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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 淫集]

[db:作者]2023-04-09 15:25:11



 
《寻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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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流殇
  

   《寻秦记》只看过VCD,觉得还挺好玩的,就是一个中国版的时空穿梭游戏。

  古天乐演的还行,就是那些女的实在不怎么样,赵国公主赵倩是一印度丫头,黑不溜丢的;赵雅可真是半老徐娘了,松的可以了,总算还白;女一号琴清看了就让人发晕,不是美丽,而是够饱满的。嗨!真替古天乐叫屈。宣宣就不能演古典的,因为古装的她实在没什么看头,时装的还算有点特点,古装吗?我的天!

  夜色兄曾经提议让我改编《寻秦记》《翻云覆雨》《大剑师》这些作品,说里面也有许多让人遐想的情节,这是使我决心看一看黄易作品的动力。我走遍了书市、报亭,总算是弄到了《寻秦记》和完整的《大唐双龙传》,至于《翻云覆雨》和《大剑师》,我根本就没搞到手。面对着这两大摞子书,我有点眼晕,实在是太长了,有点畏惧,真怕象老太太的裹脚布,于是挑了相对较短的《寻秦记》来看。

  我看书是比较快的,通常几十万字的作品用两个晚上就差不多了。《寻秦记》实在给了我一个挑战,我他妈的看了一个礼拜,看的我五迷三道的,说老实话,我觉得写的真是够离奇的,也够“酷虎”的。金庸的小说,我一般可以看个几遍也不觉得烦,不过我就是没有勇气看《寻秦记》第二遍,我真晕。

  其实《寻秦记》可以改编的余地是很小的,因为作品本身已经象咱们这样干了,干的也够直接的,黄易看来也是同道——性交爱好者。嘿嘿!他要是来酷虎写东西,怕是一个好手,当作家?恐怕……另外的几篇到底怎么样?比《寻秦记》如何?谁跟我聊聊!免得我被折磨。

  还是决定写一写,这对我的想象力是一个挑战,有挑战总好。***********************************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到处是呼啸的冥音,还有黑暗。是死了么?这是地狱吗?

  项少龙的神智在逐渐地恢复知觉,不过眼皮沉得象灌了铅,浑身都觉得不怎么舒服。

  到底发生了什么?记得是在做一个他妈的实验,自己象实验室里的白鼠一样当了实验品了!想到这,项少龙就觉得很后悔,首先是自尊心有点受不了,堂堂的特种兵英雄,昂藏一米八十五的威猛大汉,怎么就当了白鼠了?

  女人!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女人!有种上当了的感觉,被欺骗的滋味很不好受,主要是自己明明知道是被欺骗的,还禁不住诱惑,这好色的毛病得改,不然,不知道哪天,准彻底地栽在哪个女人的手里!恐怕比这次摔的还狠。

  就是摔的,残存的记忆里有从高空坠落,似乎撞破了什么东西,还压倒了什么东西。不过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去琢磨那些了,现在全身的肌肉都疼痛欲裂,骨头象散了架子,项少龙昏昏然地又沉睡了过去。沉睡是恢复体力的好办法。印象中还有一个女人的尖叫,这是到哪儿啦?

  第二次有知觉的时候,项少龙感觉好多了,似乎是从地狱中走出来了,痛苦的感觉也不存在了,而且可以自由地睁开眼睛了。他发现自己躺在松软的厚地席上,墙壁挂着一盏油灯,黯淡的灯光无力地照耀着这所草泥为墙、瓦片为顶大约十平方米的简陋房子,一边墙壁挂着蓑衣帽子,此外就是屋角一个没有燃烧着的火坑,旁边还放满釜、炉、盆、碗、箸等只有在历史博物馆才可以见到的原始煮食工具,和放在另一侧的几个大小木箱子,其中一个箱子上还放了一面铜镜。项少龙一阵心寒。那疯子所长又说只停十秒便会把自己送回去,为何自己仍在这噩梦似的地方,难道真的到了公元前秦始皇的老乡去了。

  脚步声响起。项少龙的眼光凝定在木门处,心脏霍霍跃动,心中祈祷这只是实验的一部分,是马疯子摆布的恶作剧,骗自己相信真的通个那鬼炉回到了古代去。

  木门推了开来。一个只会出现在电影里的粗布麻衣的古服丽人出现了,她头带红巾,额前长发从中间分开各拉向耳边与两鬓相交,编成了两条辫子。手中捧着一个瓶子,脚踏草鞋,盈盈步了进来。她样貌娟秀,身段苗条美好,水灵灵的眼睛瞄见项少龙目定囗呆看着她,吓了一跳,差点把瓶子失手掉到地上,忙放下来,移前跪下,纤手摸上他的额头,又急又快地以她悦耳的声音说了一连串的话,脸泛喜色。项少龙暗叫一声“完了”,又昏了过去。

  阳光刺激着他的眼睛,把他弄醒过来,屋内静悄无人。今次精神比上次好多了。兼且他生性乐观,抛开了一切,试着爬了起来,钻出被子,才发觉自己换了一身至少细了两个码,怪模怪样的古代袍服,领子从项后沿左右绕到胸前,平行地垂直下来,下面穿的却是一条像围裙似的鼻犊短裤,难看死了。项少龙压下躲回被内的冲动,往上望去,只见屋顶有着新修补的痕迹,记起当日由空中掉下来还压在一个男人身上。那人究竟是生还是死?自己伤了人,为何那美丽古代少妇还对自己那么好呢!

  忍着一肚子的疑问,试着站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好半刻后发觉自己靠在窗前,紧抓窗沿,支撑着身体。外面射进来的阳光洒在脸上,使他好过了点。究竟发生了甚么事?那鬼实验出了甚么问题?为何自己仍未回去?是否永远都回不了去呢?

  家人朋友定担心死了?更不用说要在床上对郑翠芝来个大报复了。

  项少龙痛苦得想哭。天气这么热,有罐汽水就好了。顺眼往外 去,一片葱绿,天空蓝得异 寻常,冉冉飘舞的白云比绵花更纤柔整洁。项少龙心中一震,知道自己真的回到了过去,否则怎会有这种不染一尘的澄空。手足的肌肤都有被灼伤的遗痕,幸好已在蜕皮康复的过程中,不会有甚么大碍。


 自悲自苦后,项少龙感到体力迅速回复过来,好奇心又起。外面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世界?自己是否真能找到电影里所描述的大暴君秦始皇呢?他推门走出屋外,原来在一个幽静的小谷里,一道溪水绕屋后而来,流往谷外,右方溪流间隐有女子的歌声传来。左方是一片桑树林,似是个养蚕的地方。想起那古代布衣美女,项少龙的心情好了起来,循着歌声寻去。

  那女子一身素白,裙子拉高束在腰间,露出了裙内的薄汗巾和一对浑圆修长的美腿,正蹲在溪旁洗濯衣物和陶碗陶碟一类东西,神态闲适写意,还轻唱着不知名的小调。

  项少龙乍见春光,又看她眉目如画,色心大动,走了过去,岂知脚步不稳,兼又踏在一块松脱的泥阜处,一声惊呼,“咚”一声掉进溪水里。

  那美女大吃一惊,扑下水来扶他。项少龙从高及胸膛的水里钻了出来,女子刚好赶到,挽起他的手,搭到自己香肩处。项少龙心中一荡,乘机半挨半倚靠在她芳香的身体处。

  女子惶恐关心地向他说了一连串的说话。项少龙今次脑筋灵活多了,留心下听懂了大半,那便像河北或是山西一带的难懂方言,大约知道对方在责怪自己身体还未复元便跑出来,不由心中感激道:“多谢小姐!”

  那女子呆了一呆,瞪大眼睛看着他,道:“你是从那里来的?”这句虽然仍难懂,但项少龙总算整句猜到,立即哑囗无言,自己能说甚么呢?难道告诉她是二十一世纪乘时光机器来的人吗?

  这时两人仍站在水中,浑身湿透,项少龙仍不打紧,可是那美女衣衫单薄,湿水后内容线条尽显,和赤身裸体实在差别不大。女子看到项少龙灼人的目光落到她胸脯处,俏脸一红,忘记了那问题,匆匆扶了他上岸去。项少龙忍不住乘机轻轻碰了她的乳房,女子的脸更红了,不过却没有反对或责骂。

  项少龙大乐,看来这时代的美女比之二十一世纪更开放,甚么三步不出闺门,被男人看过身体便要嫁给那人,都只是穿凿附会之说,又或是可憎的儒家大讲道德礼教后的事。这么看来,就算暂时回不去二十一世纪,生活都不怕太乏味了。

  换过干衣的项少龙和那美女对坐席上,吃着她做的小米饭,还有苦菜和羊肉及加入五味佐料腌制而成的酱肉。不知是否肚子饿了,项少龙吃得津津有味,每样东西都特别鲜美可囗,比之北京填鸭又或汉堡包更要美味。美女边吃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项少龙暗忖这里如此偏僻,前不见村后不见人家,为何她的生活却是如此丰足,难道古代比现代会更好吗?

[ ]美女轻轻说了两句话。项少龙愕道:“什么?”美女再说一遍,这次他听懂了,原来她说自己长得很高,她从未见过有人长得那么高的。

  他暗笑那时代的人必是长得个子较矮,顺囗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美女摇头表示听不懂,鼓励他再说多三次后,才道:“桑林村的人都唤奴家作美蚕娘。”

  这回轮到项少龙听不懂,到弄清楚时,两人愉快地笑了起来。于是项少龙也报上自己的名字。谈话就在这种尝试、失败、再接再励中进行,谁也不愿停止,到项少龙已有八成把握听懂她的方言时,问起那天破屋而下的事。

  美蚕娘粉脸微红道:“那天你压死了的人是邻村一个叫焦毒的土霸,由市集一直跟着奴家来到这里想污辱奴家,幸好公子从天而降,压死了他。奴家将他埋了在桑林里。”顿了顿后,连耳根都红透时,垂首羞然道:“奴家嫁给了两兄弟,可是却给恶人征了去当兵,在长平给人杀了。”

  长平之战,那岂非历史上有名的秦赵之战,是役秦将白起将赵军四十万人全部坑杀,项少龙忙问道:“那是多久前的事了?”

  美蚕娘道:“是九年前的事了。”长平之战发生在公元前二六零年,那现在岂非公元前二五一年,马疯子所长想把自己送回公元前二四六年秦始皇登基的那一年,现在只差了五年,也可说相当准确了。

  项少龙心中一动,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美蚕娘道:“人家不是说了吗,是桑林村呀!”

  项少龙道:“这是否赵国的地方?”

  美蚕娘摇头道:“奴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桑林村的事,我两个丈夫的死讯是市集的人告诉我的。”

  项少龙嘿然道:“你真的同时嫁了两个丈夫?”

  美蚕娘奇道:“当然是真的!”

  项少龙暗叹虽说看过几本战国的书,可是对这时代的风俗确不晓得,惟有撇过这问题,当下道:“你没有为他们生孩子吗?”

  美蚕娘黯然道:“孩子的两个爹走后,奴家生活很苦,孩子都患病死了,后来奴家学懂养蚕,生活才安定下来。”

  项少龙怜意大起,这标致的美人儿吃过很多苦头了。美蚕娘低声道:“奴家每天都向老天爷祷告,求她开恩赐奴家一个丈夫,就在人家最惨的时刻,老天爷开眼把你掉了下来给我,奴家高兴死了,以后你便是蚕娘的丈夫了。”

  项少龙听得瞠目结舌,不过这也好,不用费一番唇舌来解释自己来历。唉!恐怕要靠她来养自己才行了。

  就在这时项少龙灵光一现,暗忖:“公元前二五一年,秦始皇应仍在赵国首都邯郸落泊不得志,假若自己能找到他,那异日他登上帝位时,自己岂非能飞黄腾达,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多少美女便有多少美女?

  想到这里心都痒起来,问道:“你知不知邯郸怎样去?”

  美蚕娘茫然摇头,接着脸色转白,咬着下唇颤声道:“你是否想离开这里?”

  项少龙爬了过去,紧贴着她香背,手往前伸,按着她的小腹,柔声道:“不用怕!无论到那里,我都会把你带在身旁。”

  美蚕娘被他抱得浑身发软,喜道:“真的!?”

  项少龙啜着她耳珠道:“当然是真的!”

  美蚕娘以前对着的只是两个粗野的鲁丈夫,何曾尝过这种调情挑逗的手段,娇躯打战道:“明天我要出市集,让我到时问人吧!定会知道邯郸在那里?”

  项少龙一只大手探进了她衣襟里,揉捏着她丰满柔软的乳房,问道:“那土霸焦毒有没有——嘿——什么你?”

  美蚕娘娇喘着道:“他刚脱光了奴家,还没有——噢!”香唇早给封着…

  这样清新的吻是一种非常新鲜的感觉,没有了那些奇怪的化学药剂古怪的香味儿,只有绵软和滑腻,连美蚕娘的肌肤上似乎都有一种清晨露珠的味道,她的嘴很小,唇很饱满,吮在唇齿之间就如同含着光润的荔枝,项少龙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了,同时也是真正的美好。

  怎么来形容这样的感觉呢?项少龙阅读过无数的女人,就是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清新自然的感觉。

  美蚕娘已经很久没有和男人接触了,她走过苦难,她一直在等待幸福,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这幸福来的如此奇特,是上天给自己带来的男人,带来了一个这样高大英俊的男人,而且……

  项少龙感觉到了美蚕娘的情动,看到一抹红霞飞上了美蚕娘那白玉一般的脸颊,她的眼波流淌起来,她的身子在逐渐地发烫,她的胳膊环绕过来,勾住自己的脖子,她的手很轻,很柔,还有一点娇怯。项少龙已经厌倦了那些象自己熟悉女人一样熟悉男人的女人,他被眼下的风情刺激得勃焉、忽焉,这感觉真好!

  他触摸着美蚕娘那柔滑的身体,肆意地用手指浏览着,他抚摸着那滑腻的脊背、肋下,感受着润泽的肌肤,毕竟是一个已经生育过的已经熟透了的女人,指尖的感觉是奇妙的,那种绵软和娇嫩是天然的,没有象二十一世纪的女人那样刻意地修饰,这身体多好!

  项少龙觉得自己所有的热情在这一刻都被点燃了,他轻柔地撬开美蚕娘的牙关,用舌尖捉到那羞涩躲避的香舌,拨弄着,吸过来,吮着……

  美蚕娘喘息着,体会着温柔的感觉,这感觉从来没有过,记忆中与男人在一起的时光是有点恐怖的,他们把自己剥光,把自己扔到席上,使劲地掰开自己的腿,然后就玩命地折腾自己,整个过程就是在搏斗,可现在……

  那唾液也是甜的,而且越来越多了,芬芳的味道,项少龙贪婪地吸吮着,这种需要是发自内心的,他把手放在美蚕娘的胸前,真软呀,真嫩,都舍不得用力去揉搓,那是一种奇妙的诱惑。用手指拨弄那已经勃起的乳头的时候,美蚕娘轻声的呻吟了出来,她的身体产生了一阵奇妙的战栗,然后舒展,胸脯惬意地前挺着,要更多的爱抚。

  项少龙很熟悉女人的这些变化,他渐渐地用力,周到,而且重点突出地捉弄着娇翘的乳头……酸软的舒适一阵阵地从乳房的尖端弥漫开来,在温柔并俏皮的拨弄中,美蚕娘享受到了,同时也越来越急切了,尘封了很久的火焰被点燃了,这种燥热和热切简直就没法抵挡,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能在快乐中徜徉,流连,飘荡……

  项少龙很得意自己的技术,同时很陶醉于美蚕娘的反应,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与快乐是两回事,项少龙追求快乐,很简单,全身心的投入才快乐,项少龙知道把女人的激情也彻底调动起来,那样的快乐比单纯的以射精为目的的抽插要来得强烈的多。

  他不着急,他愿意欣赏已经半裸着倾倒在席上的美蚕娘那丰腴的身体,乳头是那么的娇艳,随着身体的蠕动,丰满的乳房形成了一阵充满了动感的浪,一层细细的汗,美蚕娘的身体在跳跃的灯光下变得旖旎煽情,满头乌黑的长发流溢着光芒,那脸颊更红了,没有修饰的脸颊和这美妙的身体,还有那热切中的真,项少龙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宝物……

  还有点害羞,尽管已经被浑身乱窜的热血给迷惑了,美蚕娘还是有点害羞,她等待着,按照自己对性爱的理解等待着,她分开自己的腿,觉得还在身上的裙子真碍事里面的汗巾已经被自己的滑液弄湿了,他看见会怎么样?多羞人呀,就是要他看见的!他怎么还不来?沐浴在项少龙温柔目光中的美蚕娘神思不属了,是一种被融化的感觉……

  项少龙不再等待,他不那么熟练地除掉身上还没有熟悉的衣服,把自己骄傲的强健体魄展露出来,他伏下身子,用嘴捉住美蚕娘的乳房,耐心地舔弄着,用舌尖仔细地拨弄着乳晕,渐渐地集中过来,含住娇翘的乳头,用牙齿轻轻地咬,用舌尖轻轻地弹。

  感到了美蚕娘的扭动,项少龙麻利地揉搓着滑腻的肌肤,把那阵阵的战栗化解掉,然后顺着娇嫩的肋间把手向下滑动,一直到那绵软的臀部,并不急于剥掉最后的屏障,他绕过去,捉到美蚕娘的膝盖,一点一点地揉,一点一点地向上,那大腿的感觉是柔软和鲜嫩的,就顺着大腿的内侧一点一点地滑动着,能感到细滑的肌肤下肌肉的蠕动,听到美蚕娘那美妙的呢喃、喘息,还有越来越激越的心跳……

  “快来,好么?”美蚕娘使劲地按摩着项少龙的头,使劲地扭动着身子,她觉得自己是受不了啦,温柔的爱抚已经彻底地唤起了沉睡的身体,那幸福快点来才好!她腻声央告着……

  项少龙也自己烈火中燃烧着,受到鼓励,那勃勃的欲火就不能再抑制了,他离开了美蚕娘的乳房,象小鸡啄米一样把最密集的吻留在美蚕娘的身体上,并且直接地把手伸进那已经滑唧唧、热乎乎的地方……

美蚕娘“哦、哦”地呻吟起来,能感到那灵活的手指在自己最需要的位置展开了非常合适的运动,能感到阴唇被剥开,那手指在中间的裂缝中自由地滑动着,逗弄着已经非常敏感的肉芽,但是这急切却越来越厉害了……

  项少龙鼻孔痕痒,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原来是美蚕娘拿着块桑叶在作弄他。

  天还未亮。他一把搂着美蚕娘,压在席上,不住地用身体挤压着她的敏感部位,还把手探到她臀下把她托高相迎,教她避无可避,上面则贪婪地痛吻她湿润的红唇。美蚕娘猝不及防下被他挑逗得神魂颠倒,咿咿唔唔,也不知在表示快乐还是在抗议。

  项少龙掀起她下裳,露出浑圆坚实的大腿,正要剑及履及,脸如火烧的美蚕娘娇吟道:“少龙 !我们要立即起程去赶集!”

  项少龙清醒过来,停止了进犯,警告道:“还敢顽皮吗?”

  美蚕娘抿嘴笑道:“敢!但不是现在,再不赶集的话今天便连东西都没得吃了。”

  项少龙被她灼热丰腴的身体弄得欲火焚身,犹豫道:“干一次费不了多少时间吧?”

  美蚕娘赧然搂着他柔声道:“我的好人啦!你昨天由午后除吃东西外,一直便干人家干到睡觉,比奴家两个丈夫加起来更厉害,如今又要作践奴家,想弄死人吗!快起来吧!”

  项少龙想起昨晚她的饥渴和娇媚,心中一荡,但想起要去找秦始皇,惟有压下欲火,爬了起来。美蚕娘拿了一套衣服出来道:“这是人家在你昏迷时为你做的,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项少龙在她服侍下穿上衣物,长短合度,虽是粗布麻衣,仍看得美蚕娘秀目发光,赞叹道:“美蚕娘从没有想过世上有你那么好看的男人。”又以幅布把他长了的头发包好。梳洗后匆匆上路。

  项少龙肩着整包袱的蚕丝,腰佩柴刀,蹬着草鞋,随着美蚕娘,走出山谷,闯往小谷外那属于二千多年前的古世界去。

  两人在黎明前的昏黑里走下山道,朝着远在延绵不绝的山区外的市集进发。

  项少龙感到自己对这女人前所未有地怜爱和迷恋。搂着她往下飞跑,对他这曾受特种训练的战士来说,这只是呼吸般容易的事。美蚕娘却是非常惊异,不过想到他是由老天爷送下凡间来的,遂不再感到奇怪。

  项少龙还轻松自在地问道:“你怎样会嫁给那两兄弟的?你自己的家人在那里呢?”

  美蚕娘刚被他一下急跳吓得尖叫,抚着酥胸,俏脸被刺激得艳红地道:“奴家住在朝太阳要走三天的地方,有一天他们两兄弟带了十张虎皮、一张熊皮、五十条貂皮、五条牛、一百只羊来向爹换我,这么丰厚的嫁妆是我们族内从未曾听过的,于是我便嫁了给他们。”

  项少龙把她拦腰抱起,涉过一条阔只三米的小河,心想若有枝最新款的AK四十七,那便可以四围狩猎虎皮来换女人了,囗中却问道:“那年你多少岁?”美蚕娘紧搂着他脖子,凑到他耳旁道:“十四岁!”

  项少龙骇然道:“什么?那还未到合法的欢好年龄呀?”

  来到山区外的大路时,太阳在东方露出第一道曙光。这对原本被二千多年时空分隔的男女亲热地并肩而行,谈笑甚欢。

  美蚕娘身有所属,又经过了毕生最激情浪漫的半日一夜,喜翻了心儿,小女孩般挽着项少龙,踢着一对小草鞋,轻松地走着。过往辛苦的路程变成了无穷的乐趣,笑语道:“以前赶集最少要走十个时辰,但自从有人建了这条运兵道后,四个时辰便可到达市集,省时多了。”

  项少龙暗忖,战争原来是可以促进交通的发展,间接刺激经济,增加效率,如此看来,在这时代,战争亦有好的一方面。唉!可惜什么都带不了来,若真有挺机枪,甚或一把大囗径手枪,自己或者会成为这战国时代薪酬最高的雇佣兵呢。想到这里不由笑了起来。旋又想起酒吧皇后周香媚和害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的郑翠芝。

  还有他的父母,他们常说他是不肖子,他两个哥哥三位姊姊全比他好,现在没有了他,怕他们亦不会太伤心吧!但又隐隐觉得真实的情况并不是那样的。可恨现在又不能打个电话向他们报平安。

  车轮擦地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原来是赶集的骡车,载了十多头白绵羊。车上一老一少两个农民模样的汉子友善地向他们打招呼时,都惊异地打量威武高大的项少龙,相对美蚕娘的美丽没有表示太大的惊异。骡车远去后,又有数骑快马飞驰而过,都是古代武士装束,马上挂着弓矢剑斧一类武器,但却非军人。两人避往道旁。美蚕娘在他耳旁道:“这些武士都是做走镳的,专门负责替商贾运送财帛,是最赚钱的差事。”

  项少龙笑道:“哈!终有适合我的工作了!”美蚕娘尖叫道:“不!我再不能失去你这个丈夫了。”项少龙给吓了一跳,安慰了她几句后,拉着她继续上路。

  愈接近市集,路上的人愈多了起来,大多推着单轮的木头车,载着“黍、稷、粱、黄米、小米、麦、菽、牛、羊”等各类财货,行色匆匆朝同一目的地赶去。项少龙这时才明白自己是长得如何高大,那些人中最高的都要比他矮半个头,使他更是顾盼自豪,大有鹤立鸡群之感。

  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市集。四十多幢泥屋、茅寮、石屋不规则的排作两行,形成了一条宽阔的街道。各种农作物和牲囗、买卖的人们,挤满了整条长达半里的泥街,充满了节日喜庆的气氛。

  才踏入市集,美蚕娘惶恐地低声道:“看!左边那群汉子就是土霸焦毒的兄弟,他们正盯着我们,怎办才好呢?”

  项少龙精神一振,机警地往左方望去。果然有一群十来个一看便知是地方流氓的彪形汉子,在一间泥屋前或坐或站,但眼睛都惊异地瞪着他们。

  美蚕娘续道:“他们定是知道焦毒找我的那件事,还以为我已成了焦毒的女人,所以见换了你出来,都惊异不定。今次糟了,不如立即走吧!”

  项少龙以他专业的眼光巡视他们身上配带的简陋铁剑后,朝他们潇洒一笑,才向美蚕娘道:“娘子不用慌,有为夫在此,谁也不能伤你半条毫毛。”发觉自己用辞愈来愈接近古代人时,禁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美蚕娘吓得俏脸煞白,扯着他往这勉强可算作“街”的另一端逃去。两人挤入人堆里,项少龙在别人打量他时,亦肆无忌惮地观察四周的人和物。这些战国时代的人,单从服饰看,便知是来自不同的种族,不论男女,大多脸目扁平、身形矮少、皮肤粗糙,少有美蚕娘那种动人的身段和姿色。可是却民风淳朴,惹人好感。

  唯一例外是戴着式样奇特的红冠的男女。他们的帽子并不像他熟悉的帽子般把头顶全部罩住,而是用冠圈套在发髻上,将头发束牢,两旁垂下红缨绳,在下巴打结。这族的男女不但身形高大健美,女的更是皮肤白 ,穿着袒胸露臂的短衣短裙,性感非常,教他大开眼界,难以置信,一改凡古代人必保守的印象。

  其中几位年轻女郎更是特别出众,美色直迫美蚕娘,而他们卖的清一色全是马匹。

  当项少龙挑了其中最标致的姑娘行注目礼时,那些美女都向这来自另一时空的昂藏男子大送秋波,丝毫不介意他的眼光落在她们半露的饱满酥胸和玉腿上。

  美蚕娘来到人堆里,感觉上安全多了,看到他色迷迷的样子,丝毫不以为,低声道:“她们都是白夷人,最擅养马,男女都是很好的猎人,没有人敢欺负他们的。”

  项少龙心都痒起来时,给美蚕娘扯进了一间泥屋去,取过他肩上的蚕丝,和里面那汉子进行交易。项少龙乘机溜出屋外。

  “当!当!当!”铜锣的声音在对面最大的一间石屋前响起,有人囔道:“上马三十铜元!上马三十铜元!”

  项少龙大奇,只见那座大屋的台阶处站了十多个与刚才路途相逢的骑士服饰相同的劲服大汉,其中一人头顶高冠,服饰较为华丽,与街上粗衣陋服的农民有着天渊之别。他眼力虽好,可是隔了十多米的距离,只看到那人方面大耳,相貌堂堂,颇具富豪之气。

  市集一阵哄动,马贩子们立时牵马拥了过去,形势混乱。

  就在这时,一声冷哼来自身侧。项少龙警觉时,已陷入了重围里,被焦毒那些兄弟团团围着。他不慌不忙,退后两步,把正要走出来的美蚕娘护在门内,低声问道:“在这里杀人是否要坐牢?”

  美蚕娘愕然道:“什么是坐牢?”

  项少龙以另一种方式再问道:“杀人有没有人管?”

  美蚕娘明白了点道:“除了自己族人外,谁都不会理。”

  接着颤声道:“你不是要和这么多人打架吧?他们都有剑 !我们可把换来的钱给他们。”

项少龙放下心事,暗想在这时代,没有比武力更有用的事了,自己以前受过的严格训练现在半点都不会浪费。

  其中一名焦毒兄弟喝道:“美蚕娘!焦大哥在哪里?这臭汉是谁?”

  这时街上的人纷纷惊觉这里发生了事,围了上来乱哄哄的看热闹,连那个来收购马匹的华服汉子和一众手下都停止了买马,往他们瞥来。

  惯于闹事打架的项少龙心怀大放,仰天长笑道:“你们的焦大哥给宰了,要报仇的便放马过来。”美蚕娘吓得打着哆嗦,在后面抱紧了他。

  众人一起色变,“铿锵”声中,拔出佩剑。项少龙慢条斯理地推开美蚕娘,在腰间拔出柴刀,立时惹起围观者的叹息和同情的声音,怪他不自量力,竟以柴刀挡剑。

  两名大汉往他冲来,举剑分左右猛劈过来。惊叫声不绝于耳,其中曾和项少龙眉来眼去的那个白夷美女更掩着了秀目,不忍卒睹。

  项少龙一声大喝,柴刀闪电挥出。在他近十年的严格军事训练里,有句话就是什么东西都可以作为武器,眼前这两人虽是好勇斗狠之徒,但落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一回事,即管空手都可轻易把他们击倒,何况还有把柴刀。

  “当当”两声,长剑荡开,项少龙箭步抢前,左拳重轰在一人面门,另一脚飞踢在另一人下阴处。两人应声倒地,长剑脱手掉下。

  接着项少龙退回美蚕娘处,柴刀前指,摆出战斗的姿态,向脸露惊容的众人喝道:“来吧!”

  众人跃跃欲试,始终没有人敢带头扑出,这般敏捷狠辣的打法,他们连想都没有想过。

  项少龙一声长笑,猛虎般扑了出去,柴刀挥劈下,与那二十多人战作一团。他迅速移动,教敌人不能形成合围之势,不片刻他们倒满一地,不是给他的铁拳击中要害,便是中了他的脚踢膝撞。群众不住为他喝采打气,显是平日受够了这群流氓的气。

  项少龙成为最后的胜利者时,捡起了其中最像样的一把铁剑,系在腰间。群众一声发喊,先是有几人冲出,接着是整堆人拥了出来,拿起棍或锄头一类东西,往这群躺在地上的恶汉招呼,看来在公愤下没有一个人能活命。

  美蚕娘扑了出来,把他搂个结实,欢呼道:“老天爷 !你真是勇武!奴家以后都不怕恶人了。”

  项少龙搂着她朝大街另一端走去,轻松问道:“知道怎样去邯郸了吗?”

  美蚕娘道:“有人听过这地方,但却不知怎样去?”

  脚步声在后方响起,有人叫道:“壮士请留步!”项少龙搂着美蚕娘一个旋身,只见那收购健马的华服高冠男子正朝他们走来。

  项少龙和美蚕娘和那华服大汉在一所大屋内席地坐下。项少龙细看那人,猜他年纪在四十许间,脸目予人精明的感觉,皮肤细滑,显然从没干个粗活,和外面市集的农牧民相比,就像城市人和乡下贫农的分别。

  那人自我介绍道:“本人陶方,乃乌氏棵大爷手下十二仆头之一,壮士口音奇怪,不知是何方人士?”

  项少龙胡编道:“我和贱内都是桑林人,陶爷请我来,不知有什么关照?”

  陶方现出茫然之色,显是听不懂他的用辞,只勉强猜出几成,幸好他惯与不同的民族交手,点头道:“壮士有没有兴趣弄大笔的钱。”

  项少龙望向美蚕娘。她送来一个甜笑,点头表示一切都以他作依归,自己没有意见。在她来说,男人的说话就是命令。

  项少龙感到一种脱出了军队纪律放手而为的轻松,点头道:“愿陶爷有以教我!”

  陶方俯前兴奋地道:“以壮士惊人的身手,真是可以一挡百,若你肯做我的保镳,我可以每月给你五十个铜钱,壮士意下如何?”

  美蚕娘“啊”一声叫了起来,挽着他的手臂囔道:“那可够我们一年的生活了。”

  项少龙在她脸蛋香了一囗,道:“这条件很吸引人,可是我们还要到邯郸去哩!”

  陶方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淡然道:“项壮士定是未听过我们乌大爷的威名,他就是邯郸首屈一指的‘畜牧大王’,我们在各地收集足够马匹后,便会运往邯郸,壮士若做我的保镳,正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项少龙大喜道:“不过我要带她同行呀!”

  陶方看往美蚕娘,笑道:“放心吧!我们除了收购健马外,还挑购各山地的美女,所以壮士偕美同行,一点问题都没有。”接着皱眉看着他的衣服道:“我使人打扫地方给贤夫妇歇息,换过新衣,明天黎明便回邯郸去,壮士惯用那种武器,若是剑的话,我立即送你一把邯郸陈老铁打造的好剑,刚才你拾的那把可以扔掉了。”

  项少龙哑然失笑,顺便问道:“到邯郸要走多久?”

  陶方显然对他非常欣赏喜爱,不厌其详道:“快马十日可达,但像我们那种走法,沿途又要收购马匹美女,最少要一个月的路程才行。”

  项少龙心情大隹,想起可到邯郸找秦始皇,忙说没有问题。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

  陶方使人把他领到市集附近一个营地里,带路的人叫李善,亦是保镳,对他的身手仰慕到不得了,神态自是恭敬之极。营地守卫森严,三十多个大小营帐均有人把守,不知是防止美女逃走,还是预防有人来劫营。营旁还有一个临时架起的畜马栏,百多匹马儿被关在里面。

  李善向那里的保镳头子窦良介绍了项少龙,这脸目狠悍的武士冷冷打量了他一会,不屑地道:“项兄这么本事,有机会倒要领教。”说完色迷迷打量了美蚕娘,便当项少龙并不存在那样子。李善有点尴尬地引着两人到了一个靠在营地边缘的帐幕,交待了几句才离去。

  两人进入帐内。美蚕娘垂着头,没有作声,但显然满怀心事。项少龙把她搂入怀里,柔声道:“不用怕那窦良,迟早我会找个机会教训他一顿,甚么恶人我项少龙也不害怕。”不由想起了黑面神。

  美蚕娘低声道:“城市的人都很奸诈,奴家怕不习惯那种生活。”

  项少龙心想现代人要比你们古代人坏上百倍,囗中惟有安慰道:“有我保护你,怕什么呢?”

  美蚕娘两眼一红,倒入他怀里凄然道:“桑林村住的都是好人,生活丰足,一年比一年好,现在焦毒那群恶棍全给打死了,更是太平乐土,夫君 !不若我们回到那里居住,快快乐乐直至老死,而奴家则为你生儿育女,不是更好吗?”

  项少龙心中暗叹,惯于花天酒地的自己,怎会习惯那种生活,柔声道:“不若这样吧!我去向陶方借一百个铜钱,那足够你两年生活费了,而我则到邯郸闯天下,一有成就便回来接你,那不是两全其美吗?”

  美蚕娘一颤道:“那不是要和你分开吗?”

  项少龙道:“快则几个月,迟则一两年,我定会回来的。别忘记我是老天爷派来,所以绝不会死掉的。”美蚕娘痛哭起来,弄得项少龙手足无措时,她却猛下决心,含泪答应了项少龙。

  想起离别在即,两人就在帐内疯狂的欢好起来,直至晚膳时刻,才出帐和陶方共进晚餐,提起预支薪酬的事,陶方二话不说,取了二百个铜钱交给他,出手阔绰豪气,项少龙不由心折。那保镳头子窦良更是心生妒忌。陶方看似随囗地问起项少龙的来历,项少龙始终咬定是桑林村的人,陶方亦没有查根究底。

  那晚一早他们便入营睡觉,抵死缠绵,到了次天清晨,依依惜别后,美蚕娘自回桑林村去,而项少龙则随陶方的马队朝着一无所知的赵国首都进发,踏上了找寻秦始皇的路途。走了不到两小时,老天爷下起大雨来。百多名武士戴起竹笠蓑衣,护着十二辆马车,赶着近二百头骏马,浩浩荡荡在官道上冒雨前进。项少龙心悬美蚕娘,想着她离别时的泪眼,心情郁结难解,几次冲动得想掉转马头回去找她。不过想起受了陶方二百枚铜钱,又颓然而止,他岂是不讲信义的人呢?自己起码要当他几个月的保镳,才对得他住。

  直至黄昏,雨才停下,大队人马停了下来,起营生火。那些马车里钻了六十多名年轻女子出来,都是绮年玉貌,其中有几个特别标致的,姿色比得上美蚕娘。她们虽神态疲倦,但大都神情愉快,一点不似被买回来的女奴。还帮手做饭,和众武士有说有笑,看得项少龙大惑不解。

  众女这时才发觉多了项少龙这英伟的男子,俏目媚眼纷纷向他抛来,可惜他此刻因思念美蚕娘失去了拈花惹草的心情,乘机踱出营外散闷。

  雨后的荒原一片葱翠,空气清新。项少龙禁不住大生感触。大自然是多么美丽,眼前的世界是如此动人,到处都是尚未开发的土地,无穷无尽的叁天森林。人类对自然的破坏只仍在开始的阶段。但到了二十一世纪,这条不归路却已去到了尽头,使人类饱尝苦果。假设自己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历史会否被改写呢?

  “嘘!”

  项少龙吓了一跳。

  枝叶晃动中,一个穿着袒臂小衣和短裙下露出一双浑圆大腿的白夷少女跳了出来,原来是那天在市集见过最美的白夷少女。她兴奋地来到他身前,仰头看着他道:“人家跟了你两天两夜了。”一手拉起他,紧张地道:“快逃!”

  项少龙反把她拉入怀里,一手搂紧她的腰,吻在她唇上。白夷女热烈反应着,还搂着他粗壮的脖子,没有半点畏羞。项少龙愈来愈相信这时代的女子,遇上喜爱的男人时,比廿一世纪的女性更直接和不矫扭,不由心情转佳。

  白夷女离开了他的嘴,俏脸泛起动人的艳红,急促道:“我叫秀夷,和我回白夷山吧!

  若你随那些赵人到邯郸去,定被灰胡那群马贼杀死。“

  项少龙听着她出谷黄莺般的声音,享受着她丰满的肉体,正情欲狂升时,倏地吓了一跳,道:“你在说甚么?”事实上他最多只听懂了她三、四成的话。

  白夷女秀夷放缓速度,一字一字地道:“几天前,我们族内的人收到消息,灰胡子和他的八百马贼,准备在打石谷伏击赵人,抢他们的女人和马匹,你若跟去,定会给杀死的,他们比焦毒那些人厉害多了。”

  项少龙终听明白了,两手不规矩地爱抚着她的胸臀,笑道:“放心吧!我自有方法应付他们。”

  秀夷嘤嘤娇笑,用高耸的胸脯挤紧了他,丰臀还要命的扭磨了两下,含笑道:“我也知你不会弃友逃生,人家不迫你了。可是秀夷告诉了你这么有用的情报,你要怎样酬谢人家呢?”

  项少龙苦笑道:“除了铜元外,什么都可以。”

  秀夷脱出他的怀抱,在他眼前转了一个圈,娇笑道:“人人都说我生得美,你同意吗?人家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哩!”

  项少龙看得两眼发直,愁怀尽解,应道:“我叫项少龙!”

  秀夷喃喃念了几遍,忽然宽衣解带,露出使任何男人目为之眩的雪白娇躯,含笑道:“这样是否更美呢?族中的男人都爱看我的身体。”

  项少龙还是首次遇上这样的少女,深吸一囗气命令道:“过来!”

  秀夷扑入他怀里,一边为他脱衣,一边呻吟着道:“从来都只是男人求我,今次却是我求你。来吧!情郎!我已两天没有回家,你再不出来人家要入营找你了。”

  和美蚕娘的温婉娇怯不同,这个丰满靓丽的秀夷简直就是一团火。项少龙让秀夷靠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搂住秀夷的腰肢。这样火辣辣的美人在二十一世纪,并不算什么特别的,不过在这个还没弄明白的战国时代,这样的火热大胆就给项少龙带来了异样的刺激,何况秀夷的确拥有了一种很不寻常的艳丽。

  一张甜美的圆脸上是精致小巧的五官,小鼻子小眼,还有那肉嘟嘟的小嘴,嘴角微微地翘着,好象永远在笑,笑得很好看,腮上有两个很迷人的酒窝,在艳丽中增添了一种动人的俏皮,那笑脸红扑扑的,那目光大胆而热情,长长的睫毛给她带来了一种迷离的朦胧。

  “你说,我好么?”秀夷解开项少龙的上衣,用那双柔软的小手在项少龙发达的胸肌上来回揉搓着,并且逗弄着项少龙的乳头。项少龙感到了一阵冲动,从来都是自己掌握着局面的,这样的感觉还是很新鲜刺激的。

  “好。”

  项少龙肆无忌惮地浏览着怀里娇娆活泼的身体,的确是好的,秀夷比美蚕娘要丰满一些,这丰满是匀称的,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她比美蚕娘要白,白得耀眼,胸前那傲然挺立的双峰,大而且挺拔,乳尖上缀着两颗琥珀一般通透晶莹的乳头,乳晕的范围很小,就使乳头显得分外地娇艳欲滴。

  她不象美蚕娘那样苗条,但肉感,稍稍的活动就有一种让人心驰神摇的荡漾。项少龙并不太喜欢女孩子的肚子隆起,不过现在感觉秀夷那不怎么符合他审美的肚子的曲线很动人。

  奇妙的肚脐漩涡下微微隆起的小腹是一种很得体的展示,还有小腹末端那迷人的萋萋芳草油亮油亮的,到处都是和谐的,她的肉感是另外的美艳,具有勾魂夺魄的妖艳,还有那丰满雪白的腿,这种活泼的丰韵是不能拒绝的,项少龙把手从绵软的腰肢滑下去,绕过去,绕到后面,捉住那耸翘的、充满柔软和弹性的臀尖,揉。

  “死鬼,着什么急呢?”秀夷娇笑着要从项少龙的怀里逃掉,因为她发觉项少龙那灵巧的手指已经扒开了臀瓣,并且对自己的肛门进行骚扰,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这感觉让秀夷觉得心慌,秀夷对男人是熟悉的,喜欢男人的抚摸,不过这样还没有经历过,好奇,但心慌。

  项少龙笑着,固执地把秀夷搂住,继续拨弄着那不安地蠕动着的肉体,用手指挑弄着收缩舒张的肉褶,很奇妙,把手指戳到那细小的洞口时,似乎有一种吸力要把自己的手指吸进去,但很快就被包围过来的肌肉抗拒了,这些奇妙的变化是微妙的。

  项少龙没有吻秀夷的嘴唇,他爱倾听秀夷那很特别的呻吟,连那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也是美妙的音乐,他含着秀夷的耳垂,秀发弄得项少龙觉得鼻子痒痒的,他就把嘴唇顺过去,开始琢磨秀夷的侧颈,顺着那条搏动的经脉吮下去,再回来,再继续。

  能清晰地感到秀夷的颤抖,喘息已经变成了充满了诱惑的呻吟,她享受着,急切地揉搓着项少龙的头、颈、肩背,她尽力地站直身子,可腿抖的厉害,还有被扒开的臀瓣中,那一阵阵怪异的感觉,肛门受到骚扰的同时,灵巧的手指还剥开了紧合的阴唇,有节奏并且轻柔地在那些敏感的部位摩挲着,酸软的感觉和奇妙的紧张交织着,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真希望就这样下去。

  项少龙感到怀里的身体一阵紧张一阵松软,带着奇妙的颤栗,秀夷的呻吟也越来越大声了,她已经湿透了,并且开始逐渐地配合自己的手指了,于是项少龙把手指在秀夷的阴道口浸湿,颤抖着滑过会阴,准确地抵达那已经开始舒张的肛门,把带来的滑液涂抹在那些会动的肉褶上,尝试着用指尖向里面探。遇到意外的接触,秀夷“哦”地惊叫了一声,收紧屁股,向前挺,同时又的确很享受这样的按摩,她不知道到底要怎样了。

  项少龙一点也不着急,遇到抗拒的时候,他就去琢磨秀夷那已经滑唧唧的外阴,捏弄着瑟瑟抖动的阴唇,挑逗那一点点勃起的阴蒂,熟练地掌控着,直到秀夷松弛下来,然后把更多的滑液涂抹过去,再尝试进入……

  秀夷不再拒绝了,其实也的确有一种好奇,她放松了肌肉,等待着全新的感觉。

  项少龙得到了允许,但知道第一次不能太粗暴,他试探着进入,被有力的括约肌包裹住的时候,就不再让手指继续挺进,他摇动着手指,带动着秀夷的身体,并且用另一只手使秀夷的紧张松弛下来。

  “哦,呵……”秀夷不知道是该憋紧屁眼把进入的异物给拉出去,还是就那么放松下去,让他进来,不疼,就是有点酸胀,还有一阵麻痒,不过那感觉新奇而又刺激,那摇动似乎带动了体内的东西,也随之颠覆起来。

  项少龙体会着括约肌收缩所带来的奇妙的紧箍感,可以清楚地感到肌肉的蠕动,连秀夷的身体也随着自己的动作起伏变化着,他把另外一根手指轻巧地插入秀夷的阴道,然后此起彼伏地动作起来。

  阳光下,秀夷那雪白的肌肤变得亮晶晶的,还抹上了一层妖艳的红晕,她紧闭着眼睛,头一会前探,一会后仰,长发随之在空中飘舞着,散射着绮丽的光线,她的手指死死地抓住项少龙的肩,她肆无忌惮地呻吟叫喊着,她已经完全投入到感官的沉醉中了……

  “求求你,给我吧?”秀夷捧起项少龙的脸,一边喘息着、呻吟着,一边哀求着。

  项少龙品位着秀夷的变幻,那变幻是奇妙的,娇巧的脸颊随时都在变化着,很红,而且不断的扭曲舒张着,无论是眼睛还是嘴唇,秀夷都在喷发出火焰一般的热情,无论是阴道还是肛门,秀夷已经完全地适应了,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项少龙在旁边的树根上坐下,解开自己的裤子,已经勃起的阴茎矗立在空气中,解脱了裤子的束缚,阴茎兴奋地挺立起来,在空气中骄傲并且畅快地弹动着。

  “过来。”项少龙一边揉搓着阴茎,把包皮撸下去,让鲜红晶莹的龟头暴露出来,一边伸手扶住秀夷那丰满娇嫩的屁股,让她坐下来……

  空虚和急切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秀夷畅快地呻吟出来,她不敢一下子坐到底,因为项少龙的阴茎是仅见的巨大,怕坐到底会被刺穿,真期待被刺穿的感觉呀!秀夷扶住项少龙的肩膀,一点点地尝试,感受……

  项少龙陷入了一个温暖娇嫩的洞穴中,阴茎被周围的黏膜包裹住的感觉是强烈的,他不能容忍秀夷的犹豫,他托住秀夷的腰肢,然后使劲地一挺身,把阴茎的大半都插进去……

  秀夷惊叫着,但慢慢地开始适应这样的动作了,从开始的承受开始主动地寻找快乐了……

  项少龙站起来,让秀夷跪趴在草地上,然后在秀夷的背后跪下,面对着正在努力向自己讨好的那个浑圆丰满的屁股,项少龙伸手掐住阴茎最末端的位置,这样可以缓解越来越强烈的射精的冲动。

  那张开的双腿把能带来快乐的部位彻底地展露出来,刚刚离开了阴茎,秀夷的阴道口依然没有闭合,形成一个幽深的洞穴,洞口蠕动的小阴唇如同一张翕张的小嘴,晶莹的滑液变得粘稠了一些,其中混杂着白色的液体。

  项少龙没有继续对秀夷的阴道进犯,他现在需要更强烈的刺激,于是他伸手尽量地扒开秀夷的臀瓣,把冒着热气的龟头顶在秀夷的肛门上,然后慢慢地进入……

  这样的快乐是前所未有的,秀夷愿意接受任何的方式,而且刚才项少龙手指细致的按摩已经使肛门体会到了奇特的舒适,秀夷把脸贴在树根上,一手支撑住身体,另一只手就向后伸过去,帮助项少龙扒开自己的臀瓣,并且尽量地放松肌肉,配合着进入。

  不过那硕大的龟头对于细小的肛门来说,似乎是过于庞大了。肛门被撑开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开始的时候的确不怎么好受……

  终于突破了肛门的防护,项少龙大喊了一声,因为阴茎被括约肌抓紧的刺激实在是非常的强烈的,里面也是一条很具有挑战性的通道,很紧,润滑似乎也不足够,涩涩的,不过这感觉足以使人疯狂的,项少龙开始动作了,他不再顾及拼命扭动并凄厉地嘶鸣的秀夷的反应了,达到高潮还要一个过程,整个过程都是美妙的……

  “死人,你快要把人家弄死了。”秀夷伏在项少龙的胸前,听着项少龙的心跳。

  项少龙觉得很痛快,同时也很累,他没有精神头回答秀夷,他尽量地伸展着身体,觉得是没白来,在二十一世纪要找到这样的美女可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这样不用费劲地去追求就更不容易了,还是战国时代好啊!

  “你是要回去送死呢?还是跟秀夷回白夷山?”这话把项少龙从刚刚的癫狂中给唤醒了,是啊,这战国时代不仅有美女,还有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以及那寻找秦始皇的充满了诱惑的事业。

  项少龙清醒了,把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我跟你回白夷山”的话咽了回去。要是贪图眼下的艳遇,项少龙就和美蚕娘在桑林村终老了,既然出来了,那么就不能不走下去吧?只有找到了秦始皇,那么财富、美女、权势,嘿嘿,那不是触手可及的东西么?就是比美蚕娘、秀夷再美丽十倍的姑娘不也招之即来吗?

  项少龙知道自己其实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伟岸,来这里就是为了私欲,私欲是主宰,就是为了自己,什么英雄,什么伟业,什么爱情,那些有什么可信赖的?还是对自己好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我不能丢下自己的兄弟跟你回白夷山。”项少龙努力地把自己的表情弄的郑重并且崇高,他知道女孩子都喜欢男人的这个样子,而且也愿意听男人那些字字闪金光的言辞,说出来很容易,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唬住女孩子,虽然项少龙对这未来也多少感到了一些茫然,毕竟是要面对凶狠的灰胡。

  说老实话,项少龙在集市上的杰作使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不太在乎这混乱的战国时代的危险了,而且要贪图更大的利益,不冒点险怎么行?这一套还真管用,秀夷果然感动了,她离开了,并且回永远地记住这个了不起的项少龙。

  项少龙很得意,知道自己实在不行了,还具备骗小姑娘的本事,靠女人吃饭是一件以前没有太想过的事情,现在看来有必要用一下,毕竟自己经验丰富,身强体壮,而且不但不是什么坏事,反而很好,痛快了不说,还有好处,稍微耍一点手段,就不会被纠缠不清,不用负责任,这样多好!美蚕娘、秀夷,以后还有谁?

  ***********************************  说老实话,我对项少龙的印象不怎么样,那是一个典型的绣花枕头、吃软饭的小白脸。虽然看上去人模狗样的,似乎也有一些所谓的英雄气概,我还是非常恶心他。

  他的动机很简单,一是权,二是财势,三是美女,所有的行动都围绕着这些进行,找不到他哪怕有一点光彩的人品。

  其实为了这些也没什么不好,人都那样,不过我恶心黄易表达的方式,他把一个汇集了男人卑下脾性的项少龙非得描画成一个英雄,这就有点可笑了。我看《寻秦记》就一直在乐,深深地被黄易的黑色幽默给气乐了。

  写着玩吧,就算在自己的徜徉中再体会一下黄易的黑色幽默。不好的地方大家别生气啊,闹着玩的事情哪有当真的!嘿嘿!***********************************二、邯郸之梦

  项少龙回到营地,除了负责巡逻的武士外,所有人都集中到营心的空地上,围了二十多席,女的占了近十席,正在举行野火晚宴。食物非常丰富,可能只是这点,就足可使那些女人甘为货物了。

  他走到陶方旁坐下,举起两指作胜利状,表示收拾了窦良。陶方当然不明白他的手势,但看他眉眼之间,神采飞扬,知他得了手,心中暗赞,这小子杀了人仍脸不改容,确是第一流的刺客和杀手。道:“少龙你到那些女席拣拣看,看得入眼的便带几个入帐作乐,绝不用不好意思。”

  项少龙暗忖怎会不好意思。只不过老子身体终不是铁打的,刚应付完那需索无度的白夷荡女,哪还有力玩其他女人,且是几个那么多。

  凑到陶方耳旁道:“陶爷有没有兴趣连夜赶路,教敌人的探子明早忽然发现失去了我们整营人马呢?”

  当夜陶方使人把马蹄车轮全包上了软布,留下部分空营和草人,摸黑上路,一囗气走到天明,才藏在一座小谷内,搭营休息。

  项少龙在自己的私营倒头大睡,现在他已成了众保镳的头儿了。

  醒来时发觉帐内多了位俏隹人。那丰姿楚楚的美人儿跪伏地上,额头点席卑声道:“小女子婷芳氏,奉陶爷之命在路途上服侍项爷。”

  项少龙暗赞陶方识做。

  而自己顺便过过做大爷的瘾也好,道:“坐起来吧!”

  婷芳氏坐直娇躯,茁挺的双峰裂衣欲出。项少龙好一会才能把眼光往上移,一看下立即认出她是昨天被窦良召了入帐取乐的那美女,想起了她的娇喘呻吟,心中一荡,暗恨窦良懂得挑选。

  微笑坐了起来,伸手捏了她的脸蛋,柔声道:“谁舍得把你卖出来的?”

  婷芳氏垂下絷首,轻轻道:“是小女子的丈夫!”

  项少龙失声道:“什么?竟有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

  婷芳氏“噗”一笑,掩着小口道:“项爷说话真有趣,和其他人都不同。”

  项少龙心想当然不同,是不同时代的人嘛!口中却道:“他是否不行的!”

  婷芳氏愕然道:“什么是‘不行’ ?”

  项少龙耐心地解释道:“即是说没有本事和女人行床欢好的男人。”

  婷芳氏终于明白了一点,摇头道:“并不是为了这问题,而是因他早有了十多个妻子,她们都排挤小女子,又在背后中伤贱妾,说贱妾爱用眼睛去勾引其他男人,于是把贱妾卖了。”

  项少龙恍然大悟,这真是红颜薄命了。亦只有她的美丽才会惹得众恶妻妒忌。轻描淡写地道:“那你有没有勾引男人?”

  婷芳氏咬牙道:“开始时没有,后来便有了。因为贱妾希望有比他更强的男人来解救我,只要瞧不到他和他的妻子,什么牺牲小女子也愿接受。”接着盈盈一笑道:“项爷和其他男人都不同,他们一见贱妾便急着脱掉衣服扑上来大干,只有项爷才会和贱妾这么说话,小女子很感激哩。”

  项少龙怜意大生,这时代女人的命生得真苦,便像无根的浮萍,命运全由男手操控,一时意兴索然,刚才升起的欲火消失得无影无终。站起来道:“东面好像有道清溪,我想到那里洗个冷水浴。”

  婷芳氏听不明他的说话,待他再解释一次后,慌忙立起道:“让贱妾侍候项爷入浴。”接着低声道:“那是小女子最大的荣幸。”***********************************  为什么是荣幸呢?实在让人费解,看来黄易是准备让项少龙跟婷芳氏办事,而实在又觉得项少龙应该英雄,不如让婷芳氏淫荡一点,这不是犯贱吗!?战国时代男女关系较为开放是不假的,女人没有社会地位的说法也多少能说的过去,而且大家都没什么文化,不过我知道战国时代有很多很贞烈的女人,那些贞烈的女人不会是孤立的,所以把战国时代的中国女人描写成那样,我看黄易实在了不起。而且项少龙除了模样不赖,有什么值得荣幸的?这说明婷芳氏以前是够悲惨的。嗨,这样天生淫贱的女人和项少龙还真他妈的挺般配的。***********************************

  两人赤裸地站在及腰的清溪里,由婷芳氏浇水为他洗刷,舒服得项少龙差点要唤娘。她俏脸红晕上颊,秀目放光,欣赏着他强壮有力的肌肉,纤手爱不释手地从后探到胸前,温柔地抚摸他比一般男人宽阔得多的胸膛。这么动人的美男子,她还是首次遇上,禁不住春心荡漾。

  项少龙完全沉醉在与这美女全无间隔的接触里,感到她丰满的酥胸不住揩擦着自己的虎背,想起刚才看到衣服也包藏不住峰峦之胜的美景,欲火再次腾升。

  婷芳氏丝毫也没有回避项少龙的魔爪,反而觉得能让项少龙得到快乐是应该的事情,面对一个愿意倾听自己倾诉的男人,尤其是一个如此俊美强健的男人,这样的奉献是值得的,而且也的确期待项少龙能给自己带来快乐。从不同的男人的身上得到的快乐是不同的,至少项少龙是值得期待的,乳房接触到那发达的背肌,就感到了勃勃的活力,强健是确切的,可以触摸的,不需要靠想象,她扳着项少龙的肩头,把自己的乳房在项少龙的脊背上挨擦着。

  项少龙想不到在桑拿房里的“肉球按摩”原来在古老的战国时代就已经产生了,这种香辣刺激是没法回避的,能确切地感到血脉贲张,而且那渐渐勃起的乳头蹭在脊背上,产生了很奇妙的感觉,和那种绵软有很大的不同。

  项少龙对这个饱经沧桑的身体产生了兴趣,他回环手臂,这样的姿势很别扭,不过他舍不得放弃对肉球按摩的享受,他爱惜地琢磨着手里的玉腿,触手就是一片柔软,不过多少有了一点松弛的味道,她丰满,她珠圆玉润,就是稍微有点胖,而且缺乏锻炼,几乎不能感到肌肉的蠕动,就是一些脂肪在指尖滚动,毕竟是娇嫩的,柔软或者可以弥补一些缺憾。

  项少龙有点慌,不知道那里会是什么样的,缺乏锻炼的女人一般都松得够戗,干起来就想挖一个无底洞,那滋味可够戗,快感是从不断重复的坚持中产生的,甚至累得要命也得不到高潮的刺激,有信心让婷芳氏达到高潮,自己的怎么办?项少龙可不那么乐意干费力讨好别人的事情,他对自己忠实得可爱。

  项少龙慌张地把手顺着那肥嫩的大腿向婷芳氏的两股之间探过去,一旦得到与自己预计一样的答案,项少龙就需要去寻找另外的方式,口交,或者肛交。

  估计婷芳氏的屁眼还没有被人碰过,而且屁眼是需要经常使用的部位,估计不会松弛的,不过有点没底,因为对这战国时代的性交还不那么了解,有一种担忧,毕竟时隔几千年,人们从事的是同样的活动,不至于二十一世纪有的性行为,在这公元前就没人使用吧?

  而且婷芳氏显然是具有丰富经验的女人,看来只有口交是比较把握的了,婷芳氏的嘴看起来也够大的,不过口交与嘴的大小没有直接的关系,只要肯努力地吸吮,就可以达到要求的紧控感,再加上舌头,以及可以直接地浏览婷芳氏那总算娇艳的容颜。

  项少龙放心了不少,或者乳交也是不错的选择,婷芳氏的豪乳是罕见的,在东方女人里面尤其是罕见的,不会是假的吧?项少龙也禁不住笑了,公元前二百多年,哪来的乳房手术?这顾虑看来是他妈的多余了。

  项少龙扒开婷芳氏的屁股,很小心地把手指探进去,前途简直一片黑暗,不但湿漉漉的阴道已经门户大开,甚至连屁眼也对外来的接触没有丝毫的介意,操他妈的!看来婷芳氏不但是饱经沧桑,连他妈的在床上也不那么敬业爱岗,恐怕是就知道劈开俩腿让男人操了,多少也要负责地收缩一下阴道吗?项少龙一阵扫兴,觉得这火焰在逐渐地熄灭……

  婷芳氏不知道项少龙的恼火,她感到项少龙的揉搓了,她有感觉了,她娇声呻吟着,其实那感觉还不至于这样的强烈,不过婷芳氏知道男人听到这呻吟就会更厉害,都习惯了,连这哼哼也挺熟练的了。她还知道男人也同样需要爱抚,她很熟悉男人的身体,很知道男人哪儿敏感,她不觉得在性交的时候主动一点有什么可羞耻的,让男人舒服了,自己也可以快一点达到渴望的时刻。

  婷芳氏没有迟疑,她把自己的腿张开,把自己的身体靠在项少龙宽厚的脊背上,咬着项少龙的耳垂,熟练地哼哼着,熟练地咬弄着,熟练地把手穿过项少龙的腋下,在项少龙那发达的胸肌上揉搓着,拨弄着项少龙的乳头,让另外的一只手顺着那起伏盘结的肌体滑下去,穿过那浓密的阴毛。

好象那罕见的阴茎不是在膨胀,而是在以一种不易察觉的方式在萎缩,不过婷芳氏没理会,经验告诉她,一会就好了,她熟练地把阴茎握在手里,掌握了粗细长度之后,就灵活地运动起来,先用一种轻柔的力量撸一遍,然后把龟头握在掌心,婷芳氏很奇怪项少龙怎么没有通常男人都有的那一层包皮,可能是太长,太大了吧?她并不知道项少龙做过包皮手术。

  项少龙被重新撩拨了起来,毕竟,一个技术熟练的女人,就算再松,技术还是可以弥补缺憾的,项少龙对婷芳氏的口交技巧就更寄以厚望了,有漂亮脸蛋的婷芳氏再有一张好嘴的话,是可以容忍的,现在,项少龙还是留恋和美蚕娘、秀夷在一起的时候了,毕竟还是插阴道或者屁眼舒服……

  忽然陶方的声音在高约米许的岸上道:“若少龙满意这个女人,便让她以后都跟着你好了。”婷芳氏“啊”一声叫了起来,喜动颜色,若能做这男人的小妾侍婢,纵死亦心甘意愿。

  项少龙哪会不知这是陶方笼络自己的手段,道谢后道:“探子有什么消息回来?”

  陶方的目光在婷芳氏茁秀耸挺、颤颤巍巍的一对豪乳巡视着,当日他买入此女时,曾亲手检查过她全身,早知她的肌肤是如何弹性惊人和细滑,故此这刻感受特深。

  吞了一囗唾涎后道:“少龙猜得不错,真有三个贼子在后追着我们,已给杀了,灰胡应暂时被我们甩掉。但仍不可大意,马贼都擅长追踪,兼之我们行速缓慢,迟早会给他们追上来的。”

  项少龙在军旅生涯里,早习惯了和其他队友一起沭浴,虽给陶方看着,亦没有什么不习惯,只不过让婷芳氏给对方如此欣赏,却觉得颇为吃亏,道:“吃过东西后,我们立即起程,看看能赶多少路,给我十来个人,我会把车马的行踪清理干净。”

  陶方对他愈来愈有信心,闻言点头道:“这事全赖你了,好好享受吧!”欣然离去。

  婷芳氏转到他身前,搂着他道:“项爷!以后贱妾就是你的人了。”

  项少龙看到她撩人的肉体,哪还忍得住,把她抱了起来,痛吻香唇,道:“婷芳氏,你肯不肯给我含着那话儿呢?”

  婷芳氏首次尝到男人这么多情友善的对待,竭尽身心所有力量去逢迎和表示自己的愿意和快乐……熟悉的娇喘呻吟,又在项少龙耳边仙乐般奏了起来。项少龙展开温柔手段和浑身风流解数,让这长久饱受男人摧残的美女享受到梦想亦不能获得的甜美滋味,把精液全部倾洒在婷芳氏的嘴里,呛得婷芳氏直咳嗽。***********************************  前面大段地引用了原着,我只是把性交的场面给扩展一下,觉得这样的写法挺省劲的,挺好的。这可能连改编也算不上,叫狗尾续貂?好象也不是,就是好玩吧。

  谈一下本人对这些的看法:我始终觉得自己的看法没有错,项少龙就是一个色鬼,和美蚕娘的关系也就那么地了,和秀夷搞的时候,项少龙的本性就显露出来了,哪有见面就摸人家乳房的?二十一世纪的男人,稍微有点矜持的,恐怕也不能那么干吧?而且稍微有点矜持的女人也一定会反感吧?想摸肯定是想摸,不过操守是不是要遵守一点?

  再有,就凭项少龙长的好看、威猛,又能听婷芳氏说话,婷芳氏就那么死心塌地了?我尻!解释就一个——婷芳氏实在是和项少龙很般配的一对。

  而且我看见项少龙羡慕陶方出手大方那出,我实在是太失望了,男人可以羡慕别人的权势、手腕,要是羡慕钱,我真觉得恶心,因为权势和手腕是真本事,而钱么,是不是努力一点就不那么值得羡慕的?

  我现在认为项少龙是鹿杖客之流了,至于他的好色轻浮已经不那么恶心了,成了乐趣了,因为那嘴脸实在是……所以我实在没法理解元宗是看上项少龙哪儿了,答案就一个——是黄易看上项少龙了。***********************************

  经过了离奇得一塌糊涂的鏖战,(居然几十个人一排弓箭射出去,对方就被撂倒了好几百人?!我尻!要知道,就是冲锋枪也没这样的威力呀!对方训练再差,毕竟是马贼,见过血的,从进攻的队形上看,也不象乌合之众么。估计是弓箭实在太犀利,超过冲锋枪,而对方的攻击队形有实在太密集了,而且猛地往箭上扎,一个恐怕不行,一箭最少得穿仨!嘿嘿!)项少龙终于从灰胡的包围中成功地突围了,(我尻!真是合情合理、天衣无缝!)并且在武安巧遇了正被人追杀的墨家大宗师元宗。

  碰巧了,元宗不知道哪只眼睛看着项少龙顺眼,估计和婷芳氏是出于一个目的——看上项少龙的英俊了。要不就是元宗和那些小姑娘们一样让项少龙给迷得五迷三道的,在这我就不描写项少龙和元宗同性恋的情节了,反正项少龙是学成了他赖以扬名的厉害武功——“磨折减法”了,马上就天下无双。而且得到一件厉害的兵器——木头剑,据说这木头剑实在厉害,比杨过的那玄铁剑一点也不含糊,后来成为了项少龙的标志性物件。

  而且项少龙还被元宗义正词严地拒绝了搭把手的请求,这出令我想起了令狐冲心甘情愿地与向问天同死的场景,虽然那时候令狐冲是不大想活了,不过要面对那样的强敌,依然可以从容赴死,是一种怎样的英雄气概!?最后竟然可以化险为夷,那是怎样的神通!?

  看到项少龙总算还那么有点恬不知耻地给自己找到了离开的理由,我就他妈的乐了,乐得我前仰后合的,脑袋一个劲地冒凉风,毕竟是武侠小说,武吗,就那么地了,侠呢?从灰胡的鏖战开始,我就晕,现在我更晕了。

  看第一遍还不那么晕,因为被黄易描写项少龙勾引女孩子的手段给迷惑了,这第二遍可不得了!我实在太受教育了!原来一个英雄是可以这样的!反正英雄总是英雄,项少龙也终于到邯郸了,而且马上开始了一个绚烂多彩的梦!我的想象力再次受到无限的挑战,这挑战实在是忒巨大了!太——巨大啦——啦——啦!啦!啦!……

  日消月出,星换斗移,也不知过了多少天,他终于到达了驻着重兵的邯郸外围卫星城堡。这段旅程他的心神全浸淫在元宗所授来自一代大师墨翟的剑法里,他又把现代根据人体学和力学而得来的最可怕的搏击之术溶入剑术里。有所寄托下,他忘了时间,有时在旷野一留便是十多天,靠自制的弓箭捕猎野兽充饥。他的体能在这种刻苦的环境下变得更强壮健硕。(了不起!天资聪明,天下无双!难怪那么英雄。看来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储备的确是有用啊!)

  他本想偷入邯郸,可是一看边防严密的情况,唯有乖乖的走到关防处,向守兵报出陶方的老板“畜牧大王”乌氏的大名。守兵立时肃然起敬,找了个官来见他。那年轻军官打量了他几眼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项少龙老实答道:“小人叫项少龙。”

  那军官和四周的十多名赵兵一起动容。军官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冒充项英雄,他早在半年前与马贼一战中,为救同伙,壮烈牺牲了。我有个朋友亲眼看到他一人挡着了追兵。”

  项少龙亦为之愕然,想不到自己竟变得如此有名(理由充分,值得敬仰,嘿嘿!)。任由扑上来的赵兵擒着亦不反抗,笑道:“大人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军官报出了一个名字,项少龙忙把那人的高矮样貌形容出来。这时有人从他怀里掏出陶方赠他的匕首,军官一看再无疑问,态度大改,问了当日发生的事后,同时使人飞报在邯郸的陶方,更亲自护送他到赵国的京城去。

  那军官叫宁新,与他并骑而行道:“乌爷是邯郸最受尊敬的人之一,若不是他四出搜购战马,又不时捐献国库,我们赵国怕早给人灭了。现在燕人来攻打我们,幸好我们两位大将军廉颇和乐乘把燕兵杀个片甲不留,反攻回燕国去,真是大快人心。”项少龙很想问赵国已是阴盛阳衰,为何还要到各地搜罗美女,但怕对方尴尬,终忍住不问。谈笑间,邯郸在望。

  和武安相比,邯郸至少大了三、四倍,护城河既深且阔,城高墙厚,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城外还驻了两营赵兵,军营延绵、旌旗似海,颇具慑人之势。城楼处满布哨兵,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尚未进城,一群骑士拥了出来,带头的正是久违了的陶方,其他全是曾出生入死的战友,李善亦是其中一人。见面时自是一番惊喜,陶方和一众武士拥着他兴高采烈进入城里。

  项少龙忍不住向陶方问道:“婷芳氏好吗?”

  陶方脸色一沉,歉然道:“对不起!我以为少龙你丧命贼手,等了三个月后,遵主人之命把她送了给人做舞姬。”接着笑道:“不过少龙放心,我会特别再挑两个比她更动人的美女来侍候你。”

  项少龙像给人照胸囗打了一拳般,脸色煞白,好一会才道:“送了给什么人?”

  陶方心中大讶,想不到以他俊伟风流,竟会对这样一个买回来的女人如此多情,叹道:“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少龙……”

  项少龙大怒道:“不要说了,尚未证明我真的死了,你不应把她送给人。”

  陶方城府极深,毫无不悦之色,道:“少龙先到别馆休息沭浴,让我为你想想办法,主人明天会亲自接见你,这是我府武士最大的荣幸,莫要错失机会。”

  项少龙兴奋的心情丧失殆尽,走肉行尸般在城内宽敞的街道策骑走着,对四周宏伟的宅舍视如不见,情绪低落至极点。没有了自己的保护,这命苦的女人是否只是由一只魔掌落到另一只魔掌里呢?(落你手里也够戗!)现在她是否正在另一些男人胯下受尽凌辱(为什么跟你干就不是?)。愁肠寸断时,陶方推了他一把,教他随他们避往一旁。

  (写这段很没劲,可能是想描写一下项少龙的多情。多情没什么不好,比如杨过的痴狂,多让人心动呀!可能是我的成见太深了,言论有点偏激,我就是感觉看着不顺眼,太做作了吧!?)

  项少龙清醒了少许,往街上望去,只见行人车马纷纷让往一旁,让一辆前后各有二十多乘骑兵拱卫的豪华马车经过。陶方在他耳旁道:“是我们孝成王的最年轻妹子雅夫人的座驾,她是邯郸出名的大美人,嫁了给赵括,可惜在长平一战中死了。”

  马车缓缓而至,忽地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众人大讶时,一名卫士策马而来,请了陶方过去,陶方受宠若惊,连忙下马,去到低垂的车帘前,与车内的雅夫人说了几句话后,马车开走,陶方躬身相送,才转了回来,对项少龙神秘笑了笑,并没有透露谈话的内容。

  项少龙抵达别馆,住进一所独立的房子,陶方特别遣来四位美婢服侍他沭浴更衣,当晚就在别馆主建筑物的大厅筵开二十一席,除了当日共患难的武士外,还有乌氏的其他得力助手,更有歌舞姬表演娱宾,气氛热烈。可是项少龙想起婷芳氏和久别的美蚕娘,又想起可能永远都见不到自己那时代的亲友,惟有借酒浇濯愁肠,喝个酩酊大醉,酒席未完便已不醒人事。迷糊里,似乎婷芳氏回到了身旁,和他共赴巫山云雨。

  醒来时躺在卧室的地席上,阳光由窗户透进来。身旁还睡着一个如花似玉的赤裸美人儿,却不是那四名美婢任何一人。她瓜子般的精致脸庞绝没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轮廓分明若经刻意雕削,清秀无伦,年龄绝不会超过十八,乌黑的秀发意态慵懒地散落枕上、被上,衬托得她露在被外的玉脸朱唇,粉藕般雪白的手臂更是动人心弦。美人儿犹在海棠春睡,俏脸隐见泪,但又是充盈着狂风暴雨后的满足和安宁,散发着夺人神魂的艳光。项少龙心中叫了一声我的天,自己昨晚究竟对这姿容更胜婷芳氏和美蚕娘的少女干了甚么事?心中一动,忍不住轻轻掀高被子。

  青春焕发,应高则高,应小则小,峰峦起伏的美景立即呈现眼前,粉嫩腻滑的修长玉腿和浑圆美股下的地席处隐见片片落红的遗痕。项少龙吓了一跳,放下被子。她脸上的泪必是与此有关,昨晚酒后糊涂,又兼近半年没有碰过女人,竟把她当作了婷芳氏,肆意挞伐。这样一个未经人道的娇嫩少女如何抵受得了,难怪她痛得哭了,不由大感歉疚,但已错悔难返了。***********************************  看来不是真喝醉了!兄弟我爱喝酒,也经常喝醉,而且喜欢装醉。装醉的时候可以干一些很疯狂的事情,比如老婆不乐意的时候也弄。至于真喝醉了,就是老婆想弄,我也没反应,具体的我不知道,不过老婆跟我反映过,很奚落了我一通,让我自卑了好几天。我是彻底地不相信一个真喝醉了的人能和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女办事的,别人要有这方面的经验,不妨给描述一下。装醉是可以办到的,这我有经验,而且挺来劲的。***********************************

  项少龙站了起来,走到窗旁,往外望去,只见花园内其中两名美婢正在浇水修枝,瞧到窗前的项少龙时,含羞施礼,又忍不住偷看他雄伟的身躯。其中一婢道:“公子醒了,小婢立时来为你盥洗穿衣。”

  背后传来那美人儿惊醒的娇吟声。

  项少龙忙向两婢道:“且慢!”

  俏婢善解人意,抿嘴笑道:“公子若要小婢服侍,请随时呼唤小婢,嘻!我叫春盈,她叫夏盈,另外两个是秋盈和冬盈,这么易记,公子不会忘记吧!”

  项少龙心悬身后美女,微笑道:“只要看过两位姐姐一眼,一生都忘记不了。”

  转过身去。那刚被自己占有了处子之躯的美女坐了起来,被子滑到不堪盈握的腰肢处,露出娇挺秀耸的上身,含羞答答垂下絷首,不敢看他的面貌,以蚊猗般轻细但甜美的悦耳声音道:“小妾舒儿向公子请安!”

  项少龙怜意大生,坐回她身旁,用手捉着她巧俏的下颔,使她仰起了俏脸。她明媚动人的大眼睛和他目光一触吓得立时垂了下去,一时心如鹿撞,又羞又喜的美样儿,少女风情,教人目为之眩,神为之夺。

  项少龙可毫不犹豫地肯定她是截至目前为止所接触的女性中最动人的尤物,暗叹陶方厉害,送了个这样的可人儿给自己,他那能不为陶方卖命。柔声道:“还痛吗?”

  舒儿摇了摇头,旋又含羞点头,红霞立即扩散,连耳根玉颈都烧了起来。项少龙立时生出最原始的反应,舒儿低垂的目光刚好看个正着,吓得娇躯一阵战栗,颤声道:“公子……”

  项少龙知她此时绝禁受不起第二次的风雨,温柔地吻着她的樱唇,轻啜着她的小舌尖,然后吻她的眼睛和脸蛋,接着是粉颈和玉乳,弄得她浑身抖颤时,才放过了她,微笑道:“不用害怕,昨晚是我酒后糊涂,以后都不会那么粗暴了,好好再睡一觉吧!”

  舒儿妩媚地望了他一眼,喘着气道:“不!舒儿要服侍公子。”

  项少龙怜爱道:“你站得起来吗?”

  舒儿纤手按上他的宽肩,借力想先跪起来,旋又秀眉蹙起,坐了回去,玉颊霞烧。

  项少龙风流惯了,看到她如此动人美态,忍不住伸手在她酥胸恣意抚弄一番后,才把她按回地席上,盖好被子,待要出房时,忽被舒儿拉着他的大手。项少龙讶然望向她。

  舒儿含羞道:“公子现在是否想要舒儿?”

  项少龙伸手摸上她的脸蛋儿,笑道:“我只想你现在好好休息,今晚我会令你变成这人世间最快乐幸福的女人。”不由又想起婷芳氏,心中一酸。

  舒儿用尽所有气力抓紧他,眼神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深情地道:“昨夜舒儿早成了最幸福快乐的女人了。小妾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快乐的痛楚。”项少龙忍不住又痛吻一番,还探手被内,细意摸弄了她的下身和玉腿,令她春风迷醉才往厅去了。***********************************  实在是太精彩了,我简直就没法设想我要是回到战国时代是什么样的风情,佩服得我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哈哈哈!加一笔都是对性文学的亵渎。***********************************  四婢迎了上来,悉心侍候,长得最高的春盈道:“陶公来了,在正厅等候公子。”偎红倚翠时,项少龙思潮起伏。

  当日初抵贵境,一切都有种梦幻般不真实的感觉,眼前的时代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尽管他纵情享乐,游戏人间,亦没有丝毫来自社会或人际的压力,说不定忽然他又被马疯子的仪器抓着,送回二十一世纪里。他就像一个不用负任何责任的顽童。

  可是经过受伤和饱历流浪之苦后,这梦幻般的世界忽地变得真实和有血有肉起来。元宗伟大的殉道,婷芳氏的苦难,重重打击,使他无论在感情上或精神上都投入到这世界里去,愈陷愈深。

  目下他虽是享尽美女和富贵,其实却是失去了宝贵的自由和自主。

  在这战国时代里,没有东西比人才更宝贵。一个法家的李克、一个兵法家吴起,立使魏国变成一等强国。商鞅更厉害,只手令秦国变成了东方众国最大的威胁。而现在的项少龙,因为以五十人阻截了近千的凶悍马贼,亦变成一个这样的人材。

  诸国对人材只有两种态度,一是为我所用,一是立杀无赦,免得异日成为劲敌。现在乌氏对他项少龙正是展开笼络手段,以富贵和绝色美女使他泥足深陷,不能自拔。所以假若自己透露少许要找秦始皇嬴政的心意,保证立即小命不保。***********************************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解释的好!不然我实在乐得顶不住了。且看后面如何分解吧。说老实话,我不抱太大的希望。***********************************  这样一座守卫森严的城市监狱,要逃出去根本是痴人作梦。当年若没有与乌氏同级的大商家吕不韦的帮助,嬴政的父亲异人休想逃回秦都咸阳。自己就算找到秦始皇,亦全无办法把他弄出城外。是否就是这样要为赵人长久办事呢?假设乌氏命他去杀戮别国的人,自己应怎么办呢?项少龙叹了一囗气,走往大厅去见陶方。

  陶方正把一名俏婢搂在怀里,大恣手足之欲,见到他才放开俏婢,亲切地招呼他席地坐下,共进丰富的早点。

  陶方暧昧笑道:“少龙你不知多么得主人恩宠,舒儿乃燕王喜送给主人燕国贵族有名美女,他肯送你,可见他对你多么看重。”

  项少龙愕然道:“我们不是与燕国交战吗?”

  陶方显然对他这句“我们”非常欣赏,欣然道:“若非交战,燕王喜怎肯送出这么动人的处女,正因战况失利,才想以此大礼,打动主人的心,希望主人在我们大王面前美言几句。嘿!现在主人把燕国美人送你,摆明不会代燕人说话了。”

  项少龙暗叹内中竟有这么复杂的情由,转而问起婷芳氏。陶方神秘一笑道:“这事我和主人说过,他定会对你有所交待,放心吧!只要你多些立功,连大王的公主都可送给你,何况区区一名歌舞姬。”

  项少龙暗感不妙,偏又无法可施,那种任人操纵的感觉确是泄气之极。

  陶方道:“现在我带你到乌家城府去见主人,今晚你不要接受那群爱戴你的兄弟任何约会,有个人想见你,但现在我却不能透露那人是谁。”项少龙心中一动,想起了那躲在车帘后的女人雅夫人。***********************************  这陶方简直就是一个优秀的拉皮条的,创造一个这样生动的人物,了不起!而项少龙实在更了不起!***********************************  乌氏大宅是城北最宏伟的府第,不过若称它为城堡更妥当点。四周围以高墙厚壁,又引水成护河,唯一来往的通道是座大吊桥,附近全是园林,不见民居,气势磅礴,胜比王侯。一路驰来,项少龙才首次留心到城内的行人景物,玉宇琼楼,若非女多男少之象,真不觉这繁华的大都会曾历经战火,还给魏人占据了整整两年之久。据陶方说,全城不计军队,有近十万户,每户有十多人至数百人不等,照此计算,这大城市竟超过了一百万人了。城内遍布牧场、农田和仓库,可以想像若给敌人围城,城内仍能自给自足一段长时间。项少龙随着陶方,通过吊桥由侧门进入乌氏城府的广阔天地里。

  进入正门后,是个广大可容数千人一起操练的庞大练武场,一座气象万千的巨宅矗立对着正门的另一端,左右两旁宅舍连绵,看来一天时间亦怕不够叁观遍这些地方。这时练武场上正有数百人分作几批在练习剑术、骑术和射箭,更有人穿上新造的甲胄,任人用各种武器攻打,试验其坚实的程度,膨膨作响。不过最热闹还是箭靶场,近百武士在旁围观,不时爆出连珠弹发的喝采声。陶方的表情忽地不自然起来。项少龙不由自主行近了点,只见射箭者是个头戴红缨冠,身穿黄色底绣上龙纹武士华服,脚踏黑色武士皮靴的英伟青年。高度和项少龙相若,最多矮了一寸半寸,体形极隹,虎背熊腰,充满了男性的魅力。两眼更是精光闪闪,额头高广平阔,眼正鼻直,两唇紧合成线,有着说不出的傲气和自负。如此俊俏风流的人物,实生平仅见。

  只见他把箭架在特别巨型的强弓上,拉弓的手还捏着另两枝箭,沉腰坐马。弓弦倏地急响三下。三枝劲箭一枝追着一枝,流星般电射而去,第一枝正中二百步外箭靶的红心,接着后两枝先后破空而至,硬生生射入前一箭翎尾处,连成一串。众观者看得如痴如醉,轰然叫好。项少龙亦看得目定囗呆,如此神 其技的箭术,不是亲眼看到,怎也不肯相信。

  陶方在他耳旁道:“这‘红缨公子’连晋是我的死对头武黑招揽回来的,无论剑术、骑射均为我府之冠,今次我丢失了百多头马,武黑已在主人面前大造文章,幸好现在有了少龙,才使我挽回一点颜面。不过武黑和连晋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说到最后,面露喜色。

  项少龙倒吸一囗凉气,现在他的剑术或可和这连晋一较长短,但骑射则肯定望尘莫及。正要答话,围观者里飘出一朵白云,一位姿容身段尤胜舒儿半筹、秀美无伦的白衣女郎,兴奋地奔到连晋身旁,亲热地和他说话。连晋忙把手上大弓交给旁人,彬彬有礼应对着,风度之隹,确可迷倒任何美女。

  项少龙呼吸顿止,赞叹道:“此女定是我国第一美女。”

  陶方叹道:“这是主人最疼爱的孙女乌廷芳小姐,对连晋颇有点意思,不过主人似乎想把她嫁入王室,连晋正为此烦恼。来吧!主人在等着我们哩。”

  两人离开人堆,朝大宅举步走去。

  后面传来一声大喝:“陶公请慢走一步!”

  两人愕然转身。

  那连晋排众而来,后面跟着的是绝色美女乌廷芳。

  项少龙的眼光不由落到乌廷芳的俏脸上,和她秋波盈盈的俏目一触,心儿一阵狂跳。

#--iCMS.PageBreak--#天呐!近看的她更是人比花娇,媚艳无匹。刚才远看只着重在她的胸腰腿等部位,已觉她胜过舒儿半筹,近看更不得了,掩藏不住的灵秀之气扑面迫来,教人呼吸顿止,以项少龙的风流自负,亦要生出自惭形秽之心。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的美纯出于自然的鬼斧神功,肩如刀削、腰若绢束、脖颈长秀柔美、皮肤幼滑白腻、明眸顾盼生妍、梨涡浅笑,配以云状的发髻、翠绿的簪钗,缀着明珠的武士服,脚踏着小蛮靴,天上下凡的仙女,亦不外如此。

  乌廷芳见他目不转睛看着自己,露出不悦之色。项少龙一震醒来,往连晋望去。连晋正冷冷打量他,神态颇不客气。

  陶方亦是老狐狸,慌忙为两人引见。

  乌廷芳冷淡地道:“原来你就是项少龙,爷爷很欣赏你哩!”

  连晋微往乌廷芳靠近,以示和这美女亲热的关系,微微一笑道:“在下亦很欣赏项兄,不若择个吉日良辰,大家切磋切磋,让在下见识一下能独挡八百马贼的神剑。”

  项少龙听他表面虽是客气,实则语含讽刺,暗示陶方夸大了事实,心中有气。想道若能和这自负的人来个自由搏击,必可打得他变成个肿猪头,但比较其他便可免则免了,惟有谦虚笑道:“连兄箭术盖世,小弟 尘莫及,怎够资格和连兄切磋,有闲还要请连兄指点一二。”

  乌廷芳听得他们似要较量剑术,本来脸露兴奋之色,闻得他如此说,既失礼又不屑地低骂道:“没胆鬼!”竟掉头便走。

  连晋显然非常满意乌廷芳的反应,仰天一笑道:“项兄真令在下失望,如此亦不强项兄所难了!”转身追着乌廷芳去了。

  项少龙反心平气和,潇洒一笑,和陶方继续往巨宅走去。陶方点头道:“忍一时之气也好,少龙身手虽好,恐仍非他的对手。”接着低声道:“这小子在邯郸四处寻人比剑,打得所有人都怕了,真希望有人能挫他的锐气。”

  项少龙知他在施激将法,微笑道:“假若陶爷能使我和他比剑时可不受限制,我有七成把握可重重教训他。”

  陶方大喜道:“这个容易得很,让我找个适当的场合,给少龙一展身手,我真恨不得可立即见到武黑那家伙的表情。”

  ***********************************  项少龙为主子卖命的决心真是了不起!可以看成是一个要往上爬的良好机会吧?项少龙至少具备了一个钻营者的眼光,了不起!

  前面的评论看来有点多余了,黄易是在写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他在彻底地挖掘人的奴性和挣扎。现在我被震撼了,原来项少龙的浅薄和轻浮就是为了逃避残酷的现实的!他干吗选择了逃避又拼命地钻营?不大明白,可能是需要麻痹吧?战国时代没有海洛因,只好用女人。前面说的都是放屁了啊!

  以下,我必须端正自己的态度,重新用心眼来看《寻秦记》了,虽然用不着让蜘蛛精砍我一刀,不过跟挨了一下也没什么差别,我的心眼突然雪亮了!原来换个角度就会产生完全不同的结论,我再换一个角度呢?我激动得五迷三道的,真神奇呀!一部“神奇”的小说就具有这样“神奇”的魔力!嘿嘿嘿……

  是不是有点象书评了?我自己也觉得有点,不是有点,简直就是。我边读边编,看的舒服了就编一段,看的来气了,就评一段,我自得其乐,我逍遥自在!

  不过面对这“神奇”的东西,我开始茫然了,真希望有人能跟我聊聊,指点迷津,不过大家都沉默矜持得很,嗨!论坛,论坛,畅所欲言吗!?谁跟我聊聊,我就满足他〔她〕一个要求,最好是“她”啊!毕竟暗是男人,而且要求不能太过分,比如象按他〔她〕的思路写点什么,这样的要求肯定行。***********************************  寂寞的流殇走在黑暗的原野上,期待一盏明亮的航标指引,没有比期待更美丽和无奈的了!嗨——
 

    


刺客列传

  作者:流殇

  空气还算流通,没有气闷的感觉,菜窖的灯一直开着,灯光昏黄,四十瓦的灯泡就使菜窖的温度很暖和,不赖。

  下梯子的声音惊动了昏睡的姐弟俩,醒了,惊恐的目光在我的身上聚焦,虽然很憔悴,但依然漂亮,昏黄的灯光使线条更柔顺了。味道不好,臊臭,看来得把通风口改造一下,把换气扇安上。

  虽然觉得王小夕很突出,但没想到这么漂亮,我蹲下身子,很仔细地看绑在柱子上的王小夕,柔得象水,应该是和叶玲玲一样水准的女人,但感觉完全不同,她哆嗦着紧闭着眼睛,身体真漂亮,丰腴婀娜……

  旁边箱子里只露出头的王小波呜呜地哼着,这个特制的箱子是给他准备的,就是普通的乡下木箱,竖着放,冲上的箱板加工了一下,就是古代的枷,套住头和手,枷可以活动,身体在里面是很难受的姿势,做成之后,我自己试过一次,不舒服。

  两天水米不沾,他们已经萎靡得很了。我没理他们,今天是要彻底地改造这个菜窖的,都弄好了才好好地收拾他们,是不是对王小夕温柔一点?她那么漂亮,弄坏了有点可惜。

  我走到王小夕的身边,她的身体本能地收紧了,我伸手慢慢地给她撕开嘴上的胶带,都红了,还好,没有伤到她漂亮的嘴唇,她大口地喘气。

  我不再理他们,一趟一趟地忙活开了,不管王小夕怎样哀求和叱骂。

  工作结束已经忙了整整一天,我在菜窖的四壁和地面铺上了保暖的木板,然后用铆钉把能想象的设备固定在墙壁上,清理了多余的东西,又布置了电源,改良了通风设备,从厨房引过来排气管,这样,菜窖里就可以保持温度,只有七平方米的空间,炉子的余热应该可以过冬了,还准备了电炉子,整天光着也不至于生病,拉屎撒尿是麻烦事,以后再说吧。看着工作的成果,我很满意。

  “求求你了,给我弟弟点水喝。”王小夕看着我,声音颤抖着。

  弟弟恐怕不行了,自己怎么样也没关系,反正这个身体就是罪恶的,这个可怕的男人到底要怎样?这是什么地方?八宝粥,真空保存的熟食,罐头,矿泉水,花生米,都是最渴望的东西,还有一桶水,脸盆,毛巾,香皂,都是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我点着一支烟,在梯子旁边的椅子里坐下,笑吟吟地看她,养好伤之前,我不打算知道其他的答案,我甚至不那么急切地想知道其他的事情了,要慢慢地享受报仇的过程,其中就包括对仇人的凌辱,身体和精神,都要让他们完蛋,最后才拿去祭奠苗波的亡灵。王小夕似乎应该留下来,她还让我心动,不过冲动与对别的女人不同,是很特别的念头,要怎么弄?

  旁边的王小波拼命地动着,弄得箱子咣当咣当地响。别急,你的遭遇要比你姐姐惨百倍!

  我悠然的把目光在王小波的脸上扫过,可能是太阴险了,那漂亮的脸一下子扭曲,都是恐惧的眼神。我很满意,他的恐惧给我的内心带来满足感,很好。我惬意地把整支烟抽完,然后走过去,把烟头狠狠地按在王小波的手上,烧灼皮肤的焦臭不那么浓,他呜呜地吭叽着,拼命地想躲开。

  “不要啊。”王小夕凄厉地喊,声音不那么高,她的嗓子由于哭泣和哀求已经有些沙哑,就算是全力地喊,也不会有人听到,菜窖在地下三米,而且我已经很注意这里的隔音了,或者在上面的厨房里也不能听到她的叫喊,这个村子也没有走家窜户的习惯,更没人会在夜里到访,我很放心。

  对了,得弄点老鼠药,我环视了一遍四周,然后走到王小夕的身边,伸手托起她的下颌,让她面对着我,头发有点乱,脸上也不怎么干净,不过很符合现在的处境,能激起蹂躏的欲望。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对付我们?”

  王小夕慌乱起来,突然觉得死亡就在身边,那温情的眼睛背后的残酷,微笑中的冷峭,还有有力地捏弄着下巴的手指,危险!

  “不,不要那样虐待我弟弟,你,你对我怎样都,都行。”

  她的眼睛里浮现出很特别的娇媚,流淌跳跃,其中还有一丝顺从的乞求,仅仅用眼神就能撩拨男人的欲望,让人没法拒绝,丰润的唇做出准备承受的姿态,下颌迎合着我的手指,她完全懂得男人的需要,除了身体,还要在精神上满足男人,这些从十六岁就已经熟练了,从那时起,就要用这个身体来保护相依为命的弟弟了。

  感觉很异样,我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一步,她的身体也在勾引我,是开放的姿态。“真的什么都可以?”我眯着眼睛。

  憔悴中的一丝嫣红,她顿时娇艳欲滴,贝齿在红润的唇上滑过,似乎是委屈地应诺,被迫地点头,还隐藏着内心的渴求,对眼前男人雄伟的身体的思慕,复杂而令人迷醉的神态,万种的风情,微皱的娥眉,轻佻的眼波,翕动的鼻翼,娇怯的柔唇,腮边飞过的羞涩,还有意的收胸,似乎在回避男人过于逼近的身体……

  天生的尤物,天生的演员,我笑了笑,然后离开她,伸手很小心地解开绑住她手腕的带子。可能是被捆的时间太久了,她软倒了,脚还在柱子上,但她没有中断表演,也可能就不是表演,她天生就有一身媚骨,渗透到骨子里的娇媚,楚楚可怜的柔弱。

  我觉得自己还是没能顶住她的诱惑,坐到椅子里就觉得自己勃起了,婀娜的腰,玲珑浑圆的屁股,牛仔裤里漂亮的腿,那掩饰疼痛的艰难和委屈,抽搐的嘴角。

  “别在这里好么?”脱却束缚后,她爬到我的身边,回血而红艳的手无力地搭在我的膝盖上,还不太灵活,她努力地动,滑动。

  农村!从梯子上来的王小夕对自己的处境真的很担心,肮脏的地面,古老的灶台,烧着水的锅,蒸汽,昏黄的灯光,烟熏的墙壁上的灶王爷,水缸,乱七八糟的柴火,墙上风干的蜡肉;对面还有一扇关着的门,自己被推进这个门里,土炕,炕柜,炕桌,红色的棉被,土炕的边上有一个五体柜,古老的暖瓶,古老的茶杯,破旧的沙发,一个样式古老的十八寸日立彩电,连遥控器也没有,尿盆,脸盆架子,象征多子多孙的年画,墙上糊着不知道什么年月的报纸和挂历,时间一下子被扯到很久以前,离现代的文明不知道有多遥远。一阵不能抑制的酸楚,她哭了,是绝望,还是什么别的?瘫倒在破旧的沙发旁,脸埋在沙发里……

  头发被扯得生疼,对自己这样的美女也不能怜香惜玉一点?除了疼痛,还有饥饿,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男人的手,把悲伤的王小夕重新拉回残酷的现实中来了,还有屁股上的一脚。

  面前的地上放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脸盆,是那种古老的搪瓷盆,热水中盆底的鸳鸯喜庆地荡漾着,搭在盆边的白毛巾,看起来是新的,柔软,香皂,然后是男人的脚,已经换了拖鞋,文明的东西,是城里才有的绒鞋,脚很秀气,脚踝纤细有力……

  “好好地洗干净!”语气不严厉,但不容置疑。

  王小夕哆嗦了一下,勉强止住悲伤,男人悠闲地坐在炕沿上抽烟。呛人的烟味,她清醒了,为了自己和弟弟,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能不能良心发现就是从现在开始的表现决定的,他应该是好色的,那么就有机会,自己的容貌和身体,再加上一些技巧,迷住一个男人是有信心的,再冷血的男人也不会不动心的,有这方面的经验,一个小小的农村杀手怎么能和杀人如麻的毒枭相提并论?

  不过得小心!农村人是野蛮的,这个男人似乎与众不同,不大象农民,他要什么?会不会要虐待自己?看样子也可能,那隐藏的暴戾!想到性虐待,王小夕不由有点紧张,同时还一个劲地起鸡皮疙瘩,弄过几次,严峻就喜欢那个,很难熬,但刺激,兴奋得要发疯!

  正常性交的高潮是久违的了,似乎自己的身体只有在猛烈的蹂躏中才能达到终极的高潮。没有看到熟悉的器械,王小夕甚至觉得有点失望了,也难怪,一个农民知道什么,她把手泡进有点烫的水里,血脉渐渐活泼了,但更饿了,炕桌上那扣着碗的大碗里是什么?香!勾引着身体……

  “好好地洗干净!”

  我已经换了第二根烟,看着王小夕,她洗了头发,把脸、脖子、手、小臂都洗干净了,热水使她的肌肤恢复了活力,粉嘟嘟的,娇嫩莹润,更漂亮了,还有她羞涩的渴望,眼巴巴地盯着炕桌上的碗,咽口水的样子,饿坏了吧?我浏览着。王小夕当然明白了洗干净的意思,也的确想好好地洗一下,不过就这么一盆水,还要面对陌生的男人。看吧,反正结果都一样的。

  王小夕换了一盆水,温度调节到自己最适应的程度,没有逃跑的念头,虽然现在男人几乎是对自己听之任之的,他那么自信,简直是偏执,他似乎很清楚自己不会做任何激怒他的事情,的确不会,首先是不可能逃掉,被抓回来的遭遇可想而知,其次,自己即便侥幸逃掉,弟弟就完蛋了,他的目标本来就是弟弟,能救弟弟的只有自己,一定要保护弟弟,父亲临死时的嘱托,已经付出了全部,早就把自己给魔鬼了,何况是一个农民。

  王小夕背对我站着,低着头,解开的上衣慢慢地滑落,还有一个乳罩,她背转手臂解背后的搭钩,真的很美,奶油一般的肌肤,滑润的柔曲,纤细的腰,迷人的背沟,左边的肩胛上有一颗黑痣,她姿态优雅,通体莹润,很讲究整洁,脱下的衣服整齐地叠好,然后放在沙发上。

  蹲下身子脱掉鞋袜,光着脚站在水泥地上,她的脚小巧而柔美,脚踝上有被绳索磨损的伤,太娇嫩了,下次得用柔软一些的东西。

  她开始解牛仔裤了,有些迟疑,动作很快就坚决了,背部的肌肤稍微有点颤抖,漂亮的屁股,幽幽的股沟,撩拨着我的火,我不急,要慢慢地享受。

  躬身,抬腿,她正在脱裤子,连内裤一起脱掉,股沟里娇嫩的部分若隐若现,她的臀尖是上翘的,阴道和肛门的位置都比通常的女人向后,能看到肛门和周围的皮肤色泽的变化,显得那里幽深,她是经过调教的!我想马上过去干她的屁眼,想体会一下那里的滋味。

  阴部很饱满,大阴唇随着动作些微地翕张,颜色已经与大腿和屁股的奶白色有很大的区别了,是个经验丰富的女人,沉淀的色素显示着她的成熟,熟透了的女人和青涩的女孩子是不同的,拨动的是男人不同的心弦;肥美的腿,她的髋部发育得很充分,整个裸体的线条实在是玲珑浮凸而又柔美顺畅,非常养眼,刺激。

  她转过身子,面对着我,观察我的变化,她知道男人已经兴奋了,洋溢着野性的冲动,自己的身体是接近完美的,不论是肌肤还是线条,丰满耸翘的乳房是终极的视觉冲击,乳尖是耸翘的,虽然乳头已经不再保持新鲜的颜色,但乳晕还没有扩张,整个乳房的外形是美观的,连自己都很满意,肌肤就是绸缎般的滑软光洁,最近腰和小腹多了一些多余的脂肪,不过依然保持着流畅的曲线,阴毛是经过精心的修剪的,严峻就爱干这个,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王小夕不由自主地有些得意,微笑挂在嘴角,她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有意用身体的动作把男人的视线引导到最刺激的部位,还有她的神色……最后是坐到炕沿上洗脚,能感到男人的逼近,要开始了?

  “杀手的身高大概是一米八十三左右,穿四十一码的鞋……”是个小脚!刑警们相对微笑。

  “体重,这个体重是从四十公斤到八十公斤之间……”那不等于废话么?!

  “因为他行动迅速,所有的痕迹都是足尖着地,没法准确地估量体重。大伙别议论!好好听啊!告诉你们,这是非常危险的杀手,他一个人赤手空拳能很快地干掉三个配枪的保镖,而且毫不留情,这说明他不但身手厉害,同时还非常冷静,甚至是冷血,你们再嘻嘻哈哈地!他的左手很强,能造成骨折,右手是灵活的,能造成脱臼,甚至是大腿……这个杀手和刺杀陈浩的那个完全是两回事,但同样危险,现在就编号为铁鸟。下面的工作是第一、追查铁鸟,封锁出境的出口;第二、追查王小波、王小夕姐弟的下落;第三、关注严峻团伙的动态。好了,散会,大伙分头干吧。”

  从会议室出来,胡达凯的心情不大好,自己的提议没有被采纳,直觉告诉他,陈浩案和这个铁鸟案是相连的,这个时候把主力放在铁鸟案上,那么陈浩案的结果就会渐渐地扑朔迷离,最后成为死案,那背后肯定有很多秘密的东西。

  “我想先吃点东西。”王小夕在我的侵犯中飘荡着,她央告着。

  “好啊。”我乐了,放开她的身子,然后舒服地靠在被垛上。“要不要我喂你?”

  “不要呢。”那回眸一笑是柔婉的。

  坐起来,有点急切地到炕桌边,香!鸡蛋西红柿面,还有一个油汪汪的鸡大腿,最关键的是这个男人似乎已经迷上自己了,刚才的接触完全证明了自己的判断,他是一个非常强的男人,不知道能不能困住他?口水都险些滴到碗里了,太香了!

  “别急!”我笑着抓住她的手腕,“我真的要好好地喂你的。”我拿过鸡腿,逗弄着她。

  简直是折磨人!到底要怎样?!

  我拉着王小夕渐渐地离开炕桌了,她实在不行了,眼巴巴地。

  “听话!”我微笑着。

  愣了一下,王小夕开始抚摸我的身体,解开我的衬衫,用手轻柔地按压我的肌肉,还保持着娇艳的神态,她不渴求男人,现在就是要吃的,似乎有一只手要从嗓子眼里伸出来,去抓过晃悠的鸡腿,她喘息着,不住地咽吐沫,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男人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的,他就是要把自己的希望彻底毁掉,身体和心灵,刚才那一丝邪恶的笑说明了一切,不能忤逆他的要求……

  “好,真乖。”

  她的上身趴在被垛上,我把鸡腿在她的背沟上滑弄着,然后跟上去,用舌头舔。

  油腻腻的,肌肤的接触,男人熟练特别的唇舌,调动了其他的情绪,还有鸡腿的诱惑,身体颤栗起来,他完全主宰着自己,主宰就主宰吧,自己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干什么呢?王小夕突然有不祥的感觉,鸡腿的油腻已经滑过了脊背,在尾椎的末梢稍微地停留,接着是唇舌的接触,鸡腿已经进入臀沟了,骨茬已经碰到肛门的细肉了,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

  自己的反感没有丝毫影响男人的决心,鸡腿固执地在肛门口的肉褶上流连,骨茬、油滑的鸡皮,肉,接触着肛门,细致耐心的动作使身体变得敏感,她弓了弓腰,知道自己的身体有感觉了,阴道正在分泌,麻痒酥酸的滋味混杂在一起,向身体的各处曼延,饿的感觉也不停地折磨人,她开始摇晃身体,让乳头在粗糙的被面上摩擦,熟悉而奇妙的感觉……

  眼前一黑,王小夕忍不住叫了出来,玩弄不是发泄的前奏么?怎么把鸡腿就这么使劲地塞进屁眼了!没有准备好,鸡腿和阴茎的感觉完全不同,虽然不疼,但酸涨的感觉很厉害,麻,而且一个劲地想拉屎,收缩身体,但鸡腿很碍事,还在直肠里转,五脏六腑都要搬家了,饿使得身体还虚弱呢,这么弄会出事的!

  王小夕“啊、啊”地呻吟着,没有快感,只有不舒服,已经两天没排泄了,这样的侵犯使便意简直没法抵挡,快不行了!

  “求求你!”王小夕的头深深地埋进被垛,然后又猛地抬起,腰臀都使劲地摇晃着,全身都扭曲起来,汗水在灯光下亮晶晶地……

  她的痛苦就是美丽,凄惨的哀告就是音乐。鸡腿上沾染了一些东西,味道闻起来很怪,她的脸失去了血色,显得苍白,漂亮的脸蛋由于被揪住头发的疼痛而扭曲,她的手握住我的手腕,想减轻一些痛苦,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屁眼拼命地绷紧,肚子咕噜咕噜地叫,泪水已经使神光模糊了。她害怕,她感到屈辱,她无可奈何地承受,但不能吃这刚从肛门里拔出来的还带着自己体温和味道的鸡腿,她拼命地想躲闪,男人狰狞的面目完全显露了,他给自己希望,然后踩得粉碎,要崩溃掉了,不论是现在就排泄,还是吃鸡腿,只要干了其中的一件,王小夕知道自己就完蛋了,神经似乎要被太剧烈的哀伤撕碎了!拼了!……

  “乖乖地给我吃!”我的脚踩在王小夕的脸上,她的脸贴在炕沿上,身体软软地垂在炕边。

  她没力气反抗了,一阵格斗,准确的说是挨打,这个男人一点都没有留情,疼、屈辱、羞愧,完蛋了!

  王小夕觉得自己仅有的尊严也没了,下身湿腻腻的,先是尿从膀胱里通过输尿管流淌出来,温热的尿液顺着大腿,接着是屎,由于疼痛,自己根本没法管理肛门的括约肌,很稀,开始是喷溅,后来是流淌,自己的下身已经是肮脏不堪了;鼻子在流血,脑袋要被踩瘪了,疼,不按照要求做会死掉的!

  刚才的殴打是无情的,继续的话,肯定会被打死的,不会有任何疑问。不能死,生命才开始不久,即便是在耻辱中继续,也是活着好,还有弟弟……

  嘴张开了,牙齿上有血丝,但开始咀嚼了……

  刺激!我觉得这么看着就快要射精了,奇异的征服的快感,还有,第一次这样目睹女人屎尿齐流,内心在变态,对新鲜的事物的好奇……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刚才吃了就好了,刚从肛门里拔出来时不会是这个样子,现在他又在屁眼上蘸了一下,鸡腿上涂满了自己的粪便,味道很冲,而且鸡肉的甜香现在是古怪的,咸,还苦,那恶心呕吐的冲动就别提了,但肚子似乎很欢迎……

  清理污秽要一段时间,王小夕是彻底畏惧我了?当然不会这么快,还需要时间。

  我抽烟,欣赏着王小夕的身体,刚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不过看到她被我打倒,那刺激简直难忘!她越可怜,我就越兴奋。

  脸盆里的水倒掉了,鸡蛋西红柿面倒在脸盆里,我还向里面舒服地撒了一泡尿,热气腾腾的,一切都在王小夕的眼里,她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她一边流着泪,一边跪在水泥地上把最后的污秽弄干净……

  “别打了!主人。”王小夕想逃,被我抓了回来,现在她死死地抱住我的腿,哀求。

  “行,我不打你了,去,乖乖地把饭吃了吧。”

  连反抗的意志也没有了,王小夕小狗一样爬到脸盆前,比鸡腿好多了,虽然有一点尿臊,但基本上可以忽略,只要克服心理障碍,其实也没什么心理障碍了,先挑好吃的吃,这样又是吃屎,又是吃尿的会不会生病?以后会怎么样?悲伤的泪水带给鸡蛋西红柿面苦涩的味道。

  他始终没有真正地干自己,被重新带回菜窖时,王小夕面对着弟弟痛惜的目光简直无地自容了,刚才的彻底臣服现在又冒出了反抗的萌芽,再凌辱自己,就再拼!但不敢多想,也不敢拼,怎么弟弟会这样仔细地看,而且……王小夕突然感到害羞,王小波的目光正热辣辣地注视着她的下身。

  尽管想到了反抗,但我的手把她推倒在地板上的时候,她是顺从的。

  双手被固定在地板上了,能稍微地活动,但没法挣脱,刚才已经看到这个装置的制作过程了,还疑惑了一阵,不知道干什么的,原来是干这个的。去固定脚踝的那个装置是不是位置太近了?只能撅着!

  王小夕知道了,男人就是要她这样保持狗爬的姿势,干着方便,被从后面奸淫是没有一点反抗的办法的。最要命的是膝盖也给固定了,要改变姿态就需要点办法了。

  弟弟没命地哼哼着,就这样了!冰凉的水泼到屁股上,接着是粗暴的揉搓,对最娇嫩的部位也这么使劲?应该温柔的手指现在弄得阴部火辣辣的,他很仔细地清洗每一层花瓣,温柔点不好么?

  王小夕不敢挣扎,艰难地哼哼着,伴随着干疼,还是有一阵奇妙的感觉从那里慢慢地扩散了,其实加上疼,那感觉象针……手指还生硬地撑开了阴道口,刺骨地冷,冷水注入阴道的滋味真难受,浑身都哆嗦个没完……

  接着是清洗屁眼,别弄了!我是干净的!王小夕心里呐喊着,严峻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搞我了!但变成声音发出的是呻吟,有时会尖叫……

  男人的手使劲地在屁股上拍了两下,似乎很满意,片刻,坚硬如铁的火烫的阴茎首先光临了阴道,一下子就直接干到了底,王小夕凄惨地叫了出来,激灵地打了一个冷战,还没接受过这样的规格和力度,阴道一下子被涨满了,猛烈的推进和子宫颈本能的收缩,一阵黑色的浪潮翻涌蓬勃,险些晕倒了,感觉有点扎,是阴毛!钢针一般刺插着娇嫩地肌肤,肉体碰撞的声音……

  度过了开始的适应期,奇妙的感觉掺杂在摩擦产生的锐痛中,就剩下了身体的反应了,一步一步地向那最后的时刻推进,从躲避开始想迎合转变,竭尽全力……那个时刻马上就要来临了!

  动作戛然而止,阴道的空虚感和迫切的要求,王小夕发出哀怨的呼喊。还没有结束!

  男人调整了一下姿态,以同样的猛烈攻击了屁眼,疼!呻吟变成了惨叫,快到高潮的迷醉被酸涨和撕裂代替,神经完全乱套了,思维一点也不清楚,就剩下按照男人的节奏收缩自己的括约肌,这样的规格虽然是第一次,但肛交没什么难的,男人要的都一样!不是要女人辗转痛苦么?来吧!你干不死我,就得投降……

  最有经验的屁股,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在战栗中一泻千里了,我等待她卖力的括约肌把残留在体内的最后一滴精液也挤压过去,尽管慢慢萎缩的阴茎越来越觉得酸溜溜地,但那奇异的满足感实在好。
 

    

 
明天继续更新    2008.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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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的复仇           
    

  作者:流殇

  一、你别走

  从电影院出来,发热的身体被秋后的风一吹,禁不住哆嗦了一下,我深吸了口气,掏出烟来点上,看见刚才那弄得我挺舒服的小姑娘跟了出来。

  都什么天了,还穿着短裙,大腿上只套着一层丝袜,她长得一般,皮肤不错,嘴唇尤其动人,她的嘴上功夫挺不赖的。

  “你有地方么?”小姑娘过来,象很熟的样子,挽住我的胳膊,“我保证让你舒服。”

  “不行,我还有事。”我吸了口烟,吐在她的脸上,“回头再找你,你不是就在这儿揽活么。”

  “要不,到我那儿去?我们一共三个,你可以挑。”

  “都你这么大的?”

  “你要是想嫩的,我认识一个才十五的,纯种的上海人,怎么样?就收你一百块中介费。”

  我挺想干小姑娘的,不过我真的有事,来上海就是为了办事的,我的一个兄弟折在这儿了。“那么就是四个,我恐怕应付不了。”我笑着,觉得这风潮呼呼的,比北方的风难受。

  “你这么高高大大的,那家伙又那么来劲,准行。现在,我都爱上你了。”

  摆脱一个粘上你的妓女的纠缠,比摆脱一个真的爱上你的女孩子要容易的多。

  回家的感觉真好。吴小可光着脚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那毛茸茸的地毯弄得脚心痒痒的,还有家里的味道,想倒在自己的床上就那么睡过去。

  卫生间对面墙上的留言板是是亢耀那漂亮的字迹,“小可吾妻:你已一周未归,万不可随便偷汉子。我坚持跑步,身体状况良好,那里尤其强健,等你不见,只好用我的左手解决了三次。想你,想你的身体,你的唇,你的乳房,你的小妹妹,想干你。到武汉调试系统,周六可归,洗干净等我,等我收拾你!”落款的地方画了一个似乎可以感到其怦然跳动的心脏,中间是一个夸张了的粗大的离谱的阴茎。

  “呸。”吴小可啐了一口,脸红了。自己是怎么离不开亢耀的?就是被他那与众不同的诡谲给迷住了吧?他总是那么直接地表达他的情绪,早就应该习惯了,但每次见到这些出人意表的东西,那种令人陶醉的情窦初开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热恋的感觉真好,能不能永远地这样热恋下去?

  调好了水温,要稍烫一点的,喜欢被烫得想尖叫的感觉。

  吴小可坐在卫生间外侧的用来换衣服的格子上,对面是落地的镜子,镜子里的人使她吃惊,这是自己么?眼圈是黑的,煤灰使本来俏丽的脸显得脏,还有点浮肿,脖子上也是煤灰,头发乱蓬蓬的,失去了本来的乌黑亮泽,象一堆乱草,引以为豪的亮眼睛全是疲惫和憔悴,得好好地洗洗,自己才二十五岁,还美丽,美丽不光是给别人看的,自己也会身心愉悦。

  三天三夜就睡了不到五个小时,追踪,蹲点,伏击,然后是殊死的格斗,擒拿。想到伏法的毒贩,吴小可就觉得很振奋,这些都是值得的,自己和伙伴们又完成了一次征服,通过洗澡和休息,自己还是会恢复美丽的,那走在生死边缘,而最终取胜的感觉可不是美丽能代替的,多刺激,喜欢刑警的工作,这年头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这样的腿,多美!吴小可脱了裤子,木板格子很细致地抚慰着屁股,稍微有点粗糙,不如亢耀的手,她把自己看着都心动的健美的长腿舒展开,然后用手搓,那一阵酸软真没法抵挡。亢耀就直白地告诉过她,她战胜诸多女孩子,俘虏了亢耀的心的原因就是她有这样两条生机勃勃的腿。搓到大腿的时候,吴小可觉得自己的疲惫中多了些麻酥酥的暗流,一点一点地啃噬着恹恹欲睡的身体,使神经紧张起来,调动了酸软的肌肉,心跳和呼吸,亢耀在就好了。

  水快满了,吴小可不想停止,她看着镜子里的人儿,幻想着亢耀抚摸自己,能感到自己乳房的膨胀,乳头的勃起,还有在自己手指下渐渐湿润的阴唇的蠕动和阴蒂的震动……

  亢耀又在研究那些大胸脯的女人的胸了,吴小可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觉得不舒服,他老看那些大胸脯,自己的胸脯不大。亢耀追上来,嬉皮笑脸地。

  “你跟着我干吗?”

  “我不跟着你,我跟着谁?”

  “谁有大乳房,你就跟着谁呗。”说出来的感觉真好,但感到脸红,都是和亢耀在一起学坏的,自己本来是多么高傲矜持的姑娘。

  “我就是研究研究,现在有好多女人为了大胸脯,不择手段。现在不用动手术了,据说用注射的。”

  “呸!你怎么那么清楚?是不是研究过多少个了?”

  吴小可不在乎繁华的街市上好奇的行人,亢耀就更旁若无人了,他总是那么厚颜无耻。“天地良心啊!我就研究过你,我还没研究够呢。”……

  吴小可忍不住笑了,想到这样的段子,就没法抑制自己的热情。

  得了,别弄了,得好好地洗个澡,然后好好地睡一觉。她停下来,站起来,走到浴缸边,关上龙头,伸手探了探水,然后把脚伸进去。烫,但很舒服,毛孔都张开了,又迅速地闭合,不由自主地哆嗦,就是这短暂的瞬间,已经懈怠的肌肉被迅速地调动起来,一阵奇异的酸。还有更强烈的刺激,坐到热水中的那最初的一刻,阴部和肛门被热水浸润的感觉,凝聚在会阴处,然后直接刺穿脊髓,抵达等待刺激的大脑,然后象无数的小手一样曼延到神经的最末梢,抓挠……

  自己很累,床是自己熟悉的,被单蹭得皮肤也很舒适,那事也办完了,洗的也很舒服,头发也吹干了,怎么睡不着了?还想再来一次?不能那么干吧?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恢复体力,明天还要提审呢。你不能老想着舒服吧?那不成淫妇了?就是因为丈夫不在,就想?成淫妇就成淫妇吧!谁让丈夫不在呢。吴小可的手又禁不住伸向自己的下身,趴着,用乳房挤压着床单,蹭,乳头的摩擦真好!

  电话铃不合时宜地突然响了。吴小可被吓了一跳,连忙把手从下身抽了出来,身子已经触电一般弹了起来。怎么这么慌乱?好象被别人抓住的感觉?镇静,你是抓人的人,你又没干什么违法的事情!但脸还是在发烧,身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喂,哪位?”怎么声音这么怯怯地?

  “嫂子,你怎么了?”是一个男孩一般的声音,吴小可的脑海里勾画出一个古灵精怪的漂亮女孩的形象,亢耀的妹妹,从苏州老家来上海读书的亢蓓蓓,一个小疯丫头。

  “没什么,可能是累了。有事?”

  “我哥让我监视你,看你有没有偷汉子!咯咯。”他们家人都这样,一个女孩子说这样的话也不觉得害臊。

  “我正忙活着呢,哎哟,哎哟,快来了,你使劲啊!”这样的感觉其实也挺好玩的。

  亢蓓蓓笑得更厉害了,“我哥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打你的手机又不通,就让我告诉你,他们那活儿不怎么顺,估计得腾几天,周六回不来了,争取下礼拜三回来。他说他想你,想你的嘴唇,你的肩膀……唉,肉麻死了。”

  吴小可坐在床上发愣,睡意全无了,找到烟,点上,靠在床头,抽。要是有个男人就好了。

  电话铃又响了,“吴小可,你把保险柜的钥匙给我送来!”是队长鹿凯歌那嘶哑的大嗓门,一个强壮得使人畏惧的男人。

  “我给宋科了,今天是他的班。”吴小可习惯地对着鹿凯歌喊,都成规矩了,鹿凯歌喜欢大嗓门说话,也喜欢部下都那样,他说那是有精神。

  “噢,给宋科了。宋科呢?跑哪去了?”

  他显然已经不是在对自己说话了,一阵嘈杂之后,电话挂断了,还有话问他呢,他就是那样不管别人是不是受得了,不知道他那个在上海芭蕾舞团的漂亮媳妇龙澍是怎么容忍他的,挺奇怪的,这么粗鲁的人,三十七了,而且离过婚,带着一个六岁的女孩,居然也能把娇滴滴的龙澍给骗到手里,看来缘分这东西是没法解释的。吴小可想了一会,困劲上来了,于是掐灭了烟,用最舒服的姿态躺下。

  电话铃又响了。对方没有说话,只有喘息和咯吱咯吱的声音,象在咬牙。

  “谁?”职业的警觉使吴小可顿时睡意全无。

  “我操你!你洗干净等我,把你的小屁股洗好了,嘿嘿。”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森森的寒意。

  “我操你妈!”吴小可愤怒了,骂人不是什么难事,早就习惯脱口而出了。是谁?没必要知道吧,干刑警就会有这样的骚扰。

  我靠在冰凉的电梯壁上,看着指示灯变换着,我已经来三次了,都扑空了,想不到一个看起来那么纯净的女孩子也可以骂人,你以为是一般的骚扰电话么?我来了,我已经准备好完成我的话,你呢?吴小可睡得很甜,她侧卧在床上,髋部的曲线很迷人,睡衣的领口微微敞开一些,脖子和露出的一抹肌肤很细嫩,她不怎么白,睫毛很长,鼻子很乖巧,嘴唇的颜色有些淡,她的额头很饱满,下颌很圆润,头发也挺好的,蓬松,乌黑,散发着海飞丝洗发露的香味。

  现在的样子挺妩媚的,可不象在电视上露面、穿着警服时那么神气。睡衣的袖口撸到了肘弯,手很漂亮,纤美,修长,指肚圆润,应该是弹钢琴的手,不应该玩枪。小臂光滑而圆润,和一般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的,不过她很厉害,这手没有枪也挺厉害的,石子克就是被她生擒的,看起来不象。

  我在床边坐下,静静地欣赏,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期待她醒来,然后我制服她,好好地享受她,还不想就杀掉她,身心的折磨比杀掉她更能使她崩溃,仇就报得更彻底。

  是不是应该弄醒她?我想了想,走过去拉上窗帘,然后把灯打开,拉了梳妆台前的椅子,坐好。

  吴小可醒了,但她没有睁开眼睛,她的鼻翼翕动了一下,睫毛抖了一下,她还佯装沉睡的样子。我觉得很好笑,看来她和平常的女孩子是不一样的,她能保持自己的冷静,这是很特别的素质,她肯定已经发觉什么了,似乎是无意地,她的手向枕头下面伸过去了。

  我没动,我知道那有她的手枪,也知道那枪里没有子弹,猫捉老鼠的游戏只有这样才更有趣么。我从甲克的口袋里掏出烟,然后点上。

  这是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身高大概是一米八十三左右,有点消瘦,是一个很精神的小伙子,不会超过三十,也不会很年轻,那成熟男人的笑容是小年轻所不具备的。

  脸部的线条很硬朗而且清晰,那嘴唇很有型,鼻梁是笔直的,眉毛很浓,斜斜地飞向两鬓,目光是阴郁的,一种很动人的沧桑感,而且有萌动的光彩,如果不是一个罪犯,这应该是一个能使女孩子着迷的男人,就是象自己这样已婚的女人也禁不住要动心的男人。

  你胡思乱想什么?现在,你就要和这个男人分个高下。

  他怎么一点也不害怕?还是那么从容地坐着?不知道自己一扣动扳机,他就没命了么?突然知道答案了,手枪的重量不对,子弹的重量虽然很轻,但在一个熟悉它们的好刑警的手里是很快就能分辨出来的,自己现在才发觉,难道是自己有点慌?就是因为他的从容使自己慌?

  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她该怎么办?我微笑着凝视她的眼睛。“怎么样?你的小屁股洗好了么?恩,看来是洗好了的,你用的沐浴露很好闻,我喜欢。”我看见她的眼睛里突然闪烁起来,嘴角一撇,看来她要行动了。

  “操你妈的。”这样骂人的话从一个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女人嘴里说出来,是很新奇的,尤其是不怎么用这样的话骂人的上海女人的嘴里骂出来。

  她把手枪直摔过来。距离很近,不过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一抬手就抓住了急飞过来的手枪,她的动作也很快,用她那好看的脚丫踹了过来,她是预计到我会躲闪的,这一脚的方位和时机都正好,不过我是抓住枪的,我还有功夫掉转枪柄在她那浑圆晶莹的脚踝上敲一下,她闷哼了一下,当然很疼,不过不能丝毫地犹豫,格斗的胜负就取决于决心……

  “怎么样?小姑娘,你的身手不赖么。”我的膝盖顶在她的后腰上,左手从她的左臂腋下穿过去,再回转过来压住她的脖子,她趴在地毯上动弹不得了,挣扎的结果多半是手臂脱臼,彻底丧失战斗力。

  “我是你奶奶。”吴小可喘息着,身体的姿态很不舒服,肚子和腰侧挨的那两拳很难受,更要命的是,他有一拳准确地打中了乳房下沿的位置,就是这一拳使自己没法抵抗了,疼得似乎五脏六腑都搬家了。

  “行,你愿意当老太太,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恩,很有劲,我喜欢。”我笑着伸手过去抚摸她的屁股,“连内裤也没有穿,很好,是不是等的都有点等不及了?”

  隔着单薄的睡裤,能感到那浑圆结实的屁股肌肉的抗拒,这样趴着的姿势,女人是不设防的,我把手指探进那收缩的臀沟里,收缩得很紧,干起来肯定有的是乐趣!

  “我操你妈。”吴小可不屈地喊着,她拼命地想挣脱。

  “骂我!”我使劲地在她大腿根柔软娇嫩的细肉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不解恨,再来一下,用指甲,只掐住一点。

  “哎呀……”剩下的惨叫被吴小可硬生生地忍住了,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挺直了。

  我放开她,在她准备爬起来拼命的时候,穿着皮鞋的右脚准确地踢在她的软肋,她没爬起来,第二脚就踹在她的肚子上,她滚开,撞在旁边的衣柜上,第三脚跟上去,踹在她的胸前,还是乳房下沿的位置,她没有喊出来,手捂着肚子,蜷缩着身体,一个劲地呕着,身体剧烈地痉挛。

  “怎么样?舒服么?”我解开衬衫的扣子,笑吟吟的看着她,然后使劲地一脚准确地命中她臀沟里绵软的部分。她惨叫起来,那声音有点森人,蜷缩的身体一下子张开,向后反弓过去,这回没呕,她贪婪地咽着唾沫,眼睛睁地大大的,不过已经没有丝毫的含义了。

  昏昏沉沉的,不过神智是清醒的,剧烈的疼痛消耗掉了所有的体力,力气和反抗的意志随着汗水流淌出体外,只有任凭他摆布着自己,他很耐心地扒光了自己的衣服,还很仔细地把自己的睡衣睡裤叠好放在床头柜上,恐惧和没法抵挡的屈辱感折磨着吴小可,当然还有剧烈的疼痛感,她没有力气做最后的抵抗,后悔自己坚持买这样古典的床了,这使他能把自己的手绑在床头上去……

  我看着这动人的肉体,她不白,但光洁,结实,刻苦的格斗训练使她的身体没有多余的脂肪,她的腹部和大腿内侧的肌肉抽搐着,一跳一跳的,她大口地喘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那娇小的乳房这样平躺着就只剩下些微的突起了,还是能够看到那酥酥的颤动,刚才被击打过的地方红肿着,我很满意。

  “舒服么?”我笑着解开衣服,现在我很想干她,格斗之后,我已经习惯了用女人的身体来使自己平静下来,平静下来才可以玩更多的游戏。

  吴小可把脸别开,“你就是畜生。”

  我伸手在她的胸前轻柔地玩弄着,其实,我不想让她起性,就这么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干她,她会更激烈地抗拒,女人的抗拒使我更兴奋,我也喜欢就那么干巴巴地捅进去,摩擦会带来更剧烈的快感。

  “说的一点也不错。”

  我坐在床边把裤子脱掉,那家伙已经如意地站起来了,进入之后还会膨胀一些,伸长一些,就目前的尺寸,我觉得吴小可已经没有见过的,我伸手在阴茎上撸了几下,看见吴小可本能地收紧了双腿,你不愿意就最好。

  “畜生就干畜生干的事儿。”

  我舒展了一下腰身,伸手捉住吴小可的脚踝,然后使劲向两边分开,她用最后的力气抵抗着,并且扭动起来,想化解我的力量,她咬着牙,咯咯地响。

  不分开就不分开吧,我把她的腿使劲地向她的上身压了过去,这样,她双腿中间的东西一样会向我张开,而且这样会更紧,干起来更舒服,她的柔韧性很好。我改主意了,因为我发现这样的姿势更利于我直接干她的屁眼,那柔嫩的肉漩紧张地闭合着,周围的肌肉蠕动着,她拼命地想把腿再放下来……

  “你不是人!”吴小可绝望地哀鸣着,感到细小的肛门口被强行撑开了,撑到一个可怕的地步,大便最干燥的时候,屁眼也没有达到这样的程度过,而且拉屎是充满快感的事情,再粗的粑粑排出去的感觉也是好的,可现在是比粑粑还粗,还硬,还烫的男人可怕的鸡巴生硬地挤进来,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出奇的是没怎么觉得疼,传说中的肛交不是很疼痛的么?还用撕裂一般的剧痛来形容,因为这些描写,自己始终没有允许亢耀碰自己的屁眼,早知道不怎么疼,就应该让亢耀先弄了!

  吴小可觉得自己的思绪完全混乱了。的确很不舒服,酸涨得有点坚持不住了,麻,还有没法掩饰的屈辱和悲伤,她哭了,在被毒打和扒光衣服捆绑的时候也没有哭,不过现在实在顶不住了,她使劲地憋气,本能地收缩括约肌,想把进入的异物象拉屎一样拉出去……

  我没有挺进,因为龟头被括约肌牢牢抓紧揉握的感觉很厉害,我享受着,感到龟头传来的那很强烈的酸麻迅速地扭曲着我的神经,我觉得口干舌燥,心跳过速,气血翻涌,不能自制,我能清楚地体会她肌肉的每一丝扭动和舒张,她的屁眼本来比我的阴茎的温度低,放在里面挺凉快的,随着这些运动,那里的温度产生了变化。我看着吴小可痛苦的表情,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嘴巴可以张到那样的程度,她的头拼命地向后扬着,全身都绷得紧紧的,柔细的脖子伸得很直,所有的经脉都突出来,被绑着的手腕已经勒红了,被举起的腿哆嗦着,高高举着的脚很好玩,随着肌肉的蠕动,她的脚趾缩紧或者张开伸直……

  我推进一点,因为有点快憋不住了,不能再管她的感受了,不就是要她痛苦不堪的么?不过直肠不象阴道那样有足够的滑液来润滑,我只能靠自己刚才抹在阴茎上的唾液和自己分泌的少量滑液来润滑,干的太猛了会弄伤自己……

  那些描写一点也没错,就是撕裂一般的剧痛,很疼,能清晰地感到自己的那个通道被捅开,被扩张到前所未有的程度,摩擦带来了想都没想过的疼痛,他还在无情地深入!里面的东西不能再碰了!

  奇怪的是屈辱的感觉没有了,反抗的意志也没有了,尊严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剩下了身体的感觉,疼,酸涨,五脏六腑的翻腾,恶心,要拉屎的冲动,还有肛门口被摩擦的奇怪的感觉,那东西象要一直捅进去,刺穿自己,它能不能一直从自己的嘴里捅出来?恐怕能,因为咽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可能会一直被捅死吧?

  所有的感觉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急速旋转的漩涡,不是真的有什么旋涡,但神智越来越不清醒了,就剩下身体越来越强烈的反应!不知不觉地居然有了非常刺激的快感,他没有忘了玩弄自己的阴蒂,太厉害了!想撒尿,想泻身,想拉屎,想喝水,想他摸自己,想就这么继续下去,连那钻心的剧痛也变成美妙的感觉了,自己是怎么了?是彻底完蛋了……

  我哆嗦着,把最后的精液也射进她的直肠里,阴茎还保持着适当的硬度,她的肌肉随着阴茎的跳动蠕动着,我没拔出来,体会着她的痉挛,我大口地喘息着趴在她的身上,多光滑,多柔软,还有那奇妙的战栗,多好的垫子,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身体满足后那难以言喻的酸软和懈怠,我的汗和她的交融在一起,我们交融在一起……

  吴小可似乎是死了,她的身体瘫软在床上,双腿尽量地抻开,眼睛闭着,只有起伏的胸脯证明她还活着,脸很红,从大腿内侧开始曼延到肚子和乳房的那片奇异的嫣红慢慢地消退着,她的下身一片狼籍,血和精液从放松了的肛门口里淌出来,弄脏了白色带浅绿条纹的床单,还有她身上的汗和阴道里流淌的蜜汁……

  很奇妙的视觉冲击,她似乎热乎乎的,晶莹剔透,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上,脖子上,显得憔悴。我很满意,我喜欢显得憔悴时候的女人,我坐在床边的那个没有靠背的、供她梳妆的软凳上抽烟。

  “放开我。”吴小可转过脸来,用厌恶的眼神看我,“让我去卫生间。我不会反抗的。”

  “干吗要去卫生间?就在这儿吧。”我微笑着,凑过去,把一口烟喷在她的脸上,“怎么了?恨我了?刚才你不是表现得很好么?”

  “让我去卫生间!”

  “去卫生间干什么?”

  她愤怒了,咬紧嘴唇,眼睛似乎在喷火。我去舔她的嘴唇,她没有躲避,我知道她想咬我。听到牙齿撞击的声音,我惬意地咬住她的脖子,不用力,轻轻地咬,用舌头舔,她的身体抽搐起来,这脉动真奇妙。

  “想撒尿,还是拉屎?”

  我跪在她的身边,用鸡巴挑逗着她的乳头。她不说话,就瞪着我,她还有力气忍受着。

  “想尿就尿吧,我喜欢看女人撒尿。”

  我深吸了一口烟,烟头亮起来,一个火星飘落在她的乳房上,她的身体一激灵,“怎么样?舒服么?”我慢慢地把烟头向她的乳房挨过去,看着她越来越紧张的表情,那恐惧的眼神使我很享受。

  “恩……哼。”烟头烫在乳房下端的时候,吴小可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使劲地拽着床头,她漂亮的脸一下子扭曲了,她竭尽全力没有叫出来,而是用鼻音阐述着她的痛苦,汗水一下子从额角冒了出来。

  我嗅着不怎么好闻的烧羽毛的糊味,把烟重新叼在嘴上。她的身子重新舒展开,大口地吸气,烫伤的乳房蠕动着,“你这个魔鬼!”

  我冲她笑笑,过去,把她的脚踝也用绳子绑在床脚上,张开,很仔细地用手指扒开她的阴唇,她看来还在憋着,小腹不安地扭曲着,我在她的大腿内侧轻轻地挠着,嘴里发出吁吁的声音。

  “你杀了我吧!魔鬼!”吴小可凄厉地嘶鸣着,现在她唯一的反抗就是憋住,尽管憋得越来越辛苦。

  “还真硬气呢。”我重新回来看着那被痛苦折磨的有些诡异的脸,她的嘴唇已经咬破了,哆嗦着,脸上所有的小肌肉都颤抖着,愤怒?屈辱?还是疼痛?

  “呸!”她冲我吐了一口。

  女孩子还不会象男人这样通过酝酿啐出一口粘痰,得好好学一学,我笑着咳喀地酝酿着,伸手扳住她的脸,瞄准了她的嘴,然后准确地吐过去。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了,虽然没有吐进她的嘴里,不过那粘粘的痰,在她的口鼻间腻腻地滑动着,她的脸憋的通红,连呼吸也屏住了。

  “吐我口水,怎么样?”

  我得意地在她乳房受伤的地方使劲掐了一把。她忍不住了,凄惨地叫,不过叫声很快就被向嘴里流的粘痰制止了,一阵暂时的僵硬,她松弛下来了,尿道口流出了细细的尿液,肯定是最近火比较大,那尿有点黄,她哭了,不是无声地流泪,而是彻底地呜咽起来了,虽然她想极力控制,可控制不住了……

  “乖乖宝贝。”我穿好衣服,伸手拍了拍她的脸,“今天就到这儿,真舍不得杀你,下回咱们玩新的。”

  我解开她左手的绳子,然后离开。“你别走!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这样对我?”吴小可在我的背后喊着。

  电梯里已经有一个挺文静的小姑娘,看样子是个学生,很干净,很腼腆。她是个好姑娘,因为我佝偻着身子靠在电梯壁上咳嗽的时候,她过来轻轻地帮我捶着背,“老公公,您不要紧吧?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我通常很不喜欢上海人说普通话那种腔调,不过这小姑娘是例外,那么温柔体贴,而且是真正的关切,不象上海人惯有的冷漠。

  “不用了,老毛病了,没大碍的。”我沙哑着嗓子,不但在外形上要象一个老人,声音、神气、举止,缺一不可。

  “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呢?”

  “回家。”

  “您不是住这里的?”

  “我姑娘住这,嫌我老了,嗨——”

  小姑娘的脸上顿时表现出气愤和同情,但也无可奈何,“老公公,您家在哪里?我送您回去好了。”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这么晚了,一个小姑娘要去哪里呀?”

  小姑娘的脸上一红,有点扭捏,没有正面回答我。“我,我也不是住这里的。”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了,我招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和小姑娘分手,小姑娘还担心地看着我。

  “老爷子,您真行。”司机笑着和我打趣。

  “真行?”

  “呦,老爷子是外地人吧?”

  “你知道?”

  “嗨,您这东北口音,一听不就听出来了么。劝您两句,别和这样的姑娘打交道,没好处的。”

  “你是说?”

  “您真不知道?那丫头是出来混的,就骗男人的钱。”我的心一沉,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她那么干净,那眼神也是纯净的。

  “现在有好多高中生为了赚钱就出来瞎混,现在这年头,贞操还真没什么用处了……”司机感慨着,一边给我介绍着看小姑娘是不是出来卖的方法。

  路边有一个昼夜服务的餐厅,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留着马尾巴辫子、蓄着络腮胡子的青年艺术家了,这样装扮很简单,只要把早就准备好的假发和胡子贴上去就可以了,老是装老头是很辛苦的事情,而且我可以吃完饭,直接回下榻的酒店,我的身份证就是这个叫伍海的青年艺术家。餐厅里人挺多的,男女混杂,有几个独坐的、衣着入时、并且也的确挺漂亮的女人在逡巡着目标,要不是有点累,我真琢磨着带一个回去睡觉,档次不错,肯定比在酒店里揽活的够劲。

  “给我一份猪扒饭,另外煎四个鸡蛋,一杯开胃酒。”我客气地对服务生说着,看见就近的一个女人在看我,她的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上滑动着。我把桌上的白水一口喝干,不理她。

  吴小可哭得实在哭不动了,身体的疼痛比不上内心的创伤,最重要的是自信心的彻底毁掉,千头万绪,思维整个就成了一团乱麻。她蹒跚着走进卫生间,使劲地清理自己的身体,身体敏感得触摸都感到疼。

  怎么办?他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他不是贼,他没有拿走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东西,那么就是复仇,复仇怎么只折磨自己?该怎样继续自己的生活?这身体怎么洗也好象洗不干净,还有那本来温暖的床。

  一定得抓住他!对,这个仇不能不报!怎么对亢耀说?是不是应该跟他说?应该说,一来,夫妻之间不应该有什么秘密,另外应该让他住到其他的地方去,那魔鬼肯定还会来。还是不告诉他,那样可以使夫妻之间不会存在这没法抹去的阴影,自己住到局里去,直到自己能够摆脱这噩梦的时候再回来。该怎么办?该怎么报仇?

  二、你想怎样?

  其实要对鹿凯歌下手,有很多的办法,他有太多的弱点了,哪一个是他最疼的?他有一个疼爱的六岁的女儿鹿悄悄;有一个已经六十四岁的老娘文英;有一个娇滴滴的二十四岁的新妻龙澍;有一个还藕断丝连的三十三岁前妻来星;还有一个吃喝嫖赌样样不少的三十一岁弟弟鹿军歌;他自己虽然很强壮,武艺很好,枪法如神,但虚荣心很强;每一个都能使他倒霉。除了鹿凯歌的行为没有什么规律,其他的人都在我的掌握中了,我得好好地选一下。

  “你最近的情绪很低落么,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鹿凯歌吃午饭的时候决定和吴小可单独谈话,这个刑侦大队的百灵最近很沉默,她丈夫已经打电话到队里好几次了。吴小可没有回答。“恩,亢耀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家,现在队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鹿队,您管的是不是也忒宽了点?”

  她怎么了?跟吃了枪药似的,要么不说话,说话就能咽人一个跟头。

  “我是领导么,带着你们出生入死,不关心你们的生活还行?是不是最近这么忙,小两口闹别扭了?信得着大哥我,就跟大哥聊聊,没有解不开的疙瘩。”

  吴小可看着鹿凯歌那有点憨厚但绝对英武的四方大脸,他正用长辈一样的慈霭抚慰着自己受伤的心灵,真想扑到他怀里好好地哭一场,身体的创伤已经过去六天了还在隐隐做痛,会好的,心灵的疼什么时候能好?

  今天下班挺早的,鹿凯歌见吴小可没有丝毫回家的意思,她已经在队里那张值班的床上住了好几天了,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老汪,你是不是该关心关心咱们小吴?”

  “她跟你都不说,我怎么关心她?”教导员汪见红无可奈何地摇头。

  “我琢磨着咱俩到她家走访一次,看看是不是亢耀那小子做了什么对不起小吴的事。”

  汪见红点头,警察的家属都挺可怜的,三天两头见不着人,那亢耀年轻、英俊、有才气、又是一个比较成功的电脑工程师,身边有个把女人围着转是不稀奇的事情。“行了,我去吧,你也好多天没回家了,嫂子和悄悄肯定都望眼欲穿了。你回去热乎热乎。”

  汪见红出马,鹿凯歌挺放心的,从在部队当兵的时候,就是搭档。

  “鹿队,哪去?”

  走出楼门的时候,看见宋科和技术处刚分来的周灵并肩在花坛边上黏糊,又是一对。“你们干嘛呢?有情况也不向组织汇报一下。”鹿凯歌笑着掏钥匙捅开吉普车的门。

  “情况?”宋科满不在乎地笑着,旁边的周灵已经脸红了。“没有的事儿。小子给我一份精液样本,我这不是求小周帮我查查么。”

  “精液样本?哪个案子的?”

  “不知道,看来小子在追查什么,她有眉目了肯定跟组织汇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向喜欢单干。对了,鹿队,我跟房小山、苗可他们约好了去喝酒,你不跟咱们掺和掺和?”

  “不行,我得接孩子去。我劝你也别喝酒去了。”鹿凯歌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周灵,微微一笑。

  来星看见鹿凯歌就想跑,鹿凯歌停车,下车,拦住来星。

  “我,我什么也没干,我就是想看看悄悄。”来星躲闪着鹿凯歌的目光。鹿凯歌觉得心里酸酸的,她比上次见面时又憔悴了很多,但她仍然那么美,自己仍然那么爱她,是她坚持要离婚的。

  “你又吸了?”鹿凯歌绝望地看着还空空的校园和门口逐渐聚集的接孩子的家长,他甚至不敢看来星。

  “我……”来星想挣开鹿凯歌的手,却又很想靠在那坚实的胸膛上好好地休息一下。

  鹿凯歌掏出烟点上,顺便掏出了皮夹子,刚发的奖金,有一千四百块,她不是一开始就吸毒的,可能是那段时间自己为了干事情冷落了她,自己多少是有责任的,不能看着她那么痛苦。警察出钱给一个吸毒者去吸毒,鹿凯歌感到自己的心疼,不过来星是例外,自己只能这么做。

  “我不要你的钱,我有钱。”

  你有钱?你辛辛苦苦创建的时装设计公司已经卖掉了,你的车,你的房子,不是都换成了白粉?怎么那么多人吸毒?自己这么没黑没白地干,还是有那么多毒品泛滥!鹿凯歌看见刚从十八路公车上下来的龙澍,她正犹豫着是不是过来,她是来接孩子的,不是成心要看自己和前妻见面。

  “嫂子,工作再忙,也多少抽点时间回家么。我哥想你想的都快发疯了。”亢蓓蓓把精致的背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摸出一本很厚的英文原版的《飘》。

  “你怎么这么清闲,来看我?”吴小可看了看从小花园路过,正向这边窥视的那些没有结婚的同事们,亢蓓蓓的确能引来无数目光,她年轻,漂亮,干净,想到干净,吴小可就嫉妒得要死。

  “我整天都有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你哥让你来的?”

  “恩,他说你们之间有约定,互相不过问对方的工作,他不能违背。

  就让我来代替他了,多少跟我说一点,回去有个交代。“

  “我们有纪律。还有十分钟,我要回去提审犯人了。”

  “这也算一个答案,至少你没有其他的男人。”

  “你告诉亢耀,过几天我就回去,有事情跟他说。”是应该有一个了结了,不能再因为自己的疼去折磨一个爱自己的无辜的人。

  “这么郑重?不会是要和我哥离婚吧?”

  我看着亢蓓蓓从警察局的大门出来,她东张西望地在等出租车。

  小姑娘真漂亮,那粉嫩粉嫩的肌肤嫩得象一捏就会出水,那灵秀活泼的眸子象夜空的星星,不对,应该是湖水中倒影的星星,会荡漾的,红润的小嘴,什么是樱桃小口,就是这样的,她娇小玲珑,她其实很古典,但很时尚,她把剪得很短的头发染成了兰色,她穿得亮晶晶的,天很凉,还穿着拖鞋,就那么肆无忌惮地暴露着好看的脚丫,最惊人的是,她的鼻子上挂了一串很怪异的链子,一直垂到下颌。她不能不使我动心,我看见她就觉得自己不能自持了。“师傅,您这车走么?”亢蓓蓓走了过来,甜甜地笑着。我摘下墨镜,摇起靠背,“走,怎么不走呢?不能歇了,要不然老婆孩子该没饭吃了。”

  “您这是往哪儿开呀?”亢蓓蓓有点迷惑了。

  “你想去哪儿?”

  “不是告诉您了么!”她有些生气了,这糊涂的司机,得投诉他!

  我笑着看她,她生气时撅起的小嘴很动人,应该是性感,我喜欢她的嘴唇。“老实说,我现在也不知道是往哪儿开了。”并没有减速,红色的桑塔那以六十公里的时速在高速上行驶着。

  “你当司机的怎么会不知道路?!”

  “你没听出我不是本地人啊?”我笑着。

  “从前面那个路口拐回去,往高头开!”

  “行。小心了,我拐弯了。”

  身上突然很冷,清醒过来的时候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怎么好象全身都湿透了,还有水流顺着皮肤在流,“哗”地一声,听到了水声,接着就感到冰凉的水直泼到自己的头上,本能地向后躲闪,后脑勺磕在一个硬硬的东西上,彻底清醒了,才发觉自己被很结实地绑在一根柱子上了,勉强地睁开眼睛,模糊地看到一个拎着水桶的瘦削的男人的影子,连脚也被绑住了……是那个讨厌的司机!

  极力地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想起来自己正冲司机发火,而车子突然转弯了,自己的手去寻找扶手的时候,脖子上挨了一下,然后就这样了。

  色魔!亢蓓蓓的脑海里冒出来的字眼使她不由惊慌。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的居然就敢这么干!

  “怎么样?火气都消了么?”

  我搬了只板凳坐在亢蓓蓓的面前,看着顺着裤脚滴下来的水珠落在那纤秀柔美,而且白白的脚丫上,她的拖鞋不知道哪儿去了,蹭得有点脏了,得好好地给她洗干净了,多漂亮!

  虽然租金很贵,不过能找到这样带地下室的房子,我还是挺满意的,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来布置地下室,安装了监控和消声系统之后,这里就是我的王国了。

  我惬意地点上烟,眯着眼睛欣赏着眼前的小美人,其实她比吴小可要漂亮的多,而且年轻的多,我的眼光告诉我,这是一个肯定很来劲的小姑娘,是不是处女就实在拿不准,就算已经不是了,也肯定经验不是很丰富,她的体态还保持着女孩子的轻盈,小屁股还是翘翘的,摸上去的感觉还那么有劲,敏感,以我的经验看,经验丰富的女人再怎么保持身材,那屁股也会变的软乎乎地,不是在肛交或者快要高潮的时候是不会这么敏感的,她们已经习惯了男人的触摸。

  虽然亢蓓蓓的屁股挺敏感的,我还是不能保证就是处女,象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肯定有无数男人追逐,而且看样子亢蓓蓓是很前卫的女孩,不过她的漂亮就足够了,我喜欢那雪白粉嫩的肌肤和玲珑的身段,虽然她看起来也就是一米六三左右,不过很匀称,一点也不觉得她个子矮。

  这一瞬间,亢蓓蓓想了好多可能,不过没有一种可能是自己不会被强奸的,强奸以前是那么的使她憧憬,不过事到临头了,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你,你别过来!我喊了啊!”她惊慌地扭动着,身子抖得厉害,她的神色看起来很好玩。

  “我也没过去呀。你想喊就喊呗,反正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你,你不能那么干。要让你妻子孩子知道了,肯定会伤心的。”

  看到我站起来,亢蓓蓓吓的死死地闭上眼睛,尖叫。

  我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捏住她的下颌,把烟吐进她的嘴里,迅速地封住她的唇,在这一刻,我知道她肯定是处女了,她甚至连接吻都不会,她的身子猛地僵硬了,她的眼睛睁开了,瞪到最大。

  看着烟从她的嘴和鼻孔里冒出来,她咳的眼泪直流,我开心地笑了,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我叼着她的鼻链,近在咫尺地嗅着,她真的哭了,可伤心了。

  “哭什么?没用的小姑娘。”我重新坐下,欣赏着梨花带雨的美景。

  她抽搭了好一阵,才抬起朦朦的泪眼,“你放了我吧,我给你钱。”

  “我要是不要钱呢?”

  “那你要怎样?”

  “你冷不冷?身上都湿透了。”

  亏你能问的出口!不都是你干的吗!现在只能唤起他的同情心吧?亢蓓蓓可怜巴巴地点头。

  “我帮你把衣服换掉好不好?”我再次凑过去,慢慢地把手指伸向她的衣扣,“这样湿淋淋的贴在身上会感冒的。”

  还装什么好人,装什么体贴!要开始了么?这样不行,自己被绑着,一点机会也没有,不如……

  “你是弄完了就放我走么?”亢蓓蓓的眼神变的妩媚起来。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我微笑着解开她上衣的第一个扣子,里面是一件套头的高领绒衫,很少有十全十美的姑娘,她的胸脯看起来也不怎么饱满。

  “你放开我吧?我不会反抗的,而且这样,你弄起来也不方便,不是么?”

  我看了看她,耐心地解开一个又一个扣子,把她的外衣敞开,虽然她尽力表现得镇静,不过她的身体的颤抖暴露了她的恐惧,只不过没法回避罢了。

  “你解开我……”

  我的手搭上她纤细柔软的腰的时候,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跳,“……你放开我,我保证让你舒服。哎呀!”她低下头,咬牙看着我用一把闪亮的尖刀一点一点地割开她的绒衫。

  “那可不行,我就喜欢这么弄小姑娘。”

  “你到底要怎么样!?”亢蓓蓓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不能让他这样了,自己必须反抗了,不过怎么反抗呢?恐惧、屈辱、恼怒交织在一起,偏又是这样的无可奈何。

  “你放心,我也保证让你舒服。”

  我把割开的绒衫撩开,里面是一件湿透了的胸口有一个可爱的熊猫的白色的紧身背心,我觉得自己的鸡巴硬了,小背心贴在身上,被水湿透了,若隐若现地展示着她曼妙的身体,两颗乳头可以看见的,她的乳头肯定是罕见的宝贝!我匆忙地撩起小背心,果然,她胸脯真白,真嫩,圆锥型突起的乳房尖端俏生生地镶着两颗嫩红嫩红的乳头,透明一般的莹润感,由于寒冷和慌急,娇俏的乳头已经鼓起来了,虽然和起性时的勃起不大一样,但同样动人……

  “不要,啊,小心呢。”

  右面的乳头感到温暖了,男人的嘴很暖和,很湿润,那吸吮,和蛇一般灵活的舌头的舔弄在一点一点地化解着那些凌乱的情绪,这接触是美妙的;不过亢蓓蓓的心分成了两半,一边被温柔所困,另一半则害怕得要命,能清晰地感到那刀子的锋利,刮在皮肤上冷森森的,只要稍微地不对,自己左边的乳房肯定就会被切开的!他居然还用刀子锋利的刃口拨弄着乳头!亢蓓蓓盯着那刀子,自己的思绪完全地混乱了,一动也不敢动了,他的手在解自己的腰带了……

  我顺着赤裸颤抖的娇躯舔着,她的肌肤在我的口舌下,蠕动着,我在她的肚脐处停留,用舌尖轻轻地探进去,能清晰地感到柔嫩的肌肤下肌肉的弹跳,亢蓓蓓哇地哭了,使劲地缩肚子。

  她的腰带已经解开了,我没有急着扒掉她的牛仔裤,虽然湿漉漉的摸着不怎么舒服,但她的小屁股那么好,我跪下来,离开了她的肚脐,听到亢蓓蓓不停地央告着,“你不能这样,你饶了我吧,我,呜呜……”

  我用牙齿耐心地解开了她的裤扣,然后衔着门所的拉链,慢慢地拉开,鼻尖在她小腹上挨蹭而过,里面是一条纯白的三角裤衩,能隐隐地看见小腹下端毛茸茸的阴影,她的腿夹得非常紧,把牛仔裤扒下去都很费劲,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干的了,就舔她的大腿,多柔嫩的肉啊……

  吹风机嗡嗡地响着,开始吹出暖风了,先给她吹头发再慢慢地向下,“怎么样?暖和么?”我轻轻地吻着亢蓓蓓的侧脸,耳垂,和柔嫩的侧颈,周到地用吹风机吹着那娇嫩的乳房,从下向上吹,能看到乳房那酥嫩的抖动和皮肤接受暖风爱抚产生的奇异的变化。

  亢蓓蓓缩着脖子,尽力躲避着我的唇,她的脸在发烫,红透了,开始有了光彩,她的身体新鲜得象刚去了皮的水果一般水灵,那些奇妙的波动,我知道她现在不仅仅是恐惧和羞耻了,她的乳房在膨胀,得到了温暖和熨籍,她的身体开始生机勃勃了,这样的过程要持续下去,是不是该直接刺激她最需要的地方?

  我把吹风机向下移动了,她的阴毛慢慢地吹干了,在暖风中拂舞,她的阴毛还不够浓密,没有蔓延到整个阴部,能看到嫩嫩的白肉中的小窝,她的阴部比较靠后,这样当面的确不怎么容易搞,现在还不急着弄她,我要好好地欣赏她的每一丝变化,一个小姑娘变成一个女人是有一个奇妙的过程的,我不能错过……“别,别吹了!”

  亢蓓蓓大口地咽着唾沫,一双星眸已经春潮荡漾了,她眼巴巴地看着我,“快点来吧。”虽然不是直接地揉弄,但那气流很准确地使阴蒂产生了奇妙的震动,这震动的持续使身体越来越渴望了,这种没法抵挡的,掩盖了一切的冲动和战栗使亢蓓蓓受不了。

  我凑过去,轻轻地吻她的嘴角,她肉嘟嘟的小嘴颤抖着,开始主动地寻找,我笑了,关掉了吹风机,失去了气流的爱抚,亢蓓蓓不由一愣,但随即呻吟出来,因为那里被一只更有力的手指占据了。

  那手指厉害多了,插进腿中央,准确地碰到了要命的部位,除了那里,还接受了全方位的揉搓,自己整个都乱掉了,没有拒绝那有力,也同样温润的唇,甚至在那灵活的舌头撬开自己的牙关伸进自己嘴里的时候,自己连一点抗拒的意识都没有了,还不由自主地回应着,让他舔自己的牙,自己的腭,自己的舌,两舌交缠的时候,他的舌尖挑动到舌根的什么地方了,管不住自己的唾液了,也根本就不想管了,一点也没有脏的感觉,多美妙的吻!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动作战栗起来了……

  我把亢蓓蓓从柱子上解下来,她显得迷迷糊糊的,她刚在我的揉搓下达到了高潮,被娇艳的光晕笼罩着。现在就是改变她姿态的时机,她浑身肯定一点劲都没有了,不是装的,那肯定是她前所未有的美妙经历,一离开柱子和绳索,她就瘫软在水泥地上了,身体还无节制地抽搐着。

  她的身子软绵绵的,我把她的胳膊扭到背后绑好的时候,她的胳膊就象没有了骨头,她的身体也格外地敏感,些微的接触都使她呢喃起来。

  我已经使她彻底地一丝不挂了,我把她抱到地下室那张木板床上,自己站在床边,捉住她的小脚。那小脚真美,脚掌和脚心边沿的肌肤是红润的,那小巧的脚趾象一颗一颗娇嫩的鲜贝,趾甲修剪得很整齐,我一手捧着她的足跟,一手轻轻地握住她的脚掌,拉过来,用嘴含住她的拇指。

  “哎呀!”她想把脚收回去,我固执地制止了她,使劲地吮,其他的四个脚趾收拢起来,她的小腿收紧了肌肉。等我开始吸吮第二根脚趾的时候,她放松了下来,不过依然战栗着,她的另一条腿不安地曲伸着。沿着优雅的玉腿,能看到那美妙的阴部了,她又在分泌了,大阴唇还紧紧地闭合着,那条粉嘟噜的裂缝的末端稍稍裂开,晶莹的露珠使那里娇艳欲滴,很温润的感觉。

  我仔细地吸吮着每一根脚趾,她的脸舒展开了,眼睛闭上,静静地体味着,被挑动最敏感的末梢的时候,她好看的眉毛就微微地皱起来,嘴唇随着刺激的程度改变着,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酥嫩的感觉。我舔着她脚趾中间的缝隙,伸手轻柔地揉着她的小腿,舔到脚心的时候,亢蓓蓓扭动起来了,头歪到一边,死死地咬住床单……

  我的唇通过她腿弯处细嫩的肌肤开始吻她的大腿时,她的另一条腿也夹了过来,我抓着她的膝盖将两腿掰开,她就听话地把娇嫩的阴部展露在我的面前。

  我并不着急,仍然细致地舔弄着那漂亮的大腿,她大腿内侧肌肤的光滑柔腻给我的唇舌带来非常美好的口感,我轻柔地揉搓着她的另一条腿,她的热情又高涨起来了,她呻吟的音量能清楚地表达她的要求,她很不清楚地嘀咕着,不时尖叫。

  我捧着她的大腿,让她合起来,抬高,我把脸埋进去,感受着那肉乎乎的弹性,舌尖探进那酥嫩的臀沟里,接触到屁眼的肉漩的时候,她的肌肉蠕动起来,我仔细地调弄着,让她逐渐地习惯这些接触。

  她的肌肉一张一收,分泌量加大了,晶莹的蜜汁通过会阴淌了过来,我沿着蜜汁流淌的轨迹,吸吮上去,其实是很短的距离,不过非常的奇妙,那蜜汁粘粘的,滑润,咸咸的,有点杀口,我把嘴唇贴在那裂缝最尾端粉嫩的涡涡上,使劲地一吸,亢蓓蓓尖叫着痉挛起来……

  我用舌尖挑开那微微蠕动的阴唇,一点一点地品尝着两旁的嫩肉,她果然是会动的,能感到那嫩肉下面纤细的小肌肉群的应和,她那嫣红的阴道口也讨好地翕动着。

  床单已经被汗水湿透了,现在连抬头看看他在干什么的力气都没有了,其实根本就不用看,身体已经明确地传达着他行动的结果,亢蓓蓓知道自己又来了,实在是快不行了,已经丢过两次了,现在那奇妙尖锐的感觉又在调动早就酸软得没法调动的肌肉了,神经还一个劲地绷紧,舒张,再绷紧,一切根本就不听自己的使唤了,自己现在全归他了,什么时候心跳出来,就算拉倒,得有那么一下,亢蓓蓓对此坚信不疑,现在就轻飘飘的,象在飞翔,到哪算个头呀?希望永远也不要到头……

  在那嫣红的洞口,我找到了那薄薄的,半透明的膜,用舌尖舔上去,涩涩的,不那么光滑,她的小洞的洞口使劲地夹过来,象小嘴一样捻住我的舌头,我更兴奋了,这是天生的,熟练了的话,会使男人发疯的。我用小指挑弄着她的屁眼……

  “你让我死了得了!”亢蓓蓓声嘶力竭地喊着。

  我用她的小腿夹住我的鸡巴,使劲地蹭着,直到射精,粘稠的精液射在她的大腿上……

  我坐在板凳上悠闲地把一根烟抽完,然后套上裤子,耐心地穿好鞋袜,很仔细的把自己重新打扮整齐。

  “怎么样?舒服么?”我坐到床边,微笑着看亢蓓蓓。

  “恩。”她很认真地点头,目光中都是失望,她想说什么,可忍住了。

  “累么?”

  “恩。”

  “那就再歇一会儿,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亢蓓蓓听了一愣。

  “你可以去告我。我是控制不住自己,谁让你长的那么漂亮的?”

  我伸手轻轻地托起她的下颌,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我又舍不得伤害你,你那么的美好。”

  指尖在脸颊上轻轻地滑过,奇妙的接触还残留在身体的每一处,就要结束了!?

  亢蓓蓓突然激动起来,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眼泪涌了出来,她把头贴在粗糙的墙上,可还是不能平静下来,直到靠在男人那坚实的胸膛里,感受着那有力的臂膀,倾听着那舒缓沉着的心跳,那浓烈的味道。

  “忘掉这一切。这就是一个错误。”

  他在抚摸自己的头发,想这样就在他的怀里,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亢蓓蓓愣住了。

  对于这样的审讯,吴小可和石永都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吴小可不爱提审犯人,他们有时候能气得你七窍生烟,纪律又规定不许殴打犯人,不过那就是纪律,这些佞顽不化的亡命徒,不给他们点厉害尝尝,怎么能听话?以前,吴小可对殴打犯人也不怎么感兴趣,觉得有点脏,今天似乎就有一种冲动,似乎连自己的眼神都不同了。

  “我告诉你四猴子,你别以为你什么都能扛得下来!”石永被眼前这个用挑逗的目光看着自己的黑瘦子给激怒了,他抄起手边的烟灰缸直砸过去。

  烟灰缸从耳边飞过的时候,四猴子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他知道那烟灰缸顶多是从自己旁边十公分的地方飞过去,他傲慢地瞥了石永一眼,色咪咪地打量着旁边正对自己怒目相向的吴小可,他对这个女刑警的印象很深,现在看起来更漂亮了。

  “我们要是不了解你的情况也不会……”石永愤怒地吼着。

  四猴子撇了撇嘴,“都他妈的知道了还问个屁?”

  “给你个机会,你的态度能……”

  “减刑?去你妈的,谁不知道贩粉是杀头的死罪,你四爷既然干了这行,就知道有今天。”四猴子满不在乎地微笑着,露出焦黄的牙齿。“想从四爷的嘴里知道什么?你让那丫头把裤子脱了,让四爷舒服了,说不定能告诉你们点什么。哈哈哈哈!”

  石永也没有想到吴小可的反应如此地激烈,她站起来,向四猴子走过去,迎面就是一个耳光打过去,“啪”,声音不怎么清脆,肯定是下手很重,被固定在铁椅子里的四猴子的身体猛地侧倒。

  “小子!”石永赶紧过去,看见吴小可的脸色苍白,嘴角剧烈地抖动着,眼睛里似乎在冒火。#--iCMS.PageBreak--#打人的感觉真好!吴小可觉得自己的身体都战栗着,看到四猴子的嘴角流出了血,这血能使自己郁闷的情绪舒解开。

  “臭娘们,还挺有劲。”四猴子坐直了身子,晃了晃有点晕的脑袋,把嘴里的血吐出去。

  “你再说一遍?”吴小可怒视着他。

  “我尻,火这么大,是不是很久没有男人碰你了?”

  “啪!”另一个耳光准确地击中了另外一侧的脸,他倒向另一边。

  四猴子那张丑陋的脸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另外的一张,吴小可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了,所有的委屈都可以在殴打的过程中得到释放,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但不想停。一脚踹在四猴子两腿中间的时候,能清晰地感到那个人剧烈地弹跳了一下,脸一下子扭曲起来,眼珠翻成了白的……

  “别打了!”石永连忙挡住了吴小可,他觉得吴小可是变了一个人。

  “人渣,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就不会老实地交代!”

  吴小可喘息着,真他妈的痛快!

  四猴子佝偻着身子,慢慢地恢复过来,呕了几口,什么也没吐出来,就是一滩哈喇子。“我操你妈!”

  “我操你妈!”吴小可飞起一脚,正中四猴子的面门,他的上身猛地向后仰,唾液和鲜血划出一道奇异的弧线。

  来到鸿翔宾馆十五楼1508房间的门口,来星迟疑了一下,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就彻底完了,不过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已经完了。

  伸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有些秃顶的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行家里手,他很准确地把目光投在需要检查的部位上,然后满意地点头,伸手一揽,就把来星揽进了房门。

  背靠在门上,接受了一个粗野的吻,来星觉得不怎么舒服,男人很急切,很粗鲁,那大肚子软趴趴地,这样的男人又好,又不好。好是因为他们很容易对付,通常是三下两下就泻了,想再弄一次,就得另外算钱,赚钱容易;不好的是他们痛快了自己还不能达到高潮,悬在半空里,空喇喇地。不过还是快点完事的好,来星熟练地应付着,并且挑逗着男人……

  房间里乌烟瘴气的,弥漫着烟和酒肉的味道,里面传来鹿军歌粗重的喘息声和一个女人的呻吟声,木床嘎吱嘎吱地响着。来星靠在门上,自己怎么会鬼迷心窍地跟鹿军歌混在一起了?他根本就不能跟他哥哥比!他能给自己的就是白粉。

  房间狭小、肮脏,租来的房子,也没有必要收拾,家具很简单,一个衣柜,一个老式的沙发,一张吃饭的桌子,几把打麻将用的椅子,另外就是那嘎吱做响的木床。

  味道真不好,来星走过去打开窗子,然后脱掉出去干活才穿的衣服,在衣柜里挂好,就那么穿着乳罩和内裤坐到沙发里,伸直了双腿。皮肤已经失去了光泽,有点松弛了,不是年龄的原因,是自己的生活,自己和以前的自己已经很不一样了,没剩下什么了。

  鹿军歌冲来星笑了笑,继续干自己的事情,他没有吸毒,身体还呈现着强健的活力。那女孩疑惑地看着来星,不叫了,她忍着。挺好看的小姑娘,不会超过二十,是不是应该劝劝这小姑娘?来星看到小姑娘胳膊上的针眼,就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她也完了。

  “你他妈的动啊!”鹿军歌使劲地掐着小姑娘的乳房,女孩尖叫起来。“星星,你也过来!”鹿军歌脸上的肌肉扭曲着,看起来很兴奋。

  来星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脱掉身上最后的掩盖物,赤条条地上床,趴在鹿军歌的背后,舔。

  为了配合来星的动作,鹿军歌趴到女孩的身上,并且张开了腿。他就是喜欢自己给他舔屁眼,是有点变态吧,不过不能不干,只有满足他的要求,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越来越想要了,有感觉了,来星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扒开那蠕动的屁股,然后开始……

  前面就是亢蓓蓓就读的那所著名的大学了,我踩了刹车,然后揭开蒙住她眼睛的黑布,她一路上一声不吭。

  “过来一点,我把绳子给你解开。”

  她索性靠在我的肩上。“给我揉揉,好么?我的手都没有知觉了。”说话的腔调令我感到一点奇怪。

  “行。”我把绳子扔到后排,然后把她的手握在手里,先给她拽几下,然后使劲地搓,她轻轻地呻吟着,一直凝视着我。

  看到那苍白的小手恢复了红润,“行了,你去吧。”

  我一松开手,她就搂住了我,非常地使劲。我笑笑,知道她已经栽入我的陷阱了。

  鹿凯歌沮丧地坐起来,伸手使劲地撸着萎靡不振的阴茎,开始还有点意思,怎么来真格的时候就说什么也不行了?看着身边微微扭动的龙澍那纤柔优雅的身体,就更急切了。

  龙澍躺在床上,尽力使自己被点燃的情欲平服下来,虽然很失望,不过鹿凯歌是努力的,他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疲劳了。

  龙澍坐起来,从后面搂住鹿凯歌,把脸贴在那躁动的脊背上,手指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抚摸着,倾听着皮肤摩擦产生的沙沙的声音,“不行就别弄了,能这么搂着你,我就很满足了。”

  鹿凯歌没有泄气,他对自己的性能力是很有信心的,从来没这样过,肯定是自己为了来星的事情分神了,做爱最忌讳的就是分神,虽然龙澍始终没有提来星的事情,但自己总觉得是欠了她什么,想补偿,但越想,就越不行。

  “你就是累了,好了,咱们睡吧。”

  龙澍对自己越温柔,鹿凯歌就越不得劲,看来是不行了,只好躺下,让龙澍舒服地依偎在自己的胸前,拉过被单,裹住那娇白的身子,说不定就这么蹭来蹭去的自己能好点?不过那困劲又上来了。

  “我怀孕了。”

  鹿凯歌听到龙澍那柔柔的声音,不由一愣,说不清自己是高兴还是惊慌,怀孕是好事啊,怎么会惊慌?

  “我跟你商量一下,我不打算要这个孩子。”

  “为什么?”

  鹿凯歌突然觉得自己感动了,她不会是为了工作,结婚后,她就主动地从一线的演员中退下来了,她才二十四岁,正是一个芭蕾舞演员最好的时候,不过她为了照顾自己,还是要求去辅导小学员并且管理演出服装了,她已经在为自己牺牲了,现在她不想要这个孩子,显然还是为了自己和悄悄,她总是这么温柔地替别人着想。

  “现在悄悄还小,我想等她长大一些,懂事了以后再……”

  鹿凯歌使劲地把龙澍搂在怀里,“别胡思乱想的,等悄悄长大了,我恐怕都不行了,咱们就要这个。”

  “可是现在你那么忙,悄悄又小,妈妈又病了,我再怀孕,实在,实在是……”

  鹿凯歌的鼻子酸了,的确,她肩上的担子比想象中的要大的多,她其实还是一个小姑娘,在寻找幸福的路上遇到了自己,自己给了她幸福么?

  “龙龙,你怎么这么好?”好象是行了!

  “我再问你一句,你们大哥五马是谁?”吴小可很沉着地看着已经快不行了的四猴子,把脚从他已经被踩得血肉模糊的手指上移开,现在看到血,简直就是一种享受,还有那痛苦的表情,男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些看起来挺嚣张的混混就是发贱。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从来没见过大哥的面。”四猴子已经眼泪鼻涕一起流了。

  吴小可抬起皮鞋又瞄准了那蜷缩起来的手,一点一点地,她故意地放慢了速度,很享受那惊恐的眼神和脸部的扭曲。还没有接触到手呢,四猴子已经声嘶力竭地号叫了起来,“给我安排活的是一个叫聂六的。”

  “聂六是什么人?”吴小可满意地收回脚。

  “他是五马手下的打手,是杀手!”旁边的石永做着笔录,觉得吴小可的确是变了。
 

  



明天继续更新    2008.05.06  
这本书就没必要该了吧~
已经可以了~
改下别的花谷~
一堆乱草

  作者:流殇

  引子

  初春的那个黄昏,天下着雨,全年的第一场春雨。放学后,回家的路上,我和李思佳不期而遇。

  “快过来。”头顶著书包在雨中小跑着的我看到李思佳在叫我,我飞快地钻到她的花伞下。

  “这样会生病的,我送你回家吧。”

  我没有推辞。我们默默地走在雨地里。我暗自看着她,发现自己刚好与她的肩膀一般高,这使我不由有些泄气。

  “再过来点儿。”李思佳很温柔地看着我,那洋娃娃一般漂亮的脸洋溢着爱怜。她解开她那件银灰色的风雨衣,将我揽进怀里。我感到我的头正顶靠在她那丰满、高耸的乳房上。好柔软!是谁在颤抖?

  雨,越下越急,风,越刮越大,天色黑下来。

  我看到李思佳的脸上满是雨水,吃力地撑着伞。终于,我们躲到路旁两座大厦结合的门洞里。门洞里黑黝黝的,我们依偎着靠在墙上。风声,雨声,还有双方那愈加急“怦、怦”的心跳声,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后背。

  慢慢地,我转过身,面对着她,疑怯地把原先揽在她肩上的手轻轻地滑落在她的乳房上——多次在睡前演练过的动作。我轻柔地抚弄着她那对丰满的乳房。开始是柔软细嫩的乳头在我的抚弄下变得硬挺起来。

  黑暗中,我扬起头,见她贴靠在墙上,凝视着里面楼群中昏黄的灯光一动不动,只是间或发出一两声我认为绝对是鼓励的、低沉而委婉的叹息!

  我解开了她的上衣,叼住她那硬挺起来的乳头,用力地吸吮。

  李思佳“咝”了一声,随即俯下身,在我的头上、脸上、耳边和脖颈间,使劲儿亲吻着,她的手开始向我的身下摸索,她那灵活的手指解开了我的纽扣,一把攥住我裤裆间那已经肿胀起来的阴茎,快速地撸动起来。我的阴茎在她那轻软、温柔、湿腻的手中舒畅地滑动着、、、

  忽然,我猛地一阵颤栗,随即感到裤裆间那里象是已经积蓄了许久的一股热流喷射而出。“哦!”我哼出了声,一种不可言喻的幸福与满足,在我的身体里流淌开来。

  是下课铃声惊醒了我。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感到下身湿乎乎的一片,内裤贴在腿根处,有点凉。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我想安静一会儿,把梦境和现实给彻底弄明白。

  “思佳”,我决定在心里今后也这样叫她。

  我望着教室前面那只棕色的讲台,心想,思佳,谢谢你!先感谢你让我在课堂上睡了一觉,再谢谢你伴随我初游春梦。

  李思佳是我们的化学老师,刚从师范毕业的才女,除了可以在课堂上变戏法外,她还有苗条挺拔的身材,高耸的乳峰,那张洋娃娃似的甜美娇艳的脸,好看的头发总爱用发带束起来,她的手白皙、柔软,是她的人拨动了我的情怀。

  一到化学课,我就觉得我们之间的目光似乎有着某种交流,我喜欢坐在后排凝视她,任自己的幻想在她身上驰骋,要是我能和李思佳手挽手在公园或者回家的那条林荫路上散步,该多好!当然,要是能和她一块到一个遥远的、不为人知的地方去共同生活,那就更美了!会有那么一天的。我想着,肯定是在我长大以后的某个时候。

  操场上人很多,我靠在篮球架上,看到屈楚从水泥桌上下来,他打乒乓球总输。阳光有点刺眼,照在身上很暖和。我又一次低头看了看裤子,没有痕迹,看来不至于丢脸。

  “嘿、嘿!”屈楚站在水泥桌旁招呼着,“过来,都过来!、、、”

  有十几个同学聚拢过去。我知道屈楚又要开始吹牛了,我不想打搅他,独自坐下,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漂浮的几绺白云发呆,也许我有点过于多愁善感了。

  屈楚兴致勃勃地给同学们讲我们早晨上学时的一段很有传奇色彩的经历。我们从展览馆过立交桥的时候,很英勇地教训了两个当街向我们校的一个小孩要钱的痞子,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看来屈楚是知道的,而且那两个痞子似乎在几个家在附近的同学心目中有很特殊的地位,他们都不怎么相信屈楚吐沫横飞的描述。

  “刘商你看,那几个傻丫头又冲你笑呢。”见我走过来,屈楚迅速地转移了话题,他指着聚在操场一角的几个女同学说,“胖子,你上那边去看看去,她们要是又在议论刘商,你就告诉她们,放学后在早骄园等着。”他总是不失时机地向我奉献殷勤,他觉得有我这样的哥们很来劲。

  我和屈楚从小一起长大的,也是我们院这个年级来到这所全省著名的重点高中的仅有的两个,我觉得我们的关系不一般,是砸碎了骨头连着筋那种,所以我多数是纵容他的,因为他比我小。

  “她们在那儿说李老师结婚的事情。”胖子一扭一扭地走回来,“在一块商量要送她点儿礼物什么的。”

  不是好消息。“是真的!?”我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不过来不及了。

  “当然是真的。都结婚一个多月了。听说新家就在你们院里,难道你们没见过?”

  “哎哟,那可坏了!”屈楚坏笑着,“我还打算再过两年跟她结婚呢。”

  我们院那些年纪和李思佳差不多的小伙子一个个在我眼前闪过,又一个个被我否定了,我觉得他们都配不上李思佳,她怎么能和那些人结婚?我坚信,如果我长大成人了,结婚这么令人难受和伤心的事情,李思佳肯定会同我事先商量好后,才决定办不办的。

  屈楚回到家里时,午饭已经做好了,肉炒油菜、柿子榨菜汤、红焖鲤鱼和米饭。父亲和姐姐坐在桌边看报,母亲正在发呆,她总发呆。

  吃饭时候让人等是要挨说的,屈楚做好了准备。“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父亲放下报纸,扶了扶金丝边眼镜,态度一贯和蔼。

  “刚放学。”屈楚站在桌子边回答,老规矩是不被允许前不能坐下。现在这样严苛的家教可不多了,屈沈是个严谨的传统文人,他始终坚信中国传统的美是世界历史上最灿烂高雅的美,这种美就包含了中国人特有的行为准则。

  “胡说,你姐说,你们下午没有课。”

  屈楚有点后悔自己没有事先分析一下情况,因为姐姐跟自己是一校的,看到她也在家,编瞎话也应该转点弯。

  屈沈对这个贪玩的儿子实在也没有太多办法,“考试考了多少分?”

  要坏事!屈楚看了看屈晚晚,知道漂亮的姐姐这次也没法帮忙,只好把成绩单双手奉上。

  “怎么这么差!”屈沈猛的一拍桌子。

  是差了点,数学七十六分,物理八十三,化学七十五、、、唯一值得骄傲的是语文考了全班第一,一百一十三分,看着盛怒的父亲,屈楚支吾着没法回答,总不能说最近忙着踢球和打篮球吧。

  “爸,二中是省重点,全是尖子生,第一次期中考试的题总要出难一些的,就象发配充军的那一百杀威棒,小弟考的也、、、”屈晚晚看了成绩单也没法说了。

  屈楚低下头,觉得姐姐那柔情万种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责怪。

  每次屈沈训斥屈楚的时候,只要屈晚晚一插进来,训斥立即就会结束。从小到大,屈沉没有动过屈晚晚一指头,就连对她说话的声音都跟对屈楚不同。这倒不是屈晚晚从小就懂事、功课好,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总使屈沈想起为了生她而死去的前妻。

  屈晚晚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行走坐站,身段脸庞,她那凝脂般细致的皮肤,南方女孩子特有的烟笼雾熏、神光离合的如水双眸,高挺精致的鼻子,弯弯的眉,红润娇巧的嘴唇,简直跟她妈妈脱了个形似的。平日里,屈沈处处关心爱护屈晚晚就是想在她身上多少补偿回一些他对前妻的歉疚和爱。

  “吃饭。”

  屈楚赶紧坐下。看到屈晚晚的碗里饭不多了,连忙起身给她盛饭。

  在屈楚的眼里,屈晚晚是最漂亮,最整洁的姑娘。此刻,她的脸色好看得就象、、、象什么?简直不能用言语来描述,只有好看,看来言语对着真正的美丽是贫乏的、苍白的、缺乏活力的,屈晚晚用不着形容,她就是最好看的。

  屈楚知道,她不是他妈生的,她的母亲已经死去,是另一个他也应该叫妈妈的人,她已经去遨游太虚了。他忘了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他们之间也没有因此而影响相互的关系,他们很好,屈楚觉得屈晚晚是最爱护自己并值得信赖的。

  屈沈午觉醒来,就跑到楼后的小园子里给鸡做食,他一边剁鸡食,一边哼着京剧的流板,体会着自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

  他是很有成就的学者,带着三个博士生,而且不用费力乏心地天天去上班,可以在家里悠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包括养鸡、莳花、品茗、高歌,当然还有一双出类拔萃的子女,和睦的家庭。养鸡是很重要的事情,他有七十三只鸡,每天早晨遛弯的时候都要在经过的菜店那儿捡回一大口袋各种各样的新鲜菜叶,看到垃圾站有剩骨头,他也捡回来,在火上把骨头烙干,砸成粉末,再搅上菜叶和玉米面,就成了一顿富有营养的鸡食。

  对人和鸡的食物,他都非常讲究营养,在这个家里,如何保持营养是由他来研究制定的。在他配制的饮食保证下,七十三只鸡,除了一只公鸡外,其余的全部下蛋,并且维持四季不断;屈晚晚十七岁就已经出落成身高一米六八的大姑娘;十五的屈楚虽然有些瘦小,但屈沈坚持认为他属于后长的那类人。

  屈沈今年五十,面色红润,身体强壮。他一米八六的大个子,有些驼背。二十岁时,他对屈晚晚的妈妈解释说,中国的男人长成高个的都驼背。二十岁,令人怀念的岁月。

  屈沈并不把鸡食搞得很细致,草草几刀就行。太细致的鸡食象粥一样,只会把鸡的胃吃软了,还不利于蛋壳的形成。

  午后的阳光斜射过来,他感到有些燥热。

  此刻,那只狗又卧在通往宿舍的那扇门旁边,拿眼睛瞪他,它在等待机会,养鸡的园子是它时刻向往的地方,它得逞一次,就强迫全家改善一次伙食,通常情况下,被它咬死的鸡还不只一只。

  屈沈从来不给这条狗任何食物,不光是因为它使本来一百多只的鸡群下降到现在的七十三只,更因为它总拿眼瞪他,尤其是在夜里,他骑在老婆的身上的时候。黑暗中,它总是跃跃欲试地用那双放着贼光的眼睛瞪他,多少次令他性欲全无,他想把它赶出去,但身下的女人说什么也不答应。

  每当他津津乐道地谈论狗肉是如何美味而且富有营养时,家里没有一个人支持他的企图。他不给这条狗食物的另外一个担心是,如果它长的足够强壮了,说不定哪一天会冷不防地扑上来,将他咬死。直觉告诉他,这条狗肯定会这么干,它肯定在一直琢磨着这么干一回,只是它现在还过于瘦小,无能为力罢了。

  让人奇怪的是,一般城里人家养的狗都挺懒的,但这条狗却一天到晚总那么精神。一觉醒来,总是第一眼就先看到趴在床边,瞪着自己的狗。他妈的!它肯定和他是一个作息时间的。

  屈沈拿起斧子,先冲着狗挥舞了一下,没有反应,它知道他不敢伤害它,狗仗人势!屈沈使劲地砸起骨头来。

  聂远靠在床头,隔着窗子看屈沈,木无表情。他天天在这时把她吵醒,白天黑夜都不让人消停,她需要用午睡来补充睡眠,养精蓄锐,以迎接夜间来自屈沈的日复一日的逃避不掉的折磨,他仍然保持着当年那令人迷醉的威风。她长的白皙、娇小,四十多岁,依然面容姣好,身姿婀娜,她文雅而整洁,保持着江南女子的习惯。

  聂远原来是屈沈的学生,那么地崇拜老师和师母这一双金童玉女一般的才子佳人,于是在甚至放弃了和父母出国定居的机会,为的就是要永远在老师的身边,宁愿就那么无望地把自己的情思深埋在心底,无怨无悔地。

  造化弄人,就在她准备香闺空寂,只为相思的时候,屈晚晚的妈妈永远地离开了人世,留下了形容枯槁的屈沈和嗷嗷待哺的屈晚晚,于是聂远无怨无悔地用自己的柔情来抚慰屈沈、、、

  她忘不了那个充满了激情,但又令人恐惧的新婚之夜,忘不了那个被他砸得“吱嘎”作响、血迹斑斑的床。

  他将她整个压在身下,没完没了地向她的身体挺进着,她怎么也没有料到一个结过婚的男人竟如此强壮,强壮得她简直难以忍受!

  激情后的麻木中,她流下了幸福和绝望交织的泪,她肯定是上了大当了,一念之差,要用一生来补偿。这一切都与她幻想中的做爱格格不入,她是从小说里接受的性教育,那里描写的男欢女爱是多么令人向往,多么温柔销魂啊!

  结婚十天,聂远就开始对甜蜜的蜜月产生了畏惧,甚至想找个妓女来,只要能减轻自己身上的重压就行,虽然她仍然那么地爱屈沈。

  每当夜幕降临,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人,她那无助、无奈的神情和惶惑、求助的目光都大大地刺激了屈沈的性欲。他更强劲了!她想起她的前任——屈晚晚的母亲。为什么大出血?肯定是刚生完孩子,身体还没有复原前被他弄死的。她敢肯定自己的设想。怎么才能使他快点完事呢?她后悔怎么去年才想起弄这条狗来,它多少能帮她一点忙。

  “别在那儿发愣了。”屈沈端着一大盆鸡食回来了,“呆会小武他们要过来谈论文的事情,我让你准备的材料都弄好了?”

  面对屈沈那依然阳光的脸和深邃的眼神,聂远刚才内心的念头无影无踪了,人的感情是微妙的东西,连自己都没法控制,女人是可怜的,只要自己的心交给了谁,那么就会永远地追随,无怨无悔,屈沈就是把自己的心带走的那个,他现在仍然那么,那么地动人,愿意为他付出自己。

  屈晚晚和屈楚也都被吵醒了。屈楚坐在床上看着覆盖了整面墙的乔丹飞身灌篮的巨幅海报发了一会愣,然后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他的游泳裤。

  屈晚晚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儿,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侧身躺在床上,拿起一本很厚的英文原版的《呼啸山庄》。照理说马上就要面对高考的学生现在怎么也该玩命地啃书的,屈晚晚用不着,现在甚至比平时还要轻松一些,北大的,复旦的,人大的老师已经把她叫到办公室去好几趟了,学校决定保送她这个文科最出类拔萃的才女,只需要在那些著名的学校里选择一下,屈晚晚觉得北大的历史系挺好的。

  不想出去玩,一个是因为自己的朋友现在都没功夫,还有会碰到纠缠不清的男孩子,她不想伤害那些还脆弱的心灵。

  一、奇幻的世界

  午觉醒来,我光着膀子在家里乱转,喜欢这种赤裸的感觉,没有了衣服的束缚,正在发育的身体到处是美的,阳刚而充满活力,我对自己的身体甚至有些迷恋,书上说,人体是世上最和谐的,由各种各样的曲线、抛物线构成,函盖万物之美,我对着镜子搔首弄姿,没人会打扰我的遐思。

  我爸现在应该坐在他的办公室里装模做样地批阅文件,他应该是在学术方面有所建树的,不幸的是他年轻的时候就不搞学问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当官了。

  他不应该当官,不但经常把家里弄的乌烟瘴气,隔三差五地有人送东西来,然后还得费劲地去退。他太文人气,又没有什么强硬的后台,耿直加上“学而优则士”的观念,他肯定在官场上不快乐,也许是我对官有着天生的反感吧。

  我妈应该在她的实验室里忙活,我爱死妈了,她就是我对女人的最高审美,是不是对李思佳的依恋就因为她的下巴长的象我妈?

  女人不仅要有漂亮的容貌、温柔的性情、高雅的举止,她自己的思维和事业也同样重要,那样,就会在惊世的美貌下增添一种强,使男人迷醉的气质往往不是征服,而是被征服,男人天生就是要女人来爱的,能遇到一个可以承载自己的狂放不羁的女人,是一生的幸福。

  我哥刘武不知道现在干嘛去了,家里就是他的驿站,我曾经那么崇拜桀骜不驯的刘武,现在的看法有点变了,我觉得他还没有使自己的羽翼丰满就急着飞翔了、、、

  “小商,你干嘛呢?”那个门口有我爸手书的“诗书堆静几,水石淡幽居”对联的书房里传来我妈那南方人特有的有些柔软的普通话。我一溜烟地跑回自己的房间,觉得脸红心跳,象偷嘴的时候被我妈逮住了手,我赶紧穿衣服。

  她穿着在家里才穿的那套满清时期式样的天蓝色的对襟宽袖裤褂坐在计算机前,神情淡然,我始终对我爸妈的青春年华有着莫名的向往,我觉得时光的痕迹不会在她的身上流连,她还是那么,那么地光彩照人。“怎么不去上学?”妈没看我。

  “下午学校停电,呆会屈楚来找我去游泳。”

  她停下,眉头稍微皱了一下,但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你去吧,不要回来太晚了。”

  升入初中以后,屈晚晚就不爱过夏天。单是上衣的选择就够让她头疼。每件衣服套在身上都显得紧绷绷的,似乎总能把人的目光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胸前这对无法阻止其生长的乳房上来。

  据她观察,同学中具有这样大而且前挺的乳房的,只有她一个。她为此而感到羞涩。所以,每当她面对别人时,总是习惯性地收胸,或是拿个书包之类的东西挡在胸前。

  在所有的课程里,她最不爱上的就是体育课,因为每项运动都使她的乳房在胸前颤个不停。越是这样,那个脖子上常年挂着只哨子的男体育老师就让她一个动作重复做几次,他是在欣赏她的乳房,不是成心让她难堪?

  屈晚晚把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她从来不去外面的浴池,就因为她那过于浓密的阴毛。为了能和刘商、屈楚他们一块儿游泳,而又不至于在游泳馆的更衣室里遭到令人难堪的注视,她准备就在此刻将这些讨厌的阴毛刮掉。

  为了这个计划,屈晚晚已经忙活了一气了。屈沈那个墨绿色的保险刀盒已经放在浴室里放护肤品的大理石台子上了。用热水,多抹香皂,用没被使用过的刀片,用后就扔掉,父亲大概还不至于仔细到连剩几个刀片都记得清清楚楚吧?要竖着刮,千万别横着剃。

  屈晚晚慢慢地坐进稍有一点烫的浴缸里,她抚摸着她身下那片抹上香皂的、乌亮浓密的阴毛,感到一阵惬意,全部刮掉是不是有些可惜?

  “刘商,你妈真好看。”沉默了半天的屈晚晚突然小声说。

  我正听着屈楚把他的自由泳吹得天花乱坠,听到屈晚晚对我妈的评价,我还是很高兴,我觉得象屈晚晚这么出众的女孩子都那么崇拜我妈,首先证明的就是我的审美没有问题。

  女人使男人迷恋是很普通的事情,要是连女人都、、、那只能说明她实在出众。

  其实屈晚晚和我妈是两种不同的女人,空谷幽兰和待放的牡丹,你说哪个更美?她欠缺的就是那岁月积累的风雅和从容,将来她肯定同样出色。

  我们兴致勃勃地来到游泳馆的时候,看到的是门口的告示牌“停电,暂停营业!”的通告。

  屈晚晚感到阴部被刮过的地方,好一阵生疼,她真有点后悔了,还有没有仅仅为了这次游泳,就把阴毛全部刮掉的姑娘?

  我们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大街上到处是目光,焦点是屈晚晚,连我都感到了炙烈。

  “咱们去立交桥下的‘红磨房’吃冰激凌吧。”屈晚晚提议。在什么人塞到她书包里的情书上,“红磨房”是多次约她去的地方。她从来没有前去赴约,但现在想去看看。

  “我没钱!”屈楚叫唤着,上学和放学的路上,经常要路过这个象童话中的建筑的“红磨房”,那可不是学生去的地方,而且爸妈说他大手大脚的,从来不给他什么钱,连这次游泳都把钱交给了屈晚晚。

  “走吧。我有钱。”虽然很慷慨,我心里还是有点打鼓,不知道兜里的五十块钱能吃什么,除了不想让屈晚晚失望之外,我也对刘武经常挂在嘴边的各种场所中的这个名字有一种很特别的好奇,刘武比我大四岁,他已经觉得这世界就是他们的了。

  临近“红磨房”的时候,屈晚晚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她东瞅瞅、西看看,希望什么意外能阻止自己的脚步。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给自己写信、为什么要和自己交朋友?她清楚,她根本不会与她打心眼里看不起的同龄人交所谓的朋友。

  她幻想的爱人应该是一位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中年学者,象爸爸那样高大、幽默、具有中国男人那动人心魄的温柔、悲剧演员一样的惆怅、运动员一样强健挺拔的身姿、可以穿透心灵的低沉的男低音,还有那不可或缺的深邃睿智、柔情万种的眼神。

  这次是个例外,只是出于好奇。情书写的不够委婉,过于直率,字还向一边倾斜着,男人应该练一手帅气、豪放的方块字才好。

  红磨房的装修很豪华,进入的时候就产生了要逃走的念头,人不多,放着悠扬的西洋音乐,屈晚晚的神情很兴奋,也许浪漫的情调会拨动少女的情怀?

  角落里的一帮小伙子的目光逼视过来,他们都年轻而且英俊,前卫的衣服,古怪的发式,还有桀骜不驯的眼神,有点野。

  屈晚晚的目光与其中的一个对撞的那一刻,迅速地移开了,她有点后悔了。是常常,初中时班里有名的坏蛋,据说他现在成流氓了,不过他注视自己的目光不像传闻中那么可怕,是真诚的欢喜和期待。

  屈晚晚很从容地坐下,扭头不看那个方向,听到一阵唏嘘的叹息。她听到一阵脚步声,肯定是常常。你干嘛不跟刘商和屈楚去看马路边上的报纸,非要自己先进来?也许现在赶紧出去还不晚,但屈晚晚突然感到心慌腿软,象是站不起来似的。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她安慰自己。让刘商他们撞见怎么办?

  “你好。”常常从屈晚晚的身后转到面前,“真没想到你能来。”声音由于兴奋而发抖,脸红,明亮的眼睛洋溢着激动,干嘛要剃个哗众取宠的光头?他本来应该是一个挺好看的男孩子,他什么时候变的斯文起来了,还会说你好,是不是男的这会儿都这样?

  “我弟弟他们非要来这吃冰激凌,我就陪他们来了。”

  屈晚晚看到常常现在已经长高了不少,拘谨之中自然流露的剽悍和不羁,脸上有胡子茬,男人的味道?

  “过去和几个朋友认识一下,怎么样?”常常憋了半天,很秀气的双手死死地抓着椅子背,还不由自主地哆嗦,但期待。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啊、、、”

  油腔滑调,本来面目开始显露。“谁答应过做你女朋友?”屈晚晚真的生气了,还从来没有遇到如此的无礼。

  她看到刘商和屈楚正进门,眼睛里带着自己刚进来时的讶异和不安。应该马上结束,屈晚晚站起来就要走。

  “慢着。”常常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那两个人你认识?”

  “是我弟弟。”

  “哪个是你弟弟?”

  “你问这干嘛?”

  “我正找他们呢,总算在这碰上、、、”

  常常一招手,角落里的那几个神头鬼脸的家伙就立刻围了过来。顺着常常的指引,那伙人个个摩拳擦掌,“是那俩,没错,今天非废了、、、”

  气氛紧张起来,红磨房的服务员都惊恐地注视,即将发生什么?屈晚晚脸色煞白,手脚冰凉,浑身一阵不住地发抖。这是怎么回事?都怪她,为什么要提议到这儿来?

  我和屈楚也发现了他们。

  “现在跑还来得及。”屈楚边说边停下脚步。

  “你姐怎么办?”

  我继续朝前走,尽管我知道现在跑是个明智的选择,他们人多,而且有的还拽出了一把东洋武士剑,有优雅的弧度,清光森森,我几乎没有太在意,我觉得有责任保护女孩子,即使面对的是危险,很刺激,我不是一直在睡梦中希冀着这个时刻么?尽管腿有点抖,表情也不怎么从容,我想起飞扬的刘武和武侠小说里的人物,都是我的动力。

  四目相对。

  “这是怎么回事?”屈晚晚站起来挡在我的身前,她现在比我还高一点,虽然有点慌,但坚强,我突然感到一阵迷糊,被感染了。“他们怎么招你了?”

  “这没你的事!”常常从腰带里拔出一把匕首,凌厉得就象他的匕首,但有一丝迟疑,“怎么招我了、、、这你得问他!”

  “他们不是小孩么,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能欺负人呢?”屈晚晚质问常常。

  “我欺负他?”常常气愤地,“你没见这小子把我打成什么样、、、今天非废了他不行!”

  “、、、要是我答应和你交朋友呢?”

  常常愣住了!屈晚晚说着,使劲地推我和屈楚,“你们先回去吧,还愣着等什么呢?”

  “那你呢?”

  我没想到是这样,觉得自己还要屈晚晚来保护,实在是很难接受的。

  “快走吧你!”屈晚晚急了,她一把推开我,转身对常常说,“现在咱们去哪?我听你的。”

  “就这么让他们走啦?”那伙人围了过来。

  “甭废话!”常常把匕首掖回去,望着我和屈楚离去的背影,呐呐地对同伴说,“你们也走吧。”

  “有什么火,你就冲我发吧。”屈晚晚昂着头,对大街上窥视的目光和身边的常常同样熟视无睹,这是意外的经历。没有回答,常常默默地跟在屈晚晚的身边,他觉得人们都对他羡慕而且嫉妒,这样的感觉真好。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你真的愿意?”常常突然问。

  屈晚晚停下脚步,她不知道常常在想什么,觉得男人真的很可怜,就算是大名鼎鼎的常常也不例外,突然想到那爆发出火花的对峙,怎么从来没发现刘商那么带劲?

  “你也走吧。”常常气馁地说,“今天就算我让你蒙了、、、到底哪个是你弟弟?”

  “那个又瘦又小的。高一些的是我弟弟的朋友,刘商。”

  “那小子挺厉害,把我打的够戗。”

  “他能打的过你?”屈晚晚憋不住笑出了声,“他挺老实的,是好学生。”

  开始聊天了,他们一路走着,不觉间,已经到了大院的门口,还好,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不必面对那些关心自己的叔叔阿姨。

  “我到家了。”屈晚晚看看恋恋不舍的常常,“你回去吧。”

  “我写的信你看了?”常常现在就象一个腼腆的小男孩。

  “看了。”没必要隐瞒什么。

  “我没坏意的,真的、、、”常常低着头,用鞋底反复地蹭着地面。“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天到晚,脑子里总在想你、、、真的,我没坏意的、、、”

  屈晚晚又一次慌乱起来,她看着门口,“我该走了。”她担心,他还会说出什么别的令她难堪的话来。沉默。

  “你告诉他们俩,我不会找他们的麻烦。”常常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危险过去了!屈晚晚看着常常远去的背影,突然对常常有些好奇,他说话和办事的方式都那么新鲜而奇特。

  屈晚晚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我和屈楚在客厅里下围棋,旁边是一脸兴致勃勃的屈沈。

  会意的笑容。“你不是半路上碰见同学了么?”

  “没事,瞎聊了几句就回来了。”

  屈晚晚知道这话是说给爸爸和在厨房里探头探脑的妈妈听的,她注意到,刘商那若无其事的神情,她想象着,他跟常常打架时的样子,心乱跳,怎么好象这个小孩现在似乎长大了?她到沙发里坐下,看围棋。

  在屈楚家吃了晚饭,屈楚他妈做菜的手艺很好,晚饭丰盛而美味。不象我们家,总是对付着吃,甚至就直接开到院外的“桃源居”,反正我爸不怎么在家吃饭,我妈什么都好,就是对家务一窍不通,扫地都懒得动,我发现女人想十全十美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屈晚晚说不定是例外呢,我想象着她下厨房的样子。怎么老想她?

  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在院子中间的凉亭里哭,我的心一下子收紧。

  “怎么啦,这是?”我鼓足了勇气,站在悲戚的李思佳的面前。

  我的心情不好,一切都已经是事实了,她真的在我们院,那么她当然也会有一个我至少见过的丈夫,我们院不大。尤其令我气愤的是,李思佳的眼角是瘀青的,那是什么造成的是不用问的。

  看到我使李思佳着实慌乱了一下,她忙活着,擦眼泪,并且把瘀青的那半边脸别开。

  我想了想,还是在她的身边坐下。

  沉默。

  她的肩还不由自主地抽动,我的心似乎跟着她的一起破碎。她的丈夫是老院长的儿子,叫杜秦,一个威猛的大汉,从来就是院里闯祸的主儿,据说做买卖发了,我实在不能理解李思佳干嘛要嫁他,不用说西楼的那些研究生,杜秦连我哥都不如,他是痞子。

  “商子,你给我过来!”我正琢磨用什么话安慰李思佳的时候,门口呼啸着飞驰进来三驾摩托,轰然的发动机,还有车上不戴头盔的张扬的人,后坐上尖叫的女孩子,在夜色中飘扬的长发。是我哥刘武和他的损友周游、毛毛,至于后坐上的女孩子就一个也不认识了,经常换,换的人眼花缭乱的,不过都漂亮性感。

  我犹豫着,让老师,尤其是李思佳知道我和这样的家伙交往,是不是会影响我的形象?

  刘武不知道我为什么迟疑,他也不在乎我身边的女人是谁,在我看来,他下车的动作很潇洒,同时还危险。他走过来,一边解开漂亮的皮甲克的扣子,“聊闲啦!?”

  他看了一眼已经不哭了的李思佳,然后旁若无人地搂住我的肩膀,夜色中他那英俊的脸颊的线条雕塑一般地展露着迷人的光彩,眼睛流火,矫健、洒脱、剽悍。

  我注意到李思佳的目光有些荡漾,她惊慌失措地逃逸。

  “谁呀?”刘武用余光瞟着李思佳离去的背影。

  “我们老师。”我有点紧张,刘武对付女孩子可、、、

  “咱们院的?”

  “是大肥的老婆。”

  毛毛搂着一个穿着短裙,展露着大腿的女孩子走过来,他一样也是那么漂亮的大男孩。

  “哦,大肥还真他妈的走桃花运呢。”刘武的脸上都是遗憾,我知道他鄙视杜秦。

  “商子,听说你把金属所的常常给打了,怎么样,找你麻烦了吗?”周游跳过来,伸手摸我的脑袋。

  “别他妈的瞎摸,我弟弟这脑袋聪明着呢。”刘武笑着扒拉开周游的手。“别害怕啊,你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常常他们就是一群小混混,我明天到金属所去一趟。”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办!”我站起来,目光忍不住在那个女孩子雪白浑圆的大腿上停留。

  “刘武,你跟我回家。”

  “我尻!商子长大啦。”

  我注意到那个女孩子笑吟吟的看我,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加上修长惹火的身体,弄的我心慌意乱的,她挺漂亮的。

  “我晚点回去,毛毛他们家有舞会。”刘武央告着。

  “你就堕落吧!”我愤然地,觉得自己有点抵挡不住那女孩子的挑逗,只能赶紧离开,“告诉你,不许你们管我的事!”

  家里一团漆黑,书房的灯没亮,但有显示器的清光。

  “妈,开饭了。”我提搂着从“肯德鸡”买回来的汉堡和鸡翅,还有薯条和可乐。

  我妈的目光才从显示器上离开,“哎哟,都八点啦!”她就连慌乱的时候也是典雅的,“饿了吧?妈这就做饭去。”她有点歉意,但神色中更多的是顽皮,我妈很奇妙。

  我的判断一点都没错,要是她自己在家,不是饿得没招了,她肯定不会专门地为自己弄什么饭,没人打扰是她工作的最佳时间。

  “得了,你也别忙活了。我在屈楚家吃完了。”

  我捅开灯,把东西放在计算机台上,到处是资料和书籍,乱的可真够戗。

  “哎!乖儿子,你可别给妈乱动,动了,妈就找不到了。”

  不知道我妈想起了什么,她一边嚼着薯条,自己咯咯地笑了。

  “笑什么呢?”我莫名其妙地看她,一边随意地摆弄着遥控器,浏览着电视的每一个台。

  妈坐到我的身边,一本正经地想了想,“乖儿子,妈对你好不好?”

  “不怎么好,你老蹭我饭。”

  “那,那不能提了,妈给你钱呗。”她就开始找钱包,不知道放哪儿了。

  “回头再说吧。”我猜测着她在搞什么鬼。

  “行。”她不找了,然后喂我吃薯条。我知道我爸为什么那么迷恋我妈了,她变幻多端。

  “你甭讨好我,要干嘛?”

  “妈对你好不好?”

  “好!”

  她乐了,笑容那么甜美。“那你有什么事情是不是该跟妈说?”

  忙活了这么半天就是为了这!“成绩单不是给你了么?”我站起来就回自己的房间。

  “哎!”我妈一把没拽住我,她笑着跟着我,“屈楚他姐姐叫什么名字?、、、小姑娘真不错、、、我说,小商,你的眼力不错、、、”

  我停下脚步,“妈,你说什么呢?”

  “怎么啦?说中了不是?你脸都红了。”她探索着我心灵的深处。

  “喜欢人家也没什么可保密的么。”

  “你不怕我早恋?”

  “你快十六了,是大孩子了。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不过,小商,你知道爱情是怎么回事么?”

  “妈——”我的心嘣嘣乱跳。

  妈不笑了,充满爱怜地看我,伸手给我整理了一下头发,“你喜欢一个女孩子,或者女孩子喜欢你,妈都不管,但你要知道自己内心的感觉,爱情可不仅仅是因为漂亮的容貌,心灵的碰撞才可以产生美丽,当然还有责任。”二、意外

  化学课由快六十的张老师代理,直接影响了我对化学的兴趣。我知道李思佳为什么请假,心里老是在琢磨把她从苦海里解救出来,在我看来,杜秦是她不幸的根源,她说她病了。

  要足球比赛了,先年级各班之间比试,然后再在三支冠军队中决定最后的全校冠军,冠军队有资格代表学校参加全市的“市长杯”,这是全校的大事。

  “刘商!”我和屈楚拍着篮球准备到篮球场的时候,有人喊我,一个男孩子一样有磁性的声音。

  是我们班的体育委员,满小飞。不同的学校有不同的风气,全校各班的体育委员都是女孩子,大概是培养我们尊重女孩子的品德吧。满小飞不赖,会跳很多舞,好象全身都没有骨头,她们家是音乐学院的,总的来说算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

  “你叫我?”我看见屈楚正冲我挤眉弄眼的。

  “组织足球队,你参加。”满小飞说话习惯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这让我反感。

  “找屈楚,我不会踢球。”我若无其事地仍然向楼外走,在我看来,一个充斥着埋头苦读、个顾个的书呆子的班级,要想在一项集体运动中取胜,有点天方夜谈的味道,更重要的是我受不了被别人命令。

  “你就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从声音判断,满小飞好象生气了,她的声音使我处在一种注目之中。

  “我说,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她长的不赖的。”屈楚一边笑着冲满小飞挥手,一边追我。

  我看见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的李思佳,带着外面清新的空气和阳光走进楼门,她光彩照人地回来了。

  很美的学校,校园里栽种着丁香、洋槐、梧桐,还有不知名的花树,荡漾着清香,游荡着或若有所思、或热情活泼的学生。刘武从白色的本田里钻出来,应该穿西装来,那样才能相配,他有点后悔自己今天的打扮。

  “刘武,你看!”旁边的周游兴奋地咋呼,他指着在花栏旁坐着发愣的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真漂亮,有那种熟悉的高雅淡泊的清醇,齐耳的短发在微风中拂舞,增添了一丝飘逸,她的眼神是茫然的,是什么使她困扰?刘武觉得自己那麻木的神经似乎在这一刻重新焕发了奇妙的冲动,一种甜蜜的感觉。走近,顿时觉得自己有必要调整自己的情绪,认识。

  屈晚晚被很多奇怪的念头弄的有点迷糊,直到刘武坐在她身边的花栏时,她才被吓了一跳。

  “武哥!你怎么来啦?”是刘商的哥哥,一个出众,但玩世不恭的男人。“找刘商?”

  “不是。”

  刘武不看她,懒洋洋地抻了个懒腰,长腿舒服地伸直,仰面,合上眼睛,沐浴着阳光。短发、饱满的额头、宝剑一般斜飞的眉,长长的、有些蜷曲的睫毛、笔直的鼻梁、丰满的唇、还有鼻翼延伸的斧凿一般清晰的象征男性坚毅的纹路,舒展的脸。

  屈晚晚突然感到一种心慌意乱,一个成熟的男人竟会如此的使人震撼么?他成熟么?

  “我来,就是为了看你。”温柔的笑容,柔情如水的眼神,还有似乎隐藏的一丝狡黠。

  屈晚晚不知道该说什么,连忙躲避刘武的目光,但心里又似乎很愿意就这样在这样的目光下。

  “商子哥!我求你了。这车是借的,你可手下留情。”周游笑着央告着。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的愤怒,就因为刘武出现在我们学校?还是因为看到他和屈晚晚在那些无处不在的目光下,旁若无人地说笑?被踹了一脚的白色本田“哇哇”地报警。旁边的屈楚正满是好奇地左右打量着汽车。

  “干嘛你?”刘武蹿过来,不过他没生气。

  “你怎么来这儿?”

  “有点事,你们学校临街的那些门市房不是要出租么?我来谈谈。”我看见走过来的屈晚晚有些失望。

  “别理他。我哥坏着呢。”我下意识地站到刘武和屈晚晚之间。

  刘武饶有兴致地看我,然后把目光移到屈晚晚身上,然后就那么野性十足地放声大笑,迈步离开。

  “这车真不赖,你哥准是发了吧!?他干什么的?”屈楚转过来。

  “流氓。”我在胯下和身体的周围运球,有点担心地看屈晚晚。她觉得我的回答很幽默?我看见刘武在楼口和满小飞打招呼。他有魅力,我没法否定,但不能见到女孩子就这样吧?

  放学的时候,刘武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从车棚取了自行车,得等磨蹭的屈楚一会,我们和屈晚晚约好了要去看电影的,有一个美国的大片上映。屈楚总是喜欢在车棚里踅摸女孩子,他还没有成熟,在朦胧期的男孩就是没有准撇。我觉得我成熟了。

  “小弟干嘛呢?”屈晚晚抱著书包,站在我的身边。斜阳金辉下,她真好看,我觉得自己的心要从李思佳的身上转移了。

  “谁把我气门心拔了!”屈楚气急败坏地推着车出来。

  这是意外。男孩子拔女生的气门心是经常的事情,屈晚晚不骑车多半是因为这,男生的气门心被拔可少见。

  看见校门外以满小飞为首的几个女生都得意地笑,我有点莫名其妙。

  满小飞那粉白的手掌里赫然有一个气门心,“你们不参加足球队,我就天天拔你们的气门心!”她的理由居然就这个,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还理直气壮的。

  屈晚晚笑吟吟地在旁边看。

  电影是一个甬长的爱情片,故事让人心碎,音乐也哀伤得在触摸着神经的末梢。几次想走,我不怎么爱看这样伤感的电影,可屈晚晚说什么也不答应,她跟着里面的人物。屈楚实在挺不住了,他决定睡觉。

  现在的电影院真奇怪,不是单独的椅子了,叫包厢,其实就是长椅,很高的靠背,可以阻挡一下周围的目光,椅子挺舒服的,还软忽。为了屈楚可以睡的好一点,屈晚晚和屈楚换了座位,他倒在屈晚晚的怀里时,我嫉妒得要死。电影没法看了,我被屈晚晚身上那淡淡的幽香弄的口干舌燥、心慌意乱的,整个思绪都乱七八糟的。

  我的胡思乱想被旁边座位的人给打断了。听到一阵唏唆声,似乎是衣服的摩擦,有些急切的喘息,还有咋咋的声音。

  黑暗、剧情、莫名其妙的声音、我的好奇、加上身边的屈晚晚,我觉得自己在煎熬中挣扎,很辛苦,周身的热血不听使唤地在到处乱窜,每一根神经都麻酥酥的,肌肉紧绷绷的,甚至有些酸疼了,主要是脑袋要爆炸了,我喘气都有点费劲,要爆炸的还有另外的地方。要是屈晚晚发现了怎么办?

  屈楚睡觉不老实,他总以为在自己的床上,还奢望着伸直腿。屈晚晚似乎离我越来越近,近到把我压在靠背的角落里。她的肩就在我的胸前,我的手没地方放了,尽量回避身体的接触,那绵软的触觉能马上要我的命、、、我还是这么靠在靠背上,屈晚晚还是这样依偎在我的胸前,她抬起头,嫣红的脸颊,不安地翕动的鼻翼,颤抖的嘴唇,如烟的秋水中的激情和期待。

  我能听到自己战鼓一般的心跳,怦怦地扣击着我脆弱的心灵。我不是这样的手足无措,我用自己最温柔的目光回应,阅读她的目光,品尝她的呼吸,感受她柔软但富有弹性的身体的挨擦,享受她那纤美优雅而且灵活温软的手细心地对我发达的胸大肌的爱抚,体会她发烫的体温。

  鼓励而殷切的一瞥,她的眼帘缓缓关闭,朱唇暗启,睫毛在昏暗的光影下有彩虹的颜色。她在等待我?我在等待她。

  我感受着那阵如狂的拥抱,我拼命地揉搓她的身体,把自己喷火的唇象电影的男主角一样放在女主角的唇上,我的上唇挨着她的上唇,下唇压着下唇,彼此的呼吸交织,不愿意想男主角那样张嘴去咬女主角,口水是不是干净?也许交换了口水就会使女孩子怀孕?怀孕可是大事!我拼命地揉她,她拼命地揉我、、、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将怎么发生?她会不会如愿地来摸我的阴茎?揉握阴茎是解决我的要求的最佳途径、、、

  屈晚晚的头突然真的靠在我的肩头,她侧过身子,真的用正确的姿势依偎在我的怀里。“啊哈。”我艰难地低声呻吟,一股热流喷薄,裤子又粘在大腿上,热流通过阴茎的摩擦使我一个劲地哆嗦,接着是狼狈和手足无措。接着是肩头的衣服被什么东西弄湿了,接着是清晰的屈晚晚的啜泣,她的发丝弄的我痒痒的,但那绵软温暖的感觉是真实的,她脖子娇嫩的肌肤,优雅的流线、、、

  “你们干嘛呢?”屈楚睡眼惺忪地问。

  屏幕上那个娃娃脸的黄毛带着安详的表情向水里飘落,满脸煞白的女主角咧着大嘴泪流满面,白胖的手死死地抓着黄毛已经无力的手,滑脱,滑脱,终于,黄毛和大嘴的手在指尖最后的流连后彻底分离了,黄毛象一片羽毛,飘落,飘落、、、无影无踪。

  屈晚晚哭得一塌糊涂。

  我说什么也不让她坐我的车,因为裤子是湿的,不得不用书包来遮掩一下。这一次和以往不同,太剧烈的爆发使我感到有点发飘。

  屈楚没多问,他就是偷偷地看屈晚晚,然后又看我,满腹狐疑。

  电影的情节支离破碎,只有一个片段印象深刻,男主角和女主角在一帮人的关注下,嘈杂的伴奏中,在一个好象是桌子的上面跳奇怪的舞,热烈而迷人。

  我偷偷地看仍抽抽搭搭的屈晚晚,觉得那大嘴真的还不如屈晚晚好看,还比屈晚晚胖。不过屈晚晚也挺胖的,不能叫胖吧?肉感!搜肠刮肚之下,突然灵光一现,我觉得自己的阴茎又虎虎生威了。以后得多约屈晚晚去看哀伤的电影,我打定了主意。

  为了避免每天被拔气门心,我们咬牙答应了满小飞的要求,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我挺来气的,不过屈楚看来很来劲。

  “你喜欢我姐?”屈楚系好了鞋带,活动了一下腿脚,突然冒出一句来。我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喜欢就喜欢呗!我觉得你俩挺合适的。”屈楚冲我眨眼。这是个必须回避的话题,我自己还没有彻底弄明白呢。掩盖尴尬的手段就是不置可否,我不想否认。

  比赛很激烈,气氛也十分激烈。满小飞组织了庞大的拉拉队,在她看来凝聚力就是这样的集体活动中建立的,她有手段,男生都听她的,女生么,她也有办法。

  从这事,我对满小飞的看法转变了一点,我对强的女孩子还是有好感的,尤其是漂亮而且聪明的女孩子。

  屈楚是明星,他灵活而快速,象在人群中翩翩起舞的精灵,不过他除了给我传球,别人一概不理。于是我也成了明星,因为制胜的两粒进球都是我打进的。

  说老实话,踢足球我真的不怎么在行,虽然我的跑跳能力出众,灵活性和协调性都不赖,但在足球场上远没有我在篮球场上潇洒自如,不过机会实在是太好了,在这样低水平的比赛中,有一两个娴熟的控球人,你只要别往人堆里扎,就总有机会,于是比赛就会向聪明一点的一方倾斜。

  我和屈楚拥抱的时候,看见看台一边卓然而立的屈晚晚,不过她身边的常常使我心情不佳。怎么搞的?

  最近,屈晚晚的心情前所未有地被接踵而来的一个个男孩子给弄的乱七八糟的,看书也看不进去了,似乎这样的经历是自己期待已久,但从来也没有发生过的,男孩子的热情和那些张狂的举止,都是拨动着心弦的拨片,这琴该怎么弹?

  屈晚晚准备去看弟弟比赛,在穿过花径的时候碰上了很奇怪的常常。“怎么这打扮?”屈晚晚很主动地与常常打招呼,丝毫也没在意别人的目光。

  常常穿着得体的藏蓝色的短甲克,很笔挺的西裤,皮鞋的式样也很普通,为了掩饰光头,他特意戴上一个棒球帽,还戴了一副眼镜,显得文质彬彬,挺秀气的,只有多解开一格的衬衫才暴露他的野性。

  “怎么样?不好?”常常有些胆怯。

  “不是不好,就是觉得有点别扭。”屈晚晚笑着,“我弟弟在操场踢球,看看去。”

  她意外地发现常常没有了在外面的张狂,连一个迎面过来的一年级小孩,他都会彬彬有礼地让路,奇怪的男人。

  “我到这儿来,你不会生气吧?不过这些天、、、我实在想见你。”

  屈晚晚有点慌,当然知道你干嘛来,当然知道你干嘛这么装蒜,不用马上就表白吧?让人听见了怎么办?为什么老挂在嘴边?

  “来就来了吧。”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屈晚晚还是努力地微笑,尽量做出洒脱的样子,不过脸已经红了。

  常常从羞涩中恢复了,是屈晚晚的微笑给他的力量,他的脸上重新具备了自信。

  是自己给了他什么暗示?屈晚晚觉得男人真难琢磨。

  “你们这么踢可不行。”常常居然大摇大摆地过来了。真扫兴,我们正庆祝胜利呢。

  “他初中的时候可参加过市里的少年队。”屈晚晚很高兴,因为弟弟踢得真不错。

  女生都不过来了,也许是不愿意在屈晚晚的光彩下失色吧。

  常常的工作很认真,当然也很有成效,他每天我们放学时都来,训练我们这乌合之众。过了一个礼拜,我们的第二场比赛居然打败了有模有样的五班,得算奇迹了,我们昂首进入了年级决赛。

  唯一令我气愤的是他让我从射门得分的前锋变成了干苦力的后卫,还振振有辞地说我除了速度快,跳的高,其余的技术都不行,在后卫线上或者能发挥头球的作用(因为我是我们班为数不多的敢拿脑袋去顶球的),到了前锋线就只能浪费机会,屈楚在前面踢的挺好的,加上我就添乱。

  可能他说的是实情,但自尊心受不了,何况是被一个我看不起的家伙挑剔,我琢磨着得踢好球。其实常常不象以前那么讨厌,他很直接,我喜欢不隐藏自己想法的人,不过他极端的做法是我不赞成的,还有那随时都会流露的流氓习气。

  我决定和他对着干的主要原因是他最近可以频繁地和屈晚晚接触,这使我提心吊胆的。但看来屈晚晚也不打算更深入地和他交往,这多少还可以让人放心一点,至少她还没有和他去看电影。

  决赛很艰苦,对手是充满了体育特招生的四班。常常给我们制定了防守反击的策略,因为他清楚双方的差距,虽然四班踢球好的也就是那么两个,但人家能跑,而且力量足。

  “、、、所谓的防守反击,就是由八个家伙蹲在禁区的附近,让屈楚和另一个跑的挺快的房小山在前面,只要对方过来,什么抱腰,拉衣服,使绊,(我们都不会铲球)所有的着数都要在禁区外使,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进禁区,(不要怕惹火了对方,比赛么,谁先动手谁就没理。至于打架?千万别还手,吃了亏,咱们回头报仇。)一旦得球,就玩命地向前面开大脚。屈楚,你和房小山,嗨,别聊天好不好?你和房小山一旦拿球,也甭磨挤,马上射门,他们守门员不行。射不进,没关系啊,咱们唯一的目标就是挺到罚点球。不是全校决赛得到暑假再干么,还一个多月,到暑假时,你们就不是现在这样了。来,大伙好好干!加油啊!”常常很有煽动性,弄得大伙士气高昂地上了球场。

  、、、我就是不愿意输,尽管双方的实力实在是有差距,但拼斗了五十多分钟,还是被人家攻破了球门的现实实在不能接受。

  我和我的队友是在拼斗的,我们竭尽全力在和强大的对手争衡,渐渐地力不从心了,但我突然被大家的齐心合力给感动了,原来大家在一起舍死忘生的感觉是如此地具有震撼力,每一个交流的眼神都可以使快衰竭的体力再次升腾,队友的摔到都会使颓丧的神经再次亢奋,这样的感觉真好。实力的差距是存在的,但什么他妈的参与就是胜利,没有胜利哪来的快乐?

  我满脸是血地向卫光猛扑的时候能感到他的退缩,我不是唯一见血的,我们都挂了彩,但没有一个要换人的,我是刚才去封堵对方射门时,被正中面门的,鼻血肯定是流了,好象嘴里也破了,但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抢下球,但前面没人了,屈楚和房小山见情况危急都不由自主地跑回来了,没法传,我也不想传了,玩命地向对方的大门跑,带球不用太费劲,一捅,然后追!

     “传过来!”

  听到了屈楚的呼喊,但我象被一辆火车给撞了一下,早就听到背后那轰然的追逐声了,想不到是四班那个足有一米九十的家伙,都不知道这球是怎么弄出去的,还有那个迎面扑来的守门员,我象三明治中间的那块火腿,怎么他妈的浑身都疼?

  我看见屈楚在被另一个家伙干掉之前把球捅进了大门、、、有人都哭了。

“朱苑啊?我是屈沈,你宝贝儿子在我家呢、、、没事,学校足球赛、、、对,受伤了,回家困难了、、、没大事,腰闪了,浑身鲜血淋漓的、、、对,玩命了、、、”屈沈对着电话气定神闲地和我妈交代着。

  “哎哟!——”屈楚被聂远给弄疼了,声嘶力竭地大叫,他扭伤了脚腕。

  “值!”屈楚满脸英雄气概地冲我挥拳头,那是被常常和屈晚晚打车送回家的路上的事情了,现在他可没那么了不起。

  “你就不能争气一点?”屈沈放下电话,伸手给了屈楚一个爆栗,“你看人家刘商,浴血奋战,眉头都不皱一下。”

  “哎呀哈!”这下屈晚晚可弄疼我了,她细心地翻着我的嘴唇想把那些沙石给弄出来。

  我注视着她的脸,有点迷糊,我觉得要是真的能亲一下就近在咫尺的那红润润、肉乎乎的嘴唇,就是再疼也值了,而且,而且她微敞的衣领里面那粉白娇嫩的肌肤,角度很好,目光似乎接触到那柔滑的曲线了、、、可千万不能瞎看!我提醒自己,但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她的手指碰到了我那颗有点松动的门牙,钻心的疼痛直接击溃了我的英雄气概。

  屈沈有点尴尬,因为我同样不能做表率,屈楚流着眼泪哈哈大笑。

  “怎么样,怎么样了?”屈晚晚惊慌失措地安抚我。

  这次是真的疼了,刚才的挣扎牵动了我的腰,我趴在沙发上动不了,一个劲地吸气,最大的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出来。

  “你们俩可真能耐,嗓门可以去当男高音了、、、”

  屈晚晚吃饭的时候换了衣服,一件肥大的圆领衫一直垂到大腿上,光着腿,给人的感觉好象下面什么也没穿似的。我觉得沙发格的我的下身真难受,连忙避开目光。她的腿真好看,也是粉白粉白的,修长,挺拔,圆润,生机勃勃。我觉得自己实在顶不住了,对屈晚晚的关注从她的嘴唇和胸脯转移了,揪心的是,转移到她的全部了,我玩命地憧憬着那圆领衫里面的样子。

  “起来吃饭!”屈沈一手拽着龇牙咧嘴的屈楚,还来得及给我屁股一脚,“男人么,怎么这点小伤就爬不起来了?指你们俩这样的,一旦打仗了,咱们还不完蛋啦。”

  “妈,刘商的牙松了,吃不了米饭。”屈晚晚审视了一下伙食,提出了问题。

  “哎哟,我忽略了。”聂远歉意地,“晚晚,你怎么这打扮?”

  “怎么啦?热么。”

  聂远看了看屈晚晚,又把目光转向我。这孩子,怎么这么大咧咧的,刘商虽然是你弟弟的好朋友,但显然已经不是小孩了,聂远在心里嗔怪着,但不能明说,“刘商啊,阿姨给你下面条吧?”

  “您甭忙活了。我能行!”我咬牙挣扎着坐起来,腰使不上劲,还疼的要命,不过屈沈说的对,男人么?

  我妈在准备动筷子之前出现在屈楚家的门厅里,她在别人面前总是保持着典雅的气度,这让聂远有点不自在。她发现屈沈那眼镜后面的眼睛里又展现了奇异的光彩,这没办法,据说,屈沈在他的前妻和这个朱苑之间曾痛苦地抉择过,不过不等他有结果,朱苑就和另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刘养知结婚了。

  “朱老师,刘商没什么大了不得的,别听屈沈瞎说。”老师是知识分子对前辈的尊称,这点,聂远也没办法。

  “贵客临门,蓬壁生辉啊!”屈沈挺乐的,“我要不是说的严重一点,恐怕也请不到你的大驾呢。”

  “都五十的人了,还改不了贫嘴的毛病,哎哟!”看到那条狗,我妈简直就没招了,她怕狗、怕猫,除了人,但凡是小动物,都能使她毛骨悚然,“刘商,咱们回家。”声音都发抖了。

  我觉得很丢脸,因为我妈正躲在屈楚他妈背后。

  “哎,不忙,不忙!”屈沈几脚把那狗踹到屈楚的房间里,完全不顾及聂远心疼的目光和狗愤怒的叫声,死死地关上门,“几十年不见了,怎么也得吃顿饭吧。”

  屈晚晚在我妈的注视下,羞涩地起身叫“阿姨”。我们都有个疑惑,他们显然是老相识了,怎么从来没相互往来?

  我光着膀子趴在床上,冷汗直冒,“我的亲妈,哎呀妈呀!”

  “你什么都象你爸,就是不够坚强,你爸大学的时候,踢球把腿踢断了,哼都没哼一声。”妈停下她自己认为很有水准的按摩,脸上带着对往昔峥嵘岁月的留恋。

  我从黑暗中重新见到了光明,至少不用受刑了,我觉得我妈脸上的微笑真好看,“我要是娶媳妇,一定就娶妈这样的。”

  一愣,然后我妈就乐了,“乖儿子,要不你马上给妈娶一个?”

  屈晚晚睡不着,在床上来回折腾,总是回想那些舍死忘生的片段,象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甚至有点耳鸣,专注的男人,男人在不顾一切的时候是那么的具有感染力。

  “叔叔不在家?”

  “到上海开会去了。”

  “这是早点,我爸说,您就爱凑活。”

  然后是笑声。

  我被弄醒了,晚上疼的我没睡好,到了四点多才睡着,现在几点?才八点!我简直怒火冲天了,但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彻底清醒了。

  “我爸说,您要上班,刘商自己在家没人照顾,让我来接刘商过去。”是屈晚晚那好听的声音。

  我愣了。我妈粗暴地把被子撩开,过了五分钟,我艰难地出现在饭厅里。

  “怎么样,高考都准备好了?”

  “学校保送我。北大历史系。”

  “是么?你爸不是学经济的么、、、”

  我妈和屈晚晚在晨光下聊天,我扶着门框,痴了。

  好久没吃这么好的早点了,“你怎么不吃?”屈晚晚就坐在我对面,她左手支着下颌,就那么看我,弄的我浑身不自在。“我吃过了。”她没有把目光挪开的意思。

  “刘商!——”我妈又忘带什么东西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折腾我。

  “又怎么啦?”拉开旁边的阳台窗子,我已经冷汗直冒了。

  “车钥匙!”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可什么时候能改?她只怕一辈子就这样了。

  “你妈真有意思。”屈晚晚站在阳台窗子边,看着那辆红色的丰田佳美拐过楼群,还能记起刘商他妈临走时那狡黠的一笑。

  “她就那样,看起来挺象样的,其实大大咧咧的,你要是看她的书房,准吓你一跳,还不能收拾,她发脾气可不得了。”

  “你不象你妈。”

  “说对了,我家要都她那样,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屈楚的脚好点没?”

  屈晚晚没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刘武,觉得那一丝狡黠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屈晚晚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搀着我下楼,我的胳膊搭在她的肩头,我觉得自己在哆嗦,她肯定以为我是疼的,还一个劲地鼓励我。鼓励我干什么?“勇敢一点。”我的目光正顺着她的衣领探索,看到一对隆起,柔滑的曲线,还有中间那迷人的沟,我恨死了那个白色的乳罩了。

  “要不我背你得了。”

  “你不上学了?”

       “不上,今天我爸妈到单位去,让我在家照顾你们。”

  屈楚把他的脚架在我的后腰上,我趴在沙发上,我们俩全神贯注地看着交织在一起的黑白子。

  “你们俩真的一点书也不看?”屈晚晚坐在旁边屈沈常坐的摇椅上,看了一会小说,琢磨了一下,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不看,整天竟看书了。”

  “竟看书,你还考那么点儿分?你期末要是再考砸了,看老爸怎么收拾你。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屈晚晚抿嘴笑。

  屈楚满不在乎地撇嘴,想了想,“真的,刘商,高二就分文理班了,你学什么?”

  “不知道,这事得和我爸妈商量。”我悠然地点杀了屈楚的一块孤棋,“你完了。”

  “姐,就赖你捣乱!”

  “你本来也下不过刘商,怨我?”

  屈楚想了想,觉得屈晚晚说的有理。“我得学文,最近我对物理化学简直就一塌糊涂。”

  “那,我也学文。”

  “你们以后也考北大吧。不过看你俩这劲头,恐怕够戗。”屈晚晚突然用流利的英语说。屈楚的英语也特别好,我突然感到一阵自卑,发奋读书恐怕还是要一点动力的。满小飞和于静突然到访,是我们班主任曹老师安排她们来给我们补课的。于静是我们班的班长,一个文静娇小的姑娘,学习顶刮刮。

  “要不我给你揉揉?”满小飞看着趴在沙发上的我,“真的,我姐练功受伤了,都是我给她揉。”今天她的语气格外温柔。

  “你们喝水。”屈晚晚拿了两罐可乐,摇曳着从厨房过来。

  “您甭忙了。”面对屈晚晚,于静还是局促不安。

  屈晚晚亲切地笑着,然后回自己的房间。

  “干嘛给他揉,不给我揉?”屈楚在一旁吭叽着。

  “他的伤重么!”满小飞的脸红了。

  “哦——”屈楚满脸坏笑。

  “行啊,也给你揉。”经过片刻的扭捏,满小飞恢复了,一视同仁。

  “哎呀,哎呀!”

  “怎么啦?是不是重了?”

  “舒服!”然后屈楚哈哈大笑。

  “屈楚!你是坏蛋!”满小飞站起来,脸涨的通红,她似乎读懂了屈楚笑容背后的东西。都说女孩子早熟。

  三、生命之舞

  满小飞抽抽搭搭地回家。“流氓!”她心里不停地诅咒屈楚,刘商也是。

  今天是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她决定考完了就和他们俩商量重新训练的事,唯一后悔的是在他们邀自己到红磨房吃冰激凌的时候没有再约几个同学,那浪漫的情调,两个出色的男孩,还有昏暗的光线。她被屈楚很坚决地逼到墙边,手足无措的时候,屈楚不容置疑地吻了她,虽然仅仅是嘴唇的挨擦、、、

  满小飞现在哭的很伤心,倒不是觉得被吻了嘴唇有什么莫大的羞辱,主要是刘商在一旁那淡然的神情。他在想什么呢?难道不知道初吻对女孩子的意义?他不知道是要把初吻献给他的么?屈楚似乎在发育了,他的手真有力、、、

  “怎么啦,这是?”

  打开院门的时候,从停在门口的一辆银灰色的雪弗来跑车里走出两个人,娇娆的姐姐关切地走过来,雪弗来的旁边站着修长剽悍的刘武。他总是笑,似乎别人的痛苦就是他嘲笑的理由。对于哭泣的自己,他也饶有兴致。姓刘的没一个好人!她不理自己一向喜欢的姐姐,低头就跑,哭的更厉害了。

  “我看你是不是有点过格了?”我看了看还在兴奋中的屈楚。

  才一个月,他的个子开始窜,很快就超过了我,现在足足比我高了一头,从一米六五到一米八三,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看来屈沈的话应验了。我觉得他还在长,我什么时候开始长个?对这个我丝毫也不怀疑,一般老二都要比老大高一点,刘武有一米八一,我总不至于永远一米六七吧。

  “过格?”屈楚把书包在手里上下飞舞,“刘商,你知道女孩子的身体有多柔软么,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还有她在我胸前的手的颤抖,知道么?连那个耳光都是战栗的、、、”屈楚洋溢着幸福和激动,“我不知道干嘛要亲她,没有预谋的,我就是突然想亲她。”

  这是屈楚和我最大的区别,他从小就是想干什么一般就干,很少想,虽然我一直觉得他胆小。

  “得了,回家吧,再这么发花痴,天都黑了。”

  我目睹了刚才的一幕,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向往弄的乱七八糟的。

  “你摸摸我的脸。”

  我没明白。

  “看热不热?”

  我觉得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嫉妒屈楚了,“我觉得你他妈的就是发洋贱。”

  “你折辱我吧!你鄙视我吧!你就那么摧残我脆弱的心吧!我不在乎!我的心在空旷的海洋,我的心在辽阔的空宇,它象羽毛,在无所挂碍的飘零,在风中翻飞、、、”屈楚一把薅住我的领子,“刘商,你祝福我吧!”

  我觉得他很反常,声音高亢得过头,但那逼人的激情就在他的周围回荡。同时我感到一阵强烈的震撼,是什么把他弄成这样了?他真应该当诗人。

  “我恋爱啦!——”

  在嘈杂的路上,他的声音带着他的情绪在嘈杂的城市的主流中异动,引来晚饭后遛弯的人们的目光,大家都是善意地微笑着看这个被突然降临的爱情弄的如醉如狂的漂亮男孩。

  不过接下来的举动就有点疯狂了,他趁着红灯,突然爬上停着的一辆捷达的车顶,张开双臂,高声把他的幸福告诉每一个人、、“小兔崽子,你找死啊!”

  “你又怎么啦?”在院门口正好碰上了不知道要干嘛去的屈晚晚,她穿着漂亮的白色衬衫,藏蓝的裙子,她穿什么都好看。

  屈楚在一路上连续地干了好几个错事,结果就是这样,他的自行车和我的被送到修理部,我们依偎着,搀扶着,带着激情的印记,屈楚非要追上那个飞驰的公共汽车,结果轧井盖儿上了,虽然龇牙咧嘴地直吸气,但仍然高兴,他还引吭高歌,曲,不知道是谁的,词,是他自己的。

  “喝多了吧?刘商,你怎么不管着他点儿?”话一出口,屈晚晚就觉得多余了,他们从小就穿一条裤子,现在刘商的伤显然也不轻。

  满小飞哭了一会儿,哭的肚子饿了。天已经黑透了,满小飞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有一会儿了,对爸妈和姐姐的招呼一概不理。他们哪知道现在是女孩子最关键的时刻。

  “天边的流星啊,你什么时候象雨一样缤纷。飘过的云彩啊,你怎样带走我的心。月宫深处的桂花呀、、、”在音乐学院的院子里的噪音,那吉他弹的简直是烂到家了,歌声简直不是在唱,而是在喊,但炙烈,直接,真情洋溢,怎么声音有点耳熟呢?

  “谁呀!哭丧呢?”

  “你这曲子卖不卖呀!”

  各种各样的声音夹杂在歌声中,丝毫也没有影响歌者的情绪,“大伙儿,捧场啊!”他接着唱,吉他接着弹。

  “宝贝儿,你可不能听这两个哥哥的,要不然以后那钢琴就没法弹了,咱们赶紧回家。”

  满小飞象被什么扎了屁股,她来不及抹眼泪,一下子从床上蹿到窗子边。路灯下,马路牙子上坐着捧着吉他乱弹的刘商,旁边是使劲喊的屈楚,他们被清冷的路灯弄的有点神秘。

  心跳得一塌糊涂,他们在干什么?有这么干的么?你这么干了知道要承担什么吗?满小飞感到一阵脸红心跳,不由自主地就要飞到他们的身边、、、哎哟,他们怎么这么惨?

  今天的月亮挺好的,有点闷,除了围绕着路灯的虫子,还有抓虫子的蝙蝠和燕子,它们自由自在地穿梭在路灯、柳树、漂亮的小楼之间。满小飞站在小院的门前,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她注视着我们。

  噪音停止了,我扛着吉他就走,听到屈楚粗重的喘息,还有小楼里突然传来的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怎么抄袭呢?这曲子好象是我们的。不对,我们那曲子可没这么好听的。原来我们的曲子也可以这么好听么、、、

  我睡不着,觉得屈楚虽然干事没头没脑的,那激情如火实在令我惶惑,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一天迸发出那样的激烈,我期待,我被期待折磨得够戗。音乐是很好的发泄吧?我们家有一架钢琴,几乎从来没人弹。

  “我的宝贝儿子,你这可要了妈的命了。”我妈趿拉着拖鞋,揉着眼睛,她已经被我的遍体鳞伤折磨一阵了,现在又不得不为儿子飞扬的心灵制造的巨响所困惑。

  他的相貌象他爸,行为也象,原来内心是和自己一样的,空灵,激烈,这从他的音乐能感受到,那种不顾一切的,理智和情感争夺的,缠绕的,要挣脱一切的,那颗怦然跳动的心。

  “音乐是语言的及至,它可以抒发你最微妙的情绪,但需要表达、、、”她坐到我身边的琴凳上,和我并肩,于是,我的音乐又产生了奇妙的变化、、、

  “妈。”我情不自禁地搂住妈的脖子,象小时侯一样那么依恋她,我觉得我不可能找到一个这样的女人了。


     暖气管子敲起来了,“老刘家,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再这么干,我到市里上访了啊!”

  停止在琴键上跳跃的手,我妈冲我吐了吐舌头,脸上又是我迷恋的顽皮的神情,“睡觉!”

  我睡得很好,我烦躁的心被轻柔地安抚了,同时还做了一个令我心慌意乱的梦、、、这裤衩以后说什么也不能让我妈给洗了,我总是把它弄的一塌糊涂的,是不是每个男孩自己洗衣服就是从遗精开始的?

  最近儿子的情绪可有点反常,整天不着家。聂远为这事很担心了好一阵了,“老师,你是不是该过问一下你儿子?”她还保持着对屈沈原来的称谓。

  “儿子怎么了?”

  屈沈很满意,期末成绩刚下来,全班第六,年级第十五,就比刘商少一分,这俩小子的脑袋是够用的,男孩子么,到了胡闹的时候,只要不耽误功课,不出大格,率性自然的天性还是要保持的,屈沈不是没注意到儿子的变化。

#--iCMS.PageBreak--#“晚晚,你说,屈楚最近神道道的,在忙活什么呢?”

  “学音乐呢,他立志当音乐家。”

  这下连屈沈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他知道儿子这方面随自己,五音不全,这不是开玩笑吗!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咧着嘴坐在客厅里最靠近窗户的椅子里。满小飞的表情不会比我好多少,但她挺高兴的。屈楚手扶着那架漂亮的白色三角钢琴,另一只手放在胸腹之间,挺胸,抬头,收下颌,表情严肃,专注,用最标准的口型发出奇怪的呐喊。

  我答应陪屈楚来满小飞家,不仅因为她家自己住一栋漂亮的二层小楼(她爸爸是全市最著名的指挥家,她妈原来是唱歌剧的,据说在米兰歌剧院留下过永恒的辉煌,她的姐姐满文娟是现在很火的影视歌三栖明星,当然,她只在家里才叫满文娟。),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满小飞的姐姐产生了兴趣。

  满文娟站在屈楚身后的落地窗前,歪着脖子,用一根棍,在一个精致的葫芦上奏出悠扬的曲子,她的神情那么安闲,那么投入,脸随着音乐的起伏而变化,似乎音符就是她的声音。她穿着肥大的圆领衫,紧身的练功裤。

  我的心又乱了,漂亮女人的漂亮的腿,还有移动时那摇曳的身姿,她太性感了,似乎举止和惊鸿一瞥都可以撩拨我本来就勃发的欲望,人的欲望是奇怪的东西,我知道,我总有一天会干一件完全被欲望左右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和谁?

  “你这么唱可不行。”满小飞那个已经胖的惊人的妈妈实在坚持不住了,她忍无可忍地从楼上下来了,脸上全是无可奈何,要是满小飞她爸在家,恐怕会用棍子把这个亵渎了他心目中最圣洁的音乐的狂小子给打出去,她这么想。

  解脱了,我们都轻松了不少,虽然客厅里的空调开的挺足,我的运动衫后背的地方还是被汗透了。

  “阿姨好。”屈楚彬彬有礼地,“那怎么唱才行?”他诚恳,并且少有地虚心。

  这可把满小飞她妈给难住了,想说,你根本就不是那块料,但觉得这样又太伤害这个招人喜欢的男孩的心了,从那个惊人的夜晚开始,满家都喜欢这个奇怪的男孩了,她不由回忆自己的青春年华,那时候就没有这样的浪漫和激情,是自己期待已久的场面,在女儿的身上出现了。

  “你就甭问了,你就不是那块料!”我把屈楚拽到一边。

  这孩子真是知音,他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而且丝毫也不掩饰,解了自己的围。满文娟在一旁笑了,会意的微笑。这事儿,大家的意见是统一的,就是不能抵挡屈楚的热情,现在大家都如释重负。

  在到郊外的白湖的路上,屈楚和满小飞说了很多热情洋溢的话。我们本来要去游泳馆游泳的,满文娟突然提议到白湖去,说那里风景好,没人,可以放开了游,满文娟的加入是意外。

  我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我坐在满文娟身边的副驾驶席上,和我一样,她穿了一条短裤,我的短裤还到膝盖呢,她的好,就包裹住丰满浑圆的屁股,两条耀眼的大腿就在我眼前晃,我一阵一阵地迷糊,她的腰真细,她的屁股真圆,她的大腿、、、

  我觉得自己离把手伸到她的大腿上摸一把,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换档时,她的手背突然碰到了我的大腿外侧,她侧脸对我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阴茎这一次比哪次都伸的长,涨得大,下身搭起了一个帐篷。落在满文娟的视线里了,她的脸上有一丝错愕的神色,我无地自容、、、

  原来一个发育成熟、善解风情的女人比再漂亮的女孩子都要有勾魂夺魄的力量,阳光照射下,周围的美景在伸展着柔软的肢体的满文娟的光彩下都失色。那栗色的皮肤,流畅健美的身体曲线,她把头发剪的很短,做了一个飞翔的发式,她伸展了双臂,然后轻盈地跃入被微风掀起涟漪的湖面、、、

  我不由自主地跟随。

  离屈楚和满小飞他们玩水的地方已经有一百多米了,看不大清楚他们了,屈楚游泳不差,但满小飞基本上属于不会的,为了照顾满小飞,屈楚当然不能这样畅快地游。看见了满文娟那很标准的自由泳姿,她是早起步的,游得也不错,她正向我休息的小岛接近。

  说是小岛,其实就是一个沙堆,这白湖原来是一个采沙场。被爆晒了大半天的沙子很细腻,暖洋洋的,躺在上面很舒服。

  看到有些疲惫的满文娟,我觉得有必要过去帮她一把。满文娟把她的身体都负载到我的身上,我没有丝毫的准备,她看来是筋疲力尽了,我们一起摔倒在沙子上的时候,我的身体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这使我惊慌失措。

  “你游得真好。”泳装外裸露的肌肤的水珠在折射着阳光,她背对着我,其实她虽然挺好看的,但绝对不能和屈晚晚相比,不过她那曲线玲珑的身材着实让我一阵一阵地冲动,我舔着嘴唇,欣赏着无数彩虹,大口喘气。

  “你叫刘商?”她转过脸看我,很奇特的眼神,能撩拨我神经的最末梢。我点头,顿时局促不安。

  “是刘武的弟弟?”

  “你认识我哥?”我尽力回避她的目光。

  她没说话,挪了一点,和我并肩坐着,把目光投向远处。我的胳膊不经意地与她的接触,似乎有一种电流在通过,我紧张,因为是我主动要这样的接触的,她会不会发觉我的动机?

  “其实,我妹妹喜欢的是你。”

  我的心乱跳,连忙结束这接触。“我知道。”

  “你知道!?”满文娟很诧异,她的呼吸急促了一些,目光流溢着奇异的光彩。

  我蜷起腿,抱膝,“我不觉得她喜欢我,我就必须喜欢她。”沉默。

  “走吧,游回去。歇的也差不多了。”

  我站起来,觉得皮肤被晒的一阵发紧,还有,我必须回到屈楚身边去,这样单独相对,滋长的罪恶,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

  “拉我一把。”她伸手过来。

  我被一股力量拉扯着,向满文娟的身上倾倒。身体的全面接触,我陷入一片柔软而有弹性的所在,虽然很迷恋这样的接触,我知道,必须马上结束。

  满文娟几乎是早有预谋的,她一把捧住我的脸,灼热的嘴唇封住我的嘴。我的脑袋“嗡”地一下,眼前天旋地转,外界似乎与我断绝了,只有强烈的触觉,越来越强烈,在诱惑着我的身体,前所未有的慌乱,前所未有的激动。

  她的唇是热烈的,她的舌头是娇嫩和灵活的,我觉得自己的心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是她的舌头对我的舌头的抚慰避免了悲剧的发生。没想到接吻会这样厉害,厉害到没法抵挡、、、

  “我也喜欢你,你知道么?”她喘息着,用热烈的目光,还有她热情的身体询问我。我四肢僵硬地躺在沙子上,脑子乱极了。

  “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你的身体正在回答我。”她的声音悠悠地,似乎从远方飘来,一点也不确实。但我知道一切都不可避免地发生着,真的有一个女人柔软温润的手在抚摩我的身体。

  我那不可抑制的阴茎跳动着,把我的呼吸和心跳都带动着,随着她的触摸,我的肌肉和神经都在触摸下紧张得不得了。需要,我需要,我无数次地想象过自己终究会和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事情,想不到是现在,我该怎么办?把最后的那丝矜持和惶愧也丢掉吧、、、

  她又吻我的唇了,手指轻柔地滑入我的游泳裤,连身体都随着她的抓握跳动了。她的眼中有一丝笑。


    你不能这么没出息吧!我从巨大的紧张中把自己召唤回来,自尊心告诉我必须要强大起来,就算是干自己一点也不知道的事,也不能退缩。我恢复了行动,我挣扎了一下,然后把她的身体完全压在身下,用刚刚知道的接吻的技巧疯狂地吻她,我挤压她的身体,但尽量撅屁股,因为她的抓握是使我舒畅的、、、

  “来吧?”她喘息着,我很难形容她如水的柔情。“来吧!”我急三火四地脱下自己的游泳裤,就重新趴在她的身上,我的欲望终于开始不受控制地左右我的行动了,但效果不佳、、、

  “小毛孩儿。”她笑着看我,看我急切的通红的脸,一手握着我的肿胀的阴茎,微微欠身,只是一个轻巧的动作就使游泳衣最下端的部分让开了一部分。

  然后我接触到了一个柔软、滑嫩、湿润的所在,感觉就是顶在一个带有生命的垫子上,虽然那垫子会动,温暖,而且湿漉漉的,怎么就这样了?她动了一下。

  垫子产生了奇异的变化,我感觉似乎弄破了什么,就象捅开了一层窗户纸,从一个裂缝中进入,完全不同的世界,包裹着我的那些组织是无比娇嫩的,它们热情,激烈,带着润滑的露珠、、、

  我一直失魂落魄地,我不知道前所未有的经历意味着什么,还有那从身体内部传来的疲乏,女人能使男人的骨头都酥掉的,虽然玩命地射精了,我感觉自己还是一片空白,记忆是凌乱的片段,没法组合成一个整体,我觉得一切都是狂躁、急切的,怎么做爱就是一些情绪?连我春梦中的温柔都没有,我开始怀疑、、、

  回去的路上满文娟不时地摸我的腿,还似笑非笑地,让我联想到阴谋。

  “告诉你个事!”屈楚兴高采烈地目送满文娟的黄色三菱房车离开,“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没什么。”我的心情随着满文娟的离去而平静了,“说吧,什么事儿?”

  “我摸满小飞的胸脯了,肉乎乎的。”他兴奋得满脸通红,“得找本色情电影,好好学习学习,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干。”

  看来他们也进入了实质性阶段了,怎么这么快?

  “我怎么也得干了她。”屈楚在亢奋中。

  突然有一种不确实感,怎么一切都象在做梦?还有罪恶感,是不是还年轻?乱七八糟的思绪一股脑地充斥我的脑袋、、、

  “回家吧,我有点累了。”

  我爸是早晨回来的。我被一阵剧烈的争吵给弄醒了。是我爸和刘武在客厅里在争论一个问题,好象是该不该做买卖的事情,刘武已经在筹划着干一个茶室,地点就在我们学校临街的房子里。争吵是我爸和刘武见面后的主要节目,每当这时候,我妈就躲进我的房间,她总是象没事人似的。

  “乖儿子,妈要到武汉开会,你去不去?”妈穿着睡衣钻进我的被窝,把她的头枕在我的肩头,然后笑嘻嘻地闭上眼睛。这是通常的事情,可今天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刺激。

  我连滚带爬地下床,抓起运动短裤穿上,“妈,你干嘛呢?”

  妈给弄愣了,“怎么啦,你不喜欢妈妈啦?”

  “不是喜欢不喜欢的事情,这、、、”

  我妈笑了,“好了,你长大了,是男人了,是不是?”

  我满脸通红地看她。

  “你是妈的儿子宝贝,不是么?就是你胡子一大把了,这事儿也不可能改变了。”她笑着,裹好被子,然后恬静地合上眼,“你到底去不去呀?”

  “我不去。”

  “哦!不去就不去,妈自个儿去玩,什么也不给你买。那给你留四百块钱,省着点花啊。”看来她决定在我的床上睡觉了。

  “不行,我得管管去。”我抓了一件圆领衫套上,要出去。

  “你管什么?管你爸还是你哥?”这倒是个棘手的问题。

  “他们老这么吵,你怎么一点也不在乎?”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们都认为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为此而交换意见,那叫讨论,不是吵。但一个人要用自己的观点去左右别人的想法而引发的讨论,那就是吵架。我为什么要在乎吵架的人?你不觉得吵架是很无聊的事么?”

  古怪的观点,我妈的脑袋里到底是什么?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

  “你说我爸无聊?”我乐了,坐到床边。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说的。”她冲我眨眼,“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她放粗了嗓子,然后咯咯地笑。

  说的也是,我爸就是喜欢别人按他的意思办事,一旦违背,往往用吵架的方式,往往解决不了问题。

  “妈,你和我爸这么不一样,你干嘛嫁他?”

  “你爸年轻时可不这样,他英俊,潇洒,温柔,幽默。嗨!人就是不能当官,当了官就会变。环境是真情的最大敌人。”

  “妈,你说的真好。”

  “好吧!?”我妈得意地笑,“这样的明言,我有的是呢,哪天你觉得骗小姑娘没把握,来请教老妈,老妈准让你攻无不克。嘻嘻。”

  “你一点也不老。”

  “谁说我老了?你说的?”她刮我的鼻子。

  “不是你自己说的么?”

  “瞎说,我什么时候说的?”

  我愈发地感到自己也许一辈子也不会遇到象我妈这样奇妙的女人了,不由叹息。

  “怎么啦?你这多愁善感的,可不知道象谁?”

  “妈,你说,要是倒退三十年,你是爱我,还是爱我爸?”我妈愣了一下,脸颊突然飞来一抹红晕,“爱你爸。”她斩钉截铁地。我实在失望极了。“我要是不爱你爸,就没法爱你。”她把我搂在胸前笑。我快疯掉了。

  咣当的摔门声,“逆子啊!我告诉你刘武,你有种就别回来!”我爸在客厅里咆哮。

  “完了?”

  “完了。”我和我妈对视一下,不约而同地吐了吐舌头。

  “你就不能再用功一点,全班第五,年级十三,你就不能给我考第一?”看来我爸是准备把邪火发在我身上了。我从容地坐到饭桌边上,我的办法就是冷处理。

  他喘着粗气,琢磨了一下,终于还是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但气还没出来,“苑苑,你看咱们家都脏成什么样了?你就不能收拾收拾啊?”他的语气已经温柔了许多。

  “刘商,你看看咱们家都脏成什么样了,你,啊,你可不能收拾我的书房啊!”妈狡黠地笑着。

  “咱们家就你那书房乱。”

  “刘商,怎么和妈妈说话呢!?”

  “是啊,刘商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我爸终于绷不住乐了,棱角分明的脸上全是无可奈何。

  “我冤枉啊!”我扯着脖子喊。

  “苑苑,你说这俩孩子到底象谁?”

  我妈用眼角瞥了我爸一眼,就是那么一个甜美的微笑,我看到我爸的盛怒已经彻底消融了。

  “吃饭。”

  “告诉你,刘养知,后天我到武汉开会,回来我儿子要是减了一两分量,我可找你算帐。”

  “哎哟,我明天又得到青海考察去,得去两个月呢。”他从挂在椅背上的西装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卡,“你小子可给我省着花。”

  他把密码写在一张纸上,漂亮的书法,固执得连数字也要用中国文字来书写,真不知道他这样的性格是怎么在官场上混的,除了才华和勇气,我觉得他就只有这个他还不怎么顺眼的家。

  我想起他趴在地板上用抹布蹭地板的样子。专注的男人,本身就拥有不可抵挡的魅力吧?倜傥的风华已经随着岁月和境遇消退,只有腰板还是那么笔直。

  “你就不能对爸好点?”我在混乱的装修现场找到了刘武。

  “怎么样?全是我设计的。”他兴高采烈地。

  “跟你说话呢!”

  “哦。”刘武的神色暗淡了,“他看我不顺眼。”

  “你说什么呢?他是爸爸。”我一把薅住刘武的脖领子,还得踮脚。

  “得,你撒手。”看我没有丝毫退让的架势,他虎了脸,“撒手!”

  “千万别动手。”屈楚和周游从不同的方向过来。

  “你得替我想想吧。我辛辛苦苦弄一个买卖容易么?你以为那钱就那么好来的?我自己的事情,凭什么不干?我从来没伸手要一分钱,也没求家里干什么,我怎么就不能做买卖?”我不由松开了手,刘武看来也不象表面上那么风光。

  “就是,商子,这点本钱是我们几个摆地摊赚的、、、”周游知道刘武的弟弟和刘武是一个脾气。

  “哦,这样的。反正你得对爸好一点。”我想了想,拉着屈楚走了。

  四、糜烂与分离

  我从来都认为自己是成熟的,尤其是我的思维,我觉得自己有同龄人所不具备的冷静。对于突然发生在我和满文娟之间的事情,我的看法是只是一时冲动的结果,男人么,做个把冲动的事儿是正常的。

  我决定把这疯狂的经历封存起来,它总是让我感到惶愧,一想到就有一种罪恶感,它令我知道自己卑鄙的一面,是我丑陋的一面,我害怕去触摸它,它让我觉得疼,同时还迷惑。是挣扎的结果,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象自己叮嘱自己的那样洒脱起来。

  “你干嘛躲着我?”我上楼,还有八级台阶就是我家,我看见穿着朴素的白衬衫、蓝裤子、满脸殷切和疲惫的满文娟坐在通往我家的最后一级台阶上,她也看见了我,在问话的同时,我被那深切的哀惋给击中了,她似乎在责备我,又似乎在鼓励我,她在等待我,在、、、

  关上房门,就是激烈的亲吻。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么?、、、你躲避我,会伤害、、、”

  我沐浴在她的热情中,我觉得我爱上她了。爱一个人的感觉是模糊的,我还在体会,但被爱的感觉真好,可以调动所有的精力,没法拒绝,我们彼此感受对方的激情。

  满文娟让我躺在我的床上。我一丝不挂地等待,焦躁不安,我觉得狂乱的热流在体内翻涌,这样近在咫尺地欣赏一个成熟的女人脱衣服,那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满文娟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地展露,我被流畅的曲线诱惑。面对赤裸的身体,我甚至不敢去触摸,不是不敢,我担心是梦,又是那样在我准备罄尽全部的时候消逝无踪。

  她开始调动我的肌肉,我的呼吸,我的心跳,她用灼热的唇接触我的皮肤,象她的小提琴一样有韵律,带走我的战栗。她亲吻我的乳头的时候,出乎意料地产生一种电流经过的酥麻,我忍不住发出艰难的呻吟。她的手滑过我紧张的小腹,穿过纷乱的阴毛,触摸,然后抓握,轻柔的指压带来的美妙难言的快感,还有热切的期待、、、

  她抬头与我的目光火花四射地碰撞,然后,我忍不住挺腰,“哦喉。”我看见自己贲张的阴茎顶端那红艳艳的龟头消失在她的红唇中,她的手还在轻柔地揉握着剩余的部分,手指挑弄着发涨的阴囊,里面的睾丸似乎在不安地收缩,扩张。

  一阵沁凉,然后就是遇到一个娇嫩的东西,在舔舐我最怕、也是最渴望触摸的部位,被吸吮的感觉,她要带走什么?剧烈的酸麻掺杂着幸福和颤栗,以难以描述的速度,从那里扩散,构成一只翅膀,在我的体内飞行,毫不留情地挖掘我最柔弱的神经,我觉得自己是被她带走了,轻飘飘地无所依存、、、

  我站在卫生间的门口,脑袋里就是一个念头,我想到我妈的话,责任。我没有一丝的惶愧了,我想明白了。

  在我的目光下,满文娟自在地在水流下沐浴,她的肌肤闪烁着,身体跳跃着,目光流溢着,她还着意地用她的手在自己的乳房上揉。很漂亮的乳房,虽然不是我期待的丰腴高耸,娇小,但挺拔。

  我喘息着,又急促起来,不过现在我觉得前所未有的冷静,欣赏比破坏更令我着迷。

  娇小的乳房在揉搓下任意地改变着形状,莹润的乳头颤动着,周围的乳晕也有些微的肿胀,她的脸颊是嫣红的,眼睛象荡漾的水,扭动的肩,纤细的手臂,还有那柔软的腰,修长健美的腿,水流中变幻的曲线,平滑的小腹下那一蓬毛毛,冲刷的水流改变轨迹的耸翘的臀、、、一个勃勃的生机,生命的舞蹈。

  “过来呀,你怎么了?”满文娟微笑着,她觉得这个刚才还惊慌失措的男孩现在似乎发生了变化,他平静,从容,(虽然是在欣赏自己的身体,就是要让他迷恋,让他低下骄傲的头。)但他的目光中已经没有那令她感到快慰的惶愧和焦躁,也没有通常意义的淫秽,他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好象使自己产生了微妙的感觉?

  男人么,都一样!经过了稍许的疑惑,满文娟觉得有必要重新体验一下征服的快乐,虽然和这样手足无措的小孩性交很难达到高潮,但新鲜,刺激。

  我第一次没有在裸体的女人面前迟疑,想通了的感觉真不赖,我走过去,用力地把她搂在胸前,“你就嫁给我吧。我会保护你!”

  本来是应该笑的,一个十六岁,还没有长成的男孩说这样的话,你凭什么?但满文娟突然感到一阵畏惧,被一种热烈的执着弄得心慌意乱的,不就是在期待么?不就是在寻找么?为什么在突然面对的时候这样慌乱?一个似曾相识的承诺,勾起一段心碎,什么承诺?都是为了免费上床的借口!

  “你,你爱我么?”满文娟的表现和她的内心是相反的,她热情,她期待,她柔情如水,她把她冰凉的身体依偎到我发烫的胸前,她爱抚我。

  “爱!”

  我看着她,虽然还实在弄不明白这个字眼的确切含义,我觉得说出来的感觉很厉害,热血沸腾,胸中有无数的念头激荡着,我觉得自己正走入另外的一个世界,我不再是一个人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必须用自己最大的勇气去完成自己的承诺,有了目标的生命似乎就明朗了,舍却了不时的迷茫和怯懦,虽然还太匆忙了,还没有彻底准备好,还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样的坎坷,我觉得我是男人了,没有必要畏惧什么。

  于是,我们在卫生间里进行了一次真正的性交,我讨厌性交这个词,应该是做爱。爱情到底是什么?

  满小飞穿着一套白色的网球衫,雪白的耐克运动鞋,银灰色的洋基棒球帽,背着网球拍,姿态优雅地坐在她的红色昆车的座位上,一条腿支着地面,生机勃勃,活力四射,阳光下,有点晃眼。

  “刘商,你怎么不换衣服?”她的小脸红扑扑的,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这样志得意满?我眯着眼睛,抬头,沐浴着夏日灼人的骄阳。“不是打网球么?”满小飞对我的无动于衷很不理解。屈楚晃荡着他的长腿出现在我们身边。

  “我不去了,和你打网球,跟听屈楚唱歌没什么区别,我都是受折磨。”

  “你怎么说话呢?”屈楚笑着给我一拳,不过他一个劲点头,因为跟满小飞打网球实在是辛苦的事儿,拣球能把体力消耗殆尽。

  “那你干嘛去?要不,你找屈晚晚去看电影吧,她要走了,整天无稽溜瘦的。”

  我看见满小飞很不自然的表情,她总是担心屈晚晚和我会干出让她心碎的事情,她对屈晚晚有敌意。

  “不去。”我抻了一个懒腰,“我琢磨着干点什么去。”

  “干什么?”

  “还不知道,不过一天到晚地玩儿,也玩腻了。男人么,我觉得这么闲逛没意思。”

  我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我得给满文娟买点什么,用爸妈给的钱去保护她?我不能干那样的事儿。

  “你真的不去了?”屈楚看了看一脸崇拜的满小飞,“你怎么了?”在不远的肯德鸡找到了第一份工作,突然穿着奇怪的衣服去面对那么多陌生的家伙,开始还真是一种挑战呢。挺累的,主要是没地方坐,也不让坐着,上班时就那么来回地晃,收拾吃剩的东西。

  不过想到一个小时五块钱的收入我就挺乐的,一天干十个小时,干三十天,我就可以买下那个陈列在中兴商厦顶楼精品廊里的那个看起来光华四射的水晶球了,我觉得这水晶球是最好的礼物,典雅,不流俗套,代表着纯洁的心,或者还有另一个选择——一个通透的沙漏,时间,记载幸福的时间的容器。还是水晶球好?我干劲十足,勤勤恳恳。

  “满文娟在么?”我迟疑了半天,还是决定挂电话,满文娟有七天没有出现了,不能直接问满小飞吧。接电话的是满家的女主人。

  “文娟出外景了,你是谁呀?”

  “我是满文娟的同学。”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也许在我心里还是对六岁的差距感到不安吧,总想着平衡一点。

  “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估计怎么也得两三个月吧。”

  我挂断了电话,着实松了一口气,我的担心可以消除了。

  爱情实在折磨人,尤其是突然发生的爱情,牵肠挂肚的,片刻的分离就产生了无数的疑虑,在冥想中会感到心脏的绞痛,我享受着滋味,第一次感到牵挂。

  “刘商最近干什么呢?怎么不见他和你玩了?”屈晚晚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闯进屈楚的房间。

  “他忙着呢。”屈楚显然没在意姐姐不寻常的表情,他正专心致志地修剪脚趾甲,得完美一点。

  “他忙什么呢?”屈晚晚靠在小弟乱七八糟的书桌旁,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小弟热情洋溢的诗稿,他最近老“湿”。

  屈楚抬头看了看屈晚晚,心怦地一跳,怎么就那么对满小飞迷糊,屈晚晚多漂亮,她现在这样带着娇羞的神气真迷人,得找象姐姐这样的。

  “你管他忙什么呢?”想到屈晚晚始终是姐姐,屈楚就来气。

  屈晚晚被问的愣住了,“我,我、、、”她觉得屈楚那诡异的笑似乎触动了心里最害怕别人碰的东西,就是弟弟也不行。

  “你喜欢刘商?”屈楚从床上窜到屈晚晚的身边。

  心怦然,屈晚晚感到自己被什么折磨得够戗。

  “屈晚晚明天就走了,你去不去送她?”屈楚支着长腿,愁眉苦脸地啃着鸡腿,其实他对肯德鸡很不感兴趣,干巴巴的,没滋味。

  屈楚提醒我了,暑假就要过去了,而且我似乎要永远地离开屈晚晚了,我知道也许是永远的,我决定把这一个月的劳动换成对屈晚晚的记忆,她是我记忆中的美好的女孩子了。

  “去。”

  我突然感到一阵酸楚,我知道屈晚晚不会象满文娟这样对我,但我知道自己的确是喜欢她的,即将分离时这种感觉才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了。

  “跟你说实话吧,其实屈晚晚喜欢你。”

  屈楚当然不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变故,他始终坚持最好看的屈晚晚既然自己不能,那么最好是由最好的朋友来保护她。对屈楚的隐瞒是我心中的疼,从小我们就没有秘密。

  “是么?”

  “可不是么,她老问你呢。”屈楚看了看我,“还有个事儿,我琢磨着和满小飞断交。”这吓了我一跳。

  “我总是琢磨着怎么不象想的那么浪漫的,满小飞真磨人,我的自由都被她给剥夺了。还有,她比屈晚晚差远了。”屈楚很从容地叙述着,“她老琢磨着我按她的方式过,我觉得自己有点顶不住了。”

  “你,”我抬头看屈楚。“你还是别伤害她。”

  屈楚一愣,“我怎么伤害她了?”

  “你别明说。”

  “我尻,还真没发现呢,你真的很温柔。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好象变了。”

  我不理他,径自去收拾一个空下来的桌子。

  我请了一天假,没有叫屈楚,在繁华的商业区徘徊,兜里揣着整天使我腰酸腿疼的一千三百块钱,犹豫。会不会让屈晚晚误会?我觉得自己真的象屈楚说的,是变了,我开始考虑很多事情,是成长了?

  我到一个人体秤上量了一下,一米七三。

  面对着售货小姐诧异的目光,我坦然地把玩着沙漏,就是它了。花自己赚的钱的滋味真好,有成就感,知道其中的甘苦,虽然我不得不步行一个钟头回家,但想到屈晚晚见到这样精美的礼物的表情,我就觉得值得。怎么有一种伤逝的感觉?

  我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魂牵梦系的身影,是满文娟!她戴着墨镜也不能瞒过我。关键是她亲昵地揽着一个笔挺的中年人的胳膊,就象热恋的情人。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脑袋的感觉真不得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那个秃顶是谁?他们什么关系?各种各样的念头使我头皮发麻。

  不能就这么过去,你要保持自己的风度,相爱是需要信任的,你不能这么折磨自己,还有用其他的念头侮辱你钟爱的女人,不能象女人要男人失去自由一样。我拼命地说服自己,然后主动消失,这样的不期而遇,说不定会让满文娟尴尬。

  月台上人头攒动,都是送学生上路的家长。屈晚晚站在月台上,茫然四顾。

  “再等一会儿,刘商答应了来的,他说话可从来没不算过。”

  站长的哨子吹响了,送行的人群开始退开,屈沈从车厢里出来,看见屈晚晚和屈楚正在说话。

  “晚晚,快上车吧!”陪同前往的聂远在车窗里招呼,有点急。

  “还是算了。”屈晚晚尽量掩饰自己的失望,她有点想逃避了,为什么突然这么希望看见一个小孩?为什么会失望?

  “来了!”屈楚的叫喊。

  屈晚晚感到自己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腿都有点发软了,她犹豫着是不是要回头看一下。听到急骤的脚步声,喘息,还有“我来晚了”有穿透力的男中音,似乎感到炙烈的体温。

  看到满头大汗的刘商,屈晚晚突然感到鼻子发酸,最好的在最后出现,是自己在梦中期待的,有一种要拥抱的冲动,对男人从来没有过的冲动。

  “这个送给你。”他长高了,手那么有力,握得自己的手有点疼,大人一样的握手,大人一样的神情,他干嘛这样?看到晶莹的沙漏,细腻的流沙代表时间,流逝的时间、、、

  “姐,写信啊!要是谁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宰了他!”屈楚跟着缓缓前行的列车,他哭了,从来没这么哭过。

  屈晚晚也哭了,但她仍然带着甜美的微笑,父亲,站台,送行的人群,熟悉的城市,跟着跑的弟弟,还有在什么时候都不一样的刘商,他冲自己挥手呢,鼓励的目光,一切都慢慢地远去,生活要在另一个地方开始、、、

  “有个女生给你打电话了。”妈从厨房里钻出来,看见一脸泪痕的我,不由一愣,“快开学了,也不至于让你这样悲伤吧?玩疯了?”

  我是回来的路上哭的,心情很糟糕。“谁打的电话?”

  “是个叫满文娟的。得了,妈知道你舍不得屈晚晚走,不过你不能让她不去上大学吧?”

  一个宾馆的豪华套房里,满文娟热情地拥抱了我。我能感到她的热情,我拼命地搂紧她的身体,热切地品尝着她的唇,眼泪不听使唤地又开始奔流,我很感动,因为她没有象我担心的那样欺骗我,我要象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爱她。

  “怎么了?”

  “我就是想你!”我重新封住她的唇,把她的舌头吸过来,然后向床靠近,觉得自己激情勃发,不可抑制。她的上身躺在床上,双腿垂在床边,接受着我的倾轧,她喘息着,觉得这次很不同,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我解开她的上衣,她没有戴乳罩,娇巧的乳房跳跃着,颤动着,我俯下头,含住乳头。我相信自己这次肯定会成功的,在暑假里,我参阅了大量的书籍,当然还有一些色情电影,对于做爱,我已经有了一些心得了。

  用舌尖调弄着乳头,用嘴唇吸吮那些酥嫩的肉,把自己特意蓄留的胡子在嫩肉上挨擦,然后用手去捉住另一只玉兔,揉,用手指去刺激乳头,用手掌托握乳房的下端,感到乳房的膨胀,就增加力度。满文娟似乎是愣住了,但她的身体在微妙地迎合着。

  空暇的手就解开她的裤子,连内裤也一并除掉。从大腿和小腹开始,用力一些地抚摩、、、怎么那柔软的阴毛不见了?触手是一片晶莹的柔嫩,能感到指间那娇嫩的肌肤的悸动,饱满温润的阴阜,触手生温的阴唇。

  她发出欢快的吟唱,开始急噪地抚摸我的头、颈、背,指甲在我的肌肤上划动,很用力,有点疼,带着酥麻和些微的刺痛激励我,使我性欲勃发。那里已经完全地湿润了,她全身都在使劲。必须学会控制自己,没有什么比双方都倾情快乐更好的了。

  我尽力地压制自己越来越高涨的性欲,耐心地体贴身下躁动的身体,“哎呀,哼,啊哈、、、来,来吧,来爱我、、、”

  在满文娟温柔的照顾下,我痛快地洗了个澡,三次蓬勃的射精消耗的体力在热水和柔情中得到些恢复,但仍然疲累,飘得厉害,头沉脚发飘,但我尝到了真正的性爱的滋味,美妙而和谐,原来可以这样的幸福和满足的。

  “你是真正的男人。”依人小鸟一般蜷伏在我胸前的满文娟的话,也是强心针一般的鼓励,受到与自己共赴巫山的女人的赞许是男人的梦寐。

  我喘息着昏昏欲睡,不能睡,我提醒自己,怎么也要回家。

  “累么?”我点头,“可挺满足的。”

  “给你这个!”

  我迟疑了,因为抽烟是坏人的事情,但在她的鼓励下,我体会了麻痹自己的东西。

  阳光刺眼,我从梦中醒来,体力恢复了,随即惊慌了一阵,我睡在这里了。

  满文娟在窗前,把她的腿架在窗台上,然后把自己柔软的腰肢折过去,用下巴够她的脚尖。阳光给她的身体镀上了一层金圈,有点不那么真实,因为逆光,还看不清楚。

  我的阴茎就象以往一样在睡醒时高跷着,没有丝毫的羞怯,让我的女人欣赏我,我觉得没有什么可羞怯的。为什么是我的女人?她应该是她,只有她永远是独立的个体的时候才会对我有魅力吧。我不想,甚至不愿意把她当作我的,我私人的东西,那样似乎就亵渎了圣洁的爱情、、、奇怪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地冒。

  我顺手拿起床头柜上欣长的女士香烟,然后点上,深吸,让那流动的感觉到肺,循环,然后喷出来,微妙的感觉,抽烟和性爱一样,都需要体味,庆幸的是我学习的速度很快。

  “醒了?”满文娟温柔地冲我笑。

  “我得回去了。准备准备,明天就开学了。”我撩开被子,开始穿衣服,虽然很想再来一次,但必须有节制。

  满文娟用奇怪的眼神凝视我。片刻。“这些钱你拿着花。”我觉得自己似乎受到了侮辱,我皱起眉,自然地昂首。在居高临下的目光的注视下,满文娟突然感到一阵不安。“我知道你在打工、、、”我的神色缓和了一些,“我有钱。”我觉得自己必须在现在马上离开,不然我担心自己会再次发怒。

  男人和男人会这样的不同么?满文娟望着已经关闭的房门,房间里还弥留着他的气息,还有他挥之不去的高傲的眼神,也许永远都挥之不去了,她开始被一种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弄的心慌意乱、、、

  到一个新的班级,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我还和屈楚一坐儿,满小飞她爸妈说什么也不准她学文,这是屈楚的机会。

  五班,一个大班级呢,有六十三人,其中不乏漂亮的女孩子,据说漂亮的女孩子都来文科班了。再也不用上物理化学了,想到化学,我突然想起了李思佳,怎么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记挂她了,看来十六七岁的年龄是善变的,我的心飘来飘去的。

  屈楚的情绪不高,是因为屈晚晚的离去?想到屈晚晚,我的心也一个劲发酸。

  “刘商,屈楚去哪里了?”满小飞可怜巴巴地看我,那眼神真让人心碎,我估计她离哭鼻子就那么一点了。“他有三天都不理我了。”得!嘴巴扁了,眼泪吧嗒吧嗒地从那双挺秀气的眼睛里流了出来,还有那娇巧的鼻子也红了。

  人不多,我难得的休息给满小飞弄砸了,想不出来安慰她的办法。“后面榨薯条呢。”还不如实话实说。

  一开学,屈楚就在屈沈的鼓励下和我一起到肯德鸡上班了。现在估计也不在后面,他准跑厕所去了。

  “你打算就这么等他?”我只能对同事好奇的目光熟视无睹了。

  满小飞抽抽搭搭地点头,“要不,你们这儿还招人么?”她看我的眼神简直是殷切的,我多少有些感动,执着是那么的动人。

  “就真的打算和满小飞拉倒?”

  下班后,屈楚懒得回家,我们坐在最角落里的小桌旁,屈楚在发呆,我一边喝可乐,一边看书。

  “这事儿我也挺矛盾的,你说,她要是能洒脱一点,或者答应和我上床……”

  “我尻,我算明白了,你就是一流氓。”

  “这你可说对了。你说,爱情要是没有性,那是什么情景?”

  这可把我问着了,我的爱情不就是从性开始的么?“说的有道理。”我放下书,若有所思。

  “除了亲嘴,摸摸喳儿,下边一概不许碰,你说,要是你,你怎么办?”

  “要是我呀,我就压根不会象你那么疯疯癫癫地开始。人家女孩子么,当然有贞操,还有节烈什么的,你说,才交往了一个多月就和你上床,你怎么想?”

  真的,我该怎么想?我真的有足够的魅力让一个星光四射的明星对我倾心相待?我努力地回避这个让我惊惧的念头。

  “说的也是。不行,不能再聊这个了,我鸡巴都硬了。”

  “其实你自己想好了就行,实在不行,你就和她明说吧。”

  “对,我得马上见她一面,告诉她,要是不让我弄,就拉倒。”

  “我尻,你听明白我说话了么?”看着从门口蹿出去的屈楚,我简直不知道怎么说。

  黑更半夜地听到门铃一个劲地响。我没睡,最近我都看书看到很晚,我知道必须把学习弄好,考一个好大学,再找一个收入优厚的工作,然后才可以真正幸福地生活。不过对这样的按门铃法,我实在讨厌。

  “刘商,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踹门啦!”是屈楚,那可得加小心,他来劲的时候真是不管不顾的。

  屈楚的脸红的象猴屁股,全是懊恼。“我今天睡你这儿。”

  “怎么这么大邪火?”我光着脚到厨房给他拿了冰镇的可乐。

  “有啤酒么?”

  “还真没有,我们家没人喝酒。怎么了?是不是满小飞把你骟了?”

  “我尻,就这事儿,她倒是愿意了,可怎么弄了半天也弄不进去?都憋死我了。”

  “还真干了!?”

  “可不是么,都脱光了,摸着还湿乎乎的,怎么插也插不进去!影碟上不是挺容易的么?”

  “你使劲啊!”

  “使了,鸡巴都弄的生疼,后来她一哭,尻,我他妈的就不忍了。我得找你研究研究。”

  “你找我研究什么?我他妈的又没那玩意儿。”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没那么费劲吧?书和影碟,屈楚也没少看哪。“后来怎么着了?”

  “我一来气,就在她屁股上咬了一口。刘商,你有钱么?要不咱们到北市练习练习去。”北市是我们这儿的红灯区,赤裸裸的金钱和肉体的交易。“不行,就是有钱也不能干那事。我看你是不是太着急了?耐心一点,用点功夫,慢慢弄,准行。”

  “说的也是,怎么你好象很内行似的?老实说,和谁那个过了?不会是……”

  “你瞎说什么呀!你自己琢磨,女的那地方不就是让捅的么,哪有捅不进去的道理?”

  “真的。你家明天有人么?”

  “干嘛?”

  一个心惊肉跳的经历,一个意外的结果。

  满小飞实在睡不着了。翻身的时候,手指不经意地接触到乳头上。乳头的感觉有些异样,令她的手指停在那里好久没下来,她想起,一段时间来,她已经有好几次这样的感觉了,有时是通过屈楚的,有时是自己的,刚才的事情是那么的吓人,但偏偏又那么令人向往。

  她拉过一条毛巾被盖在身上,双手抚摸着自己光滑、柔嫩的肌肤,最后停留在总是嫌不够大的乳房上,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来了,是一种惬意、舒服、特想延续下去的瘙痒、心慌,能感到自己的乳房的变化。

  她的眼前又浮现出屈楚看她时,那种急切的目光,他用他有力的臂膀,是那么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来,放在他坚实的胸前,感到下身被什么给顶住。她的手向下身移去,触到一处令她感到阵阵颤栗的地方,异样的感觉在加剧,她不禁轻声呻吟起来。

  这种感觉何时才会结束呢?她下定决心,准备坚持到那一时刻,她加快了手指的动作,尽情地揉搓着阴部那处令她感到阵阵快意的地方、、、终于,那一时刻来到了!伴随着一阵痉挛似的抽搐,她那紧绷的身体松弛了下来,颤栗的余波遍布全身。

  哦!这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妙不可言。慌乱没有了,颤栗没有了,接踵而来的是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舒适和疲惫。她感到周身冒出一层微汗,阴部一片湿滑。结尾是快感,大概是可以重复的体验。

  她顺手拽过床头边的大布娃娃,紧紧地夹在两腿中间,睡着了。

  我已经睡了一会儿了,被音箱里那艰难的喘息和呻吟给弄醒了。显示器上是几个纠缠在一起的赤裸裸的人,三个粗壮的黑人在弄一个娇小纤细的白人姑娘,那白人姑娘的身材和皮肤都很柔媚,黑人则强悍得惊人,我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简直是不能比拟的尺寸,女的展现着高度的疯狂,尽管她的阴道和肛门都穿插着巨大的阴茎,她还没命去吸吮另外的一个、、、

  原来性交是可以这样的!屈楚坐在电脑前的椅子里,腰板溜直,一个劲地哆嗦着,身体还扭动着,双腿伸的笔直,脚尖勾着,全身的肌肉都绷着,艰难地哼哼着,手在挡住我视线的地方急噪地动着、、、

  “啊哈!”屈楚的身体向后仰,有东西喷到显示器上。我连忙假装睡觉,这个时候被打扰是一个恐怖的经历吧,手淫对我并不陌生,我相信屈楚现在肯定也正在那种奇妙的爆发和慵懒中体会着肌肉和神经的酸楚、曼妙的满足、、、看来他的决心不小。

  五、哀伤之路

  来到北京,屈晚晚并没有太多的激动,包括来到美丽的北大校园,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自己就是这里的人,是谁属于谁?谁选择谁?

  “妈,您回去吧。”其实聂远来,屈晚晚就不怎么同意,她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管理自己的事情,从小就是,何况,老爸在这里还有不少同学,一些已经知名的学者。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聂远感到屈晚晚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想到分别,聂远就坐在已经铺好的床上掉泪,或者更多的是对华彩年华的追忆?

  “我见过你赵叔叔就回去。”

  赵光明,一个几乎在生命中流逝的名字,是自己过去的一段经历。得提醒屈晚晚不要和同寝室的那个苏玟交往,那丫头看起来喳喳忽忽的,而且、、、庞暖和刘秀看起来是规矩的做学问的孩子。

  有这必要么?屈晚晚坐在赵光明家的客厅里实在觉得别扭,不过满屋子的书架,还有书架里的书,这些还是能吸引屈晚晚的注意的。学者和学者怎么有那么大的不同?家里就没有这么多书,也看不到老爸怎么看书,或者埋头编书,刘商他们家也差不多,除了那个纷乱的书房,也没什么书香门第的气息。这里不同,到处充斥著书香。

  “阿姨,您稍坐,我爸参加学术会议去了,也该回来了。”是赵光明的儿子赵丰。

  他老拿余光偷看,看什么呢?屈晚晚老大的不自在,还有那说话的腔调,有什么呀?不就是一个学术会么?也值得着重地加强语气?北京人。

  “你是丰丰吧,小时候我见过你,现在都是大小伙子了,怎么样,现在在哪上学?多大了?”

  聂远倒是挺喜欢这个端正的男孩,他没有屈楚或刘商那样出众的外表和飞扬的个性,这不希奇,那样出色的男孩恐怕不容易遇到,赵丰挺好的了。

  “我二十三了,在清华读计算机硕士。”

  “怎么不念北大?”

  “我受不了我爸的脾气。”他以为自己挺幽默,还爽朗地笑了。

  找到的第二份工作是给一个编辑部做校对和翻译,是常常介绍的。我见到常常是在一个初秋的傍晚,下着霏霏的细雨,一阵秋风,使还穿着短袖衫的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常常形容枯槁,失去了本来的光彩。

  “知道屈晚晚的地址么?”他的眼里都是忧郁和感伤。

  现在我对常常的印象改变了不少,他其实不是流氓,据他自己说,他是电视台的一个灯光,电视台离我们学校不远。

  “她没告诉你就是有她的想法,我不能告诉你。”

  “抽烟么?”

  沉默。

  常常的目光是那么孤寂而无助,可怜的人。爱情可以使人这样痛苦?

  “我知道我配不上她,不过我就是没法忘记她。一闭上眼睛,她的影子就在眼前晃,她冲我笑,冲我皱眉,她离开我、、、你知道么?”

  我觉得自己突然产生了一种困惑,他所形容的感觉我都没有,这使我慌张。天地、景物似乎被一种哀伤的调子笼罩。

  “我要到北京去。总会找到她。”

  常常走了,义无返顾。我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痴了。

  得到雨露滋润的满小飞整天都容光焕发,她变漂亮了,不过她对我的态度彻底变了,我觉得她恨我,她觉得是我把她彻底地推到屈楚那里的,甚至连第一次都是在我的床上进行。

  忙碌的满文娟总是在夜晚给我打电话,说一些我不那么感兴趣的事情,这使我烦恼,能确切地感到冷却。而且有时候会被我妈知道,她不管我的事儿,但我知道她是关心的,隐瞒是困难的。我终于攒够了水晶球的钱,抚摸着莹润的水晶球,似乎就在抚摸满文娟的身体。我决定继续这样工作下去。

  “我说,你是不是该好好地用点功?”我看着鼻青脸肿的屈楚,屈沈在盛怒下对屈楚进行了残暴的对待,也难怪,一向成绩不错的屈楚这次在六十三人的班级里考了第四十七,他干什么都过于投入了,不管不顾的。

  “说得有道理。哎哟,你轻点儿。”屈楚龇牙咧嘴地,“不知道怎么了,我老是看不进去书,整天就想那事儿。”

  “你知道不知道还有责任这一说儿,你要是任屁不是,你琢磨着满小飞跟着你有什么前途?一辈子靠打工过日子?”

  “我尻,你说话怎么有点象我爸,老气横秋的。”

  “反正我觉得你有点过了,是不是该节制点儿。”

  屈楚和满小飞很郑重地进行了一次深切的交谈。

  “你打工就是为了这个?”满文娟捧着水晶球,光华经过水晶球的处理映在她的脸上,奇异的光彩。

  “是。”

  我起身穿衣服,心里有一种满足感。她一丝不挂地跳下床,死死地搂住我,疯狂地吻我、、、第二天,她又飞到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去了。刘武的茶室很红火,地点好,那些附庸风雅的老板、官僚,或者周围学校、医院、大学、研究所的人,都经常光顾。

  “你最近和满文娟走的很近?”刘武注视着我。

  “你怎么知道?”

  “这你别管。我劝你还是离她远一点的好。”

  我有点反感,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

  刘武很了解我,“抽烟。”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抽烟?”

  “因为我看见你口袋里的烟。”

  “别告诉妈。”

  “你听我的没错,商子,你不是那种胡来的人。”

  “怎么我和满文娟交往就是胡来?”

  “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你了解!?”我真的生气了。

  “我也不了解,不过我知道她。”

  “废话。”

  刘武想了想,“我是你哥,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现在你迷恋她,是不是?”

  我没说话,起身要走,我觉得自己忍受不了他用这样晦涩的话来玷污满文娟。

  “我告诉你,满文娟不是表面上那么纯洁,她经历的事情,你想都想不到。她不是好女人!”

  必须忘记刘武的话,不过我的心乱了。

  “到底想干什么你?”满文娟拼命地想从刘武的手里挣脱。

  刘武用脚把门踹上,把满文娟推到墙边,然后近在咫尺地凝视这天使一般的脸,“我问你到底要干什么呢。你干什么我不管,但你碰我弟弟就不行!”

  满文娟愣了一下,迅速地调整自己的情绪,用动人心魄的妩媚,把自己的身体前倾。

  刘武推开她,喘了几口气,然后到沙发里坐好,掏出烟,点上。他点烟、抽烟的动作都那么潇洒、漂亮,一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兄弟。

  满文娟微笑着在刘武的膝前跪下,然后把手搭在他的腿上,轻轻地抚摸,“你吃醋了?”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我弟弟是什么样的人,你要干什么我也清楚,告诉你,黄博千的事情,我会给你办,他准不能得好、、、”

  满文娟突然感到一阵冷,她知道刘武从来都是精明的,不能欺瞒,“要是我真的爱他,他也爱我呢?”

  刘武感到自己快疯掉了,一向清晰的思维现在有些紊乱。不可能,刘武提醒自己,她最会演戏了,她要干什么是不择手段的。

  能想起那个一样是初秋的傍晚,自己为了眼前的诱惑,去冒险向军区副司令员的公子黄博千复仇,自己背离了本来的轨迹,就是因为满文娟。那时候她还不象现在这样纯熟,他觉得她那阴冷的笑,那使他从迷恋中清醒了,一段孽缘,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在弟弟的身上重演。

  “你不会爱任何人,你爱的是你自己,你在干什么,你自己是最清楚的,你整天琢磨的就是要毁了谁,你这样地狱中走来的女人还知道爱?我警告你,你对我弟弟已经干了什么,我不管,现在,你要是再干什么,我不会放过你。我先毁了你。”刘武平静了,他微笑着,和他说话的内容巨大地差异着。

  多年的交往已经使两个人彼此熟悉,满文娟觉得彼此没有通常意义的爱,似乎是在彼此仇恨,但仇恨就是纽带,联系着彼此,也使彼此保持着距离,谁也不会再迈近或者决裂,任何的改变都是危险的,现在就是危险的,满文娟知道刘武的勇气,这使她感到冷。

  “你弄疼我了。”满文娟想扒拉开刘武抓住乳房的手。

  刘武笑着,把满文娟拉过来,放在腿上,很使劲地捏,“怎么了,你还怕疼么?你不是喜欢男人这样搞你么,你不是说过你要这样么?”

  满文娟被自己身体的反应困惑着,最强烈的刺激,一阵阵罪恶的浪潮,想继续下去,但内心突然有一点畏惧,在体会这畏惧,还能想起那些甜蜜的片段,到底要怎么样?满文娟,你到底想要什么?满文娟不由自主地向刘武的身上靠了过去、、、

  我有点失魂落魄地,困扰是来自刘武的,他干嘛说这些?他怎么知道的?内心的冷,我回顾着,是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小商,有同学来了。”我刚进门就听到我妈的招呼。

  同学?我除了屈楚外没有什么聊得来的同学,我快成全班男生的敌人了,他们说我冷漠。至于女生,在女生中我的人缘要好一些,不过也没人敢公然和我接触,一个是怕犯众怒,另外,我也的确有点怪。

  换了鞋,我把从编辑部取回来的文稿放在客厅门旁的吧台上。还真是同学,考第一的洛容雪,考倒数第一的方方,一个奇怪的组合,各方面都奇怪。

  不可否认,洛容雪是很出众的女孩子,我到五班唯一使我注意的就是她,我觉得她似乎有我妈的影子(怎么以前没注意她?以后或者也不会关注她。)。

  她正在发育,一天一天地出落得亭亭玉立,而且她有那种天生的忧郁,淡然的洒脱。她不爱说话,爱琢磨。她穿着也十分随便,一般都大。短发,有时候还乱蓬蓬的。爱睡觉,是敢于公然在课堂上睡觉的唯一,经常被老师突然的提问弄得手忙脚乱的,她的回答经常是天马行空的,惹得大家哄堂大笑。眼角老有眼屎,脸上也经常有哈喇子的痕迹,不过她一点也不在乎。

  这些都一点也没防碍她一天一天地漂亮起来,她白嫩的脸颊总是红扑扑的,眼睛是细细的象新月,好象总是在笑(我对小眼睛的女孩子没什么感觉,但洛容雪是例外,因为她的眼睛似乎会说话,会歌唱,会哀伤,还带着对所有事物的好奇,她惊讶的时候很好看,她经常惊讶。),她的五官一天一天地精致,娇美而灵秀。说什么也没想到她能考第一,我知道她现在是全班男生的焦点。

  印象最深的是运动会时,谁也不爱参加的三千米就是洛容雪跑的,她那时还没现在这么高,瘦得象小孩,她咬牙切齿地坚持跑完了全程,得了倒数第二,回来就吐了,我和屈楚还感慨了一番。

  方方是我们班最漂亮、最会打扮的女生,她是洛容雪的表姐,可能是太在意自己的容貌了,学习就一塌糊涂,据说她老爹是市里说话算数的人物,能呼风唤雨,洒豆成兵,于是她不但早就是班里的花,而且有广泛的社会交往,整天忙忙活活的,风风火火,喳喳忽忽。

  看到我,方方有点局促不安,一个劲地捅洛容雪,她在我妈的注视下一直很紧张。看得出来,我妈很喜欢洛容雪这个小姑娘。

  接下来的事情就出人意表了。洛容雪无可奈何地站起来,冲我吱牙一笑,走到钢琴边,很优雅地坐下,把娇嫩欣长的手指弄得我眼花缭乱的,还嘎巴嘎巴地响,那旁若无人的劲儿真好玩。

  我莫名其妙,看见我妈也目瞪口呆,方方则是满脸通红。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有女同车,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洛容雪很熟练地把琴键敲的叮叮咚咚,一首古雅的曲子,幽雅而缠绵,她的歌声也很特别。

  重复,然后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完了。”她咧嘴一乐,起身搓了搓手,得意洋洋。


   唱的什么呀?我一头雾水。

  我妈笑了,坐过去,歪头想了一下。“山有扶苏,阴有菏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乔松,阴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狂童。”

  她把洛容雪的曲子给变了一下调子,显得活泼而灵动。洛容雪微微一愣,笑了,笑得真开心,虽然脸颊羞红了,但洋溢着快乐。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唯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又来劲了!

  “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唯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其堙堵,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蓼,聊可与娱。”

  一唱一和的倒自得其乐了。

  我看了看方方,她已经不害羞了,现在目瞪口呆,我知道自己的模样也差不多。

  “找我有事儿?”我看着方方。她顿时变样了,我觉得她应该是个脸皮很厚的女孩儿,没想到这么腼腆,看她低头摆弄胸前的手机袋子,觉得还是不再问了,索性拿过文稿,就这么站着看。我妈玩高兴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看来洛容雪也是那么个劲儿。

  最难受的是方方,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想了想,决定还是做饭吧。

  “刘商,你家厨房在哪儿?”她的声音颤颤的,一直不敢看我。

  “干嘛?”我抬头。

  “天都黑了,你不饿么?”

  这倒是大事,“妈,咱们今天就这么拿音乐当饭吃了?”

  琴声停了,“哎哟,忘了,忘了。吃饭可是大事儿。”我妈满脸的恍然,一溜烟德钻厨房去了。

  “阿姨,我来帮忙。”

  洛容雪坐在钢琴边,一个琴键一个琴键地敲,突然她笑了。“真佩服你,这样也能看得进去。”我没理她,闻着厨房里飘来的香味,古怪呢,我妈可弄不了这么香,说什么呢?

  “看什么呢?”洛容雪已经来到我的身边,伸脖看我手里的文稿。

  我突然一阵迷糊,她的脖子欣长而优雅,肌肤透明一般莹润,健康,还有鼻端一股淡淡的幽香,我心慌意乱。

  “哎哟,写的真好,让我看。”她伸手就抢。

  我没有拒绝。

  “你打工就干这个?”她顺手从茶几上的糖盘里拿了一个话梅塞到嘴里,一样爱吃零食。

  “还吃呢,牙都完了。”我发现她的牙不好。

  “完就完呗,我的,你管得着么?”

  我突然有了一种很奇异的感觉,那么亲切,那么熟悉,那么让我迷醉,居然来自一个同学,我的心嘣嘣乱跳,必须回避这个念头。

  “你们干嘛来?”

  “不是告诉你了?”

  “什么时候?”

  洛容雪抬头,撇了撇嘴,左边的脸巴上现出一个可爱的酒窝,“你不看书,真是对牛弹琴了。”

  “对牛弹琴?是你,还是她?”

  洛容雪歪头看了看我,“是我怎么样?是我表姐又怎么样?是我们你又怎么样?”

  “那不行,这个国家法律有规定。”

  她笑了,开怀地笑,丝毫不在乎里七外八的牙,我怎么觉得这毫不掩饰的笑容这么迷人,就象一道闪电,斩破夜空,她就是我期待已久的那个精灵?我觉得自己一个劲哆嗦,被这种没法抵挡的感觉折磨得够戗。

  “咱们不管什么法律,你说。”她笑完了,一本正经地问我。

  “上床!”我咬牙切齿地低声。

  洛容雪没明白,“干嘛?”

  这时候方方过来叫我们到饭厅吃饭了。

  秋天的太阳很厉害,风也不饶人。我和屈楚并肩坐在花栏上,懒洋洋地晒太阳。洛容雪今天一天都没有上学,她逃课?

  “不行,我得找满小飞再谈一次。”

  “谈个屁,你想干嘛自己知道。”

  “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就是我脑子里的猪肉绦虫,你怎么他妈的知道的那么清楚。”

  “不用当什么虫子,你一脸淫贱,是人就看的出来。”

  “要篮球赛了,我早晨起来跑步,你跑么?”

  “跑。要不,咱们上学放学不骑车了,你看怎么样?”我觉得自己的体力似乎不如以前了,得锻炼锻炼了。

  “就这么办了。你看,方方在那儿踅摸什么呢?”

  还真的。

  “她爱上你了,还是爱上我了?我估计在床上,方方肯定挺浪的,你看她那屁股、、、”

  “说什么呢?”

  “原来你爱上她了!”屈楚哈哈大笑。

  屈楚不笑了,方方过来了。

  “刘商,小雪一天都没上学了,我去看她,你去么?”

  奇怪的问题,我干嘛去?而且看样子是要邀请我和她同往。

  “哎哟,洛容雪这样的好学生逃学,那实在是大事,作为班级的小组长,我屈楚有责任关心一下,那什么,头前引路。”

  想不到屈楚居然如此热心,至于么?就一个芝麻大点的小组长。

  “你上学放学都打车啊?”屈楚咧嘴看着眼前豪华的院落,漂亮的小楼群,他喜欢的停在各处的名贵的汽车,这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华丽,富贵,路过的行人都志得意满,男的衣冠楚楚,女的娇娆隽秀,还有一些冷峻的家伙。

  “也不是。”方方那种优越感总是不时地让我反感。

  一辆刚启动的国产奥迪在我们身边停下。“小商,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摇下的车窗里是我爸那疲惫的脸。

  “同学住这儿。”我挺心疼他的。

  “刘叔叔好。”屈楚很规矩地打招呼,他有点怕我爸,因为我爸的严肃。

  “告诉你妈,我晚上在‘商贸’开一个外商见面会,明天就飞北京,估计得个个把月吧。”

  “你自己给她打电话,你们说什么我可管不着。”

  “你个臭小子。”他疲惫、显然还怒气未消的脸上多了一层欢快的神气,“得,就不麻烦您老了。我告诉你,把学习给我弄好了,不然,老子狠狠地揍你。”

  奥迪重新开动了,消失。

  “刘商,我真羡慕你。我爸要是象你爸那么随和,就好了。”

  “你长得真象你爸。”方方在一边,脸上都是光,她干嘛这么兴奋?

  老远就看见洛容雪蹲在一个小花园里逗弄一条很小的小狗,她穿着白色的绒衣,牛仔裤,光着脚丫踩在柔软的草地上,背后是典雅的欧式建筑,童话般的画面,还有娇艳的夕阳。看到我们,她抹头就跑。

  “搞什么鬼?领导来视察也不说迎接一下。”屈楚忿忿地。

  那小狗汪汪地叫,似乎要挡住我们。

  “小商,别叫了。”门口走出一个文雅的夫人,不用问,她肯定是洛容雪的妈妈,不过她比洛容雪还漂亮。

  什么!?我吃了一惊,这不是开玩笑吗!不由怒火中烧。

  方方歉意地看我,然后和夫人打招呼,“小姨,是我。”

  “方方啊,这是你们同学吧?小雪病了,在房间呢。”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都是什么人啊?那个夫人用奇怪的目光来回审视我和屈楚。我看见二楼的一个窗口有一张脸迅速地一晃,然后消失,动作挺快呀,都上楼了。

  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小商,过来,乖乖的。”旁边的一个门开了一条缝,一双白嫩的手拍着,趴在屈楚脚边的小狗磨蹭着,迈着蹒跚的步子过去。屈楚用奇怪的目光看我。

  “洛容雪,你给我出来!”我一个箭步蹿过去,拉开那扇门。

  一个受惊的洛容雪,她有点慌,有点顽皮,“你找我姐呀。”

  我愣了,是有一点不同,因为她看起来很整洁,不象洛容雪那么不修边幅,虽然容貌是一模一样的。

  “你,你是?”

  “我呀,我是洛容冰。”她笑着从我的身边挤过去,抱着小狗跑上了楼梯,还来得及回头冲我一笑,“你就是刘商吧?”

  她的牙也整齐。我目瞪口呆。

  正宗的洛容雪出现了,头发乱七八糟的,睡眼惺忪,穿着女孩子不会在男生面前穿的睡衣,光着脚丫,一边下楼,一边用手背揉眼睛。

  在方方的搀扶下,她坐到旁边的沙发里,发愣。然后抿嘴,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冰冰,把小商带过来,给我打!”二楼传来银铃一般的笑声。

  方方关注着局势和我的神情。屈楚哈哈大笑。我的脸色肯定十分差,不过没真的生气,她干什么都在我的容忍范围之内,不知道还有什么花样。

  “你来干什么?”洛容雪才发现屈楚。

  “听说姐姐病了,特地前来探望,可不知姐姐贵体如何?”

  洛容雪发愣。她看看屈楚,看看我,看看方方。“屈楚,你随我来。”

  我觉得有点别扭,就这么和方方坐着?她怎么也闭上她那伶俐的嘴了?到编辑部送稿,拿稿酬,再拿新稿,这是很惬意的过程,那些叔叔、阿姨、大哥、大姐对我这个办事麻利的编外都很好,还不时地夸奖,得到认可的感觉挺好的,而且有钱。

  回家的路上,我看见屈楚和满小飞激烈地争吵,最后,满小飞很不留情面地给了屈楚一个耳光,在大街上围观的群众的注视下愤然离去,留下满脸愤怒的屈楚,大伙当然会认为他是一个薄情郎。在指指点点中,我过去,把屈楚从尴尬中带走。

  “又怎么啦?”这事儿实在让人挠头。

  “没怎么呀!她说要和我到你家去,我说你妈在家,去不了,她说那咱们去开房间,我说没钱,她问我打工赚的钱都哪儿去了,我说给我爸了,她说谁信啊,就说我肯定是另有新欢了,把钱花在哪个妖精身上了。你说,这是哪有的事儿啊!还说我从一开始就是要把她骗上床,现在她什么都给我了,我玩腻了,就想抛弃她,去招别的女孩子,还说我是流氓,嗨!——”

  说着说着,眼泪下来了,路旁的一叶秋叶飘零,显得挺拔的屈楚那么憔悴,他一把搂住我,“刘商,天地良心啊——”

  很久没有看到屈楚这么伤心了,爱情是个什么东西?它怎么老是让一些人伤心?我怎么从来没伤心过?难道我的不是?那是什么?

  “小商,你们家最近怎么老弹钢琴?”楼下的高伯伯拎着菜篮子,他担心地看着屈楚,“楚楚,你怎么啦?”是院里最听话的孩子,怎么了这是?

  “高伯伯,您甭问了。最近我妈找到知音了,乐着呢。屈楚今天心里不痛快。”

  “谁说,说我不,不痛快了?我高兴!”屈楚还一个劲地往嘴里倒啤酒。我决定把他弄我家的,就这么回家,估计又是一顿。

  “知音?得,我也管不了,回家告诉你妈,可不能超过十点啊!”他掏钥匙开自己家的门。

  “您放心吧。”

  还真得收敛一点,我们家四楼,钢琴的效果很好,真正的四邻不安,虽然我觉得她们弹的真好听,音乐懂么?没收费呢还!

  “再好听的东西,要是天天听也够戗,人得睡觉不是么。”

  高伯伯显然读懂了我的神气。和老油条打交道得小心。我一边扛着屈楚,一边费劲地掏钥匙开门,怎么今天这么消停?家里有人啊,看来洛容雪没来。怎么好象有点失望?现在洛容雪的身份可不得了,是我妈的朋友,不是我的同学,她直接和我妈电话交流。

  “哎哟,屈楚这是怎么了?”我妈在家。

  “不用问也知道了,喝多了。”

  屈楚一个劲地反呕,要吐!

  “坚持,坚持!”

  “小商,别去,卫生间有人!”

  有人?什么人?来不及了。我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没锁呀,我把屈楚按在马桶上,他哇哇地吐,味道真冲。

  一个刺穿我耳膜的尖叫,片刻的僵持之后响起。我觉得自己忍不住一晃,差点摔倒,连忙捂耳朵。浴缸里站着一个正在淋浴的女孩子,真好看,乳白的肌肤在热水的熏蒸下泛着新鲜的粉红色,新鲜得象刚剥皮的水果,娇滴滴的,生机勃勃,有点单薄,但绝对勾魂夺魄、光彩照人。

  “啊!”我一跳。

  “啊!——”她背转身,把优雅的后背对我,娇嫩的屁股。

  “啊!”我一个箭步从卫生间蹿出来,一脑袋撞在对面的墙上,一阵迷糊,然后摔倒。

  屈楚哇哇地吐,“儿子,儿子!”我妈焦急地叫,洛容雪啊啊地喊,我眼前晃悠着那个漂亮的身体、、、

  “闯祸了?”我妈用凉毛巾给我敷额头。我明白了,晃着脑袋想。

  “怎么办?”我坐起来。

  洛容雪霸占了我的房间,她哭得可伤心了。屈楚也消停了,不过得把他从卫生间里弄出来,那味儿可不怎么样。

  “你娶了洛容雪吧!”我妈在一边煽风点火。我彻底乱了。

  推门,没锁,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进去。

  看到我,就象看到了一个无比凶残的怪兽,洛容雪吓得不哭了,她死死地抱着我的被子,把身体整个包裹在里面,黑暗中,她的眼睛出奇地大,象受惊的小动物,孤单,无助。剧烈地喘息着,好象整个房间都在着火了。

  我迟疑了一下,走到衣橱旁,取了一套运动服,然后迅速地逃。我得先照顾好屈楚。

  “啊!——”洛容雪在我的背后尖叫。我又怎么啦!

  我反手关上门。

  在刘武的房间里,屈楚睡得象死猪,我睡不着,不知道我妈在和洛容雪说什么呢。

  意外,完全是意外,你一个女孩子,干什么老往男生家跑?还居然敢洗澡!你洗澡不就是要让人看的么?其实,长得漂亮的女孩子都希望被人看她的身体吧?要不然多寂寞?我胡思乱想,鸡巴渐渐硬了……是不是得打个电话告诉屈楚他爸一声?

  六、流动的雪

  冬天是最美的季节,当然美丽的时间是短暂的,除了飘雪的日子,大多数时间是严酷的,北风,还有冰。

  今天是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同学们都出去快乐地玩雪了。我自己在教室里发呆,还有方方,她在教室最角落的位子上,我知道她想什么呢。

  事情比想象的要平淡得多,就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洛容雪依然故我,面对我的时候丝毫也不局促,反而是我有些不能坦然地面对她了,唯一的变化是她不再到我家找我妈弹琴唱歌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我觉得屈楚长大了不少,但他还是没法处理好和满小飞的关系,他们经常吵,吵架结束后,由于某一方的让步而重新黏糊在一起,大多数是屈楚让步的,所以屈楚时而兴高采烈,时而枯槁暴戾。

  有一个影子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的,不可断绝。

  屈晚晚坐在图书馆里,热情洋溢的诗篇在拨动她的心弦,她觉得自己有点扛不住这样如火如荼的追求了。是同班最出色的男生黄檗,他高大挺拔,是校篮球队的主力,一年级的新生打主力的就他一个,他还进了学生会,同时还组织了一个听阈斋的诗舍,唯一讨厌的是他不时地刻意展露他的才华(在屈晚晚看来,才华是固有的,不需要表白,如果表白,而且是刻意的,那么就是肤浅。)。

  他长得有点象刘商,虽然他足足地大了一号,也是那样的清瘦的脸,宝剑一般斜飞的眉,棱角分明的五官,高昂的头,带着浅浅忧郁的眼神,隐藏的烈焰,还有有些低沉的声音。

  干嘛老是想他?他不是小孩么?

  一个高大的男生坐在对面了,微笑。

  “小雪,你是不是,是不是看上刘商了?”方方注视洛容雪的神情很紧张。

  在房间另一边的洛容冰好奇地凑过来。

  “怎么可能?”洛容雪一脚把小狗踹到一旁,“所有的男生,我最烦的就是刘商了。”

  小狗委屈地看着洛容雪,它弄不明白主人的心思,一会冷一会热的让它没法消受。

  “姐,那个刘商不错呀,多帅呀。他到我们学校打篮球的时候都引起轰动了,有好多女生都要给他写信呢。对了,还有那个屈楚。”

  “你小孩懂什么?他们是不折不扣的流氓。”

  洛容雪的眼前浮现出在篮球馆里飞翔的舍死忘生争胜的人,那种可以不顾一切的火焰,无所畏惧的眼神,那种华丽变幻的攻击,投篮,取胜时张扬的热情……第一次对运动产生的震动,来自篮球馆。

  “流氓?他,他是不是怎么你了?”

  “嘁,谁是小孩呀,你不就是比我大十分钟么。反正我喜欢他。表姐,要不,你介绍刘商给我认识啊。”

  洛容雪看了看紧张的方方和跃跃欲试的洛容冰,不说话了,她趴在自己的书桌上偷偷地笑。

  这段时间,屈楚的酒量可见长,冬天喝白酒,夏天喝啤酒,反正他一吵架,准喝酒。现在我都懒得劝他了,习惯了。

  “刘商,你现在对我越来越冷淡了。”屈楚大着舌头。

  “我怎么冷淡你了?你整天这么折腾,不累呀?”

  “是不能再折腾了,我觉得我现在一点儿也不爱她了,就是剩下肉体的迷恋了,我就是一个下流的东西,靠最原始的需要来维持,我不能再这样了。”

  听了屈楚的话,我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他说得有道理,身体的需要不是爱情。我该怎么办?满文娟热情地吻着我,我们在温暖的被窝里纠缠。我突然觉得今天怎么不行了,是不是因为想的事情太多?一个一个我认识的,心里装着的女孩子的形象在我的眼前晃,怎么单单没有满文娟的影子?

  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我满身大汗。是不是我已经移情别恋了?不管怎么样,都是了结的时候了,你不可能老是在内心的矛盾中挣扎吧?产生矛盾的原因是疑惑,爱情会有疑惑么?不是会认定一个目标,就不顾一切么?我不觉得爱情是会存在疑虑的。

  火爆的场面,学校礼堂里人头攒动。是一个新组合的乐队的到访。屈晚晚在台上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长发披肩,一身破烂的衣服,忧伤的眼神,他的吉他奏着哀伤的调子,唱着让人心碎的歌……他终于找到自己了,屈晚晚突然有一点感动。

  “想不到真的能见到你!”常常的声音是颤抖的,谁使他从憔悴中振奋?

  同学们兴高采烈地布置着教室,用闪亮的纸带,花,还有大家的情绪。几个高个的男生派上了大用场。我有点后悔自己长到了一米八三,是不是有点不愿意为集体做些什么?你太自我了,得改,欢乐是你的,也是大家的,出点力气为什么会让你不痛快?我于是也干的起劲了。屈楚一直是主动的,他爱热闹,被几个女生指挥也不是丢脸的事儿,明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么,学生时代重要的聚会。

  “刘商,明天是小雪的生日,聚会以后想到她家给她庆祝一下。”方方给我递纸带,一边小心翼翼的说,似乎是怕别人听见。我听了一愣,有这样的奇事?在教室里已经不见了洛容雪的影子,她准是回家了。

  “刘商!明儿开完联欢会,咱们去打保龄球吧。”屈楚凑了过来。

  我琢磨着怎么拒绝,因为在洛容雪的面前,我觉得抬不起头来。“屈楚,你也去吧。”

  “哪去?”

  “小雪生日。”

  “有此等事?”屈楚看着我。我知道他的惊讶。

  “这个是送你的新年礼物。”寒风中,雪地的反光使三班的楚亮的颤抖显得有点怪异。分文理班前的同学,一个成绩糟糕的家伙,而且不漂亮,不过是篮球好手,刘商的主要对手和对外校球队时的主要队友,刘商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干嘛?

  洛容雪搓着手,在嘴边不停哈气,一边不停地跳,因为实在挺冷的,莫名其妙地看着楚亮。一个贺年卡,还有什么东西?他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冷?兴奋得脸通红,他的颤抖似乎也不是因为风。不行,你不怕冷,我可不行,穿着一件毛衣就这么在大冷天里冻着,准感冒。

  她看见他在解外套,“这是你的生日礼物!”他把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后是一个热烈的拥抱,“就是我。”目光是炙烈的,还敢来亲!洛容雪着实吓了一大跳,她拼命地挣脱,愣了一下,然后玩命地跑,感觉自己的泪水在凛冽的寒风中……

  我差点被洛容雪从踏脚的桌子上籀下来,多亏我身手敏捷,迅速地跳跃才避免了一次难堪的跟头,“你干嘛!?”气氛不对头,所有的工作都停止了,目光在我的身上聚焦,“出大事儿了!”屈楚捅了我一下,然后退开。

  洛容雪咬着嘴唇,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惊慌、委屈、愤怒,这是怎么了?跟谁呀?她还哆嗦着。我没干什么呀!可是所有人都觉得我干了什么,我倒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但看到洛容雪这么难过,我也不怎么好受。“怎么了?”

  “我要你给我打楚亮!”

  打就打吧,他干嘛了?洛容雪干嘛就挑中我?我应该为她干点什么。

  楚亮没在三班的教室里,他在篮球馆玩命地投篮,看到屈楚和我,他很明白要发生什么。“怎么是你们?”好友不会因为一个女孩子动手吧?

  “你干什么了?”

  我接近了,到了可以攻击的距离,但对聊得来的朋友动手,我还没有这样的经历。

  “洛容雪让你们来的?”

  屈楚点头,笑了,“她让我们教训你。你到底干什么了?”

  “那就打吧。别打脸。”他满脸的不在乎,甚至还挺高兴的,伸手抱住脑袋,然后蹲下,把后背交给我们。

  “你他妈的就是一滚刀肉。”我过去轻轻在他屁股上给了一脚,然后脱掉外套,抄起旁边的篮球,运球,转身,然后上篮,我觉得楚亮不会干什么过格的事儿。

  “说,你都干什么了?”屈楚象模象样地对嬉皮笑脸的楚亮拳打脚踢的。

  “不能说,这是我和洛容雪的秘密。”

  “秘你妈的密。”

  ……

  “你是不是喜欢洛容雪?”我薅着楚亮的脖领子,把他拽起来。

  “嗨,神了。”

  楚亮兴奋的表情使我心头一酸……

  刚从篮球馆出来就碰上了已经穿戴整齐的洛容雪和方方。“报告,任务已经完成,楚亮现在已经不成人样了,要是他恼怒之下向学校告发,我们准得受到处分。”屈楚笑着迎上去。

  “刘商呢?”

  “他送楚亮去医院了。对了,明天刘商生日,要不你们跟我们一块打保龄球去吧。”

  方方和洛容雪惊异地对视。

  楚亮运球过来,他熟练地变换着脚步,抖肩膀做假动作。我全神贯注,熟悉他的动作,防止他的上篮。上步,抄球,我突然出手……

  “洛容雪太单纯了,你觉得这样合适么?”我和楚亮并肩坐下,抹抹头上的汗。

  “怎么了?就是她单纯,我才喜欢她。你帮帮忙,要是成了,我一辈子报答你。”

  “报答不报答的,真无聊。这事儿,我可帮不上什么,你得靠你自己。”

  “你觉得洛容雪是不是记住我了?”

  “记住了,她咬牙切齿地记住你了。”

  “那就行,印象深刻是成功的前提。从现在起,我发奋读书,洛容雪考哪,我就考哪。”

  “那加油吧。”

  “你不会半路插一脚吧?”

  “说不准。”

  “插就插吧,你以为我怕你么?”

  我伸出手和他的一握,用力。

  有人开始起哄了,班主任刘老师猜测的目光让我有点别扭。

  “唱就唱呗。”


   
  洛容雪满脸通红地站到我的身边,面对所有的目光,她不怎么在乎,倒是觉得挺好玩的。被嫉妒的感觉挺刺激的,有不少人甚至痛恨我们,因为他们彼此的念头,我想起那些晦涩的诗稿,是谁写的?估计洛容雪接到的也不会少。

  “你弹吉他,我唱。”

  “唱什么?”

  “随便。”

  “随便唱什么?”

  “你会弹什么,我就唱什么呗。”

  “你会唱什么,我就弹什么。”

  洛容雪不乐意了,“吹牛,我会唱什么你就会弹什么?”

  我伸手在琴弦上扒拉了一下,“演出到此结束,小品《绕口令》。”

  一阵沉寂,洛容雪咯咯地笑了,我坦然地回到自己的座位,看来知音难寻呢。

  “再来一个要不要?”节目当然是要真的演的……

  外面下雪了。“刘商,要你送我。”当着所有的同学和老师,洛容雪拽住我的胳膊,她喝了一点酒,娇艳欲滴。“好啊。”我退开半步,很绅士地帮洛容雪穿上外套。一件轻软的天蓝色的羽绒服,围上雪白的围巾,再把帽子扣上,洛容雪象洋娃娃一样可爱。我们在注视下走进茫茫的、飘雪的银白中……

  “你这样不后悔?”我一把搂住洛容雪的肩。

  “撒手!”洛容雪挣开,“告诉你刘商,我最讨厌的就是你。”

  我微笑着,温柔地注视她有些慌乱的眼睛,“那你干嘛聊闲?”

  “我,”她躲避我的目光,“他们都在看我们的笑话。”

  “那你呢?”

  “我就是要让他们恨你。”

  “你怎么知道他们准恨我?”

  “当然了……”

  我抓住她的肩,挨近。

  “你,你,你干什么要?”她吓了一跳,本能地缩肩,但没有剧烈的挣扎,哈气急促地喷在我的胸前,凌乱的眼神。

  “生日的礼物,你不觉得咱们同年同月同日生是天赐的良缘么?”

  “啊?”  我低头温柔地用嘴唇在她颤抖的唇上轻轻一吻。觉得她的身体一软,她的眼睛睁到最大看着我,双颊嫣红,她哆嗦着。我把她扶住。

  “再亲我一下。”声音颤颤的,她抬着头,把眼睛合上,睫毛抖动着,翕动的鼻翼,蠕动的唇。我一把将她的身体搂进怀里,用自己最大的激情……

  “呸,呸,脏死了。”洛容雪用手抹着自己的嘴唇。

  我笑着往她的脸上哈热气,她在我的怀里扭动着。“你撒手,我,你,我告诉你,刘商,你就是我最讨厌的人!”

  “你干嘛讨厌我,刚才是你要求的。”

  “呸,你无赖。”

  “无赖就无赖吧,反正你除了嫁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为什么?”

  “你不知道这样你会怀孕么?”

  洛容雪真的惊慌了,打我……

  “逗你玩呢,差的远呢。”我抓住她的手。

  “什么差的远?”

  “怀孕呗。”我笑着放开她。#--iCMS.PageBreak--#趴在温暖的被窝里,洛容雪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忍不住用指尖触摸自己的唇,为什么这么厉害,象电流一样瞬间穿透了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在扩张,肌肉象被什么给弄得乱七八糟地不听使唤,还有一塌糊涂的神经,现在也是一塌糊涂的。

  你干嘛那么没出息,你干嘛被他欺负了还要求再来一次?知道再来一次的后果了,那么热烈,热烈得都没法抵挡。讨厌的唇,讨厌的男人的舌头,还有脏的口水,不是丑恶的么?怎么一旦承受就那么刺激?还有在坚强的臂膀中的感觉,隔着那么多衣服也能感到那蓬勃的心跳,还有自己的……难道是?

  “还让不让人睡觉啦!”洛容冰实在忍无可忍了,她坐起来,扯着脖子尖叫。

  “我睡不着!”洛容雪不甘示弱,她尖叫着钻进妹妹的被窝儿。

  “姐,你发烧了?”

  “发烧?”洛容雪愣了一下,自己的脸真的在发烫,身体也是燥热不堪,“对,我就是发烧了,烧的我不行了。”

  洛容冰真的担心起来了,撩被子就要去给姐姐找药,被洛容雪抱住,“我的心在发烧,冰冰,你知道么?”

  洛容冰扭开了台灯,一个从没见过的姐姐。“我知道了,你发疯了。”

  “你这重色轻友的东西,不是说好了打保龄球去么。”屈楚忿忿地薅住我的领子。我笑着,很得意。“看你这淫贱的样子,是不是和洛容雪怎么着了?”

  “你觉得我能怎么着她?”

  “我明白了,你们是给大伙看的。你知道有多少人伤心欲绝么?”屈楚哈哈大笑。

  “答对了,还真有人伤心欲绝么?”

  “可不是么,过两天上学,要是少了谁,一点也不奇怪,准是觉得了无生趣,到什么地方寻短见去了,哈哈。你这脸是怎么弄的?”

  “洛容雪挠的。”

  “你还是怎么她了。”

  “我亲了她,小丫头片子,拿我顶缸,不能不给她点教训。”

  “你知道你这么干的后果么,你会遇到一个纠缠不清的橡皮糖,自由,幸福都会栓在这个女人的裤腰带上。”

  “别说的那么恐怖,你当谁都和满小飞一样?”

  “对,洛容雪说不定不一样,她肯定更黏糊。”

  “黏糊就黏糊吧,反正我挺喜欢她的。”

  “光是喜欢可远远不够,要爱,爱才能使你奔放的野性收敛,男人都是有野性的,你知道么?爱才能使你心甘情愿地被她束缚……”

  “知道爱是什么?就知道束缚。你肯定有被虐倾向,过来,让我给你两鞭子尝尝。”

  “免了吧,我喜欢心灵被虐,至于身体还是少受些苦头的好,准备什么时候上她?我告诉你刘商,女孩子一旦上了你的床,就死心塌地了,什么时候你想要她,不用说话,一招手,她就乖乖地脱衣服上床。开始暴力一点也挺好的,越单纯的女孩子就越想激烈一点,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是美满的性生活的基础,要让她害怕你,崇拜你,并且离不开你……”

  “甭废话了,你把你自己那点破事弄明白吧。”

  “真的,满小飞现在就离不开我,现在都是她主动要求和我干的,怎么弄都行。”

  “我尻,那你们一天到晚闹什么鬼?”

  “她老怀疑自己满足不了我,担心我有外遇,看见我和女生说话就能闹一气,真的。”

  洛容雪也总是找茬跟我吵架,不过我没那么多烦恼,至少目前我还不打算和她有什么,难以容忍的是她老贬低我的智慧,还当着全班的面指摘我最差的地理和政治,不过我不生气,我知道她干嘛老针对我,毕竟我是过来人了。

  不过不停地和什么人单独谈话是烦人的事情,已经有不少同班的、外班的家伙找我谈判了,期间还动了两次手,一次是在排球场,当着洛容雪的面,还有不少同学,八班的班长苗波主动向我挑衅,还有一次是在校外,不知道是那个家伙纠集了几个外校的来围攻我,庆幸的是我和屈楚也算是久经战阵了,而且一起练过跆拳道,在两次正面冲突中可谓是风光无限,何况还有楚亮帮忙,最近楚亮和我们走的近多了。

  倒霉的是有人在暗地里使绊,比如我在校外抽烟,出入饭店酒吧,还有在操场磕瓜子,在教学楼里拍球,进教室不换鞋,不交作业,上课时间干私活,自习时候睡觉,参加周会迟到,这些平时没人注意的事情都被检举了,居然有人把钢笔放在我的桌堂里,然后散布我刘商偷东西的舆论……嗨!学校就是小社会,什么人都有,反正我的名声是彻底臭了,连投进区级高中篮球联赛进入半决赛那场激烈拼杀的最后决胜的一球的时候,都有不少嘘声。

  我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被校长点名批评了两次,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在周会上,为了自己在操场磕瓜子的事儿,做了一次深刻的检讨,真成名人了。什么是坏学生?看看二年级的刘商,那就是典型。我不怎么生气,他们有他们的目的,而且我自己的行为是有不检点的地方。

  屈楚和我一样气定神闲。倒是方方总是在给我打抱不平。洛容雪总是笑嘻嘻地,她一被广播吵醒,就问,“是不是刘商又出事了?”

  我和屈楚被安排到了偌大的教室的最后一排,但并不防碍在期末考试时我又考了全班第六,屈楚最近的发奋也取得了成果,他考了全班的第九,其中语文和英语都拿到了第一。我们的政治太差,还有倒霉的地理,那些说抽象不抽象,说具体不具体的句子,只能靠记忆,靠记忆就保不齐出错,屈楚一来气,在政治卷子上洋洋洒洒地抒发了一番感慨,于是得了全班政治的最低分。

  “就因为你!”我迷迷糊糊地看着正生气的洛容雪,“我怎么啦?”我伸手揉眼睛。“我考第二就因为你!”“要不你打我两下得了。别这么嘈嘈。”“刘老师都找我谈话了。”“谈话?谈呗,也因为我?”“找你呢!”她甩搭着胳膊回自己座位了。“谈话?”我茫然地看着窃笑的旁观者,伸手抹了抹嘴角的哈喇子,起身,都快放寒假了,谈什么话呀?

  我晃进办公室的时候迎面碰上灰头土脸的楚亮,他一个劲冲我使眼色。

  阵仗还真不小呢!校长、教导处主任、体育老师、班主任,党委书记在哪?我洒摸了一圈,不在,放心了,至少他们还不至于开除我的学籍。我规规矩矩地站好,等待。

  “刘商同学。”校长清了清嗓子,“有些事情要和你探讨一下。”

  得,开始了,关于早恋的事情,他们肯定是很头疼的。甬长的谈话,沉重的话题,在一种循循善诱的气氛中进行。我一个劲地用鞋底蹭地板,觉得自己挺冤枉的,要是真的和洛容雪早恋,也就那么的了,现在就是那么一点故事,被夸大了。

  “……总的来看,你还是好学生么,学习成绩和体育都很好,保持成绩,专心读书,别干那些头脑发热的事情,学校会考虑你的保送的……”

  “其实,校方对这样的事情一般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主要是你小子闹的也忒过火了。”体育王老师特意留下了,也是年轻人。

  “我尻,这没影的事儿,还当真了。”我撇嘴。

  “你看,你还说脏话。”

  “王老师,我现在就想破口大骂。本来没什么,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刘商还真的开始追求洛容雪了呢!”

  “你追归追啊,别耽误了咱们寒假的训练,开学后的耐克校际联赛我还指望你们几个呢。”

  对儿子的进步,屈沈是很满意的。高中的政治?开玩笑,一帮孩子知道个屁,只不过是背诵的功夫,分低点就低点吧,能考八十分就是全班的第一了,这孩子用功点,还是有出息的,他看了看在茶几旁下围棋的儿子,还有自己喜欢的刘商。

  “刘商,你政治考了几分?”

  “六十五分。”

  “怎么这么差?你俩用心一点不行么。”

  “记不住,弄乱套了。”

  “得,你也不是政治的料。儿子,你加小心。”他发现棋盘上的白棋又蠢蠢欲动了。
     
        
  “爸,您没事自己玩去不行么?观棋不语,您不知道啊?”

  屈沈觉得儿子越来越象自己年轻的时候了。“你姐明天回来,要不你去接得了。”

  屈晚晚要回来了,她这半年什么样了?七      有多少可以承受?

  “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雪后是很冷的,为了迎接归来的屈晚晚,我和屈楚在车站的站台上被冻的直蹦,我觉得哈气也好象有了质量。

  “说什么呢?”

  “真的,我就是觉得你现在和洛容雪不是一般的关系,她比我姐好?”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我突然觉得自己根本还没弄清楚自己呢,珍惜的东西是不是太多?这使我惶惑不安。我跺脚,低头,觉得自己很冷,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我尻,是不是捅你肺管子上了?你还从来没这么婆婆妈妈过。我是谁?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

  沉默,我期待火车快点来,屈晚晚能解决我的困惑,她如愿地来了。

  他们怎么学会抽烟了?不过那抽烟的样子真的很……屈晚晚站在车窗前,看见站台上卓然而立的两个男孩,都是大小伙子了,更象男人了,怎么会这样地激动?

  看见屈楚挥舞着手臂,跟着火车跑。就是这样的,半年前他就是这样把自己送走的,现在他还是在这样迎接自己。他还是那么沉着,是由于寒冷么?他似乎不那么挺拔。

  “是你弟弟?”黄檗把行李从行李架上弄下来,然后凑到屈晚晚的身边。

  屈晚晚并没有注意到黄檗的反应,随口答应着。

  “那小伙子是谁?”黄檗有点紧张。

  他紧张什么?不是永远是踌躇满志的么?屈晚晚好奇地看了看黄檗,遇到那躲藏的眼神,自己对他的微笑是伤了他的自尊心?是有点暧昧了吧?

  列车停稳了。

  真的是久违了的感觉,我没法象屈楚那样上去和屈晚晚亲热,尽管我突然真的非常非常地想。似乎瘦了一点,她更清丽了,气温的变化使她蒙上了一层烟霞,似乎远了一些,甚至无法触摸。

  “黄檗,屈晚晚的同学。”他还很绅士地伸过手来了。

  “刘商。”我微笑着,觉得他的笑容中有一些敌意,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似乎还要跟我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绷起嘴唇,微微昂起下颌。我不喜欢绷嘴唇的人,我觉得他们大都挺阴险的。

  “走,走,回家。姐,刘商开车来的……”屈楚咋呼着从黄檗的身边经过。

  他似乎被刺了一下。屈楚肯定是在帮我,他从来都是站在我这边,现在,我觉得他有点过分了,起码,黄檗还是屈晚晚的同学。

  “有驾驶证么?”屈晚晚坐在后排,笑吟吟地。

  “没有,但我会开。”

  “姐,你不知道,咱们俩在白塔堡开进城只用了二十分钟,追风赶电!刘商,咱们开路!”

  “你们老是干这样违法的事儿?”

  “我姐现在彻底变了。”屈楚气急败坏地。

  “怎么了你?”

  “原来,她有什么事儿都跟我说,现在她不怎么爱搭理我了。我怀疑她和那个小子谈朋友呢。”

  “这事儿,你也管?”我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你姐现在谈个巴朋友也是应该的,她不是小姑娘了。”

  “刘商,你是不是真的移情别恋了?”

  “我尻,没工夫跟你磨牙了,我得上编辑部去。”我看见洛容雪艰难地骑着自行车正拐进我们院,地上的积雪很滑。

  洛容雪好奇地这看看、那看看,和忙碌的人们不怎么搭调,不过她招人喜欢,今天她穿着臃肿的红色羽绒大衣,小脸被风吹的红扑扑的。

  “女朋友?”老康一边看着稿子,一边笑嘻嘻地看我。

  “怎么样?”我得意地。

  “是不是早点?你不就是高中生么。”

  “逗着玩儿呗。”

  老康不笑了,“小孩子说话不知道深浅,知道爱情怎么回事么?现在的年轻人啊!”

  “康老师,你说爱情怎么回事?”

  “你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现在急什么?”老头很认真,脸上突然有了光彩,似乎在追忆自己似水的年华。

  “我帮你拿。”洛容雪抢着接过我抱着的文稿。

  “今天怎么这么殷勤的?”

  还没来得及夸她两句,洛容雪就脚下一滑,“哎呀!”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任那些纸片化作片片飞鸿。

  怀里的洛容雪突然软了,她的目光迷迷糊糊的……

  “拣东西呀。”

  “你别给我捣乱行不行?自从认识了你,我的运气就挺差的。”洛容雪又过来跟我抢稿子了,我一把攥住她那白嫩细滑的手,觉得她有一点局促,天蓝色的毛衣里的身材玲珑起来,她的胸脯在起伏,她的眉毛也皱起来了。

  “我才倒霉呢!”她突然生气了,甩开我的手,扭过身子去。

  “怎么了?我逗你玩呢。”

  “就因为你,现在没人跟我玩了,和表姐还吵了一架呢……”

  “因为我?你抬举我了吧。”

  “就是,就是。”

  “是就是吧,是不是你表姐看上我了,本来是拉你来帮忙的,现在好误中副车了,你表姐觉得你很不够意思?”

  洛容雪不说话了,她在我身边的椅子里坐好,支着下巴,歪着脖子看我,一会笑,一会撅嘴。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反正她喜怒无常,情绪就象天上的云彩。我低头重新看稿子,最近眼神有点不济了,得配一副眼镜去。

  “刘商,你干嘛不理我?”洛容雪嘟着好看的红润润的嘴唇,皱着鼻子。

  我突然想亲她,甚至想……

  “大姐,我实在得干活,不是么?”

  “我不管,现在我也没有人玩了,你要是不理我,我,我,我就……”突然眼泪吧嗒地了,鼻头红了,嘴巴委屈地抽着。

  我无可奈何,“好、好、好!我陪你玩。可是咱们玩什么呀?”我脑子里不断地出现邪恶的念头,拼命地压抑自己。

  她转悲为喜的速度让我诧异,就那么带着泪珠,笑了。我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把她搂进怀里,近在咫尺地,“你别后悔!”

  “我,我……”洛容雪慌乱了一下,在我胸前的手没了力气……

  腮帮子都酸了,洛容雪逃进给她带来过震惊的卫生间。我伸手揉自己的脸,回忆着那娇柔的唇,淘气的舌头,还有甜甜的唾液,她坐在我腿上留下的绵软柔韧的感觉。这是你自己招的,可怪不得我,早恋么,哪能光是恋?

  “你是不是和好多女孩子这样过?”洛容雪怯生生地站在客厅的门口,还是含羞带怯,娇艳无方。

  “过来。”我微笑着。

  她慌张地回避我的目光,手在门框上抠,“你还没回答我呢。”

  “你不是知道了么?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流氓么?”我笑着过去,把她逼在门框上。

  她想逃,但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死命地拽住了她,这使她感到心慌腿软,没法逃,甚至有种要他来再欺负自己一次的期待,她慌乱地看着我,双手揪住我胸前的毛衣,倒似乎要把我拉向她,她大口喘着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目光如同流火,“我会怀孕么?”把我给气乐了,微笑,然后哈哈大笑。

  “不许你笑话我!”她开始打我……“刘商。”

  “干嘛?”

  “刘商。”

  “干嘛?!”

  我忍无可忍地抬头,屈楚说的不错,洛容雪是够磨人的。

  “我就爱叫你的名字。”她顽皮地笑,在我的眼前晃悠。

  “那你就叫吧。”

  “刘商,刘商。”

  我知道她现在是彻底地爱上我了,恋爱中的女人是不可捉摸的,要不要把她的肚子搞大?

  “咱们写小说吧?”

  “写什么?”

  “我想过了,一点也不难。咱们先编一个故事,然后再编几个人物,把人物混到故事里,写写他们在想什么。


     “幼稚。”

  “不许你说我幼稚!我学习比你好!”

  “好好好!你爱干嘛就干嘛。”

  洛容雪坐在洛容冰的镜子前很专心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己是不是应该好好打扮打扮?这牙怎么办?对了,得让妈找人帮着好好收拾一下;还有这头发,是不是得弄个新潮一点的?方方那样的看来是不行了,来不及长了;指甲是可以改造的,洛容雪摊开自己的手,形状很优雅,是不是得也弄一个红指甲?冰冰的指甲油在哪里?

  “你干嘛呢?”洛容雪被突然来临的洛容冰狠狠地吓了一跳,脑子飞快地转,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是合适的?干嘛这么惊慌呢?象小时候偷嘴被抓住的感觉。

  “哎呀!原来你情窦初开了,正琢磨打扮自己呢吧!?”

  真的突然很生气,被窥见隐私的恼怒,就是妹妹也不行。“说什么呢?我,我就是找一下唇膏,我的嘴唇裂了!”怎么除了恼火还有羞涩?

  “你的嘴唇裂了,你很在乎自己的嘴唇么?还是他在乎?”洛容冰咯咯地笑着。

  是啊!他是不是在乎呢?洛容雪怔怔地发呆。

  “得了,给你。什么了不起的。”

  “知道为什么屈楚突然跑了么?”本来是一起去看电影的,又上映了一个大片,屈楚半路跑了,把我和屈晚晚留在去电影院的路上。

  气氛有些凝涩,但旖旎,我低着头慢慢地走,心里回忆着那铭记的电影院,还有那奇妙的经历,雪光,月光,路灯的凄迷,银光映在屈晚晚娇媚的脸上,她是长大了,就半年前,她是不会这样问我的。

  “他现在有女朋友,不是自己的了。”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我掏出烟点上,深深地吸,让冷气连同烟一起进入。

  “说得也是。”屈晚晚侧脸看了看我,她似乎也突然感到和以前不一样了。“那,那你呢?”

  电影院还是那个电影院,还是没什么人,还是有一些热情的情侣,还是那么热,我和屈晚晚坐在所谓的包厢里,我想着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银幕上的枪战进行的非常激烈,好人终归要击毙坏人,还不能着急,真正的主角还没有登场。

  屈晚晚在想什么?是不是也和我想着同样的事情?她的侧影伴随着变幻的光线愈发地精致,把苞米花一颗一颗地放进嘴里,那温润的唇蠕动着……必须打消这个念头!就在前面两排的位子上,传来一阵奇妙的接触和呜咽,他们在干什么?

  屈晚晚顿时觉得被什么给感染了,电影进行到了什么地步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的心跳得厉害,似乎不是一对在做那样的事情,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一次又一次,被那喘息骚扰了。他在想什么?是不是和自己想的是同样的事情?他干嘛回避自己的目光?他也在被困扰?……

  那个旖旎的梦境,我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在渐渐地起着微妙的变化了,我已经是个男人了,干嘛要这样压抑自己呢?我就是想抱她,想亲她,还有,我真的在分别的时候很想念她。

  “吃么?”屈晚晚把苞米花袋子递过来,她的手就在眼前。

  屈晚晚的手和洛容雪的手很不一样,但一样的好看,怎么在这个时候会想起洛容雪?她是不是真的已经占据了我内心的一个角落?原来我对自己居然还是这么的不了解!我看着屈晚晚发呆。

  屈楚坐在床上看电视,所有的台都没有好看的节目,其实也没有心思看,在等待,等待从卫生间里洗澡出来的满小飞,怎么不象以前那么殷切了?难道真的象满小飞说的那样,自己是已经玩腻了?

  的确是感到了压力,好象再也没有以前连拉手都会感到心潮起伏的冲动了,而且连通常的交谈都快要省略了。见面的事情就是这样,开一个房间或者找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做爱,现在做爱都快成公事了,是彼此要完成的程序,然后在疲惫中沉睡,甚至都不知道除了这个还能干什么了,火焰还要燃烧多久?

  屈晚晚和刘商现在在干什么呢?屈楚走神了,连穿着浴袍、带着芬芳缓缓走进的满小飞都没有发觉。满小飞还没意识到屈楚的恍惚,她以为他在看电视,于是挨过去,从后面伸手搂住屈楚的脖子,把自己发烫的脸颊给他……

  所有的准备工作都进行的很好,甚至还别出心裁地舔了满小飞的屁眼,弄得满小飞很惊慌了一阵,直叫“不要”。虽然对女孩子的屁眼很好奇,从录象上看到时自己也非常冲动,但屈楚并没有打算那么干,还不打算就那么伤害满小飞,那是一般有虐待倾向的片段中出现的情节,这样的举动只是在不断的重复中寻求一些新鲜的刺激而已。

  没想到自己今天会这么不行,自己身强体壮,怎么会早泻?这使屈楚真的非常惊慌,他趴在满小飞的身上继续努力,满小飞哭了……“你是不是在骗我!”

  面对着满小飞那恶狠狠的目光,还需要适应一下这种有些压抑的语气,屈楚觉得自己今天真的很不行。“骗你?我骗你什么?”

  “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什么!?”

  “要不然你怎么会这样!”

  还真没法解释,屈楚挠了挠头皮,羞愧加上一些烦恼,再被这样的逼问,离最后的容忍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肯定是的,什么你姐回来了!你准是和哪个狐狸精快活去了!”满小飞爆发了。

  “我不想跟你吵,可能是有点累了吧?”屈楚挡住满小飞抓过来的手,必须容忍。

  “你说,哪个狐狸精把你的魂勾走了……”

  “你怎么现在沉默了许多?”屈晚晚站在楼门口,她并不急于回家,就要燃烧的火焰是被什么给熄灭的?

  “喔,可能人长大了自然就想的多,说的少了。”我回避着屈晚晚的目光。

  “那么,那么还看电影么?”

  “不。”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怎么这么直接地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你是怕再一起去看电影会干什么事情么?

  出乎我意料的是屈晚晚似乎并不怎么感到惊讶,她还是那么甜美地笑着,“那么再见吧。”

  她要回去了!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把薅住屈晚晚的胳膊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的,在她使劲地挣扎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唇已经紧紧地封住了她的,我的胳膊死死地把她的身体搂在胸前,我已经想了很久的身体,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柔软,还要温暖。

  她的目光惊异地浏览我,随即支撑在我胸前的手变成了拥,她的手滑过我的脖子,然后勾住,唇本来是冰凉的,几乎是瞬间就温润了,她还基本没有接吻的经验,我是很熟练了的,我已经很习惯在自己想的时候就要了,现在还是产生了巨大的震撼,我觉得她在带走我的热情,然后彼此交融,混合,就是那种我要的……

  撬开她的牙关,屈晚晚发出一声奇妙的吟唤,舌头羞涩地躲避着我的,我固执地追过去,用舌头细心地梳理,然后把她吸过来,吮……清光冷月下,我们在楼洞门口彼此摩擦着,享受着彼此。

  “就是一个,一个纪念。”屈晚晚还是从我的怀里挣脱了,目光凌乱地,然后用手捂住唇,转身跑进去,就剩下我。在幸福的感觉中掺杂了一丝惶惑,你怎么还没法控制自己的情欲!

  我趴在床上没法入睡,脑海的主角不断地变化着,我简直都乱了。

  屈晚晚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嘴唇上那充满野性的吻还残留着,和书上记载的,自己想象的都那么地不同,那么热烈,现在腮帮子还有点酸,现在还没法平息自己的心跳,最初的记忆,太突然了,还不知道是不是完美,但甜蜜……

  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情不自禁地把手顺着身体下滑,能够重复的记忆,那舒适的,幸福的,最后是在毁灭的痉挛中达到极致的过程,也许到了那时候会彻底地平息下来吧?

  阴毛已经重新生长了,柔软而且光滑,触弄阴毛也发生了一切急切的要求,把手指接着向下,身体翻转过来,趴下,乳房和床摩擦,现在的快感来了,慢慢地仔细地探索着,要是他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会发生什么?这个已经湿润的小洞就是他的归宿吧?那阵阵奔流的战栗……

  “你说我该怎么办?”屈楚这回是真的没主意了,他让满小飞怀孕了。

  我看着他,“自己干的,就必须负责吧。明天你带她到医院去做人流,我去给你们租一处房子,这一段时间得你养活她。”“行,就这么办。不过还是你陪她去医院吧,我害怕。”

  “事儿都干了,怕什么?屈楚,这时候可不能怂。”

  “刘商,我真的很怕。”满小飞怯生生地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别怕。事到临头须放胆,估计不会很疼的。你放心,屈楚一辈子都不会欺负你的。”我让她靠在我的胸前。

  不知道这半年积蓄的两千来块钱够不够,毕竟是个手术,这样的大医院手术的费用到底怎么样?我没这个经验。

  “你就是刘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的过来,很仔细地上下打量我和满小飞。

  “对了,没错,您是楚大姐?”我站起来满脸赔笑,觉得楚亮他姐可比他漂亮多了,能拜托的只有楚亮了,他姐是妇产科大夫。

  她带着军人的气质,手术刀一样锐利的目光,“跟我来吧。”

  “哎。”

  “没说你,是她。”

  满小飞顿时吓的不敢动了。

  “别怕,一会儿就好。”

  绝对不能让洛容雪现在就怀孕,要怀孕也要到能生下来的时候,看着一步三回头的满小飞,我打定了主意。

  “刘商!”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头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是洛容雪!“你干嘛来了?”她笑嘻嘻地,显然没有发现满小飞离去的背影。有点奇怪的是,她的眼神里没有我已经熟悉的亲昵。

  “你,你是?”

  “我是洛容雪呀!”她顽皮地笑着。我松了一口气,因为她是洛容冰,而且我终于找到了区分这对双胞胎的地方,洛容冰的酒窝在右边的腮帮子上,她的牙齿也是好的,洁白、整齐,也没有洛容雪的坏脾气。

  “你干嘛来了?”

  “我先问你的。”

  “我呀,我自然有事呗。你呢?”

  “我找我妈。我妈是这儿的主任。”

  不是好兆头。

  “你什么时候到我们学校去打球?”

  “怎么也得开学吧。我不爱跟你们校打,够菜的。”

  “嘁,就你能耐。对了,你是不是对我姐干什么了,她整天疯疯癫癫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干的?”

  “她整天抱着我们家的小商。”

  这事着实让我气愤,“哪天我非把那小狗给炖了。”

  “你干的出来。”洛容冰咯咯地笑,“你敢不敢对我也干点什么,让我也疯疯癫癫的?”

  奇怪的想法,她们俩还真是双胞胎呢!

  “那要看你给不给我机会呗。”我笑着,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厚颜无耻地。

  “我知道我姐为什么说你是流氓了。”她红着脸跑掉了。

  已经挺象一个家了,离我们院不远的一个单间,家具虽然陈旧,但很齐全,火上炖着鸡汤。

  “相信我。”屈楚把满小飞抱着。满小飞哭了,很投入。

  不能再呆着了,检查了一圈,鸡蛋,鸡,肘子,米,青菜,红糖……看来屈楚是可以很仔细的。我把剩下的六百块钱交给屈楚,“省着点花,不过营养不能减。下礼拜我交了稿,还能有五百多,到时候我给你们送来。你别去打工了,好好照顾满小飞,她吃了不少苦。你家里我会去告诉一声,就说你跟隋杨他们到哈尔滨打工去了。”屈楚看着我,点头。

  “屈楚是不是闯什么祸了?”屈晚晚跟了出来。

  “没事,你回去吧,外面冷。”我觉得自己现在是在回避屈晚晚。

  “你不告诉我,就不行的。”她执拗地跟着我。

  她只穿了在家穿的绒衣,腊月的天,腊月的风。我看了看固执的屈晚晚,解开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刘商!”嗨!这不是添乱么?听到一声巨响,洛容雪连人带自行车一起在不远处摔倒了,她骑车的技术本来就不怎么行,加上路滑和混乱的情绪。看来是摔疼了,她紧咬着嘴唇……

  “你怎么又来了?喝!”楚亮他姐简直是把我看成是花花公子了,刚给一个女孩子打了胎,现在又带来了两个,一个比一个漂亮,其中一个居然是主任的女儿。

  “哎!麻烦您了。”

  骨折!我不得不面对洛容雪的妈妈。“你就是刘商?”她微笑着,很和气。

  “是,阿姨。”

  “自从小雪认识了你,可出了不少事儿呀。”

  “那倒是。”这没法否认。

  “这是怎么弄的?”

  “骑车摔的。”我觉得周围的大夫、护士都在笑。

  “你讨厌!你滚!”洛容雪呜呜地哭着。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又,只好滚。

  “她喜欢你。”屈晚晚微笑着看我。我不敢面对她的目光。“那你喜欢她么?”

  有点不是味儿。“说不清楚,算喜欢吧。”

  “我知道你其实是喜欢她的,看她摔伤的时候,你着急的样子,我就知道了。”屈晚晚叹了口气。

  你要是也摔伤了,我也肯定会着急的,我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有点慌。

  “屈楚到底干了什么?”

  “你会做饭么?”

  “会,怎么了?”

  我决定不再隐瞒,因为屈晚晚是值得信赖的。

  “刘商,你怎么就走了?”电话里是洛容冰的声音,忿忿地。

  “你姐烦我呢。”我尴尬地看旁边观望的妈。

  “我姐哭的可伤心了,谁也劝不住她。你来吧。”

  “妈,我可能晚上不回来了。”我把文稿装进书包里。

  “干嘛去?”

  “洛容雪骨折了,住院。”

  “哎哟,那我也去。”


     单人病房里,洛容雪一家已经到齐了,她们姐妹长的还是象她们的爸爸多一些,一个很英俊的中年人,就是个子不高,穿着很普通,谁也没法从穿着上来判断他是本市最大的跨国财团的董事长,能干的企业家,洛远鸿。姐妹俩的神情都是一样的,咬着嘴唇。到底是双方家长的第一次会面。出色的女人和出色的女人会面是奇怪的,我妈更从容一些,她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微笑着,典雅大方。

  “阿姨,刘商欺负我。”洛容雪又哭了。我实在有嘴难分辨了,索性不置可否,满脸冤枉。

  “是不是早了点儿?抽烟。”洛远鸿无可奈何地看我,递给我一只烟。知道这是关键的谈话,我熟练地掏出打火机点火。“不错,你小子不是装假的人。”

  想不到抽烟也能得到他的赞许,我只是想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真的有点紧张,因为和优秀的男人面对面同样也产生压力。

  “知道你们都是好学生,听说你也被小雪连累的够戗。”他爽朗地笑,“可能是我们小雪看上你了,不奇怪,我要是女孩子也喜欢你这样的。”

  一个很随和、机智的爹,有什么样的家长,就有什么样的子女,这没法改变。我笑笑,没说话。

  “我很敬佩你父亲,他是少见的想干事业的官。”他看看我,“你到底干什么了?弄的小雪疯疯癫癫的?你说两句,行不行?快把我也弄的疯疯癫癫了。”

  “她还小,将来一定会遇到很多出色的男人,因为她是出色的女孩子。”

  洛远鸿目瞪口呆,觉得眼前这个男孩的确很不一样。“这么说,真是我们小雪缠上你了?我们小雪哪点不好,她不漂亮?不聪明?不可爱?……”

  我一个劲地对他的提问摇头,在父亲的眼里,自己的心肝宝贝当然是最完美的。

  “你不是喜欢我们家冰冰了吧?”

  我吓了一跳,觉得他的脑袋里也都是古怪的念头。“叔叔,您说哪去了?”

  “那就奇怪了?”

  “您不是说早了么?”

  “不早,不早,那什么,今天就是你陪小雪了。”

  我目瞪口呆。

  “你疯了?他们都还是孩子。”洛容雪的妈妈显然对丈夫的安排很费解。

  “知道什么?那小子配得上小雪,我看中了。”

  “爸,我也看中了。”洛容冰从后排伸脖过来。

  “这个给你姐,回头爸再给你找好的。”

  “不行,我就要这个。”

  “这不是添乱吗?”

  “胡说什么哪?洛远鸿,我警告你,孩子都是你带坏的!”

  洛容冰吐了吐舌头,乖乖地坐好。

  “这怎么叫带坏了呢?优秀的人就不能用平常的目光来看。”

   
  丈夫自信的神气,路东微笑着,他说的是,他从来就是这样的观点,他又那么使人难以拒绝,就算当年他几乎是对自己采取强奸的手段,自己不是也没法恨他么?思绪又飘回那个初春的傍晚,粼粼的湖水,清风拂柳,草地的细刺扎的屁股痒痒的,还有那刺痛,暴躁的洛远鸿……他干什么总是随心所欲的,这也是他的不能抗拒。

  洛容雪一个劲地哭。我不理她,专心地看稿子。可能是哭累了,她不哭了,我觉得她恶狠狠地盯着我。“过来,扶我,我要上厕所。”这弄的我一阵窘迫。

  “不至于吧,上厕所也要我侍侯?”

  她脸红了,“我不是起不来么。”

  “大姐,你是左臂小臂骨折,不是腿。”

  “就要你扶我!你扶不扶?”

  我有点顶不住这尖叫了,“扶!”

  “你干嘛老是欺负我?”她一头钻进我的怀里,放声大哭,委屈极了。我怎么欺负你了?我心想,但现在不敢得罪她,也不敢动,怕弄疼她,一任她的眼泪弄湿我的衣襟……直到护士听到哭声进来,洛容雪还依偎在我的怀里,“麻烦您,她要上厕所。”大概能猜到她干嘛这么生气了,她肯定是嫉妒了,因为我和屈晚晚在一起,我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

  “告诉你,可不许再让她生气了。”护士笑着带上了房门。

  洛容雪不哭了,呆呆地看着我发愣,任眼泪无声地流,让人心碎。女人啊!我决定还是哄哄她,她已经让我丢尽了脸。“行了,别哭了。回头洗澡都不用放水了。”

  “你说,你是不是爱上屈楚的姐姐了?”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想不到她还有把子力气,抓的我有点疼。

  “你琢磨什么呢?”

  “你要是真的爱她,我,我……”嘴又扁了。

  “知道什么是……”我突然感到那个字是那么难以出口,象梗在喉头的刺,原来说出来是这么难的,一种惊慌,一种喜悦,一种牵挂,还有被对方紧张,我突然被一种奇幻的感觉折磨得够戗。

  “喂,刘商,刘商,你怎么了?”洛容雪紧张地晃我的胳膊,“我,我不闹了。”她看见我的泪,还有目光中深切的依恋,这使她犹如醍醐贯顶,被击中了。“我不管你爱不爱别人,好不好?”

  我清醒了,感觉在女孩子面前流泪真丢人,“大姐,我求求你了,你乖乖地睡觉吧,我真的要赶着把稿子弄完,弄完了才能接新稿子。”

  “干嘛那么急?你很等钱用么?”

  “是啊,我很等钱用的。”

  “我有,我有好多呢。”

  “你就让我花我自己赚的钱不行么?”

  “自己赚的?”

  ……

  “我睡不着。”

  “那我也没办法。”

  “你读给我听好不好?说不定我听一会就睡着了。”

  我发觉自己上当了,洛容雪越来越精神。

  一个很普通的故事,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的时候真的很迷人,通过窗子,女儿静静地躺在床上,豆绿的病号服,石膏,阳光,还有甜蜜的眼神,小伙子在床边,很认真地读稿子,不时用笔修改着,专注,投入。是个好男人吧?洛远鸿的眼力从来就是准确的,自己也被感动了,路东感到这情景可以唤起美好的情绪,他们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会幸福吧。旁边的洛容冰撇着嘴。

  “你把稿子拿这里来,大家一起弄,不是就快了么?别以为就你外语好。”

  洛容冰的提议很有道理,虽然我不怎么乐意让别人帮忙,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过洛容雪看起来老大地不乐意。管不了那么多了。

  屈晚晚炖的鸡汤很香,房间里也增加了许多温馨。

  “这有五百,屈楚呢?”

  “白天这里我照顾,小弟打工去了,他晚上回来。”

  “这样。那你费心了。”

  “洛容雪怎么样现在?我也没功夫去看她。”

  “你可别去,她吃你醋呢。”

  “是么?”屈晚晚笑了,心里特别不是滋味。“那我更得去看她了。”

  我嘿嘿地笑。

  “让屈楚抽空请楚亮吃顿饭,怎么也得谢谢人家。”

  “大姐,你又怎么啦?”看着洛容雪在床上使性子,使我十分不解。

  “刚才你们同学来看她了。”

  “谁呀?”

  “叫什么楚亮的,喏,花都这样了。”满地的花朵,冬天的花显得格外娇艳。

  “人家来看你,不是好意么?”我把满地的花拣起来,再插进花瓶里。

  “扔掉,扔掉,我就是不要。”

  “你不能这么任性,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关心你。”

  “我,我……”洛容雪看着我,脸涨的通红。洛容冰撇着嘴,甩搭着胳膊出去了。

  “姐,你是不是怕刘商?”洛容冰和洛容雪躺在一个被窝里。

  “我,我,我才不怕他呢。”

  “别硬撑了,我都看见了,人家一瞪眼睛,你就象老鼠见了猫,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你这样?”

  洛容雪感到心头乱跳,甜甜的。“冰冰,你亲亲我的嘴唇。”

  “干嘛?”

  “就亲么。”

  “他是不是已经这样你了?”洛容冰还沉浸在怪异的接触中,脸红心跳,在自己的幻想中。

  “果然不一样的,冰冰,你以后有了男朋友就知道了。”

  屈楚在不知不觉间成长了,他开始爱思考了,并且勤奋了,不再象以前那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了。男人真的要很大的事件才可以成熟的,当然,在勇于承担和选择逃避中,有些人是愿意选择逃避的,因为男人大多数是从小被宠坏了的,于是会产生无数的怨妇。很高兴屈楚很男人地站在了那儿。

  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了,一年到头难得的空闲时间,我爸终于有一些可以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不过我不怎么乐意,因为他除了干活,就是霸占我妈的时间,我们家的琴声又活跃了起来。

  洛容雪已经出院了,我不用再跑医院了。我觉得自己突然变的孤单了,只好工作和到学校去参加训练,偶尔和楚亮在学校边的小酒馆喝一杯。

  “我们之间是不是该结束了?”满文娟的出现使我很吃惊,阳光似乎从她的身上消失了,她疲倦。“我都快忘了你了。”我想了想,毕竟感觉不同了,她有很久没有露面了,电话也很少了,而且似乎现在我的心里装着其他的人,不过这样的偶遇还是能点燃我的激情,尤其是她那么疲倦,让人怜惜。

  “我很忙。”

  “经常看到你的节目。”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神色。“你是在责怪我?”

  “没有。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我觉得我们有太大的差距。”

  “是另结新欢的借口。”她焦躁起来。

  “就算是吧。多谢你给我的一切。”

  “我什么也没给你!”

  我还是吃了一惊,我以为她至少是爱过我的,这使我发呆。

  “从一开始我就是玩弄你!……”

  还有一些听起来很让我震惊的话。

  “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要让我仇恨你?”我觉得她不怎么正常。

  “你不信么?你可以去问你哥。”

  “好了,不必折磨我们彼此。”我的从容使我自己都感到惊讶,原来一个人的心走掉了,就可以把担心变成这样。

  “我妹妹在哪里?”

  我看了看她,然后独自走进夜幕中,不知道会不会回头?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洛容雪的声音悠悠地。

  “真的挺忙的,而且我不爱打电话。”半夜接到这样的电话心里还有有点异样的。

  “那你干嘛不来找我?”

  “找你干什么?你又不肯和我上床。”

  “你真坏。”听得出来,她一点也没生气,还有一些腼腆。

  “你不是知道我是坏人么。”

  沉默。

  “我睡不着,想见你。”

  “那不行,我得睡觉。”幸福的感觉。

  “你来不来?我不锁窗子。”直接的暗示,你要让我从窗子把你偷走么?

  “不好吧,你和你妹妹一个房间,我怕黑咕隆咚的弄错了。”

  笑。

  我听出来了,顿时面红耳赤。“洛容冰,这种玩笑是随便开的吗?你不怕有报应么!”

  电话挂断了。八、离你有多远?

  屈晚晚这是第一次应邀到一个男生的家,这是一个有解放军站岗的独立的院子。里面是什么样的?屈晚晚这才发现自己的生活圈子实在是很狭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生活了这么久的这个城市还有这样的地方。

  那高高的院墙,绿色的大门,以及门口绿色的小亭子里伫立的威严的战士,都显示着这房子的主人与外界的不同,一种俯视众生的气势,尽管里面的房子显然并不雄伟。内心的感觉是挺复杂的,突然有那么一点向往。

  但看到黄檗从大门边上的小门出来对警卫员说话的神态,屈晚晚刚刚对这个房子的好感也一下子消失了。他转过脸来,虽然尽量地表现得谦恭,优越感还惯性地延续着,这使屈晚晚不由皱眉。

  “请进,我以为你不会来呢。”黄檗讨好地微笑着,“前几次你都没有出现。”

  看来他需要一个解释,“家里有点事情,咱们走吧。”约好的要去给大学里回乡过年的老师去拜年的,干嘛要约在他们家?

  “那么到家里坐坐吧,我父母都想见见你。”黄檗殷切地。

  “见我?”屈晚晚觉得有点不舒服了。

  “是啊,他们都知道你。我写信告诉的,我说你是我的女朋友。”黄檗那显露着自信的微笑,似乎屈晚晚不应该有否定的理由。

  屈晚晚生气了,虽然她性格温雅,不怎么爱生气,但现在的确的很生气,尤其是那微笑,给人的感觉就好象他说的都会成为事实,而自己也不会拒绝,作为他的女朋友是荣耀?

  屈晚晚转身就走。险些与一辆迎面而来的黑色别克房车相撞,第一次与黄檗如此地接近,耳边响着刹车的声音,还有黄檗那坚实的胸膛,有力的臂膀,由于紧张而急促的呼吸……

  “你会开车么!”黄檗申斥着。车上下来了两个穿着黑色披风的人,都戴着墨镜,让人联想起电影里的黑社会,那墨镜后面的目光似乎也是阴冷的,寒光逼人……

  这是我孤身一人的年。我爸妈利用难得的春节假期回徽州老家看望我那隐居的外公去了,刘武似乎真的消失了,他并不回来,连电话也不打回来一个。我是完全地自由了,但有点孤单。

  屈楚表现得很好,这一段时间他和满小飞好得象蜜里调油,我不怎么到他们的小窝去,那亲昵的场面看得我受不了,我觉得自己是嫉妒了,嫉妒那种家的感觉,也希望有那么一个人能满是甜蜜地对我使颐旨气。这个念头很折磨了我一段时间了,我在琢磨自己到底要什么,是什么让我那么难以取舍?

  有人使劲地按门铃,耐心而且经久不息。

  从被窝里被强行唤起的感觉很不好,我觉得自己很暴躁,尽管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我昨天看一个新弄到的色情电影看的太晚了,还困着呢。

  片刻,电话就响了,门铃还依旧歌唱。我的眼前马上就浮现出洛容雪那皎皎的目光,怎么这段时间老在我眼前晃?

  “懒虫!就知道你还没起床。”电话里传来洛容雪的笑声。

  “有事?”我重新倒在床上,这种默契真的使我产生了奇妙的感觉,也许她真的就是我所一直等待的那个精灵。

  “给你拜年呗,你也不搭理我,我只好上赶子找你呗。”

  “你别按了,我这就给你开门还不行么?”

  “按什么?”

  我霍地坐起来,看来按门铃的不是洛容雪,那么是谁?

  “回头再和你聊,我这儿有客人。”我挂了电话,跳下床。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似乎有一种从骨子里辐射出来的妩媚、性感,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请问是刘主任的家么?”

  刘主任是谁?我爸可没那么大的官,我也不在乎他到底当了什么。

  看着我茫然的表情,她嫣然一笑,我觉得只有这样的笑才配得上嫣然,她只用笑容就可以使男人的骨头酥掉,我甚至没法判断她的年龄,似乎是从十六七的小姑娘的青涩到三十六七的妇人的丰韵在这一笑中都得到了函盖,华彩照人。

  “你是刘商吧。”

  我更糊涂了,看来她没走错门,这样的手足无措对我来说还是头一次,我不能在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前只穿着睡衣。“您请进,我,我去换衣服。”

  衣着整齐地出来时,那女人正站在书房门口的对联前痴痴地,突然有一种很不寻常的感觉,他们是什么关系?

  “您请坐,我爸和我妈回老家过年去了。您吃苹果?”

  “别客气。我是你父亲的下级,我叫夏渲,你可以叫我夏阿姨或渲姐姐。”

  “我还是叫你夏姐吧,叫夏阿姨觉得你没那么老,又太生分了;叫渲姐姐又太亲昵了,我们还没那么熟;还是夏姐好,不远不近,不生不熟。”我坐在沙发里熟练地用小刀削苹果。

  夏渲笑了,“真不愧是你爸爸的儿子,不但长得像,连说话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她是在讨好我?又不觉得,不过我受不了这样的亲切。“您有事?”

  “我本来是要来给领导拜年的。现在他既然不在,那么就麻烦你把这东西转交给他吧。”

  什么东西?一个很精致的小木头盒子,她送的礼物也这么别出心裁。

  “不行,我爸说的,谁的礼物也不能收,谁收的谁就得退回去,为这事我都跑了好几趟了。”

  “你放心,这个礼物,你父亲一定不会让你退给我的。”

  “那您还是当面给他的好,不然我还是没法交代。”

  她饶有兴致地重新打量我。“听说你在打工?”

  怎么她对我的事也好象很了解?

  “我有一个小公司,你要不要来试试?”

  她留下一个带着香味的名片。夏渲,东方眼杂志社总编,再下面是电话。总编,编什么的?

  “你不是喜欢摄影么?有兴趣的话可以来做摄影助理,我们有一个非常好的摄影师。”这的确让我怦然心动。

  这段时间满小飞胖了,看着屈楚在厨房关注鸡汤的样子,就不难理解她是怎么胖的了。我站在厨房门口,屈楚倒瘦了,“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屈楚套着围裙的样子有点滑稽,太小了,不过我没觉得任何好笑,是不是男人这样的时候会使女人更迷醉?我突然感到一种担负的苍凉,现在屈楚已经不一样了,我觉得他干什么都那么有自信了,他没自信不行,除了自己,他还必须承担另外一个。屈楚笑了。

     “抽烟么?”我自己叼上一支,把烟盒递给屈楚。

  “不抽了,戒了,满小飞不爱闻烟味儿。”

  我犹豫了。

  “你抽吧,我主要是省下钱来养活我们。你不觉得我现在变了不少么?我他妈的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那倒是。”

  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了,这滋味不怎么好。

  “你说我是不是这辈子就这样了?”屈楚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现在就好象是已经老夫老妻的感觉了,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啊,刘商,我告诉你,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和谁结婚,女人一抓住你就全变了。”屈楚把声音压到最低。

  “别瞎琢磨。”

  天已经黑下来了,雪地上有很多鞭炮的残肢,显得不那么纯净了,还有一些孩子在放炮,那无邪的笑脸享受着节日的欢乐,在花影中跳跃得那么活泼,万家灯火,那每个透出灯光的窗子里就是一个故事,温馨而亲密。我叼着烟,在雪地里漫步,用脚踢着地上的积雪,突然鼻子发酸,那无尽的寂寞如这无法挣脱的夜色,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我要回家,家里只有我,但温暖,可以让我沉睡,睡觉是个好主意看见洛容雪站在我的门口,她那么焦急,看到我的时候的兴奋,她还没来不及皱眉的时候,我已经不顾一切地过去,忘了她的胳膊还没彻底好,我把她拥到怀里,不让她说话。感到那冰凉的泪水,洛容雪糊涂了……

  洛容雪在我的帮助下脱了外衣,然后坐在沙发里歪着脖子看我,饶有兴致地微笑。我把衣服挂好,觉得有点脸红,是不是失态了?有那么重要么?她怎么好象有点不一样?嗨!抹口红了!我连忙伸手抹嘴。洛容雪笑,“怎么样?好不好看?”

  “你自己看吧。”

  洛容雪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愣了,然后恼羞成怒,“呸,呸!什么破东西。都怪你,都怪你!”

  那倒是,是我手忙脚乱地把她精心准备的惊喜给搅和了。

  我凑过去,近在咫尺地看着她,她能来,真好,至少我现在需要人陪我,给我一个家的感觉,我不但珍惜这时刻,我还想呵护她,也许永远……

  洛容雪愣愣地在我的目光里,心跳的厉害,呼吸也急促起来,怎么他家里没人?他家里人哪儿去了?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冒失地来?他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应该走掉?下面会发生什么?会象梦里那样么?他会不会真的欺负自己?不是就是要他来欺负的?你来,难道仅仅就是要看见他?……

  “饿不饿?我烧东西给你吃?”我把手放在她的膝盖上。

  洛容雪吓了一跳,但心慌腿软,连逃避的力气都没有,他干嘛在见到自己时会哭?他干嘛现在对自己这么温柔?温柔?在他眼里那脉脉的温情似乎比最热烈的火焰还要让人融化,男人到底是什么?他那么专注地摆弄着厨具,饭菜的香弥漫了,洛容雪情不自禁地从客厅跟到了厨房,她靠在门框上,希望这时刻永远地凝结,或者不会再有这样的感觉了吧,想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沉睡,对……

  有点撑了,是吃完了饭才过来的,怎么好象妈妈做的饭菜没有这样的香甜?……

  洛容雪看着坐在沙发一角静静地削苹果的我,那目光在空中飘荡,我有点紧张,在努力地装做若无其事,接下来会怎么样?我已经享受了家的温馨,是送她回去,还是继续下去?我不会让她现在就怀孕,我有控制自己的把握,那样是不是会伤害她?……

  他会不会过来再抱抱自己?洛容雪觉得自己被这念头弄的发烧,偷偷地看,他还那么宁定,干什么呢?我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小心一点应该就不是障碍了;该死的冰冰干嘛弄那样一个看着让人心慌的影碟?刘商,你就不能主动一点么!?我就等着你呢!洛容雪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我不愿意就这么伤害她,真的不愿意。我宁愿送她回家,然后回来自力更生地解决掉这烈焰张天的欲火,不是第一次了,我有经验,同样可以射精,在急噪中结束,然后在疲惫中睡一个好觉。“好了,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我起身,然后走到门厅等待……

  松了一口气,那事情或者不会发生了,怎么这么失望的?洛容雪讪讪地走到门厅,突然被没法抑制的冲动主宰了,她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发烫了,热血在血管里来回地翻涌,只有在那坚实的胸膛上才能得到平静,就这么干!

  “你要我走么?”她抬着头。

  我觉得自己被烫了一下,同时被吸住,能听到我们俩的心跳,忽强忽弱,节奏鲜明而彼此胶着,我没法管住自己的手,我揽住她的腰,那么柔软,那么温暖,那么充满了生机,她能解决我的悸动,我需要她,但……

  “我不走了!你别让我走。”……

  我们赤裸着身体在水中拥抱着。明晃晃的阳光,从荡漾着微波的河面上反射过来,刺得我们闭上了眼睛。水在我们的胸前晃荡,河中的小鱼不停地啄着我们的身体,麻酥酥的。

  她张开双臂搂着我(怎么她的胳膊全好了?),两个光滑的肉体互相紧贴着,随着水流,我们轻轻晃动着,她胸前那对乳头把我蹭的痒痒的。

  我们吻在一起,久久地亲吻着,她的吻热烈、温暖、甜蜜,使我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冲动,下身急速地膨胀起来,直挺挺地顶在她绵软的小腹。

  “刘商,你怎么了……”她移开她的唇,轻声在我哦耳边呢喃着,“想要我吗?”

  沉默。

  我又一次伸出双手,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吻起她。她那温润的香舌,轻轻地搅动在我的唇际,触动着我的舌尖,她那柔嫩的小手,慢慢地在我身上移动着,摩挲着,竟伸进了我的两腿之间……猛地,我拦腰将她抱起,向长着一片青青绿草的岸边走去。

  绿草如茵,野花盛开,我抱着她,轻轻地将她放在花丛当中,有一朵洁白无暇的百合摇曳着。她闭着眼睛,红唇微启,喘息起伏,双手交叉地掩在胸部,一墩粗壮茂密的树丛刚好遮住射向她身体的阳光。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花丛中,赤裸的身体在我的面前展露无遗,她的脸庞、乳房、臀部无一不是那么秀美而诱人,她那光滑的皮肤,洁净如一,毫无瑕疵,闪烁着一种瓷釉一般的光泽。几滴晶莹的水珠儿,顺着呼吸,在她的胸部滑动着。

  “刘商……”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深情地望着我,眼中透出一种异样的光芒,似乎隐含着无限的允诺,她难为情地蠕动着,她那双淡淡的、弯弯的眉毛迷人地抖动一下,随即,她又闭上眼睛。

  看着这一刻,我觉得体内那股持续燃烧着的火焰跳跃起来,飞速掠过我周身的血管,我心跳得厉害,我用双手交叠在胸口使劲压着,一时间,只觉得热血沸腾,种种念头旋风般在脑海里旋转着,一股压倒了理智的欲望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俯下身,伏在她的身上……“我会弄疼你的。”

  “我不怕!”她的身体虽然在颤抖,语气却坚定、沉着。

  我的手在她光滑而富有弹性的皮肤上抚摸不停,最后,停在那对玲珑小巧的乳房上。她轻轻地呻吟起来。我的手向她的下身摸去,那里已经是水汪汪、滑唧唧的一片,她的阴毛黝黑而浓密,闪亮着光泽。我看着,抚摸着,她的身体随着我的抚摸颤抖着。

  我稍稍弓起身子,试探着,开始闯入她的身体。她皱起眉,紧咬着嘴唇,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小的汗珠。“要是疼,你就嚷吧,使劲嚷!”我说着,用力一动。她终于禁不住“啊”地一声尖叫起来。她的身体被撞开了。

  我每抽动一次,她便会尖叫一声,我看着她痛苦万状的情状,简直不忍再动一下,我停下来。

  “刘商……你要干嘛?”她睁开眼睛,噙着泪水,“你快动啊……”她搂紧着我,摇着头,使劲地扭动她的身体,“你快动,快使劲动啊……你弄死我吧!……噢,我要死,刘商……你使劲啊!”山谷里回荡着她的喊叫声。

  我抱着她的头,亲吻着,身下大动起来……终于,两人都大汗淋漓地躺在那里,急速地喘息着,谁也不说一句话……

  天空上絮云朵朵,黄昏时分的天边上,太阳象块灼热的红炭在熊熊地燃烧,山谷沐浴着一片火红,那暗绿的河流,载着溶解在水中的夕阳,缓缓地向天边流去,留下一串汩汩的水声。

  一天之间,我三次闯进她的身体,我们尽情地释放着青春的活力,沉浸在无限美妙的生命之欢娱里。

  洛容雪依偎在我的怀里,用手轻轻地拨弄着我的下身,“刘商,你真好。”初始时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尖叫,已经在第二次进入时,被欢快无比、令人战栗的呻吟所代替……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刘武的床上,被自己的美梦给折磨得够戗,她就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沉睡,她睡得好么?你干嘛那么严肃地坚持要分开睡?没看见那如火的热情么?现在后悔了不是!

  当时是怎么想的来着?她太娇嫩了,不忍去伤害她,怎么就一定是伤害呢?还是你根本就还没决定呢?你还犹豫什么?她还太年轻,太没有经验,还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还没有看过形形色色的男人,这样轻易地付出了也许会后悔,永远不要做让她后悔的事情。

  的确在珍惜她,直到她弄明白了再说吧,你首先得自己先弄明白了。睡吧,别再为你的情欲困扰,那东西未必有好结果,你不是小孩子了,可以任性地干自己要的事情,你还必须学会容忍任性,我发现自己也正在变化。

  我睡得晚了,于是起的就也很晚,是觉得什么不对劲才醒的,阳光从冰凌还没有化净的窗子射进来,并不是那么强烈,很温柔。

  的确是温柔的感觉,鼻端还残留着淡淡的清香,笼罩着我,诱惑着我,一只白嫩修长的小手搭在我胸前的时候,我彻底醒了,才感觉自己的右臂整个酸麻了,几乎没有知觉了,这使我震惊。她带着她特有的暗香还在沉睡,头发散乱地飞溅在枕头和我的肩头、脸庞,有一点痒,她睡觉的样子就象个小孩,那么舒展,那么幸福,那么无忧无虑,在梦境中依然甜甜地笑着,脸蛋红扑扑地,还有那微微敞开的领口处一抹白腻的肌肤,优雅的脖子……我被烫了一下,觉得眼前是一个耀眼的宝贝,她使我意乱情迷,还有她那裹着厚厚的绷带的手臂。

  鸡蛋碰到烧热的油,吱啦吱啦地发生着变化,中间那圆圆的蛋黄在逐渐变得白嫩的蛋青的衬托下格外地诱人,让我联想到女孩子漂亮的胸脯,洛容雪的胸脯什么样?……

  洛容雪睡眼惺忪地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悠悠地看我,她穿着我的睡衣,显得臃肿肥大,不过完全是另外的一种感觉,里面的玲珑更加神秘变幻了,裤腿掩盖了脚面拖在地板上,她的脚趾甲吐着娇艳的玫瑰色……不能再看了,不然所有的努力都会赴之东流,我极力地控制自己乱窜的思绪,瞎看的眼睛……

  “我要洗脸、刷牙。”声音好象气鼓鼓的。

  “你洗呗。”我的心里是异样的,她穿着我的睡衣,从我的床上起来,现在没完没了地折磨我,这是不是就是生活?

  “我自己弄不了,要你帮我。”

  我大口地喘气,虽然自己都不觉得,把煎好的鸡蛋放进盘子的手都有些抖。“一个女孩子家,这样随便穿别人的衣服……”她依然拦在门口,我们近在咫尺地,“……不好。”弄得我更局促了。

  她笑了,那牙依然是里七外八,她依然明媚并且随意,“现在我不是女孩子了,我们连觉都睡了!”她说得很认真。难道是梦里的事情真正地发生过了?!“你的睡衣穿着真舒服,贴在身上就好象你抱着我,给我了,不还你了。”

  你就继续挑逗我吧,知道我绷不住之后会发生什么吗?……

  我站在卫生间里把牙膏挤在牙刷上,然后递给她,接下来要干什么?我怎么就那么心甘情愿地侍侯她?“擦手。”我连忙用干毛巾把那沾着水和牙膏泡沫的右手擦干净,她的脸上是满意的、有些顽皮的笑。

  “洗脸。”

  “不至于吧,连脸也洗不了?”

  “你干不干?要不然我告诉你妈,就说你强奸我了。”

  “说什么呢?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

  “怎么啦?害怕啦?告诉你,还有更多的话呢,嘻嘻,说出来真痛快。”

  “你想好了么?”我用右手托住她的下颌,指尖的感觉是腻腻的,温润滑软。

  “什么?”

  “你这么闹,就会离不开我了。”

  “我干嘛要离开你?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任!?”洛容雪有表演的天分,可以即兴发挥,在瞬间调动自己的情绪,她的泪珠似乎已经在眼圈里滚动,她的情绪也到了一个波动的顶点,就等待一个答案,这使我手足无措……

  洛容雪把脸贴在盘子上,(幸好给她把头发扎好了)然后用舌尖挑破蛋黄上那薄薄的一层膜,然后嘬,她的情绪变化之快是鲜见的,我喜欢被她戏耍。

  “劳驾,吃东西不要出声音好不好?”

  “怎么啦!我就高兴这么吃鸡蛋。”唇上还残留着,就伸出娇嫩的舌尖舔,得意洋洋地。怎么象小时候过家家,是不是过于亲昵了,不过她那率真的一切都使我无处躲藏。

  门铃响了,然后洛容冰气哼哼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洛容雪在餐桌边吃吃地笑,洛容冰狠狠地白了我一眼。

  “这样的沉默说明什么?”黄檗微笑着凝视着屈晚晚,他拉住她,不让她离开。屈晚晚是有点感动的,至少黄檗有勇气来保护她。“是不是你的心里我已经改观了?”

  他的笑容还是那么讨厌,似乎不那么太讨厌了,那刘商怎么办?怎么在这个时候想到了刘商?他不是已经和洛容雪那么好了么?你是不是也应该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生活?虽然眼前的不是你想要的,是不是得体验一下?屈晚晚抬起头。

  黄檗的脸盛开了,似乎已经发现了变化,是向好的方向发展的,对!“让我来保护你!永远。”

  接下来的事情是必须拒绝的,还不至于马上就这么亲近,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抄来的。

  夏渲在“东方眼”杂志社附近的一个挺高档的餐厅请我吃了西餐,作陪的还有我未来的师父乔滨。

  乔滨是一个很奇妙的男人,是我见过的最光彩照人的男人,怎么形容呢?他的穿着举止都洋溢着女性的妖娆,艺术的气质。说老实话,我觉得有点别扭,不过从言谈中能听的出来,乔滨是有真才实学的,跟他学也不赖,不过他的眼神实在,实在有点过于妩媚了,肯定是同性恋,我琢磨着。

  东方眼是一个时尚杂志社,其实我很看不起这样仅仅靠着精美的制作和不断变幻的美女图片以及各种各样的广告来招徕顾客的杂志,但有许多人和我的看法不一样,拥有那样看法的读者就给东方眼搭建了一个华丽的世界,用他们的钱。

  我估计除了这个销量惊人的杂志,夏渲肯定还有别的生意,不然这个杂志社不会如此的奢华,象我这样初来乍到的学徒也是按月拿到四位数的薪水,而且我在开学后还只能在五点后来干活,合同订得很正规而且仔细。

  我决定到东方眼打工的目的是想学学我一向比较喜欢的摄影,在潜意识中似乎也希望能看见夏渲,她很奇妙,要说绝对的美,似乎还不能那么说,但绝对的媚,散发的妖艳让人着迷。

  我保持了步行的习惯,因为也没有什么事情催着我去做,步行也是保持身体状态的一种有效的手段。从五公里外的杂志社回来,已经是月如钩了。

  天气转暖了,但毕竟还是冬天,我转过院门口的花坛就看见一个人影在凉亭里瑟瑟发抖、嘤嘤啜泣,和冬天的着装完全地不同,几乎是只穿着衬衣衬裤,是谁?是李思佳。她的身上到底是怎样的不幸?

  “他又打你?”我把我的外套用我的被子代替,然后站在她的面前。

  她的头发显然被抓乱的,脸上还有瘀青的印记,鼻血已经止住了,她拥着被子蜷缩在沙发里,那么无助,那么哀伤,她还在瑟瑟发抖、嘤嘤啜泣,头深深地埋着。我觉得愤怒,但又无法从根本上帮助她。

  “喝杯热茶,把这药吃了。”我在她身边蹲下。

  她抬起头,用那双让人心碎的泪眼看着我,“我该怎么办?”她的手抓住我的肩,颤抖着,爆发一般地依靠过来,猝不及防下,一杯热茶倾倒在地板上……

  我们滚落在地板上,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她倾轧着我,把她冰凉的身体挤压着我的身体,把她冰凉的、颤抖的唇雨点一般洒落在我的脸上、唇上、脖颈上,能感到她流淌的泪水,她依旧绵软的身体,那勃勃的乳房,单薄的衬衣里战栗的肌肤。

  我猝不及防,我惊慌,但不由自主地勃发,觉得热血在翻涌,绷紧的肌肉需要舒张,那原始的冲动把最后的理智甩开。我急躁地把她抱起来,然后直奔卧室……

  从疯狂中慢慢清醒了,我突然很紧张,我真的那么干了,没有一丝犹豫地和我的老师干了?

  看来是真的,她现在就在我的身边,她仍然在挨擦着我的身体,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温度,变得温润滑腻,她把我的乳头含在嘴里,细致地吮弄,那阵麻痒的舒适真真切切地在体内重新曼延,她的手指调皮地拨弄着我的肚脐,然后缓缓地向下,穿过紧张的小腹,拨开浓密的阴毛,把我那爆发之后还羞答答的阴茎轻轻地握住,她的动作轻巧而熟练,手是那么柔软和温暖,光滑的身体蹭着我的肌肤,带来微微的战栗,我必须辨认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阴茎在她的梳理下舒服地恢复了气象,她开始离开我,她的唇在我不安的肌肤上流连,她为什么要这样?我怎么也这样?!

    她消失在被窝里,只能看到被子的蠕动,还有她给身体带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我忍不住欢快地哼哼出来,手伸到被子里,插入那浓密的头发里,揉。她的舌头左右拨弄着我,嘴唇上下撸动着,滑润柔腻,沁人心脾,她的手在我的大腿内侧滑动着,轻巧而熟捻地托住阴囊,然后收握五指,轻轻地搓。一切都是真的,那重新勃发的火焰燃烧着我……“刘商,再放开点儿,好么?”李思佳色眯眯地看着我,我突然觉得不怎么适应她的眼神,她应该是那么地纯洁并雅致的,但这淫荡的目光的确夺人魂魄,使我兴奋,“粗暴一点……大肥就是这样的,说实在的……我已经适应了那样的干法了……求求你,我好想那样……”

  她闭起眼睛,扬起丰腴的双腿,月色下在我的眼前划过一道奇异的辉迹,大腿深处那片暗褐色的隐秘处在我的面前暴露无遗,她的双手一字伸开,持续不断地在床上扭动着她那丰满的屁股。

  我的手臂支撑着就要倾轧下去的身体,不觉间,下身就象一门大炮的炮筒一样,缓缓地抬起了炮口。怎样粗暴一点?象影碟里的虐待?一种奇异的冲动瞬间弥漫了。我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用力地捅进了她的身体。

  “啊哈!”她低声尖叫着,“疼死我了……好过瘾!”她的嘴角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快速用力地抽动着,同时用双手使劲地揉搓着她的乳房,她高抬起她的臀部,随着我的频率迎合着。不一会儿,我放慢了动作,伏在她的身上喘粗气,那乳房在我的眼前颤动着,勃起的乳头,我按住他,照准她的乳头咬了一口。

  “哎哟!”她疼得浑身一颤,高声喊出来,惶恐地睁开眼睛。

  我跪立着,抽出阴茎,将她翻转过身,重新压了上去,从后面又一次进入了她的身体,竭尽全力挺动着腰身,不知疲倦地撞击着她,挤压,小腹和大腿迅猛地与她的屁股接触,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感觉,她的辗转……

  她趴在床上呻吟着,浑身颤栗地承受着,脊背扭曲着,屁股和腰身连接处那令人迷醉的窝里闪烁着津津的汗渍的晶莹,她晃动着,全身的肉都伴随着冲击晃动着。

  我减缓了撞击,再次离开她的身体,她扭过头来,散碎的目光在哀求着。

  跳下床,我站在床边,将趴在床上喘息不止的李思佳翻挪到床边,令她站在地下,撅起屁股迎接我的冲击。在又一轮的猛烈撞击下,李思佳如同一滩软肉一般地任我摆布,头发散乱,语无伦次,她哼着、叫着,直到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当撞击又一次缓慢下来的时候,房间里接连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声响,我抡圆了巴掌,照准了眼前那抖动的屁股抽打起来,她尖叫着,躲闪着,月光下显得清白而波动的身体变幻着,她瘫软在地板上。我弯下腰,用手夹住她大腿内侧那酥嫩的嫩肉使劲地拧。

  “不许叫!”我低声吼着,变换着手掐她,一任她的身体在地板上翻滚。

  终于叫声停止了,她满脸泪水地蜷缩在地板上,一动不动。我抓住她的头,掐住她的双腮,把她的脸紧贴在我的下身。她顺从地用她温润、柔软的双唇吸吮着我,双手抚弄在我的双腿之间,她的头发和满是泪水、发烫的脸轻柔地蹭着我的大腿跟,令我感到一阵震颤,俄顷,她的手和嘴都加快了节奏,我觉得自己仿佛如腾云驾雾、羽化成仙一般……

  猛然间,我浑身一阵痉挛,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想动了,蓬勃的热流在下身涌动,找到出口,然后喷薄,她轻微地哼哼着,双手抓紧我的屁股,然后轻巧地揉搓着,漫步于我的腰臀。我松开抓住她头发的手,向身后的床上倒下去……

  她凑上来,依偎着我躺下,“你真好……”她含着我的耳垂,低声呢喃着,“感谢你。”

  我没说话,累极了,我闭着眼睛搂过她的头,吻了一下她的温润的双唇,刚才就是它,使我尝受到了如此新奇的快感,这新奇、刺激的体验还希望继续,谢谢你的嘴!我温柔地抚摸着她身上刚才被打过的地方。一个疯狂的经历。

  清晨的阳光把我从疲惫中唤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这使我怀疑了,难道又是梦?不过厨房的声音准确地回答了我,她还没走。

  我能不能就这么去面对她?

  房间里很暖和,李思佳重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那目光柔和得就如同阳光,洋溢着成熟的气息,她的身体和满文娟或洛容雪的有很大的不同,看起来是那么的软,她只穿着衬衣,衬衣的下摆遮挡住了腹下那神秘的地带,她裸着腿,上面还有残留的印记……

  面对我的紧张,李思佳淡淡地微笑,坐到床边,伸手过来轻柔地爱抚我的脸,“别怕,这是我们的秘密。”

  我突然看见袖子下面那班驳的伤痕,一惊,抓住她,撸起她的袖子,显然那些伤痕还在延续着,是我干的?有些显然是烟头灼伤的痕迹而且已经愈合。她挡住我继续寻找的手,背转身子。

  “你干嘛要嫁给他?”

  黑咕隆咚的夜晚使我没有发现她其实已经是遍体鳞伤的,而且我由于自己的欲望,又给她增添了创伤,这使我悔恨欲狂。

  “你可以去报官的,这样的虐待是不能允许的!”

  李思佳扑到我的怀里哭了,委屈极了,我可以承担她的不幸?至少我愿意替她分解。

  其实是一个不那么浪漫的故事,甚至其中还包含着残酷。

  李思佳是一个工人家庭的女儿,在下岗的潮流中,他的哥哥失去了工作,退休的父母的退休金也不断地被拖欠了,一个家似乎马上就出了问题。哥哥东挪西凑地弄到了一笔钱,开始了一个小买卖,但很快就被一个外地人骗光了全部资本,而且负债累累。嫂子要离婚,而且老父亲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中风了,靠着李思佳刚工作不久的那些微薄的收入是没法力挽狂澜的。

  危急时刻杜秦出现了,据说杜秦是哥哥倒腾服装时的朋友,为人还挺仗义的,他帮助了这个就要完蛋的家。于是李思佳做了杜秦的妻子。但很快就发现自己是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泥潭,婚后,杜秦的乖戾和暴虐都展现无遗了,这在他最近生意失败之后就愈发地明显了。报恩的思想使李思佳无法离开他,尽管他虐待她的身体。

  社会远没有我见到的那么简单,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也不是仅仅因为彼此相爱,幸运的是我在一个比较好的环境里,而且是男人,象李思佳这样的女人还有多少?并不是到处是阳光的,只是你看不见阴暗罢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来开解她,她的哭泣让我心碎,而且我是那么的无可奈何,我能干什么?我如何来保护她?疯狂的一夜使我感到自己的罪恶。

  “能有个人听我诉苦……”李思佳坐直身子,伸手整理好自己的头发,抹掉脸庞上的泪水,虽然还忍不住啜泣,但基本上能微笑了,虽然那笑容是那么的凄楚,“说出来的感觉真好,谢谢你。”她挨过来,深情地一吻,“还想要么?”我把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搂住,“我能做什么?”才注意到自己其实是那么的无力。

  她抚摸着我的身体,“你快长大吧,珍惜你的生活。”

新月公主


  作者:流殇

  她看着我,丝毫也没有畏惧。我看着她的眼睛,似乎也没有取胜的快乐,为此我很恼火。

  她没有我的个子高,但似乎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杀了我吧。”她平淡地说,慢慢地垂下眼帘。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象你这样的外族母狗,我不知道已经杀了多少!我还犹豫什么?我怎么就下不了手?就是因为她的美丽?还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认输?

  “我不杀你。有很多办法比杀你还要让你痛苦。”

  我冷冷地咬牙,我就是不能容忍一个女孩在我的面前这么高傲,她如果哀求我,甚至用她那足以迷惑男人的肉体来换取生的机会,我会毫不犹豫地奸淫她,然后象对待她的同类一样把她做成干粮,人肉的滋味比那些塞牙的牛羊肉都好,女人的尤其美味。

  现在我不愿意杀她,我想她痛苦下去,直到她彻底地屈服、顺从。我不管她是什么吐谷浑可汗的妹妹,新月公主,被传说成仙女的西域美人,她和突厥人一样,是我憎恨的牲畜,牲畜在主人的面前应该是听话的,你没有资格要求主人杀或者饶。

  她冷冷地微笑,似乎仍然没有害怕,也许是明了自己的命运,虽然她才只有十九岁,但看过的杀戮太多了,残忍的事情也见过不少,他的哥哥伏允就是用这样暴力的手段使吐谷浑十四个部落统一的。

  “你要是武士,就应该用武士的礼节对待我。”

  “因为你现在已经不是武士了。”我走近她,伸手托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头看着我的眼睛,“雅宁,你现在是我的奴隶,知道么?”

  “被俘的武士可以选择死。”她使劲地甩头,想离开我的手。

  “你现在没有资格选择死了,刚才你本来可以自杀的。”我捏住她的下颌,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皎白如玉的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殷红的掌印,她的头被打的偏到了一边,银色的长发也飘舞起来。

  我放开她的下颌,左手又是一下,手接触她光洁的脸颊的滋味很好,殴打的感觉同样的美妙,能使我狂躁的情绪更加地亢奋。我没有用全力,不然象她这样的女孩子就是被打死也是平常的事情,我曾经三拳打死过戈壁上的豹子。

  她的头垂下去,又慢慢地抬起来,把额前的散发甩开,吐出嘴里的血,呼吸着,怒视着我,她没有屈服。我知道离她屈服还远着呢,打她的感觉真好,我能感到全身都舒坦,操她是什么滋味的?

  “多漂亮的头发呀。”我伸手轻轻地把散乱的银色长发梳理起来握在手里,近在咫尺地看着她那幽深的蓝眼睛,品尝着她的恼怒和不屈,另一只手在那细嫩的脖子上抚摸,很轻,很温柔地爱抚那光滑柔腻的肌肤。

  她的确很美,和我们汉人不一样,她有雪白的皮肤,白的象透明一般,她红红的唇就更娇艳,还有红肿的腮。

  “喔!”我撕扯她的头发时,她尽力压抑着,但还是忍不住哼了出来。

  我强迫她把头尽量地向后仰,她的脖子完全地展露出来,她使劲地扭动着,由于被绑着,幅度很有限,我低下头,轻轻地咬她的下颌,看到她眼中那一丝慌乱,这使我很痛快,我慢慢地向下,能感到脖子里面器官的蠕动,她应该是很紧张的吧?我耐心地舔着,用牙齿挑逗着细嫩的肌肤,用舌头品尝着血管的脉动,用嘴唇感受着肌肤的颤抖……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耸动的胸脯起伏着,不过她的身体是僵硬的,我的手伸进她的衣领,穿过她的内衣,接触到她胸前的肌肤的时候,她的反应很剧烈,她不顾自己头发被拉扯的疼痛,她拼命要抬起头来,并且尖利的喊着。

  这样的悲鸣在军营里已经是司空见惯了的,不会有人来解救她,最多是会有弟兄们在帐外好奇地偷窥,不过她的尖叫使我很兴奋,她已经感到屈辱了,那么她离崩溃就不会太遥远了。

  吐谷浑人贴身的小衣真罗嗦,我抓不到向往的乳房,气的我使劲地向她腭颈连接的柔软的部分咬了下去,她的尖叫停止了,变成了艰难的呜咽,她拼命地躲闪,向后躲避。唾液变咸了,我停下来,用舌尖舔弄着被咬破的地方,她的血使我感到快意,这样小小的创伤其实不应该十分的疼,不过加上恐惧和耻辱,那疼会加倍……

  雅宁看起来很难受,“呸!”她啐了我一口。

  我没有躲闪,伸手抹掉脸上的唾液,然后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吐谷浑母狗,吐我?你身上的水很多么?让我好好地看看!”

  我抓住她的衣领,使劲地向两边分开。“呲啦——”连她里面鹅黄色的内衣也扯开了,露出月白色、包裹着傲然耸动的胸脯的小衣,她真的很白,白得晃眼,她的肩头,她的脖子,她的锁骨,还有那莹润的肌肤。

  她想保护自己,她急促地喘息着,收缩着身体,“畜生!”

  我欣赏着那羞辱和愤怒交织的、激烈的情绪调动下已经有些扭曲的脸,她的眼睛似乎在喷火,脸上的肌肉都跳动着,还有那嘴唇,生气和害怕能使人改变,这些变化都使我血脉贲张。我微笑着,把手放到她的胸前,能感到她的心跳,有点快,还有小衣里面蓬勃的乳房,那弧线真饱满。

  我找到小衣的搭扣,猛地发力……两团鲜嫩的肉峰脱却了束缚,在我的眼前颤动着,美妙的视觉冲击使我忍不住惊叹了,不光是白嫩细致,耸翘的乳尖上点缀的嫩红的乳头就是两颗奇异的珍宝,连小小的乳晕都是鲜嫩的肉红色的,这乳房不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其实不是很大,可以一把就抓住,却是最美观的。

  我喘着粗气,把自己的脸埋在那温润绵软却充满弹性的空间里,吸吮着……奇怪的是,她的身体完全地放松下来,那些美妙的颤抖停止了,我怎么弄,她也没有反应。我继续用手抓揉着她的乳房,抬头,她脸上的表情是平和的,这使我很不满意,她应该感到屈辱和愤怒的!那样我才更舒服。

  “我的身子好么?”她看着我,嘴角带着蔑视的笑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下意识地点头。

  “没有男人不迷恋这身体,你也不例外。你来吧。”她又合上眼睛。

  向我挑战?我被激怒了,怒火胜过了被那美妙的诱惑点燃的欲望,我使劲在她的乳房上扭了一把,她只是皱紧了眉头……

  为了更好地蹂躏她,我把她从木架子上弄了下来,双手仍然反绑在背后,不过我决定不再捆绑她的脚。

  “其实你不用绑我,我反正也不是你的对手。”

  “不许你这吐谷浑母狗说话!”

  我骑在她的肚子上左右开弓,我停手的时候,她昏迷了,那脸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不过仍然不觉得丑陋,那银色的长发披散在我的波丝地毯上,人也瘫软在那儿……我飞快地剥光了她的衣服,让她平躺在波丝地毯上。

  面对着面前的冰肌玉骨,我忍不住愣住了,那身体是完美的,通透的,散发着无限的诱惑的,生机勃勃的,流畅的曲线,优雅的起伏,那肩,那胸,那光滑平坦的腹,那结实的、温润的、柔美纤细的腰,柔腻的小腹下端那浓密的银色的毛毛,毛毛中那玉贝一般的妙境,一样的白腻、纯净,神秘的裂缝下端那迷人的粉红色的涡,还有圆润修长的腿,那腿是结实的,内侧却显示着女人特有的柔软酥嫩,那纤细光洁的小腿,线条优雅地收放着,润泽的脚踝,精致的脚……

  我觉得自己的确是控制不住了,我飞快地把自己也扒光,然后扒开她的腿。不能就这么干吧?得在她清醒的时候好好地享受她!她的蠕动,她的呻吟,或者是她愤怒的反抗,让她在我的胯下辗转,哀求,痛不欲生,彻底地屈服!

  对!

  我左手撸着已经勃起的鸡巴,右手使劲地扭住她大腿跟的嫩肉,使劲地掐。

  她醒了,由于钻心的疼痛,她的身体剧烈地收缩,并且惊叫。我很满意,我就是要这样的效果,接下来的,我更自信了,我知道自己是强悍的男人,和我干过的女人都对我的鸡巴产生了敬畏,她的那个地方还那么娇嫩,说不定还是处女呢,她肯定抗不住我,我弄死她!掐她大腿的感觉真好!那指尖的触觉真好!还有她的疼!……#--iCMS.PageBreak--#
 明白了即将发生的事情,雅宁还是有点紧张,虽然她知道这些羞辱都是不可避免的,但要让这个自己痛恨的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雅宁还是有点紧张,她对男人还没有任何经验,连男人的身体也没有看过。

  自己是公主,是人人膜拜的神女,虽然身边的侍从女官总是在议论男人,她们渴望男人,不过自己是从心眼里就鄙视那些对自己垂涎三尺的男人的。自己的男人应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他和自己应该在草原上有一个人人都会传诵的传奇,他应该是一个不平凡的奇男子。

  现在这个男人就要搞自己了,他有一个传奇一般的经历,是一个不光在吐谷浑人中传说的噩梦,他长得也不错,他生气的样子尤其好看,那浓浓的眉毛会向两鬓斜飞过去,那锐利的目光使他显得锋利,还有那线条明晰的唇,他微扬的下颌,他身上有无数伤疤,胸口的那条足以致命,致命的伤疤还有两条,每一道伤疤就是一个故事吧?他是怎么活过来的?他是怎么在那些足以走向地狱的格斗中走过来的?他根本就是地狱里走来的魔鬼吧!

  他就要来了!用他那吓人的家伙向自己最害羞的地方捅过来!真硬!真烫!会是什么样的滋味?雅宁觉得自己突然期待起来了。怎么会在就要被凌辱的时候产生期待?!

  他就是魔鬼,你不能屈服!你必须保持自己的尊严!不过怎么保持呢?虽然准备好了承受凌辱,折磨,但只是在内心已经准备好了,身体怎么办?还没有经验,如何对付?不能叫出声来,你越叫,他就越高兴,不能让他高兴,就讪着他,让他恼羞成怒然后杀掉自己吧!

  就要死了么?自己才十九岁,还有好多事情没有经历过呢,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想活下去,那么地想,不过落在这个魔鬼的手里还不如就死了好,死了也不能让他高兴……

  那粉红色娇嫩的地方还干涩地,我不怎么在乎阴道是否湿润,反正捅进去,使劲地弄几下,阴道就湿润了,女人都这样,虽然干巴巴地捅进去多少会蹭得生疼,不过那感觉很刺激,女人也会叫,我就是喜欢她们叫,她们疼。不过雅宁的阴部太娇嫩了,晶莹剔透得就象一个不忍去弄坏的宝贝,我虽然很想弄死她,不过有点舍不得了。

  我按着她的腿,多少还是焦躁的,那雪白的大腿在我的手下发红了,我的鸡巴已经快到极限了,充血的龟头变得莹润了,我用龟头剥开她的阴唇,细致地来回地搓。

  接触到那些复杂的肉褶,那接触带来的酥麻从龟头开始电流一般刺穿我,直接使我的头皮发麻、发紧,使我喘不上气来,我觉得自己的身子膨胀,全身的毛孔都在扩张,肌肉却使劲地收缩,收缩得都有点发酸了,尤其是屁股,刮到那个逐渐扩张的小洞,真想就那么捅进去……

  雅宁的表情使我很满意,她的上身尽力地抬起,她的眼睛大大地睁着,她都要把她的嘴唇咬破了,鼻翼不安地翕动着,她是害怕了。不能等了,我这就捅进去!

  她的身体在逐渐地适应龟头的挤擦,在抵达阴道口的时候就收缩,滑开的时候就松弛,抵达另外一个带来美妙无比的阵阵颤栗的地方时就哆嗦,这是一个怎样的过程啊?为什么在被摧残的时候会产生这样的感觉?那是一个充满刺激的过程,最直接的接触带来的奇异刺激是没法忍耐的,还有未知的恐惧,恐惧、羞耻、愤怒掺杂着,雅宁觉得自己是被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煎熬着,似乎就要不能坚持了,崩溃下去算了,就屈服了吧?

  这次那个火烫的东西没有离开阴道口,自己的小洞被撑开了,真涨!还有一点摩擦的疼,这疼被害怕给扩大了……

  她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她在使劲,她的下身挺起来,在全力地抵抗我的进入,她阴道口周围的小肌肉群拼命地抵抗着,不愧是练武的高手,她的肌肉很有力,不知道这样只会使我跟快乐么?想用这样的努力来抗拒?来吧,咱们好好地比一比吧!

  不光是摆脱了肌肉的纠缠,能清晰地感到穿透了一道阻挡的膜,我兴奋地大叫起来,高歌猛进,整个的过程就是一个突破的过程,我刺穿她所有的肉褶,剥夺她所有的抵抗,我知道这一下她肯定是抵挡不住的,我蛮横地直接顶住了最里面一个肉窝窝,我不管她凄惨的哀鸣,停留,真的可以感到那肉窝窝细嫩的肉褶对马口的爱抚,她躲闪着,但还不知所措,她的整个身体都一跳,我深入的鸡巴被紧紧地抓住了……

  再倔强的女孩,她的身体是无法象神经一样坚强的,她的神经也会跟着身体的垮掉而逐渐地垮掉。雅宁茫然地看着我,她的泪水在脸上流淌,她艰难地咽着唾沫身上都是汗津津的,她尽量把腿伸直,感到疼,除了疼似乎没有别的感觉,腿似乎也不是自己的了。

  我觉得有点累,很舒服,舒适的感觉之后就是那疲惫,不过我不想睡,她的眼泪使我的兴致还挺高的,休息一会儿,就能干下一次。

  “怎么样?舒服么?”

  “呸!”

  我的怒火被点燃了,我受不了她那厌恶的眼神,我停下我的手,我决定不再打她的脸了,那脸是留着欣赏的,我一口咬在她的肩头,她没有叫,默默地咬牙忍耐。这使我更生气了,看你能坚持多久!我使劲地掐她的大腿内侧,她翻滚着始终没有叫,脸上的神气越来越倔强了……说不定不应该马上就强奸她,应该从一开始就折磨她,把强奸作为一个使她畏惧的武器。

  我找了根绳子,把她反吊起来,勉强能用足尖点到地面,可以分担一下肩关节承受的体重,虽然她不重,但全部的体重都压在肩关节上的话,结果恐怕是脱臼。这个姿势我很满意,她的上身前倾着,不努力的话,就只能向我低头,坚持的话,会很累,她的乳房也显得突出了,当然,最迷人的就是那努力绷紧的腿和屁股。

  我又找到马鞭,这种用马尾编的马鞭软硬程度很好,而且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我喜欢她的屁股,还不想这样就皮开肉绽的。

  “怎么样?你只要叫我主人,就不用再吃这样的苦头了。”

  我用马鞭轻轻地在雅宁的脸上扫着,她躲闪着,已经不再向我吐口水了,不过她没有屈服,这个姿势使她感到屈辱和难受。

  “你杀了我。不然,你会死在我的手上。”

  第一鞭落在她的肩头,白嫩的肌肤只是稍微地红了,第二鞭就准确地落在她的乳房上,这一次很快,抽击的效果却更好,接触的虽然只是鞭梢的那些细碎的马尾毛,却在酥嫩的乳房上留下了几条印记,她的身体剧烈地一缩。

  “感觉怎么样?还想不想杀我了?”我捏着她的下颌,用手指玩弄着她的嘴唇……

  我知道她没有顺从的打算,现在我也不想她屈服了,我觉得内心的暴戾已经被完全地调动起来了,没有比折磨她更令我兴奋的事情了,她就是开口求饶,我也会继续下去的,没商量了。

  她的屁股已经红肿起来了,每挨一下,那漂亮的屁股就收缩一下,她的身体也产生奇妙的痉挛,那样子真好,她本来就漂亮,再加上这些运动,奇异的刺激使我亢奋了,鸡巴重新抬起了炮口。

  我停下手里的马鞭,走到她的背后,她大口地喘息着,头已经垂下去了,头发被汗水浸湿了,她的嘴唇也咬破了,血直接滴在我的波丝地毯上。我伸手抚摸着还光洁细致的背,一点一点地滑向她的屁股,只要再打几下,那些血檩子就会绽开,还不着急让她流血,不过就是抚摸也足以使她感到疼痛。

  她憋住气,屁股向里收缩着,我使劲扒开她的臀瓣,让里面娇嫩的部位彻底地展露在我的面前,她还在使劲,刚才被猛地分开臀瓣而些微张开的屁眼扭动着闭合,真是好屁股,连那小小的漩涡都是娇艳的肉红色的,而且那肌肉的收缩是那么的令人陶醉。

  经历了粗暴对待的阴部翕动着,可能是里面遭到了破损,紧闭起来会疼,会阴处的肌肉一动一动的,那已经布满瘀青的大腿死死地夹紧,这样的顽抗肯定是很吃力的,看你能坚持多久?
我蹲下身子,凑过去,伸出舌头开始舔弄臀沟中细嫩的肉漩,索性放开扒住臀瓣的手,因为她臀瓣收缩过来的感觉很好。她拒绝着,但舌头被臀肉夹住的滋味很不赖,光是舔她的屁股就已经很刺激了,其实她这样的姿势根本就没法彻底地抵抗我的侵犯。

  我伸手抚摸着那柔腻的腿,真的是又柔软又有丰富的弹性,她的汗水、泪水都很有趣,捉到她的阴蒂的时候,她抽搐起来,随着我的揉搓,她已经没法彻底地抵抗了,收缩和舒张开始有节奏地进行,那节奏就是我的手指和舌尖决定的。

  阴道口开始分泌出晶莹的滑液了,我舔上去,比口水要稠,而且是一种酸酸咸咸的味道,很淡,但可以品尝出来,我就使劲地嘬,她的全身都哆嗦起来,一下子软了,我把滑液连同口水都涂到她的肛门上,尝试着把舌尖探紧那紧紧的小洞里,她又重新收紧的身体……

  我一边继续玩弄着那一颤一颤的阴蒂,找到了她的节奏,趁她放松的时候,把鸡巴使劲地顶在已经快适应舔弄的屁眼上,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粗大的龟头已经挤了进去。

  “哎呀哈!——”遭到猝然一击的雅宁再也没法坚持,她喊了出来,她竭尽全力想把侵入意想不到部位的异物给挤出去。

  我没有继续地深入,强行保持着她身体的姿态,感受着那有力的括约肌对龟头的挤压揉拧,她没有达到效果,被强烈刺激的鸡巴又涨大了,达到了我自己也意外的程度,同时,我也的确感到了全新的,前所未有的快感,她勒得我感到了酸麻,我使劲向里发展了,她的防御一点一点地崩溃了……

  “求求你,主人,饶了我吧!”

 
 在狂燥中的我没有听清她的央告,我扣住她的腰,使劲地推送着身体,惬意地挤压着那柔嫩的屁股,她已经软掉了,不敢再进行反抗了,只是抽搐着,我看着自己的阴茎痛快淋漓地出入着,我的阴茎也通红了,被她的血染红了,要不是她的肠壁破损的出血,我担心自己的鸡巴也会受伤,现在正好,我快了。

  “主人!饶了我吧——”声音颤颤的,是尽最大的努力的,我顶不住了,狠插了几下后,就喷薄发射了……离开她的身体时,我觉得自己有点晃,真痛快,现在还热辣辣的。

  我们没有抓到伏允,他带着少数的高手翻越了人马都无法通过的摩天崖,向北逃向党项人的沃沦草原了,戈壁上的神话被终结了,吐谷浑的王朝也彻底地垮掉了。
 
    













   
2008.05.07    明天继续更新

通行证之诱惑


  作者:流殇

  (一个知青的回忆)

  看着脚下那一条条长长的麦垅,周舟直想哭。一条麦垅的长度是一千米,她每拔一把麦子的长度是三十多公分,她计算着,拔完一垅麦子需要她弯腰费力地拔三千多次。此时已近晌午,她还没拔完一条麦垅的一半,而今天分配下来的,要她拔完的麦子有六垅。只好直着快要直不起来的腰,收回僵硬得象是快要断掉的胳膊,无奈地望着,早晨一块儿从地头出发,现在却离她越来越远的人群。

  太阳火辣辣的,没有一丝风。周舟的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她不停地擦着脸上和脖颈间的汗水。她真想学同屋小云的样子,用菜刀把自己的手切了,切得厉害些,那样她就能有法子不出工,蹭过这个麦收。她想着,伸出双手看着,切哪只手好呢?真受不了!

  “周舟。”有人在喊她。她转过身看去,见生产队长大马站在树下,招呼着她。

  “找我有事?”周舟走过去,能伸直腰的感觉真好,随意地迈着腿,甩甩酸疼的胳膊,得警惕点,这大马不是好人,他琢磨什么呢?

  “也没啥要紧事儿,”大马示意她坐下,“歇会儿吧。”

  树阴下凉快多了,周舟摘下草帽,拿在手里扇着。别坐下,那样会有助他动手动脚。她想起前天在井边,就是因为没防备,让他摸了个正着。

  “也没啥要紧事儿。”大马掏出香烟,悠然地点上,抽,什么事情让他这么胸有成竹的?周舟觉得一阵紧张,但表面必须镇定。“早上公社来了电话,打听咱们这儿有没有个叫周舟的?”

  “打听我!”周舟惊诧地问,“打听我干嘛?”

  大马没言语。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周舟又问。

  “我听说,是城里大学来招生的人打听你来着。”大马说着,又挥了下手,“你就坐在这儿,怕啥?”

  听到这个消息,周舟不由喜形于色。会是谁呢?她最先想到的就是一直辅导自己外语的张伯伯,对,肯定是他。刚才在麦地里她那种沮丧的心情,此刻,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喜悦所代替。她觉得心底中有股希望的火苗,忽忽地、悠悠地燃烧起来。也许,应该先坐下来,他大概还没有说完。

  周舟坐下,靠在树干上,眯着眼睛看远处,草帽不停地扇着,她的前胸、后背,很快感到微风的吹拂。她能感觉出大马的目光正在不失时机地利用她衬衫领口处被风撩起的那一刹,准确地落在她的胸脯上。

  你要是能上大学该多好啊!她的耳边回响起张伯伯的话,迄今为止,她还没有到过任何一所大学校园,她只能凭借着想象,勾画着大学的模样。优美、静谧的校园,学识渊博、风度翩翩的教授们,丰富多采的、充满浪漫故事的大学学生生活……大马那只伸向她胸脯的手打断了她的遐想。

  “马队长,”周舟平静地叫了一声,依旧坐在那里,没动。那只手停在了空中。

  “您要是没别的事,我还得拔麦子去呢。”周舟站起身,“我还剩好几垅没拔呢。”

  “别,先别忙着走。”大马那停在半空的手找到了用处,他一把拉住周舟的衣角,“那点麦子算啥,回头我让别人给你拔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又是好消息。“公社电话里还说,他们的人要下来看看你。”大马猥亵地瞟了周舟一眼,得意地,“你也知道,这年头让谁上大学,不让谁上大学,还不是咱们贫下中农说了算!”

  “那当然了,”周舟顺口搭音地恭维着,“您要是不想让谁上大学,谁来了也是白搭。”

  “对,对,你真精!我早就说过了,咱们队上这帮知青,就数周舟最精。”大马又点上一支烟,“我这个还是从来都不计较出身,你说出身那玩意算个啥?那不是扯淡么?我这个就看表现,就看重个人表现怎么样?总不能接受了几年贫下中农再教育,一点表现都没有,就想走啊?更甭提上大学这样的美事儿了!”赤裸裸的威胁。

  天啊!怎么尽碰上这样的人?王八蛋!尽管周舟早就下定决心不再骂人,但此刻,她又在心里骂起来了。

  怎么办?她此刻脑海里又一次浮出她无数次勾画出的那所外语学院的模样,她无法控制自己。

  这阵子,她走火入魔地想上大学,眼下,机会来了,逃离苦海,步入大学的道路就在这儿明摆着,你还犹豫什么?赶快上路吧。她那懵懂杂乱的耳际,仿佛有一个声音杂催促着她。

  “马队长,”她和颜悦色地,“人家说哪会儿到咱们队上来了吗?”

  “说是今天就来。”大马又往周舟的身边凑了凑,鼻子抽动了几下,“其实招生表早就在手里……我还没拿准给谁呢。”

  他能决定别人的命运,他权利真大,魔鬼尽是有权的!

  周舟侧着身子站着,她感到大马那粗重的喘息离她越来越近,一股连葱带蒜的口臭扑面而来。她厌恶地皱了下眉,使劲扇着手里的草帽。

  现在,能够看到的大学之路就在眼前,不幸的是,这路上有魔鬼把守。别抱怨自己命运不济,因为你赶上了这样一个魔鬼辈出的时代。向你索取的是这样的通行证——你的身体。

  假若,非要选择一下,你怎么选择?去他妈的!她在心里骂着。

  那股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离她更近了,她咬紧嘴唇,硬挺着。也许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对她个人而言,应该包括即将进行的课程?她不再继续往下想了。突然她想起身就走,离开那恶臭,但片刻间就打消了念头。她感到她的大腿被按住了,紧接着,乳房上又摸上来一只手。

  “马队长,你这是干嘛……”她尖细地惊叫着,站起来,闪躲到一旁。那惶恐出色的神情,与贞操受到威胁的纯洁少女并无二样,她具有潜在的表演才能,有即兴出色发挥的基因,她身体颤抖,面色羞红,站在那里象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绵羊。

  “你怕啥?”大马四处望着,也站起身,“咋地啦……你刚才不是说,想上大学吗?”他急了,先将底牌亮了出来。

  “你真的能让我上大学?”周舟问着,抬起头,那对水灵灵的眸子里闪烁着惊喜、期冀的光芒。

  “不信是咋的?这地方,我说了算!”大马见四下无人,胆又大了起来,他拉着周舟的手,揉搓着。“这手长的多白嫩,干这傻庄稼活儿都糟蹋了。怪不得老娘们儿都说,满村儿里就数你长的俊!”

  “马队长,别这样……”周舟扭捏地挣脱他的手,“让人看见多不好。”

  大马无可奈何地站在那儿,喘着粗气。看得出来,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我这就回村儿,让孩子他妈带着孩子回娘家住去。”他色眯眯地盯着周舟,急切地说。

  “您别,您可别这样……”周舟拽下了大马的胳膊,“我现在就想看那张招生表。”她说着,看到公路下,一辆吉普车正向村儿里疾驶而去。

  院门是开着的,周舟推开门,走进去,院子里没有人。周舟叫了一声,没有回音。她走向北屋,扑面而来的那股味跟大马身上的那股味一样,她没走错门。

  屋里很脏,比她想象的还要脏一些。北窗下是一溜土炕,南面是用砖头和水泥砌起来的一溜地柜。她估计,这个家连同粮食在内的全部家当,肯定都在这柜子里。墙上有几只镜框,里面装着奖状和一些发黄的照片。周舟辨认出来,那中间有一张是年轻时的大马,他穿着军装,肩上扛着少尉军衔。土炕一头摞着几条被子,脏兮兮的,呆会儿可别用它。

  一天来,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她和外语学院的人见了面,从他们的言谈中能听出她已经面试过关了。招生表也拿到并且填上了部分内容,当然,表格中推荐评语一栏还空着,最为关键的公章也还没有盖上。这一切都要取决于她今晚的表现。双方已经达成默契,现在只剩下履行约定了。

  周舟扫了一眼这铺着一领破席的土炕,这重要的事儿,呆会儿就得在这上面办。她感到恶心,干呕了几声,却没吐出来。

  “你咋的啦?”大马撩开门帘走进屋。

  屋里的气味儿实在难忍,她又感到一阵恶心。坚持住,别太煞风景,这魔鬼已经部分地兑现了承诺,他也应该有所表现。是不是反守为攻?可以缩短一下这个过程么?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上午就在空气新鲜的田间地头把事儿干了。

  大马的头发湿漉漉的,臂膀上还带着水珠儿,看样子象是刚冲了个澡。他走到地柜前,对着挂在墙上的一块破镜子,撸着头。周舟看到镜子旁边有一瓶还没启封的白酒。“来招生的人都走了吗?”他问。

  “走了。”她答。

  “晚饭是你陪他们一块儿吃的?”

  “是。”

  “你们一块儿谈的不错吧?”

  周舟没说话。

  “我看那几个人是看上你了……其实,跟他们谈是瞎掰,没有基层的推荐,谁来我也能给顶回去。”

  “我知道……”周舟低着头,轻声细语地,“现在不就是来找您么。”

  “这就对了!舟舟……”大马凑过来,坐在炕沿上,揽住她的腰。她感到全身一阵发冷,手脚变得冰凉。

  “别害怕。”

  他摸着她的脸颊。“我这个人呐,没别的嗜好,就是喜欢个俊俏闺女儿,要不是为这事背了个处分,我现在怎么也弄得个师长干干了。”

  坏事!碰上个老手。周舟一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怎么办?刚才她还想反守为攻的自信遭到了当头一棒。

  “马队长,”周舟抬起烧得嫣红的脸庞,指着地柜上的那瓶酒,“那是酒吗?”

  “是呀,咋啦?”

  “我想喝点儿。”

  “喝吧,人家送的,也想上大学……”大马松开了周舟,走过去,将酒瓶打开,递给她。“你能喝白酒?”

  她点了点头,接过酒瓶,喝了一口。

  别害怕,周舟,坚持住,周舟。这里也是战场,这里就是你与命运抗争的战场,不要嫌身下这铺上肮脏,这里能通向高等学府的殿堂,不要嫌这个魔鬼贪婪、丑陋,他在尝到你的鲜肉之后,起码能付给你梦寐以求的东西。

  开始吧,你还等什么?再喝一口。好了,酒精在起作用了,这事儿不会有人知道的,你已经无路可走了,来吧,魔鬼。

  周舟神情恍惚地转过身,放下酒瓶,脸上显露着服从的神情,她感到好一阵紧张——但绝不是害怕——从心底油然而升。

  他开始亲她,她闭上眼睛,顺从地承受着。他把她推倒在炕上,迅速地扒光她的衣服。月光从窗外射进来,照在她雪白、丰腴的裸体上,他手忙脚乱、气喘吁吁地揉搓她。

  序幕刚刚拉开,她就感到,今天晚上不会轻易地放她走的,她紧张地等待着他的插入。揉搓越来越剧烈,他用他那粗糙的双手用力地揉搓着眼前这具细嫩而又极其富有弹性的身体,他发狠似的又拧又捏,突然,他伏下身,在她的屁股上咬了一口。

  “哎哟!”她尖叫了一声,睁开眼睛。只见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那目光如同夜中的狼,冒着绿光。

  “他妈的!怎么不行了……”他低头捏着他腰间那个东西,懊丧地骂,“你他妈的还不快给我起来,快起来!”

  她噌地一下坐起来,跳到地下。

  “没说你!”他气急败坏地嚷着,“你他妈的快给我上来,老老实实地躺在这儿!”

  她吓坏了!她怎么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一幕,她惊慌失措地站在地下,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要坏事,照这么下去,他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你聋啦,快他妈的上来。”他嚷着,自己平躺在炕上。

  她颤抖着爬上炕,躺在他的身旁。

  “你起来。”他拽过她的手,放在他的阴茎上,“你给我弄弄。”

  她的头发披散着,跪在他的身旁,她用双手捂住眼睛,不敢看他一眼。

  “你他妈的快弄啊!”他急了,一巴掌打在她的腿上。

  怎么弄?是不是象拔麦子一样?她握着那软塌塌的阴茎,不知怎么才好。

  “你轻点儿。”他又嚷起来了。

  她迅速地调整一下手势和力度。

  “再使劲一点。”他仍不满意。她只得再做调整。

  他的手从旁边伸过来,哆嗦着,急切地探索着,她感到他的手是冰凉的,自己的身体也是,那罪恶的手在屁股蛋上逡巡,用力地揉捏,然后……

  大马不再出声,他安静地躺在那里,睁大眼睛,籍着月色,他贪婪地看着跪在自己身旁、一丝不挂的周舟。她很听话,也很卖力,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专心致志的神情。这神情就象一剂良药,迅速地抚平着他刚才那种焦躁的心情,她领会动作要领很快,不一会儿,就把他侍侯得很舒服。

  算起来,近在咫尺的周舟是他带上炕头的第十一个女人,他勾引女人,也享乐于受女人勾引,他觉得,正是靠着这些,才有滋有味地活到了今天。看见个有些姿色的女人,他就按捺不住,千方百计地也要将她弄上炕头不可。

  多少年来,在这上面他得过手,也栽过跟头,但却从没象今天这样慌乱过。从上午,周舟这条鲜美的大鱼终于咬钩开始,他心里就止不住的闹腾,象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他反复算计着该怎样才能好好地享受这顿美餐,他担心会出现什么变故。

  大世面他见过,城里的妞儿也尝过,他分得清丑俊好歹,掂得准谁轻谁重,他知道周舟这条大鱼的分量,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象周舟这样的姑娘在城里也是万里挑一的。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他打心眼里感谢文化大革命,能在他正值如虎年龄的时候,往他所在的穷乡僻壤送上这么一块娇艳欲滴的鲜肉。他明白,今天晚上这事儿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的景色,抓不住就算溜了,没地方找后帐去。非他妈的干她三次不行!他这样打算着,相信自己的能力,充分地相信,他有这方面的佳绩。

  然而,他无论如何也没有预料到,临到此时他会阳痿得这么厉害。

  刚开始,似乎还有点意思,但接下来就不行了,尤其是当她在他的剧烈揉搓下不停地扭动着她的躯体,呻吟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感到明显地力不从心了,最后,当周舟叉开她那浑圆的玉腿,高高地抬起那诱人的屁股,完完全全地将她的隐秘暴露在他面前,只等着他插入的时候,他彻底垮下来了。

  他从没见过如此美艳的肉体,做梦也没见过。周舟那夺人魂魄,令人震撼,美仑美奂的肉体,使大马有生以来头一次在女人面前感到自惭形秽。他气愤,他怨恼,他起急,他发狠,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温香在握,软玉满怀,让他欲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他没有了着数,他服了,他头一次领教了由女人的肉体引发出来的恐惧。他绝望地照准她丰满圆润的屁股,狠狠地咬了一口……

  月色下,周舟那白嫩的肌肤发出脂玉般的光泽,他想看清她的脸,伸出手,撩开她披散下的一抹黑发,但一松手,那头浓密的黑发,又倾泻下来,他托正她胸前晃荡不停的那对硕大的乳房,揉捏着上面弹性十足的乳头。她又一次呻吟起来了,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别弄了,”他拿开她的手,坐起来,“看样子是不行了。”

  他心里明白,他的鸡巴比他诚实,面对她的肉体,甭提勃起奋进,勇于侵占,它吓得自始至终都不敢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你把那瓶白酒给我。还有花生米,就在外屋的锅台上。”

  周舟还是愣了一下,滑下炕,白酒是不是他最后的春药?她端着那盘花生米回到屋里时,大马正在穿衣服。“你也穿上吧。”

  她把衣服穿好,坐在他的对面,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没有料到的场面,似乎有理由说了不算。

  “你还喝么?”他把酒杯向她一推。

  “我,不喝。”她将酒杯推回去,不安地望着他。

  “你喝吧。”大马端起酒,喝了一口。“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骂我是个畜生!”他突然问。

  “没……没有。”

  她惊讶地瞪大眼睛,否认着,要坏事!

  “没啥,骂就骂了,骂了也该着。”他又喝了一口,“本来这事儿就是畜生办的事儿,比畜生还不如!”停了一下,他又说了,“今天咱们这事儿就算完了,我弄不了你,你太俊了,俊的吓人……说实在的,我以前没有这样过。”

  她木然地点头,她相信他的话是真的,心里稍微塌实了一些,她期待着他看着好,盼他能快点把话题转入正题。

  大马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苦笑了一下,“招生表带着呐吗?”

  “带着呢。”周舟赶紧掏出那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招生表,递过去。

  他拉亮电灯,接过招生表看了一眼,平整地铺在炕沿上,然后转身,从炕头的一个布包里掏出两枚直径象乒乓球大小的公章,又从窗台上取过印泥盒,把公章放在里面蘸了一下。

  周舟看着这一切,心里紧张地怦怦直跳,眼看到手的胜利,她浑身上下战栗着。她抑制着自己恨不得立即飞出这间屋子的冲动,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胜利在握,她想善始善终。

  “你走吧。”大马低着头,叹息,“明天起,你就别出工了。”

  她感到一阵释然,浑身轻松,“我走啦。”

  他脖一仰,喝下去一杯酒,微微点了一下头。

  屋外,月白风清,是个想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夜晚!周舟漫步在村边的田野上,伸展双臂,尽情地呼吸着这乡村之夜沁人心脾的清新空气,周身的热血在沸腾,她感到特别兴奋。她想,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自己设计,自己实施,并且获得成功的胜利,一切都明码标价,双方都付出又都获取,公平交易,值!是大马教会她,该怎样利用本能去得到,他没有理论,没有循循善诱的说教,而是以身作则地邀请她,共同参加了一堂生动的、难忘的实践课,这一课程的内容改变了她的命运。这次送货上门的收获真不少。

  回到宿舍,她打来一大桶水,脱下衣服,一遍又一遍地擦洗起来,臀部生疼,她扭头一看,一圈紫青的牙印在雪白的皮肤上,刺眼又醒目,耻辱的印记,直径和那两枚公章差不多。肯定会褪下去的,她一面往那地方涂抹着香皂,一面安慰自己,她担心的是,那同样印在心里的耻辱印记何时才可以消退……生活还要继续,更好地生活下去!
 

四海为家

  作者:流殇

  一、快乐的贫民窟

  我生活的城市是很有名的工业城市,我住的地方到处是和我一样的人,我们的父母都在同一间工厂工作了一辈子,他们有着光荣的历史,曾经是人人羡慕的老大哥,住在人人羡慕的红砖楼里。

  随着红砖楼的红色渐渐地被烟和风沙侵蚀成黑红色,他们从历史的舞台上被冷落了,或者说是被抛弃了。至少我们这些接替父母的班又成为厂子的工人的人是这么认为的,我们被下岗的浪潮一下子推向社会,这样的感觉就更厉害了。

  工资、退休金、医疗费、生活补贴的拖拖拉拉,那些坐着进口轿车的厂领导象打发叫花子一样对待我们,因为我们是他们、甚至是政府领导的一块心病,在他们眼里,要改革,要发展,要捞钱,这些应该被抛弃的家伙们就是绊脚石,应该自己想办法嘛!

  又是难熬的冬天,北风、雪、零下二十六度的气温,已经停止供暖的暖气片也散发着冷意,房间里没法呆人,不过我们只能这样守着煤球炉子取暖。

  过红林是孤儿,他住在一个十四米、和邻居共用厨房和厕所的三楼的单间里(很标准的工人宿舍,有些家庭祖孙三代就这么挤在这样的房子里,过红林的生活从某种程度上是让人羡慕的。),这里是我们几个要好的朋友聚集的地方,通常要研究一下怎么活,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如何帮哭成泪人的苗波一把。

  苗波是过红林的女朋友,他们没法结婚,因为没钱,过红林自己还是有上顿没下顿的,他不想苗波跟着他过这样的日子,而且苗波家里人多,常年卧床的母亲,靠着在饭馆打工赚钱上大学的弟弟苗林已经不怎么回家了,还有一个风烛残年的奶奶,苗波的妹妹苗小敏才上初中,十四岁的小姑娘是帮不上什么忙的,生活的担子就在街口修鞋的八级钳工老爸和苗波的身上。

  多亏苗波有一副姣好的容貌,她可以到相对有些规模的“桃源居”里当服务员,提心吊胆地赚那每月四百的钱,因为桃源居的老板和老板的小舅子领班总是找机会占她的便宜,但她实在需要这工作。他们一个月下来的收入总共有六七百块吧,现在梁柱倒下了一半,苗波的老爸可能是积劳成疾,他病倒了,咳嗽,而且咳血,得送医院,但没有押金,人家是不收的。

  “怎么着也得弄点钱。”胡白看了看大伙凑的一千来块钱,然后把目光在屋里的每个人的脸上逡巡,

  周小舟也只能拿出这一百三十四块钱了,他家里还有要上学的弟弟,以及无可奈何的父母;成恣意没钱,他的钱必须用在住院的妈妈那儿,现在已经竭尽全力了,他出了二百;过红林就那么回事吧,他的钱从来都交给苗波的;刘商,这小子哪来的四百块?他的妈妈得了癌症,不是要很多钱么?

  “刘商,这么多钱可不能收,你也得用钱的。”苗波一边抹眼泪,一边把钱重新往我的手里塞。

  “别这样,我妈这一期疗程刚结束,不怎么用钱,到下一期我还能想办法,你爸得赶紧送医院。”

  我的手和苗波那冰凉的小手纠缠着,使我感到惶愧的是居然勾起了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弄得我心慌意乱的,不应该呀,朋友妻,不可戏,而且是这样的情况下。

  其实苗波也是我最初思恋的对象,因为她是方圆几里的大院里最出色的姑娘,不过是高大英俊的过红林占了先机。苗波感动得又哭了。

  “现在就这么多了,先把老爷子从医院吧,其余的,我们再想办法。”胡白推了推过红林,“成恣意,你也是老跑医院的,你去帮忙。”胡白从来都是我们的头,他有组织能力,而且有决断。

  “肯定不够,住院的押金要五千呢,五千!”周小舟搓着手,靠近炉子。

  胡白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沉思,好象老了不少,他才二十五,脸色苍白,由于缺乏营养,皮肤失去了光泽,本来很英俊的模样,现在由于老想事而显得有点阴冷古怪。

  其实我们都这样,没有靠山,没有钱,挺好的女朋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我们而去,我们失落,并窘困不堪。

  五千!我当然知道,但现在上哪去弄五千?

  可能这个大院里没有一家能一下子拿出这个数的,不过那些和我们一个厂子的有钱人或许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么一点钱,他们都住在外面,一个有保安和红外线探测镜护卫的漂亮的大院里,我脑子里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真的很疯狂,与我一向遵守的行为准则是那么地背道。

  “我想到了!”当胡白率先把他的计划说出来的时候,我愣住了,看来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人是愿意冒险的。

  “就这么干了!”周小舟走到窗前,看了看风雪中的夜。

  这个院子的围墙不高,但我们知道不能就那么翻墙进去,那样会马上被发现的,一直到半夜十一点钟,我们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刚好可以容身的洞,看来有人干过和我们要干的一样的事情,洞还被很刻意地掩饰了,真的很不容易发现。

  我知道这么干了就是一条不归路,甭管是什么原因,只要干了就不能再回头的,我们从钻进那个洞开始就是贼了,他们为什么和我们过的是完全不同的生活?是因为他们比我们能干?是他们掌握了我们没有的权利?在这个世界上,权利是可以变成钱的,历来如此。

  我们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拥有权利了,但从钻进洞子,我就决定了,我要利用他们,把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从为钱所困的境遇中挣脱出来,我觉得现在,或者是很久以前,在和厂长的儿子打架而被学校勒令退学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痛恨他们了,只是从来没象现在这样清楚而已,就是做贼也不会犹豫了,我觉得有必要改变这些,如果遇到反抗,我会毫不犹豫地诉诸暴力,我知道自己是不会犹豫的,我已经想好了。

  严实的铁门使我们犯了难,或者可以顺着排水管道爬上去,该死的六楼,那房间里亮着灯,肯定是温暖的,说不定还有拒绝给苗波住院费的那个可恨的主管财务的秃顶胖子高利本的小姘,传说中,那些腐败的领导都有小姘,钱和女人,他们都不缺。

  胡白首先决定去按门铃了。扬声器里果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声音不年轻了,但依然娇嫩,高利本的老婆是厂工会的主席,以前是市评剧团的演员。对,肯定是她。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一米六四身高,白净而丰满的三十六七岁的女人,有一双灵活的眼睛,总是水汪汪的,可以撩动男人想法的那种,还有胸前那对总是颤悠悠的奶子,柔软的腰,风流的身段。

  大概是七年前了,我还是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刚进厂子,游泳的时候就被那时还显得很年轻的她给吸引了,她应该叫姚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姚淑那雪白粉嫩的肌肤和玲珑浮凸的身段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直到我和我的第一任女朋友包晴发生了关系……

  “是高处长家么?我是配套公司的小王。”胡白顺嘴胡咧着,态度谦恭。

  “老高不在家。”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有些东西要交给高处长。”

  对于他们,这种深夜到访是很平常的事情,总不能光天化日地进行这样的事儿吧。铁门开了。

  上楼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把手伸到裤兜里,那里有我准备好的弹簧刀。

  温暖的感觉。这个门洞的六楼只有高利本一家,的确是高尚的住宅区。

  姚淑从门镜里向外看,是一个漂亮的小伙子,没戴帽子,头发和眉毛上还有霜,正在融化,小伙子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十左右吧,悲剧演员一样轮廓分明而忧郁的脸,运动员一样的身材,表情谦恭。

  她知道这样的深夜到访大多是寒暄两句,然后就会有一个沉甸甸的信封交过来,然后小伙子就会走。信封似乎失去了意义,姚淑希望这个小伙子能陪自己聊会儿天,或者……姚淑感到脸上发烫,自己已经三十六了,已经不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了,不应该对漂亮的男孩产生这样的感觉了,但怎么好象感觉很厉害?是小伙子那忧郁的眼神?还是因为自己实在是有些寂寞?

  从三年前开始流行下岗,高利本似乎就对自己失去了兴趣,他开始很少回家过夜了,开始还会给一个借口,现在连这个形式都免了。

  姚淑知道他在忙活什么,有很多不肯下岗的女工会替她安慰高利本,她们一律年轻漂亮,高利本好色,姚淑不想管他,这样的生活还要继续,没有高利本的生活是难以想象的,钱,房子,车子,还有十三岁的女儿高牧羊,自己可能会失去一切,已经不是春华傲然的年纪了,能维持就维持吧。

但实在是寂寞的,从心灵到肉体,成熟的妇人的身体是需要男人的,不能总是靠手淫来解决吧,曾经想过去勾引男人,但从来没实施过,一些观念还在束缚着,但今天是个机会,高利本不在,高牧羊到奶奶家去了,二百五十七米的豪华房子里温暖舒适,只有自己,当然还有门外的这个动人的小伙子,小伙子真漂亮,要是……姚淑不敢再想下去,但期待自己能鼓起勇气去干一件出格的事儿,填补一下自己已经麻木的生活,她开门……

  接下来的事情就完全出乎姚淑的意料了,没有用她施展什么诱人的媚术,而且也不是一个人。她很快就被按在了卫生间里,嘴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按住,几乎窒息了,还懵着呢。“别叫唤,不然捅了你。”一个低沉的声音,伴随着一股烟草的味道,还有寒气,混杂着男人的呼吸,最明确的是后腰被什么锋利的东西顶住,姚淑彻底明白发生的一切了,恐惧代替了满腔的春情,她哆嗦着,一个劲地点头……

  “操他妈的,还真是腐败呢!”胡白脱了鞋,狠狠地啐了一口,面对这样干净的地板,实在没有不脱鞋的理由,这里象宫殿。

  “开始干吧!”我也脱鞋,然后低声说,其实用不着压低声音,这样的豪华公寓的隔音效果是十分合格的,恐怕大声喊叫也没什么人能听到,但我们的意识还是根据自己居住的那种好象来自古代的房子做出的判断。

  “下手轻一点!”路过门厅边上的卫生间时,我敲了敲虚掩的门,周小舟比我还要坚决,可能我们想的是一样的,里面悉悉梭梭的,估计是周小舟正在捆绑姚淑吧。

  房子太大了,使我们产生了无处下手的感觉,目标是各种橱柜,很多东西是只有在高档的商场里才能看到的。

  周小舟觉得自己有点慌,身下的女人显然不年轻了,但那温软的身体,肉乎乎的感觉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还有那充满惊恐的眼神,还是那么动人,水汪汪地在传递着什么,骚扰着亢奋的周小舟,他使劲地把姚淑按在盖上盖子的马桶上,膝盖顶住姚淑的后腰,把她的手反剪过来……

  很疼,男人的手真的很有力,脸被强迫贴在冰凉的水箱上,身体的姿态很别扭,还好,自己多年修炼的功底使自己不至于受伤,“别,别这样,我不会反抗的,你们要什么就尽管拿……”姚淑哀求着,她不敢叫喊,怕刺激了很愤怒的男人。

  周小舟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膝盖下扭曲的身体,被自己征服的女人,她的哀求,本来就是疯狂的行动,神经是亢奋的,在加上那撅起的浑圆的屁股……女人,他从小就在一个不算富裕的家庭里,长得又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不象胡白或者过红林、刘商那样可以吸引一些女孩子,现在的情况使他几乎和女人绝缘了,但现在就有一个女人在自己的掌握中,女人是什么样的?到底是什么感觉的?

  被一块布蒙住眼睛,姚淑顿时被黑暗笼罩了,似乎不那么害怕了,就象在梦中,或者是一个遥远的不为人知的黑暗的地方,身体被男人用力地揉搓着,小男孩,还什么也不懂呢,就知道乱摸!

  姚淑在揉搓下艰难地喘息着,不过还是有点得意的,至少在性方面自己是强的,她感到那粗糙有力的手在解自己的裤腰带,就要开始了?还没有这样被强奸过呢,惊慌和恐惧中掺杂了一些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东西,从各种各样的渠道了解的强奸到底是什么滋味的?

  “你干什么呢?”胡白和我推开了卫生间的门,眼前晃动的是周小舟那肌肉发达的屁股,他保持着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还有肉体碰撞的声音,姚淑的呜咽。

  我虽然想过这样的事情,或者不能放过姚淑,但我没想过真的这么干,毕竟做侠盗和当一个淫贼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我还不想这么下作,但眼前的情景几乎是瞬间就打开了内心的一闪门,我觉得气血贲张,不可抑制。

  “很舒服,真的很舒服!”周小舟大声叫着,他的脸红的象猴屁股,眼睛里都是野性,最原始的冲动。

  “就干了她!”我和胡白对视了一下,彼此都感到了对方的决心……

  主卧室的陈设实在是豪华的,足有二十米,完全的欧式装修,欧式家具,一张仿古的铜床宽大而柔软,四个人在床上也不会觉得挤。

  我一丝不挂地站在床下,手持的摄象机发出沙沙的声音,记录着发生的一切,意想不到的收获,我改变了自己的计划,这样或许能使姚淑成为我们的一个供给站,只要她选择顺从下去,这样的事情或许会使一个有家庭、子女和地位的女人听话吧?我得感谢她家里有这样的摄象机。

  说老实话,姚淑的身体已经有些发福了,肌肤不再拥有少女那样令人迷醉的光泽,稍微有些松弛了,这点在她的乳房上表现得十分明显,乳房象垂在胸前的面袋子,有些夸张了,但的确是松弛了,虽然抓在手里的感觉还柔软而且酥嫩,外观的美感已经没法和年轻的女孩子相提并论了,腰身也不再苗条纤细,有一层累赘的脂肪,扭动的时候会产生一些奇怪的肉褶,尤其是肚子。

  隆起的小腹下阴毛杂乱茂盛,应该是一个性欲很强的女人吧?屁股和大腿的活力已经不在,但肥硕、浑圆,摸上去的手感还是使人冲动的,尤其是双股之间的裂缝。

  她的阴部很饱满,肉乎乎的,虽然看起来黑糊糊的,但手感和触觉都很好,绵软而娇嫩,大阴唇裂开后,里面的东西已经是深红色了,小阴唇和阴蒂都还很敏感,但阴道多少已经不再紧窄了,可以弥补的就是她的技术,面对三个年轻男人的强奸,她表现得很尽心,她的技术很好,而且投入,同样疯狂……

  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她的屁股上,不仅仅因为她的屁股的外形还挺漂亮的,不象一些过了三十的女人那么堆满了讨厌的赘肉,也许是有练功的习惯吧?

  我还想着从那些不怎么清晰的录象带上看到过的肛交的场面,看到女人的屁眼,我会很兴奋,我还没试过呢,尽管有性交的经验,但女朋友总是拒绝这样的要求,通常我是不会强行干的,现在的情况可不大一样!我觉得精力又战胜了射精的疲惫,毛孔在张开,委顿的阴茎再次挺起来,伸展着,点头……

  胡白正强迫姚淑给他口交,姚淑跪趴在绵软的铜床上,就是常见的狗爬的姿势,后面是第三次上台的周小舟,周小舟的皮肤很黑,和姚淑雪白的肌肤的反差很大,这很符合我的要求,因为可以想象到录象带上的视觉冲击。

  红润的嘴唇包裹着胡白的阴茎,腮帮子起伏着,不自然地变形,吸吮时还发出淫糜的吧唧吧唧的声音,美味?!

  能看到胡白的小腹和大腿的肌肉在不规律的抽搐,他离射精不会太远了,他的手死死地抓住姚淑的头发,时髦的卷发现在凌乱不堪,被汗水浸湿,她的脸上带着奇异的嫣红,由于蒙住了眼睛,使她的表情不那么清楚,想必是一种痛苦和糜乱交织的动人情景吧?是不是该把那块布给拿掉?

  乳房在周小舟的猛冲下剧烈地摇晃着,那里雪白的肌肤也有一抹粉红色的晕,波及到了脖子、胸腹和大腿的内侧,现在她已经完全在身体的感觉中了,吸吮的同时还不时发出淫荡的呻吟……

  姚淑有过肛交的经验,但被一个和丈夫很大差别的阴茎顶住屁眼的时候,她还是慌乱了……

  午夜三点钟,我们都觉得疲惫不堪了,最多的周小舟在姚淑的身上射了四趟,体力似乎随着汗水流出了体外了,不过我们必须走。不用担心姚淑会告发我们,我们是大摇大摆地和她进行了谈判后离开的,还带走了能搜到的三万七千块现金,她装模做样地哭,也许是真的伤心了,因为我们有可以使她失去一切的东西——记录着这个屈辱历史的摄象机。

  桃源居是这一片很象样的酒店,停产的车间被粉饰一新,装修得很有格调,大概是日本式的,拉门,大伙都坐在地板上围着那种传统的炕桌,当然,不习惯跪着或盘腿的可以把腿伸到炕桌下特意挖的坑里……

  最特别的是服务员的跪式服务,虽然没穿和服(和服的价钱太贵),但大家都必须遵循那不伦不类的架势。

  用餐的房间被叫做什么什么屋,一间一间象鸽子笼,不过周遭的有钱人都爱到这儿来,不是菜肴多么美味的缘故,这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漂亮而温顺的女孩子。

  虽然已经十点多了,桃源居正是好时候,门口用竹篱笆围起的停车场已经爆满了,每个窗口都人影晃动,一些衣冠楚楚的男人不时出来,就那么对着墙根尿尿。

  今天苗波请了假,但她还是来了,没法不来,爸爸勉强在门诊治疗了,但那不到两千块钱简直是杯水车薪,严重的肺炎,需要马上住院,说不定还要手术,钱!医院里由过红林和成恣意照顾应该可以放心的了,自己必须弄到钱,现在说不定是最后的机会了,但是苗波还是在门口犹豫了。严峻,一个浑身东洋鬼子做派的阴险的中年人,大概有四十出头吧,个子不高,很结实,甚至很壮,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法子弄到那么多钱的,反正不是什么正道来的,苗波对此深信不疑。严峻和他手下的那些人都神秘而冷酷,桃源居里有一些传闻,或者就是事实,有很多服务员现在已经在这里卖淫,他们对服务员似乎有特殊的爱好。

  王小波是严峻的老婆王小夕的弟弟。苗波见过王小夕,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文雅的女人,怎么也应该三十多了吧,但看不出来,苗条的身材还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皮肤永远那么水灵灵的,似乎吹弹可破,少女一般的风情。

  王小波和王小夕很象,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男人,尤其是那雪白的肌肤会让女孩子嫉妒得要死,他瘦削、棱角分明,身姿轻盈而矫健,那微笑可以使女孩子的心被融化掉,不过他的目光很可怕,甚至是凶残的,总是紧绷的嘴唇也告诉别人他的危险。面对这样的男人,苗波感到一些紧张,本来进门之前已经做好的决定,现在似乎在动摇了。

  “找我有事?”王小波用玩味的目光上下打量苗波,一个能撩拨男人欲望的女人,她矜持而干净,正是绽放的时节,应该是美好的。

  苗波低着头,不安地用手摆弄着手套,然后点头。

  王小波看了看大堂里的人,“你跟我来吧。”

  偎翠屋,三楼的高档包房,很暖和。

  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上楼,走过甬长的通道,坐下,谈,苗波知道自己是在一条危险的路上越走越远,过红林在送她出医院大门时那担心的眼神在随时提醒她,苗波感到心疼,不这样不行啊,钱。

  王小波已经坐的很近了,自己的左手被那只修长灵活而且温暖的手握着,应该是把玩着,羽绒服的下摆已经被撩起来了,那手钻进了毛衣里,似乎在努力拽开衬衣……苗波不想抗拒了,只要忍过这一晚,就有钱了,条件就是这么定的。

  是很熟练的男人,他很懂得女人敏感的部位。

  “把衣服脱了吧。”王小波放开还有点紧张的苗波,用一种命令的口吻,然后自己转过身,喝茶。

  就这么开始?苗波愣住了,脑海中顿时有了很多念头,想哭。应该快点结束吧?苗波不再犹豫了,没什么好犹豫的,也没什么可羞愧的。

  “好了。”王小波的目光重新在苗波的身上聚焦了。

  臃肿的羽绒服和毛衣已经脱掉了,是很讲究整洁的女人,她把脱掉的衣服很整齐地叠好,放在一旁,姐姐也是这样的习惯,她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王小波突然感到愤怒了,怎么在这个时候想到姐姐?

  雪白的衬衣,有点小了,绷在身上,似乎管束不了那饱满的胸脯,腰很细,奇妙的曲线,多性感,那肩,那胸,那腰,红色衬裤包裹的屁股、腿,王小波觉得自己有点迫不及待了,那乌黑卷曲的头发披散开来,娇美的脸蛋显得更白,更嫩,脖子,解开的衬衣领口里粉嫩的一抹肌肤……

  “你过来!”

  苗波被吓了一跳,不知道王小波为什么如此愤怒,必须满足他的要求,尽快把钱拿到手,那一摞钱就在旁边的炕桌上。

  抓住头发的手很用力,他使劲把自己往他的下身按,苗波知道要做什么了,她看见伸展的长腿中间的部分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把手伸过去,解开裤腰带……

  王小波“哼”了一声,阴茎被那温润的手握住了,多少排遣了一丝膨胀的感觉。女人,简单的动物,不过对于男人不可或缺,按下去。

  阴茎在手里跳动着,坚硬而且热,和过红林比较起来,王小波的更精致,虽然长短和粗细都有些差距,但通体晶莹,如同一件玉器,盘结的青色的脉络,嫣红的血色,连亢奋的龟头也红艳欲滴,怎么男人和男人会这样的不同?过红林的那么凶悍,黑糊糊的,射精之后就显得有些丑陋,而王小波的简直就是宝贝,看见就会喜爱。

  这个想法使苗波感到羞愧,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应该是个乘人之危的坏蛋,应该憎恨他的!他已经足够兴奋了,翕张的马口分泌出晶莹的液体,整个龟头都亮晶晶的,能感到抓住头发的手在使劲了。张开嘴,眼泪终于没法控制了,屈辱吧,但无可奈何,阴茎的到来改变了口腔的温度和习惯的状态,很特别的味道……

  苗波觉得自己的腮帮子都麻了,舌头也很不舒服,还有嗓子眼那一阵阵要呕吐的感觉,精液那稍微有些咸腥的味道,有一些不小心吞下去了,大部分吐了,巨大的屈辱感折磨着她,她曾拼命地拒绝过,但没有成功,泪水不断地流,必须坚持吧?忍耐!但很快就知道不那么容易过关的,王小波正在折腾她,熟练而耐心,尽管已经射精了一次,也丝毫没有消减他的兽性。

  苗波觉得自己就是被一头野兽折磨着,他哼哼着趴在自己的身上,赤裸的肌肤互相摩擦着,上衣已经被剥掉了,乳房被弄着,异样的滋味,奇妙的酥麻,诡异的瘙痒,还有一点点疼,从胸前不能阻挡地向全身曼延,触电的感觉,熟悉而又陌生,奇妙但带着耻辱的战栗。

  刚刚的疲累正在消退,王小波很满意身下的身体,漂亮的肩臂,漂亮的乳房,光滑平坦的肚子,整个都是绵软温暖的感觉,令人陶醉的温柔。乳房很美,大而且高耸,肌肤如通明一般,似乎可以看见里面的动态,乳头是浅褐色的,在拨弄下勃起,增加了肉色的鲜活。

  舔、吸、咬,王小波忙活着,还能看见手中的另一个乳房随意地任自己的要求改变着形状,能感到被蹂躏的女人的心跳、肌肉的颤栗,她或许是被煎熬着吧,她的表情妙极了,虽然她一直紧闭着眼睛,但可以知道她的情绪的,她感到了痛苦、屈辱、羞怯、惶愧,当然还有身体被刺激唤起的冲动。

  她的眼泪,翕张的嘴唇,嘴角还残留着精液,真是奇妙的,王小波觉得自己恢复了,他开始向下,做进一步的攻击,过一会儿,女人就会彻底被征服的,身体是诚实的,女人总是被强烈的感觉弄的失去理智,愚蠢……

  越来越强烈的欲望在体内扭曲着苗波,能感到那无微不至的爱抚,从来没体会过的刺激和舒适,能感到自己的阴唇被仔细地剥开,那些不能碰,又最希望碰的娇嫩的部分被滑润灵活的舌头精心地拨弄着,身体一个劲地哆嗦,忍不住呻吟了,本来是要坚持的,可坚持不住了……

  阴部的肌肤还保持着纯净的肤色,王小波知道苗波不是处女了,但显然还缺乏性经验,至少阴阜和阴唇的颜色可以说明她还不是饱经沧桑的女人,还有进一步吸吮时那敏感的反应,一切都使王小波很满意。

  他继续用手指玩弄着起伏波动的阴蒂,那里已经春潮泛滥了,翕动的小阴唇不时熨贴着手指,湿滑、柔软、温润、羞涩,同时期待,王小波从苗波的呻吟中已经准确地判断出她的急切了,再矜持的女人也不会无动于衷的,他很得意,并且把流溢的滑液向苗波的肛门涂抹着……

  “哎呀哈!不行!……”

  苗波惊慌起来,想不到王小波第一波对身体的攻击会这样的直接攻击肛门,放松等待的身体还没来得及防御,龟头已经突然到访,突破了肛门环的保护,钻进了身体,尖锐的裂痛钻心地疼,进入的力度惊人,到拼命地收缩括约肌想把来犯的异物挤出体外的时候,却是紧紧地握住了阴茎,疼!还有酸麻!

  王小波更满意了,真是一个好屁股,抓紧的感觉真厉害!

  他控制住疯狂扭动的身体,忍不住叫出来了,让女人痛苦是这么好玩!当然还有被强烈抓握的阴茎带来的绝顶的快感,甚至有点酸痛了,不过不要紧,会更痛快的!他开始挺动身体,毫不留情……

  尽量地放松下来,忍耐野兽的蹂躏,在惨叫、哀求、挣扎都没有效果后,苗波放弃了抵抗,抵抗和哀求都是激发兽性的因素。

  疼痛似乎没有减弱身体的混乱,他继续用手刺激着最敏感的部位,甚至把手指深入到阴道里去,没法控制已经失控的身体,肌肉、神经,所有的自己都被调动起来了,最后的时刻马上就会来了。

  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耳朵都在嗡嗡地响,苗波感到身体一个劲地痉挛,被一浪浪的涌动不息的浪潮击垮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放亮了,一个疯狂而屈辱的夜就这样结束了,大概弄了四次吧,一次比一次时间长,而且难以应付。

  苗波醒来的时候看见王小波光着膀子坐在炕桌边抽烟,电视里正放映着一个淫秽的片子,男人和女人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凄厉的呻吟,突然感到很冷,巨大的惊恐使身体都在颤抖,因为电视上的人不就是自己么?!

“别他妈的不识抬举!”王小波在苗波那还残留着血迹的雪白浑圆的屁股上踹了一脚,“以为自己是金子做的呀?就陪老子一晚上就值一万?告诉你,以后乖乖地听话,不然老子让你好看!”他系好衬衫的扣子,然后啐了一口,很洒脱地出去了。

  一切都完了!苗波忍不住痛哭失声,刚刚被打的肚子还很疼,还有背上的两拳,屁股上的一脚,火辣辣的肛门和阴道,酸疼的乳房……一切都比不上心灵的伤,自己再也不是以前的苗波了,被魔鬼控制了。

  钱,炕桌上的一摞子钞票,苗波想抓起来全撕碎了,但不行,这是救命的钱啊!包含着无尽的屈辱、痛苦和辛酸的救命钱!

  去医院的路上还有些惴惴不安的,没有把握,到底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我们不应该让姚淑看见我们的面目,下一次可得注意。

  下一次!还会有下一次?这次就足以使我们三个死刑了。想到死刑,我突然轻松了,没必要再顾虑什么了,干什么也不会超过死,现在起,我已经是在阎王那儿登记的人了。

  我买了一盒在我们看来最好的烟——万宝路,以前只是能看,没有谁敢问津这样八块钱的高档货。胡白还是不动声色地,周小舟显然有点害怕了,不说话,一个劲地抽烟。

  “这钱是那儿来的?”过红林高兴,但仍然担心。“借的。”胡白很坦然,“赶紧给老爷子办住院吧。”忙碌的清晨。

  “苗波呢?”看到过红林的气色不佳,我把成恣意拽到外面。

  “借钱去了。说有个什么同学或者能帮忙。”一下子看到那么多钱,成恣意还兴奋着呢,还有这么好的烟。

  “哦。”我点头,看见医院大门口蹒跚着在雪地里艰难前行的苗波,吓了一跳,迎了上去。“怎么了这是?”

  苗波一头栽倒在我的怀里,我有点慌,但必须支撑她。很憔悴,姣好的脸上没有血色,哭过的,还有泪痕,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是不是干什么傻事了?”

  “我弄到钱了。”那声音让人心碎,她的勉强的笑也那么凄凉。我明白了,“你糊涂!不是说好了么!钱,我们想办法,你们就照顾好老爷子!”

  看到躺在整洁的病房里的老爷子,苗波转身跑出病房,钻进女卫生间里放声大哭了……

  回到家里,感觉骨头架子都散掉了,我躲进自己的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身体和神经都透支了。

  “上那儿去了?”妈跟了进来,癌症已经使她失去了以往的风姿,她憔悴,还显老了。

  “苗波她爸住院了,我过去帮着忙活了一阵。”我勉强坐起来,严格的家教的结果。

  “是么?那,那可是雪上加霜呢。”妈颓然坐到旁边的椅子里,她知道这个大院里人家的处境,除了叹息,没有别的办法。

  “家里还有三千多,要不先拿过去应急吧。”

  我们家的条件要好一些,虽然我爸退休后只能拿可怜的三百块退休金,还经常拖欠,不过我妈不是厂子的人,她还能拿全额的工资,享受医疗保险,另外在北京工作的大哥的收入可观,虽然来自他的资助越来越少。

  “不用了,我们已经弄到些钱了。妈,我想歇会儿了。”

  “你歇着吧。对了,昨天晚上瞿秋痕给你打电话了。”

  瞿秋痕?她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她是我的第三任女朋友,我们已经很客气地分手了。

  我躺下,盖上被子,舒服地伸直了腿,不过睡不着,眼前一个接一个女人的影子乱晃,包晴、路雨、瞿秋痕,还有刚刚出现的姚淑。

  瞿秋痕是派出所的女警,管户口的,是一个很白净的女孩子,在她的身上看不出警察的咋呼劲,还象一个女学生,腼腆,老是带着一丝娇羞,管片的老头老太太都喜欢她,当然闲得无聊的小伙子们也喜欢她,虽然不是什么出众的美人,但她长的很娟秀,五官甜美,身材娇小玲珑的,一身雪白粉嫩的肌肤尤其动人,水灵灵的,象南方女孩子。

  和她交往完全是因为和胡白打赌,而且我刚和路雨分手,实在空虚的很,我不能没女人。后来我发现她真的很纯,就在已经上床的时候,我幡然悔悟了,不能这么玷污一个如此纯洁的女孩子,我们没有未来,尤其是她罄尽所有的爱我,使我感到惶愧,我还不能承担她。

  “你找我?”犹豫了很久,我决定还是给瞿秋痕回一个电话。

  “……是刘商么?”软软的声音,她有点激动,“我想见你。”她哭了。

  “怎么老也不来了?是不是小两口闹别扭了?”在派出所门口迎面碰上了片警康路,他足有一米九,虎背熊腰的象一座山,跟他没少打交道,他对我还挺好的,尤其是我和瞿秋痕处对象之后,对别人可没这么客气。

  “喝!升了。”我注意到他的肩章的变化。

  “可不,以后得叫康所,不能老康老康地叫了啊!听说老苗家老爷子也病倒了?”康路在身上的兜里翻,“就这么多了,我老婆看得紧,儿子又要上什么钢琴班。”他把所有的二百一十六块五毛塞到我的手里,憨厚地笑着,有点不好意思。

  我有点感动了,尽管平时对老康吆五喝六的劲头很看不惯,他实在是一个好人,金子般的心。我们对视了一会,老康叹了口气,然后从我的身边过去了。肯定不会亏待了你,我看着老康的背影,心里琢磨着,他有点驼背。

  和所里的几个熟识的年轻人打招呼,我不招人讨厌,那些年轻人也挺喜欢我的,虽然我时不时就因为打架什么的要到这里报道。

  看见瞿秋痕俏生生地在户口办的窗前,她看起来有点激动。好象瘦了一点,我觉得自己也有点酸酸的感觉,因为一见面,瞿秋痕的嘴角就抽搐起来,泫然欲滴,委屈。

  同屋的那个咋呼的古云知趣地溜了,关门的时候一个劲冲我眨眼,做鬼脸。骚货,就是欠操!我看了看古云那圆滚滚的屁股,风流的背影,她其实挺漂亮的,要不是整天咋呼得没完,说不定还有点机会呢。

  “咱们真的就这么完了?”瞿秋痕紧走过来,白嫩的小手薅住我的袖子,她在克制自己,我觉得她要扑进我的怀里了。

  “不是说过了么。”我退开半步,保持距离,我对自己还不怎么放心。“我们不合适,没有未来的。再说,分局刑警队的副队凌藐不是……”

  挺拔的侦察兵,凌藐的身手十分了得,到处洋溢着阳刚的美,我觉得自己不如他,或者也是我决定结束和瞿秋痕关系的因素。

  “我答应你,永远也不搭理他了。”

  她紧张了,抱住我的胳膊,把身子挨了过来。她有一米六四,比我矮半头,为了看清楚我的表情,她抬头。那神情几乎一下子把我打垮了,我知道她是真的在乎我的,到底为什么?我这个下岗的无业游民根本就不配她,不过被一个人这样依恋,心都要融化了。

  “只要你跟我好,我什么都不在乎……”

  她变本加厉地勾住我的脖子,踮起脚,把她薄薄的唇贴到我的脸上,脖子上,嘴唇上,柔软的身体似乎着火了,烫人。

  “至于么?”我和瞿秋痕面对面地坐在麦当劳角落里的小桌旁,她眉花眼笑地看我,脸上带着嫣红,很动人,很幸福,估计是因为破镜重圆吧,我琢磨着至少现在不能让她伤心,她想水晶一样容易碎。

  “没你我就活不了。我以为不是的,不过这些日子里,我什么也干不了,整天就想你……”如果不阻止她,我担心她能一直这么说下去,都是愚蠢的浪漫,可怜的女人。

  “你干嘛不吃?”

  “我爱看你吃。”

  “好看?”

  “好看。”

  我不吃了,虽然心里是很甜蜜的感觉,但同时也在担心,因为现在的我不是以前了,我们的确是没有未来的,我已经决定在自己规划的路上走下去了,不会再回头的。

  大冬天里接吻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情,尽管缩在楼洞里,还是冷得要命。

  “上去喝杯热茶吧,去去寒气。”今天的瞿秋痕处处是主动的,这着实让我意外,尽管她说完就脸红了,保持着特有的娇羞,那模样很动人。

  “就到这儿吧。”我微笑着,“我不是什么君子。”

  “你……我,要是……”她死死地抓住我的手,渐渐地把脸贴在我的胸前。

  “那就上去坐坐。”是一间两室一厅的单元,瞿秋痕的家不在这里,她和警校的同学龙锬共同住在这里。据瞿秋痕说,龙锬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刑警,参加过很多很惊险的大案的侦破,打枪、擒拿、格斗样样精通,是市局重案大队的王牌侦察员,毒犯和黑社会性质团伙成员们闻风丧胆的女侠。这样偷偷摸摸地是否能逃过她的耳目实在是个未知数,不过我拎着鞋,光脚穿过古典格调的客厅时的确没有被发现。

  瞿秋痕的小屋温馨而暖和,整个布置是卡通式的,从某种角度看,她还是一个没有成熟的女孩子,难怪会有情窦初开的冲动。

  我坐到她的椅子里,舒展了一下四肢,看了看由众多米老鼠组成的小床,有种异样的感觉,我知道今天晚上或许瞿秋痕会主动脱掉衣服,把我勾引到它们中间去,干一件少儿不宜的事情,她的身体,她的眼神,她的一切都在传递这样的信息。

  “你喝茶么?”

  “不喝。都几点了?喝了茶还怎么睡觉?”客厅里传来一个男孩子一样稍微有些沙哑、但有磁性的声音,这使我好奇。

  客厅里是两朵美丽的花朵,通常漂亮的女孩子交友是会选择一个相貌平平的朋友的,可这回瞿秋痕充当了那个绿叶,因为传说中的龙锬是那么出众。

  她抱着一个毛茸茸的布老虎靠在门缝刚好可见的沙发里,短发,皮肤是健康的栗色的,不白,但显然光洁而具有良好的弹性,脖子修长而线条柔美,下颌的曲线非常柔顺,肉感十足,一个优雅的侧面,那额头,那鼻子,娇俏的唇,因为是侧影,不那么清晰,不过必然是一个非常出众的女孩子;身高按推测来看,足有一米七十以上,她的腿很长,舒服地搭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精细的脚踝,睡裤滑开一点,露出一段纤细的小腿,有强健的肌肉,漂亮的脚丫,脚趾顽皮地动着;手是修长的,应该是弹钢琴的手……

  龙锬显得矫健,女孩子有这样感觉的简直是凤毛麟角。

  瞿秋痕出现在视线里,臃肿的棉衣外套已经除去,她穿着鹅黄的毛衣,感觉是玲珑的,她的线条很美好,而且那一身娇嫩的白肉。

  这样偷窥的滋味很刺激,我觉得自己的鸡巴不由自主地膨胀了,呆会儿就好好地慰劳你,我低头看了看下面。

  “我看你精神得很,不象要睡觉的样子么。”

  “睡不着,今天我们刚端了一个点……”

  “哎哟,有人受伤么?”

  “开了几枪,不过没事。是不是担心凌藐了?”

  “哪有的事儿!你别瞎说。”

  “好,我不瞎说。真的,你和凌藐怎么回事?另有新欢了?”

  “不理你了!”瞿秋痕红着脸逃过来,她端着的热茶几乎要洒了。

  我看见了龙锬的模样,没有一丝使人失望的地方,甚至要更动人一些,她的眼睛会说话的,额头左侧有一个不怎么起眼的伤疤。

  “看你那淫贱的样儿,肯定是在外面拈花惹草了。喂,你陪我聊聊呀!”

  说老实话,瞿秋痕现在的样子的确有几分淫贱,两腮绯红,眼带桃花,尤其是双手紧张地放在双腿之间,男人自然要想入非非的,她坐在床上,娇羞无限。

  我没动,龙锬还在门外胡说八道,女警和普通的女孩子其实没什么区别。流水的目光迅速地瞟我,瞿秋痕咬着下唇。虽然保持着足有一米的距离,依然可以感到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的热情。动情的时候,男女是没什么区别的。我冲她招手,示意她过来。

  “怎么有烟味?痕痕,你现在抽烟了?”

  彼此的唾液交织,舌头和口唇不分彼此,玩命地,尽情地互相爱抚,我的手撩开毛衣,探索,她的身体是滚烫的,几乎烫手,她比我还要贪婪,弄的我脖子发酸。

  “睡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的?”

  皮带很紧,不过我还是顺利地揭开里面带着她体温的棉毛衫,滑软娇嫩的肌肤,动人的扭动……

  “不理我啊?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龙锬嘟囔着,终于趿拉着拖鞋离开了。

  瞿秋痕大口喘气,甜甜的呼吸使我迷醉,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她让我摸她的腰,她的肚子,我的手在微微地发颤,带动了她的身体,她的手生涩地放在我的胸前,“你别走了。”声音腻腻的,就象她滑腻的腰。

  “我不走。”

  被窝是温暖的,甚至是热烈的,蠕动着,我们在其中兴风作浪。

  她根本就没什么经验,从她的反应,我知道她肯定是处女,第一次应该留下一个美妙的记忆,性,不是仅仅具有热情就足够的,还需要技巧。

  她的,我的,衣服裤子凌乱地扔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大腿的触觉告诉我,瞿秋痕已经湿透了,我的大腿插在她的双腿中间,直接抵压着她绵软的下部,热,从柔软的真丝内裤里传来她柔嫩的肉感,还有湿透的内裤带来的沁凉。

  她的大腿哆嗦着死死地夹住我的腿,不安地摩擦着。她的肚子死死地贴着我的,胸脯也一样,乳房涨鼓鼓的,让人发颠的肉馒头,手很使劲,指甲很尖,在后背滑过产生了一种麻,掺杂着尖锐的疼,刺激!她吸吮着我的舌头,然后顺从地让我把她的舌头吸过去……

  我有点着急了,做爱可不光是接吻和彼此的抚摸,皮肤的挨擦,再说了,这样高强度的接吻弄得我腮帮子发麻,舌头发木,我必须采取主动,不然燃烧的烈火首先要把我烧掉了,我要爆炸了!

  乳罩不知被甩到哪里去了,她被我按在床上,全身都在哆嗦,我觉得她很勇敢,因为她的表情在鼓励我,还主动地张开她的腿,准备迎接我。我很想马上就插入,不能光照顾自己的要求吧,要给她一个完美的初夜。

  “放松一点。”我柔声熨籍着已经迷乱的女孩儿,轻轻地压上去,并不是把体重都让她承载,然后是细心地亲吻,从额头开始,滑过脸颊,细嫩的耳朵。

  我开始含住耳垂的时候,瞿秋痕呻吟了出来,我的手在拨弄她的乳房,轻柔地揉,乳头被手指夹住,细心地捻,每一寸肌肤都承受着安抚,腿,下身……

  “啊哈,哈哼……”她拼命地压低声音,因为隔墙还有耳,不过一浪一浪的沉醉实在是厉害……

  我品尝了滑润的每一寸肌肤,最后缩进黑咕隆咚的被窝里,她的腿张开着,我的舌头剥开大阴唇的时候,腿合并了,夹住我的头,我扒开,继续让舌头在分裂的肉缝中上下游动。

  刚开始还不急于做复杂的动作,先让她适应这样的接触,慢慢地加大力度和幅度,向最要命的部位接近。我的手开始琢磨她的屁股,她太紧张了,肌肉绷得紧紧的,随着抚弄,无规律地收缩、舒张、再收缩,能感到她浑身都在出汗,的确,这是力气活儿,柔软的阴毛弄的我痒痒的……

  要是有灯光就好了!现在只能凭着感觉,龟头被小阴唇和娇嫩湿滑的阴道口吸吮着,一股酸麻迅速地从那里开始,沿着脊椎直接贯穿大脑,舒适和急切交织的火焰不可抑制地曼延,我燃烧了。

  确切地感到她的动作,细致而热切,彼此的体液在交融,她的身体起伏着,我看见她紧闭着眼睛,一只手堵住自己的嘴,另一只则死死地抓住床单,尽管前戏已经很充分了,她的身体也完全准备好了,破身的惊慌仍然困扰着她,尽管她现在想得要命……

  瞿秋痕睡得很甜,我被她死死地纠缠着。幸福么?我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有一些月光,她看起来很幸福。

  我还弄不明白自己的感受,至少身体是满足的,她的阴道很好,紧、窄,而且有丰富的小肌肉群,会动,第三次的时候她已经会使用了,她不避讳把自己最强烈的热情给我享受,不在乎在床上让我说她淫荡,她忍着疼全力以赴。

  现在的滋味可不怎么舒服,我的胳膊简直麻木不仁了,整个身体也快断了,还有一泡憋得我难受的尿,我不忍打扰她的美梦,不过自己快坚持不住了,回味着高潮,我更不行了。

  “别离开我。”我轻手轻脚地好容易挣脱,却还是弄醒了瞿秋痕,她一把搂住我。#--iCMS.PageBreak--#“你得稍容我一会儿。”我苦笑着。

  她还迷糊着呢,“不行,没你我活不了。”

  “嗨,你总得让我撒尿吧!我快憋死了。你们家厕所在哪里?”

  尿通过输尿管喷薄而出,那感觉简直赛过了射精,生疼的小腹也轻松了,我解脱了。

  门忽焉地开了,背后是一股热浪,是一股淡淡的幽香和体温,然后是一阵惊慌的规避。

  我着实吓了一跳,忽略了房子里还有另外的人,虽然实在找不到内裤,但总应该弄点什么东西遮掩一下,现在,我实在是春光外泻了。

  我的心理素质从小就比较好,很快从慌乱中恢复了平静,尿还是要尿完的,背后的人已经退却了,没有象一般的女孩子那样遇到意外的事情就尖叫个不停,是一个有经验的刑警,说不定还有厉害的手段在等着我。

  舒服地最后哆嗦了两下,排空了膀胱的感觉很舒服,轻松了,我找到一个毛巾,还不足以缠住下身,不过勉强能遮羞。

  首先的攻击来自下边,我有准备,也有丰富的打架的经验,我身手敏捷,但现在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这样正规的格斗也不太擅长,再加上面对的是一个半裸的身体……

  “别打啦!”客厅的灯亮了,瞿秋痕裹着被子站在门口。

  我已经擒住了龙锬的右手,不过自己也不怎么好过,她薅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弄到一个奇怪的位置,女人啊,总是用这样阴狠的着数,她的腿还夹在我的腿间,不然她肯定要弄残废我,我的脸上也挨了一下,还火辣辣的,估计是挠破了,还有脖子,要命的是屁股上被她的膝盖顶了一下……

  应该是我赢了吧?至少我现在在她的背后。不得了的感觉,她的背很美,腰很细,屁股……失去毛巾遮掩的下身与她那被一条白色的内裤包裹的屁股紧密地在一起,漂亮的轮廓,细致的肌肤,滑而且腻,还可以感到肌肉的动,发达的肌肉,如果插入是什么感觉的?

  “撒手。”

  “你撒手!”

  “好了!你们都撒手。”瞿秋痕跑过来,顾不得许多了,她用被子裹住我,里面是光溜溜的身子……

  “怎么办?”瞿秋痕惊慌地在我重新被撩拨起来的热情中挣扎着,“不要么,被她知道了,我以后怎么做人?”

  我还是扳倒她,贴着她的背,然后从后面把坚硬如铁的阴茎顶上去,龟头剥开还干燥的阴唇,找到了小洞,顶。她哆嗦了一下,马上配合着迎接我。

  “有什么怎么办的,看见就看见呗,反正除了我,别人也不会要你了。”

  我感到被热乎乎的阴道包裹的快感,还干燥,涩涩的,动作受到些限制,有点疼,不过更刺激,酥酥的,麻麻的,呆会就好了,我的手伸过去握住乳房,这回粗暴一点……瞿秋痕“哎呀、哎呀”地娇声呻吟了起来,她知道抚摸男人的身体同样是美妙的了……

  龙锬整洁利落地穿着警服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很标准的军人姿态,短发一丝不苟,斜飞的眉毛,凛冽的目光,嘴唇很好看,一点红樱,她的下巴就可以撩拨我的情欲了。

  她很锐利地扫了我一眼,我马上坐直。嘴唇蠕动了一下,她想说什么,但脸红了,一丝烦恼,一丝不易察觉的娇羞。我的下边一下子就立正了,想到激烈的格斗,灯光初绽时的春光,我笑了,有点无赖。

  这使她恼火了,“你功夫不错。当过兵?”

  我摇头,这样被审的滋味不好。锐利的目光重新扫我,然后是一个白眼,一副高傲的神态,她扭头不搭理我了,在生气,她生气的样子也带劲,阳光使她的侧影更动人了。

  你神气什么?手下败将!早晚梳拢了你。我微笑着,心里下了决心,应该是处女,她的身体遇到男人的时候还是在别扭地逃避的,殊不知男女欢爱是很好玩的,她的胸脯不行,不饱满,象男孩子,不过屁股和腿真好,她有枪……

  瞿秋痕端出早点,摆好,然后怯怯地坐到我的身边,“龙龙,我,我和他,他……”

  “得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不过上了厕所要冲水!”她还在生气。

  “找你一天了,你跑哪儿去了?”重新在过红林家聚齐了,过红林也从医院回来了,他看起来很疲惫。

  “出事了?”

  我挨着周小舟坐下,然后掏出烟给大家发,是瞿秋痕给的,有无数的人给她送东西,烟,甚至钱,她只收烟,因为龙锬也抽烟,现在转移了。

  “事倒没有,那娘们估计是给制住了。”周小舟很得意地说。

  “你们这么干,能行么?”过红林还有点担心。

  “干都干了。”胡白狠狠地抽烟,看起来还是那么坦然,“红林,你甭管。我想好了,从现在起,我、刘商、周小舟咱们三个已经上了不归路,侠盗就是我们以后的事儿了,咱们杀富济贫。你和成恣意就用这本钱干点买卖,让苗波也过来吧,别当什么服务员了。”

  “我和你们一起干!”

  “不行,总得有后路,咱们说不准哪天就折进去,家里人还要有照应的。”

  是一条不错的路,至少目前是这样的,于是歃血为盟。

  “叫什么好?三侠?”

  “还是叫铁血盟吧!”

  我没出声,觉得好象是过家家或者在编武侠小说。

《时间》
  作者:流殇

  楔子

  阳光很温柔,温柔得象女人的手,抚摸在脊背上,那感觉挺好的。

  虽然天气还有点凉,但我还是光着膀子,接受着阳光抚摸的感觉是好的,另外,我不想把衣服弄脏了,让我的媳妇受累。她已经够累了,要侍弄家里的所有事情,还要照顾门外的那两亩菜地,为了生活的好一点,她还去给别人洗衣服。我觉得媳妇是太累了,她的手总是那么的白,而且凉。

  其实她不用那么忙活的,我始终是心疼她,靠这十几亩地,我们还有一个菜园,在山上还有几亩能拿到城里换钱的果树,我们能活得挺好的,村里的人都说我是一个天生的庄稼把势,干什么,什么就成。不过媳妇总是不满足,她侍弄菜园子,她养鸡,养鸭子,她会绣花,她还去给别人洗衣服,她觉得我们应该活得更好一点。

  我停下手里的锄头,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把目光倾洒在刚翻过的土地上,土地还行,但不那么肥,不过一切都会好的,土地,庄稼,生活,至少我是相信,也愿意相信。

  媳妇是我妈临过世的时候,用我们家的那头水牛从邻村范家集换来的,范家集的人都不怎么会种地,据说以前他们都很有钱,很有地位,很不会生活,现在如何生活?我从来没有关心过,反正用一头水牛换来了一个媳妇,我挺心疼那水牛的,同时也心疼媳妇。

  就是去年冬天的事儿,我刚满十六岁,我妈就病倒了,她坚持着,她牵着水牛出去了,我正在门口的木墩上做刚想好的用来引水的木排子,做好了,我就不用在开春的时候,再一桶一桶地往地里拎水了,我没管老娘牵着水牛去哪里。

  过了午,我妈也没回来,这让我很着急,因为她最近咳嗽的很厉害。她干嘛去了?我玩命地在村子里找,每个她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村里的人都以为我疯了,我的屁股还挨了那个总是想欺负我的憨牛一脚,这回我没搭理他,因为我的确快要疯了。

  所有的努力都失败了,最后我坐在村口的老榕树下哭,我不能没有妈妈,我从来都没见过爸爸,要是再失去了妈妈,我不知道该怎样好。

  我畏惧孤独,四岁的时候,妈妈为了让我学字,把我留在南边十五里的冒屯那个就知道喝酒、吹胡子的老头家里,我就狠狠地哭了一夜,最后,我一个人溜了。在山里走得很迷糊,很害怕,很孤独,只有一个信念——我必须找到我妈。

  “恪儿,你怎么又哭了?”我正在拼命地回忆那次和后来几次那种寻觅的迷茫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并且感到一只温暖柔软的手在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

  “妈!”我扑在妈妈的怀里,哇哇地哭。

  “恪儿,别哭,以后也别哭,咳,咳,你已经长大了……”妈晃悠着,她坚持着。

  我不哭了,因为有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我,离我很近,又似乎很远,陌生,但觉得亲切,又不那么亲切,在检查我。那是一个很干净的小姑娘,很干净,干净得透明一般的清澈。

  我愣住了,在她身上看到了好多很熟悉的东西,她干净,她清澈,她的头发梳得很整齐,衣衫也一丝不苟的,虽然和我们一样的补丁落补丁,却似乎就是那么的华贵,她什么也没有,就那么俏生生地站在旁边,检查我。

  我有点害羞,我知道一个男人老是哭,这样很不好,伤心么,我有什么办法?我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妈,咱们的水牛呢?”

  小姑娘叫羽。我知道妈妈用水牛把羽换来的时候,又哭了半天。

  “你干嘛老哭?”范羽已经忙活一气了,她很轻盈,很灵巧,很仔细,她把院子、屋子都按照她的理想收拾了一遍,还意犹未尽,她决定带着她那很特别的香味来收拾收拾我。

  我虽然很喜欢范羽,几乎是一见到她就喜欢了,不过,我现在决定不搭理她,因为我怎么也不能把眼前的小姑娘和我的好朋友水牛划上等号。

  范羽蹲下身子,很有兴致地摆弄着我弄得有点模样了的木排子,她抬起那好看的脸,用那种很特别的目光看我,“这是干嘛用的?”尽管那目光中有一些和原来不大一样的东西,我还是决定不搭理她,但我不哭了。

  “你……”范羽低下头,用那白白的牙齿咬了咬嘴唇。我觉得有点晕,她嘴唇真好看,她的牙也好看,还有那下巴。“……你心疼你的水牛么?”

  想到和水牛一起长大的日子,我的眼泪就禁不住又滚落了。

  范羽很专注地看我,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知道你的好朋友要怎样么?会被吃掉的。”

  我愣了一下,发疯一般地跑出院子,发疯一般跑,跑得看不见房子,看不见人,就是一片晃动的白花花的东西在眼前晃……

  我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里亮着灯,听到妈妈一边咳嗽,一边和谁说着什么,肯定是范羽,我失去了一个朋友,现在,我不喜欢范羽了……

  “恪儿!过来吃午饭了。”媳妇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我看见她站在远处的地头上很优雅地冲我招手。她从来都那么优雅,最艰苦的生活也没有使她改变过,她比我小一岁,不过她居然象我妈一样叫我恪儿,我爱她那样叫。

  我伸手在身边赶了赶,似乎这样可以把汗臭味轰走,我不愿意臭烘烘地就到香喷喷的媳妇身边去,我出了很多汗。

  “饿了吧?”媳妇用她绣的帕子给我擦汗,袖管稍稍地滑落一些,露出我喜欢的手腕,她的手现在有点粗了,我看见饭篮旁边的那一大筐衣服,就来气。

  “不是洗完了吗?怎么又这么多?”

  “你把衫子披上,风凉。”媳妇把叠得很整齐的、依然保持着干净的衫子拿过来,展开。

  “别,我身上的汗还没干呢。”我躲开。

  “怕什么呢?衣服脏了,可以洗的么。”媳妇固执得厉害,她愿意按自己的方式生活,累点似乎也没什么。

  “我这样挺好的。”我也固执,我愿意按自己的方式生活。

  媳妇没有坚持,她笑了笑,把衫子重新叠好,重新放好,然后,她在我身边坐下,“吃饭吧。”

  我看见远处的河边,那个高高瘦瘦的家伙又来了,每天都能看见他。

  和我不一样,他总穿着长袍,那长袍真够戗,脏得够戗,也够破的,我怀疑他从来也没洗过,他还坚持穿那双露出脚指头的靴子,现在不光是露脚指头了,整个都开牙了,这使他走路的样子有点滑稽,不过他很从容,那从容劲还挺来劲的。

  其实他挺神气的,长得也挺神气的,就是看起来吃得很差劲,脸上都是菜色。他还老带着那宝剑,是不是宝剑就不好说了,应该是身份的象征吧?这年头,佩剑的恐怕就他一个人吃不饱饭了。

  我不知道他靠什么生活,靠理想?要知道理想那东西是不能当饭吃的,他不行,天下的百姓也都不行。不过我挺欣赏他那旁若无人的劲头的。

  “我现在不怎么饿。你把饭给他吃。”我指了指已经摇晃着在河边坐下的那家伙。

  他又支起了鱼杆,从来没见他钓到过鱼,我觉得他是在琢磨什么,而不是在努力要填饱肚子,我不怎么同情他,我觉得他应该干点什么,不过我不想看到他饿死。媳妇很不乐意,我知道她为什么不乐意,在她眼里,这世界上就没有改变不了的境遇,除非你不想改变,如果不想改变,那么就不值得别人做什么。

  “现在这样活在过去里的人太多了……”

  “我觉得他象我的老朋友。”

  媳妇那闪亮的眼睛看着我,笑了,“是有点象呢。”

  “永远不会改变,是不是挺好的?”

  “要是永远都那么讨厌,是不是就不好了?”媳妇把她的头靠在我的肩头,用手搓着我的胳膊,合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阳光和我。

  我看见那家伙又开始了,是开始静止,我真佩服他能那么一动不动地坐上很久,我不行,我总得动,干活,或者干点别的。

  “你把饭给他吧。”

  “不急,他要是能钓到鱼,就给他。”

  “你给他吧,我从来都没看见他钓到一条。”

  “那么你就是第一条,愿意么?”

  我乐了,伸手轻轻地搂了一下媳妇的肩头,“我愿意当第一条。”

  “别那么急着当第一条鱼。”

  媳妇的确处处都和我妈很象,她们似乎都很懂得失去和得到,她们都懂得珍惜,懂得周到,现在我不那么怀念我的老朋友——水牛了,我觉得还是媳妇好。

  我喝了口水,躺一会,等媳妇走了,我就开始翻另一垄地,我们有钱再买一头牛或者马,不过媳妇不让,现在她比我还嫉恨牛,她说:“你能把牛呀、马呀的当朋友,有了它们,你就不是一心一意地对我好了。”弄得我哭笑不得,不过我听她的,是那么回事,就我们俩,挺好的。

  我伸开腿,为了更舒服一点,我看着媳妇拎着饭篮和她那讨厌的衣服筐摇曳着向河边走去,背影真漂亮。

  “给你吃。”媳妇把饭篮放在那家伙的身边,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她走开,到离那家伙五仗的青石边,准备洗衣服。

  那家伙吓了一跳,他冷冷地看着媳妇,随即,那目光有了一些变化,不再是那么漠然,他的嘴角抽动了两下,但没有说话。

  媳妇轻巧地脱掉鞋袜,把裙子系在腰间,很仔细地挽起裤腿(察史料记载,秦汉的时候,咱们中国人还没有现在意义上的裤子,不论男女,都是在袍子或者裙子里裹一个裹裆布,叫“犊鼻”,然后在小腿的地方包上各种布匹或者皮毛,叫“裤子”。形成现在意义上的连裆裤子,好象拖到了唐宋,说老实话,我也没弄清楚呢。想起来挺好玩的吧?咱们的祖宗们整天光着大腿闲晃,虽然不是光屁股,还是挺好玩的,那年月也没法不开放,真是“衣带风流”呀!想象一下司马相如穿着犊鼻在门口刷碗唱歌,常山赵子龙光着大腿纵横百万军中,我就为之绝倒。反正是写小说,就不那么较真了,就拿现在能理解的服饰来编吧。)。

  春天的水还很凉,不过已经熟悉了,而且被水流抚摸的感觉也不赖,媳妇开始洗衣服了,生活会好起来的,我们都那么努力。

  她想唱点什么,不过遇到了那家伙的目光,那目光有点朦胧,好象还水汪汪的。嗨,男人有时候脆弱得很厉害,也娇气的够戗,一点点的触动就能使他们激动,不知道生活就是这样的吗?到处都是失去和得到,到处都是挣扎,没有人有义务要照顾你那柔弱的、但必须表现得坚强的心灵,你只能靠自己,男人似乎总也弄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情。

  忙活了一天,除了翻地,我终于把木排子弄好了,于是,旱地成了水田,还需要好好地保养几天,然后就可以播种了。我挺高兴的,院子里闹得不行,鸡鸭在媳妇的指挥下很兴奋,媳妇也很兴奋,她对那些鸡鸭的热情实在让我也嫉妒得够戗,不过我不象她那么自私,我爱看她高兴的样子。

  草鞋有点烂了,我光着脚丫走到水缸边,用瓢蒯了水,然后走到旁边,浇在脑袋上,很痛快。

  天有点暗了,我琢磨着是不是晚上就上山看看果树去,我每天都去,一个是要看看果树,另外也必须练习我妈教我的那些武术,我觉得练着没有什么用,不过我还是坚持了,开始是要听妈妈的话,后来是媳妇督促着,其实从三岁就开始练习,偶尔不比划比划还真不怎么舒服,成习惯了,不过今天我有点不想去,我正琢磨和媳妇好好地比划比划。

  “你们家真热闹!”门口路过的住在上头的胖嫂子抱着她那大胖小子笑着。

  我们这个村子都很熟,除了总想拔尖的憨牛,大家就象一家人。媳妇就跑过去逗那脾气很差的大胖小子,那小子不怎么爱乐,总很严肃,还动不动就哭,不知道象谁?“笑一个,笑一个。”媳妇笑着,那大胖小子就哭了,哭得惊天动地的。

  “真没出息!”胖嫂子觉得很没有面子,使劲地掐大胖小子的屁股,那小子哭的就更厉害了。

  “哦,不哭,不哭,姨姨喜欢你啊。”媳妇哄着那不知好歹的大胖小子。我站在院子里,突然觉得挺激动的。

  “你搭理那不知好歹的傻小子干嘛?”我坐在桌边,看着媳妇把香喷喷的饭菜弄上来,我知道她不爱干厨房的活,不过她现在看起来干的挺好的。

  媳妇的脸红了,“你不觉得挺招人喜欢的么?”她躲避着我的目光,低着头,使劲地摆弄着衣带,一绺青丝从额角垂下来。

  “我不觉得。你过来。”

  我把胳膊支在饭桌上,托着下巴,歪着脖子,色眯眯地看着脸越来越红的媳妇。她比刚来的时候长高了些,也胖了些,脸上总是红扑扑的,好看,不过她还是有点单薄,可能是累的吧?就是这么清清瘦瘦的,也格外的动人,她从来都不缺乏动人的风姿,一颦一笑,或嗔或喜,现在这娇羞实在让我只能这样色眯眯地欣赏。

  “我不过来。”媳妇抱膝坐着,下颌枕在膝盖上,偷偷地看我,迅速地把脸藏起来。

  “咱们要是生个孩子,准比那傻小子强多了。”

  “吃饭。”

  “不吃了。”

  “你还要到山上练功呢……”

  “我今天休息。”

  我固执地把媳妇按倒在榻上,把自己的身子压上去,我近在咫尺地凝视着媳妇红扑扑的脸颊。

  她喘息着,她也凝视着我,她的手撑在我的胸前,她的呼吸热热的,一股已经渐渐熟悉的香甜,“不行,你吃饭,然后好好地练功去。”她使劲地推我。

  “我真不明白,练功有什么用?啊?你告诉我!”我不能违拗媳妇,我必须把自己勃勃燃烧的火焰给压制下去,我不想吃饭,不想练功,我只想着她。

  媳妇整理好衣衫,伸手把头发也拢平整了,她端然坐好,歉意地看看我,伸手用扦子拨弄了一下灯台中的火苗,“恪儿,你是一个男人,将来是要做大事情的,你一定要练好武功。”我有点糊涂了,我是男人,这不假,我要做什么大事情?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生活不是大事情么?怎么好象她比我还清楚呢?我知道她不怎么满足现在的生活,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呢?我们在一起,我们彼此依恋,相依为命。

  她知道我的疑惑,她好象总知道我在想什么,“要不,我让你亲亲我的脸,好不好?”她顽皮地冲我一笑,低下头,连脖子都红了。

  一天,两天,三天……日复一日。我在田间耕种,媳妇在河边洗衣服。那总是发呆的家伙连鱼杆也不带了,他准时过来,准时在河边陪着我媳妇洗衣服,到时候就开饭,那从容劲挺气人的,不过我已经适应了,看不见他,似乎缺了点什么。

  “我叫韩信。”那家伙这是第一次对媳妇开口,“将来,我一定会报答你。”

  媳妇愣了一下,她没有象往常一样离开去洗衣服,她很仔细地重新打量了一遍这个叫韩信的小伙子,微微一笑,“你能怎么报答我呢?”

  韩信一阵语塞,他很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不能回报什么,现在除了接受施舍,自己还能干什么?在那清澈的目光中,韩信感到了一阵自惭形秽,他第一次低下总是高昂的头颅。

  “你的名字叫‘信’呢。”媳妇笑笑,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我准备起床的时候,听到院子里的水声。

  “这样就是报答?”媳妇的声音在院子里。

  我好奇地出来,看见韩信挑着水桶正准备出院子,他低着头,腰间那佩剑实在挺碍事的。媳妇站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晨风轻轻地拂舞着她的秀发,明媚的阳光使她的笑容很清丽,同时俏皮。

  “喂,喂,兄弟,你干嘛呢?”我过去拦住韩信,因为我们家的水实在不用这么费劲地挑的,要不,我那些精心制作的家什不都白弄了?

  “报答。”韩信用一种很奇特的目光狠狠盯了我一下,随即又垂下了眼帘。

  我觉得韩信的武功很好,我们在扁担上较劲,都用自己熟悉的方式,我没想到如此落魄的韩信居然真这么好,韩信也没有想到一个农民居然有这样的功夫。

  “真的不用挑水的。你看……”我撒手了,走到水池边,掀动了机关。

  韩信就那么多少有点诧异地看了一眼,然后又拖着那趿拉靴子走了。

  “我说,真不用挑的。”我想不到有这么倔的人。

  “他叫韩信,说过的话,总要有一种方式来兑现的,你管他干吗?”媳妇笑着。

  “名字怎么做得准的?”

  “你叫朱恪,不是就挺准的么?”

  “你叫什么名字?”韩信今天没有到河边去,他很仔细地看着我引水用的木排子,走过来,然后爬上架子,踩,他很聪明,很快就找到了窍门。

  “我叫朱恪。”我放下手里的活计,其实也没什么好干的了。

  韩信点头,“你是可怜我?”

  “也不是,我就是觉得你整天那么想事情,都想什么呢?我有点好奇,总想弄明白,就不希望你饿死。”

  “就为这?”

  “那还为什么?”

  “你不可怜我?”

  “没什么好可怜的吧?”

  令我意外的是,韩信突然“哇哇”地大哭起来了,他以后再也没有哭过,之前有没有?我不知道。

  我琢磨着是不是该安慰他一下,我哭的时候总有人来安慰我,于是就好受一点,可能他也需要。不过我实在不怎么会安慰别人,我就觉得他哭得让我也觉得心酸……

  韩信不哭了,他笑了,笑得我莫名其妙的,我觉得他的变化真快,快得让人没法适应。他跳下架子,他搂住我,他“哈哈”地大笑,我连忙挣扎着抹自己的眼泪,看见他脸上的泪珠也没干呢,简直不明白。

  “你把我的稻子弄坏了,得赔我。”我薅着韩信的脖领子,我激动得准备揍他一顿,我轻易不打架,一旦动手,我的确没输过。

  “我赔你,我肯定会赔你一个锦绣前程的。”

  “锦绣前程?”我没明白。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韩信让我薅着他的脖领子,他笑吟吟地看着我。

  “鬼知道。”我觉得总不能真的揍他,索性撒手了。

  “其实你和我一样,我知道你肯定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韩信在我的身边坐下,他坐了一会儿,觉得不舒服,就躺下,四仰八叉的,尽量地伸展自己的肢体,合着眼睛,脸上完全放松着,微笑着,贪婪地享受着阳光和风。

  我糊涂了,“我和你一样?”

  “是啊。我们都是等待的人,我们就需要一个机会,然后展翅飞翔。”

  说到飞翔,我还真有点向往呢,我最多能从地面跳到三丈多高的岩壁上去,捕猎的时候用得上,不过和飞翔可差得远了,或者从上面往下跳,飞翔的感觉更厉害一点。

  “我明白了,可你等什么呢呐?”

  韩信愣了一下,坐起来,似乎不认识我了,“你练武是为什么?练得那么好又是为什么?”他有点激动,并且紧张。

  我没法回答,还真从来没有好好地想过练武的目的。

  媳妇提着饭篮过来了,她站在不远的地方看了一会了。

  面对媳妇的时候,韩信就一下子失去了那种骄傲,他从我身边离开,“我必有重报给你。”他从媳妇身边走过的时候,轻轻地、并且坚定地说。

  媳妇手一松,把饭篮扔在地上,冷冷地说:“大丈夫不能自食,我可怜你是王孙才给你吃的,什么时候想你能报答了?”

  韩信愣住了。我没看见韩信的表情,不过他的肩膀使劲地一耸,然后我看见韩信从地上拣起了饭篮,犹豫了一下,索性就趴在地上……

  “喂,韩信,你干吗呢?”我过去把韩信拎起来,看着他仍然平静地咀嚼着米饭,我真不是滋味,因为那不是人吃饭的姿势。

  “放开我,朱恪,你要知道,现在,我只能这样。”

  “嗨!

  你说什么呢?我当你是朋友,朋友哪有这样的?“

  “你是不是对韩信太不好了?”我牵着媳妇的手走在山路上。我们得进城赶集去,想到韩信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来吃饭了,我就有点惦记。

  “怎么不好了?”媳妇用一个树叶逗我。

  “不能那么说话么,我觉得韩信挺好的,至少他能耐心地想事情。”

  “没说他不好呀?”

  “那你还欺负他?”

  “你不知道,象韩信那样的男人和你不一样,他们总愿意幻想,总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得用鞭子稍微地刺激他一下的。”

  我没太听明白,我老听不明白媳妇说的话,我知道她从小就读了很多书,我不爱看书,所以我老听不明白她说什么,我也懒得去猜她在想什么,不过我觉得媳妇和韩信很象,他们似乎都期待着什么,并且对眼前的东西很不满足,只不过媳妇肯踏踏实实地生活,而韩信显然不那么干。

  “媳妇,咱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淮阴不是非常大的城,总还算热闹,而且很平和,东西很多,集市上人来人往的。

  “喝!小两口这次又带来什么了?”我们在市集一角的位置上卸下背囊,旁边卖鲜鱼的大叔就凑了过来,已经很熟了,他就是淮阴城里的,来的早,我们每次来,他都给我们留地方。

  我从背囊里拿出一个绣花的帕子,塞到那大叔的手里,是上回范羽答应给大叔的女儿绣的。“没什么新东西,不过我这次上山猎了一头豹子。”

  我们一件一件地把带来的东西摆在准备好的苫布上,有熏肉,绣花的帕子,一些山上的草菌,还有范羽用后山的竹子编的小玩意,范羽的手很巧,她弄的东西一般都很快就能卖掉,然后我们就可以到城里的“风松居”去吃一顿。这回,我想找到韩信,让他和我们一块儿吃。

  “大叔,姐姐怎么没过来?”范羽和鲜鱼大叔已经开始聊了,她嘴甜,人又长的漂亮,市集上的商贩都喜欢她。

  “要嫁人了,总得准备准备的,谢谢你给绣的帕子,咱们穷人家,有这样的嫁妆,脸上也有光彩的。”

  “恪哥儿,你真的上山猎到豹子了?”市集上的混混凑了过来,他们总爱来我的摊子上捣乱,其实也不是捣乱,他们就爱围在这儿,他们说是崇拜我,我知道他们是要看我媳妇,看就看吧,媳妇似乎也不那么着恼。

  我取出豹皮,“这不是货真价实的么?”

  他们是混混,其实也没干过什么坏事,至少对我是客气的,因为跟一个能猎豹的猎户对着干,可不是什么来劲的事情。

  “你怎么弄的呀?不用捕兽夹子,不用弓箭,这豹皮怎么这么完整的?”混混带头的石溜子瞪大了眼睛,他的话多少起到了广告的作用。

  “这不能告诉你。”我笑着,“躲喽,别挡着我做生意。”看见有不少人对我的豹皮产生了兴趣,我就把石溜子扒拉开。

  “风松居”的跑堂跟我们是一个村的,看到我们,他马上就过来了,“就知道你们小两口肯定来,位子都留好了。”关于位子的问题,是范羽的臭毛病,她就爱在固定的位子,吃固定的饭菜。

  “谢谢您,狗子哥真好。”范羽把那人见人爱的酒窝给狗子哥看,有时候,我挺不乐意她冲别人乐的,我觉得嫉妒,不过她看来没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这回又发了吧?俺娘说,你们小两口准备盖新房子了。”狗子哥在前面引路,一边与熟客招呼着。

  我真不爱看那些男人在范羽身上转来转去的目光,可我没办法,我也挡不住那么多,谁让范羽越长越好看的?嗨!有一个漂亮媳妇实在挺辛苦的。

  “大娘让我们给你带话来了,说,你要是再不回去相亲,就要打断你的腿,呵呵。”

  “唉,俺娘就是着急,那胡氏……嗨!”

  狗子哥是一个不安分的人,他总觉得在村里种地埋没了他,他总算是村里认识几个字的人物,于是就跑淮阴城来当跑堂的了,见了世面了,他娘为这事很不乐意,就给他挑了一房媳妇,据说是三十里外,胡家村的。

  “怎么了?嫌弃人家?”范羽在她总是坐的那个位子坐好,她也不大在乎别人那么有点直接地看她。

  我提心吊胆地在她的对面坐好,想到这“风松居”的清酒,我就有点流哈喇子,真担心范羽又只给我要那么一点点,那竹笋炒青菌、香酥里脊、豆蔻莲子汤、炒青豆,我吃着甜嘴巴舌的,不过范羽爱吃,我就憧憬着那清酒。瞎侃什么呢?我不耐烦地瞅着狗子哥,一个劲地抿嘴唇,都有点等不及了!

  狗子哥一点去准备酒菜的样子也没有,他就用抹布在那已经挺干净了的几上蹭着,蹭得冒光,知道我们要来,他肯定早就蹭干净了,现在还蹭个屁呀!

  “不是嫌弃,我,我……”狗子哥脸红了。

  范羽看到我迫不及待的样子,笑了,“狗子哥,要不您先给来点清酒。”

  完了!我听到“来点”,就绝望了,就想倒下去。

  “狗子!你磨蹭什么呢?!”那边叉着腰的老板于四扯着脖子吆喝着。狗子哥连忙过去了,一边熟练、高昂、优美地唱着菜名。非常潇洒地把抹布在肩头一搭。

  “这回就要半斤呗。你看,光是豹皮就卖了三百钱,帕子也卖了一百五十钱,另外还有一些,咱们总共有五百多钱呢!就给我要半斤呗!不花掉,咱们都成财主了。”我凑到范羽的身边,央告着。

  “我想好了,咱们在后山上开一片地,好好地盖几间房子,盖一个有小花园的房子,咱们再种一片竹子……”范羽托着下颌,眼睛充满了憧憬地看着我,她兴奋得小脸通红。

  我看见她眼珠里的我,我知道是没希望了,不过那不久就会实现的生活实在也使我感到了鼓舞。

  “……你琢磨琢磨把上山的泉水引到咱们的房子里……”

  我不由自主地开始跟着范羽遐想了,似乎已经看到了那美景,还有象范羽一样漂亮的孩子,我们一大家子,围坐在绿竹茵茵的花园里,孩子们闹着,范羽跟孩子们一起玩耍着,我靠在旁边享受着。

  “听说了么?现在天下要乱了!”

  “就听说好象有个什么叫陈胜的造反了,怎么就要乱了?”

  “小点声!我说,这事可不能嚷嚷。”

  “怕什么的?现在江东都动起来了,知道么?项家起兵了!”

  “有这事?是江东的项家?!”

  “就是……”

  我发现范羽的神色有点不对,她被那样窃窃的议论给吸引了,我还准备继续跟她一块憧憬美好的未来呢。

  “听说项梁是了不起的英雄,上山能擒虎,下水斩蛟龙。”

  “可不是么!这么多年了,朝廷拿项梁也没有办法。听说大将军的公子项羽也长大成人了,也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

  “大将军?是不是项燕,项大将军?”

  “就是就是,听说这项羽比当年的大将军还要勇武,简直就是天神下凡。”

  “吹吧?”

  “不是吹,二哥,你怎么老看不上兄弟我?据说,那项羽手使丈八通天枪,胯下乌锥马,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

  “就是再厉害,恐怕也不行,当年天下群雄都被朝廷给灭了,我觉得还是大秦的实力雄厚。”

  ……

  “听说那韩信也要渡淮去投军。”

  一片哂笑声,“就韩信?他也去投军?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呢?我亲眼看见他走的。”

  “就那胯下受辱的小儿?”

  ……

  胯下受辱?我听了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男人,尤其是象韩信那样有一身好武艺的男人,怎么可以忍受那样的耻辱?

  韩信很失望,不是没有等到期待的饭,其实那饭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再见到她一面。

  自从她把第一顿饭摆在身边,韩信就知道这是一个很不寻常的女孩子,不仅是因为她真的很漂亮,她是生平见过的女孩子中最美丽的,主要是她清澈的眼睛里隐藏着的那种曾经熟悉的冷冽。韩信本能地发现这是一个和自己一样具有不平凡抱负的人,尽管她是一个看起来还那么娇弱的女孩子,这种发自本能的吸引是强烈的。

  要去从军了,要施展自己的抱负了,从此就要迈上似乎不可预知的征程了,也许会死。韩信不期待死亡,他也没想过自己会死,不然,他就不能忍受那屈辱了……

  许三是淮阴城很有名的混混,他会两手武艺,他很看不起韩信,他觉得自己杀狗是一个很正当的职业,而且由于会武艺,在淮阴城的混混里有很高的威望,他觉得韩信狗屁不是,就是长得个子高,模样不赖,总绷着那臭架子,还带着一把也不知道开没开过刃的剑,有什么呀?

  尤其是看到邻居二嫂家的丫头整天趴在窗口期待韩信从街道上走过,许三就更来气了,要知道,二嫂的丫头长的还不赖,我许三还惦记着呢!于是许三就准备在韩信路过的时候,好好地跟韩信比较一下,让二嫂的丫头看看,许三比那就知道挨家蹭饭的韩信强,强多啦!“你虽然长大,整天没事带着刀剑,其实你就是一个任屁不是的孬种!”许三终于找到了机会,更高兴的是二嫂的丫头就在那儿。

  韩信的心情很不痛快,刚听了范羽的话,受刺激了。韩信认识杀狗的许三,不爱搭理他,想绕过去。

  “唉,别走呀。”许三吆喝着。

  围观的人聚拢过来了,哂笑着,指指点点的。因为韩信是亡国的王孙,这大伙都知道,他整天还挺骄傲的,大伙看着也来气,但是韩信已经够倒霉的了,谁也不忍再欺负他了,不过看到有人那么干,大伙也觉得挺好玩的。毕竟,折辱一个落魄的王孙,对于百姓来说既新鲜,又可以满足一些其他的心理需要,这样的事情不多,就是因为不多,才刺激!

  许三得到了关注,乐坏了,“韩信,你要是敢死,来,拿你的剑刺我;不敢死,嘿嘿,从我的胯下爬过去!”

  小混混的标准当然以敢不敢死作为最高的指标,敢死是一件既光荣又来劲的行为,许三觉得这样挺好的,就是么!为了爱情,就是死一回,是不是也值得?他抬头看了看窗口满脸惊讶的二嫂的丫头,觉得有点飘,这感觉挺好的。

  “死!”这个字眼在韩信的脑海滑过的时候,所有的愤怒都消失了。韩信知道自己不能死,也不愿意死,和一个混混置气干什么呢?尽管有信心,而且有把握教训他,那就象掐死一个蚂蚁一样容易,但自己不能。

  这也许是一个机会,放下沉重的过去的机会,忍耐可以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韩信对这个问题很好奇。过去想到忍耐的时候并不怎么多,现在有一个“自食”的问题正折磨人呢,又多了一个生死的问题。想明白了,忍耐是一个途径,冲冠一怒是很简单的事情,忍耐是不是更难一点?学会了坦然地忍耐,是不是就可以很坦然地面对一切了?

  韩信挺高兴的,其实所有的都可以抛弃掉,情谊,尊严,原则,就是理想不能,一切的行动都为了理想而服务的时候,很轻松,于是生存的问题很容易解决了。韩信很从容地面对着许三,他弯下自己总是笔挺的身体……

  还是希望能在自己迈上实现理想的路途前,再见她一面。韩信在小院门前的石头上坐下,看了看眼前曼延向远处的小路。

  已经是夕阳了,夕阳很美,给这静谧温馨的村庄蒙上一层辉煌的金色,村口有两个放牛的小孩在戏耍着,小孩真好看,没有忧虑的小脸在霞光中流溢着幸福,吃草的水牛很悠闲,再远处就是还在田间忙碌的大人,他们也没有什么忧虑,专心地照料着庄稼,期待辛勤耕耘之后有一个不错的收成,让日子好一点,这样的日子能维持多久呢?

  韩信把目光转向那绿油油的悠闲地向天际流淌过去的自己已经非常熟悉并且迷恋的河,下了一场雨,河水变得有点浑浊,水流也湍急了不少,是啊!生活就象这河水,会变化的,一点刺激就会变得湍急了,时间不会永远那么一点一滴地流逝,要形成波澜,要形成旋涡,要喷发,不就是在等待这喷发的时刻么?还犹豫什么?走进去,投入到那火热中吧!

  韩信站起来,似乎又在那河边看到了洗衣服的那个优雅的身影,那淡淡的眼神,真希望能再见一面,就一面,然后就离开,不会回头。

  突然,韩信激动起来,他看见山路上轻飘飘地映来一道修长的影子,那个黝黑矫健的朱恪出现了,他的背上伏着已经睡着了的范羽,他们相依相偎地回家。韩信痛苦得不能压抑,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展开全部的轻功,那要逃避掉这嫉妒得要发疯的感觉,理想和家,到底哪一个重要?还是都重要?

  “不知道现在韩信怎么样了?”我躺在范羽的身边,睁着眼睛睡不着,我真替他难受,那样高傲的韩信能不能忍受那样的屈辱呢?

  “你管那么多呢?”范羽不乐意了,她侧过来,用手拿着一绺头发在我的鼻子上来回地逗弄着。

  我打了一个喷嚏,“你干嘛呀?”我知道她要干嘛,她笑嘻嘻地,她用眼睛跟我聊天,她还特意把她的领子敞开多一点,看到里面那在月光下更加白嫩的肌肤,我就觉得韩信不是那么重要了。

  “咱们盖房子呗?”范羽把脸贴在我的胸前,轻轻地在我的胸口蹭着。

  “行,咱们马上就盖!”

  “马上?”

  “先盖一个大屋顶。”

  “你讨厌呀,哎呀……”

  其实我和韩信不能算是有什么了不起的交情,甚至都不能算是熟人,我们的交谈很有限,我就是对他有点好奇,还有点同情他。他做的事情都使我很好奇,他能很沉默地想东西,他能很剧烈地变化情绪,他说的话也让我听不明白,他武功很好,可他可以象狗一样吃东西,能容忍混混的羞辱,他就是一个谜,吸引了我。

  我站在地头看着河边,媳妇洗衣服的地方旁边原来韩信钓鱼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还多少有点不习惯呢,象缺了点什么。缺了就缺了吧,待会儿,我踩完水就到后山去夯地、砍树,我得把自己憧憬的家园给建立起来,带着我的媳妇好好地过,生活不会缺了点什么就改变的,一定会继续的……不过韩信描述的那种飞翔的感觉又引诱了我一下,他是不是就是去飞了?

  ***********************************  改编改得我烦了!索性不改了,暗自己个儿正了八经地写一个!

  名字还没想好呢,就先叫《时间》吧,我觉得所有的故事都是由时间来叙述的,平淡的,波澜壮阔的,都是时间来记忆的。

  准备写一写秦末的大动乱,楚汉相争的故事。这回把自己掺里头,用第一人称来忙活,写一个武侠的,吹一吹自己,同时吹一吹我喜欢的历史人物。说老实话,底气不那么足,很怕虎头蛇尾,干着干着又没劲了。嗨!写着玩呗!玩味一下我喜欢玩味的人生,也是一种舒展的感觉吧?挺好的。我手头就是《史记》和《资治通鉴》这两个版本差不多的资料,有更多资料的朋友给提供点啊!我求你们了。

  干这活,妻头回表示了支持,并且答应给我找一写资料,毕竟《史记》和《资治通鉴》上说的不怎么详细,她还说会在我坚持不住的时候来代笔。她情书写的不赖,学习也一直比我好,不知道写这玩意能怎么样?我挺好奇的。

  批评和鼓励是创作的动力,大家觉得怎么样可以畅所欲言吗,我现在觉得夜色兄弟真好,至少不使我觉得孤单。我准备专心写《时间》,要是夜色兄弟感兴趣,希望你可以写点东西。

  就到这吧。在文字的世界中徜徉,多好呀!创造并且品尝自己的感觉,多好呀!真不明白怎么弟兄们都那么沉默?

  流殇要展开一个流殇理解的历史画卷,和大家一起来玩味。并且创造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传奇!***********************************
 

    


十字街头


  作者:流殇

  一、十字街头

  我该怎么办呢?我失业已经四个月了,虽然我仍然每天装做上班的模样按时出门,踩着平日下班的时间回家,但我相信自己是越来越憔悴了,尽管我依然对妻保持着原有的微笑。

  这世界远不象我想象的那么容易混,连去找一个零工干也显得那么费劲,初来时的意气已经被现实撕得粉碎了,我感觉自己的自信在被无情地剥夺掉,象一块垃圾被抛弃,你是不是应该抛开所有的所谓的面子……

  在这个城市里,我只和妻相依为命,举目无亲。

  我们大学毕业后就留在这里,她是来自云南的大山里的孩子,而我如果回到生我养我的故乡能做什么?做农民?或者在一个国营的企业里当一个技术员?

  我得报答含辛茹苦的父母,还有必须承担为了我而放弃升学机会的哥哥的婚事。贫困已经使我们恐惧,我们要这繁华,要这看似满地金银的大城市,于是我们留下来,等待属于我们的机会。

  共同的经历往往是拉进距离的纽带,在那混沌、嘈杂、汇集着和我们一样等待机会的平房区,我和娇小的妻相识、相知、并在一起了。

  开始似乎是一帆风顺的,我找到了工作,我们从平房区搬到楼里住,妻也顺利地怀孕,这个家就要增加一个成员……

  我们没有什么积蓄,因为我每月都要给老家寄钱,还要交房租,吃饭。已经有三个月没给老家寄钱了,妻也入院待产了,所有的钱都交住院的押金了,我该怎么办?

  天气很好,阳光那么明媚,树、草地、涓涓的喷泉、公园里享受弄孙之乐的老人、还不知道什么是艰辛的任意玩耍的孩子、外面喧嚣的城市、大街上行走着的穿着暴露的裙子享受男人目光浴的高傲的女人……

  我从长椅里坐起来,觉得眼前没有颜色,满目的黑白使我惊慌,我需要钱,我必须弄到钱!我不能再在这里躺着了,尽管我很饿,饿的我几乎都没有力气站起来了,我必须弄到钱,至少要让妻和即将来到人世的孩子吃饱。

  我感到有点晃,假山后发生了什么?我悄悄地凑近一点,渐渐地弄明白了。

  三个半大小子围成一个半圆,逼迫着一对看来是情侣的年轻男女,那女孩子真漂亮。这里很僻静,很多树,过膝的长草,靠近已经班驳的院墙,墙外是僻静的小街,人们不会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不会向这里观望,这儿是情侣亲昵的好场所,就是在这里办事也不会被发现吧?

  你怎么会在如此窘迫的时候,还产生这样下作的念头?有快五个月没有性交了。那小姑娘真漂亮,年轻,眉清目秀,高挑的身材,修长的四肢,乳白色的皮肤那么光洁,有象牙一般的光泽,要是能和这样的女孩子做爱该多好!

  那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质地很好,那精致的皮包,她应该有钱吧?现在,她完全被恐惧困扰着,她想躲避到那小伙子的背后,因为那三个半大小子的手里晃荡着发出森森寒光的刀。不幸的是那小伙子似乎更害怕,他哆嗦着,按照他们的要求把钱包、手表、手机都放到指定的地方,他没有勇气去保护那个女孩子,看来她只能靠自己了。

  除了钱,那三个半大小子肯定要更多的,他们的目光里已经明确地传达了这样的信息,我相信那小姑娘是能明白的,所以她在使劲地把裙子的下摆向下拉,更多地遮掩暴露的腿。

  你不能那么干,不知道女孩子的羞涩是刺激男人欲望的良药么?我有点替她着急,但自己不由自主地勃起了,那样子的确很迷人。

  一个半大小子用尖刀把那小伙子逼到墙边,让他蹲下,用铁丝勒住他的拇指,并且开始打他……

  “拿了钱,你们,你们……”小伙子哀告着,闭上眼睛,不知道是害怕眼前的刀子,还是不忍目睹女友在自己的面前被轮奸。

  连保护女人的勇气都没有,你白当男人了,就算是面对暴力,你应该退缩,并且这样的怯懦么?你有什么资格来评价别人?你自己的妻现在就需要保护,你在干什么?至少面对这样事情时我是不会畏惧的,我坚信,也许那尖刀真的刺穿我的身体,就解脱了吧?那钱包很鼓,看来有不少钱!我决定了。

  剩下的两个半大小子开始骚扰那个小姑娘了!以我的经验,那小姑娘不会超过二十岁,肯定是学生,她是不是处女?鬼知道,这年头找处女比找工作还难,女孩子都追求新潮,似乎到了十七岁还没有性经验就是老土,何况是在这到处是诱惑的大城市?

  小姑娘在刀子的威逼下瑟瑟发抖,她摔倒了,那粗糙的、由于兴奋而出汗的手撩起她的裙子,按在她的大腿上的时候,她拼命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尽力避免叫喊出来,眼泪已经涌出来……

  这个时候过去是不会引起注意的吧?你们要干那小姑娘,我不管,我和她素不相识,我的窘迫也使我没心情去英雄救美人,我需要那钱,别拦着我,我会拼命的……

  都看着我,侵犯停止了。我一声不吭地走过去,虽然腿有点抖,但坚定,用

  自己最沉着的脚步。我弯腰拣钱包。

  “帮帮我!”女孩子的泪眼看着我。

  那半大小子的手还在她那雪白浑圆的大腿上,年轻女孩子的腿,真好,那么修长而结实,乳白色的肌肤带着健康的血色,她穿的是白色纹着米奇老鼠的小内裤,内裤里面是怎样的美妙?我被刺激了,我想帮她,我帮她!

  可能是还没反应过来,半大小子们愣了一下,然后怪叫着过来了。

  那钱和女孩子都不许你们碰!

  很疼!我的左臂被划开一道足有十公分的口子,屁股上也挨了一刀,但不严重,血从我的身体里流出来,好象很舒服,烦恼没有了,我暂时地从压力中逃避了,这样不顾一切的感觉真好。

  他们干嘛跑掉?他们只要再坚持一会儿,我就不行了,我没有什么打架的经验,我从来都是被同学欺负的对象,我只是在被逼无奈下拼命而已,可能人在拼命的时候是很吓人的吧?他们是被吓跑的?

  我没有死掉,真好!你干嘛这么冲动?你的妻还在医院里等你,还有你即将来到人世的孩子,没死真好!你还有必须承担的亲人。

  成功的喜悦在战栗中滋长,一个成功的经历。我撕下衬衫的袖子把伤口包扎了一下,得回家处理一下,然后去医院。我看了看蜷缩在那儿的小姑娘,好自为之吧,我懒得看那小伙子一眼,我蹒跚着走开。

  “喂,喂,那钱包是我的!”

  大街上有不少人注视我。

  隔壁的房东宋小也吓坏了,“哎呀,小刘,这是怎么啦?”她搀着我,美丽的脸由于惊慌而变色,她那饱满的乳房蹭着我的胳膊。

  你干吗这么关心我?还想勾引我?

  宋小长得很漂亮,也并不老,她三十四岁了,依旧风姿绰约,这没办法,她是学芭蕾舞的,本来是和我们一样到这里闯天下的,她不愿意回到暴土扬灰的西部老家,凭着自己的美丽留下。

  在妻的眼里,宋小是成功女士,她有一个美容院,有四套可以收房租的房子,有汽车,同时还有男人,不断更换的衣冠楚楚的男人。

  她勾引我不是一次了,她独身,喜欢和高大强壮的男人性交,最好是年轻的,那些上了年纪的,或者大腹便便的,是她生存的依靠,其他的就是生命中的华彩乐章,享受。我没有上钩是因为我爱妻,我觉得没什么比忠贞更重要,我憎恨背叛。

  “是打架了?”

  宋小让我坐在她的沙发里,真皮的,很软,很舒服。我怎么就到她这来了?她这儿真阔气!还有空调,我靠在沙发里不想动了,觉得有点晕,还有点恶心。

  宋小忙活着,她穿得真性感,那窄小皮裙裹着的丰润的屁股扭动着;内衣一样的上衣荡荡地,胸前那勃勃的乳房,她的乳房并不大,看起来很结实,但乳头很挺,我知道她通常是不戴乳罩的;纤弱的腰肢;还保持着光滑紧凑的皮肤;那光溜溜的腿和胳膊;三十多的女人有这样身材的不多,可能是坚持练功和搞美容的关系吧,还有关键的因素,她没和什么男人生孩子,她保持得很好,她需要保持。

  我虽然拒绝了她的勾引,但没法拒绝她的诱惑,每看到她穿成这样,我都不由自主地勃起,但今天没有,我有点迷糊。

  “到底怎么啦?你倒是说话呀,刘商!”她很细心地给我清洗伤口,上药,然后包扎。

  “谢谢你。”

  我看了看她,被她的关切感动,是真的感谢她,我不能背叛我的妻,似乎应该为了感谢而填充一下她那饥渴的身体吧?她有两个月没催我房租了。“我得去医院了。”站得猛了点,我晃了一下。

  宋小盯着我,默默地。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离开。

  “刘商,你等等。”

  她干什么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这有四千块钱,你拿着用吧。苗苗生孩子得用钱。”

  干什么?施舍么?现在,我的确需要施舍。

  “我有钱。”

  都不知道自己干嘛要拒绝,很久了,你不就是希望被帮助么?没人伸手,连你认为很要好的同学都远离你,你干吗不接受这施舍?就因为你现在的确兜里有点钱?那钱是怎么来的?

  “别硬撑着了,我知道你失业了……”她小心翼翼地看我,看起来有点激动,那柔情。“你拿着吧,都是天涯沦落人,能帮的就帮一把。”

  “真的不用了。”我离开。她怎么知道的?妻会不会知道?

  我换了件衬衫,看着撕破的衬衫,我很心疼,我只有三件,这个还是最体面的。泡了一碗方便面,我坐在我那造革的沙发里,闷热袭来,陈旧的家具,妻在镜框里冲我甜美地笑,她永远都会爱我,我要振作起来,不过现在我真的感到很无力,我真的没有更多的办法来改变目前的景遇和迎接即将到来生活。

  钱包在桌上,很名贵的鳄鱼皮钱夹,有镏金的徽标,是我不敢接近的牌子,有钱人是不是比穷人更珍惜生命?干嘛那么怯懦?

  我打开钱包,觉得比较起来,我更应该拥有它,也的确需要它。

  尻!钱包里的女孩子的相片并不是那个小姑娘,是一个妖娆的姑娘,珠光玉气,很性感,原来是出来打野食的,那小姑娘真可怜,要不是那三个半大小子搅局,她就落入另外的一个悲剧里了,比被强奸还可悲吧?

  一个身份证,名片。那家伙叫高仅,什么公司的总经理。就那怂样也当总经理?我笑笑,更关注那百元的钞票,对陈列的三个卡并不感兴趣,让我高兴的是现金有四千七百元,厚厚的一沓。出来骗小姑娘是要富有一点吧。这些钱能帮助我度过眼前的难关吧。

  病房里很凉快,阳光从窗子倾泻进来,很舒服,很温馨的感觉。同屋的那本地小伙子正在给那胖的一塌糊涂的媳妇揉脚,他们应有尽有。

  妻倚在床头小寐,她也胖了,幸福,让这样的幸福永远吧!我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以后会怎么样?未知的未来。

  那小伙子冲我笑着,“说你老婆还得几天呢。”

  我笑笑,又多了几天费用,不知道够不够?男人为这些揪心的时候是可怜的吧。

  我走到床前坐下,放下手里的水果和食品,就那么静静地凝视着妻。妻叫苗苗,来自云南的山区,她跳舞跳得好,人长得漂亮,这是她离开那里的资本,她并不是少数民族,但她就读的是民族学院,就为这,她自做主张地和管招生的那个妖里妖气的古老师达成了协议,那年她才十六岁。

  这些,她没有向我隐瞒。还能回忆起她主动向我坦白的时候那紧张的神情,不安地抿着的好看的嘴唇,殷切的目光,那担忧。

  我知道摆脱贫困需要付出的勇气,我也有类似的经历,虽然我不用付出自己的身体,但我的尊严同样被蹂躏过,我曾经为了给老爸治病去给我们镇书记的儿子代考中专,我哥就是为了我能上大学、离开那世界,而答应娶临村的那个陡然而富的老六的妹妹。

  我能怎么样?我只能更爱她,保护她,我曾经对自己起誓过,我必须履行自己的诺言,让幸福永远。可以不择手段吧?她可以去做有钱人的情妇,享受没有尊严的纸醉金迷,而她选择了跟我过这样的生活。

  “你来啦。”妻醒了,冲着我微笑,用手轻轻地抚摸隆起的肚子,“我现在是不是丑得没法看了?”

  “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姑娘。”

  “肉麻死了。”

  旁边的夫妇会心地笑了。我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肚子上,两颗蓬勃的心跳,是我的,虽然一个还那么脆弱,令我感到幸福和满足,希望时间能静止下来,希望就这么不变。

  “累不累?”妻那柔软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插进我的头发,轻柔地按摩我的头。

  我把钱塞进那白色的枕头下。她用目光询问。我只点点头,然后再倾听……

  路过公园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是不是应该进去再看看能不能碰上好事?反正天已经黑了,不会被发现的,那三个半大小子的行为启发了我。那是目前最快的来钱的办法,我挣扎过,还真的不想成为一个罪犯,但得想办法解决一下自己的困难,我必须照顾妻,还有得往老家寄钱,就干一次,干完就收手,还犹豫什么?你不是把家里的水果刀都准备好了么?

  是不是会不安?顾不得那么多了,你已经不是你自己了。这样的理由或许不能成立。

  绕过大门,我沿着墙走,估算着距离,然后找一个比较容易翻越的地方跳进去。落地的时候,觉得脚底下黏糊糊的,他妈的!运气不好,第一次就踩了屎,谁他妈的这么不讲卫生的?你没资格去评价别人的公德,你现在不是要去干更加触犯天条的事情么?

  没有灯光,只有月色,翻飞的飞虫,被燥热的风吹拂的长草和树叶沙沙地烦人,草中虫鼠乱窜。你真这么干?我犹豫着,希望会发生什么突发事件来阻止我的行动,我左顾右盼,但已经把准备好的丝巾蒙到脸上,握着水果刀的手微微地抖,出汗,汗水顺着脸往下淌,我不是紧张,我就是亢奋着……

  一切都象是为我准备的,他们没发现我,正忙着呢。看来是早有准备的,地上居然铺了一块塑料布,一对男女在上面纠缠着。

  是一个很年轻的姑娘,她闭着眼睛,头软软地放在男人的肩头,她的手在男人的后背上急躁地抚摸着,嘴里发出醉人的呢喃,是时髦的短发,她用发梢琢磨着男人的欲火,明暗不定的光影下,五官很精致,尤其是那饱满的额头和耸翘的鼻尖,应该是个美人吧?……

  那男人显得笨拙而臃肿,象一头发情的熊,能清晰地看到那一身肥肉。他来劲地揉搓着女孩子的身体,呼呼地喘着粗气。女孩被撩起的上衣下,露出柔美的腰,流畅的曲线在月色下格外地迷人……

  算你们倒霉吧,看样子不象是没钱开房间的么,可能就是要找一下这种野合的刺激?给你们增加点刺激吧!我从草丛中蹿出来。

  那女孩被揉得舒服了,她的眼睛睁开了,夜色中流溢的流星一般明澈,她看见我了,愣神,然后惊异……她怎么好象没害怕?

  我把水果刀顶在胖子的后腰上,“喊就捅了你。”我压低声音,怕被什么人听见,我的手心也一阵子出汗,不过突然感到很镇静,前所未有的。

  能清晰地感到胖子浑身的肥肉都剧烈地哆嗦了一下,他停止了动作,仍然喘着粗气,“兄弟,别冲动,要什么你吱声,钱在包里,那包你拿走,够花一阵子了,这丫头你想干也行,你放心,哥们肯定不叫唤,你就是别捅了我……这手表也挺值钱的。”他慢慢地摘下手表,放在身边的草地上。那女孩捂着嘴,眼睛瞪得圆圆的,她真漂亮。

  “要不,你先干着,我给你把风?”

  身上值钱的东西基本上是他自己交代的。

  “怎么那么多废话!?”我觉得挺好笑,人在恐惧的时候所表现的状态真奇怪,他哆嗦成那样还能如此流利地罗嗦个没完。

  “滚蛋!”我用水果刀在那肥硕的屁股上划了一下。胖子杀猪一般地嘶,但尽力地控制着音量,连滚带爬地消失,踉跄着……

  女孩咯咯地笑了,她怎么一点也不害怕?我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她的腿张开着,青春的气息,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衬托着妖艳,真想就这么干了她,她已经勾起了我的欲火。

  “你的钱。”我收拾了地上的东西,装进准备好的背包里,然后逼近她,想来那威势是足够的吧。

  “我没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她若无其事地仰面看着我,居然还微笑着,上身向后仰,用胳膊肘支撑,小腹微微上挺,这个姿势使短裤滑向里,粉嫩的大腿根儿,里面肯定更不得了……不能在这事儿上耽搁,总不能就捅了她,尽管我真想干了她,勃发的火焰几乎使我失控。

  我还是迅速地离开了,从墙头翻越落地的时候,那紧张和焦躁突然消失了,我摘下丝巾,扶着旁边的树干喘气,或者就这样也不错?不能认准一个公园干,是不是间或也强奸一下那些女孩?肯定挺刺激的!你不能再泥足深陷吧?成功的快感!我低头看了看被勃发的激情弄得不堪的腹下,看来得回去自己解决了。我调整了呼吸,然后准备消失掉。

  “喂!”墙头出现那女孩的身影,她轻巧地落在我的身边,敏捷得象一个精灵。

  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不好!被她看见了,我的手迅速地伸进背包里,抓住水果刀的刀柄,就在这儿,干掉她,我不能失败,不能被抓。

  可能是那目光和神情太可怕,女孩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双手遮在胸前,“别紧张。”

  我迅速地接近她,把她逼在墙上,我没有抽出水果刀,但我知道,一旦她喊叫或者反抗,我就会马上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去扼住她的脖子。

  “别紧张……”她的手抵在我的胸前,有点慌乱,“……你耽误了我的生意,我不要多,干一次就两百。”

  这实在使我震惊,想不到她这么年轻漂亮,看起来这么清纯,居然是个被称作“鸡”的妓女。

  “那胖子真没劲,怂包蛋,看样子五大三粗的,其实怂的厉害。我保证让你舒服……就两百,一宿也行。”

  她的手指轻柔地按压着我的胸,用她那夺人魂魄的目光抚慰我暴躁的心,她的呼吸喷到我的鼻间,异样的冲动。我太久没碰过女人了,我是个性欲很强的男人,而且现在我的情绪很亢奋,需要发泄,招妓仅仅是生理上的要求,我不会背叛的。

  “我保证让你舒服,哈?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下套……”

  她的口音是四川的那种普通话,不是本地的,应该是安全的吧?她看起来也那么干净,虽然她刚才正在工作,我怎么还是觉得她干净?

  “……要不,就在这儿也行。”

  你这么冲动会坏事的!不过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不仅因为女孩的确很诱人,还因为这奇妙的经历。

  电影院里黑咕隆咚地,没什么人,这里大多是象我们这样需要解决的男女,还有无处可去的家伙在睡觉,午夜场的情景就是这样的,银幕上播放的东西,没人关心,来这里都有自己的目的。管理员也漠不关心,反正把票钱交了就行,还多少提供了些方便,他们把坐椅改造得更舒服,高高的靠背阻挡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这种双人的包厢可以蜷着腿躺下,换片子的时候也不会突然亮灯,以打扰如火如荼的情调。

  是那女孩带我来的,这个电影院离我家很近,我和妻也来看过无数次,但这样和一个陌生的鸡到这里完全是要解决生理的急切,还是第一次,感觉很奇特。

  她靠在靠背里,任我揉搓着,不时还吃吃地笑,她的手插进我的头发里,很熟练地按摩我的头,让我撩起她的圆领衫。

  她没有戴乳罩,那胸脯还不够饱满,看来还在发育,青涩娇嫩,同时敏感,在我的口唇拨弄下,乳头很快就勃起了,勃勃的、涩涩的,她急促地喘息着并且发出嘤嘤的呜咽。她开始摸索我的身体,“你真……”她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能感觉到她愣了一下,她的手隔着裤子按住了我的下身……

  她很熟练,同样也很认真,她蹲在我的双腿之间,解开我的腰带,拉开拉链,我配合着抬起屁股,以便她把我的内裤也褪开,她注视着茂密地阴毛中矗立的阴茎时,那惊诧的表情,使我非常满意,我抓住她的头发。

  “别急么。”她娇声细语,飞快地用妩媚的眼神瞟我,然后把脸颊贴在我的小腹上,手攥住我的阴茎,细心地揉握着,并且抚摸我的大腿内侧,这使我很兴奋……

  我忍不住扭动了一下,她叼着我的阴毛拽,有点疼,但刺激,疼的感觉掺杂在被她揉握的阴茎和抚摸的大腿带来的那阵阵的舒适、紧张、冲动中,更加刺激了,她的手握住我的阴囊,然后轻柔地捏弄着里面的睾丸,牵引着我的身体。浑身的肌肉似乎都扭曲了,身体膨胀到那可怕的限度了,需要,我的手把她的头移向关键……

  “喂!你等等我。”女孩从电影院里追出来。

  夜色如水,难得的沁凉的晚风,凄恻的路灯的青光倾洒在我和女孩的身上,我的脸上还残留着疲惫和戒备,抒解了紧张、亢奋的情绪,现在我正被自己的良心谴责着。

  女孩固执地接近我,她看着我,双颊嫣红,明眸如星,蓦地,她展颜一笑,伸手挽住我的胳膊,“带我走吧,下面的,我不要你的钱,你真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不,这两百还给你也行,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你也让我舒服舒服,好吗?”她的声音腻腻的,用脸颊挨擦着我的肩头,双手揉着我胳膊的肌肉,我从小干庄稼活,上学后还坚持锻炼,所以肌肉强健。

  “带我到你那儿去,我没地方去。”

  我躺在铺着凉席的床上,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现在我已经彻底变了,我不仅抢劫了别人,而且把一个央告着,要跟我走的女孩子单独抛弃在夜晚的街头,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和那女孩仅仅是肉体的交易,你射精了,已经达到了目的了,没必要承担更多的。她是不是也有什么样的不幸?我已经洗了澡,似乎身上还残留着女孩的味道,她还那么年轻。

      隔壁的房间里突然传出很剧烈的声音,干什么呢?现在是午夜三点!那是宋小的房间,出什么事儿了?我坐起来,没有听到宋小的呼救声,但显然那里正在发生着什么,有倒地的声音,我抓起一条运动短裤套上,窜了出去……

  门锁得很严,我站在门口,很耐心地按门铃。里面的事情看来是告一段落了。门开了,先出来的是一条彪形大汉,左脸上有一条很深的刀疤,他的目光逼视着我。我感到了威胁,多少有点紧张,侧身让开出门的路。

  “有事儿?”是东北口音,我和他高度虽然差不多,但体形有很大的区别。他不象是好人,那宋小怎么样了?我有点担心。是入室抢劫,还是什么?


       对峙,我默不做声地看着他,手在背后握成拳头,我随时准备反击,因为他似乎随时准备打我,我可以逃走,甚至根本就不用来管这闲事,我希望能帮宋小一把。

  “你是谁?”视线里出现了一个鬓发斑白的、看上去足有五十多的老头,但他的精神看起来可不象老头,沉着而锐利,他背后还有另一个大汉。

  “我是房客,来交房租的。”

  “是宋小的姘头?”老头瞥了我一眼。

  “我是宋小的朋友。”

  “朋友?”老头看着我,微笑。

  “跟他没关系!”宋小出现在门口。


    我吃了一惊,她披头散发,面目青肿,上衣被撕开了,左边的乳房裸露着,颤抖着,没功夫掩饰了,她拽着老头的胳膊,她显然受了很重的伤,黑色的丝袜被什么浸湿了,腰间缠着一件衬衫。

  “别管闲事。”刀疤伸手当胸推来。我闪开,侧步,转腕,扭住他的手腕甩开,伸手拉过宋小,用身体掩住她,想不到能这样的敏捷。

  “有什么事儿,冲我说。这么对一个女人,不怎么光明吧。”

  刀疤被激怒了,也许是太轻敌了,居然在主子的面前丢脸。

  “别动手。”老头用目光制止了刀疤,掏出烟,旁边的另一个大汉连忙给他点火。“小伙子,你身手不赖,也挺有胆色的,我欣赏你。不过你记住,她的事儿,你管不了。”他看了看我,然后迈步向电梯走去。宋小在我的背后软倒了。

[ ]整洁的房间现在全变样了,我把宋小放在沙发上,她的下身在流血,脸色苍白。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揭开了裹住她下身的衬衫,有一点焦糊的气味,再撩起短裙的时候,我惊呆了,她别过脸去,啜泣。

  雪白的大腿根上残留着男人暴虐的痕迹,里面没有内裤,她的阴部整个暴露在我面前,暗褐色的阴阜上,阴毛估计是被扯掉的,血淋淋的,阴唇蠕动着,有些红肿,阴蒂的位置更是肿了起来,小腹和大腿根上有烟头灼烧的焦痕,还有屁股上,她的肛门也在流血,显然刚被什么粗大的异物插入过,洞口还敞开着,由于疼痛,肛门周围的肌肉不安地抽搐着、扭动着……

  “洗一洗,我帮你上药。”

  现在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显然是残酷的。宋小坚持不住了,她一下子搂住我,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样的伤,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处理,只好用酒精棉球一点一点的清理。宋小一丝不挂地趴在她那舒适的大床上,枕头垫在肚子下面,屁股翘起来,张开双腿,不住地皱眉,发出“嘶、嘶”的吸气声,脊背微微地扭动着,后腰那肉涡妖艳地展示着。

  我觉得自己不知不觉地被她的身体刺激着,我不敢看,不敢摸,我担心会控制不住自己,我已经勃起了,手指触摸的那嫩嫩的臀尖还是那么富有弹性,还有那受伤的肛门,红肿的外阴,处理后,伤处我亲手涂抹的红药水给她的那里增添了奇妙的色彩。

  她回过头,伸手握住我扒开她臀瓣的手,“知道他们用什么搞我屁眼么?”一个严肃的话题,我没法回答,因为她不是在哭诉她的遭际,而是在诱惑我。

  “手电筒!就那么硬插进来,一点也不管我疼不疼。”我不知道该不该现在甩开她的手,她已经坐起来,挨近我,“要是你,是不会那么残忍的,是么?”她的手颤抖着搭上我的大腿,并且颤抖着向上移动了……我闪开,尽力压抑着快压抑不住的冲动,“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对你。”

  “别说那个了。现在……”她的头发披散着,显得憔悴,她似乎在哀求我,那目光让人心碎,“……现在我需要你来爱我。”她的泪珠闪烁着。

  “你休息吧,好好地睡一觉,一切都过去了。”

  “刘商,我也是女人,我也需要人爱我。”

  其实要准备的东西应该是很多的,奶粉,孩子的衣服,尿介子,儿童床,童车,还有给妻补养的东西,我还根本就没有准备什么,多亏弄到了些钱。我在本来很少来的商场里转悠着,很后悔为了自己一时之快而一下子花掉了两百块,这些婴儿用的东西真贵。

  “喂。”一个女孩子怯怯的声音在我的背后。我转过身,注视着眼前这个穿着天蓝色连衣裙、身材高挑、白皙的小姑娘,能感到那清新的气息,还有她的喜悦,我想起来了,就是公园里那个险些被糟蹋的姑娘。

  “想不到能再见到你,真好。”她凝视着我,双颊由于兴奋而绯红。

  这的确是很巧合呢,“是啊。”

  “我又到那地方去了好几次,都没看到你。”

  真不明白她怎么还敢去那儿?

  “真希望还有坏人侵犯我,而你就在那里出现。”

  真是奇怪的姑娘,盼什么不好,盼这个,其实那次要不是他们不想放弃钱包,我估计你就那么的了,我没打算保护你,本来。

  “你不应该那么冒险,不是每次都那么凑巧的。”

  “我就是想找到你。”

  “找我?”“是啊!我应该感谢你。”

  “不必了,没什么可谢的。”

  “我叫苏小雨,你呢?”

  我们面对面坐在麦当劳里,人山人海的,到这来,是她强烈要求的,总不能在广庭大众之下和一个小姑娘拉拉扯扯的,她不象她的外表那么羞涩,至少她固执,并且任性。

  “刘商。”

  我伸手轻轻地握了一下那伸过来的嫩葱一般的小手,很温软的感觉,她的手指尽头的手背上有几个诱人的涡,那光滑圆润的手腕,光洁纤细的胳膊,我躲开我的目光,怕被那年轻给吸引。

  “我们聊点什么吧,真希望和你交朋友。”她说话的方式也大胆,我又觉得和她那点点的羞涩不那么搭调,是什么样的女孩?

  “我不能在这里多耽搁,我的妻子在医院里等我。”我决定快点结束这些,她虽然挺漂亮的,但和我有什么关系?连那一点好奇也不想留下。

  “你的妻子?!”

  “是,她要给我生孩子了,这不,我买的都是小孩的东西。”

  我的目的看来是达到了,她很震惊,双手的手指互相绞在一起。

  我把那杯可乐的最后一口喝掉,其实很好喝,上一次喝可乐是和妻共饮的一杯,说是浪漫,其实,我们不想把钱花在这上。“那么,我走了。”

  “怎么能再找到你?”也许没必要再见吧,我看了看还在矛盾中的苏小雨,“别再和那小伙子来往,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样?你看我给咱们儿子买的衣服。”

  妻的脸上绽放着,她爱惜地抚摸着全棉的小衣服,“干嘛买这么贵的东西?还买这么多!我回去可以自己做么。咱们没有那么多钱。”

  “管那么多呢,孩子是最重要的,我弄到了点钱,我在家侍侯你,等你出了月子,我再出去找工作。我把烟戒了。”

  “那怎么行呢?没了工作,咱们吃什么?”

  “你放心吧。”我伸手轻轻地爱抚妻的脸颊,“生活的事情就交给我,我虽然不能给你和孩子最好的,总不至于让你们挨饿。辞职前,我接了个私活,上次给你的是头期,现在干完了,这尾期也有将近六千,咱们现在是万元户了。”

  “真的!?我就知道你能干。要不,先给你家里寄三千去?咱们省着点花,应该够了。”

  “还是你管好吧,给家里的钱,我会想办法的。”

  是不是再干一次?应该换个地方。找机会吧,从今天起,我就陪在妻的身边了。

  妻的体质很好,但她的骨盆比较窄,生孩子的时候受到了很大的痛苦。看着她的汗流满面地辗转,我让她咬住我的胳膊,希望能分担一下她的疼,她舍不得咬我,她就那么抓着我的手,剧烈地震颤着,大口地喘着气,眼睛空洞地凝视着我……

  “大夫,剥腹产吧!”我喊着,实在受不了妻这样被痛苦煎熬了……

  洪亮的哭声。小孩哭?怎么有小孩哭?谁把孩子带进来了?是我的?是我的!我当爸爸了!妻瘫软了,她把我的手贴在脸上,她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医生们忙碌着,我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大脑是空白的,我茫然的注视着一切……

  “三点七公斤的健康男孩儿,恭喜你。”

  护士把一团粉嘟嘟的东西塞到我的怀里,我才清醒了,重新回到这世界中来了,他在扯着脖子哭,宣告他的来临,他还挣扎着,小胳膊小腿动着,他的脑袋好象没长好,怎么脑顶忽闪忽闪的?他怎么能这么把全部的力气都用在哭上?难道他生下来就是为了迎接苦难的?不行,我必须让你一辈子都幸福。他怎么长的不怎么象我?对了,他象他的妈妈,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唇,还有那粉白的皮肤,不过那脑袋象我……

  “刘商,让我抱抱孩子。”妻那无力的手伸过来,急切地,要把孩子夺过去。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孩子在母亲那温暖的怀里安静了下来,他居然不哭了!我的眼泪流出来了,感谢你,妻。我所做的一切都有了报偿,接下去,我会更加地努力,我要你们,我可以忘掉一切,我必须承担这一切。

  有生以来第一次叫了出租车,我抱着妻和我的儿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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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冲动


  作者:流殇

  朴载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是朝鲜族的,一副很标准的朝鲜族男人的相貌,平脸,细长的眼睛,薄嘴唇,脸上的线条很坚硬,现在看来很有男人味道,而且他倔强,天不怕地不怕的蛮牛性子。

  跟他好的好处就是我很少被人欺负,其实我长得比朴载要高,但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事情,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跑,我的确跑得挺快的,区运动会都拿第一名。

  不过我觉得跑得快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是耻辱,跟我一心要当的英雄有很大的差距,我真想象朴载那样厉害,于是我跟他玩,用自己的零花钱给他买冰棍,似乎跟他在一起上下学,我的腰杆也能直一点。

  不过我爸妈多反对我和朴载一起玩,因为他学习不好,而且经常闯祸,是典型的坏学生。不过我不管,我还是总和他在一起。

  朴载很讲义气,上了初中后,我们不在一个班了,他依然什么事儿都照应着我,而且再也不花我的零花钱,他不知道怎么发财的。

  初二的时候,朴载的爸爸被所里公派到日本去工作了,为期三年,他的妈妈也跟着去了,于是朴载就更加自由自在了,我真羡慕他没人管。

  这天下午没课,本来是准备跟我们班的几个还不赖的同学去公园写生的,朴载神秘兮兮的出现在我们班的门口,使劲地冲我招手。

  “干嘛?”我兴冲冲地窜过去,要是去欺负一年级的小孩,那就是赏心乐事了,那能满足我的英雄梦。

  “有好东西!”他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做了一个我们都明白的下流手势。

  我疑惑了。

  “我尻,你不是挺聪明的吗?!”

  我决定跟朴载走,他从来没骗过我。

  回去收拾书包的时候,我发现班里的气氛不怎么对劲,男生都回避着我的目光,有的也挺羡慕的,女生就多数是翻白眼了。

  我们这个班是尖子班,都是好学生,大家似乎都蔑视暴力,对于朴载这些在周围几个中学都鼎鼎大名的传奇人物很不感冒,他们习惯按“鱼找鱼,虾找虾”的逻辑把人分成好学生、坏学生两种,我跟朴载好,那么就也是臭鱼一个。

  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我很在乎曲靖飞的看法,从初一开始,她就把我迷的五迷三道的,在我眼里,她是最漂亮的姑娘,她笑的时候,那动人的酒窝,弄得我魂飞魄散的,她爱跟学习好的聊天,于是我就玩命地啃书,她爱画画,于是我也经常出去写生,全不管自己不是画画的材料。我和朴载的来往似乎没使她对我反感,现在也是,她没有和其他女生一样冲我翻白眼。

  “什么好东西呀?”我跟着朴载跑出了教学楼,直奔存车处。

  “《错误第一步》!”

  “什么他妈的,错误第一步啊?”

  “录象带呗!可他妈的好了。”

  我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我知道有黄色录象带这一说,从来也没有看过,能弄到一本写得一塌糊涂的色情小说已经能使我兴奋半天了,居然能弄到录象带!我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头皮发麻,不仅是好奇了,我终于有机会把对女人的那些近乎怪诞的想象给弄明白了。

  “你他妈的快点啊!”我急切地叫着,看着朴载蹲在电视旁摆弄着,看他实在弄不明白了,只好自己过去。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那时候,我们家还没有录象机。不过还好,操作面板上的英文字我还认识,虽然快进和慢放还不认识,但播放和停止还是清清楚楚的,看着朴载忙活的满头大汗的样子,我就想乐。不过很快我就乐不出来了,录象机是开始运做了,电视上还没影,连声音也没有,就一片蓝。

  “操他妈的!”我和朴载异口同声地破口大骂,脸憋的通红,然后使劲地播台……

  “别动!就是它!”朴载兴奋地大吼一声,从茶几那边窜了过来。

  “喔,噢,噢……”电视的喇叭传出了让人心跳加速的声音夹杂在一阵低回缠绵的音乐中,还没来得及看到画面,我就觉得自己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电视上其实是一片极其模糊的斑点,不时地滚动着雪花,不过我挪不开我的眼睛了,想扒开那些讨厌的雪花,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短暂的清晰已经使我看到了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肉体,音乐带着沙沙声、呻吟声、肉体碰撞的“吧唧、吧唧”的声音,我使劲地揉眼睛,还是看的很不清楚,就是红乎乎的一片,大约有个人体的轮廓,不过那声音实在令我热血沸腾,不能自持……

  我看见朴载裤子的中间也鼓得高高的。我们翻来覆去地把这个实在看不清楚的录象带看了好几遍,都眼泪直流。

  我有了个答案,虽然的确很模糊,但成熟女人的身体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虽然几乎没有什么美感,的确非常地刺激,尤其是明确了性交是怎么回事。

  回家后,吃过晚饭,我就躲进自己的房间,反插上房门,然后趴在床上。这是我的世界,我有过手淫的经验,今天我格外地需要,把裤子褪到膝盖上,撅起屁股,使劲地撸着那涨得难受的鸡巴,越撸就越急切,我的身子绷得紧紧的,都有点酸疼了,不过不能停,得加把劲,我知道射出来后那美妙的疲惫,我格外地要,为此,我还准备了一条毛巾……

  这一回射得格外的多,而且似乎是没有先兆的,我很担心我妈发现被单被弄脏了。

  从此,我看女生的眼神就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不再把注意力都放在她是不是干净,是不是又穿了一条漂亮的裙子,她的眼睛瞄人的时候是不是水汪汪的,我更注意她们的腿,裙子里面是不是圆滚滚的,还有她们的胸脯。

  改变了视线后,我发现自己移情别恋了。曲靖飞虽然永远干净漂亮,不过她太瘦了,胳膊,腿,都象麻杆似的,胸前也平平的,屁股也窄窄的,象男孩。我关注了我们班另外的一个姑娘,她叫左小舟,体育委员,个高,虽然她没有曲靖飞漂亮,也不白,不过那胸前沉甸甸的两坨肉,以及那浑圆的屁股,两条长腿,都具备了对我来说不能抵挡的魅力。

  “你画的是什么呀?”曲靖飞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她离我很近。

  我吓了一跳,想把我的画给藏起来,不过我突然愣住了,我闻到了一股撩拨我心扉的清香,虽然很淡,但绵绵地,不能断绝,这是我第一次不是因为女孩子的胸脯或者屁股而有了这样的感觉,一阵轻风吹过,她柔软的发丝拂得我的脖子痒痒的,我觉得自己的心在跳,呼吸在加速,我的肌肉还扭起来了。

  “你这是印象派吧?!”曲靖飞咯咯地笑了。

  同学们围过来,有的哂笑,有的啧啧称赞,有的茫然。还好,我没有真的把对面湖堤长椅上看书的那个姑娘按我的意愿画成裸体的,我的印象里,她就是没穿衣服的,透过裙角,还能看到那细嫩的大腿。

  朴载又弄到了带子,这回比上次清楚,不过看完之后,我的眼睛还是一个劲地跳。

  “你他妈的就不能弄个中央一套来呀!”

  “我尻,你就知足吧,不行,咱俩去游泳吧!游泳馆的丫头跟没穿也没什么两样。”

  我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地好。

  进入夏天后,我们院五百米远的正兴游泳馆就门庭若市了,浅水区简直就是泡澡,深水区也是摩肩接踵的,不过我们的目的不是游泳,人多就最好。“操他妈的,那丫头看着挺好,那屁股松的象老太太的脸,没法看。”朴载满脸愤懑地钻出来。

  我的水性虽然比朴载好很多,不过我还是不敢象他那样潜泳过去看女孩子的屁股,我怕被人发现。“你看清楚了么?”

  “清楚!她屁股上有几道褶,都一清二楚的。你说女人屁股上有几道褶?”

  我忍不住脸红了,最近我很敏感,只要听到这样的话,身体就会有反应,我的游泳裤是不是得换个大一点的?

  我鼓足勇气潜了过去,看到的是一个变形了的屁股和腿,朴载虽然有点夸张了,不过的确全是肥肉,而且那游泳衣最下面的连接处晃荡荡的,一点美感也没有了,邋遢,甚至恶心,我决定再也不因为好奇而受这样的折磨了。

  听了评书联播三国演义后,朴载提议象刘关张一样,我们俩也结义为异姓手足,我没反对,因为他对我实在很好,我应该对他也一样好。

  “刘商,我最近老想着一个人。”喝了一点葡萄酒后,朴载的脸很红。

  我估计自己也差不多,喝酒的滋味挺美,热乎乎的,冒汗,而且全身的神经都亢奋着,似乎比平时要有力的多,冲动的多。“想谁家的姑娘了吧?”我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不过我觉得自己至少是清醒的,因为我还能明白朴载的感觉,单相思虽然挺甜蜜的,不过那牵肠挂肚的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

  “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都知道。告诉你,我觉得我爱上尹敏了,我一闭眼睛,全是她冲我笑。”

  “我尻!你爱上她了?”

  尹敏是谁?哦!是我们院一个比我们大两岁的姑娘,也是朝鲜族的,尹家和朴家是世交,两家过往很密切,她长得挺白的,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和红乎乎的小嘴,具体的我就没太多的印象了,我对比自己大的姑娘没什么兴趣,我惹不起她们。

  “可不是么。刘商,我想死她了。”

  朴载满脸的痛苦使我很受刺激,我抓起茶几上的葡萄酒瓶子,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觉得浑身发热,葡萄酒真好喝。

  “你,你,你甭着急。她,她家电话多少?我给你把,把她变出来。”

  尹敏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皱了皱眉,“刘商,你怎么也喝酒了?”

  我乜斜着眼睛,虽然有点晃,但至少我觉得是清醒的,我觉得她真好看,尤其是穿着这样白色的无袖小褂,肯定有时髦的名字,不过我觉得就是小褂,能看见里面乳罩的印子。

  她的胸脯耸翘着,真想摸一把,还有那白晃晃的胳膊,乌黑的头发随意地盘在头上,她的额头真饱满,那满月一般的圆脸真好看,我怎么以前就没注意呢?她就穿着包裹住屁股的那种超短裙,连丝袜也没穿,那浑圆性感的大腿真白,估计摸上去,肯定能流鼻血!那脚丫,她的脚趾甲上涂着鲜艳的蔻丹。

  “喝,喝,喝多了,朴载现在不行了。”

  是设计好的,朴载现在趴在沙发上,我觉得男人可怜一点,女人就会温柔一点,不知道对不对?

  “你干什么呀!”尹敏惊叫起来。

  朴载一把搂住尹敏,把满是酒气的嘴往她的嘴上弄。他们干嘛呢?我使劲地揉眼睛,晃的厉害,也没看的很清楚,就象看那不怎么清楚的录象……没有叫喊了,只有撕斗。

  “过来帮忙呀!”朴载向我求助。

  这忙可一定得帮,兄弟么,可不能白拜了。我挣扎着从后面过去,第一下没弄着,不过我还是搂住了尹敏,我从来也没有过这么大的劲,我的手抓到了一团肉乎乎的地方,那感觉很古怪,很奇特,不过我还糊涂着呢。

  尹敏不再挣扎了,也没有喊叫,她平躺在朴载父母的那张大床上,头发披散开了,仰着头,不错眼珠地盯着我。

  我使劲地抓着那两条白晃晃的胳膊,女人的皮肤真滑,真软,好几次都差点脱手了,我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然后扣住她的胳膊肘。

  到底在干什么,我不怎么清楚了,不过看见朴载正着急忙慌地往下扒尹敏的裤衩,先看到的是肚脐眼,她的白肚子一动一动的,估计是在喘气,然后看到的是一蓬黑乎乎的毛毛,怎么女人也有毛毛?录象上不都是光溜溜的吗?我费解了,一点也没勃起。

  看到朴载趴在尹敏的大腿中间来回地舔,我突然一个激灵,有点明白是在干什么了,我一点也没害怕,就是觉得朋友妻,不可戏,我这么看现场直播算怎么回事呢?

  “刘,刘商,你给我按住她!”我看见朴载直起腰来,他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裤子,鸡巴在空气中跳着诡异的舞蹈。

  按就按呗,我使劲地按住她的肩膀,突然,我不能动弹了,我觉得尹敏的手在摸我的身子,这身子除了我妈,还没有别的女人摸过呢,她根本就不是在推我,她就是在摸我,象把玩一件花瓶。

  她的手在我的身上滑动着,摸索着我腋下,痒!我不由自主地把身子前倾,她又摸我的胸脯了,她真会摸,弄的我的肌肉都扭动起来了,气很不够喘的了,我觉得一阵电流从我的乳头的位置迅速地在我的身体里乱窜起来了,我的鸡巴一下子就站起来了,被裤子束缚住,很难受,还摸!

  “啊哈!”朴载喊了一嗓子。我觉得尹敏的动作停了,她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双腿叉开,举了起来。

  录象带上的情景就在眼前了,朴载的上身压到了尹敏的身上,他急切地把尹敏的上衣弄开。

  实在要受不了啦,我第一次这样近地看见了女人那圆鼓鼓的乳房,象两个放在尹敏胸前的大馒头。不完全象,因为那乳房会动,那些微妙的涟漪,酥嫩的颤动。我觉得真的要流鼻血了,我的血管在无限制地扩张,能清晰地感到自己的血流,我的汗毛孔也在扩张,似乎那些毛发都要脱落掉了,其实是整个身体都在扩张,最要命的就是鸡巴,而且在朴载动了几下后,她又开始摸我了……

  朴载没有一会就滚到一边去了,我看着朴载那黑乎乎的、已经变软的鸡巴头上还带着一些残留的白色的黏液,有点发愣,主要是尹敏对我的抚摸使我无处躲藏,我要她摸我。她的脸上带着奇异的潮红,她的目光似乎在流火,她白花花的身子,还有我对那白花花的身体的冲动,不过我知道朋友妻不可戏,但我实在没办法……

  手淫的时候通常能坚持很长的时间,现在很丢人,我觉得自己坚持得还没有朴载的长,主要是我还没有进入那使我魂牵梦萦的身体,她就是用手撸,用嘴巴含,她的舌头刮在我龟头顶端裂缝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受不了啦。

  我大口地咽着唾沫,吭叽着,我的汗毛孔不安地开合着,汗,还有扭动肌肉的酸,大概只掴了十几下,我就觉得会阴的位置一股猛烈的电流带着酸麻的战栗刺穿了脊髓,直接攻击了我的大脑,然后就是一阵更剧烈的战栗从大脑奔突到全身,我的肌肉没法使劲,一股热流盘旋着,喷薄而出,经过鸡巴的时候,那奇妙的麻痒、热、以及痛快淋漓的癫狂,我大喊了出来……她依然嘬着,把最后的一滴精液也吸过去了。

  我颓然倒下,不由自主地抽搐着,还乖乖地张开腿,让她那白白的手攥住我的鸡巴揉搓着,难以言喻的快感,和手淫带来的高潮是两回事,缠绵,能让我真正地舒服,满足。我体会着那抽搐的酸,松弛下去的软,流汗的沁凉,以及那发射后的疲惫,我尻!我都干了什么?被别人知道了怎么办?

  她还摸,也摸朴载的,她的目光是急切的,还想干一次吗?
 










2008.05.09        明天继续更新
该主题已被管理员删除!改编得蛮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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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浮的羽裳


  作者:流殇

  第一章 司徒恪

  秋千荡呀荡的,我喜欢这飞翔的感觉,眼前的景物不停地变幻,显得有点不确实,我兴奋得尖叫。

  “小疯丫头。”

  虽然我并不介意别人称呼我为小疯丫头,但我的嫂子楚灵琴这样说我就不能让我高兴,我不喜欢她整天端着架子,表现得如同最标准的淑女的样子,只要她一出现,总是会打扰我的兴致。

  “羽裳,你快下来。先生已经等你很久了,你还在这里玩。”果然,她非要让我不高兴才算达到目的。

  眼前的景物又恢复了正常。楚灵琴过来掏出帕子来给我擦头上的汗,脸上的神色充满了爱怜。

  不用你讨好我,我微微地撇了一下嘴,其实她知道我不喜欢她的,我很自然地闪开,然后自己伸手抹汗。果然是厚脸皮,居然连一点尴尬的表情都没有,如果表现出一点尴尬,我会很高兴的,我还讨厌她那种怪异的香味。

  “小姐,小姐。”我的随身丫鬟豆豆跑的呵斥带喘的,“快点吧,老爷说如果小姐再不出现,就一定要家法从事了。”

  我并不害怕,我爹总是说家法从事,但从来还没有动过我一手指头。

  “哥。”我看见正在向花园走的王思乔,他对我居然熟视无睹,他结婚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就是楚灵琴这个狐狸精!

  “小妹,爹正找你呢。”

  又想敷衍我一下就离开么?

  “哥,你教我的十字拳我早就学会了,你教我新的好不好?”

  我真希望王思乔能象以前一样让我撒娇。

  “小妹,你自己去玩吧。我有事和你嫂子商量。过一段时间再教你新的。”

  我的情绪有点低落,现在我似乎已经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了。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又是论语,我已经有点困了。

  “小姐长大了,可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前世修来的福气。”奶妈一边给我梳理着头发,一边唠叨着,最近她总是唠叨个不停的。

  “阿妈,什么福气不福气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能娶你这样的媳妇就是天大的福气呢。”

  娶我?谁要娶我!

  “夫人要是活着,见到小姐出落得这么仙女一般,肯定高兴的。”

  得!肯定又去抹眼泪了,我真弄不明白,她们怎么老是爱哭的。

  “阿妈,最近我的胸脯怎么好象肿了,好多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了。”这是最近除了王思乔以外困扰我的大事,还有一件事不能说出口。

  “小疯丫头,你今年十五了,是大姑娘了,咱们女人就是这样的。”

  “豆豆,快,帮我换衣服。”

  豆豆当然知道要换的就是那套青色的长衫。

  “小姐,老爷说了,最近很乱,不让你出去。”豆豆有点犯难了。

  “什么乱?”

  我不大明白,“就是再乱也不怕,我武艺高强,有什么可怕的。快一点,就要赶不上庙会了。”

  还果然有点乱呢。大街小巷的行人很少,都行色匆匆的,忘了城西大相国寺有庙会了?怎么好象城西还有烟火?声音也有点嘈杂?我很好奇。

  有很多拿着兵器的武士在大街上集结,听到很真切的呐喊,搞什么鬼?看来城门那边有大事发生了。

  没有人拦阻我,但好多男人都在偷偷地看我,难道是衣服破了?我不由检查了一下,他们在看什么呢?我很不解。

  几匹马从身后过来,我退到路边,马上的乘客真的很威风,穿着闪闪发亮的盔甲,要是我也能这样该多好,我的武艺也很好呢,可以当将军的。

  “公子,快回家去,现在在打仗呢!”一个年轻的将军冲我喊。

  “打仗!打什么仗?”我把脸转向他,是个挺好看的年轻人,他的神色很古怪,目不转睛地看我,一直到走过了很远。

  “我说,现在打什么仗?”我拉住身边的一个武士,他居然脸红了,不敢与我的目光相对,显得怯懦。“快说呀!”我有点不耐烦了。

  “您真的不知道?”一下子围拢了好几个,开始七嘴八舌地说,吵得我脑袋发涨,不过我终于弄明白了,咱们永州和郴州、邵阳联军反元,现在是元军的平叛军队打过来了,据说来的是大名鼎鼎、征讨四方的扩廓。铁木麾下的羽林卫骑兵,这真的使我有点担心了,王思乔就是永州守备营的一个千户,我得去找他。

  “小妹!”见到我,王思乔真的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快回家去!”他冲着我大喊。我几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因为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其实今天的天气很好,天空碧蓝碧蓝的,秋天的阳光已经不象夏天那样酷热难耐,有点温柔的感觉。城外的大地、山峦仍然是青翠的,不过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本来的宁静和美好。

  在对面的山坡上整齐地列立着一行行披着闪亮的铁甲的骑兵,各色的旗帜在微风中翻卷,在山顶有一面很好看的白色绣红色羽毛的军旗,太远了,看不清楚军旗下的人,在骑兵的前面是一队队显得凌乱但又井然有序的步兵和弓箭手。在军阵和城墙之间有两队骑兵在舍死忘生地互相砍杀,一队显然是我们永州的,另一队来自对面可怕的军阵,穿着红色的战袍,胸前都有铠甲,挥舞着雪亮的长刀。

  居然没有感到任何的恐惧,反之令我热血沸腾了,我发现我真的很迷恋这样壮阔、肃杀,充满野性征服的场景,我喜欢看所有关于战争的记载,并经常愿意把自己代入到当年的战场,把自己幻想成古代的英雄,现在想不到真的可以亲临战场了、、、我被王思乔连拉带抱地弄下了城墙,这使我很失望。

  “快回家去,让家里人一起坐船到道县乡下的祖屋去躲避一下。”他扔下我就要回去。

  “那你呢?”

  “我打败了司徒恪就去找你们。”

  司徒恪?!原来对方领军的主将是叫司徒恪的,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潇水仍然很美,两岸的景色也还是很美,田野,温柔的丘陵小岗,但没有戴着斗笠在田间耕锄收割的农民就使这样的美景些许减色,尤其是出城避难的老百姓就更增加了许多杂乱、繁杂和慌乱。

  我按剑站在船头,那个什么司徒恪是一个讨厌的家伙,他破坏了我的生活。“小姐,我求求你了,快回舱里吧,让恶人看到了可不得了的。”奶妈和豆豆都出来拉我。

  “看见又怎么了?”我觉得舱里的气氛真的很郁闷的,楚灵琴老是哭哭啼啼的使我心烦。

  “小姐呀,我求你了。”

  大家都在忙活着收拾。楚灵琴坐在天井的老橘树下的石凳上还在不停地抹眼泪,她的随身丫鬟养容和巧容也陪着她掉泪。

  我真的觉得她们很丢脸,“哭什么?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们的。”我举手挥了一下手里的长剑,觉得自己离想象中的英雄人物只差了手下的军队和旌旗,当然如果有战马就更理想一点,豆豆跑哪里去了?她可以当我的军队,现在也不给我争气。

  楚灵琴抬起脸,“羽裳,你说你哥哥不会有危险吧?”眼睛都哭得红肿了,现在一点也不淑女,我挺乐的。

  “有什么的。我哥哥是盖世英雄呢,就算天大的事情,他也可以担当的。”

  楚灵琴似乎对我的信心很有限,又继续哭,我懒得理她了、、、

  我披上了最喜欢的银色的铠甲,不戴头盔,那样就显不出我漂亮的头发了,奶妈和豆豆都说我的头发好,楚灵琴也嫉妒过我的,就那么披散开,得弄一个好看一点的发箍,我觉得奶妈的那个抹额挺合适的。

  银色的铠甲配什么衣服呢?应该是红色的战袍吧,可以很鲜艳的,要红色的战马,最好是血红的长腿的那种,不要永州的那种大脑袋短腿的丑陋的破马,会影响我的形象的,身后是属于我的军旗,亮丽的红旗,要白色的鹦鹉,我喜欢会说话的鹦鹉,觉得它们丑丑的样子挺好玩的,至于军队,要全是骑兵,全穿着白色的战袍。

  那么对手就是讨厌的司徒恪,为什么这么讨厌司徒恪?我有点不明白,也许是他的出现使王思乔如此的惶恐,王思乔从来都是谈笑自若的。

  我杀,挥动手里的长剑,脚下的军队就开始进攻了,司徒恪的那些红色战袍的剽悍野蛮的骑兵就彻底溃败了,最好能亲手杀掉这个家伙,我在千军万马里寻找、、、

  怎么好象有人晃我?我还要杀人呢!我生气了,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奶妈那有皱纹的脸,什么事这么使她恐惧?我还得、、、

  听到了巨大的混乱声,我彻底从梦里醒来了,抓起枕边的长剑就跳下床。

  “小姐,小姐,穿衣服!”豆豆就捧着我的衣服拦住我的去路。

  “怎么了?”我觉得不应该慌乱,但衣服怎么也穿不好了。

  “恶人来了!”她们帮着我拉袖子,系腰带,又拂平裙子的皱褶,这样的衣服真的很麻烦,我被按住,豆豆跪在脚边给我穿袜子。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

听到如雷的马蹄声,还有喊杀声,居然在祖屋的大门口就有凄厉的惨叫声。现在我是这个家里唯一可以保护家人的人了,至少我自己这么认为的,要当英雄不锻炼一下怎么可以?我挣脱了奶妈和豆豆,光着左脚就跳出了自己的房间。首先得保护楚灵琴,虽然我不喜欢她,但她一旦出了事,王思乔就会很痛苦的。

  黑暗里也看不清楚前院的混乱很快就波及到后院了,院门被撞开了,先进来的是拿着刀的家仆们,想尽力关上门,随后赶到的武士几乎没受到挑战就冲了进来,我亲眼看到当先的家仆被两枝长矛刺穿了身体,接着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各个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尖叫。

  我始终对自己的武艺很有自信的,现在的情况也似乎在证明我武艺高强,在四个武士的围攻下,我居然丝毫没有落在下风,他们的眼睛在我的身上来回乱转,真讨厌。

  “全是女人!不要杀女人。”有人在吆喝,看来完了,祖屋被占领了。

  我有点生气,第一次交战就输的一塌糊涂的,我看见院子里有不少打着火把的武士,地上还有家仆的尸体。

  有人打着火把出现在门口,是几个年轻人,没有穿铠甲,为首的是一个清瘦的少年,浓眉小眼,趴鼻子厚嘴唇,不好看,也没有什么神采,不如他身边的那个穿着利落的箭袖的少年。

  我忍不住看了看他,因为他实在好看,文文秀秀的眉清目秀、齿白唇红,俊得像个女孩子,但眉宇间的飒爽英姿又在证明他的英雄气概,这是除了王思乔以外第一个使我有很不同的感觉的男孩子。但我不喜欢他看我的眼神,似乎在欣赏一件工艺品,还有一丝很阴冷的笑。

  随后的是一个很瘦小的人,难以形容的丑陋,象老鼠,对!

  我就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怎么眼前的景物颠倒了?身体也不能动弹了,闻到一股很特别,又很强烈的味道,不好闻,也不难闻,接着就似乎腾云驾雾了,我感到自己飞翔了、、、

  费了好大劲才适应了,我觉得自己靠在一个男人的胸前。肩膀接触到坚实的胸肌,感到对方的心跳,我不由心慌意乱,那男人不高,也不魁梧,他准是会妖法,不然我这样的高手,怎么会就动不了呢?他正看我,目光里有一种很直接的咄咄逼人的东西使我害怕,我连忙闭上眼睛,是浓眉小眼,趴鼻子,厚嘴唇的家伙,我的心嘣嘣直跳,但并不怎么感到恐惧。

  “想不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居然有这样的绝色佳人。”一个嘶哑的声音,有人在我的屁股上掐了一把,我吓了一跳,忍不住叫。“喝!小姑娘真嫩。”是老鼠!目光象野兽,野蛮。

  我以为自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也不会哭,因为周围的人都疼爱我,呵护我,但这些人显然是邪恶的化身,一来就侵犯我,屈辱和惊慌把我的心给彻底弄乱了,鼻子一酸,眼泪就大串大串地掉了下来。

  “别怕。”很温柔的声音,搂着我的腰的手臂紧了一下,但我实在忍不住。

  “要又离,这小姑娘是我的。”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了?厚嘴唇笑着对老鼠说,然后把目光移向夜空下的旷野。我注意到那个俊美的少年就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竹筒子。原来我们的祖屋是这地方最高的所在。

  山下在进行异常残酷的杀戮,数不清有多少人,但有明显的不同,快速的骑兵很快就冲散了附隅顽抗的步兵的军阵,飘扬的旗帜,雄健剽悍的骑兵都深深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忘了自己处在很危险的境地。

  “要又离,你带着三百羽林卫去攻击左翼,向南穿插,一定要截断这些郴州步兵的退路。”我身边的男人说话有一种斩钉截铁的果决,他的个子似乎也高了一点,也不那么丑陋了。

  天亮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漫山遍野都是尸体、残损的兵器、军旗、燃烧的辎重车辆、被解除了武装的战俘垂头丧气地在耀武扬威的穿红袍的骑兵的胁迫下集中在山谷里,骑兵们还在调动、、、所有的女人都被集中在后院的舞亭里,都被用绳子绑住了双手,看见楚灵琴被单独绑在舞亭前的柳树上,我才想起这些人是来到我家杀人的恶人,是我的仇敌。

  “小姐!”舞亭里的女人们见到被胁迫的我就一起悲伤地呼唤起来了,奶妈要冲出来,但被一个武士用力地推倒了。我很生气了,但动弹不了,“快放开她们!她们犯了什么错?”武士们都哄笑起来,盯着我的目光都贪婪而且猥亵。

  “小美人。”厚嘴唇伸手就轻轻捏了一下我的屁股,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愤怒地怒视。“她们和你都没有犯错。”他的声音还是很温柔,“你们是我的,我要怎样就怎样。”但说话的内容很讨厌。“胡说!我们什么时候是你的了?”愤怒使我亢奋得抖,他似乎很喜欢我这样,很仔细地看我,“现在!”

  “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把我绑在卧室里的一根堂柱上,然后在我的腰间戳了一下,手脚就都恢复了,只是有点酸麻,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我的面前,上下左右很仔细地审视我,使我浑身不自在,我感到羞耻,还有抑制不住的愤怒,他真的很无礼,缺乏教养,他居然一点也不感到羞耻,我拼命地挣扎,希望挣脱绳子然后和他拼命。

  “你真美。”他双手搭在椅子背上,头枕着胳膊,歪着头。

  我的脸颊涨得通红,并不完全是因为无礼,还有一丝很微妙的东西,我弄不明白,他的目光向下,显得激动了,我发现自己还光着左脚,连忙把脚缩进裙子里,昨晚打斗时,脚心似乎被石子划破了,火辣辣地疼。

  “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很美么?”他抬起头。

  美不美?我还真的没有留意过,从小到大,我的兴趣就是要成为了不起的英雄,练武,看古今的战争书籍,到外面闲逛,打抱不平是我的所为,至于擦脂抹粉,对镜梳妆,筛选衣饰,中意珠翠,或者雨时观花,触景伤情,拥柳顾盼,自怜遣怀的事情我是从来没有干过的,对于梳头时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有什么,也不大清楚,反正每天都差不多,原来男人看我时那神魂颠倒的蠢样子就是因为我好看么?

  面对我的一脸迷茫,他笑了,“我要你做我的老婆。”

  “呸!你白日做梦。”

  “我绝不是在做梦。”

  他突然显得狂躁,咬牙切齿,眼露凶光,从椅子上跳起来,捉住我的下颌,我感到被一股热浪包围了,接着嘴唇就被他堵住了,由于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来不及反应,等弄明白了他在亲我,我拼命地挣扎,能做的只有拼命摇晃脑袋,喘气都费劲了,他的手也开始侵犯我,乱摸,我真的吓坏了,我的身子怎么可以让他的脏手亵渎?一个滑腻粗大的东西拼命地向我的嘴里伸,就咬!

  他怪叫了一声,跳开,伸手捂住嘴,有血迹,遗憾的是没有咬到舌头,仅仅咬破了他的嘴唇,他发怒了,我没有害怕,甚至挨了一个差点把我打昏的耳光,我也没有哭,嘴里有粘忽忽的液体。

  “我司徒恪这辈子就是要你当我的老婆!”

  他怒视我。原来他就是司徒恪!

  “呸!”我把嘴里的血吐向他,他没有躲,连眼睛都没有眨,“你就是强迫我,我也不会当你的老婆的!”

  司徒恪脸上的表情在急剧地变化,弄的我有点眼花缭乱的,男人真古怪呢。他突然哈哈大笑,“来人,给我带那夫人进来!”

  他让楚灵琴来干什么?难道让楚灵琴来劝我?那不可能,她至少是我嫂子。

  我看见哭得一塌糊涂的楚灵琴被两个武士拖进来,然后在我对面的堂柱上象我一样被反绑住双手,绳子又缠住脚踝,丝毫也动弹不了啦,她看着我,孤弱无助。

  “司徒恪!你不是人。”我叫喊着,虽然不清楚他到底要怎样,但还是能感到危险,他现在的情绪很坏,脸上的表情很恐怖,额头的青筋直跳,显得狰狞。

  司徒恪始终盯着我,“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武士就扑向楚灵琴了,楚灵琴凄惨地尖叫,弄的我心慌意乱的,“小妹救我!”

  我怎么救你?

  “你到底要怎样?”

  司徒恪笑了,“没什么,就是要你答应做我的老婆。”

  武士停下来了。我拼命地想办法,但实在没办法,总不能就答应吧。等待是有限度的,司徒恪又挥手,楚灵琴就又尖叫起来了。“等等!”我连忙叫,这样不知道能拖多久?“我有什么好的,你这么想要我?”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他很认真。

  手脚都麻木了,解开的时候,我就一下子软倒了。楚灵琴被带走了,鬼知道她们的命运,但司徒恪看起来倒不象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我一下子被他抱起来了,“你干什么?”我挣扎开,脚还麻但必须支撑着。

  “你已经答应了,我当然就要把你当老婆。”

  我怒视他,“古人一诺千金,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的,但我的家人到底怎样我还不知道呢,你如果欺骗我,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答应。”

  司徒恪看着我,用一种很欣赏的目光,“传令,有敢碰院中妇孺者,立即斩首。”

  他靠近过来,我本能地向旁边躲避,见鬼的一诺千金,我又不是大丈夫,我看中了桌子上的烛台,但是还没有等我拿到烛台,我就被他捉住了,拳脚也得反击……

  我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司徒恪就压在我的身上,按住我的双手,虽然很反感,但第一次与男人这样紧密地接触,到底有了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主要是不知道将会怎样。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打了,全身都是汗,手脚酸软得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了,看来是逃不掉了,他没有用法术就制服了我,我大口喘气,觉得头发贴在脸上不舒服。

  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那种味道更强了,我弄明白了,那是他的汗味,被近在咫尺地凝视感觉也不好,我侧开脸,感到小腹被什么东西顶的生疼。

  “我真的喜欢你。”

  他伸手扳过我的脸。手自由了,连忙就推拒他的胸膛,感到了剧烈强劲的心跳,我扭动着想摆脱他,但一切努力看来都白费了,得休息一下,要不然就真的没劲了。

  他伸手掠开汗湿的发丝,然后就猛烈地吻我的嘴唇,我觉得他真脏,就又咬他,他躲避开,顺势把发烫的厚嘴唇贴在我的下巴上,很痒,他拼命挤压我的身体,连他的身体也是火热的,我简直被吓坏了,一个劲地尖叫、、、

  我实在没有力气了,只能躺在床上喘气。司徒恪坐起来,伸手抹了抹脸上的血痕,刚才被我抓伤的,“臭丫头,又抓又咬,你是属猫的!?”

  我喊不动了,嗓子已经完全哑掉了,我咽着唾沫,不屈地看着他,最使我感到丢脸的是现在我哭得厉害,抽抽嗒嗒的都停不下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没什么感觉,就是知道不管他要干什么,都一定要拼命反抗,虽然反抗的效果越来越微弱。

  “别哭了,爱哭的人,肉是酸的。”他捉住我的左脚,我实在没有力气了,“你就是淘气,看好好的脚丫都弄脏了。”

  的确是有点脏了,他就把脚捧到嘴边,我的脚不臭,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但觉得这样被男人看自己的脚,实在是羞耻之极的事情,最后的力量只能用来闭上眼睛了。

  感到了一阵清凉的湿润,接着就感到粘滑的舌头在脚心的伤口处滑动,有点疼,有点痒,但感觉很奇妙,他居然在舔我的脚?我睁开眼睛,就是,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脚跟,小心翼翼的舔我的脚心。

  身体更酸软了,我看见自己的脚趾蜷缩起来,又拼命地伸直,其实身体也在拼命地反应着,一阵钻心的酥痒从脚心电流一般迅速地刺穿我的身体,对,就是刺穿的。全身的寒毛孔被这酥痒刺激得拼命地扩张,肌肉却拼命地收缩,甚至有点酸痛,我感到自己的心乱得一塌糊涂,身体的反应好象根本就不听我的了,忍不住就哼哼,总不能哀求他,让他可怜我一下,别再弄了。

  司徒恪的眼神是迷离的,好象沉浸在很特别的幻境里。

  他又除去我右脚的袜子。我的妈妈呀,我管不住自己的心跳了,连自己的肌肉也根本不听使唤,在一个劲地跳,全身的寒毛想要脱落了,还有我的呼吸,但在他停下来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很空虚,真的希望他继续来舔我的脚。

  裤管已经滑落到膝盖了,我脸红了,其实我的小腿很漂亮,修长、光洁,而且结实,脚踝纤细挺拔,踝骨圆润,由于我的皮肤很白,踝骨就象晶莹剔透的珠宝,我哥说过,这样的腿是很好的修炼轻功的腿,可以很集中地使用力量。

  司徒恪对我的小腿显然也十分中意,他的手继续托着脚跟,灵活的手指继续轻柔地按压脚心,并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就开始在小腿上一寸一寸地品尝我的肌肤。我觉得自己现在不仅是没有力气反抗,甚至是连反抗的意识都失去了,狂跳的心脏,抽搐的肌肉,喘不上气的感觉,还有乱成一团的思绪,似乎一切的身体反应都在期待,到底期待什么?是解脱?

  还有仅存的一点力量,我拼命地抵抗,但又被无情地镇压了。他不管我的反对,固执地解开我的衣带,肌肤相接的一瞬,我必须扞卫自己最后的尊严,那里到底是不可侵犯的圣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用头狠狠地撞他的头,要是死也不能采取碰头的法子,因为这样不但很难死掉,而且几乎是最疼的一种,眼前金灯换银灯,两眼冒金星,眼泪鼻涕一起流,两耳嗡嗡嗡。

  “傻丫头,你干什么?”司徒恪捂着脑袋,声音依然是温柔的。

  我死不了,也没有昏迷,但心情糟透了,还有点害怕,还有点紧张,内心深处还有点期待,因为刚才很短暂的按摩使皮肤有了奇妙的感觉,跟脚上和腿上的感觉都不同,我捂着脸。他果然不会放过我的、、、不由自主地抖个不停,能感到他一边抚摩我的肚子,一边在脱我的裤子,只能听天由命了。

  身上的重压离开了,我突然感到肚脐上凉津津的,又有热乎乎的呼吸喷到皮肤上,腹肌不听话地抖动起来,更要命的是大腿感到他有点粗糙的手掌在滑动,他总是在弄我最怕痒的地方。奇妙的感觉实在难以抵挡,我觉得自己糊里糊涂地完全陷入他精心设计的陷阱里去了,已经忘记了他干的是我极力抗拒的事情了。

  几乎每一次接触都会使我的肌肉发生不自觉的抽搐,这抽搐就一点一点地化解我的体力和意志。越来越接近那里了,我大口喘气,身体热的要命,自己都想脱掉汗湿的衣服。他始终在周围来回弄着,他在偷看我的神色,不用说了,现在我一定也表现得一塌糊涂,就象我的身体一样。

  或许是得到了鼓励,他开始离开我的肚脐,一点一点地向下,我的腿就拼命地收紧,可被他的手有力地拒绝了,要尿尿的感觉越来越厉害了,我的手去抓他的头发,可根本就没有效果的,为了反击,他用牙齿叼住我下面的毛毛,又是被刺穿的感觉。

  那里肯定已经一塌糊涂了,很不好意思,尿尿的地方也被这样舔,可是这剧烈的触觉,使我剧烈地扭动起来了,并且发出自己听来都脸红心跳的呻吟声,我一个劲地提醒自己,但无法抗拒的剧烈刺激使我沉迷了。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己的下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但通过他的舌头,现在终于可以知道大概了,是一个奇妙的裂缝,还有两片不同的肉唇,本来这肉唇是紧合的,现在被他弄得分开了,并且好象有点发涨了,要命的是他会用牙咬。

  生和死,要么就再轮回?我空白了。

  比较起来,里面的感觉更加不得了,不管他的舌头接触到什么,都会弄的我要死要活的,裂缝靠下的位置还有些碰不得的东西,碰到就不得了。

  我这辈子也没有想过尿尿的地方会这样要命,其实他弄的不是尿尿的地方,而是下面一点的地方。我快要虚脱了,他还是不罢休,我抖个不停,他还是不断折磨我,不能算是折磨了,因为现在我觉得自己几乎就是要他这样,而且开始享受这锥心刺骨的颤栗。

  他越来越疯狂了,我感到他的舌头在我最要命的地方揉压,手指居然过来帮忙了,他太可怕了,就在鲜嫩的家伙被他捉住,舌尖只一触,我就感到天旋地转了,全身的精血在向一个地方奔涌,又好似根本就是在四散乱窜,眼睛都有点发黑了,眼前的所有东西都不确实。

  这一回心脏是真的飞了,我自己也好象飞了,飘飘荡荡的,有点凉快,耳边还有自己那奇怪的尖叫,我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声音,当然心里的感觉是极其纤微的,可以用快美难言来形容一下,但绝对还不能完全含盖这刻骨铭心的瞬间……

  司徒恪没有放过已经瘫软无力的我的意思,他执着地在那里弄个不停,我扭动着想逃避,可是内心还是期待会再次体会那漂浮的感觉,我知道自己很想要,瞬间的清醒使我有了一种巨大的羞耻和罪恶的感觉,但情不自禁地又恍惚起来,因为他这回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对付我最怕触弄的小肉球上了,他的双手在我的屁股上来回地揉抓着,掀动了我已经敏感异常的神经,很快就又哼哼起来了、、、他停下来,我觉得真难受,四肢百骸都没着没落的,想弄明白他在干什么?正好遇到他炙烈的目光,我连忙又闭眼,但他的身子却挥之不去。不象穿衣服时那么清瘦,甚至有点霸道,错落有秩的强健的肌肉是古铜色的,尤其是发达的胸脯往下一块一块清晰的腹肌,似乎有生命一般跳动、起伏。他的腰不会比我的粗多少,也一样没有丝毫的赘肉,这显得他的胸和肩膀很宽,很坚强,身体的线条硬朗而且优美,霸道之中有一丝缠绵的柔和,还看到一个古怪地上翘的家伙,没有看真切,想睁眼再看一下,但显然来不及了。

  我感到一个火烫的东西顶在我的下面,从感觉上来看,是一个肉球,也是滑溜溜的,不过那直径有点令我害怕,“我不要啊。”我突然感到了莫名的巨大恐惧,睁开眼睛,他的上身似乎要倾压过来,表情很疯狂,更增加了我的恐惧,“我真的不要。”我抓住他的胳膊,拼命地扭动下身。

  他索性压下来,虽然那东西在给我带来快感,现在似乎又变成一个火烫的大条的肉棒了,很仔细地摩擦我的肉唇、肉芽,还不时地接触我那不听话地勃起的小珠珠,奇异的冲动使我困扰,但恐惧就更厉害,现在我就想能逃走。

  “别怕。”

  他的手滑进我的上衣,我怀疑他的手是有意地颤抖的,不过我的肌肤就随之颤抖起来,他很了解女孩子的衣服,不过他不知道我由于讨厌胸前的突起,而用白绫把胸脯给裹起来了,虽然现在连我自己都感到白绫把我束缚的很不舒服,但它就在那里。

  “只要你放松一点,就会体会到这世上最美妙的感觉,我会尽力地温柔的,不会弄痛你的。”

  真是瞎说,他趁我分心的时候,已经把那个肉棒给弄进来了,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气坏了,连嘴也张到最大,得想一个最恶毒的话来骂他,可没有给我思考的机会,我感到他在用力,想躲,但身下是床,我无处可逃了,“我,我不要,不要啊!——”

  以前仅仅是感觉上被刺穿了,这回是真的,连身体都被刺穿了,我疼得咬紧了嘴唇,下面的哀求和咒骂变成了哀号,真的很疼呀!

  又是通身的透汗,同时伴随着一阵一阵的痉挛,我想到了死,我看见他残留在我身体外面的部分,又粗又黑,如果全插进来我肯定就要死掉,不会有任何的疑问的,猛烈的动作减缓了,疼痛也稍微减轻了,他的确变得温柔了,手还是压住我的肚子,用另一只来不断地按摩我的小珠珠,不能抵挡的快感又战胜了疼痛,不对,现在似乎连钻心的疼痛也成为了快感的一部分了,我乱了、、、

  很难形容这糜乱的一昼夜,我从一个小姑娘很自然地转变成一个妇人了,我有时很悔恨,很羞耻,也非常想杀掉司徒恪或者自己死掉算了,那时候我就不会有欲仙欲死的快感,遗憾的是还是迷醉的时候居多。

  他弄得我飘飘欲仙的时候,我就会对他的身体产生很强烈的迷恋,很疯狂的依赖,甚至崇拜,他也的确有办法把我弄得经常很疯狂,我叫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兴奋。后来就不用他强迫了,只要他做出一些暗示,我就会乖乖地顺从,也不能叫顺从,高潮的感觉的确使我沉迷,唯一的缺憾就是总是筋疲力尽的。

  他摇摇晃晃的离开房间的时候还点了我的穴道,多余了,我根本就没有力气了,下身一度都没有知觉了,我恨死司徒恪了,他把我弄残废了,还好,在睡了一大觉后就恢复了,但我仍然恨死了他,好疼的、、、

  我清醒了,突然非常恨自己。司徒恪回来了,脱了衣服又上床,我闭上眼睛不看他,心嘣嘣地跳,我刚整理了自己的思绪,难道这个家伙又要把它们弄乱?

  他没有着急弄我,就那么从背后搂着我,温柔地吻我的脖子和肩胛,手就轻柔地握住我娇小的乳房,并用手指拨弄我的乳头,小家伙就精神起来了,不能用痒、酥、麻或者疼、涨这样简单的词汇来解释被触摸的感觉,好象是一个大杂烩,那感觉一来的时候真的很厉害,偏偏我身上总是有产生这样感觉的地方。

  我一感到穴道解开就推开他,自己抱着被子躲到了床角,“你要是再过来我就去死!”这回我下定了决心了,不能再让他这样羞辱我了。

  他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把脑袋在枕头上枕高,再把胳膊垫在脑袋下面,想了想,转过脸,注意到我的目光正在偷看他的下身,就炫耀地挺了挺,我连忙闭上眼睛,然后就尖叫,“你不知羞耻!”

  还没有这样真切地看过他的下身呢,的确很雄健,很长的一条呢,黑乎乎的有拇指和食指合拢那么粗,显得温顺而且羞涩,比不知廉耻的本人要好的多了。

  “这有什么可羞耻的,你是我老婆,我不给你看,给谁看?”他微笑着坐起来,凑过来。

  实在没有地方躲避了,也没什么可躲避的,反正对于他,我也没有什么秘密了,“你过来,我就死!”

  对于这样的威胁,他无动于衷,“老婆,你叫什么名字?”他笑的样子显得有点憨厚。

  “呸!谁是你老婆。”

  “你呀,你亲口答应我的,而且咱们洞房花烛都、、、”

  “你无耻!”

  他腆着脸,真的一副厚颜无耻的样子,“在你的面前,我就无耻了。”

  他捉住我就把被子撩开了,我就和他打,除了头和下身,他几乎不加反抗,随便让我打,“打是亲,骂是爱,你打死我,你打死我。”

  我又被他搂进怀里,我明白自己的功夫在他面前简直就没有丝毫的用处,“宝贝,你叫什么?”他在我耳边温柔地问。

  我不挣扎了,就默默地掉泪。

  “喔,干吗哭呀。虽然我不是人,强行欺负了你,但我保证,我司徒恪有生之年一定会好好的疼爱我的宝贝的,如有背弃,让我天打五雷劈。”他放开我,在床上就跪下起誓。

  我仍哭个不停,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反正是越哭就越想哭,哭出来心里就会痛快了。他手忙脚乱地安慰我,看的出来,他真的很紧张我。

  整个祖屋里居然空空如也,我吓了一跳,“司徒恪!你还是欺骗了我!”

  司徒恪牵着一匹非常漂亮的红马走过来,“我怎么欺骗你了?”

  “我的家人呢?”

  “当然是已经送回永州了。你以为你丈夫是随便食言的人么?”

  鬼才知道你说话算不算。我感到被他抱住,身子就飞了起来,然后落在马背上,红马向前迈了一步,我吓坏了,跟着红马就平静了,我感到一双有力的胳膊搂住我的腰,还有司徒恪特有的汗味。

  “走喽。”

  听到一个剽悍狂野的吆喝,和在床上的司徒恪简直就不是一个人。红马长嘶一声,人立起来,我觉得自己飞了,紧闭双眼尖叫不停。

  “没用的小姑娘。”

  感觉像在飞,耳边的风声呼呼的,从来没有这么快过,也不是很颠簸,风吹得脸有点疼,景物如飞一般后退,蓝天和白云也在游动,还有背后的司徒恪显得有点不同的脸。

  在马背上的司徒恪,剽悍而自信,大地在他的脚下震颤,风声为他而奏歌,山峦树木就是迎接他的仪仗,有吞吐天地的气概,的确有这样的感觉,让我心动,我要是男人,也一定会是这样的男人吧。

  “呦呦嚯——”他扬鞭长啸,脸上显出孩子一般的顽皮,的确他还很年轻,他的胆子有点过于大了,居然放脱了缰绳,展开双臂,我吓的连忙死死抓住红马的棕毛,“别怕,有我呢。”他的手又托住我的腰,脸上又恢复了体贴的温柔。

  这一刻,他代替了哥哥的地位,我觉得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他也能够替我遮风挡雨,在这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很依赖他,彼此之间的隔阂在消融了,但很快就想起其实他是我的仇人,他改变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清白之躯,他也许还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就算不能杀掉他,也一定要离开他,怎么可以对他产生这样的柔情?

  跑了一身汗,停下来的时候,还真有点留恋刚才风驰电掣的感觉呢,一条小河,很清澈,能看到我和司徒恪相拥着在马背上的倒影,有点别扭。司徒恪先跳下马,然后伸出双手,示意我跳到他的怀里,“倒下来就可以。”

  是个离开他的好机会!一路上我已经初步掌握了如何骑马,一提缰绳,双腿在马肚子上一磕,然后只要用腿夹住马背,身子向前倾,随着马的涌浪起伏,再加上一点勇敢,就可以驱使飞驰的骏马了,千万不能把屁股坐在马鞍上,飞驰的时候很容易把屁股颠疼了。

  我作势要向司徒恪倒下去,他信了,我就一夹马肚子,一切都很如愿,红马开始向前,司徒恪开始向后,还有点不适应红马前窜的爆发,但很快调整了身体的姿态,我学东西就是很快的,这一点值得骄傲的。背后传来一声尖利的口哨,红马就蓦地停住了,我一个不防,就一头栽下马背、、、

吓了一身冷汗,但我丝毫也没有受伤,因为就在我觉得不妙的时候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身子,自己不可思议地倒在司徒恪的怀里,他以不可思议的神速从几丈外跳过来解救了我。

  “你这个小淘气。”他笑着用力地打了我的屁股。

  我气坏了,琢磨着得杀了这红马出气,杀不了妖怪一样的司徒恪,还杀不了一匹马了?红马得意洋洋地在冲我打响鼻。

  “你可别小看了它。从高丽到这里,它随我出生入死,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九死一生的战阵,它还救过我的命呢。”

  司徒恪就是我命里的魔星,看来我是没有法子逃出他的魔掌了。

  我挣开,然后跑到小河边,跪下,伸手捧起河水就洗脸,身上粘忽忽的,要是能洗个澡就更好了,可是,河水倒映出司徒恪的影子,他就在我的身边,他蹲下来,“宝贝老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告诉你,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王羽裳,日后杀你的人,就是我,王羽裳。”

  他笑了,“王羽裳,你的名字真好听,但是世上所有的羽裳华衣也不如你的人美丽。”

  “你要么现在就杀了我,要么以后被我杀。”我咬牙道。真的很生气。

  “你是我的亲亲的老婆,我怎么舍得杀你?你杀了我,自己守寡,也一定没趣的很,不如咱们就好好地过日子,你给我生儿育女,到咱们都老掉了牙,再比一比谁先死。”

  我气得牙根痒痒,但实在不能辩驳了,因为的确我答应过的。“我,我,”我急的就掉泪。

  “好了吧,别哭了。象我这样英雄了得的丈夫你上哪里找去。”司徒恪揽住我的肩,用手指轻轻地揉捏我的肩头。

  “你是什么英雄?就知道欺负象我这样的弱女子。”

  “我是什么英雄?告诉你,从高丽到山西,提到我司徒恪的名字,有些人就心惊胆跳,我在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克平壤,取仁川,转战忻口、太原,到现在的唾手平定三郡反叛,我这三千羽林卫,攻无不取,战无不胜。今年二十一岁,已经官拜羽林总管,靖乱将军,山西镇抚使。这样也不算英雄?”

  “就算你战无不胜,得到再大的官爵,也是一个助纣为虐的汉奸,蒙古人的走狗,千夫所指,遗臭万年。”

  “你怎么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笑着。

  “我要是有你的武艺,有你的军队,我就一定可以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名垂竹帛,百世流芳。”

  “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不用别人教,我自己想的。”

  司徒恪看着我,一下子把我搂进怀里,“你这样的小姑娘知道什么?我平定了湖南三郡之乱,这三郡多半就要归我统辖之下,到时候你就知道你丈夫决不是助纣为虐的汉奸和蒙古人的走狗。”他的目光里突然闪烁着热烈的向往,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人有着许多神秘的地方,他一点一点地抓住我的心了,虽然我仍然认定自己还仇视他。

  “你愿意和我一起还做这惊天动地的大事么?”

  “你?”

  “对。你是我的老婆,我最亲近的人,我告诉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说的大事业。”

  “你骗我。我们三郡反元,你为什么出兵剿灭?”

  “这样的乌合之众连我的三千羽林卫都抵挡不了,谈什么反元,扩廓。铁木的大军一动,到时候三郡老少鸡犬不留,我也就娶不到我亲亲的好老婆了。”

  他凑过来吻我的嘴唇,这一次的感觉似乎不同了,因为我自然对他的看法有了转变,但仍然有点别扭,最多不再咬他。

  “饿了吧。”他没有过于侵犯我,只是在唇上轻轻的一吻,倒使我有点失望了,他解开马鞍旁的行囊,取出干粮和水。

  “呸,呸。”实在是很难吃,长了十五岁还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不要的话就给我。”司徒恪有点生气了,伸手拣起我丢在地上的干粮,在嘴边吹了吹,就津津有味地吃,“你这样生在豪门的娇滴滴的小姑娘没吃过苦,不知道这干粮如何来之不易,吃不了苦的英雄可成不了大事的。”我脸红了。

  一个女孩子被吊在一棵树上,脚尖刚刚可以碰到地面,但又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头无力地垂着,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看不清楚容貌,身上的衣服被剥的精光,她的身体很白,也很漂亮,显得丰腴性感,但皮鞭留下的巨大的血痕触目惊心。

  周围有四个男人,有一个巨人,他黝黑高大强壮,使我感到强烈的压迫感;还有一个矮胖子,象一个皮球,肥肉把五官挤压成了一团,还留着短而硬的胡子,不过他总是笑嘻嘻的;其他两个我都见过的,一个是老鼠一般的要又离,一个就是那个文秀英俊的青年。

  “你们在干什么!”我气坏了,几步抢过去挡在那女孩子的身前。

  我发现男人的眼里都有很怪异的火,似乎要把我吞噬掉,但我没有丝毫害怕,可以肯定,他们在做禽兽不如的事情!

  要又离咧嘴笑了,很刺耳的声音,“小姑娘,你怎么就是爱管闲事?快让开。”

  司徒恪走过来,“这是谁?”

  “还不知道,不过她应该知道刘养知的下落。”英俊青年回答司徒恪,我发现对他的良好印象一下子就消失了,他用一种具有穿透力的目光迅速地浏览我,炙烈而贪婪,但这只是瞬间的事情,他面对司徒恪的时候就又恢复了那道貌盎然的神态。

  “刘养知没有抓到?”

  司徒恪微微皱眉。

  “让他跑掉了,我和良秀奇追到骑田岭,被一批高手阻截了,只擒获了这个女子,我担心刘养知是九重天的人。”

  “是九重天的高手?”

  “看武功很象。”

  “你们这样对待女孩子,简直就不是人。”我推开司徒恪。

  “你不懂,她是很可怕的敌人。”

  “我也是你的敌人,你来吧,也把我剥光了衣服,吊起来,拷打吧!”我觉得对司徒恪刚刚建立的好感也荡然无存了。

  “有的时候是不能心慈手软的。”司徒恪在椅子里坐下,看的出,他有点不耐烦了,眉毛皱起来,样子有点可怕。

  我气得不住地喘气。他很迅速地调整自己的情绪,然后走过来,握住我的肩,低下头查看我的神色,“好了,别生气了,我对敌人是不会心慈手软的,但对我亲亲的老婆就会全心全意地好的。”

  天黑了,我悄悄地溜出了房间,他小看我了,以为我这样的小姑娘会对门锁没有办法,殊不知我在家的时候就经常需要遇到这样的事情,对于门锁或窗锁已经了如指掌了。

  我是从窗户逃出来的,前门的武士不会发觉吧?经验告诉我不能急着逃跑,要先找一个地方躲避起来,还要留下逃跑的迹象,等他们按着预计的路线去追查的时候,我就可以从容地从相反的方向溜掉,不过这一次有点难度,毕竟全郴州都是司徒恪的人,不过挑战越大,成功以后的成就感就越好。

  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就在花园的假山石的石洞里藏身,把房间里的点心都带了出来,是郴州瑞富祥的点心,在湖南很有名的,我也挺爱吃的,有十三块,足够我吃到明天的晚上了,只要到了明天晚上,就会放松防备的,他们会以为我已经走了。

  怎么那个女孩子不在了?这个石洞正好可以看到吊着那女孩子的大树。不能再胡思乱想了,有脚步声,我连忙在最黑暗的地方藏好身子。是司徒恪,他显然在想事情,他的脚步声很轻,几乎没有一样,所以直到很近了我才发觉。令我奇怪的是他进屋以后,并没有马上声张,而是幽灵一样飘到了屋顶,蹲在屋脊上默然四顾象准备捕猎的豹子。我的心跳得厉害,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不敢看他,连大气也不敢出。他发出了呼哨。接着就有几条人影从不同的方向飘掠过来了,都象夜间的妖怪,无声无息,迅速轻盈。

  “可能是九重天的高手来到这里把王羽裳劫持了。莫子邪你和要又离守住关押那女孩子的房间。”司徒恪冲那个英俊青年说,原来他叫莫子邪。

  “屈楚人,你去南门加强防卫。”那巨人应了一声就无声无息地去了,那么巨大的身体居然也轻如鸿毛。

  没有看到那个矮胖子,但还有一个瘦高的家伙,“司徒恪,你是不是真的想要那个小姑娘做你的老婆?”那瘦高的家伙显然有点情绪。

  司徒恪沉吟了一会,“这样美丽的女孩子很难遇到的,我想把她带到大都去,让师父好好调教一下,她会成为很出色的刺客。”我听了真的很生气,果然他说的一切都是骗人的话,我甚至已经开始相信他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师兄弟们碰她?”原来他们是师兄弟。

  “王羽裳太娇嫩了,我怕弟兄们把她毁了。”

  “诸多托词,我看你是迷上那个小姑娘了。”瘦高的家伙很生气。

  “良秀奇!”司徒恪的声音并没有提高,但显然增加了语气。“收集天下的美女,也是师父的口喻。”

  “师父可没说过你这大师兄可以独占。”

  “最多大家谁也别碰她。”

  “不行!这样娇嫩的小姑娘,我一定要尝尝。”

  能看到司徒恪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了,但随即就平和了,“好啊,只要能把她找回来,就由得你。现在咱们就去找她吧。”

  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落入这群魔鬼的手里,我拼命地藏好。

  唯一的失策是没有水,点心虽然能充饥,但有的是咸味的,吃完了就会口渴的,我渴得很难受,面前的水池里倒是有水,但显然很脏的。

  我犹豫着是否要喝水池里的脏水的时候又听到了脚步声,连忙藏好。

  水池的对面有人了,正好可以透过缝隙看到水池对面的情景,瘦小的老鼠一般的要又离手里牵着一条绳子先出现在视野里,他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短裤,瘦骨嶙峋的身体更显得怪异可怕。

  “司徒恪现在怎么和以前不同了,他一直是挺大方的,不过也不错,这九重天的小丫头也不赖,知道情趣。”他说着哈哈大笑,“是不是?”伸手一拽绳子,就有一个女孩子象小狗一样爬到他的身边,一丝不挂,身上有明显的伤痕。

  “我看司徒恪有异心。”莫子邪也出现在视野里了,也只穿着短裤,他的皮肤很白,比司徒恪要粗壮一些,但肌肉不象司徒恪那么健美,他的手在那女孩子雪白丰腴的屁股上来回摸着。

  “就是独占一个小丫头,算什么异心的。”要又离不以为然地说,他在脱裤子,“过来,小狗,爷爷的鸡巴痒痒了,给我舔。”

  很近,月光也很亮,可以看得很清楚。见到要又离那短小纤细的阴茎,我不觉好笑,和司徒恪比起来,他简直就不算男人。

  那女孩子就先汪汪地叫了两声,然后张开嘴巴,开始舔要又离的阴茎。我觉得有点恶心,那是男人尿尿的地方,可不知有多脏呢,不过司徒恪也舔过我尿尿的地方的,身子有点燥热了,能想起那要命的时刻,心跳在加速,不想看,但好奇心使我离不开那淫亵的景象。

  “我不是说这些的。”

  莫子邪坐到女孩子身边,身手去揉女孩子的乳房,真的好大呢,我知道自己的乳房是绝对没法子和这女孩子的乳房相比的,我想起了奶妈的胸脯,不知道我的什么时候能那么大?那女孩子的乳房在莫子邪的手里不断地变形,她很快就发出郁闷的呻吟。

  “自从太原剿灭伍天喜之后,司徒恪就变了,什么不许奸淫妇孺,不许劫掠财物,乱七八糟的规矩就多起来了,对师父的口喻也经常阳奉阴违的,我看他是翅膀硬了。”

  “莫子邪!我不许你这么说司徒恪。他历来行事都是谨慎的,他这么做,就肯定有他的道理的。”看来要又离对司徒恪是很忠心的。他们的师父是什么人?看来是一个庞大的势力。

  “我觉得师父说的肯定是有道理的,我们是师父养大的,不听师父的就是背叛。”

  要又离很生气,把阴茎从女孩子的嘴里抽出来,一脚把女孩子踹了一个大跟头,然后提上裤子,转身就走。

  司徒恪、要又离、莫子邪、良秀奇、屈楚人还有一个矮胖子,屈楚人和矮胖子的态度不清楚,至少现在司徒恪和要又离是一头的,莫子邪和良秀奇是一个想法,他们的内部是有矛盾的,要想个法子让他们内斗。还是不要了,至少想到那个惦记我的良秀奇就害怕,要是落到他们手里,会不会象这个女孩子一样被弄成小狗,说不定还会更倒霉的,还是乖乖地等到晚上,找机会溜掉,家里也一定不安全的,应该跑到四川姑姑家去,对,就是这个主意。

  女孩子那痛苦和兴奋交织的诱人的呻吟不停地钻进耳朵,看着莫子邪从后面疯狂地奸淫那可怜的女孩子,我不禁有点害怕,但身体似乎也在有反应,下身有点痒,不是单纯的痒,我知道这是在期待。以前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不过自从知道了男女之间美妙而疯狂的聚会后,只要些微的刺激,我就、、、

  想起来有点感到羞愧,我是不是一个淫荡的女人?虽然不想当淑女,但淫荡的女人也千万做不得的,我拼命提醒自己,但仍情不自禁地把左手伸进裤子里。

  内裤早就脏得不能穿了,我只穿着外面的白色的带着飞鸟暗纹的湘绣长裤和到地的白色百褶长裙,长裙在逃跑时会影响速度的,我已经把长裙缠在腰间了。

  那里居然已经湿了,这个身子真的要不得,手指碰到尖端的肉蕾的时候就产生了愉悦的感觉,不禁夹紧双腿,然后手指用力一些,能记得司徒恪就是弄这里把我弄的要死要活的,果然自己摸起来也有那要死要活的感觉。令我心慌的是,自己的手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流水呢,要是把裤子弄脏了,让人看到可就不用做人了。

  连忙把手抽出来,但已经变得强烈的感觉在一个劲地要求着。要弄就弄舒服了,我轻手轻脚地脱裤子,把裤子褪到膝盖的位置,有点凉,可是顾不得了,石头还有点格得慌,我把手指再次放到那里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很舒服,燥热的身体马上就起了反应。

  开始要轻一点,然后慢慢地加力,看到水池那边火热的场面,加上自己的不懈努力,不能出声,我拼命地忍住,但忍的实在辛苦的,感到无比的刺激,一边要随时提防,一边是一浪一浪的快感,原来自己也可以得到奇妙的感觉的、、、偷偷摸摸的干了这样的事情,我很满足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肚子有点疼,连忙穿好裤子,看来有点着凉了,这感觉真不好,只能咬牙忍住吧。院子里没有什么人,现在也是很好的逃跑的机会的,但肚子疼得我实在没有力气逃跑,只有耐心地等待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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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门》


  作者:流殇

  一、工作

  天很冷,雨也特别的冷,风夹着雨点打在武纶的脸上,她哆嗦着,拼命地用身体拥住我,把最后的一点温暖也给我,武纶的眼里充满了恐惧……那恐惧的神情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一辈子也不会忘的还有她给我的温暖……

  一道凌厉的闪电使黑暗突然明亮了起来,我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正走过来,他手里提着一口还在滴血的刀……梦做到这里,我总是被惊醒。

  那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从那个雨夜开始,这世界上就只剩下武纶和我了,当然,还有我们要做的事情。

  我坐起来,伸手揉了揉满是冷汗的脸,思绪在梦境中延续了一段。

  那时候我九岁,武纶十四岁,我们从充满了血腥的庄园跑到了林子里,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寒冷和恐怖的风雨之夜,也忘不了武纶被那个男人推倒在泥水中时给我的那个微笑,那是武纶第一次和男人那样,她疼得哭了,她忍耐着,泪水比雨水要清晰……

  惊醒之后,我总是要把思绪延续一段,好象是不希望自己忘掉。是啊,怎么可以忘掉呢?

  我很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把腿伸直了,然后用手揉揉有点发酸的腿,我记得我拼命在跑,可就是迈不动步子,把我累坏了。

  旁边传来均匀的喘息声,还有由于疼痛发出的轻微的呻吟,空气中弥漫着一些不怎么好闻的味道,汗味中掺杂着一点血腥,闷闷的,还有屎尿的臊臭味。

  我彻底清醒了,回到现实中来。眼前是黑洞洞的,是啊,这是在地下五丈深的地窖里。

  在熟悉的位置,我找到了火石和火绒子,再到熟悉的地方点亮了灯台上的油灯,这种人油灯很好,很亮,而且不会有难闻的味道和黑烟,我想了好多办法才找到这样的好灯,因为武纶不爱闻烟味。

  我跳下自己睡的石榻,把这个天地里的人油灯逐个地点着,对奇形怪状的白羊看都不看。我实在是懒得琢磨她们在想什么,其实从她们的目光中是可以知道的,我还是懒得去想,我只有在生死相搏的时候才肯费劲地去解读对手的心思,她们对我是没有危险的吧?

  旁边一双充满了哀怨的眼睛一直盯着我。这眼睛挺好看的,很灵活,睫毛也挺漂亮的。

  亮了!我收起了火绒子,把它再放到我熟悉的位置上,然后揉了揉有点发酸的眼睛,才开始打量我手里的三只白羊。

  那双漂亮的眼睛和我的目光交接了,她连忙低下头,让凌乱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头发乱糟糟的,好象也不怎么光泽了,垂着,象破麻绳。她的肩膀很好看,圆圆的,很柔滑的感觉。胳膊向后拴在木架子上,有点飞鸟的样子,我觉得挺好玩的,她胸前垂着的两坨嫩肉就更好玩了。她的腰很细,这样的姿势下,屁股就显得很圆。

  我自己都特别得意把她绑成了这个样子,她是被固定着跪在很粗糙的木板上的,腿被稍微叉开点,膝盖和脚踝上都用很粗糙的麻绳与木板连接着,我不喜欢把她的腿叉得太开了,那样从后面干的时候总是觉得不怎么紧凑的,这样挺好,使劲的时候就能带来快感。

  她的上身前倾着,与木板是平行的,固定的时候很花了点心思,不能让她太舒服了,于是她的体重需要她的手腕和膝盖来承受,而且无法改变重心,这样挺好的。

  我看了看那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的手和变成黑紫色的手腕,又把目光转向她那已经磨破了的膝盖,挺得意的,武纶把她交给我,就是要她这样痛苦吧?

  她应该痛苦的,她是什么昆仑派的弟子,叫张凤娇,外号叫什么“雪山一点红”,据说还挺有身份的。昆仑派,嘿嘿,武纶说过的,昆仑派是我们的仇人之一,那么就是再残酷的对待,我也不会皱眉的,血债是一定要用血来偿还的。

  地窖的正中吊着一个昏睡着的女人,这个女人据说更了不起,是什么五岳剑派总盟主秦景崖的老婆,叫楚红缨,在江湖中可鼎鼎有名的,好象是什么“三女侠”中“华山神女剑”。

  嗨,名头是够响的了,就是岁数大了点,看起来怎么也有三十五六了,不过身体还行,也的确是足够的漂亮。旁边的张凤娇和那个被我挂在墙上了的聂萍虽然比楚红缨要年轻的多,可不管是身材还是相貌,都远远不能和楚红缨相比。

  我尤其喜欢楚红缨的嘴唇,她的嘴唇跟武纶的嘴唇很相似,都是那种肉嘟嘟的樱桃小嘴,看起来很让人怜惜,而且很容易产生冲动。

  楚红缨是那种能让人产生冲动的女人,不仅仅是由于她的美貌,她柔弱的外表里还有一颗特别倔强的心,从落到我的手里,她就一直也没有屈服过。征服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楚红缨,你跑不了。

  我的目光在楚红缨那很圆润的身体上滑过,那些我亲手制造的伤痕使我很兴奋,我决定把她留在最后再处理掉,即使她在我失去耐心之前就屈服,我还是不着急处理她,有点喜欢她。同时,她的功力也是我要的,拿走她的功力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我要她彻底垮掉。

  我又看了看被挂在墙上的聂萍,她的脑袋耷拉着,手腕上的血已经干涸了,那身体象一滩烂肉,我对她已经彻底失去了兴趣,传说中的峨嵋派总让人神往,但聂萍可够差劲的,一点玉女的架势都没有,而且那一点点功力实在可怜。

  通常面对一个把内功修炼了五六年具有良好根基的女孩子,我的“采阴补阳大法”需要大概三天的时间才可以彻底击穿她们内力的抵抗,然后得到那内力。聂萍实在太差劲了,刚搞了几下,就一泻千里了,使我很没有成就感,而且她长的不怎么漂亮,还胖,我决定今天就干掉她,她已经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了。

  我觉得有点憋得慌了,想撒尿了。于是我走到张凤娇的面前,伸脚在她当啷着的奶子上踢了一下。张凤娇条件反射地哆嗦了一下,惊叫了一声,抬起头来,并且晃动了下头,把乱糟糟的头发甩到旁边,尽量让脸清晰起来,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泪珠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的。她的顺从就是昨天的事情,看到我对聂萍的手段,她垮掉了,求生的本能使她决定屈服,但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我解开裤子,掏出鸡巴,冲她努了努嘴。张凤娇很听话地张开了嘴,她的牙还是很白的。我靠近一些,然后把鸡巴放在她的嘴唇中间,还不着急尿,我挺享受她那笨拙的吸吮的。

  张凤娇收紧嘴唇,含住我的鸡巴,尽力地向前探了一下头,包皮就剥开了,龟头继续向她的嘴里进入,于是,她就用舌头开始舔舐龟头中间的那条缝。有感觉了,我看着她凹陷下去的脸颊,笑了。

  激越的尿液从尿道口喷薄发射的时候,张凤娇本能地要躲开,不过很快就打消了念头,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涌出来了,她的鼻翼剧烈地翕张着,身体也剧烈地抖动起来,脸变成了奇怪的样子,来不及吞咽的尿液从她的嘴角涌出来了。他妈的,看来最近的火比较大,尿有点黄,味儿也挺冲的。

  尿完了,我把鸡巴抽出来,等着张凤娇咳嗽完。

  剧烈的咳嗽声把晕睡的楚红缨吵醒了,她的睫毛抖动了一下,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了,然后厌恶地再闭上眼睛,冷冷地哼了一声,挣了一下,手腕,肩膀马上就一阵剧痛,连忙用脚尖点住地面,分担一下身体的重量,减轻手腕和肩膀的压力,但还是很疼,她死死地咬住嘴唇,皱紧了眉头,脸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把呻吟咽了回去。

  看到楚红缨尽量舒展的身体,我觉得有点兴奋,这样的角度看到的是侧影,很奇妙。她那本来就很优雅的小腿绷紧了,生机勃勃的,这样的紧张蔓延到了大腿和屁股,可以看到圆润的屁股的收缩,很妙,一个已经是中年的女人,说不定已经有了孩子的,还有这样漂亮的屁股,实在是一个奇迹的。

  张凤娇咳嗽得差不多了,连忙又把我的鸡巴含住了,很细心地撸动着,同时用舌头清理着残余的尿液,再和着唾液咽下去。她肯定会越来越熟练的,是一个好夜壶吧?我笑了,一挺一挺的,觉得很舒服。那边的聂萍也醒了,“杀了我吧!”她杀猪一般地嚎叫起来,她的身体弹跳着,扭动着,手腕和脚腕被铁钉刺穿的地方又开始流血了,想必是她阴道和肛门里大量的辣椒酱又开始灼烧她的身体了。因为我讨厌她,我才给她用了这种我不怎么爱对女人用的“烧火罐”的手段,这样弄完了,就算把辣椒酱都清除掉,女人也没法弄了,插进去的话,鸡巴肯定挺难受的。我没试过,也根本就不想去尝试。

  聂萍的神情太恐怖了,她的五官夸张地扭曲着,嘴和鼻孔都张到了最大,似乎在喷火,身体的痉挛已经达到了超出想象的地步。

  我懒得理她,叫唤什么呀?入好了味你才能结束,表现不好的话,就延长一点,不过叫得还是挺有水平的,继续吧,反正我也没怎么饿。

  我把鸡巴从张凤娇的嘴里抽出来,提上裤子,然后到火盆前生火,看着火苗窜出来了,再加上凄厉的惨叫声,我觉得很好,另外也挺好奇的,聂萍的嗓子实在是不赖,从昨天叫唤到现在了,期间就是因为我要睡觉而把她打晕了才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又依然那么嘹亮悠远,真不容易。

  火点起来了,地窖里的空气就活跃起来了,味道也活跃起来了,够冲的。

  我到水缸旁边很耐心地舀了一桶水,拎到张凤娇的身边,看了看木板,上面有一橛已经干掉了的粑粑,屁股上也有一些痕迹。先把粑粑戳到簸萁里,然后我蹲下,用猪毛刷子开始蘸水给她清理。这猪毛刷子可是挺好的玩意,够硬,也够韧,刷上去很容易就能清理干净。

  “他妈的,拉屎也不知道拉干净一点!”我用猪毛刷子使劲地在张凤娇的屁眼上刷着。

  张凤娇呻吟了起来,身体扭动起来,但又没法躲闪。肯定是有点疼的吧?经过刷洗的皮肤红润了起来,由一层层肉褶盘旋构成的肛门收缩扭曲着,她不敢有丝毫地抗拒,还尽量展开屁股。屁股和大腿上的肌肉抽搐着,阴道口也活跃了起来。她的阴毛挺密的,不过外阴挺好看的,昨天才经过开垦的处女地现在依然保持着新鲜的颜色,不怎么饱满,但很润。大阴唇张开了,把里面鲜嫩的东西都给我展现在眼前了,挺好的。

  我用猪毛刷子顺便也刷了她的外阴,于是呻吟变成了惨叫,她的抽搐也改变了方式,我非常满意,觉得自己体内的烈焰开始燃烧了起来,人也进入了亢奋的状态。好的状态是修炼的必要前提,我离开了张凤娇,调整着内息,准备再次争取可以击破楚红缨的内息藩篱,就是不能击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过程是快乐的吧?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女侠,女侠,还不是一个脏兮兮的女人。”

  我走到楚红缨的身后。她的后背的肌肉本能地紧张了起来,我喜欢看她紧张的样子,毕竟是一个中年妇人了,多少是有点多余的脂肪了,腰部也不再光洁纤细,聚集了一些很柔软的东西,虽然非常肉感,是一种圆润的感觉,怎么说也稍微多了些遗憾的,我喜欢小姑娘的腰,还有象这样浑圆但紧绷的屁股。

  “听话一点,就少吃一点苦头的。”

  我用猪毛刷子顺着她的脊背刷下来,那些已经结痂的伤口有的就绽开了,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嫩肉,被凉水刺激了一下,她的脊背不安地抽搐着,脊背在努力地躲闪着,她的头拼命地向后仰,长长地叹息着,但没有呻吟出来。

  “怎么样?滋味不大好受吧?”我放下猪毛刷子,伸手在那挺肥的大屁股上来回抚摸着,这屁股虽然大,但并不夸张,线条流畅,上面的伤痕增添了些许妖艳的味道,手感也格外的好,尤其是不知道是由于羞耻还是疼痛造成的战栗,那感觉是很奇妙的,“乖一点,喏,展开一点。”

  我耐心地把玩着,调整着内息,到了合适的时候,我是不会犹豫的,现在玩味她的内心才是有趣的吧?毕竟是一个曾经一呼百诺的女侠,江湖中享有崇高的地位,现在这样被我肆无忌惮地玩弄着,她肯定是不能接受的,同时也给我的内心带来了良好的刺激感。

  楚红缨咬紧了嘴唇,闭上眼睛,毕竟不是小姑娘了,她是知道该如何对付男人的,而且在被奸污的过程中,的确是会产生很微妙的感觉的,但耻辱是不能回避的。而且这个男人要的不仅是这身体,被奸污后丹田里那种沸水煎熬一般的感觉正在警告楚红缨一个危险的信息,这个男人正在要用一种非常特别的功法夺走自己勤修苦练、一点一滴培育起来的内家修为,能怎么办呢?

  我一边用猪毛刷子继续刷洗着楚红缨的大腿,一边把手指探进她紧绷着的臀瓣中间,尽管她努力地抵抗着,但女人实在可怜,背后对男人来说几乎是不设防的,她的抗拒收到的效果很一般,反而使我更感到了她的好。

  我依旧把手指放到了她肉乎乎的外阴上,伸出食指,顺着那个娇嫩的缝隙搓过去,她的大阴唇分开了,然后又拢过来捻住我的食指,里面的嫩肉努力地要回避这样的接触,她的身体也扭动起来了,呼吸越来越急促。

  要是一个处女在这样的情况下,恐怕只有羞辱和害怕的感觉,可成熟的、并且具有性经验的女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她们不会畏惧,多少会有些舒适的感觉的。这舒适感是之前性行为形成的条件反射,她们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什么样的感觉,那一点也不可怕,反之是快乐的吧?前提是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

  现实是残酷的,琢磨自己的并不是自己心爱的丈夫,而是一个要让自己屈服的男人,这舒适感依然产生了。楚红缨是痛苦的,这痛苦使屈辱的感觉更强烈,她的心要破碎了,但用什么办法来拒绝呢?

  她的屁股和大腿的肌肉都一阵紧,一阵松地活动着,还尽力地夹住我的手,这样限制了我的手活动的空间。我有点不耐烦了,用猪毛刷子使劲地在她的屁股上刷了一下,翻手把刷子柄往她的屁眼上戳。

  那个肉漩畏惧地逃避着,于是反抗轻微了,她准备先顺从,毕竟凌辱是不能逃避的,楚红缨稍微张开了一点腿,头向前探着,呼吸变得粗重,不过紧张的肌肉松弛了下来,她的脊背上出了一层细汗,那里也湿润了……

  我很满意,解开裤子,低头看了看已经勃起的鸡巴,伸手褪开包皮,让已经肿成鸭蛋大小的伞状龟头的顶端贴上去,用手把她的屁股蛋扒开,那个湿润的洞穴正在翕动着。

  比较起小姑娘粉嫩的阴部,中年女人的阴部是不怎么好看。楚红缨的阴部很饱满,如同坟起的小馒头。阴毛也很浓密,布满了阴阜,还继续蔓延着。她的大阴唇也基本上是很深的褐色了,长长漆黑的阴毛被分泌的滑液弄得湿唧唧地贴在阴部,看起来多少有点脏的感觉。

  但分开的大阴唇中间的部分总算还很娇嫩,那个洞穴也显得有点凄迷,具有着很特别的诱惑。同时我知道这个洞是好东西,不仅够紧窄,而且楚红缨很懂得如何来对付男人,挺好玩的,也就不怎么在乎视觉上的遗憾了。

  我对准了那个洞口,捅进去。她的身体震动了一下,随着插入的程度,她使劲地收缩着阴道,想的就是快点结束,她知道这样是可以很快让男人达到高潮的。

  我感到了她的动作,很舒服,在享受身体的解放和心灵的摧残的同时,我开始调动内息,集中在龟头的顶端,然后猛烈地冲击着她的身体。摩擦和她的紧缩带来了快感,内息高速地运转起来,把快感释放着,能感到她的内息的回应了,我知道这个过程结束之后,楚红缨内息的藩篱就又薄弱了一分。

  楚红缨尽力地克制着越来越猛烈的冲击在自己体内掀动的波澜,克制得非常艰苦,熟悉的和不熟悉的感觉纷至沓来,渐渐地,屈辱的感觉在消失,把自己留在汹涌的感官刺激中飘荡着。

  就是一种飘荡的感觉,麻酥酥的快感在击破心田保持的最后一点矜持,跌宕的内息也在丹田中翻涌了起来,全身都燥热了起来,所有的毛孔都扩张开了在出汗,那感觉就象浸泡在温润的水里,舒适,还特别狂热……

  楚红缨的身体猛烈地收缩着,紧紧地夹住我的阴茎,松了一下,又夹过来,阴道达到了空前的高温,同时也空前地湿润了。我觉得自己的龟头被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刺激了一下,这是我要的东西,我吐气,让阴茎改变着状态,龟头达到了空前的膨胀,龟头前端的马口张开了,吞咽着。

  她痉挛着,用鼻子哼出一个长音,头软垂了下去,身体也垮了下去,阴道的紧控力也松掉了,身体还抽搐着。

  我吐呐着,双手扣住她的腰,继续撞击着那变得绵软的屁股,虽然得到的回应很微弱,但我必须把这样的工作完成了,因为这是行功的关键步骤,我正在努力地吸取她的精华,而且这个时候也是打磨她内息藩篱的时机,同时我还必须把自己越来越蓬勃的射精的冲动给平复下去,射精对我来说是危险的。我退出来,回到自己的石榻上盘膝坐好,一个周天一个周天地搬运着内息。良久,我的身体膨胀起来,四肢百骸发出清脆的“噼啪”声,这声音越来越密,越来越响,然后转而微弱下去了。

  张凤娇和楚红缨都惊诧地看着正在起着微妙变化的我,我的脸开始是逐渐地泛起红晕,越来越红,简直就成了鲜血的颜色。在声音暴响的时候,我的脸色转青了,并且越来越青,整个人似乎也被笼罩在一层暗青色的云雾当中了。

  “魔鬼!你修炼的是羽衣刀的‘三才解体大法’!”楚红缨绝望地叫喊起来了,她的声音很凄厉,叫声消失后,她的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似乎失去了生机,就是挂在那里的一摊肉。

  爆豆一般的脆响逐渐地消失了,我伸展了一下身体,睁开眼睛,冷冷地笑,“不愧是三女侠中的‘华山神女剑’,见识够广博的,连我的‘三才解体大法’也认识。”

  我站起来,走到楚红缨的身边,伸手托起她的下颌,看着她无神的眼睛,笑了笑,“怎么样?舒服么?”

  “别碰我!”楚红缨受惊了,她拼命地甩头,要挣开我。

  我伸手抓住她的乳房,使劲地扭了一下,然后用食指和拇指捏住那个已经变成褐色的乳头,使劲地向外拽。

  “啊——”楚红缨凄惨地尖叫着,脸被疼痛和恐惧弄得一点也不美丽了,她的汗水顺着鬓角流了下来,眼泪也第一次流下来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你想我会么?”我松开手,看着被拉得很长的乳头弹回去,她饱满的乳房晃荡着,里面的肌肉扭曲着,很好玩。

  疼痛似乎已经不是很重要了,楚红缨放弃了所有的矜持,她不停地哀求着。

  “你也知道我的‘三才解体大法’会把你变成什么样子吧?”我去捉另一个乳房,很好的玩具。

  楚红缨拼命地要逃开,脑海中没有死的概念,因为“三才解体大法”不是杀人的武功,却可以把人变成魔鬼,到底是什么样的魔鬼呢?楚红缨不知道。

  但江湖中的传说太恐怖了,这就是正派六大门派与邪道的九重天联手血战洛阳的原因。那场血战才过去十年,惨烈的场景还就在眼前,楚红缨的心冷了,被不久的未来刺激得战栗了起来,这个地狱幽魂是来复仇的,他不是在奸污自己寻求肉体的快乐,而是要用这样屈辱的方法把自己变成魔鬼。

  张凤娇在一旁看着一直非常坚强的楚红缨突然崩溃了,张凤娇觉得自己也要挺不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是在冰窖里,全身不停地颤抖着,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的恐惧呢?就是那个听起来还不怎么恐怖的“三才解体大法”么?好象不全是。

  这个很好看的男人在笑,笑得也很好看,很开心,为什么在看到这样灿烂的笑容的时候,自己会害怕得这样的厉害呢?张凤娇实在弄不明白,但楚红缨那充满了恐惧的凌乱目光似乎在揭示着一个答案——这个很好看的男人是从地狱中回来的幽魂,他正在剥蚀着什么,连骨头也不留下。

  张凤娇很崇拜佼佼不群的楚红缨,楚红缨是张凤娇这样刚出道不久的女孩子的偶像,每一个提剑踏上江湖路的女孩子都把三女侠作为自己奋斗的目标,看到心中的神崩溃掉,张凤娇也只能崩溃掉。

  其实她早就屈服了,没有必要再害怕吧?

  旁边挂在墙上的聂萍已经不再叫喊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叫喊了,就剩下嘶哑地哼哼着,那接近疯狂的扭动也减弱了,就剩下一阵一阵的抽搐。她的肚子还在剧烈地起伏着,大腿上全是些红色的东西,已经分不清楚是血还是什么别的东西了,那味非常难闻。她尿得一塌糊涂的,又没法排便,因为她的肛门已经被我用木塞堵死了。

  我在火盆上烧了一盆水,又把旁边的大木盆灌满。等待水开的时候,我把地窖收拾了一下,打开所有的六个通风管换气,又把她们排泄的秽物顺着杂物通道扔了,再用水把地窖的地面都冲了一遍。

  味道好一点了,我就回到自己的石榻边,坐下,从墙上的石格子里取出我的鹿皮囊,很仔细地检查我的刀具,我有点饿了,想必楚红缨和张凤娇也饿了。

  我把一个月牙形的小平铲放到嘴边,伸舌头舔了一下,金属的那种奇怪的味道总让我兴奋。我看了看越来越萎靡的聂萍,把目光盯着她的下身,味了一天一夜了,想必已经入味了吧?有点辣味才不显得特别的腻,那里毕竟是一些油汪汪的脂肪,我也爱吃肥肉,想到切成碎片在锅里炒的香喷喷的肥肉,我觉得哈喇子要下来了。

  传声孔的铜铃响了。是武纶回来了么?

  我把月牙铲放回鹿皮囊里,伸手或长或短的拽了四下,如果回应的是两长一短,那么就是武纶从襄阳回来了,我就可以从正通道出去见她。如果是一下,那么就是有敌人追踪前来,我就从后面的后通道出去绕到竹林的外面掩击敌人。如果是两下,那么就是有外人一起回来的,她要我出去和那个人见面。

  我最不爱听的就是两声铜铃,因为从我们终于在襄阳西山的竹林里建立我们的家以来,她就不停地带男人回来,我很不喜欢见那些男人,因为他们来就是为了跟武纶上床的,代价是传授我们武功。其实我们有武纶的父亲留下来的《羽衣宝典》,完全不用去学别人的什么劳什子武功,武纶始终坚持着。

  当然,她带回来的男人都成了我们印证自己武功进步的工具,毕竟,武功不是光练就行的,在生死较量中,杀人的技法才可以最大限度地提高,武功是用来杀人的吧?对此,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从小我就知道弱肉强食的道理,男人是用来杀的,女人么,是用来吃的,就这么简单。当然,这世上只有武纶是例外的,这些道理是她教我的,我信任她,从小就没有她不行。

  倒霉的是铜铃又响了两声。我烦躁地穿好了衣服,找到鞋子蹬上,走到正通道的石门前,潜运内力把石门推开。

  这石门是有机关的,在我修炼没有达到相当的程度时,出入都是要摆弄机关的,现在不用了,这个厚重的石门在我的面前越来越微不足道了。今天它又轻了不少,我知道那是得到了聂萍的内力,通过我的运转,已经把聂萍的内息转化成了我的一部分,这样的转化不是全部的,不过我的内功的确已经得到了进步。

  我反手关上石门,走过一个斜斜向上的通道,就到了一个流水潺潺的天然洞府中,我得在这里待一会儿,冲洗一下,然后换衣服,以消除自己身上的味道。

  洗澡,换衣服,我把湿淋淋的头发就那么披散着,再向上走过大约十丈的洞穴,左转,伸手推开更厚重的一个石门,就沐浴在阳光中了,那是后山竹林间的洞口。

  我躲在洞口稍微适应了一下阳光,才走到阳光下面,空气真好呀,竹子的味道也非常清香。这明亮有点让我受不了,浑身的皮肤都一个劲地发紧,但感觉还是很好的,鸟语花香的世界让我觉得自己是活着的,精神也不由一爽。

  我回头看了看又恢复了的山壁,觉得多少有点诧异,实在想不起来当年武纶是怎么发现的这个显然是人工雕凿的山洞的了。应该感谢这个山洞的,没有它,我们就早死了,根本就不会看到现在的太阳。

  洞口总是放着我其实不会使唤的弓箭,把弓箭拿在手里,我就是一个很标准的猎户了,这样不会引起外人的疑心。其实他们就是有疑心又怎么样呢?

  穿过竹林,武纶修行的那三间竹屋就俏生生地矗立在竹林边的小河旁,小河上那个很精致的竹桥就是把我和武纶的世界联系在一起的纽带了。

  那竹桥很漂亮,只要武纶回来,桥栏上就会有很新鲜的花朵,我不怎么认识花,但很喜欢闻花香。

  我站在竹林里,透过密密层层的竹子,看到竹桥上娇娆的武纶倚在桥栏上。她的白衣和轻柔的发丝随着清风,按着水流的方向微微地飘摆着,束发的那条银色的丝带也飘摆着。她的脸在阳光下很舒展,巧笑嫣然地嗅着花香,媚眼如丝地看着不远处正在垂钓的一个穿着很阔气的大红英雄氅的英俊少年,他头上束发的居然是金冠,那红绒子球映得那少年面似桃花。

  那少年的确长得非常漂亮,比我见过的好多女孩子还要漂亮,很柔,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点以前武纶带来的男人们那种有点咄咄逼人的杀气。他的目光很温柔,神色也非常的温柔,红润的嘴唇微微地抿着,似乎是在用微笑来回应着武纶的柔情。

  我突然很烦躁,不知道为什么烦躁,也许是因为武纶看这少年的眼神与她以前看男人的眼神非常不一样吧?我不知道该过去还是就站在这儿。同时,我感到了一种我从来没有发觉过的东西,很不得劲,这感觉似乎要把我折磨得疯掉了。

武纶的目光突然转过来了,她那从来都非常清澈的明眸从我藏身的地方飘过去,微微地一笑,似乎是在召唤我了。我不由自主地迈步前行,我从来也没有拂逆过武纶的意思,我已经习惯了,她召唤我,我就过去,她的怀抱是那么温暖,她身上的味道是那么的清香,她使我感到安全。

  “这位就是名满天下的‘玉面孟尝’修静思,修少侠。修少侠,这就是我的弟弟,流殇。”武纶过来牵着我的手,和我并肩站在竹桥的中间,她还尽量地挺胸站直,因为我又长高了,她总嫌我现在比她高。

  修静思放下鱼杆,站起来,非常专注地看了看我,然后非常彬彬有礼地向我一揖,“武姑娘过誉了,小生武当修静思。”

  外表是非常柔,非常谦逊的,但我看出他是一个非常骄傲的男人,我用与敌人生死相搏时的状态来面对这个看起来彬彬有礼的修静思,透过他的眼睛,我似乎也已经找到了他内心的戒备,他也正用对敌的状态来面对我。

  “想必武兄与令姐一样是玉泉山黄牙道长的弟子了,果然是好轻功。”

  黄牙道长是哪路神仙?

  我面不改色地看了看武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武纶笑了,“我们这样的庄稼把势怎么能和修少侠相比呢?流殇不过是自幼在山间寻猎,天生的身子灵便一些的,至于武功是很差劲的,还希望修少侠好好地指点指点,将来男孩是要寻求个发展的呢。”

  “这可不敢,小生与武兄相互切磋是可以的,指点可万万谈不上的。”

  “姐,修少侠,我打了两只野兔,我就拿过去收拾了。”我迈步从武纶的身边走过去,心里的确有点不是滋味。

  “其实你弟弟的武功很好,是么?”修静思从来就是相信自己的判断的,以自己现在的功力,方圆十丈内的风吹草动都不能逃过自己的耳目。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么不声不响地出现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察觉,这是很意外的事情,同时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修静思不能不重新看待眼前的这个女人了,他来这个山谷是有目的的,并不是只贪图武纶的美貌。不可否认,武纶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娇媚是具有吸引力的,她比自己的未婚妻方宁宁还要美丽。

  好象也不能就这么单纯地进行比较的,修静思的脑海里浮现出方宁宁那张清丽出群的脸,还有那也是白衣飘飘的身姿,以及在江湖中一起出生入死的时间,那是甜蜜的吧?修静思看着流淌的小河,脸上浮现出很温馨的笑容。

  河水中荡漾着一个影子,这影子还是让修静思心跳的,毕竟武纶展示的是一种与方宁宁完全不同的诱惑,对,的确是诱惑的,这个女人的绝世姿容仅仅是表面的诱惑,更神秘的是她的内心。

  修静思感到武纶就在自己的背后,那种很清淡的竹叶的味道在清新的空气中飘飘荡荡的。会发生什么事情?修静思现在突然没有了底数,本来是很有信心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找到楚红缨的下落的,因为楚红缨失踪的那个晚上,这个女人就神秘地在襄阳出现过,虽然还不能肯定就是她干的,多少是可以找到线索的吧?

  可是在见到那个叫流殇的男人,修静思觉得有必要连同武纶一起都要重新评价了,自己单人匹马地就闯进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竹林,是不是太冒失了?的确是感到了危险的,这是一个行走江湖的剑客的直觉,不知道这个直觉准不准?

  “他的武功其实是我教的,你说我教的好不好呢?”武纶微笑着,进一步地把距离接近了,她在修静思的身边坐下,伸手把长裙向上撩了撩,除下鞋袜,顺便把紧束着小腿的绑腿解开,然后把裤脚卷到膝盖的位子。

  好象有点胖了,武纶对此很不满意。她偷偷地瞟了一眼修静思,笑了,修静思的目光如愿地落在自己的小腿和脚丫上,他的脸胀红了,目光中流露出男人对女人的身体那种特有的贪婪。

  什么他妈的少侠,什么他妈的“玉面孟尝”!看起来是很象那么回事的,可本质不也是……武纶带着玩味的微笑,把脚丫伸到小河里荡着。

  修静思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厉害,这是除了自己的妹妹修静莹之外第一次看到女孩子的肢体,偏又看得这样的清楚。

  那修长圆润的小腿真白呀,优雅的腿肚子展示着柔软的感觉,迎面折射着阳光,如同两件晶莹剔透的宝贝。那浑圆的脚踝,漂亮的脚丫,都那么美,能非常清晰地看到脚背莹润的肌肤下的经脉,脚丫仿佛是透明的了,脚丫的边缘是红润的,就更衬得玉雪可爱,那十颗脚趾调皮地波动着……

  修静思拼命地想把自己的目光移开,可办不到,这样的诱惑与看到武纶妖冶的眼波、玲珑的身材产生的诱惑很不一样,太直接了,就使人心慌气短。

  修静思觉得自己的口很干,这样是不是过于贪婪了?自己的温文守礼,自己的坐怀不乱都哪里去了?看来还没有看透自己呢!

  这让修静思觉得很恼火。自己是有未婚妻的人了,怎么可以对另外的女人有这样近乎疯狂的念头?这念头的确是有点过于疯狂了,想去摸一摸武纶的小腿,想去……

  修静思看到武纶用胳膊支撑着身子,她的脸舒服地沐浴在阳光里,那弯弯的眉毛,长长的,微微颤动的睫毛,娇翘俏皮的鼻尖,红润的一点樱唇,还有那充满了诱惑的,肉感的双下颌,舒展的脖子,向下延伸就是包裹在白衣中那神秘优美的曲线……

  不能再看了!不能!

  罪恶的念头越来越疯狂了,充满了诱惑的女人是危险的,太危险了!修静思担心自己会象自己心中想象的那样扑过去,把武纶压倒,去触摸她的一切,的确是有这样的冲动的,而且越来越厉害了。

  “你怎么了?很难过么?”武纶睁开眼睛,好奇地看着用手压住胸口的修静思,觉得很有趣,小毛孩子还不知道女人的滋味吧?

  她笑着,那笑容非常纯净,清澈,从十四岁的时候,武纶就知道自己的笑容可以骗人,现在,二十四岁了,这笑容是很好的武器吧?

  “没什么,最近练功不怎么顺利,内息在膻中淤积,总也不能理顺。”

  “哦,那可要小心呢。”

  推开石门,女人的哭泣声就钻进了耳朵,我觉得很不耐烦,本来就很不痛快,我得找一个地方发泄一下。

  ***********************************  这是流殇我憋了半天才构思了的一个新的武侠情色。

  小钢炮炮老兄提议要我写一写女侠,我觉得是挺好的建议,准备用武纶这个人物来完成“武则天”式女侠的设想。

  另外一个兄弟,希望我增加武侠的成分,也挺好的。回想以前的诸多作品,的确只办事而不怎么开打了,作为武侠版块的斑竹,我流殇是有点名不副实,先向大伙作一个罗圈揖道歉了,现在就准备开打!

  我准备用第一人称来开打,多少也圆一下本人的英雄梦。

  在新作《灭门》里,我准备让流殇成为一个很悲情的人物,做事的动机以武纶的动机来转移,不能面对自己身边走过的女人,错过真挚的爱情,从头至尾就是一个失败的人。他不判断是非,不辨别善恶,暴虐而冷血,被复仇的火焰左右着,到找到自己需要寻找的幸福的时候,晚了,崩溃了,于是没有敌手的流殇被自己的悔恨击败了。

  就这么个思路,我准备用流殇的刀和武纶的身体来征服很他妈的威风凛凛的正派群豪,把什么少林派呀,武当派呀,峨嵋派呀,崆峒派呀,昆仑派呀,五岳剑派呀,再加上杜撰的一些或正或邪的门派都干掉,血腥一点。

  至于“侠”么,我打算用正派里的一些人物来完成这个使命,那样是不是可以突出复仇中的流殇的悲剧性?可能弄不大好。

  还有一个兄弟说喜欢“变来变去”的,我实在没弄明白您是什么意思。是亦正亦邪?还是什么?敬请指教。***********************************二、吃饭

  身体的痛苦往往在达到了一个极限的时候就不怎么难受了,精神的崩溃却可以使痛苦无限地延续下去。楚红缨泪流满面,目光挺茫然的,空荡荡的没有了含义,她被自己的未来魇住了。

  水已经开了,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地窖里热乎乎的。我把刀具放在沸水里煮着,然后过去把聂萍从墙上卸下来,由于失血和剧痛,聂萍已经昏厥了过去。

  我把这看起来乱糟糟的肉体放到特制的木床上,耐心地把她的四肢和头颅固定好。固定头颅是关键,我制作了一个可以调节的木枕,把她的头放上去,收缩木枕,把她的头夹紧,这样她苏醒过来也根本就动弹不了。

  一切就在楚红缨和张凤娇的眼前发生着,她们惊恐地看着我不紧不慢地准备着,用最可怕的想象来设想我要对聂萍做的事情。

  四肢、头颅、腰身都被固定好了,聂萍没有丝毫活动的余地了,被摊开了,就是一只待宰的白羊了。我看了看聂萍那血肉模糊的阴部,肿得很厉害,胀得挺好玩的,表皮变得晶莹起来,可以看到里面的毛细血管,并且她的整个阴部都随着肚子的痉挛而扭动着,阴道口大张着,黑洞里红色的辣椒水已经不怎么流了,有的凝结起来了,她的屁股象呼吸一样舒张并收缩,已经不受意识的支配了,她无时无刻不在缓解身体的灼烧感。看起来有点恶心,不过非常的刺激。

  我找到一个木盆,把凉水和热水媾兑着,达到一个适当的温度,然后把聂萍的左手放到木盆里。她被烫醒了,尽管手上的感觉已经非常微弱了,的确是有感觉的,看到我正在用那滚烫的水清洗她的手,聂萍竭尽全力地喊叫着。

  凄厉的嘶鸣是挺好的音乐,我把她手上的血污清洗干净,看着这肉乎乎的手重新恢复活力,而且在一下一下地抓握着,很缓慢,但她很尽力,我很满意。等到整个手的皮肤变成粉红色了,我取出小刀,在她的手腕上轻轻地划了一个圈,殷红的鲜血一下子就染红了水。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聂萍不再喊叫了,她尽量用目光盯住自己的手,已经不怎么觉得疼了,就是太恐怖了,皮肤正在以一种完整的状态离开身体。

  旁边的张凤娇开始剧烈地呕吐了起来,而楚红缨则呆呆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我熟练地操作着,用镊子夹住揭开的皮肤,遇到粘得较紧的地方,就用那个小月牙铲切断粘粘的组织,继续把手上的皮肤剥离,她的挣扎不是问题,掌握了节奏就很容易处理了……

  然后是右手,聂萍已经再次昏厥了,于是工作就很轻松了。不过我觉得很没劲,我爱听那凄惨的嘶鸣以及很享受那蕴藏着无尽恐惧的眼神。我再次把她弄醒过来,然后开始剥她脸上的皮,这要十分的小心,嘴唇和眼眶的部分稍微一走神就很容易弄坏的……

  “别过来!别碰我!”当我拿着还在滴血的面皮走到楚红缨的面前时,楚红缨疯狂地扭动着身体,死死地闭上眼睛,玩命地摇摆着头,全身都在躲闪着。我把面皮展开在楚红缨的脸上比量了一下,很满意,这样活剥的面皮是最好的,回头制作成面具的时候,才不至于失去了灵性。

  我把面皮放到旁边的石案上,与那双手并排放着,然后又回到聂萍那还在抽搐的身体旁边,伸手把她下身的木塞拔开,一股很难形容的粘稠状的糊糊几乎是喷射出来的,并且不断地涌出来。

  聂萍的皮肤不怎么好,要不然可以考虑让武纶给我做件小褂什么的,用人皮做的衣服都非常好,轻便柔软,而且结实透气,同时保暖的性能也不错,做内衣的话,是非常不错的材料。我经验有了,就不要聂萍的这件了,而且这样有点胖的女人收拾起来很麻烦,皮下的脂肪太多,容易粘刀。

  我看了看聂萍的脸,这脸可没什么好看的,现在就剩下了红糊糊的肌肉和一些黄白色的肌腱跳动着,木枕上已经是完全的红色了,亮晶晶的,五官简直就没法看了,留下几个黑洞,她已经快不行了,我得抓紧点……

  一件看起来很繁难的工作完成的时候是很有快感的,我的石案上依次陈列着心脏、肝脏、眼珠、乳房、两条背肌、味好的阴部和屁股、还有从大腿和小腿上取下来的肌肉,至于聂萍的尸体,已经从杂物通道清除掉了,我还把特制的木床清洗得干干净净的,一点痕迹也不留下……

  忙活了半天了,我有点冒汗,也的确是饿了,于是把很新鲜的心脏和肝脏清洗干净,然后用小刀切成片,放在一个海碗里,用盐和酒味上。然后把架子和锅支上,从一个乳房里切下一团脂肪,放到锅里化着,不一会,油脂的香味就出来了,锅里也出现了很清亮的油,就把味好的东西倒进去炒,再佐以青蒜和红椒,炒得不能太老了,我喜欢吃嫩的,当混合的浓香出来的时候,就起锅了。然后换一个锅,把乳房和阴部放在里面煮,这样可以保持固有的形状,弄点调料,味道也不赖的。

  “饿了吧?”我走到楚红缨的身边,用筷子戳了戳盘子里那快心形的肉,下回得注意把毛刮光了,这样带着毛实在是不会有什么好的食欲的,凑合吧,又不是我吃。

  楚红缨的嘴唇哆嗦着紧紧地绷着,只用鼻子呼吸着,用最哀惋的目光央求着我。

  “不吃东西怎么行的?”我笑着,用筷子尖拨弄着楚红缨的嘴唇,她象触电一般躲闪着,“尝尝吧,挺好吃的,难得吃到的。”我夹起那块心形的肉往楚红缨的嘴上戳了过去,她双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不,不,不要!”张凤娇看着我向她走过去,声嘶力竭地哀求着,但无处可逃。

  我把碗放到旁边,蹲下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张凤娇已经扭曲了的脸,伸手过去托住她的下颌,让她面对着我,“你怎么样?饿么?”

  张凤娇使劲地摇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我的问题。

  “不饿也吃点吧,你是最听话的。”我的手指稍微增加了点力气,“不然,你看到她的样子了么?”我微笑着,捏着她的脸颊,强迫她张开嘴,她就努力要合上,但不是怎么坚决。

  我拿过刚才肢解聂萍的那把小刀,放在张凤娇的嘴唇上。

  “不要!我吃!”……

  酒足饭饱,我靠在石榻上,翘着二郎腿,听着张凤娇一阵阵地干呕和啜泣,回想着张凤娇咀嚼吞咽时痛苦的表情,我有点困了。

  ********

  武纶解开衫子的衣带,让长裙飘落在脚下,没有去看窗口,很清楚地知道那里潜伏着一个人,但这个人不是危险的吧?至少现在不是的。

  修静思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来了,自己就是管不住内心的罪恶,本来是出来散步的,以整理一下混乱的心情,却不由自主地来到了武纶的窗前,看到了正在发生的美景。

  正好看到的是长裙滑落的一刻,修静思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那浑圆光洁的肩头给抓住了,还有裸露出来的修长纤细的胳膊,肌光胜雪,耀目夺神。武纶的长发自由地披散着,那张娇美异常的脸孔透明起来,目光是柔和的,她的脖子是那么优雅温润,裸露出来的胸前那一抹肌肤泛着娇艳的颜色,胸前那对突起变得更直接了,在月白色的小衣包裹中,显得迷离多姿,同时似乎在酥嫩地颤动着,多纤细柔美的腰,多……

  哦!她的胳膊环到了背后,小衣松动了,两颗玉兔摆脱了束缚,生机勃勃地弹跳出来,一晃,胸前那两颗琥珀一般晶莹的乳头留下了奇妙的辉迹,美妙的曲线变幻着。遗憾呀!这饱满优美的乳房只在眼前惊鸿一瞥,她就转过身子去了。

  不过这背多美呀!柔滑纤嫩的视觉享受实在太美妙了!纤腰下,曲线流畅地扩大了,腰臀显示着动人心魄的热辣。她动了一下,一条飘带落在一边,雪白的绸裤滑动了,正在从她的身体上离开。哦!清晰了,虽然还有一条月白的丝绸短裤掩住了最美妙的地方,可……可这双腿,这双腿的柔美是足够的了,那么优雅结实,同时是柔嫩的感觉,要是能……

  修静思不敢再看了,他强迫自己离开,靠到竹壁上,把脸紧紧地贴着凉津津的竹子,使劲地用双手按住了胸口,感到体内的热流蓬勃翻涌着,麻酥酥的,浑身都如同浸泡在滚烫的水里。

  “谁!”武纶的声音打破了修静思的挣扎,很轻的声音已经足够使修静思失去方寸了,他想逃,而且就那么干了,就是腿软心慌,苦练的武功和定力都似乎消失了,眼前就晃着那个美妙的影子。

  交手是出于本能的,但招式很不成体统,要是平时练功的时候也这样,不用父亲责骂,修静思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的。总算武纶的武功看起来很差劲,她还要尽力用左手掩住遮体的长衫。

这一招准行的,迫退了武纶,自己就可以逃掉了,可是……修静思的手里多了一个温润滑腻的手腕,好滑,差点就脱手了,她是没有能力躲开?修静思一愣,眼看着武纶被自己拉了过来,她的眼睛里也全是惊讶,用来抓住长衫的左手也挥过来了,长衫正在随风飘落,剩下的就是美妙的身体,还有淡淡的竹叶的清香……

  “修少侠,你……?”

  武纶在自己怀里了,接触是绵软温润的。修静思的身子哆嗦着,不能放手。他专注地凝视着显得有点惊慌的武纶,月光下,那脸明灭不定,胸脯起伏着,耸翘的乳峰中间的暗影格外地迷人,握在手里的那只手软了,她的身子也软了。

  “你放手!”武纶挣扎起来了,看起来很恼怒的样子,“想不到你堂堂的‘玉面孟尝’,堂堂的武当少侠居然是人面兽心的禽兽!”挣扎停止了,她的身体瘫软了,她昏厥了过去,就蜷缩在自己的怀里了。

  人神交战着,修静思呆呆地站在武纶平躺着的竹榻边,竹屋中的灯火很亮,昏厥过去的武纶就在眼前,她的身体就那么展现着……

  不行!修静思退开了两步,是啊!自己是名门正派的高足,侠义之士,而且到了八月十五,自己就要和峨嵋派的“素手剑”方宁宁结婚了,自己不能干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不能背叛与自己曾经生死与共的方宁宁,可是……

  修静思拉过旁边的薄被,把武纶的身体掩盖住,目光却留在武纶那有点苍白的脸颊上,她需要照顾的吧?她这样,是自己造成的,自己怎么可以逃走!?

  这灯可实在太刺眼了!修静思过去吹灭了灯。眼前是昏暗了,只留下了星月的清辉,心情好一点了,不过奔涌的欲望就更强烈了,他努力地克制着,给自己不离开找了一个理由——无论如何也要等武纶苏醒过来,然后解释清楚吧?

  武纶动了一下,伸手去按自己的头,轻轻地呻吟了一下,似乎很痛苦,薄被滑开了,恰倒好处地把一个乳房露出来。

  “怎么样了?”修静思两步赶到竹榻前。

  “修少侠,是你么?”武纶的声音腻腻的,有点微弱,让人怜惜,她的手无力地垂过来,眼睛睁开了,流溢着别样的柔情,多少有点凌乱,一绺青丝挂在嘴角,她的唇蠕动着,“我这是怎么了?”

  修静思忍不住就要把自己的手放到那娇嫩的乳房上去了,近距离的观赏就太刺激了,欲望总在提醒着:“去呀,摸一下,摸一下或者人家不会反感的,那感觉肯定是美妙的。”可理智在提醒着:“修静思,你要干什么?不知道那是罪么?”

  武纶要坐起来,薄被滑开了,她惊呼了一声,倒下去。修静思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扶住了武纶。又来了,指尖那柔滑的触觉,那光滑的肌肤有点凉。

  “我这是怎么了?”武纶象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拼命地往修静思的怀里钻。修静思控制不住自己了,爆发了出来,他没有经验,可知道这样的接触就是美妙无比的,他把武纶推倒,压上去,胡乱地摸着,胡乱地把自己灼热的唇印在娇嫩的肌肤上,管他怎么样,这样下去,真好呀!

  武纶想笑,真是个笨小子,白长了一副聪明的模样了,这都是忙活什么呢?

  武纶没有笑,得按着计划来的,自己应该是被迫的,发生的一切都是被迫的,这样的话,修静思清醒过来的时候才会感到无比的愧疚,就落在自己的掌握中了。虽然这样实在有点难受,这样是不能带来高潮的,做爱的话,没有高潮简直就是折磨。

  嗨,跟一个生瓜蛋子做爱,要得到高潮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不过很新鲜,也足够的刺激,生瓜蛋子还有更强烈的爆发力,第一次就那么地了,以后会好的吧?

  不会打算就这么又亲又摸的就了事吧?武纶觉得自己的乳头被修静思咬疼了,很不怎么得劲,有点烦。不过她没有发作,轻轻地呻吟了起来,听起来很难受,但畅快,这就是技巧了,并且还假装推拒着,央告着:“修少侠,您这是干什么呀?我们……我们……”

  修静思按着身体的惯性在运行着……

  ********

  好好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精神头很足。我下榻,走到迷迷糊糊的张凤娇的面前就解裤子,在她的嘴里舒服地撒尿。她多少已经掌握了技巧,这回没再咳嗽了,就是还是不能完全把尿都吞下去,总弄得嘴边湿唧唧的,不过她态度很好,很尽心尽力的。

  舔干净了,我就到她的背后,使劲地把鸡巴插进她的阴道,没有运功,我就是想舒服一下,刚睡醒的时候,弄一次总是很舒服的,而且张凤娇的阴道也的确还不赖的,挺紧的,而且干净。

  进入的时候,张凤娇疼得呻吟了起来,毕竟是开发了才没多久的通道,里面还有被撑破了的伤痕,而且还没有来得及充分的润滑。我挺爱听女人叫唤的,而且阴茎穿透阴道与周围娇嫩的黏膜摩擦的感觉也的确很舒服,由于疼痛,她的阴道还不停地收缩着,紧迫感也十分舒服。

  我把住张凤娇的胯部,一下一下地推送着,深一下浅一下,不怎么讲究技巧,我只要我舒服就好。慢慢地,她的阴道湿滑了,活跃了起来,她在尽心尽力地努力给我快感……

  “你让我死吧,我求你了。”楚红缨已经很萎靡了。我伸手在她的胸前揉搓着,闯开了她的身体,她完全放松着,不回应我,这多少有点扫兴,而且她喋喋不休地求我把她弄死,我有点生气了,就使劲地掐她。

  改造一个女人是需要时间的,不过女人的身体没有她们的意志那么坚强的,慢慢地楚红缨的身体有了反应,她大口地喘息着,渐渐崩溃了,内息的藩篱在精神崩溃的同时打开了,开始是涓涓细流,逐渐就决堤一般地喷涌了……现在是一个关键的时刻了,动作的目的已经不是为了快感,我在一点一滴地吸取着她的内力,并且发动自己全部的内力,搬运着周天,把她的内力吞噬掉,还有她一次又一次分泌的阴精。

  ********

  武纶裹着薄被啜泣着。

  修静思跪在竹榻前,他在晨曦把竹屋照亮的时候清醒了,疯狂的一夜使他头晕目眩,浑身脱力,同时,射精的快感还在身体里弥漫着,射了多少次?记不得了,疯狂而且充满了迷醉的感觉很清晰,被自己蹂躏的身体那娇嫩的感觉也特别清晰,就是这啜泣使修静思觉得很慌愧。脑袋还不十分清醒,找不到话来安慰显得很凄楚的武纶。

  武纶偷偷地看了看惊慌的修静思,那张俊秀的脸上没有了镇定和自信。武纶坐起来,用薄被掩住胸前,怔怔地把目光放在空处,落泪无声。

  修静思努力地清理着纷乱的思绪,静下来了,“武姑娘,不,纶纶,我修静思做过的事情是不会后悔的,现在,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以后,我都会保护你,对你好的。”

  见武纶并没有任何反应,修静思重新跪下,“我可以起誓的……”

  “我不要你这样对自己。”武纶挣扎着下榻,装做不堪疼痛的样子,双腿一软,倒在修静思的怀里,她用手掩住修静思的嘴,“不管你将来对我怎么样,我的身子和我的心,现在就都是你的了。修少侠,我知道你是江湖中有名的豪杰,是要做大事的人,将来你也许会离开我,我并不怨恨你,也不要你用誓言来绑住你自己,因为这一晚,你让我得到了幸福。”

  “是我……”修静思突然哽咽了,激动,并且被那种柔情包围着,不能自已。

  ********

  “答应教你武当派的武功了?”我坐在小河边洗脚,并不看武纶,心里可能还有点别扭,这感觉以前没有过,就是修静思的出现带来的。

  武纶在我身边的青石上坐下,伸手给我梳理着头发,“怎么了?小弟,你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呢。”

  她笑着在我的耳边吹气。我觉得很痒痒,缩脖躲避着,“我怎么不对劲了?”

  “你的火气看来不小呢。”她笑着过来在我的胳肢窝那儿搔痒,从小就这样玩惯了的,现在我基本不怎么痒了,可为了武纶高兴,我还是要配合一点的。

  不闹了,武纶让我坐下,她解开我的头发,展开,从怀里掏出黄杨木的梳子,在溪流中蘸水,然后轻柔地给我梳理,“小弟,你现在的武功又进步了。”

  “哦,我知道,楚红缨已经开堤了,明天,后天,就后天吧,我就全拿来了,修炼融合还要七天的时间,然后就可以把楚红缨改造了。”

  我闭着眼睛享受着武纶给我的温柔,我知道这时候的温柔是真的,武纶只有与我在一起的时候才是真正的那个武纶。

  “你已经把‘三才解体大法’修炼到了改造的阶段了?”

  “哦,得到了楚红缨的内息,我觉得已经可以了。”

  “不能失手的,楚红缨对我们很重要。”

  “知道的,我准备先在张凤娇的身上试一下,顺利的话再改造楚红缨。姐,我什么时候向修静思下手?我觉得我现在有把握杀他。”“或者就不杀他了,他也留着有用的。”

  “有用?”我觉得烦躁了起来。

  “小弟,你的武功已经大成了,咱们应该开始了。不过光凭我们俩的力量,要对抗那么庞大的势力,是不够的。我想,我想……我想利用修静思的关系,我们投入到武当派的门下,我们躲在暗处,又有武当派做掩护,我们可以培植自己的力量,可以不动声色地……”

  “就留着修静思?”

  “哦,其实修静思也不错的,长的漂亮不说,还特别有钱呢,他们家在襄阳有很有名的‘通济源’商号,又是大地主,你说,我去做修家的少奶奶,怎么样?”武纶顽皮地笑着。

  我彻底地松了口气,我才弄明白武纶是没有把修静思放在眼里的。

  “真的,小弟,我们等了十年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我们有好多事情要做的,我们需要人手,需要钱,修静思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的。”

  “行啊,你要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你的。我做了风肉,你要不要?”

  “讨厌的!小弟,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让你再吃人肉了么,你怎么还吃?”

  “我已经习惯了。”我舔了舔嘴唇,吱牙冲武纶一笑,发现武纶看我的眼神与以前不大一样。

  武纶跪到我的身边,很仔细地把我的头发在头顶挽了一个发纂,捧着我的脸很仔细地端详着,脸颊微微一红,“小弟真的长大了,现在是一个漂亮的小伙子了。”

  “是么?”我也有点脸红,因为武纶从来不对我这样,她对我的好是另外的一种方式的。

  “咱们出去安定了下来,要给你找一个又漂亮又好的姑娘做媳妇呢。”

  “我不要别人,就要姐。”

  “胡说!我是你姐,怎么可以做你媳妇的?”武纶的脸更红了,目光飘荡了一下,用手捂住了脸,扭过身子。

  “你又不是我亲姐,为什么就不能做我媳妇?”我伸手去板她的肩头。

  “小弟,别闹了。”片刻的忸怩之后,武纶端容面对着我,“我是你姐,这不能改变吧?”

  “我不管。”

  “你再闹,我生气了。”

  我只好放开武纶,讪讪地继续洗脚,心里就是那么想的,除了武纶,我想我不会喜欢别的女孩子的了,“姐,你能不能象对别的男人那样对我?我也是男人了吧?”

  “不行!”

  ********

  武纶和方宁宁到底谁好?修静思离开竹林的时候就在想这个问题。

  实在是不能不想的问题,离开了竹林,修静思似乎觉得武纶对自己的诱惑减轻了不少,剩下的更多的是负罪感,那是对武纶的歉疚,当然,还有男人对女人必须肩负的责任,是不能抛弃被自己强暴了的武纶的,不能的!

  那方宁宁怎么办?她现在恐怕在准备嫁妆了吧?她在等待那一天自己去峨嵋山迎娶她吧?怎么办?

  修静思很弄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就是努力在对比着,武纶和方宁宁是那么的不一样,一个娇艳如火,一个清纯如水,一个缠绵温柔,一个似乎高高在上,都是好女人吧?值得自己去珍惜,失去哪一个都会心疼吧?

  答案是肯定的,或者应该先把已经承诺了的婚约完成了,然后再完成另一个承诺,男人是不能毁约的吧?至少修静思这样的男人是不能的,江湖中的侠名是一个负担,父亲和师长的期望又是一个压迫。

  当然,修静思还习惯了面对自己的内心,承诺的时候是发自内心的,后果好象有点疑惑的,和方宁宁的婚约是得到所有人的许可的,没有人不认为自己和方宁宁的结合是天造地设的,可武纶怎么办?她毕竟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隐约中似乎还与江湖中几个女侠的失踪有着某种联系。

  不可能是她做的吧?她没有那样的武功,至少与自己的大姨“清冥圣手”周游齐名的三女侠之一的“华山神女剑”楚红缨阿姨是不会被武纶这样的女孩子算计的,也许那只是冥冥中的巧合吧?让自己由于怀疑而结识了那么好的武纶。

  这些心事是需要一个人来商量的吧?谁呢?不能与父亲说,当然也不能跟师伯、师叔们说,至于师兄弟们,就更不能说了。

  武当派是人才鼎盛的门派,武当派的掌门是在江湖中享有崇高地位的人物,修静思想做武当派的掌门人,非常的想,那不仅是自己的梦想,同时也是父亲的期望,而且自己在小一辈中,的确是有那样的能力的,武功,人品,才能,还有机智和家事,自己要是做了武当派的掌门,是可以把武当派发扬光大的吧?

  不过自己的确不算是最出类拔萃的人物,长辈们似乎都更看好九师弟欧阳子实,或者对五师兄高定濒的期望也比自己要高,那都是危险的,危及了自己的理想的,这样的事情要是被他们知道了,那么……修静思不敢往那个方面去想了,但现在的确是需要一个人来帮助一下自己的,襄阳城就在前面了。

  对了!淳于景岳应该是值得信任的,而且是可以帮助自己的吧?他虽然不是武当派的人,却是自己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死党,他从来就没有出卖过自己,小时候一起到西城的静园摘果子,淳于景岳替自己挨了一顿暴打也没有出卖自己。对,这事就和他商量。

  打定了主意,修静思快步向淳于景岳住的遛马巷的“怡园”走了过去。

  二十五岁的淳于景岳是襄阳很有名的绸缎庄“隆惠记”的老板,他本来是淳于家的老三,是没有资格继承家业的。不过淳于景岳是一个有心计的人,在十七岁的时候又娶了一房更有心计的媳妇——南阳盐商柳家的五丫头柳可可,在柳可可的辅佐下,当然还有淳于景岳的江湖势力的作用,二十一岁的时候,淳于景岳终于成为了隆惠记的老板。

  一直打理家业的大哥很蹊跷地得了重病;至于二哥么,反正也没有治理这样大家业的能力,就到新野乡下的祖屋去管理家里的田产吧,顺便给他纳一房在武昌府都特别有名的名妓,于是二哥心满意足地当了土财主;老四是一直不服的,因为老爹过世前,最宠的就是这个又漂亮又聪明的老四了,于是在老四到武昌府参加会试的路上发生了一桩江湖流寇劫财杀人的谜案。

  淳于景岳的老板当得挺滋润的,他不怎么在乎生意上的事情,因为生意有柳可可在打理,越来越红火,现在已经不仅在襄阳城了,隆惠记的分号一直开到了河南和湖南,最近又要在九江开分号了,淳于景岳很满意,于是就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可以使自己的生意更发展的江湖上。

  做生意,没有官府和江湖的支持,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官府是通天的牌子,江湖是通路的牌子,缺了谁,这生意也没法做大的。另外,淳于景岳还有一个很宏伟的设想,这设想总让他觉得有点慌,想全国都只是隆惠记的绸缎,那样的话……嘿嘿!

  淳于景岳从小就不在乎钱,的确是不缺钱,但钱的确是一个好东西,累积起来,并且运作着又生钱了,真奇妙!有满足感,同时还会使思绪飞驰,就有了理想。理想一个一个变成现实的感觉更美妙,同时不择手段地完成理想的过程简直就……于是,淳于景岳在襄阳城,甚至整个湖北都是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他不仅在官府手眼通天,在白道武林有武当派做后盾,他在黑道同样也可以八面玲珑。怡园是淳于景岳去年才盖的园子,花了不少银子,很幽静,很有格调。刚住进来的时候,淳于景岳很恼火,这银子都花哪去了?就这么黑瓦白墙的,弄了一些假山池树的,哦,还有破房子,看着一点也不阔气,他马上就想找人把承包盖园子的工匠给收拾了,后来发现来祝贺乔迁之喜的达官贵人、乡绅名士都交口称赞,就打消了念头。

  现在住着的确不赖的,尤其是自己坐在清潭中间的凉亭里看着树丛花影中朦胧娇巧的使女流连,那滋味很妙的,趁柳可可不在家的时候,让那三个从无锡和苏州买回来的歌舞伎一边弹曲跳舞,一边脱衣服,那就更来劲了!

  一切都已经上正轨了,生意,交情,不用再怎么费心也照样蓬勃地运行着,似乎不用再怎么操心了,那么就多花一点时间来享受吧。

  淳于景岳不光是爱赚钱,还很懂得用钱来享受的,吃要吃好的,至于玩么?要最好的女孩子,什么东西比女孩子还好玩?至少我淳于景岳不觉得还有别的,你看这从云南弄来的小姑娘多嫩呀!

  淳于景岳一边眯着眼睛张嘴让旁边服侍的使婢喂自己吃刚下来的龙眼,一边把手伸向正给自己揉肩膀的小姑娘的怀里,薄薄的纱衣里就是一个软缎的肚兜,撩起肚兜,哦,那柔软的肚子多光滑呀!慢慢地就碰到那对酥嫩的胸脯了,小姑娘就是好!

  “老爷,老爷!”一个家仆跑进了月亮门,扯着嗓门吆喝着。

  淳于景岳被打扰了,气坏了,抓起石桌上的茶杯就摔了个粉碎,“你他妈的叫丧呢?”

  那家仆连忙跪倒了,“老爷,通济源的少东家修少爷来了。”

  “哦?”淳于景岳从躺椅里坐起来,扒拉开身边的使婢。

  谁都可以不见,惟独修静思不能不见,小时候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交情可非比寻常,而且修静思无论是江湖上还是生意上,都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绺的联系呢。

  “快请进来呀!你们这些蠢材,不是说过吗,修少爷来了根本就不用通报的。”

  “老爷,修少爷好象不是来窜门的,好象有事情要跟老爷商量的。”

  “哦,快让到书房,我换了衣服,马上过去,嗨,换什么衣服呀?我这就过去,我鞋呢?”淳于景岳光着脚丫站起来,很恼火地在旁边的一个使婢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索性就不穿鞋了。

  修静思看见淳于景岳脸上真挚的欢喜,连自己心头的愁云似乎也开了,再看到淳于景岳的打扮,忍不住笑了,“你个死胖子,这一身肥肉不觉得累赘么?”

  “嗨,别提了,整天忙得脚打后脑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却越来越胖了,前些天,我一天就吃一顿饭,这不喝凉水都长肉,我自己都烦我自己了。兄弟,不瞒你说,你嫂子也烦我这大肚腩,都不让我上她的床。”淳于景岳一边白话着,一边在书房的椅子里坐下,伸手去摘脚底的石子,嘶嘶地吸气。

  这样无拘无束的友情是久违了的,修静思感到一阵轻松,江湖上也有朋友,可自己在朋友的面前还必须端着武当派少侠的架子,朋友也都端着,喝酒谈话的时候,大家谦来让去的……嗨!

  修静思靠在椅子里,尽量地抻开了腿,尽量地舒服,淳于景岳的眼里没有丝毫的变化,这样真好呀。

  “我说,哎哟,他妈的扎了根刺。我说小姑娘,你不是有事吗?”小姑娘这个外号也只有淳于景岳才叫,修静思就更觉得亲切了,一切都可以让淳于景岳跟自己一起分担吧?

  “哎哟!小姑娘,怎么你也出了这事?”淳于景岳不再嬉皮笑脸的了,严肃了,这事在自己的身上也就罢了,柳可可虽然肯定要闹个天翻地覆的,不过总归基本上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了事的,在修静思的身上可就不得了啦,毕竟身份是非常不同的,“你真喜欢那姑娘?”

  “还弄不清楚,不过事情都干了,咱们男人总不能就怂了吧?”

  “你想过你们家老爷子吗?对了,还有‘素手剑’方仙子,我看方仙子表面上不声不响的,其实也是个很有主意的人物,一点也马虎不得的。还有你江湖上的地位……”

  “别说了,我一想这些就头疼,这不是找你来想辙呐吗!”

  “其实这事也不怎么难办,花点银子……好象不那么保险,小姑娘,不是我出馊主意,依我看呀,你和那姑娘恐怕没有什么前途,想以后纳小恐怕也过不了方仙子那一关,最好就是一刀两断的干净。你不是说,那姑娘是什么黄牙道长的弟子么?那黄牙道长我知道,活着的时候就没什么本事,估计教出来的徒弟也好不到哪去。你要是不便下手,我找人给你办了,这事可不能拖着,一旦被别人知道了,你的麻烦就大了,别忘了,八月十五,人家方仙子就要过门了。娶不娶媳妇先放下不说,这事要是传扬出去,‘玉面孟尝’的侠名可就……”

  “不能那么干!还有别的主意吗?”

  “还有,哦,还有就是另找一处宅子,把那姑娘养起来,等机会。不过这样不怎么保险的,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是不是真的迷上那姑娘了?”

  “就是,我离不开她了。”

  “不是已经那个了吧?小姑娘,我告诉你,别那么纯情,再漂亮的女人也就那么回事的,新鲜劲一过了,就没什么了,咱们当爷们的,哪能捆在娘们的裤腰带上过日子?我劝你还是快刀斩乱麻,干净利索的好,虽然这事怎么说也有点缺德,不过你和我不一样,你是侠客,人前人后的有人指指点点的,那侠客还当个屁呀。”

  “我想就用你说的法子,先找个宅子把他们安顿下来,等我的婚事办完了,我再和方宁宁把事情说清楚……”

  “这可万万不可!兄弟,你没怎么碰过女人,要知道一个女人要是把什么都给了你,那就是把终身都托付给你了,方仙子可是好人家的姑娘,你要是跟她说了这事,那就不能收拾了,这事必须得瞒着,能瞒多久就多久。”

  “是么?”

  “就是,就是,你看哥哥我,我胡闹,你嫂子不怎么搭理,要是想纳小……嗨,不过有个辙,就是弄了三年五载的也不能生孩子,这是一个机会,无后为大嘛!”

  修静思的眼睛一亮,觉得淳于景岳实在是好。





2008.05.10      明天继续更新

流年记事


  作者:流殇

  一、铁窗

  不知道瞿隽找到的什么门路,居然找到了我的头上。

  “去见一见吧,保管你不会后悔。”

  我看了看一脸诡异的笑容的沉醉,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在要犯的家属身上找些好处是通常发生的事情。“这个瞿隽是什么来头?”我刚从一塌糊涂的武汉到重庆,情况还不了解。

  “绵阳成家的三少奶奶,要金有金,要色有色。”

  金,我不怎么在乎,色,是我脑袋掖在裤腰带上的血腥生涯中可以抚慰心灵的良药。我决定去国泰宾馆尝试一下。

  前面的仗打得很不顺利,凇沪会战、南京、武汉会战,小日本来势很凶猛。

  我向戴笠提过好几次了,我要到军队中去,和小日本好好地见见真章,不过戴笠始终不答应。我不能违背戴笠的意愿,他以国士待我,自当以国士回报,在用人这方面,戴笠是很有一套的,军统汇集了一批青年才俊。不过就这么跟着军统的总部一个劲地西逃,我觉得实在很窝火。重庆是忙碌的,码头尤其如此。

  国泰宾馆是重庆最好的宾馆之一了,我被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指引着来到后院的会雅楼。我坐在客厅里,职业的习惯使我先安排了退走的路线,还有腰间的两把“自来得”驳壳枪也是我祛除危险的保障。我觉得自己是有点过敏了,仅仅是一次会面,而且显然对方是有求与我的,没有必要这么紧张吧。

  成中康,绵阳成家的三少爷,二十五岁的大学生,长得还挺帅的,白净、修长,不象普通的四川人那样矮而且粗壮,家财万贯,才貌双全,我真不知道他折腾什么,据说还是共产党的重要人物。

  对共产党,我没有什么好印象,一方面来自宣传,公产共妻,另外,我觉得他们很不识大体,如今国家危难,还一味地想趁乱发展自己的势力,这就是发国难财。所以接到命令去铲除共产党的人物时,我从来没有留情过。正胡思乱想,从楼上下来了一个绝色佳人,我顿时看愣住了。

  瞿隽款款地在下首相陪,她说什么,我一概没怎么听清楚,我的注意力就在她的身上。她是一个很古典的美人,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丰腴而优雅,合体的旗袍使她的身材更加玲珑伏凸。

  我一向是对纤细灵秀的江南女孩情有独钟的,不过现在改变了,四川的女子象一团火,一见就可以撩拨起内心最狂热的情绪。瞿隽的肩圆润优雅,衬托得脖颈纤细而柔美,胸脯的曲线使我口干舌燥,努力地想象里面动人的风光,腰身不那么纤细,但浑圆而肉感,成熟女人的火力……

  眼帘始终是低垂的,她的脸上有那种使人不忍亵渎的恬静和圣洁,细细弯弯的眉,欣长的睫毛,娇巧的鼻子,一点红唇,她没有一点化妆,所有的丽色都是天然,肌肤如透明一般莹润。我觉得自己气血贲张,不能自持。

  和瞿隽上床没费什么唇舌,我凑过去抓住她那肉乎乎的小手的时候,她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出乎我意料的是,她显得格外地冷静,虽然还是没法掩饰明澈的杏眼中的烦恼。

  “刘队长,这里有五十两金条……”她没有慌乱,只是努力回避我的进一步侵犯。

  其实她的平静使我多少有点扫兴,我喜欢看到女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尤其是她们的痛苦可以使我极大地满足。

  “你觉得五十两就能换回成中康的命?”

  我很仔细地把玩着手中娇嫩滑腻的小手,手指如刚出土的嫩葱,还有手背上那迷人的漩……

  卧室的布置很讲究,温馨而浪漫,从窗口可以看到外面葱郁的竹。很绵软的触觉在指尖消失,瞿隽离开我,径自上床,把自己的身体躲进软缎的被子里,被子蠕动着……

  我有点急切了,浑身发涨,迫不及待地脱衣服,虽然是光天化日的,一点也不影响我的性欲……

  钻进被窝,接触到光滑的肌肤,很软,很滑,柔腻如锦,我贴上去。瞿隽的身体紧张地抖了一下。她的身子在我的抚摸下慢慢地松弛了下来,但她一直背对着我,这使我很恼火。但不必急,我对自己对付女人的法子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我的手顺着她的背抖动着向下,一直滑进她那绵软耸翘的股间的峡谷,她本能地收紧屁股的肌肉,颤抖着,忍不住轻声呻吟出来。我的手穿过她的腋下,捉住酥嫩的乳房,已经感到膨胀了,我逗引着渐渐发硬的乳头,然后用最大的耐心去舔弄她的脖颈、肩胛……

  得到了甜头,终归是要给人家办事的。不过我知道,成中康这样的共产党要人是难免一死的,恐怕连戴笠也没法救他的命,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地延缓他的生命,使他少吃一点苦头,或者,想办法让他归顺是最好的,不过他们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是听说的,我是特别行动队的队长,不怎么涉及这些政治犯。我不想成中康就这么归顺,我觉得自己有点迷恋瞿隽了,成中康是我和瞿隽保持关系的纽带。

  “你怎么来了?”徐远举和我没什么交情,他是军统的老人了,对象沉醉和我这样的新贵是有些成见的。我来是找和我相好的周养浩的,不过徐远举是松树坡的主人,大面上是要过的去的。我掏出一盒骆驼扔过去,“来看热闹,听说你们这儿花样挺新鲜的。”

  是挺新鲜的,在刑讯室里是一种很凄恻的情景。周养浩坐在旁边的椅子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三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把一个穿着学生装的小伙子弄到一个很奇怪的椅子上。那小伙子文质彬彬的,但倔强,已经遍体鳞伤了,还保持着一些让人心动的东西。

  手下的人给我搬了一把椅子,“怎么回事?”

  “共产党的联络员,刚抓的。”看到我,周养浩挺高兴的,在南京时,我救过他一条命,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了。

  “我求你件事儿。”

  “怎么这么客气?”

  我拉着他来到走廊,没什么人了。“我想见见成中康。”

  “干什么?”周养浩顿时警觉了。

  “有人求我帮忙。”

  “恐怕够戗。”刑讯室里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成中康很平静地看着我,各种各样的手段使他在面对任何的事情时都保持着冷静,他不知道这个有着一种很特别的冷酷的小伙子的来意,也不想知道,现在只有受刑后身体的倦殆。

  “你干了什么?他们这样对你?”

  “我在干世上最壮丽的事业。”

  我皱眉看着已经一塌糊涂的身体,“就算这样也在所不惜?”

  “对,为了天下的穷苦大众。”

  多少有点被感动了,他为的不是自己,当一个人不是为了自己的时候是可怕的,他们的决心和勇气总是让人颤栗。#--iCMS.PageBreak--#“你妻子让我来看你。”

  我摊开手掌,把瞿隽的那个嫩绿的帕子展现在他的眼前。我发现成中康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层奇特的光晕,他激动。

  “为了你的妻子,你是不是应该活下去?她在用她的一切等你。”

  成中康流泪了,咬得嘴唇出血,“我也用我的一切等她,在一个明媚的日子,我们会相见的。”

  “找个大夫给他看看。”我把兜里仅有的十五块大洋塞到周养浩的手里,“别难为他,好么?”

  “恐怕不怎么好办吧,他是要犯,是处长亲自过问的。”

  “想想办法。徐远举那儿我自然也会想办法的。”

  “你和成中康什么交情?”

  “没交情,不过我和他家里人有点来往,他反正是个死,干吗在死前这么折磨他?”

  一个女官押着一个短发的女学生哗啦哗啦地从一个囚房向三号刑讯室走,挺清秀的女学生,白皙而苗条。

  “说吧,说出和谁接头就不用遭罪了,不是吗?”

  昏黄的灯光下,女学生除去了沉重的手铐脚镣,她被绑在刑讯室中间的柱子上,胸脯高耸着,奇妙的四川女孩子,她只能说比较清秀,算不上什么美人,但身材着实不赖,还没在她的身上用过刑,她还不知道恐惧,用蔑视的目光扫视着身边的男人,多少有点乱。

  刑讯室里很热,烧着火炉,里面有已经发红的铁签子,气氛很阴森,到处是刑具,还有凶狠的目光。

  “你们凭什么乱抓人?我是学生。”女学生不卑不亢地。

  周养浩解开领口的扣子,看我,“刘商,要不要看新鲜的玩意儿?”他的眼神淫秽起来。

  对付这样的女孩子,什么办法是最有效的?

  “把她的衣服扒光!”

  女学生的身体颤抖着,她尽力地使自己的身体得到掩盖,鲜嫩的女孩子的身体象刚剥皮的水果一样新鲜,有点单薄,但绝对诱人,细致的肌肤流水一般地变幻着弧线,丰满耸动的乳房,光滑的腹部,小腹下部纤纤的毛,引人遐思,圆润、舒缓的髋部曲线,浑圆白皙的大腿……巨大的羞耻折磨着她,愤怒、羞愧、委屈,纯洁的身体在淫亵的男人的目光下,被凌辱。

  “啧啧,多好的身子。说了就不用遭罪了。”打手笑着围在女学生的身边,有的把手在女学生的身上来回玩弄着,使女学生扭动着身体,咒骂。

  “你们就这么对付女孩子的?”我兴奋,但多少有点不忍。

  “比较有效。当然,对付死硬的就不会这么温柔了。有的是办法。我们一般不处死女人。”

  是啊,女人是娇弱的,容易在她们身上找到突破口,这个可怜的女学生要坚持不住了,从她的眼神里已经看出了动摇……

  “怎么样,你的约会?”沉醉笑吟吟地拦住我。

  “挺好的。”我做了个很直白的手势。

  “你小子可别干什么过格的事情。”

  “问你个事儿,徐远举,你知道底细么?”

  “干嘛?”

  “想拍他的马屁,总得找对路子,不然,马屁拍在马脚上,不是没趣?”

  “他有一个很宠爱的小妾。”沉醉笑着,他在猜测我的举动。

  瞿隽坐在窗前的桌旁看书,她的神情恬静,带着一股淡淡的感伤,看来书里的内容把她带到了另外的世界了。

  窗子开着,从窗子进去是为了避免被瞿隽的随从发现,而且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干起来总是很刺激的。我的出现使瞿隽惊讶了一下,书掉在地板上,人已经到了我的怀里。

  “你不能老是这样欺负我。”瞿隽羞涩地推拒着。

  我还是固执地伸手抓住绵软的乳房,并把胡子拉茬的腮帮子贴到她娇嫩的脸上,短而且硬的胡子是撩拨女人的利器,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了,能感到心跳,推拒的手迟疑着,变成抚摸,她抚摸我的胸膛。

  捧起娇艳的脸,白玉飞霞,秋水含烟,红润的唇在微微地颤,久旱逢雨的少妇的情动,欲却还迎的娇怯,流离的目光挑逗着我的心弦。

  吻上去,用我的野性,口唇的交流,热情的舌头,交织着,我品尝着,把她的舌头吸过来,舔、咬、唑,在我肆无忌惮的侵犯下,瞿隽颤抖起来,艰难地喘息着,身体开始发烫了……

  红木的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我狂燥地向身下柔美的身体里进犯。

  瞿隽紧闭着眼睛,头拼命地后仰,手死死地抓住我正玩弄她乳房的手,由小腹开始,通体如玉的肌肤开始泛上一抹娇艳的红晕,沁润着肚子、乳房、脖颈,还有大腿的内侧。

  她的大腿张开着,好看的脚丫在我的眼前晃悠着,阴毛湿透了,贴在汗津津的小腹上,阴唇盛开着,娇嫩艳丽的肉芽爱抚着向她的体内进犯的宝贝。无节制的颤抖,勾魂夺魄的呻吟,她调动着身体所有的激情,在体味着久违的感觉,温顺地承受着男人。

  看着自己发黑的阴茎在粉红色的洞穴中来去,造成眼前娇艳的身体的阵阵痉挛,我欲火如焚。润滑的阴道蠕动着,那些细小的肌肉群温柔地抓握着我,梳理着勃发的阴茎,象小嘴般,有力地吸吮。把修剪得短而坚硬的阴毛用力地压在她的身上,我享受着她的震颤,在美妙的呻吟中夹杂的奇妙的颤抖,同样在困扰已经接近喷发的我,我继续着……

  我喜欢这浑圆的屁股,腿张开,奇妙的股沟完全展现在我的眼前。她晃动着屁股,急切地期待,水汪汪的阴部蠕动着。我调整自己的姿态,把龟头顶在湿润的洞口,耐心地摩擦,一边用手来回爱抚酥嫩的臀尖,并且用手指开始撩拨那褐色的、充满皱纹的屁眼。

  动作激烈起来,瞿隽扭动着,把头贴在枕头上,下体的空虚和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侵犯,使她感到自己完全被那男人操纵了,他的举动坚决而厉害,干什么都可以使自己得到战栗,害怕,但期待。最后的奇妙什么时候会到来?感觉那爆发的痉挛就在不远。瞿隽决定坚持到那欲仙欲死的一刻。

  在手指的按摩下,肛门的蠕动时缓时剧,开始习惯了,她表现得淫荡起来,并且产生了对手指的要求。

  为了延迟射精,我调整了插入的频率,并不是每次都进攻最深处,几下浅浅的接触后才猛烈地一插到底,瞿隽会发出奇特的叫喊,她主动迎接我,但我不准备就那么让她遂愿。

  我把手指耐心地顶进去,开始是完全的拒绝,所有的肌肉都产生了反应,用力地挤压着意外进入的异物,瞿隽的身体弹跳起来,她回头不解地看着我,身体拼命地躲避着,凌乱不堪的目光,哀求着。

  “放松一点。”我固执地固定她的身体,并且把手指深入一些……瞿隽痛苦地呻吟着,其中已经不是让人心醉的欢快,艰难、郁闷,夹杂着疼痛,她的腰身拼命地弓着,屁股尽力展开。

  不能太过于粗暴了,娇嫩的女人的娇嫩的屁眼,是需要一定的耐心的,我使劲扒开屁股,龟头被强劲的括约肌挤压,产生着一阵阵强烈的酥麻、酸痛,要射精的冲动,使我哆嗦着,我调动着所有的力量来维持,慢慢地深入……

  放松下来了,疼,麻,恶心,还有不能抑制的便意,屈辱,羞耻,奇异的刺激,被虐待的恐惧,瞿隽忍耐着,被各种各样的思绪困扰着,感到自己完全坠入一个奇幻的感觉世界,一切都离自己远去了,被自己身体的颤栗统治,脆弱的神经,脆弱的身体,潜意识里勃发的黑色的浪潮……

  带着血丝的精液从还没法合拢的肛门里流出来,瞿隽喘息着瘫软在床上,感觉不行了。“他挨打了么?”瞿隽依偎在我的怀里,身体的红晕正在慢慢地消退。

  “挨了。”

  我点上一根烟,深吸了一口,那种轻松和麻痹使我的不快消减了一些,毕竟刚刚和自己共赴巫山的女人突然提起另外的男人,那滋味可不怎么带劲。能感到胸前被泪水弄湿了,她啜泣着。

  “你放心吧,我已经托人了,尽量不让他吃什么苦头。”

  “能搭救他么?”

  “想办法呗。不过,他那样一味地对抗,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他是好人,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搭救成中康是不可能的。要让他少受苦头,多少是有点办法的。钱和人情缺一不可,钱已经准备好了,瞿隽给我的十根金条看来是足够的了,还有人情,关键是徐远举,他的关键是他的小妾,周养浩告诉我,徐远举的小妾爱赌。

  谈猛山是特别行动队里很隐秘的高手,我的结拜弟兄。

  身为中校的谈猛山看起来和大街上闲逛的痞子没什么两样,他爱吃,爱喝,爱赌,爱女人,整天穿着江湖人物爱穿的灯笼裤,扎着板带,上衣不系扣子,让霸道的胸膛袒露着,他不爱带枪,通常在后腰别一个不显眼的匕首,这匕首是轻易不用的,他的武艺很好,十几个人是不容易近身的,除非是真正的好手,或者是接受必杀的命令。

  我穿着江湖人物常穿的裤褂出现在茶楼时,谈猛山正和一个看起来很文雅的男人热情地聊天。我留意了一下那个文雅中带着一丝霸悍之气的男人,就是三十上下的年纪,白皙而文秀,眼睛很亮,从他的姿态可以判断他是一个很出众的练家子,谈猛山就爱和练武的人交往。

  我在他们隔壁的位子坐下,要了一壶茶和一碟盐水蚕豆,然后看报纸。

  那个男人走了,谈猛山才坐到我的身边。“老四,找我有事?”

  “是谁?”我看了看窗外,那个男人上了一个黄包车。

  “刚结交的一个朋友,叫傅光时,从武汉过来的,是湖北顺风堂的二当家。有本事,有血性。”

  “现在重庆鱼龙混杂,结交朋友要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有事说事。”

  “我要你去骗一个女人。”我掏出一张照片和一根金条。

  “长得不赖么。”谈猛山笑了。

  “要的是她的钱,最好别碰她,她有些来头的。”

  “她要是死心塌地地跟我,怎么办?”

  “你自己看着办。这根条子是你的本钱,赚了、赔了就这么多,都是你的。我要她欠你越多越好。”

  “你到底要干什么?”

  “另外,你多留心一下共产党的动静,老总要把重庆清理干净。”

  “咱们不对付小日本了?”

  “当然不能放松,二哥,你有什么苗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成中康审视着我。

  我很满意,周养浩很够朋友,成中康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了,看来最近也没有受到酷刑,他的精神好了许多。

  “有人托我来照看你。她让你珍重。”

  我打开食盒,从重庆得月楼定的酒菜,瞿隽说,成中康很爱吃得月楼的蒜茸蟹黄。

  成中康陷入了沉思,良久,“是隽让你来的?”

  “要和她团聚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你是说客!”

  “我不是什么说客,反正瞿隽是我的好朋友,她为了你而憔悴,你又在为她干什么?”

  沉默。

  “刘商,你最近在忙活什么呢?”戴笠阴沉着马脸,用阴戾的目光审视我。

  我没怎么慌,“老师,学生一直兢兢业业呀,潜伏的小日本已经挖出了六个了,还端了两个共产党的联络站……”

  “我没问你这些,你和成家的三少奶奶走的很近?”

  我知道戴笠肯定是为这,我虽然是他手下的干将,但他的疑心很重,眼线是必不可少的,我也没打算瞒他。

  “长得不错的。”我笑着。

  “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不知道和共产党交往的下场?”

  “共产党?和女人上几回床就是和共产党交往了?”

  “你上不上床,我不管。你老实说,是不是想搭救成中康?”

  “没有的事!我尝了人家的甜头,总不能不办事吧?我琢磨着,成中康左右是死,死前就少遭点罪,花钱打点就是为这。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什么了?我跟他没完!”

  “行了,你知道我是信任你的,不过既然有人提了意见,你总要避嫌的,你交接一下特别行动队的事情,到下洼的训练营去主管那里的训练吧。”
 
                 
2008.05.13      明天继续更新哥们,真是好东西啊,我下了回家慢慢看咯

不过你要是发一个txt的下载版就更好了
邻有娇妻


  作者:流殇

  (一)

  我住在一栋足有二十年历史的灰楼四门洞五楼的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里,自从我父母回徽州老家定居以后,我就一直自己一个人住着。

  照理说,一个已经二十七的男人是应该考虑找一个媳妇一起走完剩下的人生的,我不着急,因为我觉得生活才刚刚开始。不过很多时候是寂寞的,我的情感世界总是不那么美满,不是我看上了人家,却被别人捷足先登,就是人家看上了我,而我又实在提不起兴致,所以我一直形单影只,能安慰自己的就是总有好的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我呢。

  是不是眼光太高了?我其实长得不招人讨厌,而且有一个和朋友合伙干的小公司,衣食无忧,那个时候,那个人,什么时候才来?

  我家的隔壁是一对刚结婚的小两口,整天腻在一起,连上楼或者下楼去倒垃圾的时候也相依相偎的,看在眼里实在让我憋气,主要是那小媳妇真好看,那会说话的眼睛总让我误以为她就是我要等的那个。

  就为这,我把自己的卧室从里间搬到了离他们就一墙之隔的书房,这样的老式建筑的隔音效果不佳,躺在床上多少能听到隔壁传来的很细微的声音。我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融入他们的生活了,有时候能听到那不怎么结实的老式木床嘎吱嘎吱的声音,于是我就可以想象他们在干什么,想象那小媳妇白得象奶的肌肤,还有那耸翘的小屁股,纤弱柔软的腰,结实的腿,还有那八字脚(她是市芭蕾舞团的演员),脱光了之后是什么样的?

  我趴在床上,把手伸进裤衩里,鸡巴早就准备好了,热乎乎的有点发烫了,顶在床上很不舒服,于是稍微侧身,用手轻轻地揉,逐渐地增加力度……靠着想象和手,我一样可以发射。

  小伙子叫李凯悦,小媳妇叫孟凡,一对金童玉女。

  早晨起来的时候,我爱坐在阳台上晒太阳。这习惯以前是没有的,我酷爱睡懒觉,是从小两口搬进隔壁开始的,小媳妇跟着太阳一起起床,然后在阳台上抻腿,我爱看她抻腿的样子,浑身犹如柔若无骨。

  现在是夏天,小媳妇会穿的很少,那身子就是要让我看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或前或后,她看见我的时候总是那么甜甜地一笑。那笑容多漂亮,盘起的头发使额头的弧度更饱满,淡淡的、弯弯的眉毛,娇巧的鼻子,嘴唇,还有那会说话的眼睛。

  她要是对我没意思干吗对我笑?每到这时我就会不自觉地勃起,于是做俯卧撑,不至于太尴尬。手淫的郁闷老困扰我,我想那么干一下……

  今天那边怎么老没动静?等得我实在是困了,忍不住睡了。

  “……你这臭婊子!……你……”我被一阵激烈的叱骂声弄醒了,连忙把耳朵贴在墙上,很后悔没按自己的计划在这墙上弄一个窟窿。那边是李凯悦愤怒,但还算克制的声音,以及孟凡的啜泣……出事了!出什么事了?照理说,结婚刚半年的夫妻不是应该好得蜜里调油的么?

  似乎是李凯悦在责备孟凡不应该背着他与另外的一个叫什么司马光的男人私通。司马光?那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那老爷子坚持到现在来和孟凡私通了?!她干嘛不辩解呢?理由不是明摆着么,那老爷子有心无力呀!

  居然打起来了!应该是李凯悦在打孟凡。斯文的李凯悦会打人?你可是知识分子!我压抑了想过去劝阻的念头,人家小两口生气,你过去算怎么回事啊?

  第二天,孟凡没有出来抻腿。我做了四十五个俯卧撑后,看到了神清气爽的李凯悦。

  “锻炼呢?”他笑着和我打招呼。真奇怪,他怎么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他的眼神里还别有洞天。

  “哎。”我顺口答声。

  “今天天气不错呀!”他舒服地抻腿拦腰。

  “是不错!”准是发生什么了,他看我的眼神是警觉的,但遇到我的目光就躲躲闪闪的,我得弄个究竟。

  亲眼看见李凯悦上班去了,但孟凡并没有出来,在楼梯上和李凯悦并肩下楼的时候,他还主动告诉我孟凡昨天就回娘家了,还挺自然的。孟凡肯定还在房间里,我敢肯定,因为昨天把我吵醒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两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忍住自己的好奇,还用自己的车把李凯悦载到研究所的大门口,在与他亲切地道别后,我给与我合伙的周舟打了电话,然后把车子停在离院子很远的富源酒家门口,自己偷偷摸摸地回家。那过程象反特,挺刺激的,主要是我想着要到他们家去看个究竟。

  从阳台爬到隔壁,这对于常年参加跆拳道训练的我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从阳台的门进到房间里却花费了不少力气。

  如果孟凡在家,如果她认为我是入室行窃,如果她叫喊怎么办?在打开窗子的时候,我冒出了许多念头,幸运的是根本就没有人声。

  孟凡不在?不可能啊!从窗台跳进房间,几乎没有声音,在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换上了轻软的运动鞋。

  我来过这充满了温馨的小屋,由于还年轻,他们的香巢没有很多值钱的家具和电器,不过在孟凡的细心布置下,浪漫而温馨,到处是甜蜜和温情。眼前的场面是凌乱的,看来还没有打扫战场,地板上有摔碎的杯子,床上一塌糊涂,有撕破的女人衣服……

  卫生间里的呻吟声吸引了我,我走过去,轻轻地推开门,于是我惊呆了。

  孟凡蜷缩在浴缸里,一丝不挂,好看的肢体被粗糙的绳索捆扎得扭曲着,头上套着什么,一直蒙住眼睛,身上还有明显的瘀紫,看来是掐的痕迹,漂亮的屁股撅着,我顿时感到一阵恶心,她的下身血肉模糊……

  听到人声的孟凡剧烈地扭动,并且“呜、呜”地哼,她没法叫喊,嘴里堵着一团东西。我的心跳的厉害,出奇的是,我被眼前充满了暴虐的景象弄得非常亢奋,觉得她在原有的清丽婀娜中又增加了许多妖艳,我不由自主地勃起了……

  “带我离开。”孟凡有气无力地靠在我的胸前,可以肯定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她的眼神迷茫而绝望,她受到了怎样的伤害?

  我把到海边度假的气垫子充好了气,然后让孟凡趴在上面,真不知道应该让她采取怎样的姿势,那么漂亮的身体现在遍体鳞伤,李凯悦真下得去手!在浴缸里放了一盆温水,我得给她清理一下身体,不然会感染的。

  “你怎么来救我?”

  孟凡认出我了,她惨然地笑,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红晕,毕竟这样一丝不挂地面对一个不是丈夫的男人还是从来没有过的经历,不过被折磨了整整一夜的身体实在没有力气了。

  “别动,你就这样躺着。我昨天听到你们那边出事了。”我用温热的毛巾轻柔地擦拭她的脸。

  “别碰我!”孟凡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一个梦魇重新出现在孟凡的眼前,挥之不去……

  他为什么那么愤怒?就是因为下班的时候自己和司马光(司马光是孟凡跳双人舞的搭档,一个非常英俊的小伙子。孟凡知道自己并没有和他有任何的苟且,她不喜欢那样象女孩子一样漂亮,连说话举止都有些女孩子味道的男人,司马光就是这样的,所以在跳舞时,身体的接触也不会使孟凡产生任何的感觉。)多说了几句?他干嘛那么不信任自己?

    孟凡坐在床沿上哭泣就是因为受了委屈。他骂自己是婊子!怎么用这样的脏话?新婚之夜不是验明了处女之身了么?除了你,我没和其他的男人上过床!

  怎么还牵扯上了隔壁的刘商?说自己早晨穿着那么一点衣服就到阳台上练功就是要引诱刘商,是不是已经和刘商干过了!?孟凡觉得简直就无法理喻,他疯了,他已经不是那个自己爱的文质彬彬、充满书卷气的翩翩才子了他居然还打自己了!疯狂地打,没头没脸地。

  孟凡拼命地抵抗,但小腹和软肋挨了沉重的几下后,她就只剩下躺在床上挨打的份了,他还打,越来越疼。孟凡抽搐着,觉得自己会被打死的,那通红的脸,扭曲的肌肉,喷火的目光,他被恶魔附体了。

  孟凡感到自己的衣服被大力撕碎,嘴被一团东西塞住了,是什么?是自己的背心,很大的一团,自己的嘴那么小,根本就不能容纳那么大的一团,他一点也不爱惜自己,就那么塞进来了,嘴角似乎被撑破啦!

  孟凡想挣扎,但双臂被猛力地反扭到背后,真的很疼啊!可叫不出声音来了,她只能在心里喊,那些甜蜜的承诺居然是这样的表现,孟凡觉得自己的心碎了……

  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反抗了,猛烈的殴打算是告一段落了吧?自己赤身裸体地在床上瑟瑟发抖,疼痛和屈辱折磨着已经不堪的身体,孟凡感到非常害怕,膀胱里的尿都要流出来了,充满了幸福的小屋,现在是地狱!

  剧痛!自己完全是被拽着头发扯到地板上的,然后从地板上被拖到卫生间,孟凡伸手去扭李凯悦的手,想减轻自己的疼痛,真的太疼了,头皮要被扯掉了,整个思绪被疼痛占据了,还有恐惧,他到底要怎么样?……

  很快就知道要怎么样了,瘫软在冰凉的瓷砖上的孟凡再看到李凯悦的时候,看见了他手里的麻绳……

  想哀求他对自己温柔一点,难道当初的怜惜都不在了?的确都不在了,手腕被粗糙的麻绳勒的生疼,肯定是已经破皮了,能感到粗糙的麻刺进肌肤的锐痛,他还不依不饶地把麻绳狠狠地在自己的身上缠绕着。

  穿过腋下,分成两股,从自己的乳房绕过,在背后盘了一下,感觉自己被勒紧了,紧得象是要把肺里的气体都挤压出去!并不丰腴的乳房在绳索的缠绕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膨胀,充血,由于紧张,娇嫩的乳头收缩着,都有点凹陷了,然后是脚踝,同样那么死死地勒紧,没有活动的空间,而且疼,能做的只是用目光来哀求他,但看来效果一点也不好……李凯悦似乎很满意,他笑着,那笑容是那么陌生,充满了邪恶的残忍,这是自己爱的男人么?

  孟凡眼睁睁地看到李凯悦的手伸到自己的胸前,感觉还依稀熟悉,他在撩拨自己的情欲,乳房渐渐感到了舒适,那酥麻的瘙痒掺杂在被蹂躏的屈辱中在体内升腾了,慢慢地波及了身体,痛苦中依然产生了快感,不同寻常,他的手法很老道,结婚前他肯定有过不少女人,或者现在也不那么忠贞,孟凡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费劲,心随着手指的玩弄而搏动,乳头慢慢地舒张开来了,充血,开始膨胀……孟凡剧烈地扭动起来,快感瞬间就被尖锐的灼痛撕的粉碎,从乳房的下缘开始,锐痛迅速地使她抽搐起来。

  李凯悦脸上的肌肉扭曲着,他没有出声,但的确在狞笑着,似乎是陶醉地嗅着烟头烧灼娇嫩的肌肤产生的糊味,脸上的神情舒展了,就象一个吸毒的人在干渴了很久后,得到了海洛因,他没有就满足,还燃烧的烟头又按在乳晕上……

  孟凡被放在浴缸的边沿,上身垂在浴缸里,小腹搭在浴缸的边沿上,屁股完全展露在李凯悦的面前,这样的姿势并不陌生,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在床上的任何要求也不会拒绝,可现在!孟凡想逃避,有种预感,他要彻底地折磨自己,只有肛交的要求还没有满足他。

  他没有侵犯自己的肛门,虽然已经做好了一切反抗的准备,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得逞,但身体越来越不听使唤了,他正细致地玩弄自己的阴部,他剥开了阴唇,仔细地调理着,并且去逗弄已经开始反应的阴蒂。

  孟凡开始恨自己的身体了,在这样的痛苦和屈辱中,为什么还依然向折磨自己的男人献媚?!

  可以很清晰地感到自己阴道的蠕动,他要的就是自己这样?开始分泌了,那里肯定现在又是娇艳而且莹润的,等待着侵犯。等来的是又一阵灼痛……

  所有的思维都消失了,孟凡没哭,也不再哼哼,只有忍耐,疼痛似乎也消失了,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块肉,忍他随意地搞,阴唇已经有几处被烫伤了,他插入的时候带来的剧痛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身体还不住地出汗,哆嗦。

  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也不在乎手指直插入肛门时那钻心的裂痛了,他就是要这样,自己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或者死掉是不错的选择。

  他还用烟头烫自己的屁股,难道屁眼的紧缩还不能满足你?非要让自己调动所有的肌肉来给你带来快感?!奇怪的是,在这样的暴虐下,身体还是产生了高潮,前所未有的高潮……

  头发再次被拉扯,被迫面对着他,看到那膨胀到极点的阴茎由于充血而鲜红,弹跳着,阴茎上的经脉扩张着,龟头上还沾染着自己肛门的血迹,马口不安地舒张着,他的手还在撸,孟凡连忙闭上眼睛,接着就是热乎乎的黏液喷射到自己的脸上……

  折磨还没有结束,他依然兴致勃勃地,他抽烟,用烟头或者他的指甲继续,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臭婊子,等我回来再收拾你。”头上套着李凯悦的内裤,眼睛被蒙住了,看不到李凯悦的神情,但可以想象,冷冷的笑容是那么残忍,干了这样的事情,他依然要那么若无其事地去上班么?他当然会的。

  孟凡倒吸了一口气,温热的毛巾重新活跃了要僵住的血液,皮肤重新敏感了,那些疼痛和屈辱重新回来了,几乎不能抵挡。

  “怎么样,是不是很疼?”我连忙把毛巾收回来,要不要送她去医院?

  孟凡一下子搂住我,痛哭。

  ***********  好玩么?大伙为什么都那么腼腆?不吝赐教么!  *********
离你有多远?


  作者:流殇

  一、人在旅途

  阳光非常明媚,树木、水塘、河流、房屋、田野,一切都在飞速地向后面闪开,一切都生机盎然,最动人的是一闪而过的放牛的小孩。我坐在车窗边。我爱坐火车,摇晃的感觉,能感到流逝的时间,达到目的地之前的流浪感,还有那么多开始陌生,却会慢慢攀谈的人。轻微的摇晃抚慰着我的思绪……

  “刘商,过来帮帮我。”我很专心地在电脑前玩游戏的时候,余晦在卧室里喊我,她的声音真好听,她的身体也总是让我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余晦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从十三岁起我就迷恋她了,她比我大两岁,是我最好的朋友余烬的姐姐。

  是初二的时候吧,那是一个比较凉爽的初夏的傍晚,我们到城南的小镜湖游泳,我第一次完整地看到了余晦的身体,给我带来的震撼是永远的,使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法面对她,我就是对她身上我隐约看到,但没看清楚的地方着迷。

  度过了压抑的几年,高二的时候,余晦满足了我的所有好奇。

  寒假的时候,我父母回老家看我奶奶去了,于是在我爸妈的那张大床上,我和余晦度过了我最美妙的初夜,那很疯狂,第一次很快就一泻千里了,第二次是奇妙的,接下来就是疯狂地沉醉了,我知道这辈子也忘不了,这辈子也离不开她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余晦就要求我陪她去医院,这使我困惑不解,这么快?后来我才知道余晦肚子里的孩子是余烬的,他们是不是早就那样了?这个念头曾经困扰过我一阵子,不过无论是余晦还是余烬,我都离不开了。

  从余晦恢复了之后,我们三个就保持了一种奇特而刺激的关系。余烬同样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男孩,女孩子一般的肌肤,还有脱俗的容貌。渐渐地,我适应了这样的关系,不但拥有余晦和余烬,同时也被他们拥有,和余烬也发生了关系,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性交简直就是疯狂的,没法忘怀,一直到现在。

  我并不是同性恋者,至少不是很执着的那种,我从来不给余烬口交,但我不拒绝在做的时候给他手淫,那搏动、弹跳的感觉同样会刺激我;我也不怎么让余烬干我,主要是第一次肛交的效果不理想,他弄疼了我,不过我喜欢干他的屁眼,那滋味简直能登天;我依然迷恋余晦的身体,保持对女孩子的兴趣是我还不是同性恋的标志吧?

  最令我发疯的是我们三个一起弄,那高潮是绝顶的,我们象三明治一样纠缠在一起的迷醉,是快美难言的;我是个双性恋吧,反正我迷恋漂亮男人的强健和隽秀的女孩子的温润、绵软,那同样使我如醉如痴,不能自已。

  是不是有点变态?你还能正确地思维和行为就不能叫变态吧?至于性取向,那是非常私人的事情,变态一点不好么?别人也许永远也体会不到变态的终极乐趣!

  从电脑前离开,光脚踩着地毯的感觉能使心跳加速的,卧室的门敞开着,阳光倾泻在床上,我们的床比一般的双人床要大,大到搬进这套房子的时候费了许多周折,床上是娇媚无方的余晦,看见她的裸体,我就情不自禁地勃起了……

  她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地,阳光使那些露珠散射着彩虹的七彩,脸颊也明丽起来。她其实看起来是非常端丽清逸的,有那种吸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的冰清玉洁,矜持而优雅,使男人无法面对她的容光。

  现在是娇艳欲滴的,那没有丝毫修饰的容颜绽放着,剪水秋瞳流淌着,如玉的贝齿轻轻地咬着润润的下唇,下颌微微地抖,身体的肌肤呈现着刚刚出浴的朦胧,通体如玉的身躯蒙在一片健康的莹润中。脖子很美,天鹅一般的舒展,修长而纤柔,纤美如削的肩,骨感而不失圆润。

  胸脯是美妙的,微微颤着,骄傲地耸动,并不硕大,正可盈握,嫩嫩的乳头是娇艳的粉红色的,在玉乳和霞晕一般的乳晕的映衬下如两颗珍稀的宝物,(咱们黄种女人并不是都会有这样的乳头的。在我看来,可能一万个女人里面也不会有一个这样的,或者十万?反正我经历过的绝大多数是褐色的,区别只是深浅而已,经验丰富的甚至有点发黑,色素的沉淀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或者不会影响撩情的作用,但多少缺乏美感。这是人种的问题,或者还有营养的因素,反正黄种人不是白叫的,再细嫩的肌肤,要这样的润泽粉白,那就的确需要一些天生丽质了。幸运的是我见到了不止一个,余晦是其中之一。)看着就会产生强烈的冲动,一种要握着、要含着的冲动;腰肢那么纤细,那么柔软,那么光洁;欣长而灵巧的四肢……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她喜欢让我看她,享受我目光中那种跳跃的激情(没有哪个男人会在这样的时候不产生象我这样的冲动吧?最本能的东西也许是最美的,最有震撼力的,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管这叫兽性?别忘了自己是什么,难道压抑是美?最多是变态的美吧?别把变态当纯情!舒展一下自己扭曲的心灵,规避掉别人的眼睛,生活。自由自在地生活的本质是什么?其中包括性么?)。

  “毛毛又长了。”她的声音濡濡的,目光带着羞涩中的一丝烦恼。

  我迫不及待地跳上床,展开她的腿。的确不喜欢那会生长的阴毛,我觉得那样会影响她的完美,白璧无暇的多好,肉乎乎的,晶莹剔透,连那梦境一般的裂缝也是润润的粉红,朝春初绽的花蕊一般娇嫩,要那些黑黑的阴毛干什么?我不需要神秘,就要这晴天一碧的通透。

  余晦就是天生丽质的,似乎岁月不会在她的身上留痕,疯狂的做爱,甚至人工流产,也不会改变。阴部几乎没有什么沉淀,但越来越饱满,大阴唇的颜色只是由粉色向粉红迈进。

  床头有我用来刮胡子的刀具,她不让我把胡子刮的太干净,于是刀具的主要用途就是给她清理阴毛,她爱让我和余烬给她刮。

  先把罐装的泡沫挤到手心,我笑着把刀架冲着余晦一挥。

  余晦听话地向后仰,用胳膊肘支着,头仰着,胸脯傲然挺立,还配合地尽量张开大腿(她练过舞蹈,肢体的扭转几乎可以随心所欲。),完全地开放;那神情有点急切,紧闭着眼睛,长而卷曲的睫毛抖动着,鼻翼不安地翕张,樱桃一般的唇抿着,她抿嘴或笑的时候,腮边会出现迷人的酒窝;整个身体的曲线开放地流溢着,阳光下似乎被蒙上一层细细的晕。

  把泡沫涂到小腹和阴部周围那些肌肤上,是一个奇妙的过程,指感是细腻的,酥嫩,能感到肌肤下面的肌肉的蠕动,虽然很微弱,但令人迷醉。
      
     细心地涂抹下,余晦的呼吸在改变着节奏,体温也在变化,能体会整个阴部的动。

  除了细润的指感,那些刚刚冒头的阴毛还带来摩擦,她的肚子起伏着,殷切地等待,冒然行事是危险的,会伤害吹弹可破的肌肤,但我有经验了,知道开始的机会,要竖着刮,千万别横着剃,在余晦些微的颤抖中,我细致地做……

  用毛巾擦干净,重新白璧无暇了,那娇艳的阴唇已经在讨好地向我献殷勤。我捧着她的大腿,把头埋在她的腿间,再怎么轻柔的动作,要刮掉阴毛而不产生一点涩痛是不可能的,虽然会非常的刺激。

  接触的快感加上一些疼,至少余晦是喜欢的,她的阴唇已经湿润了,不过那些涩痛还是需要抚慰的,就从那里开始!我的唇先挨到下腹,还有点热,还有点涩,还有点等待,我不会吝惜我的唇舌。

  有点凉但润的唾液沁润到肌肤,余晦不自禁地哆嗦,然后娇声呻吟,舒畅地叹息,扭动,把双腿凑过来帮忙,能感到自己心跳的激越,肌肉的紧张,抽搐的酸,毛孔的痒,心的酥,血液的流淌,还有一些膨胀,舒服地躺下,双手在自己的胸前揉搓,挤压一点点发硬的乳头,那些细微而强烈的飞翔似的感觉调动着肢体,迎接,迎接扩散的美妙……虽然急切,我并不马上采取直接的攻击,倾听她的呼吸,心跳,娇怯中掺杂着热切的吟唤,身体扭动与床单摩擦的细响,手掌揉搓乳房那窃窃的滑动。然后把唇舌在小腹、大腿的内侧那些绵软温润的肌肤上吻舔,手顺着光洁细嫩的腿游走,握住圆润的脚踝,然后改变一下方向回来,腿肚子,膝弯,感觉她的蠕动,肌肤内肌肉的弹跳,然后是发烫的大腿,我琢磨着她最细嫩的部位,耐心而细致……

  “来吧,来吧……我快憋死了。”余晦坐起来,想逃开我的唇舌,要进一步的。

  我固执地抱住她的屁股,她的热情已经被彻底点燃了,就用头顶她的肚子,然后舌尖挑开莹润的阴唇,直接攻击。

  余晦激灵灵地哆嗦,无力地重新倒下,想控制一下,下身向上顶,收紧肌肉,咬牙,咽唾沫,用手死死地抓住床单,静止,但被那细心地梳理着盛开的阴唇的舌头撩拨起的一浪浪酸麻中,糊涂,而且渐渐地疯狂……

  阴道分泌的滑液的味道是熟悉的,稍微有点咸酸,基本上是无味的,但与水有很大的区别,是一种有黏度的液体,润润的,随着阴道温度的提升而改变。

  已经完全盛开了,娇嫩的小阴唇讨好地回应着我的舌尖,阴道口的肉芽蠕动着,产生着吸吮的感觉,我只把舌尖放在那,体会她阴道口那些细微的小肌肉群的殷勤,用唇去琢磨那些细嫩的部分,能感到她的勃起,似乎在搏动了,要挣脱包皮的阻挡,我期待着那肉珠的诱惑,就快了!

  手继续按摩柔软的大腿内侧的肌肤,腾出一只手来,把流溢的滑液均匀地涂抹,然后触弄紧凑的会阴,按压,揉捻,用小指把滑液象她的肛门上涂抹,接触那细嫩怕羞的肉褶,能确切地感到收缩,然后舒张,奇妙的小洞的羞涩,她如醉如痴的呻吟和扭动……

  余晦坐在我的怀里,目光基本上是空洞的,情绪就是急切,她狂乱地吻我,让我咬她的舌头,咬她的唇,把身体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然后用手引导我的阴茎。

  龟头接触到翕张的小洞,我托住她的屁股,不急于进入,因为她阴道口的吸吮实在是太美妙了,要多体会一会儿呢!湿润细嫩的肉芽的摩挲,我感到了奇异的麻痒,那感觉调动着我的身体,知道即将来临的快乐会有多么强烈,在彻底地沉醉前,还要一些细微的体会,女人这个时候是顶尖美妙的,享受她的热切,能让女人彻底的燃烧起来,本身对男人就是巨大的荣光,被热情包围的心灵是幸福的,仅仅是这幸福就足以刻骨铭心,恒久远了……

  余晦开始咬我,抓我,“……你让我死吧!……哦?!求求你……”她喘息着,蠕动着,央告着,然后欢快地叫唤。

  被整个包裹的感觉几乎使我一下子就射精了,就觉得自己陷入一个温暖湿润而充满活力的洞穴中,她竭尽全力地抓紧我,是被抓紧的,她的阴道那么紧,就是为我打造的,(主要是爱运动的余晦阴道周围的小肌肉群比较发达,在巨大的热情中会充分地收缩,而且有力,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明器,反正插入后的确能感到那种很明确的揉握的感觉,她充分兴奋的时候能夹得我的鸡巴觉得有些酸。有种奇妙的想法,漂亮的女人是不是都具有比较强的性能力?造物是公平的,给她漂亮的外表不就是用来吸引异性的么?如果身体不能达到要求不是扫兴?是不是漂亮的女人都很注意锻炼自己的那个小洞?建议多锻炼,那样就更完美了!不仅是视觉的愉悦,虽然精神在性交过程中很重要,具有使男人真正销魂的能力不是更了不起么?别以为自己漂亮就足够了!)我觉得自己渐渐地魂飞天外,神思不属了……余晦在我的肩头和脖子上留下了一串牙印,没觉得疼。

  “喂,醒醒。”有人推我,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我实在不愿意离开,实在不愿意停止想念余晦。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孩子,大概有一米六八到一米七十之间吧。

  小姑娘很健康,苗条而健美,四肢修长,象运动员,又象模特儿,不会是模特儿,个头还不够,不过她洋溢着活力,皮肤不白,是经常日光浴?栗色的,还够漂亮;眼睛很大,好奇地,好象看什么都好奇,睫毛很长,显得眼睛毛茸茸的,带着一丝迷蒙,这眼睛能一下子使人关注;额头很饱满,估计挺聪明,我认识的有这样脑袋的人都聪明,一律上了大学,而且现在颇有成就;鼻尖俏皮地微翘,这和她的整体形象很般配,应该是个活泼好动而且爱调皮捣蛋的女孩子吧?

  嘴有点大,(我不怎么喜欢大嘴的姑娘,不知道从什么书上知道的,什么样的嘴,下面就有什么样的阴道,小嘴紧,大嘴松,鬼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我找的基本都是小嘴的姑娘,有的阴道也松的够瞧的。)不过嘴唇很性感,牙齿洁白而整齐。(我下意识地闭嘴,因为抽烟,我的牙不行,有点黄,而且不整齐,虽然我不会自惭形秽,总觉得有点别扭。)

  她笑的样子很灿烂,她正讨好地冲我笑,笑什么呢?我坐得很规矩,没耽误别人什么呀。

  我揉了揉发紧的脸和涩涩的眼睛,顺便收拾收拾嘴角的哈喇子,这样趴着睡觉,我总流哈喇子,然后正襟危坐,觉得裤裆里湿乎乎的,内裤凉津津地贴在大腿上,这使我有点紧张,虽然我比较狂放不羁,但众目睽睽之下还是要注意一下仪容的,整个社会就这样,人不能太标新立异、随心所欲了。

  她怎么还冲我乐?车厢里的人都哪去了?至少我所在的铺位里的人都不见了,他们干嘛去了?左顾右盼了一下,我明白了,列车到了一个大站。

  “帮帮忙好么?把这个包举到上面去。”

  女孩子变幻了一下眼神。我觉得神光离合,不能拒绝,她一下子多了许多东西,比原来漂亮了。

  什么东西这么沉!?触手是四方的书。干吗带着这么多书出门?把一大包书弄到行李架上后,在空调车厢里,我依然出汗了。还好,外面的裤子没什么影响,看不出来,不至于使我丢脸,这是选择纯棉内裤的好处。

  “擦把汗。”女孩子递过来一个米奇老鼠的小毛巾。

  我讪讪地,其实还怨恨她打扰了我对余晦的思念,用运动半袖衫的下摆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没注意到女孩子的目光在我瞬间暴露的身体上留恋。转身准备下车抽烟的时候,发现女孩子的脸红了。

  是什么地方?天津。同车的有的忙活着买吃的,熟识的就侃大山。

  我站在一旁抽烟,天津我来过,不知道曾和我做过露水鸳鸯的彭芦翎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到北京去找个满身羊臊味的老外过日子去了?她跟我说过,如果我不娶她,她就去嫁老外,最好是黑人!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反正她已经是遥远的过去了,只是现在又站在天津的土地上才想起那一米五八的娇小身躯。

  她那么娇小,以至于能产生强烈的暴虐蹂躏的感觉,她在身下辗转哀求的样子能激发我的凛凛雄风,怎么有点想不起来彭芦翎的样子了?还记得四年前她是一个穿着很保守的衣衫的天大女学生,对世界和男人都充满了好奇,在公共汽车上被流氓猥亵而无可奈何时,我帮了她一把,于是留下了一段巫山云雨的记忆。那眼神很象刚才的女孩子,是不是情窦初开的女孩子都这样?哨子吹响了,虽然烟只抽了一半,不得不回到车上了。

  大伙又使车厢里的气氛热烈起来了,中心是漂亮的女孩子,漂亮的女孩子总是谈话的中心,人们喜欢看年轻而甜美的笑。在列车车厢连接的地方把烟抽完,渐渐地离开天津了,我发了一会愣,有一段时间了,我老发愣,大概是从余晦的死开始的吧,我觉得发愣的时候是她在冥冥中与我聊天呢,希望永远这样下去。

  旁边的两个抽烟的家伙在大言不惭地吹着牛,弄得我心烦。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人们都喜欢炫耀自己的财富和采花的经历的。遇到我的目光,他们迟疑了一下,闭嘴,怯怯地回避,并且让开。我是什么时候开始与众不同的?

  天很亮,刚才睡了,现在一点也不困,我坐在刚才的位子上,望着开始出现的旷野,脑子里是空白的。

  “吃苹果?”女孩子坐到我对面的位子上,把一个削好了皮的苹果递过来,“得谢谢你。”

  我摇头,从小我就只吃自己的东西,我起身在女孩子莫名其妙的目光下伸手到我的包里拿出一个苹果和我的刀,然后削。

  女孩子好象生气了,狠狠地白了我一眼,使劲地咬了一大口,并且嘎吱嘎吱地嚼,气鼓鼓地。

  “你削的真好!都说这样一点不断地削好一个苹果就可以完成一个心愿。你有什么心愿?”女孩子的思维是跳跃的,她很快就因为我熟练的刀法而忘记了自己的气愤。

  我抬起眼皮,觉得都十七八岁了还相信这样的蠢话,是故做天真吧?那么就一点也不可爱,再漂亮也不行。我故意在最后削断了皮,心里有冷冷的快意。

  “嘁!你怎么这样!”

  要是这样就能完成心愿,那不是没有忧愁?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撇了一下。她似乎能读懂我的心思,歪着脖子看我,似乎想接着继续读。

  “你干吗这么忧伤?”她的声音幽幽地,“你不知道男人的忧伤会让人心碎么?”

  奇怪的女孩子!

  “我叫苏澍,三点水的澍,及时雨的意思,咱们认识一下?”女孩子把手伸过来。现在满地都是这样热情而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主动挑逗男人成了时尚的东西,或者以为是开放的标志,是具备了平等的胸怀。

  “刘商。”

  手很漂亮,纤细,手指修长而饱满,充满艺术的气质,我轻轻地和她一握。

  “你果然是受伤的。”

  “商人的商。”

  “骗人。”

  我不管她饶有兴致地想继续谈话,低头把苹果切成小块,然后吃。

  “你不爱说话么?”

  于是沉默。好奇和自以为新潮对一个还不知道男人危险的女孩子是致命的。保持一种神秘,或者矜持,通常是会使女孩子远离,不过其中有些人会更好奇,仅仅因为表象的神秘,就象飞蛾扑火一样扑过来。不能完全这么说,飞蛾是明明知道前面是火而宁愿毁灭的,这些女孩子不大一样,她们不大知道前面的危险,仅仅是因为好奇而沉迷。

  漂亮的乘务员王萧萧是很熟了的,她就是这节车厢的主管,我每次坐这趟列车的时候都在这个车厢,我每次都会在武汉下车,而她继续南下。关上乘务员室的门,这里就只剩下我和王萧萧,通常这样的事情会在晚上发生,不过今天我很想,因为这一次的情绪不那么稳定,需要安慰。

  “别,别,呆会还有事情的。”王萧萧半推半就地迎合着我的要求,她让我把手伸进她天蓝色的制服短裙里,把内裤的下部弄到一边,然后承接手指对外阴的抠挖,不一会就湿润了,“别弄皱了衣服。”细声地央告着,伸手把门的销衔插住,“现在就来吧。”王萧萧让我坐到她的位子上,然后蹲下身子,摘下船形帽……


2008.05.17   明天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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