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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启示录]

[db:作者]2023-05-27 01:37:07

目    录  
影子武士   
  
第一部 ◇ 出道
第二部 ◇ 初啼
第三部 ◇ 义助
第四部 ◇ 洛阳
第五部 ◇ 金陵
第六部 ◇ 扬州
第七部 ◇ 噩耗
第八部 ◇ 疗伤
第九部 ◇ 药堂
第十部 ◇ 总坛
第十一部 ◇ 大会
第十二部 ◇ 嵩山
第十三部 ◇ 意外
第十四部 ◇ 唐门
第十五部 ◇ 寻访
第十六部 ◇ 福建
第十七部 ◇ 合作
第十八部 ◇ 江西
第十九部 ◇ 歼敌
第二十部 ◇ 纵欲
第二十一部 ◇ 纳妾
第二十二部 ◇ 对恃

第一部 ◇ 出道  

  我是个孤儿,是师傅收养了我,他给我起的名字叫楚破,要我不受世俗礼教的束缚,“破而后立”。

  我师傅叫楚见羽,昆仑十五代弟子。

  昆仑派不仅在武功上独树一帜,更以医术精湛享誉江湖,人称“医武双绝”。只因地处偏远,历来人丁就不兴旺。也正是这个缘故,武林中绝大多数恩怨纷争都没有昆仑的份,所以素有清誉。我师傅自幼拜在昆仑门下,属十五代“见”字辈,师兄弟加起来总共也才三人。师傅八岁的时候,隐居昆仑山绝顶的本派长老栖霞子爱其资质,遂收为弟子传授不世武功。

  我师祖栖霞子是上两代昆仑派的怪才,他天资横溢,孤傲绝俗,十九岁即剑法有成行走江湖,二十二岁却看破世情出家做了道士,二十五岁时成为昆仑派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长老,四十九岁后隐居昆仑绝顶,不再过问派内事务。师傅二十岁出道江湖,他放纵不羁,无视礼法,两年后竟与魔教长公主同宿同栖,并诞下一女。从来正邪不能两立,一时间千夫所指,江湖上骂声一片,正道中人群起而攻,但师傅师娘双剑合壁强横无匹,竟无人能奈何得了。二人依然逍遥自在、纵横啸傲。七大门派既想保全所谓的侠义道统,又怕引起无边杀孽,于是派人前往茫茫昆仑绝顶找寻师祖,希望他出山主持公道。本来昆仑绝顶终年苦寒,鸟兽绝迹,要想找人实属大海捞针,不想机缘巧合下竟果真让他们如愿。我师傅迫于师恩,无奈之下答应抛妻隐退江湖,但也声称从此自逐昆仑派,独自带我隐居昆仑绝顶。那时我只有两岁。

  二十年前金陵城外我全家五口被“金陵四虎”劫财夺命,师傅碰巧路过时,只救下大难不死的我。他刺瞎了四虎每人一只眼睛,声称此仇日后由我亲自来报。

  师傅说,他赶到的时候我家里其他人都已逝去,所以连我的姓名也不得而知。象这种杀人越货的事江湖上每日都在发生,说不定等我长大时,那四个凶手早已恶贯满盈。不过,我很感谢师傅把他们留了下来,至少日后我可以尽点心力。我对师傅说,不管能否找到这四人,以后我在江湖上行走,看到独眼的坏人,全部赶尽杀绝就是。记得师傅当时又问,若是我的仇家已经改过自新了又如何?我说,如果他们改过从良了,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们都很困难,还是找到后再说吧。毕竟,家人对我来说只是个模糊的观念,他们留给我的,除了遇难时携带的一些财物,就只有一块挂在我胸前、刻有我生辰的碧玉。师傅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四岁练内功,六岁练掌法,九岁开始学昆仑剑法,十岁后每日只能睡两个时辰,师傅常说: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纵使资质绝好,若没有勤奋苦练,也只会白白浪费!十六岁那年我的内功修为就进入先天境界,周身内息循环往复、周流不息,睡觉已不会再影响我功力进步。

  十八岁生日那天师傅开始教我用剑之道,对我来说,那天的情形就象是昨日才发生,永远都那么清晰。

  师傅说:“剑招人人会使,但懂得用剑的人却少之又少——比如我一剑向你刺去,你可能往左闪,也可能往右闪,可能后退,可能跃起,各派的剑招考虑到一招击出后的种种可能性,于是产生很多后着。所以后着是针对敌人反应的杀着,不明白后着的人往往在一两招内就分出胜负,但高手却能使这些意料中的后着失效。”

  师傅给我示范,我一招“黄龙贯日”,挺剑向他胸前刺去,师傅双手一张,满地雪花飞舞,顿时踪影全无,没有针对这样情况的后着,我有点明白了。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剑法!普天下所有剑招的目的,是刺中敌人,这就是刺中敌人的方法!

  师傅又说:“‘黄龙贯日’有几个后着?”我答道:“八个”,师傅说:“从现在起,你要找出第九个、第十个来!”

  我明白师傅的意思,他要我探询剑法的要义。

  从那天起,师傅每日早上用江湖各派剑法与我斗剑,下午任我独自冥思苦想,两年后我剑法大成。

  昆仑绝顶终年狂风暴雪,渺无人烟,除了捕捉廖若晨星的野兽外,我们主要挖食厚厚积雪下植物的块茎,其中不乏有许多珍贵药材,对内功体质都大有裨益,但我十七岁那年却吃出了问题。

  那天师傅和我正清理挖出的黄精和山药,我顺手拿起一只拳头大小的根块,笑道:“师傅,你看这象不象那玩意?”

  我师傅开明宣通,且昆仑派医学宝典《回春录》里更有专门论述利用男女性事治疗疾病的内容,我们屋中除了《内经》、《难经》、《本草》等医书外,还有不少房中之书。我从小习医,十二岁对男女之事就已清楚明白,实拜《黄帝素女经》、《玉房秘术》等著作所赐。师傅经常骂我:臭小子小小年纪怎么对这事就那么感兴趣!但他并不阻止我,只是在练功上更加严格,他曾说:武功只能解决大多数问题。

  当时我手里拿着的那根块一支笔直,顶端膨大,根部却仿佛两个球状,最妙的是整根晶莹剔透,象极了男人的命根子。师傅看了一眼,笑骂道:“臭小子!”

  我嘻嘻一笑,三口两口将那块根吞下肚去,只觉味辛而甘,只是吃惯了药材根茎,早不当回事。不想片刻后全身真气突然乱窜不止,喷出口鲜血就昏了过去。师傅运功将我体内逆乱阳气强行压制,才又救了我的小命一次。师傅说如果他早先比较谨慎的话,应当认得出我吃下的药根是传说中的“锁阳王”。

  药典中有味补阳药名叫锁阳,号称壮阳第一品专药,专治阳痿不举。歧黄中又有“以形补形”之说,指举凡同型的药物,对同型的器官有补益作用,比如蚕豆与肾同形而有滋阴补肾功效。师傅说,上天鬼斧神工,造化莫测,这“锁阳王”乃纯阳之物,却生于昆仑极阴之地,吸天地之精华而化型,补的就是男人的那“功能”。但不知道在积雪下生长了多少年,药力雄厚狂暴,任何人都难以消受,他只能替我压下,如何化解却一时无法。

  虽然那狂暴药力被硬生生压制下来,可我从此后就再也不能稍生绮念,否则全身阳气翻腾,痛苦难耐,被师傅嘲笑为报应。下山前他惟恐这药力在关键时刻作怪,以无上内功将它死死封住,也令我落得经脉运行不畅,只能发挥五成功力。

  师傅说:“我将此药力压制两年,使其狂暴之性略减,现在你只有五成功力,正好可以多看少动,积累经验。”据他说,江湖中有很多珍贵的遭遇和经验只有普通人才有机会领略。”小子,你别一不小心被人给宰咯!”师傅奸笑道,“两年后,去长安‘悬葫药堂’见你师娘,咱师徒三人在那儿汇合,我倒要看看,这次谁再来罗嗦!”师傅答应师祖退隐二十年,届时就已到期。

  “你还不到二十一岁,两年不碰女人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把你的俊脸弄丑点,应该不会有人引诱你。”

  师傅说这话时不停的鬼笑,眼光里闪烁着可恶的狡诈,我不禁怀疑他是故意将那纯阳的药力压制在我的“下重楼”关键部位。

  师傅玩世不恭的性情,一定跟当年被世俗礼教逼得妻离子散以及二十年昆仑绝顶的隐居生活有关,但他仍然不死心,要我“破尽天下狗屁礼教”,老实讲,我实在怀疑其可行性。若果真可以完全屏弃所有束缚,他老人家也不会只为信守一句空口诺言,就忍心这么多年不见师娘一面。

  金陵历来被帝王视为具备王者之气的宝地,其东南的钟山宛如卧波长龙,西边的石头山恰似下山猛虎,雄踞长江之滨,三国孙吴、东晋以及南朝的齐、梁等都在此建都。

  二月初八,宁家大院离两年之期只余下半个月。

  下山时师傅曾道:“以你现在的剑法,灵动有余,沉稳不足,加上内力有碍,所以应先隐匿武功,就当自己只是个武功低微的普通武林人,慢慢磨去你的棱角,才能有条有理、成竹在胸,此后就可以去访凶了!”两年内我听得多、看得多,走过许多地方,当过伙计,去长白山挖过野参,做过福州“飞龙镖局”的镖师,去海上跑了三个多月的船,最后在扬州城开了间药铺,跑起药材生意。两个多月前我才来金陵。

  来金陵的第一件事,是按师傅的指引找到了家人的墓地,请人修葺看管。得知金陵城外仍旧很不太平,一次我“意外地”帮助城里官差抓到了江洋大盗“漫天飞”,受总捕头江石燕盛情所邀

[ ]当上了金陵府衙的小班头,手下管辖五名捕快,负责城外周边的巡查工作。一个月里狠抓了几批劫匪,过往商旅一时再无担忧,联名送了一块匾到府衙。几日前总捕头江石燕让我旁听府衙内务,可以自由出入府衙的资料库。

  “陈东、陈永、陈天、陈华,兄弟相称,金陵本地口音,俱使刀,刀法强横凌厉,疑为‘五虎断门刀’。专于金陵城外伏击过往旅客,不留活口,人称‘金陵四虎’。年内疑有三十余案为四人所为,后不知所踪。补:闻四人皆独目。”这便是当年府衙所存有关“金陵四虎”的资料,做了近两个月的捕头,大部分时候都是往城外搜寻缉捕,据说大盗卫小诗这几日在城中闹事,才把我暂时调了进来。师傅指定的时日余下不多,我打算待此事一了即不辞而别,西向长安拜见师娘。这绰号“花间小诗”的大盗卫小诗近半年来在江湖上名声雀起,传闻他出身黑道,武功既好,手段也高,出手时往往财色双收,但一向行踪诡秘,无人知其真实面貌。

  我往后靠了靠,让自己在黄梨木宽椅中坐得更舒服些。这二楼的房间并不宽敞,但窗下就是宁府的后门。今天府衙调派好手把宁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对卫小诗是志在必得。房间里有两张椅子。我靠窗坐了一把,另外站了两人。一个是班子里的老手,干了二十多年的捕快老李,一个是他远房侄子杨铁成。在我身后的老李走过来骂道:“真他妈受罪!卫小诗要落在我的手里,老子脱光了他丢到外面,把他那话儿冻掉!”

  看着他缩颈搓手的模样,我不由回忆起昆仑险峰上的严寒,嘿嘿笑道:“我佩服他,这么冷的天,哪个园子里不好找个俊俏姑娘,他却辛辛苦苦来采花!”

  老李顿时来了兴趣,三角眼里透着猥琐的眼神,靠近我低声说:“园子里的姑娘怎能和宁家大小姐比,去年灯节时我望过她一眼,没哪家园子的姐儿有她那风流模样的!”

  “小心让大财主听到,找人阉了你,你老小子没处叫冤。”我望着他奸笑着说,老李嘿嘿干笑了两声。

  “宁大财主还真疼这女儿,这么个水灵灵的闺女,舍得经常让她往外跑。”我又道。

  “可不是,宁财主娶了八房姨太太,却只生了一个闺女,喜欢的不得了,老早就放出风声,日后舍不得这闺女离家,女婿须得上门入赘。宁家几百万家产,不知是哪个王八蛋有福来消受——据说这大小姐还是昆仑派的挂名弟子——”

  我心中着实讶异,笑道:“昆仑派?真想不到!”

  老李笑道:“就是,这小妮子学过几天名门正派的武功,所以一向胆大,三天两头跑出去玩耍。城里就有好些无赖经常在她家四周转悠,想要做宁大财主的女婿——前几天她去梅园,竟然碰到卫小诗那淫贼,好在后来惊动了两人…”

  “你说的是石头和尚和王家二公子王士元,据说那王士元是华山派的入室弟子?”

  “对,王百万几年前花了好大的财力,才让他这个宝贝儿子拜在华山掌门人萧昭业门下,高兴得不得了,大贺了几天。那石头老禅师就是城西石头山普渡寺的主持,不知是哪个门派的高手,反正当时卫小诗那乌龟把龟头一缩就溜了,不过那龟蛋昨天居然大模大样的给宁家下帖子,说今日午时来娶老婆——他妈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后来宁财主派人去请石头禅师和王家少爷,但据说石头禅师出游了,才不得不来衙门里打了招呼。照我说,咱们总座练的是少林正宗功夫,天下和尚哪能强过少林的,来多个卫小诗也是送死!”

  老李越说越怒,唾沫四飞,他话中的总座指的是金陵府衙总捕头江石燕,此人乃当今武林泰山北斗少林派俗家掌门人万春雨的小弟子,练有少林七十二般绝技之一的“大金刚拳”,为人刚正不阿,素有佳名,金陵城黑白两道一致拜服,平时都给足面子,不在城里弄出什么大乱子,不过城外地域宽广,管理起来难免就有难度。

  “老李,你可真是金陵的地头蛇,本地的事问你看来是没错的了。”

  老李一张老脸上全是黄光,哈哈笑道:“那是,班头有事尽管吩咐,老哥我这碗饭吃了二十多年,门路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我看班头虽然年纪轻轻,但手底硬朗,办事老到,前途不可限量啊!哈哈!这卫小诗本事再大,今日也难逃总座的手掌心,更何况还有班头你坐镇。总座对老弟也是青睐有加,有意要将您提升成副总捕头,据说申报的公文已经递了上去,吏部对您老的任命不日就要发放下来了!”

  “哪里哪里,日后还要老哥你多多提点!”我嘿嘿笑道。

  这次我没用假名,只是着意将眉毛加粗,肤色涂黑,又在两腮加重阴影,脸庞似乎变宽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大约三十出头。江石燕考较武功时我脚踩太极八卦,剑剑隐刺上中下三位,他一下就认出是三才剑法,直夸我深得武当剑法精髓。其时武当广招门人,影响日益加深,所以他并不深疑。江石燕的师傅、少林俗家掌门“大金刚拳”万春雨老爷子我也曾见过,万老爷子年届古稀,须眉皆白,矍铄硬朗,一身功力可谓炉火纯青。据说“大金刚拳”有种秘传心法能骤然提升全身功力,号称“金刚伏魔神通”,若由此老施展开来,必是威风凛凛,不过这种心法太过霸道,江石燕功力不到,施展不来。而少林真正的主力,也非俗家弟子,而应该是寺内清修的和尚。

  我心中思索,口上道:“老李,你知道‘金陵四虎’吗?”

  老李寻思了一下,道:“知道,那还是——唔,十多年前城外的几个强盗,他们四人手里的命案,怕有好几十件,官府围捕过几次,反而死了几个兄弟。据说这四人是亲生兄弟,用的是彭家‘五虎断门刀’,四人同时施展开来,那可是所向披靡,不过这四人却不是姓彭,后来不知什么缘故突然销声匿迹,可能是失了手。据说前些日子西北道上闹得震天响的‘狂风二十盗’里有人用的刀法很象断门刀。”

  “唔——谢谢你,老李。”我点了点头。

  我和老李说话的时候,杨铁成始终专注地盯着窗外的宁家大院。杨铁成的身材颇为高大,腰板笔挺,一脸英悍之气。他是老李的侄子,从小便在城内扬威镖局帮忙,顺道可以学学武功。

  三个月前老李求总捕头让他也做了捕快,跟在自己手下办事,不过杨铁成不仅不把老李这个三叔放在眼里,对我这个上任两个月的班头也不大屑于理睬。

  倏然我心中若有所触,抬头一望,刚好捕捉到一黑衣人从正门上方跃入宁家大院。杨铁成往窗口一闪,低声道:“来了!”

  一时间哨笛狂响,数十条身影从宁家院子各个角落冲了出来,将那黑衣人围在中央。老李冲到窗口,说道:“妈的,还真敢来?”这人显然有备而来,看来不会逃跑,我笑道:“咱们也下去吧!”

  那黑衣人背上负着口长剑,全身只有一双眼睛露了出来,静静的站着,似乎这包围早在其意料之中,对周围数十名手持铁尺刀剑、虎视耽耽的捕快也不怎么放在眼里。人群里走出一名魁梧中年大汉,对黑衣人抱拳道:“在下金陵总捕头江石燕,敢问阁下可是卫小诗?”

  黑衣人哼了一声,“废话少说,动手吧!”言罢当胸一拳击向江石燕。

  这黑衣人的神情和出手都大大咧咧,轻视到极点,江石燕过惯到哪里都有人给几分薄面的日子,忽然间怒火中烧,踏步上前,左臂一挡,右拳便直捣黑衣人胸前。黑衣人身形一转,已到了江石燕身左,反手砍向他胁下。江石燕自恃臂上硬功了得,见对方不敢硬碰,又是左格右拳,黑衣人脚步一变,身形已转到江石燕身右,随手挥掌击出,用的竟然是江湖卖艺之人都会的长拳和游身掌一类粗浅功夫。

  江石燕更是大怒,拳拳劲力十足,呼呼有声,黑衣人每每避过锋芒,双脚内扣暗含八卦,身形越转越快,不久众人眼里就只看见一道黑影。寻常捕快早看不清两人的招数,江石燕知道遇上高手,身形沉稳,出手也逐渐凝重。两人一动一静,转眼已拆了近百招。突然“泼”的一声,黑衣人高高跃起,似乎被震上半空,江石燕却“哇”的吐出口鲜血。众捕快大惊,想不到胜负见晓如此之快。黑衣人心中得意,忍不住炫耀了一手飘忽的轻功,身形一转,就好似雪花随风飘舞,轻轻落在围墙上,一面朗声道:“宁大小姐何在?在下卫小诗求见!”言罢一纵窜入后院,逢屋进屋。宁家大小老少全集中在内院,一时尖叫声处处响起。

  江石燕一着之差身受内伤,一时不敢移动,急呼道:“大伙齐力拦住这厮!”

  众捕快连忙追入后院,不过人人暗自打算,难免口上喊的震天响,脚下却磨磨蹭蹭。江石燕看在眼里,激怒攻心,忍不住又吐了口鲜血。

  我冲入后院,见黑衣人窜进窜出,却并未出手伤人,遂放下心来,既然不必马上露出武功,便只远远跟着。

  那黑衣人一掌将木门震的四分五裂,见房中有一仗剑而立、脸带惊容的妙龄少女,哈哈一笑大步踏了进去。那女子见来人闯入,娇叱一声抬腕挺剑刺出。剑势轻灵,中途却圈腕斜划,但见剑光闪烁,确是昆仑剑招“白雪皑皑”,不过火候太差,与黑衣人着实有段距离。黑衣人向左一冲避过剑锋,探手向宁家小姐玉腕抓去。宁小姐显然少有与人过招,大惊之下收剑回削,黑衣人“嘿”的一声冷笑,身形一折,平空从剑锋上跃过,一副吃定对方的架势。宁小姐用剑也还巧妙,手腕一翻撒出一片剑光,斩向黑衣人双腿。黑衣人怪手一探,径自抓向她鼓腾腾的酥胸,宁小姐双靥飞红,杏眼带煞,回剑削向他轻薄的双手。黑衣人哈哈一笑,顺势曲指在剑锋上“叮”的一弹,宁小姐玉臂一麻,长剑“铛”的一声掉到地上。黑衣人一指点上她香肩“中府穴”,把人往肩上一抗,又冲了出来。

  这时我身后有人突然纵前,一剑劈向黑衣人右肩,一面喝道:“华山王士元在此,贼人休得猖狂!”那黑衣人纵身避过,喝道:“好厉害的华山剑法,卫小诗去也!”身形一顿跃上房顶,转眼越过围墙。王士元紧追不舍,跟了出去。我跃上房顶,见两人一前一后往东城外奔去,向屋下的捕快招呼一声,远远的跟了上去。

  两个月来经常在钟山附近缉盗,我对周围环境不算陌生。虽已是二月间,昨晚却仍下了一场小雪,那黑衣人的身影很好辨认。奔了一柱香时分,我看两人赶的并不急,王士元却频频回头,不由心中一动,绕了个圈子赶过王士元,跟在黑衣人身后没入一片树林。那黑衣人进林后反而停了下来,转过身对着来路。我小心潜到近处,片刻王士元奔了过来,回剑入鞘,对黑衣人笑道:“高师兄真是好武艺!江石燕名声不弱,却转眼间就被师兄打了一掌,小弟佩服得紧!”

  那黑衣人取下面罩,原来是个三十五六的壮年汉子,五官端正,脸上却淡淡的一副表情,显然对王士元的奉承不感兴趣。只听他慢慢说道:“江石燕算什么东西,打败他也不见得怎么光彩。”

  王士元笑道:“是,是,不过等会小弟把宁家小姐救了回去,摆明了他少林比不上咱们华山,师兄替师门争光,小弟也跟着荣耀!”

  那高师兄笑道:“难道可以四处去讲,我能有什么好处?若不是帮你小子,我还不知在哪儿逍遥快活,怎比得上你人财两得,如此惬意!你老爹这招釜底抽薪果是厉害,只要你把这大小姐衣冠不整地送回去,还怕她老爹不求着你娶她!”说着反手在宁大小姐屁股上“啪”地一拍。

  王士元笑道:“我就知道这事找师兄一定没问题,这是寒家一点心意,若果真能成其好事,小弟大喜之日一定给师兄磕头,拜谢师兄成人之美的大恩大德!宁家小姐没什么事吧?”说话间,从怀里抽出一叠银票递了过去。

  高师兄接过去一看,原来是万两一张的银票共十张,不由欢喜笑道:“你小子干脆,我只点了她中府穴,拿去吧!”看来两人不会还有什么花招,我转了出来,笑道:“分钱吗,有没有我一份?”

  场中两人顿时大惊,见我身穿捕快服饰,那高师兄“铮”的一声抽出背上长剑,森然道:“阁下好高明的轻功,卫某佩服的紧,敢问尊姓大名?”

  我慢慢走了过去,嘿嘿笑道:“高明嘛,那倒未必,在下贱名,不足入两位贵耳!”突然一步跨前,已到了两人身前。那高师兄促不及防,大骇之下急忙后退,同时挥剑在身前洒下一片剑网。王士元的反应却慢了许多,待想起抽身后跃时,手里的宁大小姐已被我抢了过来。

  我笑道:“高师兄,你和王师弟的大计都让我听去了,还要装扮卫小诗吗?”

  王士元的脸给气得铁青,高师兄却知道我这一步大有玄妙,神色间不由添了许多肃穆。我径自给宁大小姐拍开穴道,她“嘤”的一声醒了过来,见被我搂在怀里,大惊之下一掌击来。我轻轻挥开,一面退开了一步。这女人当真标致,身上一袭紫红的精致锦缎小棉袄,不仅丝毫没有臃肿的感觉,更衬的她肌肤若雪。抱着她时幽香满怀,令人不由心神微荡。想起刚才那高师兄在她香臀的一拍,目光瞟了过去,果是丰满挺翘。

  宁小姐见我身穿捕快服饰,又见那黑衣人持剑站在对面,“呀”的一声,这才知道怪错了人。我笑道:“宁小姐,在下金陵府捕头楚破,我来引见一番,这位黑衣仁兄是华山高大侠客,王公子家里花十万两银子请他先劫去小姐,再由王公子救回,是希望能得到小姐垂青。”

  宁小姐认得那高师兄的一身黑衣,望向王士元道:“是你——”

  王士元在这般情形下也无言以对,只好转头瞧向高师兄。那高师兄盯着我冷冷地道:“阁下当真是捕头?江石燕的功夫可及不上阁下!”

  我笑道:“不错,在下也不想再做捕头了,这活又辛苦又不讨好,不如我做卫小诗,这银子让我来赚好不好?”

  “阁下要钱那还不好说,”王士元笑道:“寒家虽然贫困,这点钱还出得起,咱们大家好商量。”我能躲到近处,他又见师兄对我有点忌惮,所以改为笼络。

  我奇怪的瞧了王士元一眼,除非他杀宁小姐灭口,否则贿赂了我也没用。我摇头道:“在下对欺世盗名的正派弟子最是不齿,宁愿不做这买卖,也要将你二人正法。”

  高师兄道:“原来阁下是来消遣咱们的,在下只好出手讨教,事已至此,咱们生死相见!”

  我转过头对宁小姐说:“姑娘是昆仑弟子吗?”先前若不是她经验不足,临时仓促变招,那高师兄要擒下她还得花一番功夫。

  宁小姐脸红说:“昆仑派青萍道长教了我一年的剑法,让我练了防身。”“原来如此”我心中暗道,转向高、王二人,“喂,你们两个败类,老子要出手了。”我抽出腰间的剑,又是一步跨前,那高师兄早有所防,身形一侧,反手刺出。

  这一剑又急又快,光明正大而又凌厉凶险,正是正宗的华山剑法。我横剑一挡,去势便为之一缓,那高师兄既已存杀心,此刻占了先机,不再隐瞒武功,华山剑法连绵而出,一把长剑使的犹如灵蛇,上下窜伏,招招不离我身上要害。我素仰华山剑法威名,虽然也知道不少招式,可大多零零碎碎,此时正是绝好机会,故仅是左挡右格,一面仔细留意其剑招来龙去脉。王士元和宁小姐看着我在剑光里穿来穿去,两人心意不同,却不由都露出急色。华山剑法确实是千锤百炼的上等剑法,这姓高的男子也把剑招练得锋芒毕露,但仅仅止于这点苦练的表面功夫,与师傅传我的“剑法”境界相去甚远,根本奈何不了我半分。再过数十招,似乎他再也使不出什么新意,我大喝一声:“白雪皑皑!”只听一连串“叮叮”兵器交击声,那高师兄手中长剑断成七八截,我的剑指在他的喉头。他脸如死灰,盯着我道:“原来你是昆仑弟子。”

  “不对,少爷我不是昆仑派的”我说道:“只是让你知道,昆仑剑法若是使得正确,不是你这种人能破的。”既然我师傅自逐师门,我也不算昆仑派的人。

  宁小姐听我如是说,俏脸不由变成块大红布,王士元没有料到胜负转眼已定,眼珠乱转,偷偷瞟向宁小姐。他的武功低微,只好去打宁大小姐的主意。我故意不去理他,王士元脸色惨淡,内心交战良久,终还是不敢出手。

  “你打算拿我们怎么办?”那高师兄问道。

  “国有国法,”我收剑道:“你们两人跟我回去归案。”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再隐瞒武功,反正案件一结,我就走人。

  黑衣高师兄脸上露出怨毒绝望的神情,咬了咬牙,反手一掌将脸打的稀烂,立时倒地身亡。

  宁小姐尖叫一声,摇摇欲坠。

  这结果大出我意料之外,我不愿放他离开,以免他杀人灭口。想来华山素有侠名,绝不会容许他这样的门徒存在,所以宁愿自裁。临死将脸打烂,别人就不知道是华山弟子,算是维护华山侠义名声。此人倒也干脆,我暗叹一声,转向王士元道:“你呢?”王士元面色苍白地道:“我愿归案。”

  我失笑道:“归什么案?你是打跑采花大盗的大英雄,若是你承认自己是淫贼,贵派高师兄岂不是白死了?”此言一出,王士元和宁小姐都吃了一惊。王士元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忙应道:“是!是!”“不过,”我又道:“好歹你也要受点伤,华山武功也不能高出少林太明显啊!”王士元点头道:“全由大爷做主!”

  我对宁小姐道:“姑娘今后勤练剑法,当不怕王士元。”宁小姐狠狠瞪了我一眼,不过黑衣人即死,如果她大小姐不愿声张,也防止事起变端,此也不失为一法。我把高师兄怀中物事一搜而尽,银票揣入自己怀中,王士元也不敢说什么。

  回到城内,我声称在城外协助王士元,苦战良久,终于将卫小诗击退,不过王少侠还是被卫贼刺了一剑。这一剑伤及右臂经络,以后用剑难免不利。众捕快都曾闻卫小诗在宁府后院大呼华山剑法厉害,于是齐赞王少侠年少有为,侠义盖天。我在王士元耳边说道:“要是宁府出了大小问题,我杀光你全家!”王士元早知我行事不择手段,只有自叹倒霉,此后再不敢打宁家主意。不过有心人却看出些许端倪,首先宁家对王士元这大恩人丝毫不假颜色,其次若王士元果真能逐退卫小诗,在宁府的机会要大的多,想来其中另有别情,不过我们三方都咬死不松口,余人却也没有办法。

  长安,初春。

  入夜,我洗去易容,沐浴束发整装,揽镜自照,连自己都觉得很是满意,这才出房而去。我可以无视任何礼法,但师傅师娘是我最亲近仰慕的人,我不愿稍有疏忽。

  我越墙跃入“悬壶医堂”后院,才刚站定,房内已掠出两个曼妙身影,定睛一看,我不由愣于当场。只见那较长者不到三十,少妇打扮,发挽盘龙髻,用一支碧玉凤钗簪住,银白宫装,神态清冷从容,凤目生威。肌肤若雪却光彩内涵,容润含蓄,当真秀色照人,宛如明珠美玉,纯净无暇。

  那美艳少妇见我张口结舌,不由抿嘴轻笑,顿时变得妩媚动人,与刚才之清冷神态宛如两人。我回过神来,心中暗暗猜想这女子身份,一面躬身抱拳道:“在下求见长公主。”

  这美艳少妇讶道:“哦?你怎么知道这里,你是谁?”

  “家师楚见羽,在下楚破。”我回道。

  “你是见羽的弟子?你这名字是他给起的吗?”

  “对,我是师傅收养的孤儿,家师要我先破后立。”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让我心生亲切,愿意与之接近。

  美艳少妇若有所思,喃喃道:“唔,楚——破——”,象是要记着我的名字,然后笑容变得更灿烂,道:“难道我不象你师娘吗?”

  虽然我不是很容易吃惊,但却完全不能控制惊讶地“啊”的一声。师傅喜欢和我说起师娘,我知道他们俩许多事情,师傅说他一点也不后悔与师娘结为夫妇。

  师娘在他心目中是个完美的女人,渐渐的我也把她当做未曾见面的母亲。她美丽温柔,聪明过人,体贴和蔼,善解人意而又武功高强,她出身魔道,身份尊荣无比,自幼即肩负重任,立誓要一统魔道,却与正道武林高手成婚并诞下一女,而后又毅然随夫退隐江湖二十年。可眼前的女子让我觉得既成熟,又可亲,就象个大姐姐,怎么看也不象快要步入中年的人,我情不自禁摇了摇头,却并不是回答她的问话。

  这自称是我师娘的美艳少妇显然看穿了我的疑虑,娇笑道:“见羽可曾教你剑法?”

  我点了点头。

  突然间剑气纵横,她竟就那么以指代剑,凌空虚点,劲气逼身,我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被抽干,竟不能移动半分。清风袭体,我拔剑,切断劲气,两股真劲相撞,我临空一个倒翻御去劲力,收剑回鞘,恭恭敬敬地跪下道:“师娘在上,受弟子楚破三拜!”

  光用手就能发出如此强大的剑势,使的还是师傅得意的剑法,除了他本人,天下只有我师娘能办到,这是师傅说的。

  师娘笑道:“你相信了?”我站起身来,嘻嘻笑道:“是,师娘真美!”

  “噗哧——”师娘身后的妙龄少女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循声望去,顿觉心神剧震,眼前光彩夺目,不由屏住了呼吸。那少女笑意盈盈,以袖掩嘴,体态曼妙,身形婀娜,清秀绝俗,容光照人,虽十八九岁模样,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见我呆望着他,又不禁霞飞双靥,低下头去,更增女儿娇态。

  我心中赞赏和喜悦之情并茂,一时间百感交集,情不自禁注目仔细打量,良久才回过神来,心中啧啧称赞,暗暗舒了口气。正沉醉迷离时,瞟眼却见师娘笑吟吟的望着我,不由大为尴尬,笑道:“莫非这位就是小师妹?”

  我指的是师傅的女儿楚铃儿,师傅师娘分开时她才六个月大,所以由师娘抚养。据说师傅退出隐居后,师娘从此也绝手不理魔教事务。

  “不是,”师娘叹了口气,道:“月儿,见过公子。”

  我趁机注目,那少女却没有抬头望来,只是盈盈一福,轻声道:“奴婢月华见过公子!”我连忙回礼,口称不敢,心想难道是师娘的侍女?想不到竟也这般美貌。我不敢多望,转向师娘道:“请问师娘,师傅已到了吗?”

  师娘道:“还未,”接着又蹙眉道:“小破,刚才你挡我那招隔空剑气,剑法是很妙了,怎地内力却是如此不足?”

  我宛如在茫茫大海中抓住块浮木,屈叫道:“师娘,弟子另有隐情相报!”师娘出身魔教,手段非凡,一定有化解之道。

  师娘微微一笑,转头对那少女道:“月儿,你去把客房收拾一下,以后公子就住在这里。”

  月华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师娘对我道:“你随我来!”

  大厅内,我向师娘详细讲述了二十年的经历,以及误食“锁阳王”之事,师娘笑道:“你师傅将药力压制在什么地方?”我顿时大窘,“在…在弟子的…”

  “哪儿?”师娘大奇,我躲避着她的眼光,咬牙道:“在弟子的下重楼!”师娘光洁嫩滑的粉脸飞上一抹红霞,低骂道:“死鬼!”我知道她骂的一定是师傅,所谓下重楼,就是男女的下腹生殖之所在,看师傅当年把药力压制后的得意模样,我就知道他未安好心!师娘默然思索,我心急如焚,焦虑形于颜色。如果无法可解,那岂不是痛苦终生?她白了我一眼,道:“化解的法子我倒是有,不过尚需仔细斟酌一番,你如今暂且住下,但要先替我做件事!”我连忙道:“师娘请吩咐!”师娘却问:“你看那月华相貌可美?”我点头道:“的确很美,跟师娘相比恐亦不遑多让!”“小破儿”,我应道:“是!”师娘瞟着我似笑非笑的道:“你这油嘴滑舌的功夫可是青出于蓝,远胜你师傅当年!”我不由尴尬而笑,师娘晒道:“有什么不好意思,要是你一本正经、道貌岸然,师娘才懒得理你!”我一愣,终于明白师傅“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感受,师娘既和蔼可亲,又不拘小节,师傅当年受世俗所逼,痛恨礼法,而我从小受他影响,任情而为,自由闲散,想不到与师娘一见如故。我不由地眼眶微湿,说道:“师傅与弟子情同父子,我对师娘一直仰慕…”我没有说出“就好象自己母亲一样”,然而师娘却似已明白,点头道:“好,小破儿,师娘一定替你找出最好的化解之法,就当是师娘的见面礼,但具体的法子却非两三日即可拟定,在这段时日内,你要帮我开导月华!”见我露出疑惑的神情,她叹道:“月儿本性天真烂漫,但身世坎坷,遭歹人蹂躏…”“何人如此可恶,”我怒道:“弟子去斩了他!”师娘摆了摆手,说道:“那人已被我除去,但月华被我救出后却一直心结难解,自称是残败之身,只愿服侍我终老,两年来连大门都未出过…”师娘望着我道:“今晚月华却颇为失常,你说不定可解开死结,让她重获生机!”我汗颜道:“弟子因为这药力的缘故,下山后从未有过与年轻女子接触的经历,不知能否完成师娘重托…”师娘却微笑道:“男女之情微乎其妙,月儿虽精晓男女之事,但一向心如止水,今晚却难抑羞态,我便知她对你不比常人!”精晓男女之事?我心中嘀咕,却不好询问,师娘又道:“至于月儿的往事,理当由她自己道出,若是你能让她做到这点,等若化解了她心中死结。”言罢深深望了我一眼。师娘语带双关,既象只是要我开解月华,又隐约暗示月华似乎对我一见倾心,我不敢妄自揣测,不过对那月华是我见犹怜,能帮她大丈夫当然义不容辞。

  话说至此已是月上中天,师娘唤来月华带我去客房歇息。我跟在月华身后,只见她步态优雅,摇曳生姿,纤腰盈盈一握,不由心中暗赞:“当真如明月光华,清新脱俗!”

  月华将我带至客房,道:“咱们这里从未有人造访,这屋子一直都是空着。”

  我笑道:“后进就你和师娘二人吗?”月华点头道:“是,外间乃掌柜一家居住,主母平日里偶尔会出去坐诊,咱们的生活用品都是由掌柜一家代办。”我又道:“月华,先前我跳入后进时,你跃出的身法比师娘仅慢半拍,师娘可有教你武功?”

  月华道:“主母教了奴婢两年的武功…”说着低下头去,我心想她一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暗骂自己拙劣,见桌上放有一碟点心,便笑道:“这是宵夜吗?正好我快饿死了。”月华忙替我倒了杯清茶,道:“这些点心都是奴婢自制,公子请将就着吃。”我连忙拿起一块,闻了一下,赞道:“真香!”轻轻咬了一口,只觉酥脆爽口,满嘴芬芳,啧啧赞不绝口,道:“月华,扬州的玉蟾酥、北京的龙卷酥、四川的眉毛酥都乃一绝,但也不及这点心集酥香滋润于一体,想不到我竟有如此口福!”月华俏脸微红,笑问:“难道公子说的那些自己都吃过吗?”

  我笑道:“我这人最爱享受,每到一地必尝其美味,可能是小时候在昆仑山只能吃树根的缘故。”月华抿嘴忍住笑,将茶轻轻递过,道:“公子一定到过很多地方…”我笑道:“不错,无论地方大小,都有许多有趣好笑的故事,这两日我慢慢说给你听,好不好?”月华粉脸泛霞,缓缓地低下头去,轻声道:“公子歇息吧,奴婢告退了…”

  次日清晨,师娘独自呆在房里,后进便只剩下月华和我二人。我知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师娘的生活情况。原来师娘虽然不管魔教事务,却并未与魔教断去联络。

  她身份尊崇,连带女儿也是魔教的小公主,我那未曾见面的师妹更喜欢被人前呼后拥的感觉,十六岁后干脆搬到魔教总舵跟着师娘的弟弟、即她舅舅去了,难得见她娘一次。据说她舅舅特别宠爱,这小公主骄纵任性,大胆妄为,因此师娘昨晚要叹气。

  月华变的十分拘谨,不仅少见欢颜,话也不多说两句。不过我早料到必有个过程,遂毫不气馁,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将昆仑山生活到下山历练中诸多奇事趣事说与她听。听到昆仑绝顶终年积雪,而我十岁时每日就只能睡两个时辰,月华也不禁花容失色。当我说起师傅所授之不世剑法,她却表现了很大的兴趣,不时问上几句。我不禁动了试试她的身手之想。月华拗不过我,只好和我对比剑招。

  月华曾得师娘悉心指点“清风十三剑”,曾闻昔年武林异人枯梅神尼挟此绝技纵横江湖,不知多少宵小丧身于此剑法下,不想竟辗转落入魔教手中。此剑法轻快凌厉宛如清风拂体,诡异繁复更让人防不胜防,只是月华江湖经验不足,难免发挥不出最大的威力。我对她道:“月华,你天资极好,但可惜应敌经验不足。从今儿起,我以江湖上各大门派剑法给你喂招,好不好?”月华终是少女心性,闻言喜不自胜道:“多谢公子!”我挥手道:“我师傅常言:狗屁礼法,全是害人的东西!你与师娘名虽主仆,但情同师徒,咱们好似同门师兄妹,不用客气!”月华张口欲言,但终于未说。

  如此数日,我依言使出浑身解数指导月华诸多用剑诀窍,月华天资聪慧,往往能触类旁通,让我感叹不已。这日比试后,我抛下手中之剑,笑道:“月华,你当真兰心蕙质,短短时日竟能有如此成就!”她现在已能与我有来有往,打的不亦乐乎,我对清风剑法也初窥其貌,这十三路剑法变招繁复,精深奥妙,的确不是几日功夫即能掌握的。月华得我赞赏,感激地道:“奴婢愚钝,全靠公子教导有方!”“不过,”我又笑道:“如果我内力解封,你又不是我的对手了,哈哈!”月华白了我一眼,娇嗔道:“月华从未想过要胜过公子!”这是数日来她第一次有失常态,我心中大乐,故意呆呆地瞪着她的花容月貌,月华似有所觉,霞飞双颊,背转身去。

  本来后进的日常饮食都由前边掌柜一家送入,月华感激我以身试剑,亲自下厨制作精美饮食,我大饱口福,将她赞的天花乱坠。月华每每掩嘴轻笑,我便大晕其浪。这日我与她讲起江湖上之事,月华也好奇的问起一些细节,我便挑那最是希奇古怪的事加油添醋的说出来,逗得她娇笑连连。话题慢慢转到了我的身世,月华也很是替我感慨,末了我黯然道:“月华,就算我杀光贼人,也不可知我爹娘的姓名了!”她默然半晌,柔声安慰道:“公子,你有师傅师娘关爱,过去的事就不要太过牵挂了!”我闻言深深注视着她,半晌柔声道:“对,过去的事不用太过牵挂了!”月华受不了我的灼灼目光,垂下头去。

  我心中盘算,开解月华之事到目前为止尚算顺利,但她压抑太久,还要使些手段,才能完全解开心结。第二日清早,我一见到她便笑道:“月华,公子今天就二十三岁了!”月华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盈盈下拜道:“月华给公子拜寿!”

  我笑道:“你拿什么给我拜寿啊?”月华犯难,思索道:“月华准备一桌小菜,给公子磕头敬酒!”我大摇其头,皱眉道:“不好!”

  月华知我作弄于她,晕红上脸,娇嗔道:“公子要月华拿什么给你贺寿呢?”

  我心中大乐,正容道:“往常在江湖上行走,每每见有江湖侠少携美同行,光彩夺目,好不威风!今天你陪我出去走走,让我也威风一次,好吗?”月华娇羞道:“奴婢相貌丑陋,怎可和公子如此俊朗人物同行?”我哈哈大笑道:“你若算容貌丑陋,那天下间就没有美人了!”月华羞得垂下头去。我又再死缠烂打,她见我一本正经,为难道:“公子可知月华从没有离开过后进…”我心中怜惜,嘴上却恳求道:“就为我破例一次也不行吗?”月华默然半晌,终于还是点下头去。

  长安大街上人头涌涌,好不热闹,一问才知道竟是一年一度的“迎河神”游街,我不由大叹天助我也。月华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目中流露出茫然神色,我心中暗叹,似是怕走失似的伸手过去紧握住她的小手,拉着她随人流缓缓移动,月华略微垂着头,脸色却越来越惨淡。

  周围行人见我二人男的气宇轩昂,女的娇艳明媚,不时对我俩指指点点。我凑到她耳边叹道:“月华,大家都在看你呢!想不到我楚破竟有今天,能得如此佳人同行!”月华没料到我竟如此坦白,抬头直直的望着我,眼神空洞,美丽的大眼睛里泪水却越滚越多,忽然纵身跃上房顶,向前奔去。我连忙尾随。

  月华直奔至城郊无人处,扑身在一棵大树上,放声大哭。她长久将情感压抑,此时终于发泄出来。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心中大怜。她哭了片刻,终于缓缓道出身世。

  原来月华十二岁即被“和合老仙”魏修年所掳,被迫修习“素女残阳功”,十六岁后供其采补所用。魏修年依此法掳养大批少女,以和合大法集众人功力于一身。死于其采补术下的少女不计其数。而月华身具异禀,竟能稳守体内一点真阴,使和合大法徒劳无功,魏修年欲在她身上找出和合大法的改进之道,遂视为珍宝,时常以淫药玩弄其身体。后魏修年被师娘除去,师娘见月华身世可怜,就带在身旁。

  月华抽抽泣泣地说了半个时辰,然后低垂着头默然不语。我拉住了她的小手,月华轻轻一震,大讶抬起头来。我深深望入她的双眼,以最诚挚的语气道:“月华,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让你被人欺负!”她激动得热泪盈眶,颤声道:“公子不嫌弃月华?”我紧紧握了一下她的双手,柔声道:“我爱你怜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月华又是欢喜又是娇羞,螓首慢慢垂了下去。我仔细打量着她的如花容颜,衷心赞道:“月儿,你真美!”月华害羞得耳根都红了起来,嘴角却露出甜甜的笑容,更让我爱怜大作。我轻轻把她半拥入怀中,只觉一股如兰似麝的芬芳直冲鼻端,奇道:“月儿,你用的什么香料,竟然如此好闻?”月儿微微摇头道:“人家从不用香料。”我大力嗅了两下,确是发自她身上,见她白玉般的粉颈似乎也红了起来,心想女孩子家就是害羞,用脂粉香料又有什么了!

  次日清晨我还在床上打坐,月儿却来叩门。我跳下床几下梳洗完毕走了出来,见她俏然立于门外,身着淡绿宫装,笑意盈盈,容光焕发,春意盎然,竟比以前更美三分,不禁一呆。月儿又喜又羞,嗔道:“快去,主母要见你!”我大喜,连忙奔去,一面回头叫道:“月儿真乃月中仙子下凡!”月儿娇嗔大发,小脚“噔”地跺了一下。

  我冲入大厅,见师娘笑吟吟地望着我,目中满是赞许之色,连忙躬身请安。

  师娘道:“小破儿,你做的好啊,月儿现在艳光四射,生机盎然!”我笑道:“弟子侥幸!”师娘笑道:“好,这十数日我仔细斟酌,已获知化解之法。”我大喜道:“多谢师娘!”她却道:“不过尚需一人相助。”我奇道:“是谁?”

  “月儿,”师娘道:“‘素女残阳功’至阴至纯,专伤人体六阳经脉,虽被‘和合老仙’魏修年用作它途,但实乃武林一绝。你可知凡被和合大法采补过的女子,大多油枯灯灭,为何月儿却能不受所困?”我茫然道:“不知。”师娘笑道:“因为月华天禀异质,乃阴中蕴阳之体,玄阴体质却暗含一息真阳,修习‘素女残阳功’后真阴真阳相合,所以即使神智不清,魏修年也夺不去她的功力。”我恍然大悟,要知阴阳交感为天地阴阳二气最和谐的状态,就象太极八卦图中两条冲鱼,一阴一阳,绝对平衡,所以吻合无间而成一浑圆,外力难以拆解。师娘望了我一眼,有些奇怪地道:“你不知道什么是阴中蕴阳之体?”我摇了摇头,她微笑道:“就是世俗之人所谓的天生媚骨!”我“啊”的一声不受控制的叫出声来,见她笑眯眯地望着我,心中又喜又窘,连忙岔开问道:“具体如何化解我体内药力呢?”师娘淡淡道:“诱发你体内至阳药力,由月儿以真阴将其调和,而此时她体内真阴真阳分离,你须以真阴替月儿维护真阳…”我听得头大如斗,须知真阴真阳互动,并非轻易便可施为,必使阴阳二气感应,真阴真阳才可触动。

  “要怎么动用真阴真阳呢?”我问道,师娘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反问道:“你说呢?”我心中大讶,小心翼翼地问道:“阴阳交感?”师娘笑道:“对了!”

  所谓阴阳交感即男女交合,我疑惑地望着师娘,问道:“师娘是否当日即有定计?”师娘笑道:“小破儿,你蛮聪明的嘛!”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师娘目光中尽是狡狯,简直跟师傅同出一辙,怪不得两人如此相得。我道:“没有其他的法子吗?”师娘摊手道:“此法可最大限度利用那纯阳药力,对你和月儿都大有裨益,既可以激发你的潜能,又能化解炎阳诀之不足,使你功力大进。如果不用这法子,那药力可能会炽伤你体内所有阴经,此后内力再难进步。”“炎阳诀?”我奇道,师娘点头道:“那药力狂猛暴烈,若无特殊行功法促其运行,你体内经脉不久定会寸寸断裂。这‘炎阳诀’乃圣教密法,刚猛无匹,可催发潜能,使人功力瞬间数倍大增,然修习者时时痛苦不堪,从未有活过三十岁的,兼因此功反噬自身真阴乃不可弥补之缺憾,想不到居然被我找到一种化解的法子!”言罢甚是沾沾自喜。天下间竟然有这样奇特的内功,如果师娘没有骗我,我当然宁愿内力大进,何况可拥有月儿这样一个俏娇娃为妻乃所有好色之徒绝不愿放过的机会。师娘奇道:“难道你不喜欢月儿?”我苦着脸道:“弟子万般喜欢月儿,可却象欺骗了她…”师娘正色道:“你有此想法只因对女儿家了解不深,既然月儿对你情有独钟,而你宅心仁厚,聪明豁达,功夫既好而又不气盛,实乃她的良配,月儿如能许你也算苦尽甘来。”接着微微一笑,又道:“只此大原则一定,使些手段只在其次,你师傅让你破而后立,难道你仍要拘泥不化吗?”说到后来,声音逐渐严厉,我连忙朗声道:“弟子真心实意愿娶月华为妻!”师娘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对我嚷有什么用?要月儿同意才行!”

  我让月儿在椅中坐下,心中仔细忖思,犹豫不决。虽然师娘说的有理,但却必须小心谨慎,否则会对月儿造成更深的伤害。月儿见我苦着脸,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怎么了?”我故意叹道:“月儿,我甚是苦恼…”她奇道:“公子苦恼什么?”我愁道:“我怕月儿会以为我故意欺骗于你。”月儿“咭”地笑出声来,道:“公子怎会欺骗月儿呢?公子爱护月儿,月儿难道不知道吗?”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俏脸晕红,头也垂了下去。我见她如此大胆表白,心中感动,走上前握着她的小手,大声道:“月儿,我诚心诚意希望能娶你为妻,求你别嫌弃!”月儿哪料到我竟然当面求亲,大羞转过身去,细声道:“月华蒲柳之姿,怎配得上公子?”

  我心中大急,上前抓着她圆滑的香肩道:“配得上!绝对配得上!皇天在上,我楚破如有丝毫轻视月华,天打雷劈!”月华连忙转身举手捂住我的嘴,我就势在她手心轻轻一吻。月儿如遭雷炙连忙缩手,脸颊晕红,又羞又喜,神态动人至极。我心中激荡,慢慢将她拉入怀中,月儿偎在我的胸前,轻声道:“公子,你对月儿情深意重,月儿以后就是你的人了!”我心中大喜,低头吻上她玫瑰花瓣般的红唇。月儿娇羞地回应,香软的身子轻轻扭动,温暖丰满的小腹和大腿贴着我似有似无的厮磨。我只觉一股浑厚的热力从下腹腾起,周身阳气不受控制的奔腾起来,心想师娘称她精通男女之道果然不假,但若此时那药力爆发出来可就麻烦了,连忙推开了她。月儿大惑不解,偷偷瞟了我一眼,垂头低声道:“公子怪我淫荡吗?”我压下绮念,轻轻搂着她的纤腰,低头在她耳边道:“我怎会怪你?我对房事兴趣极大,你越多手段,我就越喜欢!”月儿大是羞赧,半晌才脸红道:“那公子为何…”我叹了口气,将误食“锁阳王”之事及师娘的化解之法告诉了她。月儿掩嘴轻笑,又抬头看我的脸色,见我并无不愉,柔顺的偎入我怀中,道:“月儿愿助相公化解!”我眼见美色当前却不能稍有所为,心中不由烦躁难安,握住她的藕臂狠狠说道:“月儿,看相公好了后怎生整治你!现在跟我去见师娘!”月儿娇嗔道:“人家现在怎好意思去见主母嘛!”我将她搂入怀里,凑上去在她嫩滑的脸蛋吻了一下,柔声道:“月儿,师娘想见你高兴快活的样子。”月儿感激地点了点头。

  大厅内,我与月儿并肩下跪,师娘大喜道:“月儿,你答应了?”月儿垂泪道:“主母为我殚精竭虑,月儿虽然愚笨,也能感觉主母对月儿的爱护。”师娘的眼眶好象也红了,点头道:“好月儿,今晚我就替你们成婚!”我讶道:“师娘,师傅说不定快要到了,不如…”师娘却摆手道:“不用管他,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来!”

  洞房中红烛高烧,紫缕幔壁,罗帐低垂,春意四溢。师娘传授了“炎阳功”的行功法,指点月儿调和阴阳的方法后说道:“开始吧”,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与月儿面面相觑,我赔笑道:“师娘,你…”师娘嗔道:“我必须探察你二人体内真气运行情况,此事从无先例,若真气失控,我还可以替你压制下去,我可不想让月儿刚成婚就没了相公!”月儿大羞,螓首几乎垂到了酥胸。第一次行房竟然还有人指点,师娘真是尽职到家了。难怪她不等师傅,这下我也庆幸师傅还未到,不然可要被他笑死了。我咬了咬牙,对月儿说:“月儿,咱们开始吧!”

  月儿点了点头,小脸却红透了,强自压下娇羞,替我逐件除去衣衫,只剩下底裤,又解下自己的罗裙,剩下亵衣短裤,闭眼躺在床上。师娘在旁,我和她都尴尬万分,师娘却似浑然未觉,对我笑道:“破儿,你可真壮实啊!”

  “那当然,”我暗道:“难道少爷几个月的船都白跑了吗?”

  反正事已至此,我索性放开手脚,爬上绣榻,在月儿脚旁跪下,抬头向她望去。月儿紧闭双目,两腮桃红,酥胸起伏有致,米黄色丝绸亵衣紧紧地挺出,特别惹人。我伸手抚上她纤细的小腿,只觉光滑润泽,如抚美玉,不觉心中一荡,一面摩挲,慢慢压了上去。月儿“呀”的低呼,小手紧紧抓住锦被,显然心中激荡无比。我又是欢喜,又是激动,慢慢俯身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啜吸。月儿僵硬片刻亦开始缓缓回应,舌尖在唇间时而滑动,我张嘴一吸,含住她的丁香仔细品尝,月儿“唔”的一声,藕臂不由搂住了我。我松开舌尖,慢慢吻过面颊,再由轻至重啮咬她娇小玲珑的耳垂,左手支撑住上身大部分体重,右手隔着亵衣抚上她丰满挺拔的酥胸。

  月儿贝齿间发出似是痛苦,又象欢乐的娇哼,我解开亵衣的系带,却见亵衣下竟还有一鲜红抹胸,紧紧缚住雪白的双乳,不由惊喜万分,暗赞自己艳福不浅。

  松开抹胸,白玉般的双丸魔术般地蹦跳而出,胸前两点嫣红兀自跳动不已。我心中欢喜无限,低头含住了一颗,用舌尖快速拨动,一面揉捏柔软而充满弹性的乳房。娇羞的呻吟若有若无的在月儿喉间响起,我环住她的纤纤细腰,用力将她拉了起来。月儿睁开眼来,见我笑吟吟的注视着她,大羞埋首入我怀中。

  我搂住她的香肩,用胸前丰隆坚实的肌肉重重挤压她滑腻的双乳,只觉一片温柔中两颗樱桃逐渐坚硬,令人心颤。月儿又是紧张,又是激荡,灼热的肌肤上渗出粒粒晶莹的汗珠。我又缓缓把她放倒,温柔的舔过她的酥胸玉臂,手却偷偷滑入她的亵裤,指尖轻轻划过她腿间那两片神秘蜜唇。触手已是一片温暖湿润,我只觉口干舌燥,心中不由扑扑狂跳。月儿浑身一颤娇吟一声,结实的大腿紧紧夹了起来。我轻轻抬起纤腰,扶住她的玉臀褪下亵裤。月儿霞飞双靥,小小贝齿咬住鲜艳的下唇,死活不肯睁开眼来。我握住她一侧大腿,轻轻分开少许,低头望去,只见芳草萋萋的桃源洞口,两片晶莹粉红的饱满蜜唇紧紧夹着鲜嫩的肉缝,小腹圆润坚实,纤腰盈盈一握,玉臀丰满腻滑,不禁赞叹造物之精美。我又伸指沿红滟滟的肉缝轻轻滑动,一面睁大了眼睛。月儿面红如烧,喉中发出烦恼的声音,玉臀频频闪躲,桃源溪口却缓缓流出蜜液,沾在指上,闪着淫靡的光芒。我迫不及待脱下底裤,阳具早已一柱擎天,马口滴出点点透明的液体,我左右分开她修长结实的双腿凑上身去,月儿羞得无以复加,俏脸一片动人的绯红。

  我慢慢挺动腰肢,让紫红硕大的龟头轻轻在饱满娇嫩的蜜唇上点击,月儿不堪我的火热,一面轻轻呻吟,一面阵阵颤抖,又迎合似的抬起了玉臀。两片粘腻的蜜唇间充盈着晶莹透亮的爱液,不片刻即湿润了肉棒前端。我只觉全身阳气鼓涨欲炸,巨大的肉棒肿胀麻痒,直好似连心里也痒了起来。我伸手轻轻分开月儿的肉唇,将龟头引至那神秘狭窄的溪口,正要梃腰刺入,突然床前一个声音道:“且慢!”

  月儿绝妙的身体太过迷人,我又是初尝销魂滋味,开始还顾着用身子挡住师娘的视线,几番施为竟浑然忘去身外之物,此时连忙悬崖勒马,茫然抬起头来。

  师娘霞飞双靥,笑吟吟的对我道:“破儿,你哪里学来的这么些手法?”我心中大恨,师娘在此关键时刻竟然还有闲心关心这些琐碎问题,无奈道:“弟子从书上看来的…”师娘啧啧两声,似乎觉的很是不可思议,道:“现在你二人澄心涤念,不得贪图情欲!”月儿醒过神来,却怎也不敢与我对望。我静心收回绮念,下身却坚硬难受,频频跳动,想是那纯阳药力尝到甜头,再也不甘于潜伏。

  师娘一掌拍在我丹田,“腾”的一下我的全身仿佛燃烧起来,被压制的纯阳药力宛如脱缰野马,狂暴奔腾起来,剧烈冲击着我的经脉。我牢系内心一点空明,竭力将真气按“炎阳诀”运行。这药力较之三年前阳燥之性确有大减,洪厚之力却更甚,催发全身真气肆虐而行,体内犹如掀起惊涛骇浪,自己就象大海中的一叶小舟,随时可能舟毁人亡。情况似乎比三年前还要糟糕,似乎是因为我的功力有了长足长进的缘故。我苦苦支撑,眼看就要重蹈覆辙,突然真气好似有了宣泄的出口,只觉得洪厚的真气和药力沿粗壮的玉茎进入了另一个身体,同时却送回一股阴柔淳厚的内劲,原来师娘已指点月儿将玉茎纳入体内。我神智顿时一清,隐约感到月儿饱满多汁的小穴紧紧含着巨大的肉棒轻轻蠕动,不由细细品味起那温暖紧窄的动人感觉。师娘“啪”的一掌拍在我肩上,嗔道:“还不赶快运功助月儿!”我连忙收摄心神,按心法运行进入体内那阴柔的内力,搬运一周后再送入月儿体内。师娘一手按在我肩上,一手握着月儿的手,体察着我俩体内真气运行情况,待咱们熟悉了片刻,才对我说:“现在你缓缓抽送,切记不可拔出。”我暗想这有何用,轻轻将肉棒抽送,只觉那股阴柔内力随抽出狂涌入体内,而我体内阳刚内力则随插入而狂涌入月儿的身体。往返数十次后,师娘又让月儿主动,抽插如数,最后她吐出口气,收回双手,道:“你二人即此彼此互动,直至抽插时内力不再变化,即大功告成!”说完走到桌旁坐下,闭目养神。我转头向月儿望去,正好她也向我瞟来,二人目光纠缠,再也不愿分开。此时我根本不在乎能不能练成神功,只希望卧室中只剩下我和月儿两人,让我能尽兴施为。但师娘显然不会离我们而去,无奈只好依言而行,只是梢梢变换了一下方式。我抽插时让月儿双手后撑支持住身体,而她主动时我身往后仰,让她坐在我身上。狂猛的内息和药力在体内奔腾,我二人不得不竭尽全力、小心谨慎的引导和约束,虽处在男女最亲密无间的欢好状态,却半点不敢分心品尝那销魂蚀骨的醉人滋味。直过了两个时辰,那纯阳药力变的若隐若现,我二人也已能熟练驾驭那洪厚的内息,旖旎动人的风光慢慢展现。我握住月儿的小手,指尖在她手心轻轻划着圈。月儿俏脸微红,飞快瞟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师娘,这才放下心来。我见了她又喜又羞的诱人模样,心中更是激荡,忍不住一下搂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用劲挺了进去。

  硕大柔韧的龟头重重撞击到柔软的花蕊,月儿情不自禁娇柔的叫出声来,随即玉面绯红,掐了我手臂一下。师娘嘴角露出微笑,说道:“破儿,好了没有?”月儿“嘤”的大羞,侧身捂住了脸,我苦着脸道:“师娘,还是有内力流动…”师娘走过来察看我体内内息,甚是惊奇,道:“破儿,月儿,那药力已被你二人完全吸收,此刻这内力流动大出我意料,似乎是你二人体内阴阳真气彼此互济,若以后你们欢好时都能如此,那对你们的内力大有裨益。这结果太出意外,可能是你两人情真意切、心意相通所致!”师娘说完,又再深思片刻,似乎再无可担心之处,才嘻嘻笑道:“好了,现在你们可以正式洞房了——破儿,好好服侍你娘子,你真是艳福不浅…”接着瞟了瞟我与月儿交合之处,又对月儿说:“月儿,你也是洪福齐天,你相公有疼你的本钱!”说完娇笑转身离去。

  我和月儿如释重负,两人相视一笑,我叹道:“师娘师傅都爱作弄人,真是天生的一对!”月儿抿嘴笑道:“那咱们呢?”我正色道:“如此厉害的双修大法都让咱们练出来了,我夫妇当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月儿媚笑不已,诱人至极。我见交合之处一片狼籍,缓缓将肉棒退了出来。月儿发出一声娇吟,昵声道:“相公,你…”我倒在她身旁,笑道:“咱们休息一会…”一面运功探察体内真气,只觉丹田绵绵博博,直好似浩瀚无边,而在经脉内运行时却势如破竹,威力惊人,不由大喜。

  月儿侧身倒入我怀中,俏脸微红道:“相公真厉害,这么久都没有泄身的迹象。”我笑道:“若是泄了身,咱们的合修大法一定功败垂成。相公习过医术,这点就算师娘不说,我也知道的…”顿了顿又道:“月儿,我自懂事起对这男女之事的兴趣就极大,师傅他老人家也知道,可他硬是把那该死的药力逼在我这儿,害得我什么都不能想,痛苦死了!”月儿吃吃媚笑,纤腰款摆,在我怀中轻轻扭动,温暖滑腻的小腹厮磨着我的下体。此时我灵觉恢复,那晚闻过之香味再现。

  我大力地嗅了两下,问道:“月儿,这究竟是什么香气,竟然如此浓郁?”月儿闻言却羞得把头埋入我怀内,我伸手抚摸她的背臀,大讶道:“莫非是月儿身上体香?”月儿不答,我心中大乐,笑道:“让相公来猜猜,是颈项上的香味吗?”说着埋头到月儿颈旁,伸鼻去嗅,月儿“咭”的一声缩了开去,笑道:“不是。”

  我又道:“是腋窝?”月儿摇头,“乳沟?”我将她抱入怀中,把头埋到她深深的乳沟,却不甚浓郁,不由大是惊奇,抓住她道:“好月儿,难道是那里?”月儿赧然点头,我大叫一声,将她双腿大大分开。月儿大惊,连忙用手将桃源捂住,颤声道:“相公不要,那里…脏…”我把她的手拉开,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笑道:“不脏,月儿身上没有脏的地方!”月儿俏脸变的火红,却知我绝不肯罢休,只好闭上双目任我施为。我将鼻尖凑近肉唇,果然浓郁芬芳,不由赞叹道:“好月儿,怎会是这样的?”月儿娇羞地道:“从小就这样,人家自己早不觉的了。”

  我分开两片饱满的蜜唇,将鼻尖紧紧压上鲜艳湿润的嫩肉深深吸了口气,月儿“呀”的叫出声来,我见她反应如此强烈,伸出舌尖在肉缝旁粉红的蜜肉上舔了起来。月儿顿时浑身一颤,明媚的大眼睛仿佛笼罩了层雨雾,张开了娇艳的双唇,却没有发出声音,神态茫然若失,桃源溪口微微一张一合,缓缓流出清澈透明的爱液。我将那颗玲珑可爱的鲜红蚌珠含入嘴里,用舌尖轻快挑动,修长的中指缓缓刺入温暖的蜜穴,轻轻地按压转动,一手则大力揉捏着她的乳房。月儿刚才助我化解那纯阳药力,何尝不是强自压抑着春情,此刻受我亲密怜爱,再不需顾忌什么,喉间发出高亢的呻吟,纤细的腰肢弓起,玉臀竟抬离床板,随着我的舔弄左右摇摆。我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反应,口上大力动了两下,月儿倏地全身绷紧,娇吟一声,肉穴内抽搐起来,不断喷出粘稠的蜜露。我抬起头来,舔了舔嘴边的蜜汁,只觉甘甜芬芳,不由啧啧称奇。

  月儿瘫痪似的躺在床上,眼神迷离,鼻翼煽动,两腮艳红,呼吸急促。我把她搂入怀中,轻轻抚摸她缎子般光滑的肌肤。过了片刻,她的呼吸才平稳下来,昵声道:“相公,你怎么做的如此之好?”我得意地道:“相公是天才啊!”月儿媚笑道:“现在月儿相信相公真是喜好房中之事了,人家刚才放纵得差点昏死过去。”我嘿嘿笑道:“在床上你尽管放纵,相公我才高兴!”月儿昵声道:“相公真是女人的克星!”我看着她的媚态,心中欲火狂起,道:“好月儿,咱们继续来,这次换个姿势!”月儿抿嘴笑道:“相公喜欢什么姿势?”我想了一下,道:“这次从你后面来,相公想摸摸你的玉臀。”月儿娇笑一声翻过身去,将螓首和酥胸俯在锦被上,腰臀却高高翘起,丰润圆滑的大腿紧紧并拢,一面轻轻摆动雪白丰满的屁股,一面回头向我抛了个媚眼,颤声道:“相公,快来呀!”

  我只觉胸中“哄”的一下如遭重击,肉棒不由自主跳了一下。我嘿嘿一笑,伸出食拇指夹住一片蜜唇轻轻揉动,月儿柔弱的娇哼着,一丝晶莹的蜜液沿着肉缝滑了出来,挂在蜜唇的边缘,我挺上肉棒,将它接了过来。月儿向后探出小手,握着紫红的龟头轻轻揉捏,尖尖的指甲不时灵巧刮过敏感的尖端,带来阵阵瘙痒的痛楚。

  火热的肉棒在她纤巧玲珑的小手里不断跳动,马口不时流出透明的淫液。月儿用指尖沾了一些,缓缓涂上自己鲜艳的红唇,明媚的大眼睛却一瞬不动的注视着我。我心中激荡,叫道:“月儿!把肉唇分开!”月儿嘻嘻一笑,双手扒住两片肉唇边,向两边拉开,娇嫩鲜红的穴肉顿时露了出来,我右手食拇指捏住肉棒根部,甩动阳具在中间的嫩肉上拍打。每打一次,她就不由自主的战抖一下,桃源间却立即充满了晶莹的淫液,不几下肉棒上也已涂满,我转而在丰满的玉臀上拍打,弄的她屁股上全是湿润一片。月儿腻声叫道:“哎哟…哎哟…”,我更是欲火狂烧,将双手拇指扳住两片肉唇用力向两边分开,窄小的肉穴口顿时扩张成一个圆孔。月儿尖声“嗯”的一声,我慢慢将已变成鸭蛋大小的龟头凑近肉穴口,然后用力一挺,粗如儿臂的紫红肉棒顿时闯入了她窄小的秘道。再缓缓挺进,直顶到柔软的花芯,月儿舒服的叹了口气。我紧紧抱着她丰满挺翘的玉臀,仔细体味着小穴对肉棒的包裹和研磨,半晌才扶住她的屁股,慢慢将肉棒退出,直到只剩龟头夹在肉唇间,再一下猛刺到底,不断反复。每次退出时,粗大的肉棒把她鲜红的穴肉和粘腻的淫水带出,插入时又仿佛连肉唇也被带入,虽然动作剧烈,速度却很慢。月儿好似被悬在半空没有着落,不住摆动玉臀,似乎想让我把节奏放快。我巧妙的躲闪着,她欲火焚身,焦急难耐,再也忍耐不住,娇声道:“好相公,求你别逗月儿了,我要!”

  我笑道:“你要什么?”她昵声道:“月儿要相公好好的疼月儿…”

  这是咱们的新婚之夜,我不忍心再逗她,况且自己也是心痒难耐,于是用力分开她深深的臀沟,快速凶猛的抽插起她的小穴。腹部与她的玉臀撞得噼啪有声,只觉蜜壶内层层嫩肉将肉棒紧紧包裹,柔软的花芯似乎能抱着龟头啜吸。月儿快活的快要昏过去,无限的快感排山倒海地向她袭来,口中发出愉快的呻吟,小穴内骤然收缩,箍的肉棒寸步难行,却又好生舒服,紧接着花芯喷出一股滚烫的花蜜,浇洒在敏感的龟头上,烫得我频频颤抖。月儿呻吟了几声,无力的软倒下去,肉棒带着一股爱液从肉穴滑了出来。我连忙将她翻了过来,分开修长结实的玉腿重新再插入,接着大力挺动。月儿恍若死了过去,任我施为,我将她的双膝推至酥胸,两片蜜唇饱满的努了出来,被肉棒根部重重的挤压,泌出一丝丝爱液,逐渐粘满了两人的下腹,只觉得下身一片清凉。片刻后月儿又恢复过来,挺动纤腰配合着我的抽插,我让她自己抱住双腿,伸手握住两只丰满的乳房,随着抽插不断牵扯挤压。月儿将双腿搭在我肩上,双手牢牢抓住我的手臂,全身随着我大力的抽插前后耸动。我只觉得肉棒酥麻瘙痒,恨不得全身力气都用来将肉棒在小穴内摩擦,她娇哼不断,用尽全身力气随我起伏。我又把她侧身放倒曲起一腿,跪在她玉臀后,扶起大腿从侧后方插入。因为姿势的改变,获得了别样的快感,月儿一下子又激动起来,哆嗦了几次泄出身来。我看她面色苍白,雪白的肌肤却变成怡人的粉红色,浑身沾满了晶莹汗珠,桃源溪口粘稠的爱液糊成一片,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芬芳,乌黑秀丽的如云长发不知何时松散下来,蓬松地搭在肩上,星眸半闭,娇喘微微,知道她暂时不宜再继续下去,慢慢将肉棒退了出来。

  月儿见我仍未尽兴,媚声道:“相公,你太强了!”我只觉通体舒泰,气定神闲,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嘻嘻笑了两声,半坐半躺在月儿身旁,轻轻搂着她的身体。月儿伸手握住了肉棒不住套弄,纤细的手指不断刺激着敏感的尖端,羞红着小脸凑到我耳边道:“相公,月儿用嘴帮你吸出来好吗?”我大喜坐起,笑道:“好月儿,你不嫌…”月儿不待我说完,俯身用小巧的舌尖舔着我的肉棒,贝齿不时轻轻刮过龟棱,我不禁快乐的哼出声来,月儿张开樱桃小嘴,将我紫红硕大的龟头纳入口中,明媚动人的大眼睛饱含笑意的注视着我,然后逐寸吞入青筋暴露的肉棒。粗壮的的玉茎将她温暖的小口填的饱满,月儿鲜艳的红唇紧紧缠着棒身,白滑的口水随着肉棒的深入从口角挤了出来,向下巴滑去。我看的心中激荡,将她浑圆的玉臀拉到身旁,手指沿弯曲的脊柱逐节按了下去,最后滑到她的股沟,中指插入火热的肉穴。月儿舒服的浑身一颤,我曲起手指挖弄了几下,抽了出来,见上面沾满了晶莹的玉液,闪着淫靡的亮光,不由叹道:“月儿,真漂亮!”月儿快速摆动螓首吞吐着肉棒,如云长发荡漾起阵阵波浪。我畅快的吐了口气,轻轻扣弄月儿紧缩的菊花蕾,问道:“月儿,你这里做过吗?”月儿将肉棒吐出,黯然道:“月儿残败之身,早非…”我低头审视频频点头的紫红肉棒上升起的丝丝热气,晒道:“月儿,你又执着拘泥了,世人食古不化,将女子的处子之身看的比天还高,却不知这无聊的贞操观念害苦了多少红尘男女,让几多乐事惨淡收场…”顿了顿又道:“月儿难道认为没有把处子之身给我,相公我就不疼爱月儿了吗?”月儿感动得眼眶都红了,柔声道:“相公乃人中之龙,月儿能身属相公,百死无憾!”我邪笑道:“要死还不容易,刚才你不是差点死了一次吗?”月儿大羞之下娇嗔不依,我将中指轻轻刺入她紧窄的菊花蕾,再微微抽动,月儿娇羞的呻吟一声,低头将我的肉棒直吞至喉间,再缓缓吐出,不断反复。我激动得忘了手上动作,赞道:“好月儿!”月儿甚是欣喜,螓首摆动更是剧烈,快感一丝丝在肉棒中聚集,我浑身又痒又酥,不由露出古怪表情,双肘撑住身体,叫道:“月儿,相公似乎要来了!”月儿却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按住绣榻,螓首随着我的抽插耸动。强烈的快感冲击着精关,我虎吼一声,肉棒在月儿口中爆发起来,月儿低头紧紧含住肉棒尖端,一面握着我的肉袋轻轻揉动。我大声喘息,后臀紧夹,一股股强劲的阳精射入她口中,浑身舒爽至极点。月儿一面搓揉棒身,一面大力吮吸,不住吞咽,喉间咕咕有声。良久我停止发射,闭着眼舒服地躺在被上,月儿依依不舍地吐出肉棒,小手仍然不挺抚慰。我轻轻地喘息,怜爱地把她拉入怀中,一面回味这刻骨铭心的高潮,叹道:“月儿,真的很舒服!太舒服了!”月儿枕着我的肩膀,温柔地抚着我的胸膛。我愉悦得不断叹气,感叹道:“这男女之事真是奇妙!月儿,以前相公对性事感兴趣,看来还是好奇居多,直到今日才明白个中滋味,难怪人们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了!”月儿微笑道:“相公,真有那么好吗?”我低头笑望着她,问道:“刚才好不好?”月儿娇羞地将头埋入我怀中,小嘴轻轻咬着我的胸肌。我握着她的小手拉到下身,凑到她耳边笑道:“你看…”

  月儿看着重现狰狞面目的肉棒,惊道:“怎么这么快又…”我得意的笑了两声,翻身将她牢牢压住,笑道:“好月儿,怎么办?”月儿娇软无力的呻吟道:“相公,天就快亮了…”我望向沙漏,果然离天明已不到一个时辰,心中大恨,只好放她下床取来清水,将自己和我清洁干净。

  日上三竿,我醒转过来,只觉神清气爽,好不舒服。月儿偎在我胸前尚自睡的香甜。我低头审视她如花娇容,想起昨晚的一场激战,心中充满幸福喜悦,忍不住又再上下其手。月儿娇哼一声醒转过来,见我大施怪手,埋首入我怀中扭动不已。我翻身将她压在床上,低头又亲又吻,月儿晕红上脸,浑身瘫软,感受着我下身的雄风,颤声道:“相公,你——”我叹道:“还是起床去拜见师娘吧,不过要先亲个嘴儿!”说着低头吻上她的小嘴。月儿低低媚笑,轻轻扭动。我心中火起,狠狠揪着她道:“月儿!你再逗我,我不放过你了!”月儿连忙下的床来,知道若又开始,一时间必定停不下来。我跳下床,下身兀自一柱擎天,月儿羞红着脸伏侍我梳洗。

  穿戴完毕,我坐在床沿瞧着月儿梳妆。月儿象只快乐的小鸟,一面打扮一面哼着动听的小曲,不时从镜中给我抛个明媚的秋波。看着她逐渐梳出标志少妇身份的发髻,我胸中充满了身为人夫的自豪,突然想起一事,问道:“月儿,你到底姓什么?”月儿丝毫不以为忤,却回头嗲声撒娇道:“你坏死了!都做了人家的相公,却还不知道人家的姓氏!”我呵呵一笑,走上去搂住她柔声道:“是相公不好!乖宝贝儿,你快告诉我!”她抿嘴一笑,轻轻道:“妾身姓元,月华是后来主母起的——”我奇道:“那你原本叫什么?”她嘻嘻一笑,脸红道:“难听死了,我不说!”

第二部 ◇ 初啼  
    
    月儿姓元名宝儿,耐不住我又亲又哄,她终于还是交代了。虽然似乎带着些市侩,但当我“宝儿、宝儿”的唤她时,她对原来姓名仅存的些许不满也不翼而飞。不过,她还是喜欢我叫她月儿,因为“这两个字被我灌注了无尽的爱恋。”

  月儿和我说说笑笑来到小厅,除了师娘外,厅里竟然还坐着位面如冠玉、儒雅温文的蓝袍中年男子。两人注视着我夫妇,眼神中充满了笑意。

  我大喜冲上前去,抱住那男子叫道:“师傅,你来了!”

  师傅笑道:“好小子!你高了,也壮了,武功好了,而且还娶了媳妇儿!”

  我抓住师傅的双臂,眼眶微润,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师傅呵呵笑道:“来,让我看看你媳妇!”

  月儿连忙走到师傅面前,盈盈下跪,轻轻道:“徒媳月华拜见师傅!”

  师傅爱屋及乌,大笑着将她扶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转过头对我赞道:“好俊的媳妇!臭小子福气不小啊!”

  月儿赧道:“能侍奉相公是月华的福气!”我感激地望了月儿一眼,师傅更是得意,不住哈哈大笑。

  师娘也是笑靥如花,摆手道:“好了好了!看看你,见到徒弟高兴成这样!

  破儿,你现在觉得如何?”

  我恭敬回道:“那药力果真有增强修为的奇效——弟子除了解开被师傅压制的内力外,功力有很大长进,而且那炎阳诀行功法相当霸道!”

  师娘叹了口气道:“当然霸道,不然也不会反扑其主,若非机缘巧合,我也不敢将此功传你!”

  我连忙又再谢过,师傅突然对我低声道:“怎么样,那宝药厉害吗?现在知道师傅没害你吧!”

  我嘿嘿作笑,心想不知道师娘有没有告诉师傅亲自指点我化解之事,不过又不好询问,房中两个女子听了他的话,俱脸红暗骂。

  新婚燕尔,夫妻重逢,喜悦充斥着众人的胸怀,我几乎想要仰天长啸,以抒发内心的畅快。

  两年未见师傅,他一点也未变,外貌温文平静,内心一片炽热。见他终于和师娘重新走到了一块,我心中充满了喜悦和孺慕,对两人道:“不知师傅师娘有何安排?”

  师傅瞟了我一眼,微微一笑道:“二十年前正道武林诸多猜忌不满,甚至认定我要加入魔教,现在我偏要管管魔教之事,助你师娘一臂之力。”

  我讶然望向师娘,道:“师娘这么多年没有过问教内事务,现在仍可以主事吗?”

  师娘叹道:“此事涉及教内一段秘辛——天道不佑,圣门已乱了将近百年,相传圣教一统有句预言:金铃既现,契机可见,玉箫金瞳,圣道大统。这‘金铃’指的多半便是我,三长老本来以为我可以重现圣教辉煌,但二十年前我却和见羽结为夫妇。只因该预言后半句还落在我身上,所以才一直任得我逍遥自在……”

  我奇道:“预言?——魔…大伙儿怎会相信这毫无根据的预言呢?说不定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布下的迷阵。”

  师娘是魔教的长公主,我可不想在她面前胡乱称呼。

  师娘微微一笑,道:“你有此想法不足为奇,只因你不知圣教的许多细节。

  咱们有种赐名的仪式,举凡教中重要人物可堪造化的子女都必须按一定规则命名,父母是不能决定的。

  生为女子者,依次以木、火、土、金、水为姓,按《定名录》内顺序为名。

  我母亲为圣教土灵护法,土生金,所以我以金为姓,排行十三,在《定名录》里刚好就是‘铃’字,所以便叫金铃——百年前圣教势微,多股势力各自为政,四分五裂,却由当时的魔媒传出了这预言。本来一直没人放在心上,直到我的教名定下来后教中才有人怀疑确有其事,所以长老会立我为长公主,尽心传我武功。”

  父母竟不能给子女改名,魔教被人称之为魔,的确不是没有道理。我嘻嘻笑道:“原来师娘就是天命一统的人选…”

  师娘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若我就是那个人,又怎会不知道‘玉箫金瞳’的意思?我看你是乐昏了头,到现在还没清醒!”

  月儿忍不住垂头偷笑,我苦笑道:“就算确有其事,他再强也还是个人,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数十年没完成的一统大任因为他的出现就能一蹴而就?”

  师娘正色道:“如果果真有这人,那他就会被奉为圣教最尊崇的领袖,成为大自在天帝的化身,拥有强大的精神感召,不仅仅是武力这么简单。只是那后半截预言的意思如今尚无人知晓!”说完微微一叹。

  师傅笑道:“管他什么意思,由我助你,我不信你门内还有谁能敌我二人联手!”

  师娘展颜笑道:“有你相助当然甚好,不过圣教内一定不会对你假以颜色的。”

  师傅晒道:“谁去在乎呢!”

  我笑道:“师娘当年出道时定是威风八面呢!”

  师娘微笑道:“预言之事,确是深入人心,但兹事体大,因尚未明白整句预言的意思,当年我遵长老会决议,只是静观其变,且出道才半年就遇上了你师傅…”接着瞟了一眼师傅,又叹道:“幸好在长老会支持下,二十年内圣门虽未强盛,却也并没衰败,现今我决定重掌教务,整治叛徒统一圣道,也算报答三长老教诲之恩。”

  我躬身道:“弟子愿做师傅师娘马前小卒!”

  师傅却摆手道:“你先别因为咱们就入魔道,还是多磨练一下再自行决定。”

  我笑道:“弟子虽然不介意行侠仗义,但对正邪之别却看的很淡…”

  师傅淡淡地道:“那也不一定就入魔道,你若助你师娘,那些正派人士一定会把你看作死敌,诸多纠缠不休。别以为他们自命正派,办起事情来照样不择手段!”

  我知师傅一定是对正派武林当年对他的纠缠讨厌至极,所以才会如此不厌其烦地告诫我,一时迟疑,拿不定主意。

  师娘对师傅哼道:“你别还没帮我就先来拆台,现在圣教势微,连教内都分成几股各自争斗,这一统的日子还远的很,破儿就算不必跟我们直接做事,却可以替我弄点声势!”

  师傅皱眉道:“你要他怎么弄声势?”

  师娘娇嗔道:“破儿是你宝贝弟子,难道我就把他当根草了?他现在剑法内

  功连你也不差多少,办事又圆滑,比你当年强多了,就算想害他,我还要顾着月儿呢!”

  我连忙笑道:“弟子愿替师娘摇旗呐喊!况且弟子相信在圣教中师娘一定能照拂弟子。”

  师娘娇笑着白了我一眼,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我道:“你就称是我的弟子,以‘寒梅’为名,拿这令牌作巡查职务,呆会我再把圣教的规矩和细节告诉你!”

  我点头应是,师傅大叹:“我的徒弟,她谢都不说一声就抢跑了!”

  师娘嗔道:“我的乖女儿月华,我眉头都没皱半下就给了你徒儿,你还不满意?”

  我和月儿相视一笑,师傅师娘作弄人惯了,现在二十年重逢,正是恩爱时分,两人虽然互相挤兑,却是蜜里调油。

  师傅又问道:“你自己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我道:“有些眉目了,但还没着手去找。”那时捕快老李说“狂风二十盗”

  有人用“五虎断门刀”,还得从这里下手。

  师傅点头道:“那你先把自己的事办了,再回来帮我们。”

  我应道:“是”,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笑道:“这是弟子黑吃黑得来的,孝敬师傅师娘一半。”

  师傅一看,竟是五张万两银票,笑道:“你小子还是个小财主啊!”却并不接过。

  师娘笑道:“我说破儿办事比你有头脑嘛,别说当年,就算你现在也未必能比上。”又转头对我道:“不过你师傅替圣教办事,费用全由师娘负责,现在圣教#--iCMS.PageBreak--#虽然没人了,但钱还是有的。”

  我想师娘为长公主身份,一定不缺钱用,一笑收了起来。

  师傅笑着点点头道:“当师傅的当然希望徒弟能青出于蓝,不过我还要考较一下他的武功。”

  师娘和月儿站在走廊上观看,师傅与我在庭院中相对而立,我微微感到些紧张,虽然两年中我丝毫没有放松练功,很多时候甚至比在山上更有动力和心得,武功自觉比起下山时有了长足长进,但面对师傅这等高手,仍有点忐忑不安。不是怕输了丢脸,就怕不能令他老人家满意。

  师傅发现我情绪的波动,笑道:“对敌之时如此心神失守,你不想要小命了?”

  我微微一笑抛开杂念,顺手将腰间长剑拔了出来。剑身与剑簧磨擦,“锵”地发出一声清鸣,充满了凝重肃杀的味道。我的功力似乎也受到这一声剑鸣的激发,突然间提到了极点,并且就那样没有丝毫波动的保持在顶峰,胸中充满激昂豪情,心湖却象镜面一样丝毫不失地反映着师傅的举动。

  这突如其来的情形连我自己也吃了一惊,从来未曾发生过,突然间对自己的功力控制得如此收发如心。我心中觉察到了什么,隐约有一丝狂喜。这是武道的顿悟,是修为所到的征象。无数武人的梦想、任何师傅都不能传授给弟子而只能靠自己领悟和磨练,刻苦、天赋与机缘缺一不可的境界,想不到竟然在无意间达到了!

  一面抵抗着我强大的气势,师傅眼中既是欣慰,又是赞赏。气机感应下,他当然知道了我体内翻天覆地的变化。

  “好!”他老人家缓缓抽出腰间长剑,道:“师傅已经很久没有体味到这样强劲的压力了!”忽然间,师傅他整个人仿佛融入了庭院的天然景色中去,再也找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和谐。

  我顿时感到浑身上下无比生硬,仿佛连站着的姿势也古怪可笑,知道自己的气势被夺,若不立即出招扳回劣势,只怕呆会连出招的勇气都会逐渐丧失。

  我长剑一横,就在院中众人都以为我要进攻的瞬间堪堪打住,摆了个将出未出的姿势,浑身却充满了强烈的剑意。师傅的功力轻轻波动了一下,我这才好受了些,顿时放松下来。

  师傅眼中露出赞赏,两年前我们就已不需要用招式来分胜负,此时我虽然稍处劣势,却丝毫未露败象。两人古井不波的对恃着,承受着对方如有形质的气机攻势,任何一丝功力或情绪的荡漾都必会导致对方寻隙而入,若是对阵杀敌,生死立判。

  良久,师傅叹道:“破儿,你不愧是我楚见羽的弟子!”一剑循中宫击来,打破了我俩的僵局。

  我身形一转,已到了师傅身后,反手撩向他的胁下,师傅向右后迈出一步,回手刺向我的小腹。我向前跟上一步,剑势不变,刺向师傅身侧,师傅平地滑出一丈,回身刺向我的手腕。

  我与师傅你来我往,剑招行云流水般地发了出去,身形也越来越快。庭院中利剑划破空气“嗤嗤”作响,师娘和月儿只觉我二人的剑招包含了各大门派的剑法,却又似是而非且化繁为简,招招制敌死命,凶险异常。

  可是场中二人却是彼此将对方的意图洞察得丝毫不漏,破解之道了然于胸,自然而然化解开去,就好象师徒二人在排演已练了千百次的舞剑,正是棋逢对手,不分上下。

  师娘和月儿眼中我二人成了两条淡淡的身影,突然“叮”地一声,我与师傅分了开来,却是二人酣战良久,彼此都无法挫败对方,借两剑交接退出战圈。

  师傅仰天长笑,我又是感激又是痛快,师傅二十年前就是江湖上公认才华横溢、强横无匹的剑客,二十年来更是炉火纯青,此次比较虽不是生死相博,但我能与他斗个不上不下,连自己都甚感欣慰。

  师傅赞道:“破儿,光以剑法来讲,你已经可以和师傅不相上下了,日后还要多在功力和应敌上下功夫!”

  我连忙点头应声,师娘娇笑道:“破儿,你以‘炎阳诀’击一掌试试。”

  我也很想知道那炎阳诀功法的威力,自昨晚以此行功法运行内劲,时时觉得体内真气迅疾猛烈,较之以前先天循行快了数倍,有时甚至会对经脉强烈冲击,想来便是令修习者痛不欲生的原因。但我并未感觉不适,仔细察看也未发现对机体有任何实质损害,看来师娘的化解之法的确有效。

  我左右四顾,见庭院中有一块凳面大小鹅卵石,于是提气行功,运劲于掌,集全身功力一掌拍在石上。只听“噗”的一声,石粉被掌劲四处扬起,漫天飞舞,那鹅卵石竟被我拍得粉碎。这毁灭性的威力让院中众人都大吃一惊,须知以血肉之躯能将那石头打裂就已经很不错了,谁知我竟将它打的粉碎。

  师傅皱起眉头,走过来拉住我仍然酸麻不已的手掌,运功察看我体内经脉情况,我自己也惊讶未定,道:“师傅,弟子也曾仔细检查过,并未发现有不适之处。”

  师娘和月儿都瞪着师傅,师娘也皱上了眉头,道:“的确厉害过了头,想来是破儿本身内力就极高的缘故,见羽你仔细给破儿看看。”月儿更是紧张形于颜色,就怕师傅说有什么不妥。

  我看着月儿的神色,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甜意。

  良久师傅放开了我的手,叹道:“倒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破儿,你很好,这两年内力有了很大进步,以你自己的功力配合剑法,江湖上大多数地方都可去的,这炎阳诀不用也罢!”

  又转过头对师娘说:“金铃,你这事作的也太过莽撞!须知象这类激发潜能的奇门功法必有其独到之处,不可以常理度之,这事破儿冒的险太大了!”

  我见师娘有些尴尬,连忙笑说:“师傅师娘一心替弟子着想,弟子感激不尽,象这般得天独厚的神奇功法武林中无人不想修习,弟子宁愿冒一点风险,而且弟子以后一定时刻留意体内的变化,若有不妥,定向师傅师娘请示。”

  师娘娇笑着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放心,真有什么不适,师娘绝不会袖手不管!”

  师傅知道我在说好话,况且事已至此,也就没再说什么。

  月儿走上前来,从怀里取出块汗巾替我擦去头面的灰粉,望向我的眼神却甚是复杂。既有些担忧,也夹杂了爱慕和自豪。

  我自然而然就揽住她的纤腰,低声问:“怎么了?”

  月儿轻声说:“相公,我担心…”

  我凑到她耳旁道:“你忘了咱们的阴阳无敌合修大法了?”一面在她柔软的腰上拧了一把。

  月儿费了好大的劲才没有笑出来,俏脸却飞上两朵云霞,连忙把头垂下。

  师傅微微一笑,走进了大厅,师娘捉狭地对我眨了眨眼睛,也跟了进去。

  待师娘告知魔教中联络方法后,我立即把月儿拉去逛街。月儿知我心意,一路上笑个不停。

  我故意问道:“月儿,什么事这么开心?”

  她晕红着粉脸道:“相公故意让师傅和师娘单独…”

  我笑道:“怎样?”

  她娇媚地白我一眼,昵声道:“你坏死了,我不说!”

  我嘻嘻笑道:“就算师傅的功力早过了炼精化神,炼神还虚的境界,此刻夫妻二十年重逢,也要练练咱们昨晚上合修的武功!”

  月儿狠狠在我身上拧了一下,嗔道:“我不许你说主母的坏话!”

  我心中暗想,若是师傅不做,那才真是暴殄天物,一面笑道:“月儿,你说要是相公以后内功入了化境,会不会也对男女之事没了兴趣?”

  月儿娇媚地哼了一声,似乎绝对不信,我自己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我得了月儿这好宝贝,心情舒畅的恨不得高歌一曲,但凡能令她愉快之事,我都愿意做上一做。见她衣着虽然质地上乘,但颜色样式都较素雅,心想如今不比往日,该给她多买一些日常的首饰和衣衫,就带她到了长安最繁华的内城大街。以前从没有这类需要,也不知孰好孰坏,就找了家招牌最亮眼、铺面最大的“齐宝阁”。

  才迈进店门,那中年掌柜就迎上前来殷勤招呼,引入雅座,自有小厮奉上香茗。

  坐定后掌柜笑道:“若在下没看错的话,两位贵客尚是首次光临鄙店?”

  “不错,”我笑吟吟地看了一眼月儿,道:“在下与贱内确是第一次到贵宝店。”

  掌柜微笑道:“不是在下夸口,本店乃长安城内首屈一指的金银首饰铺,各类饰物应有尽有,不知公子想看些什么首饰呢?”

  我笑道:“我想给内子买一些日常的饰品,掌柜可替咱们拿些主意。”

  那掌柜闻言,仔细打量了月儿两眼,正容道:“请恕在下直言,以夫人的容貌,佩带寻常金银之物恐怕只会适得其反,唯有精心制作之品始能起到烘云托月之效,公子以为如何?”

  我心中大为赞同,一面审视月儿的如花娇颜,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月儿的美的确很难找到人为的东西来匹配,更不需要额外修饰什么。月儿被我凝视,嫩滑的脸蛋慢慢升起两朵红霞,更是娇艳。

  掌柜饱含笑意地望了我一眼,轻声道:“公子和夫人请稍坐片刻,在下去去就来!”接着转身离去。

  我回过神来,心想这一辈子是看不厌的了,伸手过去握住月儿的小手,微笑道:“月儿,谁让你生的这么美,想找能配你的首饰都难!”

  月儿却忧心其他事,轻轻道:“相公啊,你不用给月儿买什么东西的——而且一会他拿出来的首饰一定都很贵!”

  我还未有机会向她道出自己的身家,知道她一定在担心我的财力,笑嘻嘻的道:“不行,相公若是不给我夫人买几件象样的东西,怎能安心?月儿,相公不是只有身上这点抢来的贼赃的!”

  月儿这才知道我另有底细,白了我一眼娇笑道:“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相公是强盗呢!”

  我哈哈大笑,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揉捏。

  不一会掌柜捧着个红布垫底的木盘走了进来。放眼望去,盘中放了七八件饰物,宝气流动,果真都是精致之品。

  掌柜放下木盘,捻起其中一对耳缀,笑道:“依在下愚见,诸物中以此为最,此耳缀名‘星梦泪痕’,公子夫人请看,上面这两颗湛蓝宝石光华朦胧若星,凄美似梦,形状却仿若泪珠,故以名之。最妙是制作者匠心独运,手工精简至极以突出其天然高雅之态,乃宝石饰品中出类拔萃、独一无二的杰作,正好可用于陪衬夫人!夫人试戴一下,即知在下所言不虚。”

  月儿接过耳缀仔细打量,惋惜地道:“奴家尚未穿耳…”

  我心中暗笑,掌柜的话虽然极具煽动性,但的确名副其实。这耳缀显然凝聚了很大一番心血,制作者见识卓越,构思巧妙,突出强调造型优美而独特、简洁而典雅的两颗宝石,用在镶嵌、联结部位的手法却极其素雅,展现了始作俑者的精深功力。

  凝望着月儿迷人大眼睛里朦胧的宝光,我知道她喜欢上这耳缀,微笑问道:“不知这‘星梦泪痕’出自何人之手?”

  掌柜的神色露出一丝肃穆,恭敬地道:“此乃珠宝制造业的天才、‘玲珑巧手’公孙巧前辈的传世杰作!”

  我点了点头,掌柜又向月儿道:“若夫人不嫌弃,可由舍妹代劳,小店很多贵客都是由舍妹效力的。”

  月儿转望向我,我点头对掌柜笑道:“如此就麻烦了。”

  那掌柜笑道:“公子客气,此乃本店的荣幸,请两位稍候——”转身走了出去。

  我拿起那“星梦泪痕”凑到月儿脸旁,宝蓝晶莹的光芒与她白玉般的肌肤交相映衬,果真曼妙无比,不由赞道:“真美!”

  月儿既被这耳缀逗起兴趣,便逐一观赏琢磨木盘中的饰物。

  我心想这掌柜见识独到,待人接物不卑不亢,齐宝阁在长安珠宝行里必定是大有名气,只是咱们以前根本没机会接触,所以竟不知道。

  不一会那掌柜走了进来,笑道:“在下已谴人去召唤舍妹,两位请稍候,不如由在下再来介绍一下其他的饰物。”

  我叹道:“实不知会如此麻烦阁下,不然定不会节外生枝。”

  掌柜诚挚地道:“公子太客气了,就算公子与夫人今日没有看上眼的饰物,在下也为认识公子夫人如此人物而欢喜!”

  我心中暗赞,抱拳笑道:“真是失礼,在下楚破,这是贱内月华,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掌柜抱拳道:“小姓齐,齐文远。”

  我心中若有所悟,仔细打量这齐文远。只见他四十年纪,面目可亲,微微发福身材,华贵而不张扬,圆滑而不虚伪,便道:“莫非阁下就是齐宝阁东主?”

  齐文远微笑答道:“小本生意而已…”

  我知道自己一定问了个很可笑的问题,以至圆滑如齐文远者都不能抑制脸上的笑意,说不定他还是个什么长安首富。不过心中敬佩之情却更增,光看这齐宝阁的规模和气派,东家身家就不在百万之下,而齐文远待人接物却如此平和可亲,这样的人真是想不坐大都难!

  我笑了一笑,道:“齐阁主在长安定是名人,请继续吧!”

  齐文远口称不敢,从木盘中拿起一串珍珠项链,道:“这珍珠项链取材虽然上佳,但造意却比不上那‘星梦泪痕’别致,因此价格虽然较贵,却只是寻常华贵装饰,公子夫人请看。”

  我伸手接过,见是二十四颗大小几乎相同的圆润珍珠串成一串。我虽是外行,却也知要找二十四颗同样大小的珍珠相当不易,怪不得老齐说比较贵。

  我替月儿将项链戴上,果是珠光宝气,更显得雍容华贵。月儿揽镜自照,却解了下来,道:“相公,咱们行走江湖,戴着珠链未免太招摇,也不大合适。”

  我点头未语,齐文远露出讶色,却没有多问。其时读书之人多习击剑之术,腰佩长剑也可有装饰之意,想来他未料到我们竟是武林中人。

  我见盘中剩下的几件玉镯、玉戒、手链、束发及玉簪显然都是特意挑出的精巧首饰,笑道:“既是齐阁主精心挑出,这些首饰我们都要了,不过还是要请阁主给我们介绍一番。”

  齐文远呵呵笑道:“公子真是豪爽,在下自当效力。”

  待他逐一介绍完毕,我见那墨玉虾须镯色泽圆润,造型典雅,心生欢喜,对月儿笑道:“咱们把这镯子送给师娘,让阁主再给你拿一副如何?”

  月儿笑道:“好啊,不过不用再拿别的了,相公买这么多我一下也戴不过来!”

  我点点头转向齐文远道:“麻烦齐阁主再给我拿四对爷们用的玉簪。”

  齐文远出去转了一圈,又捧了个盘子进来,身后跟了个少妇,挎着个药箱。

  我料想这少妇定是齐文远的妹妹,和月儿站起来见礼,寒暄后月儿与齐三娘去一旁穿耳,只片刻月儿耳上已多了那副“星梦泪痕”。

  我见那耳缀挂上后果真起到画龙点睛之效,更显的她娇美华贵,且多了种恬静亲切的气质。齐文远和三娘都露出欣赏神色,我再一次谢过他二人,并让齐文远给我们结帐。

  齐三娘告退后,齐文远笑道:“依小店四十余年的习俗,首次光临的贵客除成本和手工费外,统统只收取一成半的利头,在下把价钱向公子报一下。”

  听他的报价,除珍珠项链比较贵,要二万两银子、“星梦泪痕”六千两、墨玉虾须镯两千两、一只玛瑙点缀的抹额两千两、一个血翡翠玉戒一千五外,其他大多都在五百两银子以下,总共四万三千二百两白银。

  我点出银票,笑道:“在下和贱内都是外行人,以后有机会还要向齐阁主多多讨教。”

  齐文远笑道:“公子气度不凡,齐某人恭候楚公子和夫人大驾。两位请稍候——”转身立好契约,交给我过目,又从木盘内拿起一块铜牌,道:“此乃本店贵宾凭证,公子与夫人可凭此牌在小店洛阳、杭州、扬州分店享受让利优惠。”

  我讶道:“贵宝店在扬州也有分店吗?”

  齐文远笑道:“不错,公子莫非是扬州人士?”

  我心中一动,笑道:“还说不上,不过打算在扬州定居。”一面取出小时候的玉佩递过去道:“请问阁主,这玉佩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齐文远翻来覆去打量了半晌,摇头道:“楚公子,这玉佩质地上乘,想来多半是殷实人家为子女贺诞之物,不过除刻上生辰外,在下并未发现有特别之处。”

  我点了点头,默然接过,在两份契约上画上押,收起诸物与月儿告辞出门。

  转眼已是午后,我问道:“饿了吗?”月儿点点头,我抚掌笑道:“以前听说长安城贵宾酒楼甚是出名,据说掌厨师傅很有几道拿手好菜,咱们去尝尝!”

  贵宾酒楼是座三层高楼,位于长安大道与城南大道的路口,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光大楼前迎送食客的小二就有七八位,衣着整洁,未语先笑,不愧为名声远扬的知名场所。见到我和月儿这样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女,早有人迎上前来招呼侍侯。

  我和月儿步入贵宾酒楼,午餐时间虽已稍过,却依然人满为患。

  跑堂的小二对月儿特别热情,不仅飞快张罗出饭桌,且又搽凳又递茶,完全就当我是影子。月儿偷偷瞟我的神色,我对她作了个鬼脸,她“噗”地笑了出声。四周食客无不张口注目,忘记了正努力对付的美味,月儿自知失态,连忙坐下。

  我见旁边的人依然偷偷拿眼来瞟她,笑道:“月儿,我看咱们不用做什么大事,只要你和我寒梅出去走上一圈,江湖上一定闹得天响,圣教威势大生!”

  月儿低头浅笑,神态喜悦。

  我见小二呆呆地站在桌旁瞪着她,嘿嘿笑道:“小二哥,把你们贵宾楼拿手好菜配几样上来,再来一壶上好花雕!”

  不片刻我们的菜就上来了,我不禁大叹有美相陪果然与众不同。月儿不再在意众人的注视,巧笑倩兮,眼波流动,更添美态,众人无不绝倒,纷纷流连不去。

  我想明日就要上路,一边细细说些江湖门道给月儿听,最后道:“听说长安城西‘老张铁铺’炼出的钢剑颇为不凡,一会咱们去买两把。”月儿点头应是。

  这一餐直吃了近个时辰,我笑道:“月儿,这贵宾楼师傅手艺是太好了,但还是不及你弄的精致。”

  月儿欢喜道:“以后人家每天做给相公吃,只怕相公却又觉无味。”

  我笑道:“相公在扬州城有家药铺,现在也有几十万身家,等咱们在江湖上飘个几年,师傅师娘的事办妥了,大伙就到扬州定居,那边气候温和,景色迷人,保证你去了就不想走!”

  月儿怔怔地望着我,我奇道:“怎样?”

  她痴痴地道:“若能与相公这样厮守终身,就算是让月儿做神仙妾身也不换!”

  我心中感激,笑道:“这有何难?相公我胸无大志,只愿舒舒服服过日子…”顿了顿,我又低声神秘道:“最重要的,江南多美女,你到那儿才不会这么显眼!”

  月儿嘻嘻痴笑,我向往道:“到那时,月儿就可以替我生几个孩儿了!”

  月儿霞飞双靥,却低声道:“相公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我道:“只要是月儿替相公生的,儿子女儿我都喜欢!”

  月儿娇媚地望了我一眼,我又道:“不过现在你我都还年轻,行走江湖也不安全,不适宜要孩儿…”

  月儿点头道:“贱妾知道如何避孕,相公放心!”

  我笑道:“好,咱们这就去买剑,让江湖好汉也见识见识月儿的‘清风十三势’!”

  老张铁铺位于城西近郊,我问好路径,和月儿权作散心,一路观赏初春景致,说说笑笑,走了个多时辰才到。原来只是大道旁的一间石屋,屋前高高支起一根竹竿,挂有一幅招牌,随风飘舞的条幅上大书“老张铁铺”四字。

  我与月儿走进石屋,见各式兵器凌乱摆满了一长桌,老板坐在柜台后冷眼旁观,也不招呼客人。

  我走去随手拿起一把长剑,挥舞两下,再轻轻一弹,只觉剑鸣清脆,通体雪亮,剑刃锋利,纹理规律有致,对月儿赞道:“好剑!虽然不能斩金断玉,却是做工独到,最妙是剑身轻灵,可以轻便舞动。老板,这剑可有名字?”

  柜台后的老板五六十岁模样,满额皱纹,干枯精瘦,一双三角眼似乎常年经受烟熏火烤,变的红肿湿烂,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懒洋洋地道:“依该法炼出来的,全都以芙蓉为名,剑叫芙蓉剑,刀叫芙蓉刀。”顿了顿又感慨道:“不就是杀人吗,还用的了什么宝刀宝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江湖人,我铸了四十年的剑,你们就砍杀了四十年,如今我乏了,你们却还兴致勃勃,连这么个小姑娘也要去拿剑杀人!”

  我心中好笑,问道:“你老哥不就吃这行饭吗,买剑的人越多,生意越好啊!”

  老板不屑道:“你们不来买剑,我打些锄头耕犁却也饿不死。”

  月儿笑道:“那你干嘛要打剑来卖呢?”

  老板晒道:“有人来买,我就打,没人来买,我就不打。”

  我觉得很是有趣,问道:“你眼睛是打铁弄的吧,怎的不治?”

  老板叹道:“要能治才治啊,我现在双眼一遇风热就流泪肿痛,看了好些大夫也不见好转,说不定哪天就会失明,这铁我是不想再打了。”

  我道:“我倒是有两个治疗的办法,你可愿一试?”

  老板道:“你莫要想以此套近乎,那剑五十两银子一把,一分也不能少!”

  一把剑五十两银子也算是相当昂贵了,月儿早在我身后笑弯了腰,我笑道:“剑我要两把,银子一两也不会少你,但眼病却可以替你免费治疗,如何?”

  他疑惑地看着我,皱眉道:“先说说你的治法?”

  我道:“汤剂会慢一些——肝开窍于目,我用银针以泻法扎你晴明、合谷、太冲、太阳四穴,此为‘开四关’手法,去除你肝胆经热毒,再配合耳针放血,当可缓解你眼中症状。”

  老板晒道:“你说的倒容易,看你年纪轻轻,能有多少经验?”

  我微笑道:“医道精深博奥,经验的积累固然重要,但却首重悟性,年老的医者未必一定高明——如果你执意不试,我也不会勉强。”

  他迟疑了一下,叹道:“好吧,我就让你试试。”

  我取出随身携带之银针,让他闭上双眼,依上手法施为,再留针片刻。退针后他眨眨眼点头道:“果然清爽了许多!”

  我叹道:“可惜我明天就要离开,不然连续施针三日,当可痊愈。”

  他大惊道:“那我眼睛怎么办?”

  我心想原来你也有急的时候,笑道:“无妨,你眼中热毒已十去其七,以后每日用鲜品鸭跖草挤汁涂眼,半月内也可症状全消。以后如若还想打铁,可经常用鸭跖草、野菊花、金银花泡汁洗眼。”说完放下张百两银票,取起两剑,和月儿走了出来。

  月儿笑道:“没想到还有这么难侍侯的人,别人好心给他看病,他却怀疑是套近乎——相公,你医术很好吗?”

  我笑道:“很好倒不一定,不过看些小病应该没问题。相公以后没事就到自己的药铺上去帮人治治病,打发日子。”

  月儿嘻嘻笑道:“那我也要学,咱们一块儿!”

  我点了点头,道:“我慢慢教你。”

  我二人肩贴肩慢慢在城郊大路上走着,此时已近黄昏,云蒸霞蔚,燕子衔泥,飞鸟回翔,月儿娇痴道:“真美啊!”

  我点头应是,心中却想着其他事情,道:“月儿,那老张说的很有道理,江湖中砍砍杀杀,根本不是正常人过的日子,如果每日黄昏都能坐下来看看日落,那才有点意思。不过我还有一事需要弄明…”月儿奇道:“什么事?”

  我笑道:“师傅看来不愿我沾上魔教,但师娘却似乎很希望我能帮她,你觉得呢?”

  月儿认真道:“相公决定吧,只要相公记着月儿是你的人,无论如何贱妾都和你在一块儿就行!”

  我轻轻拧了拧她娇艳的脸蛋,道:“一会儿回去后你去问问师娘是不是有什么具体的事要我去帮她办的,师傅他老人家对魔教的看法似乎也顽固了些。”

  说来好笑,我之所以决定沾上人人谈虎变色的魔教,只是觉得师傅既然决定要帮师娘,我这个弟子就应该身先士卒,而我认定师娘绝不会让我吃亏。

  想了想我又笑道:“月儿,师娘有样功夫,你一定要学到手!”

  月儿道:“主母的功夫可多了,贱妾都后悔以往没有多学一些,相公说的是哪样?”

  我笑道:“你猜猜?”

  月儿侧过头打量我半晌,笑道:“我知道了,是驻颜术!”

  我笑道:“不错,你真聪明!”

  此时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赶来,回身一看,竟是老张铁铺的老板。

  他急步赶了上来,手中捧了个长布囊,笑道:“幸好追上了。刚才小老儿说错个话,杀人的兵器其实也有高下。嘿嘿,两位非是寻常江湖中人,小老儿甘愿将自己打造之精品送上,以谢阁下援手之德!”

  “噢?”我心中好奇,接过布囊打开一看,竟是一对雌雄宝剑。雄剑剑身较宽,剑体较沉,剑鞘乌黑,雌剑较窄而剑体轻灵,剑鞘淡绿。

  老板叹道:“这一对剑天造地设,实乃在下一生所造之最高成就,小老儿为它们煞费苦心,看着它就好象看着自己的儿女一样,所以一直不肯拿出示人!”

  我笑道:“在下一定出个合理的价钱,让前辈老有所养!”

  他呵呵笑道:“你以为小老儿在乎那几个钱吗?这剑若要说卖,再多我也不让,只因觉得你二人投缘,正好使用此剑,所以甘愿奉送。”

  我抽出雄剑,顿觉周围空气好似骤然寒冷,剑身发出隐隐寒光,宛若一泓秋水,整把剑竟然还没有那芙蓉剑闪烁明亮,却知这实是大巧若拙、锋利无比。观之雄剑既然如此,雌剑想来也不差,我心里虽然喜欢,却不欲掠人之美,为难道:“前辈,如此厚赐,实不敢收!”

  老板爽朗笑道:“我乃真心实意相赠,你再拒绝就太矫情了!”

  我想这老板倒是洒脱之人,躬身道:“如此在下就在长安再呆上两日,替前辈解除眼疾,以谢前辈赠剑之恩!”

  回到药庐已是掌灯时分,师傅师娘听说后,均称那老板可算是市隐奇士,如此珍贵之物竟然奉送于人。

  我将那只墨玉虾须镯拿出,微笑道:“师娘,你百般照拂弟子,弟子无以为报,借此孝敬师娘,略表些许心意!”

  师娘很是高兴,接过镯子笑道:“小破儿,你可真会哄师娘开心呀!”看了看那手镯,又“哟”了一声,对师傅道:“见羽你瞧,这礼可不轻哪!”

  师傅笑道:“既是破儿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师娘白了他一眼,道:“谁说过我不收了?破儿,师娘就谢谢你啦!”

  我嘻嘻笑了两声。

  吃过晚饭师娘将月儿叫入房间不知交代什么去了,师傅将我拉到一旁,大致询问我下昆仑后情形,道:“破儿,今日之后我师徒二人又要分开,好在你如今人也长大了,功夫也有了底子,为师不用再担心。不过江湖中尔虞我诈,凡事要多长个心眼——”

  我心中感动,笑道:“师傅您放心,弟子决定去逛一圈就来帮您和师娘,反正跟着您二老也不会出问题!”

  师傅叹道:“也好,我以前老当你还是小孩子,既然你已决定了,就来帮我们吧!”

  我取出四只玉簪和几张银票笑道:“师傅,这是弟子和月华孝敬您的,弟子现在有些身家,您老就算用不着,放在身上也好!”

  师傅拍了拍我肩膀道:“好吧,师傅就受了你这番孝心!”又道:“破儿,你很好,师傅有你这个弟子,甚感欣慰!”

  我眼眶微红,道:“师傅你也要小心些!”

  师傅点了点头,此时月儿走了出来,笑吟吟的道:“相公,师娘让你去呢!”

  师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破儿,你去吧,你师娘今儿甚是高兴,你去了有好处也说不一定,我和月儿说会儿话。”

  月儿乖乖应是,我几步走到师娘房门前,轻轻叩了叩门框,笑道:“师娘,弟子求见!”

  师娘温柔亲切的声音传出道:“破儿你进来。”

  我闻声走了进去,师娘坐在椅中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破儿,是你让月儿来问我,是否有事交代你去办的吗?”看了看我的神色,又笑道:“你这个小鬼头,你是怎么猜到的?”

  我笑道:“师娘对弟子和月儿都这么好,弟子当然要挖空心思想一想怎样替师娘略尽绵薄之力啦!”

  师娘白了我一眼,我又笑道:“弟子刚才已禀明了师傅,以后全听师娘的号令!”

  师娘笑吟吟的说道:“破儿,你这么乖巧,可是想要讨师娘什么好处啊?”

  我涎着脸笑道:“那弟子给师娘做起事来定会更加精神百倍!”

  师娘啐了一口,嗔道:“你这下干嘛不接着说好听的话了?哼!看你那不长进的无赖样!”

  我嘻嘻笑着,一边仔细打量她娇嗔的动人神情。这认识才不过半月的成熟美女,却令我感觉仿如至亲,她风华绝代的动人魅力,让我忍不住要和她耍花枪,就好象和关心宠爱我的姐姐说话一样。

  师娘又白了我一眼,似乎看穿了我心中所思,扁了扁小嘴道:“师娘所学虽杂,但能给你锦上添花的,却没有多少,而且明日我和你师傅就要返回总坛,时间也不够——不过为了让你替我卖力干活,我就用今晚余下的时间传你一门绝技,但你要保证把事情给我办好!”

  我心想这算不算魔门的作风呢,师娘上次答应给我化解那“锁阳王”时也是先谈条件,便苦笑道:“师娘尽管吩咐,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师娘娇笑道:“洛阳分坛主褚鸣野心勃勃,勾结地方势力做下背叛圣门之举,你去把这事处理掉——那边的情形我已告诉月儿,你可去问她。”

  我心想这褚鸣在师娘重掌教务时谋反,实在太不会挑时间了,点头道:“弟子明白!”

  师娘点了点头笑道:“那我就把这套至圣逍遥剑传授给你。”

  待我囫囵吞枣把剑法学完,已是东方见白。那“至圣逍遥剑”其实包括一套心法和一套剑法,彼此配合功效更着。而我更知道在学这功法时,自己已变成师娘的一支亲兵,因为她告诉我这武功是不能外传的。

  我和师娘走出房门,见院中四角挂了数盏风灯,师傅还在指点月儿。见我们走出,师傅对师娘笑道:“你教完了?我也差不多了!”

  我心中感动,拔出长剑道:“月儿,我给你试剑!”

  师傅笑道:“好,月儿你就和破儿比比看!”

  月儿应了一声,转身过来对着我。我见她俏脸红扑扑的很是惹人遐思,向她眨了眨眼睛。月儿娇媚地横我一眼,展开剑法向我攻了过来。

  我也正想借此机会温一温那至圣逍遥剑,于是一边闪避,一边以半熟的剑法应招。

  月儿经师傅指点后精神大振,她本来内力就相当不错,身法更是轻灵迅疾,此时施展开清风剑法,一时剑光处处,倒把我攻了个手忙脚乱。我心中大讶,知道师傅一定是给月儿量体裁衣,针对她的强弱作了一番调整,连忙收摄心神专心应对,这才逐渐挽回劣势。

  师傅在一旁看得露出微笑,师娘又待咱们斗了片刻,叫道:“破儿,以心法配合剑法!”

  我此时对剑招已逐渐熟练,依师娘之言运起那至圣逍遥心法,顿时觉身轻神爽,真气流动轻灵迅疾,出剑收剑也快了许多。月儿顿时只有招架之力,被我杀的不住躲闪,我嘻嘻一笑跳出战圈,月儿又瞪了我一眼,才展颜笑了起来。

  师傅呵呵笑道:“原来你师娘把看家本领都传了你,月儿输的也不枉…”

  师娘娇哼了一声,却很是得意,道:“这功法其实颇耗内力,但破儿功力既有了底子,又练了那炎阳诀,倒不觉疲劳,不过短时间内多来几次可能也承受不了。”

  我内视真气情况,却并未发现异常,心想这魔门被人忌惮非是没有道理,炎阳诀是一例,这逍遥心法又是一例。

  师傅师娘休息了片刻,吃过早点即离开了。师娘临行时吩咐,此行回总坛会先布置妥当再一举发动,故我有充足时间去做布置安排。

  后进里只余下我夫妇两人时,月儿变得脸红红的不大敢看我,模样儿更是诱人。我心中也是异样,抓住她笑道:“月儿,接下来咱们做什么呢?”

  月儿象只受惊的小鹿,轻轻颤抖着道:“我——我不知道…”

  我若无其事的伸了个懒腰道:“折腾了一夜怪难受的,你去烧水,咱们先泡个澡!”

  我靠着被褥半躺在月儿的绣榻上,周围萦绕着她熟悉的体香。齐腰的大浴桶已装了大半的热水,房间里阵阵热浪翻涌,突然间似乎变的很热。

  月儿磨磨蹭蹭的,探手入水中,似乎在试水温,但她全身无法抑制的微微颤抖却瞒不过我的眼睛。

  我慢慢走到她身后,探手搂住她毫无多余脂肪的温暖小腹。月儿立即浑身一软靠入我怀中,我的大手在她的小腹游走,渐渐滑入丰腴的大腿缝隙。月儿本能地大力一夹,顿时令我的手失去自由。

  我侧头温柔吻上她白玉般的粉颈,灼热的舌尖灵巧地划动,她不堪的发出轻轻的娇哼,螓首往后靠在我肩上,两片娇嫩的红唇张了开来,芬芳的呼吸阵阵喷在我脸上。我探头含住柔软的红唇轻轻啜吸,一面握住一边高耸的玉峰,时轻时重地搓揉。

  月儿大腿紧夹的力气越来越小,我的手快速大胆地活动起来,竟也微微感到阵阵温暖的湿意。

  月儿动人的身子随着我的抚弄不住的扭动,丰满挺翘的玉臀挤压着我亢奋的下身。我微微用力把她的下体抓在手里,一面让突起的肉棒牢牢顶在她两片丰厚的臀肉间,月儿的小嘴被我含着,喉间却发出呜咽声,柔软的身子一下绷紧,接着颤抖起来。两腿间一片湿润,她竟已兴奋的泄了身。

  我心中激荡,以最快的速度脱光了自己,正要替她解除束缚,月儿却抱住我的双腿在身前滑了下去,张开小嘴含住了怒挺的肉棒。

  我甚是欢喜,低头注视着她的动作,赞道:“月儿,你替相公吹箫,相公很是高兴!”

  灼热粗壮的肉棒逐寸被她灵巧的小舌头湿润,硕大龟头又被含入了湿润的口中轻轻吮吸。肉棒在她温暖的小嘴里更加膨大,酥麻的醉人快感浪潮一般翻涌,我忍不住哼出声来。

  月儿明媚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一面吮吸一面将粗壮的棒身吞入,口中“啾啾”作响。

  我扶住她的螓首轻轻挺动,一面小幅度摆动一面赞道:“月儿,你真好!”

  她眼中露出又羞又喜的神色,抱住我的屁股缓缓将肉棒吞到极至,却仍有一小截露在唇外。我觉得尖端已顶到她柔软的喉间,再慢慢将玉茎退出,月儿鲜艳的红唇紧紧包裹,那温暖湿润的感觉让我畅快不已。

  我解下她的束发和玉簪,让乌黑蓬松的秀发垂下香肩,更增娇慵美态。月儿探手将两颗肉丸握在手里轻轻抚摩,一面摆动螓首大力吞吐起来。她的技巧相当了得,神态更是讨好,酥麻的感觉逐步的加强,我渐渐的轻狂起来,挺动腰肢,将她的小嘴当做蜜穴一样抽插,月儿配合着我的挺动,喉中轻轻的娇吟,一面娇媚的望着我,柔顺的神态更是诱人。

  一阵强烈的瘙痒直冲精关,肉棒一下在她口中暴涨三分,月儿当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更加剧烈地套弄着棒身。我低吼一声,用力抱住她的头。月儿用力的吮吸,一面快速的吞咽,小舌头让我不住颤抖。

  回味良久,我才依依不舍地拔出玉茎,拧了拧她的小嘴赞道:“月儿,你这张小嘴可真要把相公的魂儿都吸走了!”

  月儿桃腮晕红,娇媚地抛了个媚眼,一面用小手抚慰着我,昵声道:“相公,月儿有件嫁妆给你。”

  我抚摸着她的脸蛋笑道:“我有了你什么都够了,还要什么嫁妆!”

  月儿让我到床沿坐下,转身从枕下取出一本绢册,却在我身前盈盈拜了下去,我心中讶异,抓住她皱眉道:“月儿,你做什么?”

  月儿奉上那本绢册,我接过一看,见首页上书有“奇巧淫技”四字。她俏脸微红道:“这是师娘从和合老仙的巢穴里搜出的,师娘说这也算是异术,就没有毁去——”

  看来那和合大法的修习方法定是被毁了,我奇道:“师娘怎会给你这东西?”

  月儿娇羞道:“是月儿昨晚向师娘讨来的,从前贱妾深以为耻,今后却愿意以之取悦相公!”

  我心中又惊又喜,百感交陈,古怪笑道:“师娘有什么话说?”

  月儿忆起昨晚的情形,忍不住娇笑道:“师娘说相公比和合老贼还要可恶,竟让月儿甘心…甘心任你摆布…”

  我心知月儿已彻底抛去以前的包袱,而把这以前凌辱她的淫技交给我,更有把身心全都托付的意思,大喜之下把她拉起来紧紧抱入怀中,叹道:“好月儿,乖宝贝,相公对天发誓,定会疼你一生一世!”

  月儿喜极而泣,小鸟依人般轻轻颤抖。

  我一面抚慰着她,一面翻开手中的《奇巧淫技》,顿时被书中光怪陆离的内容吸引了进去。

  月儿见我半晌没有动静,抬头见我兴奋专注的神情,不由娇羞万分,拉着我到了浴桶前昵声道:“贱妾伺候相公沐浴!”

  我站在齐腰的大浴桶中,兀自爱不释手地翻看着手中的奇书。

  这书分为十章,图文并茂,详细讲述了包括正常男女欢好、吹箫、后庭、淫具、多人共戏和各式各样的手法及助兴用药之道。所载内容果然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开创了《素女经》、《玉房秘术》外的另一片天地。

  此书要是落到正派中人手里,必定立即就被销毁,自命君子者更会不齿其内容,此刻却大对我的胃口,令我爱不释手。

  月儿擦拭着我的后背,赧道:“师娘说这书上内容并非和合老贼所创,而是记录了长久积累的一些旁门左道的技巧…”

  我奇道:“师娘又怎么知道了?”

  月儿抿嘴笑道:“我家相公怎的忽然变傻了,师娘是魔门圣法的传人,各类心法都有涉猎——就算是魔门长老会,名义上也要听她的号令呢!”

  我心想也是,嘿嘿笑了两声。月儿定是知我甚深,才会主动要来此宝书。心下大是感激,向后探手将她搂来贴紧。丰满柔韧的双峰顶在后背,月儿不知何时已脱去衣衫。一片温柔中两颗樱桃茁壮变大变硬。她从身后探手抚弄早已狰狞巨大的玉茎,昵声道:“和合老贼一向自诩,却怎比得上爷如此神勇!”

  我嘿嘿笑道:“我这和合大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心里想的却是那多人共戏一节,迟疑道:“宝贝儿——那老贼可有让别人…”

  月儿明白我的意思,虽然知道我不在乎,仍然黯然道:“他把我视为禁脔,不让手下碰我,但其他姐妹就…”

  我心想今后最好还是别问起她以前的事,一把将她搂到身前,重重吻上香唇,手往下移,大力搓揉她丰厚的两片臀肉。月儿酥胸剧烈起伏,一面扭动着身子,小手仍不停套弄玉茎,灵活的手指不时刮弄着敏感的尖端。

  我将她抱了起来,她修长结实的双腿紧紧盘住我的腰身,手指在臀下引导着我,身子一抬一坐,玉茎就进入了温暖紧窄的泥泞道。两人俱是一震,浑厚的内息通过紧密的结合处连通成一体,她似乎变成我身体的延续。我心中洋溢着强烈的爱怜,更加温柔地爱抚。月儿感应到我的情怀,也是柔情大动,春潮泛滥。

  我握着她的纤腰,一面催动内息,一面轻轻摆动着下体,月儿让玉臂环着我的颈项,耸动玉臀迎合着我,秀眉微蹙,樱唇微启,口中发出愉悦的呻吟。

  浴桶中的热水被我激起阵阵波浪,溢出桶外。我想照这样下去,不一会房间里就会是一片汪洋,于是抱着她跨出桶外。月儿娇弱的呢喃了一声,我心中一动,就这样抱着她在房间里大步迈行,双手握住她的纤纤细腰抬动,粗壮的玉茎配合着步伐不断深深刺入娇嫩的肉穴。

  月儿摆动着腰肢,螓首却埋入了我怀中,搂着我的双手的力量也越来越弱。

  我将她放入椅中,举起她雪白的大腿剧烈抽插起来。

  月儿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着我,身子不住颤抖,我奋力一插到底,下体紧紧抵住娇嫩的蜜唇上下挤压,火热硕壮的玉茎无处不到的挤压着小穴内多汁的蜜肉。她媚眼迷离,呻吟高亢起来,忍不住一口咬在我肌肉隆厚的宽肩上。痛楚中夹杂了一丝快感,我狂性大发,全力让巨大的龟头抵住她柔软的花蕊研磨,月儿喉间“呜呜”悲鸣,下体却疯狂向我挺凑,甜美丰满的蜜肉包裹着肉棒快速蠕动,如同有千百只灵巧的小舌头舔弄挑逗。

  突然间蜜穴里所有的变化都为之一停,玉茎被温暖的小穴紧紧箍住,月儿颤抖了几下泄了起来。浑厚的内息如千丈飞瀑,直泻而下,我顿时进入玄妙的境界,似乎能洞悉她心中所思所感。心下欢喜,左右大力分开她修长曼妙的双腿,大起大落的让紫红的肉棒肆虐着她脆弱的蜜壶。

  月儿瘫软在椅中只知承受,喉间柔弱低哼,明媚的双目中似乎笼罩了一层雨雾,凄美朦胧的令人心碎。我恣意抚慰着她的余韵,狂猛的肉棒带出阵阵透明沾稠的汁液,她的股间一片狼籍,晶莹剔透的汁液糊满了下腹,萋萋芳草柔顺地贴在滑腻的肌肤上,可爱至极。

  我狂野了片刻,慢慢拔出了玉茎,让紫红硕大的龟头拨弄她微微翕开的肥厚蜜唇,笑道:“月儿,相公的宝贝好看吗?”

  月儿轻轻挣扎了一下,我放开她的双腿,她慢慢滑下身子,伸手将玉茎握住,略显苍白的俏脸媚笑道:“相公的宝贝又威武又雄壮,月儿爱死相公的宝贝了!”

  我心中欢喜,将紫红的龟头挺到她的嘴旁,月儿柔顺地伸出灵活的小舌清洁着玉茎上残留的爱液,粉嫩的俏脸上飞起两朵红霞。我看的食指大动,将肉棒深深插了进去,月儿展开口技,舔、含、吹、吸、咂,无所不到,舌尖不时刮过敏感的马口及龟头棱。我感到快感一阵阵的袭来,拔出玉茎邪笑道:“月儿,趴在椅上!”

  月儿连忙转身趴好,丰满白皙的玉臀轻轻摆动。我大为满意,将食指探到她高潮后的桃源溪口,恣意玩弄着滑腻的蜜唇,笑道:“月儿,书上说这是最原始的姿势,能催发内心深处的狂热欲望,你觉得呢?”

  月儿颤声道:“爷,求你别逗奴家了!”

  我嘻嘻一笑,用力扳开深深的臀沟,不仅两片蜜唇翕了开来,连粉红的菊蕾也被微微拉开。

  我心中意动,蹲下身去轻轻的舔弄蜜唇和肉缝,月儿口中发出销魂的呻吟,溪口涌出股股甜美的花蜜,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芬芳。我分开蜜唇,将舌尖刺入秘道左右翻转,她颤抖起来,若有若无的娇哼听得我心神荡漾。我缩回舌头,微微上抬,舌尖一下顶入她没有防备的菊花蕾。

  月儿骤然夹紧了玉臀,惊声道:“相公,那里——”

  我按住她的腰肢,轻轻舔弄着菊蕾边缘,月儿不再说话,缓缓放松下体的抵抗。我用力把臀肉分开,舌尖慢慢挤入她的后庭,月儿将螓首靠在手臂上,喉间“唔唔”作响。

  我心里激荡,站起身扶着粗壮跳动的肉棒,让紫红的龟头在蜜唇间挑弄了片刻,才一鼓作气地插了进去。瘙痒空虚的肉穴被霸占得严严实实,月儿舒服得吐了口气。

  我体味着蜜穴的温暖和紧窄,调笑道:“宝贝儿,你下边的这张小嘴相公开垦了几次,怎么每次插进来还是这么紧呢?”

  她回头昵声道:“相公不喜欢吗?”

  我大力挺动了两下,笑道:“相公怎会不喜欢,越紧越喜欢!”

  月儿娇哼了两声,媚笑道:“这是有法子的…”

  我问道:“是不是补天再造术?”

  月儿讶道:“相公竟也知道?”

  我一边挺动,一面笑道:“《洞玄子房中术》上曾提过,赵飞燕本是个生张熟魏的歌妓,但皇帝临幸了后却以为她还是处子,立即将她封为皇后。后来有熟知内情的婢女问起,赵飞燕才说她在临幸前作了三个时辰的补天再造术,让皇帝老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插了进去。月儿,你是不是也做了?”

  月儿媚笑道:“妾身知道,但没有做——”

  我笑道:“那怎么会这么紧?”

  月儿娇嗔道:“妾身那里会恢复的嘛!”

  我哈哈一笑道:“其实这法子男女都可用,男子可用于悬崖勒马、金枪不倒,道家养身术提倡忍精不泄,原理大致相通。”

  月儿媚笑道:“相公你可不能用,你若再忍精不射,贱妾定会死在你身下了!”

  我心中欲火雄雄燃烧,大力搓揉着她丰满的臀肉,佯怒道:“死在相公鞭下不好吗?”

  月儿扭动起腰肢,媚笑着乖乖道:“奴婢愿意死在相公的虎鞭下,但奴婢更想每日侍侯相公!”

  我心中暗赞她乖巧,左手探前抓住她的秀发笑道:“你说相公是虎,马为虎妻——月儿,你现在象不象匹马儿?”

  月儿的螓首被我拉来微微翘起,我右手按住她的香肩,下体摆动,撞得她一前一后,高低起伏,果真如骑马一般。月儿心中也甚是异样,声音软糯起来,腻声道:“奴婢是马儿,奴婢是任相公鞭打的小母马!”

  我心中激荡,挥掌用力击打在她一侧香臀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月儿娇哼了一声,上身软倒了下去。我见她双腿不住轻轻颤抖,似乎支持不住身子的重量,忙用力将她抵入椅中。那《奇巧淫技》一书中曾言奴役能引起异样的观感刺激,看来当真不假。

  月儿趴在椅面上,灼热的蜜壶里涌出阵阵沾稠的蜜液,我一面抽插,一面不停挥掌击打玉臀,雪白的香臀逐渐被打成粉红的娇艳之色。

  月儿口中腻声叫到:“哎哟,哎哟!”

  我心神荡漾,贴上去笑道:“月儿,你快把相公的魂儿叫跑了!”她却叫的更是夸张。

  我站起身来,心想定要你好看,探前掏了一手蜜液,尽数涂上她的菊花蕾。

  月儿微微战抖,昵声道:“相公,你要用奴婢的后边吗?”

  我慢慢将食指插入了她的后庭,只觉里面紧窄火热,令人心颤。月儿低唔了一声,我抽插着玉茎,笑道:“这次先不用,相公要射到你前面的小嘴里!”

  月儿低低的应了一声,媚声道:“奴婢不行了,求相公赏给奴婢吧!”

  我嘿嘿一笑,道:“你很喜欢做相公的奴婢吗?”

  她腻声道:“月儿做伺候主子的奴才好不好?”

  我激荡地道:“好奴才,你真是把书上的话使得融会贯通啊!”一面将中指也插入了菊花蕾。

  月儿突然激动起来,大力摆动着玉臀。我濒临爆发边缘的肉棒受到蜜壶的挤夹,再也把持不住,强烈喷射起来。月儿柔软的花蕊遭受滚烫的阳精浇灌,顿时也泄出身来。

  我俯在她柔软的身上仔细品味,任由多汁的蜜壶含住下体。良久我拔出半硬的玉茎,长时间激战产生的粘稠的蜜汁和浓稠的精液的混合物缓缓从翕开的桃源口汩汩流出,挂在鲜嫩的蜜唇边缘,让人甚是心动。我掏起来涂在月儿丰满的玉臀上,手指碰到高潮后的蜜唇,仍让她阵阵悸动。

  月儿一动不动的任我施为,片刻后香臀上已是亮晶晶的一片。我把她转了过来,抓住乌黑的长发,将她的螓首按向下身。月儿就势跪了下来,乖巧地清洁着棒身上沾满的秽物,我叹道:“乖宝贝儿,相公爱死你了!”

  月儿淫淫的笑着,蓄意讨好似的将玉茎频繁地吞入吐出,灵巧的小舌更是辗转缠绕,又把两颗肉丸含入口中轻轻抿吸。

  我只觉得温暖湿润的感觉包裹着下身,刚射了精的肉棒又开始探头探脑。月儿含着肉棒,目中露出又喜又惊的神色,我心中得意,拔出玉茎,把她拉了起来,笑道:“把身子擦干净了,咱们到床上去。”

  月儿又喜又怕,却不敢有异议,乖乖地擦拭全身。我拦腰把她抱起,走到床前将她扔到床上,邪笑道:“月儿,咱们有一整天的时间,让相公好好疼你!”

  月儿曼妙的侧躺着,目中射出让人颠倒迷醉的情火,媚声道:“相公,你让月儿快活得死过去吧!”

  我嘿嘿一笑迈步上床,分开她修长的双腿跪了下去。迷人的小穴还没有吐完上一次欢好的汁液,却已开始了新一轮的分泌。

  月儿用纤纤手指分开鲜红饱满的蜜唇,腻声道:“求主子给奴婢插进来吧!”

  我奇道:“插什么进来?”

  月儿昵声道:“是主子的宝贝!”

  我微微一笑,俯身在她耳旁道:“要说鸡巴!”

  月儿晕红了脸,娇媚飞我一眼,道:“求主子用鸡巴插奴婢!”

  我忍不住坏坏的笑了起来,月儿扭身不依,扑到我怀里娇声撒娇。我把她按倒下去,让她自己大大的分开双腿,才伸手捻住蜜唇间挺拔茁壮的蚌珠。月儿顿时打了个冷战,望向我的眼神中又是饥渴,又是哀求。

  我一边捻动,一边笑道:“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羞人的言语!”

  月儿当然知道我在逗她,但此时若能让我填补下身的空虚,她什么事都愿意做,闻言颤声道:“奴婢是无耻下流的淫妇,奴婢是主子一个人的淫妇!”

  我大喜用力亲了她一下,赞道:“好宝贝儿,说的好!相公正是要你做我一个人的淫妇!”

  月儿甚是欢喜,一面扭动,一面却腻声道:“那主子怎么还不赏赐给奴婢呢?”

  我看着蜜穴内不断流出的爱液,笑道:“总要到了书中说的三至五至,男女交合才会鸾凤和鸣,这也是为咱们长远着想——”

  她奇道:“什么三至五至?”

  我知道月儿对这些书本上的讲述所知甚少,解释道:“《洞玄子房中术》引言中即道:夫天生万物,唯人最贵。人之所上,莫过房欲。法天象地,规阴矩阳。悟其理者,则养性延龄。男有‘三至’,即阴茎勃起乃肝气至;阴茎粗大发热乃心气至;阴茎坚硬持久乃肾气至。女有‘五至’:脸、口、唇、眉间红润是心气至;眼睑湿润,含情脉脉是肝气至;低头不语,鼻部微汗是肺气至;依偎男体,躯体依人是脾气至;阴户开辟,阴液浸溢是肾气至。到此时交欢才不会伤及脏腑阴阳。”

  月儿细细思索,媚笑道:“贱妾全听相公吩咐!”

  我拨弄着她的蜜唇和蚌珠,手指被汩汩蜜汁涂的晶亮,月儿挺身承受我恣意的轻薄,急促的喘着气,我肆意加重手法,又笑道:“《洞玄子》记述了三十种欢好的姿势、九种获取愉悦的手法和六种房事的变化,是对房中术的全面概括,包揽无遗,天下讲述男女之道的书籍无有能出其右者,相公读了此书,受益颇大!”

  月儿神智已陷入轻微的迷乱,似乎已听不到我口中言语,浑身白玉般的肌肤变成了娇艳的粉红,美目紧闭,秀眉微颦,秀挺的小鼻尖布满细小的汗珠,娇躯随着我手指的挑拨阵阵的颤抖,蜜壶内的嫩肉变成鲜艳的红色,不住地抽搐。

  我见已把她逗的如此厉害,忙将灼热紫红的龟头牵引至翕开的蜜唇间凹陷处。月儿接触到我的刚强,玉臀前挫,我就势将龟头刺入熟识的秘道,只觉一片火热湿润。

  月儿唔地一声,长长的舒了口气,我知她甚是难受,一刻也不延误地抽动起来。月儿瘫软着身体只知呻吟,举起的双腿摇摇欲坠。我分开玉腿,贴身压上她绵软的身子,月儿拥住了我,凑上娇艳欲滴的红唇。我低头含住了轻轻啜吸,她乖乖地吐上香津。

  我依《洞玄子房中术》所授采吸,二人的真气通过口唇与下体的吻合循环的奔腾起来。月儿缓缓吞下我渡回给她的唾液,阴阳二气交感,我觉得在蜜壶中的肉棒更加粗大,坚硬笔直的如同通红的铁棍,仿似浑然一体,感官好象回到了和师傅对剑的一刻,丝毫不漏地明了自己体内的情况。

  月儿觉察到了我的变化,挺动腰肢吞吐滚烫的玉茎。我一面保持心湖的明净,一边含住她的小舌头,下体大力的挺动。

  这一次月儿比上两回更不堪,耸动几下就泄了起来。两人的小腹间成了湿漉漉的一片,随抽插发出滋滋的响声。

  我紧搂着她的身体保持姿势不变,待她高潮过后催动内息,让真气在两人体内搬运大小周天,月儿的香舌和我深深占据她体内的玉茎成为两人真气间的桥梁,内息的奔腾、气机的感应产生了不亚于交欢的快感,月儿的先天玄阴和我的元阳互济互补,彼此壮大,循环往复。

  我心中狂喜,知道误打误撞的完善了神奇的合修大法。

  真气搬运六大周天后我吐出了她的香舌,她明媚而略含羞意的美目精光内含,我知道她的功力定是有了很大突破,微微一笑,探手捻住了她胸前的葡萄揉捏。

  月儿原已恢复的乳头在我手下又变成鲜红的颜色,骄傲的变硬挺立起来。我低头将其中一颗含入口中啮咬吮吸,一手大力揉捏着另一颗,月儿用力压住我的头,发出痛苦的娇哼。

  我吐出蓓蕾,立起上身,缓缓退出坚硬的玉茎。月儿娇嫩的蜜肉依依不舍地留恋着强壮的棒身,当硕大的龟头跳出她的蜜壶时,发出“滋”地一下轻轻的响声,溪口涌出一股浓稠的爱液,我调笑道:“月儿,原来刚才咱们练功的时候,你的小嘴一直都在流口涎呐!”

  月儿昵声道:“奴家的小穴都要融化掉了,相公还笑人家!”

  我摇动着腰肢,让湿淋淋的玉茎在月儿滑腻的小腹上画着圆,笑道:“我觉得这宝贝儿似乎又变大了!”

  月儿伸手握住,端详了一下冒着腾腾热气的凶器,讨好地媚笑道:“真是呢,现在更威武了,通体紫红笔直,最妙是隐隐有光华流动,好象一只紫玉宝箫!”

  我听她说得奇怪,也仔细打量起来,果然微微有光彩流动,想来是内息运行之效,得意的笑道:“嘿——紫玉宝箫!怪不得男人老爱说品箫品箫!月儿,你想不想给相公品品宝箫?”

  月儿坐起身来,媚笑道:“让奴婢伺候主子!”

  我身子后倾,舒适地半靠在被褥上,月儿扶住棒身,慢慢让玉茎逐寸进入口中,直到圆韧的龟头顶住柔软的咽喉,再慢慢地吐出。我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螓首,上下用力让肉棒迅速地在口中活动。月儿柔顺地按着我的大腿,任粗壮的肉棒在嘴中肆虐。

  她的依顺更让我心中欲念腾起,我放开她的头,道:“贱人,继续给爷弄!”一边将她的下身拉到身旁。

  月儿大力摆动螓首吞吐起肉棒,一面翘起了玉臀。我将食指一下子插入了她的后庭,大力挖弄起来。月儿喉间发出唔唔的声音,屁股左摆右摆,似是闪躲,又似迎合。

  快感在我下体逐渐的凝聚,我按住她的头,在爆发前的一刻将玉茎抽了出来,紫红狰狞的肉棒此时更是宝光流动,月儿爱不释手地把棒身握住贴在脸上,我愉悦地哈哈大笑,挥开她的小手,道:“月儿,忘了相公说过要用你后庭吗?快趴下!”

  月儿转身将玉臀凑到我的面前,双手分开深深的臀沟,转头媚笑道:“相公,一会要轻一点哦,你的宝箫太大了!”

  我“啪”地一声打在她的玉臀上,冷哼道:“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月儿低唔了一声,忆起了先前我对她玉臀的凌辱,颤声道:“是,奴婢是爷的,爷想怎么玩都可以!”

  长久的激战,月儿的蜜汁早把股间弄得一片模糊,菊花蕾上也粘满了晶莹粘稠的蜜液。我见月儿后庭旁稀疏长有几根萋萋芳草,将一根缠在手指上,道:“贱人!看你连屁眼上也长骚毛!”一用力将它拔了下来。

  月儿浑身一颤,抽泣起来,我连忙俯身搂住她,贴耳柔声道:“月儿,你不愿意吗?相公不弄了!”

  月儿却呜咽道:“爷你羞辱我吧,奴婢是个下流的淫妇,奴婢真的很想爷的大鸡巴插奴婢的屁眼!”

  我嘿嘿邪笑起来,原来她是被强烈的羞耻和道德观念交错冲击,不知道如何抒发,所以哭了起来。我感受着言语羞辱带来的奇妙功效,心中升起一股要彻底主宰她的强烈欲望,用力抱住挺翘的玉臀,坚硬肿胀的难受的肉棒猛地刺入她的蜜壶,口中狂叫:“你是我的!我要你整个儿都是我的!”

  月儿“啊”的浑身一震,似乎不堪我的狂暴,探手向后按住我的腰,一面应道:“是,月儿是相公的,月儿生生世世都是相公的!”

  我用下体紧紧地顶住她的玉臀,探手大力揉捏她因俯位而垂下的双峰,一面肆意在她的肩背又咬又舔,留下一排排微见血印的齿痕。月儿浑身战抖,却用力承受着我,口中不断喃喃的说:“月儿是相公的,月儿是相公的…”

  我用一种悲壮的奇特心情,拔出粘满蜜汁的玉茎,向上引到她的菊花蕾。月儿将头埋入枕中,让玉臀翘的更高,双手用力分开臀沟,放松下体的力量,将紧缩的菊花蕾拉成一个圆圆的小孔。我凑了上去,把龟头抵在小孔上用力一压,硕大的前端硬生生挤入了她灼热紧窄的后庭。

  月儿咬住枕头,压抑着喉间的悲鸣,我略微收摄心神,握住棒身,小幅度的抽动,让龟头上的蜜液涂上被无情扩张的菊花。月儿低声地抽泣,却尽力向后挺翘。

  我用力分开她的臀沟,让肉棒一寸寸的慢慢刺入,她火热的后庭死死夹住玉茎的感觉差点让我狂野起来。我压抑着一插到底的诱人念头,慢慢等待她适应这巨大的不速之客。玉茎插入一半时,月儿抓紧被褥的小手因过分用力而捏成一小团,我压住她颤动的玉臀,暂停了插入的动作,一手抚弄丰满的乳房,一手捻转桃源的蚌珠。良久月儿止住了抽泣,开始轻轻的娇哼,后庭也规律地收缩起来。

  我掏起蜜唇吐出的爱液,尽数涂在尚露在菊花蕾外的半截玉茎上,然后凝神沉气,将肉棒尽数慢慢插了进去。这次月儿的反应不很强烈,想来已慢慢适应玉茎的粗大。月儿收缩着玉臀使肉棒受到紧密的挤压,虽不如蜜壶那样舒适,感觉却更强烈。我将玉茎拔了出来,涂上湿润的爱液,又再插入菊花蕾。往返数次,后庭内已十分润滑,菊蕾却扩张成个小孔。我拉着她的小手让她探测着菊花蕾的大小,月儿羞耻的将头埋入被褥,喉间发出悲鸣。紧窄的后庭不住将我补充的蜜液吐出,流到丰满的大腿,先前蓄意掐断的快感重新点点的凝聚。我放开手脚,大力抽插,月儿收缩着臀肉,紧紧的夹着玉茎,一阵快意冲击着我的精关,我紧追着快感大力的挺动,终于将股股精液注入她火热的后庭。

  我抽出玉茎,从身后抱住早已是气喘吁吁、瘫软无力的月儿,温柔的抚慰着她,良久道:“月儿,你一夜没有休息,先睡一觉吧!”月儿低低的应了一声,慢慢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日已西移,怀中玉人却不在身旁,厨房里隐隐传来声响,我这才感觉到饥肠辘辘。慢慢穿好衣衫,我蹑手蹑脚地潜进厨房,一把搂住正专心烧菜的月儿。她大惊转身,却发现原来是我,大嗔捶了我两下。

  我按着她的香肩仔细打量,月儿凭空多了几分娇慵的美态,整个人散发着动人的艳光,晕生双靥,美目中又羞又喜,神态忸怩。我露出坏坏的笑容,道:“你不多休息一会吗?”

  月儿晕红着脸嗔道:“相公忘了还要去给人治病吗?”

  我嘿嘿笑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月儿娇媚的白我一眼,我轻轻的搂着她,柔声道:“月儿,相公后来有点激动,真对不住,还疼吗?”

  月儿摇了摇头,靠在我胸前昵声道:“奴家怎会怪相公呢!”

  我感动地叹道:“好月儿,从没有人象你这样对我好!”月儿未语,却紧紧将我抱住。

  吃了饭后,我俩到城外给老张施针,一路上我给她讲些基础的歧黄理论。月儿记心又好,人更聪明,着实令我佩服。

  回到药庐,我又和她鸳鸯斗剑,让她仔细领悟师傅点拨的诀窍。原来师傅穷一晚之时传了一些轻巧灵动的剑招,又针对性地指点她身法与剑招的配合之道,而月儿今晨功力大进,此时二者配合的更加默契,清风剑法的傲世威力逐渐显露出来。我心中欢喜,蓄意让她尽情施展。一时间院中剑气纵横,我凝神应对,堪堪守住她连绵不绝的攻势。

  月儿将十三路剑法尽数施展,甚是痛快淋漓。我虽然剑法早成,但也不得不感叹清风剑法的变化莫测。这一场打斗耗时颇久,她的内功修为离我终还有段距离,已是娇喘微微。我荡开她的长剑,踏前将她抱入怀中,赞道:“好宝贝儿,你进步了许多!”

  月儿目光明亮,神态欢喜,脸颊晕红。我凑上去轻吻了一口,笑道:“宝贝儿,咱们先洗澡,然后再练会儿内功。”

  月儿一下子满面红云,颤声道:“相公,贱妾今日真的不能再练了,你饶了贱妾吧!”

  我讶异地握住她的手掌,催动内息察看她体内情况,月儿没想到我的功力深厚到如此地步,潮水般的真气掠过她的全身,忍不住娇羞的呻吟一声。我知道因合修的缘故,她对我的真气已产生感应,沉吟道:“月儿,你看看元阴可有被我采吸的迹象?”

  月儿一头雾水道:“没有啊,贱妾得相公资助,元阴饱满慎守,深得龙虎交会之妙,功力大进!”

  我苦思道:“那对啊,元阴饱满怎会疲不能兴呢?”

  月儿羞得脸都红透了,贴紧我昵声道:“奴家肉体凡胎,怎受得了相公频繁的恩宠呢!”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依房中术施为虽然可以培元固本,滋阴补阳,但身体还是会疲惫的。

  正奇怪自己为何精神奕奕,随时可以再来大战,月儿附耳上来道:“相公天赋异禀,又受奇药之助,才会百战不疲,师娘就曾说光贱妾一人侍侯不了相公呢!”

  我将她紧紧搂住,奇道:“什么天赋异禀?”

  月儿娇羞道:“师娘昨晚曾说,相公从小对男女之事就特别感兴趣,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世间有种人天生阴阳二气精纯,性欲极其旺盛,相公便是这种人,且又食了那壮阳奇药,所以贱妾难以承受…”

  我苦笑道:“当真是坏事传千里,师傅连我小时候的丑事都告诉了师娘。月儿,你说这可算是过犹不及,相公现在弄得来自己想尽兴都不行!”

  月儿媚笑道:“怎么不行,相公只要给贱妾再找两个姐妹不就可以了吗!”

  我闻言一怔,仔细察看她的神情,笑道:“月儿,你不怕别人把相公分了去?”

  她娇媚地道:“奴家知道相公会始终疼爱月儿,所以不怕!”

  我叹道:“你让相公到哪里再去找象你这样的傻女子!”

  月儿痴痴的望着我,目光中流露出颠倒迷醉的神情,慢慢凑上娇艳的红唇,温柔的吻着我。

  我搂着她柔软的身躯,鼻中充满了醉人的体香,胯下的毒龙不由牢牢的顶着她的小腹,凑到她耳边道:“月儿,你似乎还能来一回合呢!”

  月儿的娇躯越来越软,体香也越来越浓郁,昵声道:“相公,妾身是心有余但力不足,人家用嘴伺候你,好吗?”我点了点头,将她抱入房间。月儿盈盈在身前跪下,粉脸微红的松开我的束腰宽带。我将外衫脱下,月儿褪去我的下裳,隔着底裤握住玉茎揉动,媚眼如丝地道:“妾身爱死相公的神根了!”我微微一笑,轻佻地拧了拧她晕红的脸蛋。

  月儿双手压住玉茎两侧,肉棒的轮廓在底裤上清晰的显露出来,她侧头将棒身轻轻咬住,然后沿棒身刮动,明媚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我。我心中欲念大起,瘙痒的快感不断从下体传至,马口分泌液体弄湿了前端。

  月儿拉下我的底裤,玉茎一下子跳了出来,长矛一般在空中挥舞。她娇媚的瞟我一眼,紧紧握住了棒身,紫红的玉茎和她白玉般的小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月儿感受着我的灼热,玉手逐寸挤压,我忍受着棒身的强烈感觉,马口却坦白地吐出滴滴淫液,月儿伸出舌尖,尽数接了过去,粘稠的淫液拉出长长的细丝。她故意淫荡放纵地凝望着我,眼神中充满笑意,慢慢俯身将玉茎尽数吞入口中。温暖湿润包裹了肿胀的玉茎,月儿将肉丸握在手中,轻轻挤压,我感觉剧烈的快感冲击着全身,精关摇摇欲坠,似乎很快就会开始爆发。肉棒不安分地跳动,月儿却又将它吐了出来,转而将两颗肉丸含入口中。火热硕大的玉茎在她脸上摩擦,我挺出下身,闭目体会着那欲死欲仙的快感。

  月儿再从玉茎根部开始,用贝齿逐寸轻轻啮咬,微微的痛楚混合着强烈的快感,一阵阵的袭来,我忍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月儿嘴角露出微笑,咬住我肿胀至疼痛的硕大龟头轻轻拉动。我不由就低身体,顺应着她的动作,心中更似要喷出火来。她玩耍片刻,娇媚的看我一眼,松开小嘴握住玉茎的根部,在龟棱与尖端用舌尖用力刮弄。酥麻瘙痒的快感在前端强烈的似乎快要麻木,玉茎前端膨胀得好似撑开的伞。

  月儿不再逗我,双手抱住我的后臀,张嘴将玉茎含入用力吮吸。我按住她的螓首,猿腰摆动,让玉茎进进出出,月儿紧紧含着,喉间发出朦胧的娇哼,我只觉得下体又痒又麻,大喝一声,股股浓稠的精液掠出略微痛楚的马口,带来狂潮的快感,两腿却微微颤抖,酸软无力,这才体会到月儿所说的肉体的疲劳。

  我从月儿火热粘稠的口中拔出仍在频频跳动的玉茎,道:“去躺下!”月儿不明其意,见我神情严肃,连忙依言而行。

  我撩起她的长裙脱去她的下裳,月儿的下体却也是一片模糊。我心中暗笑,分开她的双腿,将尚算坚硬的玉茎插了进去。

  月儿浑身一抖,颤声道:“相公——”我压上身去,吻上她的小嘴。月儿的口中还残留着精液的味道,我细细的品味,又将唾液渡了过去,月儿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乖巧的将香舌吐了出来,我紧紧含住,催动内息,龙虎互济。

  我蓄意在不损伤月儿的情况下夺取她的元阴,壮大着自己的元阳,月儿全身心的敞开任我采吸。先前疲劳的感觉不翼而飞,玉茎在她体内又再一柱擎天,月儿感觉到我的变化,喉间唔唔连声。我吐出香舌,大力挺动下身,得意的哈哈大笑。月儿不住呻吟,腻声道:“恭喜相公练成金枪不倒盖世神功!”

  我心想这也许才是真正的金枪不倒,甚是欢喜,劈开她的双腿冲刺着她娇嫩脆弱的蜜壶。敏感的桃源溪口成了惊艳的火红色,粗壮坚硬的玉茎带出股股浓稠如米粥的爱液,她已经达到了房中术中讲述的极乐境界,浑然不知身外之事,拼命挺动着下身,螓首左右摆动。

  我掏起一片浓稠的爱液,送到她的口旁,月儿将我的手指含入口中不住吮吸,我心中意动,用手指抽插起她的小嘴,月儿陷入迷离的状态,小嘴不住的吞吐,灵巧的舌头紧紧缠住手指不放。

  我深吸口气,下体展开一轮狂风暴雨似的攻势,她张开了小嘴不住娇呼,我握住她丰满结实的大腿,用力向她胸前压去,玉茎深入浅出,笑道:“月儿,这就是《洞玄子》上所将的九种手法中的苍鹰扑兔,你可喜欢?”

  月儿挺动下身迷乱地叫道:“喜欢!奴家喜欢!”

  我暂停狂猛的抽插,改用坚硬的龟头拨弄月儿鲜红的阴唇,挑动挺翘的蚌珠,嘿嘿笑道:“这是割蚌取珠!”

  月儿突然颦眉狂呼道:“相公!月儿来了!”蜜壶口夸张的一张一缩,吐出一大股浓稠的津液。

  我“哎哟”一声,光顾着自己得意,没想到她来的如此之快,知道这是她元阴的精华,书中曾言若能让女子达到这般境界,那女子定会死心塌地,永志不二。我虽然不担心月儿会变节,却也甚是欢喜,低头含住她强烈收缩的蜜唇,啜吸着蜜穴内吐出的阵阵津液,缓缓吞入腹中。

  月儿苍白的俏脸畅快而又痛苦的抽搐,我吸完津液,只觉一股浑厚的阳气注入玉茎,分身更加膨胀,狰狞凶猛的面目令我自己都暗暗心惊。我将她修长的大腿一字分开,让龟头对准翕开的肉穴口,一刺直到月儿的花蕊,然后大力抽送。

  月儿痛苦的尖叫一声,低声地抽泣起来。

  我连忙将玉茎抽了出来,搂着她道:“乖宝贝儿,你别哭,相公疼你!”

  月儿埋首在我怀中,慢慢地收了泣声,慵懒地翻身过去,道:“相公,贱妾前面不行了,你用后边吧!”

  我贴身搂住她,柔声道:“月儿,你睡吧,相公今晚不玩了。”

  月儿的呼吸平静下来,立即进入了深深的睡眠。我盘腿坐起,望着身下兀自不肯罢休的玉茎,苦笑了一下,慢慢收摄心神进入内功修炼的龟眠状态。这一片民舍的动静不失丝毫的映入心湖,我知道功力有了很大长进,不急不缓地搬运起周天。十二个大小周天运行完毕,我估计天也将明,便收回了内息。月儿犹自睡的香甜,俏脸如花,观者生喜。

  我微微一笑,下床取过长剑走出房门。东方灰蒙蒙一片,我舒展身体,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师娘告诉我,这悬壶药堂是魔教的产业,掌柜是长安本地人,也是教中弟子,却不会武功。即使是魔门中人也要吃饭,这悬壶药堂虽比不上我在扬州的那家药铺,但掌柜的兢兢业业,颇善经营,每日却也能赚回不少银子。师娘在这里隐居,那掌柜的也只知道她是教内的大人物,其他的什么都不敢问。

  我将至圣逍遥剑练了两遍,前院卧室中已传来起床的声响。我走到前厅的走廊静静的等候,“吱呀”一声,卧室的门打了开来,走出一位三十出头的妇人,抬头见我站在走廊上,不由吓了一跳。

  我微微一笑,道:“麻烦请掌柜一见。”

  那妇人认出我是后进的住客,忙道:“请等一等。”转身走入卧室,眨眼间那掌柜冲了出来,作揖道:“尊驾请吩咐!”

  我笑道:“今天起后进不再有人居住,麻烦你让人定期打扫。”

  掌柜连忙应是,我掏出银票又道:“天亮后你去替我买两匹马。”

  掌柜的低头道:“后进的一切费用都是在帐上扣除,尊驾不用操心。”

  我心想自己现在也算魔教一分子了,点点头道:“好吧,其他没什么了。”转身返回后进。

  我坐上床沿,月儿睁开双目醒了过来。我拧拧她的小鼻子,笑道:“小懒虫,还不起床吗?”

  月儿娇嗔不依,神态迷人,我一把将她搂了起来抱入怀中,她娇声道:“相公,你把贱妾害惨了,昨晚弄得人家死去活来!”

  我笑道:“月儿,你记得到了后来,那下边的蜜液有多稠吗?”

  月儿俏脸微红,媚声道:“都是你,弄的人家身子里的水都流干了。”

  我抬起她的脸蛋,一面端详一面邪笑道:“真流干了?怎么还这么水灵灵的?”

  月儿连忙从我怀中坐起,下床逃得远远的,娇笑道:“人家才懒得理你呢,奴家要洗漱了!”

  月儿娇艳迷人,媚骨天生,和她相处的人无时不受到她的诱惑,能让她如此忌惮,也值得让人骄傲了。

  洗漱完毕,吃过早点,我让月儿收拾了随身的衣物,估计时间尚早,到大厅坐下,笑道:“月儿,师娘有什么事要你转告我的吗?”

  月儿娇笑道:“师娘说,相公办这事不要太急,最好待她复出的消息从总坛传开。”

  我点了点头,笑道:“这是叫杀鸡儆猴啦,褚鸣运气不好,刚好撞上了这个时候。”

  月儿笑道:“是啦,相公一猜即中,师娘说,那洛阳分坛辖区甚广,牵扯较大,褚鸣原本只是营私舞弊,总坛因另有要事才没有处理他。近来他变本加厉,勾结了分坛的几个大小头目,竟由暗转明,对外称黑龙帮,并暗中与洛阳帮结盟,私自动用魔门的力量,想要划地为王。”

  我仔细寻思,问道:“那分坛下弟子都听他号令吗?”

  月儿道:“师娘说,教中弟子大多以隐秘身份四处分布,听上级传令行事,洛阳分坛辖区是褚鸣说了算,贱妾想,就算分坛门下弟子知道褚鸣意图独立,也会假装不知。”

  我笑道:“为什么?”

  月儿笑道:“相公定已猜到了,贱妾想啊,除了别有用心的人外,那些身份隐秘的弟子为了自己的安全,乐得把褚明的吩咐当是总坛的命令,反正依令行事是魔门的方式,这事最终也算不到他们头上去!”

  我笑道:“依月儿认为,别有用心的有哪些人呢?”

  月儿想了一下,笑道:“一者是向总坛举报的人,这类或者只有一人,或者数人,总是为了邀功领赏;二者是明着帮褚鸣,暗地帮自己的人,这类可多了,所有知道褚鸣意图的教中弟子都是这类人。”

  我见她如此乖觉,心中欢喜,嘻嘻笑道:“月儿,你说洛阳分坛会不会有个人最后把这两类人都坐实了?”

  月儿笑道:“相公指协同褚鸣叛教的几个头目中有人出卖他?”

  我笑道:“我听说数百年来圣教没有一个叛徒能逃脱惩罚,相信不会有很多人有这个胆气。”

  月儿张了张嘴,却没有言语,我知道她心中所想,笑道:“月儿,你是担心咱们也有进无出吗?”

  月儿俏脸微红点了点头,我笑道:“宝贝儿,你认为师娘以前说隐退就隐退,圣门长老为什么会态度暧昧呢?”

  月儿笑道:“师娘就好似圣教的教主,哪有处置教主的道理?”

  我笑道:“不是没这个道理,圣教本来就讲究睚眦必报,长老会没有处置师娘的原因,一是实力不足,一就是等师娘复出这一天。”

  月儿讶然道:“相公莫非认为三长老联手也不是师娘的对手?”

  我摇摇头道:“三位长老也是人,对亲自培养十多年的弟子不会没有感情。

  我听师傅说过,师娘已强过三长老中任何一人,但对两个就不容易了,况且还有其他教中高手。圣门只是不愿经受这个损失。如今师娘复出,也许是报恩,也许是交易,也许还有其他原因…”

  我心中默默寻思,师傅曾说魔门最顶层统治者是长老会与教主,两者互相协助和制约。魔教自上任教主钟莨死后,长老会一直没有立出新的教主,长期握大权于一手,后来虽然推出教主人选,但根据昨日师娘所说,却又以大统预言未明为故一直没有明确她的教主地位。师娘隐退后长老会放任教内各大势力,不明细里者,难免觉得他们居心叵测。

  月儿见我沉思,没有说话。我见话题扯到这么远,调整了一下思路,道:“月儿,只要师娘在教内威势大升,我们就不会有问题。”

  月儿想了想道:“对,二十年前他们不得不放过师娘,以后他们也不得不放手,的确没人能敌过师傅师娘和相公的联手。”

  我笑道:“不对,还差了月儿呢!”

  月儿抿嘴笑道:“贱妾这点武功怎起得了作用呢!”

  我盯着她的樱桃小嘴笑道:“月儿,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就算你不信自己,也要相信相公,咱们的双修大法那可是举世无双!”

  月儿娇媚的白我一眼,我又道:“师娘让我全权处理,她有没有说怎么处置那些叛徒?”

  月儿道:“贱妾问过,师娘却说让相公看着办。另外,师娘说这次她复出的消息瞒的很紧,在总坛故意放出风声前,相公不用担心惩治叛徒的消息外泄,还有,她老人家回总坛会让人查询相公仇人的下落。”

  我搔头道:“师娘很老吗?她老人家——”

  月儿娇笑道:“师娘对相公就象个姐姐,只是月儿爱戴她嘛!”

  我嘿嘿笑道:“师娘现在一定在打喷嚏,因为我们正在背后议论她老人家。”

  月儿笑的弯下腰去,我笑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有没有学到师娘的驻颜术?”

  月儿忍住笑,喘息着道:“昨晚上师娘又骂你呢,她说定是你怂恿着月儿去学的,以前人家就没想过要学!”

  我嘻嘻笑道:“是我又怎么了,难道要我去问?我又不练驻颜术…”

  月儿笑道:“师娘说,这驻颜术要女人三十岁后才能练,月儿现在还没有完全长成,还不可以。”原来如此。我看了看天色,道:“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月儿在此地住了两年,早把这儿当成了家,难免依依不舍,暗地神伤。我好言劝慰,背起包裹,伴着她走出了大门。掌柜牵来两匹骏马,既不问往哪里去,也不问何时回来,深得自保之要。我对他点了点头,和月儿跨上马背,往城郊老张铁铺骑去。

  替老张最后一次施针,他体内热毒已拔的干干净净。我交代了一些保养的要点,老张见我们行装在身,知道我们即将离开,神情也有些黯然。

  我抱拳道:“若再到长安,楚破定来拜会前辈!”老张点头未语,将我们送出了石屋大门。

  我和月儿策马向东沿官道狂奔了近两个时辰,才在路边茶摊停下休息。月儿第一次行走江湖,甚是兴奋,一路上嘻嘻哈哈,说要与我比试骑术,一直不停的往前跑,此时也不禁气喘吁吁。

  我将马儿系在水槽旁,又让店家取来清水,月儿解下挡尘的面纱,拿出手绢打湿了擦脸。我爱怜的瞧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她瞟了我一眼,甜甜地笑了起来。

  我把店家送上的茶递给她,笑道:“来,喝口水,看你累的!”

  月儿娇笑道:“累倒不累,就是跑急了点!”又道:“相公,人家的骑术不差吧!”

  我笑道:“骑术很好,就是骑马的时候不知道调匀呼吸,此乃习武者的大忌——”

  月儿撒娇道:“人家是第一次骑得这么痛快嘛!下次定不会了,相公,一会咱们再来跑一段怎么样?”

  我笑道:“好啊,让马儿休息一会,咱们再跑过。若是你还这样气喘吁吁,晚上相公就要打你屁股!”

  她娇媚地瞟我一眼,怪我说话不分地头,我笑道:“照这个行程,咱们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临潼,今天就在临潼休息好了。”

  月儿应了一声,我看着她喝了两口水,才道:“师娘有没有把洛阳与褚鸣有关的人的资料告诉你?”

  月儿点头道:“师娘说,通常分坛只有坛主、青龙堂堂主、白虎堂堂主三个首脑,但洛阳是大地方,所以分坛中还补了位副坛主。不过这副坛主李存毅也被褚鸣拉了过去,此外和他勾结的还有分坛青龙堂堂主左镇安,和褚鸣结盟的洛阳帮大龙头叫赵鹏,二龙头杜南天,三龙头程前。还有褚鸣的黑龙帮有对办事的兄弟叫卫青、卫时。师娘还说,相公到了洛阳留下记号,自有人与相公联络,到时就知道什么时候该动手了。”

  我知道圣教在地方上的分坛有青龙堂和白虎堂,青龙堂掌管刑罚,白虎堂掌管内务,问道:“那白虎堂堂主呢?”

  月儿笑道:“白虎堂堂主半年前不明原因被人暗杀,尚未有人补上。”

  我点头道:“这褚鸣也算有办法了,分坛里最有势力的三人勾结到一起,怪不得他想一手遮天,看来半年前已开始#--iCMS.PageBreak--#布置,那白虎堂堂主想来是被他们害死的。不过光这些资料还太少——”

  月儿娇笑道:“师娘把这事全交给相公,原本就是要考较一下相公的手段嘛!”

  我摇头笑道:“师娘其实已是全安排妥当,咱们只是负责抓人。”

  月儿想想笑道:“也是,咱们就等师娘的安排吧!”

  我笑了一笑,再休息了片刻,站起身道:“好了,那两匹马儿油光水滑,甚是神骏,看来不是寻常货色。月儿,咱们再来跑过,这回相公不会让你了!”

  申时时分,我和月儿终到了临潼。我俩找了家客栈要了套上房,让小二将一应物事全换成新的。梳洗完后两人去城里逛了一圈,吃过晚饭,月儿却微微发起热来,许是路上感受了春寒。

  本来以她的内功修为,等闲绝不会生病,但我知定是她昨晚太疲倦,今天又赶了一天路,身子正气防御下降所致。连忙给她服了羌活散,再伺侯她洗了个热水澡,早早上床休息。

  第二日早上,月儿的月事却提前一天到来,并称浑身微觉酸楚,正是风寒未解,血室又开。我如临大敌,感受风寒虽是小病,但若是表寒入里化热,血热互结,就算治好也会留下身子酸楚疼痛的毛病。虽然我对治法了然于胸,此时却是患得患失,深深后悔那晚把她逗的太厉害。我让她卧床休息,一面开出药方。

  月儿人在病中甚是脆弱,抽泣道:“都怪贱妾没用,才出门就拖累相公!”

  我连忙上前将她搂住,擦去眼泪柔声道:“月儿,夫妇间说什么拖累不拖累,咱们不急。你最要紧是好好将养,快点好起来相公才高兴!”

  月儿温顺的点头应是,我笑道:“你乖乖躺着不许胡思乱想,相公亲自去给你抓药。”

  月儿娇声道:“相公,你要快些回来!”

  我点头道:“相公买了药立即回来!”

  我亲眼看着药铺的伙计抓好药,一样样的确认无误才返回客栈,让小二抬了个火炉到房间,拿了药罐亲自煨药,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在乎过。一副药熬三次,每次三碗水熬成一碗,然后将药汁混合分三次服,保证药效的均匀。

  我端了满满的一碗药走到床前,道:“月儿,来吃药了!”

  月儿感激道:“相公,你对月儿这么好,月儿…”

  我笑道:“相公不对你好对谁好呢,快吃药吧!”

  月儿乖乖的全喝了下去,我放下空碗坐上床去,笑道:“相公给你推拿一下。”

  我运起纯阳功力,逐寸在月儿全身拿捏三百六十下,收功时也不由感到一阵劳累。据说此乃彭祖传下的强健手法,记录在昆仑医典《回春录》内,可激发患者机体正气抗邪外出,效果显著。但对施为者要求较高,功力稍差一点也不能用。用来治疗外感伤寒也许是大材小用,但此时但求能使月儿无病无痛,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月儿受我温暖真气缓缓的遍体按摩,舒服的睡了过去,我知道手法有效,心中欢喜。常言道:药医有缘人,医者但求辨证处方用药无误,能不能有效,却也没有定数。我盘膝在她身旁坐下,逐渐恢复消耗的内力。

  这一日我就在房间里陪月儿说话解闷,讲一些笑话让她开心,夜间服过药后再给她施用了一次拿捏手法,心想应该十拿九稳了。果然第二日她醒后已不再发热,酸楚不适也不翼而飞,只是尚在行经。

  我仔细察看了她的舌脉以及月经的量色质,确认没有异常,笑道:“好了,今天可以下床,但不准到外面去吹风。”

  月儿偎入我怀中,眼眶微红道:“相公,你辛苦了!”

  我叹道:“月儿,其实都怪我,以前我一个人到处跑的时候随便惯了,忘了你是女孩子。”

  月儿埋首在我胸前,紧紧地搂着我的腰道:“相公,奴家要生生世世的跟着你!”

  我心中感动,搂着她道:“好,咱们生生世世都做夫妻!”

  月儿的病症虽然全消,但我仍决定再休养两日,待她经行结束后再上路。反正也没有事做,便打算先在临潼试试圣教的联络手法,只是不知道在临潼有没有分坛。

  我出门在客栈墙角作好暗记,等到午时时分,让月儿待在房间里,独自一人来到西城门口。站了约半柱香时候,迎面走来个青色劲装年轻汉子,腰板笔挺,显出股英悍之气。

  这人显然已暗中观察了许久,对我点了点头,一步不停的往城里走去。我远远缀在他身后。

  到了僻静处,那汉子转过身来,待我走近,双手合拢在胸前作出问讯。我依师娘所授摆出手势,那汉子确认了我的身份,抱拳躬身道:“尊使贵安,下属青衣一品、临潼分坛主管季航参见尊使!”

  据师娘所说,圣门弟子按尊卑依次分白、青、黄三色教衣,每色又分两品,各色所授功夫也不一。此举既可使等级分明,又可以激励下属争功上进。我心想这季航武功不俗,年纪轻轻已积功累至青衣一品,虽然临潼不大,但能让他掌管一地,看来是圣门蓄意栽培的人才。点头笑道:“很好,带我到分坛一趟。”

  季航道:“下属在前引路,尊使请随下属来!”

  我笑道:“我叫寒梅,如果方便的话,季兄和我一道走吧!”

  季航忙点头道:“方便方便,本地分坛在临潼武馆,馆中两名武师都是教众,不会引人怀疑。”

  我点了点头,领先行去,季航连忙跟上,却略微落后半步,我侧头笑道:“大家都是兄弟,季兄不用如此见外!”

  季航踏前半步,笑道:“是,是!”

  我笑道:“本地有多少弟子?”

  季航不知我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道:“包括属下,临潼分坛共有三名弟子。”

  我心想圣门衰落这么多年后,在临潼这种小城镇仍有三名弟子,也算是比较重视此地了,笑道:“上一次总坛派人巡查是什么时候?”

  季航道:“回公子,上一次是三年前总坛严护法奉令巡查。”

  我点了点头,未再言语。二人一路行来,遇有几拨熟人招呼,他便介绍我是他外地堂亲,此次顺路造访,刚在城门处碰着。我也笑着寒暄,心想这隐秘的魔教分子的人缘倒很是不错。

  不到一刻钟就到了武馆,避入内室,季航将帐目送上。我仔细翻看了一下,见笔笔清楚明了,总数吻合,小小一个武馆除去正常的各样开支和上交总坛的数目,竟然仍小有赢余。笑道:“很好,你能将分坛调治的有条有理,足见用了一番心血,不负总坛厚望。”

  季航躬身道:“但求圣教能再展雄姿,属下定当尽心竭力!”

  我笑道:“在下此次是初次出来巡查,总坛并没有给具体的任务,走到哪儿就算哪儿,所以对这里也不熟,不知季兄做了多久的坛主了?”

  季航脸上的敬意更甚,我的话意味着自己在总坛更受重视。我心中暗笑,自己这个冒牌圣教公子的身份高低全仰仗师娘的声望,不过师娘既然能让外人主事,当然是已和长老会有了协议。

  季航道:“属下是从总坛派出来的,已做了四年的坛主。”

  我笑道:“原来季兄是从总坛来的,怪不得如此精明!”

  季航忙道:“公子夸奖了!”顿了顿,又道:“馆中习武弟子应该尽已散去,我去让另外两位下属拜见公子!”

  我点了点头,季航走了出去,片刻引进一男一女。

  女的二十上下,相貌颇是清秀;男的五十出头,身材魁梧,功力似乎不弱,只是眉宇间有些不正常的嫣红。我心中一动,未作言语。这一男一女抱拳道:“属下白衣一品刘万年、黄衣一品刘小曼拜见公子!”

  这老头身份蛮高的,看来不是寻常人物,我站起抱拳笑道:“两位有礼了!”

  季航笑着道:“刘老是下属的师尊,师傅他以前执行教务的时候被人所伤,一直在总坛将养,四年前下属外派时师尊也要了份差使随行督促,小曼是师尊的女儿,也是总坛安排来照顾师尊,名义上师尊是这武馆的馆主。”

  我心想原来如此,刘家父女并未流露讶异神色,想是季航已先打过招呼。圣教这安排蛮有人情味,看来这刘万年定立过汗马功劳,又是执行教务时受伤,以他的武功到临潼这小地方,可能让他颐养的成分较多,也难怪季航武艺不俗。我看季航与刘小曼眉目含情,心中也了然,看来这几人迟早要成一家,笑道:“刘老可是被人伤了心经?”

  刘万年微觉讶异,先口称不敢,然后道:“公子法眼无差,属下十年前被人用纯阳无极功在背心打了一拳,伤了心脉。”

  我笑道:“在下略通歧黄,刘老如不嫌弃,可把症状告诉在下,也许有点办法。”

  刘万年叹道:“这已是十多年的老毛病了,不过既然公子有心,属下感蒙大德。”顿了一顿,道:“这旧伤平时倒没什么,但如若真气运行时间一长,就会心悸气喘,浑身乏力,因此不能和人动手,好似废人。”

  我点了点头,走过去道:“在下给刘老把把脉。”

  刘万年伸出手腕道:“属下开始也吃了几年的药,但久不见效,也就停了。”

  我将三指搭上刘万年的脉门,笑道:“刘老知道长公主吗?”

  刘万年一怔,神色微动道:“当然知道!属下当年就是在长公主手下办事。”

  我点了点头,运起内息,刘万年浑身一震,刘小曼忙叫道:“爹——”

  刘万年挥了挥另一只手,道:“公子内力真是深厚,属下望尘莫及!”

  我让内息流遍他全身,对受伤的经脉已了如指掌,笑道:“刘老客气了,在下要先回客栈想一想,晚间再将法子告上。”

  季航忙道:“下属等晚上在馆内设宴为公子接风!”

  我点了点头,笑道:“如此在下就叩扰了!”目光掠过刘小曼,她却脸蛋微红,垂下目光,羞态可人,定是因刚才失态而不好意思,我暗赞一声,心想季航福分不浅,道:“在下先行告退。”

  回到客房时,月儿正盘膝打坐,听到我返回,将内息收回丹田,迎上来道:“相公,你到哪里去了?”

  我笑道:“我去见了本地分坛的几个人。”

  月儿拉我在椅中坐下,递上香茗道:“这种小地方有什么人好见的。”

  我将她搂入怀中,笑道:“真别说,我遇到个在这儿养伤的师娘以前的老手下,武功蛮不错的。”

  月儿坐在我腿上,娇笑道:“相公又打什么主意了?”

  我抚摸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隔着衣衫也毫不困难的感受到肌肤的滑腻,月儿舒服的靠在我怀里,撅起小嘴撒娇道:“奴家一个人闷也闷死了!”

  我亲了亲她的小嘴,笑道:“晚上我带你去见他们好吗?”

  月儿高兴地道:“见谁都无所谓,只要能跟相公一块儿!”

  我拧了拧她嫩滑的脸蛋,笑道:“宝贝儿,你这张小嘴哄得相公可真欢喜!”

  月儿嘻嘻一笑,凑上前亲了我两下。

  我接着又道:“月儿,我想让你今晚上助那刘老头一臂之力。”

  月儿奇道:“哪个刘老头?”

  我笑道:“就是师娘那个老手下,他被人用纯阳内力伤了手少阴心经,现在空有一身武功也没用,你的素女残阳功刚好是这种阳劲的克星。”

  月儿点头道:“相公怎么说,贱妾就怎么做!”

  我摇了摇头,柔声道:“月儿,如是你身子不适,咱们以后再找机会给他治,最要紧是对你没有影响。”

  月儿柔声道:“贱妾的身子昨晚就全好了,真的没有一点不舒服。”

  我笑道:“那月事呢?”

  月儿微红了俏脸,低声道:“贱妾每次都要三天,不过从没有不适的感觉,况且只要不是大耗内力,也不会干系到那方面的事。”

  我想想也是,笑道:“那刘老头算走了运道,遇上了月儿,其实我是想师娘在教中再多个帮手。”

  月儿柔顺的点了点头。

  日落时分,我和她来到武馆。季航和刘家父女见我带了个少妇,俱是一怔。

  月儿取下面纱,我笑道:“这是贱内月华。”

  三人忙道:“见过少夫人!”

  月儿盈盈一福,口称不敢,我替月儿一一介绍,笑道:“咱们先替刘老疗伤吧!”

  刘万年三人俱躬身道:“如此麻烦公子了!”

  我让刘万年脱去上衣,盘膝打坐,取出银针刺他双侧手少阴心经神门、通里、极泉、青灵八穴,辅以心腧、心包腧,缓缓施以手法,激发他心经经脉元气。

  刘万年在正邪交感下微微颤抖,额冒冷汗,刘小曼和季航二人露出担忧焦急神色,我将月儿叫到身旁,握住她的小手,让她将内息从银针上渡入刘万年体内,一面感应二人的真气情况。

  至阴至纯的内息慢慢中和着刘万年心脉中的残留的阳劲,一面濡养受伤的经脉,刘万年逐渐平静了下来。月儿依次在每根针上输注后,收回了内力。刘万年的呼吸逐渐平稳绵长,进入了冥想阶段。季航与刘小曼俱是脸露喜色,知道他伤势大有好转。

  我握着月儿的小手输入内息,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呼吸声。一柱香的时光她损耗的内力已恢复过来,我微微一笑,用手指轻轻地在她掌心划着,月儿娇媚的瞟我一眼。

  季航走上来低声道:“请公子和夫人就坐。”

  我点了点头,和月儿分别坐下,刘小曼送上香茗,目光里满是感激。我微微一笑,慢慢的品着茶,足等了一刻钟刘万年才收回内息,站起身对着我和月儿躬身感激道:“公子与夫人对属下恩同再造,属下感恩戴德,定当回报!”

  我挥手笑道:“你既是我师傅当年的手下,等若是我的前辈。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刘万年讶道:“公子的师傅是——”

  我微微一笑,未做言语,刘万年激动道:“公子莫非是长公主的亲传弟子?”

  我微笑点头,刘万年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颤声道:“属下给长公主磕安,她老人家可好?”

  我没想到这刘万年对师娘竟然如此忠心,连忙伸手将他拉起,笑道:“师傅她很好。”

  刘万年老泪纵横,感慨道:“老奴已有二十年没有拜见她老人家!想当年——”

  刘小曼在一旁插入道:“爹,咱们先请公子夫人入席再接着聊吧!”

  刘万年拍头歉道:“小老儿糊涂了,公子夫人请入席!”

  这一顿吃的宾主尽欢,这刘万年在当年师娘初出时算是师娘颇为得力的助手,想是师娘对他颇善,所以对师娘死心塌地,言语间对师娘当年隐退颇为遗憾,我也不说破,只是心中有了底细。

第三部 ◇ 义助  
    
    醇酒在体内缓缓燃烧,我略带三分醉意和月儿告辞了刘万年一家人。待咱们走出他们的视线,月儿终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凑上去问道:“月儿,什么好笑?”

  她抿嘴道:“刘老头最后说的话…”我嘻嘻一笑,刘万年说我是他见过的本事最大、却最没架子的巡查使和圣教公子。我微笑道:“是啊,咱们的身份是假的,所以从没想过要乘机捞好处,你不知道,季航后来背着你塞银票给我,我都退给了他。”

  月儿撇撇小嘴道:“哼,我说他干嘛鬼鬼祟祟的——相公不该退给他,咱们刮刮他们的油不好吗?”

  我笑道:“相公要拉拢他们嘛,其实这些人也不容易,总坛随便派个人来,他们就得小心巴结,不然被说了坏话就不知是什么下场了!”

  月儿娇笑道:“是,殿下真体谅下人!”

  我微微一笑道:“若不是可能会用上这几人,本殿下也不会这么费劲!”

  月儿迟疑了一下,道:“相公,咱们越陷越进去,妾身总是有些担心…”

  我搂住她叹道:“你知道吗,相公最想做的事就是和你一起畅游大江南北,过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但现在还不能走,师傅师娘有许多事要办,咱们要尽力替他们分忧。”

  月儿点了点头,软弱的靠在我肩上娇声道:“那要到什么时候啊?”

  我柔声道:“等到圣教中再没人能动摇师娘的地位,咱们就可以告假了!”

  乌云遮月,手中灯笼发出朦胧的黄光,我搂着月儿慢慢走完了回客栈的路程。

  厢房内,她风姿绰约的脱去外裳,露出春光灿烂的贴身米黄小衣。和我成婚后她就没有再束抹胸,此时茁壮的双峰将亵衣骄傲地挺起,峰顶两颗葡萄在绸缎小衣上隐隐显出形状。我走到她身后,探手向前轻轻握住了双峰。滑腻柔韧的感觉沁人心脾,身下的毒龙立即坚硬地抵住她挺翘的香臀。月儿往后倒入我怀里,樱唇微启向我索吻。我一边轻轻啜吸,一手却探到她股间,指尖触到厚厚的棉布,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昵声道:“相公,这两日苦了你了!妾身帮你好吗?”

  我松开手坐了下来,苦笑道:“以前那么多年一个人也过来了,现在尝到甜头,好象一日也少不了似的!”

  月儿跪下抱住我的双膝,略带娇羞注视着我,赧道:“相公何须忍呢,妾身用嘴伺候相公好吗?要不用妾身的后面——相公想怎样妾身都愿意…”

  我心中感动,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蛋笑道:“这些小路上的风景虽然很是奇特,却怎比的上大道上的洋洋大观?宝贝儿,今晚上好好休息吧,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鼻中微痒,我醒了过来,一个翻身将月儿死死压在身下,恶狠狠地道:“月儿!你敢作弄相公!”

  她轻轻颤抖道:“是妾身不好,相公饶了妾身吧!”

  我这才察觉下身的异状,心想她是越来越容易动情了,故意挤了她两下,才翻身坐了起来,笑道:“刚睡醒的男人都是危险的,你不知道吗?”她侧身媚笑道:“人家只知道你也该起床了!”我转头望了望窗外,天色已是大亮,便伸了个懒腰,笑道:“平时光打坐不睡觉也行,一睡就要到大天光,象是在补从前欠下的债。”月儿下床给我拿来洗漱用具,我一面洗脸,一面笑道:“月儿,咱们呆会去华清池玩儿好不好?”月儿笑靥如花,欢喜应是,我三下两下洗漱完,拉着她出了客栈。

  白居易曾在《长恨歌》中写道:“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华清池是皇帝老儿的行宫,守备森严,四周都被禁足,我说去玩也只是开开玩笑。不过正是初春时光,苍翠葱绿、美如锦绣的骊山风光却让我夫妇二人尽兴游玩了一番。我眺望着远处秀丽辉煌的华清宫,对月儿笑道:“唐玄宗在位四十一年,就来了华清池三十六次,宝贝儿,你想不想去滑水洗凝脂?”她娇媚的白我一眼,皱起小鼻子道:“那儿可是有官兵把守呀!”

  我笑道:“官兵算什么?就算月儿跑不掉被抓住,当今这皇帝老头见了私闯行宫的绝世美人儿,一定封你做东宫皇后,年年让你来华清池里泡温泉——那时相公想要见你,就只有在这骊山翘首以待了!”

  月儿不笑反撅起了小嘴,怨道:“相公若是不要月儿独自跑了,贱妾也不用做什么皇后,贱妾死给你看!”

  我没料到她竟想的那么远的地方去了,连忙搂住她笑道:“相公怎会不要你,就算你被抓到皇宫里,相公闯禁宫、杀皇帝都要把你救回来!”顿了顿又瞪着她峻色道:“月儿,以后我不许你说死!你记着,无论发生什么事,相公都不会不要你,就算你落入敌手受尽侮辱,那也非你之错,相公也不会在乎,相公会始终如一的爱你疼你!如果你死了,相公也不愿活下去了!”

  月儿感动得热泪盈眶,埋首到我怀里,紧紧抱着我的腰身,哽咽道:“是,妾身全记着了!”

  我掉头望着远处的华清宫,本来打算晚上潜去把官兵全点倒,然后和她来个鸳鸯共浴,但现在她定不想去,纵使去了也不会快活,只好打消这念头。

  晚饭时,月儿突然凑到我耳旁道:“相公,奴家的身子已干净了!”

  我大喜抓住她道:“真的?”

  月儿娇羞的点了点头,显然知道回房后会发生什么,我大声叫道:“小二哥,拿壶花雕来!”一面拍着头,思索道:“让我想想——月儿,定要找个法子,既让咱们都能尽兴,又不伤你身子!”

  月儿霞飞双靥,又喜又羞的垂下了头,细声道:“妾身已休息了两日,相公不用太顾虑——”我仔细回想以前所看房中术中记叙的内容,片刻已有了定计,嘻嘻笑道:“月儿,既然这么高兴,陪相公喝两杯吧!”略带醉意的月儿更是娇媚艳丽,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诱人的风情。我轻扶着她回到房间,月儿靠在我耳边昵声道:“月儿好想要相公好好疼爱人家…”我横身将她抱了起来,笑道:“宝贝儿,相公也想死你了!”走去将她放上牙床,几下褪去她的衣衫。月儿在明亮的铜灯下舒展曼妙的身子,朦胧美艳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又拉住我的大手掌,缓缓引导我一寸不漏地抚摸遍她全身肌肤,频频舒服的娇吟叹气。我握住丰满柔软的双峰,微微用力捏成各种形状,然后俯身上去交替含弄两颗鲜红的蓓蕾。月儿修长的玉腿缠住了我的腰肢,我吐出蓓蕾,凑上前吻住她吹气如兰的小嘴。她星眸半闭,桃腮晕红,迫不及待地吐出香舌,我雀啄似的轻轻含吮挑逗,却迟迟不肯含入。月儿略急,喉间轻轻娇哼呢喃,一手探下隔着衣衫抚弄我的下体。我挥开她的纠缠站直了身子,她睁开美目不解地望着我。我微微一笑,慢慢褪去身上的衣衫。月儿抚摸着我结实的肌肉,喃喃道:“爷真强壮!”我挥开她的小手,笑吟吟的双手抱胸,一言不发。月儿眼中流露出颠倒迷醉的神情,娇吟一声,曲起双腿向我展露出娇嫩的下身,腻声道:“爷今次怎么不疼爱妾身这里呢?”我故作不知,奇道:“哪里?”她娇羞道:“是爷最爱玩弄的蜜唇啊…”我未作言语,又退了一步,目中饱含笑意。月儿微微一怔,醒悟过来,一缕红霞飞上俏脸,挺出纤腰媚笑道:“爷,你看!”我全神贯注的盯着她的桃源胜地,只见那粉红娇艳的两片蜜唇微微的开合,仿似一朵在风中招展的肉花儿,不住向蜂蝶奉上花蕊中晶莹甜美的花蜜。

  “好!”我伸手抚上微微湿润的花瓣,笑道:“‘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宝贝儿,这可真象朵牡丹哪!”月儿长长的吐了口气,身子却抖颤起来。我恣意玩弄着花朵,让它在我手中开了又谢,谢了再开。月儿口中的娇哼逐渐的尖细,媚声道:“爷,妾身的花儿要让你揉碎了!”我看着汩汩流出的花蜜,放开了手,将指上的花蜜在她身下的萋萋芳草丛中揩擦。

  月儿睁开欲焰横流的双目,昵声道:“爷想不想妾身将这些草除去?”我想了一想,摇头道:“不好,爷爱看你身下湿漉漉连成一片的美妙样儿!”月儿脸红道:“爷既爱看,怎么还不采了这花儿呢?”我笑道:“月儿说的是前面的牡丹,还是身后的秋菊?”月儿媚声道:“爷是最狂浪的蜂蝶,当然两朵都要采!”

  我暗赞她乖巧,既知我的心意,又把我奉承的如此开心,嘻嘻笑道:“宝贝儿,你放心,爷一定两朵都不放过!”我握住她光滑白皙的大腿,将她的下身拉到我身前,让大半个玉臀都悬在了床外。月儿媚眼如丝道:“爷要疼爱妾身了吗?”我嘿嘿笑道:“好不好?”月儿用纤细的手指分开微微开合的蜜唇,宝蛤口亮晶晶一片,她媚笑着注视着我,却一言不发。我心儿狂跳,将她的大腿用力分开,微曲双腿让硕大的龟头挑拨着那朵肉花,一面问道:“月儿,这一招叫什么?”月儿知我插入在即,激荡得微微颤抖,腻声道:“这叫割蚌取珠——”我邪笑道:“小贱人,你记的挺准啊!”

  月儿语带双关道:“爷让奴家记着的,奴家一辈子都不会忘!”我微微一笑,道:“好!爷现在赏你!”腰肢微微一挺,让龟头挤入了桃源溪口。她唔的腻声娇呼,我觉察到身下有异,奇道:“宝贝儿,怎么这么紧!”月儿邀宠腻笑道:“妾身这两日每天都花了近一个时辰练那补天再造术…”我笑骂道:“死贱人,弄这么紧,你想夹死主子啊!”月儿娇嗔不依,扭来扭去,我哈哈大笑,按住她道:“宝贝儿不用急,爷慢慢来给你开垦!”

  我把她修长的双腿搁在肩上,一手压住大腿,一手握住玉茎根部,挺动腰肢,让粗大的玉茎慢慢刺入温暖紧窄的秘道。月儿紧颦着秀眉,喉间发出痛苦的娇啼。

  虽然我不知道处女的秘道是什么感受,但绝不会比她现在紧窄多少,况且月儿体内火热湿润的千层蜜肉将玉茎包裹吮吸的奇妙感觉,更不可能在每个女人身上都能尝到。月儿此时尝到作茧自缚的滋味,痛呼道:“相公停一停,你的太大了!”

  我连忙停下,一手抚摸她的玉峰,一手拨弄溪口的蚌珠,等了好一会儿,她才道:“相公,你慢慢来。”我一字将她的双腿向两侧劈开,直到溪口的肉唇也翕开了小嘴,然后缓缓将玉茎往深处挤去。月儿银牙暗咬,俏脸几乎变形,我咬着牙将玉茎刺到蜜壶的顶端,叹道:“太紧了!”月儿舒了口气,撅了撅小嘴道:“以后妾身再也不做那害人的鬼功夫了!”我笑道:“月儿先前的就很好,穴口儿小,里面又饱满又有弹性,现在反而不习惯。月儿,你待给相公生了孩儿后再练这功夫吧!”月儿娇喘微微,挺身道:“相公啊,妾身巴不得快点给你生孩儿呢!”我笑道:“相公也想,不过…”月儿吻上我的嘴,又哼道:“妾身明白,妾身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我点了点头,伸手抚摸她的阴唇,道:“看,这花儿都肿起来了!”月儿神色间兀自还在愤愤不平,我笑道:“宝贝儿,紧有紧的玩法,爷定让你满意!”月儿转嗔为喜,撅嘴撒娇道:“那爷快点呀!”我嘿嘿一笑,下体牢牢顶住她的玉臀,旋腰让玉茎在蜜壶内辗转研磨。月儿顿时好似心眼都痒了起来,快乐的叫道:“啊…啊…爷,人家里面又涨又酥,爷的宝贝把人家的花芯儿都捣碎了!”我笑道:“宝贝儿,这记手法叫农夫垦荒,动作比较小,感觉却不差,还顺带可以慢慢给你扩张一下,方便一会相公大力抽送。”月儿摆动着纤腰,旋转玉臀迎合我的研磨,柔软的花蕊温暖的包裹着龟头,宝蛤口溢出丝丝口涎,口中的叫声也越来越响亮。

  我舍不得封住她的小嘴,只有提醒道:“宝贝儿,别太大声了,别人要休息呢!”她却放浪地道:“爷弄得人家这么舒服,奴家忍不住嘛!”我嘻嘻一笑把玉茎抽了出来,月儿茫然若失,急叫道:“好相公,妾身不叫了!你别走…“我让肉棒在花瓣上揩擦几下,又插了进去,这次顺利一刺到底,一面笑道:“别急,相公也舍不得呢!”我将玉茎退至只剩龟头夹在肉唇间,猛地一下挺腰刺到底部。

  月儿畅快无比,自己用力举起两腿,腻声道:“爷,求你快一些!”我弓起身子,双手按住床沿,下体急动,让玉茎在她体内狂进狂出,一面道:“月儿,这招的名儿和药铺里的一样物事有关,你猜猜!”月儿一心品尝愉悦的滋味,哪里还去管其他事,随口应道:“贱妾猜不着,爷告诉妾身吧!”我笑道:“是捣药的铁杵,这招叫铁杵投药,你说象吗?”月儿扭动着身子娇呼道:“象!象!”我听她口中似是在答我,其实却是在畅快的高呼,就跟快乐的”啊…啊…“声没有分别,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抓过亵裤塞进她嘴里,一面却大起大落。芬芳的蜜汁被粗壮的肉棒阵阵带出,她的股间已是亮晶晶的一片。月儿口中高亢的唔唔不断,若不是堵住她的小嘴,说不定会尖叫起来,把整座客栈的人都惊醒过来。

  火热蜜穴里蠕动越来越快,收缩也越来越强烈,我恨不得将玉茎停下,仔细品味蜜壶对它的殷勤款待,却知道月儿高潮在即,只得尽力地冲击着她。月儿突然浑身一震,瘫软下来,蜜壶内阵阵紧箍,源源不绝的滚烫蜜汁涌了出来,我抽身退出玉茎。月儿强烈蠕动的肉穴一下没了粗壮的肉棒,心中空虚的唔唔连声不断,我蹲下身来,张口含住喷着花蜜的牡丹,吮吸阵阵涌出的爱液,直到满满的一口,才把玉茎重新插进肉穴。我取出她口中的亵裤,俯身将蜜汁吐入她小嘴。

  月儿抱住我的头,乖乖的将我渡过去的爱液全吞了下去,我将剩下的半口吞入腹中,吻上她的小嘴,含住香舌,催动内息,两人的真气紧密联结在一起。内息的交汇和以前并没有区别,但元阴与元阳却融合成了一团,运行不息而又浑然一体。我抱着她的身体,她修长的大腿仍然缠在我的腰上,我俩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内息的搬运由后天的有念而作进入先天的无念而为,连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真气似乎无休无止地循环流动,不知转运了多少周天,元阴和元阳的结合体越转越快,终于再次分成浑成的两部分,各自返回我和月儿的下重楼生死窍。

  两人俱是一震,我睁开眼来,顿时吓了一跳,天色竟已大亮,周围的世界似乎鲜艳明亮了许多,各种感官的能力大幅度的增长。微一用心聆听,客栈里各种各样的声音清晰的捕捉进耳中;闭目内视,体内的情况一目了然,内力不仅有了长足的进步,且阴阳互济,可阴可阳,千变万化。我狂喜睁眼向身下的月儿望去,正好碰上她喜悦的目光。月儿的眼神精采内含,神光内敛,竟已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我暗想她的得益竟比我还大,一面笑道:“宝贝儿,咱们这算是怎么回事呢?”她搂住我的颈项娇笑道:“妾身不知道!”我笑道:“如果相公没猜错的话,咱们的合修大法已经功德圆满了!现在咱们都是阴阳互济,不用在床上练功也能龙虎交汇,阴阳不息!”月儿娇媚地道:“妾身怎都不会相信,这么短的日子里内力竟然变这么好!”我笑道:“阿弥陀佛!宝贝儿,咱们的欢喜禅大功告成,你我都已立地成佛了!”月儿嘻嘻直笑,我突然发现两人还保持着铜塑欢喜佛的欢好姿势,奇怪手脚竟然丝毫也不觉得酸麻,在月儿体内的玉茎依然剑拔弩张。我动了动下身道:“糟糕!”月儿忙问道:“相公怎么了?”

  我道:“昨晚上说好要采两朵花儿的,哎,相公竟然失言了!”月儿“噗嗤”笑了出来,我接着道:“好在亡羊补牢,尚且不迟,昨晚上没做的,今儿就补上吧!”月儿娇羞道:“相公今日不赶路吗?”我笑道:“咱们不急这半日。”月儿又道:“相公该吃早餐了!”我道:“奇怪,我一点也不饿,你饿吗?”月儿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一时不知如何应答。我心中暗笑,口中却淡淡道:“月儿,你诸多借口不要相公的恩宠,是何缘故?”月儿叫冤道:“妾身没有想过不要…”我挥手截断她的话,退出玉茎,走去坐入椅中,冷冷道:“我要用家法处置你!”月儿垂下头道:“贱妾愿受家法处置。”我不满的冷哼了一声,月儿见我不高兴,忙下床走了过来,跪下抱着我的腿求道:“相公,你莫要生气,都怪贱妾不好!要打要骂,妾身全部承受!”我面色稍霁道:“虽然你已知错,但家规不可废,你不要怪我不疼你!”月儿点头道:“贱妾不敢,相公要怎么罚贱妾?”我心中诸般想法涌了上来,沉思片刻,俯下身去,捉狭地眨眨眼道:“先罚你替相公吹箫!”

  月儿一怔,神色顿时舒展开来,桃腮晕红,媚笑道:“讨厌!原来相公是在吓人家!”我哈哈一笑道:“相公怎舍得打骂你?”月儿娇媚地白了我一眼,我顿了一顿,又慢慢道:“不过,刚才相公突然真的很想欺负你!那不是要罚你,而是我心里突然有股冲动,既难受又兴奋,就象上次打你屁股、咬你肩一样…”

  月儿明白我说的什么,仰头看我的秀目中泛起层水雾,呼吸微微急促,眼神里既似娇羞,又似期待,腻声叫道:“主子…”我的心弦骤然被重重地拨了一下,心跳不由也微微急促起来,压下波动的情绪,沉声道:“月儿,你可是想要我欺负你?”

  月儿丰满诱人的酥胸不停起伏,眼波流转之间,荡漾着无尽的春意,我深深地瞧入她的美目,口上却道:“这奇巧淫技里的奴役和虐待两种手法可能是最难被人接受的,可又最能触动原始冲动,让人的道德感和羞耻心强烈冲击,产生强烈的快感…”月儿对这些却不感兴趣,腻声道:“相公刚才想怎样欺负贱妾呢?”

  我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微微开启的鲜嫩红唇,知道她正沉醉于受虐的异样感受,微微一笑,盯着她慢慢说道:“我想象骑马儿一样骑着你,让你在地上爬两圈,又或者用力打你一记耳光,然后把鸡巴重重插到你嘴里…”

  月儿的呼吸更是急促,眼中燃烧着妖异的欲焰,颤声道:“主子,你…”

  我叹道:“但我却怕把你打疼了,所以才没有赴之行动…”

  月儿目中先露出感激,随即被欲火替代,酥胸起伏道:“妾身是相公的,相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挥挥手笑道:“正因为当时那冲动太过强烈,所以我才警惕。一是怕没有约束,越走越远;二是怕迷上这样的感受,以后对正常的方式没有兴趣!”

  月儿露出思索的神色,神色逐渐恢复清明,微感羞赧道:“妾身明白了…”

  我哈哈笑道:“你明白了什么?”

  月儿柔顺地道:“妾身不需要明白,妾身全听相公吩咐!”

  我温柔的抚着她蓬松乌黑的长发,笑道:“月儿,你知道吗,你长发披肩的样子更有种娇慵的风情,相公很喜欢…”月儿低头把龟头含入唇间,用舌尖轻轻地滋润挑逗着龟菱,我又道:“那几种手段用于助兴的确不错,咱们偶尔行之,只用些温和的手法,应该不会有问题!”

  月儿吐出龟头,媚笑道:“说不好的是爷,说好的也是爷,相公啊,你让月儿怎么明白呢?”

  我当然知道她明白,只是要和我耍耍花枪,笑道:“去床边跪好,上身要趴在床上。”

  月儿瞟我一眼,走过去将褥被折叠铺在床前,屈膝跪下,双手撑住床沿,翘起玉臀回首向我媚笑。我走了过去,笑道:“宝贝儿,不是这样。”一面让她把玉臀抵到床沿,大腿紧贴着牙床,令她趴到床上,笑道:“这样你的屁股不能挺动,相公却能枪枪直刺到底!”

  被我言语刺激了这么久,月儿的桃源胜地已是一片水泽,我一手重重按住她的腰肢,一手探入她股间,在桃源和菊花蕾间游移,一面笑道:“月儿,这次相公一定让你欲死欲仙,死去活来!”

  月儿娇吟一声,昵声道:“爷,求你别逗妾身了!”

  我收回股间的手,拿亵裤塞住了她的小嘴,然后用力打在她浑圆挺翘的玉臀上,火辣辣的痛楚直传到她的心里,却不能扭动屁股闪躲,我不断挥掌将雪白的玉臀打成一片火红,月儿一面娇吟,宝蛤口却吐出阵阵口涎。我松开按住她的手,蹲下身来,捧着丰满的玉臀,伸出舌头逐寸舔遍火热的肌肤。又是火辣又是瘙痒的交错感觉袭上她的心头,月儿不住敏感地哼叫,我拉开深深的臀沟,舌体添上倒转的蜜唇,她激动得浑身颤抖,喉间唔唔有声。我口舌并用,又舔又含,吮吸、挑弄、抿动,时而轻轻用舌尖划过,时而将蜜唇含入口中用牙齿摩擦,月儿只觉宛如有千百只虫蚁在下体爬动,喉间吐出轻轻的呢喃。我将食中两指刺入蜜壶,旋转挖弄,舌尖转而挑逗她的菊花蕾,她的呻吟逐渐高亢起来,我加快手指的抽动,一面让舌尖顶入后庭,月儿颤抖起来,我知道她高潮在即,站起身将玉茎插进蜜壶,微微抽动。月儿耸动着玉臀,不住收缩秘道挤压肉棒,似乎求我大力抽送。我伸手把她的纤腰重重压住,让玉茎牢牢抵住花蕊轻轻研磨,温暖湿润的肉穴蠕动得越来越快,我在她高潮的前一刻拔了出来,月儿从高高的浪尖一下跌入了谷底,急得唔唔直叫。我定了一定,估计她的尖峰已过,又将玉茎捅入,顶住花蕊旋转研磨。月儿啊啊的叫了起来,我嘻嘻一笑,摆动着屁股,只觉得蜜穴里越来越温暖湿润,下身仿佛浸入了温泉。我仔细体察着蜜穴里的变化,又一次在她即将高潮的前一刻抽身而退,宝蛤口涌出一大股灼热的岩浆。她举手要取出口中的亵裤,我沉声道:“不许取!”月儿不敢再取,难受得啜泣起来。先前我塞住她的小嘴,一是防她惊动旁人,一是要她口不能言,所以不能软语相求。我将龟头在湿润的花瓣上磨动片刻,又插了进去,月儿疯狂地夹动着玉臀,我一枪到底,然后又全军撤退,速度放的更慢。月儿终于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我见她股间早已一片狼籍,粘稠的爱液糊满大腿和玉臀,娇嫩的宝蛤口变成夺目的殷红色,翕开了不断的开合,知道她已被逗到了极至,俯身取出她口中的亵衣,月儿呜咽道:“相公…”我贴耳柔声道:“乖宝贝儿,相公疼你,相公马上让你舒服!”

  说着下身一挺,玉茎一刺到底。我撑住床沿,摆动腰肢,以下身的力道重重撞击她丰满挺翘的玉臀。秘道异常润滑,玉茎狂猛地进进出出,火热的蜜汁飞溅了出来。月儿欢快得忘形叫嚷,我连忙用力按住她的小嘴,上身重重压在她的背上,下身却马步一样跨住她的屁股后,冲击更是狂野。月儿娇柔的承受着我的身体,房间里响起重重的肉体撞击声和被捂住的嘴里压抑的不停唔唔声,坚硬硕大的肉棒迅猛奸淫着饥渴的蜜穴,郁积已久的狂潮终于向她再次猛烈冲击。月儿尖叫一声,大力哆嗦起来。我将肉棒根部重重顶住蜜穴口,屁股用力摇摆顶压,粗壮的玉茎根部将宝蛤口无情的裂开,滚烫的蜜肉顿时受到无处不到的挤弄,蜜壶的紧箍让玉茎产生了疼痛的感觉,花蕊喷出阵阵灼热的花蜜,浇在敏感的龟头上,我不禁也连连颤抖。

  月儿高潮过后,似乎要昏了过去,浑身瘫软,喉间无意识地呻吟。我让肉棒继续留在她体内,搂住纤腰将她抬上床,缓缓把她转过身来。月儿星眸半闭,面色苍白,娇喘微微,额上鼻尖全是晶莹的小汗珠。我握住双峰轻轻揉动,让她品尝极度愉悦后的温馨余韵。月儿果然天生异质,半晌呼吸才又再轻快起来,脸蛋染上动人的风采,似乎又能经受一次风暴。我停下手上动作,笑道:“月儿,你看!”一面慢慢退出了玉茎。

  殷红的宝蛤口微微开合,缓缓吐出一股浓稠如米粥的雪白蜜汁,月儿娇羞地呻吟一声,我低头尽数吮入口中,压上去缓缓渡入她的小嘴。月儿闭目咽了下去,我笑道:“真是满嘴留芳啊!”她顿时满面通红,娇嗔不依。我探手在身下抚弄着那朵牡丹花,她微微颤抖,昵声道:“爷,妾身刚才差点昏了过去,待妾身休息一会再弄好吗?”

  我嘿嘿笑道:“好,那爷接着采小菊花!”一面举起她的双腿,尽力向两边分开。月儿娇羞道:“爷不从后边来吗?”我俯身压上去,亲了她一口邪笑道:“宝贝儿,爷舍不得你的媚样儿!”

  极度愉悦后的她娇慵不胜,桃腮晕红,眉梢眼角尽是浪荡的醉人春情,媚眼里更象似要滴出汁液来,说不出的动人心魄。听我如是说,月儿又羞又喜,微赧道:“爷太会弄了,妾身每次都象食了春药,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我心中一动,奇道:“你记得吃了药后的感觉?”

  她点了点头,撅起小嘴道:“对啊,所以人家那时候才痛苦不堪!”

  我心想这春药定是极品,压上去亲了亲她的小嘴,笑道:“你想不想相公喂你点春药吃?”

  月儿大羞道:“相公啊!你想怎样妾身就怎样,哪里还用得着春药呢!”

  我笑道:“这事以后再说吧,春药只是让下三滥把名声用臭了。相公先采花儿要紧!”我俯身撑住床板,月儿的双腿架在我的肩上,菊花蕾已被蜜液糊的润滑无比,我分开臀肉,将龟头挤入后庭,停了一停,再慢慢往深处插去。月儿微微颤抖,美目温柔地注视着我,轻轻道:“爷的宝箫好大好烫,贱妾的心儿都酥了!”我慢慢顶到肉棒尽头,淫笑道:“好!宝贝儿,接着说!”月儿略感娇羞,定了定又道:“爷的宝箫真长,都插进人家心坎儿里去了!”我大力摆动着熊腰,喘息道:“好!”月儿轻轻地呻吟,微微气急道:“爷疼爱妾身的菊花儿,妾身的牡丹花也馋的流口水!”我低头一看,果然见宝蛤口涌出一股清涎,向下流到出没后庭的肉棒上,心中略微好奇,问道:“月儿,爷插你后庭时感觉是怎样的?”月儿腻声道:“爷的宝箫太大了,妾身后庭里火辣辣的,不过又酥又涨,心儿里别有番美妙滋味!”我笑道:“有那么奇特吗?”月儿道:“爷压到贱妾身上来。”我让她的双腿缠住我,俯身上去吻住她的小嘴。月儿的小手探到我身后,指尖轻轻在我的菊蕾上搔弄,我顿感到体内一阵酥麻瘙痒,忍不住哼出声来,一面剧烈挺动下体。月儿见我没反对,将指尖微微刺进菊蕾,轻轻挖动,我不禁一下将屁股夹得死紧,叫道:“心肝儿,相公来了!”玉茎在她体内一下子膨胀到极点,精液猛地喷了出去。

  月儿扭动腰肢配合着我,小嘴里嗲声呻吟喘息,待我喷射完毕,轻轻抽出手指,媚笑道:“爷知道后庭的滋味了吧!”我嘿嘿一笑,道:“人的身体真是奇妙,怪不得古有龙阳之癖!”月儿轻轻收缩着玉臀,挤压体内仍在不住跳动的肉棒,我将玉茎抽了出来,棒身上沾满了白乎乎的精液,月儿用自己的亵裤擦了一下,蹲身将肉棒含进嘴里轻轻吮吸。我按住她的头道:“月儿,你真是相公的好宝贝!”月儿得我赞赏,更卖力吞吐起来,我体内阴阳互济,玉茎又在她嘴里翘起了头。月儿吐了出来,昵声道:“爷,你会把人弄死的!”我哈哈一笑。把她拉了起来,道:“咱们去买辆马车,让两匹马儿轮流拉着,慢慢去洛阳好吗?”

  一切准备妥当已是午时,我和月儿吃过午饭,慢慢将马车赶上了大道。月儿戴上面纱,坐在我身旁,脚儿悬在车外一踢一晃,小嘴里唧唧喳喳,快乐得象空中的小鸟。甜美的声音不断在我耳边响起,我舒服得叹了口气,月儿侧头笑道:“相公想起什么啦?”

  我笑道:“相公真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就这样一直和你走下去…”

  月儿感动的把头靠在我肩上,道:“妾身能遇着相公,常感谢上天大德!”

  我道:“如果真有来世,月儿,我一定也要找到你,咱们再做夫妻!”

  月儿点头毅然道:“对,月儿生生世世非相公不嫁!”

  我点了点头,感激得说不出话来,重重吻上她玫瑰般的红唇。

  月儿在车头坐了一会,我就让她进车厢打坐冥想去了。魔教中人才辈出,虽然月儿功力已是出类拔萃,但我不想她有任何危险,况且她的武功仍有相当可观的发展余地。月儿绵长的呼吸轻微难辨,我不由心中暗喜,看来昨晚上她的得益的确很大。今后她的元阴越是饱满,每次交欢彼此的受益就越大。我让马儿缓缓的走着,一边细细思索洛阳处理叛徒的方法。要想管理好任何一个帮派组织都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更何况魔教中有那么多恶人。褚鸣在洛阳布置经年,内内外外定网络了许多势力,最关键一点在于他掌握着洛阳一地教中弟子的巨细情况,如果稍有泄露,对河南教中势力便会造成很大打击。既要把事情办好,又要恰如其分地显出手段,的确需要好好筹划一番。

  月儿行功十周天后收回内息,我笑道:“宝贝儿,静功练过了,来练练动功,相公和你斗剑!”

  月儿嘻嘻一笑,呼的一下从我身旁掠出,半空中一招“回头望月”,剑尖向我眉宇间刺来。我哈哈大笑,“铮”的一声抽出长剑,轻轻拨开,顺着剑身向她的手腕削去。月儿娇呼一声“大胆!”手腕一翻,手中长剑急转,居然想绞飞我手中长剑。我哼道:“妄想!”剑身一竖,两剑相碰,发出一声清鸣,月儿这才掉下地来。我大喝道:“看剑!”,跃身而起,气贯长虹,向她手中长剑刺去。

  剑身撕裂空气发出“嗤”的一声厉啸,月儿知道厉害,却夷然不惧,运劲于剑,和我硬硬实实拼了一剑。我借劲凌空翻身,脚尖在车蓬壁轻轻一点,身剑合一又向她刺去,衣衫“呼呼”作响。月儿能随手硬封我六成功力一剑,我甚是欢喜,不过接下这一招她却只能暂避锋芒。果然她身形一转,以快打慢,侧身唰唰唰撒出一片剑光,剑气袭体,仿似清风扑面,笼罩我上中下三路。”叮”的一声,我在剑光里找到真主,荡开了她的长剑,随意反手往她刺去。月儿身形似退非退,一面挥剑隔挡,脚尖点地纵身“呼”的一声向我攻来。

  剑光暴长,我暗暗心惊,脚步一转,如风摆杨柳,旋身御去她的剑招,月儿擦身和我掠过,芳心大惊,连忙飞速前纵。我嘿嘿一笑如影随形,剑尖笼罩了她背心大穴。月儿展开身法,欲将身后的我拉开,却是力不从心,娇呼道:“不打了!不打了!”

  我嘻嘻一笑停了下来,她娇笑回头,拍拍高耸的酥胸道:“好吓人,妾身的背心刚才一片冰沁!”我笑道:“宝贝儿,下次咱们要换两把普通的剑练习呐!刚才相公赢得蛮险的…”

  月儿举起手中雌剑看了看,道:“对,这剑也太锋利了!”我摇摇头道:“锋利还在其次,你运气于剑,全力挥一下看看。”月儿不解照办,剑身一下亮了起来,“嗤”的一声似乎暴长了两寸,惊喜叫道:“哇,这是剑气?”我笑道:“还差一点,你那叫剑芒,这才是剑气!”拔剑运劲一挥,一道淡淡的光芒脱剑而去,横空劈在道旁一株手臂粗细的小树上,树干顿时拦腰折断下去。月儿吐了吐舌头道:“相公,你能发多远?”我举了举手中雄剑,微笑道:“用这剑能发三丈,用普通的剑能发两丈。”她羡慕道:“要是妾身也能发就好了!”我笑道:“宝贝儿,剑芒就是剑气的雏形,你功力已到,能挥出剑芒就能发出剑气,只是距离长短和威力的问题——”月儿喜道:“怎么弄?好相公,你快告诉我!”

  她这话说的千娇百媚,我只觉心中一荡,意乱情迷,嘻嘻笑道:“宝贝儿,剑意凝而不发,修为到时运剑就能产生剑芒,就象这样!”说着挥出一剑,剑光暴长,却未脱剑而飞,顿了顿又道:“你现在功力长进很快,所以一时还不能适应,难免控制不住,所以要换剑练习。”月儿道:“那剑气呢?”我笑道:“内息绵绵凝守,剑意含蓄外吐,就会形成剑气。剑芒不难,内力到时即可得,但有人终身也未领悟到剑气的奥妙!”月儿试着全力挥出一剑,我笑道:“宝贝儿,不是尽量让内力外吐,剑只是你身体的延续,要内息凝中,而让剑意外烁!”她皱眉道:“相公,什么是剑意啊?妾身似乎明白,但又说不上来。”我笑道:“这是只能意会的东西,你准备好挡我全力一剑,也许能明白。”月儿大惊道:“相公,妾身恐怕挡不住!”我笑道:“不用怕,相公有分寸,你仔细领会!”月儿连忙运起全身功力凝神自守,美目紧张的望着我。我微微一笑,提气运转,内息凝中,剑意微微外飞,隔空向她极慢地刺了一剑。月儿的衣衫突然似被狂风吹动一样飞舞,只觉我身形未动,剑势却明显的刺向她左肩,连忙劲贯长虹,挥剑隔挡,两股劲气相撞,她顺势往后飘飞了数尺,转眼又飘了回来,大喜道:“相公,我知道了!”我微笑道:“当年师傅也是这样教我明白的。”月儿踊跃道:“我来试试!”正要挥剑,我笑道:“宝贝儿,有对象要容易些,你对相公发!”她点了点头正要发招,我又道:“要近些,你功力还发不了这么远,记着全力出招!”

  月儿娇媚的横我一眼,走近两步,我嘻嘻一笑,看似随意,却也小心戒备。月儿凝神片刻,身形舞转,借一招“长天一色”,使到中途,一道剑芒脱剑飞出。我口中赞好,挥剑御开。月儿喜不自胜,面如桃花,我赞道:“宝贝儿,你真聪明!”

  月儿向我抛了个媚眼,笑道:“若不是相公教导有方,妾身怎可能学的如此快!”

  我微微一笑,道:“剑气你是会发了,不过剑势太明显,威力甚小,有点道行的都能挡住,今后要在剑势的含蓄和变化上多做功夫!”她娇憨地道:“什么是剑势啊?”我摆了个招式,笑道:“你能看出我这招刺向哪儿吗?”月儿脱口道:“这招根本只使了一半,变化太多,说不清楚!”我笑道:“对,这叫剑势未明,再看这一招!”手腕一振,在她胸前划出朵剑花,笼罩了她各处大穴。月儿分辨不清楚,唯有纵后,我笑道:“这就叫剑势不明,如果你每一招都让对手分辨不明,他就只有招架的份。”月儿问道:“那怎么练剑势呢?”我笑道:“宝贝儿,这就要靠你自己多想多练了,相公只能指点你有数的招式,但招式是死的,只有变化才是永恒不变的。相公想了两年才融会贯通,你很聪明,肯定也能做到!”

  月儿想了一想娇笑点头,正要说话,我笑道:“若咱们再说下去,一会就找不到马车了。”月儿掉头一看,叫道:“哎哟,咱们的马儿自个儿跑掉了!”

  月儿坐在车头,仔细打量着手中宝剑,喜孜孜的道:“嘻,剑意、剑势,想不到还有这么多考究!相公,你说师娘她知道吗?”我反问道:“你说呢?”她娇笑道:“师娘功夫那么高,一定知道啦!但以前她怎么不告诉我呢?”我笑道:“宝贝儿,如果你自己没有学剑的热情,告诉你也没有用!”月儿点了点头,娇笑道:“对,以前妾身从没想过要学…”我慢慢说道:“习剑从基本的剑招开始,到领悟到剑势、剑意,既要有天分,也要刻苦练习,此时招式上的变化就不是很看重的了,然后再修炼剑神,就能做到身剑合一、御剑飞行,到这时用不用剑都没什么分别了…”月儿露出向往的神情,顿了顿问道:“相公,这些都是师傅教你的吗?”我笑道:“师傅领我入门,大多数还是自己想出来的。”月儿望了我一眼,低头思索片刻,又问道:“相公,什么是剑神?”我拧了拧她红扑扑的脸蛋,笑道:“剑神是最难领悟的境界,存乎一心,我给你简单说说…”月儿乖乖点了点头,娇媚的样儿让我心都酥了起来。我笑道:“《黄帝内经》上有一段话说的很形象:生之来谓之精,两精相博谓之神,随神往来谓之魂,并精出入谓之魄——根本意图就是说明男女之精是生命的根本,而神是形体的关键。剑神既可以说是人体精神思维的延续,也可以说是有关于剑的所有变化的根本,它主宰着剑招、剑势、剑意等所有较低层次的变化,始终存在于用剑的始终。有人终身不知剑神的境界,有人知道却控制不了,只有极少数人能掌握使用…”看着月儿似懂非懂的神情,又柔声道:“宝贝儿,咱们评价一个人用剑好坏,主要看些什么?”月儿娇笑道:“妾身武功既差,又没见识经验,哪里能评价别人呢!”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笑道:“只要变招圆滑,灵动自如,泰然自若,处变不惊,就可称的上使得好!而所有这些都是剑神的外在表现,关键处不是剑法,而是用剑的人!有天分的人就算剑法差些儿,也能使出一番洋洋大观。”月儿点头思索,憧憬道:“若是能主使剑神,从有法入无法,有形转无形,那可真是神乎其技啊!”

  我笑道:“不错,确是神乎其技!”顿了顿,又安慰她道:“你悟心极高,等功夫到的时候自会领悟!”月儿仰慕地看着我道:“妾身的悟性哪能和相公比?妾身恐怕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到那一日呢!”我哈哈一笑,道:“宝贝儿,相公也正慢慢摸索修炼这无形剑神的有形之法,你先好好练练剑势剑意,相公怎都不会任着你停步不前的!”月儿站起身来盈盈一福,娇笑道:“妾身谢过相公!”我讶异道:“月儿,你干嘛跟相公这么客气啊?”她坐下靠入我怀中媚笑道:“从今儿起,爷不只是妾身的相公,还要当起妾身的师傅,当然要尊敬您了!”我哈哈笑道:“胡说八道!”月儿白我一眼,举起手中宝剑,笑道:“原来宝剑不光能斩金断玉,还有增长剑气的妙用…相公,咱们还没给剑儿取名字呢!”我想了一想笑道:“不如我的叫吉祥,你的叫如意,反正你总是那么让人如意!”月儿飞了个媚眼,笑道:“宝剑改这名儿蛮新颖的,好,今后妾身的剑就叫如意!”

  我微微一笑,道:“相公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月儿喜笑道:“什么故事?”

  我道:“从前有个商人,他每次进货乘船从洪泽湖上过的时候,都要往湖里献一些瓜果酒菜之类的东西以乞求平安,洪泽湖里的龙王一直感念他的心意。有一次那商人又过洪泽湖的时候,龙王现身问他有什么要求。那商人就说道:“但求如意!‘,原本的意思是希望一切平安,不想龙王点了点头,挥手招来一个女子,说道:如此如意以后就跟了你!原来如意是龙王身边的一个婢女。那商人将如意带回家纳为了妾室,他发现只要交给如意办的事情都能办的妥妥当当,就非常宠爱她。后来有一次除夕那天如意不知为何起晚了床,那商人按家法打了她一下,如意受了委屈,跳进炉下的灰烬里不见了。商人后悔莫及,拍打着灰烬,口中不停叫着如意如意,但如意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当地人们有种习俗,除夕那天在烧过的灰烬里拍打纸做的小人,口里叫着如意,乞求一年的平安如意。”我转头见月儿正认真的听着,接着道:“宝贝儿,你就是相公的如意,不过相公不会让你跑的!”

  月儿听我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仍是在赞她,甜甜笑道:“妾身怎也不会跑的!”

  我和月儿一边练功,一边说笑,路程走的极慢。有时错过宿头,就在马车里将就一宿,整整走了三日才出了陕西,进入河南境内。这一日清晨从新安出城后,我对月儿道:“宝贝儿,咱们现在开始要隐瞒武功,装作游山玩水的年轻夫妇,好在你也可以收敛神光,不至于从眼神走漏了底细。”月儿应了声是,我又道:“可惜你没有个丫鬟服侍,不然可象了,这样的小娇娘怎会是个闯江湖的女侠!”

  月儿嘻嘻一笑,正要说话,我板着脸斥道:“妇道人家出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快进去!”她撒娇道:“不嘛,里面闷死了!我要坐你身旁!”我笑道:“宝贝儿乖,进去把窗帘打起来就好了,这里离洛阳不过大半日路程,往来的武林中人也多了起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让你生得那么俊!”月儿撇撇小嘴,转身走了进去,我反手”啪“的一掌击在她后臀上,她”哎哟“叫一声,我嘿嘿笑道:“不听话就要被罚!”她在车里兀自娇声娇气顶嘴道:“讨厌!”我掀开车帘,不怀好意地笑道:“月儿,你信不信相公把你就地正法?”月儿媚笑道:“好相公,你饶了妾身吧!妾身知错了!”我这才得意地放下车帘。

  车内的呼吸又绵长起来,月儿没事可做,干脆吐纳起来。不一会身后急促的马蹄响起,我把车赶到一侧,让出大道中心。一骑很快的赶了上来,又越了过去。

  骑士竟是名女子,衣着光采,芬芳阵阵,越过时侧头看了一眼。我见她衣着大红,相貌姣好,鞍带长剑,竟是个熟人,只是我当时隐藏形迹,所以她并不认识我。

  马匹转眼就不见了踪影,我见她奔的甚急,暗暗好奇。

  一路上很过了好几拨人马,午时打尖吃过饭后,我和月儿休息了片刻,又即上路,这一日下午终于到了洛阳城外。想到进了城后平静的生活从此就要结束,我一时间不愿那么快去面对,将马车停在路边荷花池旁,怔怔的对着满池的荷叶发呆。月儿问道:“相公,怎么了?”

  我跃下马车,笑道:“月儿,出来看看风景吧!”月儿钻出车蓬,我将她抱下车来,指着那满池的荷叶叹道:“虽然没看到,却也能想象那莲花满池的盛境啊!”月儿点了点头,舒展着身子,我的目光不由落到了她山峦起伏的娇躯上,赞道:“这边风景更好!”她媚笑着瞟我一眼,我不由兴致大发,笑道:“宝贝儿,我给你讲个故事。”月儿娇笑道:“相公又想编些什么给贱妾说啊?”我嘻嘻笑道:“故事是这样的,南唐风流皇帝李煜有一次秋后赏莲,见莲叶田田,感叹道:若是有人脚如莲菱,在莲叶上轻舞,那才叫曼妙啊!后来果真有个妃子命人做了八朵金莲花,又把自己的脚裹的尖尖的,在金莲上慢舞,勉勉强强算是满足了李煜的愿望——”

  月儿娇笑道:“就算是在真的荷叶上又有何难?妾身跳给相公看!”说着足尖一点,提气纵身跃上了荷叶。荷叶微微摆动,月儿随着滟滟水波轻巧韵律的踏击脚步,长袖飘飘,仪态娴雅,我哈哈大笑,豪兴大发,击掌吟道:“三月三日天气新,洛阳水边多丽人,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月儿颜带娇笑,顺着节拍挥袖摇身轻妙曼舞,我口中一转,朗声念道:“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铛,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月儿欢喜不已,银铃般的笑声阵阵传出,一面轻移足步,身形旋转,果真是步步金莲!衣带飘舞,婀娜多姿,又仿若那出水的凌波仙子,我心中正闪过《洛神赋》中词句,只听对面柳林有个清脆声音道:“好一个‘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月儿跃回我身旁,低声道:“糟糕,还没进城就被人发现了!”我对她苦笑了一下。柳林中快步走出位白衫青年,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走近仔细一看,竟然是女扮男装。那女子含笑盯着月儿,似乎甚是喜爱,抱拳微微躬身笑道:“姑娘刚才堪称名副其实的凌波舞!比起当年的谢阿蛮有过之而无不及呐!”月儿瞟我一眼,微微一福笑道:“姐姐过誉了!”那女子飞快望了我一眼,玉脸掠过一缕红霞,对月儿笑道:“妹子真是好眼光!妹子的武功好的紧呢!”月儿俏脸微红,笑道:“小妹只是身子轻,武功却难登大雅之堂!”我心中暗笑,那女子显然也不信,顿了一顿笑道:“我叫苏小叶,妹子你呢?”月儿又瞟我一眼,见我没有异色,才笑道:“小妹月华,这是我家相公。”苏小叶对我一福道:“公子有礼了!公子出口成章,应景应情,小女子佩服——”我抱拳道:“不敢!”转头对月儿道:“咱们走吧!”月儿应了一声,苏小叶忙道:“不知两位是否是进城,小女子家住洛阳,略有基业,如若二位不嫌弃,请赏光到寒舍小住!”我笑道:“素昧平生,不敢惊扰,告辞了!”

  月儿躲进车厢,叹道:“真没想到会被人看到,她躲在那柳林里干什么?”

  我笑道:“好宝贝儿,为了看你的洛神凌波舞,就算躲在那柳林里的人是褚明也值!相公还不知道你的舞跳这么好,脑子里现在还闪动着你的小蛮腰呢!”月儿银铃般的笑声传出,道:“妾身随便跳跳,好多是清风剑的身法转来的!”我嘻嘻一笑道:“相公也看出来了,清风剑最是轻巧灵动,那身法当然也是极好的!”

  月儿又道:“相公,你看那苏小叶什么来历?”我笑道:“可能是洛阳城里哪家大户的千金小姐吧,你有没有注意到她腰间挂的那把刀和玉佩?”月儿笑道:“看着了,那把圆月弯刀造型古雅,看上去颇为不凡,玉佩也很高雅。”我笑道:“那刀还罢了,只是那玉佩色泽荣润纯和,造型高雅脱俗,价值不菲,人又坦白直率,象张白纸一般毫无江湖经验,所以相公猜她定是富家小姐,而且武功还蛮好!”月儿好奇问道:“她和妾身比,谁的武功好一些?”我哈哈笑道:“当然是我家宝贝儿好!”

  古都洛阳果然是繁华的大都市,车如流水,马如游龙,游人如潮。我刚把马车停在外观最是豪华的宝洛客栈门前,乖巧的小二哥已迎到车旁,笑道:“公子爷,欢迎欢迎!您老到本店可真来对了地方,本店是洛阳最高雅最豪华的客栈,各类房间应有尽有…”我笑道:“小二哥,你们可有清净的别院,我不喜欢别人打扰。”小二哥一连声说有,点头哈腰道:“公子爷,小的给您带路吧!”我微微一笑,跃下马车。车帘一掀,月儿走了出来,我将她扶下车来,小二哥骤见美人,顿时目瞪口呆。月儿见到他的呆样,不由掩嘴轻笑。小二哥瞧着她的笑容,忍不住打心里欢喜的笑了出来。我嘻嘻一笑,在他面前招了招手,小二哥几乎闪了眼珠子,回过神来哎哟一声叫道:“少奶奶、少爷,小的给你们带路!”我笑道:“等一下,月儿,你把面纱戴上!”月儿点了点头,我提起包袱抓起如意吉祥,跟着小二走进客栈。

  晚餐时间尚早,饭堂里也没有什么人,我们穿过前厅到了后院。跟着小二哥进了一个三间两进的小院,果然比较清净,妙的是院里种了几株牡丹,提醒着宿客身在花都洛阳。我心中一动,道:“这不是快到清明了吗,小二哥,洛阳牡丹花会什么时候开呀?”小二哥笑道:“对啊,再过十日就是花会之期,到时热闹的紧啦!小的还以为公子爷和奶奶是来看花会呢!”

  我掏了三两银子塞到他手里,笑道:“小二哥,麻烦你啦!”

  小二告退后,月儿服侍我梳洗完毕,我坐在椅中,道:“月儿,我给你说件事。”月儿少有见我如此正经,奇道:“相公请吩咐!”我想了一想,道:“早上你在车里的时候,有一个我认识的女人赶了过去,我想她是到洛阳来了。”月儿神色一紧,怯生生地说道:“相公和她有关系吗?”我微微一笑,摇头道:“没有,但相公要帮她!”月儿似乎松了口气,娇笑道:“为什么呢?”我顿了一顿,笑道:“月儿,你知道江湖上传闻的几个第一吗?”月儿奇道:“什么几个第一?”我笑道:“象江湖传闻少林方丈心湖大师内功天下第一,华山长老皇甫长青剑法第一…”月儿好奇问道:“相公,有没有江湖第一美人?”我笑道:“当然有,据说江南慕容世家小姐慕容小睫国色天香,容貌堪称武林第一…”月儿娇笑道:“相公有没有去瞧过她?不知道她长的究竟有多美?”我摇头道:“没有,她虽然是江湖第一美女,月儿却是相公心里面第一美女…”月儿眼中闪着幸福的火花,嫣然一笑道:“妾身只是好奇,相公不用一直哄妾身…”我点了点头,接着道:“此外还有个江湖第一荡妇…”月儿奇道:“还有人评这个?”

  我笑道:“这些所谓的第一本来就是好事之徒无聊炮制出来的,其可信程度也大有考究,有些更是大谬不然…”月儿点头笑道:“相公要帮的人莫非就是这第一…?”我心赞她聪明,点头肃容道:“不错,这女子遭遇坎坷,传闻她貌美如花,生性放荡,到处勾引江湖少男,我当时很好奇,暗中旁观了一段时间才知另有隐情!”月儿嘻嘻笑道:“相公是怎么旁观的?”我大言不惭笑道:“当然是伺机偷窥,难道还能正大光明的吗?”月儿俏脸微红,我正色道:“前年中秋佳节,我偷听到她祭拜家人时的哭诉,才知道其中隐情。”月儿道:“什么隐情?”我道:“我只知她家人被当今武林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尽数杀害,她人微言轻,无人相信,为了躲避那人党羽的追杀,她一面散布谣言让对方有所顾忌,同时居无定所四处漂泊。由于武功低微报仇无望,便经常和一些江湖少年走到一起,一来可保得性命,二来可偷学他们的武功…”月儿笑道:“武功哪是那么好偷学的?”

  我笑道:“这女子也甚是聪明,每每能偷到其中三昧,而且相当刻苦,意志坚强,让人不得不佩服!”月儿道:“她的坏名声就是这么来的?”我笑道:“不错,江湖上以讹传讹,将她说的相当不堪,事实上这女人却守身如玉…”月儿娇笑道:“相公又怎么知道?”我笑道:“我偷看到她洗澡…”月儿俏脸飞红,呸了一声道:“大坏蛋!”我挥挥手笑道:“我第一次去偷看她,正好碰到她洗澡,见到了她身上的守宫砂,所以才更加好奇。后来心中敬重,就再没去偷看过洗澡…”

  月儿见我蛮认真的,就不再玩笑,想了一下道:“的确令人敬佩,不知相公打算如何帮她?”我叹道:“其实之前我也曾帮过,她和我身世相差无几,都是家人被人所杀,但却没有我这么幸运。当时以她的武功去骗人,一不小心就可能小命不保,所以有四日我每晚蒙面去教她剑法,每次都装哑巴不言一语…”月儿道:“相公是把教妾身的剑法教给她吗?”我摇头道:“她的武功怎能和你比?我只是教了一些普通剑法和用剑之道——今早我见她功夫好了些,看来定是苦练了两年,但若要报仇仍是不足,所以打算再帮她一把!”月儿道:“她的仇人是谁?”

  我道:“就是当今华山掌门萧昭业。”

  月儿沉思道:“那可真有点难了…”我点头道:“所以这女子令我敬佩…”

  月儿眼波一转,笑道:“相公以前教她剑法的时候为何要蒙着脸,又不言一语呀?”

  我慢慢说道:“相公也说不大清楚——那时候她已经有点自暴自弃,行事也有些偏执了,我怕一样好好的东西给毁掉,就想让她心里有一点幻想和希望——”月儿怔了一怔,望着我的目光里充满柔情,我笑道:“怎么了?”她柔声道:“月儿误会相公了,相公心地善良,妾身…”我挥挥手笑道:“师傅和我都最讨厌沽名钓誉之辈,当今这华山派嘛,嘿嘿,可没做过什么好事。那回我第一次从关外收集药材回扬州,一路上不大太平,我为了教她剑法,让朋友们先走四天,结果差点把货弄丢了。月儿,如果她愿意的话,这次我想让她跟着咱们一段时间——”

  月儿点头道:“妾身全听相公安排——相公还没告诉妾身这女子叫什么,又如何找到她呢?”我笑道:“她叫柳如雨,为了自保,她总是在人多的地方出没。如果咱们运气好的话,她应该就在这洛阳最大的客栈里面。”

  进餐时间,我和月儿早早到了客栈的饭厅,点了一桌菜,一面慢慢吃,一面倾听越来越热闹的饭堂里各式各样的消息。这饭堂甚是宽大,足足可容下近百人同时进餐。吃饭的三教九流,应有尽有,大多是武林中人。待到酒酣饭饱,就大声议论起江湖上大小事情来。我听了片刻,叹道:“宝贝儿,原来洛阳城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怪不得路上见许多江湖人往这里赶!”

  月儿嘻嘻笑道:“是啊,光是那本惊天剑谱就可吸引许多人了!还有洛阳王趁花会招婿、少林派俗家掌门人万春雨七十大寿,还有牡丹花会…咱们算赶上了热闹!”我点了点头,月儿又问道:“相公,惊天剑谱是什么东西啊?洛阳王是官吗?”我笑道:“官怎会招江湖人做女婿?那洛阳王姓王名潜,世居洛阳,据说在本地黑白两道都很吃的开,于是就有人叫他洛阳王,不过连他自己都不敢认。洛阳这地方藏龙卧虎,他这绰号太招人了!”月儿点头道:“那惊天剑谱呢?”

  我摇头道:“我也没听说过,名字挺诱人的,不过我不大信。”月儿点头笑道:“妾身也觉得,这惊天剑谱若只是记载一些精妙的剑法,根本不用如此你争我夺——”我笑道:“宝贝儿,如若上边记载了剑神的修炼法,你去抢不抢?”月儿娇笑道:“相公试妾身吗?月儿才不去呢,武功要自己练的…”我赞许道:“宝贝儿,你是聪明人。真正上乘武功是没有捷径的,更要自己领悟…”月儿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又接着道:“况且,妾身有相公这师傅,还要什么剑谱?”我装出个被气死的模样,月儿笑的花枝乱颤,顿时引来一大片目光。

  她虽然早已习惯被人注视的目光,但一下子这么多人看过来,还是不由得垂下了头。我幸灾乐祸呵呵笑道:“这下你成了众矢之的了,你听听,好多人在谈你呢!哎哟,这话可有点出格了!”月儿侧头狠狠白我一眼道:“都怪你故意逗人家,他们还在看吗?”我呵呵笑道:“嘴和眼都长在别人身上,相公可管不住。有什么好怕的,就让他们瞧瞧我家宝贝儿的花容月貌!”月儿略微娇羞道:“相公不怕太过张扬吗?”我摇了摇头笑道:“有你在,怎么也低调不起来呀!”月儿突然抬起头来,冲我娇媚一笑,顿时艳光四射,满堂春色!

  饭堂里似乎静了一静,然后象煮沸的开水一下闹开来。我啧啧叹道:“若是月儿留下名号,江湖第一美人就要换人了!”月儿眼里却只有我,再也不在乎旁人,媚笑道:“贱妾怎会去管旁人怎么谈论呢,贱妾只求相公疼爱!”我低声道:“宝贝儿,相公想死你了——咦,来了!”

  饭厅入口处转出一个女子,正是道上所见之柳如雨。只见她白衫似雪,微微拂动,仪态万千,眉如远山,目似秋水,面如冠玉,口若含丹,笑意吟吟,口角含春,体态风流,似乎很易让人亲近。厅中人见到她,又是一阵嗡嗡议论,柳如雨却见惯不怪,左右顾盼,如入无人之境。我站起抱拳微笑道:“柳姑娘可否赏光移玉趾一叙!”柳如雨打量了我和月儿一眼,伴着银铃般的一阵轻笑,风摆杨柳般走了过来。

  月儿站起身来,我对柳如雨笑道:“在下楚破,这是我家娘子月华!”柳如雨瞟了月儿一眼,娇笑道:“楚公子不会是识得奴家吧!如此俊朗的人儿,妾身怎会没有印象啊?”我笑道:“在下的确见过姑娘,姑娘请坐!”柳如雨却未坐,娇笑道:“你已有如此美貌娘子,难道还想要妾身相陪?”月儿微微一笑,我低声笑道:“此刻厅中众人都望着咱们,姑娘可否坐下再聊呢?在下可告知两年前中秋节之事细节!”柳如雨闻言顿时一震,惊道:“你知道那人…?”我拉着月儿缓缓坐下,举杯笑道:“在下敬姑娘一杯!”柳如雨拉凳坐下,仔细打量着我的眉眼,神色越来越激动,迟疑道:“难道是——”她的江湖经验相当老到,我知道眉眼间的距离是难以改变的,笑道:“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第一晚我演练了六招峨嵋卧云剑法,第二晚是武当紫霄接天剑,第三晚只有两招海南刺鲨剑——”柳如雨的眼泪竟然夺眶而出,激动道:“真的是你!公子,第五晚我一直等到天明——”我叹道:“当时俗务缠身,所以没能再帮姑娘——”柳如雨擦去眼泪,转头对月儿道:“夫人,小女子刚才失礼冒犯——”月儿微笑道:“姑娘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为家人报仇不惜放弃名节,有勇有谋,妾身与我家相公都甚感敬佩!些许小节,何足挂虑!”柳如雨感激地道:“如不是公子教了我四晚剑法,小女子真不知现在身为何物!公子大德,小女子今生难以回报,只有待来世作牛作马——”我止住她的话道:“小事而已。你这次为何来洛阳?”柳如雨道:“妾身听说有本惊天剑谱在洛阳出土,便想来碰碰运气,二来…”说着略微娇羞地瞟了月儿一眼,没有说下去。我知她是想找人偷学武功,笑道:“你那招还行的通吗?”柳如雨俏脸微红道:“妾身恶名越来越响,近半年来很难有机会再学到新武功,还被人发觉了偷学的企图——”我笑道:“在下有个提议,不知道姑娘能否接受?”柳如雨道:“公子请讲!”我笑道:“姑娘如不嫌弃,可和我夫妇二人一道,让咱们略尽绵薄!”柳如雨眼中流露出惊喜的神色,但又黯淡下去,迟疑道:“妾身名声太坏,和公子夫人一道恐怕会——”月儿瞟我一眼笑道:“能和柳姐姐一道,小妹说不出有多开心呢!小妹一直想有个伴——”我听月儿这话大有文章,忙道:“若姑娘不嫌弃,就认在下作个大哥吧,以后咱们兄妹相称!”柳如雨眼中射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想不到天下有如此乐于助人之辈,微微羞赧道:“是小妹高攀,大哥何以始终对小妹关怀有加呢?”我笑道:“我和妹子都是家人被人所害,我对妹子矢志报仇的毅力甚是钦佩!”柳如雨眼眶红了起来,哽咽道:“原来大哥和妹子都是遭遇凄凉,大哥武功如此之高,想来大仇已雪吧——”我摇摇头语重心长地道:“你急欲报仇的心情我能理解,只因对方武功高你太多,所以你能更加刻苦坚毅——仇恨可以当作是动力,但不应该占据生命的全部,试问满腔仇恨的下乘心境,如何能使出天马行空的上乘剑法?妹子,我希望你记着这些话!”柳如雨垂头应是,热泪再次夺眶而出。

  自柳如雨进来后,厅里至少有有一半人都在留意她的举动。此时见她大异寻常,不仅没有眉飞色舞,言语挑逗,反而神色激荡,热泪满面,虽然听不到我们的对话,却顿时有好事者纷纷猜测。

  厅中有几桌连席坐了一群帮会中人,期间声音最是喧闹,旁若无人,此时其中一大汉站起大声笑道:“哈!想不到柳媚娘今日转了性,莫非是想嫁人啦?”

  坐他对面一人怪声嚷道:“人家早有了千娇百媚的小娇娃,柳媚娘,你不如到咱们这里挑一个精壮的!”

  桌间又有人淫笑道:“不若咱们全上,定能让这荡妇满意!”话音未落,厅中众人突然见一道淡淡的身形掠到这席间,只听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最后说话之人已被狠狠打了记耳光,“哇”的一声吐出口带牙的鲜血。

  我身形一顿,负手站在他们席前。

  一愣过后,随着乒乒乓乓一阵桌椅碗碟抽兵器声,那联桌上一十八人一下站起来十七个,全盯在唯一坐着的粗豪大汉身上,只待他一声令下,就要冲上来将我乱刀砍成肉酱。

  我冷冷地望着那粗豪大汉,只见他三十出头,身材魁梧,神情威严,摆在桌上的双手骨节膨大,肌肤粗糙,显是练过开碑手、铁砂掌之类的掌指功夫。众人注目之下,才慢慢站起,瞪着我道:“在下洛阳帮黑旗堂堂主周光,阁下可是不把我洛阳帮放在眼里?”

  我笑道:“洛阳帮?没听说过!那是干什么的?”

  周光大怒,若不是知道我身手不凡,说不定已率先冲了上来,不过也大声嚷道:“既然那淫妇能做,别人就能说!”

  我面色一沉。俯身深深望入他两眼,冷冷地道:“你有胆再说一遍!”

  洛阳帮众人顿时觉得空气似乎寒冷的凝结起来,重重地压在胸前让人呼吸不畅。周光首当其冲,感觉更是强烈。他仿似想摆脱我冰冷锐利的眼神,却象着了魔一般力有未逮,但觉一股冰沁如有形质的寒流从头顶沿脊背灌下,脸上露出痛苦挣扎的神情。我轻易便以剑意锁住了他的心神,大感满意,知道最近功力进步甚大,踏上一步,众人顿时觉得压力更强,我一字一句道:“你有胆再说一遍!”

  周光仿佛置身于一个恐怖的梦魇,身形微微颤抖,颤声道:“我有胆再说一遍…”

  我心中讶然,冷声道:“你说什么?”周光茫然道:“我说什么…”我仔细观察他的神情,见他眼神呆滞,仿佛失去自控的能力,正要言语,只听突然有个洪亮刚正的声音似乎在耳旁响起,朗声唱道:“阿- 弥- 陀- 佛——”我心神一震,知道是佛门伏魔降妖的狮子吼。周光身体一震,似乎从噩梦中醒转,大骇颤声道:“你…你…”我缓缓转过身来,盯着饭厅角落处一位须眉全白的老和尚,淡淡道:“大师何以对在下施展狮子吼神功?”那老和尚走了出来,合什躬身道:“公子,请恕老和尚情急冒昧了!这些人酒后失言失德,公子大人大量,请看在老衲薄面上放过他们吧!”我想了一下,慢慢道:“既然大师出面,在下就放过他们,不过如果洛阳帮再来挑衅…”老和尚躬身道:“老衲和洛阳帮帮主有一面之缘,老衲愿做担保,洛阳帮绝不会再骚扰公子!”我点头笑道:“那好,此事就此罢休!大师佛法高深,还未请教大名…”老和尚笑道:“公子谬赞了,老衲少林心池。”我心想河南是少林派地界,当真横冲直闯都能碰上少林的秃驴,笑道:“原来是少林心字辈的高僧,晚辈失礼了!”心池合什道:“不敢!”我转身对洛阳帮诸人道:“柳如雨是我妹子,你们再说她坏话不要被我听到!”周光不敢和我对望,对着心池大师匆匆一躬身,领着手下帮众狼狈而去。

  我转过身来,心池道:“谢过公子,老衲也告辞了!”我躬身抱拳道:“大师慢走,晚辈不送了!”心池合什躬身,转身走了出去。

  经此一闹,厅中再没人议论纷纷,连目光也不敢转过来,我微微一笑,施施然走回去坐下。月儿甜笑相迎,柳如雨却感激道:“大哥如此维护小妹,妹子…”

  我摆摆手道:“妹子,他们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柳如雨黯然道:“小妹早看遍了人世间种种丑恶面孔…”月儿见她神色惨淡,转移话题娇笑道:“相公,刚才你用的什么武功啊?气势如此夺人,那周光象着了魔一样任人摆布…”我笑道:“不是什么特殊武功,只是放出剑势包裹住他们而已…”柳如雨好奇道:“大哥当时没有拔剑啊!”我笑道:“只要心中有剑,拔不拔都一样…”她骇然道:“大哥武功原来已如此之高——不知大哥的尊师是哪一位?”我笑道:“我师傅叫楚见羽——”柳如雨惊讶道:“原来是二十多年前的情痴剑…”我嘻嘻笑道:“原来师傅还有这样的绰号,嘿,情痴…”柳如雨赧然道:“对啊,令师为了魔教公主连门派都可以不要,当年闹的轰轰烈烈呢!”我笑道:“妹子对江湖传闻知道的蛮多的嘛!”她羞赧道:“大哥莫笑小妹了,大哥也知道小妹这些传闻怎么来的…”月儿这时插进来道:“相公,那老和尚功夫好的紧啊,又挺客气的!”我略微想了一下笑道:“月儿,他定是把相公当成是魔教中人了。我听说魔教中有种摄魂大法,能让人任我摆布,当时周光那模样的确很象传闻中被施法时的表现。少林是正派领袖,魔教是黑道巨魁,虽然没落但不可等闲视之,因此我想那老和尚才如此慎重。月儿,我好象找到修习摄魂大法的法子,回去找师娘问问…”月儿知道我没学过摄魂大法,讶道:“相公怎会知道修炼这种异术的法子?”我笑道:“宝贝儿,任何武功都是人创出来的——其实高手对阵时的精神互锁就是摄魂大法的雏形,那周光道行太浅,精神被夺,才会被我趁虚而入,只是摄魂大法被人传言的离了谱…”我说的高兴,一时就把平时的亲昵称呼叫了出来。月儿瞟了我一眼,望了望旁边垂下头的柳如雨,我微微一笑,道:“如雨,还有件事要让你清楚…”柳如雨抬起头来,脸上红霞未褪,娇羞道:“大哥请说…”我笑道:“我目前在为魔教办事。你如果忌讳,我可以另外安排…”柳如雨摇头道:“小妹相信大哥,再说所谓的正道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我点头道:“好吧,我们夫妇就住在客栈后院,还有几间空房,呆会你也搬进去吧!”

  接下来我和月儿仔细询问了如雨的身世,原来她竟是浙江衢州人氏,父亲柳荣师承河北沧州铁线拳,开了间四海镖局,在当地小有名气,家道也算殷实。华山萧昭业令门下弟子投镖劫镖,骗取巨额赔金,却不慎露出马脚,恼羞成怒下屠其满门。柳荣让一对儿女分开逃跑,却只有柳如雨一人侥幸逃脱。衢州地方本来就小,柳荣在江湖上也没名气,所以此事不为人知,如雨说出来也没人相信,说不定华山派就是看中这点,才选了四海镖局下手。柳如雨虽然从小随父习武,但只当是女儿家强身健体的手段,也不大认真,家遭巨变后才渴望练就本领。江南美女果然名不虚传,这柳如雨五官秀美,精雕细凿,极具轮廓,我告诉她第二日开始练剑,便让她回房休息去了。

  月儿走过来坐入我怀里,娇笑道:“这柳如雨果真心性蛮好,又守身如玉。相公,你干嘛认她作妹子啊,妾身还想让她一起伺候相公呢!”我抚上她的酥胸,笑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处子?”月儿笑道:“妾身看她走路的模样儿就知道了,她背直腰挺,肩圆臀紧,只有浅薄无聊的登徒子才会以为她是荡妇呢!”我笑道:“好宝贝儿,你的眼光可真毒啊!”#--iCMS.PageBreak--#月儿媚笑道:“若她已不是两年前的处子之身,相公还会帮她吗?”我放下手正色道:“相公帮她只因为敬佩她的决心和毅力,对她并没有非分之想——就算她舍身喂狼,我会有点遗憾,但会更加佩服。月儿,自从相公有了你之后,心里便觉再容不下其他女子…”月儿紧紧搂住我道:“相公啊,妾身爱你也快爱的发狂了!但妾身也知道,相公每次和人家欢好都没有尽兴,妾身不能只为自己着想…”我捂住她的小嘴道:“先别说这些了!说到欢好,似乎一直都是相公主动,今晚咱们试试吟猿抱树这招!”所谓吟猿抱树就是女坐男腰、双手抱颈的欢好姿势。月儿柔软的身子掠过一阵热浪,似乎想起了即将来临的恩宠。

  我抱着月儿登上牙床,放下纱帐,她温柔地替我解除衣衫,我一边在她身上又摸又捏,一边道:“宝贝儿,先在饭厅的时候相公就想死你了!你那一笑可真把相公的魂勾跑了,似乎不只是普通表情那么简单…”月儿靠在我怀里轻轻颤抖,昵声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相公,那是师娘以前传给妾身的天魔妙相心法。师娘说,这功夫若练成,可以用身体任何部位施展出来,夺人心魄,让人魂不守舍,任我屠戮。妾身是最近才想起来练的。师娘说,妾身天生媚骨,是修炼这心法的不二人选…”我手口并用,一面叹道:“哎,天生媚骨,相公爱死你这副天生媚骨了!”月儿俯身就着我的轻薄,颤声道:“妾身就算是天生媚骨,也要雌伏在相公的鞭下…”我将她抱起,一面脱着她的衣衫,一面道:“宝贝儿,今晚相公和你一起快活怎么样?”月儿媚声道:“妾身只怕坚持不到最后…”我笑道:“不怕,相公一定等着你!”月儿腻声道:“爷,你来疼爱妾身吧!”我笑道:“且慢,你穿上件外袍,样儿就更俊了!”

  月儿已被我脱的精光,我让她放下长发,外披件大红的长衫,雪白荣润的肌肤与大红的衣衫陪衬,耀出惊人的艳光。我心中一动,又让她戴上了长安买的珍珠项链,侧身微曲一腿躺在牙床上。鲜红夺目的宽大衣衫、乌黑如云的秀发、颈上明亮耀眼的珍珠、白玉般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段、胸前娇艳的两点嫣红、滚圆深陷的肚脐、修长结实的双腿、腿间修剪整齐的萋萋芳草,共同组成一副醉人心脾的海棠春睡图!我心中暗自感动,贪婪地上下逡视,惟恐放过了任何一道美境。月儿似乎能感受到我火辣辣的目光在她身上的爱抚,轻轻扭动娇躯,桃腮晕红呢声道:“爷,你太会逗人了!”我舒服地叹了口气,跪在她身旁感慨道:“月儿,相公真幸福!”月儿抬起头来深情地望着我道:“爷,你亲亲月儿吧!”

  我全身都压上了她柔软滚烫的身体,两个躯体紧紧贴在一块,她舒服地呻吟了一声。我轻轻吻了她两口后道:“宝贝儿,相公从没有这么重的压过你呢!”

  月儿昵声道:“爷这样压着妾身,妾身似乎觉得全身上下都被爷拥有了!”我笑道:“宝贝儿,湿了吗?”月儿点头媚声道:“妾身早盼着爷呐!”我双脚外展,将她圆润的大腿微微分开,月儿一手伸到下腹,把玉茎引至宝蛤口,腻声道:“求爷赏给妾身吧!”我闻言下身一挺,硕大的龟头已挤入了蜜壶口。月儿低低哼了一声,我道:“宝贝儿,用这姿势你下面扩张不够,可要比往常紧了许多!”

  她抱住我的腰肢道:“妾身一会就习惯了,爷请放进去吧!”我笑道:“好!”沉腰慢慢插了进去。蜜壶内的嫩肉更是饱满柔软,紧紧缠住玉茎蠕动,我仿佛置身于温柔乡内,流连忘返,她的身子在我身下微微颤抖,我从来未象现在这样感到她的脆弱,心中泛起疼惜爱怜的柔情,用强壮坚实的肌肉温柔地厮磨着她浑身上下的肌肤。两人间的温度骤然提升,滚烫灼热的感觉似乎直烧到了我们心里。月儿舒服的呻吟起来,丰润的红唇娇艳欲滴,微微的翕开来喘气。

  我将那两片红唇含到嘴里,月儿吮吸着我的唾液,我将舌头伸入她口中,月儿的小舌头轻轻舔弄,两根舌头交缠到一起再也不愿分开。我舔遍了她的香舌,转而到她一双含情脉脉的美目上亲吻起来。月儿娇柔地闭上双眼,任我又舔又吻,胸前的丰满双峰随急促的呼吸柔软地挤压着我坚实的胸肌。我停下口上舔弄,低头见她满脸红晕,娇喘微微,知道约束了她的呼吸,时间一久难免气急。我伸手把她的双手举过头牢牢压在牙床上,支撑起上身,月儿因为双手上举,胸前双峰突出起来。我一前一后挺动身体,一面抽送玉茎,一面让胸前结实肌肉挑逗着她的双乳。她修长的双腿缠上了我的大腿,柔弱的大腿内侧暴露出来,我摩擦着她滑腻温暖的小腹挺动着下身,月儿将丰满的酥胸挺了起来,浑身只剩玉臀和双手着床。我让双手和膝盖大腿撑住重量,蜻蜓点水般地一前一后小幅度抽送着玉茎,她舒服的呢喃起来,仿佛在我耳边轻轻地哼着小曲,我心中掠过一阵暖意,低头吻上她的粉颈。一阵阵轻柔而舒畅的快感逐渐充实了月儿的心田,再漫溢了出来,在轻轻的娇哼声里,她泄出了最温柔的一次高潮,火红的外袍被弄湿了一片。

  这是个很耗气力的体位,我抽送了良久也微微有些气急,抱着她侧身倒在床上。月儿挤身入我怀里,娇喘微微,美目紧闭,尚沉醉于那平和但依然酣畅的快感中。我抚摸着她的背臀,直到她的呼吸逐渐恢复平静,笑道:“相公这次没有大力抽插,感觉怎么样?”月儿昵声道:“这种感受很温馨,没有以往高潮后那种疲劳的感觉。但相公狂野的时候给妾身的那种欲生欲死的感觉更是强烈,妾身两种都喜欢…”我笑道:“那你要温柔的时候相公就给你温柔,你要狂野我就给你狂野…”月儿吻上我的嘴道:“相公对妾身太好了!”我搂住她的纤腰一把抱着她坐了起来,笑道:“相公不对你好对谁好?”顿了一顿又道:“咱们先前说好让你主动的,来吧!”

  月儿跨坐在我腰上抱住我的颈项,我探手到袍内在她玉臀上打了一记,笑道:“动啊!”月儿耸动玉臀,一上一下让玉茎在蜜壶里抽插起来。我紧搂住她的纤腰,抱着她上下晃动。

  新颖的快感从玉茎上传了过来,月儿体内温暖娇嫩的蜜肉被粗壮的玉茎撑的饱满,牢牢地包裹住玉茎蠕动,我只觉得玉茎仿佛被温暖柔软的手紧紧握住上下套弄,月儿耸动着身子,乌黑如云的蓬松黑发不停地飘舞,丰满坚挺的双峰也在敞开的衣襟不住跳动,两颗嫣红若隐若现,我不禁将一边乳峰含入口中,柔软滑腻的葡萄在口中坚硬起来,我咬住了轻轻拉扯,月儿的喉中又再响起了娇哼。阵阵酥麻的快感从玉茎上传来,我用手在月儿身后用力扳开玉臀,每次她坐下的时候灼热的玉茎都深深地刺入她体内,仿佛顶到了她的心坎,宝蛤口和肉丸也轻轻的撞击。蜜穴里被挤出的爱液沾湿了两人的下身,每一次肌肤接触都发出悦耳的粘连声。身体最深处被撞击的强烈快感冲击着月儿,她不由张开小嘴“啊…啊…”地叫了起来,我拿起亵裤,封住她小嘴,今晚不同往常,柳如雨就在旁边房间里,我可不想白天她见了我尴尬。月儿按住我的肩膀,耸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小穴里滚烫灼热,越收越紧。我知道她又将高潮,握住纤腰,大力挺动,月儿终于哼了两声,软瘫地靠在我身上,随着玉茎在她体内的出入,带出了大股火热的岩浆,流到我的小腹。

  我抽出玉茎,将她翻转跪势放倒在牙床上,撩开她身后的衣袍,重新插了进去,大力抽送。高潮后敏感的蜜壶受到猛烈的冲击,月儿瘫软的身子不由战抖起来,上身却无力的趴在床上,口中唔唔的叫着。我一心一意追寻着若隐若现的快感,心想今晚品尝一下最后时刻和她一起泄出的感觉,月儿瘫软了片刻又兴奋起来,奋起余力撅起玉臀,承受着我的狂野。我全力刺激着玉茎,只觉瘙痒的冲动逐渐的凝结,射精的征兆慢慢出现,不由心中暗喜,更加奋力冲刺。月儿腻声的哼了起来,我俯身到她耳边喘息道:“宝贝儿,相公和你一起泄出来!”月儿赞同似的挺动玉臀,火热跳动的玉茎受到再一次进入佳境的蜜壶的温柔蠕动抚弄,我产生蜜壶开始含住玉茎旋转的错觉,我低喝一声,将她上身重重压在牙床上,拨开她的头发,含住她玲珑的耳垂,下身疯狂的撞击挺翘的丰臀,月儿咿咿唔唔地叫着,突然蜜壶内紧紧一箍,然后裹住玉茎吮吸,敏感的肉棒顿时喷射出股股火热的精液,浇注在敞开的花蕊上,月儿只觉浑身都被火热强劲的精液烫的舒坦,花蕊随即喷出花蜜,蜜壶内火热湿润一片,仿佛插入一潭岩浆。

  我让坚挺的玉茎保持在月儿火热润滑的身体里,握住她的玉腿将她翻转过来,取出她口中的亵裤。月儿呢喃道:“相公,这感觉太好了!”我舒服地趴在她身上,体味着共同高潮后的动人余韵,让元阴元阳缠绵胶结,月儿主动地凑上红唇,吐出香舌,我知道她想趁机练功,含着她的舌头运起内息。元阴元阳更加密切的融合在一起滋生助长,彼此完全洞察对方心扉的亲密感觉让我们紧紧搂住对方。搬运了十大周天我吐出了月儿的香舌,低头审视她娇艳欲滴的花容,笑道:“宝贝儿,我有个感觉越来越强烈。”月儿媚声道:“爷说的是什么?”我笑道:“若咱们能合体上阵,必会天下无敌!”说完心中一动,自己真是傻瓜,若不是与她开玩笑,竟然一直没想到。月儿腻笑道:“那成什么样子呢!”我笑道:“相公也是才想到的,咱们应该练习一下合击之法,不会再有比咱俩更默契的一对了!”月儿思索道:“爷说的是,若是对付群战,咱们稳立不败之地!”我重重吻了她一下道:“对啊,若再找个女人插在咱们中间,一定相当的不和谐!”

  月儿温柔的说道:“妾身也不想别的女人分走爷的恩宠啊,但爷如此神勇…”说着动了动身子,我这才醒悟玉茎又是骄傲的昂首挺胸,暗叹口气拔了出来,想了一下笑道:“宝贝儿,你不用担心,相公可给自己配些药,那样就能早一点、多几次射出来,就能爽快了!”月儿突然扑到我怀里哭了起来,呜咽道:“是妾身没用,妾身对不住相公!”我连忙又怜又爱,笑道:“不怪我的宝贝儿,是相公自己不好,没事吃什么锁阳王!”

  我又哄又疼,好不容易才让她止住了哭泣,抬起她的下巴,好一幅清新脱俗的梨花带雨图。我用舌尖舔去她脸上的泪珠,月儿忽然毅然道:“相公疼爱贱妾吧,妾身今晚想尽法子也要让相公尽兴!”我吓了一跳,将她紧紧搂住道:“宝贝儿,相公今晚已经够了,你歇一歇,相公要出去看看!”

  月儿本要不依,但听我要出去,忙问道:“爷,你还去做什么?”

  我皱眉道:“晚饭时那么一闹,相公总觉不妥,就怕惊动了对方…”

  月儿起身道:“妾身和爷一块…”

  我把她按了下去,微笑道:“宝贝儿,你累了,好好歇着吧,顺道看护着柳姑娘。”

  月儿这才知道让她留下来另有用处,点了点头柔声道:“相公,你小心些!”

第四部 ◇ 洛阳  
    
    发丑时已过,花街的生意也淡了下来,冷清的大街上稀稀落落有几位兴尽而返的恩客。春满院是洛阳鼎鼎有名的秦楼,出入者若非达官贵人,便是一地大豪,我耐心的站在黑暗中,静静等待猎物的出现。

  大门前一阵热闹,老鸨和龟奴殷勤送出三个人来。为首一人又矮又胖,和和气气,身上衣衫质地手工均属上乘,拇指上碧玉扳指价值也是不菲,看似寻常富绅,但一路走来足不带尘,轻身功夫竟然不弱。身后左侧之人相比之下更显的骨瘦如材,一身灰色布衣,背负长剑,神色沉稳警惕,似乎是贴身保镖。右侧年轻男子也是一身华服,只是脚步轻浮,油头粉面,兴许只是走马章台的陪客。

  三人走到门前,那年轻公子仍在低声嘱咐,老鸨不迭应是。胖子回头道:“好好侍侯着蕊珠儿,不要惹她不高兴!”

  老鸨忙赔笑哈腰道:“是,杜爷,奴家可是一直把珠姑娘当菩萨一样供着!”

  杜胖子心情正好,微一示意,那公子哥立即塞了一锭银子在老鸨手里。老鸨喜笑颜开,更是恭敬,杜胖子摆了摆手,率先向台阶下等候的华丽马车走去。

  马车刚转出花街,我便从道旁跳出,一把抓住马辔头。赶车的汉子猛地向前一倾,差点从座位上跌下来,还未稳住身子,已将手里的马鞭抽了过来,一边怒骂道:“找死啊!”

  我随意轻轻一拈,便将鞭梢夹在指间。那马夫只觉被猛的一拉,还来不及松手,已扑了下来,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车帘被掀起一角,那灰衣人见我挡住去路,跳下马车道:“阁下有何指教?”

  我大声道:“春满院小珠儿是少爷的人了,以后你们少去她那里!”

  “杜爷,洛阳城有人敢和您抢女人呢!”

  “小苏,去问问他。”杜南天那不愠不火的声音说道。

  那白面年轻人钻出车厢,打量了我几眼,哼道:“小子叫什么名字?咱们杜爷正属意珠大姑娘,是谁给了你豹子胆,和咱们杜爷抢?”

  我冷冷地望着他道:“尤其是你这小白脸,下次再到春满院,少爷把你打成猪头!”

  那青年目中闪过恨意,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和杜大爷抢女人,你可有把洛阳帮放在眼里?”

  我怔了一怔,问道:“洛阳帮,杜南天?”

  那青年得意笑道:“害怕了吧?小子,报上名来,明儿让你老子带着你上洛阳帮给杜爷赔不是!”

  我叫道:“杜南天又怎样!洛阳帮就可以强占女人吗!”

  杜南天的声音传了出来,不耐烦的道:“老五,把他扣下来,我困了!”

  那灰衣人走了上来,一把扣向我的肩井,笑道:“小子,别自找苦头!”

  我点头道:“好吧!”

  灰衣人扣住我的穴道,刚要说话,突然腹上一阵剧痛,不由弓下身来。我一掌砍在他颈后,灰衣人顿时昏了过去。

  车厢中鹞子般冲出一条身影,呼的一拳击向我胸膛。我以六成功力对了一拳,侧身跃开,呵呵笑道:“少林拳?和尚也逛窑子吗?”

  杜南天退了一步,面露惊容停下身来,却不敢理会地上那老五,盯着我道:“阁下是冲杜某来的?”

  我抱拳道:“不敢,在下想向阁下打听件事!”

  杜南天道:“什么事?”

  我突然侧纵,迅疾无比,那白脸青年还未来得及张嘴惊呼,就被我一掌砍在颈侧,软倒下去。杜南天见了这一手,脸色更是阴沉。我微笑道:“二龙头莫怪我冒犯,这事最好只有咱俩知道。在下想打听黑龙帮褚明的秘巢。”

  杜南天皱眉道:“咱们洛阳帮和黑龙帮河水不犯井水,褚明一向鬼鬼祟祟,我怎会清楚他的底细!”

  我笑道:“二龙头是欺负在下无知了!贵帮和褚明狼狈为奸,怎会不知道他的情况?若是二龙头定要为他守密,只怕让在下难做!”

  杜南天负手哼道:“阁下倒自信得紧,身在我洛阳帮地界——”

  我突然打断道:“如果二龙头想找帮手,在下劝你三思!”见他收回了手,又扶住剑把慢慢说道:“在下恐怕援手到时,二龙头已身首异处——”

  杜南天摊开双手以解我疑虑,又坦白道:“咱们是和黑龙帮有交往,但褚明处处留了一手,在下的确不知道他的所在!”

  我微笑道:“人称杜二当家足智多谋,果真闻名不如见面。不过褚明出身魔道,二龙头为他丢了自己的性命,未免太过不值!大伙知道了这底细,恐怕还以为洛阳帮是魔教支脉呢!”

  杜南天浑身一震道:“你说什么?”

  我微微一笑,这死胖子唱做俱佳,明明打算出卖别人保命,却装出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黑龙帮在洛阳地界上做的好事,洛阳帮又岂会不知?我笑道:“黑龙帮所作所为,阁下莫非不知?”

  杜南天正容道:“本帮纵使不是名门正派,却也光明正大,怎会与魔道同流合污?”

  我笑道:“如此就麻烦二龙头为在下指点迷津!”

  杜南天一脸冤枉道:“杜某确是不知褚明的巢穴——”

  我点头道:“好!”

  吉祥“铮”的一声拔了出来,剑气漫天,杜南天心中一突,后纵叫道:“且慢!”

  我已蹂身扑上,剑身带着一下厉啸,斩向他腰间。杜南天退之不及,捏爪扣向我手腕。

  我剑尖一挑,在他右手前臂划了一道伤口,从脉门直到肘弯。杜南天大骇后倒,又被一掌击在他胸前,哇的吐出口鲜血,重重跌倒在地上。

  我慢慢向他走去,杜南天一面后退,举手拦阻道:“不要!我带你去!”

  我皱眉道:“你不骗我?”

  杜南天喘息道:“绝不骗你!是褚明最喜爱小妾的住处!”

  我叹道:“这又何苦呢!若果你所言不假,我就放了你们!”

  褚明和杜南天都喜好女色,而黑龙帮暗地做的就是贩卖人口的生意,杜南天不时可从褚明那里弄到新鲜货色,所以两人走得较近。杜南天受了一剑一掌后果然老实得多,我把昏倒的两人搬进车厢,赶着马车,照着他的指引,来到东城一处陋巷。

  这一片的居民大多是穷苦百姓,大多酣梦未醒,四周一片漆黑。昏过去的两人还未醒转,又被我制住穴道。我朝杜南天笑道:“你先睡一会,我进去看看!”

  杜南天来不及反应,已被我点昏过去。

  我潜入小院,四下察看了一番。这地方外观虽然简陋,但室内却布置得相当舒服,丫鬟、仆妇、厨子一应具备,果然象是金屋藏娇之处。主房卧室内点了一小盏铜灯,外间睡了个丫头,大床上却只躺着一名女子。朦胧灯光照耀下,那女子看起来确是相当娇媚。

  我到外间点了那熟睡丫头的穴道,又弹熄铜灯,房中顿时一片漆黑。我爬上床将那女子抱在怀里,轻轻香着她的脸蛋。她“唔”的一声醒了过来,睡眼惺忪道:“官人,你来了!”

  我恩了一声,把头埋到她怀里。那女子嘻嘻一笑,道:“小荷这丫头又睡死了,官人,你怎么不把灯点上?”

  这女人似乎是苏杭一带人氏,说话又软又糯,很是动听。我呵呵一笑,凑到她耳旁道:“我不是你家官人!”

  她的身子一下紧张,还未惊呼出声,已被我捂住小嘴。我把她死死压在身下,低声笑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女人哪肯相信,拼命挣扎,却象蜻蜓撼柱,毫无用处,还把力气用了精光。

  我在她耳边轻轻问道:“你男人是不是叫褚明?”

  那女人见我没有轻薄,慢慢平静下来,闻言点了点头。我又笑道:“他到哪里去了?”

  女人摇了摇头,我在她耳旁轻轻笑道:“我放开你,你别叫,好吗?”

  她点了点头,我松开捂住她小嘴的大手,见她果真没有呼叫,便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

  足刚沾地,这女人突然放声叫道:“来人,来人,有——”

  我一指点在她的眉心,她顿时昏了过去,但外面却已有了响动。我掀窗跳了出去,从屋顶绕到房前,只见两个壮汉一面穿衣,一面奔到卧室前,问道:“夫人,什么事?”

  我轻轻跃到两人身后,伸指点出,一面笑道:“有强人!”

  两人应声倒地,我四下查看,见其他寻常下人都未被惊动,便把两人提进卧室,从怀里取出火折点亮铜灯,又把那女人弄醒。

  “嘤”的一声,那女人悠悠醒转,一睁眼见我笑吟吟地望着她,大骇之下又要张嘴。我一把捏住,笑道:“你再叫,我又要杀人了!”

  那女人见地上躺着两个男人,不由露出恐惧神情,我松开手道:“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杀你。褚明到哪里去了?”

  她摇头道:“我——我不知道——”

  我问道:“晚上他在这里吗?”

  那女人点了点头,我问道:“什么时候走的?”她道:“本已睡下了,又有人来叫,走时大概已过亥时。”

  我点头道:“是谁来叫走的?”她摇了摇头道:“我没见到,象是他的手下。”

  我又道:“地上两个是什么人?”

  她看了一眼,道:“也是手下,说是到这里给奴家差遣——你- 你杀了他们?”

  我笑道:“褚明很疼你吗?”

  女人脸上升起两团红晕,轻轻点了点头。我踢开地上一人的穴道,他一跃而起,立即就要扑上来,我扬手道:“上天入地,唯我独尊!”

  那年轻人一愣停下,迟疑地望着我手中的令牌。我随手扔给他,径自在床沿坐下,问道:“褚明呢?”

  这小伙子十七八岁,浓眉大眼,粗壮结实。他仔细查验令牌,疑惑道:“这- 这是白虎堂的令牌?”

  我笑道:“傻小子,你才见过多少,报上品色!”

  他“喔”了一声,把令牌递了回来,说道:“黄衣一品陈大虎见过——见过——”

  我接道:“巡查使!”他搔了搔脑袋,道:“是,见过巡查使。”

  我摇了摇头,本以为他年轻好对付,谁知这小伙懵懵懂懂,看来什么也不知道,只好又踢开另一人穴道。这人四十好几,看起来要老到得多。他刚跳起,陈大虎便拉住他说道:“总坛来的人!”那人望了我一眼,躬身道:“请阁下将令牌赐示!”

  我把令牌交了过去,他才看一眼,脸色已经大变,浑身轻轻一震,低头双手递了回来,道:“属下青衣一品徐威,拜见巡查使阁下!”

  我淡淡地道:“褚明呢?”

  徐威回道:“亥时坛主受邀外出,至今未回。”

  我道:“是什么人邀他出去?”

  徐威道:“回尊使,属下不知。”

  我微笑道:“如此说来,褚坛主不久就归,对吗?”

  徐威低头道:“回尊使,属下确是不清楚坛主的行踪。”

  我点了点头,又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二人为何在此处执勤?”

  徐威迟疑了一下,说道:“这里是坛主夫人居处,属下二人奉坛主之命保护夫人!”

  我笑道:“褚坛主有几位夫人?几处居室?”

  徐威道:“据属下所知,只有这一位夫人。坛主还有一处居室,便设在分坛,方便休息。兴许坛主是回分坛了,尊使可要属下带路?”

  我摇头道:“暂时不用,有事用得上你们二人,从现在起,你们一直跟着我。”

  徐威想都未想立即道:“是,谨遵巡查使差遣!”

  我反手一指将那女人戳昏,对徐威和陈大虎道:“随我来!”

  洛阳帮三人也被搬到了卧室,我仔细打量着房间,笑道:“两位请坐,咱们等一等褚坛主!”

  东方业已见白,下人的房间也传来动静,褚明却仍没有回来。明知道徐威有许多事瞒着我,但却抓不住他的把柄。只不知褚明是听到风声,昨晚与洛阳分坛副坛主李存毅、青龙堂左镇安商量了一宿,还是果真有事他往。只可惜我分身乏术,又不能在这里死等。我站起笑道:“看来褚坛主确是公务繁忙!徐威,在房间里搜一搜,看看坛主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徐威应了一声,开始满屋翻箱倒柜。自从他见到洛阳帮三人,更是和褚明撇得干干净净,正如月儿所料,说自己一切所为均是奉上级之令行事,把责任全推到褚明头上。不片刻他便将房内值钱之物收了一堆,我弄醒那女人,问道:“褚明交给你的东西,是放在哪里的?”

  她犹豫了一下,我恶狠狠地道:“你不说,我就把你卖到窑子去!”

  那女人惊道:“我说!就在床下暗板里!”

  我嘻嘻一笑,摸了摸她的脸蛋道:“穿好衣服,我带你去找褚明!”

  女人又惊又怕,顾不得房间里有好几个男人,在被子里穿好上衣坐了起来。

  我见她小腹微隆,“咦”了一声,问道:“几个月了?”

  她脸红低声道:“三个月…”

  我对陈大虎和徐威道:“你们到外面等着。”两人走了出去,我又对女人道:“放心,你和孩子不会受到伤害。”

  她垂下头去,我道:“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我解开杜南天的晕穴,对他说道:“想来二龙头也猜到在下的身份,褚明的事很快会告一段落,只要贵帮置身事外,咱们就当没事发生,否则纵使洛阳帮后台再大,阁下当头几位也要处处小心!”

  杜南天不敢嘴硬,带着两名手下匆匆离去。我套上马车,将褚明的女人和财物全拉了去,中途却在城根大街“广源当铺”当了一只翡翠玉戒。

  回到宝洛客栈小院,月儿在与柳如雨试剑,早已等得望眼欲穿。才看数招,便知如雨的确下了番苦功夫,之前教的几十招剑法被她练的滚瓜烂熟,融会贯通,颇有威势。但毕竟基础较薄,又全靠自己摸索,剑法中留下一些缺陷。

  两女见我返回,收剑迎了上来。我对月儿笑道:“没捉住褚明,只好扣下他老婆,你安排间屋让她休息,另外两个是分坛弟子,叫他们都呆在房里,哪儿也不许去。”

  月儿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若让褚明溜掉,看师娘怎么处置你!”

  我瞪了瞪眼,在她藕臂上用力一握,恶狠狠地道:“鬼丫头!快去!”

  月儿白了我一眼,袅袅娜娜的去了。我掉头对如雨笑道:“妹子,咱们来练一练!”

  指点完如雨,我和月儿开始练习合击之术。两人在小院里腾上窜下,月儿身形轻灵仿若云雀,我的身形则雄厚有如鹞鹰。云雀在鹞鹰身侧高飞低振,我的肩背时时和月儿轻擦,她有时就在我怀中出剑,有时又紧贴在我身后防守。我二人心意相通,配合默契,越打越是酣畅痛快,心中更充满柔情蜜意,情不自禁借身形转换挨挨擦擦,仿佛不再是试剑而是夫妻间亲热的秘戏。

  月儿银铃般的笑声不断传出,剑光处处闪烁,吉祥如意将前后左右守了个水泻不通。我一声长笑,把她用力搂入怀中,侧头在她脸蛋香了一口,赞道:“好宝贝!”月儿兴高采烈地转身揽住我的猿腰,娇笑道:“相公,咱们这合击术可真好玩!”我点头正要说话,突然想起柳如雨也在小院中,连忙向月儿眨了眨眼睛,松开搂着她纤腰的手臂。月儿也省悟过来,俏脸微红,羞态迷人。我也希望两人刚才挨挨碰碰的亲密动作没有被柳如雨看到,但也知道纯是一厢情愿,装做毫无异样将月儿拉到一旁,心里暗暗有点后悔。

  月儿又陪如雨练了起来,我搬了张椅子,沏壶茶到小院里坐着慢慢品茗,一面闭目养神,这小院的动静丝毫不差的反映在心中。约莫又过了整个时辰,急促的脚步向小院行来,转角处走出个劲装汉子,见到我坐在院中,微微一怔,举手在胸前摆出问讯。我依师娘所授答讯,那汉子躬身道:“下属洛阳分坛白虎堂香主、青衣一品魏丞参见巡查使!”

  我摆了摆手道:“事情现在怎么样了?”魏丞道:“叛徒褚鸣今早突然召集亲信密会,会后严令分坛弟子隐匿行踪,断绝一切联系。叛徒似乎收到风声,请巡查使决策!”

  我点了点头,道:“你知道褚鸣的巢穴吗?”魏丞道:“下属知道,总坛早已查悉。”我道:“褚鸣为何会叛教你知道吗?”魏丞道:“下属不知,但褚鸣狂妄自大,对总坛迟迟未提升他为护法一事耿耿于怀,违背总坛隐匿形迹的命令,以多种借口指示分坛弟子劫杀财物,更私自成立黑龙帮,贩卖周边小村镇人口。

  下属以为,褚鸣怕总坛处罚,所以叛向外帮,巡查使明察!”我点点头道:“洛阳帮是什么背景?”魏丞道:“洛阳帮大龙头赵鹏、二龙头杜南天都与少林派有关,每年都要孝敬少林派好大一笔红利…”我又问道:“擒下叛徒后,分坛事务如何处置?”魏丞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卷,道:“总坛暂让属下代理,这是密令,请尊使查验!”

  我笑道:“在下当然信得过魏兄,只是不要产生太大余波才是。”魏丞点头道:“属下谨遵巡查使指示!”我又道:“处理妥当后,总坛自会论功行赏,魏兄前途无量啊!”魏丞感激道:“属下为圣教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嘻嘻笑道:“洛阳城里教中弟子有多少人?”魏丞道:“城中共有二十四人,加上周边村镇教中弟子,分坛共五十名下属。”我笑道:“似魏兄这样好身手的有多少?”魏丞笑道:“属下的身手哪能入尊使贵眼呢!除坛主、副坛主及堂主外,分坛中与属下身手在伯仲间的有三人,比属下强的有两人。”我点了点头,心想这股暗藏的力量的确算相当可观,一面道:“褚鸣他们几人使的什么武功?”魏丞眼中不由露出艳羡神色,道:“褚鸣蒙受厚恩,练的是圣教护法级神功大搜魂神手,却还不知足——李存毅使的是大天罗剑,左镇安用阿修罗刀…”我暗想这魔门武功当真种类繁杂,见魏丞没有带武器,好奇问道:“不知魏兄使的什么武功?”他躬身道:“属下蒙圣教隆恩,传授的是《青衣籍》中的千幻万化掌,已有十二年的功力。”看来这魔门中各色等级还专门有记载武功的秘籍,我笑道:“魏兄为圣教尽心尽力,想修炼那大搜魂神手也不是什么难事…”魏丞大喜跪下去道:“属下定全心全力为圣教办事,请尊使明鉴!”我笑道:“好,只你做的有声有色,我也方便为你说话…”魏丞断然道:“属下粉身碎骨也不辜负尊使对属下的栽培!”我笑道:“你快起来,大家同为圣门办事,以后兄弟相称好了!”一面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又道:“兄弟寒梅,家师金铃公主!”魏丞口称不敢,又跪了下去道:“原来是寒梅殿下,尊卑之礼不敢废,属下见礼!给长公主跪安!”

  我把他拉起来笑道:“我师傅已重掌教务,圣教中兴在望!”魏丞大喜道:“下属从小时就仰慕长公主,今后定以长公主马首是瞻!”我心想这魏丞甚是圆滑,闻弦歌而达雅意,果真可堪造化,倒要向师娘推荐一下,笑道:“好,咱们这就出发!”带月儿与柳如雨走了出来,两人梳洗过后,都是靓丽照人,幽香四溢。

  我思索了一下,怕被对方调虎离山,便让如雨和咱们一道。四人刚出客栈大门,一个青衣人挡住去路,对我躬身道:“执法堂护法赵正兴参见寒梅殿下!”我点了点头,这人连我的大号也知道,来历想必不简单。他站直对魏丞道:“下面的事由执法堂接手,你回分坛主持吧!”

  魏丞对这人似乎很是畏惧,施礼而去。赵正兴对我道:“褚明已转移到洗衣巷,属下等已将他围住,请殿下前往主持!”我点头道:“执法堂是总坛的人?”

  他答道:“是,属下等二十人是四日前到的洛阳,褚明尚不知咱们已到。”

  我点了点头,对如雨道:“既然已布置妥当,妹子就不用去了,咱们不久便归!”

  如雨看了我一眼,幽幽地道:“大哥和嫂子小心点!”

  我暗暗心惊,点了点头。随着赵正兴到了洗衣巷,四周冒出十数名青衣人,领头之人对赵正兴点了点头。

  赵正兴道:“褚明就在巷尾最后一个宅子中,至今仍打算负隅顽抗,实乃罪不可恕!请殿下主持!”我见这十多人个个年纪不大,但一身修为都相当不俗,心想魔教果然人才辈出,点头道:“好,咱们进去!”

  我挥手一掌震断门闩,走进大门。房中虽有二三十人,但看起来却象是在遣散。想来褚鸣也自知不能与总坛对抗,不过总坛既然早就安排好了,他必然跑不掉。若不是我昨晚误打误撞泄露了身份,引起他的警觉,说不定要等到被俘一刻他才知道总坛要对付他。师娘看来很重视这杀鸡儆猴的举措,我只是处置这叛徒的额外担保,可有可无。

  我和月儿走进前院,执法堂的人从四周围墙冒了出来。房中诸人显然没有料到来的这么快,个个露出惊讶神色。我盯在正中那人道:“你是褚鸣?”

  这人四十出头,高挑身材,面白无须,气度不凡,反倒象个有学识的读书人。

  垂到身旁的一对手白净如玉,隐隐光华流动,令我想起魏丞所说的大搜魂手,闻言抱拳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擅闯民居,是为何故?”

  我举起手中令牌道:“褚鸣听令!”

  褚鸣装模作样地仔细打量了一番我手中令牌,拱手道:“属下洛阳分坛坛主、白衣一品褚鸣听令,属下不知是巡查使驾临,多有冒犯!”褚鸣身旁两人同时施礼,自称白衣一品李存毅、左镇安参见尊使。那四十多岁、略矮褚鸣半头、身材微胖的李存毅忽然对我眨了眨眼睛。

  我笑道:“不知者不罪,在下也是一时情急,惟恐找不到褚坛主。不知褚坛主为何到来此处,各位似乎行色匆匆?”

  褚鸣笑道:“尊使玩笑了!在下来此处只是办理一些私人的事务…”

  我笑道:“如此甚好,闲事免提,本使就宣读号令了!”

  褚鸣躬身道:“属下洗耳恭听!”

  我正色道:“总坛有令:洛阳分坛坛主褚鸣、副坛主李存毅、青龙堂堂主左镇安三人随本巡查使回总坛述职,并协助调查白虎堂堂主遇害一事!”

  褚鸣笑道:“尊使玩笑了,哪有分坛主事头脑全离开之理?”

  我沉脸道:“莫非褚坛主要违背总坛之令?”

  褚鸣正色道:“属下不敢,但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尊使所传之令有违常理,恕属下不能盲从。待属下将分坛事务交代妥当,自会到总坛述职!”

  我摇头叹道:“看来要本使动手将你擒回去咯?”

  褚鸣四下一顾,笑道:“总坛只派了些年轻娃娃来,未免太小看褚明了!”

  我笑道:“阁下是否有料,试过方知!”慢慢拔出吉祥,走上前去。

  褚鸣身形一动,似乎要踏步上前,李存毅突然飞快的向他和左镇安各拍出一掌,快捷的出手和他发福的身材不成比例。左镇安闪避不及,啪地一声被拍在肩上,顿时闷哼一声,脚下一个跄踉。褚鸣却身形一转,反手和李存毅对了一掌,冷笑道:“早知道你要动手!”

  李存毅跃后一步,笑道:“褚贤弟怎知是为兄呢?”

  褚鸣看了一眼左镇安道:“教中之人如此快便找到此地,我就知身旁定有内奸。小左当了我十几年下属,这一点我还是有把握的——只不知李兄是何方神圣?”

  李存毅胖胖的脸上满是笑容,道:“在下是圣教护法,专门对付褚贤弟这等违规叛教之徒!”

  左镇安这时突然战抖起来,面色紫暗,似乎甚是寒冷,牙齿突突撞响,显是内伤暴发,褚鸣看了一眼,惊道:“大搜魂神手…你是李耘田!”

  李存毅笑道:“不错,在下正是李耘田,练的也是和贤弟一样的武功。”

  褚鸣又看了一眼左镇安,突然笑道:“曾闻总坛刑堂有一位李护法,四处隐秘探查教中作乱弟子,神龙见首不见尾,想不到今日竟有缘识荆!”

  我知道褚鸣已打算弃下左镇安独自逃生,李耘田这时厉声道:“褚鸣,你大胆妄为,违抗总坛号令,私自组建黑龙帮,利用圣教力量谋取私利,你可知罪?”

  褚鸣笑道:“下属知罪…不过李护法虽然武功高强,要想留下褚鸣只怕也不容易…”

  李耘田笑道:“不错,我的功夫高不了你多少,偷袭不成留下你的机会的确不大,但你可知巡查使阁下是谁派来的吗?”

  褚鸣打量了我两眼道:“是谁?”

  李耘田笑道:“是长公主她老人家…”

  褚鸣哼了一声,晒道:“长公主早不管教中事务…”

  我踏前笑道:“我师傅她重掌教务,褚兄运气实在不好…”

  褚鸣抱拳道:“告辞了!”身形一顿就要往后跃起,突然剑光一闪,只觉一股冰冷的剑气袭向自己丹田要穴,不由劲气一松,这一下就跃不起来。连忙身形转动,右手下拍,抓向我手中吉祥,显然双手不畏兵器。我见那左镇安被李耘田打了一记大搜魂手后内伤即发作,此时更有若待宰羔羊,苦苦支撑伤势,连逃跑都无能为力,心想这门武功确实厉害,难怪魏丞这么想学。此时正好借褚鸣之手仔细观察一番,就慢慢和他对招,一面展开察敌之术,仔细探察起他体内真气的来龙去脉。

  破门而入时,褚鸣见我年轻,难免心中轻视,此时全身被我剑气笼罩,不仅脱不得身,而且隐隐泛起被洞察的感觉,不由心中大骇,想起了圣教对付叛徒的手段。我随手出招令他不得不上拍下挡,只觉这大搜魂手偏重三阳经脉,体内真气凌厉歹毒,自有一套很具特色的行功运劲心法。昆仑武学讲究由武入医、由医入武,对经脉武功的见识见解独到,不片刻我对这大搜魂手的原理就清楚明白。

  褚鸣双手微微透出娇艳的红光,甚是漂亮,但神色紧张,眼光死死盯着我剑尖的转动。我心中一动,低呼道:“褚鸣!”褚鸣一愣向我望来,我深深望入他眼里,一面催动功力似昨晚对付洛阳帮周光一样用精神将他牢牢锁定。褚鸣浑身一震,呆滞地瞪着我的眼睛,身手明显慢了下来。我心想这法子还真管用,对这类心神被夺的人效果尤其显著,回去定要问问师娘,看看摄魂大法是否可以用来对付和自己功夫相若的对手。

  我牢牢锁住褚鸣呆滞的眼神,不再出剑攻击,身形也慢慢放缓,最后和他双双对立。院内的气氛突然甚是诡异,褚鸣脸上一片茫然,已没有开始时的挣扎,我心中甚喜,却不知接下来可以如何。一面小心防备,一面走上去点了他的穴道。

  我刚出手对付褚鸣时,李耘田和执法堂弟子就展开对周围众人的屠杀。数十人中武功最好的两个也只是数招就被李耘田拍翻在地,辗转号叫片刻就没了声音。

  我心想反正这些人也不干好事,也就没有制止。

  褚鸣应指软倒,我转头向李耘田望去,他连忙垂头躬身道:“护法李耘田参见公子殿下!”

  我知道他看了我擒褚鸣的过程后不敢再和我对视,心中一凛,连忙向月儿望去,若是连她也怕我,那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用这功夫。

  月儿娇笑着向我走来,毫无所觉望着我笑道:“相公,你又用那怪功夫对付人了!”

  我心中大慰,揽住她的纤腰笑道:“你怕不怕?”

  月儿抬起头深深望入我眼里,深情地说道:“妾身一点也不怕,妾身怎么会害怕相公呢!”

  我感受着两人身体接触时内息的互流,感觉似乎和她连成了一体,一面紧紧将她揽来靠在身上,一面转头对李耘田冷冷的道:“你不怕,李护法似乎怕的紧呢!”

  李耘田顿时无比尴尬,咬了咬牙抬头望着我笑道:“殿下恕罪!殿下对洛阳分坛事务可有指示?”

  我看着他苍白的胖脸笑道:“我说笑呢,护法又不是在下的敌人,在下怎会对护法施此大法呢?”

  李耘田连忙应道:“是!是!”

  我笑道:“分坛事务就按原先计划安排吧,你给我传个消息给长公主,我会在洛阳多待几天,等下一步安排。”

  李耘田躬身道:“是!”

  我想了一下,说道:“褚鸣有没有将教中的事泄露出去?他是如何知道总坛要派人对付他的?”

  李耘田回道:“褚鸣倒没有胆子泄露自己的身份,但却对洛阳帮说自己在圣门里有关系。据说昨晚少林心池去见洛阳帮大龙头赵鹏,让他约束手下不要招惹殿下,而赵鹏后来又向褚鸣打听,褚鸣才怀疑总坛要对付他,立即解散黑龙帮,收拾细软想要逃命…”

  我心想李耘田对洛阳帮的事这么清楚,定是派有内线,转头见左镇安在一旁咬牙苦苦支撑,战栗不已,就道:“这人留到总坛去处理,你把搜魂手给他解了吧!”

  李耘田躬身道:“殿下明鉴!这大搜魂手没有解除的法子…”

  我望他一眼,走上前去,运转纯阴内力,在左镇安陶道、曲池、肩贞几处穴位点按了片刻,左镇安终于渐渐停住了战抖,只是面色苍白,虚汗淋漓,随时象要昏过去。

  李耘田面如土色,身子不住颤抖道:“殿下明鉴!属下确是不知有解法…”

  我转头笑道:“这不是解法而是医术,不过护法的功力确比褚明深厚许多,这左镇安上身的经脉已受损,短时间内不能运转内息,倒省了许多麻烦。”

  李耘田这才逐渐回复常色,尴尬恭维道:“殿下武功绝顶、医术高超,属下这点微末修为怎入的了殿下之眼!”

  我微微一笑道:“余下的事全交给你处理,长公主有消息便送到我的住所!”

  李耘田躬身道:“是,属下恭送殿下!”

  我点了点头,和月儿走了出去,月儿笑道:“相公,这老头很怕你呢!”

  我笑道:“他久在总坛刑堂,想是见惯了魔教的手段。”

  月儿娇笑道:“相公是圣教的殿下,还魔啊魔的…师娘听到了会不高兴…”

  我拧了拧她脸蛋笑道:“对,以后咱们都改叫圣教、圣门、圣道,要扮就彻底一点!不过相公这殿下身份是凭师娘而贵,你也不差,你是圣教的小公主!”

  月儿娇媚地道:“妾身不做公主,妾身要服侍殿下!”

  我点头笑道:“好,那就封你为本殿下的正妃!”

  月儿福身娇笑道:“谢殿下封赏!”

  我哈哈大笑,把她的小手紧紧握住。

  月儿傍着我走了段路,突然笑道:“相公,先前如雨给我讲了许多她以前的事儿…”

  我暗暗一叹,心知要来的终还是躲不掉,笑道:“是什么事儿?”

  月儿道:“她说在众多接近她的男人中,只有相公是不打她身子的主意、真心助她的…”

  我笑道:“愿意热心助人的人可多了,只是她以前没碰上罢了,若是师傅也会帮她,月儿也会…”

  月儿点点头,又道:“如雨还说,若不是相公在她意志消沉的时候给她希望,她会真的不惜利用色相学剑,她相貌儿俊美,武林中愿意做这交易的想来不会少…”

  我点头道:“不错,据说北邙山的无忧道人剑法精妙,门下女弟子全是以身换剑的。还有天池也有个…”

  月儿跺足娇嗔道:“相公啊!人家不信你不明白她这么说的意思…”

  我笑道:“宝贝儿,先不说其他,如果我真收了她,就不能对她的大仇置之不理…”

  月儿笑道:“妾身不信相公会把华山派放在眼里!”

  我啧啧两声道:“江湖第一剑可是华山派的呢!我若是要对付华山掌门,你说皇甫长青会不会袖手旁观?就算不理皇甫长青,华山剑法是极好的,门下要出不世高手可太容易了,到时人人都来找相公试剑,相公可不想惹这麻烦…”

  月儿娇笑道:“相公也说过那些江湖第一大谬不然,至少就没把师傅算进去,莫非相公认为皇甫长青的剑法比师傅好?”

  我看着她狡黠的目光,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今天是不是收了做媒的红包,挖空心思来撮合别人?”

  月儿拉住我的衣袖驻足道:“相公,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如雨报了仇,这一辈子也不能嫁人了…”

  我笑道:“当初她决定牺牲名节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后果…”

  月儿黯然低头道:“难道相公就忍心让这样可怜又可敬的女子最后如此告终?”

  我逗起她的下颌笑道:“宝贝儿,你别做这模样儿吓我,相公知道你是装出来的…”

  月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扑到我怀里又跳又扭撒娇道:“相公就依了月儿吧!”

  我抱着她道:“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月儿盯着我的眼睛道:“相公难道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她吗?”

  我摇头道:“如若一点也不喜欢,我当初就不会帮她…月儿,这样吧,咱们把这件事去问师傅师娘…”

  月儿嘻嘻笑道:“相公想把师傅师娘也拉下水?”

  我啪的一掌用力打在她挺翘的玉臀上,笑道:“不许胡说…没见到师傅师娘前,不许你再说起这事!”

  月儿撅起小嘴道:“哦,妾身知道了!”

  刚回到小院,柳如雨已迎了出来,未语先笑道:“大哥嫂子回来了!事情办好了吧?”

  月儿走上去拉着她笑道:“我去那儿站了一会就办完了,倒是相公动了手。”

  如雨娇笑着瞟了我一眼道:“大哥当然舍不得让月儿冒险啦!”

  我奇道:“如雨你叫月儿什么?”

  月儿娇笑道:“妾身和如雨都觉得这样称呼起来自然亲切些,对吧,如雨?”

  如雨温柔深情地望着我道:“如果大哥觉得不妥,妹子就…”

  我挥挥手笑道:“你们论你们的交情,不用管我…哎,口真干,我去喝口水!”说着走入房中。

  如此我们三人在宝洛客栈又住了三日,其间魏丞来过一次,告诉我已经给总坛发出了消息并报告了经过,李耘田也从水路秘密押运褚鸣和左镇安回总坛,洛阳分坛与二人有勾结的教众俱被清除处置,黑龙帮灰飞烟灭,洛阳帮也没有声张。

  自从那晚被心池那老和尚认出是圣教中人后,我也不愿出去张扬,毕竟那老和尚客客气气,若没有必要,相信双方都不愿意冲突。因此每日就呆在小院里看书品茗,闲来和月儿说说话儿。月儿果然没有再提起那事,而如雨就一心练功,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坐练剑。几日来我都是让小二把饭菜送到小院,这日中午终于耐不住寂寞,对月儿笑道:“不知道那惊天剑谱争的怎么样了,洛阳王的闺女花落谁家,万春雨的贺寿大典又办在哪里的?”月儿笑道:“相公想出去看看吗?”我笑道:“所谓静极思动,今日就到外面去吃,然后出去逛逛吧!”

  三人一边吃着午饭,一边听着各种消息,月儿笑道:“原来惊天剑谱已被人带往南边去了,只怕好多江湖中人都要跟去;洛阳王家的闺女嫁给了万春雨的孙子万书礼,不知相公会不会失望…”

  如雨娇笑道:“月儿今天说话怎么这么怪?”

  我笑道:“万家和王家联姻,在洛阳这地方上可更厉害了,当真是跺跺脚都要晃一晃!哎,可惜咱们都是魔门匪类,不然还可以赶着去给万老爷子贺贺寿…”话音未落,只听耳边有道熟悉的温柔声音响起道:“呸,快掌嘴!”

  我大喜站起,只见客栈门前走进来一男一女两人,正是师傅和师娘。月儿和我连忙迎了上去,我笑道:“师傅师娘,你们怎么来了?”

  师娘瞪着我道:“破儿,你刚才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欢喜的瞧着师娘微微娇嗔的花容月貌,浑身说不出的愉快,哎哟一声,轻轻打了嘴巴一下笑道:“弟子胡言乱语,请师娘恕罪!师娘刚才用的什么功夫,真是厉害!”

  师娘娇哼一声道:“下次要说人坏话,记着运功收摄声线!”

  我当然有运功收摄,不过师娘功力精深,还是听到了。师傅嘿嘿笑道:“那是千里传音,运劲收缩声线只对你一人传送,连月儿都没听到吧!破儿,你那桌坐的那女子又是谁啊?”

  我笑道:“是弟子才认的妹子柳如雨。”

  师娘微笑盯着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咦,是不是那个…”

  月儿见快走到桌前,忙道:“师傅师娘请入座吧!”

  如雨早站起身来,我笑道:“小妹,见过大哥的师傅和师娘!”

  如雨福身道:“柳如雨拜见楚大侠、长公主!”

  师傅师娘点了点头笑道:“柳姑娘好!”我笑道:“师傅师娘还没吃过吧?弟子让换一桌,或者咱们叫回小院去吃,里面清净些。”

  师傅问清楚后道:“咱们回小院吧!”

  我叫过小二,让他送一桌酒菜到小院,然后领着师傅师娘进去。

  回到房间,月儿和如雨给师傅师娘准备清洗用具,待他们稍事梳洗后酒菜也已送到。如雨知趣的告辞回到自己的房间,四人入席后我给师傅师娘斟满了酒,笑道:“师傅师娘怎么要来也不通知弟子一声?”

  师傅笑道:“先不说这个,你和月儿的内功进步真快,比十多天前又好了许多…”

  师娘娇笑道:“不好才怪,破儿一定练功勤奋啦!”

  月儿立即低下头去,我笑道:“全靠师娘指点有方…”

  师娘顿时脸红啐了一口,师傅笑道:“你们在说什么,看来就只有我老头子一个人听不懂!”

  我微微一愣望向师娘,她竟然没有告诉师傅我和月儿的事。师娘瞪我一眼对师傅道:“月儿和破儿能阴阳合修,后来一忙我就忘了告诉你…”

  师傅嘿嘿笑道:“你小子从小对房中术就那么感兴趣,想不到居然还真找出了门道!”

  我嘻嘻笑道:“纯属巧合,纯属巧合!”

  师娘笑道:“破儿,那柳如雨是否就是那什么江湖第一荡妇?”

  我笑道:“此事另有隐情,容弟子禀上!”接着将柳如雨之事始末详细告知了师傅师娘。

  师傅听后动容道:“此女的确不凡,破儿此事做的甚好!”

  月儿笑道:“依月儿观察,如雨对相公颇有情意,早存以身相许之心,月儿没有意见,但相公却希望师傅师娘做主…”

  师娘显然看穿我的企图,白了我一眼。我忙道:“弟子其实并不想再有妻室,但现在反而与如雨相处的颇为尴尬,所以希望由师傅师娘决定…”一面侧头背着月儿拼命的给师傅打眼色。

  师傅知道我的心意,笑道:“这柳如雨既然是如此有骨气有胆识的女子,师傅也甚是佩服,就由为师替你指点她剑法…”

  我顿时舒了一大口气,站起躬身笑道:“弟子谢过师傅,辛苦师傅了!”

  师傅接着又道:“不过我们带她离开前你俩最好把名分定了!”

  我大骇道:“什么!”

  师傅笑道:“破儿,好花堪折直须折,如此有胆气有谋识的女子若是错过,师傅都要替你不值…”

  师娘狠狠白了师傅一眼,我心中顿时燃起希望,祈求的望着她道:“师娘…”

  师娘娇笑道:“最难得是月儿都同意了…”

  月儿顿时笑得花儿一样,我只觉的口中发苦,道:“可是华山派…”

  师傅正色道:“破儿,华山掌门萧昭业这大路不平,也得要有人铲铲——这门亲事就当是师傅做主了!”

  我尚自苦着脸,师娘娇笑道:“若到时你要找华山掌门的晦气,师傅师娘决不袖手旁观就是,好了吧?”

  我暗想还是师娘最实际,只好苦笑道:“如此弟子就答应了,其实这只是月儿一厢情愿,也许是她弄错了…”

  月儿一下跃起来道:“妾身去问问如雨肯不肯!”接着飞快的溜了出去。

  师傅师娘两人眼中饱含笑意,我苦笑道:“到时候你们二老可不能不管!”

  师娘呸的一声道:“没出息!枉那李耘田的报告把你说的神乎其神!”

  我赔笑道:“不知那李耘田是怎么说弟子的?”

  师傅这时奇道:“破儿,你什么时候学了摄魂大法?”

  我笑道:“弟子何曾习过,只是最近才无意间发现可以对人产生影响,正想向师娘请教呢!”

  师娘娇笑道:“你想学武功的时候是不是一定就会想起师娘呢?”

  我只好望着她傻笑,师娘啐了一口,从袖中扔出本看起来很老的秘籍,上书“摄魂大法”四字。我大喜拿了过来,师娘娇笑道:“这功夫要有天赋的人才能修习,据说圣教两百年来只有三个人练成了此法,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这根筋!记着不可强练,明日还我!”

  我点头应是,一面翻看,师傅沉吟了一下,道:“破儿,你向为师施展看看!”

  我脱口道:“弟子怎敢冒犯师傅!”

  师娘娇笑道:“哎哟,凭你这点伎俩!我看了李耘田的报告就知道你还只是迷魂术的起步阶段,想靠这点微末手段就控制你师傅?”

  我心想也是,微微脸红,笑道:“师娘,你也给弟子留些面子嘛!”

  师娘还要说什么,师傅挥手笑道:“闲话休提,闲话休提!我知道你们两人嘴皮子功夫都甚了得,一时难分高下。破儿,你向师傅发招吧!”

  师娘瞪了师傅一眼,我提起功力,四周空气顿时似乎厚重寒冷了许多,凌厉冰冷的剑气笼罩了师傅,师娘感受到余波,微微露出讶色。师傅身前淡淡的布了一层劲气,我慢慢抬头,眼神深邃的往他望去。两道目光相撞,师傅上身微微一晃,我却向后一仰,视线脱离,我散去功力,知道没能力对师傅产生影响。师傅笑道:“好小子,功力竟然到了如此精深地步!”

  我嘻嘻微笑,暗想自己这功力等若是约二十年的苦练、锁阳王的药力及与月儿阴阳合修的总和,听师傅如此称赞,心里也不由暗喜。师娘笑道:“象你这般霸道直接的方法施出的惑心术,能抵挡的人还真不少,只要功力能使你产生波动,你的大法就没用…”

  师傅道:“破儿的精神异术似乎是随功力提升而产生的,可能是肉身的能力提高引发精神力的提升所致,不过还处于朦胧起步阶段…”

  师娘笑道:“总还是因他有这禀赋,不然功力高的那么多,能控制人的却只有他呢!照我看破儿能习成摄魂大法,真不知他练成大法、心灵异力大幅提升后是怎样一种情况…”

  我笑道:“弟子不会为非作歹的…”

  师娘笑道:“为非作歹?破儿你知道吗,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肠软,尤其对女人,你更是硬不起心肠…”

  我搔头道:“弟子真是如此吗…”

  师娘娇笑道:“就象那柳如雨,你如果怕麻烦,当初就不应该帮她,你应该想到这后果的……因此既然你开始帮了她,就应该帮到底!”

  我心想自己的确不能对如雨的眼神毫无感觉,点头道:“弟子谢师娘教诲!”

  师傅这时不知想起了什么,点头道:“对,人生不过数十寒暑,那用管他人说什么,想做就做!”

  我怔怔地望着师傅,师娘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似乎怪他文不对题,我连忙笑道:“月儿这么久没回来,定是她误会如雨了!”

  师傅瞪了我一眼道:“你是越来越会说瞎话了,刚才咱们功聚全身,我不信你没听到隔壁房间的动静…”

  房间里三人都是高手,我只好苦笑,师娘打抱不平道:“破儿是为你开脱,谁叫你说话牛头不对马嘴的…”

  师傅苦笑道:“现在我真不知道破儿是谁的弟子了,那些圣门大法你毫不吝惜的他要什么你就给什么,我连说他两句你也要护着…”

  我连忙笑道:“师傅师娘爱惜弟子,弟子感激不尽…嘻,师傅现在也说圣门了!”

  师傅笑道:“我不说行吗,周围一大堆全是‘圣’教弟子…”

  师娘又白了师傅一眼,我一下想起了师娘先前使用的千里传音,但才要了摄魂大法,不好接着开口,只有等下次机会。脚步声传来,我心中暗叹一声,月儿走了进来,看了我的苦脸,忍俊不已福身道:“恭喜相公!恭喜师傅师娘!”我微微苦笑,师娘叹道:“月儿,你真是太贤惠了!”师傅哈哈大笑起来,道:“破儿,去见见新媳妇吧!”

  我闻言望向月儿,月儿娇笑道:“相公快去吧,妾身陪着师傅师娘!”

  既然事已至此,我只得站起身来,月儿却拉着我送到门前,低声道:“相公把以前开解月儿时的怜爱之心给如雨一点吧,她会是个好妻子的!”

  我心中一动,如雨相貌非是不美,不然不会有那么多江湖侠少围在她身旁,身世也坎坷,我当初帮她一是因为同情,一是有些喜欢,却不是初见月儿就产生的那种强烈的爱恋。既然她已答应做我的妻子,我已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还是试试慢慢培养感情吧。

  我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来到如雨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

  如雨怯生生的声音问道:“是谁?”

  我道:“如雨,是我!”

  如雨走来把门拉开,俏脸微红,垂下头道:“大哥…”

  我笑道:“不让我进去坐坐?”

  如雨脸更红了,羞赧道:“大哥请进…”

  我径直走进房间坐下,对正要给我沏茶的她道:“如雨,你坐下,我有话要给你说!”

  如雨到我对面的椅中坐下,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脸红得连脖子也传染了,头更垂到了胸前。我心中暗笑,一面道:“如雨,两年前我遇到你的时候就很喜欢你…”

  如雨大讶抬头,似乎未料到我如此单刀直入。我深深望入她眼中道:“你也许还不知道,我曾去偷看你近十日,真正了解你之后才现身的…”

  如雨娇羞道:“大哥…”

  我道:“后来因我要完成师命,所以两年中都没有再找过你,让你受了许多委屈…”这话不尽不实,却是善意的谎言。

  如雨一点也不怀疑,抬头痴痴地望着我,眼睛里湿润了起来。

  我微微一笑,接着道:“直到我遇上了月儿…如雨,你要知道,月儿是我最疼爱的女子…”

  如雨垂头低声道:“如雨明白,如雨对月儿没有嫉妒之心…”

  我以最诚挚的语气开门见山地道:“如雨,如若你不在意的话,可愿和我与月儿共修秦晋之好?”

  如雨低声道:“大哥不嫌弃如雨声名狼籍吗?”

  我摇头笑道:“你还要叫大哥吗?”

  如雨以低不可辨的声音叫道:“相公…”

  我哈哈一笑站起道:“现在跟我过去拜见师傅和师娘吧!”

  如雨点了点头,眼中闪过又羞又喜的神色。

  如雨盈盈下拜,口道:“徒媳柳如雨拜见师傅、师娘!”

  师傅师娘高坐堂上,受了她这一拜。我转头向月儿望去,她娇媚地瞟了我一眼,神色间又是欢喜,又是得意。

  师娘笑道:“如雨,师傅师娘先给你和破儿定下名分,但破儿要替师娘各处去办事,带着你可能有危险。因此你先跟着师傅练剑,师娘也有套剑法送你,以完璧之躯练起来效果更好。待你剑法小成,破儿也办完事后,师傅师娘再替你们拜堂洞房。”

  如雨神色微急,显然不愿与我和月儿分开,但师娘既已如是说,她却不能反对。

  师傅正色道:“如雨,你如若真想报仇,就要暂时抛开儿女间的情欲!舍剑之外,心无旁骛,如此才能进步神速,师傅也好悉心传授!”

  如雨的眼眶红了起来,磕头感激道:“如雨谨遵师傅教诲!”

  师傅走下来将她扶了起来道:“你很好,破儿能娶你是他的福气!你的事,师傅绝不会袖手旁观!”

  如雨也许从来没有如此被赞赏过,几年来的委屈涌上心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心中悲喜交集,更多的是被长辈宽慰的温暖,还有大仇有望得报的欣慰。

  月儿连忙走上去将她抱住了细细柔声宽解,如雨压抑的抽泣声令人百感交集,心里不是滋味。我摇了摇头,心想师傅师娘来了这么久,却一直在说我的事,连忙向师娘笑道:“不知总坛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师傅皱了皱眉头,师娘微微叹了口气,我微觉讶异,想不到他们两人竟似有不顺心之事,心知必有内情,只好静静等着。

  师娘皱眉道:“长老会不依当日约定,迟迟不肯奉我为圣教教主,我和他们闹的很不愉快…”

  我心想难怪当日魏丞没有转告圣教立教主之事,原本想用褚明一事立威,看来师娘的打算落空。我料想定不会如此简单,寻思了片刻道:“长老会是不是怪师傅和弟子这外人插手教务呢?”

  师傅这时突然站起向外走出道:“如雨,咱们到小院,师傅试试你的剑法!”

  众人俱是有点讶异,我见师娘神色微微黯然,向如雨打个眼色,如雨连忙跟了出去。月儿要让我和师娘说话,也走了出去。我猜想师傅心高气傲,本来对黑道人物就颇有微辞。当年出道后就曾手刃了几个声名狼籍的黑道人物。若不是看在结发妻子的面上,魔道中说不定还要失去几个高手。此番去总坛定是受了气,所以此刻连听一听的兴趣都欠奉。这也是师傅和师娘最大的分歧,师娘放不下魔道一统的大任,师傅丢不开正邪的好恶。余心揣测,这也是二十年前他二人分别归隐的原因。师傅一直对师娘怀有很大的愧疚,师娘老喜欢和师傅作对,可能也源出于此。

  师娘微微停了一下,点了点头道:“长老会认为,你师傅协助我办理教务会在教中产生恶劣影响,因为当年圣教中有几个颇有名望的高手都丧生于你师傅之手…他们却不信见羽根本就不会插手,他最多算我的贴身护卫…”

  我心想二十年前的一幕又在慢慢上演,师傅兴许有些失望才会采取这样的消极态度。他老人家浪费了二十年的大好时光还清了昆仑的债,却仍然于事无补。

  如果师娘不管魔教的事,那他二位大可以啸傲山河,但统一魔道的念头对师娘而言可谓根深蒂固。我微微一叹,转换话题笑道:“不知师傅这次去总坛可曾见到小师妹?”小师妹就是师傅的女儿楚铃儿,我想当年她出生的时候,正是师傅师娘最温馨的日子,光看给她起的名字就知道。

  师娘却皱起眉头,叹道:“铃儿这丫头权欲熏心、野心勃勃,一心要取代我的地位,完成圣教一统的大业,对你师傅也很平淡…”

  难怪师傅会一时灰心,当日师娘就曾预言圣门中人不会对师傅假以颜色,而师傅也明言不会在乎,如今想来师傅应该是为师妹才失望。我躬身道:“弟子无能,这次若不是师娘安排周密,说不定让弟子坏了大事!”

  师娘却笑道:“钱和人最重要,你两样都扣住了,就算褚明跑掉,也会痛苦万分。那晚只是他运气好,一直在外布置,老窝被你端了都不知道,否则师娘的布置都用不上了!”

  我知道师娘是安慰我,心中着实感动,想了一想又道:“不知长老会对弟子协助师娘是否也不以为然呢?”

  师娘摇头笑道:“三长老对你观感蛮好的…”

  我讶然道:“竟会如此?”

  师娘道:“先不论有我替你担保,圣教不会因出身而排斥人才,你武功好,工心计,最重要的是他们认为你野心勃勃,在此圣教中兴之即可堪利用…”

  我笑道:“师娘不认为弟子野心勃勃?”

  师娘看了我一眼道:“我知道你事事为师娘着想——若不是因为师傅师娘,以你贪玩爱享受的个性,也许早带月儿四处游玩去了。临潼刘万年的事我已获悉,我已将他调回总坛任职,你师傅就不会象你这样时刻为我造势和设想…”

  我微微泛起相知的感动,站起抱拳道:“弟子定全力协助师娘…只要师娘还在圣教主事,弟子就会为师娘分忧!”

  师娘喟然道:“不错,若圣教真有一统之日,我也算有了交代,日后就和你师傅归隐山林…”

  我待师娘感伤了一刻,笑道:“三长老中是否有人不愿放开手中大权呢?”

  师娘微微叹了口气道:“不错,至少有一位——破儿,当年我以长老会代言人和未来教主的身份出道,却也从未想过要独揽大权。圣教设长老会就是与教主成相互挟制之势,不让任何一方得以横行无忌,此乃创教之初就定下的规矩,大伙理应齐心协力振兴圣教…”

  权欲熏心的道理师娘不会不明白,也许只是不愿面对。我笑道:“既然圣教衰落,那长老为何不干脆自己做教主呢?”

  师娘要让我熟悉内情,不厌其烦的解释道:“咱们教中又称长老会为三老会,每届只能由三人组成,但教中长老一职位却可由积功而至。长老被选入三老会那日就要立下终身辅佐教主为圣教效力的大誓,才可享有选习圣教各种奇特神功的权利,这正是创教的前辈设想周到之处。

  若三老中任何人欲自立为教主,那就是违反教规、违背誓言,圣教弟子都不会答应。而若其他人要造反做教主,却要先过三老会这关…“

  我又道:“这么多年来长老会为何不立位傀儡教主呢?”

  师娘道:“圣教教主定要是武功高强、能力出众之辈,试问这样的人怎会安心做傀儡?”

  我心想这圣教的权力结构算是设想周备的了,问道:“眼下圣教中分了多少股势力呢?”

  师娘叹道:“总坛分为三股,各自笼络势力,但总算是为圣教大业出力,只要我名分一定即可归一;圣教现今只在几个省份还有分量,各地却有四川、河北、浙江和福建四个较大片区,完全脱离总坛的管辖。”

  我奇道:“那洛阳分坛…”

  师娘笑道:“洛阳分坛褚鸣论武功不过是个护法等级,论势力只不过局限于洛阳城,本人更缺乏号召,难以令属下弟子为他卖命,所以总坛根本不怕他有何作为…”

  我心想那褚鸣有事时的确没人替他出力,想来师娘所说的地方势力定有声望显赫、出类拔萃的人物领导,一面道:“看来长老会中定有人和这些地方割据势力有联系咯?”

  师娘笑道:“不错,霜雪长老至少与两股势力头目交情不凡,若说不是他这些年蓄意放任,地方上也许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我奇道:“霜雪长老?”

  师娘点头道:“三老会即是由清风、明月、霜雪三长老组成。”

  我被圣教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弄的头痛不已,苦恼道:“清风和明月两位就任霜雪长老胡来吗?说到底他们也要教中位高权重的人物,有责任要中兴圣教的…”

  师娘神秘地道:“明月是个女子,和霜雪关系非同一般,所以长老会如果表决的话,霜雪会要占便宜…况且除开他自己的野心来讲,此举对圣教的势力回复确有作用…”

  我看着师娘讶道:“弟子看师娘似乎一点也不烦恼呢?”

  她娇笑道:“有你替我苦恼,师娘觉得轻松了许多嘛!”

  我嘻嘻笑道:“只要能瞧见师娘的欢颜,弟子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师娘俏脸红扑扑的,呸道:“怪不得月儿对你死心塌地的,你这张嘴的确可哄死人!”

  我微笑着瞧了她片刻,才道:“师娘不会再任长老会独自掌管教务吧?”

  师娘点头道:“不错,我此番决定重新出道时,就已打定主意不会再无功而返。三长老虽然名义上是我授业恩师,但身为圣教弟子定要以大局为重,我会逼长老会承认我的教主身份!”我暗暗点头,笑道:“弟子听凭师娘差遣!”

  师娘点头道:“好!哎,铃儿这丫头,如果有月儿那么温柔可人就好了!”

  师娘突然在这时候提起自己的女儿,我不由好奇。

  师娘看我一眼道:“我是说如果铃儿和月儿一样乖巧温柔,师娘就做主把她许与你…”

  我大吃一惊道:“师娘,万万不可,弟子实在不想再…”

  师娘白我一眼道:“你以为容易啊,铃儿心高气傲,压根儿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这点倒有点象我当年。只是铃儿好大喜功,哎,这个傻丫头!”

  我躬身道:“弟子有了月儿就心满意足了,况且如今又多了如雨…”

  师娘笑道:“好了!我又没说定要把她许与你…”

  我嘻嘻笑道:“师娘还没交代弟子要办的事呢!”

  师娘正容道:“我要你以秘使身份去说服圣教在江苏的主事雷霆长老支持我做教主…”

  我微笑道:“师娘可有定计?”

  师娘扁了扁嘴道:“定计便是‘便宜行事’四字——我退隐的时候雷霆不过是个分坛的白衣弟子,连面都没见过。不过他既然在二十年中累功提升这么快,想来是有眼光手段之辈。这事你看着办,能做成当然最好,至少也要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我笑道:“弟子尽力而为,只不知这雷霆是在江苏何处?”

  师娘道:“金陵的教中弟子数年前按总坛号令转暗为明组建天雷帮,方便凑集资金,雷霆为帮主,你到了金陵后一查便知。还有,雷霆有个宝贝小儿子,若是他实在冥顽不灵,你可以吓他一下…”说着微微一笑。

  我嘻嘻笑道:“威逼恐吓未必是好办法,弟子会看着办的…弟子在金陵呆过两个月,似乎听说过天雷帮——不知师傅师娘何去何从?”

  师娘微微沉吟道:“这次我表面上是为了缓和与三老会的矛盾,才和你师傅离开总坛…总坛其实就在洛阳南边的白石镇。我打算让你师傅先教如雨剑法,而我也好单独去对付长沙的雾泽长老。只要咱们能拉拢两股圣教内重要的地方力量,内外呼应,明月就不会再为私情袒护霜雪,三老会就不得不按原来的约定奉我为教主。”

  我笑道:“师娘厉害!圣教这布置的确让人出乎意料,谁想到总坛就在洛阳边上呢?”

  师娘看我一眼笑道:“白石镇只有百来户人居住,表面上风平浪静,极少可能引人怀疑…你这次办了事到这儿等我,我带你进去吧!”

  我躬身笑道:“是,只是师娘一个人也要小心些!”

  师娘娇笑道:“好,我都这么老的人了还要你来担心?”

  我嘻嘻笑道:“师娘哪里老了?师娘最多象弟子的姐姐!”

  师娘一边往屋外走去,一边咯咯娇笑道:“啊哟,最多象你姐姐?难不成我还成了你妹子啦!”

  我跟着师娘走出屋外,如雨正在院中练剑,师傅和月儿在一旁观看。师傅见师娘笑颜满面,也甚是高兴,笑道:“看来我楚见羽一无是处,只是收了个好徒弟!”

  师娘呸了一声,我连忙走去赔笑道:“师傅这样说可让弟子寝食难安了!弟子若有些许成就,还不是师傅教导有方——如雨还堪教导吧?”

  师傅低声笑道:“这女娃儿很能下苦功夫,悟心也好,假以时日定能成气候!”

  我笑道:“既然师傅这样说了,如雨他日定能有成,只是要劳累师傅了。”

  师傅笑道:“你师娘的事你就替师傅多费点心,为师也不想去掺合了!”

  我连忙躬身道:“替师傅师娘分忧是弟子的本分!”

  我知道师娘定有话对师傅说,道:“弟子去搬两张椅子出来!”拉着月儿进了房间。

  月儿待我们进了房后笑道:“相公啊,你是不是故意让如雨和咱们分开的?”

  我找了张椅子坐下,恶狠狠地道:“你等着看相公今晚上怎么罚你!”

  月儿腻笑道:“师傅师娘都在外面等着呢!”

  我笑道:“你去给师傅师娘泡两盏茶,等一下送出去。咱们这次看来等不及牡丹花会了,只有待下次机会。”

  月儿应了一声,一边泡茶一边问道:“咱们又要去哪里?”

  我道:“这次我和你两个去江苏金陵,碰巧是清明前后,顺道可以带你去拜祭一下你公公婆婆!”

  月儿忙点头应是,我见茶已泡好,一手提了两张椅子,一手拿个茶几走了出来。

  看师娘神色想来她已向师傅说出安排,师傅面色平和,我心里放下了块石头,放下椅子笑道:“师傅师娘请坐!”

  师傅坐下笑道:“这样也好,反正我也不想插手,只是你们都要小心些!”

  师娘微微一笑,我点头道:“不如弟子暂且包下这小院,师傅和如雨就在此处休息如何?”

  师傅点头笑道:“在昆仑人迹罕至之处放逐了二十年,现在享受一下大隐于市的悠闲滋味也好。”

  我欢喜笑道:“弟子立即去办理!”转身出去找到客栈掌柜,先交付了一个月的定金。回到小院时却见师娘正教如雨剑法,我知道她定是急于赶往长沙,所以才立即传授如雨这套据说完璧之身进境更快的越女剑法。月儿又端出几张椅子,我和她一面看师娘授剑,一面陪师傅聊天。师娘足花了一下午才将剑法教完,如雨早已是娇喘微微,香汗淋漓了。月儿进房间服侍她二人沐浴,我和师傅只好又在房间外坐着看日落。

  师傅默默对着天边绚丽的晚霞,面容平静,目光却轻轻闪动,心里不知思量着什么。我静静的瞧着他清臞俊朗的脸庞,心中除了崇敬外,却还有一些叹息,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虎父犬女、父贤子不肖,纵使做父母的再杰出,却也是不可否认的巨大遗憾。师傅突然感慨道:“长江后浪推前浪,破儿,为师今日见了你的修为,当真不服老也不成。你已远超过为师当年,且直追现在,后生可畏啊!”

  我见他虽是如此说,嘴角却露出得意欣慰的笑容,正是“其辞若有憾耶,其实乃心喜之”,笑道:“是师傅把最笔直的道路指给弟子,弟子才能有今日的成就——况且武功又算的什么呢?江湖中人早已把楚见羽的武功忘得一干二净,却还铭记着‘情痴剑’情深意重的壮举,弟子要学的可不只是您老的武功!”

  师傅呵呵大笑,些许愁思烟消云散,我又笑道:“弟子也是在长安见过师娘、又有了月儿后,才深刻体会到您当年的感受!”

  师傅笑道:“若没有你师祖传我武功,也许我根本见不到你师娘,更不会与她两情相悦,这就是为师当年隐退的原因…”

  我见他并无感慨,知道师傅一向洒脱,笑道:“师娘只是想给圣教一个交代,教中的事看来花不了多少时间,师傅和师娘还有大把的好时光,只是您二老可不能丢下弟子夫妇!”

  师傅笑道:“从来你小子便无可无不可,我正想问问,你可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我向往道:“弟子最想做的就是畅游天下美景、食尽人间美味…”

  师傅笑道:“这些在你小时候为师便知道了,我是问你可想成就一番事业?”

  我摇头笑道:“人生不过数十载,弟子从来就胸无大志…”

  师傅笑道:“你是聪明人,若不是贪恋美色,我真担心你也会和你师祖一样,最后遁世隐居…”

  想不到师傅竟有如此想法,我不由苦笑起来。

  五人一起吃过晚饭后,师傅师娘便回房去了,正厅里剩下我夫妇三人。我故意沉默不说话,见如雨抬头望来,便向她眨了眨眼睛,她顿时羞红了脸垂下头去,我笑道:“如雨今晚上是不是和咱们一块儿?”

  月儿抿嘴笑了起来,一心看戏,如雨的脸变成块大红布,窘道:“妾身也想伺候相公,但师傅师娘…”

  我夸张的叹了口气,月儿娇笑道:“相#--iCMS.PageBreak--#公莫要再逗如雨了!”

  我瞪了她一眼,将身上银票分出一半递给如雨,柔声道:“我和月儿以及师娘明日都会离开,可能要些日子,你要好好侍奉师傅,专心练剑!”

  如雨站起福身道:“贱妾定遵照相公吩咐,相公远行要保重身子…”

  月儿笑道:“哎哟,明儿才走,怎么就象已在辞行了?”

  我点头笑道:“对,反正现在时辰还早,咱们去游游洛阳夜景…”

  灯火通明的大街热闹不下白天,月儿和如雨傍在我左右慢慢地散步,一面观看大街两旁摆出的小摊点。只要月儿在我身旁,小手从来也不会脱离我的掌心。

  我心中一动,伸手把如雨的手儿也抓住,她微微一挣,就任由温暖滑嫩的小手落入我的掌握。

  我们一行三人男的潇洒倜傥,女的娇艳秀美,行人无不举目注视,其中也有不少江湖中人。

  如雨怕被人认出多生事端,微微垂着头,月儿早已习惯旁人的目光,且任何时候眼里都只有我一人,此时指指点点,叽叽喳喳,快乐的象只小鸟。我微微一笑,低头到如雨耳边道:“我从不怕事,也不会在乎,我更喜欢你飞扬跋扈的风流模样!”

  如雨一愣抬头察看我的真假,我用力握住她的小手笑道:“我现在已是魔教中人,将来也会退出隐居,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

  如雨展颜道:“相公…”

  我笑道:“我可不是因为你才隐居的…我性子懒,又贪玩,你和我待久了就知道了!”

  如雨噗嗤娇笑道:“看相公把自己说的…性子懒能练出那样高的武功吗?”

  我嘻嘻笑道:“正因为小时太苦了,所以现在才想偷懒…其实我和月儿在房室之间是很放纵的,你若慎言慎行,那我才真为难!”

  如雨顿时红了脸,娇羞地点了点头,月儿凑过头来笑道:“好如雨,你快把剑法练好,月儿等着你舍身相救呢!”

  我哈哈大笑,如雨羞得伸手去拧月儿的小嘴,月儿一面求饶,一面躲到我身后又道:“谁今晚敢来惹你,月儿替你狠狠揍他!”

  如雨这才停手,娇笑点头,我笑道:“哎哟,谁要惹上咱们月儿小妖女可就麻烦了!”

  如雨拉我一把道:“什么月儿小妖女呀,这么难听!”

  我笑道:“咱们都是魔道中人,我是小魔头,你们当然是小妖女啦!”

  两女这才明白过来,齐齐娇笑不已。

  我趁机打量两女的如花容颜,月儿明媚,如雨娇羞,正仔细比较,突然心中微微一动,抬头向前望去,只见前方街边有一蓝衣少年正出神的打量着我们,脸如冠玉,唇如含丹,腰挂弯刀。我碰碰月儿道:“宝贝儿,那儿有你的熟人!”

  月儿抬头望去,娇笑道:“原来是她!”

  如雨望了一眼苏小叶道:“是个女子嘛!”

  月儿道:“对啊,咱们来洛阳的时候在城外遇上的,她还邀咱们去她家小住呢!”

  苏小叶这时迎了上来,笑吟吟抱拳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公子、月儿,咱们又见面了!”

  我还礼笑道:“苏姑娘幸会!”月儿嘻嘻一笑,和如雨俱微微一福。

  苏小叶笑道:“小女子失礼,尚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我笑道:“不敢,在下楚破。”苏小叶见礼后又仔细打量着如雨,一面笑道:“这位姑娘是…?”

  我见苏小叶看如雨的眼神甚是奇怪,看来她其实知道如雨的身份,要好心提醒我,笑道:“是贱内柳如雨。”苏小叶神色微动,这时一人疾步走了过来,笑道:“小叶,原来你在这里!”

  我上下打量着这人,只见他二十五六年纪,身材高挑,相貌英俊,神采飞扬,眉宇间带着股英气,眼神锐利,显然内功颇有修为。此时满面笑容的看着苏小叶,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苏小叶却面色不豫,转身向我笑道:“楚公子,这位是少林派高弟、洛阳王家大少爷王君仪。”

  苏小叶语气微带讥讽,王君仪却似未听出,看这情形众人兼是心中有数,我抱拳笑道:“久仰!”

  王君仪这才转过身来,打量了我们三人几眼,微微露出讶色,略一抱拳,转身对苏小叶道:“小叶,咱们走吧!”

  苏小叶秀眉微颦,薄怒道:“你没见我跟朋友说话吗?走开,叫你不要缠我!”

  王君仪英俊的玉面一下变的铁青,退了一步却未离开。苏小叶顿了一顿,望了如雨一眼,对我笑道:“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笑道:“苏姑娘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苏小叶犹豫一下,道:“小女子看在月儿份上是不得不说,为防公子受人欺骗。传闻江湖上有个女人以色相惑人,暗中却偷学各派武功,名字也叫…”

  我揽住如雨的纤腰笑道:“不错,贱内柳如雨就是苏姑娘所说之人,不过所谓的偷学武功和第一荡妇则大谬不然!”

  苏小叶神色疑惑,正要说话,王君仪却站上来道:“我道是什么朋友,原来是天下第一淫妇柳如雨!”

  这话顿时把人全得罪完了,苏小叶也沉下了脸。如雨挺起丰满高耸的酥胸娇笑道:“不知王公子哪只眼睛看到妾身淫荡了?”我忍俊不已,用力在她柔软的纤腰捏了一把,如雨转头娇媚地瞟我一眼。

  王君仪似乎分外看不得如雨的风流模样,鄙夷道:“江湖上人人如是说,难道还有假了?呸!”

  如雨笑道:“奴家本以为王公子英雄了得、见识独到,原来只不过是人云亦云之辈,当真是徒有其表了!”

  月儿银铃般的笑声清脆的响起,分明在为如雨助阵。

  王君仪狠狠瞪了月儿一眼,对如雨冷声道:“王某人今日要为江湖除掉你这个祸害!”

  我冷哼一声,苏小叶用力推了王君仪一把,怒道:“你耍什么威风,你要除先把我除了!”

  王君仪怒道:“小叶你怎么不讲道理!”

  我放开揽住如雨纤腰的手,走上一步。王君仪转头瞪在我身上,我冷冷道:“无论柳如雨以前做过什么,她现在已嫁入我家,所有梁子我楚破一并挑了!”

  王君仪冷笑道:“楚破?哼,无名小辈!”

  苏小叶见过月儿的功夫,此时正要阻止,我想起月儿先前的话,挥手止住苏小叶,对王君仪笑道:“不错,在下只是无名小辈,但在下另一位如夫人却是名扬天下!”说着往月儿一指。

  苏小叶好奇心大起,月儿微微一笑,走了出来,晚风拂动她身上的紫红纨衣,说不出的娴雅动人,我心中爱意大生,笑道:“我这夫人的绰号天下无人不知,简称‘红颜祸水’。”

  竟然有这样的绰号,而且还是什么简称,众人无不一愣,月儿瞪了我一眼。

  我笑道:“在下为各位释疑,全名乃是‘红衣飘飘,颜似桃李,祸不单行,水银泻地’,四句各取其首,便是‘红颜祸水’。那前两句都好解,这祸不单行是说惹上贱内就会麻烦丛生、食不知味;水银泻地则指的是内子的剑法无孔不入,宛如清风拂面、明月照江,割敌首级有如探囊取物!”

  苏小叶和如雨不由露出笑容,王君仪见月儿静立如渊岳,自有磅礴气势,倒也不敢小看,冷冷道:“阁下罗里罗嗦,令人厌烦之至!”举手就要拔出腰间长剑,突然眼前剑光一闪,面上一寒,连忙抽身后退拔剑出鞘,诧怒间只见那号称“红颜祸水”的女子手中长剑发出淡淡一层青芒,兀自吞吐闪烁不已,不由惊叫道:“剑气!”

  月儿回剑鞘中娇笑道:“不对,我相公说这只是剑芒…”

  王君仪讶然望向我,我见他披头散发的模样,忍不住微微一笑。月儿划断了他的束发,王君仪却犹未自知。月儿又道:“谁要说如雨的坏话,就来和我比比剑,下次可没那么客气!”

  王君仪的眼光在我和月儿间转来转去,终知武功差的太远,咬牙急步离去。

这一战来的甚快,周围路人几乎没有察觉就已过去。苏小叶拉着月儿的手叹道:“月儿,姐姐今日始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月儿娇笑道:“姐姐谬赞了!小妹不过是在他不防备时偷袭得逞…”

  苏小叶爱怜地搂着月儿,娇笑道:“你今天替姐姐教训了这吊靴鬼,想要姐姐怎生答谢你?”

  月儿撅起小嘴道:“小叶姐要为如雨做主,小妹可担保,如雨她至今还是清白女儿之身,怎会是江湖传言那样…”

  苏小叶微微愕然,瞟我一眼向如雨抱拳道:“小女子辨事不明,误听谣言,多有冒犯,请夫人恕罪!”

  如雨还礼笑道:“不敢!”

  我握住如雨的小手笑道:“贱内往日故意接近性好渔色之徒,是为了查寻仇家下落;至于偷学武功之事,则纯粹是误会,贱内所学各派剑招都是在下所传!”

  苏小叶释然道:“原来如此!”又讶道:“公子竟然精通各派剑法?”

  我心想如果能借苏小叶把这谎言传出去,也算是一件极便宜之事,微笑道:“怎敢说精通,不过各门各派的剑法难免都有外流,略知一二罢了!试问当今稍有成就的剑客谁不会几招别派的剑招呢?”

  苏小叶点头道:“公子所言甚是!”

  我笑道:“还未请教苏姑娘尊师高姓大名呢!”

  苏小叶笑道:“小女子恩师乃‘长刀’关斯人。”

  我讶然道:“难道就是那人称长江以北第一刀的关前辈?”

  苏小叶点头笑道:“对,我师傅说那绰号太长了,就只取首尾两字,简称‘长刀’,也谦虚许多,不过他不知月儿的绰号比他的还要长。”

  月儿咯咯笑道:“我相公最爱胡诌,小叶姐可不能信!”

  苏小叶挽住月儿对我笑道:“月儿武功如此之好,那公子定更加不凡了,只不知公子尊师是哪一位高人呢?”

  我苦笑道:“下次告诉你好吗?我不想骗你…”

  苏小叶俏脸微红嗔道:“我刚才都告诉公子人家师傅,公子现在却不说了…”

  身着男装的苏小叶露出女儿家的娇嗔,别有一番动人处,我只好苦笑不已,月儿拉着她道:“小叶姐,我明天就要离开洛阳了,今晚你陪我们游街玩好不好?”

  苏小叶啊地一声失望道:“你明儿要走?哎,我还说好不容易又遇上,这几日定要带你四处玩儿呢!”

  月儿笑道:“下次到洛阳再来找你,好吗?”

  苏小叶指着月儿道:“可不许哄我,我家在北门大街第二栋,门前有两头大石狮,四处一打听便知。”又向我和如雨道:“两位也要一起来哦!”

  如雨和我忙谢过,月儿一把将如雨拉过去挽住道:“咱们去游街,如雨你跟我们走一块!”

  如雨无奈下唯有回头献上抱歉的微笑,我只好紧追在她们身旁。

  这一晚直逛到夜市收尽,苏小叶已和如雨打成一片,三女依依不舍,感情似乎好的不得了。

  我们回到小院,月儿娇笑道:“相公送如雨回房吧!”言罢转身走入房间。

  我拉着如雨的小手来到她的房前,如雨笑道:“相公,今晚上人家真快活,从来没这么快活过!”

  我望着她柔声道:“以后你快活的日子还多着呢!”

  如雨抬头温柔的望着我,目光里亮闪闪的,小手紧紧反握着我。片刻后俏脸微红道:“相公回房休息了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我笑道:“相公今晚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如雨奇道:“相公要告诉妾身什么?”

  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慢慢靠向她的俏脸,如雨明白过来,娇羞地闭上了眼睛。我轻轻吻上娇艳丰润的樱唇,她激动得浑身微微颤抖。我探上她的纤腰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如雨大羞,双手本能的撑住我胸膛,身子却柔软如棉。女儿家清新的体香和淡淡的脂粉味飘入鼻中,甚是好闻。我不想逗得她太厉害,离开她的小嘴。如雨却早已是双靥飞霞,娇喘微微,突然大窘道:“相公,你…”

  我心里奇怪,突然发现玉茎坚硬的顶着她的小腹,她一个黄花闺女当然要害羞,连忙放开了她。如雨眼中水汪汪的甚是诱人,我把她推入房间道:“乖乖去睡觉,明日早起练功!”

  回到房间,月儿迎上来笑道:“相公给如雨说了些什么?”

  我嘻嘻笑道:“来,相公告诉你!”

  月儿坐入我怀中,让我饱吻了她的小嘴,昵声道:“相公,今晚可不成!”

  我奇怪道:“为什么?”

  她脸红道:“师傅师娘都在呢,他们会听到的!”

  我笑道:“莫非以后咱们跟师傅师娘他们一起隐居,相公每晚都不成吗?”

  月儿想想也是,皱眉苦恼道:“那怎么办呢?”

  我笑道:“师傅师娘不会偷听的…”

  月儿想不出其他办法,也只好认为如此,笑道:“妾身伺候相公梳洗歇息吧!”

  我点头叹道:“宝贝儿,我看师娘蛮急的,这次咱们要争取在短时间内赶到金陵把事情办了。我怕你劳累又生病,这几天咱们都不行房吧!”

  月儿靠入我怀里道:“妾身全听相公的…”

  我笑道:“梳洗完你便休息吧,相公要把这摄魂大法给背完了…”

  月儿笑道:“妾身不睡也成的,妾身打坐等相公,相公记完了咱们一块儿睡…”

  我点头笑道:“好吧,我要不了两个时辰就好…”

  我搂住月儿柔软芬芳的身子钻进被窝,舒服地呻吟了一声。这摄魂大法果然别走蹊径,不以人体经脉系统为行功的通道,而是着重心系的能力培养,不仅和我自己的精神异力有别,更是一项与武功相异的功法,但却又不能说完全与内息无关。依秘籍上的修炼法,至少需要两三年的静修才能略有小成,而且此种修炼所得和武功毫不相关。我知道若不能找出其中蹊跷,实在很难从中得益,但还要仔细摸索才能找出两种方法的相通处。

  月儿温柔地替我揉捏着肩背的肌肉,柔声道:“相公别想了,歇息了吧!”

  我点了点头,埋首到她的如云长发中,在阵阵清香里进入梦乡。

  师傅师娘同住,我和月儿不敢多睡。天刚蒙蒙亮就听到如雨在院中练剑的声响,月儿笑道:“如雨真用功!”我点头笑道:“没有人比她更盼能习得上乘武功,如今有了明师,当然会更加努力!”月儿跳起来道:“妾身伺候相公梳洗吧!”

  如雨见我走出房门,停下剑福身道:“相公起床了,妾身给相公请安!”

  我点了点头,笑道:“一人练剑比较单调,相公来和你斗剑如何?”

  如雨娇媚的瞟我一眼道:“妾身如何是相公的对手!”

  我笑道:“无妨,你以我为敌手全力施展,更能明白剑招的要点。”

  如雨知道凭自己现在的武功伤不了我,福身道:“妾身就冒犯相公了!”

  我哈哈大笑,拔剑刺去,如雨吓了一跳,纵身后退。我笑道:“这可不成!”

  如雨娇嗔道:“相公偷袭!妾身没防备嘛…”

  我摇头道:“月儿昨晚那一剑还不是偷袭王君仪,怪得谁来?”

  如雨出神思索了一刻,恍然道:“妾身谢相公指点!”我微微一笑,攻其不备正是兵家之道的不二法门,高明的剑客对周围的危险有种近乎本能的直觉,如雨虽然还差的很远,但知道总比不知道好。

  月儿收拾好衣物,笑吟吟地站在门前观看,如雨娇叱一声,以昨日所学之越女剑法向我攻来。我欺她手生,移动身形就在她剑光笼罩范围中闪避,偶尔挥剑挡上一招。如雨把越女剑法发挥到极至,力图对我构成威胁,剑招也越使越灵活,越来越熟练。师娘和师傅也闻声走了出来看我们对剑。过了片刻她终是内力修为不足,一阵气急,剑招缓了下去。我身形一纵,跃出了战圈。如雨气喘吁吁,娇嗔地望着我,师傅笑道:“雨儿莫气,跟为师好好练上几日剑法,看那小子下次敢否再如此小瞧于你!”

  师娘推了师傅一把嗔道:“哪有做师傅的象你这样去挑拨徒弟夫妻感情!”

  我和师傅相视大笑,如雨羞红了俏脸,谢过师傅后连忙躲到月儿身旁。

  众人一起吃过早点,我把秘籍还给了师娘,又向师傅告了辞,再叮嘱了如雨几句,骑上带来的两匹马儿从东门出城离去。

  我二人过郑州,再向南入安徽境内,经合肥再往东,一路马不停蹄,只花了五天时间就进了江苏境内,第五日夕阳时分,我们终进了金陵城。

  马儿在全福客栈门前停下,这数日朝行夜宿,月儿虽然功力不弱,此刻却也是一身风尘仆仆之态。我心中爱怜,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抱下马来,月儿嘻的一笑道:“相公,咱们终于到了!”

  我笑道:“是啊,辛苦你了,今晚好生休息一下!”

  我与月儿走进客栈,这底层的饭厅好生热闹,三三两两的全坐满了人。此时上下打量我二人,十人中又有八人是盯着月儿。月儿面上虽遮了挡尘的面纱,但身段婀娜,朦朦胧胧的另有一番风情。众人见到我们腰间所悬配剑,又不由窃窃私语。我淡淡一笑,领着她来到柜台,向掌柜要了个清净小院。这客栈共有三个别致小院,另有厨房随时对小院内的客人供应热水和膳食,光这点就让人觉的很优越。

  小二带我们到后院房间,我重重打了赏,让他打点厨房给我们送上洗浴热水。

  小二哥兴高采烈地离去,果然不一刻浴桶热水即送至。我想月儿反正也要服侍我,难免又要弄她一身,就当仁不让,脱去衣衫,坐入水中。月儿挽起衣袖替我擦洗,冰雕玉琢般的玲珑小手在我上身既清洁又按摩,微烫的浴汤缓释着几日的疲劳,我不由闭上双眼投入地享受那舒适的感觉。月儿解开我的束发,替我清洗后一遍又一遍擦洗按摩我上身丰隆的肌肉,俏脸却微微红了起来。凭她的内功修为,这一点热度根本不会让她出汗,唯一的解释就是情动。我探手将她拉过来,重重吻上她微微翕开喘气的娇艳红唇,月儿缠住我的颈项,喉间响起动人的呢喃。我饱尝了一番口舌滋味后放开了她,笑道:“宝贝儿,莫要急,今晚相公定好好伺候你!”

  月儿眼中又喜又羞,昵声道:“爷,上身洗完了…”

  我嘻嘻一笑,在浴桶中站了起来,挺拔的玉茎跃入水面,月儿的俏脸飞上了两朵云霞,低身擦洗我的双腿。雄壮的下身不住在她眼前跳动,她的呼吸变的又细又长,我知她定是心中激荡,所以屏住了呼吸。月儿几下洗完了站起身来,将玉茎握住了套弄,我舒服的哼了出来,月儿移到我身后,一面伸出火热的小舌头舔着我的肩背,昵声道:“爷,妾身有许久没受你的恩宠了!”

  我探手往后大力揉捏着她的丰臀,哼声道:“宝贝儿,爷也想死你了!”

  月儿的小手一丝不苟地清洁和玩弄着玉茎和肉丸,不时令我快乐的颤抖,我握住她的小手道:“宝贝儿,咱们等你洗过了,吃过饭在玩,不然相公兴起可就停不下了!”

  月儿的娇躯一阵灼热,知道今晚定是一场狂欢,微微呻吟一声,媚声道:“爷,今晚你不用怜惜妾身,妾身要你尽兴!”

  我心中一阵荡漾,转身用力握住她丰满的双峰,冷冷地望着她道:“给爷冲洗了!”

  微微的痛楚传来,月儿感受我强力的压迫,轻轻呻吟一声,眼中射出迷醉的神情,颤声道:“是,爷!”

  我放开了双手,她取来清水为我冲洗,我见她微微颤抖,显是十分激动,不由微微一笑。月儿瞧见我的笑容,美目中闪过狂热的爱恋,忍不住将火热的俏脸贴上我的胸膛轻轻擦动,我温柔地摸着她的脸蛋道:“宝贝儿,乖!”

  月儿激动得身子阵阵战抖,紧紧抱住我湿淋淋的身体颤声道:“爷,月儿永生永世都不要离开你!离了你,月儿就活不下去了!”

  我迈出浴桶,哈哈一笑道:“没人能让你离开我!爷也决不会让你离开我!”

  月儿顺着我的身子滑跪下去,仰望着我的眼里尽是痴迷的神情,接着似乎突然发现了眼前跳动的玉茎,讨好舔弄起来。她突然表现出狂热的迷恋和甘愿为我生死的神情,即使是在情动之际,也大异平常所为。我不由暗暗奇怪,似乎已经超出了男女的爱恋之情而变成绝对的依顺,倒和摄魂大法书上所述之境界很相似,但又实在匪夷所思。这几天我不断探索使内息转换为催动摄魂大法的基本灵力的法子,依靠本身的经脉知识,终于发现让内息以小周天循环的方式在元神之府和上重楼两处周流不息时,可以产生与灵力相似的效果。但一来尚未认真着手修炼,二来也并未向月儿施展,为何又这样的结果却不得而知,除非是摄魂大法令我在潜移默化中对她产生影响。

  月儿见我心神不属,神色微急,抱住我的大腿剧烈吞吐着玉茎,眼神急切讨好地望着我,龟头深深地插入喉间,她面上也不禁露出痛苦的神色。我心中大急,连忙将她拉起来,月儿突然哭了起来,抽泣道:“爷不喜欢贱妾吗?贱妾若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我用力将她搂入怀里,一手在她背上轻轻拍击,柔声道:“胡说…”月儿一腿盘住我的大腿,用小腹紧贴着大力摩擦玉茎,一面抽泣道:“让贱妾讨好爷吧…”我心中大感不妥,侧头在她耳旁运起《摄魂大法》一书中唤醒被施术者的回魂法轻呼道:“月儿…”

  月儿浑身一颤后停止了动作,紧紧搂着我,抬头望着我泣道:“爷,你不要不喜欢我,贱妾也不知是怎么了…”

  我微微一笑,见她眼中又露出迷醉神情,心叫不妙,看来真是摄魂大法潜移默化中控制了我,无形中向她施展出来,连忙把她的头按入怀中,柔声在她耳旁道:“相公怎会不喜欢你,相公喜欢的要命!”

  月儿在我怀里怯生生地道:“爷是不是觉的妾身刚才太淫荡…”

  我哈哈大笑,让她从怀里站正了,深深望入她的眼睛柔声道:“你忘了相公要你做我一个人的淫妇吗?以后不许再有这方面的疑虑!”

  月儿娇媚的望着我应道:“是…爷,刚才你施展的可是摄魂大法?”

  我略略抱歉道:“应该是吧,这功夫似乎不受我的控制了。宝贝儿,我也不想对你用的…”

  月儿痴痴地望着我道:“贱妾是爷的,爷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大骇按住她的香肩摇头道:“月儿,这不成的!相公不要你变这样!你一定要想法子抵抗这鬼摄魂大法!”

  月儿埋首入我怀中,紧紧抱住我的腰身呢喃道:“妾身愿意被爷迷死,永远都不要醒来!”

  我内心激起滔天大浪,不由暗骂一声,从来没有如此后悔向师娘要了这鬼东西,一面思索化解的方法,表面却不动声色,将月儿推出怀中,板着脸道:“你先换水洗澡,洗完出来吃饭…”穿上整洁的衣衫,走出内室。

  厨房送来的一桌美味放在面前,我却难以举箸。我不要月儿受我的迷惑,但摄魂大法已是如蛆跗骨,难以脱身,正如我体内真气的先天循环流动也不能长时间强行抑制一样。现在无论我的一举一动,内息都会在上重楼与元神之府流转,内形于外,化作摄魂大法的灵力,连自己也不能控制。我苦苦思索,其他人受蛊于我倒无所谓,月儿是我一生的伴侣,我定要想法子让她不受摄魂大法蛊惑。

  片刻时间,月儿已涣然一新走了出来,路途上的风尘之色不翼而飞,整个人散发着清新脱俗的娇美,未干的长发盘在头顶,仅用一根造型别雅的木簪轻轻簪住,倍增慵懒神态。淡绿的衣衫,淡绿的长裙,连小小的绣花鞋也是淡绿色的,眉梢眼角全是春意,眼神中全是温柔恬静,动人的美态让我心中一动,化解的法子油然而生。月儿走到我身旁,盈盈下拜道:“奴婢给殿下请安!”

  我心中一震
,知道她仍是迷糊,《摄魂大法》一册曾记录了魔教两百年间习成此法的三个人的心得,其中修为最高者是魔教第二十六代教主吕双燕。据这位女教主记载,在她还只是魔教护法时,有一次在潭边梳头,突然福至心灵,触动了摄魂大法的玄机,大法自行施展,将潭边正在聊天的三位长老、两位护法迷惑,这五人终身对她言听计从,终于助她登上教主宝座。据吕双燕自己估计实乃摄魂大法之功,但她后来也再没有达到过同样的境界。月儿对我依顺那是理所当然,但我不愿是摄魂大法的作用,她知我不拘小节,所以从未如此庄重的对我行礼,此刻更称呼魔教的头衔,一切正是甘心臣服的表现。我现在也没有把握化解的法子能不能起作用,只淡淡道:“好,你坐下!”

  月儿在我身旁坐下,微微垂着头不言一语,候着我的吩咐。我心中大恨,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却一下变成这样。想到这里却突然醒悟,月儿是在刚才情动的时候被摄魂大法趁虚而入。这几日我们都没有嬉戏,而我的摄魂大法底子还浅,所以没有影响她。刚才洗澡时我心念大动,无意中触动了摄魂大法,才造成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月儿连忙替我斟满,我笑道:“月儿,望着我…”

  月儿闻言温柔地注视着我,眼神中没有一丝神志不清的迹象,我笑道:“你最近修习了天魔妙相功吗?”

  月儿柔声道:“贱妾一直在修习…”

  我心中大定,点头道:“好!我要你对我的一言一动,都要使上天魔妙相!”

  月儿点头柔顺道:“贱妾遵殿下吩咐!”

  我抬起她的下颌笑道:“你忘了吗?要用天魔妙相!”

  月儿略羞娇媚一笑,顿时艳光四射,娇声应道:“是,殿下!”

  我心中大动,笑道:“好,咱们可以吃饭了!”

  月儿缓缓地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明亮的灯光下白玉般的手似乎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青葱般的手指、均匀细致的腠理、鲜红夺目的玲珑指甲、欺霜赛雪的肌肤,组成一幅诱人的景色。

  她拿起银箸,轻撩衣袖,不断替我夹菜斟酒,眼波流转之间尽是媚人的神态。

  这一餐二人都特别辛苦,我一面克制摄魂大法的施展,一面全心沉醉于她的风情。

  而她依我吩咐展尽浑身解数向我施展天魔妙相功,这两种都是夺人心志的妙法,不能制人就要受制于人。到了后来她的天魔妙相越来越灵活熟练,我心中大慰,酒意上涌,渐渐被妙相功占据心神,俯身桌上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时分,月儿已将我搬上牙床,我的头枕在她怀里,见我醒来,月儿喜道:“相公,你…”

  我大喜坐起身来道:“宝贝儿,你好了?”

第五部 ◇ 金陵  
    
    月儿眼眶微红道:“相公,你为了我…”

  我挥手止住她的话,问道:“宝贝儿,你好了吗?”

  月儿点头道:“贱妾就象发了一场梦,直到相公睡着时,妾身才完全清醒过来,那摄魂大法太厉害了,妾身什么都愿意做只要相公欢喜…虽然妾身平时也是这么想的,但…”

  我点头道:“相公明白的,宝贝儿,现在你还受相公影响吗?”

  月儿摇了摇头,笑道:“相公,你亲自替妾身解法,月儿以后都不会再受你影响了!”

  我大喜将她抱入怀中,抚摸着她的俏脸柔声道:“好了,我的月儿回来了…”

  月儿搂住我的腰痴痴地道:“妾身也是很险呢,若再无力施展妙相功,可能以后都会变成那样,就再无法感受相公的深情厚意了…”

  我抚上她丰满的酥胸,笑道:“内力恢复了吗,相公想跟你练功了!”

  月儿媚笑道:“练功时人家恢复得更快…”

  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深望入她眼里道:“宝贝儿,相公今晚定要好好疼你,不然相公真过意不去!”

  月儿深情地注视着我,柔软娇躯蛇一般扭动。我轻轻吻上她的红唇,一面享受着身体的摩擦。芙蓉帐内的温度似乎突然变的很高,月儿喉间微微的呢喃,我将她的手压过她的头顶,酥胸丰隆了出来。她伸手紧紧抓住床柱,挺直了上身。

  我用力握住她胸前双丸揉捏,一面俯起身子,深深地望入她迷醉的双眼,沉声道:“你是我的!”月儿忍受着兴奋和痛苦掺杂的强烈感觉,颤声道:“是!月儿是爷的!月儿整个儿都是爷的!”

  我胸中蕴藏着一种兽性的冲动,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撕,淡绿绸缎衣衫被撕去一大半。我扯去素色肚兜,丰满跳跃的乳峰顿时呈现眼前。我俯下身去,从月儿的樱桃小嘴开始,逐寸舔遍她的上身。她柔顺的闭上双眼,小嘴里发出轻轻的呻吟,我大力揉捏着柔韧的乳房,逐一将两颗肿大的葡萄含入嘴里轻轻啮咬、重重吮吸。月儿的娇哼夹杂着痛苦和欢乐,上身用力向我挺凑,纤腰却被我坐住不能动弹。我的舌头游移到她浑圆深陷的小小肚脐,当我将舌尖挤进去时,月儿开始疯狂摆动起腰肢。我揉捏着盈盈一握的纤腰,慢慢滑入她的下裳,大力揉捏着丰满的臀肉。月儿抬起玉臀顺应着我,我双手用力一分,她的束腰即被绷断,我将她双腿抓在手里,一把将下裳全扯了去。月儿娇俏的脸蛋染上两团红霞,星眸半闭,神态娇媚。我举起她雪白修长的大腿抱入怀中,将玲珑小巧的脚趾含进口里。月儿微微一缩就任我施为,我吮吸舔弄,轻轻啮咬,再沿着小腿内侧向上舔去。她又酥又痒,喉间不断细声呢喃。

  我握住月儿的双腿左右分开,低头在丰润的大腿内侧用舌尖轻轻的划弄,月儿痒得浑身颤抖,却脱身不得,不住昵声哀求。芳草萋萋的桃源胜地清晰袒露眼前,微微翕开的宝蛤口缓缓流出晶莹的爱液。我张嘴将整个宝蛤含入嘴里大力吮吸,月儿“啊”的一声挺起腰肢,玉臀高高的抬了起来。我温柔地用舌尖挑动那两片粉红饱满的肉唇,又舔弄蜜唇间的肉缝,再含住蚌珠抿动。月儿神色茫然,张开了小嘴,却没有声音,腰肢随着我口舌的活动而摇摆,阵阵芬芳的蜜液流出。

  我心中狂性大发,伸长舌头刺入秘道,一寸不放过地舔遍整个桃源,月儿极低的呻吟,好似在幽怨叹息,我用手分开肉唇,硬起舌尖挑弄溪口鲜嫩的蜜肉,再刺入蜜穴左右搅动,一手按住蚌珠捻动挑拨,月儿的呻吟不住高亢,身子一紧一松,蜜壶内阵阵收缩,大股爱液喷了出来。我立直身子,抓过她的长裙擦去脸上汁液,三两下脱去身上衣衫,分开她修长结实的双腿,让龟头顶住粘腻的溪口,身子一压刺了进去。

  月儿高潮后的蜜穴正剧烈的蠕动收缩,更显得紧窄饱满。我抵住宝蛤口,握住留在她体外的棒身,慢慢往里面挤去。月儿皱眉娇哼,腰肢挺了起来。我将玉茎送到最深处,摆动下身抽送起来。月儿轻轻颤抖,双腿缠住我的腰肢。我俯下身去含住她的小嘴,一手抱着她的后颈,一手搂住她的腰肢,屁股大起大落,让玉茎狂猛出入。月儿喉间随我的抽插发出闷哼,似是不堪重击。我松开她的小嘴,笑道:“宝贝儿,舒服吗?”

  月儿哼叫道:“爷啊,贱妾真的很快活…啊…贱妾的小穴被…啊…被爷的宝箫插翻了!”

  我嘿嘿奸笑一声,不再言语,只是片刻也不停地大力挺动,月儿在我身下花开花谢,花谢花开,又泄了两次出来,双腿再无力缠住我,懒懒的搭在两旁。我一刺到底,顶住了花蕊研磨,一面笑道:“宝贝儿,怎么了?”

  月儿腻声道:“爷啊,贱妾快活得快要昏过去了…”

  我挺动着下身,喘息道:“今晚爷可不会放过你,你好好伺候着…”

  月儿扭腰顺应着我的动作,尖声道:“贱妾快活着呢,爷不要管贱妾…”

  我嘿嘿一笑,将她的大腿分成一字型,紫红粗壮的玉茎在鲜红夺目的宝蛤口进进出出,月儿口中的呼叫高亢起来,既有不堪的痛苦,又包含了极度的快乐。

  我混体舒泰,一面笑道:“宝贝儿,幸好爷抽送间也能舒爽,若只是最后一刻才有快感,那爷可真是在做苦力了!”

  月儿双目紧闭,秀美的双眉皱成了一团,喉间的娇吟荡人魂魄,蜜壶里蠕动收缩,突然叫道:“爷,贱妾又要了…啊…要死了…”

  突然间蜜穴内抽搐旋动,柔软温润的蜜肉将玉茎紧紧包裹吮吸舔弄,阵阵动人心脾的快感沿棒身传了过来,玉茎在她体内似乎被紧紧握住,再难抽送丝毫,柔软的花蕊抱住龟头阵阵吮吸,突然喷出股股滚烫的蜜液,浇洒在敏感的龟头,我不由浑身激颤。月儿似乎要昏了过去,鼻尖上全是小小的汗粒,娇艳的红唇也失去了血色,眉目间似乎痛苦万分,我连忙吻上她小嘴,渡过真气,她才哼了出来。我静守片刻,月儿睁开眼来,见我笑吟吟地看着她,娇羞不已,将头埋到我颈旁呢声道:“爷啊,贱妾实在不是你的对手…”

  我让玉茎在她体内跳动了两下,月儿娇吟出声,却紧紧抱住了我,我知道刚才动作比较狂猛,不想她第二日有何不适,笑道:“宝贝儿,不能再弄你下边的小嘴了,不然快要出血了!”

  月儿呻吟一声,昵声道:“贱妾听爷吩咐!”

  我撑起身子,将玉茎慢慢退出鲜红的蜜穴口,低头看着她体内缓缓流出的浓稠爱液,笑道:“真是漂亮!”

  月儿霞飞双靥,却媚笑道:“爷想让贱妾怎么伺候?”

  我嘻嘻一笑,跨身骑在了她胸上,将粗壮的玉茎放入深深的乳沟。月儿会意,双手用力把丰满的双峰向中心挤压,我抽送着玉茎,享受着与蜜穴截然不同的滑腻和柔韧,硕大的紫红龟头在高耸的乳峰间若隐若现,阵阵舒畅的快感传入下体,一丝瘙痒逐渐的凝结,我心中大喜道:“宝贝儿,相公快了!”月儿凝望着我,喉间响起勾人魂魄的淫荡叫声,我口中叫好,一面抽送着玉茎,一面深深望入她的双眼,强烈的酥痒冲击着精关,眼见要一泄如注,我连忙拔了出来,插入她的蜜壶,让股股激烈喷出的精液射入了她体内。月儿挺动下体,让玉茎更加的舒畅,良久我喷射完毕,微觉疲劳地压在她身上,月儿抚摸着我的背臀,温柔地亲吻着我的面颊。我顺势含住她的香舌,运转了内功。

  我一面搬运着周天,一面细细思索摄魂大法的诀窍。正象月儿当初功力大增,不能熟练控制剑芒的运用,我在短时间内找出了内息与灵力的转化法,也不能完全控制心法的运用,这摄魂大法与心念的转动有密切的关系,在洗澡时我色心大动,使得她如同服用了淫药一般不能自己,进而控制了她的心神。幸好她本身得天独厚,天魔妙相也有一定基础,不然可能终身迷失自我,只能成为我的附属品。

  悟透了这一关键,我今后着重要在心念的修养上花功夫。虽然月儿的天魔妙相与摄魂术心法迥异,但我摸索出的一些内息搬运的法子也能让她如虎添翼。

  我二人每次真阴真阳互济互用,月儿得益都要比我大,只因她的功力也要比我弱许多。直到有一天我俩功力相差不多时,则会阴阳交汇,进入和谐的冲虚境界。

  天色大亮,我吐出月儿的香舌,转而在她的小嘴上亲吻起来,月儿搂住我的肩背,温柔地回应着。我撑起身子笑道:“宝贝儿,咱们再大战一场如何?”

  月儿娇弱道:“爷,妾身的小穴又酥又麻,再插就要散了!”

  我挺动了两下,嘿嘿笑道:“又酥又麻,那不是挺好吗?”

  月儿呻吟两声,呢声道:“爷,让贱妾用嘴伺候你好吗?”

  我大力在她蚌珠上弹了一下,点头笑道:“好,你要好好给爷弄!”一面翻身坐起。

  月儿浑身打了个冷颤,爬起趴在我两腿之间,握住玉茎媚笑道:“是,贱妾定让爷满意!”一面将玉茎含入嘴里。月儿的嘴上功夫了得,上次替我吹箫就让我欲仙欲死,此刻展开浑身解数,含、舔、吹、吮、咂、咬无所不到,片刻间紫红的玉茎上粘满了她的口水,亮晶晶的甚是让人激荡。我按住她的螓首,舒畅的靠在褥被上,挺起了下身。月儿用小手套弄着玉茎,转而将肉丸含入口中吮吸,接着又用灵巧的小舌舔弄我的会阴,最后舔到了菊蕾。阵阵瘙痒混杂着玉茎上强烈的酥爽传来,我不由呻吟出声,轻轻颤抖。月儿知我高潮在即,转而用手指挑逗着我的菊花,张嘴将玉茎含入吞吐了起来,双颊更因用力的吮吸而凹陷下去。

  强烈的快感包围了我的下体,月儿更将手指插入了菊花蕾,我浑身一震,大叫出声,随着玉茎一胀,火热的精液喷了出来。月儿含住玉茎大力吞吐,精液不住从她口中顺着棒身流到我的大腿,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男性气息。片刻后玉茎终于在她口中停止了跳动,月儿的口旁嘴角全是亮晶晶的精液,我抬起她的螓首仔细打量,赞道:“真美!”月儿娇媚地一笑,伸出葱葱玉指将白乎乎的精液全刮入口中,媚笑道:“爷,真好吃…”我嘿嘿一笑道:“那全给爷舔干净!”月儿媚声道:“是,爷!”伸出舌头,将我玉茎和大腿上的精液清洁的干干净净。我抚摸着她的俏脸笑道:“好宝贝,乖!”月儿淫笑着飞了个媚眼,我心中一荡,软弱的玉茎再次坚硬起来。月儿瞟我一眼,低头又将玉茎含入嘴里吮吸。我顿觉浑身舒泰,拍了拍她小脸笑道:“宝贝儿,你这张小嘴真能起死回生!不过今早就到这里吧,咱们晚上再来!”

  月儿依依不舍地再吮吸两下才吐了出来,媚笑道:“不知如雨在爷的宝贝下能支持多久?”

  我哈哈笑道:“宝贝儿,你若不成,如雨就更不成了!”

  月儿将头靠在我下腹,伸手抚弄狰狞的玉茎呢声道:“贱妾和如雨定要好好找个让爷快点高兴起来的法子才成!”

  我笑道:“快点高兴恐怕也没用,谁让咱们练成了阴阳合修大法呢?只要相公插进你身子阴阳互济,相公就不会疲劳!”

  月儿媚笑道:“怪不得相公四处都要带着贱妾呢!”

  我将她翻了过来,压住她上身道:“敢胡说八道,看相公打你屁股!”

  月儿扭动着玉臀,回头楚楚可怜地道:“相公,你饶了奴婢吧!”

  我挥掌击打在丰厚的臀肉上,笑道:“你这天魔妙相可越来越精深了!”

  月儿口中哎哟不断,却翘起了玉臀。我笑道:“宝贝儿,你看看自己的小穴口,红的象要流血了,还敢挑逗相公吗?难道是后庭发痒了?”一面将食指插入她的菊蕾挖弄。月儿扭动着玉臀呢声道:“爷,奴婢再不敢班门弄斧了,你放过奴婢吧!”

  我舒坦地压上她的后背和玉臀,笑道:“若是换了个男人,可真要死在你小肚子上!”

  月儿回头柔声道:“奴婢只是爷的,怎会和其他男人有关!”

  我笑道:“咱们帮师娘办事,说不定要用上你的天魔妙相…”

  月儿犹豫道:“奴婢可以迷惑其他男人,但求爷千万不要让他们碰我的身子,奴婢是爷一个人的…”

  我微微一笑柔声道:“宝贝儿,爷怎舍得让其他男人碰你?你忘了昨晚爷说的吗——”一面探手到她胸前用力握住她的双峰,一面微笑道:“你是我的!”

  月儿呻吟一声,迷醉道:“每次爷带点狂野对待奴婢时,奴婢就真的感到爷对奴婢的占有,这样的感觉真好…”

  我嘿嘿一笑,含住了她玲珑的耳垂道:“大多数时候,爷更愿意温柔点对你…不过爷的魔性看来还真不少呢!”

  月儿腻声道:“正因为爷又温柔、又狂野,奴婢才爱得爷快发狂了…”

  我嘻嘻一笑,用力咬在她的香肩上,一面揉捏双乳。月儿张嘴娇呼,饱含痛苦的愉悦。我松开嘴,雪白的香肩却留下个带着血痕的齿印。我笑道:“对如雨爷就不会这样,爷太爱你了,所以才怕失去你!”

  月儿在我体下翻转身来,抱住我的腰身,温柔的吻上我的脸颊,喃喃说道:“爷不会失去奴婢的!天上地下,奴婢都和爷在一起!”

  我重重吻了她的小嘴,笑道:“爷可以抵抗你的天魔妙相,可爷抵抗不了你的似海深情!若不是想好好疼你,爷现在就不放过你!起床梳洗了,今天咱们出城去祭拜你公公婆婆!”

  月儿闻言连忙下床,伺候我穿好衣衫,才给自己取出一套绛红绸缎衣裙。我见状笑道:“红颜祸水!”月儿娇媚地瞟我一眼,呸了一声。

  月儿听我说要去祭拜公婆,着实打扮了一番,平日她只愿带上玉佩,今日却挂上那对“星梦泪痕”,手指上也破例戴了两个玉戒。我给她佩上如意,笑道:“宝贝儿,别人看这剑的时候,定会被你的小蛮腰吸引,还以为如意只是装饰呢!”

  月儿娇笑着为我整理衣襟,道:“随他们怎么想吧,妾身不在乎…”

  我舒服的揉捏她的纤腰,笑道:“好了,咱们走吧!”

  早餐时间已过,我和月儿在大街上随便吃了点小吃,买了些祭奠之品,往城外行去。一路上我把想出的使用摄魂大法的法子告诉了她,月儿一试,当真卓有成效。半个时辰后咱们到了城外埋骨之处。上次我来时曾修葺一新,立了块石碑,离开时间未久,也没什么杂草。月儿叩拜了公公婆婆,还替如雨磕了几个头。想不到一个月前我还是孑然一身,现在却已有两个夫人。休息了片刻,我和月儿又慢慢边聊天边往城里走去。

  我将上次华山王士元伙同师兄企图骗婚的事告诉了她,月儿撇撇小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华山派怎也有些渊源,却被一群没出息的弟子搞的乌烟瘴气!”

  我笑道:“他们做的坏事越多,咱们要对付萧昭业的时候,也就越省力!”

  月儿娇笑道:“相公,咱们去见见故人吧!”

  我眨眨眼睛道:“什么故人?”

  她娇笑道:“相公别装糊涂了,妾身说的是那宁家小姐!”

  我笑道:“相见真如不见,她一个娇小姐,长的又没咱家月儿水灵,有什么好见的!”

  月儿拉住我的胳膊不住摇晃,嗲声道:“相公就带人家去看一看嘛!去瞧瞧有没有什么事也好呀,若是那王士元死心不息,咱们就再收拾他一番!”顿了一顿又道:“再说,那宁小姐也和相公同出一源呢!”

  我笑道:“什么同出一源?相公可不是昆仑派的,不过去看看也没什么…你瞧那位老伯在笑你呢!”

  月儿转首一看,果然大道旁有个老汉见她对我撒娇,正望着她微笑。月儿出乎意料大大方方的一福身,笑道:“老伯好!”

  那老汉身旁放了两担蔬菜,看来是刚采摘下来赶鲜拿进城里去卖,此时坐在道旁歇息。见月儿和气行礼,抱拳笑道:“少夫人好!”

  月儿回头娇媚的瞟我一眼,我笑道:“老伯,可要在下帮你担进城去?”

  那老汉笑道:“怎敢麻烦公子,小老儿虽已年迈,但挑这两担蔬菜还不成问题!”

  我点头笑道:“如此就不打扰老伯歇息了!”

  我二人往前行去,不片刻城门已在望。我心中一动,道:“月儿,你瞧,城门前那两个叫化子似乎在等人。”

  月儿打量了一下笑道:“相公,他们是丐帮弟子吗?”

  我点头道:“应该是,中年那个背上似乎有几个…是五个口袋,年轻那个只有两个…”

  月儿笑道:“这两人有什么古怪吗?”

  我笑道:“不是,丐帮一向忠义相传,江湖上的人都挺敬重的。你看这二人神色颇急,定是这城内有事发生…”

  转眼已走近城门,身后急促的马蹄响起,我拉月儿站在路旁。只见两骑来的好快,马上骑士老远就上下打量着月儿,神情很是无礼。其中一剽悍男子见我盯着他们,手上啪的一下虚劈一鞭,骂道:“你奶奶的,靠边点,老子撞翻一个还不够吗?妈的死老头!”

  我心中一动,跨步到路中心,双手抓住两匹马的辔头,硬生生地将两骑勒停了下来。那两人差点从马上扑倒,大怒跳下马来,身手甚是硬朗。那剽悍男子骂道:“找死!”跨前照脸一鞭劈了过来。我身形一晃已欺入他怀里,狠狠一膝撞在他肚子上,那男子顿时弯腰倒了下去,口中不住呃呃作呕。旁边那人只见眼前一花,同伴就被撂倒,知道我手下硬朗,连忙一下煞住身形。我冷冷看他一眼,转头对月儿说道:“你去看看,如果是那老伯,将他抱来。”

  月儿应了一声,展开身法,几个起落就已不见。那仍站着的骑士看呆了眼,城门口那两个叫花子也走了过来,却未说话。我望着那骑士道:“你们撞了人?”

  那中年汉子嗫嚅道:“刚才赵老三不小心挂了一下…”

  我问道:“人呢?”

  那汉子道:“咱们有急事来不及顾他…”

  我冷冷道:“什么急事?”

  那汉子犹豫了一下道:“咱们急于回帮复命…”

  我冷声问道:“什么帮?”

  那汉子连忙抱拳道:“敝帮是金陵城内的黑旗帮,阁下若能卖一点…”

  不远不近看着的丐帮弟子哼了一声,显然这黑旗帮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挥手止住他的话道:“等人来了咱们再说…”

  月儿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道:“相公,别放了他们!”

  我冷冷一笑,那汉子打了个颤道:“在下二人愿…”

  我道:“闭嘴!”那汉子连忙闭口,月儿奔到身旁,手里抱着那老汉,兀自痛得不停哼哼。我见他一侧小腿又红又紫,高高肿起,让月儿将他放倒在地,询问了被撞的经过,仔细摸了一下伤处,放下心来道:“老伯,不妨事,只是一点骨折,在下马上带您老去治疗!”怕他年老不耐疼痛,从怀中取出一片红参让他含在嘴里。那丐帮五袋弟子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走过来道:“这是敝帮疗伤圣药百草丹,公子给老丈服下吧!”我接过来闻了一下,个中成分对内外伤确有极大好处,抱拳笑道:“阁下,谢了!”喂老丈服下丹药后,我将他抱了起来,转身看着那还站着的黑旗帮汉子。那汉子连忙将自己和躺在地上那人怀中银两全掏了出来交给月儿,又对我怀中老丈作揖道:“在下二人不长眼睛,冲撞了您老,求您老大人大量…”月儿哼了一声,我笑道:“哪有如此便宜之事?”走上前去,伸腿在躺在地上那人小腿上点了一下,只听他的胫骨喀嚓一声,顿时杀猪般叫了起来。我瞪着那中年汉子道:“你们想不想报复?”那汉子吓出身冷汗,摇头躬身道:“绝不敢…”我点了点头道:“月儿,咱们走!”回头对那丐帮弟子打过招呼,往城里奔去。

  我和月儿带那老汉到了家药铺,买了两副夹板及续骨疗伤的膏药,接骨敷药固定,又捡了二十副强筋骨续折断的草药,问明老汉家中情况,让月儿去套了辆马车,将老汉送回家中。原来他家里尚有老妻和儿女,我说明缘由,将药物和银两留下,再慢慢回城。

  月儿途中兀自有点愤愤不平,我笑道:“宝贝儿,说到底绝大多数帮派都不是好东西,要么仗势欺人,要么为非作歹。”

  月儿眨眨眼道:“那象丐帮那样的呢?”

  我笑道:“丐帮中也许好人多一些…”

  月儿点头笑道:“贱妾明白了,象咱们就是圣教里比较少的好人…”

  我苦笑道:“相公也勉强算是好人吧。虽然我只做自己想做和对自己有利的事,但至少我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杀人放火…”

  月儿娇憨地道:“相公定是好人,相公是最好的好人!”

  我哈哈笑道:“宝贝儿,冲你的话,相公尽量做好人!只求好人有好报,保佑我家娘子宝贝月儿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一个乖巧女儿!”

  月儿娇羞得嘤的一声靠在我怀里,眼里却闪耀着喜悦的光芒。

  回到城里归还了马车已是午后,却并不觉饥饿。我拉着月儿四处闲逛,金陵是六朝胜地,十代名都,大街宽整,行人如潮。我指着前面一家成衣店笑道:“宝贝儿,相公陪你去买几套衣衫吧!”月儿娇笑道:“大男人陪女人去买衣物,相公不怕被笑话吗?”我笑道:“我才不会在乎!不过反正我也不懂,你慢慢选,我去转一圈再来找你!”

  成衣店掌柜的竟是个眉清目秀的中年妇女,生意相当不错,宽宽的店铺内站了好几个女人。我叮嘱月儿不要急,重要是要好看。月儿知道我贪新鲜爱享受,娇媚地瞟我一眼,走进店内挑选去了。我掸掸衣袖,施施然走入人流,慢慢寻找我的目标。

  走了半条街,街边茶店旁坐着的一人引起我的注意,只见他斜靠着茶桌,一脚踏着长凳,敞开了衣襟,两脚裤腿却用黑布紧扎,一手端了杯茶,却斜眼打量街上的行人,活脱一个标准的泼皮模样。我走到桌前,拉开长凳坐了下去,这汉子吃了一惊,疑惑地上下打量我,我抱拳笑道:“朋友,正所谓四海之内兼兄弟…”

  那汉子摆开门户道:“好说,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我掏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放在桌上笑道:“在下想向阁下打听点消息…”

  那汉子瞟了一眼,笑道:“不知兄台要打听些什么消息?”

  我笑道:“尚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那汉子笑道:“这一片的人都叫兄弟刘二…”

  我抱拳笑道:“原来是刘兄,在下想打听有关天雷帮的消息,不知刘兄可否告我?”

  刘二笑道:“祸从口出,在下也不知阁下的身份,为这么点银子让在下冒这险太不值了…”

  我笑道:“你不说也成…”伸手在桌角上硬生生扳下一大块,刘二顿时变了脸色,我又笑道:“正所谓人为财死,刘兄就冒一下险,再说在下也不是找他们的麻烦…”

  刘二尴尬笑道:“不知阁下所问何事?”

  我笑道:“在下也是只随口问问,但刘兄莫要骗我,否则…刘兄可知道帮主是什么人?管事的又有些什么人?”

  刘二道:“雷霆雷大爷是现任帮主,管事的主要就是帮主的三大弟子。”

  我道:“天雷帮做的什么买卖?”

  刘二笑道:“还不是收保护费、抽抽油水、跑跑私货,天雷帮名头不响,做的买卖并不大,城内最大的是黑旗帮、然后是龙虎帮…”

  我哦了一声,笑道:“不知天雷帮总舵在哪里?雷帮主家住何处?”

  刘二道:“天雷帮主要占据了城东一些地盘,总舵在东门大街天雷武馆旁,雷帮主家也在天雷武馆旁…”

  我点了点头笑道:“刘兄可知最近城里有什么动静吗?”

  刘二道:“倒也没听说天雷帮有什么,不过金刀镖局丢了趟镖、黑旗龙虎两大帮火并,还有就是卫小诗再现金陵城…”

  我大奇道:“卫小诗?”刘二点头道:“对,就是那个出名的采花大盗,他还有个绰号叫‘花间小诗’。个把月前这家伙大言不惭扬言要来金陵府采了宁家大小姐这鲜花,被王家二少爷挡了回去。如今卫小诗养好了伤,约了帮手,竟然放出风声,定要报仇,弄的金陵城内无人不知。”

  我心想自己就不知道,问道:“他约了什么帮手?那王士元呢?”

  刘二道:“不知约了什么帮手,似乎很厉害,王少侠外出未归,宁家只怕凶多吉少!”

  我点头道:“不知那卫小诗扬言何时找宁家麻烦?”

  刘二苦笑道:“似乎就是今晚…”

  我心中一动,笑道:“这事你怎么这么清楚?”

  刘二笑道:“官府里的兄弟这次特别爽快,向他们打听消息挺容易…”

  我点了点头,突然笑道:“不知刘兄会不会泄露在下的行踪?”

  刘二吓了一跳,摇手道:“小的不敢,小的绝不会…”

  我把银子推了过去,笑道:“不会最好,在下告辞!”

  我回头往成衣店走去,这事可当真巧极,竟被月儿一言成谶。若不是鼠辈想冒名劫财劫色,就是华山高师兄之事被发现,有人要替他报仇来了。但我怎都不信王士元敢向人捅出,只因那高师兄之死,他也脱不了干系。不过看阵势这次的卫小诗故意把事闹这么大,摆明让宁家约齐帮手,说不定就是想找出上次逼死高师兄的人来。

  刚转了个弯,只听到月儿娇柔动听的声音道:“陈公子,你看这路边有许多无家可归的小孩,他们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实在可怜!”听来楚楚动人,令人不由生出怜惜之意。我知她使上了天魔妙相,放缓脚步留意打量。

  月儿一手提了个包袱,似乎弱不禁风的站在成衣店前的石阶上,阶下站了几人,围成半圈,挡住了大半个街面。其中一位贵介公子打扮,手拿折扇,腰系玉带,相貌甚是不俗,只是颧赤眼浮,没什么神采,想来是酒色之徒。其余五人俱身着青色劲装,象是他的随从。那公子听了月儿所言,手一扬,道:“人来!”

  身后一人躬身道:“少帮主有何吩咐?”

  那公子转身不悦道:“没听到少夫人所言吗?街边这些化子,每人十两银子。”

  那随从应道:“是!”转身走到对侧街旁玩耍的一群小乞丐身旁,掏出银两一一分发。那些小乞丐欢喜雀跃,不知为何天上竟然掉下馅饼,行人驻足观看,大街两旁顿时拥挤起来。

  月儿娇笑道:“陈公子慈悲心肠,行侠仗义,奴家代他们谢过!”

  那陈公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赏心悦目地道:“举手之劳而已,但若少夫人吩咐,在下无不遵从!”

  月儿发出银铃般的娇笑,眼波流转,更是令众生倾倒迷离,突然望见了我,跳下台阶向我走来,一面笑道:“我家相公来了,陈公子,后会有期!”

  那陈公子顿时茫然若失,呆呆望着她的背影,月儿走上来挽住我的胳膊轻声道:“相公,你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

  我拧了她的鼻子一下,笑道:“才离了你这么一会儿,就开始勾引男人了?”

  月儿回头瞟了一眼,抿嘴笑了一笑,那陈公子茫然跟上两步,失魂落魄喃喃道:“少夫人…”月儿回转过来,却撅嘴不依道:“是他自己送上来的嘛!说自己是黑旗帮少帮主,拦着贱妾的去路,妾身就戏弄戏弄他!”

  我回头看了陈公子一眼,摇头笑道:“这姓陈的真是倒霉,这下恐怕要迷糊好几个时辰呢!”

  月儿咯咯笑道:“我让他做好事,保佑他家老婆给他生一个大胖小子,一个乖巧女儿!”

  我叹口气,说道:“宝贝儿,原来宁家真的又出事了!”

  月儿吃了一惊,抬头看了看我的神色,拍手笑道:“原来还没真出事,嘻,果真让贱妾说着了!难道真是华山派来寻仇?”

  她惟恐天下不乱的模样让我不由又好气又好笑,道:“这次可不是骗婚那么简单,弄不好宁家要家破人亡!早知如此当时就把那王士元杀了,永绝后患!”

  月儿摇头笑道:“当日王士元若是出了事,他家的人也不会罢休的,这事最后还是会捅到华山去。”

  我微笑道:“这也不错,王家既对宁小姐起意,那宁家说什么也安生不了!宝贝儿,咱们回客栈去改扮改扮,今晚去凑热闹!”

  回客栈的途中,却发现有几个小叫化子暗中跟着咱们,月儿笑道:“莫非这些小化子里有人识得天魔妙相?”我摇头不信,二人装作不知,回到了客栈小院。

  厨房送了一小桌酒菜,月儿陪着我慢慢喝酒。脚步声传来,她瞟我一眼,轻轻道:“相公…”我摆了摆手,院门前有人朗声道:“丐帮弟子黎洪求见公子!”

  房门是开着的,我提声道:“有请!”

  一人走进小院,竟是先前在城门口所见的那位五袋弟子。他走到门前抱拳躬身道:“丐帮五袋弟子黎洪拜见公子、夫人!”

  丐帮声誉素佳,侠义道中向来敬仰,若换作旁人,恐怕早已起身让坐。我却纹丝不动,淡淡地道:“原来是黎兄,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黎洪微微一愣,躬身道:“在下在城门见公子与夫人两位惩恶扬善,豪情盖天,好生敬佩,因此特来拜见!”

  我微微一笑道:“人已见过了,黎兄还有什么事吗?”

  月儿似笑非笑的瞟了我一眼,黎洪顿了顿道:“今晚这金陵城中还有一件不平之事,若能得公子援手,本帮定感戴不尽、必有报答…”

  我摆了摆手,顿了片刻才慢吞吞道:“月儿,咱们今晚可有安排?”

  月儿嘻嘻笑了两声,娇声道:“爷要陪贱妾夜游秦淮,难道爷忘了吗?妾身可不依!”

  我哦了一声,拍了拍头顶,笑道:“你看爷这记性!”转头对黎洪笑道:“实在抱歉,在下今晚没空!”

  黎洪的脸色有点发青,沉声道:“难道阁下就放任武林宵小欺负良弱?阁下先前…”

  我皱眉道:“先前是先前,今晚是今晚,阁下明白了没有?”

  黎洪咬了咬牙,抱拳道:“在下明白了!如此就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月儿娇笑道:“这黎洪来的时候定有十成把握请爷出马,不想却碰了个头破血流!”

  我笑道:“看来真是今晚了,宝贝儿,快点吃,吃完相公给你改改妆!”

  月儿扮成个中等身材的精瘦汉子,青惨惨的一脸凶样,套上一件我平时穿在长衫里的劲装,活脱脱一个老江湖模样。她揽镜自照,啧啧称赞,笑道:“好相公,这招你可一定要教给妾身!”

  我扮回了当捕快时的模样,黑肤宽脸、浓眉大眼,笑道:“这就是爷当捕快时候的样儿。我先教你变声的法子,不然一开口就露底了!”

  还未到日落,我和月儿绕宁家转了一圈,月儿低声道:“爷,似乎有几处暗桩呢!”

  我笑道:“乖宝贝儿,你真聪明!怎么看出来的?”

  月儿展颜笑道:“妾身就算不看他们,也能感觉他们的目光…”

  我笑道:“好宝贝儿,你功力果真进步了!”

  她娇媚地瞟我一眼,媚笑道:“还不是爷的恩宠!”

  我嘿嘿笑道:“宝贝儿,你扮成这样儿可不能笑,一笑就不象了!”

  我窥个空隙,带月儿跃上了上次蹲守的小楼。宁府的情况一目了然,月儿笑道:“爷不怕惊动人呀?”

  我笑道:“宝贝儿,刚才下面那卖花生的和那算命先生,都是官府里我认识的捕快,但街边民居藏着的人却不明身份。捕快不会借用那眼界不好的房间。”

  月儿环视一下道:“爷上次就守在这楼上吗?”

  我点头道:“就算被发现形迹我也不怕,咱们就说是来助拳的…”

  月儿道:“每次这卫小诗都闹这么大,那宁家小姐干嘛不躲起来呀?”

  我笑道:“什么人都能躲,宁小姐可不能走。分散力量只会得不偿失。这次宁家井然有序,似乎有高手坐镇,看来有场好戏看!”

  月儿给我端来椅子,笑道:“那宁家小姐和爷真有缘分,两次出事都被爷遇上…”

  我将她搂来坐在腿上,嘻嘻笑道:“爷要做好事嘛!要不然老天爷一生气,我楚破…”

  月儿掩住我的嘴嗲声道:“妾身不许爷瞎说!”

  我亲了她小手一下,叹道:“这小手怎么扮也不象男人的手,下次最好用长袖罩住。”

  月儿举起双手笑道:“这手上肤色和脸上也一样,青惨惨的好象练了什么特殊武功!”

  我指了指喉结笑道:“女人扮男人最容易被老江湖揭破的就是这点!冬天还好办,平时就只能微微垂头,或者在喉侧画上阴影,加强对比…”

  我和月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色暗了下去,宁府掌上了灯。月儿瞧了一眼窗外,问道:“爷以为今晚会来些什么人?”

  我摇摇头道:“爷也不知道,不过来的若是华山派的,咱们就戳穿他们!”

  月儿点头笑道:“对,咱们先揭破华山派假充正派的虚伪面孔,日后再由如雨亲自找萧昭业的麻烦!”

  又过了片刻,果真有四道身影跃入了宁家大院,大摇大摆往主厅走去。其中一人朗声道:“卫小诗造访,请主人相见!”

  月儿望着他们的身形,讶道:“爷,这四人武功相差好远!”

  我仔细打量着那四人,点头道:“不错,边上那青衣长袍之人武功相当厉害,宁家这次危也!宝贝儿,你想不想去斗斗他?”

  月儿娇笑道:“妾身能赢他吗?”

  我微微一笑道:“打斗一事,未收手前谁也不知会怎样。你的剑法修为不弱于他,但他的经验肯定比你丰富,这是个大好机会,你要小心些!”

  月儿冰雪聪明,知道我要她多历练,点头道:“贱妾不会贪功冒进的,贱妾知道怎么做。”

  我点了点头,说话时大厅内已迎出来一群人。那宁家小姐果然俏立其中,认识的还有江石燕、两名捕快中的好手以及那丐帮的黎洪。此外尚有个道姑、几个丐帮弟子,其中一老者身上负了八个布袋。我一一将认识的人指点给月儿,只听那道姑道:“贫道昆仑青萍,敢问哪一位是卫小诗?”

  月儿撇撇小嘴道:“爷,她就是宁家小姐的师傅吗?同是昆仑出身,这道姑怎么差这么远…”

  我点点头笑道:“你把她和师傅比吗?师傅退隐时昆仑都还没青萍这号人物呢!”

  跃进宁府的四人俱黑巾蒙面,其中一人更是黑衣黑裤,只露出了两只眼,武功也是最弱。中间那身材高挑之人站上一步傲然道:“在下便是!”

  宁家小姐看来已将当日之事告诉了她师傅,青萍子哼了一声道:“杀不尽的江湖鼠辈,都能蒙面扮卫小诗!”

  那卫小诗似乎根本没听到青萍子的话,拔剑冷冷道:“在下上次大意失手,今日特来雪恨,各位既敢与卫某作对,休怪在下心狠手辣!”

  青萍子性子似乎相当急躁,拔剑就要上前,那丐帮八袋老者走上一步抱拳道:“老化子乃丐帮金陵分舵主田三通,阁下等行事嚣张、目无法纪,可有将正道武林放在眼里?”

  卫小诗嘿嘿笑道:“说的倒好听,就让在下称称正道武林的分量吧!”

  青萍子更是恼怒,骂道:“藏头露尾之辈,这就让你瞧瞧厉害!”跃出挥剑攻了上去。卫小诗冷声一笑,两人战成一团。青萍子骂的虽然厉害,终是出身名门,手上昆仑剑法有条有理。我和月儿仔细留意这卫小诗的剑招,只见他剑上招式时而大开大合,时而小巧细腻,虽不是华山剑法,却也算融会贯通,看起来似乎与青萍子打的不相上下,但显然没有全力施为。

  月儿叹道:“这卫小诗造诣也不凡,何用旁边那人出手。希望那田三通有点道行吧!”我摇了摇头道:“宝贝儿,那老叫化也不成,咱们…”此时墙外又掠入一道人影,站定身形,竟是一名身负九袋的老叫化子。田三通等丐帮弟子一齐躬身道:“恭迎李长老!”

  我嘻嘻一笑,道:“有趣!”料想恐怕今日黎洪到城门去迎接的就是这长老,却不知他为何耽误了时辰,因此黎洪后来才会到客栈找我们出手襄助。

  卫小诗见有人来援,剑招一变,青萍子顿时压力骤增,堪堪守住身前数寸,情况颇为险急。李长老往战圈内走去,似乎要折开两人。那青衣人“铮”的一声拔剑向那李长老刺去,动如脱兔,剑法凌厉,杀机重重,李长老一时未料到对方功夫如此之高,先机全失,顿时脱身不得。我对月儿道:“宝贝儿,咱们下去,你先救青萍子!”

  月儿应了一声,我二人跃入场中,月儿剑光一闪往卫小诗刺去,笼罩了他身前诸大要穴。那卫小诗知道不凡,连忙抽身后退。青萍子趁机跳出战圈,出神注视月儿。那边宁小姐突然失声叫了出来,指着我道:“又是你!”

  我抱拳笑道:“正是在下,听闻卫小诗又再猖獗,所以特来看看!”

  宁小姐对青萍子道:“师傅,他就是当日那捕快…”

  青萍子转头打量我几眼,哼了一声正要说话,我转身对江石燕等人抱拳笑道:“江总捕头、各位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江石燕等人抱拳笑了笑,又转头注目场中的打斗。

  李长老人虽老迈,可身形甚是矫健,虽然失了先机,却在剑光中左闪右避,更伺机擒拿那青衣人的手腕。那青衣人冷哼一声,运劲于剑,顿时剑光大盛,劲风刮面,李长老再不敢迎着剑锋,一时只余闪避之力,浑身不弱的功力找不到地方施展,情况甚是狼狈,稍有大意,只怕便要伤在剑下。

  月儿见李长老情况不妙,身形一转已到青衣人身后,剑花一抖罩住他的背上要害,卫小诗等人想要拦截,可身法差了一大截。那青衣人知道厉害,顾不得先伤李长老,更怕陷入前后夹击之势,转身挡开月儿手中如意,纵回卫小诗身旁。

  李长老得脱困境,停身对青衣人道:“阁下好高明的剑法!”

  那青衣人冷哼一声,转头看也不看那长老。身旁那黑衣蒙面人上前在他耳旁说了句话,青衣人左右打量着我,眼光闪烁。我微微一笑,那卫小诗微微侧头看他指示,正要说话,月儿却对那青衣人抱拳沉声道:“江湖末学后进楚月请华山萧掌门指教!”

  院中诸人俱都愣了一下,我不由微露笑容。萧昭业我没见过,但这青衣人剑法非凡,果真不弱于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掌门人。月儿奇兵一出,顿时打乱对方布置。那青衣人一愣过后,哈哈笑道:“你说我是萧昭业?何以见得呀?”笑声中殊无欢愉之意,却充满杀机,月儿淡淡道:“大家心知肚明,何用道出原由…”

  青衣人眼中精光一闪,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本人就代萧昭业指点指点你!”

  那李长老讶然打量了青衣人一眼,对月儿道:“小兄弟,你小心些!”退后了一步。月儿裂了裂嘴,垂下了剑尖,院中众人却忽然感到气氛沉厚肃杀了许多。

  青衣人微微皱了皱眉,叹道:“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的确不凡,可惜…”

  月儿又裂了裂嘴,神色间一片祥和,似乎对青衣人所言不屑一顾。青衣人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机,呼的一声将剑随手一挥,再一步踏前当胸刺去。神色凝重,功力强劲,比刚才对付丐帮长老之时不知郑重了多少。

  我放下心来,正如所料,这青衣人就算不是萧昭业,也不会是无名之辈。此番争斗,一要隐藏身份,二受盛名所累,害怕输于无名晚辈之手,反不如月儿心如止水。我初还顾虑月儿经验不足,被他以诡计手段蒙骗,此时见她战略得法,哪还不心中大慰。两人矫若游龙,在院中挪移腾跃,青衣人运劲于剑,仗着功力深厚招招硬拼,手中钢剑也亮了许多。月儿既象有些惧怕,却又似在消耗对方功力,每每以轻灵身法躲闪过去。片刻后青衣人不敢过于托大,剑招一变,施展出一套灵动奇变的剑法。月儿果然不再一味回避,也换以轻灵飘逸剑法相对,两人剑来剑往打的难分难解。院中诸人甚是讶异,虽然也知月儿武功不弱,却未料到竟能与那青衣人不相上下。我心中暗赞她聪慧,对方没有放手施为,月儿又何尝不是隐瞒了功力。那青衣人渐渐不耐,也知道今日定要拿下,怒哼一声,终使出拿手的华山剑法。

  此时院中稍有见识之人都认出这天下闻名的精妙剑法,无不惊讶万分,此人身份也呼之欲出。青萍子更叫道:“萧昭业,果真是你吗?”

  萧昭业不用再隐瞒身份,将内力附于剑身,手中钢剑蒙上淡淡一层青芒,娴熟的华山剑法更行云流水般发了出来,威力暴长,院中一时剑光大盛,将月儿的身形包裹了进去。众人均知他动了杀心,只怕今晚人人都有性命之忧。李长老向青萍子打了个眼色,青萍子却也不蠢,转头对宁家小姐道:“可儿,你和丐帮弟子先走吧!华山这事定要传遍天下武林!”宁可儿却道:“师傅,我不走…”

  那假冒卫小诗之人想来是萧昭业的得意弟子,此时冷声道:“今晚一个也别想走!”纵声啸了一声,院外从四方又跃入六七条人影,功夫看来都不弱,竟隐隐将院中之人全围住了。

  李长老哼道:“华山派来金陵的人手可不少!老田、黎洪留下,其他弟兄们护送宁小姐走,咱们和华山派没完!”

  萧昭业全力施展竟仍收拾不下月儿,大怒吼道:“杀!”剑势凌厉,剑风尖啸,夺人心魄,招招俱是华山剑法精髓。月儿已有些吃力,嘻的一笑,真气附剑,剑芒暴长,如意刷的一声将他手中长剑削断。青衣人大骇后纵,月儿回剑横削,淡淡剑芒脱剑而出,对方脸上黑巾飘然落地,露出了清铄而惊讶的面容。他右边脸颊被剑气所伤,鲜血披面流下,却恍若不知,骇然盯着月儿道:“剑气?”

  月儿煞有其事的竖剑道:“非剑气也,实乃正气!剑道至诚,你欺世盗名,如何配谈剑气?”

  院中诸人都惊呆了,华山派弟子更是不能相信,又是悲愤又是绝望,只待萧昭业一声令下,就要冲上来拼命。身旁一人递上长剑,萧昭业伸手接过,默然半晌,打量我和月儿两眼,冷冷道:“不知各位今晚打算如何处置?”

  华山派似乎处于绝对的劣势,但全是月儿施计所为,萧昭业剑法精妙,功力精湛,非是没有反抗之力。所来之人除那黑衣人外更无一弱手,如若真混战起来,对我方大是不利。月儿默然未语,我向李长老抱拳道:“晚辈二人全听长老吩咐!”

  李长老果然老谋深算,望了一眼月儿,清了清嗓子道:“萧掌门,你若立誓永不设计侵犯宁家众人,咱们今晚就到此作罢。但今日之事,定会传遍三山五岳,咱们江湖上再会!”

  萧昭业长笑一声,环顾周围门下弟子,朗声道:“萧某人既决定干一番事业,就没打算一直隐藏身份,如此甚好,你们意下如何?”华山诸弟子齐躬身道:“谨遵师尊号令!”萧昭业点头道:“我萧昭业今日起誓,本人及我门下弟子有生之年决不设计侵犯宁家众人,有违此言,天诛地灭!”

  我心想他倒也是个枭雄人物,办事干脆,李长老道:“好,青山不改,咱们后会有期!”

  萧昭业转身对我与月儿道:“不知两位可否以真实身份相告?”

  月儿淡淡道:“咱们都是无名之辈,就算说出来,萧掌门也不会知晓。”

  萧昭业点了点头道:“如此在下就告退了,咱们后会有期!”转身就要和众弟子走出,我叫道:“且慢!”

  萧昭业转身冷冷道:“阁下还有什么吩咐?”

  我对那全身黑衣、武功最差的人笑道:“王少侠,你还记的在下当日是怎么给你说的吗?”

  那黑衣人浑身颤抖道:“我…我也是被逼的…”

  萧昭业脸上杀气骤现,随手一掌将王士元打翻在地,笑道:“在下替阁下代劳,此人懦弱无能、胆小如鼠,收他为徒实乃我平生一大错误!”

  我抱拳笑道:“萧掌门好走,他日有缘,定当重逢!”

  华山门人走光后,我转身对丐帮李长老抱拳道:“诸事已了,晚辈们告辞!”

  李长老忙举手道:“两位少侠且慢,老化子对两位深感大恩,如蒙不弃,可否以真面目一见?”

  我笑道:“长老高风亮节,能略尽绵薄乃我等的荣幸,咱二人确是无名之辈,长老不用相见了!”顿了顿又道:“为防贼人言而无信,宁家还是早作打算为好,在下等告辞!”月儿一直暗暗打量着宁可儿,此时对她古怪一笑,跟在我身后离去。

  出宁府后刚转了个弯,我一把将月儿搂到怀里重重亲了一口笑道:“宝贝儿,今晚你可立了大功!”

  月儿搂住我的颈项嘻嘻而笑,我抚摸着她的背臀笑道:“堂堂华山派掌门也败在我家宝贝儿的手下,相公真是高兴!”

  月儿媚笑道:“贱妾不过是仰仗如意的锋芒罢,那萧昭业剑法果是厉害!”

  我将她抱了起来笑道:“对阵本来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你胜在策略正确,萧昭业败在骄横失察,最后一刻他的确命悬你手…最好笑是你那掷地有声的正气剑气之说,唬的他们一愣一愣的,萧昭业今晚一定气的睡不着觉了!”

  月儿本来一直娇笑聆听,此时却觉得我的手不规矩起来,娇羞道:“爷,这里是大街呀…”

  我将她上身抵在街侧墙上,一手探入她长裤中,笑道:“爷要奖赏你!”一面俯身将她的耳垂含入口中。月儿轻轻颤抖了起来,双腿盘住我的腰肢。我恣意玩弄着柔嫩敏感的肉花儿,一面伸出舌尖在她的小耳朵里舔弄挑逗,月儿轻轻的娇哼喘气,两腿的力气似乎越来越弱,我手中的牡丹花儿片刻间变的火热湿润,微微开合。我将她放了下来,月儿软弱的靠墙喘气,我嘻嘻一笑,将她的下裳褪到膝部,蹲下去分开两片蜜唇,用舌尖挑逗娇艳肉花中傲然挺立的鲜红蚌珠,月儿压抑着声音轻轻的呢喃,桃源胜地洋溢着阵阵芬芳。我展开口舌功夫蓄意讨好了片刻,待她的下身变成一片水泽,才站起身松开裤带露出玉茎,把她的长裤拉到小腿,将她抱起顶在墙上,玉茎撑开宝蛤口插了进去。月儿娇嫩的蜜壶再次遭到玉茎的侵入,敏感兴奋的全身一震。我吻住她的小嘴,下身缓慢又大力地抽送。

  拐弯处就是一家大院的大门,门前灯笼昏黄的光芒撒在身前一丈处,却照不到转角里的两人。我和她似乎有种偷情的特别刺激,月儿的体内一片灼热湿润,柔嫩的蜜肉紧紧缠着玉茎蠕动,我靠在她耳边喘息道:“宝贝儿,真好!”月儿蜷成一团缩在我怀里,低低的哼着,竟似不堪如此轻柔的抽送。

  院里传来脚步声,主人竟然在这时送客出门。大门“咿呀”一声打开,几人走了出来。我二人就算有绝世功夫,此刻心儿也提到了嗓子口。月儿微微挣扎,似要我停止动作,我紧紧将她抵住,一口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噬咬,一面加快了玉茎的抽送。门口主客寒暄了几句,似乎有人已往这边走来。月儿的身子突然绷了起来,一口咬在我肩上,玉茎似乎被上了个火热的肉箍,柔软的花蕊紧紧抱住了龟头吮吸,蜜壶内好似有千百只柔软灼热的舌头包裹住玉茎舔吸,肉棒似乎被一个滚烫的漩涡带往深处,然后花蕊喷出滚烫的花蜜,剧烈的瘙痒从龟头冲入体内,我精关一松,火热的精液喷入她体内。狂潮般的快感冲击着我俩,似乎即使已经暴露在众人眼中也不能阻止我们紧搂挤压着对方。月儿面色苍白,呼吸欲断,瘫软的靠在我怀里。沙沙的脚步声在身旁响起,我两下拉好自己和月儿的长裤,抱起她呼的一声掠上围墙远去。众人惊呼声传来,骂骂咧咧均以为是夜鸟惊人。

  我一路展开身法,不到一刻就回到客栈。月儿却仍陶醉在余韵中。眼神迷离,两颊桃红,鼻翼微微煽动,身下长裤湿了一大片。我将她放在床上脱去下裳,取来热水给她清理干净,再上床搂着她轻轻抚慰。月儿倒在我怀里,抚着我肩上的齿痕喃喃道:“爷,贱妾一辈子也忘不了这感受!”我低声笑道:“爷也快活极了,不然怎会如此快就泄身。”月儿昵声道:“只是那强烈的兴奋后的失落感让人有些难受…”我点头笑道:“物极必反,世事均是如此…”又亲了她一下道:“宝贝儿,今晚你也累了,我把易容给你洗了,咱们睡觉吧!”

  次日清晨,我带月儿到天雷帮附近闲逛了一圈,笑道:“宝贝儿,这天雷帮可真是深明韬光养晦之道。表面只是个不出名的地方小帮,夹在几股大势力间苟延残喘,暗地却是江苏一省圣教势力的中枢,这金陵城里几大帮派定都吃过他们的暗亏。”

  月儿笑道:“爷以前做捕快的时候也没留意吗?”

  我笑道:“那时爷主要管城外缉盗,只知道城里几大帮派的名称。再说地方势力一般和官府有默契,轻易也不会在城里闹事,所以没留意。”

  月儿娇笑道:“爷当时才做捕快,府衙的头子当然不会让新手到城里抢利头啦!”

  我笑骂道:“你这个鬼精灵!”

  月儿笑道:“爷打算怎么去见雷霆那老头子?”

  我笑道:“雷霆并不老,师娘说他才五十不到。”

  月儿嘻嘻笑道:“贱妾听到长老二字就联想起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模样…”

  我笑道:“你想起昨晚丐帮那李老头了吧?李长老人虽然老的很了,但也精的很,昨晚他那目光在咱们俩的吉祥如意上瞟来瞟去,我怀疑他可能看出你是女儿身…咱们和那黎洪朝过面,住店时用的又是真名,宁家小姐知道我的名字,被揭穿的可能性很大。”

  月儿奇道:“咱们和丐帮井水不犯河水…”

  我笑道:“宝贝儿,丐帮出了名的嫉恶如仇,我不想跟他们闹翻。如果咱们化装被识破,就说是要隐瞒身份对付天雷帮…”

  月儿点头应是,我又道:“咱们去见雷霆之事最好不惊动旁人,这事有点困难…宝贝儿,咱们要先摸摸底。”

  雷霆府中出来位劲装打扮的青年汉子,我和月儿远远缀了上去。出了东大街,我赶了上去,在他肩上一拍,运转摄魂大法,轻轻呼道:“朋友!”

  那青年浑身一震,转过身来,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似乎听到了朝思暮想的声音。我深深望入他眼里,锁住了他的心神,慢慢笑道:“你好!”

  那青年痴痴地跟道:“你好…”

  我笑道:“你随我来…”转身行去。月儿吃了一惊,没料到我的摄魂大法已到如此地步。那青年目光呆滞,神情淡漠,完全失去自我,乖乖跟着我拐入一条小巷。我问了一些雷府的情况,柔声道:“你现在很劳累,需要睡一刻钟,醒来后你会把刚才遇到我的事全忘记…”那青年喃喃重复我的话,软倒在地上呼呼睡去。月儿看得瞪大了眼睛,道:“爷,他醒来真的什么都不记的了吗?”我点头笑道:“书上这么说的,应该没错,咱们等一刻钟,看看他醒了有什么反应就知道了。”

  月儿啧啧称奇,我笑道:“宝贝儿,这招可只能对武功肤浅的人用,若心志坚定不移,便没有效果。你忘了昨天把黑旗帮少帮主收的服服帖帖的了吗?你的天魔妙相可以让人竭尽全力讨好你,可能还有许多奥妙有待你发掘,我这问话也只是摄魂大法的小道而已…”

  月儿福身乖乖地道:“贱妾明白了,谢爷指点!”

  我点点头道:“宝贝儿,这雷霆深居简出,窝在雷府里除了三个弟子就只有家人能见面,咱们就从雷霆的儿子着手…”

  月儿媚笑道:“爷要贱妾出手吗?”

  我笑道:“昨天爷就隐约想到了这点,你别伤着他了,让他去给咱们传个话儿吧!”

  月儿娇笑福身道:“奴婢谨遵殿下法谕!”

  我拧了拧她的脸蛋笑道:“乖!”

  我和月儿站在巷子出口,看着那年轻汉子神情古怪的走了出来,一面拍着脑袋,嘴里喃喃说着什么“见鬼、奇怪”之类的话,经过我们时还望了一眼,眼神有些古怪,似乎还残留了一些印象。我们跟了他一段,见他的确没有异样,这才回了客栈。

  丐帮李长老竟然等在小院门外,我不禁大叹倒霉,李长老见到我们走入,躬身抱拳笑道:“老叫化丐帮护法长老李佛拜见楚公子、夫人!”见我神色不愉,忙又道:“此事连分舵老田我也瞒着,老叫化已知会黎洪守密,否则以帮规处置!对外也只称神秘剑客揭穿了华山派阴谋。”

  我点头笑道:“我夫妇二人不欲虚名缠身,这要多谢长老了!长老也太过客气,些许小事而已!”

  李佛笑道:“公子所谓之小事已让江湖上闹翻了天,华山派声名大跌,风光不再!”

  我心想最开心的定是如雨,请李佛进屋看坐,月儿奉上香茗,李佛连忙起身口称不敢,略打量了月儿两眼笑道:“老叫化佩服的五体投地,夫人年纪轻轻,剑法竟一精如斯!”

  月儿略略垂首道:“长老过谦了!”

  李佛还要说什么,我笑道:“不知长老是如何识破我们身份的呢?”

  李佛微笑道:“贤伉俪的佩剑比较特别,黎洪那老小子又在城门处见过公子和夫人,昨晚两位离去后他经我提醒,认出了两位。黎洪让我向两位赔礼,说他昨儿颇多失礼之处…”

  我看着李佛的得意笑容,微微摇手笑道:“昨日是咱们故意冒犯,应该是咱夫妇赔礼才是!”

  李佛客气了两句,又笑道:“敢问公子的姓名真是上楚下破?”

  我点头笑道:“不错,在下楚破,这是拙荆月华!”

  李佛又再见礼,笑道:“今晚由咱们几个蒙受大恩的人设宴致谢,公子夫人若不嫌弃,务请光临!”

  我听他话里有话,疑道:“还有何人?”

  李佛笑道:“就只有宁家小姐和她师傅青萍子。公子莫怪,昨晚两位走后,宁小姐看出咱们已知道公子的身份,一定要老叫化道出。在下想她蒙受公子大恩,理应知晓…”

  我只觉一阵不耐,打断道:“实在不巧,在下今晚尚有他事…”

  李佛讶然望向我,诚恳地道:“公子如有用的上老叫化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我心中一动,微微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夫妇与天雷帮有些过节…”

  李佛面色微动,讶道:“天雷帮?公子,这天雷帮可不简单!”

  我奇道:“天雷帮有何不简单?”

  李佛笑道:“这天雷帮表面只是个民间帮派,可经本帮调查,似乎许多暗地里的势力都和它有关,两年来,这天雷帮一点也没有扩张地盘,只是大笔的赚钱,生意也从没有出过问题。黑旗帮、龙虎帮这两个大帮都吃过他们的霸道,连官府都要帮他们。这天雷帮似乎只是个外壳,真实身份是地下势力对外的门面…”

  我心想这丐帮果真不凡,不是那市井流氓刘二所能比拟,哦了一声问道:“贵帮可曾查清是什么势力?”

  李佛对我果真一点也不保留,笑道:“手段这么了得的,最有可能是魔教…”

  我见他的神色颇为随意,好奇道:“魔教声名狼籍,贵帮却似乎对此事并不在乎呢?”

  李佛笑道:“魔教虽潜伏了几十年,却丝毫不可小窥,老化子可不是涨人志气,任何人要和魔教作对,都要先考虑清楚——这天雷帮与官府勾结,就算是本帮,也只能小心谨慎、暗中提防。”

  我听出他的意思,笑道:“多谢长老提醒,说到底咱们只是和雷霆有些误会,说清楚就行,这事不会闹大的。”顿了顿又问道:“长老可否告诉在下天雷帮都做什么生意?”

  李佛笑道:“江苏布政使和雷霆兄弟相称,官府对外的采购、征收、发放等一系列手续都由天雷帮办#--iCMS.PageBreak--#理,然后再由天雷帮与地方官府勾结,以次换好、低买高卖,其中即可产生天大的利润…公子说在这种情况下,地方上谁敢轻易动天雷帮呢?”

  我心想难怪师娘不愁没钱用,象这样把一省最赚钱的生意长期包揽下来,的确能积累大量的财富,想来这也是师娘要争取雷霆的原因,只不知长沙那边却又是如何赚钱,让她要亲自去对付,口中却笑道:“看来魔教对这类的经营手段必有番心得,所以这雷霆才做的有声有色…”

  李佛微微愤然道:“天下贪官无数,杀也杀不尽。分别在于咱们痛恨贪官,魔教利用贪官,说来这些贪官也可算是魔教中人了!”

  我笑道:“长老说的有道理,魔教以损人利己著称,凡为利己不惜损人者兼可称上魔道…”

  李佛微笑道:“咱们的话题可越扯越远…”我眼见天将正午,笑道:“长老不若和在下夫妇共进午膳吧!”李佛却执意不从,站起笑道:“公子夫人莫怪,那宁家小姐平素对鄙帮弟子赠衣赠药、多有照顾,因此昨晚老叫化才会泄露公子情况。宁小姐曾言,如若今晚不能拜见,定会登门亲自道谢!”

  我苦笑道:“原来如此,长老既然奉告了如此多消息,咱们夫妇今晚怎都要抽空前往…”

  李佛甚是欢喜道:“如此咱们晚间在宁府恭候!”

  李佛去后,月儿笑道:“这老头简直成了精,一直在暗中试探咱们。爷,你看他已知道咱们的底细了吗?”

  我笑道:“至少已知道咱们来历不一般…今晚他们即可正大光明的问咱们的师承,宝贝儿,你说咱们怎么答?”

  月儿娇笑道:“爷想借那青萍子过关?”

  我将她搂入怀中笑道:“宝贝儿,你真是相公的解语花…雷霆之事成与不成,一言可决。如果今日能把事办了,咱们也不用再理其他人。”

  城西清风书院散学时分,我和月儿跟上一位温文尔雅的年轻人慢慢往东大街行去。这便是雷霆的儿子雷霖,只好文事,品性纯良。没和李佛谈话前我也许会奇怪雷霆为什么不派人保护自己的公子,现在才知道地方上没人敢动他。前面就是雷府,月儿走上两步,轻轻叫道:“雷公子!”

  雷霖混身一震,慢慢转过身来,果真是温润如玉,白皙的面庞此时微微有些泛红,双目却如朗星般闪亮起来。月儿似乎娇羞的略微垂下头去,俏脸飞上两朵云霞,更是娇媚动人,雷霖踏上两步,躬身抱拳温柔的说道:“夫人唤在下吗?”

  月儿轻轻地道:“请问公子可是雷府少爷雷霖?”

  雷霖的脖子似乎也有些发红了,双手微微发抖,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无比温柔道:“不敢,在下就是雷霖。夫人有什么吩咐?”

  月儿略微点了下头,道:“雷少爷…”雷霖忙躬身道:“雷霖不过凡夫俗子,夫人万莫要如此称呼!”

  月儿不由掩嘴微微一笑,雷霖顿时目瞪口呆,月儿垂头道:“贱妾有一事相求…”

  雷霖躬身道:“夫人但有吩咐,雷霖当竭尽全力!”

  月儿点头道:“我家相公想见雷老爷一面,贱妾想麻烦公子替我们转告一声…”

  雷霖怔了一怔,道:“在下马上去唤我爹!”转身就要往家里跑,月儿笑道:“公子且慢,我家相公在全福客栈天字小院等候…”

  我和月儿回到小院,月儿道:“爷,咱们会不会弄巧成拙,雷霆若是召集人手,不是惊动人更多…”

  我笑道:“雷霆该知道,若咱们有歹意根本不会如此打草惊蛇,只要他还有点见识,应该会瞒着旁人…宝贝儿,刚才相公想到个修炼剑神的法子。”

  月儿好奇道:“爷想到什么法子?”

  我笑道:“爷是看你施展天魔妙相想到的…你的天魔妙相已到了炉火纯青、融会贯通的地步,有时甚至一颦一笑都不由自主地展现出来,但这还不是最高的境界…”

  月儿点头道:“贱妾最近对此心法的运用的确灵活了许多,但却似乎找不到继续完满的途径,进步很小…贱妾却不知这和修炼剑神有什么联系?”

  我将她轻轻搂住,点头笑道:“上次爷说过,剑不过是身体的延续,剑神就是心神的应用。心神主宰人体一切活动,却又贯穿于任何活动的始终,既包含万物又置身于万物其中,运行不息,变化不止。爷刚才想到的是修炼心神的法子,却也是修炼剑神的法子。”

  月儿喃喃道:“借修炼心神来修炼剑神?”

  我亲了她的脸蛋一下笑道:“宝贝儿,心神是高于剑神的,你本末倒置了!”

  月儿在我怀里撒娇道:“爷快告诉贱妾嘛!”

  我笑道:“若光从剑道入手,难免诸多限制,就好象从两丈的高台望去,所见难免有限;但若从十丈的高台望去,视野就要宽许多。局限于剑,就好象只是两丈的高台,放眼于心神,才是咱们的十丈高台!”

  月儿嗲声道:“爷把贱妾的心都说的痒起来了…人家现在不知该如何完满呢!”

  我笑道:“宝贝儿莫急,你的完善之道既需要有个过程,也需要一个顿悟!”

  看了似明非明的月儿一眼,接着道:“前人评论读书曾有妙语道:学书者始由不工求工,继而工求不工。不工者,工之极也。初起阶段的不工,是能力有限而不得不然,最后阶段的不工,是技艺精湛而反求天然。”

  月儿点头道:“若是连最后一点做作也去掉,那天魔妙相就会化为无形,那就是所求的天然境界了!”

  我点头笑道:“不错,若是天然浑成,根本就没人能抵挡,也没人愿意去抵挡。”

  月儿媚笑道:“贱妾知道爷的意思了,爷的摄魂大法和贱妾的天魔妙相根本上是没有分别的,都是修炼心神的最好途径…只是爷还要给贱妾说说顿悟…”

  我笑道:“顿悟怎能说得出来呢?相公只能借前人的智慧向你描述那境界,《五灯会元》上记载有青原惟信对禅的体验过程,道:老僧三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人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了休歇处,依前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他所谓的这三般见解,昭示了禅悟前后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即所谓的真我、真心、本来面目从遗忘到觉醒的过程。你现在正处于见山不是山的境界,所以有时自己也控制不了天魔妙相的发动。”

  月儿搂着我的颈项道:“爷,贱妾知道了这境界,却对如何达到这境界更糊涂了。”

  我笑道:“只要能做到形真而圆,神令而全,你就是在往这路上往前走…”

  月儿点头应是,呆呆地问:“爷,你悟了吗?”

  我哈哈大笑道:“爷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脚步从院门处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道:“天雷帮雷霆求见!”

  我和月儿迎了出去,只见一位中等身材、身形魁梧的青衣中年男子站在院中。

  那中年人神态威严,上下打量着我和月儿,我淡淡与他对视,眼神深邃而充满磁性,雷霆不由略微避开了眼光,我微微一笑道:“雷长老请进!”

  雷霆并未露出讶然神色,想来从自己儿子表现已知道是教中来人,跟在我身后进了客厅,月儿奉上香茗,我笑道:“在下圣教寒梅,为求隐秘,让贱内借令郎知会长老,请长老恕在下冒昧!”

  雷霆冷冷望向月儿,显然对咱们此举不大满意,月儿恬淡一笑,顿时仿若百花齐放,说不出的怡然动人,却又隐约有化解雷霆诧怒之意。我暗赞一声,雷霆老脸微红,急忙转过头来。我笑道:“雷公子只需要休息两三个时辰即可恢复,长老不用顾虑。”

  雷霆默然了一下始道:“恕在下愚鲁,并未听闻教内有公子此人。”

  我微笑道:“不错,在下出道尚不足一月。”一面掏出师娘给的令牌,递给了雷霆。

  雷霆接过仔细察看,讶异道:“这是长公主的令牌!”

  我笑道:“不错,家师正是长公主!”

  雷霆站起将令牌递过道:“不知是巡查使驾临,雷霆失礼了!”

  我接过笑道:“在下此次来金陵,身份是使者,却不是巡查使。”

  雷霆讶然道:“在下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我笑道:“在下奉长公主吩咐,特来金陵说服雷长老声明支持公主登上教主之座!”

  雷霆的脸一下沉了下来,眼神尖锐,冷冷说道:“圣教教主只能由长老会指定,长公主不会不知道吧!”

  我一点不让地与他对视,深深望入他的眼睛道:“雷长老可知,长公主复出前就与三老会达成协议,由公主出任圣教教主,完成我道一统大业,却被无故拖延至今。”

  雷霆只觉我的眼神深邃无比,又避开视线道:“长老会既然如此做,必有他的原由。”

  我正色道:“三老会之所以如此举动,是受别有用心者摆布,长老非常人,定能知晓其中关节。别有用心者,历来难以杜绝,唯一受损的,实乃我教一统的大业!怎不令我等扼腕长叹!长公主幼承一统大任,凡我圣教忠心赤诚弟子,均应竭力扶持!雷长老不会忘记我教一统的预言吧?”

  雷霆显然想来了那“金铃既现,契机可见;玉箫金瞳,圣道大统!”的预言,神色间颇为犹豫,我微微一笑低声道:“莫非雷长老自己想做教主?”

  雷霆顿时涨红了脸怒道:“公子莫要胡言!雷霆何德何能,竟敢痴心坐上圣教主之位?”

  我眼中光芒大盛道:“那雷长老难道认为还有其他人比长公主更有资格担任圣教主之职吗?”

  雷霆默然,我沉声缓缓说道:“圣教教规,三老会中窥探教主之位者人人得而诛之,百死不恕其罪…”

  雷霆挥手道:“不要说了!”

  我微微讶然望着他,雷霆叹道:“我雷霆受圣教栽培,二十年间由一个白衣弟子升至长老的尊荣职位,理应为圣教着想…”

  我静静地等着结果,雷霆默然半晌决然道:“明日我会向总坛发出谏函,推举长公主为圣教教主,此后雷霆唯长公主马首是瞻!”

  我站起躬身道:“长老深明大义,圣教幸也!寒梅佩服,代家师谢过!”

  雷霆回礼道:“霜雪为一己私利,置圣教大业于不顾,教中早有微言。现在长公主登高一呼,响应者必众,在下不过顺应时势罢了!”

  我心想师娘定是早已把雷霆的反应料中,所以才没有亲来,抱拳道:“寒梅刚才一时情急,言语间多有冒犯,请前辈恕罪!”

  雷霆微笑道:“长公主得公子协助,大业可期,雷霆拭目以待!”

  我笑道:“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长老谬赞了!”

  雷霆站起笑道:“本应设宴款待公子和夫人,但天雷帮中难免没有霜雪的眼线,事成之前为安全着想只好作罢,日后定当补上!”

  我微觉讶异,口上却笑道:“下次再来聆听长老教诲!”

  雷霆掠了月儿一眼,抱拳道:“公子、夫人,在下告辞!”我和月儿送到了门前,月儿待他的身影消失后笑道:“这雷霆只顾忌贱妾的天魔妙相,却浑然未觉相公的实力,真是好笑!”

  我沉思道:“宝贝儿,你说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月儿想了一下道:“他似乎指若让霜雪知道咱们来游说他的话,咱们就有危险…”

  我点头道:“你认为霜雪会不会那样做?”

  月儿微蹙秀眉道:“应该不会吧,咱们若出事,他就脱不了嫌疑,师傅师娘都不会甘休的…贱妾不敢妄下定论。”

  我点了点头笑道:“理应如此,不过咱们还是小心些!”

  傍晚时分,我和月儿来到宁府。报上姓名,李佛等人迎了出来,青萍子和宁可儿见到我二人容貌,都愣了一愣。迎入了大厅,李佛给他们介绍了我夫妇,双方见过礼,宁可儿上前福身道:“公子与夫人两次解救小女子,小女子深受大恩,却无以为报,甚是惭愧!”

  月儿忙道不敢,我摇头道:“碰上这类事的人都会出手相助,在下夫妇只是适逢其会,姑娘不用放在心上!”

  宁可儿俏脸微红,黎洪却道:“宁小姐心地善良,自能逢凶化吉。楚公子和夫人出手援助,正是侠义中人的豪举!”

  我微笑未语,宁可儿的脸更红了,道:“贱妾平素所作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也算是替家父积德,黎前辈不要再提了…”

  李佛笑道:“不若咱们入席再接着聊吧!”

  众人入席坐定,宁可儿亲自替众人斟酒,眼眶微红举杯道:“小女子量浅,但这一杯是一定要敬的!除师尊外,诸位与贱妾素昧平生,却为小女子之事奔波劳累、出生入死,贱妾感激不尽,借水酒一杯,祝各位福寿双全…”

  李佛首先站起道:“大家受了小姐的盛情,干了这一杯吧!”

  宁可儿果然不胜酒力,喝了一杯后俏脸立即飞上两朵云彩,双眼也变的水汪汪的甚是迷人。月儿坐她身旁,连忙给她斟茶,宁可儿握住她的手道:“姐姐,你相貌儿既美,剑法又好,妹子当真羡慕死了!”

  月儿笑道:“妹子谬赞了,姐姐这点功夫算的什么…”

  宁可儿见月儿和气,似乎一下与她混的很熟,凑到她耳边娇笑道:“姐姐昨晚上把脸画成青惨惨的好吓人!妹子怎也想不到姐姐竟是女儿身,而且竟然如此娇美动人!”

  月儿娇笑道:“妹子的嘴可真甜,姐姐这点姿色怎比的上妹子的美貌!”

  我心中暗笑,这两人你夸我我夸你,最后结果两人都是娇美绝伦,哈哈一笑对李佛和黎洪道:“长老、黎兄,咱们来喝酒!”

  李佛和黎洪连忙举杯,咱们一面饮酒,一面说些无关大雅的江湖琐事。月儿和宁可儿的声音更小了,却把青萍子晾在了一旁。幸好李佛长袖善舞,话题一转谈起江湖各派的秘技来,三人莫不表示对昆仑派医术独到的仰慕,立即把青萍子带了进来,气氛顿时融洽起来。

  月儿和宁可儿时时发出的娇笑声成了咱们谈话的点缀,青萍子说起昆仑派顿时眉飞色舞,发表了一番昆仑独特的医学理论后,说道:“本派讲究由武入医,由医入武,的确开创了医武结合之先河,贫道每念及此,都会对本派先辈佩服的五体投地!”

  众人无不赞同,李佛笑道:“贵派剑法医术俱是出类拔萃,若处于中原地区,就算比不上少林武当,却也定不会弱于华山、泰山等门派!”

  提到华山派青萍子神色间便微有愠色,我笑道:“昆仑派每代人丁都不兴旺,在下孤陋寡闻,不知现今情况如何?”

  青萍子笑道:“咱们昆仑派的确人少的可怜,我师傅见字辈就只有三个人,到我们这淡字辈要好一些,却也只有六个,贫道忝为末席。咱们这一辈几位弟子希望改善一下鄙派这清淡的景象,所以记名弟子收了不少,可儿就是这样子收下来的,一年中就在她家住一个月,这次来就碰上这事。”

  李佛捻须笑道:“贵师兄张淡远剑法出群、内功精深,在西北武林甚是出名。若他广开门路,昆仑派定会越来越兴旺发达!”

  众人听李佛将收徒说成做生意一般,俱都大笑起来。月儿和宁可儿好奇地盯着我们,青萍子趁机向月儿道:“少夫人剑法出群,不知是哪位高人所传?”

  席间顿时一下雅静无声,无不盯着月儿,月儿淡淡一笑道:“贱妾的剑法是我家相公指点的…”众人无不把目光投在我身上,青萍子更是惊讶,一时气氛甚是怪异,我调笑道:“在下的剑法乃是我师傅指点的…”众人一愣,莫不大笑,宁可儿扑哧一声,连忙以袖掩嘴,娇态动人,月儿娇笑着瞟我一眼,知道我见气氛一直甚好,不愿按先前说的做。况且雷霆之事已定,咱们也不用担心节外生枝。

  李佛更是伸手在我肩上拍了两把,我等大家笑了一阵,道:“家师叫楚见羽,江湖人称‘情痴剑’…”情痴剑这绰号我蛮喜欢的,所以就给他老人家加上了。

  众人一呆,李佛讶道:“原来是楚见羽的弟子,难怪老弟武功如此之高!令师若不退出江湖,天下第一剑的名号定不会落到别人头上。”

  我虽然认为这话不错,不过却说的太直接,便笑道:“长老谬赞了!”见青萍子面色不大好,向李佛笑道:“咱们别说这些了,反正都已过去了。”

  李佛当然会意,转向月儿道:“少夫人昨晚最后削落萧昭业面巾的果真如他所言是剑气吗?”这话果然又再一次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月儿知道隐瞒不过,瞟我一眼垂头道:“贱妾胡乱使出的罢了!”

  众人顿时大骇,青萍子更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想来是觉得若是连月儿都能发出剑气,那我又如何?楚见羽又如何?宁可儿拉着月儿的手臂不住摇晃,好似在企求指点,口上叫道:“姐姐…”月儿却神色不宁,默然不语,我知道她定是担心泄露底细惹我生气,笑道:“贱内不过初窥门径,倒贻笑大方了!”

  月儿顿时轻松了许多,拉着宁可儿的手低声说话,不再给李佛问话的机会。

  李佛惟有转过来对我叹道:“老叫化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少夫人武功造诣竟已到如此卓绝的地步,想来老弟就更厉害了!”

  我摇头道:“这也未必,长老也知道,武功这条道越走到后来就越崎岖难行的…”

  李佛点头叹道:“老弟说的不错,老化子我武功也只不过勉强算是略有成就,却时时产生再难进步丝毫之感,实在令老叫化懊丧不已!”

  我笑道:“长老太谦了,长老一身修为精纯无比,实不在当今各派掌门之下——长老的功夫似乎走的是手太阴经和足阳明经的路子?”

  李佛变色道:“老弟怎么知道的?”

  我微微一愣,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呢?仔细思量不由也吃了一惊。那只是种模糊的直觉,似乎凭空感应到了李佛体内的真气流动在手太阴和足阳明的运行特别顺利,甚至看到了两经穴位的微微搏动。李佛骇然道:“老弟未经交手就能知道对方的底细?”

  我脑袋大痛,干笑道:“怎会如此神奇?在下不过是昨晚见长老和萧昭业动手过招胡乱猜的吧!”

  众人神色惊疑不定,月儿也微露讶色。须知若还未动手就已看穿敌手武功的虚实和来龙去脉,那可谓是无坚不摧、无往不利。我对青萍子笑道:“道长也知道,歧黄之道中强调的所谓望而知之…”

  青萍子点头道:“不错,那指的是诊察病情的望闻问切四诊中的望诊——难道公子是以医术中的望诊与武学中的察敌结合所得吗?”

  我笑道:“不错,家师对昆仑医武结合之术颇有心得,在下却不甚了了,只学的皮毛,难免时常会走眼!”

  青萍子恍然道:“原来是令师的领悟心得,看来本派的医武结合还有太多深奥境界,却不是贫道这等才智所能体会的…”言罢喟然长叹,神思不属。

  李佛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不住打量着我的神色,似乎要分辨真假。只是听说是我师傅所授之心得,虽仍是半信半疑,只因干系昆仑不传之秘,却也不好深究,叹道:“老化子对令师的敬仰之情,却又更深一层,想不到他的造诣已到如此玄奥微妙的境界!”

  我笑着瞟了月儿一眼道:“依据家师的心得,在下猜出长老走的主要是上述两经的路子,因此有两言相告…”

  李佛正身肃然道:“老弟请讲!”

  我笑道:“手太阴经和足阳明经互为表里,长老想来也有七十出头了吧,几十年来把两经分别练到极其深邃的境界,这是其他任何手段都代替不了的独到火候。但人力有时而尽,长老体内的这两条经脉已开阔到了极限,要再进步也极难。”

  李佛神色微动急道:“不错,老弟看的很准,老朽今年七十有五,但六十岁后功力就停步不前,还以为禀赋所限,也就不再强求,难道公子有法子可以…”

  我笑道:“长老可算是武林中的高寿了!长老可曾想过协调这表里两经,则内外呼应、表里圆合,尚有较大的发展前景?”

  李佛本以为是什么奇妙法子,此时神色微黯道:“老朽也考虑过,但受内功路子的限制,微有妄动即气血翻涌,动辄有走火入魔之虑,所以再不敢继续下去…”

  我见青萍子神色微动,笑道:“道长定已有了妙法,长老何不询问一番?”

  李佛讶然望向青萍子,青萍子微赧道:“贫道只是想到个化解的可能…”

  青萍子年纪三十五六,五官端正,武功低微而又性子急躁,所以我一直没放在眼里。此时见她微现女儿神态,竟也有几分姿色,一时观感大变。月儿见我神色,娇媚地白了我一眼。黎洪好奇神色形诸于外,李佛一直自重身份,颇有风度,此时也不由微急道:“道长可否指点老叫化…”

  青萍子急瞟了我一眼,眼神中微有嗔意,似乎怪我将注意引到她身上,微笑道:“贫道只是猜到公子想凭医道入手化解长老内息循行的障碍…公子才是成竹在胸,长老何必舍近求远?”

  李佛讶然望向我,我哈哈一笑道:“道长不愧是昆仑派的高弟!习武者通常只知道十四经脉的分别,更多的只明白自己武功走的几条经脉,但医学中却阐述的更为详尽。长老不知手太阴和足阳明本来就有经别相联,不能循天然通道协调两经,当然会气血翻涌…”

  李佛大喜抱拳道:“请公子指点!”

  我笑道:“长老运功默然内守手太阴经的经渠穴,看有何效果…”

  李佛讶道:“经渠?这穴位在武功里根本没有作用呀?”见我微笑不语,青萍子却露出会意的神色,忙依言施为。

  李佛微瞌双目,脸上泛出了淡淡的神光,众人兼赞叹他功力精纯。等了片刻,李佛神色大喜,站起身抱拳道:“老朽感激不尽!日后若有所成就,全拜公子与道长所赐!”

  我与青萍子连道不敢,相视一笑。黎洪却不明白,连忙请教。李佛叹道:“老朽数十年来搬运内息,在经渠穴均是一带而过,刚才在此穴位内守温养,片刻后觉有一股细小的真气从太阴经流入阳明经,产生了奇妙的舒适感觉,日后依法施为,说不定有奇效…道长,贵派《回春录》上记载了此法吗?”

  青萍子笑道:“本派《回春录》只记载医术内容,这法是公子变通而来的,贫道也大开眼界、受益非浅!”

  我见李佛神色间微有遗憾,似乎是感慨知道这法子时间太晚,却不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他二十年前就知道这法子,也许内功修为要高一点,但内息的精纯和老辣却不会如此精深。我微微一笑并未言语,却被宁可儿看在眼里,含笑望着我,我连忙道:“不知宁姑娘一家日后如何打算?”

  宁可儿见我问起,神色微羞,眼里却露出喜色道:“家父已带其余家人到南方游玩及定居,等两年再决定如何安排。贱妾则会与师傅回昆仑专心练武功…”

  青萍子笑道:“可儿资质很好,贫道教她实在浪费了人才。因此决定带她回去请师尊指点…”

  月儿娇笑道:“如此姐姐就预祝妹子剑法大进,过两年杀的华山派狼狈逃窜了!”

  众人大笑,席间甚是热闹。这一餐吃了近一个时辰,散了席又喝了会茶,我和月儿起身告辞,宁可儿却要留我们在宁府住宿。我望了月儿一眼笑道:“明日我夫妇便要起程回洛阳,不便打扰了!”

  宁可儿眼睛一亮道:“公子和姐姐家住洛阳?”

  我摇头笑道:“我二人去洛阳办事,咱们四处飘荡,居无定所,还未安家。”

  宁可儿点头未语,我和月儿向各位告辞后,宁可儿送出大门,幽幽地道:“不知何日能再与姐姐和公子相会?”

  我心中暗惊,看向月儿,月儿娇笑道:“妹子,待你艺成行走江湖之时,要会咱们还不容易吗?”

  宁可儿点了点头,螓首却垂了下去。我笑道:“姑娘请回吧,我夫妇告辞了!”拉着月儿远去。

  月儿笑道:“这宁可儿看来想做爷的三夫人呐!”

  我嘿嘿奸笑道:“想不到青萍子这道姑还有几分姿色!”

  月儿果然撅着嘴道:“爷对她难道也有兴趣吗?”

  我笑道:“爷是好色之徒嘛,只要是有点姿色的女人,爷都有兴趣…”

  月儿娇笑不已,我抚上她的后臀,笑道:“宝贝儿,看到那角落了吗?那就是昨晚咱们快活的地方…”

  月儿的心跳突然变的很快,呼吸也轻快了许多。我一把将她抱起抵在了墙上,她顿时瘫软下来,呻吟道:“爷,你又要…吗?”

  月儿在我怀里轻轻颤抖,我紧紧将她抵住,却并未进一步动作,她等了片刻,从我怀里抬起头来,却见我满含笑意的望着她,顿时俏脸变成了块大红布,连忙又埋入我怀中。我低头在她耳边笑道:“爷今晚定会要你,但不是在这儿…”月儿“嘤”了一声,却未作言语。

  我将她放了下来,凑到她粉颈旁深深吸了口气,笑道:“月儿真香!”侧头温柔地亲吻她微烫的粉脸,一手揽住纤腰轻轻地抚摸,指尖毫无困难的体会到滑腻丰腴的感觉。月儿的娇羞已经退去,身子也不再发抖,却涌上了温馨动人的舒适,闭上了美目,俏脸飞上两朵淡淡的云霞,轻轻的仿似叹息的呼吸声在我的耳边响起。她的手指抚摸按摩着我的腰,花瓣般的两片红唇轻轻吻着我的脸颊,温柔丰润的感觉沁人心脾,芬芳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我不由吻住了两片微微颤抖的红唇。月儿举手环住我的颈项,轻纱衣袖褪下,露出玉藕般的胳臂,泛着冰清玉洁般的柔润光华。我环住她的纤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月儿丰润的红唇主动啜吸着我,灵巧的舌尖在唇间若隐若现地划动,我微微将舌尖伸出,她的香舌立即迎了上来。我轻轻挑逗着她的舌尖,将她滑腻柔软的丁香慢慢引入口中,再含住了啜吸。月儿乖乖地仰着小脸,温柔的任由我品尝,双手紧抱着我的腰肢。良久我略微离开了她的双唇,仔细打量着她火热的俏脸,赞叹道:“月儿,你真美!”

  月儿睁开眼来,目光闪亮,柔情似海,温柔地道:“相公,你带月儿回家吧!”

  我二人心中此刻一片温馨,更想要好好的爱抚对方,我柔声道:“好!相公带我的月儿回家!”拦腰将她抱起,月儿将头靠在我肩上,紧搂着我的颈项。我腾身而起,尽展身法,化作一条淡不可见的身影,全速往客栈奔去。

  我越过围墙跃入小院,正要进房,却发现院门前坐着一人,神色讶异。我暗暗奇怪,将月儿放了下来道:“你先进去吧!”

  月儿应了一声,转身走进房间。我转头注视那人,只见他三十出头,甚是精壮,此时呆呆地瞪着月儿的背影,神色间甚是痴迷,竟然忘了说话。刚才月儿一眼都没有看他,却已让他神魂颠倒至如此地步。我心中一动,知道月儿的造诣又深一层,已达到入微的境界,离天然浑成仅差一步。难道是刚才一番温柔亲热的作用?我摇了摇头,月儿与我就好象缠绵的阴阳二气,总是滋生助长着对方,效果到了惊人的地步。那人惆怅地望着房门,既似想进去再看月儿一眼,又似怕惊扰了她。我暗叹一声,运起摄魂大法中的回魂术唤道:“阁下…”

  那人全身一震,惊讶地转头过来,我静静地望着他,良久他如梦初醒,神色惊讶,躬身道:“天雷帮帮主大弟子、白衣二品陈果参见!”

  我点了点头未作言语,陈果又道:“属下冒昧,因要隐藏形迹,故在此等候,冒犯公子了!”

  我挥手道:“帮主有什么事吗?”

  陈果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上前递上道:“师傅说,长公主为大业奔波,兴许有用钱的时候,这是天雷帮兄弟们孝敬长公主的二十万两银票,请公子代为转交。师傅让属下转告公子,他今晚已向总坛发出谏函!”

  我心想师娘哪会有需要这么多钱的地方,但话要如此说,难道雷霆傻的贿赂未来的教主,点头接过笑道:“在下替公主谢过!

  陈果又掏出一叠银票道:“这是家师送给公子的十万两银票,家师说:些许心意,请公子笑纳!”

  这陈果平日做事一定一板一眼,丝毫不差,连银票都要分两次给。我接过笑道:“如此请阁下替在下向长老道谢了!”

  陈果抱拳躬身道:“下属不打扰了,告辞!”

  这陈果自从被我唤醒,一直低着头掩饰脸上的神色。此刻却抬起头来,望了房门一眼,眼中微有依依不舍之意,与精明能干的相貌颇为出入。又顿了一顿,才转身往院外走去。

  

  感谢各位的称赞和捧场,文中所有医学知识只是作者查阅有关书籍而来,请大家切莫当真。

  作者自己也比较喜欢第三部,可以说是第一个高潮,之后的两三部有很多地方是累赘和重复的,严格来讲需要大刀阔斧的修改。将还不成熟的东西拿来见人,作者也觉过意不去。希望在以后的部分中,各位同道可以找到满意的内容。

  ——影子武士第六部 ◇ 扬州  
    
    走进房间,月儿迎上来把我拉入椅中坐下,再奉上香茗。我将银票掷到桌上,笑道:“雷霆手笔可大呢,一出手就是三十万两…月儿,你收起来吧!”

  月儿应了一声,将银票收好。我端起茶抿了两口,她走来在我身前跪下,轻轻捶着我的大腿。我见她梳洗了一番后神色更是光鲜,忍不住摸了摸她亮洁的脸蛋。月儿柔声道:“爷,贱妾伺候你歇息了吧!”

  我点了点头,她拉着我到床沿坐下,端过清水才替我脱去了衣衫。清凉湿润的毛巾逐寸清洁着我的肌肤,我注视着她专注而恬静的俏脸,心中一片祥和。月儿放下纱帐,跨上我的身体,又取下发簪。蓬松如云的乌黑长发垂了下来,我又嗅到了清新熟悉的发香。她娇媚地凝望着我,慢慢解开上身衣衫,我轻轻握住那卓然挺立的两座山峰。月儿俯身下来,娇嫩的红唇亲吻着我的脸颊,一面松开束腰玉带。我把她身下的衣衫全拉了下去,月儿从我脸上一路吻下,顺势脱去下身衣物。我正要坐起,她扑到我身上,昵声道:“爷,今次让贱妾伺候你!”

  我微笑点头,月儿的小嘴再次凑了上来,我俩口舌交缠,香津暗渡,重温了先前的温馨感觉。两唇分离,她转而逐寸亲吻起我的肌肤。我舒适地躺着,闭目体会那丰润柔软的红唇在肌肤上移动的舒适感觉,月儿亲遍了面颊、胸部、双臂,终于到了下腹,却故意避开搏动的玉茎,沿大腿亲了下去。当她轻轻咬着我的脚趾时,我心中痒酥酥的感觉再难平静,叫道:“宝贝儿…”

  月儿抿嘴一笑,又从小腿吻了上来,终于用力将粗大搏动的玉茎握住,一面张开小嘴慢慢让硕大的龟头消失在唇间。我舒服得呻吟一声,微微抬高了下腹。

  月儿按住我的大腿,耸动螓首让玉茎在温暖湿润的小嘴里出入,乌黑的秀发如水波般荡漾,我拨开她的头发,清楚看着她的动作。月儿专注地伺候着玉茎,用尽我喜欢的一切法子讨好,我心中一动道:“宝贝儿,转过来…”

  月儿明白了我的意思,微微有些娇羞,却依言转身跨在我头上。娇艳的牡丹花清晰的在眼前绽放,花瓣上尤自带着几滴花蜜,阵阵的芬芳飘荡。我伸出舌尖舔去那花蜜,将花瓣含进嘴里抿吸。月儿深深含入玉茎,喉间传来销魂的呻吟。

  我大力分开深深的臀沟展露出娇嫩的蜜肉,空气中的芳香顿时浓郁了许多,伸出舌尖挑逗那颗早已挺拔的鲜红蚌珠,一面用食指尖轻轻在她的菊花蕾上搔弄。月儿迷醉的含住跳动的玉茎忘了动作,我挺了挺下腹,她才又再吐弄,却甚是生硬单调。我生气地将舌尖顶入了她的秘道,食指一下插进后庭,月儿似要挣扎,我抱住她的玉臀翻身将她牢牢压住,微微摆动腰肢让玉茎轻快的出入她的小嘴,月儿抱住我的腰顺应着我的动作,灵巧的小舌不时缠上肿胀发痒的棒身。我让食指在后庭内转侧挖弄,一面胡乱吹舔着牡丹花儿,一手按住蚌珠捻转弹弄。不久她就颤抖起来,宝蛤口喷出股灼热芬芳的花蜜,洒在我正逗弄她后庭的手上。

  我翻身过来将她压住,把手举到她面前笑道:“看!这全是你的花蜜!”

  月儿娇喘微微,星眸半闭,闻言睁开眼来,见我手上果然晶莹一片,眼中不由掠过羞赧。我笑道:“给主子舔干净!”

  月儿乖乖伸出小舌头清洁着手掌上的爱液,我将食指伸到鼻旁深深一嗅,赞道:“好香!”月儿本来晕红的小脸顿时绯红起来,扭动娇躯娇嗔不依。我嘻嘻一笑,往后躺倒,将她拉来压在我身上,笑道:“刚才谁说要伺候相公的…?”

  月儿连忙道:“妾身只顾着自己享受,是贱妾不好…”

  我笑道:“有什么不好了?我家宝贝儿最好了!”

  月儿在我身上轻轻扭动娇躯,一面媚笑道:“爷对贱妾太纵容了!”

  我嘻嘻笑道:“我不卿卿,何人卿卿?还有女人觉得自己老公太宠爱自己的,真是希奇!”

  月儿欢喜的亲吻着我,湿漉漉的芳草在我下腹磨动,娇嫩湿润的蜜唇触到灼热跳动的龟头,我二人浑身都是一震。月儿伸手探下,用食中二指扶住了,挫身缓缓将玉茎引入体内。硕大的尖端撑开敏感娇艳的肉唇,滚烫酥麻的感觉让她心儿都酥了起来,一时间动弹不得。敏感的龟头被两片丰厚湿润的滑肉紧紧含住,微微粘腻的感觉销魂蚀骨,我闭上眼睛细细的品味。

  汩汩花蜜从翕开的宝蛤口流到玉茎,晶莹雪亮。月儿顿了一刻,咬牙缓缓将玉茎吞入体内。熟悉的温暖湿润逐寸包裹棒身,下身仿佛回到了温馨的老家。月儿蛾眉微锁,美目紧闭,樱唇微启,喉间吐出娇弱的一声长哼,终于将龟头顶到柔软的花蕊。我低头审视,只见粗壮的棒身无情地撑开绯红的宝蛤口,淫靡的湿润蜜唇被大大的分开,蜜唇顶端俏然挺立的蚌珠显露出来,体外却尚有一小截玉茎。我轻轻再往里面挤了挤,月儿却娇弱的哼了两声,不堪的俯身趴到我胸上,腻声道:“爷,再顶就要到贱妾的心坎儿了!”

  我又微微挺了两下,探手下去捻住她的蚌珠,冷声道:“贱人,动啊!”

  月儿打了个冷战,撑起身体,微微让玉臀上下起伏使玉茎小幅度的抽送,紧裹的蜜肉缠住玉茎摩擦,两人都产生了巨大的愉悦。长长的秀发垂到我的胸前,幽幽发香扑鼻。伴随着玉臀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她口中的呻吟也越来越腻,房间里响起了牙床吱吱的摇晃声。我挺动下腹配合着她的起伏,双手握住她的乳房大力揉捏。月儿突然高哼一声,下身一阵快速的挺动,花蕊喷出股灼热的爱液,软倒在我胸前娇声道:“爷,这体位太容易让人快活了!”

  我调笑道:“是你自己容易兴奋,不许怪体位!”

  月儿在我耳边微微喘息,轻轻咬着我的耳垂,一面腻声道:“是,奴婢是贱货,奴婢是淫妇!”

  我揉捏着双峰,用力挺动下身笑道:“爷还没开始玩,你就已快活了两次,看你今晚怎么收场!”

  月儿兴奋后的蜜壶受到大力冲撞,快活的呢喃起来,又轻轻往我耳里吹了口暖气,顿时令我酥痒到心里,昵声道:“奴婢愿意让殿下操的流干淫液…”

  我嘿嘿奸笑两声,翻身将她压住,笑道:“死贱人,你可把主子逗得心痒痒的!主子现在就操你!”言罢大力抽送起玉茎。

  月儿挺动玉臀迎合,媚笑道:“啊…啊…主子,你操的奴婢好快活!”

  我一面狂野挺动,嘿嘿笑道:“贱人还敢假装,看一会主子不把你操的尖叫!”

  月儿玉藕般的粉臂吊住我的项脖,坏坏的淫笑道:“奴婢一定会尖叫的,但奴婢的尖叫声定可以让整个金陵的人都听到!”

  我用力将她修长白皙的大腿劈开,让龟头夹在蜜唇间滑动,一面笑道:“好,死贱人还敢嘴硬!本殿下今晚将招式全使出来,不让你昏死过去绝不收兵!”

  月儿敏感的蜜唇和蚌珠受到刺激,身子又有了感觉,颤声道:“主子,好痒…”

  我让紫红的龟头挤压逗弄着蚌珠,笑道:“不痒,主子一点也不痒!”

  月儿的身子轻轻颤抖起来,宝蛤口吐出晶莹的爱液,蜜唇和大腿内侧变成亮晶晶的一片,甚是好看。我按耐着性子,一面探手捻住她胸前两颗蓓蕾,一面让龟头拨弄两片肉唇,不时用棒身在蜜唇间厮磨,让她体会玉茎的灼热和粗壮。月儿尽力向我挺出娇嫩的桃源胜地,绯红的宝蛤口不住吐出口涎,芬芳粘腻的爱液将萋萋芳草贴在小腹和大腿上,好一副淫靡景象!我让龟头在宝蛤口试探,左右轻刺,月儿终于忍不住呢声道:“爷,我要…”

  我拖出龟头在她会阴部划动,笑道:“你要什么?”

  月儿颤声道:“奴婢要主子的紫玉宝箫!”

  我让龟头在桃源口点击,奸笑道:“那你告诉主子,你以后乖不乖?听不听话?”

  月儿俏丽的小脸上全是春色,昵声道:“奴婢以后都要乖,都要听主子的话!”

  我笑道:“好,你先把花瓣儿分开…”

  月儿用食中二指大大的分开蜜唇露出鲜红晶莹的穴肉,媚声道:“主子,奴婢已分开了…”

  我挥舞坚硬的肉棒击打在娇嫩的蜜肉上,月儿随着我的击打阵阵颤抖,蜜穴也一收一缩,不停吐出爱液。我逗弄了片刻,让硬得难受的龟头挤入窄小的溪口,再用力刺了进去,两人的小腹相撞,发出啪地一声,月儿不由舒了口气。充实饱满的舒适让我二人都甚是心醉,我紧紧顶住花蕊,一面埋头到她丰满温馨的乳间嗅着她熟悉的体香,小穴内温暖的蜜肉缠住玉茎蠕动,即使没有抽动也越来越湿润。我趴了一会立起抽身退出玉茎,宝蛤口发出了“兹”的一声轻响,吐出一股浓稠的花蜜。空虚的感觉让月儿失望的呻吟一声,探手在身下搜寻着玉茎,一面悲声道:“爷,别逗月儿了…”

  我扶住她的手腕,引导她握住了灼热的玉茎。月儿牵引着我向蜜壶进击,我握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配合着她进入桃源,再摆动腰肢大力抽插。月儿愉悦的欢叫,激烈地扭动娇躯配合,蜜穴内一片火热。我左右冲刺,让坚硬的龟头挤压狭窄的幽径侧壁,奇特的快感不住冲击着她,片刻后月儿弓起身子又开始泄身,口中柔弱呻吟。我搂起纤腰用硕大的龟头研磨不断张合的花蕊,月儿快活得不住颤抖,口中淫声浪叫不断。待她余韵结束,我拉过一个枕头垫在她臀下,按住纤腰开始作猛烈的抽插,蜜壶内浓稠的爱液被阵阵带出,在鲜红的宝蛤口糊成一片,分外淫靡动人。

  我已记不清抽送多久,月儿鼻尖已布满细小的汗粒,蛾眉紧颦,小嘴微张,鲜红的舌头轻轻舔着嘴唇,不时无意识的呻吟长叹,两手无力的撒在身旁,丰满挺拔的双峰随着我大力的挺动荡漾起阵阵乳波,鲜红的蓓蕾更是娇艳。我捻住一颗用力拧了一下,笑道:“宝贝儿,你怎么就不尖叫呢?”

  月儿却似以听不到我的话,口中叫道:“主子…爷…好快活…相公…快一点…”

  我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大力撞击,笑道:“宝贝儿,你究竟要叫什么?”

  月儿的哼声却高亢起来,叫道:“相公,快…月儿又要…啊…啊…月儿不行…要死了!”

  玉茎被滚烫湿润的蜜穴紧紧包裹住,我只好转动屁股,让硕大的龟头和粗壮的棒身在蜜穴里研磨挤压,月儿眉头紧锁,面色苍白,身子大力颤抖,紧紧把我抱住,花容竟然扭曲起来。我见她快感强烈,还真怕她昏死过去,忙吻上嘴渡过真气。月儿的身子不住抖颤,喉间咿咿唔唔,喃喃自语,一会却啜泣起来。我亲吻着她的面颊,柔声道:“宝贝儿,不要哭,相公疼你!”

  她慢慢收住泣声,我抬起她微红的俏脸,月儿埋首入我怀里羞道:“爷,贱妾太舒服了,不知为何就…”

  我呵呵笑道:“没干系,只要是舒服就好!”

  月儿抚摸着我的身子叹道:“爷,你太厉害了…”

  我舔着她身上的汗粒笑道:“宝贝儿,给爷吹吹!”

  月儿媚然一笑,就在我身底扭身下移到股间,张嘴将粘满浓稠爱液的玉茎含了进去。我微侧下体,将她的小嘴当蜜穴抽插起来,月儿顺应着我的动作,喉间唔唔叫着。我按住她的螓首,让敏感的尖端快速出入,月儿乖巧地大力吮吸舔缠,酥麻的感觉在尖端聚集,我拔出玉茎道:“趴下,爷赏给你!”

  月儿就势在我身下转了个身,回头让挺翘的玉臀凑近我的下体。她的股间一片滑腻,艳红的两片蜜唇,紧缩的菊蕾和黑亮湿透的芳草,分外诱人。我在她宝蛤口摸了一手爱液,尽数涂在早已湿润的菊花蕾上,月儿分开臀沟,我让龟头挤入滑腻的菊花蕾,挺身将整根玉茎刺了进去。她忍不住娇哼了一声,我她她的头按入枕中,一手抬高玉臀,摆动腰肢大力的抽插,小腹撞击丰满的臀部,发出啪啪的清脆声响。先前又酥又痒的快感再次袭来,我倾前将她整个压倒,狂野地抽送,月儿一面柔弱的呻吟,一面收缩臀肉挤压粗壮的玉茎。我在醉人的快意冲击下狂乱的起落,叫道:“宝贝儿,我来了!”月儿连忙上下挺动玉臀,尖叫道:“爷,给奴婢…全给奴婢吧!”

  我虎吼一声,全身僵硬,玉茎在后庭内剧烈膨胀,开始喷射。月儿收缩臀肉挤压,口中浪叫道:“主子烫得奴婢好爽…奴婢谢主子赏赐!”。伴随着激烈的战抖,我强劲地喷入她体内,良久才停了下来,舒爽地压上她柔软的娇躯,一手搂住纤腰,一手握着柔软的乳房,赞道:“好宝贝儿,真舒服!”

  月儿乖乖的让我抱着,微微的喘息,一面仍让后庭缓缓蠕动,巨大坚硬的玉茎慢慢恢复原貌。我慢慢退出,低头审视,原本窄小的菊花蕾被扩张成鲜红夺目的圆孔,白滑浓稠的精液缓缓从菊穴流出。我伸出两指插了进去搅动挖弄,掏出些精液,送到她嘴边道:“舔干净!”

  月儿娇羞的嘤了一声,伸出舌尖舔着手指上的精液,又含入嘴里吮吸,我捏住她的脸颊道:

  “乖!”月儿转过身来,又滑下身去,将玉茎含入嘴里吮吸,我赞赏的抚摸她的长发。湿润温暖的紧裹感觉又让玉茎坚硬粗壮起来,月儿吐出玉茎,娇媚地望着我,昵声道:“爷…”

  我叹了口气,将她拉了起来道:“要是如雨在就好了,爷可以轮流玩你们…”

  月儿依偎入我怀中道:“爷给贱妾和如雨多找几个姐妹吧…”

  我笑道:“寻常女子怎么能象咱们俩一样欢好,咱们还是先把如雨调教的乖乖的吧!”

  月儿娇笑道:“贱妾不信还有女人在爷的虎鞭下,会不乖乖就范的…”

  我拧拧她的小嘴笑道:“你这张小嘴可真是妙用无穷…”

  月儿挤入我怀里,一面用身子微微扭动,一面在我耳边轻轻腻声荡笑,我笑道:“宝贝儿,你的天魔妙相又进步了,似乎和摄魂大法没什么明显的差别了,只是威力还差了一点,被你施术的人只要几天看不到你就会慢慢恢复…今后出门都要带面纱!”

  月儿昵声道:“是,奴婢遵殿下法谕!”

  我翻身将她压住,下腹一顶,玉茎轻车熟驾刺入她的体内。月儿浑身一震道:“爷,你还要…吗?”

  我挺动着嘿嘿笑道:“爷见你似乎还没饱,再喂你一餐!”

  月儿呻吟道:“爷啊,你也知道人家不是故意逗你的…贱妾已经很饱了!”

  我嗯了一声,不理她继续抽插,月儿不敢再说,皱起眉头,贝齿咬住鲜红的下唇,娇喘阵阵,模样儿又是痛苦又是快乐。我一边挺动一面思索道:“宝贝儿,现在你的天魔妙相似乎已脱离了原来的路子,是不是和爷欢好弄的呢?”

  月儿呻吟道:“贱妾也不知道…爷,求你别分心了…”

  我点头笑道:“好吧!看爷的苍鹰博兔!”一面将她的双腿举起,紫红光亮的玉茎在鲜红的蜜壶深入浅出,左右冲刺。宝蛤口吐出的股股浓稠而晶莹的口涎,娇艳的蚌珠已肿胀成小指头大小,宛如颗紫红的葡萄。月儿紧皱眉头,鼻翼煽动,桃腮晕红,星眸紧闭,螓首左右摆动,喉间随我的抽插发出一连窜的哼叫,蜜穴内一片火热湿润,烫得我浑身舒泰,背脊上流下一条条汗渍。玉茎在她体内似乎越来越坚硬,月儿渐渐有了感觉,奋起余力娇弱地配合着我,我将她翻了过来,以跪势从身后进入了她。月儿绵软的趴在我身前,我低头瞧着绯红的穴肉被粗壮的玉茎带出插入,心中异样的激荡,她周身荣润的肌肤变成悦目的粉红色,因跪着而显的异常丰满的玉臀已布满细小的汗粒,渐渐汇成小股流下,汗液、蜜汁和精液混合在一起,股间早已一片狼籍。我压上她柔软的娇躯,火热的舌头舔着她背上的汗粒,蜜壶里有节律的蠕动起来,火热的蜜肉纠缠着棒身,花蕊抱住了龟头。我知道她高潮在即,用力将玉茎刺到底,牢牢顶住了花蕊研磨挤压,月儿发出了近似痛苦的高亢哼叫,小手紧紧拽住棉被扯拉,柔软的身子一下绷紧,滚烫的花蜜从花蕊喷出,全身大力的颤抖,泄出身来。

  高潮过后的她似乎死了过去,娇躯瘫软,面色憔悴苍白,呼吸欲绝。我连忙停下身子,将她翻过来渡入真气,月儿的面色才好了些。又等了半晌,我稍微动了动身子,她的俏脸却抽动起来,我连忙缓缓拔出玉茎。颤抖的鲜红宝蛤口微微敞开,流出米粥样的分泌物。我用手指挑了些送到她的嘴边,月儿伸出舌尖慢慢的舔食。我移到枕侧将玉茎插进她的小嘴,月儿似乎连替我吹箫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捧住她的螓首,将小嘴当蜜穴一样抽插。月儿娇弱的配合着,舌尖舔着敏感的龟头底,我凝望着她美丽而憔悴的面容,用娇艳的迷人小嘴刺激着玉茎敏感的部位,体会着口中湿润温热的快感,蓄意让自己尽快兴奋。过了一刻,酥麻瘙痒的感觉强烈起来,我更加频繁地出入,突然后脊一酥,我拔出玉茎大力套弄,龟头紫红膨胀的吓人。玉茎终于爆发,火热的岩浆喷入她张开的小嘴,我一面颤抖喷射,一面让龟头在她脸上滑动,月儿乖乖地任我施为,片刻俏脸上布满了精液,连青丝上也粘上了许多。我终于停止爆发,意犹未尽地再次插入她的小嘴,月儿大力吮吸玉茎内残留的精液,舒服的让我呻吟出声。良久我抽出玉茎,抬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赞道:“真美!”月儿娇羞地闭上了眼,我用手指将精液刮入她嘴里,月儿伸出鲜红的舌头在唇边舔食,我叹了口气,翻身躺倒,笑道:“再弄下去爷又要兴奋了…”

  月儿瞟了一眼我的下体,跳下床去笑道:“奴婢去打水来清洗!”

  我笑道:“宝贝儿,若是相公想要你,你能跑的掉吗?”

  月儿媚笑道:“贱妾怎敢跑?但爷若再疼爱贱妾的话,贱妾就要昏死过去了…”

  我挥了挥手,月儿取水将自己和我清洁干净,才上床歇息。

  次日进过早膳,二人上马从西门出了金陵。我问道:“宝贝儿,你觉的怎么样?”

  月儿略微娇羞道:“贱妾下身火辣辣的,但还能应付,爷要赶路吗?”

  我摇头笑道:“咱们不赶路,我们绕到东边去扬州…”

  月儿听我说过在扬州有家业,眼睛发亮道:“爷要带贱妾去扬州?”

  我笑道:“是啊,老板当然要带老板娘回去见见伙计们…”

  月儿娇媚地瞟我一眼,神色却甚喜,笑道:“爷,扬州是不是很繁华?”

  我笑道:“‘天下三分明月夜,两分明月在扬州’,宝贝儿,扬州正当大江入海之要冲,乃水运和盐业的中心。加之物阜人丰,风景迷人,富商云集,处处酒家、夜夜笙歌,所以一向被认作天下最繁华之处!”

  月儿娇笑道:“看来爷真想把家安在扬州…”

  我带着她策马绕了个大圈子往东奔去,一路笑道:“爷给你讲个关于扬州的笑话…”月儿听说我要讲笑话,已先娇笑起来,我道:“以前有四个读书人在一起闲聊,一人道:我只想做扬州刺史,如此既富且贵,定能享尽人世间的种种乐趣。另一人道:其实只要有钱,到哪里还不都一样,所以我只想要家财万贯。第三个人叹道:富贵权势又如何,转眼灰飞烟灭,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死后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想长生不老做神仙。最后一人道:你们说的都很好,我都想要,听说神仙都骑鹤的,所以我愿意‘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月儿在马背上笑弯了腰,我欣赏着面纱后的朦胧俏脸,从马上跃到她身后,揽住了纤腰。月儿讶道:“爷…”我将她抱起侧坐,低头在她耳边笑道:“爷怕你伤了下面的小嘴儿…”

  月儿见我原先的马儿乖乖的跟在,放心靠入我怀里媚笑道:“贱妾会小心的,贱妾还要靠她讨爷的欢心呢!”

  我哈哈一笑道:“宝贝儿,咱们疏忽了一件事,若让那些伙计见了你的天魔妙相,只怕就难作生意了…”

  月儿一愣也愁道:“是啊,那怎么办呢?”

  我望着她略带担忧的面容,知道她有点在乎,故意叹道:“伙计都还罢了,但有两个人定要见见…”

  月儿问道:“是给爷打理生意的人吗?”

  我点头笑道:“不错,不然爷如何能放心的四处跑。”

  月儿笑道:“想来这两人定是特别可靠,所以爷才如此信任!”

  我微微一笑道:“宝贝儿,爷既把铺子交给他们,这两人当然可靠,你放心!”

  月儿俏脸微红道:“贱妾不敢怀疑爷的眼光,贱妾只…”

  我伸手在她纤腰上抚着,笑道:“宝贝儿,有你给爷操心,爷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怪你?”

  月儿露出欢喜神色,我又道:“这两人是叔侄,叔叔叫钱宽,侄子叫钱乙。钱宽很善交际,武功也蛮不错,钱乙的医术却相当精湛。我在长白挖参的时候认识了钱宽,他家累世在扬州行医,声名甚广,却被人设计陷害骗去家业后流落江湖,钱宽也被人打成内伤。虽然一家人仗着医术不至饿死,但行医之人蒙此不白之冤,心结难解,当时真是沉沦到极点,钱乙的母亲更因忧郁患上病证,药石无效。我见他们一家人诚实可交,仗着内力修为硬给他母亲打通经脉,配合阿乙的药物,终于救回他母亲的性命,又与他们回扬州雪冤报仇。后来我出资把钱家的基业买了回来,本来打算还给他们,但这家人却说要以有生之年报答我,只求一容身之所,所以那药铺就由钱宽打理,钱乙亲自坐镇,因为钱家的盛名,生意一直很好。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我把药铺的成本分成十份,他叔侄俩每人两份,薪金另算。平时我不在时,业务就用他们全权代理。”

  月儿露出恍然神色,我隔着衣衫逗弄她圆圆深陷的肚脐,笑道:“宽叔老练,把生意打点的蒸蒸日上;阿乙为人很侠义和善,对贫穷病人经常赠食赠药,你见了他就会知道。”

  月儿笑道:“也许正因为他是老实人,所以会被人欺负…”

  我摇头笑道:“他才不傻呢,行医本就有点象劫富济贫,有钱人家请他看病,他都会重重收一笔诊金的…”

  月儿在我怀里扭身道:“爷,妾身可不是守财奴…”

  我笑道:“是,爷的月儿当然不会是守财奴!”

  月儿咯咯笑道:“爷,你弄的贱妾好痒…”

  我低头笑道:“是哪儿痒啊?”

  月儿不依的扭了两下身子,顿了一会却道:“爷啊,听你这么说,贱妾也很想见见这家人,可现在贱妾这…”

  我笑道:“那就把他们迷的神魂颠倒吧!”

  月儿娇嗔不依,转身抱住我道:“贱妾知道爷已经想到法子了…”

  我笑道:“法子现成就有一个,就是学师傅那样把你的功力制住…反正见一面要不了多少时候。”

  月儿点头笑道:“爷这法子的确能应付一时…”

  午时时分,我和月儿进了扬州城。我带她到城中东大街与南大街交界的闹市口,指着那家黑底金字招牌、上书“回春堂”三个大字的药铺道:“老板娘,咱们到了!”

  月儿惊讶道:“爷,贱妾没想到这药铺这么大!”

  我得意笑道:“当然大了,回春堂是扬州数一数二的药铺,本来规模就不小,后来咱们经营得法,又扩大了铺面,礼聘了几位老先生,名气可大着呢!”

  月儿甜甜的笑着,看的我心里也舒服起来,笑道:“宝贝儿,现在坐堂的那个英俊小伙子就是钱乙,咱们过去吧!”

  月儿取下面纱,我二人走进药铺。钱乙抬头望来,顿时神色大喜,迎上来笑道:“大哥,你回来了!”

  我握住他的手臂,点头笑道:“顺路经过回来看看,阿乙,这是你嫂子!”

  钱乙惊喜地瞪我一眼,转头向月儿望去,顿时惊为天人,肃容躬身抱拳道:“钱乙拜见嫂子!”月儿微笑福身。

  我拍拍钱乙的背笑道:“你娘和宽叔怎么样?”

  钱乙笑道:“我娘还好,在家里养着;宽叔刚吃了饭,去后堂歇息了,我去唤他!”

  我拉住他道:“不用,我和你嫂子先去吃饭,然后去家里看你娘,晚上你们早些收了回来。”

  钱乙还要说话,却有病人上门,连忙走了过去,回头道:“大哥你先去吧,呆会宽叔定会回家去见你!”

  我挥了挥手,走了出来。先带月儿去楼外楼吃了扬州出名的龙凤虾仁、叫化鸡,再领她到了钱府。月儿见钱府宅子颇大,甚是惊奇。我笑道:“那陷害钱家的奸人自己占据了钱府,后来被我硬逼着吐了出来,所以这宅子当时没花任何钱,爷对付起奸徒来可是心狠手辣…”

  月儿娇媚一笑,我上前打门,应门的佣人喜道:“大少,你回来了!”连忙通传到内院,我和月儿在客厅候着,片刻钱家夫人迎了出来,我站起笑道:“青姨,小破给你请安!”

  钱夫人白了我一眼,挥手笑道:“这儿可是你的家,几个月不见就这么生分?”

  我嘻嘻笑了一下,钱夫人讶然望着月儿道:“这位是…?”

  我笑道:“这是小破的媳妇月华——月儿,见过青姨!”

  月儿福身笑道:“贱妾月华给青姨请安!”

  钱夫人甚是惊讶,连忙上前扶住她仔细打量,越看越爱,却嗔道:“小破,你也不把月华带回来成婚,青姨可气坏了!”

  我嘻嘻而笑,不尽不实的把过程说了一遍,把责任推到师傅师娘身上。她没有办法,笑道:“你这媳妇可也真俊!”一面从手上褪下个玉镯要给月儿戴上,笑道:“这是青姨的见面礼!”

  月儿俏脸微红望着我,我笑道:“既然青姨如此喜欢你,你就谢过青姨吧!”

  月儿正要福身道谢,青姨揽住她对我嗔道:“谢什么谢?你和咱们就象一家人,月儿还不就是老身的媳妇吗?”

  我哈哈一笑道:“不错,月儿也算是您老的媳妇,不过青姨也的确该找个正式媳妇了!”

  青姨喜色一动,笑道:“还真让你说中了,咱们就等你回来了!”

  我大喜道:“阿乙看中的是谁家的姑娘?”

  青姨笑道:“我们这样的人家,还能配得上谁家的姑娘呐!那姑娘是城郊一户菜农的闺女,前两个月经常带她爹到咱们的药铺看病,小乙就看上了!”

  我笑道:“青姨又怎会是挑门第的人呢?再说扬州有谁不知道钱乙的大名呢,温文尔雅、年少有为,这样好的女婿哪里去找?况且我知道小乙的眼光绝对不低…”

  青姨乐得嘴都合不拢了,笑道:“你就是一张嘴哄的死人——那姑娘的确又孝顺端庄,又贤惠可人…等晚上他叔回来,咱们就给小乙定个日子吧!”

  我哎哟一声,拍头道:“青姨,小破可为难了——我师傅师娘召我去办事,可能最多只能在家待上三日…”

  青姨白我一眼道:“咱们知道你是忙人,所以聘礼已早送了过去,一切物事也都备着,只差花轿去接人。你既然回来了,咱们把人接过来就行…”

  我大喜笑道:“怪不得阿乙今天见了我笑成那样…”青姨又白了我一眼,见月儿忍不住低头微笑,也笑了起来。

  我笑道:“青姨,我现在功力好了些,再给您老行行功,配合阿乙的药,说不定就能把您这病根全去掉…”

  青姨点头叹道:“哎,老身也早知自己病入膏肓,若不是亏你搭救,早就去见阿乙他爹了,又怎能亲眼见阿乙成家立业呢?如今也不敢奢求能尽去其根…”

  我笑道:“小破保证青姨不仅能亲见阿乙成家,还能抱孙子,再看着孙子成家立业…”

  我让青姨站在大厅中心,运起全身功力,一面环绕她周身游走,一面点拍她身上各处穴位,一时物我两忘,身形越转越快,功力发挥到极限,头顶冒出蒸蒸白气。屋外急步走来一中年人,见厅内情形不由一愣,月儿见来人身具武功,知道我正处在关键时刻,不由踏上一步。

  这特殊手法载于昆仑医典《回春录》,可凭真气贯通经脉,而我阴阳互济的真气更可以起到濡养作用。青姨阵阵抖动,摇摇欲坠。我身形逐渐慢下来,以真气支持着她缓缓在厅内盘膝坐下,最后手掌按在她背心输入内息温养五脏六腑。

  她额头渗出颗颗豆大的汗粒,双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萎黄,逐渐我二人周围似乎有淡淡的白雾环绕。我的真气一遍遍濡养她全身经脉后,再慢慢的收回丹田,将她扶入椅中坐下。

  这手法甚是消耗内息,我只觉一阵疲惫掠过身体,脸色也有些苍白。月儿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我望着她微微一笑,对门前那人笑道:“宽叔,你回来怎不进来坐呀?”

  钱宽笑着走了进来,先见过青姨,转身对我抱拳道:“小破,又麻烦你了!”略微望了月儿一眼。

  我笑道:“小事一桩,月儿,见过宽叔——宽叔,她是小破的媳妇月华!”

  钱宽呵呵笑道:“几个月不见,你就带了个媳妇儿回来…”月儿微羞福身见过。钱宽眼中闪过喜色,笑道:“小破,你真是好眼光!”感叹两声,接着又笑道:“刚才我可不敢进来…”

  月儿看我一眼,福身垂头道:“贱妾给宽叔赔罪!”

  我明白过来,握住月儿的小手笑道:“月儿她不懂事,宽叔你别介意…”

  钱宽摆手笑道:“刚才我正要进门,突然有股好强的劲气…小破,月儿可是你的良配呀,宽叔真替你高兴!”月儿欢喜得垂下头去,逐渐明白我为什么愿意为这家人费钱耗事。

  我先让青姨进内室休息,再坐下和钱宽说话,大致将几个月的事告诉了他,却也花了近个时辰。然后由他汇报药铺的经营情况,钱宽将带来的帐目给我过目,我随手递给月儿,笑道:“我难道还信不过宽叔吗?只是让月儿看看我这老板的身家也好!”月儿顿时红了脸,钱宽呵呵大笑,又从怀里掏出一枚印章笑道:“咱们在大通钱庄另给你开了个户头,你可以凭这印章和画押取钱…”

  我接了过来,见这印章入手沉重,手工精致、质地独特,实乃不易伪造之物,遂收入怀中。月儿将帐本交还给钱宽,笑道:“原来咱们不只是开药铺…”

  钱宽微微一笑,我笑道:“宽叔可会做生意了,咱们回春堂包揽了长江以南药材行业的货源供应,江南同行中,提起钱宽的大名可是无人不知!”

  钱宽笑着对月儿道:“月华你可知道,宽叔的名字虽是响亮,但回春堂大东家的身份,却一直是江南药材同行猜论不休的话题。几乎每日都有人向我打听试探,却不知道原来竟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月儿娇笑着瞟我一眼,我正色道:“宽叔,咱们这生意越做越大,兼因你劳苦功高,我无功受禄,甚是惭愧,所以…”

  钱宽摆手肃容道:“此事休要再提!咱们钱氏一脉忠义传家,你对咱们的大恩,又岂是这点银钱所能报答的…况且你和咱们就象一家人,宽叔和阿乙又各有分红,此时家道比往日最兴盛时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你青姨、我和阿乙对此事绝对不会有任何异议!”

  我摇头道:“宽叔和阿乙都非常人,就算小破不相助,他日也必会东山再起。阿乙也即将有家室,我打算将咱们的份额重新分配,由宽叔占四份,我与阿乙各占三份,如此小破就相当满足,宽叔定要依我所言!”

  钱宽见我神色甚是认真,想了一下道:“我和阿乙各占三份,你占四份,此事就此决定,无须再说!”

  我见他态度坚决,只好点头应允,转而笑道:“不知最近有没有人打咱们的主意?”

  钱宽笑道:“有也只是没名头的小角色,几个护院、镖师和宽叔就能轻松应付…”转而对月儿笑道:“月华你不知道,咱们最开始跑那一趟货运的时候,你夫君足足应付了八批道上的好汉,只是从此咱们回春堂的货等闲就没人再敢碰了!”

  月儿抿嘴微笑,虽然天魔妙相被我压制,可本身就明媚动人,秀色可餐,连宽叔也眼前一亮,神情微愕。月儿微羞垂下头去,宽叔转头见我含笑望着他,不由也老脸一红,口上却倚老卖老不住赞叹。

  正说话间,阿乙却也提前回来了。刚进大厅,见我一脸奸笑盯着他,先不好意思起来,俊脸微红笑道:“大哥笑什么呐?”

  我嘻嘻笑道:“我笑有人脸红红的象要嫁人的大姑娘…”

  阿乙的脸却越来越红,宽叔和月儿也不禁笑了起来。我笑道:“你进去给青姨号号脉,说不定咱们这次能把病根给除了…”

  阿乙乃大孝子,听我说起母亲,神色顿时慎重起来,告了个罪走进内堂。我给宽叔说起行程,他却说反正一切都已备妥,就把阿乙的喜事定在明日。婚姻非同儿戏,弄的我倒不好意思起来。

  后堂急促的足步声传来,阿乙冲出来就要向我拜下。我早有防备,一把将他揽住,笑道:“自家兄弟,何必如此!”

  宽叔先前在我行功时察看情形就有些怀疑,此时见阿乙如此行径,激动地问道:“怎么样?”

  阿乙的医术乃三人之冠,所以宽叔才有此问,阿乙微微哽咽道:“娘五脏六腑生机盎然,病势大愈,实在是奇迹!”

  宽叔走过来紧紧抓住我的手臂,眼眶里泪花闪动,感动莫名。我笑道:“青姨能康复过来,我也高兴莫名,只是还要阿乙处方调理…”

  阿乙点头道:“我已给娘开了药,交代下去准备了。”

  我笑道:“大哥还要忙着去给师傅办事,所以只能委屈你明儿把喜事办了,实在对不住…”

  阿乙握着我的手道:“小弟怎会怪大哥…”

  我对他眨眨眼笑道:“明儿就是有家室的人了,今晚要不要大哥带你先体验一番?”

  阿乙的脸一下变的通红,讶异的望着我,又瞟向宽叔。却见宽叔也是很认真的望着自己,一时神情尴尬,手足不知摆在何处。我和宽叔对望一眼,狂笑起来。

  月儿走过来捶了我一下,娇嗔道:“阿乙是彬彬君子,相公怎么老是欺负他?”

  阿乙抹抹汗笑道:“还是嫂子对兄弟好!”

  月儿笑颜如花,我冤枉叫道:“阿乙,你老实说,难道大哥想带你去体验一下是害你吗?”

  宽叔大笑不已,阿乙几乎要捂住耳朵,苦脸求道:“大哥别再说了!”

  我哈哈大笑道:“阿乙说起医理来滔滔不绝,可要与人斗嘴就差太多!”

  阿乙笑道:“是,嫂子到了这么久还没梳洗呢,小弟带嫂子去大哥的房间歇息。”

  回到阔别数月的房间,看着熟悉的物事,心中不由泛起回家的感觉。月儿见窗明几净,显然每日都有人打扫,坐入我怀中笑道:“贱妾现在也知道爷为何喜欢这家人了!”

  我搂着她笑道:“他们都是有情有义的人,宝贝儿,咱们明日可要大大的送份贺礼呀!”

  月儿娇笑道:“咱们不是送贺礼,是做哥哥嫂子的给弟媳的见面礼!”

  我拧了拧她的脸蛋笑道:“不错,还是我家宝贝儿机灵!”

  月儿嘻嘻笑道:“爷打算送什么东西?”

  我笑道:“你说咱们送什么?”

  月儿想了一下笑道:“仓促间也没准备,就把贱妾那对耳缀或珍珠项链送给他们吧!”

  我凑到她耳边轻轻道:“你把珠子送了,下次爷要看你戴,怎么办?”

  那珠子月儿只戴过一次,却是赤裸着身子。此时回想起那晚的温情,不由脸颊晕红,眼波流转,眉梢眼角尽是春情。我抱着她轻怜蜜爱了一番,笑道:“爷哄你的,当日那齐文远不是说扬州有他们的分店吗?咱们待会去看看,顺道给你和如雨买几件首饰。”

  月儿沐浴更衣后更是美艳不可方物,宛如出水芙蓉,观者心喜。我和她在大厅遇上阿乙,他惊见月儿更胜先前三分,脱口道:“嫂子定是天仙下凡!”

  月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调笑道:“阿乙,看不出你也挺会讨女孩子欢喜嘛!”

  阿乙话刚出口,自己都吓了一跳,忙捂住了嘴。此刻脸红嗫嚅道:“小弟心直口快,大哥嫂子莫见怪!”

  月儿娇笑道:“嫂子怎会见怪?嫂子高兴还来不及呢!”

  阿乙眼里露出赞赏神色,我拍着他的肩笑道:“很好,你很有潜质——阿乙,你知道扬州有个齐宝阁吗?”

  阿乙奇道:“大哥要买首饰珠宝?”

  我点头笑道:“对,我带你嫂子去看看!”

  阿乙诚恳地道:“如果是买给小弟,小弟心领了,咱们一家人,大哥不必客气!”

  我笑道:“给你买?别想了,咱们是去给弟媳买见面礼!”

  阿乙脸红笑道:“那还不是一样,大哥嫂子…”

  我指着月儿耳上的星梦泪痕道:“你嫂子很喜欢这耳缀,若是不另外去选一样,咱们就只好拿这耳缀送给你媳妇,你也不想让你嫂子割爱吧!”

  月儿笑道:“阿乙,你说不过你大哥的…”

  阿乙苦笑道:“大哥让阿福用马车送你们去吧!只是不要买太贵重的东西…”

  当我和月儿从齐宝阁扬州分店走出时,身上已多了四个锦盒,我见她兴高采烈的神情,低声笑道:“宝贝儿,咱们今晚有玩意儿了!”

  月儿的身子掠过了一阵热潮,俏脸飞过一丝红霞,眼波儿也有些娇媚,微微向我靠过来。我触着她圆滑的香肩,在她晶莹剔透的小耳旁低声道:“宝贝儿,你越来越容易兴奋呐!”

  月儿知道自己身子的反应瞒不过我,嘴角含春垂下头去。我心中大动,在她纤腰上捏了两把,揽着她向马车走去。驾车的阿福问道:“大少,咱们去哪里?”

  我看了看天色道:“你把咱们送到西城外,我带大少奶奶去玩玩!”

  到了城郊,交代阿福几句后让他先回家,转头对月儿笑道:“来一趟扬州,若不到瘦西湖看一看,回去定被如雨笑。”

  月儿笑道:“洛阳此时也正是一年一度牡丹花会的盛期呢!”

  我点头叹道:“可惜没看到‘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的热闹景象!”

  月儿靠着我柔声道:“贱妾只要和爷在一起,去哪儿都一样!”

  我低头在她俏脸上轻轻一吻,笑道:“曾有人把杭州西湖比作丰满妩媚、雍容华贵的少妇,而把这儿比作清秀婀娜、纤美羞怯的少女,可惜咱们这次只能大致看看…”

  月儿娇媚一笑,挽着我沿湖缓缓而行。正是春光烂漫时分,万紫千红,争相斗艳。湖边多有踏春而来的青年男女,人人心中尽是片片柔情蜜意,熏熏然如坐云端,慢慢随清爽芬芳的春风而神驰天外。

  傍晚时分我二人才返回钱府,青姨休息了一下午,精神气色果然比之前大是不同,众人都甚是高兴。吃过晚饭,青姨和宽叔去安排明日的喜事,我和阿乙又聊了会天,就各自回房歇息。

  我关了房门,转身笑吟吟地看着月儿。她温柔的替我净面,脸颊酡红,我坐在床沿笑道:“宝贝儿,把衣衫脱了!”

  月儿又喜又羞,俏然立于我身前,取下插住头发的玉簪,如云的长发顿时瀑布一样的倾泻下来,再慢慢一件件褪去身上衣衫,令人颠倒迷醉的胴体依次展现于我眼前,凝望着我的眼里尽是心醉的情火,我笑道:“咱们还是照上次一样做…”

  月儿低头审视自己欺霜赛雪的肌肤,俏脸不由掠过兴奋的红晕,披上件翠绿的绸衫,反射着铜灯的光芒,浑身上下似乎光采流动,更增美态,一面昵声道:“爷,贱妾穿好了…”

  我打开锦盒,取出那名叫“红豆相思”的项链给她戴上。红宝石的链缀刚好与胸前两点嫣红三足鼎立,月儿低头看着雪白丰满酥胸上的三点殷红,眼波朦胧起来,两颗蓓蕾不由逐渐挺翘肿胀。我用手指捻住了慢慢玩弄,一面叹道:“宝贝儿,爷去西域的时候,有次曾见一位胡贾的侍妾戴了点缀这儿的装饰,肚脐上还有宝石脐饰,可惜咱们中原没有这些东西…”

  月儿眼中水汪汪的,昵声道:“爷是怎样见到人家妻妾胸脯的呢?”

  我笑道:“胡人衣着本来就比较大胆,又喜穿轻纱作的衣衫,有点功力都能看穿。”

  月儿娇声娇气地道:“爷是个大坏蛋!”

  我重重在她乳头上捏了一下,月儿哎哟一声,身子向我怀里偎来。我探手隔着光滑的绸缎外衫抚摸她挺翘的玉臀,将她的小腹压上我坚硬的玉茎,笑道:“爷本来就是色中饿魔…”

  月儿轻轻扭动纤腰,让温暖的小腹摩擦着我的下体,昵声道:“贱妾今晚恐怕受不了爷的恩宠…”

  我笑道:“怕什么怕,反正你还有小嘴和后庭可让爷用!”

  月儿娇羞不依,撅起小嘴道:“人家也会难受的嘛!”

  我重重吻上她的小嘴,月儿一面在我怀中扭动,一面却探手伸入我的下衫,用力握住了玉茎。我放开她的小嘴,月儿微微喘息,昵声道:“爷尽管找其他女人侍侯,贱妾绝不会妒忌的,贱妾也可以和她们一起伺侯爷…”

  我知道若夜夜狂欢她的确受不了,略微点头,心里盘算。月儿却跪下褪去我的下裳,将挺拔的下体含入嘴里。我笑道:“你不试试其他首饰吗?”

  月儿摇摇头,摆动螓首大力吞吐,阵阵快感传来,玉茎在她嘴里更是坚硬挺拔。坚韧的硕大龟头碰到柔软的咽喉。月儿吐出玉茎,开始用舌尖舔弄挑逗,我退后两步,她追随着玉茎,身子前倾,双手双膝着地趴上。丰满的双峰垂在身前,随她的吞吐前后摇荡,份外诱人。我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一手扶住她的头顶,缓缓将玉茎往她嘴里插入。月儿知我心意,尽量放松咽喉。我将龟头深深插到她喉间,感觉似乎已插到了尽头,慢慢体会着那儿的灼热与湿润。月儿闭上双眼,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阴毛。我审视着她微微痛苦的表情,慢慢又将玉茎退了出来,待她喘息几次,又再深深插入。月儿柔顺的任我施为,粘稠的口涎在玉茎和小嘴间拉出晶莹的长丝,我尽数用龟头涂到她娇艳的红唇上,然后再插入她嘴里。我想试试能不能再深入一些,就往里面挤了挤,月儿却呛咳起来,我连忙退出玉茎,轻轻拍着她的背。月儿稍稍歇了歇又将玉茎含入嘴里吞吐,我不敢再深插,只是按住她的螓首让前端进进出出,蓄意追寻着高潮的快感,良久酥痒的感觉从龟头传来,我道:“宝贝儿,转过去!”

  月儿连忙转了个身,我在她身后跪下,撩起外衫,扶住纤腰将玉茎插入她体内,大力抽插起来。蜜壶中虽已是湿润一片,但我的巨大还是让她一时难以承受,我顶住花蕊研磨片刻才听到愉悦的哼叫,这才又开始前后耸动,一面探手握住她垂下的乳房揉捏,那红豆相思在她颈前摇摆闪烁,月儿体会着既难受又兴奋的快意,双手越来越软,终于趴倒在地上,玉臀却高高翘起。玉茎酥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心中舒畅,下腹与她的玉臀撞的啪啪作响,股股晶莹透亮的爱液被玉茎从鲜红的宝蛤口带出,掉在月儿的双腿间,蜜壶中一片火热湿润,烫的我浑身舒坦,我低吼一声,用力将玉茎顶到底部,龟头怒涨,开始喷出股股灼热的精液,击打在柔软的花蕊上,月儿愉快的哼了两声,花蕊也喷出花蜜,蜜壶内阵阵收缩,用力的包裹住玉茎颤动。

  我在月儿背上趴了片刻才立身起来,缓缓褪出玉茎,伴随着滋的一声,桃源溪口吐出一大股粘稠的爱液,在她下身拉出根长丝。我将她抱了起来,上床再插了进去,笑道:“宝贝儿,咱们许久都没练功了!”

  月儿呻吟了一声,嘟起红红的小嘴道:“爷,你亲亲贱妾吧!”

  我吻上她的小嘴,口舌交缠一番后,月儿吐出香舌,我含住了运起内息,两人立即进入了阴阳双修的奇妙境界。

  内息运行了十二个周天,我听到府中已有了动静,将真气收入丹田,却亲住她的小嘴温存了一番。我抬起头看着月儿晕红的小脸笑道:“宝贝儿,你下边的小嘴含着相公的宝箫舔弄呢!”

  月儿娇嗔道:“都怪爷一大早又来逗人家!”

  我动了动下身叹道:“真是又温暖又舒适,怪不得人家要说这是温柔乡!”

  月儿的身子更是绵软,俏脸更是绯红,昵声求道:“爷,今日是阿乙的好日子,咱们应该早点起床…”

  我退出玉茎,看着她微微开合的牡丹花儿,叹了口气。月儿下床取水过来,清洁着巨大跳动的玉茎,媚笑道:“爷,你真是贱妾的魔王!”

  我轻佻地捏了她脸蛋一下,月儿替我梳洗清理完毕,突然在龟头上敏感处用力亲了一下,我浑身一震,她却趁机逃开,身形飘忽,连我也抓不住,我邪笑道:“好,相公先记下,下次一并收拾你!”

  月儿瞟我一眼,径自梳洗去了。我取出一套淡青长袍穿上,挂上玉佩,插上玉簪,月儿笑道:“爷,你别把新郎倌的风头都抢完了!”

  我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阿乙的光采又岂是别人抢的去的!”

  月儿换上一身粉红的华贵衣衫,和我一起来到张灯结彩的大厅。阿乙一身喜服,果然眉飞色舞,神采飞扬,我和月儿不由真诚地笑了出来。青姨和宽叔已坐在主位上,我拉着月儿躬身道:“给青姨道喜!给宽叔道喜!”

  他二位笑的嘴都合不拢了,竟然凑趣给了我俩两个红包。我转身向阿乙上下打量了几眼,躬身抱拳笑道:“给新郎倌贺喜了!”

  阿乙连忙上来拉住我道:“大哥又来开玩笑了!”

  我掏出个锦盒递给他笑道:“这是大哥大嫂给新媳妇的见面礼——咱们可把贺礼给省了!”

  青姨嗔道:“哪有大哥大嫂给兄弟贺礼的道理儿?小破你就是不把咱们当一家人!”

  我哎哟一声,连忙赔礼。阿乙叉开笑道:“反正是一家人,我先看看是什么东西?”一面打开锦盒。我送的是一对宝石耳缀,手工精致,宝石也比月儿的那串要大,但月儿却更喜欢自己的星梦泪痕。阿乙对我苦笑道:“这么个宝石耳缀,你弟媳什么时候戴好?”

  宽叔凑过去一看,笑道:“好家伙,起码也要上万两银子…”青姨瞪我一眼道:“阿乙媳妇是平常人家出身,小破干嘛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笑道:“我和月儿还是江湖中人呢,月儿还不是有好些首饰——这些是戴给自己看的,就算不戴,收着也高兴!”众人听我说的有趣,俱都笑了起来。

  月儿天真的问道:“花轿去接人了吗?”

  青姨笑道:“还未呢,等咱们吃过早饭,再歇一会,就可出发…”

  我调笑道:“咱们今日定要敲锣打鼓的逛遍扬州城,让每个人都知道回春堂神医钱乙成婚了!”

  阿乙吓了一跳,苦笑道:“大哥,你饶了我吧!”宽叔点头笑道:“不错,咱们今日定要好好逛逛,让扬州人看看,咱们钱家又东山再起了!”

  阿乙痛苦得呻吟一声,我嘻嘻笑道:“咱们吃早饭吧!”

  吃过早饭,又喝了会茶,下人禀报迎亲队伍已准备妥当,祭拜了钱家祖宗后,宽叔笑道:“咱们去吧!”我让月儿在家陪着青姨,拖着磨磨蹭蹭的阿乙往外走去。

  宽叔、阿乙和我三人骑马当先,身后带着长长的迎亲队伍。家丁们个个精神抖擞,眉飞色舞,各式乐器敲打的震天响,一时大街两旁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对着新郎倌指指点点。

  阿乙何曾经过这等场面,一时脸如红布,我笑道:“阿乙,大伙儿都说新郎倌好俊呢,就是脸嫩了些!”

  宽叔哈哈笑道:“无妨无妨,咱们慢慢走,一会阿乙就习惯了!”

  阿乙苦笑道:“大哥一回来,连宽叔也爱调笑起小乙了!”

  迎亲队伍缓缓前进,家丁们按吩咐遇有乞丐就散发铜钱,一时更是拥挤。直过了午时才出了扬州城到了阿乙媳妇娘家。送上聘礼,又耽搁了好些时候,新娘子#--iCMS.PageBreak--#才上得花轿,咱们又慢慢往回赶,好不容易才到了钱府,早已是宾客满门,全由青姨和管家招呼着。

  行大礼时钱家定要我也受新娘新郎一拜,我推辞不过,只好硬受。众宾客中曾见过我的人甚少,一时大多好奇我这大少爷身份。那搀扶着新娘的喜娘相貌儿颇俊,体态丰满,却眉目含春,狠瞟了我几眼。礼成后新娘送入洞房,喜宴开始,我虽是生面孔,也不得不随宽叔和阿乙逐席敬酒。阿乙不善饮,宽叔上了年纪,我仗着内功深厚,一一奉陪,不过敬到一半,仍是酒热上脸。我让阿乙休息片刻,抽个空走到内院。

  体内真气如有形质,此时功行百脉,绕身一周,借一招“长虹贯日”,指端喷出一股酒箭,顿时酒香四溢。月儿在我身后嘻嘻笑了一声,走上来笑道:“那些人妄想把爷灌醉,只是徒劳!”

  我微微一笑,接过她递上的香茗呷了两口,赞许道:“宝贝儿,还是你对我最好!”

  月儿神色欢喜正要说话,阿乙的新房房门突然打开,那喜娘走了出来。见我和月儿站在院中,瞟了我一眼,神色似乎略羞,垂头急急走了出去,却是走的风摆杨柳,颇具媚态。

  月儿笑道:“爷,这女人装腔作势,眉目含春,可是个风流人物啊!”

  我笑道:“你想做什么?”

  月儿狡黠地看着我笑道:“爷难道不想好好快活一番?”

  我笑道:“在家里面似乎不妥…”

  月儿拧了我一下,娇嗔道:“爷!贱妾都说过不会嫉妒,你还跟贱妾装假,实在让贱妾寒心…”

  我连忙揽着她笑道:“好了,是相公不对!相公用上摄魂大法,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月儿搂着我痴痴地道:“只要爷快活,贱妾就快活,爷要做什么事贱妾都不会反对!”

  我亲了亲她道:“宝贝儿,爷无论做什么,你都是爷心儿里最爱的宝贝!”

  月儿将头靠在我肩上,脚步声响起,那喜娘又走了回来,见我俩轻轻相拥,却又向我瞟了一眼,我低声笑道:“这女人当真少见…”提声笑道:“夫人…”

  那女人听到唤声,神色顿时迷糊,停下步来。月儿要看好戏,抬起头来。我向那喜娘微微一笑,似乎饱含爱意,却充满邪异的魅力,那喜娘眼中立即满是情火欲焰,不自觉向我走来。月儿见了我的微笑,不由自主也展颜一笑,顿时宛如百花齐放,艳光四射,我讶然望向她,仔细打量她的眼神,见她神意吻合,天魔妙相竟在一笑中化为无形,大喜道:“宝贝儿,恭喜你大功告成!”

  月儿按耐不住狂喜,拉着我的手臂跳道:“相公,月儿真的已成了!”

  我抚摸着她喜笑颜开的俏脸笑道:“真想不到,蓄意压制天魔妙相竟然让它有如此突破!”

  月儿媚笑道:“还要亏了爷刚才触发贱妾——还有咱们昨晚的练功…”

  我哈哈一笑道:“宝贝儿,你此后可是形神结合、意随念生,这摄魂的功夫可比爷要高一筹了!”

  月儿娇媚一笑,令人心旷神怡,我笑道:“你虽然造诣比较高,可功力还浅了些,此后要多和爷作合修功夫!”

  月儿媚笑福身道:“贱妾听爷的吩咐——这女人怎么处置?”

  我转头见那喜娘呆呆地盯着月儿,眼中尽是赞赏与痴迷,笑道:“你这功夫似乎不分男女…”心中一动,将她转向喜娘,探手从身后握住月儿的双峰,笑道:“夫人怎么称呼?”

  那喜娘盯在我的手上,目中欲火大炽,颤声道:“奴家叫李云娘…”

  我笑道:“云娘,今晚新郎倌入洞房后,你就到我房中来吧!别让人发现了…”

  李云娘道:“是,大少!”

  我低头轻轻吻着月儿白玉般的粉颈,她舒服的嘤了一声,李云娘脸颊晕红的看着我俩亲热,我放开手笑道:“你去吧!”李云娘眼中露出留恋神色,却依言转身走入房中。月儿笑道:“从现在到阿乙洞房,这云娘可够受的啦…”

  我笑道:“咱们回去吧,阿乙该敬酒了!”

  云娘到我房间的时候,月儿正被我搂在怀里怜爱,我放开了她道:“宝贝儿,你先看场戏!”月儿嘻的笑了一声,一手支头侧卧到床上。我转头深情地望入云娘的眼睛柔声道:“云娘,你愿不愿意伺侯我?”

  云娘沉醉的颤声道:“奴家愿意一辈子伺侯大少!”

  我微微一笑,李云娘更是痴迷,不由自主慢慢向我走来。我笑道:“你的小嘴生的挺美,过来让我亲亲!”

  云娘坐入我怀中,仰头闭上眼睛,微微翕开丰润鲜红的嘴唇。我轻轻吻上她涂上胭脂的双唇,手却早握住她胸前双峰揉捏。云娘在我怀里扭动,喉中难受的呻吟。我离开她的嘴唇笑道:“云娘,你可真丰满!”

  云娘水汪汪的眼睛凝望着我,双手按住我的肩,一面急促的喘气。我解开她的大红喜服,取下肚兜,月儿见到云娘硕大的乳房,颇为好奇。我玩弄着她的硕乳,笑道:“云娘,你经常偷人吗?”

  云娘在我的手下颤抖着道:“奴家只偷过两次,奴家的丈夫是镇威镖局的镖师,经常外出不在家,都怪奴家耐不住寂寞…”

  我笑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若是你老公,就不会让你这么漂亮的美人儿独守空房…”

  月儿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云娘却低声道:“奴家蒲柳之姿,求大少不要嫌弃!”

  我微微一笑,慢慢宽衣解带,云娘连忙上来伺候。我褪下底裤,坐上床沿,指着挺拔的玉茎笑道:“若少爷我嫌弃你,会是这样吗?”

  云娘眼前一亮,在我双腿间跪下,双手握住玉茎套弄,我将她的头按向身下,云娘略微羞涩,张嘴将玉茎含入口中。我讶然道:“云娘,你没做过吗?”

  她脸颊酡红,吐出龟头道:“以前他们让奴家做,奴家死活也不肯…”

  我拧了拧她的脸蛋笑道:“今晚怎么又肯呢?”

  云娘以迷醉的眼神望着我痴痴地道:“云娘愿意做任何事讨大少欢心…”

  我微微一笑,赞许道:“乖,少爷喜欢你…”月儿在我身后咯咯娇笑,小手拿捏着我的后腰。云娘喜形于色,低头将玉茎含入嘴里大力吞吐,一面握住我的肉袋轻轻揉捏。我笑道:“云娘,你做的很好呀!第一次就这么好,真是难得…”云娘吐出玉茎用手上下套弄,媚笑道:“大少喜欢的话,云娘每次都给大少做!”我笑道:“你可真会讨少爷欢心…”一面站起身,双手按住她的螓首,云娘会意,抱住我的屁股,将玉茎含入嘴里。我微微摆动腰肢,让粗壮的玉茎进进出出,她在我刺入时用舌头缠绕,在我抽出时又大力的啜吸,以至双颊凹陷了进去,白滑的口涎与胭脂混合,在口角流了出来。我抽出巨大跳动的紫红玉茎,故意在月儿眼前摆动,笑道:“舒服,真舒服!”月儿牢牢盯着玉茎,呼吸微微急促起来。我拉起云娘,在她丰满的后臀上用力捏了一把,笑道:“躺到床上去,把衣衫脱掉!”

  云娘躺到月儿身旁,羞涩的褪去身上衣衫,只见她身材丰满圆润,充满了成熟妇人的魅力,下身却黑压压一片,我笑道:“怎会如此茂密?”云娘羞道:“奴家未嫁人前就有许多,后来越来越茂盛…”我探手抚摸着她小腹温暖卷曲的芳草,叹道:“真舒服,压在身下定是一番美妙乐趣!月儿,你要不要试试?”

  月儿嘻嘻一笑,好奇的伸手抚弄,奇道:“连那儿也被盖住了呢!”云娘的俏脸早变成块大红布,却不会拒绝。我拨开茂密的草丛,捏住了她肥厚的蜜唇,早已是滑腻温暖,连周围的草丛都被弄湿了一大片。云娘浑身颤抖,闭上眼睛,张开丰满的大腿,微微抬起玉臀,顺应着我手上的动作,喉间忘情地叹息,似乎已舒适到极点。月儿媚笑道:“爷,歇一歇,她想你想了一下午,再弄就要泄身了…”

  我停下手,上床跪在她腿间,分开云娘雪白丰满的大腿,粉红的肥厚阴唇翕了开来,露出桃源口殷红的蜜肉。月儿仔细打量,笑道:“模样儿还不差,不知里面怎么样?”我把她拉了起来,让她跨坐在云娘的小腹上,痛吻她的小嘴,一面握住挺拔的双峰。月儿一面顺应着我,一面慢慢褪去身上衣衫。我又把她拉了下来,低头握住棒身,让硕大的龟头在云娘湿润的宝蛤口轻点几下,挺身刺了进去。云娘浑身一震,微微一缩颤声叫道:“大少,你太大了!”。

  我顶到尽头,俯下去贴身压在她身上,胸前一片柔软,下腹却是一片毛茸茸,甚是舒服。我亲吻着她的耳垂颈项,一面揉捏柔软丰满的酥胸。云娘轻锁黛眉,身子微微颤抖,温暖湿润的蜜穴紧紧含住玉茎蠕动,柔软的花蕊轻轻抱住龟头,我知道她高潮在即,立起身来,一面用力揉捏硕大的乳房,一面摆动屁股让玉茎抽送起来。月儿跪在我身后,纤纤十指在我身上抚摸,又按摩着我的大腿与后臀,挺翘的乳尖轻轻触着我的后背。云娘皱起眉头,张开小嘴呻吟叹息,弓起纤腰挺出玉臀方便我的出入,火热的蜜穴内阵阵蠕动,我抱住她的腰肢,下身重重撞击她圆隆的小腹,发出清脆的响声,云娘尖叫两声,花蕊开合几次,喷出股滚烫的花蜜,洒在我的龟头上,浑身无力地瘫软下去。

  我举高起她的双腿,让玉茎继续快速出入她体内。云娘星眸半闭,体味着余韵的快意,不时轻轻呢喃两声。我一刻也不停留,坚硬巨大的玉茎每次都重重撞击在柔软的花蕊上,云娘休息了片刻又有了感觉,轻轻呻吟起来。我让她的双腿缠住我的腰身,一手捻住了她殷红的蚌珠玩弄。云娘打了个冷战,叫道:“少爷,奴家难受…”

  我笑道:“难受吗?那少爷不插了…”一面缓缓将玉茎往外退出。云娘双腿紧缠,腰肢一挺吞入玉茎,急求道:“好少爷,你别走…”月儿抱住我的腰肢让丰满的酥胸摩擦着我的后背,一面嘻嘻的笑着。我快速捻动蚌珠笑道:“那你要怎样呢?”云娘颤声道:“好少爷,那颗珠子弄的奴家难受…”我笑道:“好,那少爷不弄了!”一面重重在蚌珠上弹了一下,云娘绵软的身子一下绷的死紧,蜜穴内包裹住玉茎抽搐,竟然又引发了次高潮。云娘喃喃道:“好少爷,真舒服,奴家爱死你了!”

  我笑道:“这次不算,实在太便宜你了!”将她翻过来趴下,按住因跪势而异常丰满的后臀大力抽插。云娘似乎觉得坚硬巨大的肉棒次次都插到自己的心坎儿,颤抖道:“好少爷,奴不行了,求你饶了奴吧!”

  我重重撞击着她的后臀笑道:“怎会不行?你小穴里缠着少爷,似乎高兴着呢…”一面用指尖触弄着她的菊花蕾道:“连这小菊花都一收一缩的…”

  云娘将头埋在手上,似乎连哀求的力量都没有了。我握住她的双肩,拉着她的身子配合我一次次猛烈的插入,云娘随我的撞击低声的哀鸣,却激起我心中的快意,更加快速的挺动。

  月儿待我狂野了片刻,含住我的耳垂,探手在身前轻轻揉捏肉袋道:“爷,让她歇一歇吧!”

  我点了点头拔出玉茎,云娘鲜红的宝蛤口却依然翕开着,涌出一大股粘稠的蜜液,沿着雪白的大腿流了下去。我取过她的亵裤将玉茎上面的汁液擦净,云娘这才慢慢软倒下去。月儿在身后套弄着狰狞的玉茎,呢声道:“爷,贱妾对你这宝贝是越来越怕了!”我转过身去,探手到她桃源口摸了一把,举到面前笑道:“怕成这样?”

  月儿瞟了一眼我手指上晶莹的爱液,小脸晕红道:“贱妾是又爱又怕…”

  我嘻嘻一笑,躺到床里侧,月儿柔顺地跨上我的小腹,挫身缓缓引导玉茎进入她体内,熟悉的紧窄温暖包裹了我,我舒服的呻吟一声,温柔地握着她的双峰叹道:“还是你最好!”

  月儿欢喜地俯身下来亲吻我的脸颊,昵声道:“爷就会哄贱妾…”

  我侧头轻轻吻着她的俏脸道:“爷不是故意想骗你,爷爱煞了你…”

  月儿捂住我的嘴道:“贱妾明白的,贱妾下午在后院说的话欠妥,爷责罚贱妾吧!”

  我一面温柔地揉捏她的乳房,一面笑道:“是不是象上次一样责罚?”

  月儿媚笑着吻上我的嘴,玉臀款摆,蜜穴儿轻轻含着玉茎划圈,新颖而悦美,我探手抚摸她挺翘的玉臀,赞道:“好宝贝儿,这一招真有趣!”

  月儿立起身媚笑道:“爷往常最爱顶着人家的花芯儿磨呀磨的,妾身这次变个法儿!”

  我笑道:“很是很是…”下腹出其不意用力一挺,玉茎重重顶住了她的花蕊,月儿张嘴“啊”的娇呼一声,身子摇摇欲坠,似乎要软倒下来,我握住她结实的大腿笑道:“你再转呀…”

  月儿闭目回味片刻,睁眼娇嗔道:“爷,你再这样顶着人家,贱妾可不转了!”

  我嘿嘿一笑,退出了一小截,月儿嫣然一笑,身子仰起,双手后撑,纤腰微挺大力摇摆起玉臀,强烈的畅快传来,玉茎竟然酥痒起来。我双手枕头,随着她的摇摆微微挺动下身抽插蜜壶,月儿轻轻的颤抖起来,丝丝爱液从宝蛤口溢出,最后贴上我的小腹,趴在我胸前昵声道:“爷,贱妾摇不动了…”我扶住她的玉臀上下耸动,粗壮的玉茎挤压着蜜穴里的每一寸嫩肉,月儿一面呢喃,一面轻轻咬着我的胸肌,我快速挺动着下腹,一面大力击打她的玉臀,叫道:“宝贝儿,你忍忍,爷陪你一起来!”月儿奋起余力扭动腰肢,突然剧烈颤抖,哀声叫道:

  “贱妾忍不住了…贱妾来了!”蜜穴内一片火热紧窄,花蕊吐出的花蜜烫得我浑身一颤,玉茎在她体内强烈的一涨一缩,开始喷射。月儿随着我的强劲喷射阵阵战抖,哼声道:“好烫…爷,妾身好舒服…”

  我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力耸动让兀自喷射不止的玉茎在紧裹的蜜壶内抽动,秘道里灼热滑腻的感觉让人销魂蚀骨,宝蛤口带出股股白滑的精液,月儿快美的哼叫起来,指甲深深掐入我的后背。良久我停止喷射,趴到她绵软的身上,亲吻樱桃小嘴叹道:“真好,宝贝儿…”

  月儿轻轻舒服呻吟,一面暗渡香津,我立起身来拔出玉茎,取过她的亵裤擦了擦玉茎与她的下身,再让她侧卧,躺在她身后将半硬的玉茎插入,一面玩弄她胸前双球。因为体位的缘故,温暖湿润的蜜穴紧紧包裹住玉茎,我嗅着月儿颈项的体香笑道:“爷这次不用金枪不倒神功,试试它要多久才能再挺起来…”月儿扭了扭玉臀,昵声笑道:“爷,可要贱妾助你?”我亲了亲她红霞未褪的俏脸道:“你如何助我?”月儿媚然一笑,轻轻收缩玉臀,蜜穴里阵阵的挤压包裹,才软下去的玉茎立即坚硬起来。月儿咭咭娇笑,我用手指挑逗她的菊花蕾道:“宝贝儿,继续动…”月儿扭动纤腰,似乎不堪我的抚弄,一面收缩玉臀。我将食指尖微微刺入后庭,低头注视粉红的菊花蕾夹着指尖阵阵蠕动,心中甚是激荡,将食指插了进去,转侧挖弄。

  月儿晕红上脸,扭动着身子,既似躲闪,又似迎合,蜜壶里蠕动起来。我让她趴下,弓起身子,玉臀高抬,一面玩弄她的后庭,一面抽插玉茎。月儿受到前后的攻击,仰起螓首,张开小嘴哼叫,我挺动下身,一面将食指深深刺入再用指尖挖弄,笑道:“宝贝儿,是前边舒服些还是后边舒服些?”月儿向后挺着玉臀,哼声道:“两边一样好,贱妾快受不了了!”我闻言按住她双肩,下腹重重撞击丰满的玉臀,发出“啪啪”的清脆响声,随着我猛烈的抽插,月儿“啊啊”地欢叫起来,蜜壶里灼热湿润,蜜肉不时纠缠住玉茎,芬芳的爱液被我狂猛的带出,两股间晶莹一片。突然她浑身一紧,我连忙将玉茎重重刺到蜜穴尽头,抽搐的蜜壶似乎给玉茎上了道肉箍,柔软的花蕊吐出滚烫的花蜜,喷到敏感的龟头上,烫的我大力战抖。月儿瘫软下去,我搂住她的纤腰大力挺动,插得她阵阵呻吟,求道:“爷,你玩玩云娘吧!”

  我看了看瘫软的云娘,笑道:“宝贝儿,往常你也可以来三四次的,今天怎么了?”她回头媚笑道:“往常贱妾是不得不上嘛…”顿了一顿又道:“爷不想用用云娘的后庭吗?”我拔出玉茎,在月儿的菊花蕾上轻轻点击,笑道:“爷倒想用用你的后庭…”月儿娇媚一笑,瞟了我一眼,我拉开丰满的臀肉,将龟头挤入菊花蕾,挺身将玉茎刺了进去,月儿浑身一震,惊道:“爷,慢些…”我握住她丰满的双乳道:“宝贝儿,你夹的爷真紧!”月儿咬牙慢慢适应着我,过了片刻,终于开始哼了出来,我知道时机已到,慢慢让玉茎出入,月儿颤抖起来,我一面在菊花蕾周围涂上宝蛤口吐出的爱液,一面逐渐加快出入的速度,月儿将头埋入枕中,喉间低声的呜咽,原本紧缩的菊花蕾被粗壮的棒身无情的撑开,后庭里鲜红的嫩肉随我的抽出被带了出来,甚是动人,我大力抽插,一面探手向前捻住她的蚌珠,月儿不堪重击,软倒在床上,后庭灼热的痛苦与强烈的异样酥麻瘙痒快感交缠,喉间发出粗重的喘息。我更加兴奋狂野的起伏腰身,她突然尖叫一声,软倒下去,宝蛤口喷出股灼热的花蜜,身下床单被弄湿了一大片。

  我抽出玉茎移到云娘身旁,将她翻过身来,分开臀肉,把紫红的硕大龟头硬生生挤入她的菊花蕾,云娘大惊道:“大少,弄错了…”,一面扭动臀部想要摆脱,我一把抱住雪白的屁股,挺身将巨大的玉茎插了些进去,一面笑道:“没错,少爷要玩你的后庭!”云娘惨哼出声求道:“好少爷,你慢些,奴家后面从未弄过…”我暂停插入,笑道:“你什么都没玩过,倒象个正经女人…”月儿听了,撅起小嘴大力拧了我手臂一下,云娘颤声道:“奴家从没想过,那后面怎么也能玩呢?”我拧了拧月儿的脸蛋笑道:“刚才大少奶奶玩的时候你也看到了,谁说不能玩?”一面缓缓将玉茎往里面挤去。云娘咬牙握拳颤声道:“大少说能玩就能玩,云娘愿意给大少玩!”我慢慢将玉茎顶到尽头,嘿嘿笑道:“乖!”一面探手抚摸她丰满的乳房,又拨弄肥厚的蜜唇和挺拔的蚌珠。云娘的桃源口流出爱液,身子微微颤动,口中轻轻哼了起来。我微微动了动玉茎,笑道:“有感觉了吗?”云娘羞涩低声道:“奴家有感觉了…”我将拨弄蜜唇的手指举到鼻前闻了一下,笑道:“真骚,还是我家月儿好!”云娘的俏脸顿时变成块大红布,月儿娇笑着跪到我身后揉捏着双肩的肌肉,我浑身舒泰,按住云娘的玉臀耸动起来,云娘浑身震颤,将头埋入枕中,喉间唔唔叫着,我再不理她的感受,按住她的头大力挺动,下身压住她的屁股。月儿从身后握住我的肉袋轻轻揉捏,一手在我会阴部按摩,舒适的快感从下身传来,我更加用力抽插。云娘的叫声已是痛苦多,快乐少,月儿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一面用指尖搔弄我的后庭,嗓子微微沙哑道:“爷,再快一些,操死这贱人!”我用力将云娘的头按住,下身狂起狂落,下腹重重撞在白皙肥厚的臀肉上,发出啪啪的清脆声响。酥麻的感觉从龟头传来,月儿的手指突然挤入我的后庭挖弄,我反射性的一下将后臀夹的生紧,强烈的酥痒冲击着精关,我大喜快速挺动,突然尾脊一麻,强劲的精液如怒涛排壑般激射而出,浑身也随着喷射阵阵颤抖。

  月儿温柔地挤压着肉袋,搂住我亲吻着我的脸,我探手往后大力揉捏着她的臀肉,一面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片刻后才平静下来。月儿咬着我的耳垂媚笑道:“主子,让她给你清理干净好吗?”我嘿嘿一笑拔出玉茎,月儿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啪的一声挥掌打在云娘的肥臀上,骂道:“贱人,快起来给爷舔干净!”

  云娘呜咽一声,艰难的爬起来趴在我身前,伸出舌头清理着玉茎。月儿待她舔了干净,在我身后用力拉住她的头发,云娘“啊”的叫了一声,侧头张大了嘴,我就势将玉茎捅了进去抽插,一面笑道:“宝贝儿,你的魔性也挺重呢!”月儿一把将云娘扯到一旁,腻笑道:“奴婢是殿下的魔妃嘛!”一面爬到我身前趴下,淫笑道:“奴婢来伺侯主子…”张嘴将玉茎含入嘴中大力吞吐了几次,又吐了出来用舌尖轻轻舔弄,我舒服的呻吟出来,赞叹道:“宝贝儿,你的模样儿可真淫荡!”月儿呼吸急促,微微颤抖,眼里闪着妖异的光芒,缓缓将玉茎深深吞入喉间,水汪汪的大眼睛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我。我弯起食指轻佻地在她晕红的俏脸上刮动,淫笑道:“好奴才,你伺侯的主子挺欢喜的呀!”月儿眼中掠过欢喜神色,缓缓将玉茎吐出,又再缓缓深深吞入。我舒服地往后靠在柔软的锦被上,细心品味她的口舌功夫。月儿轻轻啮咬敏感的龟头,又用舌尖大力刮着龟棱,酥麻的感觉阵阵传来,我轻轻地喘息,抚摩着她的长发笑道:“好奴才,你想要主子怎么赏你?”月儿用手套弄着玉茎,酥胸起伏,媚笑道:“求主子把琼浆玉露赏赐给奴婢…”我笑道:“会赏给你的,你想用哪儿来领赏呀?”月儿媚然一笑,低头将玉茎含进嘴里,螓首上下耸动,我甚是畅快,舒坦的伸展手脚。月儿一刻不停地大力耸动,快感一滴滴在玉茎凝聚,我叫道:“好奴才,主子快赏给你了!快一点!”月儿阵阵颤抖,脸色潮红,鼻翼煽动,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要滴出水来,仿佛我操弄的是蜜穴而不是她的小嘴。我浑身一颤,下腹一挺,玉茎在她的口中爆发,月儿大力套弄吮吸,一面吞咽狂涌而至的精液,喉间咕咕有声。良久玉茎软了下去,月儿吮吸两下吐了出来,喘息道:“奴婢谢殿下的赏赐!”我拧了拧她的脸蛋,躺下舒适地叹了口气,喃喃道:“今晚爷定能睡个好觉,哎,真舒服!”月儿按摩着我的大腿柔声道:“夜半了,爷要歇息了吗?”我眯上眼舒服的哼了两声道:“爷还要把云娘送回家…”月儿点了点头靠在我胸前,昵声道:“爷知道吗,刚才贱妾也兴奋了…”我微微一笑道:“什么时候?”月儿脸红道:“在爷赏给贱妾的时候…”我抚摩着她的长发轻笑道:“象你这样一个美人儿竟然有施虐和受虐的嗜好,真是异数!”月儿低声道:“爷不会怪贱妾吧?”

  我摇头笑道:“我可不是正人君子,但是要适可而止。”月儿把俏脸贴上我的胸膛柔声道:“爷让贱妾怎样做,贱妾就怎样做…爷,以后咱们多找些云娘这样的女人好吗?”我叹了口气道:“如果没有如雨就好了,咱们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月儿媚笑道:“如雨不是叫第一荡妇吗?爷可以让她名副其实呀!”我笑道:“你不会是想让我对她用摄魂大法吧?那我怎么给师傅师娘交代…“月儿媚笑道:“爷有一样功夫比摄魂大法可厉害多了——简直可说是天下无敌!”我心中明白,却故意问道:“那是什么啊?”月儿咯咯娇笑道:“当然是爷的枪法或叫鞭法啦!”我嘻嘻一笑,思索了一下,叹道:“好宝贝儿,若不用摄魂大法,要让如雨象你一样对爷可真不容易!”月儿柔声道:“爷对贱妾这么有耐心,也给如雨一些时日吧!”我点了点头,以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

第七部 ◇ 噩耗  
    
    我把云娘横抱在怀里,一路翻墙过屋往她家奔去,身法施展到极限。云娘似乎根本感觉不到两人奔驰的速度,只是娇慵无力的贴着我,一双水汪汪的桃花媚眼充满了柔情。摄魂大法的影响以及男女极度欢好带来的巨大愉悦让她对我死心塌地,我却只把她当作发泄的工具,想到这里,我不由微微一笑。云娘呻吟一声,抱住我的头颈昵声道:“大少,奴家不想回家,奴家以后都要伺侯你!”

  我随口笑道:“好,你先回家睡一觉,明日大少爷就派人来接你…”云娘的眼中洋溢着幸福,搂得我更紧了。

  到了宅前,我将她放了下来,运转心法深深望入她眼里,云娘的眼神顿时迷离呆滞,我用回荡低沉的声音唤道:“云娘…”云娘痴痴应道:“是…”我道:“你可还记得今晚发生的事?”云娘道:“云娘记得…”我眼中异芒大盛,柔声道:“今晚的事都不是真的,只是你作的一个梦…”云娘痴痴地道:“一个梦…?”

  我柔声道:“不错,这只是一个梦,等你一觉醒来,梦里的事都会忘记…”云娘神色挣扎,微急道:“不,我不要忘记…大少说过的,他要来接我…”我有些惊讶,轻轻抚摸她光滑的俏脸柔声道:“你操劳了一天,想来很疲惫了吧…”

  云娘顿时露出倦容,声音也变得无力道:“是啊,我今天很累了…”我微微一笑,柔声道:“你的确太累了,来不及等钱家的喜事结束,你就回家歇息了,因此作起梦来…”云娘梦呓一般说道:“对,我太累了…”我点头柔声道:“对,在我消失以后,你就去继续睡觉,也许梦里还会发生一些美妙的事情…”云娘露出向往神色,喜悦道:“对,我还要去继续作梦…”我点了点头,伸手掩下她的眼睑。当云娘再睁开眼时,我已不知所踪,她呆立片刻,转身进屋,片刻床上就传来深沉的呼吸声。

  月儿听我讲述了送云娘回去的经过,笑道:“爷今晚给云娘的刺激太大了,她一下子怎也忘不了你,不过却只会当是自己作的春梦…”

  我笑道:“梦里发生的事能有多清晰呢?明日早上,记忆中就只留下朦胧的片段,过几个晚上,她就会忘的一干二净…”月儿跪在我身旁,纤纤手指按摩着我身上的肌肉,柔声道:

  “爷,今晚你也有些累了,贱妾侍侯你歇息吧!”我点了点头,享受着她轻柔的拿捏,慢慢进入深沉的睡眠。

  一觉醒来天色已亮,月儿不知何时挤到了我怀里,两人的内息早连成一体,自然而然搬运流转,感觉甚是温馨。她嘴角含笑,脸颊晕红,兀自睡得香甜。我轻抚她的秀发,低头在玫瑰般的小嘴上轻轻一吻,月儿睁开眼来,娇笑道:“爷,你醒了!”

  我笑道:“你梦到什么了,睡觉也这么开心?”

  月儿俏脸微红,娇憨地道:“不告诉你…”

  我哈哈一笑,将她抱了起来,下床道:“阿乙他们早上要给长辈们敬茶,若咱们这对老夫老妻比他们要晚,可要叫人笑话了…”

  月儿嘻嘻娇笑,一面服侍着我梳洗,一面笑道:“相公,贱妾刚才梦到给你生了几个孩儿…”我大喜道:“有多少个?”月儿侧头想了一下,娇羞道:“似乎有四、五个…相公高兴的紧哪!”我笑道:“四、五个,那就是九个啦!宝贝儿,你真好!”

  月儿大羞嗔道:“九个?相公把人家当作什么了?”

  我嘻嘻一笑,搂紧她爱怜地道:“给相公生九个孩儿不好吗?”

  月儿口角生春,眼波流动道:“贱妾若花太多时间生孩儿,就没时候侍侯相公了…”我哈哈大笑道:“宝贝儿,相公逗你的,女人若生太多孩子会伤及本元,绝无好处…”

  月儿羞赧垂头道:“那相公想让贱妾生多少个呢?”我搂着她柔软的身体,舒适的叹了口气道:“就两个吧…”月儿埋首靠在我怀中呢声道:“最好是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再让如雨也给爷生两个,咱们家就完满了…”我亲了亲她俏丽的脸庞道:“最好先是个乖女儿,女儿家心细,以后好看护她弟弟妹妹…”月儿呻吟一声呢喃道:“爷啊,贱妾等不及啦!”我嘻嘻一笑,搂着她轻轻晃动。

  我和月儿走入大厅的时候,阿乙和他媳妇果然早已守候一侧。那新媳妇身形婀娜,相貌秀丽,端庄娴雅,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我心中暗暗为阿乙高兴,但见她虽然带着喜气,却仍可看出神色间微有不足,不由微微一愣,心中思索。

  宽叔正在清点昨日的礼单,见我走入,招手道:“小破,你来看看,这一笔礼送的可不轻,看这语气象是你认识的人。”

  我急走两步,接过泥金礼单,只见上面没头没脑的写着“恭祝公子贵戚新婚大喜、白头偕老!”,下面列着礼物名称,是“翡翠凤凰成双、碧玉如意成双、上等绸缎二十匹、黄金百两”,署名为“金陵旧友”。我料想必是雷霆,口上笑道:“不错,想来是我江湖上的朋友合送的,必定因这里是书香门第,所以没有亲来道贺…嘿,这礼可真不轻!”月儿走过来看了一眼,宽叔笑道:“什么门第之别,既然是你的朋友,咱们理当款待,况且别人厚礼都送到了,咱们不谢过怎么行?”我摆摆手道:“宽叔,这大可免了!他们是江湖中人,钱府能避还是避开为妙,免生不必要的麻烦…”

  宽叔见我态度坚决,只好作罢。青姨笑道:“小破和月儿就坐吧,让他们敬茶…”

  我笑着望了阿乙一眼,向他眨了眨眼睛,拉着月儿坐了下来。阿乙微红着脸,领着他媳妇先敬了青姨、宽叔,再走到我们身前,对他媳妇笑道:“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大哥,大嫂!”

  青姨笑道:“小破、月儿,她就是你们弟妹,娘家姓何,叫作小蝶。”

  月儿娇笑道:“青姨真是好福气!”青姨瞧着媳妇,也是越看越满意,笑的脸上全是光彩。

  我和月儿接过阿乙与小蝶奉上的香茗喝了一口,小蝶微羞福身道:“弟媳谢过大哥和嫂子的厚礼!”我见她戴上了我们送的耳缀表示尊重,笑道:“咱们都是自家人,说什么谢字!

  “小蝶看了一眼月儿,福身笑道:“嫂子真是貌美,恐怕月中仙子也要自愧不如!妹子初进家门,请嫂子多多教导!”月儿笑靥如花道:“姐姐怎及妹子你清秀娴雅,说到侍奉长辈、操理家务,姐姐可全然是生手,还要妹子多多担待!”

  我心中暗赞月儿说的得体,阿乙却笑道:“嫂子怎还跟小蝶客气?兄弟觉的嫂子的花容似乎每时每刻都更加完美,小蝶怎么能和嫂子比呢!”

  我笑道:“你讨人欢喜的功夫才是日臻完美…啊,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起话好听多了!”小蝶迟疑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我正在奇怪,却见她俏脸微红,说道:“妹子听相公说,嫂子武功高强,妹子自幼体弱,不知嫂子可否传妹子一些强身健体的法子呢?”宽叔笑道:“小蝶若要请教强身健体之术,你大哥的法子定比月儿要多!”月儿娇笑道:“宽叔说的对…”我笑道:“人家小蝶第一次向你开口,你便措辞推托,真不象个大嫂!”

  青姨宽叔大笑,月儿娇媚白我一眼,小蝶掩嘴轻笑,阿乙想的却是其他事,对我作揖道:“大哥,你和小蝶还用避什么嫌!小弟知道你医武结合别开生面,你就劳心替小蝶想个法子吧!”

  我上下打量他两眼,笑道:“你不用着急,这就替小蝶想法!”

  小蝶见阿乙如此在意自己,羞赧垂下头去,神色却甚喜。众人看在眼里,俱都会意微笑。阿乙刚才一时着急,情溢于外,见我神色古怪才发现自己大异常态,脸色也红润起来。微微瞟向小蝶,却见她也看向自己,两人眼光一碰,随即分开,但内心却甜蜜无比。月儿和我全看在眼里,相视一笑,我仔细打量了小蝶一下,清了清嗓子道:“小蝶的确先天较弱,看身形也略有不足,气血脏腑似乎也有失调之处…”阿乙吃了一惊道:“大哥光看就能体察出来?”我知道阿乙定已清楚小蝶的情况,慢慢点了点头,阿乙面露焦虑道:“那如何是好,咱们医道自古也有五禽戏、十段锦之类的导引术,可以强身健体,但终究以预防为主,治疗为辅。小蝶先天较弱,要以后天之力补先天不足,可不是容易的事…”

  小蝶突然霞飞双靥,垂下头去。我听阿乙语气,似乎小蝶已有些症状,心念一转已知道症结,笑道:“无妨,小蝶只是经络略有阻滞,我替她导引一番,再修习大哥的内功,体质当会越来越好,那问题就会迎刃而解!”说完对他眨了眨眼睛,阿乙知道被我看破,甚是敬佩,躬身道:“小弟虽精研经络之学,但没有修习内功,始终只是纸上谈兵,不能亲自体会经络的奥妙。这两日见大哥医武结合疗效如神,始知小弟以往愚不可及,恳请大哥传授修习内功之法!”我笑道:“你要学内功,放着宽叔这明师不去请教,却找旁人…”宽叔摆手笑道:“莫来!我这点功夫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不要来消遣我…”青姨担心的却是其他事情,问道:“小破,小蝶的身子没有问题吧?”我笑道:“青姨放心,小蝶不过是体质弱了些,待我给她温养一下经脉,什么问题都没有!”青姨这才放下心来,我对阿乙打了个眼色,笑道:“不若我立即教给小蝶强身的法子…”阿乙会意,站起道:“就到小弟的房间去传授吧!”青姨笑道:“对,小破的法子最是灵验,早一点练习,身子也好的快一些!”小蝶福身应是,我对月儿笑道:“你也来吧!”月儿早看出我和阿乙夫妇之间在打哑谜,闷了半天葫芦,此时嫣然一笑,连忙站起身来。

  月儿和我跟在阿乙夫妇身后,她低声问道:“爷,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呀?”

  我在她耳边道:“就是咱们今早上说的事…”

  月儿想了一下道:“子嗣?”

  我点了点头笑道:“小蝶体弱气血不足,月事不规律,通常这样的女子不易受孕,青姨似乎蛮急着抱孙子,所以阿乙他们挺担心…”

  月儿点了点头,见已到了阿乙的新房,就住口不问。阿乙一进房就道:“大哥,你弟妹如今又要麻烦你了,你对咱们真是…”

  我挥手笑道:“举手之劳,你再斤斤计较我可要生气了!”不待他说话,开始传授二人昆仑内功的修炼法。阿乙对经络理论相当熟练,片刻之间便领悟了诀窍,小蝶却对经脉、穴位等闻所未闻,虽然记心甚好,却一时领悟不了。我对她笑道:“无妨,我可在你经脉里留下印记,你每次依照路线行功即可…”

  阿乙神色一动,我对他笑道:“你不是要探索经络的玄机吗?通过自己一步步的摸索,可以尽可能发现其中奥妙,只是莫要胡乱施为!”

  阿乙领悟了昆仑心法后顿时窥探了人体阴阳变化的另一片广阔天地,虽然还未着手修炼,却也知道非同小可,连忙点头答应。我让小蝶依内功修习姿势盘腿打坐,手掌按在她温暖的背心,富含生机的真气濡养她周身微显不足的经络,一面在昆仑心法的运行路线上开辟途径。

  小蝶只觉得浑身似乎浸入了温泉,暖洋洋的甚是舒服,依照我的吩咐搬运我输入她体内的内力。我仔细探察了她体内的脏腑经脉情况,彻底放下心来,慢慢温养数遍后收回真气。

  小蝶依然盘膝静坐冥想,神情幽雅而恬静,月儿笑道:“爷,小蝶似乎已经找到门路呢!”

  我对阿乙笑道:“尊夫人当真聪慧!”

  阿乙笑道:“大哥又来说笑了,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笑道:“如若尚未达到运行小周天的境界,打坐期间禁止有人打扰,你二人要注意了!”

  阿乙连忙应是,我又道:“等小蝶打坐完毕,你给她把把脉,看可否需要处方调理一下,我看她这不足之证多半是因长期劳累、耗伤正气所致,先天的虚弱反而不明显…”

  阿乙点头道:“小蝶在家里的确很辛苦,母亲早死,父亲生病卧床,她既要耕地糊口,又要照顾老父,还要想法子编织凑钱给父亲看病,是附近出了名的孝女呢!”

  月儿与我肃然起敬,我叹道:“这样的女子实在难得,你可要好好珍惜!”

  阿乙点头应是,望向小蝶的眼神中尽是柔情。月儿向我打个眼色,我笑道:“阿乙你在这里守着,小蝶大约还要大半个时辰,我和你嫂子去大厅聊聊…”

  我和月儿缓缓的走着,她圆滑的香肩轻轻触着我,感慨道:“小蝶能嫁给阿乙这样的好人,也算苦尽甘来!”

  我点头道:“这也是钱家的福气,小蝶既孝敬老人,又能主持家务,且端庄稳重,钱家日后景况定会更好!”

  月儿点头笑道:“不错,就好象书上说的: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我欢喜的拧了拧她的脸蛋,月儿又道:“爷,先前贱妾就想问,你是如何看出她有那毛病的呢?”

  我笑道:“《黄帝内经》上有句话,一直被奉为诠释女儿家生理现象的宝训…”

  月儿“啊”的叫道:“我知道了——是‘任通冲盛,月事以时下’吧?”

  我甚是欢喜,赞道:“好宝贝儿,你真聪明!”

  她娇笑道:“妾身跟了爷这么久,若连这点也不知道,那真冤枉相公这么疼贱妾了!”

  我摸了摸她的脸蛋笑道:“任脉通畅无阻,太冲脉气血充盈和盛,月事才能正常进行,现在你知道我是怎样看出来的了吧?”

  月儿点头道:“这的确很浅显,定是小蝶任脉和太冲两条经脉气血不盛,或者还有淤滞,所以爷就看出来了——不过懂这道理的人何止千万,但却没人能象爷这样凭眼睛就能看出!”

  我摇头笑道:“谁说爷只是凭眼睛看出来的?这可和武功有关了,你猜猜…”

  月儿思索道:“爷指的可是那玄妙的神?”

  我闻言停下脚步,转身点头道:“不错,只有神才可称得上玄妙——相公不能只凭眼睛看出小蝶的病,任何人都不行,这是心神的扩展和延续,使我能对她的心神乃至身体的大小情况进行探测…”我爱怜地望着月儿道:“以你的修为也可以做到,但你却还未发觉这种能力…”

  月儿愣了一愣,抱住我的腰身挤入我怀里,柔声道:“相公啊,你每次都启发妾身向更高深的境界进取,贱妾当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月儿踮起脚尖吻了我的脸颊一下,道:“妾身明白了,妾身会慢慢摸索这心神的运用之道,这次在金陵的时候,爷就是凭此看出李佛的武功路子的吧?”

  我点头微笑道:“以神察敌被他们看得无比玄妙,却不知只是心神应用的初级阶段,宝贝儿,咱们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月儿娇媚笑道:“只要是和爷在一起,多长的路妾身也不怕!”

  我心中柔情大动,笑着拧了拧她的脸蛋,月儿却省起另一件事,道:“爷,那贺礼是不是雷霆送的?”

  我点了点头,她略微担忧道:“想不到他们的势力竟这么庞大,居然发现咱们到了扬州…”

  我笑道:“魔教被人如此忌惮,不是没有道理的。以咱们知道的情况看来,教中组织严密、职权赏罚分明,自有一番统御的手段;武功精深奥妙,不知是多少有天分的前辈高人创出,而且历史悠久,资金雄厚,长期隐于暗处,许多其他势力不能做的事他们都可以做到…”

  月儿撅起小嘴道:“爷看来还蛮欣赏魔教的嘛…难道爷不担心钱家?”

  我淡淡笑道:“世人把魔教行事的信条概括成惟利是图、损人利己、睚眦必报,伤害钱家对那方面都没有好处…”

  月儿娇笑道:“魔教还有一个信条,那就是强者至上,爷绝对是个强者!”

  我笑道:“不错,咱们要让雷霆他们清楚明白,他们是惹不起咱们的——顿了顿笑道:“咱们魔教魔教的乱叫,让师娘听到了又要让相公掌嘴了!”

  月儿娇笑道:“咱们终究不是土生土长的教中弟子,叫圣教反而觉的别扭…”

  我微微一笑,道:“圣教之所以能如此渊源流长、根深蒂固,定有一套吸引人的教义,描述出一个好象佛教所说的极乐世界,让弟子甘于为之奋斗。说不定他们那套教义特别能迷惑人,因此教中弟子的行为更不为外人理解,所以称之为魔…”

  月儿娇笑道:“江湖上称之为魔者,想来大多是因为他们行事乖张、身份隐秘,爷却又是从新的方面来评鉴了…”

  我笑道:“只要是挡了咱们的道,管他是魔还是神,都要一脚踢开!况且俱都是凡人,何来神魔呢!”

  从后院卧房到大厅不过百来步路,我和月儿慢慢聊天,却走了约半个时辰。再与青姨宽叔聊了片刻,阿乙和小蝶就走了出来。他二人走到我身前,诚恳地道:“谢过大哥!”

  我摆了摆手,心中对他们不拘礼节甚是欢喜,笑道:“小蝶如能坚持修炼这内功,说不定下次还可以学一些拳法和剑法,以后也算有了点防身之力!”

  小蝶甚喜道:“贱妾定会每日坚持修炼!”

  我哈哈笑道:“你如此想学武功,是不是怕阿乙欺负你呀?”

  月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青姨和宽叔也不禁莞尔,阿乙向面红过耳、微微尴尬的小蝶苦笑道:“大哥最是爱寻我开心,如今连你也不能幸免,实在抱歉之至!”

  宽叔怪笑道:“好啊,阿乙,你近日大为开窍,如今也会学小破寻人开心啦!”

  阿乙嘻嘻而笑,小蝶瞟了一眼阿乙,俏脸晕红垂下头去。

  众人又谈笑了片刻,阿乙和小蝶按习俗回娘家了,青姨笑道:“待他们今日回亲后,咱们就把亲家接来一起居住,也好让阿乙和小蝶尽心侍奉…”月儿娇笑道:“青姨确是仁善之人,难怪子孝媳贤…”青姨笑道:“咱们钱家世代以仁义传家,也正因如此,老天才不亡咱们,让你好夫君来搭救咱们全家。正所谓是一饮一啄,莫非前缘,你们年轻人莫要不信,我老年人见的多了,却知这世间之事,冥冥中自有注定,半分也勉强不得。”月儿认真地道:“因缘之说深入人心,月儿怎会不信呢?”青姨喜形于色,对月儿更是喜爱,宽叔与我对视一笑。我找了个借口,拉月儿上了街。

  我笑道:“想不到我家宝贝儿还信奉佛家因果之说呢!”月儿嘻嘻笑道:“贱妾讨青姨欢心罢了,佛家以舍生为乐,因果之说劝缄世人顺应天命、逆来顺受,就好比爷说的圣教的教义,月儿又怎会迷信呢?”我随口道:“那你信什么?”

  月儿娇媚道:“贱妾就信爷的话…”

  我笑道:“若我说太阳打西边出来呢?”月儿正色道:“太阳本就打西边升起来的,谁说从东边出来啦?当真胡说八道!”我哈哈大笑道:“宝贝儿,你说相公宠你,可你更宠相公千百倍哪!”月儿嫣然一笑,宛如百花斗艳,我叹道:“宝贝儿,天魔妙相到了这般修为可当真叹为观止了!刚才注目你这一笑的少说也有七八人,可只是欣赏赞美而不受蛊惑。若是从前,你不迷得满大街的人晕头转向才怪呢!”月儿娇笑道:“贱妾已能做到形真而圆、意随念转,刚才又没想要迷惑人…”我恨恨地道:“谁说你没迷人,你的一言一笑就象模子印的一样清晰刻在我心里,我想这一辈子可都抹不掉了,这不是迷死了我吗?”月儿神色欢喜,兴奋的玉颊晕红,娇媚无限道:“对,月儿就是要迷相公,谁让相公老早就把月儿迷着了呢!”我伸手在她滑腻柔软的纤腰上又摸又捏,凑到她耳旁笑道:“相公早被你迷住了,何用再迷!”月儿霞飞双靥,眼波流转昵声道:“爷,有人看着呢…”我冷哼一声,举目环视,眼中异芒大盛。正注视咱们这对大胆男女的人只觉我眼神异常冰冷狠毒、暴戾阴鸷,莫不掉头转向。我狠狠瞪了身后不远处一男子一眼,那男子浑身一震,神色惊恐,月儿笑道:“爷也知这人一直跟着咱们?”

  我点了点头和她缓缓而行,笑道:“这人想来是本地分坛的教众…”月儿笑道:“爷想引他们主事者一见?”我点头笑道:“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等吧…”

  街旁有家福来客栈,我和月儿去要了个厢房。小二关门离开后,月儿坐入我怀里道:“爷,不知他们能不能找来?”我亲了亲她的小嘴笑道:“若是他们连这里也找不来,实在是太无能了。就算金瞳神君现身,圣教也中兴无望!”月儿娇笑道:“什么金瞳神君?”我笑道:

  “那预言上不是说玉箫金瞳吗?这事可奇了,我见过有的西域人眼睛象海水一样的蓝,也许最终统一圣道的是西域人也说不定…”月儿讶道:“海水一样的蓝?贱妾虽没见过海水,但想来相当漂亮…”我笑道:“的确很美,比天空的蓝还要幽深,以后你总有机会见到的…”月儿高兴的不住亲吻我的脸颊,我探手入她怀中,隔着亵衣握住了一侧丰满的乳房轻轻揉动,细细体会那柔韧滑腻的感觉。

  月儿酥胸起伏,柔软的嘴唇渐渐灼热,伏在我耳边微微喘息,湿润的舌尖轻轻舔着我的耳垂,甚是旖旎动人。我笑道:“宝贝儿,昨晚你是否不够?”月儿腻声道:“不管贱妾够不够,任何时候爷都能挑起贱妾的欲望…”我微微一笑取出了手,月儿挤入我怀里,环住我的颈项慢慢调匀呼吸。

  轻轻的叩门声传来,月儿从我怀里轻盈的站起,我慢慢问道:“是谁?”门外有人应道:“故人造访…”我点了点头,月儿走上去开了门。房外站有两人,身后那人低垂着头,为首那人乍见月儿的美貌,不由愣了一愣,月儿微微一笑,转身走回我身旁。两人走入房间带上房门,当先那人在胸前对我摆出问讯,口中却道:“在下适才在街上见公子面熟,冒昧求见,不知…”见我摆出答讯,抱拳道:“在下冒昧请公子出示令牌…”我微微一笑,取出令牌递了过去,那人仔细打量了一下,恭身奉回道:“扬州分坛青龙堂堂主、白衣二品许立达拜见公子殿下,黄坛主因事他往,未能亲来请安,请殿下恕罪!”我摆了摆手笑道:“钱家那份贺礼可是你们送的?”许立达躬身道:“是雷长老嘱扬州分坛代为送上,雷长老说,本以为殿下已离去,仓促间未能备下大礼,请殿下见谅!”我笑道:“雷长老有心了!请代我转达谢意。”许立达点头应是,笑道:“下属刚才冒犯请殿下出示令牌,实是有密事相报…”我笑道:“什么密事?”许立达道:“向殿下告喜,长沙雾泽长老两日前谏书三老会,提议立长公主为圣教主。如今教中已有江苏、湖南两处支持长公主,大事不日可成!”我瞟了他一眼笑道:“不知三老会如何反应?”许立达道:“三老会明白大势所趋,声称十日内对此事作出定议,同时召回长公主。”我思索道:“可知我师傅行迹?”许立达道:“据湖南那边飞鸽传来的消息,长公主已离开长沙…“我点了点头,沉思不语。许立达欲言又止,我笑道:“你有什么话要说?”许立达赔笑道:“下属等非是想监视殿下,只因不敢冒昧入钱府打扰,才让这郭华守侯等待殿下外出——“我摆摆手笑道:“是我冒昧了,不知他是教中兄弟…“见那郭华入房后一直低垂着头,柔声道:“郭华…“郭华浑身一震,大惊抬起头来,许立达突然觉得我的声音充满磁性,低沉回荡,似乎就在自己耳边说话,诧异向我望来。只见我双眼竟似变成碧绿色,仿如春风拂柳,温柔无比,不由心中喜悦,面容怡然。我微微一笑,对郭华柔声道:“你为什么怕我…”

  郭华原先强烈的恐惧神色慢慢的褪去,脸色祥和,目光欢愉,舒适无比道:“是,我不怕你,我为什么要怕你呢…”我微微一笑,眼中异芒消失,郭华和许立达俱是神色一愣,回复过来,许立达掩饰不住脸上的骇容,忙低下头去。郭华却神色平静,只是望向我的眼神中包含了无比的崇敬。我故意默然不语,冷冷地看着许立达。良久他抬起头来,看了郭华一眼,微微尴尬笑道:“属下谢过殿下——不知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我淡淡道:“大家自己兄弟,都为一统大业奔波效劳,你也不用怕我…”许立达讶然抬头,见我面色温和,眼神平静,只是整个面容仿佛笼罩了一层圣洁的荣光,顿时生出顶礼膜拜的冲动,激动地躬身道:“殿下见谅!下属不敢!下属能追随殿下为圣教效力,百死无憾!”我微笑点头道:“很好,你们去吧…”许郭二人躬身行礼,抱拳慢慢后退,正要转身出门,我突然道:“还有一事…”许立达躬身道:“殿下请赐示…”我缓缓说道:“钱家不是江湖中人,最好以后不要去打扰…”许立达恭声道:“谨遵殿下谕旨!”

  我点头笑道:“代问你们黄坛主好!”许立达应了声是,慢慢与郭华走出门外。

  月儿又坐上我的大腿,埋首入我怀中昵声道:“爷,刚才你的眼睛变成碧绿色的呢!不知和海水一样蓝的眼睛比起来如何?”我抚摸着她的后背笑道:“这怎能相比呢!”月儿笑道:“这许立达只知道那碧绿的眼神可怕,却不知后来那无迹可寻的眼睛更加厉害——摄魂大法,果然名副其实!这些人都甘心为爷所用,只不知这奇效能持续多久呢?”我笑道:“原书上讲,感觉兴许会慢慢淡却,但是施术者的形象却不会磨灭,只不知相公按自己的法子修炼出的摄魂大法效果能持续多久?”月儿咯咯笑着扭了扭身子道:“妾身看刚才他们的模样,那效果短期内肯定不会消逝,咱们接着怎么做?”我当然对自己颇有自信,虽然我的修炼法子不同,但道理却相通,因此能大致估计产生的影响。我埋首到月儿颈旁嗅了一口,笑道:“咱们不是心有灵犀吗?你怎会不知道相公怎么想呢?”月儿坐直娇躯,娇笑道:“这事推也推的出来,何用与相公心有灵犀…爷一向把师娘的事看的很重,如今师娘既然往回赶,咱们可也要快回洛阳,爷可是想今日即起程?”

  我摇摇头冷冷道:“不对,一句也没说中!”

  月儿神色微急,仔细打量我的眼神道:“贱妾太放肆了!爷莫要生气…”我冷冷注视着她,眼光里闪着妖异的光芒,嘴角露出残酷诡异的笑容,月儿讶道:“爷,你…”我用力揪住她的头发,笑道:“我要罚你…”

  月儿看着我眼中的笑意,顿时明白过来,酥胸起伏,娇喘微微,水汪汪的眼里既有痛苦,又有期待,口上却道:“爷,不要!我痛…”

  我用力一拉,恶狠狠地道:“贱人,你敢不听我的话!”月儿“啊”地一声叫出声来,明媚的大眼睛似乎要滴出汁液来,鼻翼轻轻煽动,两颊飞上晕红,湿润丰满的红唇微微张了开来,露出洁白如玉的贝齿,哀声道:“奴婢知错了,爷要如何罚奴婢?”

  我沉醉于异样的冲动中,盯着她丰满鲜红的嘴唇,玉茎坚硬的抬起头来。月儿正坐在我身上,立即感受到我的变化,“嘤”的一声,嘴唇轻轻颤抖,呼吸更是急促,双手已抱住我的腰。我冷冷道:“我要你先替我舔鸡巴,舔的爷舒服了,再把你分开大腿用绳子绑在椅中,慢慢的玩你一下午!”

  月儿眼神里闪着灼热的光芒,沙哑着嗓子颤声道:“爷要用绳子?”我审视她的眼神,邪笑道:“不错,我要将你绑成最羞辱的姿势,不断操你前后两个洞,每次都把精液射到你嘴里,让你一滴不剩的咽下去…”

  月儿娇躯火热、阵阵颤抖,眼神迷离,似乎我已赴之行动,不断羞辱着她。

  我把她搂在怀里,一手探入她的腿间。一摸之下,笑道:“哎哟,已湿成这样…”

  月儿浑身一震,眼中燃起雄雄欲火,神色间甚是狂乱,似乎为了泄欲可不顾一切。我含笑注视着她的眼光,手指却灵巧而淫秽的动作,恰倒好处的抚慰着她。

  她狂乱的眼神逐渐转变为沉醉和痴迷,娇柔的身子随着我的动作扭动款摆,终于浑身一紧,蜜唇在我手间一开一合,喷出一大股灼热浓稠的花蜜。

  月儿缓缓倒入我怀中,不住亲吻我的脸颊和耳垂。我慢慢抽出手,一面打量满手晶莹闪亮的爱液,一面柔声笑道:“宝贝儿,刚才你全说对了,咱们今天就走,可是扬州分坛的人没来时,我的确想在这儿花一下午和你玩玩…”

  月儿仍在微微颤抖,紧紧搂着我昵声道:“爷,刚才你可把贱妾哄的神魂颠倒…”

  我笑道:“你怪我哄你?那本《奇巧淫技》上可有教人捆绑的手法,若你喜欢,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

  月儿大羞嗲声不依地扭来扭去,我微微一笑,慢慢道:“这摄魂大法的确能锻炼人的心神,可对修习者心境的影响也挺大的…”月儿一听连忙从我怀里坐直了,关怀道:“爷没事吧?”我笑道:“若不是我的内功早已收发如心,且另辟蹊径,没按原来的路子修炼,不然也许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如今它只能为我所用。”月儿展颜娇笑,偎入我怀中嗲声道:“讨厌,爷就是爱吊人家胃口…”

  我笑道:“你不喜欢吗?”月儿却靠在我怀里默然未语,片刻略微伤感道:“贱妾修为越精深,对爷就越是迷恋,一心讨爷的欢心,却害怕爷以为贱妾生性淫荡。贱妾以前纵使神智不清时,也没有做过这些日的诸多大胆举动…”我将她的头从胸前抬起,注视着她凄迷的大眼睛柔声道:“你之所以会如此放荡,全是投我所好,难道相公是块木头,看不出你对我的情义吗?你让相公享受到众多销魂滋味,相公欢喜的紧呢!”月儿俏脸微红,却低头道:“贱妾本就当尽心服侍相公,只是贱妾要相公明白,贱妾只会对你一人如此…”我心想这想来就是女人身心完全托付给男人之后无谓的胡思乱想了,月儿虽然既美丽又聪明,却也不能免俗,口上却笑道:“幸好你说了出来,不然相公还不知道我的宝贝儿在尽心讨好我的时候,仍担心相公会不会因此看轻了自己呢!”月儿抱住我的脖子笑道:“月儿是不是挺傻?”我亲了亲她的红唇,摇头正色道:“你一点也不傻,只是情到浓时难免患得患失。相公只会更加欢喜疼爱你,不过以后不可胡思乱想…“月儿乖乖点了点头,我将粘满爱液的手举到面前,淡淡道:“相公永远不会嫌弃你,你这辈子也别想再逃出相公的魔手!”月儿见我语气虽然平淡,神色却相当坚决,心中甚喜,瞟了一眼我的手掌,脸色红润起来,低声道:“爷赶也赶不走,贱妾怎会逃呢…“我微微一笑,举手到鼻旁嗅了嗅奇道:“热乎乎的时候挺香的,现在却有点腥腥的了!”月儿霞飞双靥,偷瞟了我一眼,见我眼神古怪,更是娇羞,明白我的意图,握住我的手腕伸舌在指间舔了起来。我注视着她灵巧的小舌头清理着手上的爱液,下身又是一柱擎天。月儿舔完手上的淫液,从怀里取出块手绢擦干了我的手,又娇羞地伸入下裳擦拭股间,再取出时手绢已湿透。我夺了过来捂在鼻端,深深吸了口气。月儿眼神中又见异样,我示意她在我双腿间跪下,月儿解开我的腰带,露出玉茎再低头含入嘴里。我仰靠在宽大的檀木座椅中,干脆将湿润的手绢摊开搭在脸上,月儿展开口舌功夫,舔吸含吮吞吐套弄,样样法子都恰倒好处,对敏感的龟头顶和棱边更是蓄意挑逗。我喜不自禁,片刻后就在她口中爆发。我舒适地叹了口气,用手绢替她擦去嘴旁的残渍,赞道:“宝贝儿,没人可比你吹得更好了!”月儿娇媚一笑,神色间甚是得意。

  我和月儿从后窗上屋,飞驰而去。虽地处闹市,又是大白天,却无人发觉。到了钱府附近,才在一僻静小巷落下,施施然转出大街,往钱府走去。钱家早知我急着离去,也不多作挽留,午间一起进过膳后,我二人立即上路。

  一出扬州城我便生出种从未有过的不安感觉,不由勒马沉思。月儿见我突然停下,奇道:“爷,怎么了?”我摇摇头,微微打量四周道:“月儿,相公忽然觉得挺不妥,但却不知什么地方不对…”月儿靠近我低声道:“爷是怀疑有人欲对咱们不利?”我沉吟一下道:“我不能确定,咱们这一路上警惕些,若真有人打咱们主意,那他武功定相当厉害。”月儿点头应是,我仔细想了片刻,心绪慢慢平静,却找不出不妥之处,只好继续上路。

  此后我二人虽急于赶路,却处处留有余力,更小心防范,花了两日才出了江苏。再经安徽入河南境内,一路上那不安的感觉这没有出现过。这一日到了南阳,月儿笑道:“此地离洛阳快马不过一日路程,爷可曾想出那天是何事不妥?”我调笑道:“这几日我翻去覆来地想,只发觉一事似有可疑…”月儿抿嘴笑道:“是什么?”我笑道:“当日没能见到扬州分坛黄坛主,也许这是不妥之处…”

  月儿笑道:“人家是一地坛主,定有许多事要办,一时抽不出时间见爷也在情理之中。”我点头道:“的确说的过去,不过我没有亲自叮嘱他钱家之事,还是有点不放心…”月儿娇笑道:“许立达会看着他们的,爷不用过虑!”我点了点头,盯着她鲜艳娇嫩的红唇,月儿眨眨眼,昵声道:“爷,怎么了?”我低声道:“宝贝儿,咱们就在这南阳歇息一晚,我可有几日没疼你了…”月儿微羞道:“爷,算日子贱妾今日就要来了…”我愣了一愣醒悟过来,拍头道:“哎哟,那相公得赶快!”月儿晕生双颊,垂下头去。

  我二人在客栈门前停下,我纵身下马,将月儿扶了下来,往客栈内走去。街对面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跑到月儿身前求道:“奶奶,赏两个吧!”月儿见那小乞丐虽然面有污渍,却是个相貌清秀、目带灵气的小女孩,停下身来掏银子。

  小二迎上前来对我笑道:“少爷,您是吃饭还是住店?”前面一张饭桌忽然有人“啪”的一掌击在桌面上怒道:“老子来了怎么久没人招呼,那小白脸一进门就有人巴结,当真老子是好欺负的吗?”我转身向那人望去,只见他双目喷火地瞪着我,似乎一言不合即要动手。我微微一笑,对小二道:“你先去招呼他吧!”

  小二应是,喃喃道:“坐了那么久…”我心中大讶,转身往月儿那面望去,只见她正和那小乞丐说着什么,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正从她们身旁经过,不由大骇向她冲去,一面叫道:“月儿小心!”

  那老者身形一长,突然间似乎高大无匹,举掌往那小乞丐头顶拍下,内劲破风发出呼的一声。这一掌若击中,那小乞丐纵使大罗神仙也难以救活,月儿大惊,一手把那小乞丐挥开,一手举臂格挡,那老者鬼魅般一转,已到了她身后,手掌贴上了她的背心,双眼冷冷地看着我。

  我一下煞住身形,月儿满是愧疚地望着我,我看她一眼,两人心意相通,她的眼神平静下来。客栈里冲出几个人,站到那老者身后。那老头把我的神情看在眼里,眼中既有得意,又有讥讽,笑道:“好!动若脱兔,站如渊岳,你的武功确是好的紧!”我冷冷注视着他的眼睛道:“你是清风,还是霜雪?”那老头笑道:“你如此有把握?”我点点头,板着脸道:“贱内武功虽然不济,却也不会一招就被普通人擒下…”那老头得意笑道:“不错,我便是极乐天地、大自在圣教的清风长老!”我铁青着脸道:“想不到身份尊崇的圣教长老也会用卑鄙手段暗算于人!”清风呵呵笑道:“我辈做事一向不择手段,你若想在圣教有所发展,不可不知!”月儿眼中露出笑意,知道我在耍花招,我恨声道:“你究竟想做什么?”清风却笑道:“我从扬州就一路跟随你们,好不容易找到可乘之机,你可知自己犯了哪些错误,才会被我所乘?”

  我愤愤不平道:“扬州城外我就觉得不对,原来是你在旁窥视!”清风笑道:“我却未料到你的警觉性如此之高,此乃你失误之一。既已怀疑有危险,就该小心谨慎。不过你小心也没用,人是会懈怠的,我在此地伏击,就是要趁你们松懈的一刻!”我哼了一声道:“我还有什么失误?”清风笑道:“其二,你贪图享受,每到一地必在最豪华的客栈住宿,所以有迹可寻;其三,你未料到会在大街上受伏,总以为咱们身份隐秘,只会偷偷摸摸,对吧?”看了看我铁青的脸,更是高兴,又道:“其实这些都不足虑,是人就会有迹可寻,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年少气盛,自视过高。年轻人最忌稍有成就便目空一切,老夫今日也是给你个教训!”先前这大街上毫无异状,此刻却只余我们几人,看来他们真的仔细布置了一番。我瞪着清风,一字一句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清风微笑道:“我要你为我效力!”我冷哼道:“想不到你也有野心,难怪圣教会变成这样!”清风笑道:“谁没有野心?这么多年来名为三老会主持教务,却为霜雪一人独揽,我被他压的喘不过气来,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他的疏忽,还不让他一败涂地?”

  我冷冷道:“他有什么疏忽?”清风笑道:“他的疏忽就是低估了你的作用…”我道:“你没有低估?”清风笑道:“你可知我出发对付你的时候,他和明月做什么去了?”我脸色一变道:“他们做什么去了?”清风笑道:“他和明月去对付你师傅楚见羽了…“我沉下脸道:“我师傅岂是那么好对付的!”清风笑道:“他们也知道楚见羽不好对付,所以还带去了楚铃儿…“我的脸色终于大变,清风甚是满意,缓缓笑道:“楚铃儿一向想取代金铃的地位,这次三老会向她许诺,只要能铲除…”我挥手道:“不要说了!”清风冷冷道:“只要你答应效忠于我,我可以助你报此大仇…”我沉吟了一下道:“若我不答应呢?”清风冷冷道:“也许你能逃脱,但我一定让这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怒道:“那我杀遍你教中弟子!”清风笑道:“你杀他们,我一点也不心疼,但我却知你很疼爱这夫人…”我狠狠地瞪着清风,他又笑道:“其实你自己也知道别无他路,这女人国色天香,对你更是温柔体贴、千依百顺,老夫这些日子远远看着,也甚是羡慕呢!”我眷恋地看了月儿两眼,咬咬牙道:“若我发誓效忠于你,你会怎样做?”清风笑道:“我会给这女人服下一种独门毒药,以后每个月服我的解药,便和常人一样。”我皱眉道:“难道没其他法子?”清风笑道:“你可真是个多情种子!另一个法子就是不喂她毒药,我把她带走,待我登上教主宝座,我将她原封不动地交还给你,绝不会少一根头发…”我又看了月儿一眼,点头道:“这法子还成…”清风笑道:“那你答应了?”

  我摇头道:“还要做一件事!”清风道:“什么事?”我盯着他冷冷道:“我要看你有没有做教主的实力!”清风呵呵笑道:“原来你对老夫刚才偷袭得手耿耿于怀,还要量量老夫的斤两…”月儿的眼里露出笑意,闭上了眼睛。我点头道:“不错,若你不成材,那我再卖命你也当不了教主。”清风笑道:“的确合理…”顺手点了月儿的大椎穴,交给身旁一个大汉。那大汉将月儿抱在怀中,我顿时皱了皱眉,清风回头对那大汉笑道:“你可不要占她便宜,不然日后这少年找你的麻烦,我可管不了!”那大汉忙扶住月儿,我面色稍霁,清风笑道:“看你的模样也英俊潇洒,怎的却象个醋坛?”我冷冷道:“你莫要不小心被我给宰了!”清风呵呵回头笑道:“若他真能杀了我,你们就把那女人还给他,听到了吗?”他身后的人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我哼了一声,抽出吉祥道:“这是把利剑,你可要我换一把?”清风皱眉道:“年轻人,你太狂了!老夫不过留你有用才没有出手狙杀,你真以为能逃脱老夫之手吗?”我冷面不语,挺剑向他刺去,一时间剑光闪烁,清风挥手一一挡开,双手与剑身相击,竟然发出金属的碰撞声,口中却笑道:“昆仑、华山、武当…呵呵,你会的剑法当真不少…”我越打越是心惊,本想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也暗算他一番,可这老头当真不是吹牛,不但功力精纯无比,双手挥舞间更是罡气纵横,我剑上压力巨大,运剑越来越吃力,心想今日非要出奇才能制胜,隐瞒起四成功力。清风笑道:“年轻人就是功力不足,这可是没法子走捷径的…”我身形陡然变快,出招凌厉快捷,剑身发出淡淡的青芒,清风讶然道:“至圣逍遥剑?这可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哪!”

  我眼中异芒大盛,沉声叫道:“清风…”清风浑身一震,抬头向我望来。我深深望入他眼中,他的眼神顿时呆滞失神,面色却甚是平静。我心中一动,剑中套掌,以八成功力呼的一下击向他胸前。清风哈哈一笑,身形陡然飘忽如鬼魅,我招式变老,大骇前冲,清风一掌击在我后肩,我“哇”的喷出口鲜血,吉祥脱手而出,单膝跪在地上。

  清风冷哼道:“你以为我不知你在耍诡计?这算是给你的教训!”我的嘴角还挂着血迹,沙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清风道:“唯有心志坚定不移的人才能修习摄魂大法,你既有资格修习,就不会象刚才那样喜怒形于颜色。我还知你开始就隐瞒了功力,想让我轻视于你,以便有机可乘,年纪轻轻就如此工于心计,的确是可造之材…”我喃喃道:“你不怕摄魂大法?”清风晒道:“你功力不足,要想蛊惑象我这样功力的人,起码还要二十年修为。更何况三长老都习过修炼心志的功夫,根本不怕摄魂大法,你若想替你师傅报仇,只有和我合作…”

  我怔怔地望着他,口中虽然不说,但眼里却流露出心服的神情,清风闪过满意的神色,我却嘎声道:“比心计我的确差你一筹…”清风皱眉道:“你还想怎的?老夫对你已相当容忍…”我摇头道:“你若能接我十成功力一掌,我再无话说…”

  清风冷冷道:“你可知刚才我打你那掌,只用了五成功力?”我闭紧了嘴,神色间却似不以为然,清风冷哼道:“你这臭脾气老夫越来越讨厌!哼,老夫就再接你一掌,让你再吐口血!”我慢慢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清风走到我身前道:“发掌吧!”我心想成败就在此一举,缓缓举起右掌,以炎阳诀运起十成功力,闪电般地一掌攻出。只听“嗤”的一声,周围两丈的空气似乎突然被抽了干净,清风想要躲避也已不及,一声“大胆”,两掌相击。惊涛骇浪般充满毁灭威力的内劲狂暴冲入他体内,清风连忙运劲抵抗,我大力贯臂前挺,两人同时喷血,他的身体倒飞了出去,跌倒在地上,又再“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其间竟夹杂有碎裂的内脏,指着我道:“你…你…”我的身体掠过一阵强烈的疲劳,几乎不能站立。刚才他挡回了约两成炎阳诀内劲,我的脏腑顿时全部受损,周身一阵阵的灼热,仿佛酷暑的热风不住吹过。清风的脸色似乎红的要滴出血来,股股鲜血从他口中涌出,抽搐道:“是…是…炎阳功…”我见他已是命悬一线,转过身来。

  那四人想不到以清风的武功竟然会生出如此变化,俱都双腿战抖,不住后退。扶住月儿那人神情惊惶,眼露恐惧,抽刀架在月儿颈上颤声道:“你不要过来!”

  我强自压下伤势,脸上掠过一阵嫣红,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敢威胁我?”

  那人见了我冷酷暴戾的眼神,不由颤抖起来,拖着月儿步步后移,颤声道:“你…你不要过来!”。我身子一阵虚弱,这人武功定力俱是不弱,可能是本地分坛坛主,我重伤之余体内经脉仿佛寸寸断裂,摄魂大法威力大减,竟不能控制他。

  我深吸口气,把内力强自在元神之府转运至极限,内伤顿时加重,体内炽热的似乎燃烧起来,眼中异芒暴涨,喝道:“解开她的穴道!”那四人俱是一震,后面三人如大梦初醒,惊叫逃去。

  扶住月儿那人神志一昏,伸手拂开她的大椎穴。月儿刚才虽不能行动,却尽数看在眼中,知道形势危急。穴道刚解顿时反手一掌击在那人胸前,将他打飞出去。我心中一松,“哇”的吐出口鲜血,慢慢坐下。月儿“铮”地一声拔出如意,追杀逃走那三人,却有一人趁乱不知所踪。

  她挂念着我的伤势,不敢远离,跃回来将我扶起,握住我的手渡过真气。我体内好受了些,扶着她走到奄奄一息的清风跟前。清风脸上夺目的火红已褪去,变成一片骇人的死灰色,口中不再涌出鲜血,胸前却早被浸透,此时竟然裂嘴笑了一笑,道:“还是你行…”我微觉黯然道:“前辈,在下也是迫不得已——我会好好安排前辈的后事…”清风眼里又露出讥讽,正要说话,却喘了几口气,虚弱道:“炎阳功…你竟会傻的去练…”我知道他心有不甘,道:“金铃公主已找出化解炎阳功之法…”清风叹道:“想不到…”我见他元神若即若离,忙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对付我师傅呢?”清风喘息道:“除去你师傅,我们就会奉金铃为教主,虽然楚见羽是她丈夫,但只要晓以大义,她就会听咱们的话,金铃一向如此…”我叹了口气,三老会始终认为是我师傅怂恿师娘争权夺位,更是圣教严重的内患。清风看了我一眼,喘息道:“若论内力浑厚,霜雪也未必超过我,想不到…”我接口恭敬道:“晚辈只是暗算得逞,若论真正实力,在下难望前辈后尘!”清风满意的笑了一下,眼神逐渐涣散。我轻轻道:“前辈若有事未了,晚辈兴许可以效劳…”清风微笑道:“你不是我道中人…你不用担心你师傅了,水晶才是真正的圣教弟子…”他的言语越来越低,终于闭目逝去。我喃喃道:“水晶…?”月儿关怀地望着我道:“水晶是教名,就是师娘的女儿…”我的脸色越来越差,月儿柔声道:“相公,多想无益,咱们先把你的伤治好要紧…”我看着空无一人的大街,点了点头道:“你去套辆马车,多带干粮,咱们立即出城!”

  我和月儿在小道尽头下了马车,她将我负在背上,一手提了干粮和衣物,展开身法往山里奔去。山路虽崎岖陡峭,月儿却如履平地,我贴在在她背上,借两人合为一体的内息慢慢运气疗伤,丝毫不感颠簸。渐渐进了人迹罕至的山区,我收回内劲道:“宝贝儿,找个有水潭的地方…”月儿应了一声,沿小溪逆流而上,果然不久就找到一个小水潭,妙的是水潭旁即有个可供栖息的山洞。月儿将我放下,我解去衣衫,笑道:“这炎阳诀太霸道了,根本就敌我不分,自己的内劲把自己打伤,说来也好笑!”月儿道:“爷可要贱妾助你?”我摇头道:“你血室将开,不宜下水,待我除去火毒后再替我疗伤吧…”月儿眼眶红了起来,点了点头,转身去清扫那栖息的山洞。

  我在水潭里呆了两个时辰,才借五行相克之理逐渐将经脉中炽热的火毒清除,余下的工作就是恢复受损的经络。月儿替我擦干身子,穿上衣衫,扶我走进山洞。

  我见她将里面扫的干干净净,地上竟然还铺了一床薄被,笑道:“你倒心细,知道我喜欢舒服…”月儿扶我在被褥上坐下,依偎到我怀中道:“爷,这些人行事可让人防不胜防…”我点了点头,那小乞丐拖开月儿和我之间的距离,客栈里先等着的人吸引我的注意,再由清风出手,若不是那小二一句话让我惊醒,说不定等我发觉,月儿早已被擒。我笑道:“这些手段可不是魔教中人才会…”月儿点头道:“那清风的功力实在太厉害了…”我点头道:“不错,他那几十年的精纯修为,不是咱们现在就能强过的…”月儿似有余悸道:“他那身法却更是诡异莫测,怪不得叫作清风…”

  我拍拍她的脸蛋道:“他的修为已到了动静合一的大成境界,不仅身形快捷,且有罡气护体,隔空剑气对他的伤害也不大。幸好我没有一开始就露出功力,不然咱们真要被他挟持呢!想来霜雪他们也不弱,不知师傅师娘怎样了?”月儿握住我的手,用内息探察着我体内的伤势,担忧道:“爷,你受的伤挺重呢,若不好好恢复,只怕以后功力要大大受损…”我点了点头,盘膝坐好,月儿也在身前盘膝,四掌相对,真气互济,月儿开始以自己的真阴真阳濡养起我受伤的经脉。

  直到半夜我的真气才开始能缓缓搬运周天,月儿却已甚是劳累。我让她停了下来,吃了些干粮,抱着她睡了半晚。第二日一早才又继续,不过我已可稍微助她一臂之力,月儿不用再象昨日一样耗神。我的伤势慢慢好转,她也越来越轻松。

  到这日下午,我已感到恢复了一大半,心中甚喜,笑道:“好月儿,你真是相公的宝贝儿!相公还以为永远也恢复不过来呢!”月儿神色欢喜,随即眼红道:“相公是因为贱妾才…”我知道她又要责怪自己,故意板起了脸,月儿投入我怀中,嗲声撒娇道:“是,贱妾不该说这些,相公莫要生气!”又嘟起小嘴亲吻着我,我这才转怒为喜,手指滑到她股间,触到厚厚的棉布,叹口气道:“宝贝儿,这阴阳之道的确昭示了天地造化之奇,若是咱们能合体疗伤,说不定效果更好!”

  月儿点了点头,垂下头去。我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叹道:“都怪相公…”月儿奇道:“怎么能怪相公呢?”我笑道:“若咱们有了小小月儿,你这会不是不用月满鸿沟了吗?”月儿又羞又喜,桃腮晕红,目光明亮,神色期待激动道:“爷可是要贱妾…”我顿时一愣,本来是见她怨自己这月事来的不是时候,一时安慰她的戏言,却被她误会我改变主意。月儿见我发愣,微微失望,低下头道:“贱妾误会了,贱妾明白的…”我见她神色黯然,突然下了决定,笑道:“宝贝儿,你若真的想要,咱们就要!”月儿惊讶抬头,却又犹豫道:“可是…”我摆摆手笑道:“相公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多言!”月儿露出混杂的古怪表情,逐渐变为欢喜,扑到我怀里抽泣起来。我暗叹了一声,一直以来压抑了她这个想法,微微觉的愧疚。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亲吻着娇嫩的脸颊,心中暗自思量。这决定看似突然作出,但也经过一番估计。且不说能不能马上就受孕,就算马上令她受孕,月儿起码也还能助我四、五个月时间。其次,清风已死,咱们立于不败之地。目前最想的还是师傅能识破奸计,霜雪和明月两人若有楚铃儿相助,对师傅的威胁的确很大。

  这晚我二人又休息了一夜,次日清晨,月儿再助我行功两个时辰后我的内伤终于痊愈。

  我站起身伸展肢体,只觉内力似乎还有了些进步,顺便呼呼地打了趟昆仑掌法,月儿在一旁笑意吟吟地看着。我掌法打完,落到她身旁将她搂入怀中,痛吻了一番,笑道:“宝贝儿,咱们这次差点便栽了,以后可要多一番心眼才成!”

  月儿点头应道:“是,贱妾的经验还少了些…”

  我摇头道:“关键的不是经验,修为和经验可以累积,但有的人武功虽好,却始终不能独挡一面…”月儿思索片刻,道:“在清风伪装接近贱妾的时候,贱妾就应该觉察…”我甚喜点头道:“不错,有人称之为心眼,可以看穿任何伪装;也有人称之为敏锐的嗅觉,能发现隐藏的危险。经验的积累能触摸到这层次,却不能把握它…”见她似乎不大明白,笑道:“清风的功力的确精纯,就好似丐帮李佛的内力也相当精纯,在这一点咱们现在的确比不上,但我的修为差他并不多。你知道他为何没能看穿我?”月儿思索道:“清风先入为主…是相公隐藏的好——”我摇头道:“与其说是我骗了他,不如说是他被自己的经验给骗了。他经验丰富,所以看穿我情绪动荡全是装假,让我吃了亏。但他没能把握住经验背后的关键,被我故意掉剑吐血蒙蔽,没看出我的实力,不然即使我会炎阳诀,他却有快捷的身法,要想救回你比登天还难…”

  月儿想了一下道:“贱妾明白了,这是种心法,和咱们心神的察敌有异曲同工之处。经验的积累只是数量的变化,把握这种心法才是由上而下的贯通!”我点头道:“对,这心法就是心灵的修养。咱们对敌时提升功力、全神贯注,周围的情况都能明了于心,这心法就是时刻保持这样的境界。”月儿道:“相公,这心法想来也没有修炼的成法…”我温柔地望着她道:“这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境界,我之所以绕了一个大圈子说出来,就是想让你印象深刻。你天资相当好,修为更是突飞猛进,只要做到事事留心、时时留心,假以时日,必能达到这境界!”

  月儿感动的眼眶都红了,搂紧我道:“贱妾绝不辜负相公的期望!”我点点头,抱住她道:“咱们这次得以逃脱,日后对方不出手则罢,出手便是雷霆一击…前日我见你落入清风的手中,一点救回你的把握都没有,心里可真急的快发狂了!”

  月儿把我抱的死紧,抽泣道:“贱妾再不会辜负相公…”我低头吻去她的泪珠,月儿凑上小嘴,让我饱吻了一番,又道:“相公,你说师傅有没有领悟这样的境界?”我微微一怔道:“师傅当然已到了这样的境界,怎么了?”月儿笑道:“那咱们就不用担心师傅被人暗算了!”我心中一突,太上忘情,最下不及情,师傅正是性情中人,而能破除这明察秋毫心境的恰好便是这情字,若光是霜雪和明月,我可肯定师傅纵使不能克敌制胜,自保却绰绰有余,但有个楚铃儿夹杂其中,却再无半分把握。我微微叹了口气道:“咱们上路吧!”月儿应了一声,欲言又止。我奇道:“怎么了?”月儿顿了一顿,道:“爷,贱妾怕影响你疗伤,有件事这几日都没告诉你…”我笑道:“什么事儿呀?”月儿嗫嚅道:“那日你受伤后施展摄魂大法救贱妾时,眼睛似乎是金色的…”我笑道:“金色?应该是碧绿色呀…”顿了一顿才明白月儿的意思,喃喃道:“你想说什么?你不会以为我是那鬼预言里的金瞳妖怪吧!”月儿笑道:“无论爷的眼睛是什么颜色,都是月儿的相公…爷再施展一次大法给贱妾看看,也许是贱妾看错了呢!”

  我笑了一笑,却甚不自然,转运心法,眼中闪起异芒,月儿盯着我的眼睛,嘻嘻一笑,福身娇媚道:“奴婢参见神君!”我奇道:“真是金色的?”月儿把我拉到水潭边,笑道:“爷自己看吧!”我看着水中的倒影,一面运起摄魂大法,果真眼中金光大盛,潭水的微微绿意也掩盖不过,笑道:“那玉箫呢?玉箫作何解?”

  月儿显然早想过这问题,媚笑道:“爷怎会没有玉箫呢?爷的紫玉宝箫每次可都让贱妾死去活来呢!”我拧了拧她的小嘴,笑道:“胡说八道!爷的玉箫可不能随便给人看,这眼睛也不能让师娘看到,不然咱们以后想走也走不了!”

  我和月儿展开身法出了山区,重新进了南阳城。那日我本打算托付客栈办理清风的后事,但想城中出了命案,不是就地一埋就能解决,还是交给南阳分坛处理,只是把他怀里的东西搜刮一空。除了他的令牌外,还有一些银子和药物,看来他说有独门毒药倒不假。虽然原来那两匹马儿甚是神骏,但我不愿多生事端,去集市另购了两匹,出城后往洛阳赶去。

  月儿果然时时留意,初时还有些警惕的神色,后来却领悟了神松意紧、张弛合一的道理,做到事事留心而不形于色。我不由暗赞她天资聪慧,短短时间就已窥其门径。

  途中我将月儿易容成青瘦汉子,把自己变的红脸浓眉,三十出头,又藏好吉祥如意。日落时分,二人进了洛阳城,随便寻了间客栈住下,吃过饭就联手打坐,等待夜幕降临。

  南阳的伏击已过去三日,消息一定早传到洛阳,若魔教要采取报复行动,宝洛客栈必已出事,只不知道师傅和如雨情况如何。我考虑再三后还是决定直接试探,只因师娘约定和我在此会面,只要和她汇合,那即使霜雪和明月同到,咱们也不虑。我和月儿伏在对面的屋顶上,小院的几间厢房并没点灯,我也没察觉有人,我对她道:“我去看看。”月儿道:“相公小心些!”我点点头,往后退了下去,绕个圈子从正面跃墙而入。我推门而入,房间里并无异样,如雨的衣物还留在床上。突然我心中似有所觉,慢慢走出房门,小院入口处静静地站了个男子,三十五六模样,身材高挑,相貌不凡,神色从容,青袍玉带,自有一番华贵的成熟气质。这男子也在仔细打量着我,突然开口道:“楚破?”我点了点头,他眼中掠过讶色道:“清风当真…?”我淡淡地望着他,缓缓从怀中拿出清风的令牌,这男子微微露出惊容,眼神却流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甚是奇怪。顿了顿叹道:“楚见羽果然厉害!看来就算霜雪和明月联手,也伤不了他!”他如此清楚教中之事,但语气却似乎颇为友善,我仔细思量他眼神的含义,奇道:“阁下是…?”

  这男子笑了一笑道:“金铃是我姐姐,年轻的时候我叫炽火,现在我叫孔雀。”

  我笑道:“名字也会变?”孔雀眼中流露出严肃认真的神情,点头道:“这是荣耀…”我看他脸上圣洁的光芒,不由收起笑容。孔雀停了片刻,又道:“据说你已#--iCMS.PageBreak--#练成摄魂大法?”我微笑道:“怎敢说练成,初窥门径而已!”孔雀笑道:“你能不能对我施展一次?”我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到这里来?”孔雀点头,扬声唤道:“魏丞!”一个青衣汉子掠了出来,正是洛阳分坛的魏丞,只见他单膝下跪道:“明王请吩咐!”孔雀道:“请柳姑娘过来!”魏丞领命而去。我尚未确定这人的立场,只好静观其变,心中嘀咕:孔雀明王…这魔教内各式各样的称呼实在希奇,师娘虽也给我解说过,但似乎他们身份改变,称呼也要改变,而且好象是很大的荣耀。孔雀笑道:“自从雷霆和雾泽两位长老声称支持立金铃为圣教主后,我便一直提防霜雪那几个老家伙。这次他们空群而出,我便谴人去汇合金铃,所以她的安全绝对没问题,按行程明日即可赶到此地!”说话间如雨走了进来,近一个月不见,她的功夫果然好了许多,此时似乎认出了我,迟疑道:“你…”我笑道:“好家伙,连相公都不认识了!”如雨大喜向我冲过来,到身旁又觉不妥,停下来脸红扑扑地道:“相公,你回来了!”

  我对如雨道:“师傅呢?”

  如雨道:“师傅的女儿十日前来过一趟,然后他们就去河北了,师傅告诉我是去帮他女儿拿一样东西…”

  我点点头道:“你怎么换了地方?”

  如雨道:“师傅走后不久就有人要抓我,幸好明王派来的人救了我…”

  我转头对孔雀抱拳道:“谢过阁下对贱内的援手之德!”

  孔雀摆手道:“你替圣教做了许多事,我照看一下你的妻室也是应当的——不过如果你要谢我,只需做一件事就成!”

  我心想魔教中人的想法就是不同,道:“阁下请吩咐,如果在下能做的,一定效劳!”

  孔雀盯着我道:“对我施展一次摄魂大法,这你能做到吧?”

  如雨终发现场中的气氛不对,微微讶异。我知道那眼放金光的事定传到了孔雀耳中,却也无奈。那日我说要瞒着师娘的话也不过是戏言,点了点头,将如雨拉到身后,对孔雀道:“这我能做到,阁下小心了!”言罢运起摄魂大法,往他看去。孔雀见到我眼中的金芒,神情一呆,急忙闭上双眼。我暗叹一声,收回了功力。良久他睁开眼来,目光中多了些复杂的内涵,恭敬地道:“不知阁下随身可带有玉箫?”我心中矛盾,若承认自己带有玉箫,不知道可不可立即对师傅作出救援,道:“如果我有玉箫,你能不能立即动用教中力量救我师傅?”孔雀深深望我一眼,道:“圣教对黄河以北的地区失去控制已久,在下也无能为力!”

  我心中升起愤慨,摇头道:“玉箫我从未有过!”孔雀仔细分辨我的神情,一时说不出话。我又道:“不知在下可否将贱内带走?”孔雀微微讶然道:“你要走?金铃明日就到了!”我笑道:“在下明日再来汇合。”孔雀又看我一眼,点头道:“如此也好,咱们明日再会!”我点点头,对如雨道:“去收拾东西。”如雨应了一声,回房收拾衣物。我淡淡与孔雀对视,他微一抱拳,笑道:“不打扰了,在下告退!”我微笑道:“阁下慢走!”孔雀走后,如雨走了出来,我揽住她的纤腰腾身而起,和月儿汇合后往客栈奔去。

  月儿和如雨打过招呼后道:“爷,师傅怎样了?”

  我皱眉道:“师傅和楚铃儿到河北去了…”

  如雨道:“相公,这明王有问题吗?他们这几日对我还蛮客气的…”

  月儿刚才听到我和孔雀明王的对话,对如雨解释道:“魔教有人要暗算师傅,楚铃儿是来诱师傅出去的——这明王虽然和师娘是一块的,但看来是知道霜雪和明月要对师傅不利,却没有阻止——相公,你认为呢?”

  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这人显然是魔教的狂热拥护者,认定了师傅是他们一统的阻挠,所以就顺水推舟地让霜雪和明月去对付师傅…”

  如雨道:“楚铃儿不是师傅的女儿吗,怎会也要害自己的父亲?”

  我又叹了口气,月儿给她解释了一番,如雨变色道:“那师傅可危险了!可惜咱们不知道师傅的行踪…”我心中隐隐觉得这孔雀不是不知道师傅不会插手教务,只是因为他不是同道中人,也许对师娘的威望有影响,所以就要除去他,板着脸道:“这事看明日师娘如何决定…”

  一路上三人都没再说话,如雨的确有了很大进步,初时我还托着她,后来发现她的脚步并不慢,不帮助也能跟上我和月儿,便让她自己奔驰。回了客栈,我和月儿洗去易容,坐下喝了几口热茶,心情才好了些。如雨笑道:“贱妾听说华山掌门萧昭业在金陵栽了个大跟头,华山派现在声名狼籍,不知可是相公出的手?”

  我摇头道:“不是…”如雨微微讶异,月儿早已娇笑不已,我指着她笑道:“是月儿的手笔!”如雨甚是讶异,抱着月儿道:“好月儿,你快说给我听!”月儿慢慢将那日挫败萧昭业的事说了一遍,如雨叹道:“月儿,想不到你的功夫已如此之好!”说着站起对我和月儿福了一福,道:“贱妾谢过相公和月儿!咱们先揭穿萧昭业的虚伪面目,可比一下杀了他还要难受!”我摆摆手道:“萧昭业未必特别在乎被揭破的事,华山派还想干点大事情,咱们拭目以待。”又盯着她道:“这段时间你的武功进步很大,但离萧昭业还有一段距离,此后还要继续用功!”

  如雨点头应是,黯然道:“师傅他老人家这些日子为贱妾花了很多心血,相公,咱们可有法子助他一臂之力吗?”我叹道:“咱们一点线索都没有,好比大海捞针,只有和师娘汇合…”月儿安慰道:“师娘不会不管师傅的…”我叹道:“师娘的确不是那种人,但她周围的人却——希望师傅吉人天象…”月儿默然,如雨对师傅有份特别的依恋,失望的抽泣起来。我将她搂入怀中抚慰,这晚三人就在床上打坐过去。

  第二日我们清早就到了宝洛客栈,月儿和如雨在小院中练剑,魔教的人都避了开去,咱们倒也不用应酬。师娘赶到时已是午时,她眉宇间神色甚急,刚抵达就将孔雀和我叫到房里。

  孔雀尚未开口,师娘沉着脸道:“阿火,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们要对付见羽?”

  孔雀怔了一下,也沉下脸道:“不错!”

  师娘怒道:“你怎可以这样对见羽,他是你的姐夫!”

  孔雀铁青着脸道:“我是为一统大业着想,若不对死在他手里的圣教前辈有所交代,你如何能坐上教主宝座,完成一统大业?”

  师娘的眼睛湿润起来,哽咽道:“你就只想着教中的事,从来没有半点人情,我可是你姐姐,你怎可以这样对我!”

  孔雀望着师娘眼里转动的泪珠,眼里也闪起泪光,却紧握拳头道:“我一直当你是最亲的好姐姐…但你要知道,为了实现咱们前辈的理想,难免会有牺牲!”

  师娘咬牙不让眼泪流出眼眶,瞪着孔雀道:“我要你立即救人!”

  孔雀神色变的无比坚决,摇头道:“决不!我没有亲手布置对付他就已仁至义尽了…”

  师娘坚决道:“你若不救他,我金铃向圣教列位先辈发誓,绝不会坐上教主之位!”

  孔雀愣了一愣,几乎是怒吼道:“你不坐?你凭什么不坐?你把圣教中千千万万弟子含辛茹苦、卧薪尝胆的心血当作什么啦?”

  他的一对铁拳就在师娘面前挥舞,师娘却丝毫不让,恨恨的瞪着他。孔雀无比失望地看着他姐姐,象泄了气般道:“你太令人失望了!你…你还比不上水晶那丫头!”

  只听“啪”的一下清脆的响声,师娘甩手打了孔雀一记耳光,眼泪却终于流了下来,悲声道:“你好…枉你小时侯我那么疼你…你却让他们父女相残!”说完趴在身旁的茶几上大哭起来。孔雀被打的后退两步,捂住了脸,见师娘如此伤悲,呆了一下走到她身旁黯然道:“姐…”师娘哭叫道:“滚开,我没你这个弟弟!”孔雀站立片刻,跺了跺脚,走了出去。

我走到师娘身旁,却不知如何劝慰,呆立半晌道:“师娘,咱们立即起程吧,说不定还能从地方分坛找到些消息!”

  师娘慢慢收住泣声,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我连忙跟上。孔雀却挡在门前,师娘止步恨道:“你要拦我?”孔雀闪到一旁道:“我刚知道他的行踪,但我还要和你说两句话…”我心知定是关于我的事,对师娘道:“弟子先去准备!”先出了房门。月儿和如雨早已准备好等待一旁,我们梢等了一会,师娘走了出来,脸色梢霁道:“有人昨日在黎城见到你师傅,他正往回赶,咱们去会他!”

  众人一听,俱都大喜,我笑道:“师傅果然厉害!”月儿娇笑道:“恭喜师娘!”师娘眼睛还是红通通的,却也忍不住笑靥如花,喜道:“累我大哭了一场,以后再和他算帐,咱们快去吧!”

  咱们一行四匹快马从北门出城,只花了个多时辰就到了孟津渡头。渡过黄河后再换马往北,黄昏到了济源。照师傅的脚程,两日时间应可赶到这里。咱们分成四路,找遍济源的客栈却也没有。照理若他要从黄河以北赶回洛阳,这济源是必定要过的,除非他还没到或没在这里住宿。咱们许下重赏请客栈掌柜和小二留意,给他老人家留下口信。待忙完已是天黑,师娘眉宇间微现急色,看不出她平时老爱和师傅过不去,原来两人感情如此深厚。这路上我已将此事了解明白,楚铃儿当日去见师傅,说三老会决定立师娘为教主,但先要立威,洛阳褚明叛乱的事已过,最好把早先叛离圣教的四股势力首脑的信物抢到手。她说三长老各去一处,本来剩下一处要师娘自己去,但她想替母亲分担,主动要了下来。此事颇多危险,所以要父亲助一臂之力。师傅虽曾说不想插手教务,但主要是受教中排挤,若能替师娘分忧,却绝不会犹豫,况且还是女儿来求,所以当日两人就出发前往河北。我不由心中痛骂楚铃儿狼心狗肺,难怪师娘会如此伤心,师傅也幸好无事。

  第二日大早四人又匆匆往北赶,一路仔细留意搜索,却并未发现。这晚到了高平,众人不由担心起来,高平离黎城不过两百里路程,师傅无论是骑马还是步行,都应该早过这里,但仍没他的踪迹,要么是错过,要么就是发生了其他事。

  大家神色都不好,只是没人说出,吃过饭就早早休息。

  第三日四人更是一路狂奔,午前就到了黎城。刚进城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师傅他老人家,我顿时浑身大震,热泪夺眶而出。师傅懒懒的坐在客栈饭厅对着大门的桌子旁,高兴的看着我们,除了面容微微有点憔悴外并无异样,但我却看出他体内生机已绝,只靠精深的内功修为勉强维持着生命。我冲到师傅跟前,扑通跪下哭道:“师傅,弟子该死!弟子来迟了!”

  师傅慢慢将我扶起,笑道:“我本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们了,却不愿就这样而去…”师娘和月儿早哭成了泪人,如雨这才知道,抱住师傅的双腿哽咽道:“师傅,你不要丢下我们…”

  师傅纵然洒脱,也有些伤感了,声音微变道:“我能最后见你们一面,再无遗憾!破儿,把雨儿扶起来…咱们回房吧!”

  我扶起如雨,师娘和月儿扶着师傅回到房间。师傅大愿得偿,此刻心神涣散,再不能挽回去势。师娘扶他在床上躺下,哽咽道:“都怪我没好好教导铃儿…见羽,你还有什么事就吩咐吧…”

  师傅握住师娘的手柔声道:“不,是我负了你,她从小就没有父亲,这都是我的错…”

  师娘再忍不住,趴在床边大哭起来。师傅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叹道:“我没做到的,会交给破儿来做——破儿…”我知道师傅心意,跪到床边呜咽道:“师傅放心,弟子定会协助师娘完成心愿!”师傅指指如雨道:“雨儿…”我点头道:“弟子一定让如雨报得家仇!”

  如雨见师傅这时还挂念着她的事,大哭起来。师傅点了点头,吸了口气,道:“我要和破儿单独说几句话…”月儿和如雨扶了师娘出去,师傅待她们关上房门,断断续续道:“你不要难为铃儿,她不过是受人蒙骗…”我痛哭道:“弟子会尽力好好诱导师妹…”

  师傅脸上泛起红光,欢喜道:“好徒儿,师傅这辈子最得意的事,就是收了个好徒弟!”

  我恨声道:“弟子会杀光仇人,师傅放心!”师傅淡淡一笑,道:“我还有件事要托付给你,你一定要办好!”我应声道:“师傅吩咐,弟子一定做好!”

  师傅紧紧抓住我的手,眼中露出凌厉的眼神,道:“刚才你们进城的时候,我觉得你们四人就象是一家人,我要你好好照顾金铃,你明白吗?”

  我点头道:“是,弟子定会辅佐和保护师娘,完成圣教一统愿望!”

  师傅摇头,手指紧紧箍入我的手臂,喘息道:“不,你没明白,我要你好好照顾金铃!”

  我大惊望向他的眼睛,师傅的眼神充满渴望、请求和怜惜,我这才明白他先前说没做到的会交给我来做的真正意思,讶道:“师傅!”

  师傅的眼神逐渐涣散,却仍是充满请求,微声道:“你答应我!”我来不及思考,用力握住他的手,哽咽道:“是,师傅!”师傅的手紧紧抓住我的手,眼睛慢慢合上,就此溘然长逝。我只觉强烈的怨气郁结胸中,全身真气逆乱澎湃,只恨不得仇人就在眼前,立即能杀过干净。真气上逆直冲喉间,不由厉声长啸,充满暴戾杀戮之意。师娘冲进房内,怔了一怔,扑到师傅身上大哭起来。

  师傅竟已让客栈将自己的后事准备妥当,显然作了最坏打算。我将哭泣着的月儿和如雨拉了起来,她俩见我面无戚容,似乎已不再悲伤,微微一愣。我淡淡道:“不要让师娘太伤心,如雨,你陪师娘去房间歇息;月儿,你和我给师傅净身换衣。”

  师傅身上的伤共有三处:一是胸前一掌,功力最浅,手印最小最淡,想来是楚铃儿暗算所致;一是左肩中的一拳,打断了他的锁骨;致命的则是后心上的一拳,拳印乌黑宽大,这一拳震断了师傅的心脉,彻底断绝他的生机。我和月儿默然替师傅净过身,给他换上老衣,装入寿木。我道:“月儿,你歇息会吧,我给师傅守灵!”

  月儿摇头道:“贱妾陪着相公…”

  我点了点头,拿起从师傅留下的一块令牌思索道:“这想来就是河北原先教中首脑的信物,霜雪定是和他一起布下陷阱等师傅踏进去…你拿去给师娘吧!”

  月儿应了一声,拿了出去。片刻返回皱眉道:“相公,师娘似乎很不妥,本来就呆呆的,给她令牌后好象更严重了,我和如雨说什么她似乎也没听见…”

  我叹道:“是我欠考虑,不该给她的…”

  月儿道:“想不到师娘武功这么高,还是挺不住…如雨说点她睡穴,我想师娘现在心神涣散,不如相公去用摄魂大法让她歇息…”

  我点点头到了隔壁房中,师娘果然一副失神模样,眼神呆滞,握着那令牌喃喃自语。我握住她的手,柔声道:“金铃…”师娘浑身一震向我望来,展颜欢笑道:“见羽,你回来了…”

  我没想到她竟脆弱到如此地步,若不马上制止,说不定会心神大伤,从此神智不清,微微一笑道:“是呀,你怎的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师娘笑靥如花道:“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我微笑柔声道:“让我哄你睡觉吧!”她拉着我的手道:“你可不许走开!”

  我将她抱了起来,师娘嘻嘻一笑,缩在我怀里,幽香扑鼻,我心中却一片黯然。

  我将她温柔的平放在床上,拉过被子替她搭上,轻轻拍着,柔声道:“乖,快睡觉吧…”师娘握着我的手,闭上了眼睛,片刻呼吸深沉和缓起来,嘴角尤自带着笑容。我知道她心神大伤,这一觉会睡很长时间,对如雨道:“你跟我来…”

  我走到师傅灵柩的一侧,对月儿和如雨道:“你们过来…”两人走了过来,我望着师傅道:“这番话我要当着师傅的面说出来…”顿了一顿道:“你们可知师傅后来要我做什么?”

  两人摇头,我道:“师傅要我象对待你们一样对待师娘…”月儿和如雨大讶,我望着师傅道:“我已答应了师傅…”又望了月儿和如雨一眼,道:“我不勉强你们,尤其是如雨,你我之间有名无实,大可…”如雨道:“相公不用说了,贱妾和月儿都不会…”我摆手肃容道:“这是江湖上的大忌,此事一旦泄露,我就会成为武林的公敌,比萧昭业更为不耻百倍。你俩去师娘那房间好好想一想,明日再告诉我结果吧!”如雨和月儿对望了一眼,月儿道:“贱妾陪着相公,如雨你去照顾师娘…”如雨点了点头,对我福身道:“相公,贱妾告退…”转身走了出去。我望向月儿,她微笑道:“相公,贱妾和如雨绝不会离开你的…有什么事咱们一起承担!”

  我望着她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心里着实舒服了许多。

  师娘天未亮就醒了过来,虽神智清楚,却一副心死模样。我请示道:“师娘,师傅的后事如何处置?”师娘道:“他一世漂泊,只有长安悬壶药堂勉强算个家,咱们带他回去吧!”

  我心想此事应当急办,就顾不上许多规矩,当即安排了两辆马车,带着师傅的灵柩从原路回去。

  这一路上师娘不再过问任何事,只是独自静坐,也不让如雨和月儿劝说。这一日又过了黄河,咱们一行向西往长安驶去。不到半日孔雀便追了上来,月儿和如雨两人避到灵车上让他同师娘说话。片刻孔雀跳下马车向我们这边走来,我对月儿她们道:“你们去吧!”孔雀看着灵车上的牌位,叹了口气道:“姐夫,阿火对不起你!”竟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跳上灵车坐到我身旁道:“也许你们外人不会明白,我也是迫不得已,圣教不能再这样没落下去,很多人已经丧失了原来的信仰!”我心想反正人都死了,叹道:“不仅外人不能,师娘也不能理解!”

  孔雀叹道:“我姐姐她再怎样还是个女人!”我微微一笑,没有言语。孔雀等了一刻,道:“河北原来的烈火长老任东林被一剑穿心,令牌被夺,手下两大力助洪秋生、吴昌隆一死一伤,现在河北各股势力乱成一团,明月好象也受了重伤,霜雪带着她不知所踪,至今没有消息。”我笑道:“我师傅拼死也要替师娘拿到那块令牌,想来当时甚是激烈…”孔雀沉默半晌,神色黯然道:“铃儿那丫头当时就被吓傻了,姐夫如要伤她,再多个脑袋也没了。我本不知她要去插手,她一直就喜欢去缠三长老。但后来知道了却没阻止她…那日你们刚走她便回来了,就象变了个人,使女说她睡梦中也时常尖叫。”我默然片刻道:“我师傅并不怪她…”孔雀点了点头,道:“三长老原打算事后就正式立金铃为圣教主,连决议都拟好了。他们比我看的准,姐姐现在这样子,大权还不是在他们手上,而且表面上是响应雷霆和雾泽的建议,所以这两个地方也不能有异议。只不过绝没料到清风会死在你手下,不然就算只是霜雪和清风回来,名正言顺的主持教务,我就不敢妄动。但若是等明月养好了伤,只怕霜雪日后更加专断…”我笑道:“所以你要尽快让师娘恢复过来才行!”孔雀觉得我似乎并不如何悲伤,讶然看了我一眼,问道:“金铃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心想虽然自己否认有玉箫,但眼放金光却能做到,说不定他打算造一个金瞳神君来压制三老会,摇头道:“说什么?”孔雀道:“你愿不愿助金铃一臂之力?”我笑道:“师娘现在的心意谁能知晓?也许她恨透了贵教也说不一定…”孔雀愣了一愣,笑道:“你要如何才肯帮我?”我眼中突然闪起金芒,望着他道:“你想要我假冒神君?”孔雀心中一突,转头望向前方急道:“我没有…”我盯着他看了片刻,笑道:“你为何如此怕我?”孔雀皱眉恼怒道:“我干嘛要怕你?”我笑道:“你若不怕我,就盯着我的眼睛不要移开…”孔雀神色微一犹豫,望向我的眼睛,只见我目中金光闪烁,好似日光照上黄铜,却丝毫不觉诡异,反而带着至高无上、庄严神圣的华光。

  孔雀脸上顿时泛起淡淡的圆润的圣洁容光,眼神中逐渐透露出果敢的坚决神色,心跳剧烈,全身真气澎湃,仿似正处在为他所谓的理想而慷慨就义的挺身关头。我心中甚是讶异,无论如何我不会坐视教务重落回霜雪和明月手中,那等若让师傅的死变的毫无价值。答应孔雀是迟早的事,本来只是想逐步增加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然后才答应扮演金瞳神君的角色,他的内力深厚,我根本没打算要用摄魂大法蛊惑他,所以只是内息运转,而心神平静内守,却不想竟然有此奇特效果。看孔雀的神情,似乎在我眼中看到了他内心最动人的景象,不由大是满意,静待片刻才收回了心法。

  孔雀的神色淡了下来,眼神中的惊讶逐渐变成无比的敬仰,突然就在灵车上向我跪了下去,俯身恭敬道:“属下孔雀明王,拜见大自在神君!”

  我更是惊讶,哈哈笑道:“你不再找我的玉箫吗?”

  孔雀抬头渴望地望着我的眼睛道:“神君向属下展示了圣教千千万万弟子梦寐以求的极乐境界,属下再不用怀疑!”

  我分辨他的神情,心中不住盘算,若他是作伪,那实在太会伪装了。这神君身份目前来说相当关键,即使他是假装,我也要顺势拉到身上,点了点头道:“可我不能向千千万万的弟子依次去证明,你可有法子?”

  孔雀为难道:“教中能确认神君身份的本来只有三老会,因预言和金铃有关,所以她也勉强可具备资格…请神君定夺!”

  我思索道:“金铃由我来开导,你把神君现世的消息传到各地分坛,最好轰动些,但不要泄露我的身份,另外立即召集三长老到总坛进行确认…”

  孔雀迟疑道:“清风已死,明月和霜雪恐怕不会…”我笑道:“他们来咱们固然不怕,不来就不是我的责任!”孔雀恭声道:“属下会安排一切,属下告退!”

  我看着孔雀迅速远去的身影,心想不知道他片刻后会不会突然清醒过来,恼羞成怒的带人追杀我。月儿跳上灵车,我考虑了一下,认真道:“宝贝儿,你看看我眼中有什么,但不要被我影响了,一有不对立即闭眼!”

  月儿应了一声,向我看来。我依法施为,两道眼神刚一接触,她的神情就异常激动,我连忙闭上眼将她搂入怀中,月儿呻吟一下,昵声道:“爷的功力又大涨了,贱妾刚才心中狂跳,神魂颠倒,上次那种想竭尽全力讨好你的念头涌了上来,贱妾又抵不住爷的大法了!”

  我微微一愣,心知刚才自然而然的搀杂了一些平时看她的柔情,没有真正做到心湖平静无波,才让她产生了情爱的冲动,只想不到不是蓄意而为的念头更具威力。回想起来,先前对孔雀施法的时候的确有向他灌输我是神君的念头,我搂住月儿良久,她才逐渐恢复平静,我给她解释了一番,她听我终于当上了圣教的神君,咯咯娇笑起来。

  当日下午,一行男男女女十多人便追上咱们,为首者自称叫齐云,是奉孔雀明王之命前来伺侯,并交给我一个锦盒,说是明王的心意。我打开一看,竟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玉箫,不由也糊涂起来。不知孔雀究竟是假装还是真被迷住。这些人有的守卫,有的驾车,有的端茶送水,有的前行安排,一路上各地分坛布置的妥妥当当,月儿和如雨再不用操心,却也引去路上不少武林中人注意。如此又走了两日,慢慢进了长安城。济世药庐的掌柜并没变,早在后院设下灵堂,我又将师傅的灵柩停了三日。这三天长安分坛将教中的消息流水一样报了上来,霜雪和明月依然没有消息;教中各地分坛大致都已获悉神君已现之事,连教外也听到些风声;总坛三个明王布置完毕,正秘密往长安赶来。我并没有将这些消息转述给师娘,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每个人都能感受到。

  三日期满,我便将师傅下葬在西城郊风水宝地。回到药堂,下人们已按我的吩咐将房间收拾一新,我让月儿和如雨脱掉丧服、换上平素的衣衫。师娘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沉思,对我不遵世俗的举动不言一语,只是呆在自己的房里。自从师傅死后我就没和她说过话,现在却到了不能不谈的时候。

  我在她房前请示了一声就推门进去,师娘脸色平静,古井不波地坐在檀木椅中,看也不看我。自从师傅死时她大哭过一次,此后再没哭过,孔雀那日看了她的模样就知道棘手,转而找我另想对付三老会的法子。我仔细打量着她的俏脸足有片刻,搬了张椅子坐到她的正面,平淡地道:“长公主一定以为孔雀明王说服我假扮圣教的大自在神君,对吗?”

  师娘虽然面对着我,眼光却透过我看向远处,似乎正沉醉于过去的回忆,不仅没听到我的话,似乎连看都没看到我。我眼中金芒亮起,心中充满怜惜的柔情,师娘的眼神突然聚焦过来,我收回心法,她的眼光在我脸上搜寻,似乎要找回刚才的情景,开口道:“你…”

  我收摄心神,不让自己有一丝杂念,眼中金芒渐渐亮起。师娘怔怔地瞪着我的眼睛,眼神明亮起来,娇躯激动的微微颤抖,容光焕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温馨的神情。我再次让眼中的金芒逐渐黯淡下来,师娘呆了片刻,失望的抓住我的手道:“破儿,我刚看到了你师傅…”

  我点头道:“师傅就在我心里,只要师娘想看,弟子随时可以让师娘看到他!”

  师娘怔怔地望着我,神色甚是复杂,却逐渐多了些有所寄托的欣慰和满足。

  我一点不让的与她对望,眼神清澈深邃。她眉宇间的哀怨慢慢地舒解开来,喃喃道:“这就象一场噩梦,我也不知道这段日子是怎样过来的…”我柔声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咱们还有许多事要做…”师娘的眼神恢复了以往的锐利,收回了抓住我的手,注视着我缓缓道:“你的眼睛果真会发金光…”我微笑道:“长公主还在意教中的事吗?”师娘看了我一眼道:“我岂是半途而废之人!——你真是个怪人,竟然还能笑出来…”我淡淡一笑,站起身来道:“我让月儿来伺侯师娘换件衣衫吧!”师娘道:“且慢!小破,你可有任何与玉箫有关的东西吗?”我注视着她片刻,淡淡道:“究竟我是否自在神君这事,无论是你、我或者三老会,都不能使人信服…”

  师娘默然,想来她也认同这一点,半晌她既象自言自语,又象发问道:“那要如何才能确定?”我的眼光直接望入她眼里,师娘似乎受不了这样肆无忌惮的目光,神情有些不自然。我微微笑道:“实力——只要我具备让别人相信我就是自在神君的实力,那就算我想否认怕也不容易…”

  我刚走出师娘的房门就遇上月儿关怀的眼神,我微微一笑,她走过来娇笑道:“爷,贱妾怀疑是否还有你做不来的事呢!”我低笑道:“生孩子爷就不行,还得麻烦你…”月儿神色娇媚,掩嘴轻笑,我仔细打量着她的俏模样,一直痒到了心里。月儿见到我的神色,俏脸飞上两朵红晕,显然看穿了我的意图。我笑了一笑,摸了摸她的粉脸,道:“宝贝儿,进去侍侯师娘沐浴更衣…”月儿应了一声,走了进去。

  我走进如雨的房间,她正在盘膝打坐。这些日子虽然繁忙,却并没有耽搁她用功。见我走入,忙将内息收回丹田,站起笑道:“相公…”我走到椅中坐下,向她招了招手。如雨俏脸微红,走到我身旁。我将她搂来坐到腿上,笑道:“我还未问你,那晚想的怎样了?”如雨扁了扁小嘴道:“相公就绝不会认为月儿会退缩,却会怀疑贱妾是无情无义之人…”我盯着她片刻,莞尔道:“我早就说过月儿是我最疼爱的女子,你难免要吃亏…”如雨垂下头,神色黯然道:“相公说这样的话,就不心疼贱妾,贱妾也会伤心的…”我托起她的下巴,她眼中泪珠滚动,却避开我的目光。

  我叹道:“所以说齐人之福不好享,光处理这夫妻间的关系就要耗费人许多心血…”如雨的眼泪夺眶而出,掩面抽泣道:“我就知道这亲事不是出自你本意——你若果真不愿意,我走便是…”我侧过头去看着她指间涌出的泪水,笑道:“哎哟,我楚破找了个醋娘子——我可没说不疼你,相公相当相当的疼我家宝贝雨儿,不过要比疼月儿少一丁点儿…”如雨抬起头来,俏脸上全是泪痕,呜咽道:“人家又不是要和月儿争宠,你就一点也不心疼人家…”我坏坏笑道:“你不知道相公最爱折磨人吗?你越伤心,我就越高兴!”如雨看了我可恶的笑容,心中大恨,抽泣着用力捶打我的胸膛。我抓住她的双臂反到身后,如雨“啊”的一声蛾眉紧蹙,酥胸骄傲的挺了出来剧烈起伏,殷红的两片嘴唇张开,露出洁白的贝齿。我低头轻轻含住她的红唇吮吸,又腾出一手握住一侧柔软的乳房大力揉捏。

  如雨的抽泣声慢慢歇了下来,紧闭双眼,喉间发出痛苦的哼声,我的手法温柔下来,放开了她的双臂,嘴上也轻轻的挑逗。如雨按着我的手臂,身子随着我的动作微微颤抖。她的乳房比月儿的要大,我的手掌也盖不过来,我凑到她耳边笑道:“宝贝儿,你真丰满!”

  如雨满面通红,雪白的贝齿用力咬着鲜红的下唇,神色似乎甚是苦恼。我含住她圆润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磨动,双手在胸前尽情抚弄,低声道:“今晚到我房里来,听到了吗?”如雨呻吟道:“是,相公!”我满意的一笑,将她横在腿上,低头重重吻上她的小嘴,一手从她的酥胸往下探去。这时月儿走了进来,娇笑道:“哎哟,怪不得如雨的声音这么怪呢!”如雨大惊,拉住我探往她小腹的魔手,我放开了她,她连忙闪到一旁,神色惊惶地整理衣衫。

  
第八部 ◇ 疗伤  
    
    月儿望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走过来坐入我怀中,让我着实轻薄了一番。如雨神情尴尬的站在一旁,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月儿又瞟了她一眼,笑道:“相公,刚才师娘问我,可曾发现相公和玉箫扯上关系…”

  我笑道:“你怎么答她的?”

  月儿抿嘴道:“贱妾不敢胡乱作答,只是说妾身不能决定相公的事…”

  我拍拍她的脸蛋笑道:“乖宝贝,答的好!”

  她嫣然一笑道:“这玉箫若非亲眼所见,怎也不敢相信——爷,你什么时候给师娘看看呀?”

  我拧了拧她的嘴笑道:“小妮子,你可把爷的心思揣摩得透彻呀!”

  如雨走过来笑道:“什么玉箫呀?”

  月儿眼波流转,瞟我一眼笑道:“不用急,今晚你想不看也不行!”如雨摸了摸月儿的额头笑道:“没有发烧呀!这丫头今儿说话怎地这么怪?”

  月儿媚笑道:“怎么没发烧?刚才明明有人在发骚…”说着探手往如雨丰满的酥胸摸了过去。

  如雨惊叫一声跳后闪开,月儿笑倒在我怀里,吃吃道:“雨儿,你这样矜持,可讨不了相公的欢心!”我微微一笑,如雨瞟了我一眼,娇嗔道:“月儿,你还不是嘴硬罢了,我不信你就不怕羞!”月儿娇媚一笑,就在我大腿上转身对着如雨,向后倒入我怀里,将我的大手拉来放在自己挺拔的双峰,仰起头昵声道:“相公,你亲亲人家嘛…”我嘿嘿一笑,低头重重吻上她的小嘴,一面大力搓揉她的乳峰。

  月儿喉间唔唔地叫着,娇躯水蛇一般不住扭动,丰满柔软的双乳在我手中变化着形状。我侧头吻上粉颈,埋到温暖的衣襟里嗅着她熟悉的体香,月儿张开小嘴发出勾人魂魄的呻吟,双手按着我的手在胸前不住揉动,纤腰款摆,丰满滑腻的玉臀紧贴着我的小腹扭动。我虽然明知她在做戏给如雨看,却也忍不住兴奋起来。

  如雨只恨不得闭上眼睛,捂着耳朵,但知道月儿是在故意挑衅,不肯如此示弱,却也面红耳赤,娇躯微微颤抖。我停下手上动作,轻轻吻着月儿的脸蛋和粉颈,她对如雨娇笑道:“雨儿,若你能照样做一次,我就给你斟茶认错!”

  如雨俏脸憋的通红,神色为难,我微微一笑道:“且慢,现在比试对雨儿不公道,她还没与相公同过房,当然比不上你…”如雨见我为她说话,神色虽喜,却更是娇羞。

  月儿却媚笑道:“在洛阳那晚咱们不是同房睡的吗,相公怎说没同过房呢?”

  我哈哈大笑,如雨大羞走过来拧她的嘴,月儿连忙往我怀里躲,如雨转而去咯吱她身上,月儿扭来扭去,我趁机上下其手,大占便宜。

  月儿实在躲不了,跳起将如雨按到我身上,叫道:“相公,你可要一视同仁!”

  我哈哈大笑,大势对如雨轻薄。如雨却受不了我和月儿的夹击,软倒在我怀里剧烈喘息。我抱住她对月儿道:“宝贝儿,雨儿和相公还没拜堂,你别逗她太厉害…”月儿对如雨娇笑道:“这次看相公的面饶过你…”一面坐上我另一条大腿。

  我怀抱两个玉人,心中甚是欢喜,笑道:“雨儿,相公立即就和你拜堂如何?”

  如雨愣了一愣道:“可师傅…”我皱了皱眉,如雨忙道:“拜堂就免了吧,贱妾早是相公的人,贱妾不在乎…”我叹道:“那不是太委屈了你?”

  月儿笑道:“相公就依了雨儿吧,她是怕师娘不高兴…”我淡淡笑道:“形式只是表面的东西,就算师傅也不会怪我的!”

  晚间师娘也和咱们三人一同用餐,师傅死后这还是第一次。我们心里都甚是欢喜,却表现的很平淡。

  饭后品茗时,那齐云轻轻走到门前,侧立一旁。师娘问道:“什么事?”齐云看了我一眼,恭声道:“长安分坛坛主俞林求见…”师娘道:“叫他进来。”

  齐云应了一声,出去引进来一位高瘦的中年人。

  那人恭恭敬敬地对师娘叩礼道:“属下俞林拜见长公主!”又看了我一眼道:“拜见公子!”

  师娘淡淡地道:“这些年你依照吩咐没来打搅我,我甚是感谢…”俞林神色激动道:“属下不敢,只要是公主吩咐的事,属下粉身碎骨也要做到!”

  师娘微笑道:“很好,你不愧是我的老部下!”俞林感动道:“属下万幸,能再次跟随您的骥尾…”师娘点了点头,俞林顿了一顿,整容道:“属下有事禀报——今日傍晚分坛有三名弟子被人伏击,一人逃脱,另两人被擒…”师娘冷冷道:“谁做的?”

  俞林道:“是黄山苍松坪谷家,此刻在清河客栈…”师娘道:“谷非平?”

  俞林道:“谷非平三年前与寒冰长老比试,结果伤重不治而亡,谷家由他儿子谷松继承,此后便和圣教为敌…此外清河客栈还有些其他门派弟子,公主可要属下调派人手?”师娘望了望我,站起身来道:“不必…”

  我和月儿如雨也跟着站起,我对月儿道:“你和如雨留守吧,谨防有变…”

  月儿点头道:“贱妾给相公取剑!”

  我摆摆手道:“我的剑就给雨儿用,给我随便找一把就行!”师娘对俞林道:“你也同去,这次你便跟我回总坛吧!”俞林大喜,躬身道:“属下遵旨!”

  我们一行三人往清河客栈赶去,路上才知道,原来客栈里聚集的江湖中人大多是跟着灵车而来,后来听说黄山谷家的人也来了,便留下来看热闹。黄山虽然也是象昆仑一样的小派,但谷家在江湖上却是名声赫赫,已连续有三代的黄山派掌门是出自谷家。

  当今黄山掌门谷非凡便是谷家家主谷非平的兄弟,而这谷松更拜在洗剑池磨剑老人门下,一人而身具两家之长,据说武功早胜过谷家上一代。

  这江湖中人难免会觉得下一代的黄山掌门只怕也会落入谷家,长此以往,黄山派迟早会变成谷家的家派。

  俞林的武功尚要比洛阳叛教的坛主褚明要高上一筹,此时尽展身法稍稍在前带路。师娘戴上面纱,露出了明亮的秀额和凤目。我对她笑道:“今日又听到位寒冰长老,教中的长老还真多!”

  师娘道:“圣教原有十二名长老,分别是清风、明月、霜雪、高山、流水、白云、雷霆、霹雳、枯木、雾泽、寒冰、烈火,有六名分布于各地。总坛六名除三老会中三位外,另外三名尽都分管教中各种内务。此外尚有孔雀、夜叉和马头三大明王,则专门对付圣教内外各种敌对势力…”  

  我奇道:“那明王和长老的地位谁要高些?”师娘笑道:“通常来说两者并驾齐驱…”我见她露出狡黠的目光,心中好奇大增,她接着道:“明王是圣教的忠实卫道者,对教主尤其忠心耿耿。够资格做长老的人,未必做的成明王。长老可积功累至,但挑选明王的过程却极端严格,所以圣教自成立以来,从未有过明王叛教的行为。从表面看明王是辅助教主均衡三老会势力的设置,但由此将教中势力大致分为长老派和明王派…”

  我奇道:“那有何益处?”师娘笑道:“这两派既相互协作也彼此挟制,结果是两派重要人物时刻不能掉以轻心,得益的是圣教的大业!”我笑道:“但也许会更加耗费精力和人力…”

  师娘笑道:“也让有野心的人更加困难…因此教主的作用便是约束这类明争暗斗,协调双方力量。”我叹道:“创教的前辈当真耗尽心血——上次曾听清风提到极乐天地大自在圣教,那是圣教的全名吗?”师娘侧头看了我一眼,俏脸上微微发出那种庄严的光辉,肃容道:“全名是大自在至尊撒摩教…咱们敬奉的大自在天帝原本的姓名就叫撒摩,这也是外人叫咱们魔教的原因之一,自在极乐天地是所有教众渴望到达的梦想天地…”

  我收起笑容,认真地问道:“自在极乐天地是什么样的?”师娘望着前方的清河客栈,目光闪亮道:“简单地说,那是个每一个人都无忧无虑、丰衣足食的所在…”她转头望了望我,微笑道:“无论哪一种人,都是要有追求的,不是吗?”

  客栈饭厅里闹哄哄的,东一堆西一堆坐了二三十名江湖中人,正对大门那张饭桌前地上躺了两个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年轻人,头面身上全是鞭痕。这一桌只坐了一男一女两人,身后却站有四名黄衣弟子。坐着那女的容貌秀美,仪态端庄,衣着华丽,年纪轻轻却透着股成熟稳重的气质,让人心生好感;那男子二十五六,相貌不俗,神态却甚是倨傲。

  厅中诸人见我们走入,尽都注目打量。众人虽不能得窥师娘的全貌,但她雍容的仪态、高贵的气质,却令人油然而生惊艳的感觉。

  我站在师娘身旁,毫不困难就能体会到他们那种惊讶和赞美相糅合的艳羡眼神。

  师娘毫不在意众人注视的目光,径直走到当中那桌前,神色平静的打量那青年男子。那男子对视着她明亮的眼神,仿佛看着一个深不见底的幽幽水潭,心中讶异,神色间已有些不自然,拍桌喝道:“来者何人?”

  我站在饭厅中央,也觉得这谷松挺冤的。他虽然端坐桌前,但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锋芒,武功的确不可小窥。世家弟子又少年得意,难怪一副吃定别人的模样。只是运气不好,惹出了师娘这巨头,却不是区区黄山派能咽下去的。

  我微微一扫厅中诸人,见少林、武当、华山都有人在,但大多只是派中低辈弟子。饭厅一角还坐有两名年轻女子,腰间所佩剑鞘色青,剑把上缠有金线,可能是四川峨嵋派女徒。只听师娘对那男子冷冷道:“你为何动我圣教弟子?”

  那男子冷哼道:“我只求与贵教寒冰公平决斗一场,可他一直避而不见,在下只好四处搜索他的下落!”

  师娘淡淡道:“谷非平伤重不愈,寒冰长老又何曾不是一样…”

  谷松闻言站起,眼睛发亮道:“寒冰已死了?他可是与先父比斗时所受的伤?”

  师娘打量着谷松,慢慢点了点头。谷松神色甚喜,双手不自觉的互搓。我心中暗笑,他似乎把名声看得比复仇重要,只要寒冰是和自己老爹两败俱伤,那就不算落了黄山谷家的名头。同桌那女人想来是谷松的媳妇,抬头看了看丈夫的神情,又低下头去。

  半刻谷松挥挥手道:“放了这两人…”他身后两名弟子走出,解开了地上两人身上绳索。谷松对师娘抱拳道:“在下不知寒冰已死,多有冒犯,此后咱们之间一笔勾销…”

  师娘淡淡说道:“只要鞭打我教弟子的人断去一臂,咱们就一笔勾销…”

  谷松身后两名弟子神色异样起来,谷松一怔,沉下脸道:“这两人冥顽不灵,若是早说出寒冰的死活,又怎会受此责罚!是我下令做的,阁下尽管冲着我来!”

  师娘盯着他道:“我若与你动手,别人难免要说我以大欺小…”

  谷松露出疑惑神情,师娘的声音宛如出谷黄鹂,清脆悦耳,柳叶如眉,秋水似目,身形婀娜,怎么看也是二十五六的少妇,偏是口气却坐实是自己的长辈。

  我笑道:“公主,不如让我试试吧!”

  师娘回头看我一眼,微笑道:“好吧,黄山叠嶂剑法和洗剑池的清心剑法兴许够你玩一回的…”

  谷松想来也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敌师娘,但显然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哼道:“黄山又岂止层峦叠嶂剑法!”那美貌媳妇向我望来,见我笑嘻嘻地注目打量,眉宇间不由微现薄怒。这女人无论一喜一颦,都极有修养,想来出身不凡。

  谷松的眼光中多了些杀机,冷冷道:“阁下考虑好了,比剑可不是玩的…”

  我笑道:“如果阁下不愿门下弟子受过,代他们断去一臂也可!”谷松怒极反笑,拔剑走出道:“好,那在下就向阁下讨教一番!”

  我抽出随身所带的精钢剑,厅内众人不由窃窃私语起来。原来谷松手中长剑宛如一泓秋水,一看即知不是凡品。他一剑在手,神情顿时肃穆幽静,皱眉道:“阁下以此剑和在下比试?”

  我摆了个请手式,笑道:“若在下剑断,便算我输,如何?”

  谷松眼中掠过怒意,点点头道:“请!”我踏上数步,一剑循中宫向他胸前刺去,谷松身形一转,手上剑招却迅捷发了出来。

  我轻飘飘的闪了开去,谷松一招不中,第二招、第三招已接连发出,好似层层山峦,一峰高过一峰,瞬息之间剑光已罩住我全身上下。我左闪右躲,偶尔挥剑轻轻隔开,谷松果真放手施为,把叠嶂剑法和洗心剑法展露无遗。厅中一时剑光闪烁,周围各派弟子议论纷纷,只道他剑法了得,一出手就占尽上风。谷松斗了片刻,数次似乎立即便能克敌制胜,却始终差了一点,不由急躁起来,剑招使的更急。我仗着身法在剑尖及体的时候闪了开去,厅内众人兼以为我的情况相当危急,师娘却流露出会心的笑容。

  谷松确是把剑招练的相当精纯,黄山剑法也绮丽灵秀、颇具特色,他身强力壮,的确有能力与圣教长老一拼,不过剑道修为却甚马马虎虎,剑势一览无遗,手中剑法兴许能吓唬外行人,遇上剑道高手却束手无策,所以怎也刺不上我。若谷松的武功真超过了黄山派老一辈,那黄山派这两代的武功实在有限。数百招转眼即过,就算谷松早先存有小视之心,此刻也慎重起来,转而想削断我的长剑逼我认输。

  一面内息运剑,宝剑顿时明亮起来,发出淡淡的青芒。厅中讶声四起,似乎赞叹他内力深厚。我呵呵一笑,举剑迎上他的宝剑,谷松横剑回削,剑尖颤动不已,灵动变幻,却是一招已用过的“峰回路转”。一来想断我长剑,二来余势绵绵,下一招便可挺剑刺我上中下三路。

  我侧手贴上他的剑路,长剑灵蛇一般顺着剑身滑上,以剑脊在他手背上打了一记,谷松吃痛撒手撤后,宝剑落下,竟然嗤的一声刺入地上青砖半截,兀自摇晃不已。

  厅内江湖中人莫不张口结舌,连谷松自己也惊疑的瞪着我,似乎不知道为何会在剑势最凌厉的时候被敌所乘。我淡淡一笑,拱手道:“承让!”众人俱都注目谷松,看他如何解决。谷松脸上阵青阵白,无论最终是谁断臂,他自己今晚都栽到了家。若是替父复仇挑战魔教,就算铩羽而归,也未必被人瞧不起,可厅中众人兼知刚才之战实乃声名狼籍的魔教向他讨还公道,传起来只怕更是沸沸扬扬,本来唾手可得的黄山掌门之位说不定从此变得遥不可及。

  谷松身后那两名弟子冲出跪到他身前道:“恳请家主允许弟子断臂…”谷松牙关紧咬,双目快要喷出火来,师娘却走出道:“不用断臂了!”我心中大讶,看了看她,师娘淡淡道:“圣教从未想过要一统江湖,也不会特意与任何门派为敌,但若是有人故意和咱们为难,圣教可要加倍奉还!”

  谷松目中露出悲愤的神情,瞪了我一眼拱手道:“承教了!”领着妻子和门人走了进去,我看着地上的宝剑叹了口气,师娘白了我一眼道:“走吧!”我苦笑点头,跟着她走了出来。

  那两名被擒的教众竟是对双胞胎,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跟着我们慢慢奔行。

  我对师娘笑道:“长公主,你可要赔我把宝剑!”

  师娘呸了一声道:“我干嘛要赔你?”

  我嘻嘻笑道:“刚才我本来想捡那剑的,可听你当时把话说的那么漂亮,不好马上就做掉价的事…”

  师娘娇笑道:“你也知道掉价呀!你干嘛不用内力把那剑吸住,不就不用再麻烦了?”

  我笑道:“我若吸住了就是抢他的宝剑,掉到地上他不拾回去就是不要了。我捡他不要的东西,他也不好意思找我罗嗦…”

  师娘笑道:“你倒真是深思熟虑!”

  我笑道:“如雨剑法还差了点,用把好剑安全些,我那把剑重了点,所以才想给她找把轻灵些的。”

  师娘笑道:“你干嘛不把月儿的剑给她?”

  我微笑不语,师娘深深看我一眼,笑道:“算我吃亏,咱们教里倒也有些好剑,不过可大多是抢来的,莫怪我言之不预!”

  院中竟然有打斗声,我连忙冲了进去,却是月儿和如雨在比剑。原来我离去时随口一句,她们真以为会有敌来犯,兴致勃勃等了许久,始终不见踪影,便练了起来。

  众人进了客厅,那对孪生兄弟在门前跪下道:“属下青衣一品赵繁、赵简叩谢长公主、公子大恩!”

  师娘道:“你们姓赵?本教三十年前有对乾坤长老赵定干、赵定坤也是孪生兄弟…”

  赵繁恭声道:“长公主说的正是属下兄弟的祖父!”

  师娘奇道:“怎的你们成了青衣弟子?”

  赵繁微微黯然道:“家父赵卓元蒙祖荫本为圣教护法,因醉酒误事被连降三级…”

  师娘点了点头叹道:“只是可惜了两位长老的清名!”

  赵繁恭声道:“家父后悔莫及,后来滴酒不沾,两年前已再次积功至白衣一品。”

  师娘点头道:“很好,希望他有生之年能重新当上护法之职。”

  赵繁叩首道:“属下定把长公主的期望转告家父…”师娘打量这两兄弟道:“你们武功挺有功底的,似乎还不到二十?”

  赵繁恭声道:“属下兄弟今年十八…”师娘点头未语,俞林在一旁揣摩她的心意,笑道:“属下已查明,他们两人是日前安排接待事宜的时候泄了痕迹,今日被擒时又力战掩护另一弟子逃脱报信…”

  师娘点头道:“如此甚好,他们俩受对方折磨却没有弱了圣教的威名,在此非常时刻贡献甚大,就破例提升入白色,特准修习圣教灵犀合击术,今后多给点时间让他们练习武艺…”

  俞林躬身应是,赵繁赵简兄弟大喜叩谢,师娘笑道:“希望你们俩日后能继承乾坤长老的名头,再现圣教灵犀一击的威风!”赵繁赵简感激得热泪盈眶,伏身道:“属下兄弟定不辜负长公主厚望!”

  月儿关上房门,走过来坐入我怀中,笑道:“相公,师娘可真会驾御下属!”

  我伸手抚上她动人的身体,点头道:“不错,以多谋善断、恩威并用来形容她一点也不为过…”

  月儿瞟了瞟站立一旁的如雨,笑道:“雨儿,你站着干什么,快过来,相公给你留着一条腿!”如雨霞飞双靥,低头走了过来,我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拉来贴在身上,低头亲吻她的小嘴。

  月儿转到身后为我拿捏肩上肌肉,我握住如雨柔软如棉的乳房,只觉浑身舒坦。

  她轻轻颤抖,甚是拘谨,月儿看了出来,笑道:“雨儿,你莫怪我呆在一旁,你一人绝应付不了相公的…”如雨呻吟了一声,我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慢慢替她宽衣解带。

  月儿在身后给我脱着衣衫,探手握住我意气风发的下体,笑道:“雨儿,你不是想看相公的玉箫吗?”如雨好奇的睁开眼来,粉脸顿时变成块红布,连忙闭上眼睛。我拉过她的小手让她握住了我,如雨感受着我的粗壮与坚挺,娇躯阵阵战抖。

  我褪下她淡绿的贴身小衣,露出欺霜赛雪的肌肤。她的酥胸相当丰满,荡漾起阵阵眩目的乳波。月儿在身后赞叹了一声,我俯上去将头深深埋入,大力嗅着她清新的女儿体香,舒适的叹了口气。如雨的呼吸急促起来,我用脸不住摩挲滑腻的肌肤,然后张嘴含住了一颗蓓蕾,一面轻轻握住柔软的双峰。如雨抱住我的头,神色苦恼至极,雪白的贝齿咬住下唇,死活也不肯发出声音,蓓蕾却肿涨起来。

  月儿的小手在身下玩弄着我,我向后倒入她怀中,探手抚摸着她的玉臀道:“宝贝儿,把衣衫脱了!”月儿褪去衣衫,坚挺柔软的双峰压上我的后背,我不由舒服的呻吟出声。月儿上下揉动,小手却毫不停歇,含住我的耳垂昵声道:“爷,你想怎么玩?”我思索道:“相公先伺侯如雨一次,你在旁看着…”

  月儿应了一声,见如雨一直闭着眼,在她纤腰旁卧下,媚笑着望着我。我拧了拧她晕红的脸蛋,月儿爱怜的盯着我紫光流转的下身道:“爷,你这玉箫可越来越晶莹剔透了…”我笑道:“爷的功力进步了嘛!”瞟了如雨一眼,将玉茎轻轻送到她面前,月儿张嘴含了进去,摆动螓首大力吞吐,我吐了口气,甚是舒爽。

  约有半月未近房事,今晚难免雄心勃勃,非要大展一番手脚。

  我慢慢将玉茎拔了出来,月儿灵巧的舌尖兀自追随着缠绕挑逗,我抚摸着她光滑的脸蛋赞道:“好宝贝!”如雨许久未觉我的动作,却听到我舒服的声音和夸赞月儿的言语,不由神色微动,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正考虑是否要睁开眼来。

  我对月儿打个眼色,双手拉住了如雨下裳的腰身,她微微抬起玉臀,我顺利的褪了下来,露出了凝脂般的小腹。修长笔直的双腿紧紧的夹并,大腿的根部只能看到黑亮的萋萋芳草。我压了上去吻住她的小嘴,巨大坚硬的下身毫不客气地压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如雨终于发出了极轻的娇哼。

  我用嘴温柔的引导和挑逗着她,一手轻轻抚摸她丰满的酥胸,月儿始终找机会刺激着我,却又不让如雨察觉到异样。如雨微微张开了小嘴,我的舌尖探了过去,轻轻地挑逗她的香舌,她沉醉在我的柔情中,不由放松了身体。

  我的下肢慢慢侵入了她的双腿间。一面用粗壮的腿摩擦着她敏感的大腿内侧。

  她的双手抱住了我,舌尖回应着我的挑逗,大腿微微外分,再缠上我的腿,纤腰略微挺起,似乎就等我的用力一刺。

  我立起身仔细打量着她晕红的俏脸,如雨良久未觉得我的动作,不由不解地张开眼来,见到我炯炯的目光,神色大羞。我微笑道:“宝贝儿,相公怎会如此草率就要你的身子,我定要让你尝到男女欢好那销魂蚀骨的滋味!”

  如雨的眼中燃起情火,娇媚道:“相公,贱妾已经尝到了…”

  我笑道:“还差的远呢,你慢慢品味吧!”一面又吻上她的红唇。如雨的小舌头微微伸了过来,我甚是欢喜,含住了轻轻吮吸。

  她芬芳的呼吸喷在我脸上,酥胸在手下急促的起伏。我逗弄片刻,放开了香舌,沿脸颊、耳垂、粉颈一路吻了下来,在双峰逗留片刻后,又再往下行,经肚脐小腹,终于来到大腿顶端。

  如雨似乎意识到我的企图,激荡得阵阵战抖,明媚的大眼睛里又是情动,又是娇羞,颤声道:“爷,不要…”我笑道:“不要什么?”一面分开她的大腿。

  如雨羞的“嘤”的一声捂住了脸,娇艳的花瓣展现在眼前,如雨探手捂住桃源,尖尖指甲上竟然染上鲜红的凤仙花汁,颤声道:“爷…”我低头舔上她的指尖,嗅着她双腿间的气息,呼吸不由厚重起来,笑道:“这指甲真漂亮,以后都要涂上,知道吗?”如雨只觉我温热湿润的舌头在手指上来回舔弄,心中激荡,颤声道:“是,爷!”我拉起她捂住下身的玉手,将手心贴在鼻上,嗅着她的气息。如雨大惊想要抽回去,却被我牢牢拉住。

  月儿的呼吸急促起来,俯到我腿间将玉茎含入口中。

  这次如雨清楚地看入眼中,惊讶的望着月儿,又抬头看了看我,却碰上我贪婪兴奋的眼神,不由心中狂跳,连忙闭上眼。

  我抬起她的一条玉腿,低头将小趾含入嘴里轻轻啮咬,食指在她脚心“涌泉穴”搔弄。如雨又是酥麻又是瘙痒,不住扭动身子,黛眉微锁,口中“嗯嗯”娇哼不断。

  我转而沿光滑洁白的小腿吻了上去,她灼热的肌肤渗出颗颗细小的汗粒,大腿内侧也变的汗津津的一片,散发着让人激荡的体香。粉红的花瓣微微颤动,闪着润泽的荧光。我用手指在她的饱满的蜜唇四周轻轻按压,宝蛤口缓缓吐出晶莹的爱液。

  如雨用力抓住床单,手上露出青青的脉络,下身微微闪避。我的舌尖挑到了蜜唇边缘,她不由把玉臀微微抬起,我顺势将两片肉唇含入嘴里,如雨喉间呜咽一声,摆动纤腰,既似迎合,也似躲闪。我将舌尖挤入蜜唇,她终于张开小嘴叫了出来,桃腮晕红,眼神迷离动人。

  我大受鼓舞,用力分开肉唇,娇嫩的蜜穴散发着诱人的芬芳,我凑上去用舌尖拨弄鲜红挺翘的蚌珠,如雨皱起眉头,神色烦恼至极,哼道:“爷,不要…”

  我将舌尖刺入桃源口,手指快速捻动蚌珠,她尖哼一声挺起纤腰,娇躯骤然一紧,宝蛤口喷出股粘稠的蜜汁,虽不同于月儿的那种芬芳,却是种如兰似麝、分外诱人心动的女人气息。

  如雨高潮后面色晕红、神态娇媚,鼻翼煽动,鲜艳的红唇微微颤动,甚是动人。

  月儿一直在我身下含弄,此时我快感渐渐积聚,将玉茎退了出来,粘稠的唾液拉出条晶莹的丝线。她桃腮晕红,张着小嘴微微喘息,看情形甚是情动。

  我刚才分心对付如雨,她精湛的吹箫技术效果并不特别显著。我让月儿在如雨身旁躺下,分开她的大腿,桃源口早已湿润,用硕大的尖端在她宝蛤口挑弄片刻,挺身刺了进去。

  巨大的玉茎闯入体内,月儿娇哼一声,半月的荒芜让她的蜜穴似乎又紧窄几分。

  我转动挤压片刻,才握住双峰抽送起来,动人的呻吟声响起,如雨回过神来,俏脸飞上两朵红霞。有她在一旁观看,我心里更是兴奋,月儿的声音越来越软,越来越腻,我让她举起双腿,粗大的玉茎快捷地出入,带出股股爱液,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芬芳,我对月儿笑道:“宝贝儿,今日你特别湿润呢!”

  月儿喘息道:“爷这么久没有疼贱妾,人家当然比较想啦!”

  我俯身上去道:“好,宝贝儿,今晚相公给你补足!”

  月儿的大腿缠上我的腰,搂住我的肩背挺动玉臀,如雨看的目瞪口呆,我笑道:“雨儿,这姿势叫丹穴同游…”

  如雨“嘤”的一声,捂住了脸,我挺动下身道:“雨儿,你这样相公可不喜欢!”

  如雨放下双手,红着脸低声应道:“是,相公…”月儿伸手握住如雨的手,呻吟道:“雨儿…,相公他…真的…好厉害…”如雨忍住笑,侧身让月儿枕在自己手臂上,笑道:“月儿,你真香!”

  月儿顿时红了脸,我剧烈地动作着,嘿嘿笑道:“雨儿,你知道月儿身上哪儿最香吗?”如雨费了好大的劲才抬起头望向不住狂野挺动的我,羞涩道:“贱妾不知…”我大力抽插数次,月儿哼了几声,浑身颤抖泄出身来。我慢慢拔出玉茎,宝蛤口吐出大股晶莹的爱液,空气中的芬芳浓厚了许多,如雨大羞道:“这…”

  我嘻嘻一笑,让玉茎在蜜唇上拍打几次,又重新进入月儿体内,月儿娇躯一震,哼了起来。高潮后的蜜壶阵阵紧缩蠕动,我挺动片刻,待她余韵过后才拔了出来,叹道:“月儿身下这张小嘴可说是至宝,雨儿的也不差!”

  如雨大羞,面红过耳,我躺入两女中间,笑道:“休息一会,相公和如雨洞房!”月儿喘息片刻,侧身靠在我胸前,纤纤玉手套弄着粘满了蜜液的玉茎,发出滋滋的声响。

  如雨靠上我另一面,向下瞟了一眼。我笑道:“雨儿,好看吗?”

  如雨娇羞道:“相公的果真好似支玉箫,只是太大了…”我拉着她的手移到下身道:“你向月儿那样给相公弄弄…”月儿嘻嘻一笑,转而轻轻揉捏着肉袋。

  如雨握住玉茎生涩的抚弄,月儿握住了她的玉手,带动着她刺激我敏感的区域。如雨的动作逐渐熟练起来,两只白玉般的温暖小手与紫红光彩的玉茎形成鲜明的对比,我舒服的呻吟起来,侧头吻上如雨的小嘴,手掌用力握住她一侧酥胸。

  如雨娇羞的回应,喉间唔唔地哼着,小手却一刻不停。阵阵酥麻的快感从下身传来,阳精忡忡欲动,似乎快要狂喷而出。

  我翻身压上如雨柔软的身体,她乖乖的分开双腿。

  我低头让硕大的龟头在粉红的蜜唇间拨弄,如雨轻声哼了起来,月儿躺到她身旁,亲吻着她的粉脸和耳垂,笑道:“雨儿,这招叫割蚌取珠,呆会相公还会用农夫垦荒、苍鹰博兔和铁杵投药来伺侯你,你慢慢享受吧!”

  我笑道:“如雨还是处子,苍鹰博兔和铁杵投药都猛了些,还是用九浅一深和左三右四吧!”如雨似明非明,却被我弄的浑身战抖。

  月儿吐吐舌头道:“雨儿,你今晚定会乐昏的,相公从未对我用过这两种手段…”

  我嘻嘻一笑,粗壮的棒身在如雨柔软润滑的蜜唇间拖动,柔韧的龟头大力挤压殷红的蚌珠,鲜红的宝蛤口吐出股股爱液,如雨颤声道:“爷,你别逗贱妾了…”

  我笑道:“还早呢,你别急!”如雨呻吟起来,月儿在她耳旁笑道:“你讨好一下爷,他一高兴就给你了!”

  如雨的粉脸就象块红布,却怎么也说不出,做不到。

  我叹道:“雨儿,相公要你象月儿一样,放开一切礼教束缚,乖乖做我一个人的淫妇!”

  如雨颤声道:“是,相公!”

  我点头道:“你以后要多向月儿讨教…”

  如雨道:“是,贱妾听相公的吩咐!”

  月儿向我抛个媚眼,昵声道:“爷,雨儿这么乖,你就给了她吧!”

  我点头笑道:“好吧,雨儿,你自己把花瓣儿分开!”

  如雨浑身阵阵颤抖,雪白的肌肤早变成悦目的粉红,闻言用手指分开两片饱满的蜜唇,一面微微挺起了纤腰,神态却羞到了极点。

  月儿从枕下取出块白手绢,垫到她的臀下。我凑身将硕大的龟头挤入两片灼热的蜜唇,如雨皱起眉头,浑身一下绷紧。

  我握住她的纤腰,慢慢往里面刺去。

  如雨尖叫一声,痛哼道:“爷,太大了…”月儿瞟我一眼,俯身吻上如雨的小嘴,手指捻动她胸前的蓓蕾,我只好挑逗着她的蚌珠,如雨内外交煎,更加难受,微微啜泣。我继续往秘道内挤去,虽然蜜壶里面已很润滑,可实在太紧窄。

  玉茎尖端处似乎有物阻挡,我用力下压,玉茎刺破肉膜挤了进去,如雨浑身一震,痛的哭了出来。

  我俯身上去温柔的亲吻着她,柔声道:“宝贝儿别哭,相公疼你…”

  如雨一面抽泣,一面捶打我的胸膛,却又靠入我怀里。

  月儿露出感慨神色,我探手去用力握住她的小手。

  她对我嫣然一笑,凑到如雨耳旁轻声安慰,我一面抚摸着如雨柔软的酥胸,一面极小幅度的拖动玉茎。

  她开始尚且很不适应,片刻却轻轻哼了起来。月儿对我做个鬼脸,我微微一笑,开始缓缓抽送,实施那九浅一深之道。如雨的俏脸又红了起来,却是情动所致,明亮的眼睛里水汪汪的甚是诱人,我调整玉茎左右挺刺,如雨喘息起来,月儿在她耳边道:“雨儿,这就是九浅一深和左三右四…”我让玉茎在她体内跳动,笑道:“只有浅,哪来深呢?”

  如雨低声道:“爷,你不用顾忌贱妾,贱妾好了…”月儿抿嘴忍笑,我轻轻挺动,摇头笑道:“不行,弄伤了你怎么办?”如雨大羞,月儿笑道:“雨儿,你若想爷让你快活,就求爷呀!”如雨娇羞无比,只好当没听到她的话,轻轻喘息道:“月儿,雨儿今日才知道这房事间竟有如此乐趣…”

  月儿嫣然一笑正要说话,我深深刺了进去,如雨一震,挺起纤腰忘形“啊——”的叫了一声,我缓缓退出,又再左右浅刺。如雨昵声道:“爷…”月儿握住她的手,凑到她耳旁道:“你求爷啊,他会让你欲仙欲死的…”如雨再顾不得娇羞,昵声道:“爷,求你给贱妾吧…”我笑道:“给你什么呀?”

  如雨面色为难,月儿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如雨脸色绯红道:“贱妾要爷的玉箫…”我搂住她的纤腰,笑道:“好!”挺身用力刺了进去,硕大的龟头重重撞上柔软的花蕊,如雨又“啊”的叫了一声,我却快速挺动起来,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她姣好的面容扭曲起来,张开了小嘴发出连串“嗯嗯”的叫声,既有痛苦,也有快乐,修长的双腿缠上我的屁股。我忍了许久,再不耐烦徐徐施为,大力挺动下体抽插,紧窄温暖的蜜穴紧紧包裹着玉茎,月儿先前挑起的冲动再次升起,我一刻不停的冲刺,玉茎在她体内坚硬到顶点,如雨面色苍白,额头冒出粒粒汗珠,月儿抚摸着她道:“雨儿,忍一忍,爷快要给你了!”

  如雨咬牙挺动,阵阵酥麻传来,我用力握住她的纤腰,将玉茎插到底部,龟头一涨一缩,射出股股滚烫的精液,喷洒在她柔软的花蕊上,如雨受此刺激,阵阵颤抖,竟也泄出身来。

  我缓缓退出她的温热身体,只见玉茎上红红白白,如雨臀下的白巾早落上片片触目惊心的梅花。娇嫩的蜜唇微微翕开,露出殷红的桃源溪口,精液和处子血液混合流出,更是娇艳。

  我拾起白巾擦拭干净,她娇弱不胜,阵阵颤抖。我心中大怜,俯身下去温柔的抚慰着她,如雨甚是劳累,靠在我怀中半晌便沉沉睡去。

  我替她拉上薄被,翻身压上月儿,笑道:“宝贝儿,该咱们俩了!”月儿扭动娇躯媚笑道:“爷不是说不用猛的吗,雨儿明日可难了!”我抚上她柔软的酥胸,亲吻着玲珑的耳垂低声道:“相公是如箭在弦,不得不发…”

  月儿抿嘴偷笑,我一手探下拨弄她的花瓣,一面舔着她的耳垂笑道:“刚才相公亲如雨下面的时候,你似乎很兴奋?”

  月儿俏脸微红,缩到我怀里象受惊的小白兔一样微微颤抖,喃喃道:“贱妾情动嘛…”我轻轻往她耳朵里吹着热气,低声道:“你想不想要?”

  月儿红云布脸,微不可辨的点了点头,然后埋入枕中。我嘻嘻一笑,吻上她的粉颈,然后往下亲去。月儿昵声道:“爷,你转过来让贱妾也伺侯你…”我吻上她两腿之间,饱含笑意注视着她道:“不,我要你好好享受…”

  月儿呻吟一声,美目中快要滴出汁液来,我凑上去将她的蚌珠含入嘴里,她浑身一震,双手轻轻扶住我的头。

  我一点不露地注视着她的反应,一面用舌尖灵巧的挑动着口中挺翘的珍珠。

  月儿张开玫瑰花瓣般的嘴唇,喉间吐出销魂的呢喃,双手在我头发上无意识的抚摸。我放过珍珠,张嘴将宝蛤全含入嘴里,舌尖转而在两片肥厚的蜜唇间出入,不时挑刺溪口柔嫩的蜜肉,月儿抬起玉臀轻轻摆动,我顺应着她的动作,宝蛤口阵阵蠕动,吐出汩汩蜜液,我尽数吮入吞下,阴阳交汇,一股纯阳的内息流遍全身,身下的玉茎坚硬火热的仿似烧红的铁棍。月儿闭上双眼,微锁黛眉呻吟起来。

  我分开两片紧合的蜜唇,两个手指捻住蚌珠,一面用舌尖在殷红的桃源溪口轻轻挑逗。月儿的玉手抚摸着我的脸,颤声道:“爷,痒…”我将舌尖刺入桃源,灵活的左右翻转舔弄,又插入中指在火热的蜜壶四处按压,月儿柔软的娇躯一下僵硬起来,我快速捻动着蚌珠,坐起分开她的大腿,食中两指大力抽动,月儿畅快的尖叫起来,又怕惊醒如雨,只好压抑着,纤腰弓起,蜜壶内骤然一缩一张,宝蛤口狂喷出一大股晶莹的爱液,不仅把我的手掌全部弄湿,更在身下的床单上喷出一道湿痕。

  我将她搂住亲吻爱怜,月儿在我怀里呻吟呢喃,娇喘微微、轻轻颤抖,良久才恢复过来。嫩若凝脂般的粉颊上却留下两朵红霞,水汪汪的眼睛闪耀着朦胧的星光,眼角眉梢尽是诱人的春情,整个人散发着娇慵的媚态。我翻身压上她身子,轻车熟路地刺入她温暖湿润的体内,亲吻着她的脸颊喃喃道:“宝贝儿,相公疼死你了!”

  月儿修长结实的双腿缠了上来,一面在我耳边昵声道:“爷,你真好!你是最好的!”

  我俯在她柔软如棉的娇躯上,下身尽可能的占有着她,巨大的玉茎在她狭窄的体内阵阵跳动,硕大灼热的龟头用力挤压着花蕊。

  月儿用力抱住我的屁股,玉臀向我挺凑,口里轻轻呻吟。我立起上身用力把她的手腕压在床上,挺动下身抽插起来。月儿挺起酥胸摩擦着我,纤腰款摆,玉臀迎合着我的动作。蜜壶内一片温暖湿润,巨大的玉茎带出阵阵浪潮,顺着她晶莹的玉臀流上床单,房间里响起了我的小腹用力撞上她的股间的清脆声音。

  月儿一面呻吟,一面痴迷的望着我,小手在我身上游移抚摸。我微微出汗,真气在百脉膘急滑利的流动,通体舒泰无伦。我拔出玉茎,让她转身趴下,月儿翘起粘满晶莹爱液的玉臀,我一手将她的螓首按入枕中,一手探前揉捏着沉甸甸的乳房,龟头挤开滑腻的蜜唇,用力插了进去。她不由“唔”的一声,我大力抽插,只恨不得将全身力气都发泄出来,下腹撞击她丰满的玉臀,荡起阵阵臀浪。

  月儿喉中发出含混的呻吟,蜜壶内蠕动收缩,我知道她又要高潮,双手按住她的双肩,贴上去一阵快速迅猛的耸动。月儿口中一连串快活的哼叫,忍不住泄了出来。我顶着开合的花蕊不住研磨,探手温柔的抚摸她柔软的酥胸,月儿阵阵颤抖,轻轻的哼着,下体不住涌出灼热的浪潮。

  我贴到她耳边笑道:“宝贝儿,你身下快成汪洋大海了…”月儿娇吟了一声算是回答。我又将她翻转过来,月儿星眸半闭,娇软无力的任我施为,我曲起她的双腿往胸前推去,俯身压上去挺动腰肢大力抽插。

  月儿抓着我不住喘息,指甲深深掐入我撑住上身的手臂。我感受着手上的痛楚,更是狂猛的挺动,良久销魂的呻吟又响了起来,我将玉腿架上双肩,略微放慢速度,退出时只留龟头夹在蜜唇间,插入时又重重撞上柔软的花蕊,她的眼神逐渐迷乱,口中无意识的叹息呻吟。

  我让她自己握住了乳房,一面挑逗她的蚌珠。片刻月儿扭动娇躯,挺动玉臀,蜜壶内火热一片,似乎急不可耐。我将她的双腿劈开成一字,握住纤腰大力抽插,她口中发出愉快的呼叫,弓起了身子配合着我。

  酥麻的快感向我袭来,我正要奋力追赶,月儿却尖叫一声泄了起来。我大力挺动,她脆弱的战抖起来,我无奈只好拔了出来,跨坐在她胸前,将玉茎放入深深的乳沟,把丰满的双乳向中间挤压住再大力抽插。片刻狂猛的快感冲击过来,我重新插入她体内挺动道:“好宝贝,相公让你替我生孩儿!”月儿闻言用力抱住了我,我抽插几下,玉茎终于开始喷射,强劲的精液打在她柔软的花蕊上,月儿不由阵阵颤抖。我趴上她的身体,舒服的叹息。

  月儿面色苍白,小手轻轻在我身上抚摸,微声道:“爷,你很久没有这样疼爱贱妾了!”我叹口气道:“这样你的确很累,不过这些日子我憋的很辛苦…”

  月儿探手捂住我的嘴道:“爷不用解释,贱妾只要爷高兴…”我亲亲她的小手道:“好宝贝!”一面拔出玉茎,月儿套弄着我,娇媚的道:“爷,可要贱妾再伺侯你一次?”我笑道:“你怎么伺侯我?”

  月儿娇媚的瞟我一眼,抿了抿嘴,再微微分开娇艳丰润的红唇。我微微一笑,月儿嗲声道:“人家又不是想迷爷,不许笑人家…”我微笑道:“宝贝儿,相公不是笑你迷不了我,而是你用了天魔妙相真的很动人,相公见色心喜所以才笑…”

  月儿抚摸着玉茎昵声道:“那爷要不要人家伺侯呢?”我将她推倒在床上,略带粗暴的进入了她,月儿腻声道:“爷,贱妾真的不行了…”

  我俯上身去,笑道:“别怕,爷和你练练功…”虽然我和她早已不用处于交合状态也能阴阳互济,但我更喜欢这种特别的方式。月儿乖乖地吐出香舌,我含住了品尝了一番,才搬运起真气。

  内息周而复始地在体内循环,我和月儿都只觉周身暖洋洋的仿似浸入温泉,心神和身体都放松至极限,不仅清楚知道对方的心意,也把握到整个后院的动静,更似乎看到了师娘在自己的床上打坐的情形。我知道这是由于月儿功力的明显进步,阴阳合修对我二人的益处更明显的表现出来,不由心中甚喜,任其自然,顿时进入似睡非睡的胎息状态。

  天色转明,我收回了内息,月儿的大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芒,俏脸兴奋的升上两片云彩,甚是明艳动人。我爱怜的又亲又疼,玉茎蠢蠢欲动,她轻轻的娇啼,似乎微有不堪。

  我将她抱了起来,走到床沿坐下,让她跪在我腿间。月儿逐寸地将玉茎吞入嘴里,巨大的玉茎将她的小嘴涨的满满的,她深深的吞入喉间,再缓缓吐出,如此反复,玉茎上粘满了粘稠的口涎。

  我舒适的扶住她的螓首,月儿吐出紫红的玉茎,转而用灵巧的舌头挑逗,不时娇媚的瞟我一眼。鲜红的舌头在紫红硕大的龟头上缠绕,不时轻轻把马口上流出的透明粘液卷入,更在龟头下端和棱角上刮动,我的呼吸不由沉重起来,仔细的注视着她的动作,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

  玉茎在她口中频频跳动,月儿的眼神更加娇媚,口上的动作更加讨好,我用食指轻轻刮着她的脸蛋,仔细体会着阵阵袭来的快感,她将玉茎含入嘴里,螓首上下摆动,大力吞吐起来,我正要好好享受,突然心中一动,按住了她的头。

  月儿娇媚不解的望着我,我缓缓退出玉茎,微笑道:“三大明王到了,呆会儿我再让你伺侯!”

  我缓缓走入,大厅里两男两女正在说话,师娘坐了正位的一张椅子,其他三人坐在下首,众人见到我俱站了起来。孔雀明王走上躬身道:“属下孔雀明王参见神君!”我点了点头,转而打量其他三人。师娘神色间微微有些好奇,似乎想看我怎样应付。另外的一男一女上下打量着我,却未施礼,眼神谨慎疑惑。我知道即使是普通人都不会轻易相信,更别说明王,所以毫不在意地走到正位的另一张椅中坐下,孔雀指着那男的道:“这是教中马头明王…”马头神色平静,抱拳施礼,我仔细打量了他两眼,三大明王年纪竟然都不大,尤其是那夜叉明王,根本只是个二十四五的妙龄明艳女子。马头明王四十出头,两腮髯须浓密,身材高大魁梧,五官轮廓分明,神情沉静专注,眼神坚定不依,不时精光闪烁,两太阳穴高高隆起,竟仿佛藏了两枚核桃,显是内力深厚之极。我平静地与他对视,点了点头。马头退了下去,那女子站前一步抱拳道:“圣教夜叉明王见过公子!”

  孔雀皱了皱眉,这夜叉的言语显然表明了目前还不相信我是那至高无上的大自在神君,我微微一笑,上下打量起她来。夜叉挺起骄傲的酥胸,丝毫不让的与我对视。只见她骨肉均匀,最吸引目光的是玉带紧束、盈盈一握的纤腰,竟让人产生一不小心就会折断的古怪感觉,更衬的她臀圆胸挺,玲珑有致。一对玉腿修长结实,亭亭而立,秀丽的面容隐隐泛着一层圆润的光华。见我眼光上下逡巡,神色间微微有些不悦。我又笑了一笑,道:“各位请坐。”众人坐回椅中,我淡淡道:“我知道各位尚有疑惑,也不愿骗大家…”孔雀望着我,神色间似有话说。我点点头,孔雀站起大声道:“属下坚信神君身份,绝无丝毫怀疑!”三人脸上露出古怪神色,似乎想不到孔雀竟会如此绝对。我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心想他的模样实在不象是伪装,顿了一顿,微笑着缓缓道:“我的确有玉箫…”众人神色大动,师娘也讶然望着我,似乎奇怪我为什么要隐秘不说。我站起笑道:“我到内间,三大明王依次逐一进来,我会让你们相信我就是自在神君!”我走入内间,缓缓坐下,脚步声响起,孔雀走了进来。我微微有些讶异,却见他在身前叩拜道:“属下为明王之首,愿终身听凭神君差遣!”我点了点头道:“抬起头来!”

  孔雀抬起了头,我眼中金芒大盛,神情激动无比,孔雀浑身一颤,周身内息骤然提升到极点,双拳紧握,格格作响,眼神却透露出无比的坚毅,面容上再次泛起上次那种慷慨激昂的神情。我一遍遍的提升他的情绪,缓缓将腰插玉箫的形象灌输给他。良久我收回心法,孔雀兀自激颤不已,我柔声道:“孔雀…”孔雀明王一怔醒了过来,神色疲惫不已,仰望着我的目光中却透露出无比的喜悦和满足,就好象忠实的狗望着它的主人。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退下吧。”孔雀应道:“是!”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站起倒退到门前,再转身离开。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马头明王走了进来,神色间有些讶异,也有些恭敬,似乎看到了孔雀出去后的神色。我淡淡笑道:“你还未见过所谓的金瞳吧?”马头躬身道:“属下冒昧,只因事关圣教千秋大业,属下不敢失职…”我点头道:“你做的很对,圣教有了孔雀和你这样的人才,一统有望!”马头恭声道:“是!”

  抬头瞧向我的双目,我神色平静,眼中金芒淡淡的亮起,马头初始讶异,随即想要转开视线,我的眼神却充满磁性,他力有未逮,稍稍一迟疑,已陷入我为他设置的陷阱。他脸上渐渐出现一往无前的果敢神情,带着股浓烈的杀气,似乎是一个开疆辟土的大将军。我心念受到感应,神情越来越孤傲绝尘,逐渐到了“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地步。马头凝望着我的眼睛,脸上的杀气慢慢退去,代之恭敬无比的神情,似乎裨将正瞧着一名功勋卓越的大元帅。我依法施为,蓄意加深他的印象,他的心灵提升到顶峰,脸上露出疲惫神情,眼神却灼热无比,似乎圣教的势力正在我的带领下逐步扩大。这法子只是用我的眼睛强烈反映他内心的感受,我只需推波助澜而不用耗什么功力。我收回心法,马头大力的喘息,望向我的眼光里相当复杂,似乎包含了景仰和害怕。他对圣教之心又不同于孔雀明王的赤诚而包含了自己的私心和权欲,内心难免生出被我瞧破的恐惧。在此关键时刻我当然不会追究,只是颇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再点了点头。马头恭敬道:“属下马头明王叩见神君,属下多有冒犯,请神君责罚!”

  我冷冷道:“对本神君不敬,确是该当责罚,但念在本教中兴之即,暂且记下,准你戴罪立功。”

  马头惶恐磕头道:“谢神君开恩,属下定当身先士卒,死而后已!”

  我淡淡道:“下去吧,叫夜叉进来!”马头缓缓退出,脸上微显不安,我刚才蓄意给他赏罚分明、冷酷无情的英明形象,待他快要转身走出,我突然淡淡道:“好好做,圣教还要多多仰仗你向外拓展势力…”马头一愣,神色转忧为喜,叩拜道:“是,属下谨遵神君法谕,谢神君夸赞!”我脸色微和,点了点头不再言语,马头待了一刻,缓缓退出。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我冷冷注视着走入的夜叉明王,夜叉果然一点也不让的与我对视,立即坠入觳中。出乎意料的是这骄傲的女人脸上竟然出现悲伤欲绝的神情,凄凄切切、泫然若泣,我心中大讶,却露出悲天悯人的神情。夜叉更是莫名的伤心,凄惨地注视着我,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前厅众人顿时察觉,师娘似乎要进来,却被孔雀和马头拦住,三人不住低声争论。没想到夜叉的心神这么脆弱,我走到她身旁,抬起她的下颌,深深望入她眼里,柔声道:“告诉我你为什么伤心,我可以帮你…”夜叉抱着我的腿跪了下去,眼睛里泪珠滚动,却无比的欣慰,恳求道:“求神君为属下做主…”我心中大怜,柔声道:“你有什么事要我替你做主?”夜叉的眼里却燃起情火,双颊飞上两朵云霞,娇喘微微,嫩滑的脸蛋贴上我的腿,鲜红的樱桃小嘴微微颤抖。我知道她是受我心中柔情的影响,柔声道:“你还没告诉我什么事让你伤心呢!”

  前厅传来师娘发怒的声音,接着冲了进来,见到这情形她不由呆立当场。孔雀和马头在门前跪下道:“属下守卫不力,请神君责罚!”

  我挥了挥手笑道:“长公主和本人有话要谈,你们退下…”

  内室里只剩下师娘和我两人,她默然片刻,板着脸道:“你对他们都做了什么?”我笑道:“我向他们证明了我自己是大自在神君。”师娘怒道:“你是不是用摄魂大法对付他们?阿火和马头明王都咬定你是神君,却都说不出玉箫的模样!”我笑道:“若我用了摄魂大法,长公主想要怎样处置我?”师娘怒道:“你…”我看了她片刻,笑道:“弟子和师娘开玩笑呢,师娘也知道,象他们这样的高#--iCMS.PageBreak--#手,怎会轻易被人迷惑呢…”师娘冷冷地注视着我,半晌颓然道:“也许别人不能,但你定已做到。你究竟想怎么样?”我笑道:“弟子想怎么样,师娘难道会不知道吗?”师娘神色复杂的打量我半晌道:“你在想什么,有时我的确不知道…”我笑道:“清风已死,明月和霜雪暂时隐匿,圣教三大明王现在全忠于我…”我故意停下不说,笑嘻嘻的看着她,师娘眼中露出痛恨,鄙夷道:“原来你想一揽圣教大权,想不到我…”我轻轻笑了起来,她瞪着我道:“有什么好笑?只怪我瞎了眼,引狼入室!”我笑道:“富贵权势,莫不是镜花水月,我象是那样愚蠢的人吗?”她疑惑的看着我,我正色道:“师傅临终嘱咐,我并没有忘…”师娘正要说话,我接口道:“长公主一向精明,为何这次却频频意气用事?”

  师娘一呆,板着脸道:“我怎么意气用事了?”我微微一笑,并不言语,师娘的俏脸掠过一缕红霞,我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缓缓道:“师傅临终时还有另一嘱咐,长公主可想知道?”师娘面色微红,移开目光,黯然道:“你不用说出来,你师傅临终时已不大清醒,你不要放在心上…”自从师傅死后,我就很少再正正经经地称呼她为师娘,时时态度暧昧,有时甚至很放肆,绝不象是以前那样恭敬,想来她也感受得到。而我用尽手段,又不是要争权夺位,我知道她定已明白,看着她的神情,我心中怜意大起,摇头道:“师傅直到离世,神智始终都很清醒…”

  默然半刻,转而笑道:“三大明王本就怀疑我是神君,我再借助摄魂大法,他们就信了,这玉箫我的确没有给他们看,但货真价实确实有一只…”师娘见我转换话题,似乎松了口气,我又道:“你想不想看看?我倒是可以给你看…”她定是见我神情古怪,有些迟疑道:“如果没有什么…不错,我的确想看…”我点了点头,道:“跟我来!”走出前厅,对三大明王道:“你们速返总坛,发告各地分坛,长公主为圣教新任教主,不服者暂且扣下,我与长公主明日即起程返回!”

  三大明王神情雀跃,领命而去,师娘神色缓和下来,我带她回到房间,月儿和如雨正谈笑风声,我对月儿道:“师娘想要看看我的玉箫…”如雨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连忙垂下了头,月儿仔细打量了师娘两眼,走上去揽着她,笑道:“月儿拿给公主看…”师娘笑道:“什么这么古怪…”话音未落,已被月儿制住穴道。

  师娘惊道:“月儿,你做什么?”月儿将她放在床上,认真道:“公主,月儿是为你着想…”师娘大骇,显然已清楚这是个蓄谋已久的阴谋,惊道:“月华,快把我放开,我不能对不起见羽!”

  月儿摇头道:“这也是师傅替公主着想,若真是对公主不利的事,月儿怎也不会做的!”师娘求道:“月儿,你看在我以前救你的份上,放开我吧!”我走上前去揽住月儿道:“月儿是照我的吩咐做的,你跟她说也没用…”师娘闭上眼鄙夷道:“无耻之徒,你怎么对的起你师傅?”月儿似乎要替我辩护,我止住她对师娘道:“你也知道我不会在意你的言语,何必多费口舌?”师娘啐道:“无耻!我知道你是假传你师傅的意思,只能骗月儿罢了!”我微笑道:“你若绝不肯屈服,就咬舌自尽吧,不过圣教一定会被我搅的天翻地覆,再过几百年也休想统一!”月儿吓了一跳,我在她腰上揉着,瞪她一眼,月儿抿紧小嘴才忍住了笑。

  师娘沉着脸不语,良久嘴硬道:“我就当是被野狗咬了一口,一个人一辈子难免要被狗咬的!”我心想只咬一口才怪,笑道:“闲话休提,正事要紧,月儿雨儿,你们是看戏还是一块儿?”如雨大羞垂下头去,月儿呸了一声,抛我个媚眼,转身要走。我在她丰满的玉臀上大力捏了一记,抓住她低声道:“你俩到如雨房间等着我,听到吗?”月儿娇媚道:“是,爷!”

  关门声响起,我慢慢褪去衣衫,师娘紧闭凤目,满脸红云。我笑道:“金铃,又不是没见过,干嘛怕羞?”师娘银牙暗咬,似乎打定主意不理我,她虽然内力深厚,但月儿制住的大椎穴是人体六阳经汇聚的要穴,要想冲开没两个时辰绝无可能。我露出玉茎,正色道:“你不是要看玉箫吗?我拿出来了!”师娘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犹豫是否要睁开眼。我笑道:“不看吗?那我就收起来!”师娘睁开眼来,顿时脸如红布。我身下玉茎虽已意气风发,但还未尽展雄姿,龟头仿佛笔直玉箫一端大大的正音箍环,箫身挺直,紫光流转,晶莹剔透。她瞟了两眼,哼了一声闭上了眼,我压上她柔软的身子,她不由惊呼一声。我笑道:“这玩意儿竟然会变,你上次见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现在象不象只紫玉箫?”师娘俏脸晕红,呸了一声,神态甚是娇媚。我心中大荡,强吻上她的樱桃小嘴,师娘左右闪避,却因穴道被制幅度不大,我只小心不被她咬着,终饱尝了一番吹气如兰的小嘴。

  我离开她的樱唇,师娘一副泫然若泣的黯然模样,我翻下她动人的娇躯,侧卧一旁撑起头认真地问道:“金铃,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师娘脸红啐道:“做梦!谁会喜欢你?”

  我微笑道:“那你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好?”

  师娘霞飞双靥,却恨声道:“我对你好是师娘对弟子的关心爱护,你狼心狗肺,才会以为是男女间的感情!”

  我有趣的看着她晕红的脸,柔声道:“无论是你对我的关爱,还是男女间的情爱,本质都是互相的吸引。我也很欣赏你,若师傅还在,我一辈子都会把你当作尊敬的长辈。而且越欣赏就会越尊敬,但师傅他老人家已不在了,他要我照顾你!”

  师娘见事情似乎有了转机,睁开眼以最诚挚的目光瞧着我道:“正因为你师傅不在了,你才要尊重他的未亡人…小破,你放了我吧!我…师娘不会在意的!”

  我摇摇头,道:“你没明白师傅要我照顾你的意思,你已浪费了二十年,他就是不要你继续浪费光阴为他守寡!”

  师娘气的又闭上了眼,我看着她起伏有致的动人身躯叹道:“你虽然三十多了,但我早说过你就象我的姐姐…”

  师娘哼道:“你终于承认早对我有不轨之心了吧!”

  我笑道:“人好好色,恶恶臭,好色之心,人兼有之,难道欣赏你也是过错?每个人既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关键看你是否能把恶的那面控制好…”

  师娘不屑地哼了一声,却没有言语,我轻轻抚摸她光滑的脸颊,忍不住亲了上去,师娘拼命躲避,就是不让我遂意,我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是圣教的自在神君,你不可以反抗我!”

  师娘一震,脸红起来。若我真是大自在神君,她身为教中弟子,当然不可以违抗我的意志,但我究竟是不是神君呢,这问题却谁也不能肯定。我躺在她身侧,轻轻的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嫩若凝脂的脸颊、耳垂和粉颈。她的呼吸轻快起来,我再吻上丰润的红唇,这次她没有拼命躲闪,却也没有迎合。我用舌尖在她的唇间挑逗着她的舌头,一手抚上酥胸。师娘浑身一颤,皱起了秀眉,我轻轻揉捏,隔着衣衫体会着她饱满乳峰那令人刻骨铭心的滑腻柔软,身心俱爽,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来。我解开她的衣衫,褪去米黄色的小衣,圆润滑腻的酥胸展现在眼前,雪白的肌肤泛着层温玉般的光泽,半球形的丰满乳房微微荡漾,殷红的葡萄似乎已肿胀挺立起来。我轻轻捻着了那两颗诱人的葡萄,她眉宇间甚是烦恼,喉间忍不住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呻吟。我轻轻舔着她的耳垂柔声道:“金铃,你就当我是师傅吧!”师娘却道:“不,你师傅绝不会要你这样对我,是你理会错了,快把我放开!”我一阵烦躁涌上,就想一把将她余下的衣衫撕去,立即又压下这念头,转而更温柔的抚摸,并将一颗蓓蕾含入口中,师娘“嘤”的一声,无限娇羞,我用舌尖在口中快速挑动,再用牙齿轻轻啮咬,她的神色烦恼无比,咬紧了牙不发出声音。那殷红的葡萄在我口中更加肿胀坚硬起来,我把手从她的胸前缓缓下移,在肚脐上挑逗片刻,接着向下插入她的下裳。师娘满面通红,拼命夹紧大腿。

  我的手到了温暖的小腹,微微吃了一惊,她下腹的芳草特别茂密,摸起来竟是毛茸茸的一片。我用手指轻轻梳理抚摸,片刻才继续往下,终于捻住两腿间温暖湿润、滑腻饱满的蜜唇。师娘的身子一下绷紧,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冲开了穴道,片刻才放下心来。我交替含弄吮吸她胸前的两颗蓓蕾,手上对肥厚的蜜唇展开拨、捻、捏、提、按、挤等诸多手法,更拨弄蜜唇顶那颗浑圆挺立的蚌珠,她合不上大腿,只有拼命的忍住体内的冲动,无奈宝蛤口却源源不绝地流出滑腻的蜜液,亵裤里早已潮湿一片。我吐出乳头抽出了手,师娘吐了口气,绷紧的身子瘫软了下去。我将手指拿到鼻前,一股浓浓的芬芳飘至,分外让人联想起成熟的果实,我满意的把手指伸入口中,只觉清新微甜,身下的玉茎不由一下子怒涨坚硬。她飞快的瞟了我一眼,见我正专心品尝她下身的味道,心中大荡,轻轻颤抖起来。

  我舒适的叹了口气,也不再与她多费口舌,缓缓将她淡绿的下裳褪下,把她的双腿拉到床外,让丰满的玉臀半个悬在床沿,分开雪白结实的双腿。师娘羞得轻轻呜咽了一声,下体清楚的袒露在我面前。她下腹上长满了乌黑油亮的萋萋芳草,竟要比扬州遇上的那少妇李云娘还要茂密许多,诱人的桃源秘地被微微覆盖,若隐若现,更加逗人。我摩挲着这温暖茂盛的芳草,笑道:“金铃儿,怎会如此茂盛的?”

  师娘俏脸通红,银牙暗咬,我也根本没想她会回答,一面温柔的抚摸她丰满的身体。师娘的身子曲线动人,微微有些丰腴,更显得成熟饱满,欺霜赛雪的肌肤泛着美玉般的荣润光泽,乳房饱满坚挺,杨柳蛮腰却盈盈一握,小腹平坦坚实而无丝毫赘肉,玉臀浑圆挺翘,双腿修长结实,此刻被我大大的分开,神秘的桃源溪口袒露出来。她的宝蛤要比月儿和如雨的大上少许,两片饱满的蜜唇依然是少女般的粉红,微微的翕开,好似熟透得绽开条缝的蜜桃,娇嫩的似乎轻轻一啜便要涌出鲜美芬芳的肉汁,中间隐约展露的肉缝却是令人心颤的殷红色,那颗鲜红的浑圆蚌珠好似小手指尖般大小,骄傲的挺立在蜜唇顶端,宝蛤口微微开合,空气中似乎隐约散发着一股诱人的芬芳,我的心快速跳动几次,双手握住了她的纤腰不住抚摸,笑道:“金铃儿,你的小蛮腰跟月儿也差不多粗细呢!”一面跪在她两腿间,舌尖在大腿内侧舔了起来。师娘再一次绷紧,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慢慢往根部舔去。她的双腿不由微微颤抖,我舔到大腿根,却跳过宝蛤,又舔起另一面大腿。师娘似乎嗯了一声,我缓缓舔上,终于又到了桃源处,在蜜唇周围慢慢舔了起来。她激动的阵阵颤抖,宝蛤口不断开合,吐出股股爱液,大腿间芬芳的气息浓郁了许多。我心中欲火狂升,双手握住她的乳房大力揉捏,舌尖在肉缝上轻轻的舔了一下,她竟然就战抖起来,喉间忍不住哼了两声,宝蛤口开合,涌出大股粘稠芬芳的蜜液,身子软了下来。我抬起头笑道:“金铃儿,你以前没有舔过吗?”师娘桃腮晕红,鼻翼煽动,兀自沉醉于高潮的快感中,虽然闭着眼睛,却也艳光四射。我继续凑上嘴,舌尖伸入溪口灵活的挑动,温暖的蜜肉轻轻夹着舌尖,我心中异样,极耐心的舔吸,一处也不放过,然后将舌尖尽量往蜜壶里刺去,一面轻轻捻动蚌珠。师娘终忍不住哼了起来,我大受鼓舞,更加卖力讨好,直将她下身当作世上最可口的美味仔细品尝。她喉间轻轻的娇啼,我大力分开那两片蜜唇,硬起舌尖在溪口抽送舔弄。她刚喷出快活的蜜液,却立即又有了感觉。宝蛤口不住涌出粘稠晶莹的爱液,我用手全涂上她下腹的芳草,片刻就变得一片晶莹湿润。玉茎肿胀的难受,我站起身来,举起她修长白皙的双腿,硕大灼热的龟头在桃源口点击,师娘睁开眼颤声道:“小破,不要!”我温柔的看着她,深情地道:“我是真心想让你做我的女人,你就把我当作师傅吧!”龟头缓缓推开滑腻的蜜唇,向温暖的体内顶去。虽然她生过孩子,但秘道依然相当紧窄,硕大的玉茎缓慢但不停留地往蜜穴内刺去,她不堪我的巨大,口中娇啼,身子微微闪避,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掉了下来。我让龟头顶着花蕊用力磨了两下,俯身压上她柔软如棉的身体,温柔的替她舔去脸颊上的泪珠。我早就知道她对我不是没有好感,只是既决定替师傅守节,所以等闲情况下决不会屈服,而今却被我坏了贞洁,一时间万念俱灰。我深情的望着她道:“金铃,若果你认为我真的做错了,你就杀了我吧!”一手拍开了她的大椎穴。

  金铃功力尽复,目光顿时锐利无比,骤然提起了内劲。我平静地注视着她,仍插在她体内的玉茎兀自跳动不已,也感受到蜜肉的蠕动和肉唇的脉博。她瞧到我的眼神,突然软弱下来,眼泪又冲出眼眶,侧头悲伤哭泣。我暗暗舒了口气,托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柔声道:“我会象待月儿一样待你的!”师娘哼了一声,摆脱我的手转过头去。我俯身将她脸上的泪水舔去,再吻上她的樱桃小嘴,一面微微摆动腰肢,让龟头顶着花蕊研磨,金铃娇躯颤动,俏脸却左右闪避,嗔道:“你不要再惹我!”我抱住她的螓首让她不能摆动,腰肢起伏,大力抽插起来,她舒服的“啊”的一声,张开了嘴,我趁势吻上小嘴,舌尖伸了过去,身下兀自挺动不已。她姣好的面容畅快的扭曲起来,突然用力将我推下身来,翻身向着床内,香肩耸动,娇躯曲线迷人。我爬上床在她身后躺下,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和香肩,柔声道:“你没什么不对,任何人受到这样的挑逗都会兴奋…”金铃的啜泣却更厉害了,我知道她不仅兴奋,而且还想再要,所以才会如此矛盾,用力把她翻了过来,将她的头按入我怀里,轻轻拍着她的粉背,柔声道:“若死后什么都没有了那也罢了,若咱们还能见到师傅,你再和他继续做夫妻,好吗?”

  金铃抬起头来,梨花带雨,更是清新秀丽,眼神却甚是彷徨。我拉着她的手按在按在胸前,柔声道:“我说过,师傅在我心里,记得吗?我只是他的替身…”

  金铃感受着我强烈的心跳,按着我结实的胸膛,粉脸红了起来,随即又垂下头去。

  我凑上去轻轻亲吻,一手抚上她蜷曲的大腿。她轻轻颤抖,却不再抗拒,我吻上她的小嘴,挑逗着香舌,拉着她的手握住了巨大跳动的玉茎。她微微张开了嘴,身子阵阵颤抖,小手也没有拿开。我心中大喜,探手到她腿间,她浑身一震夹紧了大腿,喉间轻轻呻吟。我捻住那颗挺翘的蚌珠挑弄,玉茎在她手中跳动。金铃的身子越来越软,下体模糊一片,我将舌尖伸入她口中卷动,吮吸着她的香津。

  她娇羞的吟哦一声,却任我施为。我缓缓压上她柔软的身子,屁股挤入她大腿间,灼热的玉茎在她滑腻的小腹拖过,金铃脸颊酡红,激动的浑身震颤。我分开她的大腿,下身一沉一挺,已刺入她温暖润滑的体内。她喉间“唔”地一声,微微挺起了纤腰。我缓缓将玉茎刺到尽头,抬起了上身。金铃神态娇媚,娇羞的闭上眼睛。我搂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挺动下身缓缓抽插,她秀眉微锁,抓住被单用力拉扯,我慢慢以九浅一深之法不即不离的挑逗着她,宝蛤口不住流出爱液,她扭动身子却得不到爽快,偶尔一次的深刺更调足了她的胃口。周身的肌肤变成醒目的粉红,渗出颗颗细小的汗珠,纤腰弓起、玉臀摆动迎合我的动作,我转而退到溪口用那招割蚌取珠挑逗着蜜唇和蚌珠,金铃紧蹙眉头,神情焦急的快要疯狂,终于忍不住睁开眼来,用力抓住我的手臂颤声道:“不要…不要逗我…”长长的指甲深深陷入手臂,我感到一股快意,全身压上她丰满的身体,缓缓将玉茎刺到花蕊。她紧紧地搂着我,玉臀不住扭动,宝蛤口吞吐着玉茎,温暖茂密的芳草在小腹摩擦着我,相当舒服。我退出玉茎再深深插入,她欢喜的呻吟出声,修长的双腿盘上我的腰,我大力揉捏着她的酥胸,一面摆动腰肢用力抽插,才挺动数次她便浑身僵硬,温暖饱满的蜜壶骤然一箍,娇嫩的蜜肉不住蠕动抽搐,柔软的花蕊儿张开紧紧抱住了龟头阵阵吮吸,接着喷出一大股滚烫的花蜜,洒在龟头上。

  我不由大力抖颤数次,强烈的酥麻畅快直冲精关,竟似忍不住就要狂射而出,我连忙屏气提升,堪堪悬崖勒马,浑身微微颤抖,仔细品味这从未有过的滋味。金铃不住的抖颤,圆润的大腿从我腰上无力地滑了下来,瘫软着身子急促喘息,神色间无尽的畅快满足。我心中大荡,温柔的抚慰着,让她享受高潮后的余韵。片刻她才回过神来,发现我仍然巨大坚硬,娇羞道:“你…”我俯身上去含住她的耳垂,笑道:“我怎样?”金铃霞飞双颊,啐道:“还不是那鬼药…”我笑道:“娘子的意思是相公全靠那锁阳王才这样的?”金铃神色娇羞,粉脸越来越红,撇撇嘴道:“都怪月儿把你惯坏了!”我笑道:“三个娘子中,你最难伺侯…”

  金铃神色似乎颇为不屑,却始终没推却“娘子”这称呼,我自然明白她的心意,又再缓缓抽送。她大羞道:“你…”我柔声道:“相公再伺侯你一次…”金铃神态娇媚,闭上了凤目,我笑道:“咱们换个姿势…”她却不理睬我,我把她翻了过来,搂住纤腰分开大腿。金铃知道了我的企图,正要大力挣扎,却被我用力插入,快感一阵阵袭来,顿时浑身酥软。我一手压住她的粉背,一手抬起纤腰,大力抽插,下腹重重撞击玉臀,发出啪啪的声响。金铃逐渐跪了起来,雪白的玉臀显得特别的丰满,我心中激荡,起伏更快更有力,一面伏上去舔她的粉背,道:“这姿势就象野兽的交配,是最原始的方式,宝贝儿,你可喜欢?”金铃的身上不断渗出汗粒,玉茎带出的爱液流了下来,她圆滑的大腿内侧早已一片晶莹,却咬紧嘴唇不发出声音。我放开纤腰,用力分开丰满的臀肉,下腹重重撞击着肉唇内的蜜肉,金铃将头埋入枕中,并未闪避,喉间发出模糊的娇吟。我低头仔细注目,见殷红的溪口被扩张成个小孔,晶莹闪亮的蜜液不住被巨大的玉茎带出,粉红的菊花蕾也微微开合。我实在很想用手指挑逗她的菊花蕾,可知道她突然间肯定不能接受,只好以后再等机会。玉茎坚挺肿胀的难受,硕大的龟头每次都强烈地撞上柔软的花蕊,我冲刺的越来越快,金铃快乐的叫了起来,终于又来了次高潮。我慢慢将她放下,她面色苍白,娇喘微微,星眸半闭,瘫软着任我施为。我将她下身擦拭干净,拉过薄被盖上,亲吻着她的脸颊,轻轻拍打着道:“你累了,休息一会吧!”金铃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微声道:“你…”我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道:“我等你睡了,再去找月儿她们。”金铃点了点头,闭上了眼,半晌沉沉睡去。看着她恬静的睡容,我心中不由升起欣喜。

  我待她睡熟,赤露着身子到了如雨房中。月儿和如雨都是俏脸微红,我微微一笑,坐入椅中,对月儿招了招手。月儿在我腿间跪下,套弄着玉茎媚笑道:“爷,师娘的爱液真是又滑又浓!”我舒适的靠上椅背,笑道:“以后你们就叫她铃姐吧!说到爱液,你的花蜜最香最动人,如雨和金铃又各有不同,金铃的很有成熟的女人味,也很让男人兴奋…”月儿瞟了如雨一眼,笑道:“那雨儿的呢?”

  如雨俏脸飞红,娇羞道:“月儿…”我看着她微笑道:“雨儿的花蜜就象清晨花瓣上的露珠,除了带着她身上的芬芳外,还有清新的动人味道。”如雨娇羞的垂下头去,月儿腻笑道:“贱妾想啊,只要是爷喜欢的女人,爷便不会讨厌她身上的味道…”我微微一笑,爱怜地望着她道:“你说的也许对,这就象爷的精液,你就能接受…”月儿霞飞双靥,低头将巨大的玉茎含入嘴里,温热的气息直冲丹田,我舒服的吐了口气,抚摸着她的头发。月儿摆动螓首吞吐套弄,神态娇媚动人,一面握着肉袋轻轻揉捏。如雨仔细瞧着她的动作,似乎在默默记忆,我招手道:“雨儿,过来…”如雨娇羞的走了过来,也跪到我膝前。我抚摸着她晕红的脸蛋道:“让月儿教你怎样伺侯相公好吗?”如雨乖乖的点了点头,月儿吐出玉茎,让如雨上前,自己跪在她身后。如雨套弄着玉茎,手法已颇为熟练,我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舒适的赞道:“好宝贝,你做的很好!”如雨微声道:“是,爷…”一手握住玉茎,张嘴将龟头含入嘴里。月儿指导着她缓缓吞入,如雨一时不能适应,只好慢慢地深入。本来已逐渐凝聚的快意又要淡化下去,我待她吞吐片刻,柔声道:“雨儿,你第一次已做的很好,换月儿来吧!”如雨瞟了我一眼,转到一旁。月儿接过熟练的吞吐,舌尖在嘴里刺激着龟棱,片刻便挑逗起我的快意,酥麻的快感阵阵袭来,我喘息挺动道:“好宝贝儿,快,相公要给你了!”

  月儿耸动着螓首,白滑的唾沫被巨大的玉茎挤出口外,棒身一片雪亮。我心中激荡,腰脊一麻,精液狂喷而出,月儿含住龟头,喉间咕咕的咽着,一手大力套弄。

  我长长舒了口气,抽出玉茎,残余的精液兀自从马口不住滴下。月儿仰头媚笑着张开小嘴,只见口中尽是白滑的精液,说不出的淫靡动人,我不由屏住了呼吸。

  如雨更看得目瞪口呆,月儿鲜红的舌头不停在口中搅弄,然后身子往如雨凑去。

  如雨大惊撑住她的双肩,偷眼瞟向我,却见到我异样炽热的眼神,知道我的意思,心中一软,抱住她张开了嘴。月儿抬起如雨的下巴转向我,凑上去缓缓吐出滑腻的精液和唾液,粘稠的混合物从月儿口中垂下,拉成长长的一条,空气中充满了精液洪厚的气息。如雨的俏脸早变成块红布,星眸半闭,待月儿吐完后,尽数咽了下去,然后放浪的瞧着我。我这才又开始呼吸,口干舌燥,心中激荡无比,还未吐完残留精液的玉茎又再笔直挺立,我站起走到她俩身前,用火热滑腻的玉茎在如雨俏脸上擦动,让马口挤出的精液涂在她脸上,赞道:“两个好宝贝,相公疼死你们了!”月儿跪到如雨身旁,伸出舌头舔着我的大腿,如雨仰起俏脸,任我施为。玉茎再次紫红肿胀,我双手分别按住她俩的螓首,把玉茎插入如雨的小嘴。她注视着我,口中大力吮吸,我抽插数次,再插入月儿的小嘴。

  月儿用灵巧的舌尖不住挑逗,讨好的望着我,如雨侧头舔着两颗肉丸,并含入嘴里轻轻拉扯。我叹道:“你们两个小妖女,真要把相公的魂都吸跑了!”她二人齐声媚笑,我抬起如雨的下巴,柔声道:“雨儿,你学的很快,相公很高兴!”

  如雨微微喘息,娇媚的眼睛里水汪汪的,昵声道:“只要相公高兴,贱妾什么都能做!”我点了点头,双手抱住她的头,慢慢将玉茎插入,摆动腰肢快速抽动,赞道:“好,很好!”如雨抱着我的大腿,柔顺的配合,但终是不熟练,片刻急促的喘息起来。我抽出玉茎,粘稠的唾液拉成一条晶莹的长丝,月儿立即侧头将玉茎含入嘴里大力吞吐。我赞赏的摸摸她的脸蛋,她神态娇媚,更加大了口中动作。我让她们轮流伺侯片刻,再褪去两人衣衫,让二人并排跪在一起。我在两人身后轻轻抚摸丰满的玉臀,月儿和如雨不住颤抖。如雨娇嫩的蜜唇仍然有些红肿,却用力翘起屁股。我怜惜的抚摸着她早已润滑的肉缝,道:“宝贝儿,还疼吗?”

  如雨的俏脸飞上云彩,却摇了摇头。我跪到她身后,大力分开两片丰满的臀肉,轻轻插了进去。蜜壶内火热紧窄,阵阵蠕动,月儿在旁凑过来亲吻如雨的小嘴,探手抚摸她的乳房。我慢慢刺入,直到顶住了如雨的花蕊,才开始大力抽插,一手去捻住月儿的蚌珠。如雨几乎立即就要软倒下去,我按住她的香肩,小腹重重的撞击,她不堪的娇啼,趴到了地上。我知道她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缓缓抽送让她畅快了一次就转到月儿身后。月儿摇摆着玉臀,回头媚笑。我轻车熟驾的进出她体内,一手拉住长发,摆动腰肢抽插起来。月儿大力的后耸,丰满的玉臀撞击着我的下腹,甚是舒服。如雨探手轻轻抚摸她摇晃的双乳,我让月儿躺在地上,她自己举起了双腿再大大分开,娇艳的桃源袒露出来,股间一片晶莹,空气中充满了熟悉的芬芳。我举起她的腿摇晃数次,那气息更加浓郁了许多,我低头深吸,精神不由大振,玉茎更加的坚挺灼热,我将它抵在月儿羊脂美玉般的小腹,更显得其光华流转、面目狰狞。如雨粉面含春,两颊酡红,斜眼瞟着玉箫,吃吃娇笑,神情放荡不已。月儿轻轻用指甲刮着敏感的龟头,阵阵瘙痒传来,玉茎不由得频频跳动,马口滴出粘稠晶莹的淫液。月儿用手指接了放入嘴里,神色无限娇媚。

  如雨似乎看得痴了,伏到月儿身旁,温柔的亲吻着她的酥胸,将殷红的乳头含进嘴里吮吸。我用龟头挑拨着她的蜜唇和蚌珠,月儿娇吟不断,玉臀轻轻摆动。我用力把玉茎刺了进去,开始大力抽插。如雨一手抚摸着月儿的酥胸,一手捻住她的蚌珠,月儿更是畅快,宝蛤口不住涌出温暖的花蜜,我挺动着身子赞道:“好雨儿,做的好!”如雨甚是欢喜,低头亲吻月儿的小腹。我心中一动,道:“雨儿,趴上来!”如雨神色娇羞,粉面酡红,依言跨上月儿的身子。我将她的头按下,如雨乖乖吐出舌尖挑逗着月儿的蚌珠,巨大的玉茎就在她嘴下进进出出,月儿分开如雨的玉臀,舔起她的桃源,如雨的身子颤抖起来,小嘴张开了喘息。我按住她的螓首,拔出玉茎,湿淋淋的插入她嘴里。如雨“唔”的一声,满面红云,甚是娇羞。我轻轻拖动,笑道:“你尝尝月儿的味道…”月儿在如雨身下极力的挑逗,如雨口中轻轻吮吸,呼吸急促起来。我又插入月儿体内,一手抚摸如雨的俏脸,她微微张开小嘴喘息,神情却甚是迷恋,凑上前舔着我的小腹,我甚是激荡,探手握住她的椒乳轻轻揉捏。月儿的蜜壶内阵阵紧缩,泄出身来。我拔出玉茎,宝蛤口“滋”的一声吐出一股带着浓郁芬芳的爱液,如雨啧啧称奇,低头张嘴把龟头含入嘴里。我让尖端快速出入她的小嘴,快感阵阵传来,玉茎一下在她嘴里膨胀,喷射出大量灼热的精液,如雨大力吞吐,咽之不及,精液从口角挤了出来,顺着下巴滴到月儿的小腹。良久我停止挺动,如雨学月儿般含住了吮吸,我大力颤抖,喘息道:“好宝贝,你真好!”如雨娇媚的抛了个媚眼,大力吞吐起来。我缓缓拔出玉茎,如雨从月儿身上翻下来,月儿兀自躺着喘气。我犹有余兴的用紫红的龟头搅着她小腹上大滩的精液。如雨神色一动,对我打个眼色,似乎要报复月儿先前的行径,俯身将精液全舔入口中,凑上月儿的小嘴渡了过去。

  我躺到一侧仔细看着,月儿却抱住如雨的头,舌头伸入她的小嘴。如雨大羞,初时还躲避挣扎,后来却神魂颠倒的和月儿口舌交缠起来。我嘻嘻一笑,如雨回过神来,大力挣脱,嗔道:“月儿,你这个女魔头!”月儿媚笑道:“爷才是魔头,我和你都是妖女…”我哈哈大笑,把她们拉了起来搂入怀中。月儿笑道:“爷,你要不要沐浴更衣?”我柔声道:“你们先洗吧,我还要给金铃做做功夫…”

  金铃尚在甜睡,我钻入被中,微微将她搂住,干脆搬运起周天。约过了半个时辰,我收回内息,她长长的睫毛一阵颤动,睁开了眼,正迎上我温柔深情的眼神。金铃不由心中一颤,又见自己梦中不觉抱住了我的腰,连忙便要坐起,随即想起什么也没穿,只好翻过身去。我知道她性格倔强,温柔的抚摸着她粉藕般的玉臂,凑到她耳边柔声道:“我会娶你为妻的…”金铃恨声道:“你当然早把什么都想好了,是我命苦,周围的人都来算计我!”我心想她虽然地位尊崇,情况却果真如此,心中大怜,将她用力翻过来,柔声道:“我的确花了许多心思,但确是真心为你好,也确是真心喜欢你…”金铃瞪着床顶,淡淡道:“你把三大明王全拉过去,就是逼我向你屈服,对吧?”我柔声道:“你性格坚毅刚强,若不如此逼你,我根本找不到法子让你和我妥协…”金铃哼道:“你不是有摄魂大法吗?”我柔声道:“当日你传我摄魂大法之时,我就说过不会以之为非作歹,你忘了吗,师娘?”金铃容光焕发的俏脸上飞上红霞,啐道:“你不要叫我师娘…”

  我轻轻抚上她曲线玲珑的玉腿,柔声道:“我日后不会再对三大明王使用摄魂大法,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会有异心,我也不会让他们不利于圣教,此后咱们夫妻同心,一块儿统一圣教,不好吗?”金铃微微颤抖,挥开我作恶的手,侧过头去伤感道:“什么夫妻同心?你不过是想要我的身子罢了…”我用力握住她左侧的乳房,沉声道:“我要的是你的心,若没了这颗心,你的身子不过是一堆肉而已…”金铃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我紧紧握住,在我手中激烈跳动,她望着我灼灼的目光,不由一阵心颤,眼神里露出迷乱,微微缩了缩身子,柔弱道:“疼…”

  我冷冷注视着她的凤目,金铃垂下螓首,我心中暗喜,松开了手,道:“金铃儿…”金铃啐道:“不知羞,我比你大那么多…”却顿住不说,我好奇的打量着她,柔声道:“我管你大我多少,你做了我的娘子,当然相公最大…”金铃默然半晌才黯然道:“我都这么老了,过两年你就会厌烦我…”我心想原来她是担忧这个,不由欢喜,一面抚上她身子,笑道:“你哪里老了,你相貌儿和身子都不过二十五六,比月儿雨儿成熟丰满,更吸引人!”金铃仍自黯然不语,我凑到她耳旁道:“你不是驻颜有术吗,内力又高,担心什么?”金铃道:“驻颜术最讲究清心寡欲…”我心中大喜,知道她终于向我屈服,探手到她两腿间,金铃果然没有躲闪,轻轻颤抖起来,桃腮晕红,媚眼迷离,我笑道:“你跟着我的确会纵情房第,但你小看了阴阳互补的作用,我和月儿略有心得,咱们依法施为,绝不会对你的修为有影响…”金铃不说话了,我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她不堪忍受,按住了我的手。我将手指送到鼻前,成熟的气息飘入,不由赞叹了一声。金铃“嘤”的一下红云满布,侧过身去。我将下身凑上前去,硕大的龟头在她柔弱的股间轻轻点击,她阵阵颤抖,蜷起了身子。我侧躺在她身后,搂着她的纤腰,缓缓进入湿润温暖的秘道,一面亲吻她的粉颈和耳朵,柔声道:“铃儿,你真好!”金铃甚是情动,“唔”的一声。我知道她正当虎狼之年,一旦尝到甜头,则兴趣极大,且不会象少女那般娇羞。我拉过她的手放在屁股上,摆动下身缓缓抽送,一面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啮咬,金铃微微喘息,玉手反搂着我的屁股,一面大力揉捏,一面向自己按压。我心中激荡,将她的腿曲到胸部,让玉臀挺出更方便深入,一面揉捏丰满的乳房。巨大的玉茎带出阵阵温暖的花蜜,二人身下的床单早湿成一片,薄被里掀起阵阵热浪,让人很是焦躁。我掀开被子,跪了起来,扶住她的大腿,玉茎迅猛快速刺入紧窄的蜜壶。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我一手按住香肩,一手扶住大腿,摆动腰肢快速抽插,小腹“啪啪”的撞上她侧卧的玉臀,金铃凤目半闭,晕红的俏脸上尽是舒适畅快,玉手不住摩挲我的大腿。酥麻的交合快意不住从玉茎传来,我从未有象今日这样频繁的亲热,只觉体内龙虎交汇、气血通畅,浑体舒泰,额头胸前后背微微汗出,相当舒适。金铃口中呢喃起来,玉体颤抖,蜜壶内阵阵收缩,喷出了大量蜜液。我将她翻平,分起双腿,拔了出来。只见粗大搏动的玉茎紫红油亮,光华流转,实在令人爱不释手。金铃睁眼昵声道:“不要…不要走…”我让玉茎在她下腹茂密的芳草丛中揩擦,笑道:“金铃儿,相公的玉箫好看吗?”金铃向下瞟了一眼,低啐一口,眼波流转,神态娇媚。我哈哈一笑,又给她插了进去。她舒服的嗯了一声,微微摆动玉臀,宝蛤口含住玉茎转动。我笑道:“金铃儿,做的好!”金铃突然怔了一怔,似乎醒转过来,表情痛苦,面色苍白。我知她现在甚是脆弱,内心极易矛盾,深深占有了她,俯身压上柔软的身子,柔声道:“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我和你一起面对,绝不离弃,若有违背,天诛地灭!”金铃感受着我强大的占有、深情的承诺,眼中的迷茫逐渐被柔情替代,避开我的视线,脸红道:“你这张嘴确是可把女人哄死!”我凑到她耳边邪笑道:“原来你喜欢我用嘴…”金铃记起了先前我对她下身的亲密怜爱,面色绯红。我收起笑容,目光灼灼道:“你记着,我既是你的相公和情人,也是你的神君和主人,我不喜欢和你亲热时有什么顾忌。”金铃避开我的眼光,低声嗯了一声,算是应承。我面色稍霁,握住她的双乳大力抽插起来。金铃扭动纤腰配合着我,口中呻吟不断。我再不管她,摆动屁股进进出出,专心追逐那令人欲死欲仙的快感。她初始还不断迎合,后来却娇软无力,口中呻吟呢喃,躺着承受着我仿似没有终止的强劲冲击,良久终于再忍不住,颤声道:“我…我不行了…”

  我见她香汗淋漓,娇喘微微,面色苍白,抽了出来,跪到她身旁,让她握住了我。

  金铃面色微红,玉手上下套弄,发出“滋滋”的声响。我舒服的吐口气,笑道:“你做的很好,以前做过吗?”金铃白我一眼,道:“你以为谁都象你那样吗?”

  我知道她涉猎过很多所谓的旁门左道,跨上她的酥胸,将玉茎埋入深深的乳沟,让她自己用柔软的乳房向中间挤压,挺动起来。

  狰狞的阳具几乎顶到她的粉颈,她俏脸绯红,神态娇媚。羊脂美玉般的酥胸和玉茎的紫红形成耀眼的对比,我甚是激荡,大力挺动着下身,快感逐渐凝聚,玉茎越来越坚硬,越来越灼热。我舒服的呻吟出声,把玉茎拔出乳沟,向下移去。

  金铃知道我所想,却要侧身躲避。我只觉一股强烈的戾气瞬间狂涌上心头,脱口怒骂道:“贱人!”猛地一下抓住她的双手压到床上,膝盖大力别开她的大腿,狂猛地闯入她的身体。金铃痛苦的尖叫一声,浑身巨震,没想到一直温柔的我竟突然如此粗暴,转眼见我目中金芒暴涨,凌厉闪烁,充满了强烈的杀气,不由心中一突,颤声道:“奴婢知罪!神君…您别生气…”我几乎被这股暴戾之气控制住心神,大力喘息,慢慢压下狂怒,沉声道:“金铃,你别再激怒我了,刚才我差点就控制不住心魔…”金铃目光闪动,柔声应道:“是,神君,奴婢知错了!”

  我深吸口气,道:“你在想什么,眼神这么古怪?”金铃眼光闪亮,恭敬道:“奴婢见神君现身,感到无比欣慰!”我闻言苦笑道:“现身——我宁愿以后都不要再有同样的时候,突然间阴风怒号,鬼哭狼嚎,尸横片野,血流成河…”金铃却认真道:“那是神君前世神魔大战时的记忆,奴婢知错了,今后再不会惹神君发怒!”我皱眉道:“这可当真奇怪,医道中认为同类的杀人、流血的幻象是人体阴衰阳亢所致,但我内力修为早已达到阴阳平衡的境界,怎会突然失去控制?”

  金铃面色微红道:“神君不用多想,回到总坛查看《魔神战记》便知前世情形…”

  我闻言松开她的手,笑道:“不错,现在办正事要紧,刚才没弄伤你吧?”金铃摇摇头,主动摇摆起玉臀,一面抚摸着我的身体。我握住她的双乳大力抽插起来,先前本来已快要射出,却被打断,现在那强烈的冲动已不知去向。我用力挺动,她修长的腿缠了上来,嘴里虽然不住呻吟,身子却不堪的颤抖。我抽送良久,始终找不回先前的快感,心中难免烦躁,动作越来越狂野。金铃不住娇啼,姣好的面容扭曲起来。我暗叹一声,拔出玉茎再跪上她的酥胸。金铃似乎舒了口气,玉手大力套弄着我,一面却在我胯下挪了下来,凤目娇羞的注视着我,张开小嘴将玉茎含入。温暖的热气直冲丹田,我满意的吐了口气,心想若不是刚才这一闹,不知要何时她才肯给我吹箫,更别说神态如此讨好。金铃含、吮、舔、吹,手段竟相当不错。虽然动作生涩,却更令我兴奋。她吐出鲜红的灵巧小舌头,逐寸舔遍,用手握住了套弄,一面却将肉袋含入嘴里吮吸。龟头颈阵阵酥麻传来,我舒服的呻吟出声,金铃甚是欢喜,抱住我的大腿,摆动螓首大力吞吐,玉茎在她口中不住跳动,强烈的快感涌来,我拔出玉茎,将她微微上提。金铃会意,挪了上来,大大分开了双腿。我趴上去插入她体内快速挺动,她不住战抖,却紧紧搂住了我。我重重吻上她的小嘴,低喝一声,玉茎狂喷出精液,打在她柔软的花蕊上,金铃含住我的舌头吮吸,身子随着我的喷射阵阵颤抖。我舒服的趴了片刻,立起身来,缓缓退出。殷红的宝蛤口微微开合,吐出股股精液和蜜液的混合物,甚是迷人。金铃面色绯红,却袒露着让我观看。我将涌出的粘液涂满她的下体,下腹和大腿顿时晶莹一片,茂密的芳草淫靡的贴在滑腻的肌肤上,我淫笑道:“好看吗?”金铃粉颈都红了起来,昵声道:“好看…”我哈哈大笑,金铃“嘤”的一声把头埋入枕里,我将她抱了起来,往房外走去。金铃羞道:“神君…”我笑道:“咱们去洗澡…”

  月儿早准备好热水,金铃把头埋入我怀里,不敢看人。我抱着她跨入浴桶,月儿笑道:“铃姐不用害羞,咱们相公就是这种人,我和雨儿早习惯了!”如雨抿嘴微笑,擦拭着我的身体。金铃面子上好过了些,月儿服侍着她,娇笑道:“铃姐的身段儿真好,我和雨儿都赶不上!”金铃面色晕红,如雨笑道:“月儿嘴这么甜,是不是怕铃姐跟你算帐啊?”月儿狠狠拧了如雨一下,金铃被她提醒,撇了撇嘴。月儿看在眼里,撅起小嘴,眼眶微红泫然若泣道:“妹子是一心为铃姐着想,铃姐若怪月儿,月儿任凭铃姐处罚!”我心中暗赞,月儿用上了天魔妙相的最高境界,已和自然而发并无区别,当真是我见犹怜。如雨微微伤感,金铃皱了皱眉,转身搂着月儿道:“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没想责怪于你…”

  月儿将头靠在她丰满的胸前,向我抛了个媚眼。我嘻嘻一笑,搂住金铃柔声道:“既然前嫌冰释,以后便要真诚以待,不可有怨懑之心。”两人乖乖应是,我低头审视,探手抚摸金铃的酥胸,叹道:“真舒服!”坚挺的玉茎顶着她丰满的玉臀,金铃讶道:“神君,你…”我将她用力搂住,玉茎挤入深深的臀沟,逐渐巨大灼热。金铃颤抖道:“神君…”我抚摸着她的双峰,笑道:“没外人的时候就叫相公吧!”她应道:“是,相公!”月儿在身前笑道:“铃姐现在该知道相公的厉害了吧?”金铃见我没有进一步动作,放下心来,拧了拧月儿的小嘴,笑骂道:“你这个鬼丫头!”月儿的目光却移上她的酥胸,探手将金铃娇艳的两颗蓓蕾捏住。金铃嗔道:“月儿!”一面要挥开她的手,却被我抱住。月儿更是放肆,手上捻动揉捏,媚笑道:“莫说爷喜欢,月儿看了也心动…”金铃大羞,身子却微微颤抖,如雨走过来娇笑道:“月儿果真是小妖女,连铃姐也敢调戏!”仔细打量两眼,又笑道:“铃姐的确成熟迷人,尤其是这两颗,又大又红,好象两颗红宝石…”金铃的乳头果然挺立起来,有如中指尖大小,却似少女般鲜红,娇艳欲滴。我心中一动,看了月儿一眼。她知我心意,解开衣襟,袒露出胸怀,笑道:“铃姐,好看吗?”她颈上挂着那串“红豆相思”,一片雪白滑腻中三点鲜红相映成趣。如雨赞叹一声,月儿取下宝石项链,给金铃挂上,仔细欣赏,娇笑道:“铃姐戴上果然更漂亮…”金铃低头审视,神态娇羞,却不无欢喜之情。我心中感激,赞赏的看了月儿一眼,她嫣然一笑,转而对如雨道:“相公也有给你的首饰,只是还未来的及给你。”如雨欢喜对我福身道:“妾身谢过相公!”我微微一笑,放开金铃道:“咱们快些洗吧,呆会儿去齐宝阁转转,定还有其他漂亮首饰!”

  沐浴更衣后已过午时,四人吃过午饭,出了药堂。齐宝阁果真是珠宝行数一数二的店面,存货既丰,质地也高,咱们满载而归。金铃给月儿挑那副红宝石项链时,俏脸红红的甚是迷人。如雨见了从扬州给她买的乌金臂镯和宝石手链时就欢喜地说这次不用再给她买,我也给她挑了条绿宝石项链和一对珍珠耳缀,再给金铃和月儿各选了两样,此外便是一些寻常饰物,结算时也还不到十万两。月儿取银票时,我对金铃笑道:“这次去江苏的时候,雷霆孝敬了你二十万两银子,让我转交,结果还未…”金铃还未完全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俏脸微红道:“贱妾的便是…相公的,相公不必给妾身…”我审视着她的娇羞神态,心中柔情一片,笑道:“这算不算是嫁妆?”金铃霞飞双靥,低啐了一声。

  出了齐宝阁,我得意笑道:“以齐文远的世故,今日见到你们三人时也露出感慨神色,定是感叹相公我艳福无边!”三女俱都展现欢颜,不同的是月儿对我媚笑,如雨俏脸微红,抿嘴而笑,金铃则浅浅微笑。我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只觉春兰秋菊,各擅其场,谁也不差多少。只是金铃当我是自在神君,一时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身份最合适,难免有些别扭。月儿待我看够了,笑道:“爷,咱们现在去哪里?”我想想道:“咱们去城外见见师傅!”金铃面色微黯,随即回复平静。

  四人坐在马车中,我握住金铃的小手,一路上都未说话。她轻轻反握住我,眼光闪耀,似乎在回想从前的事。如雨和月儿温柔的望着我,小小的车厢里洋溢着温馨的气氛。

  我跪到师傅的坟前,又有了些伤感,微微鼻酸道:“师傅,弟子今日特地到您面前娶金铃为妻,一生疼爱,永不相负!月儿雨儿就是见证,您放心去吧!”

  说完三叩首。金铃在我身旁跪下,百感交集,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来,叹了口气,也叩了三个头。我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扶起,正色道:“金铃,我以圣教最庄重的誓言起誓,日后一定好好待你!”金铃神色感动,眼眶微红。

  回去的路途中,金铃靠在我肩上,柔声道:“见羽去的时候,我当真不想再活下去,什么事都不重要了,包括一统大业…”我抚摸着她的粉背,笑道:“那你现在还想不想统一圣教?”金铃撑起仰头讶道:“你可是圣教…”我摸摸她的脸蛋笑道:“相公逗你玩的,光是靠这个神君身份才让你跟了我,我就应该为圣教做点事儿。”金铃狠狠白了我一眼,嗔道:“你明明知道不是那样的…”我笑道:“至少你那时老爱和我作对…”金铃俏脸微红,道:“贱妾只是嘴上不肯服输…”我笑道:“也没什么不好。”月儿走过来媚笑道:“爷和铃姐说什么情话儿呢?”金铃一把将她按入我怀里,在她身上又拧又搔,月儿被我抱住,痒的蜷了起来,告饶不止。我对如雨笑道:“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你来不来?”

  月儿大惊叫道:“雨儿,不许!”如雨走过来娇笑道:“本来我还打算放过你,谁叫你凶巴巴的…”月儿玲珑起伏的身子扭来扭去,腻声求道:“好相公,亲亲相公,你饶了贱妾吧…”如雨和金铃只听得心摇神驰,不由霞飞双靥。我低头吻上月儿的粉颈,手掌在她身上游移。月儿故意张开小嘴腻声呻吟,神态娇媚无比,如雨轻轻颤抖,金铃桃腮晕红,闭上凤目嗔道:“死月儿,不许用天魔妙相功!”

  月儿娇笑道:“是,铃姐!”如雨这才知道着了道,跺足不依。月儿对她笑道:“谁叫你来欺负我…”如雨又冲了上来,两人拧成一团,金铃叹道:“想不到你这天魔妙相已有了如此功力,恐怕再没有人能抵抗…”月儿抱住如雨娇笑道:“有,至少有一个…”金铃愣了一愣,瞟了我一眼,媚笑道:“他?他不是人…”

  我狂性大发,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一向以来金铃总给人雍容华贵、端庄自持的观感,此刻娇媚放荡的神情更让人心动。我舔上她香喷喷的粉颈,双手揉捏着丰满挺拔的酥胸,大力捻着那两颗柔韧的蓓蕾。金铃只觉粉颈上灼热湿润的舌头粗野的来回舔动,柔软丰满的玉臀触到我粗壮坚硬的下身,内心不由升起原始的欲望,张开了小嘴却未发出声音,柔软的身子在我的抚弄下阵阵颤抖。我扯开衣襟,一口重重咬在她丰腴的香肩,金铃又是兴奋,又是痛楚,呻吟起来,媚眼迷离,娇躯阵阵发热。良久我松开大嘴,停下手上动作,她软到在我怀里,急促地喘息,我嘿嘿奸笑道:“这便是捉弄相公的下场!”

  月儿和如雨看的脸红心跳,我把金铃交给如雨,向月儿招了招手,她嫣然一笑坐入我怀里。我搂着她低声道:“宝贝儿,谢谢你!”月儿娇媚的瞟我一眼,低声道:“爷谢贱妾什么?”我柔声道:“你处处为爷着想,爷甚是感激…”月儿靠入我怀里,昵声道:“这是贱妾的本分啊!”我心中感激,爱怜的亲吻她的脸蛋,一面喃喃道:“你是相公的心肝宝贝儿,相公最疼你,谁也比不上…”月儿晕红了俏脸,吃吃的低声娇笑,无比娇媚。我埋首到她怀中,深深的嗅着那怡人的体香,月儿抱着我的头昵声道:“爷啊,你今日一刻也没放过我们,难道还不够吗?”我抬起头来,笑道:“真是个好主意,我也想看看自己怎样才算够…”

  三女全红了脸,又怕又喜,月儿拧了我一记,撅起小嘴道:“贱妾是不行了,相公找雨儿吧,她得你的宠爱最少!”如雨晕红了脸嗔道:“月儿!”我嘿嘿笑道:“月儿,你又找借口不要相公的恩宠了,难道不怕家法吗?”“哎哟”月儿诈作失声,媚笑道:“贱妾不敢了,爷想怎样玩就怎样玩吧!”如雨和金铃听我竟然有家法,不由露出好奇神色,月儿眼波一转,媚笑道:“相公的家法就是他的玉箫,谁若不听话,首先就要被罚来吹箫!”我点头笑道:“很好,月儿很乖,今天不用被罚了!”如雨和金铃早已满面绯红,金铃正要不满,却见我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俏脸一热转过头去。我微微一笑,对如雨道:“雨儿,萧昭业的事我想过了…”如雨一听我说起她的事,连忙走过来坐入我怀里,娇笑道:“贱妾先谢过相公…”月儿嘻嘻一笑,拧了拧她的小嘴,我笑道:“若你要亲自杀他,至少还要一年苦练;若让相公代劳,咱们待总坛之事梢有着落,马上便可着手,你打算怎样?”如雨眨眨眼道:“若不打乱相公的安排,贱妾想亲手报仇…”我笑道:“你是我家好娇妻,就算相公有安排,难道不能为你改改吗?”如雨笑靥如花,眼神里尽是欣喜,我用手背在她明艳光滑的脸蛋上舒适的轻轻抚摸,笑道:“那以后就要多用点功…”如雨乖乖应是,金铃见我哄的她心花怒放,撇撇嘴,又忍不住抿嘴微笑。我板着脸骂道:“金铃,你鬼鬼祟祟的笑什么?”金铃一愣,见我笑意盈盈,大嗔呸了一声,俏脸微红。

  马车进了城,我笑道:“孔雀派给咱们的掌厨翻来覆去就那几样,这几天都吃烦了。今儿咱们就到外面吃吧!”金铃笑道:“你想去外边玩儿,也不用说别人手艺不好…”月儿娇笑道:“相公就是花样多,不过去换换口味也挺不错!”

  金铃白了月儿一眼道:“都是你一味的附和他,现在才这样肆无忌惮!”月儿向我撅起嘴道:“相公,你的大夫人教训贱妾,怎生是好?”我皱眉道:“这还了得!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了?”如雨早笑弯了腰,金铃两颊酡红,横了我一眼,娇媚无限,我差点要叫魂兮归来,又抓住月儿咯吱,嗔道:“小妮子,你竟敢恃宠生骄…”月儿扭去扭来,抱住了她喘息,腻声道:“铃姐,爷最宠的人是你啊!”

  金铃脸红起来,啐了一口却停下手来。月儿娇软无力地靠在她怀里,揽住她的纤腰,却凑去嗅她粉颈上的香气。金铃大惊,推开月儿嗔道:“死月儿,做什么!”

  月儿趁势倒入我怀里,腻笑道:“这怎能怪我,铃姐实在太诱人了!”金铃满面通红,啐道:“你们两个真是天生的一对!”我和月儿对望一眼,呵呵笑了起来。

  咱们四人逛了一会儿,买了些胭脂绸缎,找了家“回雁楼”吃晚饭。我对金铃笑道:“你若要清净,咱们便上二楼…”金铃看了如雨一眼,笑道:“长安可是华山的地界,咱们听听有什么消息也好!”如雨欢喜地拥着她叫道:“铃姐,你真好!”金铃嘻嘻一笑,拧了拧她的嘴。我四人走了进去,饭厅内众人无不注目,三女俱是明艳动人,如雨秀丽,月儿娇媚,金铃雍容,走到一块儿当真惊世骇俗。一时厅内男的惊艳,女的嫉妒,本来闹哄哄的饭厅静了下来。金铃三人却神色平静,如入无人之地,我微微一笑,招过小二,吩咐他找张桌子。众人莫不希望她们呆在大厅,小二哥轻轻松松就腾出张空桌,四人走去坐下,我低声笑道:“你们猜大伙儿认为你们中谁最漂亮?”三女你望我,我望你,月儿和如雨同声道:“定是铃姐!”金铃却道:“雨儿最漂亮…”我嘻嘻一笑,三女不觉展颜,关系更是和睦。回雁楼竟然有四五个大师傅掌厨,鲁粤川浙各色菜系居然都可提供,难怪生意如此之好。我当然不会错过机会,大点特点。厅内众人打量了我们片刻,又再聊了开来,我们一面闲聊,一面倾听,江湖上各式各样的消息谣言都传了过来。

  金铃对如雨笑道:“二十天后七大门派要在嵩山上举办武技切磋大会,华山派绝不会缺席。”月儿奇道:“是哪七大派呀,铃姐?”金铃道:“是少林、武当、峨嵋、崆峒、点苍和泰山,还有华山派,但参加这武技切磋大会的人却不限于这七大派…”月儿点头好奇道:“那还有什么人?”金铃笑道:“那可多了,只要是出身正道,无门无派的,小门派和一些世家弟子都可以参加。”月儿撇撇小嘴道:“这些人就是爱自命正派,妄自裁定别人的正邪…”我不由莞尔,如雨却道:“以前我也听说过这切磋大会,好象是四年一次,只不知为什么要办这大会?”金铃瞟我一眼道:“这大会最先由崆峒和华山派提起,至今已举办了六届,虽然其间夹有许多权势斗争,可对各派弟子的激励确实颇大。”我笑道:“少林和武当的地位也许不能动摇,但究竟谁坐第三的交椅,却要比上一番…”金铃笑道:“不错,萧昭业若要光大华山门庭,这大会是绝不会错过的。”如雨恨声道:“说不定他做尽坏事,也是要搜刮财物,为扩张作准备!”我微微一怔,点头道:“没钱的确说不上扩张势力…”心想虽然答应要给如雨复仇,可一直没有真正把这事放在心上,不由有些歉意。金铃看了我一眼,笑道:“反正咱们的事一时半会儿也做不成,这武技切磋大会倒应该去看看。”我瞧着她笑道:“不错,这么大的热闹怎么能不去凑凑呢!”金铃俏脸微红,皱了皱鼻子,转头对月儿道:“其实点苍派弟子并不多,但点苍山出产金矿,他们财大势大,江湖上肯为他们办事的人可不少,门下多是纨绔子弟,每次大会也没怎么派人参加…”月儿点头道:“铃姐可知道上次大会武功最厉害的是谁?”金铃笑道:“你以为是争武状元吗?这是切磋武艺,大会约束弟子出手的分寸,更是禁止杀人。不过就算是如此,也埋下不少隐患…”如雨接口道:“对,我也听说过上次大会共评选了‘五大弟子’,其中少林占两名,武当一名,崆峒一名,还有一个是江南慕容世家偷偷跑去参加的慕容小虎…”月儿兴趣大发问道:“慕容小虎?是那江湖第一美人慕容小睫的哥哥吗?”如雨娇笑道:“好象是她弟弟…”月儿笑道:“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有幸见到第一美人?”金铃笑道:“只怕机会不大,慕容家的人历来就很少参加江湖上的事。”我笑道:“天下三大美人都在这桌了,哪还有其他美人?”月儿和如雨齐声娇笑,金铃却比较稳重,微笑道:“你一刻不用花言巧语哄人,就会浑身不舒服吗?”我笑道:“别人要我哄我也不干呢!”

  说话间小二哥已把咱们的菜送了上来,果然色香味俱全,我食指大动,专心对付,又让送来一壶竹叶青,与三女共饮。金铃和月儿都浅尝即止,如雨酒量却甚好,我心中欢喜,与她杯来盏往对饮起来。她有了酒意更是谈笑风声,粉颊酡红,艳光四射,眼波流转之间更是妩媚动人。我笑道:“宝贝儿,你可不能再喝了…”如雨笑道:“干嘛?我可还没醉…”月儿娇笑道:“你若再喝,这大厅里的男人可都要被你迷昏了!”我哈哈大笑,如雨也知喝了酒后放纵了许多,晕红了脸再不肯多饮。咱们酒足饭饱出了回雁楼,又趁着酒兴游了回街,才回到悬壶药堂。我向月儿打个眼色,月儿会意,挽着如雨回了房间。金铃脸红道:“你…”

  我笑道:“今晚我陪你。”金铃啐道:“谁要你陪?你去月儿雨儿那边…”我搂着她笑道:“今儿是咱们的洞房之夜,你说什么也赶不走我!”金铃知道拗不过我,只好回了房间。

  她虽然嘴硬,但眉梢眼角都微见欢喜。伺侯我梳洗后,自己却磨蹭起来。我从身后抱住她,笑道:“铃儿,相公替你宽衣…”金铃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我将她抱到床上,放下罗帐,解去她的外衫,只留一件纱衣制成的贴身背心,雾里看花,更是销魂。我躺到她身旁,轻轻抚摸缎子般光滑的肌肤,一面亲吻她晕红的脸蛋,柔声道:“铃儿,我终于得到你了。你知道吗,若不是你心系圣教一统大业,我说什么也不敢强占你的身子!”金铃撅嘴哼道:“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不会寻死?”我淡淡一笑,手上轻轻动着,道:“铃儿,我知道你喜欢我,你瞒不了人的。”金铃的俏脸红了起来,啐道:“臭美!”我微微一笑,凑上去真挚地道:“那相公换个说法,宝贝儿,相公可喜欢死你了!”金铃略微一怔,叹道:“就算你在哄我,我也高兴…”我手上的动作更温柔,笑道:“相公怎会是在哄你呢?我还想问你,以前你出道时,有没有人说你是江湖第一美女?”金铃的呼吸更轻了,呢喃道:“贱妾蒲柳之姿,怎堪入江湖高人的法眼…”我莞尔道:“你的意思是正道人士不屑提及你,左道人物不敢评论你,对吗?”金铃咯咯娇笑道:“你真是天才儿童!”我吻上她的粉颈,喃喃道:“先你干嘛会说如雨最漂亮的?我认为她们说的才对,你才最漂亮…”金铃轻轻呻吟道:“月儿和如雨要哄我开心,难道我不知道吗?月儿就象我女儿一样,我怎么说她也不会在意的…”我啮咬着她的耳垂,握住双峰道:“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大老婆,她只是你妹子…”金铃的玉手伸到我腿间,隔着衣衫抚摸着我,颤声道:“是…”我脱去衣衫,金铃握住我不住套弄,昵声道:“这玉箫实在太大了,不知道月儿她们怎么受得了…”我笑道:“你是想问月儿她们和你比起来,谁紧些吗?”金铃霞飞双靥,呸道:“是你自己心邪…”我嘻嘻一笑,褪去她的下裳,摩挲着那片黑森林道:“铃儿,怎会如此茂密的?”金铃娇羞道:“这难道还有道理吗?”我用手指缓缓梳理着,笑道:“据说越茂密的女人,欲望就越强,不知是不是真的?”

  金铃面红啐道:“胡说八道!”我摇头道:“性欲强有什么了,刻意泯灭天性才最是可悲!”一面慢慢压上她柔软的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越淫荡,我就越喜欢…”金铃低哼道:“难怪月儿那么放纵,原来都是你教的。”我轻轻分开她的双腿,下身一沉一顶,尖端已进入她温暖湿润的秘道。她浑身一颤,抱住了我。我缓缓的挺进,终于插到了尽头。她修长雪白的双腿交缠上来,四条腿不住摩擦纠缠,另有一番销魂滋味。我微微撑起上身,开始慢慢耸动,金铃轻轻的呻吟,昵声道:“你还没说呢,是她们紧还是我紧?”我笑道:“当然是她们紧!”

  金铃在我屁股大力掐了一记,嗔道:“你干嘛不哄我了?”我俯身亲吻她的耳垂,笑道:“黄毛丫头怎能和你比?你这里面又温暖、又柔软,穴口和花蕊儿两端却紧缩,平时里面的肉儿就轻轻舔着我,每当你快活的时候它还能吮吸,上次我没防备,差点就被你吸了出来!”金铃脸红啐道:“你要哄人,也不用这么夸大其辞…”我正色道:“绝对没有夸大,月儿和雨儿虽然各有特色,但欠缺你的成熟丰满韵味。你生过孩子,当然要比她们松上少许,但我说的都是真的…”金铃笑道:“我随口说说,你便当真了。你是我相公,我不信你信谁呢?”我微微一笑,柔声道:“你和我之间,一时还不能象月儿她们和我一样,不过我会用时日让你逐渐对我死心塌地的。”金铃软弱的呻吟道:“你这人呢!不仅要人的身子,还要人的心…”我轻轻握住她左侧的乳房,柔声道:“我早说过,没了这颗心,这身子再迷人我也不要…”金铃扁嘴道:“你每次和我说这样的话,都是要着人家的身子说的,还好意思说再迷人也不要!”我微笑道:“这不能怪我,你是坚强的女人,不用依靠男人你也能活,更何况你有一统的梦想,我若不用手段,你怎会把我放在眼里?”金
铃撅嘴道:“你就是为完成你师傅的吩咐才来缠我的…”

  我柔声道:“在长安我第一眼见到你时,便喜欢上你了。”金铃娇羞的闭上凤目,我温柔的亲吻着她,柔声道:“我既是神君,也是你的相公,我不许你胡思乱想。你这余下的大半辈子,都要用来侍侯我,唯一的遗憾,就是你不能替我生个孩儿…”金铃呸了一声,道:“谁要给你生孩儿…”顿了一顿,又道:“为什么?”

  我又开始慢慢挺动,一面道:“生孩儿是件很耗女子先天元精的事,若你还要生孩子,容貌以后就会变化…”金铃轻轻呻吟道:“你们昆仑医术很好,难道就没法子吗?”我笑道:“正因为咱们昆仑医术好,我才有把握保住你的容貌和身段极缓慢的变化,以后你和月儿她们不会有太大差别,但生孩儿这事就让月儿和雨儿做吧…”金铃呻吟道:“想不到我金铃与自在神君竟然会是这样的关系…”我抱住她的螓首,下体起伏道:“我不许你胡思乱想,知道吗?”金铃应了一声,体内越来越温暖,也越来越潮湿,舒服的哼了起来。

  < 第八部完 >
第九部 ◇ 药堂  
    
    我笑道:“铃儿,你夹得我更紧了。”金铃快活的哼道:“人家以为是你又变大了…”

  我挺动着屁股,仔细品味,低声道:“你里面又在吸了,哎,这花蕊儿可真厉害…”

  金铃大力哆嗦几次泄出身来,我顶着花蕊旋转研磨,她不住颤抖,昵声道:“你…你干嘛不给我…”我轻轻摆动着屁股,笑道:“我得了你这宝贝儿,当然要慢慢玩弄品尝…”

  金铃被我温柔的动作弄的心花怒放,颤声道:“你…你这个大坏蛋!”我奸笑道:“对,我是坏蛋,今晚我要弄的你求我!”

  金铃脸红似火,却娇声道:“你休想!”

  我嘿嘿笑道:“光是上面这张嘴硬是没用的…”一面开始轻轻抽动,坚硬巨大的玉茎在宝蛤口浅浅的出入,不时往左右方向斜刺,她不由挺起了纤腰,我低声笑道:“宝贝儿,别急,这是九浅一深之道,我不会深刺的…”

  金铃撒娇似的嗯了一声,玉臀摇摆,竟将我脱出体内。我按住了她,转动屁股让玉茎紧随着宝蛤口,硕大的龟头总是拨弄着滑腻肥厚的蜜唇,笑道:“宝贝儿,你想逗我吗?”

  她左右闪躲,始终逃不出我的挑逗,两片肉唇却被糊满了粘稠的蜜液。我得意笑道:“原来你懂得这招割蚌取珠,由你来施展果然别有一番滋味…”金铃见躲闪不行,转而向我挺凑,我让龟头刺入秘道,屁股却不住躲闪,玉茎尖端在蜜壶内轻轻的浅刺,金铃娇躯扭动,满面通红,不住喘息,我一下大力插入直刺到花蕊,她畅快的啊的一声,抬起了玉臀。我将玉茎退到宝蛤口,作势待发,微笑着望着她。金铃赧颜道:“给我…”我摇头道:“这可不象求人…”一面让龟头轻轻挺动,金铃舒服的弓起腰,呻吟道:“求你…给我吧!”我大力往里插去,一面笑道:“宝贝儿,我是谁?”金铃快活的哼道:“相公…快…”我笑道:“好!”双手搂住她的纤腰,玉茎快速迅猛的抽插,她畅快的叫了起来,用力抓住我的手臂。我一刻也不停留,巨大闪亮的玉茎将宝蛤口鲜红的嫩肉插入带出,滑腻的爱液将她的大腿内侧弄的一片晶莹,蜜壶突然大力箍住玉茎,我将她抱入怀中,吻上她的小嘴。金铃大力抖颤数次,软倒下来。

  我下体抵住不动,手上轻轻爱抚,良久她才回复过来,我拔出玉茎把她翻了过来,金铃羞的“嘤”了一声,昵声道:“你就是花样多…”我轻轻按住她的螓首,一手抬起纤腰,在身后缓缓进入了她。金铃将头埋入枕中,羞赧道:“我不行了…”我用力挺动,小腹重重撞着她的玉臀,喘息道:“宝贝儿,再来一次相公便给你…”金铃奋起余力扭动起来,丰满的玉臀特别诱人。我大力分开两片雪白的臀肉,让玉茎刺的更深。不久她又开始低声呢喃,玉茎上快感也逐渐凝聚,我不断用力的起伏,她的身子被撞的一前一后,不由咬住枕头,喉间含糊的呻吟,片刻后宝蛤口紧紧夹住了棒身,蜜壶内阵阵吮吸,柔软的花蕊儿张开了抱住龟头,我用力往里面顶进去,金铃阵阵颤抖,面容不住抽搐,花蕊开始节律的吮吸,强烈的瘙痒从龟头顶冲了过来,我任凭精关一下打开,灼热的精液狂喷出马口,打在花蕊上。金铃被烫的大力哆嗦,花蕊也随即喷出粘稠的花蜜,我将她翻了过来,吻上小嘴,让她把舌头吐出,我含住了运起内息。阴阳相济的内力从玉茎进入金铃体内,她本身内力修为极高,又正当龙虎交汇时机,轻易便已转运自身的真阴真阳与我进行调剂,在体内运行一周后再由舌头渡回给我。刚一转运我便知道她的内力以阴柔为主,便调整自己的内息让进入她体内的内力与她的吻合,金铃顿时轻松了许多,双手抱住了我。我压上她柔软的身体,缓缓的搬运起周天。我二人的真阴真阳彼此滋生助长,两人的收益都极大。月儿的内力虽和我融洽匹配到极点,但她修为还低于我,对我的帮助没有金铃这么大,而如雨的功力还不能轻易调动自己的阴阳二气,因此不能合修。金铃搬运了数周,便知我所言不差,自己的真阴真阳都有了滋长,若能经常如法施为,自己的容貌身段就不会衰老,遂专心与我行起功来。

  我俩任由内息循环往复,这一晚大部分时间就如此过去。直到天亮前我才将内力收回丹田,含住香舌品尝了一番后才放开了她。我仔细打量了一番,笑道:“铃儿,你更漂亮了!”

  金铃桃腮晕红,娇媚的白我一眼,撅嘴道:“你真是我命中的魔星,我碰上你,就什么法子也没了…”

  我忍不住又再凑上去和她口舌纠缠一番,笑道:“我又何尝不是一心一意疼你,夫妻本来就是前世的冤家…”金铃神色娇羞,眉宇间却甚是欢喜,柔声道:“正事要紧,以后你不要对我花太多心思,月儿她们会不高兴的…”

  我凑到她耳边道:“相公的正事在房中,若把她们叫来一起,那就不会不满意了。”金铃呸道:“羞也羞死人了…我不做!”我黏在她身上又摸又亲,弄的她面红耳赤、酥软无力,只好答应下来。我见她艳光四射,两颊酡红,仍在她体内的玉茎不由坚硬跳动,忍不住又再挺动起下身,她娇软无力,阵阵颤抖,昵声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人…”我笑道:“为什么?”金铃闭上眼挺起纤腰喘息道:“你好象从来也不会累…”我笑道:“你不喜欢?”金铃抱住了我,呻吟道:“我喜欢…你用力些…”我大力挺动,笑道:“宝贝儿,你似乎比月儿的天生媚骨还厉害些,从昨日上午到现在,你快活多少次了?”金铃舒服的哼道:“还不是你一直逗人家…”我缓缓退出,笑道:“是相公不好,我不逗你了…”

  金铃连忙按住我的屁股,昵声道:“是妾身不对…你,你别走!”我仍缓缓将玉茎退到只余龟头夹在蜜唇间,再一下用力插到根部,柔韧的龟头重重撞上花蕊,金铃畅快的尖叫一声,我又慢慢退出,笑道:“我怎舍得走?”她长长的指甲陷入我丰满的屁股,玉手大力揉捏我的臀肉,我舒服的吐了口气,握住她白皙的小腿往两旁分了开去,再一次大力撞上她湿润的股间,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金铃又嗯了一声,哼声道:“你的法子可真多…”我笑道:“闺房中胜于神仙境地者多耶…我会慢慢把功夫使出来,你以后可以逐一品味。”金铃仍心有不甘的扁嘴道:“你当然得意,你就是靠这功夫把我弄上手的…”我嘻嘻一笑,吻上她的小嘴,一面大力起伏,金铃吮吸着我的舌头,喉间咿咿唔唔连成一串。我放开她的嘴,柔声道:“我会疼你一辈子的!”金铃闻言深情地望着我,挺动着纤腰,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尖声道:“啊…我要…来了…”

  我顶住花蕊,摆动屁股研磨,她快乐的大力颤抖,小手在我周身不住抚摸,一面低低的尖声哼叫,我兴奋的大力压上她的娇躯,屁股挺动,金铃哆嗦起来,蜜壶内温暖润滑,涌出了股股滚烫的花蜜。我再扭动屁股缓缓抽送,她软瘫着身子,舒服的眯起了凤目,探手到我的股间,尖尖的指甲在我的会阴轻轻搔着。我顿时又酥又痒,微微颤抖,金铃媚笑道:“舒服吗?”我亲了她一下道:“好宝贝,你在什么地方看到这手法的?”她娇媚地道:“我不告诉你…”我笑道:“不说也成,不过你知道这手法为何让人舒服吗?”金铃好奇道:“为什么?”

  我探手到她股间,掌心轻轻贴在她会阴部,金铃只觉一股温热的阳气在蜜唇与菊花蕾间快速游移,酥痒得蜷了起来,咯咯娇笑道:“你饶了我吧!”我趁机用食指轻轻搔弄她湿润的菊花蕾,金铃浑身大震,连忙抓住我的手,颤抖道:“不行…”

  我将手拿了开去,她才放松下来,我挺动着微笑道:“刚才你这手法就是刺激后庭产生快感…”

  金铃晕红了俏脸,啐道:“胡说!”我神色古怪问道:“你后面还是处女?”

  金铃羞涩道:“你…”我用力压住了她,低声道:“我要你的处女!”金铃颤抖着身子,羞道:“那里怎么能行呢?”我一面不断用力挤入她体内,一面俯上去吻着她的俏脸,喃喃道:“给我…”金铃感受着我强大的占有,舒服得心摇神驰,又听着我不断而固执的要求,就仿佛是疼爱的弟弟嚷着要吃一串糖葫芦,心中一软,无奈道:“随你吧…”

  我轻轻亲吻着她,柔声道:“铃儿,我要了你的第一次,以后你整个儿都是我的了!”

  金铃听了我执着痴狂的话语,俏脸晕红,神态娇媚,微微颤声道:“你…你现在就要吗?”我缓缓退出玉茎,摇头微笑道:“今日还要赶路,我怕你不方便…”她看着我嘴角坏坏的笑容,狠狠在我手臂上掐了一记,恨恨道:“月儿雨儿都给你了?”我摇头道:“雨儿还没有,我才破了她的身子,怕她受不了…”金铃呸道:“当初真不应该把那本《奇巧淫技》还给月儿的…”我笑道:“这和那书可不相干…”拉起她的玉手,放到跳动的玉茎上,金铃顺手掐了一记,我如遭雷炙,“啊”的一声蜷了下去。她大惊抱住我急道:“对不住,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见我疼的变了脸,连忙凑上来亲吻着我的脸颊,一面轻轻抚摸着玉茎,道:“小破,你莫生气…”

  剧痛之下玉茎恢复了常态,良久我拂开她的手,站起淡淡笑道:“我没生气,正好也可歇了,穿衣起床吧!”金铃扑过来抱着我的腿,亲吻着玉茎,娇羞道:“相公,贱妾愿领家法!”我把她拉起,笑道:“我真没生气——哎,没想到昨日上午你还恨得咬牙切齿,一日间转变却这么大!”

  金铃听我如此说,脸红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既然事已如此,我就顺其自然…”我笑道:“顺其自然?从昨日到刚才,你一共快活了七、八次,似乎仍是意犹未尽,还说不是性欲旺盛?”金铃面红轻轻啐了一口,我笑道:“我早说过,你越淫荡,我越喜欢,又何必扭捏作态?”金铃扁扁嘴,想了一下又媚笑道:“难道我还不够淫荡?不管什么女人,跟了你后都只能做淫妇…”我微微一笑,将她轻轻搂住,低声道:“你先前叫我什么?”金铃脸红道:“叫相公啊…”我摇头笑道:“是相公之前那个…”金铃双颊酡红,扁嘴道:“你本来就比我小,叫你小破有什么不对?”我心中升起古怪的念头,笑道:“你叫我小破,我就忍不住还觉得你是我师娘…”金铃霞飞双靥,低啐了一口,我微微一笑,世人把道德伦常守的越严,却也越让人产生突破禁忌的罪恶冲动。我轻轻吻着她的脸蛋,柔声道:“不用担心,相公我就当既娶了个好老婆,也找了个好姐姐…”

  金铃取水替两人清洗干净,又伺侯我穿上衣衫,月儿和如雨在院中的练剑声传来,我走出观看。如雨已能和月儿七成功力抗衡,剑法虽还不怎么高明,剑招却已颇为娴熟,且月儿蓄意相让,两人自然打得象模象样。

  我待她们斗了片刻,叫道:“好雨儿,这招可使的真妙!”两女嘻嘻一笑,收剑走过来见礼。如雨神色欢喜,高兴道:“人家知道月儿是故意让我的…”我摸摸她明亮动人的脸蛋,爱怜道:“越女剑法的变化并不繁复,但杀意凌厉,诀窍便在于快、准、狠三字,你出剑还慢了些,手劲也要加强,待你将这三点都做到了,剑法才算有成。”

  如雨认真听着,点头应是,自到一旁练习。月儿撅起小嘴道:“相公,人家昨晚没你在旁,挺不习惯呐!”我将她轻轻搂住,微笑道:“相公也不愿你不在身旁,以后不会了…”月儿娇笑道:“她答应了?”我微笑点了点头,月儿媚笑道:“贱妾早说过没女人能不对相公乖乖就范,就算是公主也不行…”我拧了拧她嫣红的俏脸,金铃走了出来,瞟了我们一眼,哼道:“大清早便卿卿我我的成何体统!”月儿贴得我更紧了,咯咯娇笑道:“铃姐吃醋了!”金铃脸红嗔道:“我吃醋?你这小妮子可越来越大胆了,过来我拧你的嘴!”月儿在我怀里扭着身子嗲声道:“我偏不…”又向我笑道:“相公你看铃姐她醋劲真大!”

  我嘻嘻一笑,金铃大嗔走了过来,月儿连忙躲到我身后,金铃还要蹴身去拧她的嘴,却被我趁机抱住,我笑道:“你上月儿的当了!”金铃大羞挣扎,却无济于事,月儿转出笑道:“相公快也和铃姐卿卿我我一番…”我嘻嘻一笑,轻轻吻着金铃晕红的脸蛋,道:“这样有什么不好?”金铃扭身羞道:“你也不怕下人看见!”月儿笑道:“哪里有下人?后院里便只有咱们!”金铃瞪着月儿道:“死丫头,看你得意到几时!”月儿惊道:“爷,你可不能把铃姐放了,不然贱妾可惨了!”

  我皱眉道:“难道要我一直抱着她回总坛?不若你亲亲铃儿,求她放过你好了…”如雨见我们这边热闹非凡,笑吟吟的走了过来。金铃大惊道:“月儿,不许!”月儿却已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凑上去在她嫩滑娇艳的脸蛋上温柔亲吻,然后飞快地吻了金铃鲜红的小嘴一下,媚笑道:“铃姐,你饶了月儿吧!”

  金铃面色潮红,嗔道:“我饶你才怪!”月儿坏坏的笑道:“铃姐不饶我,月儿便亲的铃姐饶为止!”说着又凑了上来,金铃大羞闪避道:“你这个女魔头,跟你相公简直般配极了!”

  如雨在一旁娇笑道:“相公才是魔头,月儿是小妖女,铃姐也…铃姐勉强也算是女魔头…”月儿笑弯了腰,我笑道:“既然铃儿已原谅月儿了,雨儿也来亲亲吧!”金铃羞红了脸,笑道:“雨儿最乖,才不会象月儿那样不听话呢…”如雨走上来笑道:“雨儿听相公的话…”轻轻吻上金铃的俏脸,然后温柔亲上她的小嘴,良久才放开,娇笑道:“铃姐的小嘴真香!”

  金铃大羞道:“你们没一个好人!”如雨认真地道:“是铃姐太动人了,铃姐比起以前又迷人了许多!”金铃玉面绯红,神色却欢喜,扁嘴道:“嘴甜的腻人,我不和你们计较便是…”我改而揽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侧头仔细打量她的俏脸。她神情雍容娴雅,眉宇间充满男女之事极度满足后的舒适与恬静,此时被我们三人举目注视,微现娇羞,霞生双靥,凤目生娇,水灵灵的好不动人。月儿走上来挽住她痴痴道:“铃姐丰姿绰约,风华绝代,月儿羡慕死了!”金铃轻轻拧了拧她的小嘴,爱怜道:“等你再长大一些,绝不会比任何人差!”我笑道:“雨儿,你要好好求你铃姐,她才会把驻颜术传与你…”如雨闻言望向金铃,金铃娇嗔道:“难道我会不教雨儿吗?不过这东西和内力关系挺大,雨儿起步迟了些,恐怕…”如雨最担心我色衰爱弛,急道:“莫非我修炼不了?”金铃拉过她搂着安慰道:“不是练不了,这功夫要女人三十后才能练,若四十岁时内力仍不能逆转阴阳、助长生机,那练来也没什么作用了。若从小便筑基要做到这点并不难,可你起步迟了些,姐姐的意思是你要加把劲才行…”如雨点了点头,又垂了下去。金铃看了我一眼,我将如雨抱了过来,柔声道:“雨儿,相公可不是只看外表的人。况且只要你内力再精进一些,我就能和你阴阳合修,那时内息的进步就会快许多…”月儿也凑过来安慰道:“是啊,雨儿你放心,铃姐传的合修大法可厉害了!”金铃霞飞双靥,啐道:“呸!什么是我传的,是你们俩鬼使神差琢磨出来的!”如雨放下心来,抿嘴微笑,望着我感激道:“相公,你对贱妾真好!”

  我柔声道:“我不对你们好对谁好去?”如雨欢喜的俏脸微红,神色娇羞垂下头去。

  金铃现在是圣教教主,不宜随便改装,月儿见她不改,自己也即不改。我见如雨修眉秀眼,鼻若悬胆,小嘴甚有轮廓,顽皮心起,给她的五官作了些修饰,再穿上我宽松的长袍,活脱一个剑眉斜鬓的翩翩公子。而我自己则扮成个三十出头、脸上微微带些恹色的病夫。月儿看后甚觉有趣,对如雨娇笑道:“啊哟,好俊俏的少年公子,不知是谁家姑娘有福?”我笑道:“该打,连自己相公都不认识!”月儿立即会意,笑道:“这下咱们成两对夫妇了…”金铃娇媚的瞟了我一眼,对我这打扮倒挺满意。

  如雨对月儿抱拳粗声道:“娘子,为夫有礼了!”月儿叹道:“可惜奴家这英俊郎君的声音不太斯文…”我把以内息改变声音的诀窍告诉如雨,她试了试,果然变成略带清脆的男音,更是欢喜。

  日上三竿我们才出了长安城,悬壶药堂自有长安分坛照应,我们骑上分坛准备的四匹快马,沿原路往洛阳奔去。金铃和月儿遮上了面纱,如雨爱惜容颜,也蒙上块手绢。咱们一路狂奔,一日便出了陕西,晚间便在河南的罗岭县城住宿。

  我要了两间上房,月儿和如雨一间,我与金铃一间。梳洗过后我找个借口,到了月儿她们那边。月儿见到我便撅起嘴道:“爷早上还说不会抛下贱妾一人,想不到立即便做不到…”我将她搂入怀里,正要抚慰,月儿却咭的一笑,道:“贱妾和爷开玩笑呢!一晚两晚贱妾不会在意的…”我嘻嘻笑道:“谁说爷要抛下你们,今晚咱们一块儿睡!”如雨嘻嘻笑道:“这小厢房的床才有多大,哪能睡的下四个人?”我笑道:“你们三人睡下面,爷睡上面,应该可以!”如雨顿时红了脸,月儿媚笑道:“爷又哄咱们呢,以前只要是赶路,晚上爷都不行房的…”我摸摸她的脸蛋笑道:“以前是你一人服侍爷,我怕你路途劳累才没再行房,如今你们三人一块儿,爷还怕什么?”月儿知道我在玩笑,娇媚的白我一眼,我哈哈笑道:“叫上铃姐,咱们吃饭去!”

  这罗岭只是个小地方,恐怕圣教仍未在此地布置人手,客栈里虽只有八间客房,此时却也只住了一半。咱们马虎吃了些饭菜,我想一直以来对圣教中事始终只是一知半解,往后可不能再如此马虎,便招呼月儿和如雨一起到了金铃的房中。

  我关上房门,缓缓走到椅中坐下,对金铃道:“铃儿,你好好把圣教的事给咱们说说。”月儿不知是否故意,径直走来坐入我怀中,我当然欢喜,一手揽住她的纤腰,轻轻吻了吻她的脸蛋,一手却抚上她的大腿。如雨瞟了一眼,坐到我身旁的椅上,金铃见我询问教中事务,本来神色甚喜,但见了月儿的大胆行径,俏脸却红了一红,坐到我们三人的对面,仔细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道:“从教中残存的记录来推测,咱们圣教至少已有四百年以上的历史,最初的起源已无法确定,但教义却能肯定是从西域方向传入,开始时有人也称圣教为西方圣教。经过几代前辈的耕耘慢慢扩大了影响,直到第十代教主达到鼎盛时期,从此天下兼知。但咱们的教义一直不易被人接受,更因触犯官家利益而被明令禁止,世人误解丛生,又因咱们供奉的大自在天帝原本叫撒摩,从此便有人称咱们为魔…”

  我点了点头,如雨认真听着,此时问道:“那武林中关于圣教的众多不好的传闻…”金铃看了我一眼,对如雨道:“自从圣教被世人误解后,的确有许多教众行事偏激,甚至与所谓的正道武林打杀争斗,越演越烈,终导致教内分心、势力大减,各种矛盾趁机抬头,圣教几乎惨遭灭顶之灾,此后不得不转入暗中。又经过许久默默经营,才慢慢缓过气来,只是从此教中便分成两宗…”

  我知道这些全是圣教的秘辛,等闲之人绝不可能听到,好奇问道:“是哪两宗?”

  金铃道:“这其实也是外人给咱们的分派——当时经过与少林、武当等门派血战而活下来的教众,有的总结经验,认为日后不应该再蓄意与人争斗,而应以发扬教义为主;有的则认为定要血债血偿,不过要蓄积力量、准备充分再行发动。当时两类意见争论不休,有教外知情人就将前者称为宣圣宗,后者称作天邪宗。近百年来,天邪宗的人的确和正道有不少冲突,但也有大量的恶行是圣教替人背黑锅。”

  我点点头问道:“总坛现在偏向哪种意见?”

  金铃平静的望着我道:“总坛主事的人十之七八都是以发展圣教为主,近二三十年来也将矛盾压制的很好,总坛的教众,近些年来几乎全是练武的良民,这点你不用担心。但分裂出去的四个地区,却大多主张血债血偿…”

  我搔搔头道:“这样不是很好吗?让想报仇的人去报仇…又何必要把他们弄回总坛?”

  金铃摇头道:“想报仇的不过是那带头的少数人罢了,况且仇恨只会越积越深,咱们不能让只因为信仰圣教教义而跟随这少数人的大多数教众白白的流血!”

  我注视着她脸上认真的表情,不由对圣教的教义产生极大的兴趣,一时间陷入了深思。金铃和孔雀明王无疑都是聪明人,但每次只要说到圣教的教义,两人眼中那庄严而圣洁的神情却让我不能理解,也许我只是个惟利是图的人。金铃似乎看穿了我的疑虑,但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凤目中流露出柔情。我摩挲着月儿柔软纤细的腰肢,仔细打量着金铃,片刻道:“铃儿,你给我说说极乐天地的情况。”

  金铃点点头,微笑道:“在咱们梦想的天地里,人与人真诚相待、彼此襄助,人人辛勤劳动,没有不劳而获,人人衣食无忧,没有恃强凌弱,没有欺瞒奸诈,也没有不公平。小孩有人教导,老人有人供养,生病有人看护,让每个人都能颐养天年,让生老病死等过程都自然的发生…”

  月儿叹道:“这真是个令人向往的天地,相信无论是谁,都希望活在这样一个地方,不过这真的能行吗?”

  金铃道:“这是咱们的目标,虽然现在仍不能做到,但大家都在教主的带领下,向这个目标逐步迈进…”

  我问道:“圣教的教义便是向人描述这样的一个天地吗?”

  金铃点了点头,我又道:“铃儿,你觉得这教义行的通吗?”金铃道:“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贪婪、自私、狂妄等许多人性的弱点都是障碍,在教中咱们主要用教规来限制和约束,对外人仍是要以利益驱动,针锋相对…”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金铃情深款款地望着我,眼神中露出期盼。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刚才稍稍表现出对圣教的兴趣已让她甚是欢喜,若我能表示出强烈的笃诚,也许更能符合她内心里神君应有的言行。我淡淡的看着她,直到她眼中的渴望、期盼之情慢慢黯淡下去,我知道她有个美好的愿望正因为我蓄意的淡漠而逐渐的破灭,内心不由升起一种残忍的快意。我只是个自私的人,我知道为了这样一个与现实差别太大的梦想,要耗费太多的心血,所以蓄意要脱离出来。况且从某个方面来讲,师傅也是因为圣教才无谓的丧命,我只想无忧无虑的生活,而我也有能力让我的女人快活,因此我不愿改变,也希望金铃不要太执着,所以即使我明白她的想法,也没有迎合她。

  说到与我心意相通,金铃和如雨远远不如月儿。她仰起头看了我一眼,美丽的大眼睛里露出笑意,凑上来轻轻吻着我的脸颊。玫瑰花瓣般芬芳的嘴唇柔软温馨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的愉快起来,我轻轻抚摸月儿温暖的后背,望向金铃的目光也温柔了许多。金铃越来越会害羞,竟似乎忘掉了刚才的失望,俏脸上飞上两朵淡淡的云霞,慢慢垂下头去。我微微觉的讶异,柔声道:“铃儿,教中还有关于摄魂大法的记录吗?”

  金铃调匀了呼吸,才摇头道:“摄魂大法是圣教历代修习者最少的三种大法之一,全部的心得都已记录在那本书上了…”我点点头,好奇道:“是哪三种大法?”金铃道:“是摄魂大法、天魔妙相功和天衣心法。”月儿想的却是其他,在我怀里问道:“竟没有炎阳诀吗?”金铃白了她一眼,道:“天赋这一关非人力能改,那三种功法不是人人能习。但椐我所知,光是近十年来修习炎阳诀的就有三人…”月儿嫣然一笑,我见金铃似乎有疑问,微笑不语。她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道:“你…是否有什么不妥?也许我可以…”虽然她竭力隐瞒话中的关怀,如雨和月儿还是忍不住瞟向她,金铃顿时红了脸,神色有些慌张,俏模样更让我心中爱煞,我柔声道:“并无不妥,只是相公用的法子全无先例,一时不知如何发展。”

  金铃听我在月儿和如雨前自称“相公”,粉脸更红。如雨见状,娇笑道:“相公,什么是炎阳诀呀?”我笑道:“让月儿替相公告诉你,你们回房吧!”

  一面逗起月儿的下颌,在她小嘴上亲了亲,又#--iCMS.PageBreak--#把如雨拉过来亲了亲,才将她二人送出房去。

  金铃见我关上房门,霞飞双靥,垂下头去。我走到她身前将她搂了起来贴在身上,一面抚摸她的背臀。她靠在我肩上,紧紧抱着我的腰肢,我大力揉捏着她丰满的玉臀,一面轻轻啮咬着玲珑的耳垂,柔声道:“铃儿,咱们以什么样的关系回总坛?”金铃微微喘息道:“贱妾听爷的吩咐…爷不用顾虑,总坛里不会有人敢对神君有所指责!”

  我改扮后年纪看起来要比金铃大上不少,所以一路上她对我的称呼也自然了许多。我调笑道:“这两声爷叫的真好听,多叫几声来听听…”金铃娇羞不依,扭了两下。我见她忘掉年龄的差异,越来越融入妻室的角色,心中甚喜,低头吻上她的小嘴,双手在她柔软的娇躯上游走。金铃温柔的顺应着我的挑逗,玉面飞上两团红晕,我放开她的小嘴,道:“我忘了问,你可知道夜叉明王有什么伤心事吗?”金铃在我腰上拧了一记,娇嗔道:“你又打女人的主意了——我也不知道,据说夜叉个性要强的紧,有什么事也不让人知道,那天你们在后堂里可真诡异…”

  我点了点头,她毕竟多年没在总坛,柔声道:“日后教内的事你要多操些心,但也别累着了。”金铃道:“那你…”我微笑道:“我不会不管的,咱们夫妻一体,你的事还不是我的事,只是你是教中尊崇的长公主,我担心外人贸然插手,难免会出乱子。”金铃松了口气,娇笑道:“这点你却料错了,教外的人很难想象大自在神君在教中的威望,你在教众心里不是人而是神,不光是神君,连教中明王、长老也有很高的威望,这些你到了总坛自然就知道了!”我搂紧她笑道:“你呢,我在你心里是人还是神?”金铃故意扁扁嘴不屑道:“你是魔,你是专门勾人魂魄的魔王…”

  我看着她顽皮狡黠的眼光,阴笑着点头道:“不错,我是魔王,我现在就要咬你了!”金铃大惊挣扎,却被我抱的死紧,我一口咬在她嘴上,大力吮吸起来。

  她被我压的弯下腰去,喉间唔唔作声,我揽住她的纤腰,转而吻上粉颈,一面来回舔动,一面用牙齿轻轻啮咬,一手大力握住丰满的乳房。金铃似乎痛苦的不住娇啼,却抱住我的肩。我咬住她的耳珠喘息道:“铃儿,你知道吗,每次闻到你身上成熟的香味,相公就忍不住要舔你…”金铃嘤了一声,我见她甚是情动,探手到她两腿间。金铃连忙按住我的手,颤声道:“爷,明儿到了总坛贱妾再侍侯你,好吗?”我奇道:“为什么?”金铃靠着我喘息了一下,才娇笑道:“人家也赶了一天路,爷不怕贱妾路途劳累受不了吗?”我伸手在她大腿内拧了一记,笑道:“你这嫉妇,竟然偷听我和她们的谈话!”金铃娇嗔不依道:“人家那时在调息嘛!”我嘻嘻一笑,知道她也是为我着想,若今晚与她欢好,月儿和如雨难免会有不满,不过也探出她把一颗心放在了我身上。我笑道:“好吧,今晚你好好休息,我去看能不能帮雨儿练练功,不过明日你要和她们一起伺侯我!”金铃知道早晚逃不出这一天,娇媚的白我一眼,将我推了出来。

  我轻轻走到如雨和月儿的房前,月儿已给我开了房门,媚笑道:“爷被赶出来了吗?”我拧了拧她的俏脸,瞧了如雨一眼,笑道:“看来以后再怎么也要把你们弄到一块儿,不然你偷听我、我偷听你的多麻烦…”如雨娇笑道:“贱妾功力还不行,相公明察!”月儿捶了如雨一拳,撅起嘴道:“人家哪有偷听,我…”

  我不让她说下去,重重封住她的小嘴,再一把将如雨也拉入怀中,揽住两人的纤腰,左右不住轻怜蜜爱。不片刻二女都是霞飞双靥、娇喘微微,我从如雨丰满的酥胸抬起头来,道:“咱们到床上去!”月儿搂住我昵声道:“爷,你若真要玩,把铃姐也叫过来吧!”我拧了拧她的脸蛋笑道:“不是行房,咱们二人合力助雨儿一把,也许管用!”如雨本是心摇神驰,闻言甚是感动,脱身出来敛容福身道:“贱妾谢过相公和月儿!”

  月儿皱眉道:“爷,雨儿如此见外,你说该怎么处罚?”我点头思索道:“本来应罚她吹箫的,现在就打打屁股吧!”如雨先微觉错愕,闻言大羞,转身要逃,却被月儿抓住压在床上,她回头对我笑道:“爷,快来!”我嘻嘻一笑,走到床沿掀起如雨的长裙,慢慢抚摸她浑圆的玉臀,笑道:“雨儿,你可知错?”

  如雨的身子顿时绵软下去,昵声道:“贱妾知道错了…”我探手到她两腿间,隔着光滑的翠绿绸缎长裤用手指轻轻抚摸那饱满蜜唇的轮廓,笑道:“你可认罚?”

  如雨微微扭动腰肢,颤声道:“贱妾认罚…”我笑道:“好,把屁股抬高些,爷要罚你了!”月儿瞟了我一眼,躺到如雨身侧,一面亲吻她的脸颊,一面在她身上抚摸。如雨上身俯到床上,沉腰撅起屁股,微微分开了腿。紧绷的绸裤上显露出贴身亵裤的花边,映上铜灯发出的亮光,更是诱人。我心中泛起异样的兴奋,左右开弓,用力击打在她丰满柔软的玉臀,发出清脆的声音。如雨婉转娇啼,却乖乖的趴着,月儿的小手伸到她两腿间百般挑逗,如雨又是兴奋又是痛楚,喉间轻轻的娇哼声勾人魂魄,我停下了手,重重压上她柔软的身子,坚硬的玉茎顶在玉臀上。她在我身下微微颤抖,轻轻呻吟,我舒服的叹了口气,良久才压下冲动,站起将她抱上床。月儿咯咯一笑,上床放下罗帐。我待如雨休息片刻,三人坐成一圈,六手互握,我和月儿联成一体的真气从她的左手进入她体内,再由右手返回月儿。如此循环往复,如雨借我们淳厚的真气培养自己的阴阳,也不影响我与月儿的练功,只是速度放慢了数倍。直到天边见白,内息才不过搬运了四大周天。

  我收回双手,如雨眼中闪过欣喜,感激道:“贱妾谢…”突然想起昨晚的处罚,连忙止住,我眨眨眼道:“怎样?”如雨俏脸绯红,又羞又慌的道:“不怎样…贱妾没什么…”月儿笑倒在床上,我呵呵大笑,把如雨搂入怀中亲吻。月儿躺着看了一会儿,转到身后含住我的耳垂,一手在我身上轻轻抚摸,我放开如雨,她立即坐入我怀里,嗲声道:“人家也要…”我笑道:“容易的很!”重重吻上她的小嘴。如雨看的面红耳赤,逃下床去。我和月儿纠缠了片刻,才慢慢下床梳洗。

  四人吃过早点,收拾行囊上马起程,刚上了官道,身后马蹄声响,如密雨连珠般急驰而来。六骑赶了过去,马上六人佩刀带剑,俱是青衣劲装,神情肃穆如临大敌,其中两人正在交谈,隐约听到句“昨晚发现那厮踪迹,李堂主说是往东边逃去,咱们赶快…”咱们看着他们骑远,如雨道:“爷,看这些人打扮似乎是青衣会的,不过青衣会通常只在河北与山东活动,不知为何到了这里…”我点点头笑道:“别管了,咱们上路吧!”

  午时咱们在尚城打尖,此地离洛阳已不过半日路程。这一路上后来还遇到几拨江湖中人,如雨竟然大致都能说出来历,她的江湖经验稳居四人之首,咱们佩服之余,尽都不住夸赞。尚城里聚集的江湖中人着实不少,奇的是彼此间招呼应酬,关系倒挺融洽。我们虽不愿多生事端,可也越来越好奇,我对如雨笑道:“雨儿,你可知他们在折腾些什么?”如雨抿嘴笑道:“人家怎会知道呢?”月儿娇笑道:“你不是万事通吗?猜一猜呀!”如雨想了想对我道:“若要我猜,妾身怀疑是那惊天剑谱又被人带到这附近了,所以才这么多江湖中人…”我摇头笑道:“若是抢剑谱,这些人早先打个你死我活了,怎会象现在这样同仇敌忾…”

  说着心中微微一动,莫非这些人都是来追先前青衣会说的那人?金铃笑道:“管他呢,你们快和我返回总坛,不许多管闲事…”我向月儿和如雨眨眨眼,她两人顿时抿嘴微笑,金铃霞飞双靥,狠狠瞪了我一眼。

  咱们找了间酒店稍作休息,只待饭后就接着上路,大厅内也有许多武林中人,不时打量我们四人。金铃和月儿取下面纱后引人注目也还罢了,如雨扮的少年唇红齿白,玉面俊朗,又略微腼腆,正是温文尔雅、醇良如玉,引的厅内几名女子不时注目。月儿凑上去笑道:“雨儿,那边有个美貌少女正偷偷瞧你呢!”如雨俊面微红,稍稍侧头瞟了一眼,低声道:“那老头额生小瘤,似乎是武当派的范九如…”金铃对她笑道:“若咱们要闯荡江湖,你可真是个大帮手!”我微微一笑,如雨瞟了我一眼,欢喜的垂下头去。月儿娇笑着正要说话,酒店外忽然一阵喧吵,抬进来三个伤者,有人道:“那魔头正往城东山里逃窜,搜索的各位同道都已围了上去…”众人顿时一阵哄动,一齐望向如雨所说的那范九如。范老头站起道:“咱们去吧!”顿时厅内众人十有八九都往外赶去。月儿先前所说那淡绿衣衫清秀少女走时又瞟了我们一眼,正好遇上如雨的目光,顿时小脸就红扑扑的甚是动人。

  待店中诸人走的七七八八,我起身踱到那三个伤者身前,抱拳道:“兄台们打扰了,不知可否告知在下诸位围剿的是哪一个魔头?也许在下可以尽绵薄之力…”那左肩被打碎之人见我腰挂长剑,咬牙道:“是大魔头‘血手’韦固!咱们已追了他七天…”我还要再问,耳边传来金铃清晰悦耳的声音道:“爷…”我掉头望了一眼,见她俏脸微红的望着我,知她用了那“传音入密”的功夫,施了一礼走了回去。金铃待我坐下,叹口气望着我道:“这韦固是教中弟子,虽然沾有血腥,可所杀的人大多咎由自取…”我笑道:“你想怎样?”金铃道:“他既是外人所说的天邪宗的人,也属于叛出总坛的四股势力之一,贱妾想这未必不是一个机会…”我心中飞快的转念,她的意思大概是指救下这韦固既可立威,也可拉拢实力,笑道:“你想怎样便怎样,你是教主。”金铃嗔道:“我要你一块儿去!”

  我想了一下,站起道:“大家都去,月儿和如雨先别露面,要去就赶快!”

  咱们赶到时,韦固早被围的严严实实,两个持刀汉子正缠住他游斗,却不敢过于逼近,看来是想消耗他的内力。地上已躺了四、五位伤者,不是断手便是断足,周围密密麻麻四五十人围了个大圈,正对着场中指指点点。我见那韦固浓眉大眼、高鼻薄唇,黑黑的脸却似乎饱经风霜,三十七八模样,神情严峻,身手甚是了得,出招间劲风呼呼作响。只听他大声喝道:“徐世禄、杨林,有种你们便亲自上来,何必让这些小喽罗来送死?”人群中有人朗声道:“韦固,何用逞口舌之利,已有这么多武林前辈专程为你而来,难道你还想逃脱吗?”韦固道:“不错,韦某今日要想活命的确比登天还难,再难保证只伤不死,要与我动手的人想清楚了!”周围众人顿时骂成一片,游斗的那两名汉子闻言大怒,顿时换了套小巧细腻的刀法,欺近他身前。两人窜高伏低,一时间刀光闪烁,罩住韦固全身。韦固功力很好,但招式身法都只很普通,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众人不免叫起好来。韦固哈哈一笑,身形突然变的迅疾灵巧,双拳击出,“砰砰”连响,两道人影横飞出去,正是那两名刀手,其中一人的单刀竟被打成两段。我讶然望向金铃,她点了点头,低声道:“正是炎阳诀…”

  韦固黑沉的脸掠过一阵苍白,站立原地静静调息,那炎阳诀的功力虽然一下子让他爆发出潜力,但经脉却也受到次强大的冲击。周围众人似乎被他刚才那招惊了一愣,立即又再大骂起来。先前答话那人大声道:“韦魔头,你用的什么妖法数次暗算咱们兄弟?”韦固冷冷地道:“你亲自上来,我便告诉你!”那人踏前一步朗声道:“你数度挑衅,若我不应战,只怕你更是嚣张!”韦固似乎有些讶然,笑道:“你敢与我斗上一场?”那人又走上一步,正要说话,身后一大汉站出躬身道:“徐会主,你身系咱们全会数千名弟子厚望,万万不可作此冒险之事…”那徐会主似乎甚是为难,那大汉又对人群中一老者抱拳道:“武当‘云雁’范老前辈,这魔头双手不知沾了多少正道义士的鲜血,请老前辈出手,为武林除害!”那老头冷冷看了那大汉和徐会主一眼,走了出来,正是先前如雨所说之的范九如,只听他对韦固道:“动手吧!”

  金铃道:“咱们下去吧!”我点了点头,韦固差这范老头太远,其实光以武功来说,场中许多人都比他好,只因他有炎阳诀这秘法,所以关键时刻总能克敌制胜。不过此时却已是强弩之末,况且这范九如武功一流,光是用身法就可让韦固的炎阳诀失去功效。

  转眼间两人就战成一团,那范老头果然施展身法,全身化成一条青影,环绕韦固游走,不愧被称作“云雁”。韦固却也有几分道行,知道厉害,干脆以静制动,停下身提起全身功力,只盼迎上范九如出手那一击。两人高下顿分,周围喝彩声雷动,那徐会主脸上也不由露出愉快笑容。

  我与金铃落到两人战圈外侧,她身形一动,一招便逼退了范老头。众人大惊,有几位武功不弱的人立即跳了出来防备,先前那大汉喝道:“来者何人,可知此人乃十恶不赦的‘血手’韦固?”

  金铃懒得理他,对范九如微微一福道:“范老见谅,贱妾情急失礼了!”

  范九如知道来者武功了得,不愿失了风范,一面还礼,一面仔细打量。金铃虽然戴了面纱,但我们在小酒店里朝过面,还是立即被他认了出来。韦固打量了我们一眼,突然脸露喜色,恭恭敬敬的跪下给金铃叩了个头,众人更是大奇。

  金铃对范九如微笑道:“贱妾二十年前与范老在长江上有一面之缘,范老风采依旧,晚辈不胜心喜!”

  周围顿时议论纷纷,均道定是范老头的仇人寻上门来故意作梗。范九如似乎记了起来,眼中掠过惊色,抱拳笑道:“原来是公主,实不敢当公主晚辈之称,老朽老眼昏花,刚才在酒店竟没认出是昔日故人!”

  金铃娇笑道:“范老过谦了!”范九如瞟了我一眼笑道:“二十年不见,公主风华更胜往昔,实在令老朽大开眼界,见羽兄还好吧?”金铃顿时黯然,叹道:“见羽业已作古…”范九如大讶道:“他…怎会是这样?”金铃微微叹了口气,默然半晌才道:“不知这韦固何处冒犯了范老,贱妾替您处置他!”范老头本来正在唏嘘长叹,闻言抬头讶然道:“韦固与公主…?”金铃看了韦固一眼,叹道:“他也算是我的下属…”

  众人顿时大哗,虽然韦固并未暴露魔教身份,但众人此时大多猜个七七八八,立即便有成心看热闹的悄悄离开。范九如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嘈杂之声顿时小了许多,他掉头对金铃道:“他和老朽倒没有瓜葛,只是据说他杀了许多无辜的人,老朽本来正赶回湖北,闻讯也来看看…”

  金铃点点头,看向韦固。韦固连忙跪下道:“属下不敢忘了您的吩咐,属下只杀了刘向、顾言两人,这几日被人追杀,也一直没有杀人。”

  人群中顿时有人大骂,徐会主身后那大汉大声道:“呸!刘大哥和顾大哥两家满门被你杀的干干净净,又岂止两人?”韦固大声道:“那不是我做的,是徐世禄派人杀的!”

  那大汉不由望了身旁那徐会主一眼,徐世禄沉着脸道:“一派胡言!”韦固大声道:“徐世禄,我除了要杀刘向、顾言,还要杀的人便是你!那日你让手下杀光刘、顾两家后人之时,我就藏身在一旁,你想不到吧?”徐世禄冷冷道:“刘、顾两位是我的好兄弟,我怎会想要杀他们的家人?”韦固道:“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杀了他们,青衣会刘向、顾言两个当家空出的位子就可由你的人补上,你便能独揽大权!”

  徐世禄显然未料到韦固还有辩白的机会,淡淡道:“信口雌黄,邪魔歪道说的话谁人会信?”韦固大声道:“你说人是我杀的,可有证据?”徐世禄冷冷地道:“你自己也承认杀了刘、顾两位兄弟,人都被你杀完了,还有什么证据?”

  韦固大声道:“我只杀了刘向和顾言,你们三人当年杀我全家,我遵公主之令,只杀你们三人报仇,不会延及旁人!”

  徐世禄看了金铃一眼,冷哼了一声。金铃淡淡地道:“这事贱妾也略知一二,当日我要他立下重誓不得滥杀无辜,才传了他秘法。贱妾也相信他还没胆子欺骗于我,范老觉得如何是好?”范九如叹道:“既然曲直未明,咱们两边都仔细查一查,最好能找出证据…”

  徐世禄不由叫道:“范老,放虎归山…”

  四道目光顿时全盯在他身上,徐世禄突然发现连范九如竟然也是冷冰冰的,一时说不出话来。金铃四下一扫,提气道:“如此便以两月为期,两月后今日午时贱妾在洛阳城中玉白楼设宴款待,欢迎各位武林同道光临,若韦固果真滥杀无辜,我也一定有所交代!”

  范九如笑道:“好!公主果然同当年一般飒爽!老朽回武当一趟后,立即亲自前去调查,两月后再去叩扰公主。”

  金铃嫣然一笑道:“那贱妾现在就把韦固带走咯?”范九如呵呵笑道:“难道老朽还会担心公主会赖帐吗?”

  在场武林中人显然都以范九如马首是瞻,眼见韦固便要伏法,却被横空救走,虽然惋惜感叹,但并未有人站出反对。有人隐约似乎在说武当什么时候与魔教混的这么熟了,范九如当然能听到,却也不在意,微微一笑低声道:“前两日在长安挫败黄山谷松的也是公主吗?”金铃道:“不错,是他毫无道理的随意欺负我教中弟子…”范九如笑道:“公主不用多言,当晚公主的那番话也传了出来,各派首脑似乎都有些反应,只是没料到是出自公主之口。公主似乎复出了,对吗?”

  金铃点头道:“对,贱妾不仅复出,还做了圣教教主,否则哪来资格讲出那番话…”

  范九如神色微动,抱拳微微一揖道:“由公主坐上圣教教主宝座,江湖幸甚!”

  金铃一福道:“范老谬赞了!贱妾既当上教主,有时也身不由己,但定会约束教众…”范九如点头道:“老朽定会把公主的意思转达给鄙派掌门,日后定能减少许多无谓的争斗。”金铃微微一笑,道:“多谢范老费心,贱妾告辞了!”范九如抱拳笑道:“老朽恭送公主!”

  韦固随着我与金铃往回赶去,月儿和如雨半路追上我们,到了酒店,金铃对韦固冷冷道:“你可有什么要告诉我吗?”韦固闻言“扑通”一声跪下叩首道:“属下绝不敢欺瞒圣教主,属下向大自在天帝发誓,绝没有滥杀一人,若有虚言,永坠沉沦苦海!”金铃冷冷地看了他片刻,才道:“你起来吧,这事我会派人去查个明白,若你当真死守当年誓言,便再准你修习一项神功,以补你武功不足。”

  韦固大喜,感激叩谢后站了起来,若能弥补他身法和招式上的不足,那他以后找徐世禄报仇要方便的多。金铃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在四川吗,怎么跑去寻仇了?”韦固嗫嚅道:“属下已将炎阳诀练成,月前听说长公主复出,就想赶快报仇,再为公主略尽绵薄之力…”金铃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我一直未曾开口,终于忍不住问道:“韦兄今年贵庚?”

  韦固看了我一眼,又瞧向金铃,金铃笑道:“韦固今年二十六了吧?”

  韦固连忙点头应是,我不由大奇,以前她就说过修习炎阳诀的人未有活过三十岁的,这韦固怎么看都已过了三十五,想不到才二十六。金铃对我叹道:“这便是炎阳诀吞噬自身真阴的征象,开始修习后半月内就会慢慢出现,人体迅速衰老,待到面黄枯瘦,离大限便已不远。”

  韦固微微露出黯然神色,默然不语,金铃对我传音道:“你可以用他试试化解之道…”我知道她是想有备无患,点了点头,金铃笑道:“咱们腾一匹马儿给韦固,今晚到洛阳休息!”

  我笑道:“我的马给韦兄吧,不过我与谁同骑好呢?”韦固露出惊讶神色,似乎奇怪我竟然敢说出如此冒昧之言。金铃白了我一眼,率先走了出去,韦固连忙跟随。我向月儿挤了挤眼睛,她媚笑道:“男女同骑,成何体统?”我笑道:“宝贝儿,咱们去扬州的时候不是同乘一骑吗?”月儿娇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一面往外走去。我拉着如雨跟了出去,叹道:“只好和雨儿一骑了!”

  如雨红着脸拧了我一下,嗔道:“一会不许你作弄我!”

  我坐在如雨身后,揽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抚摸着温暖滑腻的小腹,轻轻咬了一下玲珑晶莹的耳珠,笑道:“宝贝儿,咱们走吧!”她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微微往后靠入我怀里,昵声道:“爷,贱妾坐你身后好吗?”我故意顶了顶她丰满柔软的玉臀,笑道:“不行!”

  月儿咯咯娇笑,她最喜赛马,率先冲了出去,叫道:“铃姐、雨儿,咱们来比比!”金铃嘻嘻一笑,跟了上去,我不再逗如雨,拧了她一下道:“快追!”

  如雨醒过神来,双腿一夹追了上去,一面娇呼道:“不许你们偷跑!”韦固落在最后,这才发现原来这英俊无匹的少年竟然也是个女子。

  日落时分到了洛阳,众人仍是前往宝洛客栈,不想客栈迎出来几个熟人,竟是马头、夜叉和魏丞。我对月儿苦笑道:“看来咱们贪图享受这习惯的确该改一改,太容易让人抓到踪迹了!”金铃微笑道:“除非易容,你们很难逃出别人的追踪,若是有心人那就更难。”我笑道:“谁是有心人?”她轻轻哼了一声,不再答话。我翻身下马,将如雨扶了下来,马头和夜叉稍稍疑惑了一下就认出我来,见韦固在场,只是抱拳施礼并未言语。夜叉特意换上了女装,秀丽中透着飒爽英气,甚是清新脱俗。他们早预定下小院,不知是否故意,却不是原来那间。韦固甚是劳累,金铃让他自去休息,他自知身份,另去柜台要了个厢房。魏丞也退了出去,待他俩离开后,金铃道:“你们都已知道了?”马头夜叉两人抱拳应是,马头道:“数日前咱们就接到青衣会、铁骑盟跨省追杀韦固的消息,只是不知教主意思,不敢贸然行动。”金铃点头道:“四川那边有什么反应吗?”马头回道:“据说韦固是私自离川寻仇,这次被追杀,川内没有明显举动。”金铃对我道:“韦固两年前寻到长安求我传他炎阳诀,说要亲手报仇。他祖上对圣教曾有大功,所以…”

  我点了点头,象韦固这样的普通教众不可能知道金铃藏身的地方,想来是另有人暗中指点,也难怪她听说韦固被困立即决定去解救,想来其中还有许多细节,不过韦固为了亲手报仇就断然把性命也搭上去,却不知是为何。金铃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叹道:“韦固的妻子是被奸杀的,凶手连他一岁的儿子也没放过,所以他既没有耐心慢慢地等,也觉得生无可恋…”我默然半晌,道:“这事对圣教声誉影响甚大,咱们要慎重对待。”金铃点了点头道:“我对韦固颇有信心,这事对圣教也很有好处,所以才揽了过来,我想请马头明王亲自前去调查。”

  马头抱拳道:“属下得令,立即便出发!”我道:“且慢,霜雪和明月可有下落?”马头恭声道:“禀神君,属下等已传令各分坛仔细留意,目前还未有发现。”我点了点头,明月就算有伤,这时候也该好的差不多了,若老是要时刻提防这两个老家伙,也是件棘手的事,想了一下又问道:“圣教河北势力的情况如何?”马头回道:“请神君与教主定夺,河北教中势力大致分成两股,有的仍想脱离总坛控制,有些已请求总坛派人前往接管…”我看了金铃一眼,她道:“马头你办事去吧,其他事由夜叉汇报就行!”马头抱拳躬身道:“属下告退!”慢慢退了出去,厅中除了我之外,全是女人。金铃想了一下道:“教中可有不服之人?”夜叉笑道:“教主乃众望所归,又有神君相伴,总坛弟子无不翘首以待!”

  金铃微微一笑,似乎对这一点甚有自信,接下来问了一些教中细节。月儿、如雨和我三人只是静静的听着,象圣教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只能慢慢熟悉,况且我对内务并不是很感兴趣,金铃处置的就很好。

  她问完了细节,对我笑道:“神君有话要问夜叉明王吗?”夜叉见我望向她,立即霞飞双靥,似乎记起那天的失态。我微微一笑,本想问问她的伤心事,但当着这么多人却不大合适,只好微笑道:“我并没有事要询问明王。”夜叉恭敬地道:“是,神君!”月儿不由抿嘴微笑起来,金铃白了我一眼,如雨却粉脸微红垂下头去。我甚是好奇,问道:“雨儿怎么了?”如雨见众人都望向她,俏脸顿时更红了,皱皱鼻子道:“你这个大魔头!”月儿咯咯娇笑,夜叉却玉容严峻,握住了拳头,似乎就要叱骂出口,我连忙向她道:“明王,这几位都是我的夫人,咱们开玩笑惯了,你不用认真!”说着向金铃眨了眨眼,她顿时脸颊微红,夜叉向月儿和如雨福身道:“属下夜叉明王参见两位神妃,属下无礼冒犯,请神妃见谅!”月儿和如雨起身还礼,我瞧向金铃,她没好气地瞪我一眼,我见她并不是真的在乎,放下心来,那回总坛后要好办的多。

  五人一起吃过晚饭,休息了片刻,金铃便称要回房沐浴,月儿说去伺侯,拉着如雨离去。厅内只剩下我和夜叉两人,此时她又变的不敢看我,脸却慢慢红了起来。我柔声道:“你还未告诉我你的事呢!”夜叉被我提醒,一下跪在我膝前道:“神君,求你替贱妾作主!”我笑道:“你要我替你作什么主?”夜叉道:“贱妾父母早亡,从小便只有弟弟与我相依为命,小弟聪明勤奋,十六岁已考上秀才,就是只爱读书,不喜练武。半年前他与一女子两情相悦,我家本已经下了聘礼,但枯木长老的儿子青松却看中了兰儿,硬是将她抢了去,还把小弟打成残废。贱妾赶回总坛想要讨回公道,霜雪却指责贱妾混淆黑白、诬告长老,要除去贱妾的明王职责。兰儿一家被他们逼迫,贱妾有口难辩,幸得孔雀大哥和马头大哥襄助才渡过此劫…”我心中暗骂,抬起她的下颌道:“此话当真?”夜叉的泪水一下冲出眼眶,抽泣道:“贱妾若欺骗神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点点头道:“霜雪为何要袒护枯木?”夜叉泣道:“霜雪无子,青松是他的干儿子…”

  我奇道:“霜雪多少岁了?”夜叉道:“贱妾不知,但看模样最多六十…”我笑着摇了摇头,清风的模样七十好几,连带以为霜雪也一样。夜叉见我摇头,一下又要跪下去。我一把拉住她,笑道:“我会调查,若果真属实,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我打发走夜叉,走到金铃房前,听到依稀仍有水声,不由大喜推门而入。金铃“嘤”的一声转过身去,羞道:“你…”

  我关上门走了过去,笑道:“我怎样?”

  月儿和如雨咯咯娇笑,金铃脸红啐道:“你和夜叉亲热完了?”我将如雨搂入怀中,急色的在她身上又摸又捏,一面解着她的衣衫,笑道:“不用洗了,反正一会儿还要洗的。”

  月儿闻言走了过来,脱着我的外袍道:“爷怎么不试试那夜叉明王?”我摇摇头,取下如雨的玉簪,她的长发瀑布般的倾泻下来,我将她翻过来从身后抱住,两手揉捏着柔软坚挺的双峰,下腹顶住丰满的玉臀,对金铃道:“铃儿,枯木长老这人怎么样?”

  月儿替我脱去上衣,然后转前褪着如雨的下裳,金铃在浴桶中本来甚是尴尬,闻言道:“枯木这人碌碌无为,并没有特殊功绩,一向在总坛打理琐碎内务,怎么了?”

  我探手入如雨的腿间拨弄她娇嫩的花瓣,向月儿打个眼色。月儿会意,取来毛巾给金铃擦拭身子,我笑道:“这人勾结霜雪在总坛鱼肉百姓,把夜叉的弟弟打成残废…”

  月儿讶然道:“连明王也会让人欺负吗?”我笑道:“恐怕多半还是冲着明王这职位来的…”如雨娇软的靠在我怀里,玉臀轻轻扭动,挤压着我的下腹,我又道:“青松的功夫怎么样?”金铃摇头道:“贱妾也不大清楚…”

  手指上慢慢粘满了如雨的蜜液,我用坚硬的玉茎顶着她的玉臀,皱眉道:“圣教是不是有许多的公子和公主?”

  金铃迈出浴桶,修长结实的双腿曲线迷人,摇头道:“教中护法、长老和明王的子女中可堪造化的才能成为公子和公主,资质差的只能做普通教众,回去后我把名册给你看。”

  我将如雨转了过来,微微将她往下按,她就势跪了下去,脱去我的下衫,把玉茎含入嘴里,尖端顿时被温暖湿润包裹,我舒服的吐了口气,按住她的螓首缓缓挺动。金铃瞪了我一眼,我招招手道:“过来,铃儿!”金铃脸红嗔道:“我不…”

  月儿嘻嘻一笑,推着她到了我身旁。我将她拉来贴在身侧,沉着脸道:“你就是爱和我作对,今晚休想我饶过你!”

  金铃有点讶异的打量我的神情,似乎在分辨我是否真的生气,我一手探下用力揉捏她饱满的蜜唇,一手拉住她的长发,重重吻上她的小嘴。她痛苦的哼了出来,身子微微颤抖,却没有挣扎。我恣意玩弄着她的蜜唇,玉茎在如雨嘴里坚硬的难受,一只温暖的小手握住了两颗肉丸轻轻挤压,我知道定是月儿,探手往后将她拉来贴紧后背。月儿用柔软丰满的胸脯在我背后挤压摩擦,小手在我的玉茎根部和肉丸轻轻按摩,玉茎更是肿胀的难受。我慢慢将肉棒从如雨的嘴里抽了出来,她脸颊晕红,眼波娇媚,微微喘息,我摸摸她的脸蛋,柔声道:“雨儿,去床上躺好!”

  如雨的俏脸掠过一阵火热,依言走去躺到床上。我把金铃拦腰抱起,扔到床里,跨上床对月儿道:“宝贝儿,你先替相公服侍一下铃儿…”月儿娇笑福身道:“是,神君!”我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又再对金铃下功夫。月儿嫣然一笑,压到了金铃身上,吻上她的嘴,一手探下抚摸金铃的蜜唇,金铃果然没有反抗。我分开如雨的大腿,用龟头在桃源口点击片刻,待尖端全湿润后,才轻轻刺了进去。如雨紧窄的秘道一时不能适应,皱眉哼了一声,弓起了腰肢。我搂住她的纤腰,一手抚摸丰满的乳房,放缓速度,走走停停,终于顶到了柔软的花蕊儿。

  她欣快的舒了口气,张眼望着我,美丽明亮的大眼睛里尽是似水柔情。我重重的压上她的身子,温柔亲吻着樱桃小嘴。她的双腿缠了上来,玉臀轻轻扭动,我心中一动,想起从来未与她作过男下女上式,搂着她翻了个身。如雨“嘤”了一声,趴在我胸前,我抚摸着她丰满柔软的玉臀,挺动下腹道:“宝贝儿,动呀!”如雨轻轻的扭动玉臀,动作甚是生疏,我笑道:“要把身子立起来,耸动才方便!”

  如雨嗲声“嗯”了一声,扭了一下身子,我笑道:“宝贝儿乖,听话!”如雨按住我的肩,微微俯起上身,轻轻耸动起来。雪白丰满的双峰在我面前荡漾,我不由握住了用力揉捏。她的动作逐渐熟练,挺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温暖的爱液沿着玉茎流到了我的下腹,我让龟头顶住花蕊,握住她纤细的柳腰划着圈儿,如雨轻声呻吟出来,蜜壶内阵阵收缩,终于战抖了几下,软倒在我胸前。

  我抚摸着她的大腿,一面轻轻挺动下腹,她柔软的身子无力地贴在我身上,凑上来咬住我的耳垂,低声的呢喃,微微的颤抖。我心中激荡,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力挺动腰肢抽插起来。如雨敏感的蜜壶不堪我的冲击,娇弱的哼出声来,我放缓速度,行起那九浅一深之道,不到片刻如雨便快活的轻轻呻吟。我这才开始用力的挺动,一面握住柔软的两侧乳房,一面亲吻她的小嘴,她的双腿盘到了我腰上,玉茎每次都深深地插入温暖润滑的蜜壶,小腹撞击着她白皙的大腿和玉臀,发出啪啪的声响。如雨用力的抱紧了我,香舌伸了过来,我含住了啜吸,腰肢猛然一阵激烈的摆动,玉茎在蜜壶内快速的出入,如雨皱起眉头,表情却快活到极点,喉间“唔唔”连声不断,蜜壶突然大力箍住玉茎,我知道她高潮在即,放缓速度,硕大的龟头却次次重重撞击柔软的花芯,如雨似乎痛苦的哼了几声,玉臀抬离了绣榻,蜜壶内一阵抽搐,花蕊喷出股滚烫的花蜜,强烈的泄出身来。

  我顶住花蕊轻轻研磨,体会着湿润温暖的蜜肉的阵阵蠕动,仔细品味她身下这张小嘴的妙处。

  三女比较起来,金铃饱满的小穴在高潮时能产生似乎是深深陷入的吸力,让人一不小心便会喷射出来,月儿的蜜壶即使在平时也能象海浪翻涌一般阵阵蠕动,高潮时蜜肉更象是有千层万层一样舔弄着玉茎,而如雨破瓜未久,风月尚浅,稍稍施为便会泄出身来,目前只是感觉紧窄和温暖更甚金铃和月儿,只不知日后可会变化。如雨在我身下喘息道:“爷,贱妾快活死了!”我温柔地亲吻着她,一面轻轻抽动,柔声道:“宝贝儿,你是休息一会儿,还是再要一次?”如雨娇羞道:“贱妾想休息一会…”我抚摸着她的脸蛋笑道:“好,一会相公再疼你!”

  缓缓退出玉茎,望向月儿和金铃。她俩被我和如雨的床戏吸引了注意,早变的面红耳赤、心跳急促。见我瞧了过来,金铃连忙避开了目光,我笑道:“月儿宝贝儿,过来相公疼你!”月儿媚笑道:“是,相公!”一面躺到如雨身旁。我将她搂起来笑道:“相公一视同仁,先让你在上边…”月儿翻身压到我身上,低头吻上我的嘴,柔软的乳房在我胸前挤压,我握住了轻轻抚摸揉捏,月儿摇摆纤腰让湿润的蜜唇摩擦着坚硬灼热的玉茎,喉间腻声呻吟。我知道她不会这么早就发出如此销魂声音,定又是在挑逗身旁的两女,不由用力捏了她胸前蓓蕾一下。月儿娇弱的“啊”的一声,亲着我的脸颊昵声道:“爷,你不喜欢吗?”我抚摸着她火热的俏脸笑道:“爷怎会不喜欢?”

  月儿嘻嘻一笑立起上身,把我的手按在丰满的酥胸上,扭动腰肢媚笑道:“神君啊,你的神根太大了,奴婢害怕…”

  她滑腻温暖的蜜唇沿着粗壮的棒身刮弄,润滑的蜜液涂满了我的下腹。如雨呻吟一声道:“月儿啊,你别再说了!”

  金铃桃腮晕红,闭上了凤目,月儿缓缓挫身将玉茎吞入体内,兀自媚笑道:“爷爱听,贱妾就爱说…”我嘻嘻赞道:“好宝贝儿!”月儿瞟了一眼金铃,俯身撑住绣榻,摆动柳腰研磨起来,坚硬肿胀的玉茎被她温暖紧窄的蜜壶带着划着圈儿,我舒服的哼出声来。

  月儿轻轻腻笑,转而耸动玉臀上下套弄,动作轻柔熟练,和如雨比起来实不可同日而语。玉茎快速出入湿润的蜜壶,阵阵酥麻快感传来,我不由握住她柔软的腰肢带动她加快了起伏的频率。肉棒出入宝蛤口时发出“滋滋”的动人声响,温暖的蜜液阵阵涌出,空气中荡漾着醉人的芬芳,如雨春情勃发,俏脸晕红,侧身轻轻抚摸着我的胸膛,又凑上来亲吻我的脸颊。月儿再不需要假装,张开小嘴发出声声娇媚的呢喃,粗壮灼热的玉茎不断闯入又不断脱出蜜肉痴迷的纠缠,产生的动人快感让她越来越绵软,她身子后仰反手撑住我的两条腿,快速耸动柳腰,丰满的酥胸荡漾起阵阵乳浪。蜜壶慢慢的箍紧,那似乎有千万层的蜜肉一阵阵的卷动,纠缠着巨大的玉茎,突然她娇呼一声,颤抖几次,趴到我胸前,昵声道:“爷,贱妾来了!”

  我抚摸着她的玉臀,仔细品味着那层层蜜肉的吮吸舔弄,下身一片温暖湿润,夹杂着真阴真阳交流缠绵的亲密感觉,只觉得浑身舒泰。金铃一直闭着眼撅着小嘴,玉容绯红,双腿紧合。我伸出一手抚摸她曲线玲珑的修长玉腿,她浑身一震,挥开了我的手。月儿看在眼里,娇笑道:“爷,贱妾也想歇一会儿…”我搂住她的脖子将她拉下来重重地亲了一下,月儿挫身让玉茎脱了出来,还顺手取过毛巾擦了擦。我顿时沉下脸来,心想月儿处处替金铃着想,若她还嫌弃月儿,那也未免骄傲得过了头。

  月儿顿时僵住,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怯生生地道:“爷…”如雨一时也不敢说话,金铃觉的气氛一下变的不同,睁开眼来,我招招手把月儿拉过来道:“不关你的事…”她趴在我身侧,轻轻在我的胸膛顺着气,柔声道:“贱妾是无意的…”我点了点头,面容缓和下来,心想刚才也有些偏激,只是一旦想到别人要让月儿受委屈,我就难免会激动。我轻轻吻着她,月儿又是欢喜,又是幸福,温柔地抚慰着我,我左右搂着如雨和月儿,一时间不想去迁就金铃。她二人柔软温暖的小手轮流套弄着玉茎,我亲亲月儿,又再亲亲如雨,只觉得心满意足。月儿咯咯娇笑道:“铃姐,快来伺侯相公!”金铃却已侧身向里躺着,似乎没听到她的话,我不由又是一阵不满,下床淡淡地道:“你们铃姐累了,咱们走吧!”

  两人见我脸色不好,瞟了金铃一眼,只好跟着我下来。金铃赌气一言不发,拉过锦被盖住身子,我利索的穿上衣衫,看着月儿和如雨缓缓遮盖住她们动人的身子,月儿乞求地瞧着我,我摇了摇头,待她俩穿好衣衫,我拉着她们走了出去,瞟眼看到金铃抓住被子的手用力拧成了一团。

  回到房间,月儿黛眉微锁,幽怨的道:“相公…”我仔细打量着她这罕见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脸蛋,微笑道:“咱们练功吧!”

  经这么一闹,我再没有行房的兴致,拉着她们上床盘膝坐下。两人的表情都不大自然,我笑道:“是我一时冲动,不关你们的事…”月儿娇笑道:“相公既然是冲动,那定是挺着紧铃姐啦!相公去哄哄她吧,兴许她是不习惯我和雨儿呆在一旁…”如雨想起刚才旖旎的一幕,顿时脸红起来,我侧头想了一下道:“先别管了,咱们再帮雨儿行行功,那法子似乎挺有效。”如雨低声道:“贱妾这里不必忙于一时,相公…”我搂住她呵呵笑道:“雨儿就是最会害羞!”如雨的脸却更红了,我亲了她一下,让她盘膝坐直,笑道:“静心涤念,咱们开始了!”

  月儿见我始终不肯去金铃那边,只好拉住了我的手。三人依那晚的法子搬运内息,这次如雨的真气周天转运要熟练了许多,也更加充沛洪厚,到天明时咱们共搬运了六个周天,我睁开眼赞赏地瞧着她,如雨粉嫩光滑的脸蛋立即飞上一丝红霞,我把她抱入怀里轻轻怜爱。月儿嘻嘻一笑,却没有来凑趣,径直下床梳洗。我亲吻着如雨的脸蛋,柔声道:“雨儿,说不定再助你行功两次,相公便可以和你阴阳双修了!”如雨昵声道:“妾身也没想到进步这么快呢!”我嘻嘻笑道:“你可不能小看阴阳之道,相公和月儿也是无意间切合了天地造化的奥妙,才练成咱们的无敌双修大法!”月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每次我得意洋洋的说起和她练成的合修大法就会让她忍俊不已,如雨在我怀里吃吃娇笑,神态娇媚,我不由不规矩起来,昨晚压下的欲火雄雄燃烧。她被我轻薄的阵阵颤抖,连忙按住我的手昵声道:“爷先去铃姐那儿看看吧!”

  我收手叹道:“你们可把她给宠坏了!”

  如雨掐了我一下道:“是月儿把爷宠坏了!”

  我嘻嘻一笑道:“你呢,你宠不宠我?”

  如雨玉面绯红,娇嗔着将我推下床来,和月儿一起服侍我梳洗更衣。

  昨晚我的确有些偏激和冲动,金铃本来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向来只有别人依顺她,她对我虽然嘴上时常不服,但仍很是顺从,我却傻得去针锋相对。昨晚走出房间时我便想到了这点,不过若因为这事能让她象月儿和如雨一样柔顺对我,那当然更理想,所以后来没去哄她。我走到她的房外,里面仍然没有动静,我先轻轻敲了敲门,再推门走了进去。她仍然是昨晚向内侧躺的姿势,粉藕般的玉臂露在被外,与翠绿的锦缎被面相衬,更显的肌肤赛雪。我微笑道:“铃儿,怎么还不起床?可是有什么不适?”

  金铃默然不语,我走了过去,笑道:“你生气了?”她突然道:“你别过来…”我止步道:“怎么了?”金铃以平静的语气道:“小破,昨晚我仔细想了一夜——我觉得咱们这样是不对的,咱们还是作个了断吧…”

  我走到床边笑道:“为什么呀?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她道:“月儿和雨儿才跟你般配,我总是让你为难…”我爬上了床钻进被子,金铃大惊,挣扎道:“你…不要…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我抓住她的手,用力把她压在身下,爱怜地瞧着她粘满泪痕的面容,柔声道:“昨晚是我不好,我给你赔礼来了!”

  泪水又忍不住要冲出眼眶,金铃忙侧过头去,兀自怨懑道:“神君折杀下属了,下属怎么敢当?”

  我嘻嘻一笑,凑上去亲吻她的脸蛋,一手探下去抚摸她的花瓣。她用力捶打着我的肩膀,挣扎道:“你既然已走了,又来做什么?”我拉下自己的下裳,巨大的玉茎在她两腿间跳动,压住她笑道:“我说过以后都会疼你的,怎会丢下你不管?”她的泪水顿时涌了出来,哽声道:“你还好意思说…”我见她如此伤心,想来昨晚并不好受,不由歉然,低头吻上她的小嘴,金铃大力挣扎,长长的指甲用力掐着我的手臂。我下身一沉一顶,玉茎已闯入了她体内,金铃“啊”的惊叫一声,身子却软了下来。我亲吻着她柔声道:“宝贝儿,我是太在乎你,才会没道理的生气啊!”她无力的捶打着我,哭了出来,哽咽道:“你就疼月儿和雨儿,你只是甩不开我,若没有你师傅…”

  我封住了她的嘴,玉茎用力插入,直到重重撞上她柔软的花蕊,蜜壶内还不是很润滑,她不堪的“唔”了一声,我摆动屁股研磨着花蕊,柔声道:“不许你胡说,就算师傅没有吩咐,我千方百计也要把你偷到手!”

  金铃果然立即脸红起来,啐道:“你别乱嚼舌根子!”我搂起她柔软的纤腰轻轻抽送,凑到她耳边低声叫道:“师娘…”金铃捂住我的嘴道:“小破,别这样…”我微微一笑,按住她的小手轻轻亲吻,柔声道:“只要你不生气就行!”

  她瞧着我温柔的目光,俏脸一阵发热,闭上了眼。我低头亲吻着她道:“你若是不喜欢,以后我不叫月儿她们一起便是。”金铃没有说话,双腿却缠了上来,蜜壶内也越来越温暖湿润,我知她有了感觉,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她挺起腰肢迎合着我的抽送,轻轻的哼着,终于大力抖颤几次,软了下去。我温柔的抚慰着她,金铃默然片刻,却羞赧道:“小破,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是在她们面前一下不能适应…”我笑道:“那以后我单独和你就是。”金铃却摇头道:“我慢慢就习惯了,若是我和她们分开,不仅你太麻烦,我也不好与她们相处。”我欢喜的亲吻着她道:“铃儿,你为我着想,我甚是感激…”金铃欲言又止,待了片刻终于羞赧低声道:“你莫忘了,你…你是我相公。”我看着她娇羞的神态,忍不住凑上去亲吻,欢喜道:“铃儿,你终于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妻子了!”金铃脸红啐道:“谁心甘情愿了?我只是要利用你给圣教做事!”我哈哈大笑,将被子掀了开去,褪去衣衫,举起她的大腿用力抽插,笑道:“铃儿,你看!”金铃往下看去,只见紫红巨大的玉茎将桃源口鲜红娇嫩的蜜肉翻进翻出,每次抽出都带着股粘稠芬芳的爱液。金铃“嘤”的一声,心中激荡,俏脸变成块大红布,连忙闭上了凤目。我嘿嘿奸笑,将她丰满白皙的大腿左右劈开,俯去压上她柔软的身子,腰肢摆动快速抽插起来。她用雪白的贝齿咬住鲜红的下唇,压制着喉间快活的呻吟,我大力的挺动,下腹重重撞击着她的玉臀,发出清脆的响声,金铃随着我的抽插阵阵颤抖,丰满的乳房荡漾起叠叠乳波,甚是动人。我按住床板,下体挺动,越来越狂猛,约莫抽插了近百次,她终于叫出声来,柔软的身子一下绷的死紧,然后大力颤抖。我让硕大的龟头紧紧顶住花蕊,享受着蜜壶内翻天覆地的变化,一面揉捏着她的乳房,宝蛤口夹的肉棒又酥又麻,花蕊儿抱住龟头吮吸,腰脊丝丝发痒,精关将开未开,我舒服的哼出声来,叹道:“宝贝儿,你这蜜穴儿可真神奇!”金铃阵阵收缩玉臀媚笑道:“那你怎么还不给我?”我握住乳房用力抽插,离射精总还差那么一点,她敏感的颤抖起来,昵声道:“小破…”我心想今日总坛内定有许多事要她处理,不能弄的她太厉害,抽出玉茎套弄起来。金铃看着宝光流转的玉箫,伸手接了过去,我俯身压上她,摆动腰肢让玉茎在她手中抽插,金铃用力握着,感受着我的坚硬和灼热,昵声道:“小破,你太大了!”肉棒在她手中阵阵跳动,快感渐渐凝聚,我用力抱住她的螓首,一面快速的挺动,喘息道:“铃儿,以后不许再说要和我了断什么的,无论我是你相公还是神君,你这一辈子都休想和我有个了断!”金铃听着我急促的喘息声,只觉得巨大的玉茎似乎要脱手而出,连忙用双手握住,心情不由的也激动起来,颤声道:“是,神君!”我只觉玉茎越来越硬,越来越涨,阵阵酥麻的快感汇聚起来,强烈的瘙痒传来,精关一下打开,我低喝一声,屁股紧夹,玉茎在金铃手中猛烈发射,白线般的精液在她的小腹上拉出长长的一条,直射到丰满的酥胸。她剧烈的喘息,用力套弄着玉茎,我阵阵颤抖,马口仍不住喷射,良久才停了下来,她的小腹上早已布满了精液,脸红道:“怎会这么多?”我抚摸着她的芳草笑道:“这也有道理吗?”这正是上次我问为何她下身的芳草如此茂密时她说的话,金铃娇媚的瞪了我一眼,小手兀自抚慰着玉茎,我走到枕前跪下,她面色绯红,掐了我大腿一下,张嘴将肉棒含入嘴里吮吸吞吐,我舒服的哼出声来。她目中露出笑意,灵巧的舌尖纠缠着龟头,玉茎顿时又再粗大坚硬,金铃连忙吐了出来,讶然道:“你…”我也为自己超人的天赋甚是骄傲,挥舞了两下笑道:“我怎样?”金铃霞飞双靥,娇羞的啐了一口,我取过毛巾擦拭着她的身子,叹道:“铃儿,你太矜持了!你没把我的话听在耳里,我要你做淫妇,你忘了吗?”金铃娇羞道:“你给贱妾一些时间…”我抬起她的下颌笑道:“要多久?”金铃大羞,扭身嗲声道:“相公…”我哈哈大笑,将她抱起走下床来。

  我和她走入大厅,月儿如雨正和夜叉说着话,见到我们站了起来。金铃俏脸微红,道:“咱们起程吧!”

  “等一下”我挥手思索道:“我年纪太轻恐怕难以服众,不知可不可就用这副面容出现?”

  夜叉瞧向我,微觉讶异,她不知道我的用意,但其余三女却已明白。金铃和我原来的关系能掩盖还是掩盖的好,反正总坛的人最在意的是我的眼睛。金铃道:“你这易容也算精细,但若有心的人仔细观察还是可以发现破绽。教中收藏有几张人皮面具,我曾用过一次,的确惟妙惟肖,也挺方便,你还是用那个吧!”

  我瞧着她道:“霜雪他们知道吗?”金铃道:“应该知道,恐怕只能瞒瞒普通人…”

  我点了点头,教中只有三大明王、雷霆长老、魏丞、齐云、俞林等见过我的真面目,知道我便是大自在神君的人却又更少,说不定可以故布疑阵,将霜雪和明月两个老家伙哄出来。我仔细盘算,对金铃道:“霜雪和明月的事拖着始终不妥…”金铃笑道:“对付他们可不能太简单直接,要先数列他们的罪行,撤消两人的职务,再逐步打击他们的党羽,若他们还不现身,那就只能看着多年攒下的本钱被我们吃个干净!”我摇头道:“这两人熟悉教中各地布置安排,若逼急了他们,可能趁你刚上任便在各地闹事,况且两人隐于暗处,咱们不仅要疲于奔波,恐怕还不会有效果,教众难免恐慌怪责,对你会很不利…”金铃一下没想怎么深,怔了一怔道:“那该怎么办?”我看了夜叉一眼,思索道:“只要还有希望,这两人的行为就不会过激…”金铃点了点头,知道夜叉在旁我有顾及,就没有再问。

  白石镇在洛阳南面四十里处,咱们快马不到一个时辰便已到达,路上我终于抽空学到传音入密的法子,月儿也可施展,如雨的功力还差了些,尚且控制不了。

  当我以传音入密向月儿说着情话儿的时候,她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却相当欢喜。

  圣教的总坛不在白石镇里,而是镇西山谷内的白石堡。正如金铃所说,白石镇不过几十户人家,而白石堡更象在人世之外。它孤零零地坐落于偏僻的山谷口,地势险峻,高高的石墙挡住入谷的通道,隐隐带着一夫挡关,万夫莫开的威势。

  我讶然打量着白石堡,这地方好似固若金汤的军事堡垒,想不到竟是魔教的总坛。金铃娇笑道:“神君,这便是你的城堡,进城后就是你的天下!”

  “城?”我讶然道,金铃笑着点了点头。白石堡的城门缓缓打开,一队官兵列队走了出来,为首那将领竟然是孔雀明王,他单膝跪了下去,恭声道:“属下孔雀明王恭迎教主圣驾!”他身后那些士兵跪伏在地上齐声道:“属下等恭迎教主!”金铃点头道:“明王请起,弟兄们辛苦了!”那些士兵们又齐声道:“为圣教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笑嘻嘻的看着这一幕,也难怪霜雪、楚铃儿等窥视教主宝座,想到这里不由一动,心想楚铃儿的事情应该先和金铃说说。金铃瞧到我的神色,白了我一眼道:“明王领路吧!”孔雀应了一声,带着我们进了白石堡。

  进了城门才知道谷中别有洞天,这白石堡城墙后竟然有个城镇,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好不热闹。月儿、如雨和我三人好奇的东张西望,街旁各式各样的店铺应有尽有,小商小贩吆喝声照样震天价响,小孩照样满街玩耍,不同的是,大街要整洁许多,竟没发现有流氓地痞,也没看到乞丐,街上许多人武功都蛮不错,有几个若放到江湖去,定能闯出不小的名头。

  金铃和夜叉嘴角含笑看着我们,金铃道:“第一次来这里的人表情都很古怪,无一例外…”我道:“这些人莫非都是教众?”金铃点头道:“这城里的人可说是圣教最忠心的弟子。”我点点头,低声道:“铃儿,我想和你说件事…”金铃奇道:“怎么了?”我道:“我答应过师傅要好好诱导水晶,你把她交给我,好吗?”

  金铃叹口气点了点头,沉默了下去。突然路旁小店内冲出个小女孩,眼看就要被马匹撞倒,金铃一个“燕子抄水”已从马背掠前,探手将她抓在手里,再轻飘飘的落在路心。路人齐声叫起好来,小店内有个怀抱襁褓的中年妇人闻声走出观看,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骂骂咧咧的走过去道:“死丫头,老是象没头苍蝇一样,总有一日被撞死!”

  那女孩被吓的面色苍白、微微颤抖,金铃把她放了下来,拍拍她的头柔声道:“有没有被撞到?”

  那妇人武功竟然很是不错,口中不住唠叨,一面走前,手臂微侧将怀中襁褓对准了金铃,我顿觉不妥,月儿却已叫道:“小心,铃姐!”

  那妇人一愣,立即发动,襁褓内突然射出满天金雨。金铃武功果然厉害,身形一低已贴地滑了出去,但已很是仓促危险。那中年妇人身手相当了得,立即如影随形赶了上去。人群中有人喝道:“杀!”周围立即冲出十数条人影,一齐向金铃扑去。我怕那妇人手中襁褓再发出暗器,凌空越过孔雀,身剑合一向她电射而去。那妇人背对着我,只觉身后被股强大冰冷的剑气笼罩,再不敢继续紧逼金铃,脚尖点地身形一折已往旁侧挪移,意图逃出剑气的紧锁。我手腕一转,剑气凌厉外吐,那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大街,背心被劈出道触目惊心的血口,鲜血狂涌而出,“啪哒”一声掉在地上再也不动。刺客们似乎愣得一愣,才又狂喝着杀向金铃,人人凶狠、招招拼命,金铃却缓过气来,身形飘忽绝尘,神态娴雅宛如闲庭信步,出招似乎轻描淡写,却瞬间杀了两人。数人向我和孔雀明王杀了过来,看来想拖住我俩,我身形一折一纵便把一人劈成两段,再腾空而起长剑一挥,围攻金铃的两人顿时翻倒在地。孔雀也已赶至,出拳凝厚仿佛有重若千斤,却又快捷迅猛,“喀嚓”的骨折声响起,拦住他的那两人口喷鲜血,倒飞出去,胸骨肋骨恐怕没有一根完好。为首那人眼见再难有为,喝道:“撤!”众人齐向金铃攻出一招,向四周纵身跃起分散逃离。金铃滴溜溜闪身避过,长舒双臂,双手似乎突然变长了一截,竟凭空抓住两人的脚拖了下来,令人叹为观止。我哈哈一笑,长剑脱手飞出,电掣般洞穿了那为首之人的大腿,他真气一泄,从空中掉了下来。

  其余的人大骇之下,头也不回地四散逃去,这些人武功身法都挺好,要想全部留下还真不容易。这狙杀不过眨眼间的事,大街上的行人一时被惊呆了,孔雀明王响雷般的声音大喝道:“鸣警!清场!”士兵们这才醒过神来,哨笛四起,又将行人轰了开去,不片刻大街上竟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城镇里顿时笼罩了紧张的气氛。四周隐约传来打斗的声音,似乎逃跑的人已被截住。被金铃抓下来的两人滚来滚去就是站不起身,显然那手法大有文章。两人眼见逃生无望,竟反手击在天灵盖上,脑浆四溅顿时死去。我见那为首之人也要自尽,连忙喝道:“住手!”

  街上众人尽都浑身剧震,那人大骇望向我,只见我目中金光闪耀、妖异诡秘,顿时宛如坠入无底深渊,脸上露出痛苦矛盾的神情,击向头顶的右掌停在半空。

  我将摄魂大法运至顶峰,紧紧锁住他的心神,良久终于将他完全控制,这才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痴痴地道:“我叫李七…”这算什么名字,我皱眉道:“谁主使你来刺杀教主?”李七道:“我不认识教主…”我心中奇怪,想了一下指指金铃道:“你为什么要杀她?”李七道:“有人要买她的命…”我奇道:“你是杀手?”李七点头道:“是,我是杀手…”我道:“谁要买她的命?”

  李七摇头道:“不知道…”我皱眉道:“你怎么接任务?”李七道:“每次任务都是写在纸上,由不同的人送到我手上。”我想了一下,看来由这条路问不出什么来,又问道:“你们来了多少人?”李七道:“十六个。”我道:“只是由你们出手吗?”李七道:“是,只是我们出手…”我顿了一下,沉声问道:“是什么人引你们进来的?”李七道:“不认识,他戴着头罩…”我道:“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李七道:“三天前半夜…”我道:“进城后你们住在哪里?”李七道:“咱们杀了一家人,躲在他们家里…”我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从这里过?”李七道:“半个时辰前那带我们进来的人来说的…”我仔细思索了一遍,道:“那蒙面人听声音有多大?”李七道:“听不出来…”我奇道:“为什么?”

  他道:“他舌下含着东西,又蓄意沉着嗓子…”我心中大骂,对方似乎早料到我这一招,见那小女孩神情惊恐,仍在不住颤抖,显然是惊吓过度,道:“这女孩是谁?”李七道:“我们就住在她家,留下她做诱饵…”我点了点头,看来这女孩先前是被掷出来的,突然又省起一事,道:“刺杀失败后,你们有何安排?”

  李七竟然有些激动道:“这是死任务,没人可以活着回去,本来应该是装作诈逃,然后一起回击,他们竟然临阵脱逃…”这些人竟然都是死士,看来没什么好问的了,我转身看了看,那些士兵神情相当古怪,目光中又是畏惧,又是敬佩,金铃走过来问道:“那些人都跑不掉,哨笛一响,身份可疑的人立即无处可藏,这人怎么办?”我看了李七一眼笑道:“不如留下来给你当下属。”金铃呸了一声,转头对孔雀道:“刚才你听到了?”孔雀躬身道:“是,属下立即去追查!”金铃点了点头,孔雀明王对我抱了抱拳,率先离去。不过既然对方布置的如此周密,想来查不出什么,咱们也不抱什么希望,若不是月儿那一叫,金铃说不定真会被那暗器打中。我去从那妇人怀里取出那襁褓,解开一看,原来是个金光闪闪的圆筒,甚是沉重,一端好似蜂窝一般布满细孔,想来是金针发射之处。我正在摩挲,金铃却道:“这暗器似乎是漫天飞雨…”我对李七道:“这是漫天飞雨?”李七道:“是!”我见这暗器甚是沉重,针筒上有三个按钮,却只按下一个,想来可以发射三次。金铃的神情怪怪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月儿走去将那小女孩抱入怀里,轻轻在她背心抚着。众人重新上马,不久就到了指挥府。

  五人坐定喝了口茶后,金铃先看了我一眼,对月儿笑道:“月儿,你今日可是救了我一命!”月儿笑道:“就算月儿不叫那一声,那女人也伤不了铃姐的!”

  金铃娇笑道:“那可说不准,漫天飞雨威力惊人,若真要她发射时再躲闪,我可逃不出来。”我奇道:“月儿,你是怎么发觉的?”月儿笑道:“爷忘了吗,上次清风也是用个小女孩做诱饵,所以贱妾当时就留了心…”我知道她最近很是用功,赞许地点了点头,月儿嫣然一笑,美艳不可方物,我不由微笑起来,她的脸蛋顿时升起两朵云霞,更是娇媚,我沉醉良久才收回目光,见其他三个女人都含笑注视着我俩,不由微微一笑。金铃站起笑道:“我要去安排一下,神君你来吗?”

  我思索道:“我身份未明前不宜插手,恐怕给人留下口舌。”金铃点了点头道:“后面就是休息的地方,让下人带你们去吧!”众人点头,金铃转身要走,我叫道:“公主,你要小心些,霜雪和明月说不定在城内!”金铃一愣,瞧向我的目中尽是柔情,柔声道:“是,我会小心的。”我温柔的望着她点了点头,金铃瞟我一眼,俏脸微红,转身离去,夜叉告退后也跟了去。

  那小女孩竟在月儿怀里睡着了,月儿将她抱了进去安置,如雨仰慕的瞧着我道:“爷,你的武功真好!刚才若不是你除掉那女人,铃姐可危险了!”我将她轻轻搂住,笑道:“宝贝儿,你若是刻苦修炼,也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如雨娇媚道:“爷哄贱妾呢,贱妾差的太远了!”我摇头道:“相公怎舍得骗你呢?师傅当日也曾说过…”如雨喜道:“师傅他老人家怎么说的?”我心想在她心中师傅的信誉肯定比我好,柔声道:“师傅说,你悟性好,又肯下苦功,所以虽然起步迟了些,但假以时日,定能有成!”如雨软弱地靠在我肩上,伤感道:“师傅对如雨实在太好了!贱妾近来把他老人家对我的指点一一实施,练功也顺手许多…”我轻轻抚摸她温暖的后背道:“是啊,师傅对咱们每个人都很好,咱们不能让他失望。”如雨应道:“是,相公,贱妾一定更努力的练习!”我点点头道:“好,等你剑招融会贯通,相公就会教你更深的剑法,在这之前,你可以向月儿学学她的清风十三剑,她那套剑法相当不错!”如雨道:“是,相公!”我柔声道:“最近我把心思都花在公主身上,冷落了你,你怪不怪我?”如雨微微娇羞道:“贱妾怎会怪相公呢?贱妾绝不会怪相公的…”我柔声道:“雨儿,三人中你的性子最好,也最温柔,师傅当日就说的对,能娶到你是我的福分!”如雨又羞又喜,轻轻道:“能得相公如此夸赞,贱妾已心满意足了!”我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脸蛋,拥着她向里走去,一面笑道:“刚才你怕不怕?”如雨道:“那漫天飞雨威力的确惊人,但相公曾对贱妾说过,真正的剑手应该时刻把握身旁的大小变化,铃姐刚才似乎走了神…”那时我刚好和金铃说起楚铃儿的事,也许她真的有些走神,我奇道:“你看出那女人武功很好吗?”如雨摇头道:“贱妾是见她的目光很奇怪,她没担心地看那小女孩,反而紧瞪着铃姐,当时贱妾还以为她责怪铃姐差点撞到那女孩呢!”我讶然停步,握住她的手道:“宝贝儿,你能这样时时留心,相公很是高兴!你的资质很好,但应敌经验还差了些,日后要多多磨炼!”如雨乖乖应是,又笑道:“相公,是铃姐武功好些还是你的武功好些?”

  我笑道:“你铃姐无论武功修为和内力都要比相公好,不过对敌厮杀又不能只讲这些,更要随机应变,你明白相公的意思吗?”如雨仔细想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我瞧着她认真的表情,知道一直以来都有些低估了她,如雨似乎爱把每句话琢磨透彻,所以往常听我们说起武功的时候她的神情总是相当慎重,以前我还以为她是不明白,不料她把每个字都记的清清楚楚,她缺少的只是良师和时间罢了,假以时日,定会有一番成就。

  想到霜雪和明月可能隐身在白石堡内,我就连忙拉着如雨赶到月儿身旁,三老会掌管教务数十年,城中从上到下定都有根深蒂固的拥护势力,所以要想把他们挖出来实在不易,不过想来他们也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机会,所以我怀疑两人刚才都暗藏一侧。这次刺杀失败的原因首先是月儿先警觉了金铃,其次是那拿暗器的女人死的太快,不然金铃若被缠住,这些人本来就抱着死志,说不定真躲不过那漫天飞雨,就算只是受伤,可能也躲不过霜雪和明月最后的雷霆一击,不过他们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只能藏起来,现在却给了咱们一个打击隐藏势力的借口,金铃当然不会白白放过这个机会。

  月儿、如雨和我三人在房间里东拉西扯的慢慢闲聊,象这样规规矩矩坐下来好好说话的时候还真不是很多,两女都甚是欢喜。如雨对武功兴趣极大,不久就转了过来,月儿和我轮番向她讲述,如雨神情雀跃,恨不得跳起来演练一番,时间飞快的消逝,门前轻轻的脚步声响起,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恭敬地道:“婢子们求见神君!”我道:“进来。”门外轻轻应道:“是!”接着走进来四个秀丽明媚的少女,当先一人手捧着把雪白剑鞘的长剑,一人捧着个木盒,一人捧着两个画卷,一齐跪下道:“婢子梅、兰、竹、菊拜见神君!拜见月神妃,雨神妃!”

  我对月儿和如雨呵呵笑道:“月神妃、雨神妃,这称呼还蛮好听!”二人抿嘴微笑,我对这四个少女笑道:“你们起来吧,谁让你们来的?”领头那身材苗条、起伏有致的秀丽少女道:“婢子小梅回神君的话,是教主让婢子们来服侍神君…”

  我笑道:“这几样东西是公主让你们带过来的吗?”三人奉了上来,小梅恭声道:“回神君的话,是教主让奴婢们带来的,教主说,这宝剑名玄珠剑,木盒内是神君要的东西,两册画卷是霜雪和明月长老的画像。”

  我将两副画卷打开,果然是一男一女,两人都已年近半百。绘画之人画工了得,画中人栩栩如生,相当传神。明月年轻时定也相当漂亮,现在虽入中年,仍显得很是雍容。霜雪倒象个教书先生,面容清朗,神态洒脱。月儿和如雨都凑过来观看,一面默默记忆。

  我放下画卷,将宝剑抽了出来,果然锋利明亮,剑锋隐隐透着股沁人的寒意,妙的是剑身轻灵适合女子使用。剑柄末端有颗晶莹闪亮的小巧玄珠,甚是漂亮,似乎就是这剑名称的由来,挥舞了两下,顿时寒气大盛,我啧啧称赞,甚是欢喜。

  如雨奇道:“爷,公主怎会送把剑来?”我瞪她一眼道:“你说为何要拿把剑来?”

  如雨露出漠然神情,我心中暗笑,不能说她不聪明,只是缺乏急智,和月儿的精灵剔透不同。月儿笑倒在她身上,道:“雨儿,你真是铁石心肠,这剑定是给你的…”如雨欢喜的“啊”的叫出声来,娇媚地瞟了我一眼,眉开眼笑地接了过去仔细打量,顿时爱不释手,眼波流转昵声道:“相公…”我笑道:“要谢就谢公主吧,你谢她相公不会罚你的。”月儿咯咯娇笑,如雨顿时霞飞双靥,艳光四射,我含笑欣赏了一番,对那四个少女道:“你们下去吧!”小梅应了一声,四人转身离开,月儿对我笑道:“好标致的四个美婢!”我微微一笑,打开那木盒,里面躺着四张薄如蝉翼的物事,想来便是金铃所说的人皮面具,此外尚有许多易容用品。如雨和月儿大感好奇,一起凑过来观看,我仔细研究着木盒内各种东西的作用,大是感叹,若由这些辅助用品结合人皮面具,的确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我依次戴上四张面具,月儿和如雨娇笑连连,好似看唱戏的变脸一般。其中一张是个相貌威武、三十出头的大汉面容,一张却是面目狰狞的黑瘦模样,还有一张是神情淡漠、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相貌,最后一张的五官却相当俊秀,简直比如雨扮成男子后还要英俊几分。三人商讨了一番,均觉第三张面具最是适合神君身份,我便仔细研究这张面具的完善之道,花了约个把时辰,终于掩盖住绝大多数破绽。我戴上面具模仿中年男子的举止言谈,月儿和如雨不断提出意见,最后连我自己都感觉好象真的已步入中年。

  中午时候金铃回府用膳,看到我的装扮后愣了一愣,笑了起来。如雨立即上去致谢,金铃揽住她斜觑着我笑道:“可不用谢我,铃姐这是还前债…”月儿好奇问起,金铃便把在长安对付黄山谷松那晚的事说了出来,又对如雨笑道:“若不是顾全圣教的颜面,当晚你相公便已给你找了把宝剑!”月儿银铃般的笑出声来,如雨俏脸微红,神色欢喜地瞥了我一眼。饭罢品过茗,金铃对我作了个眼色,走进内堂。我跟了进来,金铃见四下无人,竟走前偎入我怀中,与平日矜持的举动大相径庭。我搂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微微讶异地低头看向她,她粉颊微红道:“小破,今儿可多亏了有你…”我笑道:“圣教主乃天命所归,自有神明庇护,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金铃嫣然一笑,道:“这事的确可以用来宣扬宣扬…”又搂紧我道:“相公,贱妾越来越觉得你才是我的天命,你才是庇护我的神君!”我抚摸着她的脸蛋爱怜地道:“今儿是怎么了?和往常大不相同。”金铃幽幽地道:“贱妾今日在生死关头突然想通了许多东西,放下了许多包袱…”我柔声道:“无论怎样,只要你高兴就好!”她靠到我肩上,玉手在我腰上重重拧了一下昵声道:“你用的着这样一直哄我吗?”我紧紧搂住她,大手在她的背臀上温柔抚摸,金铃立即情动起来,扭身道:“教中事还挺多,你放过我吧!”我嘻嘻一笑停了下来,金铃笑道:“你见过梅兰竹菊了?她们可都是千中挑一的美女…”我笑道:“你想做什么?”金铃笑道:“她们是我给神君挑的婢妾,你喜不喜欢?”我笑道:“你可一下子乖的过了头,难道你不嫉妒?”金铃面红道:“谁让你那么厉害?”我用力在她大腿内拧了一记,邪笑道:“莫忘了你还欠我什么!”她错愕道:“还有什么?”我抚摸上她浑圆的玉臀,手指轻轻在菊花蕾上点了一下,金铃顿时火烧起来,大力捶了我胸前一拳,我狂性大发,猛地吻上她白皙的粉颈,一手用力握紧柔软的乳峰,一手在丰满的玉臀上揉捏。金铃不由“啊”的叫了出声,挣扎了两下就绵软下去,我紧紧抱住她的屁股,把坚硬的玉茎牢牢顶住她柔软的小腹,一面重重吻上樱桃小嘴,金铃被点燃了欲火,也狂野的回应,腰肢扭动,下体不住摩擦着我。我把她翻过身抱住,玉茎顶住柔软的玉臀,双手用力揉捏她丰满的酥胸,沉声道:“我今晚就要!”金铃桃腮晕红,阵阵颤抖,喘息道:“是…”我一手探入她的衣襟,用力捻住肿胀变大的蓓蕾,一手插入她两腿之间。她突然按住我的手大力战抖起来,弓起身子又软了下去,我大讶将她抱起,凑到她耳边笑道:“怎么了?”金铃轻轻的哼着,身子兀自微微颤抖,神态慵懒,却又无比舒适,一时说不出话来,我嘻嘻一笑,轻轻吻着她的脸蛋,一手探入她的下裳,两腿间一片火热潮湿,我温柔地抚摸着湿润的蜜唇,金铃敏感的颤抖起来,按住我的手昵声道:“爷…”我抽出手,将粘满晶莹蜜汁的手指送到嘴里品尝,她的呼吸突然变的很轻,水汪汪的凤目露出异样神情,身子掠过一阵热潮。我含笑望着她,她玉面绯红,“嘤”的一声转身要逃,我一把抓住她抱在怀里,笑道:“不逗你了,刺客的事查的怎样?”金铃慢慢静下心来,道:“跑掉的四个被杀了一个,其余全被抓住了…”我奇道:“没有自杀?”她摇头道:“那三人似乎都被吓破了胆,问什么答什么,不过和李七说的大同小异,没什么价值,三日前看守城门的主管死在了家里,这线索就断了。被杀的那家人也已找到,圣教几十年没有教主,以前巴结三老会的人太多,很多人都有嫌疑,城内已戒严,没我的批准谁也不准离开,我打算明早让你会见在总坛的长老和护法…”我知道她想借助摄魂大法,笑道:“不若下午就开始吧,也许能挖出霜雪他们来!”金铃点了点头,省起一事皱眉道:“铃儿前几天听说我要回来,就离开了总坛,阿火说她往南去了,这蠢丫头,我若要收拾她,还逃得掉吗?”我拍拍金铃的香肩道:“她不是怕处罚,是羞于见你,我想她也是不无悔意…”金铃叹了口气,我转移话题道:“三大明王都是忠心圣教,本来对神君就心存敬畏,所以摄魂大法的效果突出,不过这些长老护法会与什么反应我却不能预见…”

  金铃讶然道:“怎会这样?”我苦笑道:“我修炼摄魂大法的方法和原来那秘籍大不相同,圣教关于摄魂大法的记录也少的可怜…”她道:“那怎办是好,可不能让人发现咱们的企图。”我思索了一下,笑道:“让月儿在一旁帮我,她迷人的功夫可比我好些,就算不能达到三大明王那样的效果,至少也能镇住场面,咱们先用枯木试试!”金铃娇笑道:“谁碰到你们俩可真是倒了大霉!”我笑骂道:“胡说八道,小心我打你屁股!”

  金铃霞飞双靥,啐了一口道:“没正经的…霜雪和明月咱们究竟应该怎么办?”

  我微笑道:“各地的教众难以短时间作出调整变动,咱们最应该担心的就是霜雪和明月躲在暗处使坏。只要让他们觉得还有机会夺回总坛的权力,两人就不会冒失行动…咱们先不要撤除他们的身份,要各地分坛发出消息,召两位长老回总坛议事…”金铃又大又长的凤目露出一丝笑意,抿嘴道:“你这人的心机实在深沉,难道是你师傅教的吗?”我笑道:“昆仑绝顶上哪里去找弄心机的地方,我是下山后才慢慢学会的…”金铃没好气地白我一眼,娇媚地道:“但他们定不会回来自投罗网的!”我笑道:“所以大家都知道错不在咱们,无故不回总坛协助教主,拖得一日两人在教中的威望就不如一日,如此就算以后两人干出什么事,大伙也只会痛恨他俩,不会骂咱们无能…”金铃嗔道:“谁敢说我无能?”我笑道:“若霜雪不断狙杀咱们各地分坛弟子,而咱们又制止不了他,教中恐怕难免会有人埋怨教主吧!”金铃点头道:“但你说的法子终还没彻底解决问题所在…”我点头道:“若他们再无力动摇你的地位,也许就会转暗为明支持叛出总坛的地方,那时咱们就有机会了!”金铃点头道:“不错,巴蜀主事高山长老当年和霜雪争执后才叛出总坛,如今由我主事,未必一定要靠武力才能把巴蜀再度纳回总坛属下,而霜雪与河北和浙江的关系很密切,咱们就先河北,再四川,然后看霜雪和明月怎么办…”

  我回到大厅,月儿和如雨都拿眼瞧我,我笑道:“怎样?”如雨俏脸微红移开目光,月儿娇笑道:“不怎样,相公是大坏蛋,咱们早知道了!”我嘿嘿笑道:“月儿,你竟敢诽谤相公,难道不怕被打屁股吗?”月儿媚然而笑,上来拉住我的手臂,我说出了下午的安排,又对如雨道:“雨儿,你也和咱们一块去。”

  如雨讶道:“贱妾能帮什么忙?”我道:“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月儿嘻嘻娇笑,如雨娇羞地垂下头去。

  待金铃更衣出来,众人往外走去,她讶然道:“雨儿也去吗?”月儿抢着道出缘由,金铃瞟了我一眼笑道:“你可当真情深款款!”我微微一笑,道:“你们三人都是我的宝贝儿,我对你们并无分别。”月儿握紧了我的手,金铃娇媚地看了我一眼领先而去。

  大街上又恢复了繁华景象,只是有了许多警戒的人。这城并不是很大,但显然经过一番精心规划,道路宽敞整洁、建筑分布合理,一切似乎井井有条。金铃说,这城名称仍是白石镇,始建于百年前,本来是教中弟子避世隐居的地点,后来某届教主突发奇想,要在这里逐步实现圣教梦想中的极乐天地,经过后来几代弟子的苦心经营,终于初具规模,再经几十年的发展,目前共有六百户人家,其中绝大多数世代均是圣教教徒,而迁到谷外白石镇上的几十户人家,也是避人眼目的手段,至于设于城内的地方官府,则是应付外界的工具,从初建时便已上下疏通,早全是圣教自己的人。我大叹圣教手段非凡,竟然开辟了这类似桃花源的所在,既处于人世之中,又独立于人世之外,难怪金铃会说这里是大自在神君的天地,若这里果真能稍象教义中所说的极乐天地,也可解释为何圣教可以生存几百年。不到一刻四人来到遥遥正对白石堡大门的一所大院,这里才是圣教总坛发号司令的地方,四周戒备森严,布满了明暗桩,出入都需要出示圣教身份令牌,寻常教徒根本不从这里过,带领盘查的竟是临潼分坛的季航,想来金铃将他连同刘万年一起调了回来。守门的人对金铃相当恭敬,事实上白石镇的人全都对她非常恭敬,虽然大街上每个人都做着自己的事,但他们瞧向她的目光却充满了忠诚和景仰,我现在已大致能领悟为何孔雀和马头明王当初脸上会露出庄严和拼搏的神情,因为他们想要的东西并不仅仅是梦想,这里是他们心中的净土,的确值得为之拼搏奋斗。

  大厅内吵吵嚷嚷的聚集了十数人,孔雀和夜叉坐在厅首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我没有刻意改变眼神,两人见到我时虽然愣了一愣,但立即就认了出来。大厅内的人有的抱怨被限制了自由,有的声称遭到监视,也有的冷眼旁观,神情各异,甚是好笑。

  金铃领头走了进去,厅内众人顿时站起静了下来,我不由暗叹圣教前辈英明,霜雪虽然主事多年,却不敢明着改动教中传统,所以此刻三大明王归心,教主的威势顿时盖过一切。

  金铃坐入椅中,神情清冷,仪态娴雅,众人一齐抱拳躬身道:“教主万安!”

  金铃淡淡道:“各位请坐。”众人分别坐下,又偷偷打量如雨、月儿和我三人,金铃微笑道:“这位是本教主此次外巡认识的神机先生,先生学识渊博、武功惊人,又有心皈依我教,你们快快见过!”

  厅中长老和护法不免露出讶异神色,孔雀和夜叉却立即站起抱拳恭敬道:“孔雀、夜叉明王参见神机先生!”我微微点了点头,那人皮面具虽然可以很好传达面上的表情,可面具上原本的神态就很淡漠,当然不能喜怒形于颜色,金铃待那些长老护法见过礼,又道:“先生学究天人,本教主有心借助他的才能查明今早刺杀一案,诸位可有异议?”

  一名须眉兼白的枯瘦老头站起道:“属下赞成将参与此事者一网打尽,但神机先生初来乍到,难免人事不熟,请教主选取更恰当人选!”

  这老头身材矮小,可声如洪钟,余音缭绕,功力相当不弱,金铃微笑道:“霹雳长老请坐,长老之话很有道理,不过此次刺杀事件可能涉及颇广,本教主正是要借助神机先生旁观者清的优势,至于人事不熟,我会派人协助先生。”

  那霹雳长老表面似提出异议,却是向金铃投诚,虽被驳回,但神态自若,似乎表示自己胸中一片坦荡。另一人站起问道:“不知先生打算如何入手,属下等也可配合…”

  我运功转变声线,以柔和低沉的声音缓缓道:“虽然杀手及其党羽精心策划布置,但仍是破绽百出,只需要各位配合在下,定能将叛徒一网打尽。”金铃接道:“待会先生会与各位单独倾谈,自能找出蛛丝马迹,凡我圣教赤诚弟子,均要衷心配合先生!”厅中众人齐声应道:“谨遵教主圣谕!”金铃对我点了点头,四人转入内室,如雨找了间静室自行打坐,金铃道:“我看你对付几个,好吗?”

  我从怀中拿出孔雀送给我的玉箫放在桌上,笑道:“当然成,不过你可别被我对付了。”她呸了一声,坐入我身旁椅中道:“先叫枯木吗?”我摇头道:“叫霹雳吧,你最好列张单子,把对圣教忠心的挑出来,这些人要好对付的多。”

  金铃点了点头道:“不用列单子,丝毫察觉不到异心的就四五个,一说便知,霹雳恰好也在其中。”我笑道:“好吧,咱们这本来就是攻心之术,让有坏心的先疑神疑鬼一会,效果应该好些。”

  霹雳大步走了进来,见金铃也在座,躬身道:“教主第一个便叫属下,属下倍感荣幸!”金铃娇笑道:“金铃可不会怀疑您老,您老对圣教功勋卓著,又是看着我长大的…”霹雳微笑道:“属下可不敢当,属下份当为圣教竭尽全力!”

  金铃笑道:“长老,叫你来并非是问话,而是让你参见大自在神君…”霹雳神色大动,目光闪亮道:“神君在何处?”金铃看了我一眼,霹雳讶然望向我,我平静的注视着他,目中金光慢慢亮起,霹雳“啊”的一声,扑通一下跪了下去,我愣了一愣,柔声道:“长老请起。”他叩了三个头站了起来,激动道:“属下万幸,终于在有生之年盼到了神君…”

  他心情激荡,我充满回荡磁性的声音竟然没有作用,只好道:“霹雳长老,仔细望着我的眼睛…”霹雳依言瞧了过来,我眼中金光大盛,他浑身一震,精神大振,目中精光大放,髯须无风自动,突然大声道:“是,属下万死不辞!”我心中奇怪,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不过他的反应和孔雀和马头大有相通之处,便依法施为,等到我收回心法,他内心的激动已消退,目光中充满了虔诚,我点了点头道:“你要好好辅佐教主,别让人伤害她…”霹雳敬仰地看向金铃,大声道:“教主乃天命所归,属下一定全心全意为教主办事,就算粉身碎骨也绝不让教主受到丝毫伤害!”金铃俏脸微红点了点头,我呵呵笑道:“长老先退下吧,也许教主待会儿还有吩咐。”霹雳又跪下恭声道:“是,属下告退!”我皱眉道:“长老,你德高望重,以后不用行大礼…”霹雳甚喜道:“神君厚爱,属下感激不尽!”我点了点头,他顿了一顿,见我再无吩咐,这才缓缓退出。

  金铃用力捶了我一拳道:“你这双眼也太可怕了,把人弄成这样!”我“哎哟”叫了一声,揉着痛处道:“你真是块木头,我这样卖力可全是为了你着想,你却全然不懂我的情意!”她顿时霞飞双靥,月儿抿嘴微笑,金铃瞟了她一眼道:“雷霆这样会持续多久?”我笑道:“不会很久,我这法子只会让忠心的人更忠心,也不会压抑他自己的想法…”金铃道:“刚才雷霆的反应和早上李七怎的又不同?”我道:“对付李七的法子比较耗心神,那是彻底控制住他的心灵,他会害怕、痛苦,呆会对付那些不忠心的人兴许会用上。”金铃点了点头,坐直道:“咱们继续吧!”接着依次叫进来四五个人,我依法施为,果真没发现异样之处,这几人都是忠心赤诚,事事以圣教为重,本来对教主和神君都是言听计从。

  待最后一人退出后,金铃道:“之后的便说不准了,你休息一会吧!”我摇头道:“这样施为用不了什么精力,我也找到些门道了!”金铃道:“什么门道?”

  我笑道:“本来忠心的人要简单的多,若是对有异心的人,这法子便会引起他的猜忌和害怕恐惧。”月儿奇道:“相公,这有什么分别?”我笑道:“差别可太大了,孔雀对圣教是狂热的笃诚,马头把圣教当成一种功业,而夜叉和刚才这四人则是出自对神君强烈的迷信,所以这些人都可说忠心耿耿,但一个人想要的若是权势、富贵和声名,甚至是一些更低劣的欲望,又怎么能与他们相提并论呢?就算是马头明王的想法也不单纯,当日我也不自觉的对他用了威吓的手段,若是处置不当,害怕恐惧你的人就可能想要千方百计对付你…”月儿和金铃陷入沉思,金铃道:“那怎么办?说不定反而逼得他们投向外人…”我想了想道:“若是你今日没什么特别紧要的事,还是一直留在这里吧,咱们恩威并用,能放过的暂时都放过,定要将他们弄的伏伏贴贴,月儿也看时机施展,让他们始终迷迷糊糊,不知不觉全说出来!”金铃思索了一下道:“我去布置一下,看来这个下午最是关键,咱们让霜雪一下把大筹码全输掉!”我点了点头,她起身离开,我左右无事,将月儿拉来坐入怀里轻怜蜜爱,弄得她面红耳赤、娇喘微微。片刻后金铃走了回来,见到这一幕,面红啐了一口,我笑道:“你又误会我了,你看月儿现在这娇媚模样,谁还能抵挡住她的天魔妙相呢?”金铃看了月儿一眼,也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我把月儿抱来坐在腿上,笑道:“先叫枯木这老家伙,若是收不住他,算他倒霉!”金铃点了点头,若是收服不了,最好是杀人灭口,再给他安个罪名。

  枯木走进来的时候,正看到我的手抚摸月儿高耸的酥胸,月儿将天魔妙相发挥的淋漓尽致,枯木心中一阵狂跳,睁大眼睛盯住她晕红的俏脸,神智一阵模糊,我用力握了月儿一下,她娇弱的“嘤”的一声,秀眉微锁,神色苦恼,却挺起酥胸微微摆动纤腰,枯木的神智更是恍惚,我运起心法,重重地冷哼一声,他浑身剧震,大骇向我望来,我目中金光闪烁,妖异诡秘,他顿时如遭火炙,面容扭曲,神情痛苦,#--iCMS.PageBreak--#我是来刷分的,嘿嘿我是来刷分的,嘿嘿学习了,谢谢分享、、、分享是美德分享是美德好人一生平安,顶不知该说些什么。。。。。。就是谢谢我抢、我抢、我抢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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