂她,怜她、惜她的男人,让她更能好好珍惜的吧?

    “我知道偷了你的证件,把你绑在我身边,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光明正大啦!可我绝不会为了这个向你道歉的喔!我还是觉得我应该这么做!”

    “你喔!”没见过哪个人做了偷鸡摸狗的勾当,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羽容好笑地戳戳他的胸口。“那你往后还会不会再骗我?”

    “会呀!”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见到她瞪大美眸,他不禁莞尔。“是善意的谎言啦!如果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对你说半句谎话,那才是谎话哩!我舍不得让你烦心,所以,有时难免会对你说些无伤大雅的小谎,但是,只要你明白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因为爱你,你就不会怪我了,对不对?”

    “说不过你!”羽容瞠了他一眼,却抿着小嘴笑得很甜蜜。

    “那么,你相信我这辈子都不会故意做出伤害你的事,对不对?”

    “嗯!我相信你。”羽容懒洋洋地靠在他的怀里。

    “我的宝贝羽儿好乖喔!”见她对他完全撤除了心防,又如此的信任他,艾宏棋一高兴起来又开始肉麻兮兮了。

    “这才对嘛!有些事我是一定要瞒着你的,你说是不是?我总不好老实的告诉你,那天在飞机上,我趁你睡着的时候,偷偷吻了你,又摸了你的胸部……嗯!你的胸部热呼呼又软绵绵的,一摸上手就让我差点憋不住了。

    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多痛苦!不过,我的手一罩上去,就知道你是三十二B。款!你有没有发觉我每天都会帮你按摩这两边……”

    说着,他伸手在她的胸部两旁按啊按的。“这是一种刺激胸部长大的按摩法,你现在就快有三十二C了耶!你高不高兴啊!我告诉你喔!女人三十六、三十八都没用,最要紧的是CUP的SIZE,不过呢!太小不好,太大了也一样不好。

    “我喜欢你有DCUP,我估计再按三、四个月就行了!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双手很神奇啊?我告诉你,我还有更……”

    一高兴起来就滔滔不绝似乎是他的“病症”,而此时,他正处于狂喜的状态之中,自然是更加的语无伦次,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出来。

    羽容终于自震怒中回过神来。

    “你……艾宏棋,你这个无耻之徒!你……你居然敢……”那时她才刚认识他没几个钟头,他竟然就偷偷占她的便宜,还是在公众场所!

    艾宏棋这时才惊觉自己说溜了嘴,连忙跳下床逃逸。

    “你不要走!我……我要打死你!”羽容跳起来追着他满屋子打。

    到最后,两人自然是扭打成一团,亲热又火辣的展开另一段激情……外篇 后续

    他三不五时就对她亲来亲去、抱来抱去、摸来捏去的,

    还无时无刻发挥他“超级自恋”、“五颜六色”的嘴上功夫,

    说什么他是史上第一等宇宙无敌的新新好男人,

    爱上他,她绝绝对对会“性福”一辈子,甚至为了她的身体着想,

    他甘愿从一夜七次郎,委屈点配合她变成一夜六次郎,

    哇你咧明明是他老爱想入非非,动不动就“STANDUP”,

    他竟然无耻的把责任全推到她身上,将她说成是欲求不满的“小色女”?!

    不过,看在他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那么多了,

    但是,他俩都已经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粉久粉久了,

    为什么他老是不让她这个丑媳妇‘“明正大”的去见公婆咧?

    直到某年某月的某一日,

    她竟然“听到”他其实已经有了一个青梅竹马、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气得她立刻包袱款款地远走他乡,而且,

    绝不让他有机会利用那个“多功能”的嘴亲她、吻她、迷惑她,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他的“子弹”百发百中,弹无虚发,

    在“爱的初体验”时就带给她一个恐怖的后遗症……

外篇 第一章

    甜蜜

    HONEY,HONEY

    一遍遍、一声声的,

    呼唤你,

    孤寂的心,

    满满的都是你。

    羽容伸了个懒腰,缓缓睁开双眸,当她看到四周陌生的景象时,一时之间,她还以为自己在作梦,不觉困惑地眨眨眼。

    她翻个身,看见床头上有张字条——

    宝贝:

    我要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了。

    祝好梦!而且,记得要梦见我喔!

    爱你的棋

    见到这张用字肉麻的字条,她顿时放松了下来,一想起与他自相识到相知相爱的点点滴滴,一抹柔柔的微笑不自觉的浮现在她清丽的容颜上。

    她还记得,在机场见到他的第一眼,她那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起涟漪的心,就无由地为他起了一阵骚动。

    当时,她并不明白那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只是,一向与人群保持距离的她,直觉地就想要避开这个一直扰乱她平静的心的男人。

    然而,命运却是奇妙的,老天安排了一个热情开朗的男人给她,用他无比的热力烘暖了她冰冷的心,且一点一滴穿透她封闭的心防,令她完全打开心窗,与他共浴在爱河里……

    虽然她跟他才认识十来天,然而,她却清楚知道,艾宏棋将会是她这辈子的最终依靠!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把身旁的枕头抱进怀里,然后将头埋进枕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枕头上残留着他男性特有的气息,当这股气息窜进她的心肺中时,顿时令她全身涨满了幸福的味道,青葱的玉指无意识地轻抚着软绵绵的枕头。

    “羽儿,你醒了?”

    不知过了多久,艾宏棋温柔低沉的嗓音轻轻地自她背后传来。

    闻声,羽容立刻回过神来,一转头,就对上他那双盛满柔情的黑眸,令她白皙的嫩颊不由自主地浮上一抹嫣红。

    “哎哟~~我想死你了,宝贝!”艾宏棋肉麻兮兮地说着,俯首在她红嫩的唇瓣上轻啄了一下。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讶异的问。

    这家伙!居然不先敲个门,走路又无声无息的,以致她这副仿佛怀春少女般的模样尽入他的眼里,真是糗死了!

    “我才刚进来。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啊?连开门声也没听见。”艾宏棋凝睇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视线缓缓移向她怀中的枕头,顿时笑得像只刚偷了腥的猫。

    “嘻嘻!原来我的羽儿是在想我啊!真是个乖宝贝。”他嘻嘻哈哈的俯下头来,捧起她涨红的小脸就一直猛亲。

    “胡说,人家才没有呢!”羽容没好气的斜睨他一眼,左右闪躲着他过度热情的亲吻,不过却徒劳无功。

    “哎哟~~你想我是件好事,也是件理所当然、光明正大的事,更是件粉自然的事耶!为什么要否认咧?别害羞嘛!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就承认了吧!”

    艾宏棋贼兮兮地笑着逗她。

    “我说没有想就没有想嘛!”羽容嘴硬地否认到底。

    哼!这家伙已经够臭屁了,如果她再亲口证实他的“想像”,只怕他会乐得飞上天去,更加的嚣张。

外篇 第二章

    “好吧!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承认,我也不逼你啦!反正,我只要知道你好想好想我就行了!嗯~~我就知道你会越来越爱我,我好高兴喔!嘻!”他得意的自说自话。

    唉!他自我陶醉的功夫真是越来越高竿了,羽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你喔~~就是喜欢口是心非,老是不愿意干脆的让我开心一下,不过,我就喜欢你这调调!哦~~羽儿,我真是爱死你了!”艾宏棋开心地又在她脸上乱吻一通,亲得“啵、啵”作响。

    天哪!他真是越来越爱拿肉麻当有趣了!羽容受不了地摇摇头,可嘴角却不断地往上扬起。

    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他表达情感的方式如此直接,或许直到今天,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他,也根本不可能卸下心防,接受他已经走进她生命的事实。

    她看看四周,疑惑的开口,“这是哪里?”

    “我家。”

    “嘎?我怎么会在你家?为什么你没把我送回……”

    他们昨天刚从洛杉矶搭机回台湾。

    “哼!还说呢!你睡得不省人事,我又不知你住哪里,当然只好把你带问家来罗!”他故意露出一脸的委屈样。

    “哦!原来是这样。我睡多久了?”

    她陡地皱起眉头,感觉到他的大手正不规矩地爬上她的前胸,炽热的唇舌也带着诱惑轻舔她的耳背,羽容忙轻轻地推开他的手。

    每一次,这家伙若是不把她累得昏了过去就不罢休,她觉得自己已经睡了好长的一觉,可不想才醒来,又被他累得不省人事。

    “你上飞机没几分钟就睡着了,直到下机过关时,我有叫醒你,不过,你整个人却迷迷糊糊的,眼皮怎么睁都睁不开,那模样儿真的好可爱喔!”艾宏棋捏捏她挺俏的鼻尖,“一上车,你又沉沉的睡去,连我抱你上来都毫无所觉,甚至连医生来看你的时候,你部没有动一下。”

    他们是在前往洛杉矶的途中认识的,一个巧合让他们坐在一起,而第一次搭飞机的羽容因为有飞行恐惧症,还好艾宏棋一直体贴的照顾她,才让她得以捱过那十几个钟头的机程,而后,他们更在不知不觉中坠入情网。

    回程时,为了不让羽容再受罪,于是,艾宏棋就先给她吃了一颗安眠药。

    “医生来看过我?我发生了什么事?”羽容不解的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没事,是我不好,我没先问过医生,就照着说明书上的分量给你吃安眠药,却没想到你睡得那么沉,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差点把我吓出心脏病来,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呢!”

    “所以,我才会请住在隔壁的张医生过来帮你检查一下,才知道原来安眠药的分量得视个人的体质不同而服用。你以前应该没有服食过安眠药吧?”

    羽容点点头。外篇 第三章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整整一天一夜都没吃过一点东西。”艾宏棋一脸愧疚的道。

    闻言,羽容不禁失笑。“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睡了这么长的—觉,倒是让我觉得神清气爽,舒服极了呢!”

    在美国时,艾宏棋好不容易挤出五天的假期想陪她到处去玩玩,不过,才只玩了一天,就接到他爸爸打来的电话,说他的妈妈进了医院,所以,第二天一早,他们就搭机回台湾了。

    “真的?这就好!你知道吗?我昨晚差点被你吓死,要不是张医生一再向我保证你没事,说不定我已经把你送进医院了。”

    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放不下心的守在床边,直到确定她仍平稳地在呼吸,才松了一口气。

    “嗳!你不是告诉过我,你念过一年的小儿科,又念过半年的妇产科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羽容怀疑地斜睨着他。

    再怎么说,他这个半调子医生起码比一般人对这方面有“常识”才对,可瞧他这样,哪有半点学过医的样子。

    “我才没有骗你呢!小傻瓜,这叫关心则乱,懂吗?”艾宏棋没好气的瞅了她一眼。

    “是是是!真受不了你。”见他如此紧张自己,羽容不由得心里甜滋滋的。

    艾宏棋温柔地笑笑,手指轻抚过她的嫩颊,盛满深情的黑眸定在她精致白皙的小脸上。

    “对了,你妈妈怎样了?有没有好一点?”她关心的问。

    “我妈啊?她很好啊!”他耸耸肩,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

    “可是前天晚上,你不是告诉我说你妈妈心脏病发,很危急的吗?”羽容不解地看着他。

    那时,她也被电话吵醒了,只听见艾宏棋在说什么心脏病发,又很危急的,他挂断电话后,她便问清楚事情的始末,所以,他们就在隔天一早搭飞机赶回来了。

    “呃……那个……是啦!她……她现在在加护病房里。”

    “那你还待在这不去看她?”羽容心急的催促着。

    “呃……我刚刚去了一下,可是我不放心你……所以,就赶快回来看看你醒了没。”

    “这……你这人怎么这个样子啊?”

    虽然身为孤儿的她,没亲身体会过什么叫血浓于水,骨肉至亲,但至少也明白亲情是无可替代的,而且,躺在加护病房里的可是生他养他的母亲耶!他怎么可以这般漫不经心呢?

    见她瞪着自己,艾宏棋有点尴尬的搔搔头,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嗫嚅地道:“羽儿,我是真的很担心你嘛!”

    “你关心我,我觉得很开心,可是,事有轻重缓急啊!再说,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还是赶快去陪你妈吧!”

    “我……其实,是我爸赶我回来的……现在你又要赶我回去……唉!”

    “哦!原来是这样,害我还以为你是个……不肖子呢!”羽容点点头,这才释怀。

外篇 第四章

    “我才不是不肖子呢!告诉你,我可是个大孝子,要不然,我何必为了艾氏企业这么拚命,在三年内,就把它扩展了五倍,你说是不是?’他扬高下巴,得意洋洋的说。

    “呿!你这人就是喜欢吹牛。你要真是个孝子的话,那我刚才问你时,为什么你连你妈还住在加护病房里的事都给忘,居然还说她很好!”

    “我那时有点心不在焉嘛!”艾宏棋撒娇的抱住她,涎着脸笑说:“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我一见了你,就会忘了其他的事。”

    哼!就会说些甜言蜜语哄人!羽容抿着嘴瞋了他一眼。

    “哎呀呀~~你居然不相信我的肺腑之言,看我怎么罚你!”他立即露出邪恶的笑容,故作张牙舞爪的想要把她扑倒在床上。

    就在此时,羽容的肚子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

    “哎呀!我都忘了你好久没吃东西了。饿坏了吧?你去梳洗一下,我下去煮东西给你吃。”

    艾宏棋宠溺地轻啄了一下她的唇,这才转身走出房去。

    羽容走下楼梯,循着香味来列厨房。

    “宏棋,你在煎什么,怎么这么香啊?”

    “煎鸡排,里面包着牛油,好吃得不得了哩!”

    羽容好奇地站在他身后往前探头探脑,只见锅里的那块鸡排已煎成金黄色,她原以为他顶多是煮个泡面给她吃,没想到……

    “太麻烦了吧?”

    “不会麻烦啦!你先去坐着,再等我五分钟,就快好了。”说着,他就捞起锅里的鸡排放进烤箱,又另外起了个锅。

    羽容见他从架子上取下不同的瓶瓶罐罐,三两下就调好了搭配的酱汁,一副非常熟练的样子。

    “你常常自己煮东西吃吗?”她好奇的问。

    “嗯!一有空,我就喜欢自己煮东西吃,以后你可有口福罗!”艾宏棋侧着脸朝她嘻嘻一笑。

    没一会儿,他就把食物端上了桌。

    “来,试试看我特地为你煎的爱心鸡排。”他从自己的盘子里切了一小块,又细心地吹了吹后,才用叉子送到她的嘴边。

    虽然已经被他“喂食”过很多次了,羽容仍然会觉得不好意思,犹豫了半晌,才微红着脸张开小嘴咬了一口。

    “宏棋,好好吃喔!”她睁大眼,惊叹出声。

    艾宏棋顿时乐得眉开眼笑。“当然啦!是我煮得耶!而且,还加了我的爱心进去,当然会更好吃罗!”他朝她眨眨眼装可爱。

    她在心里无奈的叹口气,就知道一夸他,他必定会马上“嚣张”起来!羽容暗自摇摇头,不过,因为肚子真的是太饿了,她再也顾不得说话,立即大快朵颐起来。

    “小心烫着了!”艾宏棋细心地叮咛着,随后也一脸愉悦地动起刀叉来。

    “嗯!真是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羽容吞下最后一块鸡排,心满意足地拍拍肚皮,他的手艺真不是盖的!

    “现在,你知道什么叫做人间美味了吧?”艾宏棋马上得意的臭屁起来。

    这家伙!给他三分颜色,他就开起染房来了!瞧他那副跩得二五八万的样子,真是受不了!羽容啼笑皆非的斜睨着他。外篇 第五章

    痴情

    你的一切切,

    挄动我的呼吸,

    为你失眠,为你心动,

    其实这种种滋味,

    有点痛苦,

    却有更多的甜蜜。

    “嘿!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她好奇地问。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曾在一家气功师的诊所里打过工吗?”

    “嗯。”羽容点点头。

    她曾经听他说过,他在念大学的时候,因为不想念他父亲要他念的企业管理,他父亲一怒之下,就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于是,他就干脆不念书,跑去四处打工了。

    据他所说,因为他长得人见人爱,所以,那个女气功师一见了他,就喜欢得不得了,直缠着他要收他为徒,还把一身功夫全数传授给他。

    “我花了不到四个月,就把我师父毕生的绝学全学会了,我见她老人家因为再也没有东西可教我而终日郁卒,为免她闷闷不乐,于是,我就自动求去,然后跑去一家五星级的酒店打工。”

    他啜了口红酒,继续道:“那家酒店有中、法、义藉三个大厨,这道菜就是跟那个法国大厨里昂学的。我只看了一次就会了喔!呵……当时,里昂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发现了一块珍宝似的,直说要收我做他的徒弟。

    “其他两位大厨,风闻我如此聪明绝顶、资质不凡,也忙不迭的跑来要收我为徒,并保证他们会像里昂那样倾囊相授,绝不藏私!我见他们这么有诚意,就拜了他们为师罗!”他说得好像很无奈似的。

    “哇~~那你岂不是懂得三国的料理?”羽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声音里隐藏着一丝疑问。

    “你喔!每次都不肯相信我的话。”他轻点了一下她秀气的鼻尖。

    那是因为你总是爱把牛皮吹得太大嘛!羽容在心底回了他一句。

    “其实,这牛油煎鸡排一点部不算什么。告诉你喔!我不只把他们的绝活全学会了,还把三家的精华融会贯通,自创了不少新的菜式,乐得我那三个师父心花怒放,逢人便夸我是他们的得意门生,还说,有我这样的传人,他们这辈子再也没有遗憾了。”他神气活现地说。

    天哪!真是越吹越不像样了!羽容垂下头,暗暗的翻个白眼。

    “不过,话说回来,单凭这道菜,你就应该看得出来,我烹饪的功夫,已经到了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境界了,是不是?”他笑咪咪的抬起她的下颚,很认真地看着她。

    羽容实在不想再说什么“好话”助长他的“臭屁气焰”,不过,吃人的嘴软,为了日后的口福着想,她只好不甘不愿的点点头。

    “嗯~~很好,你是个识货的人。”艾宏棋假装没看到她敷衍的态度,迳自喜孜孜地笑开了一张俊朗的脸。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最拿手的是海鲜料理,改天我办一桌海鲜大餐让你尝尝,包管你赞不绝口,而且,往后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愿吃别人煮的东西!”

    唉~~他还真是越说越不要脸了!羽容暗自摇头轻叹。

外篇 第六章

    “你教我做这道菜,好不好?”羽容兴致勃勃的问。

    “你想学吗?不用了啦!往后只要你想吃什么,告诉我一声,我煮给你吃不就得了呗!”

    “可是,我学会了,就可以煮给自己吃啦!”

    “你们女生不是最怕被油烟熏吗?还是我来煮给你吃就好,以后,只要公司没什么重要的事非得我立即处理,我就可以天天煮大餐给你吃喔!”

    羽容万万也没想到,身为富家子弟,向来养尊处优的他,竟然愿意为她做这些事,不由得令她再一次深深的感动。

    “我可从来没煮过东西给别人吃,这是只有你才享受得到的特权喔!”

    “谢谢你,宏棋!’她有些哽咽的说。

    “傻瓜,说这这些做什么!”艾宏棋宠爱地捏捏她挺俏的鼻尖。

    “嘿!你现在一定可以彻底的感觉到我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对不对?”事实上,这一句并非是问话,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要征询她意见的意思,就继续自说自话——

    “温柔体贴自不在话下,聪明才智更是无人可比,而且,又是个孝子,还超会煮饭的,更致命的是,长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兼是一个亘古以来仅见的痴情种……

    “啧啧啧!真是不得了耶!一看就知道是个心地善良,顾家爱老婆兼有责任心的超级无敌新新好男人!仔细想想,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宇宙内硕果仅存的好男人啊!”

    说着,艾宏棋还摇摇头,似乎连他也被自己的“超级无敌好”感动了。

    她很难想像,居然有人能把自己捧得那么高,却仍面不改色,打从她出了娘胎后,还不曾见识过这么“臭屁”的人!想着想着,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艾宏棋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被“耻笑”了,他用手轻抚着下巴,仍一个劲儿的沉浸在自我的“美梦”中。

    羽容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可一抬眼,对上他那副“忘我”的神情,差点又忍俊不住,只好赶紧借着收拾桌面上的餐具分散注意力。

    “羽儿,你就把碗盘放在洗碗槽里就行了,每天都会有钟点女佣来收拾的。”艾宏棋这才回过神来道。

    “哦!那……那我要回去了。”

    “回去?”闻言,艾宏棋陡地一愣,有点茫然地看着她,却随即蹙起眉心,沉吟了半晌,才用低沉的嗓音道:“嗯!那好吧!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坐计程车回去就行了,你还是去看看你妈妈吧!”

    “嗳!你为什么老是要赶我去看我妈妈?哦~~我明白了!”

    他突然怪叫一声,紧盯着她,仿佛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似的笑得好贼。外篇 第七章

    “明白什么?”羽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是怕我妈醒来后,知道她生病的时候,我这个做儿子的居然只顾着黏你,而没在病房里陪她,于是,会怪罪于你,误认为你是存心想和她抢儿子,并且带坏她儿子,想让她儿子做个不孝子的坏女人,对吧?

    “而且,你更怕我妈会因此对你存有成见,往后婆媳之间会不好相处……怎么样,我说得一点都没错吧?嘻!”他朝她挑挑眉,得意于自己能把她看得如此透彻。

    “我……我才没有哩!你……你乱讲啦!”她又羞又急的说。

    她纯粹只是本着一番好意,却被他扭曲成这样,好像她迫不及待的想成为他们艾家的媳妇似的!

    可平日她就不善于言词,此时,自然更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只能气鼓“羽儿,别不好意思了啦!你的心事有哪一桩能逃得过我的法眼咧?”他不以为然的挥挥手。“而且,你有这种想法,就证明你真的有心要做个好媳妇,这是件好事耶!”艾宏棋自顾自的笑得很开心。

    “你别担心啦!我爸妈都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他们很好相处的,而且,我也不是个愚孝的人,以后,万一你和我老妈之间真有什么婆媳问题的话,凭我超高的IQ和EQ,一定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你们部摆平……”他的话突然顿住,想想不对,马上又继续解释。

    “呃!不,我的意思是说,处理这种人际关系我最拿手了,一定能让你们之间的摩擦消弭于无形,还会让你们亲热得像母女一般。所以,你安啦!一切有我就搞定了!”

    说着,他还把胸膛拍得“啵啵”直响,摆出一副“放心,我让你靠”的大丈夫模样。

    “我都说我没那个意思……你……我看你……你是得……得了妄想症了!”这家伙一兴奋起来,说话语无伦次的“病症”就又发作了,令羽容不禁气结。

    “嗄?你咒我啊?哦~~你这分明就是被我看透了心思而老羞成怒嘛!”他笑得益发乐不可支。

    “我说没那样想就没那样想嘛!”羽容跺着脚嗔道。

    “嗄?你真的没那样想过?”艾宏棋睁大眼瞅着她,一副不相信自己会看错她的样子,片刻后,他才又咧开一笑。

    “嗯~~那我知道了!你虽然没那样想,但你的潜意识里却有这种忧虑,不然,你绝对不会那么紧张的。你仔细再想想我的话,就知道我说得没错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就是坚持自己没有错,也认定了她有这种想法。

    真的是这样吗?难道她的潜意识里,真的在担心他的家人对她会有不好的印象吗?

    忽然,她意识到自己竟朝着他的说法去想,不禁连忙甩甩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哼!这家伙没事就喜欢说些似是而非的胡言乱语,差点把她也搞糊涂了!

外篇 第八章

    “你喔!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真是的!”艾宏棋亲热的环住她的纤腰,“不过,没关系,有我了解你就可以了。冲着这个,你应该要赏我一个热吻奖励一下吧?”他嘟高嘴凑近她的红唇。

    羽容忙伸手捂住他的“猪嘴”想推开他。

    “我看你真的很不正常耶!你妈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儿发疯?”

    “哦!”艾宏棋不情不愿的睁开眼,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缓缓敛去,片刻后才低声说:“她的心脏病是先天性的,时常会这样,或许是……我已经习惯了,所以才……”他叹口气,没再往下说。

    羽容见他这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顿时心生愧疚。毕竟躺在医院里的人是他的母亲,他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呢?是她把话说得太重了。

    “宏棋,对不起,我……”

    “我了解,没关系,你不用道歉!”艾宏棋苦苦一笑,搂住她柔声说道。

    羽容静静地偎在他的怀里,两只手掌平贴在他的背上,似是想安慰他。

    窗外,灿烂的阳光突然阴沉了下来,远方的天空凝聚着一团乌云,似乎正酝酿着一场大风暴。

    “向左转,前面的那条巷子就是了。”

    艾宏棋小心翼翼的操控着方向盘,驾着车在窄小阴暗的巷子里前进,越往前走,他的眉头就忍不住越蹙越紧。

    “OK!停。”坐在一旁的羽容突然在一栋破旧的公寓前喊停。

    “你就住在这里?”

    下了车后,艾宏棋紧皱着眉头左右打量了一下,见前方有个打着赤膊,背上还雕着一只虎的男人从他们的身边走过,一双俊眉顿时打成死结。

    看见他的表情,羽容不禁失笑道:“对啊!不然,我让你送我来这里做什么?”说着,她就带头走上楼梯。

    艾宏棋提着她的小行李袋紧随在后。

    “你也累了,快点回去休息吧!”打开房门后,羽容就转身想接过自己的行李,却没想到艾宏棋迳自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你收拾一下,把这里退了,跟我回去!”

    这一区的治安一向很差,她竟然敢一个人住在如此偏僻的地带,要是晚上回家时遇到坏人,那可怎么办?

    羽容一愣。“嗄?”

    “别再多说了!来,我帮你一起收拾。”说着,艾宏棋就动起手来打开她的抽屉。

    “这怎么可以?不行啦!”羽容急忙道,上前想阻止他的举动。

    “为什么不可以?”艾宏棋一脸严肃的反问。

    “这……总之就是不好啦!”她气呼呼的想反驳,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在美国的时候,不也是同住在一个屋子里吗?”

    “那……那是去旅行,如今不一样……而且,你爸妈见我……见我突然这样搬进去,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外篇 第九章

    他也不想想,她连他的父母都没见过,就这样贸然地搬到他家去住,他父母会把她想成什么样的女人?

    “哦~~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艾宏棋呵呵地贼笑了起来。“你放心,我爸妈住在别的地方,那里只有我一个人独居,这样总没问题了吧?”

    “嗯……还是不好啦!”同居耶!她一点都没有心理准备。

    唉!看她的样子,这小妮子分明就是怕他父母会对她有不好的印象,刚才还抵死不承认哩!艾宏棋开心的抿着嘴直笑。

    “我说羽儿,难道你还怕我会吃了你不成?”他亲昵地用手肘顶顶她,挤眉弄眼地故意逗她,“我用人格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三更半夜偷偷地爬上你的床侵犯你的,这样可以了吧?”

    其实,她全身上下有哪一分哪一寸没被他吃过?可他就是喜欢逗她,喜欢看你小脸红通通的俏模样儿。

    羽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别开头不理他。

    艾宏棋却扳过她的身子,一迳嬉皮笑脸地说:“不过,我也用我的人格向你保证,我每晚都一定会光明正大地把你抱上我的床,然后极尽所能地骚扰你,引诱你,用你喜欢的方式爱……”

    “你闭嘴!”羽容气急败坏地打断他,并用手堵住他的嘴。

    他不要脸,她可还要耶!她这里可不像他家,偌大的房子里只住了他一人,在这小小的公寓中,除了她之外,还住了几个房客,他在这儿大声嚷嚷“那种事”,要是被人听见了,她还要不要见人啊?

    “好吧!”艾宏棋神情一敛,立刻露出正经八百的表情。“羽儿,这里治安不好,居住条件又差,你住在这儿,我说什么也不放心。”

    “我住了一年多都没事,你别杞人忧天了啦!”

    “羽儿,我想天天都见到你,可是,从我那儿到这里来要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这样我们不是少了许多相聚的时间吗?再说,这也不是杞人忧天,所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有一天……难道你要我每天这样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吗?”

    艾宏棋语重心长的说,一脸深情的凝视着羽容,“跟我回去,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这……”他为她着想的心意,她当然很感动,只是,她一向不是个开放的女孩,如今要她与一个男人公然同居,虽说他是她至爱的人,然而,女性的矜持还是令她犹豫。

    唉!这小妮子真是顽固,以往有多少女子巴望着能住进他的屋子,可她却……不过,他也明白她是怕外人的闲言闲语。

    “我是决计不会让你住在这里的。这样吧!你要是真的不愿意跟我一起住,那也没关系,我有一个更好的方法。在我还没去美国前,听说我隔壁的那间屋子要卖,干脆我把它买下来,这样我就可以就近照顾你了,而且,我们也能朝夕相见……”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又兴奋得“无法控制”了。外篇 第十章

    “我会在我们的花园里作二扇相通的门,这样我就可以随时过去你那边了。嘻……呃!不过,你要是真的怕被人说闲话的话,我也可以请人来挖条地道……咱们就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嘿嘿!我连如此高深的成语都懂得用,厉害吧?”无论何时何地,他都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替自己打广告的机会。

    羽容忍不住翻个白眼,这家伙十二岁就去美国念书,国语是说得不错啦!不过,国文造诣就有待改进了,时常会乱用成语,可他偏偏不知“悔改”,想到啥就说啥,还沾沾自喜于自己的“博学多闻”,真是受不了他!

    “再不然,以后我可以每晚都爬墙过去你的房间……嗯!如果你喜欢的话,也可以爬墙过来我的房里……”

    瞧这家伙说的是什么鬼话啊?一会儿暗渡陈仓,一会儿爬墙的,把他们形容得活像一对狗男女似的!

    哼!他喜欢做奸夫是他的事,她可不想做那淫什么妇的!

    “呵呵!这样爬墙来爬墙去的,往后我们的日子一定会过得剌激无比!哎哟~~我真是期待死了,我相信你一定也一样,对不对?”

    “闭嘴!”羽容受不了的低暍一声。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也跟我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要尝试一下那种偷偷摸摸的刺激感了!快快快,快收拾一下。”他仍一迳笑得好不开心,自顾自的动手整理起她的东西。

    “你……你再胡言乱语,我就不理你了!”羽容气煞的说。

    “好羽儿,别这样嘛!你想想看,我无时无刻都想见你,可每回都得花上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才能看你一面,你忍心让我这样两头跑吗?乖嘛!跟我回去好不好?”艾宏棋可怜兮兮的搂住她柔声哄着。

    “而且,我还可以每天都煮好好吃的东西给你吃喔!还有,我还会每天帮你做马杀鸡喔!”他讨好的说,故意以利诱之。

    “好啦好啦!”羽容敌不过他眼中的深情,只好点了头。

    “好极了!嗯~~这才是我的乖羽儿嘛!”艾宏棋兴奋的捧起她嫣红的小脸,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热吻。

    似乎过了好久好久,两人才粗喘着气放开彼此的唇,室内的温度在瞬间升高了十倍。

    “宝贝,我们还是先收拾一下吧!”艾宏棋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火热欲望,硬生生地退开一步。

    她好不容易才答应跟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他可不能给她反悔的机会,所以,越早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越好!

    羽容的私人东西不多,因此,没三两下就收拾妥当了。

外篇 第十一章

    “快走吧!”一跟房东交代完毕,艾宏棋便忙不迭的拉着羽容就走,好像深怕慢一步,她就会反悔似的。

    “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呢?你一个女孩子家,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真是的!”车子一驶上路,他忍不住叨念了起来。

    “我明天会去找隔壁的屋主谈谈,看是不是能买下他的屋子。他那里跟这里的格局一样,你可以先看看,想要怎么样装潢,我会联络室内设计师。”

    “宏棋,不……不用买了啦!”

    会答应跟他搬过来,就代表她已经突破了心理障碍,愿意和他同居了,而且,若照他所说的那样比邻而居,那跟同居也没什么分别,硬要分开两间屋子以掩人耳目,未免太矫情了。

    还有,这一带的房子以贵出名,像这么大的屋子,动辄以亿计,她怎么好意思让他为她花费这么多钱呢?

    “哦……真的吗……”艾宏棋顿了一下,才微笑着道:“这样子也好,那就不要买了。”

    “你累了吧?去休息一下吧!”羽容见他双眼布满红丝,怕是从洛杉矶上飞机后就没合过眼。

    “我还不累——”

    就在此时,电话声突地响起,羽容顺手拿起话筒。

    “宏棋,你快点过来……”话筒那端传来一阵急促的说话声。

    “对下起,请您等一下。”听见对方似乎很着急的样子,羽容连忙把话筒递给艾宏棋。

    “喂……哦!妈,什么事……醒了?那就好……要见我?嗯……好吧!我待会儿就过去……好,bye!”

    “你妈能打电话给你了?那她复元得很快哩!”

    他妈妈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中气十足,难怪他先前并不是很担心,想来并非什么重病。在为他欣慰之余,她也暗自为自己的穷紧张而哑然失笑。

    “我妈?呃……刚才是我爸打来的。”

    嘎?可她刚刚听电话的时候,对方明明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怎么会是他爸爸呢?羽容一脸困惑地看向他,却见他正低着头拍打着衣襟。

    “羽儿,我要去医院一趟。”

    听见他的声音平稳,羽容不由得暗自摇摇头,或许是她昨晚睡太多,睡得人都有点糊涂了,所以才会听错了,毕竟……他没有理由骗她这种事的,不是吗?

    “你妈醒了?”她关心的问。

    “嗯!”

    礼貌上,地似乎应该随着他去探视一下他妈妈,但……一来,她一向怕见陌生人,更何况是他的家人,就算如今只是用想的,她都觉得好紧张;二来,她也怕艾宏棋会取笑她,她这么殷勤,是为了想博取他妈妈的好感,所以,她立刻打消了去探病的想法。

外篇 第十二章

    “嗯!看这天色,只怕快要下大雨了,你开车小心一点。”外头已经雷声隆隆了好一阵子。

    “我会的!”艾宏棋爱怜的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来,我先带你去视听室看看。”他牵着她的手走下楼,“这里面有一些DvD,如果你觉得闷的话,就自己找来看看,要不然,你也可以唱唱歌消磨时间。”

    “嗯!好的。”

    “那我走罗!”艾宏棋在她的嫩颊上留下一吻,这才依依不舍的转身出门去了。

    “宝贝,你醒了?”

    “嗯!”闻声,羽容抬起惺忪的眼眸,浅浅一笑。“宏棋,你回来了啦?”

    “是啊!我不是叫你别等我的吗?你看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呢?”他轻声的责怪着,声音里饱含着浓浓的心疼。

    他回来时,没看见她在卧室里,就来视听室找找看,没想到却见她蜷曲着身子睡在地板上,于是就将她抱回卧室。

    “我不是刻意要等你的啦!”

    昨天傍晚他离去后不久,就开始下大雨,她先把搬过来的东西整理了一下,然后接到他的电话,说他会在医院里待久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嘱咐她自己先去睡。

    “大概是前一晚睡太多了,所以,昨晚一直睡不着,那我就去看影片,却没想到看着看着就……”

    “你这傻瓜,困了就该上床睡才是啊!昨夜下了一晚的大雨耶!也不怕着凉了。”艾宏棋心疼地责备道,又摸摸她的额,再摸摸自己的,想确定她真的没事。

    “拜托!我才没那么娇弱呢!”

    艾宏棋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下回不许你再这样了,知道吗?”

    “知道了啦!”

    羽容娇憨地吐吐舌头,在心里偷笑,因为,她发现艾宏棋似乎很会碎碎念,不过,她当然只敢笑在心里,要不然,只怕会惹来一堆“抱怨”。

    他平日不正经归不正经,可教训起她来,还真是有模有样,不只会口沬横飞的讲些“正理”,有时连“歪理”也被他掰得头头是道,害她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自问招架不住艾宏棋的伶牙俐齿,所以,每一次都很识相地闭嘴听训,不去自讨苦吃。

    艾宏棋轻叹了三声,伸手把她拥紧。

    “羽儿,你知道吗?看到你在我的家里,睡在我的床上,在我的臂弯里醒来,让我觉得好幸福、好幸福喔!”他低柔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满足感。

    “羽儿,我真的好爱你喔!”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嗅闻着她身上的馨香。

    她又何尝不是呢?只是性格使然,她不像他那样,总能轻易地把心底的话化为文字说出口来。

    她整个人埋进他温暖的胸怀里,无言地传达着与他相同的悸动情绪,同时,也细细品味着这份她从来没拥有过的幸福感。

    他们静静地拥抱着彼此,仿佛这世界只剩他们俩。外篇 第十三章

    窃喜

    因为喜欢你,

    所以,

    百般讨好你,

    希望你能明白,

    这就是爱的情绪和表情。

    “雨都没停过吗?”

    良久后,羽容首先打破沉默开口问。

    窗外的雨虽然不再像昨晚那样倾盆似的下着,却仍然绵密不断,远处的山峦被这场春雨洗涤过后,显得益发翠绿。

    “嗯!这场雨下得好,下得妙!”艾宏棋说着说着,突然轻晃起脑袋来。“嗯~~春回大地,万象更新,我最喜欢春天了,好有诗意喔!”

    羽容才在讶异他突然说出如此“有学问”,且又中规中举的话时,他的下一句话却差点让她惊得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而且,更好的是,还可以名正言顺的——春心荡漾、春情勃发!”后面那八个字,他边说,边以邪恶的眼神斜睨着她,还特别加重语气对她强调着。

    羽容没好气的赏了他一个白眼。

    但艾宏棋非但一点都不在意,还摩擦着双掌,笑嘻嘻地挨近她。“嘻嘻!太好了,是不是,羽儿?”

    他说话时的那副神情,只有一个“淫”字可以形容!

    “哼!”羽容冷哼了一声,一脸鄙夷的继续道:“照我看来,阁下的一年可没四季之分,天天都……”

    “天天都怎样啊?你是想说,我天天都春心荡漾,对不对?”对于她的嘲弄,他不但不介意,还主动替她把话接下去,“可是,那也是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会时时刻刻都春情勃发啊!”

    “你说你自己就好,别扯上我!”她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哎呀呀~~是你惹得我变成‘春情男’,还整天要跟我画清界线、撇清关系,好没良心的小妞儿啊!看我怎么处罚你!”

    说毕,他就捧起她布满红晕的小脸,对准她玫瑰花瓣般的嫣唇就深深地吻下去。

    他吸吮着她唇中的香甜蜜汁,缠绵地摩挲着她的唇与舌。

    当这个吻结束时,她的两颊更加的红艳美丽,两汪水眸闪着潋滟波光。

    凝睇着她醉人的模样,艾宏棋忍不住再度覆上她的唇,细细品尝她勾人心魂的滋味,大手往下捧住她软热的椒ru,恣意地揉捏挤压,并用拇指覆上她的乳尖,一会顺向旋转,一会逆向揉弄,直到它变得像小石头一样硬为止。

    “唔……”

    艾宏棋炽热的黑眸缓缓地往下移,在她婀娜多姿、白皙如雪的娇胴上梭巡着,随着视线的游移,他的心跳益发无法控制地迅速鼓动着,血液更如沸腾般地流动起来。

    他温柔地分开她的双脚,大手探向她湿热的纯女性地带……

    “嗯……”

    当他的指腹贴上她的小粉核揉搓时,她只觉似有一阵阵的电流窜过全身,情下自禁的仰着头,不断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艾宏棋粗喘着气,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往下淌,滴落在她如玉白般的双峰间。

外篇 第十四章

    他不停地加速指头的动作,同时把一很长指推进她泛着湿意的幽x里,狂肆地推进抽出,黑亮的瞳眸痴迷地注视着她扭动得益发激烈的身子,震抖出一波波迷人的乳波……

    “嗯……宏棋……”

    直到看见她浑身泛起迷人的红晕,身子窜过一阵阵的抽搐,私密处也溢满了香甜的汁液,艾宏棋才满意地抽出手。

    “宝贝,你睁开眼,看看自己把我引诱成什么样子了。”他哑声说着,同时拉开她雪嫩均匀的大腿,将自己肿胀的疼痛置于她迷人的入口处,急切地摩挲着。

    羽容睁开氤氲着欲望的水眸,只见覆在她身上的他,满头满脸以及胸膛都是汗,俊朗的脸庞因努力的压抑而涨得通红,浑身的肌肉也绷得死紧。

    “宏棋……”她情难自禁地弓起身迎向他。

    “羽儿,我爱你……”艾宏棋掹力一推,将自己硕大的炽铁送进她灼烫幽窄的花心深处,然后迫不及待的冲刺起来。

    “噢……宏棋……”羽容不由自主地娇吟个不停。

    “宝贝,你真是要我的命!”她蚀人心魂的嘤嘤呢喃,几乎酥融了艾宏棋的心魂,他将她修长的大腿环上自己的腰,更深更沉地挺进她湿热紧窄的体内,狂野地深深占有她……

    “嗯……”

    羽容觉得自己仿佛化为一摊水了,只能任由他邪气地摆布自己的身子。

    ※※※

    屋外,连绵的春雨仍持续地下着,可天空已从白天转为黑夜。

    屋内,粗重的喘息声和柔细的吟哦声逐渐恢复平静。

    “怎么样?你现在肯承认自己是让我春情勃发的罪魁祸首了吧?”不知道是在第几次完事后,艾宏棋再度凑近她问,却仍把自己停留在她的幽x里。

    “好啦!”这一回,羽容连想都没想就赶紧回答。

    为了不肯承认这个“罪名”,她已经吃足了苦头,只要她不承认,他就一刻都不让她休息,把她弄得浑身酸痛。

    “这才对嘛!我们做人千万不可以逃避现实,遇到事情时,就要勇敢的面对它,并且为自己的所做所为负起道义上的责任!”他突然又讲出一番大道理来。

    瞧他义正辞严的模样,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他是个道貌岸然的夫子呢!

    哼!羽容忍不住朝他翻个白眼,可他的下一个动作,却让她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这样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你说对不对?”他邪笑着摇晃腰身,用再度“活”过来的硕硬轻轻顶了她两下,让她清楚的明白,他要她对他负起什么样的“道义责任”。

    “不要了啦!”羽容慌忙的推开他凑过来的嘴。

    “怎么可以不要呢?还有前两天的份没做耶!”艾宏棋哀怨地看着她。

    啥?还要追讨前两天的份?闻言,羽容差点昏过去。#--iCMS.PageBreak--#外篇 第十五章

    “人家好累了啦!”她无力的道。

    “哦!这样碍…那好吧!我先帮你按摩按摩,让你休息一下,等会儿再……一见她立刻警告性的睁大眼瞪他,他皮皮的嘻嘻一笑,“好啦、好啦!就让你分期摊还吧!不过,我可告诉你喔!如果被我发现你有意赖帐,想要逃避责任的话,惩罚可是要加倍的喔!”

    有关他“性福”的事,他可是“有帐必算”的!

    这家伙整天就只会想那回事!羽容白他一眼,别开头不理他。

    艾宏棋笑着退开身躯,开始体贴地帮她按摩起来。

    “嗯~~可以了,好舒服喔!宏棋,谢谢你。”

    二十分钟过后,羽容发出舒适的叹息声,主动喊停。

    有些时候,她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臭屁得还真是有点道理!就拿他这手气功按摩来说,每回她再累,身子再怎么酸痛,只要经他的手捏上一会儿,疲惫和酸痛就会立刻消失不见了,而且,还会觉得神清气爽,真是神奇极了。

    “傻瓜,你跟我客气什么!”艾宏棋宠溺地搂住她。

    “宏棋,你这套气功好厉害喔!你可不可以教我?”

    在美国时,她时常见他彻夜不眠,第二天却依旧能神采奕奕地出门上班,不像她,每次被他闹得一夜没睡后,隔天就会昏睡得不省人事,想来他的身体能如此健康,应该跟这套气功脱不了关系。

    “嘻!”听了她的话,艾宏棋忍不住笑了出来,而且还笑得很暧昧,故意贴近她贼贼地说:“乖羽儿,你是不是想把身子练好,好配合我那无穷的精力,每天可以和我多多嘿咻嘿咻?哎哟~~我之前为什么没想到这一层呢?这真是GOODIDER!羽儿,你好体贴喔!真是个可人儿,难怪我爱死你了!”

    他很“一厢情愿”地又高兴得有点“失控”,捧住她的小脸就乱亲一通。

    羽容皱着眉头,羞怒交加地推开他。

    “我才没有哩!谁像你把什么事都跟那回事扯上关系。哼!不要脸。”

    “哎呀!老羞成怒了?被我说中了,对不对?呵~~”见她噘着小嘴,小脸气得通红,他忙收敛了一点。

    “好啦!对不起嘛!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嘛!宝贝,别生气啦!气坏了你,我可是会好心疼的喔!乖,别再气了,好不好?”

    难怪她会生气,他刚才真是太得意忘形了,没顾虑到女人的矜持,而她又特别容易害羞,他还……唉!真是自找苦吃!艾宏棋苦着一张俊逸的脸,一迳的对她说着好话。

    在他的柔声轻哄下,她心里就算有什么气,也都全清了,不过,还是忍不住瞠了他一眼。

外篇 第十六章

    见地不再生气,艾宏棋高兴地啵了她一下。“好乖!哪!我明天就开始教你……”

    “人家不要学了啦!”她突然打断他的话,经他那么一说,她哪好意思再学。

    “别这样嘛!这些日子以来,我看你很容易感到疲累,显然你的体质不太好,学了这套气功后,会大大改善你的体质喔!你知道吗?自从我开始学这套气功后,就只生过一次病,所以,我可说是个最佳的见证。”

    他拥住她,继续用醇厚温柔的嗓音诱哄道:“如果你因为身子不好而常常生病,我会很担心的!试着练一练好不好?再说,即使你想做什么事,也都必须要有一副强壮的身体啊!”

    这家伙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说服别人的能力更是超强,更何况,她真的很想学,只不过是因为他刚才的调侃令她才不好意思罢了。

    “嗯!好吧!”

    就如他所说的,身体健康是很重要的,而且,他的需索无度只怕是“没药可医”了,过几天,她也要去新公司上班,假如夜夜“纵欲”过度,那她白天上班时铁定会无精打采,恐怕没几天就会被老板炒鱿鱼了。

    “羽儿,谢谢你!”见她答应了,艾宏棋顿时俊脸发亮、笑逐颜开。

    “谢我什么?”羽容莫名其妙地回望着他。

    “呃!没……我是说,你肯学……很好,真的很好!”艾宏棋努力维持着正经的表情,其实暗地里早巳乐得心花怒放。

    嘿嘿!只要她肯练,她的身体一定会强壮许多,那他也就可以时时与她做爱做的事,而不必担心会累坏她,真是太好了!

    他开心得好想大笑一抄…噢!不行了,再这样暗爽下去,他铁定会得内伤!

    “我……我去一下……厕所。”

    咦?他的表情怎么怪怪的?看着他飞奔而去的背影,羽容不禁笑着摇摇头。

    “宏棋,你料理的海鲜真的是人间美味耶!好好吃喔!”

    这晚,艾宏棋真的跑去买海鲜回来煮给她吃,吃得羽容舍不得停筷,直到肚子再也撑不下任何东西了才罢休。

    “就说我是超大师级的人物咩!我是不想让我师父们难看,要不然,我也来开一家餐厅……不是我臭屁,只要我一出手,世界第一神厨之名,谁敢来跟我争?”被她一夸,顿时令艾宏棋心花?开。

    羽容拿他没辙的直摇头失笑。

    “宝贝,你喜欢,我以后天天煮给你吃。”

    “不要、不要!”羽容连忙摇手。“你煮的东西太好吃了,这几天,我每次都吃得肚子发胀,再这样下去,我会变成大胖子的。”

    “别担心啦!我摸过你的骨骼,你是那种再怎么吃也不可能发胖的体型。再说,就算你变成一个大胖子,我还是一样爱你的!”事实上,他还一直嫌地太瘦哩!

    他的嘴巴真是甜得像蜜糖,可是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呢?羽儿不自觉的朝他甜甜一笑。

外篇 第十七章

    “对了,你明天醒来的时候,顺便叫我起床。”

    “为什么?你那么早起床要做什么?”

    “我明天要去上班,你记得一定要叫我喔!第一天上班,我可不能迟到。”

    “嗄?你什么时候出去找工作的?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想去上班?”他一连迭的问。

    “不是啦!那份工作是我去美国旅行前就找好的,而且,那时就跟公司约定好明天要去上班。”她连忙解释,深怕他误会,那她的耳根子又要遭殃了。

    “哦!这样碍…”艾宏棋沉吟片刻,又问:“你真的想去上班吗?待在家里不好吗?’

    “嗯!我很想去上班。”

    在他这里,所有的家事全都有钟点佣人搞定,害她每天无所事事的,好无聊喔!再说,她自高中开始,就自己打工养活自己了,如今要她做个被人养的寄生虫,她还真觉得不太能适应呢!

    “不如这样吧!我找人来家里帮你补习,你明年去考大学。”

    “这……”

    她的确是希望能再多读点书充实一下自己,可如今她吃他的、住他的,如果再用他的钱去念书……说到底,她与他只是男女朋友关系,这样好像很奇怪。

    “我想,我还是去上班比较好,这样可以学些实际的东西。”

    “这样碍…那你的新公司是做什么的?老板是什么人?他几岁啊?有多少员工呢?男的多,还是女的多?”他很没有“安全感”的问。

    面对他一大堆的问题,羽容不禁傻眼了,想了片刻,才逐一回答。

    “好像是做贸易的,老板大概……三十多岁吧!我就……就知道这些了。”

    其他的,她都还没上班,怎么可能知道嘛!

    “什么?你对这家公司连最基本的了解都没有……你喔!真是的。”艾宏棋拧紧了眉头。“那你做的是什么职位?”

    “我应征的是接线生,不过,老板说,如果我肯努力的话,他以后会让我去采购部门。”

    “哼!才面试就许下这种承诺……分明是意有所图嘛!”闻言,艾宏棋的脸立刻垮下来,断然道:“那老板不是个好东西,不要去那间公司上班了。”

    “嘎?可那人看起来很老实碍…”羽容愣愣的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你真的想上班,就到我的公司做好了!”

    “这……不好吧?”羽容心里犹豫着。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都是去上班,去哪一家不是一样?你来做我的助理,我亲自教你。”他的语气非常坚持。

    唉!她就怕他会这样。外篇 第十八章

    “我知道以我的资历,根本不可能进得了你们这种大企业,这样靠关系……我想,一定会惹人说闲话的。”不只是她,连他也说不定会被人批评。

    “傻瓜,闲话每家公司都有,哪能管得了那么多?再说,你去别人的公司上班,我也不放心!你长得这么美,哪个男人见了会不心动?到时候,那些男同事一定会觊觎你的美色!这年头,坏人多,特别是有许多坏男人,他们甚至会想一些卑鄙的方法来追求你……嗯!不行、不行!我绝对不允许你去别人的公司上班,免得我天天寝食难安。”

    “哪有这种事!”

    瞧他说得好像每个男人一见了她,就会追求她似的,其实,追她的男生并不多,而且,就算来追她的,只要碰一、两次钉子,就会自动退却,唯有他,一点都没受她冷淡自闭的性格的影响,反而用他的热情开朗感染了她,带她走出自我封闭的世界。

    事实上,这世上唯有他会把她当成宝贝似的呵护着,而她……有他一个就够了!羽容心满意足地想着。

    “好啦!我去你那里上班,不过,我不希望因为你的关系而得到特别的待遇,我还是从接线生做起,慢慢的学。”艾氏集团是跨国企业,她的英文烂得可以,怎么够格去做他的助理呢?

    “羽儿,你真傻!说难听一点,做个接线生,能学到什么?既然要学艺,就要跟个最高明的师父!你看过武侠小说吧?那些武功高强的人的徒弟,学一个月的功夫,就胜过那些跟个九流师父学上十年的人了。

    “你再看看我,若不是跟了名师,我的厨艺有可能这么厉害吗?这名师出高徒的道理,你总该懂吧?”

    “好啦、好啦!反正我说不过你,你说怎样就怎样呗!”羽容认命地说。

    从认识他到现在,每一次她都会被他说服,听从他的话去做,可见他说服人的功夫可说是一等一的,难怪艾氏会在他手上发扬光大。

    “有我这个博古通今、学贯中西、文武全才、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一代宗师教你,你安啦!”毫无例外地,他又顺便为自己吹嘘了一下下。

    羽容忍不住笑了。这个男人实在定很爱吹牛,可他吹牛的样子,也实在可爱得紧!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咦?”艾宏棋突然惊喜地低喊了一声,星眸熠熠生辉地凝睇着她,“那从明天起,我们岂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黏在一起了?真是太棒了!那我们不就“你好了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这个样子?”羽容跺着脚嗔道。

    天啊!他居然又想到“那个”了,这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羽儿,别害羞嘛!”艾宏棋凝睇着她臊红的容颜,情不自禁地心醉神迷,俯下头来就吻住她柔软的樱唇,大手也不安分的探进她的衣内……

    “嗯……不要啦……”

    他向来只要一开了头,就会没完没了,所以,羽容连忙七手八脚的推开他的手,赶紧转身往外跑,谁知才没跑几步,就被他从后面拦腰抱住,且直接把她给抱进房间。

外篇 第十九章

    “现在才几点而已?不要啦!”她仍徒劳无功的挣扎着。

    “八点了!早点做早点睡,明天才能早点起床,这样才符合养生之道。”他厚着脸皮说,双手还不规柜地在她身上走透透。

    “八点?!”羽容一听,立即用力的拨开他的手,拿起床头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不要吵我啦!我要看人间。”她之前没看到这套在国内掀起一阵热潮的文学戏剧,如今重播,她可不想错过。

    “喂!你这小妞儿好无情喔!”瞪着自己被二度推开的手,艾宏棋不满地抱怨道。

    羽容没理他,继续聚精会神地盯着荧幕。

    见她这样,艾宏棋益发感到心理不平衡!呜呜呜~~她居然宁愿去看个已经作古的人的故事,也不陪他做爱做的事,他好悲情喔!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孩子在想什么,居然会这么迷这个家伙!”他闷哼一声,“不过就是会做几句诗罢了,有啥了不起的?”

    “人家可是个大诗人耶!”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常识啊?

    “啐!”他很明显地不以为然。“做诗?谁不会啊?我随口也能吟上一句——春雨绵绵,大被同眠!怎么样,比他更行吧?”

    说着,他忍不住又有点得意忘形了,“嗳!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非常的诗情画意,连想要做爱都能吟上一句诗?”

    一个人不要脸起来,谁也奈何不了他,他那若叫诗的话,充其量也只能称为“淫诗”!羽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见她的注意力始终定在电视上那个一脸郁卒的家伙身上,艾宏棋顿觉不舒服极了。

    “呿!徐志摩有什么好的?说话不清不楚的,什么叫许你一个未来?这未来是什么样的未来?悲惨的未来,还是美好的未来?连个大方向都没有,教人怎么怀抱着憧憬?”

    这家伙根本没弄清楚剧情,不知头不知尾的,竟然还有脸在这里大放噘词?真是的!羽容闷哼一声,懒得理他。

    “我呢!我就不同了,我这人最喜欢说清楚、讲明白了。”

    那当然,你多话嘛!羽容真想这样回他一句。

    “我也许你一个未来,听好了喔!我许你一个日做夜做,直至我精尽人亡的未来!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粉幸福,立刻对这个目标鲜明的未来有了无限的憧憬?”他喜孜孜地贴近她问。

    “闭嘴!”羽容忍无可忍地伸手推开他涎着笑的俊脸,怒瞪着他。

    “嗄?闭嘴?哦~~我明白了,你是嫌我用词太白,让你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开心叫好,对不对?”他很用心地反省道。

    “你想要含蓄一点的是不是?没问题,我也懂呀!”他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我许你一个日夜缠绵、抵死销魂、花式多变的未来!”他说得眉开眼笑,“嘻嘻!我可以想像我们的未来,一定会过得非常的‘性’福美满!噢~~光是用想的,我就觉得好开心喔!”

    羽容瞪他一眼,他却仍皮皮的笑着,还笑得好不开心。外篇 第二十章

    羽容拿他没办法,忍不住嘲弄地说:“你真该去选总统。”哼!什么不要脸的话他都敢说出口!

    “哎哟!羽儿,你也看得出我是个英明神武,具有超人气群众魅力的国家元首级的人才,对不对?你真是太了解我了!”他喜孜孜地搂住她。

    就知道不能应他任何话!羽容自叹倒楣地直翻白眼。

    “嗳!你是不是想要过过当第一夫人的瘾?”见她不吭声,他继续自说自话。“嗯!那好吧!我下一届就去参选,包你一举登上总统夫人的宝座,让你好好的过过瘾。”

    又不是吸毒,还过过瘾哩!羽容懒得理他,再度把注意力转向电视上。

    “嗯~~从现在开始,我就要朝这个目标努力前进。”艾宏棋托着下颚,似乎非常认真地思考着要如何去选总统了。

    “哎呀!不妙!羽儿,我突然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耶!”良久后,他突然大叫一声,并把羽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他。

    “什么事?你怎么了?”见他一脸凝重,羽容立刻抛弃正深情款款地望着林徽音的徐志摩,关切地问道。

    “我突然想到,我们做了总统和总统夫人后……如果当我们在做爱做得很激烈时,对岸却忽然打过来,那……那我是该中断我们的激情之旅去统帅三军,还是该不顾一切地继续做我爱做的事呢?”

    这家伙每次都能把话题扯到“那个”上去,连这种事他都能胡思乱想,真是有够无耻的!羽容死瞪着他,恨不得能痛扁他一顿。

    “嗯~~突然在‘最紧要的关头’中断的话,我很有可能会立刻暴毙的,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又对不起两千三百万的同胞……唉!真是伤脑筋耶!”他似乎完全融入总统的“角色”中了,紧蹙着眉头,一副烦恼得不得了的模样。

    “我看我们还是别去瞠这淌浑水,你说好不好?”他越想越“不对劲”,忙不迭地摇头。

    羽容没好气地撇撇嘴,懒得搭理他,以免“惹祸上身”。

    “这种事还是留给阿扁去烦恼好了。”他再度自说自话,未了,又加上一句,“不过,他应该……没这种烦恼吧?”

    这句话虽然刻薄,但羽容还是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

    解决了“一大问题”的艾宏棋,登时也放松下来,搂住她,跟她一起笑得前俯后仰,顺便暗中偷吃一点“嫩豆腐”。

    靠在他的怀里,羽容觉得甜蜜又涨满了胸臆,这段日子,她几乎时时都有这种像要甜出蜜来的感觉。

    当他温柔体贴地宠爱纵容她的时候,她的感动自不在话下,就算是在瞎扯一些无意义的事的时候,他也一样能逗得她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或许就像人家所说的那样,只要真心相爱,那么,无论在一起做什么事,都是甜蜜且快乐的。

    她好希望他们每天都能这个样子,甜蜜快乐地直到永远。

外篇 第二十一章

    心疼

    看着您哭红的泪眼,

    让我的心好疼好疼,

    伸手揽您进怀中,

    诉说着我心里的不忍,

    一遍一遍的安慰言语,

    全都化作绵绵密密的吻。

    “董事长不知在想啥,居然请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来做助理。”

    “啐!什么都不懂有什么关系?只要床上功夫好就行了。”

    “哼!那个女人一定是靠美色迷住了董事长的。”

    “好了!这下一桩大生意就被那狐狸精给搞砸了!”

    “是啊!我们之前所下的功夫全都白费了,真是害人不浅哪!’

    “我就看不出她美在哪里,我看董事长不出几天就会玩腻她了,到时候,看她还怎么赖着不走。”

    “就是嘛!整天板着一张脸一声不吭的,凭她那副小家子气的模样也配跟董事长在一起?嘿!作梦了她!”

    女人在嫉妒女人时一向残忍,羽容终于见识到了。

    她原是想趁着下午茶的时间来茶水间帮艾宏棋泡杯咖啡,却没想到在门外听见他的六个秘书齐聚在茶水间里“声讨”她。

    她自问从未做过什么害人的事,可是,似乎走到哪里都遭人嫌,前一家公司的同事讨厌她,所以,联手把她挤出了公司,如今来到这里,她依然还是不得人缘。

    平日,她总是避免跟她们六个碰面,除了感觉到她们排斥她外,更因为她们一个个都学有专精,也个个都精明能干,据说,她们每个人还至少会两种外语,每一次看到她们,她就益发觉得自己很没用。

    咬一咬唇,她默默地走开,直到她们出来后,她才进去茶水间里。

    “嗯~~好香喔!”艾宏棋啜了一口咖啡后,心满意足地赞叹道。

    这段日子,他已经习惯每天下午的时候,喝一杯她亲手为他泡的咖啡,有时两人还会顺便聊一会儿,享受一下下午茶的快乐时光。

    “咦?你的呢?”

    “呃……哦!我今天不想喝。”

    闻言,艾宏棋抬起眼直盯着她看,令羽容不自在地别开头。“羽儿,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

    “那么,你是有心事,对不对?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他扳过她的头,仔细地瞅着她的表情。

    他总是能一眼就看穿她!羽容连忙挺直背脊、打起精神,挤出一抹微笑。

    “没啦!我会有什么心事?你别瞎猜。”

    艾宏棋微蹙起两道俊眉,深思地看着她。

    “羽儿,对不起,这段时间我比较忙,都没能好好陪你。”

    “没关系。”面对他一脸浓浓的歉意,羽容温柔地说。

    眨眼间,她进艾氏集团已经快一个月了。

    由于之前去美国出了一趟公差,回来后,艾宏棋必须马上处理一些积压多时的公务,此外,他还得不时抽空去看他妈妈,是以,他们能悠闲的聊个天的机会并不多。

    然而,羽容一点都不怪他,因为,自她进了公司,又跟在他的身旁做事后,她才了解压在他身上的担子有多重。

    可难得的是,他依然能保持轻松愉快的心境,在面对许多难题时,他仍能在谈笑间用兵,仿佛每个问题对他来说都是很简单的。外篇 第二十二章

    看他这样,羽容在爱他之余,还对他多了一份由衷的崇拜,但暗地里却也为自己的无知而感到自卑。

    艾宏棋把她安排在与他办公室相邻的一间房里,而且把她的办公室布置得很漂亮、舒适,然而,她却只能整天待在那间富丽堂皇的办公室中无所事事,什么忙都帮不上。

    虽然艾宏棋每次开会时都会带她去旁听,有空档的时候,他也会教她一些工作上的事,可她大半都是鸭子听雷,然而,见他那么忙,她又不敢多问,怕占用他的时间。

    她甚至连当个接电话的小妹都不称职!有一回,他办公室里的电话响起,当时,他去赴一个重要客户的约,而他的六个秘书又全都出去吃午餐了,于是,她就主动跑去接听。

    谁知对方是个外国人,只听见他噼哩啪啦地说了一堆,她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就挂断了。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个外国人是一家跨国企业的代表,他们公司有意要与艾氏合作,所以派他来了解一下艾氏的运作。

    艾氏自然也安排好了一切的接待工作,谁知那代表在临行前,却来电通知他们会比原定的早一班飞机到达,可就因为她没听懂,而害人家在机场白白等了好几个小时。

    其后,那个代表草草地参观了一下艾氏,就打道回去了,不用说,生意自然是做不成了。

    进公司将近一个月,她非但一点忙都帮不上,还搞砸了一桩大生意,她心里的愧疚可想而知,虽然,艾宏棋一直安慰她,但她还是觉得好难过好难过,一直暗暗自责,更对自己的无能而有非常强烈的挫折感。

    如今,又听见他的秘书这样说,她自然更觉得难堪了。

    “宝贝,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一定要告诉我。”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艾宏棋着急地握住她的小手。

    “你还在为那件事烦心吗?生意没了就没了,我们并不在乎那桩生意的。我不是告诉过你没关系了吗?你怎么还把它放在心上呢?”

    “都叫你别瞎猜了嘛!我只是在想你今天早上教我的东西而已。”

    “傻瓜!不懂的你就来问我啊!而且,我不是告诉过你,这种事定急不来的,以后听大家多说几遍,自然就会明白了。放轻松,别急,嗯?”

    “我知道。”羽容回以浅浅的一笑。

    “对了,这个星期五我们去看场电影,然后,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看星星,那里真的好漂亮喔!”

    “不用了,你忙了这些日子,应该累了,还是在家里休息吧!”

    “陪你去玩,是我最开心的事,怎么会累呢?傻瓜!”艾宏棋宠溺地捏捏她挺俏的鼻尖。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羽容见他正喝着咖啡,于是想帮他接听,没想到艾宏棋的动作却更快,抢在她之前拿起话筒,还差一点弄翻了手中的咖啡。

    见状,羽容的脸色微微一变,默默地退回自己的办公室。

外篇 第二十三章

    没一会儿,艾宏棋就匆匆的跟了过来。

    “羽儿,我……对不起,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我是怕医院有什么急事找我……你不要想太多。”

    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吗?他刚才的动作令她想起,在家时,每回一有电话响起,他总会抢着去接,让她觉得,他好像很怕被她接到他的电话,甚至她有一种感觉……感觉他好像怕别人知道有她的存在。

    难道她真的这么上不了台面吗?羽容低垂着头,黯然不语。

    “羽儿……”见她不说话,艾宏棋焦急地抬起她的下颚。“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他的黑眸中盛满了哀求,让羽容无法不心软。

    或许是一直以来,他对她的珍惜和宠溺不曾稍减过,也或许是她太过于自卑,才会为了这一点点小事而耿耿于怀,甚至小心眼地钻牛角尖。

    这样想着,她不禁漾出一抹微笑,柔声说:“我没有怪你。”

    艾宏棋明显地吁出一口气,爱怜地轻啄了她一下,又道:“呃!我……要出去一趟。”

    “哦!是不是你妈妈又……”自这些日子以来的经验,羽容一看见他这种神色,就猜到是什么事了。

    艾宏棋低叹一声,将脸转向窗外,没有回答。

    “你快去吧!”

    “对不起,今晚可能又不能陪你吃饭了。”他有些难过的说,情绪似乎颇为低落。

    “那有什么关系?还是去陪你妈妈要紧。”羽容知道艾宏棋原本有个哥哥,却不幸在一场车祸中丧生,如今艾家只剩下他这个孩子,因此,他妈妈在病中,一定很需要他的支持。

    艾宏棋张开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闭上嘴巴,转身往外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羽容可以感觉到他最近不似在美国时那样快乐,不过也难怪啦!他妈妈的病一直反反覆覆,似乎没什么起色……

    再说,在美国时,他们之间的火花进发得那样掹烈,让他们根本无暇深思他们之间的差异,就忘我地投入在这段热恋中而无法自拔。

    如今回到现实世界,他……会不会同她一样,渐渐地感受到现实的压力呢?

    凭她那副小家子气的模样也配跟董事长在一起?嘿!作梦了她!

    刚才其中一位秘书轻蔑的话又在她的耳边响起,她不自觉地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突然,她桌上的电话响起,她连忙拿起话筒接听。

    “喂?”

    “陆助理,有位秦子煜先生想要见你。”

    总机小姐的话让羽容愣了一下。

外篇 第二十四章

    小时候,秦子煜与她同在慈恩孤儿院里待过,后来他被亲人接回家,从此之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面。

    前些日子她去美国时,竟意外地与他重逢,才知道自从离开孤儿院后,这十几年来,他一直都在美国与他的继父和母亲一起生活。

    他这会儿怎么会无端端的跑回来台湾来呢?

    “呃……请他上来吧!”

    “羽儿,能找到你真是太好了!”秦子煜一进门,就兴奋地说。

    “你好,请坐!对了,你怎么知道要来这里找我呢?”羽容纳闷地问。她在美国时留给他的电话是之前租赁的地方的号码,可回来第二天她就搬家了。

    “我打到你留给我的电话那儿,可都找下到你,所以,想来找艾董问问看,刚才我顺口问了总机小姐,说有没有一个陆羽容小姐在这里,她竟然告诉我你就在公司工作,所以……”他边高兴地说着,边坐了下来。

    “一个多月没见了,你最近好吗?”

    “我很好,谢谢。对了,你怎么会突然回台湾呢?来玩的吗?”

    “不是!我是来工作的。”

    “哦?怎么会跑来台湾工作呢?”羽容讶异地问。据她所知,他在台湾并没有半个亲人。

    “是我现在的老板看见我的一篇论文,他满喜欢的,于是特地跑去美国找我谈谈,我见他所提供的各方面条件都很好,所以就来了。”秦子煜有些腼腆地说。

    其实,会选择回台湾,是因为他深爱着羽容,虽然明知道她已有所爱,但是,他仍然无法克制自己对她的思念,所以就毅然决然的来了。

    在美国时,他看得出她和艾宏棋彼此相爱,所以,无意介入他们的感情,他只想就近看看她,看她过得好、过得快乐,他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听了他的话,羽容不禁感慨万分。

    秦子煜不过大她两岁,可人家已经是企管博士了,难怪他的老板会纡尊降贵的亲自去美国把他请来。

    再说到艾宏棋,虽然他大学没念完,可他很聪明,学东西一学就会——虽然他似乎专好些“旁门左道”!另外,他的EQ值超高,轻轻松松的就能跟客户,以及公司里的员工打成一片,把一家大企业经营得有声有色。

    而在艾氏里的员工,也各个都是菁英分子,就只有她,要IQ没IQ,要EQ没EQ……唉!

    “羽儿,你有空的时候,可不可以请你当我的导游?”

    羽容直觉地想拒绝这个提议,可在看见秦子煜一脸期盼的模样,又不好意思直接说不。毕竟小时候,秦子煜曾奋不顾身的保护过她,她知道他是个好人,只是,一想到要单独跟别人相处,她就觉得很紧张……

    “你放心,我……我没有非分之想,只因为我在这里就只有你这个好朋友……”

    羽容略一思索,终于咬咬牙点头同意了。“好吧!”

    如果要融入艾宏棋的世界,她就该走出自己封闭的世界,学习如何与他人相处,以后也才能好好地跟他身边的朋友与家人相处。

    “不过,我有时……我不是常常都有空的。”她不太自在的说。

    “没关系!等你有空的时候,再带我出去看看就行了。”秦子煜立刻说道。外篇 第二十五章

    “好看吗?”从电影院出来后,艾宏棋问羽容。

    “嗯!好紧张刺激,好好看喔!”羽容愉快地直点头。

    “那么,你觉得我是不是比那男主角帅多了?”艾宏棋低下头与地面对面,涎着笑脸问。

    羽容抿着嘴笑,仰起头故意不理他。

    “嘿嘿!我就知道你觉得我比他帅多了,奖励一下!”他乐不可支地说,然后二话不说的在她白皙的嫩颊上大力地啵了一下。

    这家伙又开始不正经了!也不看看周围有多少人,就……羽容羞赧的瞠他一眼,可他却一脸无所谓的抿嘴直笑。

    “宏棋——”

    突然,一声又娇又嗲的呼唤从前方传来,羽容看见艾宏棋瞬间像中了弹似的整个人僵祝

    “宏棋,好巧喔!你也来看电影吗?”

    羽容转头看去,顿时一怔,只见一个穿得很火辣的妖娆女子正站在他们的面前,一双精心描绘过的眼正痴迷地盯在艾宏棋的脸上。

    教羽容吃惊的不是她内衣外只罩着一片薄纱的打扮,而是她那裹在贴身衣物下的双峰之“伟大”,令人咋舌,且忍不住为地担心,她如何能承受得起如此沉重的“负担”。

    “你好讨厌喔!看电影也不找人家。”妖娆女子向前走一步,故意将她那傲人的双峰挤进羽容和艾宏棋之间。

    羽容没奈何,只好耸耸肩,自动退开一步。

    “哦……呃……”艾宏棋似乎此时才清醒过来,而且一反平日的伶牙悧齿,支支吾吾了片刻才道:“张小姐,你……你好。”

    “哎哟~~你跟人家客气什么嘛!你以前不是都叫人家TERESA的吗?”

    “哦……这……这……抱歉,我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艾宏棋突然一把抓住羽容的手,几乎是用跑的拉着她离开。

    “快上车!”艾宏棋心急的把她塞进车子里,然后快速地跳上驾驶座,立即踩下油门,飙离原地,活像身后有鬼在追他似的。

    看刚才那种阵仗,羽容用脚想也知道他是遇见旧情人了,遂不高兴地斜睨了他一眼,一路上都懒得理他。

    直到车子停定,她才发觉他并没有像他之前所承诺的带她去看星星,反而直接回家。

    看来,那女人对他的影响力还真大啊!瞧他,直到现在,抓住她的手还在出汗呢!哼!她气闷地使力挣脱他的手。

    “羽儿,你在生气吗?”艾宏棋忐忑不安的自她身后搂住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哼!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真的不是……”他急着想解释。

    “不是我想的哪样啊?你那么怕她做什么?该不会是你现在还跟她……”

    “我才没有呢!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艾宏棋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样子,半搂半抱地把她带到沙发上。

    “我要去睡了。”她冷冷的说。

    “乖嘛!你听我说。”他死皮赖脸的缠着羽容不让她离开。

    “我才不要再听你的……你的那些风流艳史!”羽容不高兴地噘起小嘴。

    这个臭家伙最喜欢炫耀他那些“性事”了,她才不想让自己的耳朵受到“污染”呢!

    “可是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想把我的事全都跟你分享嘛!”他柔声安抚着她。

    两人僵持了片刻,他才低声说:“我……不想见到她,是因为……因为她……她差……差点废了我!”

    闻言,羽容霎时睁圆了美眸,不可思议的直瞪着他瞧。

外篇 第二十六章

    “她想要……要把你……”她不好意思说“剪掉”,遂用两根手指做了个“咔嚓”的动作,说完后,她差点忍俊不祝

    艾宏棋没计较她那毫无同情心的表现,只是一脸悲惨地摇摇头。

    “不是啦!我是几年前在一场宴会中认识她的,当时她一直黏着我,你知道的,飞来艳福嘛!有哪个男人能不受到诱惑呢?对不对?”

    羽容没好脸色地闷哼一声。

    “当然,最主要的是,我当时还没遇见你,要不然,就算有十个超级无敌海咪咪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心动的。如果我知道自己将会遇见你,跟你相爱,那我一定从小就不沾女色,为你守身如玉到底,把处男之身献给最爱的你!”他嬉皮笑脸地猛灌她迷汤。

    羽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你刚才也看到了,她的咪咪真的好大,对不对?”

    “哼!你就不怕她是另一个穿……穿铁奶罩的?”她酸酸的嘲弄道。

    她曾听他说过,他小时候去美国念书时,看上一个拥有三十八F上围的学姊,最后,两人好不容易有“袒程相见”的机会,才知道那巨大的SINE是穿铁奶罩穿出来的!

    “曾受过一次骗,我怎么可能再上同样的当呢?所以这一回,我可是先偷偷的揩了一下油……”边说,他还边扮了个鬼脸,做个鬼鬼祟祟的偷捏动作,“确定她是‘货真价实’的,我才跟着她回家。”他又直抿着嘴笑得意于自己的“聪明”。“正式‘嘿咻’的时候,为了能取得最佳的欣赏角度,所以,我就让她在上面。”

    难不成他以为是在看风景啊?还取个最佳的角度呢!羽容瞪他一眼,他却依然嬉皮笑脸地没个正经相。

    “扫兴的是,从那个角度,我居然看见她的胸部上有肥胖纹耶!”

    闻言,羽容差点惊讶的瞪凸了眼珠子。

    “更杀风景的是,我才动没几下,她就兴奋得无法控制,直把身子贴向我,而她那双超级无敌海咪咪就顺势覆盖住我的脸,让我无法呼吸!告诉你喔!我当时真的是连一点空气都吸不进去,我不断的挣扎,但她却以为我在……在动,所以就将我压得更紧,差点把我活活的闷死!”

    他拍拍胸脯,似乎此刻想起当时的情景,仍让他心有余悸。

    “活该!”她鄙夷的说。哼!谁教他要到处乱跟人上床。

    “当时我的肺部几乎要爆炸,痛苦得受不了,真想就这样双脚一蹬,死了算了!”他摇摇头,“不过,我又心想,如果我就这样死了,那人家一定会以为我是死于‘马上风’,那我的一世英名岂不毁了?再说,她那么迷恋我,就算我当场阵亡了,她铁定也不会放过我的尸体,把我给奸尸了!”

    天哪!这家伙还真是个超级自恋狂!羽容对他的“自信”简直是叹为观止。

    “为了我的声誉和死后的贞操着想,我只好硬撑着一口气,不死就是不死!你说,我是不是粉强、粉勇敢?”

    连这种事他也能神气得起来!羽容没好气地给他一个白眼。外篇 第二十七章

    “不过……”说着,他的神色黯淡了下来。“虽然捡回一条命,却有个后遗症——自那次之后,我足足有三、四个月……没办法接近女色。”

    嗄?羽容睁大眼,随即无法克制地笑得死去活来。

    难怪他会说他差点被“废”了!哈哈哈……真是报应啊!

    “羽儿,我对不起你,因为我现在只要一见到她,我的‘弟弟’就会自动降半旗为我以前的不幸致哀,有时一、两个礼拜,有时甚至要三、四个礼拜才能恢复‘正常’。”

    宏棋沮丧地说,又暗叹自己真倒楣,哪个戏院不挑,偏偏挑那家,又好死不死的竟然撞上那个“霉女”。

    唉~~这下子,他不知道要少享多少“鱼水之欢”了!

    看艾宏棋哭丧着脸,羽容反倒暗喜在心,这下她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阵子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我好了以后,一定会全数讨回来的!”艾宏棋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事”,于是,边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边亲昵地捏捏她的粉颊。

    见他暂时“功能故障”,羽容便肆无忌惮地朝他吐吐小舌头。

    “这样说来,那女人是你的克星罗!”

    难怪他一见了她就吓得直冒冷汗,像见鬼似的赶紧逃跑!想起他刚才的模样,她忍不住又笑了。

    “嗯~~算是吧!”艾宏棋歪着头想了想才回答。

    “哦~~那我要去帮她拍张照片,以后如果你想‘使坏’,我就把她的照片拿给你看!”羽容坏心眼地哈哈大笑。

    “哎呀呀~~你这没良心的小妞儿,看我怎么治你!’艾宏棋伸手到她的腰间想呵她的痒,却没想到羽容一点部不怕痒。

    见他奈何不了她,羽容笑得更夸张了,水灵灵的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转,反攻过去,谁知艾宏棋却怕痒怕得要命,没两下就笑瘫在沙发上。

    “嘻……羽儿别……嘻嘻……我投……嘻嘻……投降……嘻……我再告诉你……嘻嘻……一个秘密……嘻……你别再……好不好?”他“粉没用”地直求饶。

    “好吧!”羽容觉得很有成就感,开心得俏脸发亮。

    艾宏棋一直等到气息稍微平顺一点后,才道:“你知道,得了这种隐疾,我怎么好意思去看医生呢?就在我为自己的病情感到很困扰的时候,有个超级平胸女向我大献殷勤,于是,我灵机一动,心想,或许我是对大胸部的女人有了心理障碍,才会变成那样,所以,我应该去找那种平胸的女人试试看才是。”

    见羽容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连忙搂住她。

    “好羽儿,别生气嘛!我当时是因为太担心自己会从此……一蹶不振,才会‘病急乱投医’地饥不择食嘛!”

外篇 第二十八章

    这家伙每次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说穿了,还不是“滥交”!羽容不悦的闷哼一声。

    “那个女人只有三十二AA,平得够彻底了吧!你说是不是?”他一副很“委曲求全”的样子。

    确实是平了一点!身为女性同胞的羽容也不得不承认。

    “谁知脱下她衣服的刹那间,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还‘霹’得我差点当场中风,直恨老天爷为什么不真的劈道雷下来把我给劈死算了!”他一副小生怕怕、心有余悸的模样。“你知道为什么吗?”

    羽容摇摇头。

    “原来,她戴的是一双义孔。天啊!义乳耶!还是三十二AA的义乳,我当时气得差点吐血。”他喘着大气说,显然想起当时的情景,还余怒未消。

    “你说说看,有人做义孔会做那么小的吗?就算要省钱,也不是这样子省法嘛!你说对不对?真是气死我了!不过,也怪我事先没想过要先揩一下油以确定真假,可是话又说回来,我哪会想到那么平的胸,居然也会是假的呢?”他一脸的忿忿不平。“羽儿,你来评个理,我是不是气得很有道理?”

    虽然之前羽容就已经猜到他大概又遭遇到“不幸”了,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不幸”至此,所以,早就“幸灾乐祸”地笑得喘不过气来了,这会儿哪有空理他。

    “你喔!从来都不会同情我一下下。”他佯怒地瞪着她,嘴里嘟嘟嚷嚷的抱怨着,可见她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最后,连他自己也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嗳!宏棋,我们这样是不是好坏?那个女孩子应该是得了孔癌才会割掉ru房,也才会需要戴那个,我们居然在背后说她的闲话,还笑得这么开心,好像很没有同情心耶!”好半晌后,羽容才揉着笑疼的肚子说。

    “没关系啦!这只是咱们俩的闺房私语,又不会到处去乱说。”艾宏棋宠爱地将她搂进怀中,温柔地轻抚着她的秀发。

    这段日子因为他太忙,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轻轻松松地聊天了。羽容懒洋洋地靠在他温暖的怀里,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唉~~”艾宏棋长叹一声,一脸感慨地说:“虽然有一次是死里逃生,另一次是差点‘气’绝身亡,不过,这两件事倒是让我学到了不少道理。”

    在那种关头,他居然还能学到东西?!羽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讽刺地说:“哈!你还真好学啊!”

    “没办法,我从小就是这样子。”艾宏棋摇摇头,一副他也拿自己没办法的模样。“我从波霸女身上学到,有些东西是大而不实、中看不中用的;而自平胸女的身上则学到,做人千万不要贪‘小便宜’!”他说得很严肃,显然两次的“切肤之痛”会令他毕生难忘。

    “哈哈哈……”羽容忍不住又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外篇 第二十九章
    “那么你又学到了什么呢?”

    这家伙每次一讲完他的那些“艳史”,照例都会问她这一句,真是受不了他!羽容本来是不想理他的,不过,坏心眼却突然不安分的冒了出来。

    “有啊!我也学到了‘中看下中用’的道理。”她科睨着他,坏坏地说。

    “哎呀!你讽刺我?”艾宏棋捏捏她如白玉般的嫩颊,没跟她计较,反而脸一整,认真地说:“羽儿,我们学东西要懂得灵活运用,有时甚至要会举一反三。有些东西是大而不实、中看不中用,但相反的,有些东西却是大而有实,中看更中用的!

    “就拿我的……”他意有所指地往自己的胯间望了一眼,“来说吧!不只是大而有实,更是中看中用的TOPGUN喔!”他很自豪地说,又暧昧地直朝她眨眼睛。

    听到“TOPGUN”这两个宇,羽容突然想起她曾听过一则TOMCRUISE所主演的“不可能的任务2”的笑话——对岸的同胞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为这部片子译了个粉暧昧的中文片名,叫做“好大的一把枪”!

    唉!这家伙绕了一大圈,原来还是为了要吹嘘自己的“能力”!看着他邪恶的神情,羽容顿时羞红了脸。

    “你好下流喔!整天都说些‘有颜色’的话。”也不想想自己的“武功”已经暂时废了,还这么的不安分。

    “羽儿,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下流’这个词咩!我喜欢‘yin荡’,记得吗?”不消说,他的神情的确是有够“淫”的了。

    “一个男人如果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还不色的话,那么,那个男人不是性无能,就是变态!”在为自己辩解之余,他还顺便骂了许多男人。

    “我对你越色,就代表我越爱你,懂吗?而事实证明,我真是爱死你了!你看——”

    羽容随着他的目光往下栘,就见他双腿间的那话儿正高高地隆起。

    “你骗我!”刚才还说什么会暂时“不行”,这会儿却……

    “我没骗你,是你治好了我!刚才你呵我的痒的时候,手一碰到我,我就有‘反应’了。”艾宏棋兴奋的抱紧想要逃跑的她。

    “好羽儿、小亲亲,你真是我的小天使!噢~~我爱死你了!”“隐疾”得以痊愈,令他高兴得无法克制,肉麻兮兮的话说了一大堆之后,又捧着她的小脸蛋猛亲。

    “太好了!我们来开个两人PARTY,大肆庆祝一下,彻彻底底狂欢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好不好?”

    羽容想也知道他想用什么“方式”庆祝,不由得大大的申吟了一声,暗叹她好命苦喔……外篇 第三十章

    沉重

    不想你哭泣,

    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你,

    再多的道歉,

    也无法阻止你离去的决心,

    到底要我怎么样,

    才肯别对我放弃。

    这天下班时分,艾宏棋带着羽容来到停车场,正当他们要上车时,有一辆黑色的BENZ房车突然在他们的身边停下,一名女子从后座走出来。

    “宏棋。”她朝艾宏棋轻声唤道。

    “绣绣,你怎么会来这里?”

    羽容看到艾宏棋的神色极不自然,不由得疑惑地看了那女孩一眼,只见她长得很美,不过,皮肤却像带着一点病态,白得有些透明。

    “医生刚刚让我出院了,所以,我就来找你。”绣绣温柔的回答,然后看向羽容。“这位是……”

    “哦!这位是羽容,这位是绣诱。”他有些尴尬的为两人介绍。

    “你好!”羽容有礼的问候。

    绣诱也朝她点点头。

    “绣绣,你的病才刚好,别站在这儿,你先上车等我一下。”

    “哦!”绣绣柔顺地转身回到车上。

    艾宏棋转向羽容道:“羽儿,绣绣是我世伯的女儿,她有心脏病,我怕她一个人乱跑,所以我想,我还是送地回家比较安心。你要在公司等我,还是我CALLANSON来送你回家?”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羽容微微一笑。“绣绣在等你呢!你快点去吧!”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艾宏棋匆匆的上了车,琇琇摇下车窗跟羽容道再见,羽容也朝她挥挥手。

    直到他们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中,羽容才蓦地记起自己曾见过琇琇!

    记得她第一次在中正机场见到艾宏棋时,琇琇有来为他送行,当时,他俩看起来好像很亲密。

    想到这儿,她不禁蹙紧了眉心。

    那一晚,艾宏棋直到十点多才回到家。

    “羽儿,你吃过饭了没有?”

    “呃……我不饿。”

    “你还没吃啊?这怎么行呢?你喔!真是的,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艾宏棋略带责备地睇着她。“我现在就去煮东西给你吃。”

    “不用了,我不饿。”羽容淡淡地说。

    艾宏棋仔细地看着她,随即凑近她,柔声说:“在气我把你丢在停车场里不管,只顾送琇琇回家,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

    “没有。”羽容别开头。

    “对我这么冷淡,还说没有?”艾宏棋轻轻地扳过她的身子。“你不要误会,我和琇琇从小就玩在一起,我只是把她当成妹妹,而她的身体一向很虚弱……要是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向殷伯伯交代呢?我刚才送她回家的时候,刚好殷伯伯也在,他留我吃饭,我不好推辞,所以才会这么晚回来。”

    “你没必要向我解释这些。”

    “怎么会没必要呢?我要你知道,我的眼中、心中,就只有一个你,我爱你,羽儿,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他深情的说。

    “人家没生气嘛!”说着,羽容有点心虚地垂下头。

外篇 第三十一章

    “好好好,你没生气!”女人嘛!都是喜欢口是心非的动物。艾宏棋好脾气地顺着她,又搂着她低哄,“那你陪我去吃消夜,好不好?”

    “嗯!”羽容点点头,又抿着嘴朝他笑了笑。

    艾宏棋这才放松下来,亲昵地捏捏她的俏颊,并满足的搂紧她。

    ※※※

    “羽儿……”

    “什么事?”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羽容不禁关切地看着他。“怎么了,宏棋?”

    “嗯……我要回家一趟,去看看我爸妈。”

    去看爸妈是件很正常的事,有什么不好启齿的?羽容不觉失笑。“那你就去呀!你妈刚出院,你是应该多去陪陪她。”

    “我……嗯……”艾宏棋顿了一下,没继续往下说。

    羽容注意到他的神情有点不自在,不过,却是一闪而逝,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眼花了。

    仿佛注意到她疑惑的目光,艾宏棋扬起一抹微笑。“今天是星期六,你如果觉得闷的话,就出去走走。”

    “不会闷的啦!我要看书。”羽容扬扬手中的书,笑着说。

    由于深感自己什么都不懂,所以,她现在一有空,就会去艾宏棋的书房拿些与商业有关的书来看,要不就是听录音带学英语。

    “嗯!”艾宏棋俯首轻吻了她一下。“那……我走了。”

    羽容朝他挥挥手,又低下头专注地看书,没注意到他定在她身上的眸光变得有些复杂难懂。

    艾宏棋走出房门,嘴角的微笑立即敛去,脸上的神情也转为凝重,而越接近他父母所居住的老宅,他的神情也就越加沉重,心情也益发的低落,因为他知道,他即将要宣布的事,一定会让他和家人闹得很不愉快。

    “爸、妈,我回来了。”

    “宏棋,你回来得正好,我跟你爸正在商量,想趁着琇琇的病情稍微稳定时,赶紧把你们的婚事办一办,我们挑了下个月六号……”

    “妈,我不想结婚……”艾宏棋想说话,却被艾母打断。

    “宏棋,这桩婚事你已经拖了三年,不能再拖下去了!尤其绣绣这次病发……医生说,她的病情已经开始恶化了,比原先的情况更不乐观,她有可能随时会……”艾母顿住没往下说。

    闻言,艾宏棋的呼吸一窒,静默了片刻,他仍然说出他的决定。

    “妈,我是说我不想……我不会和琇琇结婚。”

    “什么?你这个孽子!你是不是想气死我?”艾父顿时气得吼了起来。“你要悔婚?那你教我怎么跟你殷伯伯交代?”

    “爸爸,你先别急嘛!”艾母又转向艾宏棋道:“宏棋,当初是你自己答应的,你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呢?”

    “妈,我一直把琇琇当成妹妹,我爱的人不是她,即使勉强结了婚,她也不会幸福的。”他语重心长的说。

    “琇琇从小就爱慕你,嫁给你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如今,她剩的日子也不多了,如果我们连这点心愿都没办法替她完成的话,那我们对你殷伯伯怎么说得过去呢?”

    艾宏棋心情沉重的别开头,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我……我就是无法办到……”良久,他困难地开口。外篇 第三十二章

    艾母正想再说些什么,艾父就已经抢先吼了起来。

    “说来说去,你就是要悔婚!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跟琇琇结婚的话,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不肖子。”语毕,他就气冲冲地回楼上去了。

    “宏棋……”

    “妈,今天大家的情绪都不好,我过两天再找你们谈吧!”他叹口气说。

    走出家门后,艾宏棋的心情显得更加沉重了。

    对琇琇,他一向疼她如妹妹,从来没想过要娶她为妻,只是命运的作弄,造成如今他左右为难的景况。

    大学时,因为他不好好念书,所以和爸爸闹翻了,于是,他就在美国到处打工,也很少和家人联络,三年多前,他爸爸决定原谅他,于是,要他哥哥和他未来的嫂子去美国带他回来。

    谁知,他们到了美国后,竟出了车祸,他们也就在那次车祸中一起走了。

    而他哥哥的未婚妻,也就是琇琇的姊姊。

    殷伯伯早年丧妻,他独立扶养两个女儿长大,不幸的是,琇琇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在她童年的时候,就已经判定她最多只能活到二十五岁,以致,当殷伯伯听到大女儿不幸遇难的消息时,几乎承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

    为了哥哥和他未婚妻的死,艾宏棋对自己的父母,以及自小看着他长大的殷伯伯,有着一份极深的愧疚,毕竟,对他们的死,他也有责任。

    也因为这份无法磨灭的愧疚感,所以,当他哥哥过世后不久,他爸爸提议要他娶琇琇的时候,他虽然不愿意,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然而,等到要真正面对这桩婚事时,他却发觉自己根本无法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于是,在订完婚后,他就找藉口说要先把艾氏搞好再结婚,因而把婚事一直拖着。

    只是,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三年后,他竟然会遇见羽容。

    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他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她,事实上,他也曾有过挣扎,就像当初在洛杉矶机场时,他原有想过要让她走的,但是,看着她孤单的背影时,他却无法就此走开,也是从那一刻起,他决定要陪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他很清楚,以她的个性,绝对不会跟一个有婚约的男人来往,所以,为了维护这段感情,他选择了隐瞒她有关婚约的事,也顺带的,必须隐瞒她许多事,例如,心脏病发的人明明是琇琇,他却不得不谎称是他的妈妈。

    她对他可说是全然的信任,每一次对她撒谎的时候,他的心里总是充满了罪恶感,然而,他却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她,因为他知道,一旦她知道了真相,脆弱的她一定会伤透了心,并且……离开他……

    每次只要想到有可能会失去她,他的心就有如刀割!

    他想一辈子拥着她细细地呵护,一辈子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如果伤害她的人是他,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再说,假如真的有一天她要离开他,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更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是以,他一定要想出个办法来解除这桩婚约!

    假使无法两全其美,为了羽儿,必要时,他宁愿负尽天下人,也不愿负了她!即使有再大的罪、再重的包袱,他愿意独自承担……

外篇 第三十三章

    这天是星期六,羽容下班回家后,就回到房里去用功,就在她刚翻开书时,电话却响起,她犹豫了一下才起身去接听。

    平常,她都习惯不接电话,而让艾宏棋去接听,不过,这几个星期,每逢周末,艾宏棋都会回家去陪他的爸妈。

    “宏棋,你怎么还没出门?”

    羽容还没出声,对方就抢先开口,听那柔柔细细的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的女孩,羽容不觉一怔,随即礼貌性地说:“对不起,他不在。”

    “哦……那你是谁?怎么会在宏棋的家里?”对方也是一愣,随即问道。

    “我是……”羽容蓦地住口,因为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定位自己的身分。

    艾宏棋除了曾跟他的拜把兄弟开玩笑地介绍过她是他的女朋友外,他从来没向任何人正式介绍过她,即使公司里有许多人在猜测他们的关系,他也没多解释什么。

    此刻……她总不好自称是他的女朋友吧?

    “哦!我知道了,你是他的钟点佣人,对不对?”对方似了然的说。

    “呃……嗯!”羽容含糊地带过。“请问你是……”她觉得对方应该是琇琇,因为琇琇的声音也是柔柔细细的,听起来好像中气不足的样子,可是她又不能肯定。

    “呃!谢谢你,不用了,我自己打他的手机就行了。”

    挂断电话后,羽容继续看书,不过,没几分钟,电话又响起了,而这回打来的是秦子煜。

    她与秦子煜见过几次面,有一次聊起彼此的工作,当秦子煜知道她在工作上遇到挫折后,就主动说要教她,要她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

    正巧,刚好她有一些不懂的问题要请教他,于是,他们就在电话里聊了起来……

    ※※※

    “羽儿、羽儿!你在哪里?”

    听见艾宏棋的声音,羽容走出房门。

    “咦?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羽容意外地问。前几个星期,他都在他父母家用过晚饭后才回来,而现在才不过四点多。

    “是啊!我今天好高兴,所以就赶着回来看你。”艾宏棋抱起她,用力地给了她一个吻。

    “哦?什么事这么开心?”

    最近羽容总觉得他好像有点闷闷不乐,虽然他仍如以往般的总是面带笑容,但她却觉得他是在强颜欢笑,可问他时,他又说没事,且叫她别再胡思乱想。

    “因为事情就快要解决了。”艾宏棋喜孜孜的笑着说。

    “什么事情快要解决了?”羽容不解地问。

    “呃……你现在别问,等事情解决后,我再告诉你。”他轻轻地拍拍她的嫩颊。外篇 第三十四章

    “嗯!好的。”不管是什么事,见他这么开心,她也觉得很高兴。

    “宝贝,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事?”

    “我都在看书……对了,有个女孩打电话来,好像是琇琇……”

    “她跟你说了些什么?”他紧张的追问。

    见他一脸紧张样,羽容不禁疑惑地望向他。“没有,她说要找你,我告诉她你不在,她就挂断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呃……没……没事。”艾宏棋不自在的别开眼眸。

    “她好像找你找得很急呢!你是不是约了她却迟到了?”

    “嗄?嗯……她知道我要回家,她……她也想去探望一下我爸妈,所以,就叫我顺道过去接她,我……塞了一下车,去晚了……应该是因为这样她才打来找我的。”艾宏棋不敢看她,极力的隐藏起自己心虚的表情。

    见他有点口吃,羽容下意识觉得有点怪怪的,虽然他说得合情合理,但是……她就是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还做了些什么事?”见她蹙起秀眉,艾宏棋赶紧岔开话题。

    “刚才我和秦子煜聊了一下电话。”对于和秦子煜见面的事,她从来都没有瞒过他。“对了,下个月初孤儿院的义卖会,他说他也想去帮忙。”

    孤儿院每年都有举办筹款活动,他们这些曾在院里住过的孤儿,都会自动回去做义工,而艾宏棋之前也答应过要陪她一起去。

    听到这话,艾宏棋顿时垮下脸来。

    “哼!那个臭小子还真会死缠烂打。”

    当她第一次告诉他,秦子煜请她带他出去玩时,他在惊讶之余,立即表示强烈的反对,不过,后来听到她说,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半个朋友,所以很想交个朋友。

    他听完之后,觉得心疼极了,一时心软的就答应让她去,却没想到,那个臭小子居然得寸进尺!

    “他哪里有死缠烂打?你别这样子说人家嘛!”

    “他从美国追来台湾,而且,又天天来缠着你,这还不算死缠烂打?”他气嘟嘟的说。

    “人家哪里有天天缠着我?我们总共也才见过三次,而且,有两次你也一起去的,不是吗?”她温言软语的提醒他。

    有一次他没去,是因为他临时要去看他妈妈,而跟着去的时候,他总是表现得阴阳怪气的,让她和秦子煜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还整天打电话来耶!”

    这家伙说话总是这么夸张!羽容忍耐地深吸一口气说:“哪有整天啊?”

    “可是,他时常趁我不在的时候打电话来,分明是心怀鬼胎!”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才不会让他有一丝丝的“盗垒”机会呢!

    “他哪会知道你在不在家?”这家伙分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

    羽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而且,他刚刚回国,没半个朋友,遇到一些不清楚的事情时,打电话来问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嘛!”

    “没朋友,就去交个朋友,干嘛整天来烦你?哼!整天在家里‘猜想’别人的老婆,真是变态!以后,你不要再理他了,我明天索性把电话号码也换了!”

    看他还怎么打来家里,嘿嘿!他在心里得意的笑着。

外篇 第三十五章

    这家伙真是越说越离谱了!“照你这么说,那我是不是也该叫你以后别再理琇琇了?”羽容随口道。

    “这……”艾宏棋神情一窒,“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只是把琇琇当成妹妹吗?你怎么还误会……你明知道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其他的女人对我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吸引力嘛!”他圈住她的纤腰,贴着她的小脸蛋亲昵地说。

    见他着急的模样,羽容忍不住甜滋滋地笑了。“这就是了嘛!那人家也只是把秦子煜当成普通朋友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好啦、好啦!我会尽量克制自己,少嫉妒一点,可以了吧?”艾宏棋没辙的笑睇着她,又捏捏她的小鼻尖。“你喔!越来越伶牙俐齿,现在连我都说不过你了!”

    “那是当然的罗!因为我占了个理字嘛!”她晃晃脑袋,学他平日那副跩跩的模样。

    “哎呀!你这样子好可爱喔!”见她难得露出这种俏皮的表情,艾宏棋开心得笑弯了眼。

    羽容心情大好,索性再朝他皱皱鼻子,逗得他开怀大笑。

    “嗯!我现在就去煮晚饭,我们早点吃,然后去看星星,好不好?”

    “好啊!我帮你。”羽容兴致勃勃的说。

    虽然实际上她帮不了什么忙,不过,她还是很喜欢陪着他一起做饭,因为那给她一种很温馨、很幸福的感觉,一种像家的感觉。

    ※※※

    这一晚,他们直到午夜过后才回到家。

    “宏棋,在那里看星星好漂亮喔!”每颗星星都格外的明亮,鸟瞰下去的台北夜景也格外迷人,也或许是因为有他相伴,所以,连一些平凡的事物,也变得这么美。

    “你喜欢的话,我下次再带你去。”

    羽容点点头,愉悦地朝他嫣然一笑。

    “累了吧?快点去洗个澡,好早点休息。”艾宏棋爱怜地摸摸她如黑缎般的秀发。

    冲洗过后,羽容从浴室里走出来,却见他呆坐在床沿上,连她走近,他都毫无所觉。

    “宏棋,你在想什么?宏棋?”

    “哦……羽儿。”他陡地回过神来。

    见他平日的神采飞扬全不见了,眼神茫然的像是找不到焦点,羽容立刻忧心地蹙起眉头。“你怎么了?”

    “呃……我……我得去医院一趟。”

    “你妈妈又病发了?”看他的样子,他妈妈这次病发的情况可能满严重的。

    “那你快去吧!”她心急的催促着。

    艾宏棋点点头,有点迟缓地站起身。

    见他的步伐沉重,一步一步有如千斤般重,羽容忙追上前去挽住他的手臂。外篇 第三十六章

    “宏棋,我陪你一起去。”

    “不、不用了!”凝睇着她忧心忡忡的小脸,艾宏棋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一下胸口窒闷的感觉,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你还是早点去睡吧!乖,听话!”

    羽容咬咬下唇,点点头,“那你搭计程车去,不要开车了。”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羽儿!”他低声唤道,然后突然紧紧地抱住她,仿佛想要从她身上汲取一些力量似的。

    虽然,她被他勒得几乎要窒息,但她仍静静地任他搂着,手轻抚着他的背脊,无言的安慰着他。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宏棋,你怎么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见他这样,羽容益发觉得不安了。

    “没……没事,你放心,我没事的。”他再次深吸一口气,柔声安抚她。“我会搭计程车去,你别担心。”

    可是,看他这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教她如何能不担心呢?

    这一夜,羽容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法成眠,隐隐约约中,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

    ※※※

    隔天,直到深夜,艾宏棋才回到家,而且,还带着一身的酒气。

    “宏棋!”见他摇摇晃晃地走进门,等了他一天的羽容忙奔过去扶住他,一阵又浓又呛的酒味迎面袭来。“宏棋,你怎么喝那么多的酒?”她扶着他来到沙发上坐下。

    “哦……羽儿!”艾宏棋冲她咧咧嘴,又伸手把她搂进怀里,轻轻地左右摇晃。

    “羽儿、羽儿……我……我的羽儿……”他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口齿不清地喃念着,很明显的酒醉末醒。

    “宏棋,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你心情不好是不是?”羽容柔声问。

    “心情……不好?嗯……我心情不好……”他醉眼蒙胧的点点头。

    “为什么心情不好?告诉我好吗?”她轻柔的抚挲着他的面颊。

    “是……是因为我……害死哥哥……”

    “你不是说你哥哥是死于交通意外吗?”羽容曾听他说过这件事。

    “他是……是为了去美国找我……大学时,因为我……不好好念书,所以……和我爸闹翻了,后来……我爸决定原谅我,就……就让我哥去美国找我回来。

    “谁知,他……他到了美国后,就出了车祸……当时,他还……还带着他的未婚妻,他们……就这样一起……一起走了……”

    说到这儿,他忍不住有点哽咽了。

    “宏棋,你别自责,你也不想这样的啊!这不是你的错。”见他这样,羽容真是心疼极了。

    她一直以为他是那种一生顺遂的人,所以才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没什么烦恼,却没想到,在他快乐的表面下,原来也背负着这么沉重的包袱。

外篇 第三十七章

    “每个人都……都这么说,我……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啊!可是……可是你知道吗?我哥哥一直……一直都是我爸妈的骄傲,他样样……都杰出,而且又孝顺……不像我……总是吊儿郎当的惹爸生气。

    “当那天我……捧着我哥的骨灰回来时,看见爸妈伤心……欲绝的样子……”

    他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打了个酒嗝,才又继续道:“当时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要代替哥哥好好孝顺他们,绝不再……忤逆他们!

    “所以,我努力的经营公司,一点……都不敢松懈,只要是他们要我做的……我都会去做……我真的想要做到,可是……有的时候真的好难……好难,我真的做不列违背自我……”

    “宏棋,你这份孝心,你爸妈一定能感受得到,而且,你把公司经营得这么好,我相信在他们心中,你同样也是他们的骄傲。我想,只要你好好的跟他们谈谈,他们一定会了解的,也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都没用了……”艾宏棋用双手捂住脸,摇摇头,沮丧地说。

    见他这样,羽容真的好心疼,却又不知该如何帮他。“宏棋,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不要难过……怎么可能……”艾宏棋喃喃的低语,却又突然抬起头看着她。“只有你……羽儿,只有你能让我不难过,我……我不能没有你,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捧起她的脸,炯亮的黑眸看进她的眼底。“永远……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羽儿?”

    看着他孩子气却认真的神情,仿佛她是他最后的救赎一般,羽容觉得胸中那最柔软的部分被深深的触动了。

    “我不会离开你的。”她温柔地承诺道。

    闻言,艾宏棋立刻开心得笑咧了一张嘴。“是你答应我的,你要记得喔!”

    “嗯!我不会忘记的。”羽容退开身子。“来,上床去睡吧!”

    “可是……你要陪我,你不陪我……我就不上去睡。”他耍赖地说。

    “好,我陪你。”羽容摇头失笑。这男人清醒时就够无赖的了,没想到酒醉后更是无赖得无人可比。

    “你答应过不离开我……这辈子,你……你部不能忘记喔!”临睡前,他仍不忘再叮嘱她一遍。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羽容柔声回答,水蒙蒙的美眸凝定在他英俊的脸上,指尖轻拂过他嘴角的笑痕。

    他笑起来真好看,那种灿烂的阳光般笑容,仿佛把世界都照亮了。

    她希望他这辈子都能笑得那么灿烂、那么轻松。

外篇 第三十八章

    隔天,艾宏棋起床后,并没有提起前一晚的事,照常带着她去上班。

    一切仿佛都恢复了正常,然而,羽容却敏锐地感觉到,他的笑容似乎已经退了颜色。

    于是,她知道他的问题还没解决,虽然她很想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么难题,与他一起分担他的烦恼,但她终究还是没问。

    虽然他的外表看起来温文儒雅,对女性也相当尊重,但她知道,在他的骨子里,还是有点大男人主义的。

    他曾说过,为免她烦心,所以,有时难免会对她撒些善意的谎言,而他一向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这次却三缄其口,必定有他的理由。如果她去追问,只怕他也只是撒个谎来哄她,那又何必呢?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后,艾宏棋就拿了一叠东西出来。

    “羽儿,我看你要一边上班,还要一边自修,这样实在很辛苦,不如找间大学好好的念它几年吧!”说着,他就把一叠东西递给她。

    “可是我不觉得辛苦啊!”现在,她已经比较能进入状况了,跟着他去开会时,她也不再总是鸭子听雷了。

    再说,像这样实际参与整个会议或执行过程,不是比去学校只学一些纸上的理论更好,而且,也可以学得更快吗?

    “我想继续留在公司里学,好不好?”

    “你先看看这些学校的资料,我挑了几家,都是很好的学校。”艾宏棋转开眼睛,轻声说道:“你看看喜欢哪一家的环境,我……我再安排。”

    看来,他是很坚持要她别去上班了。

    大概是她太笨了吧!羽容咬咬下唇,拿起桌上的资料看了起来。

    然而,当她粗略的浏览过那些学校的名称时,却惊讶地发现,居然全都是英、美地区的大学!

    那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要两地相隔吗?

    “为什么全都是国外的学校?”

    “这些都是世界知名的大学,教学品质有保障,而且在国外,也可以加强外语能力。”艾宏棋垂首翻阅着其中一份资料。

    “可是,要念我也只想在国内念,英文我也可以在这里学啊!”羽容幽幽地说。

    她才不管什么名校不名校的,她不想离开他的身边啊!难道他把她送去那么远的地方就学,一点都不会舍不得吗?

    羽容定定的看着他,但他却一直没抬起头。

    良久,才听他叹了一口气,低声说:“羽儿,为了我,你去念,好吗?”

    羽容浑身一震,终于隐约明白他这些日子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烦恼了。

    从美国回来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他们也同居了两个多月,每次去哪里,他都会带着她,然而,唯独回他爸妈家时,他从未提过要带她去见见他爸妈。

    她知道他不会看不起她的出身,那么,问题就应该是出在他家人身上了……#--iCMS.PageBreak--#外篇 第三十九章

    难怪他每次去看他爸妈回来后,都会闷闷不乐的,想必是他爸妈知道了她的存在,而极力反对他跟她交往吧!

    其实,也难怪他爸妈会反对,他是那样的出色,而她却要背景没背景,要学历没学历,再说得难听点,她只是个来历不明的孤儿,就连她都觉得自己上不了台面,更何况是他的爸妈呢?

    在他爸妈的眼里,想必她连当他们家女佣的资格都不够吧!羽容的一颗心霎时如被蜜蜂螫到般剌痛不已。

    “好的,我去念。”

    “羽儿!”艾宏棋拉她起身,温柔地把她抱上自己的腿上。“对不起,我知道委屈你了……”

    “能有机会去国外留学,而且,还是那么好的学校,怎么会是委屈我呢?”羽容柔声说。

    这段日子,他为了她,必定承受了不少来自他爸妈那边的压力,不然,一向开朗的他,昨天也不会暍得烂醉如泥,而今天,他会想要将她送出国去,只怕也是最后一步棋了……

    虽然,她真的好舍不得离开他,但是,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如今,也该是她为他俩努力的时候了,她一定会努力的拿到国外大学的文凭,好做个配得上他的女人!

    艾宏棋沉默了一下才道:“那么我……我明天就帮你申请签证,等签证下来后,我就陪你过去。”

    “一定要这么急吗?”

    “你可以先去上语文课程,入学后才不会那么辛苦。”

    “哦!还是你想得周到,就这么办吧!”羽容神色黯然地说。

    这一去至少要四年,而艾宏棋的工作这么繁忙,她又害怕搭飞机,那他们这四年内,见面的时间能有多少呢?

    到如今,她才猛然发觉自己有多么依赖他!

    三个月前,她一直认为自己将会一辈子孤独地到老死,然而,现在她却依恋着一个男人,依恋到连半步都不愿离开他的地步。

    “羽儿,你不用担心去到国外后的事。”他轻柔地抚平她眉宇间的皱褶。“一切我都会安排得妥妥当当。”

    “我知道。”她淡淡的说。

    “还有,以后我每个月都会抽时间过去看你,寒暑假时,我也会尽量腾出假期去陪你。”

    羽容含着泪,微笑地点点头。

    “宝贝,别难过……”艾宏棋的声音蓦地一梗,情不自禁地紧搂住她,吸了口气后,又哑着声音说:“我好舍不得你!对不起,原谅我……”

    “你不用道歉……”她勉强挤出一抹笑。

    艾宏棋突然转过她的头,猛地封住她的嘴,激烈狂野地吻住她,如饥似渴地掠夺着她口中芬芳的甘甜……

    随着他深长绵密的热吻,羽容只觉得一阵阵天旋地转,脑袋逐渐缺氧,但她却不忍推开他。

    艾宏棋急切地扯开她的衣服,炽热的舌仍紧紧地缠绕住她的丁香小舌,仿若不到断气的那一刻,他就不愿放开似的。

外篇 第四十章

    “唔……”

    艾宏棋的大手在她完美无瑕的娇胴上游移着,点燃一簇簇情欲的火苗。

    “嗯……”羽容只觉一波波的热浪朝她席卷而来,忍不住娇吟出声。

    “羽儿……”艾宏棋粗喘着气哑声低唤,盛满欲火的黑瞳凝进她迷茫的水眸中,并蓦地滑下身子,埋首在她的双腿之间,狂野地吮啜着她嫣红的小花he。

    “不……”直窜而上的快感既猛又烈,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让她难以承受。

    羽容矫弱地抗议着,可艾宏棋非但没有停止,还更进一步地把舌尖探进她的幽密禁地,狂肆的挑逗着她全身最敏感的部位。

    她觉得自己仿佛化成一摊水,只能无助地任由他摆布她所有的感官。

    “噢……”

    她感觉到浑身掠过一阵抽搐、颤抖,自身体深处溢出一股温热的chun潮。

    艾宏棋心满意足地拉高身子,疼痛、肿胀的欲望深深地、迫不及待地冲进她的花心深处……

    “宏棋……”她受不住的喊出声。

    “宝贝,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我爱你!”他哑声说完,随即狂放地冲撞着她。

    他的声音和表情都透露着一抹绝望的讯息,甚至隐隐带着恐惧的心情,要她的方式,好似他们已没有了明天……

    羽容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只能本能地、柔顺地回应着他的一切需索。

    “你要去美国念书?”听到这个消息,秦子煜错愕不已。

    今天是孤儿院的义卖会,她和秦子煜一起回孤儿院做义工,羽容顺道跟他提起这个决定。本来艾宏棋也要陪她一起来的,却因为要陪她去美国,所以,他正忙着在临行前将公司的事处理好。

    “嗯!宏棋都安排好了,现在只等订机票。”才十几天的工夫,艾宏棋就说学校和住所都搞定了,签证也拿到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秦子煜颇感失落地说。他来台湾就是为了她,哪知她却……那他留在台湾还有什么意义啊?

    羽容点点头,却蓦地觉得有些晕眩。

    “怎么了,羽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你是不是不舒服?”秦子煜赶忙扶住她。

    羽容深呼吸了几下才道:“我没事,谢谢你。”

    奇怪!不知为何,最近她时常无缘无故的就头晕,大概是睡得不好吧!

    “那我送你回家去吧!”

    “谢谢你!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行了。”羽容婉拒了他的好意。

    上了计程车后,她却临时改变主意,决定去公司一趟。

    从决定要出国留学后,隔天,艾宏棋就坚持要她留在家里休息,不要去上班了,所以,这些天她都没去公司。

    但此刻,她突然好想见见他,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现在能多见一刻,就是一刻了,而且,这个时候去,还赶得及和他一起吃个午饭呢!外篇 第四十一章

    心碎

    不想一个人,

    所以等待你的出现,

    但一切的美却像是梦,

    终有一天要破碎,

    是不是因为你太好,

    才会让我为你一直伤神

    由于塞车,到达艾氏时,已经过了午餐时间,不过,羽儿仍然搭电梯上到顶楼。

    她朝艾宏棋的办公室走去,打算在那儿等他回来,没想到在接近他的办公室时,却见办公室的门正虚掩着,里头隐约传出他的声音。

    她兴匆匆地正想敲门,谁知里面传来的对话却让她顿时僵篆…

    “ANSON,我是一定要和琇琇结婚的,结婚日子都已经定了。”

    “那羽容怎么办?”ANSON心急的问。

    “所以,我才想尽快把她送出国去。”艾宏棋一脸无奈的回答。

    “真的能瞒得了她吗?你有没有想过,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万一有一天她知道了,她受得了吗?”ANSON不太赞同的说。

    “无论如何,一定要瞒住她!而且,这件事我打算瞒她一辈子!”他坚决的说。

    “老兄,这样子做好吗?”

    “这是我能想到唯一的办法了,如果失败,我就真的会一无所有了!”他语气沉重的说。

    随着里头传来的话语,羽容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眼前一黑,她往后跄踉了几步,将背部抵住墙壁,过了好半晌,那阵昏眩感才逐渐缓和,然而,却令她更清楚地感觉到胸口那股撕心裂肺的痛,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痛得她宁愿立刻失去所有的知觉!

    里头仍断断续续传来他们的声音,但是,她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她努力的抬起沉重的脚步,动作迟缓地走向电梯。

    我一定要和琇琇结婚的!

    这件事,我打算瞒她一辈子!

    羽容茫然地走在路上,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艾宏祺所说过的话。

    突然,她歇斯底里地咯咯笑了出来。

    即使到了此刻,她竟然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说的话!难道这些日子以来,她听他说的话还不够多吗?

    只是,他对她说过的话,又有几句是真实的呢?

    什么眼中、心中只有她一个人,什么不能没有她,什么他爱她直到永远……全都是谎话呵!

    很明显的,他并不是真的爱她!如果他真的爱她,他会把她当成他的唯一,就如同她视他为自己的唯一一般;他也会同她一样,期盼着两人能长相厮守,白头到老。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将要娶的、将要长相厮守的人另有其人,甚至欺骗她,要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个见不得人的情妇……或者说,在某种程度上,他是真的有点爱她的,只是无法承受他父母给他的压力,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也说明了一件事,他并没有爱她爱到足够为她坚持到最后,他甚至没有努力多久,就放弃了她!

    对于这一点,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他!

外篇 第四十二章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当她望着眼前那扇熟悉的镂花铁门时,忍不住心酸地吸吸鼻子。

    原来,在潜意识里,她已经把这里当成是她的家、是她的避风港。

    然而,可笑的是,这儿从来就不是她的家,也不会是她的避风港呵!

    曾经,她也以为他的臂弯是她今生的归宿,但是她错了,她唯一爱上的男人,竟以这种方式背弃她……

    一股令她即将昏厥的痛掠过她全身,她虚软的扶住铁门,好半晌后,才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打开门,打算上楼收拾自己的东西。

    虽然她不知道离开这里后,她还有哪里可去,但是,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必须离开!

    在这个无情的世界中,为了生存,她已做了太多的妥协,但是,即使过得再卑微,她也绝对不会做个见不得光的情妇,让自己的后半生活在暗无天日中!

    没有亲情、没有友情,她可以忍耐,可对于爱情,她绝不会退而求其次的。

    若无法拥有真心相待的爱,她宁愿放弃!

    提着简单的家当,羽容依依不舍的走出生活了三个月的地方,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走了多远,唯一的知觉只有痛,一种刻骨铭心的痛。

    原以为二十年来,她已经尝尽了人生该有的苦楚,但直到今天,她才明白,那其实根本不算什么,若与艾宏棋的背叛和欺骗比较起来,那一点都不算什么……

    只是她不懂,为何老天爷要让她在登上幸福的天堂后,却又一脚将她踹进痛苦的地狱深渊里?

    其实,或许她不该怨天尤人的,老天爷没错、艾宏棋也没错,错的人是她自己,一个连父母都不爱的孤儿,又凭什么奢望能得到上天的眷顾呢?凭什么奢望能得到无悔的爱呢?更凭什么奢望能得到幸福……

    是她自己不守住孤儿的本分,是她自作孽,才会换得这椎心剌骨的痛!

    她有股想哭的冲动,却发现自己根本流不出半滴泪来!直到她突然尝到嘴里咸咸的血腥昧,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紧咬着下唇。

    她缓缓地松开下唇,却没有费事地抹去口中的腥味。

    孤单的活了二十年,她非常清楚那种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滋味呵!

    就在她准备再提步往前走时,蓦地一阵昏眩又朝她袭来,她跄踉一步,跌坐在地上,随即失去了意识……

外篇 第四十三章

    再醒来时,她只看见一室的白,不觉困惑地眨眨眼。

    “你醒了?”

    闻声,羽容转头望去,只见她的床边坐着一个男人,他的颊侧还有一道刀疤。

    她认出这个人是艾宏棋的结拜兄弟,顿时惊慌地坐起身,却又引来一阵昏眩感。

    “别怕!你还记得我吧?”

    “你……这是哪里?”羽容戒备地看着他。

    她记得艾宏棋曾经说过,眼前这个叫彦哥的,曾经是香港的黑道大哥,后来金盆洗手后,便移民去美国做生意,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里是医院。下午我要去找你时,碰巧看见你从宏棋的家里出来,我就一直跟着你,却没想到你在半途昏倒了,是我送你到这里来的。”

    “你……要找我?”羽容更觉困惑了。

    在美国时,艾宏棋曾带她去彦哥经营的酒楼里吃过一次饭,她跟他只见过那次面,前后大概不超过五分钟,除了打声招呼外,她连话都没跟他说过,可他却要找她?

    “是的。”彦哥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我曾问你我们以前是否见过面的事吗?”

    羽容点点头,不解地看着一脸凝重的他。

    “后来,我越想越觉得你很像我妈妈,所以我开始怀疑你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之后,我就请私家侦探帮我调查,而调查的结果,你真的极有可能是我妹妹,因此,我才会从美国来找你证实一下。”

    羽容听得目瞪口呆,呆坐着无法反应。

    “为了怕搞错,刚才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就叫医生帮我俩验过血,结果证实了,你真的是我的妹妹!”

    说到这儿,彦哥忍不住激动地抓住她的手,一张酷酷的脸上,浮现出喜悦和欣慰之色。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你,今天终于让我找到了!”

    “你……你真的是……是我的……哥哥?”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羽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看着他。

    “是的,没错,我们是亲兄妹。”他肯定的点头回答。

    原以为自己在这个世上没有半个亲人,没想到,如今竟突然多出了一个亲哥哥,羽容顿时心里百味杂陈,思绪混乱得难以用笔墨形容。

    “那……爸爸、妈妈呢?”好半晌,她才抖着声音问。

    “他们都过世了……是被人谋杀的。”彦哥的脸色一黯。

    “妈跟你一样漂亮,有个男人一直觊觎着她的美色,后来,见她嫁给爸爸,他就由爱生恨……在你满月的那一天,他偷偷潜入我们家,不但杀了爸妈,还把你抱走……外篇 第四十四章

    “那年我才八岁,等我长大后加入帮派,就一直想找出那个男人为爸妈报仇,也想找到你的下落,谁知一直都没有消息……

    “直到最近,我总算查到,原来当时他杀了人之后,就立即带着你逃到台湾来,由于缺钱,所以就把你卖给人口贩子,自己则隐姓埋名的在这里定居,以致我才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们。”

    得知自己不曾被亲人恶意遗弃,而她唯一仅剩的亲人,更在她最绝望的时刻找到她,令羽容难忍胸口的激动,长年纠结在心里的结也瞬间被打了开来,让她难过得落下泪来。

    哭着哭着,她突然想起艾宏棋,不觉更是悲从中来,伤心的泪不禁泛滥成灾。

    “快别这样了!”见她哭得浑身抽搐,几近要昏厥过去,彦哥手忙脚乱地劝道:“你有孕在身,不能太过伤心。乖,别哭了!”

    闻言,羽容顿时止住了泪,抬起头来,怀疑地问道:“有……有孕?!”

    “你自己不知道吗?刚才医生说,你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羽容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着自己仍平坦的小腹,迟疑的用手覆住它。

    她有孩子了?而且还已经三个月了?那么,应该是他们第一次时就有的……

    意识到自己竟又想起艾宏棋,不禁下意识的甩甩头。

    “噢!我只想到与你相认的事,都忘了要通知宏棋一声。”彦哥摇摇头失笑,“我这就去打电话叫他来陪你,顺便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不,不要告诉他!”

    她突如其来的大喝让彦哥愣了一下。

    “为什么……哦!对了,我看你刚才出门时提着行李袋,该不会是和宏棋闹别扭,想离家出走吧?”他调侃的道。

    “不是……我们分手了。”而且,是以最难堪的方式!羽容强忍住心底的伤痛,淡淡地说。

    “别说气话。”彦哥笑着说:“上次在美国时,我看得出那小子对你很好,我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认真。奇怪!那小子不是最会哄女人的吗?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羽容摇摇头,一颗心痛得无法言语。

    “好了!别这样,我叫他来跟你道歉,好不好?”彦哥笑谑的说:“那个臭小子动作还真快!我原本还想接你回美国去,可现在你这样……你们应该赶紧把婚礼办一办了。”彦哥向来是行动派的,才说着,就拿起手机就要拨号。

    “不要!不要叫他来!”羽容惊慌失措的大喊。

    “怎么了?”见她如此固执,彦哥也意识到他们似乎不是普通情侣间的口角而已,不觉皱起了眉头。

    “他……他就要跟别人结婚了。”说完,羽容又感觉到心好痛好痛,顿时眼眶又红了。

    “什么?他竟然敢这样对你?”彦哥气得咬牙切齿,暴吼出声,“我这就去找他!他要是不娶你,我就宰了他!”

    “不,你不能……你不要去找他,也不能告诉他我有……有孩子的事,绝对不可以!”如今,就算他因为她有了孩子而愿意娶她,她也不愿意嫁给他。

外篇 第四十五章

    “那个臭小子这样对你,我怎么能放过他呢?我一定要杀了他!”他气急败坏的说。

    虽然艾宏棋是他的拜把兄弟,但再怎么亲,也亲不过妹妹,他从调查报告里得知,羽容从小就吃了许多苦,直到最近认识艾宏棋后,日子才过得好一点。

    他原以为他们彼此相爱,谁知那个臭小子竟然……看来,那报告上写的那些“他们出双人对,恩恩爱爱”的描述,全是鬼话!

    “你……总之,你不能!要不然我……我就……我就不认你!”

    看见彦哥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羽容真害怕他会做出杀人的事,迫不得已,她只好说出重话。

    “你……唉!好吧!”彦哥看羽容这么坚持,只好屈服了。“你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打算?”

    “我会生下他,自己抚养他。”羽容轻抚着腹部低喃。

    彦哥蹙起眉,良久才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你今天就先在医院里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就回美国去。”

    去美国?羽容想了一下,点点头同意了。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她留恋的,或许,离开这个伤心地也好。

    由于彦哥有感于慈恩孤儿院养育了羽容多年,所以,想捐一笔钱给孤儿院作为回馈,于是当晚,羽容就联络了秦子煜,请他代为将那笔钱转交给孤儿院的陆院长。

    而当秦子煜知道羽容已经与艾宏棋分手,且马上就要跟她哥哥回美国后,便立刻回公司提出辞呈,第二天也跟着他们一起回美国。

    ※※※

    “宏棋,你已经七天七夜没合过眼了,你不能再这样子下去了!”望着满脸胡碴,双眼布满血丝的艾宏棋,ANSON第N次不忍地劝道。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他从来不曾见他如此憔悴落魄过。

    “我一定要找到她!”艾宏棋固执地重复着第N次同样的答案。

    那天回家后,见她不在,他就心知不妙,后来询问了楼下的警卫,才知道她那天中午有到过公司。

    不用说,她一定是听见了他要结婚的消息,才会决绝的离开他……

    “台湾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像你这样漫无头绪的在大街小巷里乱找一通,根本不是办法。”

    ANSON不由得摇头暗叹,一个“情”字真的可以把一个天才变成白痴,要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他的好友,他铁定会大声的嘲笑他一番。

    “我已经照你的话,雇用了好几家的私家侦探在查了,你就让自己休息一下,安心的等消息吧!”

    “不!我办不到!羽儿她……她如今下落不明,不知道……”艾宏棋的声音蓦地梗祝

    经过这几天的不眠不休的寻找,他身体己屡次向他提出抗议,但是,他的心痛盖过了一切的疲累,每次只要一想到她正独自伤心着,一个人在外头流浪,不知道会不会遭遇什么危险,他的心就在淌血,也更加心急如焚地想要早一刻找到她,让她明白,他并非有意要伤害她。外篇 第四十六章

    “你别过分担心,她应该……应该会没事的……”

    “在她知道我要娶别的女人后……她怎么可能会没事?”她是那么的脆弱,怎么受得了这个打击?

    “你别激动啊!”

    艾宏棋深吸一口气。“对了,那些私家侦探有查到什么吗?”

    “呃……还……还没有。”ANSON支支吾吾的回答。

    艾宏棋并没有忽略他的犹豫,一双疲惫的朗目顿时进射出精光。“他们查到了什么?你快说!”

    “没……没有啦!”

    “一定有的!你骗不过我的,你快说……”艾宏棋的脸色蓦地一白,疾步走向前,粗鲁的拎起ANSON的衣领,声音颤抖的问:“是不是她……她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有!”

    怎么这家伙该蠢的时候他又不蠢了?ANSON不由得暗叫了声苦,不过,更苦的是他的脖子,他被艾宏棋勒得几乎无法呼吸。

    “那……那是她做了……做了傻事了吗?”要不然ANSON何必千方百计地瞒着他?

    艾宏棋慌乱地猜测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似乎凝固,视线也变得模糊,自然也看不见ANSON越发涨红的脸,更看不见他挣扎着想要说话的模样。

    见ANSON“默认”了,艾宏棋浑身掠过一阵宛如噬骨剜心的痛,心跳也像是停顿了般,跄踉几步后,傻傻的跌坐在地上。

    “咳……咳……”ANSON呛咳着,急忙大口大口的吸气。

    “带我去见她!”艾宏棋脸色惨白地喃喃开口道。

    就算是要追到黄泉路上,他也要让她知道,他的心从不曾负过她!

    “咳……好吧……咳……我告诉你实话。”

    听到艾宏棋那绝望的声音,ANSON不由得心惊胆跳的说出实话,就怕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她没事!她只是去了美国,进一步的线索还没查到,而陪着她的人是……是秦子煜。”

    就因为有个男人陪在羽容的身边,他才打算暂时把这个消息隐瞒,他怕艾宏棋会承受下了这个打击,想说等过一段日子,等艾宏棋的心情稍微平复后,再把真相告诉艾宏棋,却没想到艾宏棋会净往最坏的方面想,逼得他不得下说实话。

    “你没骗我?”闻言,艾宏棋掹地抬起头来盯着ANSON看,在确定他没说谎后,他动作迅速的一跃而起。“我要去美国一趟。”

    是他造成的伤害,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弥补的。

    “宏棋,如今她在哪个州、哪个市我们部不知道,你现在过去也没用啊!再说,三天后你就要和琇琇举行婚礼了,以她的身体状况,她是再也承受不住任何刺激碍…”

    ANSON的话震醒了艾宏棋,他无力地闭上眼,良久,才颓然的垮下肩膀。

外篇 第四十七章

    他原本一直乐观地认为,只要他努力地和父母,以及琇琇沟通,这桩婚事终究可以解除。

    然而,当他与父母经过数次反覆的沟通,仍无法得到他们的同意后,他转而直接找琇琇,向她表明自己想要解除婚约的意愿,却没想到,琇琇当晚竟以自杀的方式来向他抗议。

    都到了这一步,他已别无选择了……他不想再亏欠殷伯伯,更无法再背负一条无辜的人命……

    只是,他也无法割舍羽儿,更不忍心让她因为他而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他才会千方百计地想要隐瞒她……

    除了无法给她一纸婚书外,他能保证自己的身心都不会背叛她,这辈子,她才是他心目中唯一的妻子!

    只是,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你也别太自责了,毕竟你也是逼不得己的。”ANSON拍拍他的肩安慰道。

    “无论是不是逼不得已,伤害都已经造成了。”

    而这也是他无法原谅自己的原因,他曾经发过誓,说要好好的保护她、让她幸福,不让她受到任何人的伤害,然而到头来,伤得她最深、最重的人,却是他自己!

    每次一想到这儿,他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多派些人去查,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找到她。”

    假使他们今生无缘,他也要跟她解释清楚他的苦衷,只希望这样可以减轻她的伤痛,除此之外,他也不能让自己最爱的女人将他当成一个始乱终弃的无耻之徒。

    过去

    你的心,

    我无法捉摸,

    你究竟爱不爱我?

    是否得等到我消失的那一天,

    你才会有一个答案,

    一个后悔的结果

外篇 第四十八章

    六年后——

    “羽儿,客人从下午开始,大部分就已经陆续到达了。”秦子煜笑着说。

    “那晚上的PARTY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刚刚巡视过,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你放心吧!”

    “辛苦你了,子煜。”羽容微笑着朝他点点头。

    “哪里的话!你不也一样在忙吗?”秦子煜笑道:“来,我们先去餐厅里坐会儿,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OK!”

    坐在充满亚热带风情的餐厅里,羽容啜了一口香浓的咖啡,把视线转向落地玻璃外的景物上。

    六年了,她从没想过自己还会再度踏上台湾这片土地,不过,这次要不是哥哥半强迫她,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突然来台湾投资兴建度假村,而且,还一定要地来负责管理,不过,既然答应了哥哥,她一定会尽全力去把这家度假村经营好的。

    “第一次独挑大梁,有点紧张,是不是?”秦子煜了解的问。

    “嗯!”羽容点点头承认,“我才在公司里学了一年,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都不懂,我真怕会被我搞砸了。”

    刚去美国的那一年,她留在家里待产兼补习英文,第二年才进大学念书,直到去年才毕业,然后进哥哥的公司学习。

    “不过,还好哥答应让你过来帮我,只是……让你来这里,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回美国后,秦子煜就进了彦哥的企业工作,由于表现杰出,如今,他已经是彦哥的得力助手了。

    “别这样说,能陪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哩!”秦子煜微笑着道。

    自从羽容与艾宏棋分手后,就重新燃起他追求她的勇气,然而,经过六年的努力,他隐约也明白,这辈子,她待他永远都只能是好朋友而已。可明知如此,他还是无法自拔地爱着她,愿意无怨无悔地守着她。

    对于他的心意,羽容并非不知情,所以,心里对他一直也存有一份愧疚。

    “你别担心!我们第一步的出击这么漂亮,我相信度假村一定会成功的。”见她皱起眉头,秦子煜忙安慰道。

    “但愿如此!”她耸耸肩,深吸一口气后再长长的吐了出来,藉此平抚紧张的情绪。

    在他们的构思中,这个度假村主要是针对一些大企业的团体,如今许多公司都很注重员工的福利,也很重视上下打成一片的团队精神,是以,不时会在假日承租度假村来与员工同乐,顺便培养员工对公司的认同感与归属感。

    有监于此,他们在未正式开幕前,就先免费招待各企业的负责人到此一游,希望他们在这三天两夜内,能尽情享受度假村中的各项休闲设施,以及服务品质,往后公司办联谊时,或许就会考虑租用他们的度假村了。

    “对了,我听说陆院长也到了,她还好吧?我刚才一直在忙,还没空去看她。”

    “几年不见,她的身体看起来还算健朗,不过,你这会儿还是别去打扰她,她说她想休息一下,好应付今晚的拍卖会。”提起老当益壮的陆院长,羽容颇觉欣慰的说。

    一个月前他们回台湾时,曾与孤儿院的陆院长联络过,才知道孤儿院最近的经济状况很吃紧。

    得知这个消息后,他们就想趁着今天众多企业龙头齐聚一堂的机会,顺道举行一个拍卖会,以便募些款项帮孤儿院在原址扩建。

    又聊了一会儿后,他们便各自回房换衣服,好准备参加待会儿的PARTY。外篇 第四十九章

    七点过后,来宾陆续进场,羽容和秦子煜忙着招呼客人。

    正当他们正在与几个客人寒暄时,羽容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餐厅的大门外,顿时,整个人僵住了。

    “羽儿,你怎么了……”顺着她的眼光,秦子煜也看见正要走进大门的艾宏棋,不禁也愣住了。

    “他……他怎么会来?”羽容心慌意乱地问,一颗心无法克制地狂跳起来。

    她清楚的记得,当初自己还特意在拟定的邀请名单内,删除了艾氏企业的名字啊!为什么他还会出现呢?

    说实在的,她真的不想再见到这个曾令她伤痛欲绝的男人,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每次只要一想起他,她仍旧会心痛得无法承受,更何况是要与他面对面呢?

    “我也不知道,我打电话去柜台问问看。”

    不消片刻,秦子煜就问到了结果。

    “他是代表殷氏企业来的……殷氏是他妻子娘家的企业,如今由他负责管理。”秦子煜面色凝重的说。

    羽容悄悄捏紧拳头,眼角余光敏锐的注意到艾宏棋正朝他们这里走来,而他的眼睛正牢牢的定在她的身上,显然也看见她了。

    “羽儿,你的脸色好苍白,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下?”秦子煜忧心地问。

    “呃……不,不用了,我没事。”

    虽然她连一秒都不想再待在这里,但这一次的PARTY对公司相当重要,她这个负责人总不能因为一件陈年往事而逃得无影无踪吧?

    再说,该没脸见人的是他,又不是她,她为什么要回避?

    此时,艾宏棋终于来到她面前。“羽儿,真的是你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些微不可置信的语气。“真的是你吗?羽儿……”

    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在发抖,双眼贪婪地牢定在她美丽依旧的小脸上,整颗心因欣喜而狂跳着。

    六年了!对他来说,就好像一辈子般!今天,他终于再见到这个令他魂牵梦萦的人儿,他的双眼连眨都不敢眨,深怕这是他六年来的另一场梦。

    羽容被动地抬起头看向他,他的外貌一点都没变,如果真要说有什么改变的话,那也只能说,他比以前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的男性魅力。

    再次看见他,羽容发现,自己的心竟仍会不由自主地为他心动!她恼怒地别开头,不想搭理他,且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却无意中靠进了秦子煜的怀里。

外篇 第五十章

    而秦子煜顺势体贴的扶住她。

    她抬起头朝秦子煜感谢的微微一笑,要不是他及时伸出援手,说不定她颤抖的双腿很可能会撑不住她的身躯,让她跌坐在地。

    同时,她也敏锐地感觉到,艾宏棋注视着她的目光变得锐利且愤怒。

    “艾董,欢迎您。”秦子煜礼貌性的开口想打破僵局。

    对于秦子煜的话和伸出的手,艾宏棋仿若听不见,也看下到,仍旧一迳的怒视着羽容。

    这时,他们四周的客人也感觉到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纷纷朝他们投来好奇的眼光。

    羽容咬一咬牙,深吸一口气,勉强转头看向他,冷淡地开口,“艾先生,欢迎您。”

    闻言,艾宏棋的眼睛立刻危险地眯起。“艾先生?羽儿,你和我之间有必要如此客气吗?”

    哼!真是给脸不要脸!要是这儿没别的人在场,她连理都不会理他,还嫌她“客气”!

    她努力压抑住胸中的一把火,深吸一口气,微扯嘴角地道:“抱歉,各位,我先失陪了。”话毕,她转身就走。

    秦子煜忙跟上她的脚步。

    可她没想到的是,那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也紧随着她!

    “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见到我就跑?”艾宏棋以质问的口气问道。

    “因为我不想理你,更讨厌见到你!”这还用明说?不过,既然他要问,她就老实的说给他听。“请你走开!”她冷冷的下逐客令。

    “艾董,羽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请你走开吧!”秦子煜在一旁帮腔。

    “你才给我走开!我和羽儿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艾宏棋脸一沉,对着秦子煜恶声恶气的喝斥道。

    在她的记忆中,从未见过艾宏棋发这么大的脾气,羽容顿时被他那凶恶的模样吓了一跳。

    “你到底想怎样?”秦子煜也扬高了声音问。

    艾宏棋立即朝秦子煜往前跨了一步,两只拳头在身侧握得死紧。

    见两个大男人像斗鸡似的架式已经引起了他人的注意,羽容连忙把秦子煜往后拉。

    “子煜,你先去招呼客人,别失礼了。”

    秦子煜看了她一眼后,又一脸不悦的看了艾宏棋一眼,才憋着气转身走开。

    “子煜?哼!叫得好亲热嘛!”艾宏棋酸溜溜地讽刺道。见她护着秦子煜,他嫉妒得几乎要发狂了。

    “要你管!”羽容板着脸,冷淡地说。

    “我就是要管!怎么样?”他颇无赖的仰高下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你……”羽容气得浑身颤抖。“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我就是不走,你能怎样?”他皮皮的耸耸肩。

    这个臭家伙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这么死皮赖脸的!羽容气得转身就走,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

外篇 第五十一章

    艾宏棋追向前,还一把箝住她的手臂。

    “你做什么?放开我!不然……”

    “不然怎样?”艾宏棋挑眉看着她气红的双颊。

    “我就……就叫人来赶你出去!”她气呼呼的撂下狠话。

    “你叫啊!大声点叫啊!”他有恃无恐地说,摆明了是吃定她不敢失礼于客人。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羽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说。

    “我想跟你谈一谈。”他放柔音调,深情款款的看着羽容。

    羽容不自在的别开眼,“我不想跟你谈。”

    “这可由不得你!”艾宏棋脸一沉,半拖半拉地把她带到阳台外。

    他已找了她许久,好不容易今天总算遇见她,他绝对不会放她走的。

    这些年来,他拚了命似的一直在找她,可惜除了查到她和秦子煜一起离开台湾前往美国的纪录后,便再也查不到丝毫的讯息了。

    “你放开我!”一出了阳台,羽容便死命地想挣脱他的控制,却怎样都敌不过他孔武有力的双臂。“走开、走开!你走开啦!”她用脚踢他、大声吼他。

    “口口声声说要我走开,是不是有了新欢,你就忘了旧爱了?”见她这样,艾宏棋也不禁火大了。

    “谁像你这么龌龊?你嘴巴放干净一点!”羽容被他气个半死。

    “只要你做了干净的事,我的嘴巴自然就干净了!”他立即反唇相稽。

    “你……你……”羽容愤怒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喘着粗气怒瞪着他。

    “我怎样?我有说错你吗?你每次都一声不响的就跟男人跑,你……”艾宏棋蓦地梗住声音。

    这些年来,虽然他一直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但他就是无法谅解她跟秦子煜一起走的事,而她永远都不会懂,她那样做有多伤他的心。

    羽容板着脸,实在很想给他一个巴掌,但是,因为双手被他箝住而不能如愿。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别忘了,你是有妇之夫!”说着,眼眶一热,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她仰起头,死命地忍着。

    “既然你知道我要结婚的消息,为什么不留下来问我有什么苦衷……为什么你连问一句都……”

    “我才下管你有什么苦衷!”她大声的打断他的话,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他婚姻的事,那会让她好不容易麻木的心再次受伤。“你放开我,听见没有?我永远不想再听你说任何一句话,更不想再见到你!”

    六年前,她就是听了他太多的话,也相信了他的每一句话,才会被他耍得团团转,任他摆布;六年后的今天,她才不会傻傻的重蹈覆辙!

    听见她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艾宏棋的心顿时如同被捅了一刀似的痛不可当。外篇 第五十二章

   “你已经不爱我了,对不对?”如果她对他还有一丝丝的感情,她不可能会看不到他赤裸裸的伤痛,更不可能对他如此的绝情。

    羽容沉默的别开头不看他。

    见她默认了,艾宏棋心痛得无法言语。

    六年来,他发了狂地找她,只希望能有机会好好的弥补她,可她却决绝的不给他任何机会。

    想来,她一定是爱上了秦子煜那家伙了!

    一想到她竟爱上了别人,他就感觉到浑身掠过一阵仿若噬骨剜心的灭绝之痛,瞬间失去了理智,一把拥住她,就狠狠覆住了她的红唇。

    “唔……”

    趁她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唇舌就横蛮地侵入她的小嘴内,粗鲁地翻搅着她柔软的香舌,大手一使力,就将她圆翘的臀部压向自己,让她的小腹紧紧地贴住他炽热的源头,并用力地捏挤着她柔软的臀瓣……

    羽容死命地捶打着他,却怎样都无法挣脱他的箝制,最后,她只好狠狠地咬了他的唇。

    “噢……”艾宏棋吃痛地松开她。

    羽容赶紧乘机逃回室内。

    艾宏棋眯起危险的眸子,抹去嘴角的血渍,随即跟了进去。

    此时,司仪正好朗声宣布拍卖会开始,他只好闷闷不乐的找个位子坐下来,暂时按兵不动,但眼睛却像猎人盯着猎物般直盯着坐在台上的羽容。

    随着拍卖会的进行,羽容数度不自在地频频更换坐姿,恨不得能立刻街下去挖了艾宏棋那双贼眼。

    终于,拍卖会接近了尾声,司仪用夸张的语气介绍了最后的一个拍卖项目。

    “各位,拍卖会已进入最高chao,这一项最最特别的义卖品,就是哪一位善心人士所出的价钱最高,就能在明晚,与我们美丽的总裁陆羽容小姐单独共进晚餐!现在,我们有请陆羽容小姐!”

    羽容缓缓的站起身,对着台下的人不自在地微微颔了一下首。

    不经意间,她的眼神对上坐在台下的艾宏棋,只见他正诡异地朝她笑着眨眼,她马上不着痕迹的回了他一个白眼,同时却无由地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望着裹在一袭黑色晚装下,美丽动人的羽容,在场的男士们各个精神为一振,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举手出价,以期能与佳人共进晚餐,然而,他们却全都慢了一步。

    “我出一亿。”艾宏棋举起手大声的说。

    此话一出,所有的男士们皆傻了眼。并非他们没有一亿,但若只是为了吃顿晚餐而付出巨款……这就值得好好的考虑了。

外篇 第五十三章

    艾宏棋该不会是疯了吧?每个人都在心里这么猜测着。

    对于旁人侧目的眼光,艾宏棋仿佛毫无所觉似的,迳自咧开嘴朝瞪着他看的羽容笑得好不开心。

    司仪也愣了好半晌,才拍案敲定这桩“大买卖”,随后便宣布PARTY正式开始。

    艾宏棋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台,抓起羽容的手就印下一吻。

    羽容使力地想抽回手,可他却一直紧抓着不放,还把她强拉到角落里。

    “对不起,我为刚才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道歉。”在自我检讨后,他知道刚才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太不可原谅了,况且,当初是他理亏在先,根本无权指责她任何事。

    “从现在开始,我正式重新追求你。”他喜孜孜地又说。

    这家伙真是无耻到了极点!“你放开手!”羽容怒瞪着他。

    “不要这样嘛!你听我说……”艾宏棋放软声调哀求着。

    “你别忘了,你已经是个有妇之夫。”还敢“光明正大”的说要追求她?他当她是什么人啊?

    “哎呀!瞧我,我都忘了……”

    “你住嘴!”她恶狠狠的打断他的话。

    他竟然连这种话都敢说出口?!她不禁要怀疑,当初自己是否瞎了眼,才会爱上这样一个无耻的男人!

    “我没兴趣听你说任何事,你放开我!”羽容冷言冷语的喝斥他。

    “羽儿,不要对我这么绝情嘛!你先听我解释……”

    此时,秦子煜扶着陆院长走过来,艾宏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暂时”放开她。

    “羽儿,院长累了,我先带她回房休息。”秦子煜看了看艾宏棋,又看了看羽容,有些担心的开口。

    “子煜,你留下来招呼客人吧!院长,我陪你回去。”羽容忙说,她实在不想再跟艾宏棋纠缠下去了。

    可她没想到,那个死皮赖脸的家伙竟跟了出来,但因为碍着有陆院长在,她不便开口叫他滚。

    “年轻人,难得你这么有善心,我代表所有的孤儿谢谢你。”陆院长对捐出巨款的艾宏棋,自然印象相当的好。

    “院长别客气,这是我的荣幸!”艾宏棋非常谦虚的说,暗中还朝羽容眨了眨眼。

    “羽儿跟你也是一样……”陆院长看着他俩,老眼蓦地一亮。“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都有一颗善心,很速配哩!”

    “院长!”闻言,羽容忍不住心慌的直跺脚。

    艾宏棋却乐得呵呵直笑。“说得是、说得是!院长,您真是英明极了!”他眉开眼笑地直朝羽容送秋波。

    羽容背着陆院长,暗地里赏了他好几个大白眼。

外篇 第五十四章

    “羽容这孩子,我打小看着她长大,是个心地善良、温柔可人的好女孩。”陆院长温柔的说,还拍了拍她的手。

    “我也看得出来她是个十全十美的好女孩!”艾宏棋一脸笑咪咪的样子。“院长真是教导有方!”他还不忘夸奖陆院长一番,送她一顶高帽子戴。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罗!”陆院长被他这番狗腿的话给逗得笑开了嘴,于是更卖力地想要撮合他们。

    “我一定会的!院长,您放心。”父宏棋拍拍胸脯保证。

    两人就这样沿路一唱一搭的,羽容则是憋着气不吭声。

    “请你不要再跟着我!”送院长回房后,羽容再一次重申她的心意。

    “我想要跟着你嘛!”他耍无赖地说,又朝她咧开一笑。“我说过要重新追求你,当然要紧跟着你罗!”

    羽容死瞪着他,恨不得能将他一脚踹进太平洋里。

    “羽儿,别记恨刚才的事嘛!”艾宏棋陪笑道,又伸手想要搂住她,却被她敏捷地避开。“对不起啦!我是因为看见你和那家伙……所以才会嫉妒得发狂,也才会失控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要不然,你可以打我。”

    说着,他还故意将脸凑近羽容的眼前。

    羽容打从鼻孔里哼出气来,一语不发的转身走开。

    艾宏棋亦步亦趋地跟上前来。“羽儿,几年不见,你更漂亮了耶!你知道吗?这几年,我真是想死你了,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就算睡着了,我也会梦见你……刚刚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又在……”

    “闭嘴!”羽容停下脚步,怒目睨向他。“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要你好好听我解释……”他一脸委屈的说。

    “我说过,我没兴趣再听你说话了!”从认识他那天起,他就骗得她团团转,她若是再上当的话,那她就是白痴、笨蛋、傻瓜!“请你立刻离开这里。”她冷泠的下逐客令。

    “我是不会走的!我一定要跟你跟到你肯听我解释为止!”艾宏棋敛起脸上的嬉笑之色,认真地说。

    羽容气得想杀人,却又拿他没辙,只好转身气冲冲地往前走。

    而他还真是一路死跟到底,不过,倒是没再在她耳边“碎碎念”,直到回到PARTY里,他又三番两次地说要请她跳舞,虽然每次都遭到她冷声拒绝,但他仍不屈不挠,每隔几分钟,就再试一次。

    而且,他还自动当起她的护花使者,每回有人来请羽容跳舞时,他都会大剌剌的以一句“她不舒服”,抢先替她挡掉那些他认为有“不良企图”的男人。

    虽然羽容真的不想和任何人跳舞,但见他这样,还是气得几乎要得内伤,最后,她实在是不胜其烦,索性回到自己的小屋去。

    不消说,他又“理所当然”的尾随她而来。

    “羽儿,晚安!”他用醇柔的声音说,又及时在她甩上门前,笑咪咪的送了个飞吻给她。外篇 第五十七章

    挂断电话后,羽容正慌得六神无主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艾宏棋的声音。

    “羽儿,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他边喊,边着急的拍打着门板。

    羽容机械式地走去拉开门。

    “你为什么不……你怎么了,羽儿?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白?你不舒服吗?”艾宏棋紧张的搂住她。

    “不是,我……我……”羽容摇摇头,眼眶一红,泪水顿时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宝贝,怎么了?告诉我啊!”见她伤心,艾宏棋的心也跟着痛起来。“乖!先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瀚儿……瀚儿他不见了!”天啊!要是她视如命根子的儿子发生了什么事,教她如何活下去呢?

    “谁啊?谁是瀚儿?”

    就在此时,电话又响起,羽容忙冲过去听,但这回是秦子煜打来的。

    “羽儿,你到哪里去了?我和彦哥一直找不到你……你知道瀚儿……”

    “我知道了!”她哽咽的说。

    “那你快打开电视看新闻,瀚儿抵达台湾了,我过去和你一起去接他……”

    没等秦子煜说完,羽容便心急的丢下话筒,街过去打开电视,就见瀚儿正在电视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羽儿?你告诉我……”

    “……这位陆瀚宇小朋友独自一人从美国搭飞机来台湾说要找他的母亲,有关当局正积极地帮他联络他的母亲,可惜直至目前还联络不上,如果这位陆瀚宇小朋友的母亲有看到这段报导,请赶快与有关当局联络……”

    “这个……这个孩子……是……”艾宏棋转头看向羽容,有些兴奋、有些紧张的问:“是我们的孩子是不是?羽儿,是不是?”

    天哪!这下子什么都完了!羽容掩脸申吟了一声。

    当初她之所以会忍痛把瀚儿留在美国,就是怕他那张脸惹祸,因为只要认识艾宏棋的人看见他,就会知道他是艾宏棋的儿子,谁知,他一到台湾,就把自己弄得上了电视,如今就算要隐瞒,也隐瞒不了了。

    “羽儿,你说话啊!”艾宏棋捧起她的脸,激动地问。

    羽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艾宏棋迟疑了好半会,才缓缓地道:“我不怪你!现在,我们赶快去接他回来吧!”

外篇 第五十八章

    羽容一踏进航警局的办公室,就见到儿子笑咪咪的被一群职员围着,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办完一些必要的手续后,他们就准备离开了。

    “谢谢阿姨、谢谢叔叔。”瀚儿乖巧地向在场的人道谢,又顺便送了在场每位女士一个飞吻,逗得女士们大乐。

    羽容暗自翻个白眼,这小子活脱脱就是他父亲的翻版嘛!

    “走吧!”羽容无奈的拉拉他的小手。

    艾宏棋心花怒放地牵着瀚儿的另一只小手。“瀚儿,你是怎么买到机票的?”

    “我上网订的啊!”瀚儿一点都不怕生,也好奇地直盯着艾宏棋看。

    “哇!你好聪明喔!可是你这么小,那些人怎么肯让你CHECKIN呢?”艾宏棋兴奋的再问。

    “我跟那些姊姊说,我爸和我妈离婚了,我要去台湾看我妈,而我爸送我到机场后,临时有急事要办,就让我一个人CHCEKIN。”

    嘿嘿!凭他那迷人的微笑、甜死人不偿命的小嘴,哪还有办不到的事?瀚儿说得眉飞色舞。

    “哇~~你真聪明耶!”真不愧是他艾宏棋的儿子!艾宏棋乐得呵呵大笑。

    “对啊!很多人都这么说,没办法,谁教我的IQ有两百呢!”瀚儿可是一点都不谦虚。

    “跟我一样耶!”艾宏棋乐得直拍拍手,只差没有放烟火。

    “真的吗?太棒了!YEAH~~”父子俩兴奋的来了个击掌仪式。

    听他们父子俩一搭一唱的,羽容忍不住气得七窍生烟。“陆瀚宇!你小小年纪什么不学,就专学说谎、吹牛,不但骗管家,你还骗……”

    “小孩子嘛!别太苛责他了。”艾宏棋连忙为儿子说情。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羽容立即怒目瞪向他,一古脑儿地把怒气全出在他身上。“你还说!都是你啦!瀚儿的这些坏习惯就是遗传自你!”

    一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一个在责骂丈夫的妻子似的,顿时臊红了脸。

    艾宏棋当然也感觉到她话中的“含义”了,直乐得台不拢嘴,还很尽责地扮演起好丈夫的角色。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羽容白他一眼,讪讪地别开头。

    “妈咪,别生气嘛!瀚儿好想念你,所以,才会这样做的嘛!”瀚儿抱住羽容的腰,撒娇地直往她怀里钻。

    “好了啦!”每回他来这招,她就会拿他没辙。“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一个人乱跑了,知道吗?”

    “知道了!妈咪,我好爱你喔!”瀚儿还送上一记香吻,哄得羽容啥气都没了。“妈咪,你不生瀚儿的气,那你也不要生爹地的气了,好吗?”

    羽容登时傻了眼,直愣愣地瞪着瀚儿看。

    “妈咪,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个天才儿童喔!刚才我一看见爹地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英俊,我就猜到了,后来又听到你说‘遗传’两个字,我就很肯定了。”

    唉!有个天才儿子有时也是件麻烦的事呢!羽容暗自摇头叹气。

外篇 第五十九章

    “哈哈!不愧是我艾宏棋的儿子!好儿子!”艾宏棋乐得大展双手想拥抱瀚儿。

    “爹地!”瀚儿张开手搂住他的脖子,亲亲热热地唤着。

    父子俩相亲相爱地拥抱在一起,并互相送上颊吻,当场演起一幕感人肺腑的父子相认记。

    望着他们的模样,羽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湿了,蓦地,她的视线对上艾宏棋泛着泪光的黑眸,心脏登时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似的疼。

    虽然他娶的是别的女人,但毕竟是骨肉至亲,她一直没把瀚儿的事告诉他,对他是否也有点残忍呢?

    “羽儿,开张这几天来,我们每天的住客量平均都有七成,而这三个月内的假日,全数度假屋都已经被客人预定满了,成绩这么好,你可以放心了。”秦子煜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

    “嗯!”羽容笑着回应,“好在有你帮我,真是麻烦你了。”

    “别这么说,我还有些事要先去处理一下,再聊吧!”秦子煜说。

    “好的,拜拜!”说完,羽容就挂下电话。

    “妈咪!”

    “羽儿!”

    两声呼唤传来,羽容回头一望,就见艾宏棋和瀚儿父子俩大摇大摆地朝她走来,那模样,活脱脱就像是两个大小痞子,而且,他们还穿着一式一样的父子装,好像怕人家不知道他们是父子似的,真受不了他们!

    事实上,艾宏棋买回来的时候,是一式三套的,据他所说这叫家庭装,但她懒得理他,所以就把自己的那件丢进衣柜的角落里。

    自从瀚儿来了以后,艾宏棋就名正言顺地赖在度假村里不肯走,而且,整天带着瀚儿招摇地跟在她身旁晃来晃去。

    前两天,羽容终于忍无可忍地问他不用回公司坐镇了吗?他却笑嘻嘻地告诉她,享受天伦之乐要比打拚事业重要多了。

    碍于瀚儿,羽容奈何不了他,只好继续忍耐着他的缠功。

    “妈咪,我们去游泳,好不好?”

    羽容蹲下身,慈爱地搔搔瀚儿的头。“瀚儿,妈咪没空,你跟……你爹地自己去玩吧!”

    “人家想要妈咪一起去,好不好嘛!妈咪?一起去啦!妈咪~~”瀚儿直亲着她的脸颊撒娇。

    “可是……妈咪不懂得游泳啊!”

    “没关系,我教你!”一旁的艾宏棋立刻接口,一副热心的“善心人士”模样。

    “对啊!有爹地,你别怕啦!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好不好啦!妈咪?”

    什么一家人啊!一定是那个“老”痞子灌输给这个“泄痞子的!羽容忍不住瞪了那个“老”的一眼,可他却照例皮皮地直笑,还直朝她眨眼。

    而且,她也心知肚明,这个“馊主意”铁定是那个“老”痞子出的,然后教唆这个“泄痞子来“发功”的,可她终究还是敌不过儿子的缠功,只好回屋去换了泳装。

    “来来来!转个弯就到了,我观察过了,这里没人来。”艾宏棋把他们带到度假村北边最隐蔽的所在。

    拐了个弯后,果然看见一片美丽的沙滩出现在他们眼前,碧蓝的海水清澈见底。外篇 第六十章

    “YEAH~~”瀚儿欢呼一声,一马当先的扑进风平浪静的海水里。

    “瀚儿,小心点,别到水深的地方去喔!”羽容忙叮咛道。

    “知道了!爹地、妈咪,水好凉,好舒服喔!你们也快下来吧!”瀚儿在水中直朝他们招手。

    “来,羽儿,我们也下去吧!”艾宏棋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羽容犹豫了一下,才褪下披在身上的外袍。

    “咻~~”父宏棋张大眼,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涎着脸直笑道:“羽儿,几年不见,你的身材更好了,真是迷死我了!”他还故意擦擦嘴角,表示他就快要流口水了。

    羽容恨不得能挖了他那双色迷迷的贼眼,不过,碍着有瀚儿在,只好瞪他一眼示威。

    艾宏棋一双贼眼骨碌碌地在她的娇躯上梭巡,然后又回到她泛红的娇颜上,忍不住笑眯了眼。

    羽容不自在地走进水里,不过,因为小时候曾有被人推下溪里的经验,是以一走到水深及膝的深度后,便再也不敢往前走了。

    “在这里,你永远都学不会游泳的!来,我们去深一点的地方。”艾宏棋牵着她细白的手直往前走去。

    “不要啦、不要啦!”羽容慌得直嚷。

    “别怕!有我哩!”

    “对啊!有爹地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啦!”瀚儿也很捧场地在一旁起哄。

    “好了啦、好了啦!我不要再下去了啦!”

    见水已经淹到她的胸部,艾宏棋这才停下来。

    “来,现在大大的吸一口气,潜进水里。”他抓住她的两只手说。

    “不要啦!我……不行啦!”她害怕得直摇头。

    “有我抓住你的手,你别怕啦!”见她仍一脸犹豫,他又说:“而且,我还懂得……人工呼吸法喔!”他睨着她邪气地笑,虽被她瞪了一眼,他的笑意仍没停止过。

    “开个玩笑嘛!是不是没那么紧张了?来,快吸口气,乖!”他柔声低哄。

    羽容犹豫了片刻,这才紧张的深吸一口气,潜进水里,又来回做了好几遍,果然觉得水没那么可怕了。

    “爹地、妈咪,我先上岸去捡贝壳。”

    “好!别走太远了。”艾宏棋应着,又回头对羽容说:“嗯!很好,你学得很快,现在,我不抓住你的手,你自己试着潜进水里,我就在这里,你别怕!”

    羽容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吸了一口气,闭上眼把身子往下沉,不过,没了他的扶持,她立刻紧张了起来,才一潜进水里,就乱了章法,猛地吸了一口气,吞进一口海水,顿时被呛得咳了起来,身子也失去了平衡。

    她手忙脚乱地伸手想要抓住他,却什么也抓不到,幸好,艾宏棋很快地就把她拉出水面。

    “没事了,别慌!”艾宏棋抱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然而,羽容仍慌乱得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张着小嘴大口大口地吸气。

外篇 第六十一章

    “噢~~羽儿!”艾宏棋再也忍不住地把自己的嘴巴覆上她柔软的樱唇。

    “唔……”

    他温柔地卷起她香软的舌尖,饥渴地吸吮着她口内的蜜津,辗转热吻着他想念已久的甘甜……

    羽容只觉得头昏沉沉的,身子也软绵绵的直往下溜,她本能地提起双腿夹住他的腰部。

    她的动作令艾宏棋倒抽一口气,情不自禁地一手伸进两入之间,捏挤着地迷人的酥胸,另一手则往下探到她的双腿间,隔着布料揉搓着她柔软的地带。

    “羽儿,宝贝,我好想念你!”

    他醇厚迷人的嗓音仿如魔咒般,令羽容迷失了自己,闭上双眼,任他炽热的双手在自己的娇躯上挑逗着,直到他的手探进泳衣内,她才猛地一震,清醒了过来。

    天啊!光天化日之下,这里又是人人都可以来的地方,她居然……

    “放开我!”她猛地推开他,自己却差点往后栽。

    “好好好!你别慌!”艾宏棋把她放下,不过,却仍紧抓住她的手。

    “你怎么可以……”羽容指责地瞪着他,又转头看一眼岸上的瀚儿,见他正专心地捡着贝壳,应该没看见刚才的那一幕,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艾宏棋俏皮的做个鬼脸。“我看你好像很需要人工呼吸嘛!”

    “你……你怎么不说你满脑子的脏思想?”羽容气得涨红了脸。

    “哎哟~~羽儿,这是很正常的嘛!怎么可以说是脏思想呢?再说,是你先脱我的裤子耶!我自然就以为你想要罗!”

    “你……你乱讲!谁脱你的……”这家伙居然敢睁着眼说瞎话!羽容被他气得半死。

    “不信你看!”他的手往下一指。

    羽容本能地随着他指的地方往下望,却恨不得立刻有一波海浪来卷走她。

    在清澈的海水下,只见他的泳裤已被褪到了膝盖处,显然是她刚才在水底下胡乱抓的杰作。

    “宝贝,你知道的,无论是在何时何地,我都很愿意配合你的。”艾宏棋一脸的讨好样,却用邪恶的嗓音说着。

    “你……你闭嘴!”羽容紧紧地捂住发烫的脸。

    这臭家伙真是可恶透顶,不拉上裤子也就罢了,还故意指给她看,可“罪魁祸首”好像是她,所以,她又发作不得。

    “我要上岸了啦!”她老羞成怒地嚷着。

    “嗯!那你自己慢慢走上去,我要先去游几圈再上去。”

外篇 第六十二章

    什么?这臭家伙不会是泯灭人性了吧?没让他得逞,他就不顾她的死活了?!羽容透过指缝,恶狠狠瞪着他。

    “羽儿,我穿的是泳裤耶!现在这种状况怎么方便让瀚儿看到?”看出她心里想的事,艾宏棋苦笑着说。

    “哦~~”羽容越加羞红了脸,忙转过身,慢慢涉水上岸,陪瀚儿捡贝壳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艾宏棋才总算让自己的身体“恢复正常”,上岸来加入他们。

    “羽儿,今天玩得好开心,对不对?我们明天再来,好吗?”回程时,艾宏棋一脸愉悦地问着她。

    她才不要呢!羽容闷闷不乐的横睨他一眼。

    “好阿好啊!妈咪,我们明天再来吧!”瀚儿却在一旁猛拍手赞同。

    “对了,羽儿,你还欠我一顿晚餐,记得吗?”

    闻言,羽容错愕地看向他。“我什么时候欠过你?”

    反倒是他,这半个多月来,每当用餐时分,他就会自动出现在他们两母子的餐桌前,厚着脸皮自己坐下来大吃特吃,她还没跟他算这笔“白吃白暍”的帐,他倒有脸说她欠他一顿?

    “就是那天拍卖会的那一餐啊!”

    “这些天,你也吃了不少餐了吧?”羽容提醒他。

    “那怎么能算呢?那次的晚餐注明是单独用餐耶!单独,就是我和你!”他指指自己,又指指她,粉认真地解释。

    “啥?那不行啦!”她直觉地拒绝。

    “嗄?你要赖帐?那可不行喔!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没信用呢?而且,瀚儿在这儿,你怎么可以做这种要不得的示范呢?你这样可是会影响瀚儿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让他长大后无所适从,无法融入这个社会……”

    “那瀚儿一个人怎么办?”见他又要发表他那些似是而非的长篇大论,羽容连忙打断他。

    “没关系,我今晚去找秦叔叔吃饭,我还要跟他打电玩,拚一拚纪录!我今晚还要在他那儿睡。”瀚儿插嘴道。

    艾宏棋朝她眨眨眼,似在说“这下,你没有推辞的理由了吧”!

    眼见儿子已经被他彻底的收买了,羽容无奈的摇摇头,不过,反正她也有必要跟他谈一谈瀚儿的事。

    既然他已经知道瀚儿的存在了,那就没理由把瀚儿送回美国,他是瀚儿的父亲,她也应该要跟他商量一下,看该为瀚儿找间什么样的学校。外篇 第六十三章

    美丽

    试着挽回,

    分裂的结局,

    学着维护过去的错误,

    寻找最初的你,

    和那美丽的甜蜜回忆。

    虽说要去与他谈正事,然而,临出门前,她还是蘑菇了许久,所以,到达餐厅时,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

    艾宏棋焦急地等在大门口,一看见她,立刻高兴地迎了出来。“哎哟!我的心肝宝贝羽儿小亲亲,你终于来了!”

    等了许久,他还以为她不来了呢!正想要去找她,却见她真的出现了。他在喜出望外之余,一时竟兴奋得爆出一长串堪称“超级无敌”肉麻之语。

    此时正值用餐时间,他话一出口,许多正要前来用餐的客人在鸡皮疙瘩掉满地之余,全都骇然地望向他。

    不过,也难怪他们了,平常人向来“不太容易”听到这么可怕、肉麻的话,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大声的、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来。

    羽容涨红了脸,羞怒交加地呆立在原地,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全场最自在的只有艾宏棋一个人,他旁若无人地上前去环住羽容的香肩,迳自哀怨地道:“等得我好苦喔!”

    羽容跺一跺脚,使劲推开他,转身跑开。

    艾宏棋连忙追上去,见她直朝她的小屋跑去,他的俊脸不禁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还故意放慢脚步,直追着地进屋。

    “羽儿,别害羞嘛!”他自羽容的身后搂住她的纤腰,让她动弹下得。“其实,我私底下还帮你取了个更贴切的小昵称,就是……”

    “我不要听!”羽容想也知道又是那些恶心巴拉的词语,立即尖着声音拒绝。

    “乖嘛!我的小春药!”他附在她的耳畔,用极富磁性的嗓音低哄,顺便说出他对她的昵称。

    闻言,羽容胸中的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天啊!小春药?要是让人听见这个不雅的昵称,那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啊?

    “嘻……以后私底下我就这样叫你,好不好?”艾宏棋贴着她发烫的脸颊开心地直问。

    “你闭嘴!谁是你的……”羽容气得说下出话来。

    “你别谦虚了啦!每次我一见到你,我就不行了……呃!不对,我是说,每次见到你,我马上就有反应了!你……感觉到了吗?”他紧贴着她的臀瓣磨蹭,让她实地感受他的正常“机能”,然后,又转过她的身子。

    “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喔!我跟以前完全一样……不,应该说比以前更厉害了!一晚来个十次、八次都没问题。你放心,我完全正常,你千万不要想歪了喔!”他认真地一再强调,以示他还是“很行”的。

外篇 第六十四章

    他的思想才有够“歪”呢!羽容又羞又怒,红着脸低嚷,“闭嘴、你闭嘴啦!”

    “呃……你是怕一个晚上做八次会太累了是下是?那好吧!我就稍稍委屈一点,做个一夜七次……”

    见羽容气鼓着双颊死瞪着自己,他忙又改口,“还是太多了吗?嗯~~其实,我也赞成六次的!告诉你喔!我曾经亲自为我们的房事卜过一卦,六是我们的幸运号码。再说,六这个号码非常吉利,所谓六六大顺嘛!往后我们每天都做个六次,这样就能一切顺顺利利的了!”他说得眉飞色舞。

    羽容气得差点晕厥过去。这个臭男人满脑子就只会想那种“有颜色的事”,甚至还无聊到为那种事去卜卦?天啊!

    “羽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学?经过这几年的学习,我对中国文化已经很有研究罗!连易经、卜卦都学会了耶!”他忍不住又为自己的博学得意洋洋了起来。

    “艾宏棋,你给我闭嘴!”要是发明卜卦的人知道他所发明的东西,竟被这个无耻之徒拿来算这种事,只怕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宰了他。

    “你到底还有没有羞耻之心啊?你……你都已经是有……有妇之夫了……”说这话时,羽容的心仍忍不住感到抽痛,声音哽咽。“你……你竟然还对我说这种……”

    “羽儿,你听我说……”见她真的变脸了,艾宏棋立刻收起嬉笑的表情,连忙想解释。

    “我不要听!”羽容激动的捂住耳朵,死命地挣扎着,却被他牢牢箝制祝

    “今晚我一定要说,我不会再让你逃避了!”艾宏棋坚决地说:“虽然我六年前是跟琇琇结了婚,可是,我跟她之间一直都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而且,我和她一年多前就离婚了,所以,我一直没把自己当成是有妇之夫……不,应该说,我心目中的妻子是你,你明白吗?羽儿。”

    “你不用再编故事哄我了,我永远不会再相信你的!”她红着眼眶朝他大吼。

    “我不是在编故事,我说的都是真的。乖!你听我仔细说好不好?”他不顾她的抗议,迳自继续往下说。

外篇 第六十五章

    “我哥哥的未婚妻就是琇琇的姊姊,他们殷家只有两个女儿,殷伯母生琇琇的时候,因难产而死,殷伯伯就独力扶养两个女儿长大,而琇琇因为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所以,身体一直很虚弱,医生甚至预言她活不过二十五岁。

    “因此,你可以想像,当大女儿发生意外身亡的时候,殷伯伯会有多伤心难过,而我们一家人对殷家有多愧疚……所以,当我哥过世后没多久,我爸叫我娶从小就暗恋着我的琇琇的时候,我虽然不愿意,却还是答应了,毕竟,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

    “可是,答应归答应,我却发觉我办不到!我一直都把琇琇当成是自己的妹妹,根本没办法娶她为妻,所以,我就藉故一直把婚事拖着。

    “但我没想到的是,在三年后,我竟然会遇见你,而且,对你一见钟情。我欺瞒着你这件事,是因为我没办法忍受失去你的痛苦啊!”深吸了一口气,他继续道:“那次我们会突然中断在美国的假期,是因为琇琇病发,我回来后,见她情况一直很不稳定,所以就不敢提解除婚约的事。

    “直到她的病情稳定了之后,我才跟我爸妈提起这件事,可是他们一直反对,坚持不肯让我解除婚约,并要我立即和琇琇结婚,因为那时琇琇已经二十二岁了。

    “后来我逼不得已,只好亲自去跟琇琇谈,她当时是有点伤心,但并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只说她会要她爸爸解除婚约的。当时,我虽然愧对于她,但也为事情即将有个结果而松了一口气,所以就很高兴地回来见你……却没想到,那晚当我带你去看完星星回来后,就听到她自杀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就知道我毫无选择了——那是一条人命啊!我没有办法再多背负一条人命,况且,我亏欠殷伯伯太多了,所以,我只能答应跟琇琇结婚。我真的是逼不得已的,羽儿,你能明白吗?”

    羽容回避着他热切且带着哀求的眼神。“如果你真的有苦衷,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害怕啊!我有想过,一旦你知道我要和别人结婚,你最有可能做的,就是离开我,可是,失去了你,我还剩下什么呢?

    “我也有想过,或许你能谅解,也愿意……愿意继续没名没分的跟我在一起,然而,我知道你会不快乐的……而这辈子,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所以,我只能选择瞒着你,可是没想到,终究还是纸包不住火。”

    羽容静静地看着他,想要确定他说的是否是事实。

    “她……去世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这些年来,我带着她寻遍了中外名医,后来,终于在大陆替她找到一个高明的医生,治好了她的心脏病,而经过这些年,她也彻底了解到,我只能把她当成妹妹,所以,也就逐渐对我死了心,后来更和她的主治医师相恋。在和我办好离婚手续后,她就嫁给了那个医生,现在他们在大陆生活。外篇 第六十六章

    “因为殷氏目前后继无人,所以,殷伯伯就要我继续替他管理公司,又因为——我们离婚的消息会引起殷氏股价的波动,因此没有对外公布。”

    “哦!”听完他说的,羽容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慢慢地加快了起来,甚至有一丝丝欣喜的感受慢慢涌上来。

    “羽儿,原谅我好吗?我真的是因为好爱你,不能失去你,所以才会欺骗你的。”艾宏棋情深款款地凝视着她说道。

    “我……我不知道……”

    如果他所说的都是真的,那她没有不能原谅他的理由……

    但从认识他的那天起,他就不断地欺骗她,第一次是把她的证件偷走,设计她让她不得不跟着他;第二次又用计骗她出国,以方便他在台湾跟别人结婚……所以这一次,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信任他?

    如果,他又欺骗了她,到时她如何承受得起再一次的心碎之痛呢?

    “不!羽儿,不要说你不知道!我说得都是真的,请你相信我啊!”艾宏棋痛苦地说。

    羽容不自在地别开眼。

    “羽儿,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呢?”他一脸懊恼的模样。

    “你先放开我再……”羽容无措的咬着下唇淡淡地道。

    “不要!我绝不放手!”

    艾宏棋绝望地抱住她,蓦地攫住她的小嘴,激烈狂野地吻住她,仿佛想藉着这个热吻,将自己心中的爱意传达给她似的。

    “唔……”

    羽容的一颗心本就乱成了一团,在相信与不相信之间摇摆着,如今被他这么一阵热吻,顿时更是心乱如麻。

    但随着他的吻越来越狂放,她的意识也逐渐涣散,甚至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挑情的舌尖,娇躯也在他的爱抚下渐渐发软、发热……

    艾宏棋终于放开她的唇舌,却沿着她白玉般的嫩颈顺势而下,贴着她的动脉用力地啜吮着,双掌也不安分地探人她的衣内,分别覆上她丰盈的双峰,迫不及待地搓揉捏挤起来。

    羽容仰起头,细细地喘息申吟着。

    他一把拉高她的衣服,解开她胸衣的暗扣,低叹一声,埋首在她白皙的丰盈上舔舐啮咬着,大手沿着她滑腻的背部一直游栘到她浑圆的臀瓣上。

    羽容觉得双腿虚软得根本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只能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抓住他的臂膀,任由他的唇舌和大手在自己的身上燃起爱欲的火苗。

    艾宏棋拉下她裙子的拉链,让它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溜,随即又扯下她的内裤,手指急切地自她的臀股间探进她女性的私密处,覆上她发烫的幽谷,并来回揉搓了起来。

    “嗯……”羽容无法克制地娇吟出声。

    艾宏棋抬起盛满欲火的黑眸凝睇着她迷惘的水眸、泛红的桃腮,顿时感到口干舌燥。他蓦地攫住她胸前的嫣红蓓蕾,恣意地吮啜着,手指探进她湿润的幽x。

    “唔……”羽容被他撩拨得忍不住嘤咛出声,浑身像是着了火般燥热难耐。

    她难受地贴着他扭动,下身不由自主地迎向他的手。

    艾宏棋重喘一声,下体瞳胀得几近要爆炸,他再也等不下去了!于是,他拉下自己的裤头,让她贴靠在墙壁上,用双腿撑开她修长的玉腿,然后掹力一挺,就深深地没入她花心的深处。

    “噢……宏棋……”她几乎承受不住这样的激情,放肆的大喊出来。

外篇 第六十七章

    经过六年的空虚寂寞,再度被她如丝绒般的幽x紧紧裹覆住的快感,几乎令他当场爆炸开来!

    艾宏棋仰高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随即像只脱缰的野马股,在她的花x里狂烈地驰骋起来。

    没多久,羽容的全身便掠过一阵抽搐,攀上如梦似幻的高chao,可他停不下来,仍激烈地冲撞着她,一波波的快感朝她席卷而来,让她几乎因承受不住而昏厥过去。

    “别……宏棋……停……我受……受不了了……”她断断续续的哽咽出声。

    艾宏棋咬紧牙根,暂时打住抽送的动作,伸手把她无力的双腿环上自己的腰身,然后抱起她往楼上走去。

    随着他走动的步伐,他仍停留在她幽x里的炽铁不断地摩擦着她全身最敏感的肌肤,惹得她矫喘不休。

    艾宏棋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炽热的眸光在她泛着淡淡红晕的娇躯上梭巡。

    天啊!她好美,他要细细地品尝着这道上帝赐给他的盛宴!

    “宝贝,你好美!”他蓦地撤出自己火热的硕硬,滑下身躯,含住她可爱的脚趾头细细地吮啜,然后一点一滴的品尝着她每一寸肌肤,膜拜她美丽的同体。

    随着他温柔而深情的探索,羽容只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酥了,仿佛化为一摊水,只能任他搓圆揉扁地摆布着。

    “羽儿,我爱你,好爱……好爱……”他哑着声音说,轻轻地覆上她玫瑰花瓣似的樱唇,肿胀的坚挺也再度滑进她的小x里。

    接下来的时间,他时而温柔、时而狂放地占有她的甜蜜,把她一次又一次地送上狂喜的巅峰,自己却坚持着不肯释放。

    “宏棋……碍…求求……你……人家……噢……不行了啦……”羽容累得几乎快要瘫了,只好一再地哀求他。

    “宝贝,为我撑着点嘛!”他实在不想放手,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急剧失速的抽送,最后才捧起她的柔臀,把自己滚烫的爱ye洒进她花x的深处。

    “碍…”羽容同时逸出一声狂喜的尖叫,终于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羽容未睁开眼,就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自己的胸前不断地揉捏着,她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就见艾宏棋精神奕奕地朝她咧嘴一笑。

    她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先前所发生的一切,一时忍不住心乱如麻。

    “宝贝!”艾宏棋亲昵的凑近她,就要吻下去——

    羽容连忙推开他。

    “羽儿宝贝,我们才做了一次耶!还有五次还没做,来嘛!”他缠着她撒娇地道。

    天啊!他一次就做了好几个钟头,若是再来一次,她还有命吗?

    “不要!”她涨红脸回答。

    “不要?那怎么行?我已经枕戈待旦了耶!乖嘛!好羽儿~~”说着,他又耍赖的黏了上来,甚至讨价还价地道:“最多我以后做快一点、做短一点嘛!”

    “谁跟你说这个?我是叫你快点走啦!”

    “什么?”他大叫一声,难以置信地瞪着她。“羽儿,你变了!你变得好绝情喔!你怎么可以刚刚用过我,就马上要赶我出去呢?”他的双眸中盛满了控诉。#--iCMS.PageBreak--#外篇 第六十八章

    羽容闻言忍不住气结。“你在乱说什么啊?”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不满意我刚才的表现?可是,我觉得我还是超级棒耶!”他皱着俊眉,一副百思而不得其解的模样。

    “你觉得我哪个步骤做得不合你的意呢?你说啊!你坦白告诉我没关系,我一定会马上改进,做到尽善尽美的!”他“虚心求教”的说。

    “闭嘴啦!”天哪!这个臭家伙除了那件事外,就不会想其他的事了吗?“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嗯……这样子!”她支支吾吾的说。

    “哦!你还是不相信我。”艾宏棋的俊脸登时垮了下来,神色黯然地说:“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呢?难道真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吗?”

    “我……我不是不肯相信你,我只是……”羽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她愿意相信他,但是,她又害怕到头来只是空欢喜一常

    “你需要时间来重新信任我,对不对?”艾宏棋眼巴巴的瞅着她,略微思索片刻就想通了。

    他记得她是个“慢郎中”,对感情一向抱着迟疑的态度,上一次,他好不容易才让她打开心防,却又亲自伤了她的心,这回,教她如何能马上就接受他呢?

    哎呀!他真是太心急了,才会没想到这一层。

    “没关系,我会等你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值得你信赖的男人,也是这世上最最爱你的男人!”明白她只是害怕,他顿时又放松了心情,开心地抱住她。

    羽容瞪他一眼,再瞪着他的手,示意他放开手。

    “真的必须禁欲吗?”他立即又垮下了脸。

    “废话!”她没好气的送他一个大白眼。

    “可是,我已经为你‘守身如玉’了六年耶!是六年耶!”他说得粉哀怨。

    羽容冷哼一声,她压根儿就不相信他的鬼话!

    快点回去啦!”她推推他催促着。

    “好吧!”艾宏棋闷闷不乐的说,终于下床套上衣服,可边穿衣服,还边唠唠叨叨地罗唆了一大堆。

    “宝贝,你要好好的想我们的事喔!要早点想通喔!要不然,我再这样守活寡下去,可能真的会憋出病来,到时就会影响到我们将来的美满‘性’福了,你也不想这样的,对不对?而且,我现在每天都能看到你,你教我怎么忍呢?特别是刚才,我们还经历了那么棒的一回……噢~~一想起来,我又想要了……”

    “你还不走!”羽容又气又羞,真恨不得能一脚把他从窗口踹下去。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送了一个飞吻给她,还顺道抛了个媚眼过来,然后风骚地吹着口哨离去。

    这家伙!他这辈子恐怕都要这么不正不经了!耳听着他愉悦的口哨声,羽容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又活了过来似的,嘴角甚至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外篇 第六十九章

    第二天,羽容下楼来的时候,就闻到厨房里传来一阵香味,她忙走过去看,就见到艾宏棋正在里面忙碌着。

    “早,羽儿!”一见到她,他便愉快的咧嘴一笑。

    “你是怎么进来的?”地不解的问。

    “我是爬窗进来的。”他指指一旁的窗户,朝她做个鬼脸,然后端出两份精致的早餐。“我知道你一定很怀念我煮的东西,从今天起,我会每天煮给你和瀚儿吃!”说着,他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的嫩颊上偷了个香吻。

    羽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很怀念他煮的东西,也就不太计较他“**潜入”和偷香的行为了,一坐下来就大快朵颐。

    “对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为瀚儿找学校的事。”

    “好啊!”他拉开椅子,在地身边坐下。

    “你说该让他跳级读,还是同一般的小孩一样,按部就班的升学呢?”

    “我觉得有个快乐的童年很重要,所以,我建议还是让他跟同龄的小孩一起念书会比较好,反正以他的智商,以后想做什么都会得心应手。你认为我的想法对吗?”

    “嗯!我也是觉得让他正常的成长比较好。”之前,她还怕这样不知是否会埋没了瀚儿的才能,如今艾宏棋的想法跟她一样,顿时宽慰地松了一口气。

    “羽儿,我们夫妻真是心灵相通,对不对?”他得意洋洋的说。

    谁跟他是夫妻了?这家伙又在胡说八道了!羽容懒得搭理他,迳自低头吃早餐。

    “羽儿,谢谢你替我生了一个这么乖巧的儿子,这些年来,要你独自抚养瀚儿,真是太辛苦你了!”他深情款款的说。

    他不但从头到尾都没有怪她瞒着他瀚儿的事,还能体谅到她做个单亲母亲的辛苦,羽容觉得心里五味杂陈,复杂得难以用笔墨形容。

    “不过,从现在起,不论有什么风风雨雨,都有我替你挡着,你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艾宏棋含情脉脉的握住她的手柔声说。

    迎上他深浓的黑眸,羽容的心一跳,随即羞涩地垂下眼睑。

    “爹地、妈咪,我回来了!”

    瀚儿嚷嚷着冲进来,后面还跟着秦子煜,羽容连忙想挣脱被艾宏棋握住的手,可他却紧抓着不放。

    “爹地、妈咪,你们和好了喔?”聪明的瀚儿一看见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便直拍着手叫道。

    “嗯!差不多了。”艾宏棋笑咪咪地对着瀚儿说,然后又转向羽容。“羽儿,昨晚累坏你了,你去多睡一会儿吧!”

    这个臭家伙!他分明是故意要说给秦子煜听的嘛!羽容困窘得整张脸都红透了。

    “瀚儿,你好好照顾妈咪,爹地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要开,我去一去很快就回来陪你们了。”他慈爱的揉了揉瀚儿的头顶。

    “是,爹地!”瀚儿声音响亮地答道。

    艾宏棋似笑非笑地睨一眼一脸惨白的秦子煜,然后便扬着眉,惬意地走出门去。

    “呃!羽儿,你……”秦子煜迟疑的开口。

    “子煜,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外,羽容不知道还能对他说些什么。

    “我……”秦子煜黯然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点点头。“无论怎样,我还是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谢谢你!”羽容感动地看着他说。外篇 第七十章

    爱你

    你真的不懂吗?

    从头到尾,

    由始至今,

    我最爱最爱的,

    就只有你一个人。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除了公司有重要的事不得不回去处理外,其余的时间,艾宏棋都留在度假村内陪着他们母子。

    这一天,恰好他又不在,羽容正在小屋里审阅着文件时,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叫嚷声。

    “我的孙子呢?我的孙子呢?”

    “妈,你别心急啦!”

    可能是住客丢了孩子吧!羽容暗忖着,忙走过去打开门,就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子扶着一个年约六十来岁的太太,旁边还跟着一个老先生。

    “这位老太太,您先别急,我叫工作人员……”

    这时,那位年轻女子抬起头来,羽容不禁一愣。

    “羽儿,你好!”年轻女子朝她温婉的一笑。

    “呃……你好,琇琇。”羽容不自在的朝她颔首。

    “爸、妈,这就是宏棋念念不忘的羽儿了。羽儿,这两位是宏棋的爸爸和妈妈,现在也是我的干爸和干妈了。”琇琇大方的介绍道。

    “羽儿,你就是羽儿啊!”艾母热情地上前来拉住她的手轻拍。“爸爸,我们宏棋的眼光果然很好,对不对?”

    艾父笑着直点头。

    羽容微赧地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的问候道:“艾伯伯、艾伯母,你们好。”

    “羽儿,怎么还叫得这么生疏?今天早上去机场接我们的时候,宏棋把你们的事都告诉我们了,本来他说回公司开完会后,晚上再去接我们一起过来的,可是我们等不及,就自己先来了。”

    艾母兴奋的说着,眼睛还充满期待的环顾着四周,像在找什么似的。

    “呃!对不起,请进来坐一下吧!瀚儿就快要放学了。”瀚儿如今是在附近的一家国际学校里就读。

    “你们请坐,我去泡茶。”羽容客气的招呼着他们。

    “我来帮你吧!”羽容正想婉拒,琇琇却直拉着她往里头走去。

    “羽儿,我听宏棋说,你还不肯原谅他,你是不是还在介意他当年娶我的事呢?”琇琇开门见山的问。

    “我……”羽容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一时之间反倒无言以对。

    “你听我说,他当年会娶我,是逼不得已的……我从小就是个病人,哪儿都不能去,见他浑身充满了生命力,就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了,进而产生了爱慕之心……”琇琇不好意思的说。

    “其实,说我爱他,不如说那是一种少女的迷恋;而宏棋对我,也一直都只有兄妹之情,不管在婚前或婚后,他从来都没有……嗯!碰过我一下。跟他结婚后,我反而渐渐看清了我们永远不会成为爱侣的事实。

    “你千万别怪我直接!这两、三年来,宏棋常常在我面前羽儿长羽儿短的,我觉得自己对你已经很熟悉了,而且,当年是因为我想不开自杀,才会硬生生地把你们拆散,我觉得很内疚。”琇琇歉然地说。

外篇 第七十一章

    “你别这样说。”羽容动容的握住她的手。

    “不,我是说真的!我现在也有了自己所爱的人,我明白那种不能跟所爱之人结合的痛苦。这些年来,宏棋的痛苦我都看在眼里,请相信我,他对你真的是一往情深。羽儿,你就原谅他好不好?”琇琇反握住羽容的手,诚挚地说。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羽容微笑着点点头。

    “爸爸,没想到我们去大陆看一趟琇琇,回来后,就有了儿媳妇,也有了孙子了。”

    当她们端茶出去的时候,就见到两个老人家边说边笑得合不拢嘴。

    羽容立即赧红了脸,幸好此时瀚儿放学回来,大家的注意力立刻全转向他。

    “爷爷、奶奶、姑姑。”在羽容说明之后,瀚儿乖巧地一一唤了在场所有的人。

    “乖孩子!”艾母疼爱地抱住他。“哎哟~~瞧瞧这个脸蛋儿,跟宏棋简直是一模一样,帅得无人可比!”

    羽容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突然明白艾宏棋的吹牛功夫是得自于他妈妈的真传。

    “真好!我的儿子和孙子都遗传了我颠倒众生的好相貌!”艾母相当自豪地继续道。

    姜果然是老的辣!她的一句话,就把一家三代全夸了进去!

    羽容差点爆笑出来,忙垂下头掩饰,可就在此时,却听见瀚儿兴奋地直喊“舅舅”,她惊讶地抬头望向门口,就见到哥哥和嫂嫂,还有他们的三个孩子真的站在门口。

    “哥、嫂嫂,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呵呵!我们是来看看你们啊!”彦哥心情愉快的笑着说。

    接着是一阵混乱,小屋里充满了谈话声和孩子的笑闹声。

    当艾宏棋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种景象,忍不住傻眼了。

    见羽容背着他正和彦哥聊得起劲,而他的父母和琇琇又围着瀚儿转,都没人注意到他的到来,也没人搭理他,他不禁觉得有些哀怨。

    “嘘……嘘……”

    听到声音,正在向哥哥汇报度假村营运状况的羽容转过头去,只见艾宏棋正朝她使眼色,示意她过去。

    这家伙又不知道要搞什么鬼了!羽容不太情愿地朝他走去,却被他一把拉着走向角落。

    “你干嘛啊?”她皱着眉头,不解的问。

    “小声点啦!”他鬼鬼祟祟地说:“羽儿,你怎么会跟那个家伙这么热?告诉你喔!千万不要理那个家伙。”

    “谁啊?”羽容不懂得再问。

    “就是那个彦哥嘛!”他弯着身,压低嗓音附在她的耳边说。

    羽容错愕地看看他,再看看彦哥。

外篇 第七十二章

    “我告诉你喔!他是个同性恋,而且,还很可能有爱滋病!”他一脸神秘兮兮的说。

    “啥?”这家伙居然如此诅咒她哥哥?“他可是你的拜把兄弟耶!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呢?”

    “连我都被他骗了!六年前,有一天他突然跑来我的办公室,劈头就问我‘你是不是真的要结婚了’。当时那个消息一直被封锁着,听他这样问,我很惊讶,就反问他‘你怎么知道’,谁知他竟二话不说,一拳就揍过来,接着就狠狠地毒打了我一顿。”

    他露出一脸小生怕伯的表情,似乎想起当年的事,还仍心有余悸。“你知道吗?你老公这张风靡全球女性同胞的俊脸,差点就这样毁在他的手上了!”

    最近,见她对他日渐和气了点,他在言谈之间,就明目张胆地以她老公的身分自居了。

    这家伙又在自吹自擂了!羽儿没好气地摇摇头。

    “他打你跟同性恋有什么关系?”

    这家伙在胡扯些什么?当年哥哥会去打他,一定是为了替她出口气,不过,她倒是很想听听他为何会说她哥哥是个同性恋,所以,就暂时没有点明他们的兄妹关系。

    “这你还不懂吗?我一直对他抱着兄弟之情,可是,他当时就垂涎还是美少年的我,一直对我存有非分之想,于是就假借结拜来接近我。

    “我想,他一定是以为,终有一天我会回报他的深情,谁知我却突然间要结婚了,所以,他在伤心之余,就由爱生恨,特地从美国冲回来台湾打了我一顿!”他说得绘声绘影,仿若真有其事似的。

    “唉!我当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下那么狠的手,后来才想通,原来他是爱之深、恨之切,所以下手时才会毫不留情。”

    听到这里,羽容终于忍不住地爆笑出声。这家伙真是超级自恋耶!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女人爱他还不够,居然还幻想有男人在爱着他!

    “这几年,每次我一想起他,都会鸡皮疙瘩掉满地,同时对他也存有一份愧疚!可是,我长得风度翩翩、人见人爱,又不是我的错!”

    见她笑得死去活来,他不禁有点不满了。“羽儿,你别笑嘛!我跟你说真的耶!那家伙有潜藏的暴力倾向,是个极度危险的人,你千万不要理他,知道吗?嗳!算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否则,我怕待会儿他看见我这么爱你,一时之间突然抓狂起来,可能会伤害到你……”

    “你的想像力还真是丰富啊!”羽容讽剌地说。“人家他都有老婆了。”

    “这你就不懂了!他是为了要隐瞒他不正常的性向,怕被人家笑他竟然会痴痴地爱着我这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大男人,才会随随便便找个女人假结婚,这是一种掩人耳目的方法,你明白了吧?”

    还真是越掰越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唉~~这家伙真是无药可救了!外篇 第七十三章

    “可是,他连儿子和女儿都生了耶!”羽容故意问。

    “呵呵!他一定是去求助精子银行的!”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可是,他的儿子跟他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耶!”她再次提醒他其中的疑点。

    “那就是试管婴儿罗!”他状似肯定的下结论。

    一句话说到底,他就是坚信彦哥一直深爱着他艾宏棋这个俊男,是个不能“人道”的同性恋,所以,必定是藉助其他管道的帮助才能有下一代。

    “我是同性恋,还有爱滋病是吗?”突然,彦哥冷冷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在背后讲人是非,却被当事人逮个正着,艾宏棋纵使有再厚的脸皮,也不禁涨红了。

    “嗨!彦哥!”他尴尬地干笑两声。

    看见他的样子,羽容忍不住再度爆笑出声。

    事实上,她早就看见彦哥在他身后了,所以,才故意坏心眼地引他多说一点,好看他现在糗毙了的模样。

    “羽儿,这种男人,我看你以后还是别理他算了。”彦哥斜睨着艾宏棋说。

    “哥!”羽容赧红了一张俏脸。

    “喂!你有什么资格……”父宏棋蓦地顿住,并瞠大了眼。“羽儿,你……你叫他什么?”

    “他是我的亲哥哥,六年前,他找到我后,就把我带去美国了。”

    艾宏棋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不消片刻,就马上反应过来,立即亲热地上前伸手搭上彦哥的肩膀。

    “哎哟~~原来是大舅子啊!早说嘛!几年不见,大舅子你的风采更胜从前了,不愧是我一向敬重的好大哥啊!”

    他脸不红气不喘地攀亲带故,大舅子前大舅子后的叫得好不亲热。

    “想来,我们真是有缘啊!难怪当年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对你心生仰慕之情,硬是要跟你结拜为兄弟,原来早就注定了我们是一家人!”

    他一个不慎,又说溜了嘴,原来当年是他“强人所难”,硬要跟人家结拜的。羽容不禁笑弯了腰。

    “你这个臭小子!”彦哥也觉得好气又好笑,酷酷的脸上不禁浮现一抹笑意。

    “大舅子怎么会突然来台湾呢?”艾宏棋涎着笑脸问。

    “还不是看你进展得这么慢,都两个月了,还没和羽儿传出好消息,所以就过来看看你这家伙在搞什么鬼罗!”彦哥闻言,艾宏棋和羽容同时愣祝

    彦哥微微一笑,解说道:“我知道这六年来,你一直在找羽儿,不过,先前你有婚约在身,我当然不会让你找到她。”

    难怪他怎么查都查不到羽儿的踪迹,原来是被彦哥封锁住了所有的消息。

    好心情的调侃道。

外篇 第七十四章

    “后来,我知道你离婚了,就设下这个局,让你们重逢……因为我知道,如果直接告诉羽儿,她是死都不会肯来的。”

    “大舅子,你真是英明神武、睿智过人啊!真是太感谢你了!”艾宏棋大力的握着彦哥的手直遥

    “要不是看在你对羽儿这么痴情的份上,谁理你啊!还有,大舅子这词儿听起来实在是有够剌耳……”

    “是是是!那我以后就跟羽儿一样叫你哥哥吧!”艾宏棋自动自发地换了称呼,然后转身拥住羽容道:“羽儿,你看,连哥都看得出来我对你痴心一片,你还不能相信我吗?”

    羽容微红了脸,朝他甜甜一笑,然后轻轻地把头搁在他的肩上。

    艾宏棋先是愣了一下,才蓦地明白过来,立即欢呼一声,侧过脸来就要吻她。

    “别啦!好多人在耶!”这家伙要发疯也不看看时间地点,真是的!

    “哦!”父宏棋说着,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小绒盒,然后单膝跪下来。“羽儿,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羽容感动的看进他盛满深情的黑眸,又羞又喜地轻颔了一下首。

    艾宏棋兴奋莫名地赶紧把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中,免得她后悔。

    这时,在一旁的众人全都笑着鼓起掌来。

    “谢谢大家!”艾宏棋眉开眼笑地举起双手作胜利状,又道:“爸、妈,各位,你们请自便吧!我和羽儿还有事要忙,先告辞了。”

    说着,他就不顾羽容的惊呼声,一把抱起她就往楼上跑去。

    夜深人静,回荡在小屋内的粗重喘息声和低吟声,渐渐平缓下来。

    “经过六年后,你终于又回到我的身边了。”艾宏棋温柔地拂开她颊上的发丝,深情的眼眸凝睇着她的娇颜。“羽儿,我好爱你喔!”

    “我也爱你,宏棋。”羽容附在他的耳边,娇羞地低语。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说这句话,艾宏棋不由得紧紧地拥住她,好半晌仍激动得无法言语。

    羽容静静地躺在他温暖舒适的怀抱中,细细地品味着这份甜蜜的幸福感。

    “我们明天先去公证,然后再挑个好日子摆喜酒,我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他兴奋地说。

    “嗯!”发觉他的手又开始不规矩了起来,羽容忙推开他。“不要了啦!”

    “才做四次耶!还有两次……那最少再做一次嘛!”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你知道吗?我这六年来过得好苦喔!每晚都只能看着你的照片入睡,有时忍不住,就只能自己草草的DIY一下……你懂我的意思吧?就是自己用手……”他粉认真地解释给她听。

外篇 结尾

    “你不要再说了啦!”羽容忙打断他,羞得从头红到脚趾头。这家伙真是太可怕了!“人家有正经事要跟你说啦!”

    “什么事,羽儿?”艾宏棋马上关切地问。

    “我……我又有孩子了。”有了怀瀚儿的经验后,这一次,她很早就隐约知道自己又怀孕了,所以,早上趁艾宏棋不在的时候,就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果然证实她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真的?太棒了!”他激动得又紧紧地抱住她,随即又放松,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羽容柔柔地说。

    艾宏棋激动的心情过了许久才稍微平复。

    “我算过瀚儿的生日,他是我们第一次就有的,是不是?这次也是一次就……”他兴奋地此手画脚,笑得好不开怀。“羽儿,我每次都弹无虚发,一击就中,真是太神勇了,对不对?”

    羽容忍不住红着脸瞋了他一眼,那娇媚的模样,顿时令艾宏棋浑身酥软,一高兴起来,他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羽儿,你这模样儿真是迷死我了!唉~~我说你是我的小春药,真的一点都没错呗!记得我们重逢的那一晚吗?那晚,我潜进来后,又爬上二楼,刚好看见你脱了衣服要洗澡。呼~~当时,看得我差点连鼻血都喷了出来!

    “没几分钟,我就憋不住了,想要爬窗进去,谁知因为太兴奋了,手一直发抖,一个没抓稳,就从二楼掉下去,摔了个四脚朝天,痛得我差点昏过去,还腰酸背痛了好几天呢!”

    “你……”羽儿气煞。难怪那晚她会听到重物坠地的声音,而接下来的几天,还见他跛着脚走路,真是活该!大色狼!

    “能这样光明正大地抱着你入睡真是太好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爬墙是这么累的一件事。你知道吗?自从我们做爱后的那晚起,我就每晚爬进你的房间里抱抱你好解馋,然后又要趁你醒过来之前爬出去。这样爬进爬出的,真累哪!”

    原来这个臭家伙最近每晚都潜进她的房里骚扰她,又偷吃她的嫩豆腐,害她还以为自己每晚都作绮梦,暗骂了自己好几回!

    “艾宏棋,你不觉得你做这种事很可耻吗?”羽容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可耻?会吗?”艾宏棋诧异地挑起眉。“我不觉得啊!我是因为爱你,才想要看你、抱你,别的女人,给我还不看哩!”

    羽容翻了翻白眼,认命地知道自己将要嫁给个彻头彻尾的无耻之徒了……

       (全文完)蛮不错的,谢谢了说实话不怎么喜欢这样的色文,不过还是要谢谢楼主。还有吗 写的不错啊 期待下文很有逻辑,有内容。写得真精彩,有些情节很好。感觉像言情小说诶!#--iCMS.PageBreak--#这应该是早期打着台湾小说的书了前系写的满好,文笔也细腻。就是写的有点短,在长点就好了写的太激情了啊,有点短长点就好了,写得一般般,情节不是很H啊。本书叙述性更强些.情节性及对性爱的描写不是很突出.很平淡的书.有点看不懂。不过不错情节不是太好情节不够紧凑,如果再多些起伏会更吸引人。喜欢 超级喜欢 谢谢楼主!#--iCMS.PageBreak--#靠,好像是那篇小说啊,有点熟悉!好书!支持!继续发啊!看了好久还没有到H的场景,说不定是平铺直叙的生活文章。有情节有内容,比赤裸裸的色文强多了好文章 但就是太平铺直叙了 男女主人公都很好玩 一个无赖点一个傻一点恭贺自己vip感谢你的分享~~看简介到时有点小小搞笑哦。应该是个比较轻松一类的H小说的。这样的小说不多了。赞一个写得不错,支持!!#--iCMS.PageBreak--#确实是长篇小说,铺开的面很大,H文只是蜻蜓点水,画龙点睛为小说愠色而已。是个完美的言情小说。谢谢楼主!言情小说啊,好象发错地方了吧。我抢、我抢、我抢沙发~我抢、我抢、我抢沙发~我就看看不说话帮你顶下哈!!学习了,不错,讲的太有道理了找到好贴不容易,我顶你了,谢了不错 女的时长没干有点渴望 顶你了#--iCMS.PageBreak--#有竞争才有进步嘛有竞争才有进步嘛支持楼主,用户楼主,楼主英明呀!!!写的真的很不错不知该说些什么。。。。。。就是谢谢有竞争才有进步嘛我抢、我抢、我抢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