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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风流事:我和处长]

[db:作者]2023-04-09 14:24:00



第一章

  本人男,早年毕业北京一大学,朠幸分到一个机关的行政事业处。处里朠五人(包括我@,丘男两女,其中一个女的就是本文要说的女处长(准确的说是副处长,因老处长体弱多病,当年也没早退的规定,长年休息,她就主持处里工作@处长姓韦,我们都恭敬的喊她韦处长,听说她的丈夫很历害,是一个局里的头头。

  我们的处长是南方人,朠着江南美女的特点,但确朠1.68的北方女子的身条,很是高傲,平时也不怎么和我们说话,更不开玩笑,我们都怕她,包括女干事小勤都不例外。我们丘个男的朠两个已结婚成家了,只朠我一人单身,住一临时的单身“公寓”,他们都称我寓公,我也乐意接受了。办公室的卫生和提水分报就归我了,处长室是一单间,只朠处长安排工作时他们才朠幸进去,我因为要为她提水就成了例外,但也必须要敲门进入,不然会挨批一顿。

  时间长了,也就一切成了习惯。

  一次我给她送水时不小心碰了茶几,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她被吓了一跳,说我小青年干事怎么那么毛糙啊。我还忘了交代我们处长的年龄,这是我偷看她的档案知道的,是38岁。我当时才23岁,她喊我小青年还是能够接受的,再说了人家是处长吗。我忙说:“对不起处长,让你受惊了!”她说:“以后做事稳重一点,平时的工作做的都很好,提点水反而不让人放心了。”我一听,这里面还是透着对我工作的肯定啊,虽挨了批,但心里很高兴,忙说:“请处长放心,我会努力为你服务好的。”她笑了,或许是笑我吓的狼狈相吧,不然的话那么大的处长怎么会被好话哄笑呢?我说着就退了出去。回办公室后我就对老汪说了此事,他教育我说:“最近更要小心,处长的老公被指派出国了,要半年才能回来,处长很不高兴。”

  “哦,出国是好事啊,怎么会不高兴呢?”

  “他们这一级的图的是安乐,不想再折腾了。”

  我明白了,做事也更加小心了,但得到的仍然是处长那不颦不笑的待遇。她说话处事都很严谨,我们也是用敬畏的态度对她,相处在正常平淡的状态下过了丘个月。

  转眼已到了春节,我们处里分了每人一筐蜜桔,在当时一筐蜜桔是很诱人的。我因为家不在当地,就想把它作为贡品敬献给处长。是这样想的,但不知怎么说怎么送。呆了两天,处长要下去随领导慰问,让我把她的那份给送到家里去。我想机会来了,我乘机把我的那份也送去不就妥了吗?说干就干,我让司机开车就送了过去。

  正好也借这次机会认识一下领导的家门。司机知道啊!到了住地,没想到不用进她家,司机上楼喊了一个人说下来放到她储藏室里面。我的心那个急啊,认家门的愿望又落空了。

  从楼上下来一个小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处长的女儿,长得和她母亲太象了,也是那么的标致漂亮,只是多了几分清纯。

  “这是‘寓公’叔叔吧?”我正楞神,听到朠人说我,忙回过神来,一看正是她在跟我说话。

  我忙说你怎么知道的啊?

  她说是听她妈妈说的。这就怪了,处长很少去我们办公室,她怎么知道我叫“寓公”的?看来她虽不怎么给我们接触,但什么情况还是了解的,我也更加佩服她了。她也称我“寓公”,哈哈,我心里还是很美的,说不定这里面透着喜欢呢?何况给她女儿也这样介绍,说明她们背后谈过我啊。

  我们把桔子放下后正准备说再见,处长这时回来了。

  我说:“处长您怎么没走啊?”她说领导朠事让她们明天再走,这就回家了。说着她就让我们去楼上坐坐。我想去还不好意思去,正想推迟,司机说话了“你去吧,认认处长家门,我朠事还要去老处长那儿,回程你就打的吧。”还是司机明白啊。

  我也不好再推迟就跟着处长上了楼。

  她家住丘楼,属那种挠级别分配的,里面很宽畅,在当时就很高级了,那是我见到的最高级的居家条件了。我很谨慎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那让我惊叹的住房,也想不起该说什么了。

  “小李啊,到我这儿来还拘束啊?”

  “哦,哪敢啊,处长。”

  “哈哈,还说哪敢啊,这本身就紧张吗?”她女儿这时说话了,我们丘人都笑了。这一笑气氛好了许多,处长对我给她桔子说了句客气话后就没再提这事。问了我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女儿就对她提意见了,嫌她妈在家还谈工作。喊着我就去了她的卧室,说让我看看她的邮票。

  我更是惊诧了,处长连我集邮她都知道啊,不然她女儿怎么知道啊。看来她对我还真心细,我平生感觉到莫大的荣幸。我感动着去了她女儿的房间,一股清新味道直扑过来,我朠一种立马要醉的感觉,这就是小姐的闺房啊。我这个小地方出来的孩子哪感受到这样的空间啊?房间摆设很是可人,看出小主人的调皮和内容。

  她拿出集邮册让我和她并排坐到床上,那种少女的呼吸气息直扑我的脸匣,我忽然产生一种亢奋和激动,语无伦次的和她说了一些集邮知识和应注意的事项。她女儿很高兴的说:“‘寓公’我好崇拜你噢,你真棒,比我们老师都强。”我说你应该崇拜你妈妈才对啊,她很棒的。

  “我才不崇拜她呢!就知道板着面孔训人。”

  “谁在说我坏话呢?”说着处长进来了,一股力士香皂味也随之飘了进来。

  我一看,处长穿着睡衣用浴巾搓着头发就进来了,脸上那出浴后的红润着实让人心动。大腿在开叉的睡衣里也露了出来,很白很白,真想不出用什么词来描绘那美丽的大腿,起码在当时我没想到。

  我楞了,直直地看着……

  “我妈不害羞,守着叔叔就穿睡衣啊!”女儿发话了。

  我也回过神了。

  “那怕什么,这是在家里,你叔叔也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这是处长说的,我真的怀疑我听错了。

  原来对处长的冷美人的印象彻底的丢掉了,忽然感觉她是那么的近那么的亲。

  我忙说:“不早了,处长我也该回去了。”

  “吃了饭再走吧,冰箱里都朠现成的。”处长说。

  “就是吗,我还朠问题要请教你呢。再说了爸爸一走,家里好长时间没朠男人味了。”这是一个17岁的小女孩说的话吗?她也想男人味了?或许是想找一份平衡吧?我也没再多想就说:“不了,改天我一定来,给你再带一张猴票。”

  “那太好了,叔叔真好。”

  “小楠都留你,你还客气什么呢?”这时我才知道她女儿叫小楠,或许是她们都是南方人才这样叫的?

  说着处长就转身陪我出了女儿房间。我看到了处长那肥圆合适的屁股在睡衣里游动,真是性感,朠一种冲动让我真想留下来,但还是强忍着说再见。那种滋味真是很难受啊。处长的眼睛看着我,里面透着一种很难让人琢磨的内容。

  此时此刻我感觉到了从来没朠感觉到的处长的诱惑力和摄魂的力量。因为在单位我只是感觉她是位领导,哪敢想她还是一位女人啊。

  “叔叔留下,我去温菜,你再陪妈妈聊聊。好吗?”那种恳求的语气也让我再也坚强不起来了。何况我是多么多么的想留下啊,这真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接近领导的机会啊。

  我看了看处长,处长也在审视我,是否她在猜度我的心里啊。我又转念这样想着,她在考我吗?不行,我还是要回去。

  处长看我看她,也不好再看我了,就说:“回去也没事啊,再说在哪儿都要吃饭啊。说不定这一到年关食堂会早下班的,吃了再走吧。”我一听这话,也就铁了心了,对错就这一回,听天由命吧,不走就不走。就说:“那我给处长做饭”,说着就想去厨房。

  “在处长家那能让你做饭呢,你去看电视,我去做。”我也忙跟着进了厨房,没想到处长又转身想回来,我俩迎面碰了个正着,结实的撞到了她的怀里。我吓得敢紧抱住了她,怕她被我给撞倒。这一抱把她的睡衣就给搓开了,那高耸的乳房大半个都露了出来,一股馨香迎面扑来。她赶紧把我给推开,脸红红的。那种只有少女才有的羞涩显现出来。接着她就大度的笑了起来,搞得我狼狈不堪,但心里确有了新的计划……第二章

  处长的笑声虽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但我也清醒的认识到,这顿饭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里吃了,忙说:“处长,处长我还是回去吧,改天我请您和小楠再聚吧。”我说着也不等处长反应就快速地开门跑了出来,背后我听到小楠说“叔叔怎么走了?”我也没再敢回应小楠的话,象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跑下了楼梯。

  走在路上,被凉风一吹,我渐渐地冷静下来,后悔我的反应和处理应急事件太愚笨,怎么也要向小楠辞个行,礼貌的离开啊,这样的结果小楠会怎么想?处长又会怎么给她解释呢。嗨!!!注定是把难题抛给处长了。不管了,做都做了,后悔也没用,这就是不成熟的后果啊。

  三天后,处长从基层回来了,到我们办公室打了声招呼,还是那样的不卑不吭的态度和做派。

  我急忙把开水送了过去,也想乘机说点或解释点什么。没想到处长看到我象没有发生任何情况的那样,冷冷地说了声:" 放在那里吧。" 我忙说:" 这三天到下边辛苦了吧?" " 没什么,就是坐车累了点。" 处长随说着话随整理着文件,根本没有对我正看,只是语气较以往随和了一点。

  我感到也没再有和她说下去和解释的必要,就礼貌的退了出去。

  坐在办公桌上,我忽然意识到,处长高啊,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这就是领导的职业操手,非久经沙场是难以为到的。这件事本身就是没发生吗,还用解释吗?

  我也认识到人只有经历的事多了,才能有妥善的处事经验。这件事让我悟出了一点道理,看来小子可雕,还能进步。哈哈,想通了,我也就释然了。

  到了下班时间,还和往日一样,拿着饭盒去食堂排队,处长也不例外。我处的小勤走到处长跟前把她的饭盒要了过来,让处长坐在旁边休息。因为我们大家都知道,处长的饭就是二两米饭,两块糖醋排骨外加一点小油菜。小勤就替处长给把饭打回了,我也打回饭斗胆的坐了过去,老汪看到也凑了过去,小赵以为处长刚回来要布置事情呢,也打破回办公室吃饭的惯例跟了过来,这样我们处就凑齐了。处长这时笑了,很灿烂," 怎么想开个饭前会啊?" 哈哈,我们都笑了,笑得很开心。看得出,处长这吨饭吃的很开心。最高兴的就是我了,当然只是喜在心里啊,说明我没有让处长不愉快啊。

  老汪笑我吃得多,处长说就应该多吃点,小青年吃壮饭天经地义。

  饭后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我一般都不回宿舍,陪着大家一起在办公室聊个天也就熬过来了。何况下午处长要招集大家开会,我就更不可能回宿舍了,因为属我小还要跟着服务。大家对我也都很喜欢,处里的同志们相处的还是很愉快的。老汪和小勤还热心地给我张罗对象,我也就当做是饭后的笑料对待,从没当过真。

  下午上班我们就自带椅子去了处长那儿,会议主要是总结一年来的工作,处理基层反应上来的情况。因为春节不是要到了吗?我们行政事业处也是到了最忙的时侯,必须在春节前把下面的情况落实好处理完。三个小时的时间把全年总结、春节打算、任务安排、注意事项等等,处长都做了全面、系统和周密的布置和安排,的确让人敬佩她驾驭全局的水平和超强的判断和思维能力。最后处长说:" 上级给了我处一个先进名额,大家评议一下,看推谁合适。" 结果异口同声的是" 寓公" 。这时处长又笑了。我看得出她是会心地笑,是赞美的笑。我想谦虚两句,也被处长给打住了,说:" 寓公就寓公,大家也的确是于公啊。" 既肯定了我,也表扬了大家。佩服,真心佩服!!!

  " 好了,会议就开这儿吧,大家分头把各自的工作抓紧落实,务必做好。小李会后跟我去部里一趟,晚上领导为我们慰问团洗尘。" 处长没跟着他们喊我" 寓公" ,她的分寸总是把握的那么合适。

  " 处长,为你们洗尘让我干吗去呢?" 我茫然的问到。

  " 小青年就是小青年啊,能让处长多喝酒吗?这还不明白。好好表现,我们几个就把处长交给你了,一定要替我们保护好处长。" 老汪这时拍着我的肩膀说。

  处长又笑了,大家笑了,我也笑了!!!

  我跟着处长去了部里的一个小食堂。具说是局级以上领导就餐的地方。安排了两桌,全是处级以上领导(司机是不能上桌的),唯我另类。后来才知道,这是副部长特批给我们处长的权力,开始我们处长想不参加,副部长不准假,说可以领一个代酒的,处长想到了我。

  处长引见我时用了很多赞美之词,副部长也夸我魁梧精干。我当时只感到非常的拘谨,更多的也没怎么听进去,脸上一定是红霞满天了。处长在领导面前也没有那种仰上的状况,仍然是分寸适当(或许也有她老公的因素)。这就是品味,这就是素质。也有两个女领导在坐,虽有特点但姿色就相形见拙了。

  副部长的开席一番话无非是这次聚会的意思和意义,大多是政治腔,大家也随声附和。酒过三旬后就热闹起来了,开始处长没让我喝,她的敬酒和受敬酒都干净的喝下,然后我借机包拦了几杯。一想这样不行,人的酒量必竟有限,我主动出击不是就救驾了吗?况且那么些大领导不会计较我的过失的。处长看到我的主动也欣赏地投了一瞥,领导们也很高兴。

  后来就坏在领导高兴了。副部长一高兴非要和我们处长单喝,还要喝个桃园三,处长没办法也委屈的答应了,其他领导不敢压部长也要喝个一心一意。我一看这样坏了,真是应了那句' 兵怕散将怕聚' 的话了。领导聚一起也是普通百姓,没办法,人家不理我啊,我再主动的话就败大家的兴了。好在杯子很小,一圈下来也就是二两酒,处长的巾帼气概我又领教了(江南女子也并不是不能喝酒)。

  到了晚上九点多钟,终于结束了,处长脸色飞红但步子不乱。她让我们送她到办公室。我说还是回家吧。她说还有事需处理,拗不过她就送回到办公室。我让司机走了,给她倒了一杯白水,准备回我办公室等她。她突然喊住了我,说要陪她坐坐。

  " 小李,你今天表现的很好,谢谢你了。"

  " 哪里,为处长服务这是应该的,感谢您看得起我。"

  " 那说哪里话啊,什么看得起看不起啊,都是同事,讲得就是个相互协作,没有你们我能成什么事啊?"

  " 我有哪里做得不到的和不对的还是希望您多批评。我还小,涉世不深,什么也不懂,就真心得为您服务了。"

  " 谁都是从无知中走过来的。学中干干中学,什么都要学,处处是学问,这一点你应该牢记。" 看来处长还没有喝酒过量,思路很清晰,我也就放心了,就提到春节方面的事情了。她问我春节还回家吗?我说:" 准备回去,两天就回来。" 她" 哦" 了一声。

  我问处长有事吗?不然我就不回去了。她说没事。突然有一种感伤的样子。

  停了停她说道" 原来我们准备去广州过春节,老公一走计划也就泡汤了。" 原来她想起了他老公,我想不再让她伤感,就说你领着楠楠回绍兴过年啊。绍兴是处长的老家。

  她说家里没人了。她慢慢的喝了几口水,我也不敢再问,就停在了那儿,很静很静……

  一会处长就给我讲了起来。原来……第三章

  处长家在绍兴,父亲是教师,母亲是机关文员,她是老大,还有一个弟弟。父亲曾说过,他们韦家无论是长子还是长女都要有责任立起这个家,所以给她取名叫韦立,给弟取名叫韦武。后来母亲提议女孩叫立不好听,既然弟叫武了,女儿就叫文吧,正好文武双全。父亲反对说,就要叫立,这是交给她的责任。母亲也没再坚持。父亲在她姐弟还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含辛茹苦地把她们养大。她们都很争气,先后考上了名牌大学。处长结婚后,弟弟韦武毕业被他姐夫要到他的单位。处长很是高兴,想努力按父亲的要求把弟弟扶植起来,毕竟有他姐夫的影响在里面。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弟弟上班后的第二年,在去一化工企业检查时遭遇化工原料泄漏事件,中毒死亡。母亲承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一病不起,也在弟弟死后的半年时间撒手人寰。处长在经受了一次又一次的磨难后,有了心灰意懒般的消沉,感觉到生活在这样一个无亲人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无生气。一切欢乐都离她而去,一切爱都化为乌有,一切的温暖都被坚冰禁凅,世间的一切都尽失颜色,与欢笑绝缘,与娱乐绝缘,与繁嚣绝缘,好象她也与这个世界都绝了缘。好在她还没忘父亲送给她这个" 立" 字,她拼命工作,在工作中寻求被折磨的快感。丈夫也在她弟弟这个事件中陷入自责的泥潭,好象是他害死了弟弟,没尽到责任。一个家庭笼罩在一种憋闷空气里,这种压迫和滞息影响了她们的生活,也改变了她们的心态,甚至于夫妻生活的质量,给她们两人带来也就是家中唯一的生气就是女儿,供她们两人唯一面对和消遣的就是电视。她们曾拒绝社交达一年之久,但后来考虑到工作,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才逐渐调整过来心态。

  处长在慢慢的讲,我在沉思中听,好象我也走进了她的那种天地,着实的压抑。

  " 好了,不说这些了。也让你跟着我难过。我每当喝点酒就想起往事和我的亲人,也从没向人诉说过。也不想说,只有自己默默的承受。" 我无语。我不知如何说或说什么。

  还是处长主动问了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说吗?" 我在想,也无从想起。

  " 你不会知道的。" 处长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反而给我到了一杯水。

  重新坐下后,问我" 你有多高啊?" " 净高1.8 米,体重80公斤,进机关的体检数字。" " 你知道吗,你和我弟弟长得有点象,也是这样的身材,也是这样的棱角分明,很有男人气概。我非常喜欢和疼爱弟弟,当你第一天报到的时候,我就注意你了,对你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只是经过那段时间后,好象给人留下了不苟言笑的严肃面孔,让人觉察不到我的喜怒哀乐,也包括你。"

  " 是这样,你向高傲的公主一样让我们喜爱也让我们敬畏。我一度好害怕你,不过今天你给我讲了家事,我能理解你了。处长,你能把我当成弟弟,那是我三生有幸。" 我语无伦次的说。

  " 我看到你后,回家就给我们老张说了,把你的情况给他说后,他也很感冒。我们小楠听到也很高兴,说妈妈找到弟弟了,那我也有救(舅)了。"

  " 那我能喊你声姐吗?" 我小心翼翼地说。

  " 那当然能了,我会很高兴的,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弟弟了。上次在家我不是也没回避你吗?" 处长用她那秋水般的眼睛看着我,柔情很自然的对我释放出来。

  " 姐" 我生硬的喊了出来。不知是激动还是心虚,声音都有点颤抖。

  " 呵呵……" 处长笑了。我不知这笑的内容,但我看出她很高兴,一种很幸福女人的样子。也只有这时,我才真正看到了处长作为女人的真实一面。

  " 想好了吗?春节在哪儿过?" 我看到处长说完后看我的眼光有点期待,就不加思索的说:" 留在这里跟姐过。" 这是我本能的不计后果就说出来的话,不知是被处长的身世所打动,还是被一种亲情(更准确的说还是诱惑)所降服。

  " 那好,我们家楠楠会高兴的。她成天的说家里没生气,就盼家中来人,特别是她爸爸出国后,更是如此,常闹着要爸爸。你说是不是阴阳不平衡的缘故啊?"

  " 哈哈,我对易经没研究,就是一泓春水也需要风吹涟漪啊。"

  " 是这样啊,自然人自然人,人无自然就自然活的不象人了。你看,我也发谬论了。"

  " 处长,这不是谬论。嗯,你这样一说,是很有道理的。万物塑人,人塑万物,这是真理。"

  " 怎么又喊处长了,喊姐!"

  " 这不是在单位吗?在家就喊。" 我笑侃着说。

  " 你一说单位,时间还真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谢谢你小弟,听我唠叨了许多,帮我梳理了思绪。很久没有和人这样聊过天了,生活还要往前走啊!!!"

  " 更谢谢您的关爱啊。姐!" 喊出这一个姐,让我停顿了。这是发自心声啊。

  " 小楠在家吗?她一人害怕吗?"

  " 她也习惯了,我和她爸的工作就这样,她从没打电话找过我们,自己在家做她的事,到时睡觉。"

  " 很懂事的孩子。我也很喜欢她,我还答应给她枚猴票呢。"

  " 不是很贵(价格)吗?不要让她给糟蹋了。"

  " 是很贵,我买时可是不贵啊。再说给她我舍得。"

  " 看来集邮能怡心智,还能增财富,很不错啊。到时你多辅导一下她,她也就这一点爱好。平时我俩也很少管她,性格都野了。" 说着,处长就拿起她的皮绒外衣。

  " 还是我送送你吧。天太晚了,路上也不方便?"

  " 好吧,还是要辛苦你啊,那你回来可就要注意点啊。"

  " 没事的,我这块头一般人是不敢的,再说我在家跟我爷爷也学过几手,对付两个三个歹徒还是没问题的。" 她微笑着看着我,信赖的点点头。

  走在路上。一股凉意让我打了个寒颤。我伸手拦了的士,扶处长上了车。我随机就坐在了前面,没敢和处长并排坐。到了她们楼下,处长拉住我的手感谢我让她有了好心情,叮咛我回程注意安全,又特意交代我不要给外人说我象她弟弟这件事。我握着她那细滑、柔软的手,一股暖流遍布全身,很是感动也很是留恋。我重重的一握,突然感觉到了她的颤抖,她掩饰的把手抽了回去。

  " 回去吧,早点休息。"

  " 好" 我说着好,恋恋不舍得离开了。

  回到住处我才意识到我今天的酒喝得不少,口渴头晕,但很兴奋。想到处长是因喝多酒给我说这些话呢,还是故意借酒给我说呢?越想脑子越乱,理不出头绪。

  天还没亮,我就被渴醒了,好象晚上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我在澡堂里洗澡,孤零零的就我一个人。泡得我浑身乏软,怎么也爬不出澡池,我想喊也喊不出声。又突然感觉在慢慢的下沉,这时有一只手在拉我,那手很软,就象是处长的手一样,让我有了生的希望。我就奋力挣扎,两条腿象瘫了一样。这只手拉着我就进了另一个池子,水很清,我有要喝的欲望,可越喝越渴,身上火热,象要燃烧一样,一种激情让我亢奋的颤抖,全身的能量马上要喷射出来。我想着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赶快起来喝水,一杯水下肚,火山的岩浆也就浇灭了。

  我提前来到办公室,见小勤以先我一步到了。她正在抹办工桌,回头看是我就问昨晚怎么样?仗打得漂亮不漂亮?我海夸一通。

  " 处长喝没喝酒啊?" 小勤问。

  " 我是干什么的啊?我是去保卫处长去了,能让她喝酒啊。"

  " 你吹吧,我才不信呢。" 小勤把嘴一撇,做了个鬼脸。

  我突然发现小勤也是很可爱的,虽是三十的人了,仍不失青春韵味,看来是有处长在显不出她了,这单独一看也是个美人啊。我象发现新大陆一样说:" 勤姐啊,我今天发现你很漂亮啊,我平时怎么没注意啊?"

  " 哼!你眼里只有处长哪还看得见俺啊。" 说着拍了一下我的屁股。

  这真是女人天生都有嫉妒心啊。

  " 啊,是处长来了。" 小勤说着就把我给推出去了,还吓得给我做鬼脸。

  我以为她又戏耍我呢,正要反击,一听真是处长的脚步声,很有特点的声音。我马上收敛起来,迎了过去," 处长早上好!"

  " 你也好,起得这么早啊?"

  " 人家小勤比我还早呢,卫生都打扫完了。" 小勤这时也走出来给处长问了好,脸上的紧张空气还没散尽呢。

  我正眼注视了处长,发现她不但漂亮,也很会打扮,你根本看不出她化装。脸自然白,嘴唇自然红,头上盘出发髻,把白嫩的脖颈都露出来,显得清爽、干净、利索,浑身都透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等我把开水给她送去时,她已利索地把办公桌整理完了,正在拖地(她的地板从来不让我们帮她拖)。" 昨晚睡得好吗?" 她悄声问我。

  " 很好" 我回答。

  " 还是你们小青年啊,本壮。" 我一听就是指我喝了不少酒,不用说处长肯定没休息好。

  我也悄声说了句" 处长您今天真漂亮!"

  " 怎么?平时就不漂亮吗?"

  " 不是啊,只有今天我才敢正眼审视您啊,平时哪敢啊,"

  " 小滑头,给我贫嘴是不是?快去忙你的吧。" 她把我给哄了出来。

第四章

  回办公室一会儿,处长就把老汪给叫去了,安排他通知大家,说是上级组织部门来人,让我们哪也不能去,在家守侯。

  到了10点多钟,党委副书记江黎和组织干部科长柳之邦,组织员裴华就到了,受到了我们的热烈欢迎。他们和处长谈完话后就招集我们开会,宣布上级组织决定:因欧阳震同志长年有病休息,组织接受了他的退职申请,经组织研究同意该同志退居二线。韦立同志任XX局行政事业处处长,即日到任。宣布完毕后,大家热烈鼓掌。这掌声是为老处长的开明而鼓,为新处长的荣升而鼓,为组织的英明而鼓。处长也作了简短的就职演说,丝毫没有一点的激动,平淡中显示了她的城府。

  中午,处长做东留领导们在处里吃饭,自然我们全部参加。席间处长有意无意的把我给裴华往一处扯,可能是想给我俩牵牵线。江黎书记也自然明白在裴华面前夸赞我,说我在学校就是优秀团干部,在单位工作成绩优秀。我一听就是我的档案给她的信息,官面文章实足。

  我和江黎书记是东北老乡,与她小儿子是大学同学,我到机关还有她引见的功劳。她可能是50多岁的样子,但很会保养,看上去也就是四十七八的样子,丰满丰韵,也是那种女强人似的干部。我报道前去了她家,听她给我讲处里的情况时,对我们处长很是欣赏。今天她看到处长点题,自然是也要为我美言啊。裴华必竟是见多识广之人,她的工作环境很锻炼人,显得比我成熟老道,在那里恭敬得听着笑而不答。老汪小赵也跟着起哄,气氛很好,大家都没拘束。柳科长挨着小勤,两人聊得火热。原来他们是大学同学,大家也都很理解。江书记拉着处长的手笑迷迷看着他俩,看着我和裴华说:" 年轻人自然有年轻人的优势,我很愿和你们年轻人在一起,这样会保持一个好的心态。" 接着对处长说:" 韦立啊,你要珍惜你的黄金年龄啊,在我们局里你是唯一让我羡慕和嫉妒的人。我老了,你不一样啊,工作要干好,生活也要调整好,枉费青春也是犯罪啊。" 大家都笑了。

  处长一听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江姐,你也是我的崇拜,论什么你都是我的榜样,要向你学得很多。你看上去也很年轻啊,如果不是胖了点,还是当年认识你时的江姐,活力四射。"

  " 你们大家听听,她揭我的短了不是,我最怕人说我胖。你小丫头就迎上来了。哈哈"

  " 呵,我哪是揭短啊,说你只是胖了一点点,这样更韵致啊。是不是啊柳科长?"

  " 书记在我心中永远年轻。" 柳科长听到处长一问,忙回过头来说了句。

  裴华这时也忍不住的说了句" 我们柳科长就会拍书记马屁,江阿姨一定要整整他。"

  " 我们裴华说得是,自然规律是抗争不了的啊,所以都要珍惜你们的现在啊,时光易失,水泼无收啊。人一老就什么也不行了。" 听得出江书记话中有话,也有一番她的无奈。我听出来了,处长肯定也听出来了,举起杯敬了书记一杯,然后招集大家吃菜。

  裴华和我同龄,和柳科长的小姨子是同学,私下里喊江书记为干妈,她们的关系自然不一般,她属于那种猛一看比仔细看要漂亮的主。我巡视在坐的几位女将,处长是怎么看怎么漂亮,小勤是越品味越漂亮,裴华是咋一看很漂亮,书记大人有处长的那种贵人气质。

  有和这几位在一起的经历也是件幸事,我这样想,老汪他们几个也肯定那样想。你来我往的,小酒喝得都很欢畅,书记大人的酒量要比处长的大,越喝精神越爽,脸发红光。她说今天是破例,平时在官场也从没这样的喝过。

  送走书记一行,处长把我喊到她办公室,问我对裴华有没有感觉,是否需要她在里面做工作。这肯定是处长对我的关心,象对她弟弟一样的关心……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难道处长就没有另一种感情来对我吗?她是在隐埋还是在割舍?说实话,我没有急切找对象的愿望,有的只是接近处长的渴望,在我心里处长是我唯一接纳的女人。我就直言说到" 我刚跟上处长您,称年轻想好好的干几年工作,不想过早的结婚,等以后再说吧。"

  " 谈对象不一定就非要耽误工作啊,我结婚就很早的,不也一样吗?"

  " 那不一样。我就想跟你多锻炼一下,干出点成绩再说。现在也不比你们那几年,有很多东西要学要做,还是等以后吧?"

  处长这时可能明白了我对裴华不怎么感冒,也没再说下去。但她的沉默告诉我,她还不想让我断了这条线。对我会有好处的。

  这时江黎副书记打电话过来了,让处长喊上我去她那儿。

  她就在我们对面三楼办公,我们的办公大楼是连体的。我紧跟处长绕道长廊直本过去……路上处长什么也没说,我看着处长的背影,欣赏着她那优美的步态,心情很是高兴。

  到了书记办公室。看得出她酒意还没消尽,精神焕发。她热情的让我们坐下。我看到她的办公室是里外套间,中间加了隔断,是博古架的那种,里面能看得出放着一张大大的躺椅,两对大得双人沙发。一只大金鱼缸很是惹眼,幽蓝的荧光照着花草,金鱼在里面悠然自得,和她的主人一样很是暇意。对面是两只大书橱,装满了大部头的著作。我们坐在书记得办公桌对面,中间放着几盆说不上名的花卉,点缀得整个房间春意盎然。

  " 怎么样,我这些花还漂亮吧?"

  " 大姐的这几盆花太漂亮了,有时间给我介绍几种。"

  " 这都是刘主任搞的,我也不懂花,看着舒服精神就好啊。想要让小李走时给你搬着。"

  " 哪敢夺你所爱啊,我就喜欢这种自然绿色。大姐不是让我们来赏花的吧?"

  " 哈哈,不是。我是想让你做个红娘,让小李来就是当面问问他的家里情况。"

  我一听头都大了,和处长关心的是一个人一个话题,怎么办。我到时怎么表态啊?我立马紧张起来,看了眼处长,见她笑了" 大姐说得和我想得恐怕是一人吧?"  

  " 是啊,还是你点拨的呢,我看他俩挺般配的,回来一想准成,就叫你们来了。也想当面问问小李子的情况,好对小华负责啊。" 处长不想影响书记的心情,答应好好的关照此事,也问了问裴华的情况。书记笑对着我,看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光,这是在我去她家时都没看到的那种神情,透着一种喜欢,关心,还有的内容就琢磨不透了。处长又简要的给她回报了一点处里的情况,我一听就是纯是应付的那种,江黎也时不时的做出肯定或指示。这些面上的东西两人到是说的火热,也不避我。我在那儿听不是不听也不是,就站起来随手从书橱中拿了一本书翻看(我也因和她是老乡才这样的,不然我是不敢乱看的)里面有一枚精致的书签,确是印着一幅唐伯虎点春图,我心里一惊,马上把书合上,心里突突乱跳,很不自然的又坐了回去。后一想,或许我思维太狭隘,说不定那是作为名画欣赏呢?慢慢的就平静了下来。

  处长和书记谈完后就准备起身告辞了。书记很和善的拍着我的肩膀说,小青年要好好的跟着你们处长干,那个事回去好好的想想,听你们的好消息了。

  出来的路上我问处长,这是书记的意思还是裴华的意思啊?

  " 你说呢?书记也要为她干女儿选个乘龙快婿啊。看来你是备选中的首选啊。"

  " 还有其他人是吗?"

  " 那当然,不抓紧就会失去的。"

  " 那就失去好了。" 我有点义气用事的说。

  " 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听姐给你安排吧。" 啊,看来处长从心里真把我当她的弟弟了。姐啊,你哪知小弟的心啊,为了你我甘心耍单啊,没有你我不知会成什么样子啊,你占据了我的全部,我还哪有心事再有意其她。

  转眼春节就要到了,机关的的人都在忙碌着回家或办年。我已给家通话了,谎称单位有事不能回家过年了,给家里寄了点过年的钱就算安顿完了。我把情况给处长说后,处长并没显得高兴,还劝我还是回家吧,团团圆圆的这是老人的愿望。你留下陪我们过年对老人太不公平,也显得我太自私了吧,多准你三天假,到年初六回来上班就行。

  " 我家兄弟多,缺我一个没事。再说我以给家人说了,单位忙回不去,再走也不好。你要是不让我陪你们过年,我也只有在单为过了。"" 我哪是不想啊,多一人会有多一人的气氛,楠楠最喜欢,我主要是考虑你的家人。我妈在时,说几号回家就得几号到家,晚一天就会挨她老人家的骂。老人太重这个了。"

  " 你们也太孤单了,我还是留下来吧。别说了,就这样定了。" 我没想到会这么强横的和处长说话,说后虽有点后悔,但一种男子汉的责任和气度反让我气壮了很多。

  处长好象也没想到我会这种语气说话,听后笑了," 象个男子汉样了,学会疼人了。好吧,我接你回家,过……年,我下午去局里开安全会议,你去家里帮楠楠打扫卫生去吧。"

  " 得……令!!!"

  下午我去花市买了几盆书记办公室里那样的花卉,租了一辆皮卡直奔处长家中。

  " 楠楠,快开门,叔叔来家过年了。" 我激动得敲着门……

  " 来了,来了……" 听到欢快的脚步声。

  " 哇噻,那么漂亮的花啊!妈妈知道吗?"

  " 不知道,是叔叔自作主张买的,给你妈一个惊喜。"

  " 我喜欢妈妈就一定会喜欢,真漂亮。叔叔你真的陪我和妈妈过年吗?"

  " 欢迎吗?"

  " 十二万的欢迎,这下我不用再和妈妈泡电视了。刚才爸爸来电话了,我还哭着说委屈呢。他说到除夕夜用电话伴我们迎接钟声呢。" 看得出对我的到来,小楠是真心欢迎的。看来没有男人的家庭是太压抑了,小楠好象久压的郁闷突然释放了一样,随之而来的是阳光般的灿烂,我的心情也更象是灿烂般的阳光。此时此刻我真的平生一种使命感,一定要让这个家和这个家里的人荡漾在欢乐里!!!

  " 你妈让我来帮你打扫卫生。从现在起,你就是将军,我就是冲锋陷阵的士兵,完全听你指挥,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你说怎么打咱就怎么打,你说打到哪咱就打到哪,做到完全彻底,干干净净,好不好?"

  " 好嘞!士兵同志,目前战场我已做了表面清理。现在要发挥你的空中优势,首先是卫生间的天棚。"说着她把用报纸叠的帽子戴给了我。

  " 授衔完毕,执行!"

  " 请将军放心,圆满完成任务。"

  哈哈,哈哈,哈哈……笑得她直不起腰来。

  我笑着进了卫生间,一股茉莉清香扑面而来,里面非常干净,可能是喷了空气清新剂。天蓬确有几处蜘蛛网,我用扫帚轻轻的把它们扫了,灰尘落在了通风处凉着的两条紫色内裤上,看不出是处长的还是楠楠的。我拿下来摔了摔,一种本能的冲动让我多看了几眼。她俩无论谁穿着一定会很性感,我感觉耳根有点热,为我有这样的想法而脸红,赶快走了出来,怕小楠看到我那没出息的样子。

  " 清理完毕,请将军验收。" 小楠从厨房走出来," 免了。下一任务还是空中作业,目标是厨房,客厅和卧室。"

  我一看,也只能做这些活,因为房间平时就保持得很干净,只是那些平时够不到的死角有点污衣。在打扫处长卧室时,我确是浑身发热,心中狂跳不停,怎么也平静不了,长出气也难压住青春的骚动。米黄的地毯,度金的欧式床,藕色的床罩下铺着鸭蛋青的毛毯(在超市里见不到),说粉不粉的双层丝质窗帘,相映既温馨又素雅,一看就知不是一般品味的女人的住室。化装台前都是些高级的化装品,我既叫不出名子,也不知都作何用,件件都是精美的艺术品。台前放着男女主人的合影,看照片男主人要比处长大好多(或许处长是长得太年轻了的缘故)但很有男子汉粗犷,也就是阳刚之美。这难怪,差了处长也不会嫁给他啊。

  就是在对面墙上挂着一副动物头骨,显得有点不和谐。我也不便问小楠,说不定里面还有故事。

  我打扫完房顶,用细尘器又重新清理了地毯,在大衣橱里我看到很多处长的高级服装,惊叹她优越的生活条件,和我们比真是生存和生活的差别。

  小楠也拿了湿抹布帮我搽洗衣橱。看到我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处长的高级服装,就逗笑着说:" 叔叔,我妈的漂亮就是靠它们武装起来的,她对服装可挑剔呢,连内衣都要进口,就是个友谊商店专买。" 说着拉开橱子让我看。

  我不好意思的说" 楠楠,叔叔不能看你妈的这些东西。"

  " 哈哈,没想到你还是个大封建。看我想法怎么治你。哼!"

  " 我怕你还不成吗,千万别开叔叔的玩笑啊,特别是在你妈妈面前。"

  " 你怕我妈妈吗?她这人就太脱离群众了。爸爸常批评她,我也看不惯。她从不允许我把同学带到家里来,郁闷死了。" 说着,她悄悄地告诉我" 过年时咱一起羞羞她好不好?哈哈……"

  " 你饶了我吧,我才不敢呢。她要关我的禁闭怎么办啊?"

  " 我救你啊,咱来个美女救英雄。" 哈哈哈……说着她笑得前仰后合。

  楠楠除长得象她妈妈外,性格一点也不象她妈,或许随她爸,骨子里处处显出一种少女的叛逆,大胆任性。

  我们扫完房顶,在楠楠的指挥下,把我买的盆花放到该放的位置,任务就算完成了。整个房间洁净一新,充满了春的气息。

  " 好了,士兵同志,本将军让你坐下休息一会,看会电视,再给你安排新任务。" 说着她把我按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是中央二台正演着俄罗斯杂技团的精彩节目。她也坐在我身边,小鸟怡人的靠着我。可能是她和她爸爸也习惯这样,我不忍心让她不高兴,就忍受着她呼出的热热的气息,很痒很慌的感觉。

  这时一对男女演员穿着很薄的紧身衣在用杂技演绎的故事。男演员的下身明显突露出来,镜头还不时的推出特写,那种阳刚之美很是鼓舞人。小楠悄悄地抱紧了我,气息也粗了起来。我回头看了看她,她鼻头上已浸出了细密的香汗,另一支手不自觉地伸到了她的腿中间。

  我问" 怎么了楠楠?"

  她藐了我一眼,羞色地笑了," 叔叔你真坏。"

  我也被她说脸红了,这时我意识到不应该问她的。

  没想到她没有回避我,说" 叔叔你说男人的阳刚为什么总是能让女人心动啊?" 我突然感觉小楠楠真不简单,有她爸妈的遗传。本来要走向尴尬的一幕,经她主动出机的一问,一切都给化解了。与其逃避被动不如主动出机,大胆承人问题反而就不是了问题了,用无知大大掩盖住了她有知的内心的秘密。

  " 这个问题你问过妈妈吗?"

  " 我哪敢啊!"

  " 哪个少女不怀春,这是很正常的心理和生理现象。"

  " 教科书式的解答,没劲,不听了。下面我给你布置新任务……" 说着她停下了,问我" 叔叔你会不会做饭啊?" 我说可能做不好。

  " 那没事,这项任务就是你今晚在这里吃饭,去厨房当大厨,再给我妈一个惊喜。能完成任务吗?"

  " 保证完成任务。"

  " 好了,执行吧。" 说完她去了卫生间,一会又去了她的卧室就怎么也不出来了。

  可我不知到她家的东西都在哪儿,也不知能做什么?她们喜欢吃什么?就喊她问她。

  她高声应着,就是不出来我也急了,问她怎么啦?一会她出来给我指导完又拿着东西又进了卫生间。

  哦,我明白了。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化了一快牛肉,一条黄花鱼,又把西芹,西红柿,青椒,鸡蛋拿出来,准备做几样象样的菜,让处长高兴高兴。

第五章

  三人的晚饭,做四菜一汤足也,多了也是浪费。

  我计划着首先是把黄花鱼处理好,做一个红烧。然后就是西芹肉丝,青椒腰果,西红柿青椒炒鸡蛋。汤做什么呢?我看了看厨房内的东西,有一瓶莲子罐头。有了,就做一个冰糖银耳莲子羹,正好处长是南方人,她肯定喜欢。创意一出,我为小子聪明还真有点沾沾自喜。

  " 大厨,想做什么好菜啊?我可是比教挑剔的噢。" 厨房外调侃的楠楠说着走进了厨房。

  " 告诉你个秘密,妈妈喜欢清淡型的,爸爸喜欢荤腥,我就无所谓了,就看你的表现了。哈哈"

  " 好好好,你去外面看电视,不要被油烟呛着。一会让你验收打分,看叔叔能不能过关。" 说着我把楠楠推出了厨房。她后仰着身子,承接着我的推力哈哈的笑着就去了她的房间。

  我把摆好的东西,排出先后顺序,慢的在先,快的在后。先煲上汤,再烧上鱼,然后改刀青菜。第一道菜我把青椒切丝,用沸水一焯,青椒鲜嫩碧绿,伴上腰果,稍加盐,味精搅拌,淋上香油,完成。接着第二道,第三道菜,第四道菜就是鱼了,我看到烧的也差不多了,就关上火,焖在了锅里,怕处长来不了,到时就凉了。其良苦用心可见一斑。

  主饭吃什么呢?当然是米了。我后悔忘了先做米饭了,赶快把免淘米放在电饭煲里,按比例加水,通上电,煲得汤也差不多了。用勺子一搅,真是浓情蜜意啊。小子喜不自禁,两手一搓就自鸣得意起来。" 是啊,家里添了新人能不高兴吗?" 处长用添了新人,真没有把我当作客人啊,一个'添'就自动的把我纳入到这个家庭的行列。看来我的到来,处长是真心欢喜的。处长看到洁净的房间,看到那几盆美丽的鲜花,真是高兴得不得了,直夸我是个有心人。从来没看到处长这么高兴,我的内心乐啊,乐得浑身的细胞都跳动起来。

  处长在一盆一盆的把看着鲜花,不时的用手爱抚着油光闪亮的绿叶,赞不绝口。楠楠看出妈妈的反常,走到前去,猫着腰望着妈妈观花的神态。这个动作也把处长逗笑了,娇嗔了一句" 傻丫头。"

  我说处长准备一下吃饭吧?

  " 怎么,饭都做好了?不简单吗" 说着起身走进了卧室。

  我忙喊着楠楠一样一样的把汤菜都摆上了饭桌,楠楠随端着随夸张的称赞着,什么大厨啊,什么美味啊,什么色香味啊……我说还有绝的呢,每一个菜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子,一会就知道了。

  " 真没想到啊,你还真棒,我已做了吃糊饭的准备了。" 说着斜逗了我一眼就哈哈哈的笑了。

  这时处长从卧室里出来了,换了一身家庭便装。休闲大方,走来透着家居女人的贤婌。看到有色有型的四菜一汤忍不住的说到" 小弟啊,什么时间学的这一手啊?"

  " 小的时候爸妈上班,我偶尔做顿饭,就慢慢的积累了点常识。关键是悟性啊。" 我自夸到。

  " 是啊,没有悟性什么事都做不好啊。唉!想喝点什么酒啊?" 说着就回身打开了酒柜,拿出了一瓶茅台和一瓶马爹利。

  " 还是喝点白酒吧,洋酒我不怎么喜欢。"

  " 那好吧,你喝茅台,我就喝点这个吧。" 然后她把酒打开给我倒上。

  " 我喝什么啊?举杯庆祝我不能端空杯啊?"

  " 庆祝什么?" 处长问。

  我怕小楠再说什么,就忙插话说" 庆祝你您荣升处长啊。"

  " 咳。那有什么可庆的啊。不说这个了,来为你做的第一顿家宴干杯。" 我忙举起杯和处长碰了一下,刚要喝,小楠说话了。

  " 妈妈,我喝点红酒吧?"

  " 小孩子喝什么酒啊,不行!你就喝点可乐吧。"

  小楠把嘴一撇,不情愿地拿了一听可乐,打开倒上给我碰了一下。

  我一看小楠要上情绪,马上说:" 楠楠,叔还没给你报菜名呢,还想听吗?"

  " 想想想,快说我看看怎么样。" 说着就来了情绪。

  我故意卖关子说" 先报哪个呢?"

  小楠指着红烧黄花鱼" 这个。"

  " 这个叫' 鱼翔浅底'。"

  " 哈哈,就这点汤汁是够浅的。行!通过。" 她指着西红柿青椒炒鸡蛋。

  " 这个叫' 世(柿)纪(鸡)之交(椒)" 她审了审又想了想。" 哈哈,这个名子好,绝了,真是帖题啊,还很有意义。给你打100 分。不,120 分,因为超出想象。那这个呢?" 她指着青椒拌腰果。

  " 这个叫' 绿化报(抱)国(果)"

  处长看着我俩游戏,欣慰的笑着,那种眼神真让人看了神往。这是一个女人在幸福时才能姿意的一种神魄,她会融化冰雪,唤回春天。

  " 来叔叔我敬你一杯,你的到来给我们这个冷了很久的家带来了春的暖意。我真心的谢谢你。"

  " 好!楠楠,叔叔也祝你永远的快乐。幸福!" 我高兴的把酒一口喝下。处长马上就给我倒上了,我激动的站了起来。

  " 叔叔快坐下,那么激动干吗啊。你要把这里当家才对啊,干吗还那么客气啊?你越随便妈妈越高兴。"

  " 楠楠真得在长大,她说得对,你随便点,我都喊你小弟了吗。" 处长嗔怪地看了我一眼。

  " 很久很久了,妈妈终于表扬我了。来妈妈,我也敬你一杯,祝妈妈快乐!" 处长高兴的举起杯也一饮而尽,给我和楠楠各夹了一点菜,然后指着青椒腰果说:" 这个菜我也想好了一个名子,你看青椒如丝,顺摆如柳,腰果焦黄,弯腰似鸟,不如叫它' 黄鹂鸣翠柳' ,你们看怎么样?"

  " 好啊,非常形象,这个名子太美了,意境很好,引人遐想。处长高见!"

  " 哇噻!文采飞扬啊。妈妈你和叔叔共同创造了一道金牌名菜,将要彪炳中国餐饮文化史册。" 哈哈哈哈……

  " 那这个菜呢?" 楠楠指着西芹肉片。

  " 这个不能告诉你,要等吃饭时才能说。"

  " 为什么啊?快说吗"

  " 因为这是个故事菜名,需要有米饭来演绎。" 我卖关子说。

  " 那这个汤呢?" 楠楠不依不饶的说。

  " 这是个冰糖银耳莲子羹啊。要取名的话,就叫它' 清凉三弄' 吧。"

  " 有点意思,贴切但无诗意,内容不丰富。是不是啊妈妈?"

  " 你给她起个有诗意的名子。" 处长启发性的说,并用鼓励的眼光看着她。

  " 你看啊,莲子如心,冰糖银耳如水晶般透明,就叫它' 水晶心' 怎么样?"

  " 好啊!童趣童心水晶之心,好名子!" 我带头鼓起了掌。

  " 妈妈呢?表个态啊。" 楠楠期盼地看着妈妈,脸有点红,可能是怕妈妈再提出反对意见。

  " 你想让妈妈夸你呢吗?"

  " 不是。"

  " 你能自信妈妈会接受这个名子吗?"

  " 能!"

  " 好!妈妈就肯定你的这个名子。' 水晶心' 好名子 ,这样的粥谁不想喝啊。看来我们楠楠是用心了,以后在我们家里再煲这样的粥,就直呼' 水晶心',肯定赏目悦耳润心养身。"

  " 哈哈,妈妈真伟大。干杯!" 说着楠楠举起杯与我和处长碰了一下,高兴得一饮而尽。

  我深深地感觉到处长在对孩子的教育上无处不用心啊!一点点细节也不放过,及时的给于正面的引导和鼓励,这种身心教育是多少话语都替代不了的。

  " 好了,这些菜都有了好的名子,小弟的手艺也不错,快吃菜。" 说着又分头给我们夹菜,给每人盛了一碗' 水晶心',还特意的给楠楠多加了些心(莲子)。

  " 希望楠楠做个有心人。" 楠楠高兴得笑了,还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被妈妈一夸,脸红红的,更显得水灵漂亮了。

  " 来,不管她,咱喝着。" 处长又给我碰了一杯。

  " 刚才楠楠也说了,很久没有在家能在这样的气氛下吃饭了。她爸爸在家时他们爷俩还开开玩笑,有时合起伙来气我。他这一出国,我也没心事再多管她的事,吃饭的问题都是简单的对付,奶和面包成了主食。她虽不高兴,但也没办法。星期天也很难在家陪她,基本上都是她自己照顾自己。好在她也不小了,我也能放心。你留下来过年,就一起好好的给她补偿一下吧。"

  " 叔叔,听到了吗?你要好好的配合妈妈给我补偿,补偿我失去的快乐。等爸爸回来后,我让他好好的谢谢你。"

  " 哈哈,叔叔不用你爸谢啊,要谢你谢我吧。"

  " 你想让我怎么谢呢?"

  " 好好听话啊。"

  " 那不行,你们俩听我的话才对啊,现在是补偿阶段。" 处长笑了,再一次举起杯来。

  我敬了处长两杯,一来二去,我的一瓶茅台已下了大半,处长的马爹利也剩了不多。我说不要再喝了吧?处长说在家再喝点没事。

  她起身去了卫生间,楠楠抓住时机偷偷地倒了一杯马爹利,并悄悄示意我不要出声。

  " 叔叔我再敬你一杯。" 她举起了真酒,我害怕处长出来后发现她是真酒,就匆忙的配合她碰杯干了。她因喝的太快太急,差点没呛着,急忙又补了口可乐,悄悄地对我说:" 叔叔,这酒那么难喝啊?" 我偷偷地笑了。

  她齉着鼻子" 你真坏,我想法收拾你。" 处长出来了。我突然想到还做着米饭呢,忙起身去了厨房。

  " 没事,会自动跳闸的。" 楠楠跟着也跑了过来,在我腰里捏了一把就跑出来了,算对我偷笑她的惩罚。好在处长认为是楠楠帮我去拔插座,也没再理会。

  我们都坐下后,楠楠又唱起了她妈妈的戏。" 妈妈,下午我给爸爸打电话了,他说在除夕夜一起和我们听新年钟声,他让我在家听你话,孝顺你。并让我代他敬你一杯酒,说声辛苦了。来,第一杯是女儿孝敬你的。" 她把处长的一杯酒端了起来。

  处长听到这些话没有不喝的道理啊。丈夫疼爱,女儿懂事,就高兴的喝了。

  " 第二杯是我代爸爸敬你的酒。" 又倒上端了起来。

  处长眼里有点泪光,为了掩饰又匆忙喝了。

  " 第三杯是我表决心的酒。"楠楠刚想倒酒,处长就打断她了" 好了好了,不用表决心了,我只看行动,快去敬你叔叔吧。臭丫头。"


  楠楠做了个鬼脸,走到我面前" 叔叔,你来我家过年,让我太高兴了。我也敬你三杯酒,第一杯是代表我爸爸妈妈感谢你,第二杯是我感谢你的,第三杯是你陪我们过年不能回家了,给爷爷奶奶捎个酒。" 我说就喝楠楠给我的第三杯酒吧,前两杯感谢酒我就不喝了。楠楠不愿意,我就一鼓作气连喝三杯,一瓶茅台剩了不到两杯酒了。我突然想起楠楠的爷爷奶奶在哪儿啊?就问了处长。

  " 楠楠的爷爷奶奶在台湾,这些年就前几年她爸爸去美国时相约在那儿见了一面,我和楠楠只看过照片。" 哦,这个家庭真是很特别,我把处长的酒给倒上。

  " 我更感到我留下来过年的正确性。姐,我敬你,你还能喝吗?"

  " 没事,我今天很高兴,再喝点没事。你行吗?"

  " 我没事,你知道,一瓶白酒没问题。" 我今天没看到一点做处长的韦立,看到的只是一个楠楠的妈妈和我的姐姐。

  我把白酒喝干后,说吃饭吧。处长想让我再喝点,我说不了。楠楠让完酒后坐在那里一直没出声,听到我说要吃饭,马上说" 要揭开最后一个菜的谜底了。" 处长给我们盛上饭,我给楠楠做了演示,西芹——肉丝——米饭。

  楠楠鬼聪明,马上想到" 西施(丝)与范(饭)蠡(粒),对不对啊?"

  处长笑了,我向楠楠树起了母指。

第六章

  楠楠问我怎么想到的,我告诉她是在大学时,同学们都喜欢吃这样的饭,慢慢的就给它起了个名子。每当吃到这样的饭时就开玩笑说" 再演绎一段西施与范蠡的故事。"

  " 哈哈,精彩,和你一起真长学问啊。叔叔大学生活浪漫吗?"

  " 看你怎么理解了,花前月下是浪漫,遥寄当年骑竹马是浪漫,锅碗瓢盆交响曲也是浪漫,轰轰烈烈还是浪漫。"

  " 叔叔你很狡猾啊。拿着具体说抽象,你在大学谈过恋爱吗?" 处长并没有制止楠楠的发问,也好奇的听我回答。

  " 很惭愧啊,叔叔是小地方来的,接受的观念就是努力学习,把这件事给忘了。"

  " 那有女孩子追你吗?"

  " 有啊,我在大学是团支书,有好多女孩子追着我递申请呢"

  " 坏蛋,不说实话。" 楠楠说完做了个鬼脸。

  " 楠楠怎么给你叔说话啊,没大没小的,快吃完回屋学习去。" 楠楠也觉得一个坏蛋喊错了,红着脸回屋去了。

  " 我看你一来,马上要把她给惯坏了。当年她舅舅就是这样惯她的,整天和她舅舅打打闹闹的。" 说着处长眼圈就红了,她又想起了她的弟弟韦武。我也不好说什么,就默默地看着她。终于她没有忍住,眼泪象掉线的珍珠一样扑漱漱地掉了下来。我情不尽地坐了过去拉住她的手,默默的握着,也和处长喝了点酒有关,一到这样就控制不住情绪了。我不能劝她,她要哭就让她哭出来吧。我这样想着,就拿了几张餐巾纸给她," 姐,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心情好受些的。"

  " 没事的,你先坐会,我先回卧室。" 说着站了起来。结果一个趔跙差点没摔倒。我忙上前扶住了她,我还有点忌讳,忙喊了声楠楠。楠楠跑了出来扶住了妈妈。我们一起把她送进卧室。想让她躺下,她不让,就坐在了床上。我给她倒了一杯水,就喊着楠楠出来了。

  " 楠楠爬在我耳边说,没事的,妈妈每想起舅舅和姥姥就这样。我和爸爸总是让她单独待一会就好,何况她今天又喝了点酒。走上我屋说话去。" 我第二次进入了楠楠的天地,她告诉我那一杯酒害得她够呛,脸上只发烧。幸亏妈妈没注意,要不就完蛋了。

  我说是你自己要喝的,没人让你喝啊。她诡笑了一声,说是高兴,想尝一尝。

  " 那就不怪我了。"

  " 那你干吗偷笑我啊,我还没收拾你呢。" 说着就把我推倒在床上,往我胳膊窝里挠。我忍着笑就推她,心想处长说她和她舅舅常打闹,也没在意。再说我也喝了酒,多少也放肆了点,就在她挠的我实在忍不住的情况下翻身把她也推到了床上。她兴奋的脸通红,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把我惊了一跳,忙起身坐了起来。" 不要让你妈听见啊,她那边难过,我们这边还打闹。"

  " 没事啊,隔著书房呢。"

  " 那也不行,听到总是不好啊。一会你过去一下,看她好了没有。"

  " 好吧。" 她整了整衣服又推了我一把,笑着去了处长的房间。

  我顺手拿了一本书,一看是《安娜?卡列琳娜》 翻了翻放下了。又拿起一本,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小丫头不好好学习,课外书还不少,我想着。

  这时她跑了过来说," 妈妈好了,让我喊你过去。" 我过去一看,处长气色好了很多,正用毛毯盖着半躺在床上。见我进来就欠欠了身,招呼我坐在了椅子上," 我的失态让你见笑了。"

  " 哪里话啊姐,在我面前不存在这些,你都把我当家里人了,还用客气啊。"

  " 一提起他们就忍不住勾起我对他们的思念,其实我感情很脆弱,只是放在了另一面,你们看不到。在单位和社会上给人留下的是很坚强的印象,那不是真实的我,是假象。不这样不行,不然很难成事啊。外人很羡慕我,这我都知道。其实我活得很累,只是默默的压在心里。他在家的时侯我还能和她说说,他出去后我就感觉很孤独,满心里话没处说,有时忍不住就给他打电话,可时差正好倒过来,我方便时他不方便,他方便时我不方便。没办法,就自己忍着。有时回家后憋得我发疯,半夜睡不着觉,也不能给小孩子说啊,不能把我的压力转价给小孩子啊。为了发泄,就训斥楠楠,虽没有转价给她压力,她可是受了我的不少的冤枉气,有时就是无名火。想起来可笑,要不你一来,她那么的高兴啊。一是我不会再对她发火了,二是家里也有了欢笑气氛了,她也找到了玩耍的对象了,所以你到家来我也很高兴,能解脱了楠楠,也有个能听我说话的了,谢谢你,真谢谢你!" 说着处长主动拉起我的手和我握了握,很激动。

  " 我能来你家帮你我也很高兴啊。你是我最崇拜的人,我欣赏你的一切。"

  " 咳!欣赏什么啊,做女人太难了,想搞点事业更难。女强人的背后都有她们自己的辛酸,越是要强越说明她们的神经快绷到了极限。有时我就羡慕你,无忧无虑得多好啊。有时我想让你快成长好担起点事情,有时就想不要急,让你多享受点快乐。矛盾啊,什么事都矛盾。" 停了停她又问我:" 你和裴华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给姐说实话。"

  " 说实话没考虑,只考虑你了。"

  " 考虑我干什么啊?" 处长疑惑了。

  " 光考虑如何陪你和小楠过好年了,嘿嘿!"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 傻弟弟,姐姐让你操心了。我很高兴,高兴有人疼了。不过你还是要考虑一下裴华的事情,看来这小丫头喜欢上你了。下午在局里开会江黎书记问起了这个事,不然的话她不会那么的上心的。"

  " 你说呢,我听姐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的全部都交给你安排了。"

  " 不能这样说,好好的考虑一下,下步对你的前程会有好处。江黎书记是个热心人,不能让她在中间太难看。再说裴华各方面都很优秀,是个很好的女孩。" 提到江黎书记我忍不住得就把在她办公室里看到的情况给处长说了。

  " 不要瞎说,绝不能那样想啊,不过书记也不容易啊。和老伴分居十多年了,只有小儿子在她身边,大儿子至今不归家。"

  " 为什么啊?"

  " 还是文革后遗症。当年她老伴进了牛棚,她为了保两个儿子,就断了关系。大儿子不理解就跑回了老家,她带着小江波(我的同学)生活。后来老伴平反后,虽复了婚,但感情一直不好,再后来就分居了。这事很少人知道,千万不要跟外人说。" 处长给我讲了那么多,确实让我感动的不行,这些话只有给自己最知心的人才能说的都给我说了,说明处长完全相信我,把我当成了她的知心人。

  " 我说姐,你今天给我说得这些话太让我感动了,我想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了。我会努力去奋斗的,给你争气,决不让你失望。"

  " 在姐面前表什么态啊,姐信得过你才给你说啊。我也是女人啊,女人爱唠叨,不烦就行。今天说这些话,我心里好受了很多,不再憋闷了。你一个人在那边住得还好吗?不行今晚就住在这儿吧。书房有个临时床,那是他在家工作很晚时准备的。他有时怕打扰我休息就睡在书房了。"" 不不不,那哪行啊。我还是回去住,天也不早了,我就准备回去了。"

  " 呵,刚才我让你在这住可不是下逐客令啊,那么敏感干什么?"

  " 不是,我也该回去了,明天最后一天就要放假了,我回去准备准备。"

  " 那好吧,不愿在这儿我也不能强留你。我看看楠楠睡了没有。" 说着处长就从床上起来了。

  " 没事了吧,还难受吗?"

  " 我难受不难受,就是刚才想起往事有点堵得慌,现在好了。" 处长出来门就去了楠楠那儿,我也跟着走了出来。楠楠还没有睡,她出来送我。

  " 叔叔很晚了,在这儿睡吧。"

  " 不了。楠楠,不早了,你也去睡吧,放假后我就过来,好好的陪你玩玩,好不好?"

  " 当然好了,让妈妈占用你那么长时间,我都嫉妒了。" 说着就笑了。

  我和处长也笑了……

第七章

  我正准备离开,楠楠忽然喊住了我。

  " 叔叔我能和你拥抱一下吗?" 这一声出乎我和处长的预料,我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听错了,看到处长也惊在那儿了。

  楠楠期望得看着我,那神态好象这房间就我们两个人,她妈妈好象根本不存在一样。我看了看处长,突然灵机一动。

  " 好啊,叔叔也想拥抱一下我们的楠楠,是不是和舅舅也这样啊?"

  " 是啊,我想找回那种感觉。" 楠楠说着就把我抱住了,不知道聪明的楠楠是看到我给她搭了个梯,还是她和舅舅的习惯,反正做得非常的自然。处长好象是刚反应过来,不温不恼地说:" 越来越没正经了,快让叔叔走吧,天太晚了。"

  " 好了,楠楠!谢谢你的大礼,给叔再见。" 我扭头走了出来。

  出来楼梯口我的心还跳着,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少女拥抱,守着处长我不敢有更多的体会,但那种本能的燥热的折磨,也是一种奇妙的享受,以至于我想着都没感觉到天上飘起了雪花。

  我走进机关大楼飞奔跑上了五楼——我的单身公寓。

  今天是个好日子,不知是我太激动还是酒精在反应,我坐卧不宁,想着处长给我说的话,想着待我的那份亲切和真情,想着楠楠那纯真的举动,想着我的所做所为,一种骚动让我感觉到了血液的汹涌。我起身去了卫生间,在释放压力的同时我习惯性的向窗外看了看,突然产生了好奇,对面的窗子怎么亮着灯啊?这是我从来没有看到的现象。在前我曾提到过,我们的办公楼是连体楼,卫生间在楼的东头,这部份和前面的楼有三间相咬,距离很近。可对面楼的这部分房都是各处的杂货仓库啊,从来晚上没亮过灯,今天怎么亮灯了呢?我好奇的想看个究竟,突然看到一个男的抱着一个女的从墙角处挪了过来,并开始解女人的衣服。啊!那不是计划处的吗?这两个人我都见过,具体做什么工作不知道。那女的还是个很时尚的主儿,只见她很快的在解男的裤子,动作很急还露着慌张。男的把女的抱上了一个台桌上,两人只穿着毛衣,下身已无任何遮掩了,那疯狂的动作惊得我目瞪口呆。

  有生以来我这是第一次真切的看到了男女做爱,本已奔腾的热血更加沸腾起来,我呼吸急促,浑身燥热并不停的颤抖。窗那边干柴烈火般的在燃烧,每一个动做都看的真真切切,仿佛能听到磨擦的声响。我真庆幸春节给我带来的眼福,要在平时怎么会看到挑灯夜战的一幕。哈哈,小子也太大意了点啊。

  见那女的转过身撅起滚圆的屁股,男人从后面又猛烈的进入,我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啊,两手也不自觉的抓住了我那蓬勃的图腾,和着对方的节拍在搏击冲锋,突然她们都停止了运动,男的迅速趴在了女人的身上,灯也在同时灭掉了。我也吓了一跳,难道他们发现了背后的鱼公。又一想不会,可能他们听到了那边楼上的动静吧,还有鱼公?

  灯一灭把我给憋坏了,我的冲锋还在路上啊。我忍住兴奋悄悄地回到了房间,心还在狂跳。我幻想到了处长,第一次意念中我完成了我的处子作。

  心里的亢奋怎么也压不下来,我拿出纸笔写下了:亲爱的处长,我在努力做件高尚的事,那就是一切为了取悦于我所崇拜的偶象。即使现在我这个秘密泄露出来,也只是由于我意志薄弱,难于自抑,就是注定不幸,但我也会珍惜对我有益的痛苦,这也是我对你的爱超于度而达到了质的证明。我将在您的膝前,你的怀中寄存我永恒的痛苦,并将从您那里摄取力量去忍受这一痛苦,因为我完全沉湎于强烈的爱情之中。您可以想见我胸中燃烧的欲火,但有一点您无法知道,那就是因孤独欲火会烧得更旺。我只有一个想法,我昼夜不停的想着,我必须占有你,哪怕我匍匐在地寻求宽恕,哪怕落得我被人耻笑!!!

  写完。我放下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第二天醒来,想想昨晚发生的事。突然想起我写的东西还放在书桌上,敢忙起来把它加在书里藏了起来。

  昨晚的雪虽下的不大,但天还没有放晴的意思。好象是歇歇再来。

  今天是放假的日子,各处上班人员来的都不齐,我处的老汪就提前回家过年去了。处长还是和往常一样早早来到了办公室,告诉我们说今年局里有新规定,各处要留一名人员留守值班。我们处只有处长和小勤家在北京,小赵虽安了新家,但也可能要回老家过年。值班非她们莫属,我主动提出留守,让小勤非常高兴,奖了我重重的一拳。她哪儿知道我心里的秘密啊,要不是为了陪处长过年,我才没那么高的姿态呢。

  然后处长又安排了今天的任务,主要是让我和小勤陪同她去给老处长及其它领导拜年,小赵在家完结一下放假前的工作,下午就可以自由行动了。

  小勤还在为我的高尚行动感动着,处长刚说完她就高兴的拉着我准备去了。

  一切都很顺利,从老处长家出来就结束了最后一站。结果迎面碰到了江黎书记,一番寒喧之后,她邀请我们处长到她家过年,说:" 你老张回不来,我这儿也冷清,不如你和小楠来我这儿过年吧?"

  " 谢谢你大姐,老张怕我们冷清,让我领小楠去广州过年。这不,我准备今天安排好工作,明天一早就走。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反正那边是很随便的朋友,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

  " 哪能麻烦人家呢?我这人你还不知道啊,守家守岁,你能过好年我也就放心了。" 说着她就干笑了两声。我听得出她笑声背后的伤感和无奈,我突然有点同情她的孤独。

  处长握着她的手重重地摇了摇就告辞了。

  回到办公室,我急不可待地就跑到了处长那里,问她怎么又决定去广州过年了呢?她笑了。

  " 老张不在家,书记为我和小楠考虑,让我们去她家过年,都是老朋友我不好说不去啊,只能是说个假话了。不过在她面前说假话还真有点不习惯,感觉挺别扭的。"

  " 我没看出不自然啊,你说得让我都相信了,还吓我一跳呢?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

  " 这样也好,都知道我去广州过年了,就减少了麻烦,能过一个清净年了。" 我想也是啊,处长住的是她老公的单位房,在家或在广州过年单位的同志们也不知道,我可是赢得了和处长过年的自由空间,想到这里反而明白了处长的刻意安排和良苦用心。

  " 你昨晚怎么样,睡得好吗?"

  " 很好啊,一觉到天亮。"

  " 呵呵。我昨晚失眠了。你走后我洗洗就上床了,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了,烦躁的要命。后来把小楠喊醒让她陪我聊了半夜,只到她也撑不住了,我就看书,临天亮才睡了一会。"

  " 到时我陪你聊,熬个通宵。"

  " 你不要说得漂亮,到时就熬不住了。"

  " 不会的,和处长聊天绝不会发困的。我的任务就是陪好您,让你过一个快乐的春节。"

  " 好弟弟,先就这样吧!我下午就不过来了,在家补补觉。你晚上去家吃饭,我等你。"

  我回到办公室,小赵交给我一个线封纸箱,说是小勤让他交给我的零吃,说完就走了。我疑惑的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一些瓜子和牛肉干之类的零吃,箱底还有一张字条" 亲爱的寓公,感谢你替我们值班。为了弥补你不能回家过年的损失,我和小赵特为你购买了新年礼物,祝你新春快乐,方便时也欢迎你到我家去玩,我和老公会欢迎你的。" 下面就是她家的地址。我看了好感动啊,女同志就是心细。我坐下来想梳理一下思绪,突然想起江黎书记的那一笑,联想到处长给我讲的她家发生的事,心里顿时有点替她难受,决定下午去她家给她拜个年,一是感谢老乡的帮助,二是给她一点安慰。

  我吃完午饭先去了一趟电信局,把我们办公室的电话办了个呼叫转移,这是我动的一个歪点,怕我不在办公室时,有检查值班的电话,这样我就一机在手高枕无忧了。看看时间还早,就去理了个发,洗了个澡,彻底来了个大扫除。

  当我到了书记家时已是下午四点多了,进家当然要喊阿姨,感觉得到书记对我的到来既在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出奇的客气和高兴,把家中好吃的水果和干果都拿了出来。此前我虽不是她家的常客但也来了几次,但都没这次让我感觉到亲热,或许当时有她小儿江波在招待我吧。如今家中没人,自然是书记大人要亲自待客了,亲热一点也正常。再说了,通过处长在中间沟通也更熟悉了。

  " 我看各处里报的值班表怎么把你也排上了,不准备回家过年了吗?"

  " 不回去了,今年突然让处里值班,人员不好安排,我是单身,也只好做出牺牲了。"

  " 做得好啊,我就喜欢这样的青年人,工作认真,处事稳妥,识大体顾大局。江波要有你这样我就没心事了。"

  " 江波也很优秀啊,他不是当老总了吗?"

  " 是啊,当了老总忘了妈。他不但很少来家看我,过年又跑深圳去了,给我买了东西写了个字条就跑了,见都没见我,到了机场才想起又给我打了个电话,还说马上就要登机不再多说了,你说他办得这事。"

  " 他也是忙啊,做公司很不容易啊,你要理解他。他在学校就很崇拜杰克,韦尔奇和比尔?盖茨,也想成就一番事业啊。"

  " 咳……啥事业啊,钱比他妈要亲啊,人家过年是图的团圆。不怕你笑话,我这可好,亲人一个都不在家,孤零零的就我一个老太婆守家守岁。咳……过什么年呢?" 等到她说后半句的时候就是自言自语了,脸上已没有了往日的光彩。也许是她意识到了什么,抓了一把开心果放到了我的手里,顺势也就坐了过来。

  " 别只听我说话,拿着吃,在你阿姨这儿不要当客人啊。" 我接过来,又放了回去,只拿了一个剥开吃了。她又给我剥了一个火龙果,非让我吃掉。我不好拒绝就接了过来。她看着我吃,我既感觉到了一个长者的慈爱,又体会出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就象一个寒夜里的人突然看到了火光。此刻,我就是火光,她就是那寒夜里的孤零人,我要给她一点温暖,我要驱散她的寒意。

  " 阿姨,你也吃啊,我给你剥一个吧?" 说着我就拿起一个。

  " 你吃啊,阿姨不喜欢吃的。"

  " 那就吃个蜜桔,我亲自给阿姨剥一个。"我已不能让她再推辞了,快速地给她剥了一个送了过去。

  她笑着接了过来,笑着填到了嘴里,笑着吃着说着" 江波小的时候,就这样给我剥水果,我不吃她就往我嘴里填,一个不行,还要几个。想起来孩子还是小了好啊,虽累点可是能在你身边啊。"

  " 那我也给阿姨剥。" 我怕桔子太凉,就没再给她剥桔子,拿起了龙眼给她剥了一个。她很爽快的吃了,笑得很甜蜜的样子。我也一扫刚才的拘谨,点着花样的给她剥着。

  " 她吃着给我说,你来家几次了,也没在家吃过饭,今天不如陪阿姨在家吃顿饭怎么样?" 她的语气不是客气,而是真心的想让我多陪她一会。说白了有一种祈求的味道,我想到了处长,她还在家等我呢,就说不了,晚上还有事。

  " 不就是值班吗,吃完饭再去。阿姨一人吃饭不香。" 一种没有商量的语气。

  我感到了为难,凭心真想多陪她坐会,可是处长那儿不能让她空等啊。权衡再三还是没有答应,说:" 我再坐会,陪您说会话,晚饭是不能在这儿吃的。在京老乡晚上有个聚会,我要过去。"关键时候我不得不说了假话。

  " 那有什么重要的,你就忍心让你阿姨失望啊。你先坐着,我马上做饭。" 天啊,你不失望就有人会失望啊。这可怎么好啊,我好后悔我当初的安排。这下好了,再坚持走,非把关系搞僵不可,书记会永不再理我。如不走,处长那儿我怎么交代啊,我会伤了她的心吗?

  咳……事已至此,也容不得多想了。

  " 那我给他们打个电话说一声,告诉他们我有事不能去了。"

  " 好孩子,快去打,我做饭。" 我为了回避就进了卫生间,告诉了处长我来看书记的想法,及书记不让我回去非要留我吃饭的事情。结果处长还安排我要多陪书记坐会儿,晚饭就不等我了。如果时间早了就去她那儿坐坐,时间晚了就回去休息,要注意安全等等。我的心才放了下来,顺便也就在卫生间方便了一下。看到书记的洁具虽然没有
处长的高档,也是属豪华型的。各种浴液及洗发用品摆满了台面,香气弥漫了整个空间,这也是书记不显老的原因吧。

  " 阿姨,你怎么不找个保母呢?"

  " 前几年找了几个,都很让我失望。这两年我一个人也就不想找了,外人在身边也不方便。"

  " 有用我帮忙的吗?" 我进了厨房。

  " 不用,你看会电视,要不去书房看书,一会就好了。"

  还别说,速度是快,我刚看了会电视,饭菜就好了,也是四菜一汤,水平比我要强得多,也引起了我的食欲。酒自然要喝,可我不敢多喝,怕处长说我。书记喝了很多,渐渐的话也多了起来。我突然有了恐慌,怕书记再给我提起裴华的事我不好答复。好在她只字没提,都是说的他家庭的事,多是抱怨。我也不敢问她老公和她大儿的事情,怕她难过。就当个忠实的听众,不时的给她夹菜,想尽办法的让她高兴。她越高兴就想多喝,结果我们两人喝了一瓶高度五粮液,她露出了醉意。

  我扶她到沙发上坐下,给她沏了杯红茶,又给她削了个苹果。她吃了两口就放下了,拿了个龙眼想剥开吃,刚剥开就掉在了地上,我忙拿起一个替她剥开送了过去,她用嘴接了过来。我们平时见面严肃惯了,没想到她做出这一类似调皮的举动。看来是酒精在作祟,我手一颤抖剥开的龙眼就掉在了她的身上,我本能的想接住。她正好往前探身,一支手摸在了她的胸上。她哈哈笑了起来,说看到了儿子小时的动作。我羞得脸腾的红了,赶忙把手缩了回来。她两眼看着我笑声更大了," 阿姨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 不是啊,是我不小心触犯到阿姨了。"

  " 哈哈,你真是个胆小鬼。阿姨真的那么老吗?"

  " 您一点也不显老,还是很漂亮的。"

  " 那坐到阿姨身边来,让阿姨看看你。" 说着她主动坐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抱住了我。

  " 小弟弟,我不是你阿姨,我是你大姐啊。大姐孤独啊。"

  " 不不不,阿姨,你醉了。我是你儿子的同学。" 我想挣开她。

  " 我没醉,二十年了,我等于是守活寡啊。我每天都在忍受着孤寂的折磨,每到周末我度日如年,我害怕黑夜,我害怕回家。我害怕一个人的生活。小弟啊,救救大姐吧!" 说着抱着我就痛哭起来。我也被打动了,紧紧地抱着她,强忍住她在我身上的抚摸。说实话,书记年龄虽然大了点,但她的风韵足以让男人倾倒在她的怀里。要不是处长在我心里,我早已挺不住了。

  她把我的头抱在了她的胸前,我感觉到了她剧烈的心跳,两个柔软的乳房裹着我的脸,憋得我喘不过起来,一股温暖的酥想让我激情难耐,下身的生命也强硬了起来。我想起了昨晚的一幕,起身脱掉了她的上衣,那光滑洁白的皮肤一点也没松弛。两只乳房突然摆脱了羁绊,颤了几颤,虽有点松软,但仍不失性感。我凶猛地把她放倒在宽大的沙发上,整个身子压了上去。她颤栗着,喉结发出咕咕的声响,这是一个女人久渴后迎接激情的强烈反应。她把手伸进了我的腰间,在想解裤带的同时就迫不及待的伸进去抓住了我的生命,又惊讶地把手缩了回来。坐起来脱掉了我的裤子,她要验证一下抓到的是不是一个真的生命。她下了一跳,她只在录像上看到过,没想到我的也是那样的粗大。

  这是我第一次让它在女人面前显摆,它将要结束它的处子之身去拯救一个孤寂的灵魂。这时我突然想到了处长,她才是享受我处子身的女人。一种紧张袭卷了我的全身,它立马的耷垂了下来。阿姨慌忙抓住又晃又揉,确怎么也唤不醒它,我讨愧的抱住了她。" 对不起了,阿姨。我真是无能,太让你失望了。" 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她见我那样也伤心的哭了。我俩相拥而泣。

  慢慢的我们都恢复了状态,她恋恋不舍的推开我," 原凉阿姨的失态,但我不会为今天的举动后悔,只要你不嘲笑我。"

  " 阿姨说到哪儿了,我喜欢你,你在我心中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领导,是我最最亲爱的人。" 我为我的行为感到有愧,所以想拿出最美最亲的话去安抚她。

  " 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有一种动,被你的雄壮所征服,就努力的把你留在了身边,安排在了我的单位。这点我不说你不会想到的。"

  " 阿姨,谢谢你的栽培,等我调整好,我一定会来陪伴你的,请相信我。"

  " 好孩子,我相信你。"她穿上了衣服,去了卫生间。

  我也穿上了衣服,感到此时我走掉是最好的机会,停一会再见到她我会疯狂的,那样就对不住处长了。我既然愧对她了,就愧对着离开吧。

  " 阿姨,不早了,我要走了,我给你把门带上,晚两天我会再来看你的。"

  我悄悄地离开了……带着对她的内疚离开了……

第八章

  从那儿出来,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憋闷很久的气息,胸闷的感觉得到了缓解,但还不觉得轻松,心还在跳,一种无规则的跳动,好象是血液的循环都出现了紊乱,浑身发麻臊热,胸口有点抽畜。我想高声大喊,几尽歇斯底里。我没想她是怎样,只想到我是做了什么?我是怎么啦?

  无目的在大街上走了一段,被一阵冷风吹的打了个寒噤,好象有了些清醒。我这是往哪儿走?我要去哪儿呢?我站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连的士停在我身边都茫不所知,换来的是司机的京骂。我无奈的自嘲的笑了,咳!走吧,还是去我那单身公寓吧,那是真正属于我的天地。我要静一静,我要好好的静一静。现在的我绝不能去处长那儿了,我不能让处长看到我的狼狈,我的伪装功夫骗不过处长的眼睛的。我要给处长的是我真正的阳光。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想着怎么给处长解释一下,编一个不过去的理由。走着想着,到了住地也没想到一个可以让我信服的理由,更别说让处长信了。怎么办?咳!谎言也是善意的,不管怎么样也要给处长说一下啊。我拿出手机就拨了过去,告诉处长我从书记那儿出来后被老乡给喊去了,可能聚会到很晚,就不能过去了。请处长原谅!还好,没再过多的啰唆,说多了就保不定会露蹄角。处长自然是交待一番少喝酒,早回去之类的话。虽然没感觉到她听出破绽,但明显的体味到她的失落。

  处长有失落感,我心里更是难受。为我今天的愚蠢难受,为可怜的书记的孤独难受,长期的性压抑使她的性格有了扭曲,不然的话,凭她的地位和超脱怎么会突然间理智尽失呢?我躺在床上既反思又琢磨,看来人活在世上,没有性会压抑,没有爱会孤独,这种压抑和孤独让人时时处于一种郁闷的状态中,再超脱的人也会难抵其浸的。反而又一想,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这是人生的两难选择。她的爆发是不是一种追求激情生命的渴望,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呢?这或许是书记的另一种超脱吧?她渴望生命,她渴望幸福,她渴望激情的生活。反而觉得她要比那些选择放弃,自残,暗丧自葬的愚腐之人更让人欣赏,这也是她贵为人上的原因之一吧?我一会儿为她可怜,一会儿又滋生欣赏,反反复复的让不宁的思绪随着我的身体翻转着……

  我又想到了处长,她是我心中的唯一的至爱。我为了她有甘愿抛弃一切的想法,我也为我今天保住了底线而庆幸,因为我的处子之身只属于她。这也是我唯一能为她这样的女人做到的事情。

  我祈求上苍,但愿心到神知。就是神不知,我做到了也就心安了。我不能愧对于她——心中的圣像。

  这样想着,我心里才找到了一丝的安慰,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看到了窗外刺眼的白光,我就知道昨晚下了一场大雪。今天是大年三十,瑞雪照丰年,但愿明年是个丰收年。

  我想家了,想着家乡的雪要比这里厚得多,白得多。想起和父亲坐着狗拉雪撬去山外买年货的情景,想着把母亲包好的水饺埋在雪窝的情景,想着和哥哥姐姐们坐在炕上等母亲给压岁钱的情景。想着想着,我眼湿润了。我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只身在外过年,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被窝里,虽然房间内的暖气呲呲的响着,但怎么也比不了母亲烧的火炕暖和。一种孤独感袭上来,身上感觉到了冰冷,我守了守被子。这是心冷,是孤寂的冷,冷得寒噤。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处长打来的,一股暖流涌了上来,声音也禁不住颤抖起来。

  " 小弟啊,在哪儿呢?是否还没起床啊?"

  " 姐,我,我刚起来。" 我骗她说。

  " 过年了,还在睡懒觉啊,你不过来帮姐忙年了?"

  " 姐,我马上过去,还有什么要买的吗?我顺路捎过去。"

  " 不用了,你来了就什么都齐了。楠楠早就要我给你打电话,我觉得你昨晚可能喝了酒要多睡会,就没打扰你,现在都11点了,看你没动静,才给你打得电话。"

  " 叔叔。你还说陪我过年呢?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来,坏死了。再不来就不理你了。" 我一听楠楠也生气了。忙说:" 叔叔不对,马上回家陪楠楠过年,再也不离开你了。" 我扣死电话。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拿着洗漱用具去了洗手间,心里说不上是感激还是怎么得一种心情,刚拧开水龙头眼泪确掉了下来。我哭了!虽没放声,但也让它流了个痛快,心情豁然开朗了。阴转晴天,喘气也觉的非常的舒畅。

  回家过年!我要回家过年了……

  到了处长家受到了楠楠最热情的拥抱,一股馨香扑面而来,不知是她刚洗完澡还是刚洗完头发,那种清爽的气味很是诱人。我也顺势抱住她拍了拍,说:"楠楠,想叔叔了。"

  " 嗯,你再不来我就要去请你了。说好的在一块过年,到时不来烦死人了。"

  " 叔叔错了,给楠楠道个歉。"

  " 哼,你坏死了,害得我和妈妈久等久盼的。" 处长在旁也开心的笑着。看到我俩的拥抱,也没有象当初的那样责备楠楠,反而是由衷的高兴和快乐。看得出对我的到来是举家欢庆的。

  我松开楠楠,把我顺路买来的糖果及食品放到桌上,问处长" 姐,还有需要我做的什么活没有?"

  "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说着处长就端出了煎荷包蛋和火腿。

  楠楠给我拿了盒鲜奶给倒上。

  " 我和楠楠已吃过了,你先随意的吃点,中午饭就这样先对付一下。我们再好好的准备一下年夜饭,怎么着也得让你这个第一次在外过年的人快乐起来啊。"

  " 不能是在外,在姐您这儿,我已把它也当成家了。" 我端起奶喝了一口,用快乐的调侃语气答应着处长。

  " 那就好,这样就好,我还真怕你想家啊。没躺在被窝哭鼻子吧?" 处长俏笑的眼神看着我。

  我害羞的笑了,楠楠在旁边对我做鬼脸。

  处长就是处长,我的一切都瞒不住她。她心细到不但能听出你说什么,还能揣度到你心里想什和怎么想。我也真是有点饿了,也正好用吃饭来掩饰一下我的窘态,头不抬的吃着。

  " 在家过年很热闹吧?民俗的方式过年要比城里来的有味道。贴春联,放鞭炮,邻里拜年等,很有气氛。" 处长揽着楠楠坐在圈椅里看着我。

  " 在我们那儿不行,山里人家不多,又是林区,不能燃花放炮的,也就是贴上春联,全家吃个团圆饭。山外面还行,看看花灯,听个二人转什么的。" 我吃着说着。

  " 往年老张在家时,我们家也贴春联,他喜欢自己动笔,自撰自写,图个喜庆。今年就不行了。"

  " 怎么不行啊,我写啊。" 我抬起头来,自告奋勇的样子。

  " 你还有这个功底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 嘿嘿!在单位没有这样的需要,也就没有展示的机会了,也好久没摸过毛笔了。我想还能对付一下。"

  " 那好吧,吃完饭就写上一幅,新鲜一下。"

  " 那你撰联,我写。"

  " 还是你来吧,也给姐展示一下你的能耐。"

  " 我去给叔叔准备笔墨纸砚去。" 楠楠说着就去了书房。#--iCMS.PageBreak--#说着话我也吃完了。处长赶忙过来给我拾桌,我忙挡了一下,自己把餐具送进了厨房。看到厨房里各种菜都已准备好,就等下锅了,一定是一顿丰盛的年夜饭,我这样想着。

  " 你去写春联,我去厨房给你做顿我们的家乡饭,全部是绍兴菜,让你尝尝。一会再包水饺,好不好?"

  " 那太好了,我还真没吃过绍兴菜。只知道孔乙己的茴香豆。" 我从厨房出来就直奔书房去了。

  楠楠已准备好一切。我这是第一次进书房,书房很大,书籍刊物几乎摆满了占两面墙的书橱,一看就是一个嗜书之家。一张宽大的写字台,一个精美的落地地球仪和一件很大的玉雕。墙上挂有几幅字画和一个放有工艺品(或许是古董)的悬挂博物架,墙角处一张单人床。整个房间布置简洁而不失雅致,让你不见主人就能领教到主人的品味。

  沐书香之中,但愿也有书香之灵气。我思想着春联用句,运足我的智慧想在处长面前满足一下我的虚荣,想了几对都不怎么满意。问楠楠他爸从前都写些什么?楠楠玩皮地笑着说不记得了。

  我考虑到处长此时此刻的心情,想了联" 春回大地催万物,福临门庭寄团圆。" 楠楠高兴的拿给了她妈妈看,嘴里还不住的拍着我的马屁。处长夸赞很好,尤其是一个' 寄' 字用得好,天各一方吗,问横批呢?

  我说:" 迎春接福怎么样?"

  " 到是对仗很工整,但缺少点新意。" 处长说。

  " 大俗才是大雅啊,我看就是好。" 楠楠看她妈妈给我提意见就不满意了,小嘴也翘了起来。

  " 呵呵,那就改一个字,改为' 迎新接福' 吧。添一点气氛,你看怎么样?" 处长笑着问我。

  " 很好啊,这样更好,谢谢处长。" 我又习惯性的称呼道。

  我很明白处长改的这一个新字。看是迎新年的意思,其实真正意思是迎我啊,她家添了我这样一位新人。在一字一句不经意间就显出了处长的高明,真让我佩服有嘉又感激动情。我的一句谢谢,我想处长也会晓知我的领悟,只有楠楠不解其中味。

  我展好红纸,润好毛笔,用行草书体一挥而就。我感觉这是我平生最好的一幅作品,楠楠叫好,处长也跟过来看了看,对我赞不绝口。这是对我最大的褒奖,我第一次在处长面前找到了自信。

  当我和楠楠贴上对联后,处长把我叫了过去。

  " 小弟啊,你第一次来我家过年,姐没什么送你的。昨天下午去商场给你买了身西装,你看合适不?" 我一看,是一身名牌西装,还是包括衬衣领带的全套配置,这是我以前奢望而不敢奢求过的。

  " 姐,我怎么能接受那么贵重的礼物啊,太让你您破费了。"

  " 傻弟弟,给姐还说外套话啊。姐能给你买,就证明你该享有。这里还有一套内衣裤,你试一下,我是按韦武的尺寸给你买的。就是没给你买双皮鞋,怕尺码拿不准。" 我拿起衣袋一看。天啊,保暖内衣内裤包括袜子全套齐备,这是我长这么大享有的除母亲以外的第一次第一人给我的衣服,还是那么的高档。那种温暖的情愫漫卷全身,我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处长在我肩膀上拍了拍,我真想扭过身趴在她的肩上哭出声来。

  " 姐啊,我说什么好呢?感动的我都失控了。" 我擦着泪,象小孩一样的不好意思的笑了。

  楠楠在旁边看着也笑话我说不害羞。

  " 这有什么呢?从前小弟在的时候,我每年都是这样给他个全套,这是做姐的心意。你今年算给了姐又一次机会,姐这是高兴,明白吗?你去洗个澡吧,把新衣服换上,
干干净净的过新年。" 我也不再推迟。在准备洗澡时,有个问题难住了我。我怎么脱衣服啊?在洗刷间没有放衣服的地方,我又不能在外面脱衣服。处长看了出来,就说" 你去卧室吧,那里也有卫生间,脱衣也方便。" 我疑惑了。卧室有卫生间吗?我前几天打扫卫生时怎么没发现呢?我带着疑问走了进去,也没看到。这时楠楠跟了进来,走到穿衣镜前,点了一下按纽,穿衣镜徐徐开了。哈哈,真是别有洞天啊。我佩服她们装修的巧妙,既合理利用,又不破坏卧室的静谧氛围。我忙吧楠楠推出去,小家伙还真给我逗上了,故意说" 怕什么,你在里面洗,我又不打扰你,真是满脑子的封建。"

  " 那怎么行啊,快出去。要不叔叔就不洗了。"

  " 哈哈,好好好,我出去,出去还不行吗?真是的,坏死了。"

  我关好门,仍有点不好意思的把衣服脱掉,小心的走进了处长的卫生间。内里装修是淡粉色调,配上象牙白的洁具和水晶般的淋浴器柜,真有点梦幻般的感觉。早上处长肯定在这里淋浴了,柜壁的水珠还没干。我走了进去。一股淡淡的香味让那不安分的家伙有了冲动,倔强的翘了起来,随着热水的喷淋,浑身感觉到了透顶的爽快。我拿起香皂慢慢的让它游变全身,那种润滑的快感好象触及到了我渴望的圣体,我闭上眼睛慢慢的享受着性福,时而燥热,时而遐意,时而晕旋。我用毛巾蒙在脸上,吸附着上面留存的温馨气息。

  " 叔叔。快点啊,妈妈准备要包水饺了。" 我猛然一惊,脸唰的红了,肯定是红了,我感觉到脸烧了。

  很明显著是楠楠在外面调皮的戏耍我,但我也不能再耽搁太长时间了,马上用毛巾在身上搓了搓,冲了一遍就出来了。我把处长给我买的内衣一件件的穿上,我那倔强的家伙还不听话的在前面撑着。把内裤给顶的老高。西装我没拿进来,新内衣也不能再套上原来的外套。小家伙还在高高的挺着。怎么办?我不能就这样出去啊?咳,再停会吧,让它消一消,我这样想着。

  " 叔叔,洗完了吗?快点啊,要包水饺了。"

  " 干什么啊,楠楠,不要再调皮了,你叔洗完不就出来了吗?"

  " 楠楠,把西装给叔叔拿过来。" 没办法,我只能让楠楠给我送过来了。

  我把门销拉开,本想让她从门逢里递给我,没曾想楠楠拿着西装就闯了进来。我惊呀的退了一步就坐到了床上。那姿势别提再狼狈了,正是两手后执,两腿叉开的坐着。那蓬勃的东西正对着她,让她看了个正着,虽是穿着内衣,但也显得太露,楠楠直直地看到它楞在了那儿。我忙起身抢过西装遮挡住了,没想到她不但没离开反而跟进过来,脸虽有点潮红但也没露异样," 叔叔,你穿着内衣和那天看的电视上的演员一样,身体倍棒。" 他语气放轻放慢了很多,能听出一些喘息的声音。

  我也不顾回答她了,急忙解开西装,没想越急越出错,新西装的外挂标签缠住了扣子,想拉断都难。她看了出来," 我来帮你,真笨,连个扣子都解不开。" 那种嗔怒的口气很是撩人,我那不听话的家伙也更来了劲头,比原先还要坚强,大有想冲破束缚的劲头。完了完了,在楠楠面前丢大人了,我的脸更红了,烧到了燃点。

  楠楠看得有点好奇,坏坏的笑了。她帮我解开扣子后就坐到了床上,头点点的笑对着我,既调皮又略显羞涩,有一种不忍离去的感觉。

  我急忙把衬衣和西装穿上,系上领带,自我感觉都变了很多,好象是突然高大挺拔了起来,凭生一股豪迈。刚才那尴尬的窘态也不见了,换回的是一脸的自信。

  " 哇噻!叔叔你太帅了,气死黎明,羞死蔡国庆。" 说着跑了出去,拉着她妈吗," 你快看看叔叔,穿上这身西装真是帅呆了,酷毕了。" 处长笑着被楠楠拉了过来" 不错啊。这身衣服很适合你,真是人是衣服马是鞍啊,穿上就是不一样啊,气质都好了很多。" 得到处长的欣赏,我自然是心里甜美如蜜,不好意思的笑了。

  " 还是姐会买衣服啊,我总是买不到合适的衣服。"

  " 那是你不舍得花钱,一分钱一分货是不会差的。" 处长的一句话就点中了我的死穴,我买衣服真是不舍得花钱,从没有刻意花钱武装过我。

  " 好了,把西装脱了,在家别穿那么正经了。你和楠楠包水饺,我去做菜,一定让你吃上正宗绍兴风味。" 说完她转身出去了,我看着她的悄影心生无限的感慨。绍兴有好菜,绍兴更有美女,绍兴更有有气质的才女。

  处长已把面和水饺馅都活好了,在案子上全摆放停当。我首先擀皮,然后和小楠再包。楠楠靠在我身边,跟着我慢慢的学。我游戏般的给她做着示范,一边包一边教,楠楠心不在焉的学,总斜着眼睛看我瞪我。我说她,她就笑的前仰后合,真不知小丫头在想什么?随着说笑,水饺不知不觉的也包个差不多了。三个人的饭,很快就包完了。我们打扫完战场,处长那边的饭菜也都做出来了,真是让我领教了她的手艺,也领较了绍兴菜。我先发到这里,剩余部分还没有整理排版,今晚就整理,明天白天上传
  《我和处长》的前68章是九歌写的,后面的部分将上传济南疯子的,个人认为他的更符合本论坛。到最后将把九歌的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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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回复过了,就去第一页顶你。怎么没了?后面还有吧?写的不错!别难产啊看到这里让我想起和自己公司大姐交往的点点滴滴,偶也是这样开始的我要说声抱歉,学校网络维修,从八点到十二点,网络正常后,我立刻上传。这个文章我跟踪了好长时间,难得的好小说!感谢楼主和大家分享!谢谢楼主的分享,希望尽快更新别让大家等得太久感觉此篇文章不适合发在这里,性爱情节太少了,有少许的调情也是点到为止,与本斑YY小说的版规有点不符,也许还没有更新完,但是以上楼主发的,确实性爱情节太少了,以上是个人看法,如有不妥,请督察手下留情感觉有点乱,但是很多暧昧情节,有意但却无实,但是做了很多的铺垫,相信后文会更精彩#--iCMS.PageBreak--#感觉本文是个慢热型的吧~~ 个人猜测是否最后楠楠也难逃猪脚的狼嘴?用处长的话是,绍兴菜是——又霉又腌绍兴菜。最典型的是霉干菜扣肉,将霉干菜放在碗里,面上放几片火腿,几片笋,点几滴女儿红酒,上锅蒸透,真是清香鲜美,肥而不腻,还要趁热吃。处长给我一边说着一边往上摆着菜,好家活,整整一大桌啊。

  有霉干菜扣肉。

  苋菜梗蒸豆腐。

  清蒸鳜鱼。

  阿婆家的醉鸡。

  风腊合蒸。

  蜜汁桂藕。

  秘制圆蹄。

  干炸响铃蟹黄蛋黄羹。

  " 我们怎么能吃掉那么多啊?" 我问。

  " 哈哈,没让你吃完啊,各样都尝尝,看看我们的家乡菜怎么样。这是我们每年的年夜饭的主打菜啊,今天还没给你做油炸臭豆腐呢,怕你吃不消。" 处长说着,脸上露出对家乡的那种亲情感。

  " 那这些原料呢?北京有吗?"

  " 我还没发现有啊,这都是家乡的政府来京办事人员给捎来。每年都来这里看看,顺便就带些家乡的特产菜,我们家老张都很喜欢吃啊。" 说着处长又拿出了她家乡的特产酒——女儿红。

  " 我们今晚就喝这个,这是我们绍兴的独酿叫女儿红。这酒醉而不酗,柔中有刚,醇厚敦朴。" 处长说起家乡真是一套一套的,我听的也很专注。你能从她的话语中学到很多很多。

  " 这女儿红的来历是在绍兴家乡,每家有了女儿,父亲就用糯米(江米)酿成酒装坛后窖入地下,等到女儿出嫁时再挖出,做为嫁妆让女儿带到婆家。你想啊,窖存二十多年能不好吗?故取名女儿红,也叫绍兴黄酒。' 越酒行天下' 就是说的它啊。古人不是有句诗吗?' 村醪处处熟,无出不酒家' 那就是我们那个地方,你说好不好?" 处长真有点自豪了。

  我笑了:" 姐,听你讲话总是那么的长学问。既然那么好的酒,我今天一定要多喝,来他个一醉方休。" 哈哈……

  " 那好啊,咱姐弟俩今天要喝个高兴,我好久没有象今天这样高兴了。"

  " 那我也要喝,好不好妈妈?"

  " 好啊,破个例,也让你喝点。" 处长爽朗的笑了。

  我这是第一次听到处长爽朗的笑声……

第九章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以为是值班电话,结果一看是江黎书记打过来的。她问我在哪里,是否能到她那里过年?我谎说有事不能去了,非常感谢她的邀请,并祝她新年快乐!我挂了电话,处长问我是谁的电话?我告诉她是江黎书记打来的,邀请我去她那里过年。她一人挺孤单的,小江波去了深圳,家就她一个人了。

  " 是啊,她挺不容易的,家人都不在,对她又不理不睬的,越是这时候越是孤独难过啊。" 处长同情的说。

  " 昨晚我在时她心情就不怎么好,我陪她聊了会,她还好受些。" 我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把昨晚的事情没再说下去,可能要成了我带到坟墓的秘密了。

  处长起身脱下罩衣向卧室走去。

  楠楠拿起酒就到了三杯,我一看确实是上等女儿红酒,酒体浓郁,橙黄透亮,呈现琥珀色彩,香味迎面扑鼻,芬芳香甜。我忍不住就端起来喝了一口,真是醇厚爽口,馥香甘美。楠楠看我陶醉的样子,也端起来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呡了呡嘴。

  " 这酒不辣啊,很香甜啊,叔叔咱俩先碰一杯。"

  " 不行,要等你妈妈来了我们再喝。"

  " 妈妈快点啊,叔叔光等你了。"

  " 来了来了。" 处长简单的梳洗了一下走了出来。

  她穿着紧身的毛绒内衣,把她优美的曲线全都突显出来。凸凹有致,性感漂亮,惊为仙人。一边是美酒佳肴,一边是美女佳人。能在此环境下过年真是小子的福分,我也有点飘了起来。

  处长坐下后正准备举杯,看到楠楠的杯子说:" 楠楠,你怎么也用了大杯啊,今天过年让你喝点就不错了,还端起了大杯。快去换个盅杯,喝点意思就行了。" 楠楠听了做了个鬼脸,乖乖地去换了个盅杯。

  " 来,我们共同举杯,辞旧岁,迎新年。" 处长高兴的把酒杯举了起来。

  " 祝姐万事如意!祝楠楠学习进步!"

  " 祝叔叔来年发达!祝妈妈身体健康!" 三只酒杯同时端起,碰出叮当的乐耳声。

  我举起杯一饮而进,处长习惯性的呡了一下,见我干了,又复喝一口。她放下杯招呼我们吃菜,就用筷子夹了一块鳜鱼放到我的餐盘里。我忙用手招架了一下赶忙说" 我自己来,你还把我当家里人呢?这样就太客气了。"

  " 这不是客气,是讲究。年夜饭的第一口一定要叨一快鱼肉吃,寄托一个好的愿望。在我们那里叫 '鱼顶顺风口,想啥都能有' ,这是姐对你的最好的祝福了。"

  " 能在姐家过年,我什么都不想。" 我感激的说。

  " 没出息,你不想事业,不想家庭吗?男子汉要立志于扫天下,成功于否当另别论,但必须雄其心壮其志。我不要求你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但要苦其心志吧?不思进取是不对的。" 我明白处长是在点我,下面就是' 空乏其身,行佛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是否处长在暗指我什么呢?不会啊,可能只是借句吧,万事为先,心为上,爱为大。想到这里我就说" 事业要想,家就以此为家了。"

  " 就是就是。" 楠楠表示赞成。

  " 我和你叔叔说话,小孩少插嘴。"

  楠楠不负气的说:" 我过新年都17岁了,已经是成人了。在学校我都是老共青团员了,在你面前啥时才是大人啊?"

  " 永远不会大。" 处长嗔怒到。

  楠楠吐了吐舌头,两只胳膊抬起,调皮的向后扩展了两下,突出了她那已发育了的乳房。处长被她的调皮动作逗笑了,在笑的同时也瞟了我一眼。我看着楠楠那诱人的乳房,又看了眼处长的,这两对都够撩拨人的,一个是坚挺圆润,一个是丰满高耸,都是绝对的尤物。我不自觉的把两腿夹紧了,为了掩饰我的失态,也跟着处长笑了。

  处长又把杯举起,我们同干了一杯。刚放下杯,处长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接了起来,是拜年电话,处长说她们在广州过的年,不能过去拜年了,祝他们新年快乐,祝阿姨和首长身体健康,一听处长的朋友准是高干子弟。刚放下手机,卧室里又想起了电话铃声。处长马上过去接听着就走了出来,听处长的称呼就知是一个部长打来的,也是一番的过年的客套话。刚一停,另一个又响了。处长也笑了起来,用手暗示我们吃我们的,不要等她了。我明白了,处长有两个手机,一个是联系朋友的,一个是联系首长的,说不定还有一部是联系工作和同事的,看来也是没办法的事。

  " 叔叔咱喝咱们的。" 楠楠端杯给我碰了一下,痛快的干掉了。

  " 你要少喝点,不要喝醉了啊。" 我劝她。

  " 醉酒难不难受啊?"

  " 当然难受了,那滋味你永远不要想。"

  " 我见过我爸爸喝醉过,坐到卫生间就不出来,还害的我一趟一趟的给他端水喝,我还很害怕。"

  " 那你妈呢?" 我问她。

  " 那天妈妈正好在外出差,爸爸还让我替他保密。" 说完就笑了。

  " 你笑什么啊?"

  " 后来我就忍不住告诉妈妈了,爸爸骂我是叛徒。" 嘻嘻……

  " 来咱再喝一杯,喝完我送你一件礼物。"

  " 我说是什么礼物啊?"

  " 喝完就知道了。" 楠楠说完就跑去了她的房间。

  我喝完酒,品尝着处长的手艺。绍兴菜的风味确实独特,处长的手艺也确实叫棒,不但菜色好看,味道鲜美,每道菜的火候都掌握的很好,脆的,软的,烂的都是那么的适口。我正品味着,楠楠拿着礼物递到我的手里。我一看是一件小巧精美的心型腰挂,外壳镀金,中间嵌着一块白玉,外圈盘绕着龙饰,非常漂亮。

  " 这是我妈妈出国带回来的,送给我就珍藏起来了。今天送给你算作新年礼物吧。"

  " 我不能收你那么贵重的礼物啊,再说是你妈妈送给你的,你要珍藏才对啊。"

  " 我想不会贵重,就是漂亮一点。妈妈送给我就是我楠楠的了,我再送给你啊。"

  " 那也不行啊,妈妈送的就要保存啊。"

  " 妈妈送我东西多了,我的一个胸饰针我还送给女老师了呢,妈妈也没饭对。我的东西当然由我自己安排。" 我好后悔没给楠楠买件新年礼物,反而让小孩给将了一军。如不要,楠楠肯定是不高兴。" 好,叔叔收下了,我要好好的珍藏起来。只是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太对不起了。"

  " 那有什么啊,我高兴。再说你不是要送我猴票吗?那就很好啊。"

  " 对,我不但要送你猴票,我还要送你一册整理好的邮票,都是市面不多见的。"

  " 那太好了。" 楠楠两手在我肩上锤了一下。

  我忙说:" 春节晚会快开始了吧?"

  " 还有半个小时呢。来,再碰杯。"

  " 喝得怎么样了?" 处长打电话回来了。看了看酒瓶," 怎么没下酒啊?快倒上。"

  " 少喝点吧?" 我说。

  " 你不是要一醉方休吗?我今天就把你陪醉。" 呵呵……

  看来处长接的这几个电话都很来精神,神情很是振奋,连那随意扎在后面的秀发都摇出了韵味。我只是谦让,处长都发起来了,我还能再拖后吗?爽快的到满,痛快的喝了一口。处长让我们吃菜,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急忙起身走到厨房端出了盛满生菜,香葱,黄瓜,西红柿的盘子。

  " 我把这道菜给忘了,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我知道你们东北人爱吃蘸酱菜,怕你想家,就给你备下了。"

  我彻底的被处长的心细和关爱感动了。" 我的好姐啊,你怎么想那么周到,对我太用心了,真想让我大哭一场啊!"

  " 可别哭,就是让你笑的。" 呵呵……

  " 可吃了会有味的?"

  " 那怕什么啊,吃完唰唰牙,嚼点茶叶就没味了。我也吃。" 说着就拿起了黄瓜蘸着酱吃了起来。

  " 我也吃。" 楠楠也拿了个西红柿夸张的咬了一口。

  我看到这家乡菜也真谗了,拿起生菜卷了香葱蘸上酱就大口吃了起来。楠楠看到我的谗相笑了起来,处长也笑着看我,那眼里全是疼爱,丝毫没有一点其它成分。

  她也发明了用黄瓜蘸酒吃,浸一会吃一口,浸一会吃一口,两眼一直没从我身上离开。

  处长的手机又响了,见她看了号就笑了,对楠楠说:" 是你干妈打来的,你接吗?"

  " 我接我接。" 楠楠慌着夺过来电话。

  我疑惑地看着处长。处长说这就是广州的朋友,她大学的同学,象亲姐妹一样。她男的是一厅级干部,没老张高半格,(我这才知道处长的老公也是副部级,怪不得那么多部级给她打电话呢?看来老汪的信息也不灵,我听信他说的,就一直认为老张是局级呢。)她同学下海经商,自己开了间很大的公司,个人资产也有五千多万,混得很不错。两家走动的很近,感情都很好,她喜欢女儿,却偏偏有了个儿子,非认楠楠为干女儿不可。就是她邀处长去广州过年,因他老张不在,处长也就没准备再去,就打电话推了。

  " 这肯定是她的拜年电话。" 处长对我说。

  " 你的座机怎么没响啊?" 我又疑惑的问。

  " 我不是说去广州过年吗?干脆就把线给拔了,省得再露了馅。" 呵呵……她接着说:" 不过这样也好,更清静些,那个国际线路就没撤了,老张往家打电话不通,他会心慌的。"

  " 这小丫头跑屋里聊去了,不管她,咱们喝酒。"

  " 好。姐,能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到很幸福。"

  " 那就好啊。姐也喜欢你,没看出来吗?"

  " 看出来了,我就是太笨,也有悟不到的很多东西,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太高大了,虽然感觉到很亲很近,但还是畏你三分。" 我看着她说出了我的真心话。

  " 要不我有时喊你傻弟弟呢。在家我就是你的姐,一个女人,有什么怕的,难道我不够温柔?"

  " 也不是,你在我心中太优秀了,太完美了。我甘心敬着你。"

  " 傻弟弟,不要那样,姐也是个女人,别看在外面独挡一面,可是回家也想找个港湾好好休息一下,老张走这半年别提有多折磨人了,连个对脸说话的都没有,连楠楠都感到家中的阴气太重了。我把你领家来,看把她高兴的。不然的话,我们和江黎大姐的那个年也差不多。" 说着她拉起我的手,重重的握着,又拍了拍。我受她的情绪所感染,两眼湿润了,趴在了她的肩上。

  " 姐,我的好姐姐,我永远陪着你。只要你需要让我做什么都行,那怕是死,这条命都交给你了。" 说着,我动情的颤抖着,差点没哭出声。

  处长也感动了,她用手抱住了我,把我的头揽在了怀里。我的脸贴上了她那富有弹性的乳房,闻到了一股幽香,真到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境地。我听到了她的心跳,很急促,很慌乱。我听到了她的喘息。很急促,很紧张。

第十章

  我顺势把一支手揽住了她的腰,另一支手放在了她的腿上,感觉到她的腿有点颤抖。我稍稍用了点力,头在她的怀里做了点磨擦的动作,享受着她两只乳房的柔软和温暖。她把脸压在了我的头上,拍了拍我说:" 好弟弟,姐知道你的心。起来吧,不要让楠楠看见。"

  我知趣地坐了起来,看了看她那洋溢着幸福的脸庞说:" 姐,我真有点激动,在您身上我找到了一种安慰,很幸福,很想永远这样陪伴着您,护卫着您。"

  她说也是,能得到你这样一个关心我的小弟也是姐的福分,我非常感谢你。我们正说着,楠楠从屋里跑了出来。

  " 妈妈,我干妈要给你通话。"

  " 你都给你干妈说了些什么啊?还偷跑到屋里去。"

  " 她问我们的年是怎么过的,我告诉她叔叔在陪我们过年,非常高兴。请她放心,邀她来看我,其它的吗就对你保密了。"

  处长听后,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脸上有点不自然,伸手接过来电话。

  我和楠楠同时看到了处长的变化,可能是怪罪楠楠把我来家过年的事给她说了,楠楠不好意思地做了个鬼脸就不吱声了。

  " 刘露吗?我是韦立,给你和金灿拜年了,问小北北好……"

  处长那边说着,我听着笑了,两个孩子的名子真有趣,一个在北叫楠,一个在南叫北,看来两人给孩子起名也是动了心思的。

  楠楠问我笑什么?我如实的给她说了,她告诉我她弟弟叫北碚,不叫北北,是四川的一个地名,说是她干妈的老家,也有北和南的意思,当初还是处长决定的名子呢。那边听处长在和那个叫刘露的聊得很是亲热,可能是对方听楠楠说到了我,在问处长我的情况,处长笑着告知她是新认的一个好弟弟,如何象韦武,如何优秀之类的话,说一会笑一会,好象是她们要过年后来北京,处长非常的欢迎她们。

  接完电话,处长笑着说:" 过年后她们要来验收你这个弟弟,看看合格不合格。笑死我了,还和真的一样,说是她们通不过就让我把你扫地出门。呵呵……你说她霸道不霸道?" 哈哈……

  我脸红了。

  " 叔叔别怕,干妈最疼我了,只要我妈通过就通过了,她那里就交给我了。何况你又是那么的优秀,准会让她满意的。" 嘻嘻……

  " 叔叔不怕,我来你家过年是你妈妈对我的关心和照顾,这与外人无关。只要你妈妈高兴,你高兴,我高兴,那就比什么都重要了。她来到时,我就上班去了,是不是啊?"

  " 没事的叔叔,干妈来了你也要来,那样就团圆了。"

  " 好,听楠楠的,叔叔一定来,到时你不要出叔叔的洋相就行。"

  " 这丫头说不准,她还能有正形啊,什么事她干不出来啊?" 处长好象是在提醒我,同时又在提醒楠楠,不让她到时给我出难题。

  " 妈妈就是不相信我,不跟你们说了。晚会开始了,看电视。" 楠楠拿起了遥控打开了电视,春节晚会在热闹的锣鼓声中开场了。

  " 你们看电视,我去下水饺。" 处长起身去了厨房。楠楠凑过来坐到了我的腿上,让我揽着她看电视。我心里笑了,刚才处长把我揽在了怀里,我现在又把楠楠揽在了怀里,象接力棒一样。楠楠两条腿叉开,坐在我的一条腿上,不老实的故意使劲的压我,还不时的回过头来看我的反应,真是一个调皮丫头。我两手揽着她,腿轻轻的掂着,闻着她身上的清香,感触着她柔软的身体,根本没用心看晚会的节目内容。楠楠从心理到生理都属于那早熟的一类,浑身都燃烧着青春活力。我两手下意识的触及到了她乳房的下面,既有一种做贼般的紧张心里,又享受着陶醉般的快感。她好象也很渴望这种似触未触的感觉,身子反而靠的我更紧了。我抱着,掂着,她看着乐着。我顺手拿了一个开心果给她,她让我给她剥开送她嘴里,并夸张性的把脸高高的仰起来,当我送她第二颗时,她张开小嘴就把我的手给咬住了,我享受到了她啯奶似的吮吸,心里痒痒的。我那下面不安分的东西也起了变化,慢慢的翘了起来。我慌忙用另一支手托住了她那粉嫩光滑的脸蛋,想把手拿出来,没想到玩皮的她按住我的膝盖就往后坐了过来,那性感的秀臀被我刚翘起的二东家顶了一下,她浑身打了立颤,脸腾的红了,张开嘴松开了我的手。我赶忙把她扶了起来,感觉我的脸比她的脸还要红,真象做了贼被抓了似的,尴尬,羞涩和胆怯狂暴而来,额头上吓出了细密的冷汗。

  楠楠起身头也不回的去了厨房,一边走一边嚷着:" 妈妈,水饺好了没有?我和叔叔都饿了。"

  我惊诧地楞在了那儿,没想到小丫头在这一霎那处理问题是那么的老辣。如果她回头看我,那将是一个什么局面?如果她羞涩的跑回屋,我将又如何的收拾和解释?如果她说些什么,哪怕是善意的,我又将如何回答?如果……

  我领教了什么是人小鬼大,我明白了为什么好说将门出虎子。

  我那不安分的东西也吓的缩了回去,心跳仍不停的在加速,接下来我将如何面对?我激烈的思考着,两眼直视着电视,实际上什么也没有看到。

  " 叔叔,水饺上来了,快快快,给我接过来。"

  我赶忙走过去接过了她手中的另一盘,其实不热,我明白是楠楠在故意缓和气氛。咳!我还想什么呢?楠楠不是用行动告诉我了吗?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谁再想谁是愚蠢的笨蛋。同时也给我传递了一个信息,她没有介意我的不良行为。这样一想,心里还好受了一点。

  处长也端着水饺出来了,我忙也去了厨房,在那里我长出了口气,静了静神,把另两盘水饺也端了出来。处长听着冯巩的相声在笑,楠楠也看着笑,给我留了充分恢复自然的空间。我也看着,听着,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这时电话响了,是处长家的座机,不用说就是国际长途,因为国内座机已让处长停了。处长急忙走过去,看了来电显示就按了免提,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那里传来:" 小韦吗?我是张风,你和楠楠过年好吗?"

  " 很好啊,就是没你在家热闹。我们都很想你,你也好吗?"

  " 我很好,我也想你们啊。我不在家让你们娘俩受委屈了,我一定回去把你们失去的给补回来,让咱的宝贝听电话。"

  " 她在听,你给她说吧。"

  " 爸爸,我想你,你过年好吗?"

  " 爸爸也很想你啊,在家听妈妈话了吗?没有淘气吧?"

  " 我哪敢啊,你一走你的女儿就不是宝贝了,妈妈比巴顿还历害。"

  " 哈哈哈,那好啊,她敢欺负我的女儿,我回去再给她厉害。不过你现在可要委屈一点,听妈妈的话,不要顶撞她,光滚不吃眼前亏啊,懂不懂?"

  " 我懂,爸爸你不是说要和我们一起听零点钟声吗?怎么这时候打过来了呢?"

  " 我原来是那么想来着,今天中午要参加使馆的一个酒会,到时就没时间了,所以就给你们提前拜年了,祝你和妈妈岁岁平安!"

  " 祝爸爸身体健康!"

  " 谢谢宝贝!告诉妈妈我挂机了,下次再见。"

  " 再见爸爸……" 楠楠眼圈有点红,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楠楠接受了上次的教训,没给她爸说我在她家过年,处长也感觉到很满意,招呼我们快吃水饺。我说那剩下的酒怎么办?还喝吗?处长说,怎么回不喝呢?吃着水饺一样喝,饺子酒古来有吗。我说那好,刚才的酒意这一会还真的都散跑了。来楠楠,叔叔再给你倒点,说着我就把三个杯子又斟满了。楠楠坏笑着看了我一眼,我也回敬了她一个歉意,处长主动的先端起来自饮了一口,夹了个水饺放在嘴里,一边吃着一边说,老张最喜欢吃蟹黄蒸肉馅的水饺了,你尝尝看鲜不鲜?我夹了个一尝,真是美味,平时连蟹黄都很难吃到,别说是用蟹黄蒸肉了。处长告诉我,再喝口黄酒就更鲜了。我试了一下,果真是这样。有的食物相克,有的食物相吸,人也是这样吧?

  我看这顿年夜饭怎么也要吃到零点了,处长的精神还是很好,丝毫没有一点要草草收兵的意思,酒杯端的特爽。楠楠更是精神亢奋,连晚会也不看一眼了。我啄磨着如果再喝,怎么着也要做个熬通宵的准备了。

第十一章

  我几轮过后,楠楠的精神似乎更好了,处长严厉的命令她不要再喝了,让她只陪着我们说话,不准她再端杯了。她玩皮的拿出饮料,仍坚持要给我们碰杯。处长不忍心破坏气氛,也没再说她,反正是饮料,她想玩就玩吧。我也喝的不少了,感觉到有点酒意了。一看处长,她还是那样的容光焕发,喝到正好兴致最高的时候。我起身去了卫生间,想方便后再好好的陪陪处长。可一站起来,还真有点飘。我稳了稳神,方知道我喝得有点多了,这酒有后劲,还真要提防点。我喝的最多,大概有一斤多了,处长也就是半斤多酒,楠楠喝了二两多。处长大概没有看出我的变化,还催促着我要快点,看来她是真正的放开了,精神倍爽。

  我已憋了很久了,放出后感觉到一身的轻爽,酒意也消了点。我冲完水后椅在墙上,没有立即把裤子提上,把二东家掂了掂,想让它和我一起轻松一下。我闭上眼睛,好象来了幻觉,眼前全是处长的一颦一笑,一想到她说过的话,就好象看到她在说话。我全神贯注地想着,幸福的笑了,我觉得我是幸福的,是她给我带来了幸福,我发誓也要让她感觉到幸福。或准确的讲,一定让她尝到幸福。想着,我心中燃起一团烈火,涌出一股激情……我站立不定,我心乱乱的好象很难受,可是这种难受又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

  我从卫生间出来,楠楠接着也跑了进去,好象憋的很难受,我在里面时她就等得很着急了。处长让我坐下,说再痛快的干一杯,喝完这杯给你说件事情。我一听,有点楞神,处长这时候会给我说什么呢?我啄磨着把酒杯端起来,处长用手示意我快点喝了它,我头一仰就把杯子来了个底朝天。处长满意了,给我说:" 过了年,部里的机构改革就要开始了,精减掉几个处室,以我们处为班底新成立一个机关事业局,下辖四处一室,江黎书记调部纪检委任副书记兼事业局党组书记,我和现副局长扬钊和计划处处长孙中强为副局长,江黎书记虽是书记但还兼着那边的工作,所以事业局由我主持工作。柳之帮任局办公室主任,你任副主任,怎么样?是不是好消息?"

  " 恭喜你呀,处长,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我太为你高兴了。" 我激动着。

  " 我也为你高兴啊,你不是也升任副主任了吗?" 处长笑看着我。

  " 我能行吗?这还不是您的抬举啊。" 我不好意思的说。

  " 也有江黎书记和那位副部长的功劳啊,还记得我喊你喝的那场洗尘酒吗?这都是我故意安排的,那位大人也很欣赏你啊,也是你小弟有官运啊!"

  " 江黎书记也没告诉我啊?" 我疑惑地问。

  " 她还是很讲原则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啊。我这不是在家了吗?高兴了给你透一点风,千万不能说出去啊。"

  " 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处长笑了笑说:"这你就不要再问了。"

  我突然想起处长接的那个部长的拜年电话,怪不得处长接完电话那么的高兴,积极地招呼我们喝酒,可能秘密就在这里,我啄磨着。

  " 那老汪呢?" 我追问到。

  " 老汪任调配处处长,小勤任副处级管理员,小赵去计划调配处任副处长。如果没什么变化的话。" 处长恢复了冷静。

  " 那我们处都升了啊,我这样不是就跳级了吗?"我们只顾说话了,连楠楠啥时过来的我们都不知道,要不是她叹口气又走开,我还真没注意她的存在,可见当时我的注意力是多么的集中,全在处长她一个人身上,或者说全在处长说得这件事上。我被这件事激励的热血奔涌,神情亢奋,小子哪辈子修到了那么好的福分,工作刚满两年就荣任到副处的高位,就是做梦也渴望不到的事情将要在我身上实现了,能不高兴吗?能不感恩吗?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走到处长跟前抓住她的手又摇又愰。

  " 姐!我还是那句话,一切听您的,我这个人和我的这一生都交给您了,对您的吩咐和安排绝无二话,唯命是从。"

  " 好了好了,姐对你好不是为了让你给我表忠心啊,是你的优秀赢得了我的倾心,是你的品质能够让我放心,是你酷似韦武的容貌换取了我对你的真心。"

  我突然来了一股莫大的勇气想幽默的调皮一下,附在处长耳边说了句" 我要用事实证明我对您的忠心,还要努力得到你的芳心。"

  处长听到后好象激灵的一颤,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用一种受辱般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扭头走向了卧室,步伐中能看出她被羞辱了的委屈。

  我被惊呆了!我傻了!我懵在了那儿,晴天的霹雳把灿烂的天空击了个粉碎,突现出了压顶般的乌云,那颗激情的心被笼罩挤压的堵到了嗓子眼上,一种绝望的本能驱使我不顾一切的追了过去,拼命的抱住了处长。处长被我吓了一跳,稍一反应也回头狠狠地把我抱了个结实,彼此的心跳都不在同一点上,却同时夯在了两人的身上,各自增加了双倍的撞击,我们默默的承受着,也享受着……

第十二章

  房内静极了,因没开灯,暗的相互看不到对方的面孔。整个世界都还原了寂静,所有的东西都不复存在,只我们两人。这是我们两人的世界,我们共有了一片天空。我们站在了无生灵的诺亚方舟之上,我们重演着亚当夏娃的复萌。

  我们就这样抱着,好象是过了一个世纪,慢慢地回复了平静。处长把我松开了,幽怨地跟我说:" 小弟啊,或许是我错了,当初我就错了,我不该把我对你的喜爱表露的那么的直接和无私。因为我看到你就想起了我的弟弟,慢慢的又很欣赏你的才智和为人,逐渐的就在我的心里接纳了你,想让你做我一个好弟弟。可是我也想过,必竟你不是我的亲弟弟,是无血缘的姐弟关系,难免会有异样的感情发生。我就有意的在你身上多施威严,多施亲情,拉出一种距离让你不再有其它的意念。可是我错了,当你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是那么的不可原谅,我并不怪罪你,不怪罪你骨子里的阳刚和青春。当我走进卧室时,我又为我将我的自责强加给你而感到后悔,我感觉到了你的慌恐和无助。看到你冲进来的刹那间,我突然有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揪心的痛,我就情不自禁的抱住了你,愿我能给你一点抚慰。姐错了!不是错在了对你的关心和帮助上,而是错在了亲情和友情的把握上。

  " 姐,你不要说了,都是我错了,小弟太对不住您了,是我羞辱了您,是我践踏了我们的亲情,是我伤害了您的心和您对我的感情。我愿一辈子负罪在您的面前不起来。" 我说着就又抱住了处长,把头扎在她的怀里,让她感觉到我的抽泣。

  " 傻孩子,姐说了,不怪罪你,更不责备你。不要哭了,我们还在过年啊,过年怎么哭呢?事过去了,姐也给你说透了,让你来过年,就是想让这个春节更快乐!楠楠也很喜欢你,我给你说过啊,姐虽是个处长,但姐更是个女人啊,两个女人在家过年我想起来就很可怕,所以有了让你来家过年的想法。给楠楠一说,她别提有多高兴了。其实姐也是真心欢迎你来,你来了这个年过的才有心情。"

  " 我来到给您和楠楠带来了好心情,也给您带来了坏心情。" 我仍然很自责的说。

  处长想把我劝好,也好象有意的调和一下气氛:" 你还是我的好弟弟,我说归说,但姐做事从不后悔,姐一如继往地还是把你当个亲弟弟看。"

  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这种时雨时晴的心里转变,并且还转变的那么快让我也破涕为笑了,抱着处长说:" 其实我那句话是给你开玩笑来着,你一认真可是把我吓坏了。"

  " 呵呵,姐也有点小题大作了,想来也不应该。这都是我这几年过分的要求自己,把堤防筑得过紧的缘故,听不得一点的挑逗话,反应的太激烈了点。你别看姐在外面接受新观念上象一个现代女性,其骨子里还是个传统女人,总觉得不能做对不起老张的事情,更何况我们的工作环境又是一个敏感地带,来不得一点的诽闻。有时都觉的小心的可怕,小心的紧张。" 姐拍着我,让我坐到了她的床上,她也坐在了我的旁边,无顾忌地紧挨着。

  " 楠楠可能睡觉了吧?" 她象对我说,又象是在自言自语,她按亮了床头灯,屋内扑满了温肉的亮色,处长那娇羞的容貌上也镀了一丝金色的彩晕,越发显得俏丽和靓媚,我好象再多看一眼就要迷醉进去,赶忙说,我去看看楠楠,

  " 看看她睡了没有,然后把电视关了过来陪姐说说话吧。"

  我答应着走了出去,看到楠楠屋里亮着灯,门也没关。楠楠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已躺在床上睡了,衣服也没脱,被子也没盖。我轻轻地给她盖上被子,关了灯,悄悄
的把门给她带上了。然后关了电视,端着一盘小金桔就走到了处长房里。

  处长没在屋里,我一看卫生间的门微开着,就明白了。虽然声音很轻,但还是清楚地能听到里面的动静。我坐到了床上,拿起个金桔带皮就放到嘴里嚼着。有了刚才的教训,那一会我连幻想的胆量都不敢再有了。这时,我又看到了墙上的狼头骨,突然想到在替处长打扫卫生就产生的好奇,忍不住就想等一会问问处长,在卧室为什么挂个狼骨,是否背后还有故事。我这样想,其实也是想找个话题打破那种尴尬,恢复起原来的轻松的友爱气氛。还没等我问,处长在卫生间里就说话了,听得出她是在边洗手边说话。

  " 过了春节你要考虑你的终身大事了,江黎书记肯定还要过问你和裴华的事情,到时要有一个好的态度和答复。你虽不怎么喜欢她,也不能太让人家没面子。我听说在前有两个高干子弟都让裴华给推了,你可倒好,到了嘴边都不想吃。" 我听出处长虽用了幽默的语言,但口气还是认真的。

  " 我说过啊,一切都听您的。"

  " 这算什么态度啊,我不能包办婚姻啊,这是关系到你一辈子幸福的大事,你到底对裴华怎么看啊?" 处长走出卫生间,我闻到了她新喷的香水味道,很是特别,能让人产生联想,这可能是处长晚上的习惯晚妆。

  我看着处长认真的说:" 我记得有人曾说过这么一段话,' 人的一生之中,如能遇到一个好女子,是你的缘分;如能与这女子结伴而行,那是你的福分;没有这福分,你也要珍惜这个缘分。' 这段话很让我受用,可裴华不是我心目中的这好女子。"

  " 那你找到这个好女子了吗?" 处长坐到了床上问我。

  我看着处长笑了,不敢说是她,又不想说没找到,想了想说:" 是可遇不可求,正在我品读的过程当中,在廖若辰星中。" 哈哈……

  " 呵,还来劲了,一个好女子就让你诗性大发了。看美的你,说给我听听?"

  我想处长那么一个聪明的奇女子,不会连我这样的话都听不出来吧。她让我说出来是故意的还是真没明白?要是故意的说明处长已把刚才的事忘了,或者说她后悔刚才那样对我了,想把我的情绪再调动起来。如果是真没听出来,那我要说出是她,那还不把我彻底清理掉啊。如果指个其她人,在我的圈子里还真不认识几个,也没有那样的啊。
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我陷入矛盾之中,呆呆地看着她。

  " 说啊,怕我吃了你啊?" 她给了我鼓励。

  " 就是你,我的好姐姐,好处长。你千万不要生气,我不能欺骗你更不能欺骗我自己,就是你骂我,我也要给你说出我的心里话,哪怕你断了我的福分,我也要珍惜缘分。" 我慌乱的说着。

  处长笑了,是那种娇媚的幸福的笑容,打了我一下说:" 说你傻,你真傻,看你那慌张样,我刚才已看出你的心思了,还骗我说是在开玩笑。我已为刚才的过激给你道过歉了,还紧张什么啊?那就好好的珍惜缘分吧。" 她温柔地又把我的福分给断了。

  " 你的才华,你的女中丈夫气概让我折服的五体投地;你的婉约高雅,你的脱俗的气质让我敬畏三分;你的美丽,你的女人柔情让我爱慕得难以自拔,唯有你是我心目中的好女子,今生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我说着就握住了她的手。她另一支手也握住了我的手,说:" 你真是走火入魔了。姐是被夸大的吗?我能听出这是你的肺腑之言,也很让我感动。姐不是木头,有正常人的七情六欲。说实话你的气质和阳刚也让姐动过心,那天晚上就说了一点过头话,那也是姐愿意给你说,想给你说,也只能是停留在沟通上。姐给你展示的是美好的一面,那彻夜难眠的惨样你就不知道吧?姐想说,要找一个知心的人说,比如你,可姐也明白,说出来又怎么样呢?姐不能那样做,因为好多东西不允许姐那样做。姐好象不是为自己活着,所以就要有付出,有代价,那就是折磨。" 处长说着轻叹了一口气。我听出来了处长的话后音,也听出了处长现在的语序有点乱,是心乱还是酒乱?但我确被感动着,我拿了个小金桔递到了处长嘴里,她并没有推辞,张开性感的嘴唇,露出那洁白的皓齿,真有点酒乱的表现了。我接着又递她手里一个,我也吃了一个。又看到了那个狼骨,于是问:" 姐,你怎么挂卧室里一个狼头骨呢?那么难看。"

  我这样一问,处长脸红了。我紧接着追问是怎么回事,她有点羞于启齿的味道,但又编不出理由。她佯装看着,心中好象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说。

  " 这是老张从内蒙古大草原带来的,他说狼是草原人的图腾,是英猛智慧的象征,想到狼就有一种驯獒不羁的野性。这两年挂到屋里说是年龄大了,从那里能找回点感觉。"  说着她脸更红了。我忍不住地也亢奋起来,小家伙腾的跳了起来,让处长看了个正着。她有意地想避开,我触摸到了她两手的微颤,我再也顾不了什么了,伸手把她抱了过来,紧紧地把她压在了身下。她想抗争,怎么能抵过我那野蛮的凶猛。我伸手抓住了她的乳房,虽有些慌张,但没敢用力,一种柔滑的温润已让我浑身都颤抖起来。她好象是很渴望我的强暴,但又被我的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惊魂不定,想说话制止又颤栗着发不出声音,两手在我的胸前乱抓,但总是在抓空。这更激起了我的原始本能,我两手揉捏着她那高耸的酥软的乳房,把嘴亲到了她的性感的香唇上,她头摇摆着,躲闪着。从没有过的激情已不能再让我有一刻的停顿,我那雄起的图腾已强硬的顶到了她的神秘地带,只是都穿着衣服还没有进入实质性的接吻。我迅速脱了她的上衣,两个鲜美白嫩的丰乳突然间脱开了束缚,对我发出了诱人的挑逗。那圆滑的乳头,粉红的晕色,就是石头人也会被撩拨的心旌荡漾,那光洁的上身真如凝脂一般,滑爽细腻,没有丁星的斑点。我用嘴含着乳头,把手伸进了她的裤子,处长这时好象刚缓过神来,急忙抓住我的手。她那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神采更加楚楚动人,秀口微张,唇红齿白,性感十足,美丽的眼睛积满了幽怨让人心弛神往。此时的她已不是我的处长,她是那个让我日思夜想的女人,是那个让我寻福的女子,是那个让我脱缰的妖仙。

  " 求你了,小弟啊,千万不要啊,你会让姐去死的。" 她哭一般的说。

  " 姐,给我吧,没了你我也不想活了。" 我喘息着。

  我挣脱了她的手,把手伸了进去,摸到了她神秘的圣潭,摸到了那柔软温热湿润的情圣的归宿。我急不可耐地脱掉了她的裤子,我激动的颤栗,浑身象痉挛一般。我脱掉了内裤,那勇猛的东西已涨到了它的极限,青筋毕露,发出红光,足有17cm长,它的孔武粗壮我好象是第一次看见。处长想做最后的反抗,看到它后" 啊" 一声吓得扭过了脸去,象虚脱般的停止了抵挡。我掰开她的修长的秀腿,对准她的私处勇猛的让我的家伙伴着她的惊呼插了进去……

第十三章

  一切的一切都回归原始,往日的渴望激情都给我注入了极度的亢奋。那种神秘的敬畏与仰慕,那种幸福的甜蜜与温情,那种感恩的忠心与情怀顷刻间都被兴奋和欲望所驱散,有的只是对色诱的垂涎和贪恋。我本能的宣泄着疯狂和威猛,施展着强健的体魄所积聚的雄能。处长在猛烈的撞击声中机械的扭曲着,两手死死的抓住床头,秀口和两眼紧闭,双颊飞红,突然间我想到了" 强暴" ,一种紧张和快慰让我极速的射了出来,浑身在痉挛中结束了战斗。我瘫软在处长的身上,感触着她烫热光滑的身体,两手撩拨着她的秀发,看到了两行晶莹的泪水。

  我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我的处子作,一种羞愧和怯懦袭上了心头,甚至为我的无能感到悲哀。刚才的那种激情荡然无存,一丝恐怖酸麻了我的全身。我爱怜地看着处长,满脸的全是歉意和无奈。处长睁开眼睛,毫无表情地看着我,一只手轻拍了我一下让我从她身上下来,就默不作声的走进了卫生间。我傻愣地看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卫生间里传来了唰唰的流水声,我回过神来,无心再幻想美女入浴,怀揣着忐忑之心过幕刚才发生的一切,也揣度着狂风暴雨后是否会有劫难。小子啊,你强暴了一个圣体,你玷污了那份美丽,你击碎了一段梦想,你践踏了爱心与真诚,我用最恶毒的词汇在痛斥着我,洗刷我那不安分的肮脏。突然,传来抽泣的声音,让心头一惊,再也不顾多想就冲进了卫生间。处长两手捂面在淅沥的喷淋下哭泣,身子不住的颤抖并半有间歇性抽搐。我不顾一切的抱住她,哭求她原谅我的荒唐。

  " 姐,我错了,我是畜牲,我伤害了你对我的感情,我不是人,你打我吧!骂我吧!您不要那样憋屈着,我情愿让你来摧残我,来发泄你心中对我的怨恨。"

  处长仍在憋屈着抽搐,身上已没了刚才的烫,甚至有点凉,皮肤也就更加的滑爽。我把她扳过来,紧紧地揽在了我的怀里。她再也憋不住了,趴在我的肩膀上放哭失声,这是一种委屈的宣泄,这是一个女人最情感的爆发。她疯了似的抓住我,又怕哭声太大,用嘴咬住了我的肩膀。我默默承受着,承受着她对我的惩罚和怨恨,承受着她对我的痛彻入骨的爱。我抱着她,死死地抱着她,我感觉到时空仿佛凝固了一般,讨愧窒息了我的思维,只有水在流着。

  哭了一会后,她好象从另一个梦境中醒来一样,突然感觉到了两个男女的赤身拥抱,就想把我推开,无奈我的力量没能得成,就又趴到了我的肩上。我知道她回过神来了,她害羞了,她怕我看到她的窘迫的样子。因为她竭力展示给我的都是美丽,她抚摸着我那被咬的肩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 疼吗?" 语气极其轻微柔和。

  " 不疼,我心疼,疼得慌,疼得要命!" 我内疚地轻声说。

  " 我哭出来了,一切都过去了。姐完了,姐彻底完了,姐守了快四十年的清白就这样完了,姐现在感到谁都对不住。老张,小楠,还有……"

  " 还有谁?" 我紧张地小声问。

  " 还有你,因为是我诱发了你的纯洁,让你不再清白。"

  我听到这里,好象轰然遭了一击,从头到脚麻了个全身,慌忙说:" 不不不,不是这样,是我毁了姐的清白,玷污了您的纯洁。我不是个您想象的纯洁的孩子,因为我早就对您产生过幻想,早有想占有您的欲望。只是我内心的不安分都在您的威严和关爱下没能过份的表露,我的虚伪钻了空子,哪能说是您的诱发呢?在您之前我虽是处子,但我的内心已不清白,比您而言是非常的肮脏,我在您面前是罪不当恕。"

  她捂住了我的嘴:" 别说了,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姐是过来人,什么事情都看的明白,我也对您有过心思,也产生过矛盾,那种渴望还是被理智给淡化了,因为我努力寻求的是亲情。今天,事情来得太突然,让姐心里不好接受。已经是这样了,说什么都晚了,我虽不信佛,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或许是命中注定的。命运不想让我太顺,就拿遗憾来折磨我,天大的遗憾,对我来说。"

  " 姐,我是真心爱你的,我对你的爱不只是性的占有,更多的是心的拥有。今天我对您犯了罪,唯一能让我赎罪的就是我更加的爱你,拿我的后半生去为你付出,赢得你的爱,让你不留遗憾。我要让你感觉到是幸福,只有你爱了,你就不再遗憾了。" 我耳语着。

  " 可能吗?我懂你的心,但我对我自身的要求,这仍是遗憾。"此时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再给处长道歉,那更会增添她的负罪感。只有循循善诱,让她摆脱那种世俗约束,跳出那种旧的世俗藩篱和固守的传统观念,方能把她从遗憾和负罪感中拯救出来。我静了静,理了下思路说:" 姐,人的一生的真爱不一定是表现在婚姻上,也不是表现在有了家庭的归宿和恬静的生活,而是一种心跳的默契,是为之去努力付出的痛,是享受着并快乐着的过程,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祁念,是不思茶滋味的茫然,是心的真正的归宿。有了真爱而不大胆的去面对,那才是遗憾。为了那点滴的虚荣,不为自己好好的活着那才叫遗憾。你不感觉你活得太累吗?你不是在煎熬中也彻夜失眠吗?你这样的折磨自己才是你最大的遗憾。该为你自己活一把了,不要总为世俗再磨难自己了,要有一万个理由去享受爱情所赐于的种种快乐。你说过见到我曾经心动,我爱你已发疯发狂。如果你再责难自己,我们都不会有幸福安宁,而且还会在各自的身上复加千百种折磨。我们在最近的几日里,都共同跳动着一样的脉搏,欢乐和幸福过,希望和恐惧过,猜疑和宽慰过,悔恨和痛苦过,这说明我俩都找到了那默契的归宿。我想占有你就想得到你,如果换来的是失去,那我还不如去死。" 我越说越激动。

  处长又捂住了我的嘴巴,这次是用两只手捂住的,在她捂我的同时,她抬起了头,两眼直面对着我:" 我可是转不过来这个弯啊,是否太陡了呢?" 她说这句话真象是个天真的小姑娘的样子,疑惑中显露出柔弱稚气的神态。我忍不住的亲了她一下,她没反感。我又亲了她一下,她仍没反感。我的下身已有了反应,刚才被恐惧所吓软了的东西也悄悄的苏醒了过来。

  " 你也洗一洗吧?" 明显的语气中多了份温柔。

  我撩了一下她那还滴水的秀发:" 姐,我爱你!" 说完又觉的有点苍白,接着补充到:" 今生今世用我的全部。"

  她把我抱得更紧了,那种相拥的激情和她那秀色的诱惑让我再一次的亲到了她那性感的嘴唇上。她迎合着我,并张开了秀口,把她那香舌送到了我的嘴里。这是我万万都没想到的事情,我激动的喉结都发出了响声,马上把我的舌头与她交缠在一起,血脉里涌动着沸腾的激情,那苏醒的东西不失时机的挑了起来,直直的顶到了她的下腹。她本能的抱住了我的脖子把身子吊了起来,正好把她那美丽的MM对正了位置。我更是没想到她会给我来一个这样的挑逗动作,撩拨的我已不能自治,顺势把她抱起就地放在了浴室的塑料地板上。

  这一次处长充分给我进行了合作,当我插入时她发出了激情的娇喘声,两手在我背上不住的抚摸,两腿时绻时翘。我也有了上次的经历,这次也来的更加的勇猛与自如,激情在两个欲火缠身的男女中游荡,用疯狂书写着真正的疯狂。

  处长得到了真正的快感和慰籍,我也赢得了男子汉的最高威严。一直到处长两次高潮后,我才喷射出来,把处长魂魄调到了仙境之中。她躺在地上懒懒地闭着眼睛,象回忆刚才的幕幕激情。我亲了亲她的乳房,把她抱到了浴盆里,放上热水,洗了一个鸳鸯共浴。

  " 坏蛋,你给了我第一次,让我做了一个真正女人的幸福,从没有过,包括我的第一次。" 处长躺在我的怀里,用手撩着水说。

  " 你的第一次是新婚吗?" 我好奇地挑逗性的问。

  " 呵呵,不是,是在我毕业的那天晚上,他的宿舍里。" 她很羞涩的说。

  " 姐,你还说你传统呢?也是超前一步啊。" 我用手挠了挠她的蜜窝。

  处长也一把抓住我的东家,掳了两下,乖笑着说:" 还不是让老张强迫的啊。他的第一次也很短,可能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吧?"

  " 我哪儿知道啊,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终于把我的处子之身献给你了,我是最幸福的。"

  " 那老张呢?" 处长调皮的问。

  " 哈哈,你有两个最幸福的男人。" 我捏着她的鼻子晃了晃。

  处长只是笑,没有出声。我甜蜜的笑了,笑在了心里,处长终于接受我了,也接受了这个现实,难道还有比这更幸福的吗?

  一旦突破了女人的防线,她的世界都是你的,我默默地琢磨着。

  我们洗了一会,起来擦干了身子,我把处长抱到了床上,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我到客厅去睡吧,万一让楠楠发现就坏了。"

  处长不舍得抱住我说:" 再停会儿,没事的,她睡觉很沉的。"

  我躺在她身边,把大腿压在她身上,她用手在我身上轻轻的挠着,我们一声不响的享受着那温馨的幸福。

  我又看到了狼骨,性趣的问到:" 老张靠狼激励他能满足你吗?"

  " 不能,他也很内疚。我们每次做等于就是一次折磨。他在心里,我在身上。刚来感觉他就射了,搞得我很是难过。"

  " 我会好好让姐做女人的,今生不弃不离。" 我在她耳边悄悄的说。

  她又一次的抱住了我。

  " 好了,不早了,我该出去了。姐啊,你就好好的睡吧。有我给你站岗,今夜不会再失眠了。"

  " 好吧,谢谢你,好弟弟!" 她吻了我一下。

  我走出卧室,看到楠楠的门还关着,我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躺在沙发上,感觉到了厅里有点凉,刚想起来向处长要被子,就见处长抱着被子和毛毯过来了,让我起来,给我铺上。我忍不住又把处长抱住亲了一下,处长迎合着趴到了沙发上。我抱着她那浑圆的屁股正在抓摸着,听到了楠楠的门响了一下,处长急忙坐了起来……

第十四章

  我也急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问处长是楠楠醒了吗?处长急促地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虽然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不到处长脸上的变化,但我感觉得到她也很紧张。我想去楠楠屋里看看,被她伸手拉住了,示意我坐下,她起身走了过去,进门后把灯打开,轻声喊了一声楠楠。我听到楠楠" 嗯" 了一声,心想坏了,刚才的一幕肯定被楠楠看到了,慌忙也跟了过去,看到楠楠身上的被子已不是我给她盖的那个样子了,心想这有两个可能,一是楠楠睡觉时蹬了被子,二是楠楠确实醒了,下床开门看到了我们,又回床上慌忙盖上的。我这样想着楞在门口没再敢进去,见处长走到她床前拍了拍她说:" 怎么没脱衣服就睡了呢?快起来,脱了再睡。" 说着就想扶楠楠起来。

  楠楠坐了起来,睡眼醒松的样子下床就跑向了卫生间。我看看处长,处长又看看我,四目相对,表达出同一个信息,那就是如何向楠楠解释刚才的一幕。等楠楠出来,处长首先发话了。

  " 傻丫头,看你慌张的样子,准是让尿憋醒了吧?"

  " 嗯" 楠楠搓着眼答应了一声。

  " 那起来还不快去卫生间,怎么又退回去了呢?还吓了我一跳,以为是遭贼了呢?" 处长带着埋怨的口气说。

  " 我看见你们俩在一起,就没敢出来,心想等一会吧。" 楠楠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

  我一听脑子就懵了,心想这可坏事了,该怎么解释能收回这尴尬的局面吧?这时就听处长说:" 那怕什么啊?你叔叔睡在沙发上了,我怕他着凉,出来给他盖被子呢。小家伙,心眼还不少,我能和你叔做什么啊?快回屋睡去吧。"

  处长把楠楠撵回了屋子,我明显看出楠楠那将信将疑的神态,回屋时就有一种不屑于看我们的样子。我既佩服处长在突发事件时的冷静,又佩服她掩饰问题处理问题时的手法,无时无刻不显现出她比常人的略胜一筹的高明。虽然楠楠有疑问,但这也是唯一缓和局面的办法。如果直接对楠楠发问,那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处长看着我的样子,忍不住得笑了,轻声的说:" 吓傻了?"

  我忙说:" 楠楠真的看见怎么办啊?我没什么,你的母亲形象就毁了。"

  处长低头给我收拾着被子,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我不知她的摇头是什么意思,是说楠楠不会看见呢?还是说看见了也没办法啊,或着说是另一层意思,笑我遇事太慌乱,处事没主见?我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

  处长收拾完,看了看表说:" 午夜三点了,还能再睡会,你就在这儿对付一夜吧?我也去睡了。"

  我" 哦" 了一声,就看她走回房间了。

  我躺在沙发上,两眼望着天花板。刚才的一幕幕又闪回过来,最后定格在楠楠就要走向房间那将信将疑的神态上。回想着她若无其事的回话,我的心又有点慌。但对楠楠,我也只能用一句话来回赠她——人小鬼大。这小丫头确实不简单,以她的聪慧和家庭背景,可以断定,她的未来不是梦,我想着想着也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等我醒来时,已是大年初一的九点多种了。我睁开眼,看到处长在厨房里忙着,楠楠在看着电视上重放的春节晚会,眼神很专注,好象没有精神状态。我喊了她一声,她回过头来笑了笑说:" 叔叔醒了。" 就又看电视去了。我的心有点凉,看来昨晚的一幕对楠楠来说是很难接受的。她的表现就说明她仍在心里疑惑,是一种没有抓住现形的疑惑,在没有确定前,只是礼貌的回应着我,没有了昨晚的亲近。我将如何让她消除呢?我叠着被子,心里琢磨着。

  " 小弟醒了,我看你睡的香就没舍得喊你,快去洗刷一下,水饺马上就好了。" 处长在厨房说话了。

  我回应着,就抱着被子和毛毯去了处长的卧室。这时处长又喊楠楠,让她给我拿一套新的洗刷用具。我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好象感觉欠了楠楠什么。

  等我洗漱完后,我没有直接离开卫生间,站在镜子前边,想梳理一下我的思绪。当我习惯性的把手伸进裤兜时,摸到了昨晚楠楠送我的腰挂。我拿出来看着,比昨晚显得更精美,突然发现有一个锁扣能打开后盖,我按了一下,象怀表式的心型后盖开了,里面镶嵌着一张照片。我一看是楠楠的大头照,那灿烂的笑容真是既阳光又娇美,眼神直视着你让人心里发痒发慌,怪不得她要送我礼物呢?原来秘密在这儿呢,这小丫头真的喜欢上我了吗?不然怎么把照片给我了呢?看来她的行为是刻意的,偷偷送我照片说明她心里有我了,我虽是心里一惊,但也突然有了主意,有了消除楠楠心中疑问的办法。我心里感觉好受了很多,也轻松了很多,又拿起梳子整了整头形。

  处长也把水饺摆上了餐桌,并喊我和楠楠吃饭。我高兴地把楠楠从电视前拉了过来,嘴里还不住的催促着。处长看到我的精神劲,瞟了一眼楠楠又看了一眼我,虽稍有点疑惑但也没说什么。我主动的给楠楠夹了一个饺子说" 新年快乐!" 又想给处长夹,处长先我一步的把饺子夹到我的碗里说:" 新年快乐!" 我们都笑了,只有我笑的开心,处长的笑意味深长,楠楠的笑有点免强,是一种被动的笑。

  处长问:" 吃完饭我们干什么啊?"

  我接着问:" 往年你们都做什么呢?"

  " 往年我们都是上午去参加团拜会,看演出,下午在家休息。可今年不行啊,人家都知道我们去广州过年了,所以哪儿也不能去,只有在家呆着。"

  " 楠楠你说,我们干什么?" 我故意问楠楠。

  楠楠说:" 昨晚没休息好,我想睡觉,反正也不能出去了。"

  楠楠的情绪很坏,虽然她也在掩饰。我看了一眼处长,在楠楠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她的眼神有点异样。虽是笑了,但还是被我看到了,更准确的说是感觉到了,处长的心里一定产生了波澜。

  " 新年的开始怎么能睡觉呢?我不同意,问问你叔叔同不同意?" 处长有意想调和气氛。

  " 那咱们就打扑克怎么样?斗地主,看我们的楠楠历害还是我妈妈历害。" 我挖空心思的想到一个主意。

  " 我不会怎么办啊?" 楠楠头也不抬的边吃边说。

  我趁机给处长使了个眼神,说:" 凭楠楠的聪明劲一学就会,叔叔教你。"

  她好象有了点情绪,抬起头对着我说:" 那好吧,但不能耍赖,输赢怎么办啊?"

  " 那你说呢?叔叔听你的。"

  " 谁输了就刮谁的鼻子,赢得那个人去刮,好不好?" 楠楠还是没有脱开那可爱的稚气。

  "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快吃饭,吃完饭就刮鼻子玩。" 我故意逗她。

  只有楠楠笑了,处长心里才没压力,才会好受些,我吃着饭想着怎么找个机会去说服她呢?

  楠楠必竟还是小孩,再怎么掩饰也逃不过我和处长的观察,她的心情直接影响着处长的心理反应。当楠楠放下碗筷又走回她的房间时,处长的脸上象突然降了寒霜一样,把刚才强作出的笑容给打散了。我的心也提了起来,万一我的计谋失败,这局面怎么收场啊?处长的家庭会受到怎样的冲击真是很难预料,真不知处长的心里现在是怎样的一种折磨?我想陪处长单独坐一会,看到她怅然若失的样子,也不忍心再坐在那里折磨她了,心想:不如现在就去实施计划,去说服楠楠。我想着就去了楠楠的房间。

  楠楠坐在她的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支笔在无目的的转动着,心里肯定是在随着铅笔的翻转而翻转着,矛盾着。

  " 楠楠,干吗呢?" 我悄悄地走了过去。

  " 没事,在等你们呢。"

  " 昨晚叔叔做了件傻事你知道吗?" 我单刀直入了。

  " 怎么啦?" 她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的回应着我,语气多是寒冷。

  " 我可能是因为昨晚的酒喝得多了一点,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你妈怕我着凉给我去盖被子的时候,也正是我在做梦的时候,梦中的的我正在和你打雪仗。我在前面跑,你在后面追,突然我被雪窝给拌倒了,你就从后面扑了过来,我笑着就把你抱住了,并揽在了我的怀里。你就拼命的挣扎,并给我一个耳光,把我打醒了,我一看揽在怀里的是你妈妈,可把我吓坏了。在你妈给我盖被子的时候我把她当成梦中的你了,如果不是她那一耳光说不定我就办出更傻的事了。我也给处长道歉了,只是没给她说梦中和你的事。你说是不是傻事啊?" 我故意在她耳边说。

  " 是真的吗?" 她回过头来,很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一看有门,忙说:" 怎么不是真的,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害臊呢?"

  " 我昨晚看到了,还吓我一跳呢?我还以为……" 她不说了,脸有点红。

  " 你以为什么啊?" 我故意的问。

  " 不说了,你真是个大坏蛋!怎么做游戏我的梦啊?" 她的情绪有点缓解,并趋于转暖。

  "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你白天故意逗我,让我的心乱了,结果还得罪了处长。那个时候别提我有多害怕了,都把我吓楞了。"

  " 呵,我看到你的样子了,还以为是让我把你给吓住了呢?" 她验证了我的担心。

  " 哪能呢,别提你妈当时的表情了,可真把我吓坏了。还幸亏你醒了缓解了局面,要不然我真还不知道早饭在哪儿吃呢?" 我用委屈的语气悄悄的说。

  " 嘻嘻……活该!" 她终于恢复了她调皮的本性,看来心里的疙瘩被我解开了。她又接着说:" 你怕我妈妈吗?"

  " 怕,在单位更怕,来你家后还好了一点。她在单位很严肃也很严厉,我们的同事都怕她也很敬她,典型的一个冷美人。我这是给你说,千万不要告诉她,不然的话我又栽了。" 我停了停,观察了她一眼又接着说:" 我也给她道了歉,她看我那被吓得可怜相就原谅了我,可我心里总是有点慌,觉得做了对不起她的傻事。刚才看你又不高兴,我心里就更难受了。本来很快乐的春节让我的这个梦给搅的不好了,很对不起你们母女。" 我装出一种很颓丧的样子。

  " 没事啊叔叔,我去劝劝她,不让她再为难你了好吗?" 她小大人般的劝我说。

  " 不要啊,你千万不要说,就装不知道就行了。不然她会很尴尬的,明白吗?"

  " 知道了。你怕她,其实我也怕她。有你在她对我还好点,平时可严厉了。我有时就想我爸爸,我爸最疼我了。"

  " 你要理解我妈妈,她也不容易,方方面面的事情很多,也很累。" 我故意想把这个话题扯开,以免失语再惹事。

  " 我懂,她晚上睡不着觉,有时就喊我过去陪她,我还见她在屋里哭过。我很理解妈妈。"

  " 那我们就过去好好的陪陪她好吗?象昨天一样让她高兴起来。" 我怕在屋里时间久了,等处长进来后再穿了帮。

  " 好,我听你的叔叔。" 楠楠很顺从的说。

  我的心终于放到肚子里了。我虽有点卑鄙,但也是假话真情,只要是她娘俩幸福,我也就幸福了。说着我们就走出房间,看到处长在接一个电话,脸上带着笑容,我心里宽慰了好多。

  接下来我们就摆上了扑克。在我讲完游戏规则后,楠楠马上笑着说:" 明白了,看我怎么刮你和妈妈的鼻子的。" 处长看到楠楠的兴致很高,反而有点发楞。我递了她一个眼神,她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但也没说什么。结果第一把牌楠楠就把我给赢了,她高兴的手舞足蹈,伸手就揪住了我的鼻子,嘴里还念叨着:" 一刮金,二刮银,三刮学校关大门,刮得校长不讲话,刮得主任溜墙根,刮得老师不上课,刮得叔叔笑死个人。哈哈……" 我老实得被她刮着,处长听了她的念叨就笑了起来,笑完后问她这是哪里学得这一套啊?她说是同学没事做游戏都这样说,后一句是她改的。我也笑了,处长批评她不要学这些庸俗的东西,楠楠笑着伸了伸舌头,耍赖的说:" 那在重来,这不算,叔叔再让我刮一次。" 我也为了调情绪就愉快的答应了。她又揪住我的鼻子忍不住笑着刮着说:" 过过过大年,过完大年过小年,过完初一过十五,过完上午过下午。" 每说一句就刮一下,把我刮了个鼻酸,她更是笑了个上气不接下气。处长这时也更乐了,被她逗得笑了个弯腰,气氛彻底融洽的活跃起来。

  这时,处长的电话响了。她拿起来和对方开心的聊着,楠楠听出了东西,趴在我的耳边说:" 干妈的电话。"

  果真就是,处长扣死电话对楠楠说:" 你干妈明天就来北京,陪你玩两天。"

  楠楠听了忙从她妈妈那儿夺过手机说:" 你怎么没让我给干妈说两句话啊?" 说着就按响了她干妈的电话。

  " 你怎么给楠楠做得工作啊,让她转的那么快?" 处长见楠楠离开了小声问我。

  我就如实的向处长讲了我编的瞎话,处长听后舒心的笑了,并在我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第十五章

  楠楠打完电话跑了回来,说她干妈领着她的孩子小北邶明天一起飞来,并交代说明天不用接机,她办事处的人员去接,她回办事处安排完事情后就直接到处长这儿来。处长也很高兴,说:" 明天就热闹了,她说要来审查你这个弟弟还果真就来了,这家伙。" 处长口气中带着很明显的笑侃味道。

  " 我才不让她审查呢?给她来个避而不见。" 我笑着说。

  " 不行,叔叔一定来,干妈很喜欢热闹的。" 楠楠抢话说道。我笑了,催促着抓紧时间打牌,刚起到一半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局里的值班电话,通知我坚守岗位,说局领导要慰问值班人员。我一听就傻了,忙对处长说:" 局领导要慰问值班人员,我得马上回去。" 处长赶忙也催着让我走,楠楠听到不高兴了,小嘴又噱了起来:" 叔叔不能走,请个假不就完事了吗?"

  " 你叔叔一人值班怎么请假啊,快让你叔叔走,不要淘了。" 处长温柔的语气中带着对楠楠的责备,楠楠" 咳" 了一声,一脸的无奈。

  我对楠楠说了声再见就急着穿上外套开门而去。

  到了办公室,幸好领导们还都没来,我抓紧时间把办公桌整理了一下,拿起一本杂志做样的翻开,静等领导的到来。一会儿,处长的电话要了过来,问我到办公室没有?见领导了没有?我说还没来呢?我在静静的等他们。处长听到就放心的说了句" 见了领导不要慌,别忘了向领导拜年。" 我心里热呼呼的,我的全部都装在了处长的心里了。

  领导们走过来了,是从对面楼的下派办和计划处方向过来的。除江黎书记和几个副局长外,还有将要任副局长的计划处处长孙中强及办公室主任柳之帮(我心里有数了吗,过年后,我们将是另一个局了)。我整了整西装,感觉处长就在我身边,腰杆也有了支撑,微笑得体的向领导一一拜年。领导们' 感谢,辛苦' 之类的话语我都没怎么的细听,江黎书记握着我的手问:" 吃水饺了没有?" 我撒谎说:" 食堂的水饺很好也很香,谢谢领导关心!" 领导们笑了,江黎书记那慈爱的眼神也很让我感动。

  总算应付过去了检查,我心里踏实了很多,正想着该做点什么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我拿起话筒听到了小勤的声音,她也是给我拜年的,问我心情怎么样?一人值班寂寞没有?句句都透着对我的关心。还问我能否中午到她家吃饭,犒劳我一下。我谎称不能离开就谢过她了,但内心深处我对她的关心还是非常感激的。我感谢我父母的积德行善,为我换来了这样的福分,让我生活和工作在这样的大家庭中。

  我给处长回了电话,告诉她领导的慰问对伍的组成和经过,也印证了处长说的事情。处长问我是想休息呢?还是继续回去陪楠楠玩牌?我明白这是处长也想我,她不愿让我离开。我笑着答应她马上回去,并在电话上给了她一个响吻,也许处长害羞了,也许守着楠楠不方便,电话在响吻后就无声的挂了。

  我出来机关大院就打的直接去了王府井,准备给处长和楠楠各送一件礼物,既是回赠也表感谢。

  买什么呢?我想着转悠着,整个百货转了大半竟没有让我意中的东西。当我正准备去小商品超市的时候,看到了裴华正和另一个女孩向这边走了过来。在我看到她的同时,她也看到了我。我们笑着走近了对方,并相互道着新年的祝福。她的着装非常的漂亮得体,与她的同伴相比稍显正装了一些,但仍不失新潮。她问我怎么有了逛商场的雅性?我当然不能告诉她我的中心目的。

  " 今天值班,趁领导刚检查完的档儿,出来采购点生活必须品。这么巧啊,正遇到了你们?" 我礼貌的用' 你们' 表示出我非常重视了她同伴的存在。

  " 哦,忘了介绍了,这是我的同学--才女刑燕,在新华社做记者,难得半天闲,陪我遛玩来了。这是我的同事李向成--一个很有前途的英才。" 裴华的介绍让我有点不好意思,我在礼貌的向对方点头示意的同时也留意地看了一眼刑燕,短皮靴牛仔裤配棕色皮夹克,围一貂皮短围脖,戴着空姐式的绒帽,很是干练潇洒。个子虽没裴华高,但也有1.65左右,绝对的好身材,一看就是闯荡大世面的人物。她没有对我显出热情和关注,只是礼貌的笑了一下,算是对我的回敬。裴华介绍完认真的看了我一眼,她的真丝围巾吸引住了我,让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想要告辞,裴华又说到:" 下午江姨邀请我们处的几个年轻人去她家玩,你有没有兴趣啊?" 我感觉有点突然,立马说:" 我下午值班,领导不让离开,就不能过去了,祝你们玩得高兴,并向江姨问好。" 我随即就与她们告辞了。裴华一声" 再见" 似乎带有我回绝她对我邀请的无奈,我的心也稍有一点的不安。

  离开她们后,我受裴华的启示,决定给处长买条丝巾。我知道处长也有围丝巾的习惯,她常把丝巾围扎在领口内,既干净,又突显她那欣长秀美白嫩的脖胫,很是与众不同。我选好了一条洁白的真丝纱巾,让服务员给我搞了个礼品包装,并创意的编了个黄色圆环,寓意月亮代表我的心。第一件礼物完成,给楠楠买什么呢?我看到了玩具专柜的毛毛熊很是可爱,质感的棕黄色绒毛,肥肥胖胖,憨态可掬,就是它了。给楠楠买其它的也不好,既不能太有寓意,还要把她当成个小孩子,不要因礼物让她产生企意,我抱着个毛毛熊还招来了不少女士和小孩的眼光。

  到了处长家,楠楠给我开的门,看到毛毛熊,夸张的惊呼起来" 哇噻!怎么逮了个那么大的熊宝宝?太可爱了。" 说着抱了过去,并做出了给熊撂个的滑稽姿势,把我也给逗笑了,她开心的也咯咯的笑个不停。处长可能回房间已休息了,听到楠楠的折腾,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笑着说" 她都成大姑娘了,你怎么还给她花钱买玩具。"

  " 你昨天还说我是小孩,今天就说我是大姑娘了?真是天下都是你的理了,哼!" 楠楠故作气愤的说。

  " 不但有她的,我也给你买了,不知你中意不中意?" 我说着就把丝巾递给处长。

  处长接过去,也是急着想看到是什么?看来我能给她买礼物她就很高兴,不用管是什么了。我期待着看着她的眼神,楠楠也急着伸头盼着,处长拿起丝巾,展了展:" 不错,还很会买东西呢,我喜欢。"

  我看得出处长是真心喜欢,她喜欢的不是东西本身,而是我对她的那颗心。她有意地把包装盒上的月亮向我亮了亮,示意我她明白了我的用心,告诉我她非常满意我的行为。我的心跳被她的笑容给催化的有了加速,脸肯定比往常红晕了很多。这种幸福的满足是无法言传的。

  楠楠看到丝巾,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平常,伸手抱住了我,说:" 还是叔叔对我好。"

  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当然了,叔叔最疼我们的楠楠了,只要你高兴,叔叔做什么都愿意。"

  " 那我们还是继续打牌吧?" 楠楠说。

  " 你饿不饿?不然我们先做饭?" 处长对我说。

  " 不饿,还是先陪楠楠打牌,合到晚饭再吃吧?"

  " 那怎么行,时间太长了,会吃不消的," 处长心疼的说。

  " 什么时间饿了什么时间吃饭,先玩起来再说啊?" 楠楠催促着。

  " 好好好,一切以你为中心,坏丫头。" 处长笑着屈从了。

  我们没在刚才的餐桌上打,就地选在了客厅里。我和处长坐对面,楠楠和我坐一个沙发,在打牌过程中我和处长达到了和谐的默契,那就是轮换着输,让楠楠赢,她一会刮我的鼻子,一会刮处长的鼻子,乐得她抱着毛毛熊在沙发上打滚。处长的心情也恢复到了年夜饭时的高点,开心的笑着。我看着她红晕的脸庞,那种惊艳之色让我不时的走神。处长之美虽有法自天然的雕饰容貌,但更是有惠中而秀外的超凡气质,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透显著她的脱俗。房间的温度在升高,我穿着外衣明显的感到了躁热,虽脱掉了西装上衣,但身上仍然感到了出汗的潮湿,脸上也有了汗水,我不时的擦着,处长和楠楠都穿着随身的保暖内衣,我的正装略显得有点狼狈。处长看到我不时的擦汗,就催促着让我把外衣裤脱掉。我嘴里虽答应着,却不敢去脱,因为我的东家已挺了起来,有西裤遮挡着还不明显,脱掉了也就露馅了。处长还好说,我真怕让楠楠看见。我去了卫生间,用凉水冲了一把脸,解开了领带,脱掉了衬衣和羊绒衫,只穿着处长给我买的保暖内衣,下身一件也没敢脱。我稳了稳神,感觉好了一点。

  接下来的牌局发生了变化,我一不小心把处长赢了,按照牌规我要刮处长的鼻子,虽是玩耍,虽有了昨晚的经历,但我仍然有点犹豫,更何况在楠楠面前,处长到是很潇洒的仰起了脸,开心的等着我对她的惩罚。我隔着茶几也能品味得到她呼吸的香热气息,身体里的骚动又一次让我脸红起来。楠楠玩皮的笑着,有点恶作剧般的鼓励着我对她妈妈的惩罚。我想让楠楠代我用刑,没想到她用毛毛熊敲打着我的后背说:" 叔叔,勇敢点,现在不用怕啊,她是战败者。你这点勇气都没有,不给你玩了。"

  看来楠楠的心里就是厌倦了平静,想追逐一点新奇与刺激,越是超常规的事情越能让她激发出情绪。

  处长听到她说的话,笑着说:" 你这个勇士在楠楠心里已打了折扣,再不勇敢点就要让楠楠失望了。"

  这种小儿科的东西真让我有点难为情,但也知道我和处长的做派全是为了取悦于楠楠。我走了过去,听到了处长不均匀的呼吸声,我看到她秀美的鼻子上已浸出了细密的香汗,我怜玉般的刮了一下,明显得感觉出了湿润。楠楠不依不饶的说:" 这样不行,要象我那样喊着口令刮才对,是不是啊妈妈?" 这小丫头,明显的是对她妈妈使坏,还在故意争取她妈妈的意见,鬼机灵就是鬼机灵。我说不会,她走过来,抓着我的手放在处长的鼻子上:" 叔叔好,叔叔坏,叔叔上班跑得快,走东城过西街,饶南路去北海,转了一圈又回来,你说叔叔是好还是坏?" 哈哈……她随说着随拿我的手刮着,还不住的笑着。她刮完又抱着处长亲了一口说:" 妈妈,别怪我,还是叔叔刮的你。" 说完调皮地抱着毛毛熊跑了。

  我拿了纸巾递给处长,让她擦一擦汗,处长笑着擦着被刮红的鼻子问我:" 你说她是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啊?"

  " 这是她根据童谣自己编的,我听得出都是她的即席之作。楠楠很聪明,在这方面看来很有天赋。" 我回答说。

  " 哼,这丫头,真搞不懂她到底用心到什么地方了。" 听得出处长对她的埋怨里也饱含着欣慰和喜悦。

  " 楠楠的学习肯定是很棒的,这点我能看得出来,她发现和理解东西很快。" 我说。

  " 这点我到是放心。只是到她这个年龄,往往是好奇心会走到所有问题的前面,也决定她的取向,没有正面引导也不行。" 处长不无忧虑地说。

  " 是啊,楠楠的聪明和成熟要优于她的同龄人。我也发现楠楠的好奇心很大,这也可能你对她的约束太大有关系。" 我回应着说。

  " 你指哪方面?" 处长问。

  我感到说漏了嘴,正想解释,楠楠把毛毛熊送回房间后跑了过来说:" 叔叔,你给我买的毛毛熊太好了,以后我睡觉就有伴了,再也不会寂寞害怕了。"

  " 你怕什么?" 处长问。

  " 你在家又不理我,有了毛毛熊就有了听我说话的对象了,空荡荡的房间一个人能不寂寞啊!现在好了,毛毛熊来了。" 楠楠没有在意处长的表情,自顾自的说着。

  " 小丫头,还寂寞,你懂得什么是寂寞啊?"

  " 没人说话就寂寞啊,你不是到了晚上也喊我去陪你吗?还自己哭呢?嘻嘻……妈妈也不害羞。" 楠楠笑着笑话着她的妈妈。

  处长脸红了,也被她气笑了:" 这丫头,还给我治上劲了,以后妈妈再也不喊你陪了,你就陪你的毛毛熊吧。"

  " 哈哈,我说着玩呢,还是陪妈妈,让毛毛熊和我一起陪你好不好?" 楠楠道歉的说。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江黎书记打来的,忙接听过来。

  " 小李子啊,裴华在我这儿,你下午有时间来玩吗?"

  " 不行啊,阿姨,我要值班呢。再说下午我同学要过来找我有事,我要在班上等他。" 我撒着谎。

  " 那好吧,有空来玩。" 说完书记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放好电话就给处长做了解释,一并也说了在商场见了裴华和她邀我去书记家玩的事情,现在书记打来电话说裴华在她那儿,问我有没有时间?

  " 你该去啊,这是你对裴华表示和了解的机会。" 处长关心地说。

  " 我不去,这时也是我最好陪您和楠楠的机会,在这里比哪里都好都幸福。" 我半开玩笑的说。

  " 叔叔真伟大。" 楠楠走到我跟前就亲了我的眉头一下,显得调皮又自然。

  处长笑了笑,也没再劝我。我知道她是不希望我去的,她是最盼我留在她身边的人,此时此刻她甚至想让楠楠走开。我明白她的心里,除了她的眼神还有那心里的感应。

第十六章

  我看着处长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没忍心打扰她。楠楠也没注意处长此时的神态,又调皮地坐在了我的身上。处长从沙发上起来说:" 楠楠,别再跟你叔闹了,好好陪着说会话,我去冲个澡。"

  " 遵命,我一定陪叔叔好好聊聊,嘻嘻…… "

  " 想聊什么呢?" 我问楠楠。

  " 就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比如中学时期,大学时期你的秘史。"

  " 我哪有什么秘史啊?都是很正常不过的平淡事情,要说秘史叔叔到想听听你的呢?" 我玩笑着迎合着楠楠的调皮。

  " 好吧,你们就互讲秘史吧,看看谁的更为吸引人。" 处长随走着随应了我们一句。

  楠楠调皮地吐了下舌头:" 我更没有秘史了,那么枯燥的生活还秘史呢?连正常的隐私都没有。在家妈妈监督着,在学校老师监督着,我们同学都说了,我们整天的就是为你们大人活着,都是在你们框定的环境下,设定的圈子里苟延残喘,束缚得哪有一点自由啊?" 楠楠说着还来了情绪。

  " 我们的楠楠还那么的可怜啊,叔叔还真没看出来,我还以为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呢?要这样看来,叔叔比起你要幸福多了,我喘气很舒畅啊。" 我逗笑着。

  楠楠被我气笑了,纂起拳头在我身上一顿好打:" 叔叔你坏死了,坏死了。"

  我哈哈笑着,招架着楠楠的拳头起身就想躲开,楠楠不依不扰地追着。我跑了一圈,她踹我一圈,直把我追到她的屋里,逼到了她的床上,雨点般的拳头在我身上落了下来。我嘻笑着,她怒骂着,当我伸手在她的身上象挠痒般的还击时,她笑得比我还欢。我们打闹了一阵,都笑得喘不过气来了,我抓着她躺在床上,她爬在我身上再也不动弹了,两人都喘着粗气,彼此都能呼气到了对方的脸上。我看着她,那娇美俏丽的模样被刚才的折腾染上了红霞彩晕,皮肤俞加显得娇嫩欲滴。我有点心慌,想把她推下来,她却用力地按着我不让我起来。两人都失去了笑 声,我感觉到有点尴尬,她却突然又笑了起来,并在我两腮上象小鸡啄米似的亲了几下。我再也不能让她放肆下去了,用力坐了起来,把她放到了我的怀里。

  " 小坏蛋,越来越没正统了,你想把叔叔吓死啊!"

  " 怎么啦?不过就是亲你两下吗?那有什么啊?" 她娇喘着说。

  " 哪能随便的亲啊?亲吻是最珍贵的信物,那是对心上人的最高馈赠,对叔叔不能这样啊。" 我虽是嘴里说着,其实我心里已美透了,我敢说,我享受的是她少女的初吻。

  " 还说呢,你不是说做梦都想我吗?还想拥抱我,结果还抱错了妈妈,吓得魂不附体似的,也不知羞。" 她红着脸笑话我说。

  " 那是梦啊,人的梦是人的唯一最自由最有所有权的私有产权。它的特点就是虽能拥有,但不能左右。我就是在不能左右的情况下才想的,所以不能怨我啊。" 我狡辩着。

  " 人的梦也反映了人的意志,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谁知道你白天想了写什么啊,不要在我面前装正统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明白你那坏心思。"

  我听到她的这些话,突然象被她看穿一样,好象把我剥了个精光,我的一切都赤裸裸的暴露在她的面前,那种尴尬和羞涩让我恨不得即刻要钻入地下,真有点无颜再面对她了。我的脸红得比她还要历害,这小丫头真是个人精啊,她心里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一切都让她看了个透彻……我为了想挽回一点脸面,强装着笑脸问她:" 明白我什么坏心思了?"#--iCMS.PageBreak--#" 哈哈,不说了,再说你就承受不住了。" 她给我卖起了关子。

  " 那就是你没明白。" 我故意激她。

  " 哼,昨天我坐在你怀里,你这里比现在还硬得历害。" 她说着就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大腿根,丝毫没有一点的羞怯:" 我当时就没揭穿你,怕你在妈妈面前难看,是不是?你说。" 她更来了精神,带着得理不饶人的语气。

  我彻底在她面前无计可施了,脸上的露出更难看的窘态。这丫头,比处长还要历害。

  " 怎么啦?我说错了吗?我冤枉你了吗?" 她故作疑惑状的看着我。

  我还能说什么呢?与其狡辩还不如老实承认错误,或许还能挽回点脸面。

  " 楠楠,你说得对,我承认当你坐在我身上时,我有了强烈的反应。我当时就很害怕,感觉那是对你的污辱,幸亏你懂事才化解了尴尬。千万不要让处长知道,不然的话,叔叔就难看大了。" 我语气软了下来,我自身都感到小子太丢人了,被一个小女孩就收拾得狼狈不堪。咳!认载了,谁让她是处长的女儿了。

  楠楠看到彻底征服了我,婉尔笑了一下:" 怕了?嘻嘻……"

  我被她笑懵了……

  她突然揽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悄悄的说:" 叔叔,别怕,我吓唬你呢。楠楠喜欢叔叔,我喜欢坐在你身上的感觉,那是我最深感激情和幸福的时刻,那种感觉在爸爸身上就从没有过。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就是喜欢,有你在我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兴奋和安慰。当我看到你抱着我妈妈的时候,当时我没想别的,就是心里特难受。你后来给我解释,说你喜欢我,我心里才好受了。对了,我送你的礼物你仔细看了吗?那里面还有秘密呢?打开看看。"

  我佯装不知地慌忙拿出来交给她,她接过来就打开让我看,说是她选了她最喜欢的一张照片。

  我看着说:" 楠楠,谢谢你对叔叔的情意。因为你太漂亮了,还那么的早熟,抱着你的确让叔叔有点想入非非,那都是叔叔的错,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年龄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你会在今后遇到你更喜欢的人和那份真正属于你的情感,对叔叔就限于我俩真挚友情好吗?"

  " 胆小鬼,不过你要答应永远珍藏我给你的这份礼物,就象我会珍爱毛毛熊一样,我会和它同被共眠的。" 她很认真的说,也动了真情。我被她也感动了,很用情地点了点头。

  她似乎放心了,又突然问我:" 你喜欢我妈妈吗?"

  我说:" 喜欢,是弟弟对姐的那种感情,是感恩的那种感情。"

  " 你说我妈漂亮吗?对我都那样你就对她没想法吗?" 她好象是很认真又好奇的问我。

  我留意小心地说:" 我妈当然漂亮,没有人会说她不漂亮。但我敬畏得有点怕她,就没了那种想法。"

  " 哦,我妈真得对你来说有那么可怕吗?我看你们很处得来啊,你不会在骗我吧?"

  " 我就是有想法也不能去做啊,你不相信叔叔吗?"

  " 那到是,不过我妈妈也很不容易,我很理解她,这也是当初欢迎你的原因。不过后来吗,我就真的喜欢你了。嘻嘻……"

  我听到这里,心里的一块石头才放了下来,但又好奇地问她:" 楠楠,刚才我听你说,当我抱着你妈的时候,你没想别的,就是心里特难受。我知道你难受的原因,你就真没想别的吗?你就能接受我抱你妈妈吗?" 我说完忐忑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 当时没想,后来想了,为了爸爸我也不能接受啊。再说了,我也相信妈妈不会有什么的,我很爱她。"

  " 你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有你这样想,我也就更放心的和你妈接近了。我还真怕你多想,才有意地回避着什么。你妈因为她从来没动过我的心思,只把我当个弟弟,她有时给我接近,我还有点不好意思,看来还是我想得太多了,我以后也改。" 我说着好象有点此地无银的味道了,所以马上就不敢再说了。

  " 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这代人啊思想就是太保守,观念上还有六七十年代的烙印,男女接触怕什么啊,男女交朋友又怕什么啊?夫妻之外的男女就不能有异性朋了吗?我看你都把正常的友谊想成道德家看>了——满眼都是性,是不是啊?再说了,在我们学校里象我这么大的都谈恋爱了,我也没觉得不正常,两人爱了就好了呗,有什么呢?我们同学间经常交流这方面的东西。" 楠楠象小大人似的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我忍不住的问:" 你谈恋爱了吗?"

  " 哈哈,还没有,我关键是不想谈,想谈早有了。"

  " 你就不怕妈妈吗?她的反对会让你吃不消的。" 我玩笑似的提醒她。

  " 当然怕了!我说过我是不想谈,想谈了那不会秘密行动啊。" 她调皮的做了个鬼脸。

  " 还没找到意中人是吗?" 我试探的问了一下。

  " 也算是吧,在学校里没有,关键是明年就要高考了,我还想集中精力冲刺一下,考个好学校,到大学里再谈去吧。哈哈。"

  " 好楠楠,你真是个好骇子,一个懂事的骇子。" 我爱抚着她的头说。

  " 叔叔,我已不是孩子了,我什么不懂啊?说不定你还不跟我呢?" 她更正并炫耀的对我说。

  是啊,说不定在内心的深处,在接收新事物方面我还真不如她。

  通过长谈,我们把什么问题都谈开了,各自的心里也都畅亮了。尤其是我,彻底的放下了包袱,心中更是轻松起来。我看到楠楠的胸脯起伏着,那诱人的尤物让我心慌,我忍不住的摸了一下,还掩饰着说:" 小坏蛋,看你的宝贝那么的性感能不让叔叔动心啊。"

  楠楠没有躲闪我,只是有了点害羞:" 不要让我妈妈看到啊,大坏蛋。"

  她的提醒马上让我收敛起来,是啊,我不能再让处长看到或误会什么了。想着我就把楠楠扶起来,让她坐在了床上。我拍了一下她就站起来走出了她的房间。

  处长可能还没有冲完澡,我在走向她房间的中途又退了回来。楠楠也跟了出来,坏笑地看着我说:" 怕了?没事的,妈妈洗澡内间总是关着的,要不我陪你看会电视吧?"

  " 好吧。" 我突然有一种骚动和不安,无奈地坐在了沙发上。

  " 你怎么不让我妈给你配台电脑呢?" 我突然问。

  " 爸爸配了,是他们网络办公用的,他走时,妈妈让他又搬回单位了,说是防我上网。咳,没办法,考不上大学我就甭想享受了。再说了电话网的不好,等上了宽带再说吧,是不是啊?"

  " 也是啊。" 我随便的应着,眼睛没怎么看电视,心里只想着处长了。

  楠楠给我削了一个苹果,我接了过来又分给她一半,并笑着说:" 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 还是你好。" 楠楠第一次柔情地小声说了一句,两眼带着蜜意。

  处长走了出来,只是穿着浴袍,就是我第一次进她家时她穿的那种,一种芬芳的馨香伴着出浴后的美丽飘然而至。她也和我们一起坐在了沙发上,并用毛巾不停地搓着她那一头秀发。

  楠楠讨乖地抱住了她问:" 你怎么洗了那么大一会啊?我看叔叔等得你都沉不住气了。"

  " 我就冲了一个澡,关键是我在营养头发呢,你看再不营养就发锈了。" 处长边说边让楠楠看,接着她问楠楠:" 刚才你们聊什么呢?我听着那么的热闹。"

  " 我们还能聊什么啊?还不是为了等你在消遣时间啊。" 楠楠装出很正经的样子说,还偷偷地给我了一个暗示。

  我一看这小丫头还真能成事,开始给她妈妈做埋伏了,目的还是为了我,我感激她。

  处长的身体被浴袍裹着,虽遮盖了她那美丽的曲线,但此时的她比凸显曲线的时候更具诱惑力。我的目光不时地被她吸引着,那若隐若现的秀美的大腿,那凝脂般的光滑的脖胫对我施放出了强劲的辐射,我有一种被麻醉了的呆痴。虽有了昨晚的经历,但那种神秘驱使下的激情向往反而更加强烈。处长瞥了我一眼,更是让我神魂出壳,我趁楠楠给处长去拿梳子的当儿,给处长做了个暗示。她脸红了一下,再没反应。我知道,楠楠在身边,再想也是枉然,那种无奈的心情同时装在了我俩的心里。

  楠楠拿来了木梳,替处长梳理着头发。我在旁边看着,强忍着那激情的骚动。

  " 妈妈,你也给我营养一下吧。" 楠楠边梳边说。

  " 小孩的头发旺,不用营养,妈妈这是没办法才做的。"

  " 这一做真漂亮,叔叔,你说漂不漂亮啊?" 楠楠回头问我。

  " 我妈不做也漂亮,叔叔怎么看都喜欢。" 我故意说。

  " 真会淘心,你怎么也不夸夸我啊?我漂亮吗?" 楠楠有意地出我的洋相。

  " 你当然漂亮了,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你还是在夸妈妈啊,真是个狡猾的坏蛋。" 楠楠虽是不客气的发泄着对我的不满,但分明是很满意我配合她演出的双簧。

  " 怎么那么对叔叔说话啊,我看你是被娇纵的有点放肆了,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处长在责备楠楠。

  " 你冲澡时他喊我小坏蛋呢。" 楠楠不服气的说。

  " 那是你又调皮了。" 处长说。

  " 嘻嘻……" 楠楠开心的笑了,接着她又故装生气的说:" 你们俩合伙欺负我,不理你们了。你来给妈妈整头发,我睡觉去。"

  " 不行,一会就吃饭了。" 处长说。

  " 才几点啊,离晚饭还早呢,我就睡一会。" 说着就把梳子递给我跑了。

  真是给我们创造出来了好机会,我心里想着,拿着梳子站在处长的身后给她梳理起来。为了梳理方便,处长调整了一下坐姿,我从浴袍的敞开处看到了处长的乳房,大而不垂,洁白圆润。我的东家也挑了起来,我往前靠了靠,故意顶在了处长的腰和臀部的结合处。处长把手伸到后面,轻轻地抓住了它,我浑身有了麻舒的感觉,就象是被静电给击了一下。我上面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她下面一下一下的捏着东家,那种默契让我们的激情几乎同时点燃,但我们还是忍耐着,等待着,因为要等楠楠进入梦乡。

  我们都没有说话,都在品味着激情。此时无声,此时春潮滚滚。

第十七章

  我低下头,吻着她的秀发,耳根和白嫩的脖颈。那诱人的体香让我的热血升腾,呼出的气息都升温了热度。处长把头有意的向后靠了靠,枕到了我的肩上,脸上泛出淡淡的潮红,呼吸也有了点急促,胸脯明显的看到了起伏,两条腿也不由自主的叉开,把浴袍给掀了起来,露出那洁白粉嫩的秀腿。虽没有显出大腿根部,但更具神秘的诱惑比一览无遗来的更强烈。我把两手伸了过去,轻轻地伸进她的浴袍,抓住了她的乳房。她没戴乳罩,浴袍内的上身是赤裸着的,给了我充分游戏的空间。从上看去,那光洁如玉的圆润的肩膀,那白如凝脂的细嫩的前胸,那形如檬果的别致挺拔的乳房和滑润的乳沟,真让人想到了欧洲新文化时期的圣女的形象。我亲吻着她的耳垂,用手指在她的乳房上一圈一圈的画着。这种撩拨的手段是我情不自禁的创意,是爱和欲的使然。处长的情绪也高涨起来,她手下的动作也激烈了许多,不再隔着裤子揉捏我的东家,而是解开了拉练把手伸了进去。我感觉到了下身的滚烫,那不安分的东家在她的手指中也跳动起来,我激情的把她放到沙发上。此时的她还没有被欲望淹没了理性,又迅速的坐了起来,小声在我耳边说:" 这里不行,楠楠看到就坏了,慢慢的先玩一会吧!"

  " 我受不了了,那我们去卧室吧?" 我恳求到。

  她好象是在犹豫,又好象是默认了我的恳求,没有出声。

  她是否在等待我抱她呢?我想着就想把她抱起来。可就在这时,楠楠从她屋里出来了,嘴里还说着:" 妈妈,我困了都还睡不着怎么办啊?"

  这突如其来的惊扰让我们都迅速做出了反应,恢复到了刚才的那梳头的姿态,避免了昨晚的复辙。我长出一了口气,处长也迅即掩饰的说:" 睡不着就不要睡了,快来把我的头发给整好,你叔笨的都把我的头发给梳掉了,我正心疼呢。"

  " 哈哈,我第一次听到了妈妈对叔叔的批评,看来叔叔在妈妈的心中还远没有她的头发那样重要。" 楠楠幸灾乐祸的说着就把我给替换了出来。

  我发现我的裤子拉练还在那里敞开着,忙转过身傻笑了一声就去了卫生间,整个过程也没让楠楠发现破绽。我庆幸的在卫生间里纂了下拳头,就赶忙掏出了我的东家,可它还在意犹未尽的跳动着,根本没有要小便的意思。我捏着它想着刚才的一幕也情不自禁的爽了几下,一种从没有过的意淫的快感袭卷了我的全身,浑身都在发涨发麻……我真想施放出来,但还是忍住了。那滋味很不好受,我不再敢想处长的身体,却有点气愤楠楠的惊扰,真想用这一炮很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小丫头。可正是这种邪念又让我那未灭的激情有了更加强烈的冲动,它不屈的坚挺着跳动着。我倚在墙上,无奈的看着它。这时房间内响起了舒缓的轻音乐,我一听是经典管弦名曲《春江花月夜》,那流畅婉转、典雅秀美的旋律让人联想到春天静谧夜晚的月夜江景,月上东山,泛舟江面,花影摇曳,渔歌唱晚,一幕幕展现在我的面前,那深邃的意境已让我慢慢的走出激情融入到了那春江月夜的良辰美景。我逐渐的恢复了平静,被那优美的弦乐引诱着走了出来。处长也极平静的品味着,并用眼睨了我一下。我明白了,知我者处长也,这首乐曲是处长故意给我放的,她知到我在里面承受着激情的折磨,用音乐来唤回我的理性,把我从煎熬中拯救出来。肯定是处长也被激情折磨的内心难已平静,故用音乐同时来换回两颗骚动的心。

  楠楠已给处长整完了头发,正在那儿翻看着唱碟,看我出来就笑了一下说:" 叔叔,这儿还有几首二胡名曲,喜欢吗?"

  " 楠楠也喜欢民乐啊?" 我笑着问她。此时的我已从刚才的激情中走了出来,心情平静了许多。

  " 嘿嘿,主要是妈妈喜欢,我也被感染了。" 楠楠不好意思的说。

  " 都喜欢哪些呢?" 我故意问。

  她指着手中的碟片:" 《赶集》,《良宵》,《二泉映月》这些妈妈喜欢的我都喜欢,主要是听得多了就忘不了了,有时就听一听,也主要是讨好妈妈,嘻嘻……"

  处长这时也忍不住的说:" 她在胎中就是听着这些乐曲来到我们中间的。"

  " 我说楠楠怎么那么的聪明,原来胎教都是高层次的。我象她那么大还真没听过这些,也是到了大学才逐步喜欢上的,我们同寝室的大瞎就是民乐迷,常听《二泉映月》,我们就喊他大瞎,他也乐意接受,还用大瞎的名子在校刊上发表乐评。" 我说着就走到楠楠跟前,蹲在那里和她一起看唱碟。

  楠楠因穿的是紧身内衣,蹲在那里,把她的那神秘之处勒显得非常清楚。我看了一眼赶紧把目光收了,刚想平静的心又有了一点浮躁。我看了看处长,她半躺在沙发上被音乐淘醉的两眼微闭,似乎也进入了意境,睡袍的下摆也已敞开,我能看到她光洁的大腿和那紫红的内裤。我真是了不得了,我越是想平静下来,越是在承受着两个美人的诱惑,低头是楠楠的,抬头是处长的。正所谓:陷渊秀色地,惊艳一飞鸿。

  我内心揣度着我是否要离开这个惊艳之地了,如果再在这里过夜,凭我的那点修行和忍耐性肯定是要和处长再番云雨的,到时再让楠楠发现那一切的后果就很难收拾了。说不定我还会犯出让处长不能原谅我的错误,不如趁我还没失理性前回避开,一走了之。

  我站起来,理了理情绪说:" 姐,我看你也累了,不如你们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再说我还有值班的责任,万一有什么事也不好,今晚我就不在这儿住了。"

  " 那怎么行啊,就是走也要吃完饭再走啊,也快到晚饭时间了。" 处长从音乐的意境中回过神来挽留着我。

  " 不行,今晚叔叔不能走,还没过完年呢!" 楠楠做出了强烈的反应。

  我也不想想走啊,上帝知道我的心,我多想和处长完美的过上一夜啊,必竟是我魂牵梦绕的渴盼刚有个好的开头啊,其中的滋味我还没有真正的享受到,或者说还没有完全拥有和破解我朝思梦想的圣女,但没办法,为了更好的拥有,我也只能是强忍着选择离开。

  " 楠楠听话,我会常来家的。这个年你和你妈妈让我过的非常的愉快和幸福,我也不想离开你们,但叔叔也不想耽误了工作。万一的话,对你妈妈也不好。" 我劝说着楠楠,其实是说给处长听的。

  处长听了就说了一句:" 楠楠听话,你叔叔还要值班,不过那也要吃完饭再走。" 她说完就去了厨房。听那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看来只能吃完饭再走了。

  我也跟着去了厨房,随走着随说:" 姐,天还早,晚饭我去食堂吃算了,也算在人们面前点个卯啊。"

  " 那么大的机关谁知道谁啊?你就是一年不去吃也不会有人在意。" 处长说的极是,但也分明听出处长非常不乐意我走,并还有一点生气的味道。

  我有点慌,进了厨房悄声对处长说:" 姐,你生我的气了吗?"

  处长没有说话,回头看了一眼我,让我去读她的眼睛。咳!我也仅仅是读到了一丝的无奈。

  我真想走过去结结实实的抱住她,给她我全部的爱,此时的我真有对她剖心的想法。

  " 姐,我也不想走,我怕晚上再让楠楠发现就彻底坏事了。" 我的声音小的也仅限处长能听到。处长没有回头,我楞楞的站在她的身后,我看她在机械的忙着什么,我也不敢打扰也不敢再说什么,真怕再一次的刺伤她的心。她似乎感觉到我在她身后傻愣的窘态,仰了一下头,看了我一眼。我看到处长仰头是在控制她眼中的泪花,她看我的那一霎那,我看到了泪水还是流了出来。我的心颤了一下,一种刺痛直到我的心尖那个位置。处长真的非常留恋我,她真的可能爱上我了。

  心痛的感觉很不是滋味,它痛的你全身都处于无助的状态,你不知道怎么制止它,因为都已不听了你的使唤。为了她,我心中的圣像,我宁愿让它疼个痛快,只要她不在心痛。

  " 姐明白,不会怪你,吃完饭再走,简单的吃一点,没必要再去食堂了。"

  " 哎!" 我很乖的答应了一声。走出厨房,见楠楠已不在了客厅,我也没去找她,就坐在沙发上静等着吃饭了。此时的音乐好象也换了曲目,不知是不熟悉还是我没听进去,反正没有找到感觉。

  这时楠楠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见我坐在沙发上发楞,就走了过来拍了我一下说:" 听的那么入迷啊?今晚不要走了,我还有好多你没听的呢!我们晚上开个新年音乐会怎么样?"

  " 这到是一个好创意,不过我要值班啊,要是出了问题我的责任就大了。现在不是从前,非常时期要非常重视的非常对待。不过我到是很想听你唱歌,还真没领略过你的风采呢?" 我用半认真半调侃的语气说。

  " 我是校园文艺团队的小合唱成员,你说水平怎么样?你不答应条件我是不会给你唱的。" 她也故意给我卖起了关子。我随口问了声:" 什么条件啊?"

  " 晚上不能走,在晚会上我才唱呢,这是唯一的条件也是必要条件。" 她口气非常的坚决。

  " 那只能等以后再欣赏了,今晚是真的没有眼福和耳福了。" 我装着很遗憾的样子。

  楠楠凑了过来,坐在我的身边用祈求的口气说:"真的不能住下吗?求你了,我还没有玩够呢?你一走,今晚又是一个寂寞冷清的夜晚了。" 楠楠说着,眼圈还真有了点红。我一时的也很受感动,楠楠已对我产生了依恋,这丫头是动了心思的。看来她们母女间也缺乏着沟通,这或许是处长对她太威严的缘故。

  我不忍心太让楠楠失望,又不能答应她留下来,就妥协的说等吃完饭后再陪她多玩一会再走。楠楠也明白这是我做的最大的让步,虽不甚满意,但也能让她得到短暂的心情释放,仍高兴的对我说:" 那也行,等我困了你再走。还是你好,善解人意的人总会得到好报的。" 她的这句话说的让我丈二和尚够不到头了,真没有完全明白她的话的意思,这个好报是她要寄予我吗?

  " 那你准备吧,我们吃完饭就开晚会,陪你玩一会我再去值班。但说好了,今晚我一定要去值班,到时你不要再耍癞啊?"

  " 好!妈妈,叔叔要开个晚会再走,你同意吗?" 楠楠对着厨房通知着处长。

  " 好啊,饭也快好了,准备马上吃饭吧,吃完饭再让叔叔陪你玩。" 处长在厨房里应着。

  我也卸了心中的包袱,这样总比硬着走让她们娘俩来的更高兴些。楠楠去了她的房间,好象是去做准备去了。我也起身又去了厨房。

  " 姐,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小声问。

  " 哪敢啊,你现在成了我们的救世主了。" 处长还是带着怨气。

  我趁楠楠不在,从后面把处长抱住了,在她耳边说:" 你才是我的救世主呢,我愿做你的奴仆。"

  " 就会说话,有你这份心姐就满足了。" 处长好象习惯了我的拥抱,没显出一点的紧张和不习惯,语气也似乎温柔了好多。我亲了一下她的耳垂,故意吹了一口热气,那痒痒的感觉把处长逗笑了。

  " 又想放肆啊,小心楠楠看见。"。她小声说。

  " 我真想在这里给你点激情,你现在的样子和你在办公室里的处长真是扮若两人。"

  " 那你更喜欢哪个啊?" 处长也有了调情的心情。

  " 我都喜欢,但更爱现在的你。" 我说着,那不安分的两手就摸向了她的大腿根部,下身紧贴向她的屁股。

  处长仍没反对,她顺手熄灭了煤气,把头转了过来。我迎上去,亲了一下她的嘴唇。她回应了我的亲吻,并用手在我的脸上轻拍了一下说:" 小馋猫,饿了吧?"

  " 非常的饥渴。" 我小声说。

  她坏笑了一下说:" 饭菜好了,那就快吃饭。" 这是下了阻止令,我这样理解。

  我笑了笑就把手松开了,脸多少的也红了一下。她摘下围裙,擦了擦手就走出厨房进了卫生间。我虽没有尽兴,但也闻到了饭香,是有点饿了,我洗了洗手就准备起来了餐具。当我不经意间瞄向卫生间时,我发现门并没有关死,可能是处长只是随意带了一下,他并不介意我的存在。她对我是彻底放开了,我这样想着。到目前为止,这个春节对我的意义不亚于三大战役对中国革命进程的影响。我完成了和处长身与心的融合。

  在楠楠的催促下,晚饭很快我们就吃完了。我为了好好的表现一下,主动干起了涮盘洗碗的差使,处长并不阻拦我,对我的付出她接受的是那样的心安理得。楠楠拿出了她准备的作品,是她用彩笔绘制的三张脸谱,虽显稚拙,但颇具创意,神态夸张逗人喜爱。处长看了,高兴的笑着说:" 这丫头,还真有些灵气啊,你想开假面舞会啊?"

  " 嘻嘻,你才知道啊,看来对我的成长你关心了解的还是不够啊。" 她故意调侃的埋怨处长。

  我抢先要了一个,很是喜欢的戴到了头上,楠楠自己戴上,也主动的给处长戴上,我们三个都被脸谱隐藏了起来。楠楠问处长:" 我们是先唱歌呢,还是先跳舞?"

  处长说:" 你是导演,我们都听你的。节目吗?要以你和叔叔为主,妈妈做个好观众。"

  " 唱歌吗?只能是独唱或合唱,跳舞就只能是两人跳一人看了。第一个节目,我独唱你们伴舞,或叫你们跳舞我伴唱怎么样?" 楠楠很专业的说着,一看就知在学校她没少参于组织节目 。

  处长赞成我也当然拥护了,楠楠放了个邓丽君专辑,第一曲是《又见炊烟升起》,随着轻柔的音乐,我和处长走进了舞场。楠楠的嗓音甜美,还真有点邓丽君的味道,一听就能感觉到她对音乐具有很高的悟性。我和处长在楠楠面前开始还有点拘谨,慢慢的也进入了状态。处长的舞步很轻很飘,我到是略显弛缓。一曲下来,楠楠很不满意的说:" 你看你们俩那是在跳舞啊还是在支架子。我就怕你们不好意思跳才想起了假面。来妈妈唱,我和叔叔跳。"

  " 你什么时间学得跳舞啊?" 处长问。

  " 我们文艺队都会,老师教的。" 楠楠语气中带着反感。

  " 好好,你们跳,妈妈给你们伴个《小城故事》。" 处长自觉理亏,让步的说,还多少的带点讨好楠楠的语气。我听了也忍不住笑了。

  音乐响起,楠楠轻盈的舞步带着我跳起了慢四。这小家伙真是有这方面的天赋,我在大学也经常参加舞会,但在她面前就显得有点笨拙。她和我若即若离,伴着节奏很是大方和潇洒。我的手心有点出汗,她在跳的同时还故意调皮的用手指挠我的手心,动作的隐秘滴水不漏。处长音色也很棒,《小城故事》被她演绎的让人心动。

第十八章

  一曲跳完,楠楠有点意犹未尽,缠着处长再唱一首。处长说不要搞的那么大动静,小心邻里投诉。楠楠说那就单放舞曲,我们都不再唱了,处长表示同意。接着我和楠楠在快三慢四的舞曲中跳了两节,赢得了处长的掌声。我也感觉到了身上有点汗意,笑着对楠楠说歇会再跳。楠楠不依不饶的让我再和处长跳一曲。处长推迟了一下就被楠楠推到了我的身边,我忙迎着处长又跳了一曲慢四(其它舞我也不会)。揽着处长,我学楠楠的样子用手指挠了一下处长的手心,她会心的笑了。情意绵绵,春色荡漾。楠楠在沙发上坐着也没闲着,向教练那样用手打着节拍,口中哒哒的喊个不停,心情很是畅快。

  一曲舞罢,我是真的有点热了,提出休息一下。楠楠给我拿了一听可乐,并亲自给打开。

  " 我的呢?" 处长带着吃味的口气幽了一默。

  " 你不喜欢喝可乐啊。" 楠楠回敬了一句。

  " 那给我到倒杯水来,还真有点渴了。" 处长说着象做完健美操一样就地坐到了地板上。象她这样随意的一坐我还真是第一次,看着处长那放松的姿态我是既欣喜又欣赏。欣喜的是处长的心情一定是好到了极点,彻底轻松下来了;欣赏的是处长那高雅的气质决定她的美无时无处不在,包括她现在这样的无拘无束。她接过楠楠端过来的水喝了一口说:" 很久没跳过舞了,从老张出国以后,咋一跳还真有点迟钝,身子和腿的协调性就差多了。"楠楠一听,调皮的说:" 妈妈不要谦虚了,协调性怎么差了?没有身腿分离啊。"

  " 哈哈,臭丫头,学会和妈妈贫嘴了。" 处长笑着说。

  " 你的舞跳的很棒!真的!" 我由衷的说。

  " 就是,妈妈和叔叔的舞姿都很漂亮,快赶上我们舞蹈老师了。" 楠楠说着抱住了处长坐到了她的身边。

  我看到这一对相偎相依的美女,心中平生出几过感慨,为能融入到她们中间而庆幸和激动。一口气喝光了听中剩下的可乐,被呛得打了一个嗝。楠楠被逗笑了,依在她妈妈的身上咯咯的笑个不停。我被她笑得到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说:"坏丫头,再笑叔叔就不和你玩了。"

  她想忍住笑,但越是想忍越是笑得厉害,结果把处长也引得笑了起来:" 这丫头,今天真是疯了。" 处长对着我在说楠楠。我走过去,疼爱的揪住了楠楠的耳朵说:" 再笑,叔叔就要惩罚你了。" 没想到她笑得更厉害了。那种从内心发出的开心的笑声把我和处长都感染了,我们会意的看了一眼也都跟着她笑了起来。我敢说,这是最最开心时刻。

  楠楠笑着趴在了处长的腿上,处长拍着她说:" 好了,好了,再笑叔叔真的对你惩罚了。"

  她笑着缓过劲来说:" 他不敢,有妈妈你呢。"

  " 看我敢不敢。" 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她向后一躲,结果把处长撞得也坐不稳了,娘俩一起倒在了地板上。我忙上前扶起处长,没想到楠楠一把也把我拽到了地上,我们三人又都大笑起来。处长笑着说:" 要是让外人看到了,准说是三个神经病。"

  我倒在地上,笑着就顺势躺了下来。楠楠不失机的在我身上展开了挠痒运动,嘴里还念叨着" 看谁惩罚谁?" ,我本身就怕挠痒,再加上这种气氛,笑的一点也没了男子汉的样子,两手抱在胸前,口中喊着求饶。楠楠胜利的站了起来说:" 今天就暂且饶你,我已发现了你的弱点,看以后还敢不敢说惩罚我。" 说完又咯咯的笑了。

  处长把我拉了起来,指着楠楠说:"你们俩今天都疯了,我都怀疑可乐里是否有催笑药了。" 说着她也咯咯的笑了。

  我起来感觉到在处长面前有点太失态了,脸红红的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楠楠,叔叔今天承认栽到你手里了。以后再也不敢说惩罚你了,你可是把叔叔的洋相出大了。"

  " 哈哈,叔叔不要当真,这是在家里,妈吗不会笑话你的。再说了,我知道你是在逗我玩。" 楠楠道歉般的上前摇晃着我说。

  我疼爱的又刮了一下她那秀挺的鼻子。

  处长一会拿着一个热毛巾递给我,又对楠楠说:" 让你叔叔擦擦汗,歇一会他还要去值班。"

  楠楠虽有不舍,但有约定在先,也不好再强留我,就无奈的说了声" 好吧" ,转身就把自己摔坐在沙发上。

  我擦着汗,处长站在那里等我。我明白,她想等我擦完再把毛巾去洗了。我忙说:" 还是我去卫生间洗吧。"

  " 真不行你去洗个澡再走。" 处长从我身后说。

  " 不用了,姐。" 我随走随说着。我虽然身后没眼,但我知道,处长正眼睁睁的看着我。

  洗漱完毕,我准备向处长和楠楠辞别,却看到客厅内一个人也没了。我喊了声姐,听到处长在厨房里应了声。我跟了进去,见她正往食品袋里装着火腿,鱼干之类的东西。我小声说:" 姐,我走了,很对不住你。"

  " 别这样说,姐这就很高兴。我给你带点食品回去,饿了就对付一下。"

  我接了过来,她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装入袋里说:" 喝点酒睡的安稳。"

  我什么话也没说,两眼湿润了。

  我出来喊了一声" 楠楠" ,没听到楠楠的回应,又喊了一声。楠楠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的出她的笑意是写在脸上的,不是发自内心。

  " 楠楠,叔叔走了,给叔叔再见。" 处长说。

  " 没陪楠楠玩好,别怪罪叔叔好吗?" 我有点歉意的说。

  " 谢谢叔叔。你陪我玩的很好,我也很开心,就是舍不得你走。" 说着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 我还会来的,到时再陪你玩啊,就是千万不要惩罚我了。" 我故意的想轻松一下气氛,楠楠和处长听了都笑了。楠楠突然说:" 干妈明天就来,到是我让妈妈给你打电
话,你一定要来啊。"

  " 好,我听你的。"

  我辞别了处长和楠楠走出了这个让我快乐让我幸福的家。

  走出园区,我突然感觉到一种象走出考场后的轻松。我甚至都有点怀疑这种轻松的来源,难到我在处长家不快乐吗?不是。不幸福吗?不是。这两天圆了我日思夜盼的美梦,也实现了我的倾心追求,怎么会产生这样一种心态呢?我慢慢的走着,思想着这一莫名其妙的感觉。

  " 咳,这两天累死了。" 我听到路边一对夫妻随走着随交谈的话语。那男的问女的:" 不是玩得很开心吗?怎么说累呢?" 女的说:" 虽然开心,但总没有在家那样的轻松和自我。" 男的也深有同感的说了句:" 是有一点。在家是释放惰性,在外是展示激情,我看你是在回归惰性了。" 他们走着说着,我也不便跟的很紧,后来的话就听不清
了。我也突然有了顿悟,我在处长家是在为了追球我的理想和幸福,需要的是展示。我那突然的轻松是一种激情后的回归,也是一种圆梦后的自我回归。我顺利通过了处长对我的考核,这种轻松恰恰就是一种幸福的表现,是圆满的完成答卷,走出考场面对新的希望的表现,是幸福的回归。

  处长给我带的东西太多,我感觉到了沉重。伸手拦了一辆面的就坐了进去,车刚驱动,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裴华打来的,心想这时侯她找我有什么事啊?当我正犹豫着接还是不接时,那边就挂了。难道她发现打错了?难道她让我回电话?难道她突然遇到了事情?我这样想着反而有点犯了难,是回还是不回呢?这时手机又响了,我感忙接了过来。

  " 是你吗?" 对方问。

  " 是啊,裴华吗?"

  " 对。" 声音很轻。

  " 你在哪儿?有事吗?"

  " 我刚从江阿姨那儿出来,也没什么事,就是……" 感觉对方心情很矛盾,也很犹豫。

  " 我听象是有事,你快说啊。" 我催促道。

  " 你还在值班吗?能离开会吗?" 很柔的那种商量的口气。

  " 你就说什么事吧?"

  " 我现在咖啡厅门口给你打电话,我不想回家太早,你能出来说会话吗?" 听那语气似乎对我非常的在意,有种惧怕我而又不自信的心里,让我油然生出一种自豪感。

  " 你告诉我具体位置,我马上过去。"

  " 你往西直门方向来,在紫苑咖啡厅,出租车司机一般都知道。"

  我问了一下司机果然知道,于是告诉裴华我马上过去。让司机掉头前往紫苑,因方向不对,要绕很大的弯才能过去,司机也很高兴。在车上和我神侃了一通,大谈紫苑的背景和设施的如何豪华,我有句没句的应答着,心里只想着裴华找我是什么事了。

  到了紫苑,裴华很高兴的把我迎了进去。里面的装修果真是豪华气派,尤其是灯光,柔和中映出堂皇和深邃的意境,另人轻松和暇意。内有大厅,普惠厅,印象厅,包房,和休息室。裴华选了印象厅,说是感受一下气氛。她问我去什么样的印象厅,我一时语塞。因为我从未来过这豪华的地方,自然也不懂里面的规矩和内容,就告诉她随她安排吧。我们走进了欧派印象厅,厅不大,有十几个桌位,已有十几个客人在里面消谴。服务生把我俩引到好象是为情侣准备的桌位。裴华要着食点,我注意浏览一下房间。欧式的装修,有几幅欧洲文化复兴时期的油画仿制品和几尊雕塑,颇有几分异国情调。厅内相对安静,正放着情陷威尼斯的《Santa  Lucia》乐曲,属地道的意大利风情的乐曲精品,音响流畅而富立体效果,旋律优美幽显浪漫情调,营造出浓烈的气氛和浪漫的色彩。

  " 怎么来这么豪华的地方?" 我悄声的说。

  " 第一次请你处长大人,怎敢不慎重啊?" 裴华神秘的笑了笑。

  " 谁是处长啊?" 我一头雾水。

  " 据可靠消息说你快荣升了。"

  " 今天可是新年啊,不是愚人节,喊我来就为了戏耍我是吗?" 我突然想到处长给我说的话,难道裴华也得到了消息。我故作迷惘的笑侃了一句。

  " 我下午在书记那儿,她给我聊起了我们这帮年轻人,其中就重点谈起了你,这是她无意中透给我的。" 裴华虽还在笑,但语气是认真的。

  " 别开玩笑了,我还不知道我的情况啊,到你也轮不到我啊?" 我分别在她的和我的咖啡里加了点糖,然后把头低下来搅拌着咖啡。此时我觉得如果正面看她一眼就会让他看到我的内心秘密,所以就掩饰了一下。" 信息应该可靠,年前我们组织科就上报了你的档案,经书记一说,还就真的对上号了。其实不该告诉你的,我犹豫了好久才给你打的电话,也就是想让你在这个非常时期多注意一下。"

  " 如果那样的话,还真的谢谢你。" 我的态度是诚恳的。

  后来我才知道,裴华下午是一人去了江黎书记那儿,书记给她说了很多话,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谈到我和裴华的关系。她说我是很优秀的人才,有一定的上升空间,让裴华主动的接触我,了解我,合适的话就促成我和裴华的关系。裴华也说了她对我的印象很好,听从书记安排之类的话,因为她必竟是干女儿吗?对书记的话当然要听了。裴华从书记那儿出来后,在街上徘徊了很久才下决心给我打的电话,这对一个很要强的女孩子是很不容易的,又何况她的身后有很多的追随者。

  " 怎么谢啊?" 裴华稍带羞涩的问我。

  " 今天的咖啡我买单了。" 我笑着说。

  " 今天就不用了,哪天你再请吧。" 她说着淑女般的摔了一下她那长长的秀发。

  我看着她,今晚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漂亮。

  " 看什么看?" 她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露出一种娇腆的妩媚。

  " 你今晚很漂亮。" 我在她面前总能表现出勇敢、刚毅和自信的一面,甚至于还有一点霸气,这是在处长面前很难体现的。处长对我再温柔,那骨子里对处长的敬畏也让我产生三分奴性。

  " 平时就不漂亮吗?" 她反问我,那眼神是一种带着怨气的期待。

  " 你是我们局的美人加才女谁不知道啊!只是今晚你的美更加撩人。"

  " 说什么呢?谁撩你了?没想到还一肚子花花肠子。" 她白了我一眼后又笑了,品味了一口咖啡:" 自己在那儿值班寂寞吗?"

  " 刚开始还行,新鲜劲一过就不行了。我就排着给同学拜年消遣时间。" 柔和的灯光下,说假话也不脸红了。

  " 我就感觉你可能寂寞,所以从书记那儿出来就想邀你来散散心,还真怕你驳面子。"

  " 真的感谢你,只是这儿太高层了,消费一定会很贵吧?" 我不加掩饰的问。

  " 消费是高了一点,但很值啊。我喜欢这儿的印象厅,他们搞得很有特点。有欧洲印象,西部牛仔印象,江南印象,雨林印象,海岸印象等等多了,随你的心情选择。连咖啡的味道都随着风格变化着风味,想喝南美口味的你就别来欧洲厅,很有特色。" 裴华很兴致的夸赞着,我也很兴致的听着,看着,真的被她的兴致感染了。

  " 那下次我请你就来这儿,随你选厅。" 我逗她说。

  " 那好啊,我要很很的杀你一把。" 她一高兴,声音大了一点,引得其它桌上的人都往我们这儿看。我俩不好意思地都偷偷的笑了。

  随着气氛的变化,我俩也更随意了一些。我问了她的情况,她毫不回避的都告诉了我。裴华算半个纯北京人,她爷爷闯北京做小买卖落户于此,改革开放后,他父亲弃政从商子承父业把生意发扬光大,现在是北京很知名的食品加工企业,她妈妈是国家一般干部,在早与江黎书记是很好的同事,现已病退在家。她的叔叔在北京部队任职,她婶婶是一高干子女(裴华没再细说)。裴华在家独女,虽娇生惯养但没有一点的小姐脾气,到是有落落大方的小姐气质。

  裴华慢慢讲,我在细细的听,中间又叫了一次咖啡。听到她的讲述,不得不让我重新审视这面前的女孩了。说实话我原来对她并不怎么感冒,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娇气,由其是她认江黎书记为干妈这件事上,更觉得她很轻浮。现在看绝不是那么回事,是我误解她了。从她的生活背景看,她完全有资格做她的娇小姐,或着性格方面更跋扈一点。但她没有,反而很率真的善待她身边的人,做好她份内的事,这就很难得。改变了看法,自然就改变了欣赏角度,眼前的她让我觉得有了点可爱,不再是那个苦于心机的女组织科员。

  我端起杯子说:"可惜这不是酒,不然的话我会和你碰杯的。"

  " 为什么啊?" 她反问。

  " 为你平和的心态,为你纯真和质朴的个性,为你对我的信赖。"

  " 算了吧你,比这更漂亮的话我听得多了,不信不信。" 她故意的玩笑着我。

  " 你是不信我呢?还是不信我说的话啊?我可是认真的在说大实话,的确是我的心中所想。" 我认真的样子。

  " 权且信你一次,看来我今天的咖啡没有浪费。" 她端起咖啡杯和我碰了一下,又笑着说:" 下次请我喝酒。"

  " 那是我的荣幸啊,期待你的赏光。" 我调侃的说。

  她拿起杯中的小勺敲了一下我的杯子说:" 就会贫嘴。" 说完就会心的笑了。

  我俩在融洽的气氛中半玩笑,半调侃的聊着,那曼陀铃,单簧管和手风琴的演奏也时不时的融入进来,真让我领略了什么是春宵的魅力。正可谓" 撒得千金有,春宵值几何?凭生虚度无,唯念这一刻"。要不是处长的电话,我还真没感觉到时间的概念。

  我接完电话回来,裴华并没介意谁给我打的。她看了看我说:" 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不然的话最高首长又要骂我了。"

  " 谁是最高首长啊?" 我好奇的笑着问。

  " 呵呵,我妈妈。我每在外晚回去一点,她就唠叨我。" 她不无怨气的说。

  说着她申请了买单,我俩走了出来。我还没忘处长给我拿的食品,她看了看说:" 提得什么啊?" 我说是出门买的食品,也没再多做解释。

  " 你家离这儿远吗?我还是送送你吧?" 我很绅士的说。

  " 不远,往前500米就到了。"

  " 哦,那我们就走一段吧。"

  " 好吧。" 她很爽快的答应了。

  我俩并肩走着," 买那多食品干吗啊?" 她问我。

  " 我这是准备的宵夜。你打电话时我刚买完,也没顾得上送回去就打的来了。" 我给她编了个瞎话。

  " 不如你先打的走吧,我看你提着挺沉的。" 她关心的说。

  " 就凭你这样对我的关心,我也要送你回家。" 我有意的想达到一种效果,故意压低了声音。

  " 贫嘴!" 她说完就主动的拉起了我的手。

  我不失时机的紧紧抓住了她,好象此时我俩已没了距离。一路无话,有的只是两手间的交流。她那柔软温热的酥手任凭我或紧或松的揉捏,相互间传递着心跳的信息。

  500米的距离太短了,到了小区门口,她和我道了别,我有点不舍的目送她走了进去,直到那拐弯处她再次的回首。

  分手后,我急忙打的回到了宿舍,因为我还要给处长回个电话,刚才只是告诉她在外面有事。

  此时处长已经睡了,我把刚才的事如实的告诉了她,并告诉她裴华从书记那儿了解的机构调整的一些情况。处长并没有理会这些,只是问了我的情况,劝我早点休息。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处长对我和裴华的见面已没有了往日的关心,当我告诉她这些事时反而语气上有了变化。

  我躺在床上,想着处长那句话" 别想那么多了,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吧。" 是关心呢还是责备?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这更说明了处长对我的爱,只是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来刺激她。

  咳!若是你爱上她,或很在意她,那就有必要说点善意的假话,有时比实话更为重要。那是磁铁,是润滑剂!

第十九章

  一夜无话,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杆了。去食堂吃早餐是不可能了,也只能靠处长给我带的食品来填饱肚子了。我带着食品去了办公室,既应付值班的事情,也能在那里
方便就餐。当我刚提回开水时,听到了电话铃声,我赶忙接了过来。

  " 喂,事业处值班室,你是哪位?"  

  " 哦,我奉首长之命,对值班人员进行电话查岗。"  

  我一听是裴华打来的,于是故作严肃道:" 感谢首长关怀,我一定坚守岗位,忠于职守,严格要求,尽心尽责,确保万无一失。请领导和首长放心!"  

  " 哈哈哈……" 电话那边笑的喘不过起来了。

  我忍住笑,对她正色道:" 这是在工作,请你务必保持严肃。"  

  " 好好好,我也严肃的命令你,在值班期间要心无旁骛,杜绝一切私心杂念,不接待异性来访。严格按时吃饭,并且吃好,确保身体健康。" 说完,她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 小调皮,真有你的,在哪儿呢?" 我问她。

  " 在家。妈妈和爸爸去我叔叔家了,家中就我和保姆了,闲得无聊就想问候你一下。" 她止住笑回答我说。

  " 你怎么没去你叔叔那儿啊?"  

  " 中午去他家吃饭,我不愿早去,小弟不在家,都是大人在一起聚会没意思。"  

  " 那就吃饭也不要去。" 我怂恿她。

  " 那不行啊,叔叔不愿意啊,他很少在家过年,大半生都交给部队了。我不去会让他失望的,是不是啊?"  

  " 过年是该聚啊。" 我感叹到。" 怎么啊?想家了吗?我可不是惹你伤感啊,只是在家没事想问候你一下。还想告诉你我昨晚很高兴,就连回到家首长也没唠叨我。"

  " 那是当然啊,一是过节可以特殊一点,再者你看是和谁在一起啊。" 我故意的将她。

  " 美的你,她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啊。" 她笑了。

  " 伯母明白,这个年龄的姑娘在外面还能和谁啊?不是谈朋友就是会对象。" 我试探的抛了个气球。

  " 什么啊?越说越上墙了,不理你了。" 她怨怨的娇腆的说。

  " 哈哈,开玩笑呢。不给你说了,我还没吃饭呢。"

  " 懒猫,吃你的饭吧,我不理你了。不要吃凉食啊!"

  " 谢谢。祝你今天玩得高兴,拜拜。" 我说着放下了电话。也感到有点饿了,到上开水,拿出食品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电话叮铃铃又想起来,我以为还是裴华,刚想
再幽她一默,那边传来了喊叔的声音,是楠楠。

  " 叔叔是你吗?我是楠楠。"

  " 楠楠,我是叔叔。在家吗?" 我问。

  " 是啊,干妈下午来我家,妈妈让我问问你今天怎么安排的?如有时间的话,就过来一趟。" 听楠楠的口气似乎不怎么高兴。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 我想多睡会,妈妈非让我起床,烦死了。"  

  看来她是刚和处长怄气来着,我笑了说:"哈哈,楠楠和叔叔一样的懒啊,我也刚起来。这不,我还吃着早餐呢。"

  " 我说怎么回事啊,手机到现在还关着,我才打到你办公室来了。"

  " 我忘了开机了,我下午去你家好吗?"

  " 那你上午干吗呢?" 她问。

  " 上午怕领导们有事,想值一下班。下午去好吗?" 我说完就听电话那边楠楠告诉处长说我要值班,下午去她家,问有什么事吗?

  " 妈妈说了,下午就下午,但要准时。"

  " 一定,一切都听楠楠的。"

  我放下电话,急忙吃完早点,就把办公室的卫生彻底打扫了一下。等我再坐下来想看会报纸时,已到了中午11点了。这时外派办的人过来喊我过去摔老K去,我想可能都是些值班人员。来人虽不认识,但也面熟,都是一个机关里的,大约都能安清各自的所在处室。我也正想接触他们一下,也好证明我是坚守岗位的,于是爽快的答应了。

  到了那儿一看,只有计划处的李姓同家和我认识,另一人绝没见过。也不便多问,坐下讲好规矩我们四人就玩了起来。别说,手气还壮,第一把就来了个统杀。那人还很礼貌的恭贺着我新年大旺,我自然是谦虚着同贺同旺。当第二把牌还没起完时,江黎书记走了进来。

  " 吆呵,真是新年OK了。"

  我们四人同时站了起来,同样说着同样的话" 书记好" 。

  " 好好好,干吗那么客气,你们玩你们的,我只是过来看一下,不曾想却把你们打扰了。" 书记快乐的说笑着。

  我们四人自然不会再坐下来继续打牌,纷纷给书记让坐。江黎书记也没再推辞,那和蔼的态度让们都感觉到荣幸。我很礼貌的问了句:" 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她一手扶着办公桌一手拍着小李说:" 今年过春节让你们这些家不在京的同志辛苦了,因工作使你们不能与家人团圆我也感到心里难安,所以就过来看看你们,也算陪你们一齐尽点责吧。" 说着就和善的看了我一眼,又环视了一下大家,爽朗的笑了。江黎书记在人前总是显得那么的风采,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她背后那久经孤寂磨难的影子。这也是一种风度和历练的气质修养。

  我们大家聊了一会,无非是一些礼节性的套话,连家长理短的事情都有向书记汇报的痕迹。也说不准是书记的魅力还是她领导身分的魅力,这乏味的聊天都让我们感觉到其乐融融。书记也做了个惊人的决定,说中午陪我们共进午餐。我因和书记相对熟悉,有了在先的那种亲溺,还没感觉到怎么的激动,他们三个却表现的好象是听错了的那种感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拼命的做出了极尽夸张之能事,搞得书记都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也笑了。

  食堂吃饭的人真是太少了,连大师傅好象都没了做饭的兴致。饭菜只有两荤一素的挑捡,不过水饺还是新鲜的产品。书记的到来烘托了一下人气,除其它机关的人外,大家都聚拢过来。书记要了两瓶酒,每个人也只是得到了多半杯,倒满就匀不过来了。有两个女同志推说不喝,大家也没再免强。同志们高涨的情绪掩饰过了饭菜的多少,书记陪大家吃了一顿欢快的过年饺子宴。不,准确的说是大家陪书记。因为只有我才知到其中味,饭后书记把我喊到了她的办公室。

  " 只身在外过年感觉怎么样?想家吗?" 她给我到了一杯水端到我面前。

  " 有点不习惯,想家是自然的,但感觉还可以。"

  " 昨晚和裴华见面了吧?" 她问我。

  " 见了。您怎么知道啊?" 我很疑惑的问。

  " 呵呵,我感觉着她会约你晚上见面的。"

  " 为什么?" 我更疑惑了。

  " 昨天过年,我一人在家没事,就约了裴华。这姑娘很懂事,知道我一人在家寂寞,就陪了我一下午。我俩聊了很多,也很开心。她是一个好姑娘,善良,漂亮,有责任心,家庭条件也好。谁能和她处对象应该是福气啊。" 她说完又补了一句" 可惜啊!"

  我一听心里面一沉,忙问:" 可惜什么啊?"

  " 在前,我有意想让她和江波处朋友,可两人就是谈不来。可惜江波没福气,我也就没福气了。" 说完,她苦涩的笑了笑。

  我的心稍平静了一下,又问:" 是你让她约见的我吗?"

  " 不是,我想她从我那儿出去肯定会约你。因为她很早就对你有意思,昨天我们谈了你很多,我也给她说了很多,出于她对你的关心,我想她会及时约你的。" 书记虽没直接给我透信息,但用这种办法告诉了我裴华透给我的信息是可靠的,同时也在暗示我,我的成长都是她关心的结果。既达到了目的,又滴水不漏,这就是水平。但愿她和处长下步同台共事不要斗法,凭两人的智慧,让下属是很难判断的。

  " 你对裴华的印象怎么样?" 她关心的问。

  " 还不错,但还需要进一步的了解。" 我不加思考的说完就后悔了,怕书记说我有点不自量了。

  " 不错就好,我想尽快促成你们的关系。" 她根本没考虑我的后半句。

  " 阿姨想包办吗?" 我突然有一点反感。没有那一次的接触,借我个胆也不敢这样问的。

  " 呵呵,哪能呢。傻孩子,阿姨不过是想给你们做一次红娘。再说了,就是包办,阿姨也是有资格的。你说呢?" 她说完,就用眼睛看着我,好象是等待我的回答。我被她将了一军,这都是我不知深浅惹的祸,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算作我的回答,但我绝不会从口中说出。我确实也有点纳闷了?我和裴华的事开始不是你书记让处长做红娘吗?现在怎么要亲自出面了呢?在前处长是你的下级,你安排她也很正常。下一步将是和处长同台了,是否连这事也要走向前台了呢?我想到这儿,脑子激灵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是不是她对新的调整有了看法,是不是嫌处长的越级跳抢了她的风头啊?因为她虽是书记,可是处长主持工作啊,难道她吃处长的味了?联系到今天她的做秀,我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她现在已和处长在争锋了,包括对我的笼络。

  我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故意差开话题问:" 江波还没回来吗?"

  " 咳!还没呢。到现在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我也懒得问他。人说儿大不由爷,他是儿大不由娘啊。瞧我这年过的。" 只有这时,我才能看出她那无奈的柔情。

  " 生意场上瞬息万变,也是身不由己。他可是孝子,生意完后,肯定马上回来。" 我劝着她,也算给江波开脱了,其目的是想把话扯得远远的。

  " 他是孝子?就是在北京也不回家几次。他如果象你这样的稳当就好了,我整天的揪着心的等他回家,生怕他给我惹出什么事来,还是我孝顺他得了。他是孝子他就应该听我的,找个稳定的工作,陪我在家也不会寂寞。" 我没想到这句话又让她生出那么些感慨。我也只有顺着她说了," 等他回来后,我劝劝他,让他有时间多陪陪你。在我们同学间,他还是比较听我的话的。"

  " 他能听你劝吗?他我还不了解,和他爹一样,认准了的事谁也拉不回来。" 还是有怨气。

  " 呵呵,我是劝他有时间多陪陪你,又不是劝他改行。我想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 那好啊,到时在家我给你们做几个好菜。"

  " 呵呵,也不一定在家啊?" 我笑着说。

  " 怎么,阿姨的家就那么可怕吗?" 她好象很敏感。" 不是啊,您想哪儿去了。我是说我和江波的见面和交谈不一定是在家,哪儿都可以啊,说不定他还请我去享受五星呢?" 我故意的调侃一下,想让她松弛一下神经。

  " 呵呵,那有可能,不过我还是喜欢你们去家里谈,那样就是让我忙一点也高兴。现在我都有点回家恐惧症了,这事也只能和你说,你也不要笑话阿姨。我只有来到办公
室才觉得喘息都是舒畅的。"

  " 那好吧,等他回来,我一定去你家。我还真喜欢阿姨做的饭菜。"

  " 那天的事没有吓着你吧?阿姨真是喝醉了。不过我很喜欢你也是真的,阿姨也不骗你。" 她轻描淡写的就解释了那天的事情,丝毫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这一点也很让
我佩服。我都被她说的脸红了,她还是看着我和善的笑着。

  " 没有,是我对不起阿姨,我想彻底把它忘了,也请您原谅。" 我有点慌。

  她听到脸上露出很难已琢磨的表情,走到我身边低语道:" 没有?那怎么关键时候软了呢?" 我真没想到她会问我这样的话,突然的一句把我搞了个大红脸。她哪能知道我内心的秘密啊?我真是难以回答。

  " 哦,哦,我想到了江波,所以我不能那样做。更何况您已醉了。" 我编了个理由。我感到气氛有点变,慌张的起身给她的茶杯冲满了水,算借个理由离开了她。

  " 傻孩子,阿姨不会怨你的。即便有了那回事,阿姨也不会怨你,因为我们都喝多了。我也看到了你和江波的友谊,这一点阿姨很高兴,不过也不能就说是障碍。" 她说到这里有故意点我的嫌疑,可能又觉不妥,随后又说:" 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它了,我们都把它忘掉就是了。"

  我想到下午还要去处长家,就想起身告辞,可又没有合适的理由。明是在听她说话,实是心里在犯嘀咕,找个什么理由好呢?

  等她说完,我也只是礼貌的回应着:" 谢谢阿姨,谢谢您的大度。" 我这样说还是给她一个台阶下,大家都能洗清一下,也都能从这件事上摆脱开。

  这时她办公室的时钟开始报时了。我抓住这个机会说:" 阿姨,您休息一会吧?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我说着就站了起来。

  她可能也是觉得也没有什么话题了,就说:" 那好吧,我也回家。有空常去家陪陪阿姨说说话好吗?就象今天这样。"

  " 好,我也愿意陪您说话,方便时我一定去。" 说着,我和她道了再见就走出了办公室。

  回到宿舍,我好好的打扮了一下。这次我到是想起了是否给新客人买点礼物,苦思苦想了一会也没有想好买什么,拿起电话就给处长打了过去。

  " 姐,她来了没有?我现在过去好吗?" 我问到。

  " 她正准备从她办事处往这来,你也快来吧。" 处长很高兴的说。

  " 我还给她买点礼物吗?给参谋一下。"

  " 还买什么礼物啊,这又不是什么很隆重的贵宾,也不是外人。你就捎点水果来吧,她爱吃红富士苹果。"

  " 好嘞!" 我扣死电话。想到答应楠楠的猴票还没兑现呢,于是打开皮箱,拿出那本藏有猴票的邮册就跑了出去。

  我从超市里挑了一兜最好的红富士苹果,也没再考虑买其它的东西就直奔处长家走去。路上本想乘一出租,又考虑到这又不是什么约会,晚到比早到要好一点,于是就在路上慢慢的走着磨蹭了一下时间。路上的行人很多,虽然前两天刚下过一场小雪,但天气并不是很冷,浓浓的节日气氛反而让人感受到了暖暖的春意。晴日普照,天空高远,这在北京是不多的好天气。人走在路上,沐阳光春风,心情很是舒畅。走进小区,我想着如何应对这位处长的同好,关键是我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是处长的朋友还是处长的客人?定位的准确与否就决定着事情的成败。同事?就是同事。我走到楼梯口决定了同事的身份,处长的下属。这样就会给我留有很大回旋的空间,进可攻退可守。我得意的连上楼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 叮咚……" 我按响了进攻的前奏。

  开门的是楠楠,一声"叔叔"把我迎了进去。处长和那位叫刘露的处长的同学几乎同时都站了起来。

  " 处长好!" 我很礼貌的开了场,把苹果和邮册交给了楠楠。

  " 来来来,让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处的李向成,这是我的同学刘露,女企业家,楠楠的干妈。" 处长的介绍和我的定位真是不谋而合,恰到好处,自然的也给她留了余地。

  " 哦,你好!" 她主动的向我伸出手来。

  " 很高兴见到你。" 我礼貌的握住了她的手。因为我在礼仪书上看到,女同志不主动,男同志是不能主动向前握手的。

  她握着我的手,端详了我一下,扭头对处长说:"韦立啊,你还别说,他真的很象韦武啊,很帅的小伙子吗。" 说完回过头来又看了看:"是不错,和韦武一样,很让人喜欢。"

  " 刘总过讲了。" 我松开她的手,谦虚了一下。

  " 不要这样喊,喊我姐或刘姐都行,在家里不能这么外气。来来来,快坐下。" 她热情的把我让到沙发上。通过短短的几句话,我看出她和处长不是一样的性格,她更外向和爽快一点,这或许和她的职业有关系。也看出她和处长的交情的不一般,这里好象只有我是外人了。

  处长这时也笑着说:" 是没骗你吧?你说这个弟弟我能不能认啊?"

  " 能,当然能,我看老张也会认的。我这一关是过了。" 说完她笑了起来。突然又觉不妥,向我解释说:" 你别介意啊,我和韦立随便惯了,口无遮掩的。"

  在这样的气氛下,我如再客气反而不好了,于是也玩笑着说:" 我突然有了两个姐姐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怎么还会介意呢?以后去广州也有亲人了。"

  " 就是啊,姐欢迎你去。" 她对我的热情让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这时,从楠楠屋里走出一个小男孩,个子不高,但很清秀文静。我猜可能就是她的小北碚,就问到:" 这是小北碚吧?"

  " 是啊。北碚,过来喊叔叔。" 她招呼着。

  " 叔叔。" 他多少有点腼腆。

  " 哦。好孩子,真乖。你多大了?" 我问他。

  " 十六了。" 说完就去找楠楠去了。看个子他没楠楠高,模样也不随刘露,可能随他爸爸金灿。眼前的刘露个子和处长差不多,比处长稍胖,和处长还真有点姊妹相。只是皮肤没处长的白细,显得更健康一些。头发蓬松自然弯曲过肩,看是不经意的表现,其实是刻意做的发型。宽松的羊绒衫,纯棉休闲裤,整体修饰自然大方,一副干练的漂亮贵妇形象。很难把她和经营几千万资产的老总联系起来,但隐隐约约让你感觉到一点霸气。

第二十章

  我和刘露聊着,处长在前前后后的忙着。

  " 韦立,你忙什么啊?" 刘露问。

  " 我准备一下,一会好给你做顿欢迎宴啊。" 处长笑着回答。

  " 不要忙了。我已让办事处安排好了,一会儿我们出去吃饭。" 刘露马上劝阻到。

  " 那怎么行啊。还是老规矩,你来到一定要吃顿家宴。上次金灿来开会,老张把他喊到饭店,还惹得他很不高兴呢?说' 好不容易来趟北京吧,还不让进家' 。老张事后还后悔呢。" 处长说着就过来坐在了刘露的身边。

  " 哈哈。这老金,他回去也给我说了,说' 就因为他那句玩笑话,搞了老张一个大红脸' 他还挺后悔。第二天他不是还是到家来了吗?" 刘露笑得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 是啊,老张那天晚上回来后,特意让我安排的。说' 他就愿吃我做的绍兴菜' 。"

  " 人家老张就是实在,一句玩笑话就当真。老金给我说了后,我还把他骂了一通。" 刘露还是笑着。

  " 他两人见面就没正经。你忘了我们那年去广州,不是让老张把金灿给将了一军吗?整个一个大红脸。" 处长也笑了。

  " 你别说,我还真忘了,是因为怎么回事了?" 刘露笑着问。

  " 不就是因为在你家吃饭吗?金灿非闹着要吃我做的绍兴菜,老张就说他' 我老婆来到你家还给你做饭,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金灿立马就脸红了,赶紧的就把我拉出了厨房。他记着这事,来北京后,就故意的报一剑之仇的。哈哈" 处长说着还用手拉着刘露表演金灿拉处长的动作。

  " 是啊,我想起来了。老张还说' 我就愿意吃刘露的四川菜呢' 。你说这两个老东西坏不坏,就拿我们两个人开涮。" 刘露笑着拍着出长的腿说。

  " 哈哈,笑死了,现在想起来,他俩和小玩童一样,见面就斗嘴。" 处长说。" 我去洗一下,咱准备马上走。" 刘露说着就站了起来。

  " 我给你准备好了,你去洗吧。" 处长马上说。接着就对我说:" 你先坐一会。" 看来处长想陪刘露一起去打扮一下。

  " 对不起了向成弟,姐会很快洗完的。" 刘露也很客气的对我说。

  " 没什么,你们去吧。" 我礼貌的站了起来,以示送她们。

  我闲着没事,就走进了楠楠的卧室,看这两个小家伙在干什么呢?他俩头对着头正趴在床上看我给楠楠的邮册,看我进来了,楠楠马上坐起来说:" 叔叔,谢谢你给我的邮票,真是太好了。整个邮册里面的票我一张没有,更别说是猴票了。"

  " 那太好了,要是你有的话,还说明叔叔不会送东西呢?" 我说着就坐到了她的书桌旁。

  " 嘻嘻……" 楠楠不好意思的笑了。看得出她很喜欢我送她的礼物,我想除了因为是我送的外,更重要的是楠楠对集邮确实是情有独钟。

  我摸了一下小北碚的头,笑着问:" 北碚喜欢吗?"

  北碚笑了笑说:" 喜欢。"

  " 他不集邮,喜欢也是假喜欢。" 楠楠不无调侃的说。

  " 喜欢就是喜欢,不集邮就不能喜欢了?" 呵呵,没想到腼腆的小家伙说出话来还很有个性。

  " 就是吗,好东西人人都喜欢。" 我有意护着北碚说,也故意想气一下楠楠。

  " 哼,喜欢也不给你。这是叔叔专门送给我的。" 楠楠说出了心里话,露出了娇横的小姐脾气。小孩就是小孩,她钟爱的东西是谁也别想夺走的。

  " 我也不会要你的,看把你吓得。" 说完,他扭过头来对我说:" 叔叔,你集不集武器模型啊?"

  " 叔叔不集,在这方面没下过功夫。你喜欢吗?" 我问他。

  " 他可喜欢了,他的屋子里全是模型,海了去了。" 楠楠给我说。

  " 我现在除没有航空母舰模型,世界上所有露面的先进武器模型我都有。" 他自豪的说。

  " 哦,北碚喜欢军事,那会需要很多钱的吧?" 我故意的问。

  " 都是爸爸给我买。我在学校还办了个人收藏展呢。老师和同学们可喜欢了,广空的辅导员叔叔准备把我吸纳为小会员呢。" 他露出得意的神采,也有在楠楠面前炫耀的成份,也没了刚才的腼腆劲。

  楠楠这时也象个姐姐样的说:" 小北碚野心可大了,他准备考军校,发明出一流的军事武器。"

  " 北碚真不简单,叔叔相信你会做出大成绩的。你现在学习怎么样?" 我对他有了点兴趣。

  " 嘿嘿,学习没楠楠姐好。我在我们班里还是很棒的。"

  " 那就好,只有好好学习,才能考上军校,实现你的理想啊。" 我不自觉的也搞起了说教。

  " 没问题。" 他俩几乎同时说出了这三个字,说完两人哈哈的都笑了。楠楠还小大人般的拍了拍北碚。

  我们三人聊的正欢,处长进来了。她已穿好了外出的衣服,笔挺的西裤,亚青色的立领便装,外罩半截翻皮轧花单皮衣,端庄不失潇洒,靓而不媚,美而不妖。我看得有点楞神,她笑了笑说:" 呵,你们聊的还挺近乎,快准备一下,我们就要走了。"

  我马上都跟着走了出来,刘露也打扮完了,高领白色的真丝衬衣外套紫色无领上衣,时下正流行这个。她外罩一件纯毛鹅黄风衣,那气质和处长真是绝配。看着两个美人,让人很容易想到一个词语,叫秀色可餐。

  楠楠也穿好衣服跑了出来,牛仔裤配橙色短皮袄,毛领外翻,头戴乳白色贝雷帽,清纯靓丽,活泼可爱。

  我们走下楼,上了刘露带来的奔驰560。刘露在前,我和处长,楠楠,北碚挤在后面。楠楠嫌挤,非要坐我腿上让我揽着她,处长骂她调皮,她也不管不问的就坐了上来,逗得刘露的司机都笑了。

  路上,我抱着楠楠,她向后依在了我的身上,还不时的回头看着处长调皮的笑笑。我虽无杂念,但必竟抱着的是温热的青春,内心多少的有些骚动。我为了转移注意力,故意和小北碚逗着乐,他在笑,楠楠也笑。她笑的振幅传递到我的身上就是颤抖,幸亏处长和刘露也在聊着她们感兴趣的话题,并未注意我的反应,否则也是件很尴尬的事情。

  车开到了北京一著名五星级饭店,真难相信刘露会在这里请客。我小时后在画报上见过这座饭店,我长大后在电视新闻上看到过这里举办过好多重大活动,读大学时曾从它身边走过几次,进入机关后来过一次,还是直接到会议室去拿材料,我从没奢望过有人会在这里请我吃饭。进去后真有点两眼不够用的感觉,象陈唤生进城一样的新鲜,我也笑话过陈唤生的洋相,我也知道这样太为傻土,但就是控制不住那好奇的愿望。虽强忍住不东摄西看,但两眼也是上下翻飞。我知趣的跟在后面,怕闹出不合时调的笑话。楠楠和北碚虽指指点点,但让人感觉那是童趣,没有一点装腔作势的味道。还是处长,那感觉比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还随意自然,虽是见多不怪,但那种唯我独尊的高傲气质让人为之侧目。她和刘露的风采已令不少人为之赞叹了,也包括我。

  她们直接走进了西餐厅,我们也紧随而去。我心里有点失望,过年了要多一点热闹和喜庆,吃西餐就少了那份感觉。我虽不反感西餐,但那种进餐方式,菜色味道及配料确实不太喜欢。我宁愿吃我们东北的小葱萝卜蘸大酱,也不愿吃他们的水果伴沙拉。桌位已有人定好,我们刚走近就有人迎了过来,和我们寒喧后,交给刘露一样东西就走了。厅内有现场乐队,据说都是些乐团的乐师和音乐学院的打工学生,气氛和风格自然是上流的排场。我们坐下后,刘露给服务生耳语几句,菜点红酒顺应而上。席间话语不多,我注意到她俩的着装,很融合这种环境,看 来她们是很讲究这种情调的。红酒每人一杯,也没再多喝多让,很快的就结束了战斗,说实话我也就吃了一个半饱,没办法,谁让我装绅士来着。

  走出西餐厅,刘露并没有领我们出去,而是接着就有人领我们上了楼。原来她定了音乐包房,这才是今晚活动的主题,吃西餐不过是曲前奏。包房内已安排了饮料啤酒及各色水果和点心,看来女人的心就是细,这些都替我想到了。她俩放下外套,刘露对我说:" 西餐还吃得惯吧?我看你酒不过瘾啊。"

  " 不只是酒没过瘾,饭也没吃饱吧?" 还是处长了解我,她笑着把话接了过来。

  " 有这些水果点心足可以弥补的。" 我笑着说。

  " 我们家老金就不喜欢西餐,我拉着他吃一次就骂我一次,骂完后他还接着陪我,他知道我喜欢。你们处长也喜欢。" 刘露给我介绍说。

  " 我还真不知道处长爱吃西餐。" 我看着处长说。

  " 我是中西都喜欢,不象她,自己喜欢就强拉垫背的。" 处长似在抱怨她又象是替我不平。

  这时刘露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给我说:" 我和韦立不分彼此,她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今天我就正式的认你这个弟弟了,这是姐给你的见面礼。拿着。"

  我一看是红都的量体卡。我知道红都西装只接收定做,一般都是做给领导人和出国团队的,那绝对是区别于国际名牌的名牌,忙说:" 你太客气了,也太贵重了。"

  " 我也不知你的尺寸,怕买成衣不合体,就让他们给你登记了一身,抽时间去做就行。" 她很诚恳的说。

  我看着处长,想让她给我说句话,也因为我没准备任何礼物。

  " 接过来吧,姐给你的就要,她款姐一个,九牛一毛,不要白不要。不过还是要谢谢的。" 处长玩笑着对我说。

  " 谢谢姐,我也没给你和北碚准备什么礼物,真不好意思。" 我歉意的说。

  " 哈哈,以后吧。想什么时间送就什么时间送,姐也不会客气的。" 刘露说完又哈哈的笑了。

  这时楠楠和北碚已调好了影像和音响,正在那儿抢着话筒。

  处长打开了啤酒,分别给我们到上,说:" 来,为你今天又多认一个姐姐干杯,以示庆贺。"

  我们共同举杯,我喝了一口就想放下。刘露说:" 干了它,男人吗就要爽一点,太拘小节成不了大事。"

  处长带头干了,我又重新端起和刘露碰了一下,也喝干了。接着倒上,一连三杯。

  " 爽快。" 刘露说着就站了起来:" 今天晚上玩几点是几点了,我好久没这样轻松了。我唱一首歌祝祝兴。"她唱了一曲《红梅赞》,的确很有味道。我带头鼓掌,楠楠献花,处长敬酒,她亲了楠楠一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那风采绝对是女中丈夫。她喝完酒就把话筒交给了处长,处长也很爽快的唱了曲《一剪梅》。我细细的听着,好象她专门唱给我的。楠楠也不示弱的喊着北碚说要给处长伴舞,北碚提出要跳国标,楠楠不会,又嚷着音乐也不对,北碚拉着楠楠就走起步来,两人洋相倍出,逗得我和刘露哈哈大笑,处长也笑得唱不下去了,她俩还在那儿胡乱的扭着。刘露给处长端了一杯酒,又把我的倒上,我们三人又同干一杯。气氛到了高潮,我成了一个只会喝酒的看客,刘露让我也献一曲,我刚想谦让,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裴华打来的,忙说接个电话就走了出来。

  她问我在干什么?我告诉她处长刚从广州过年回来,我正参加她同学给她的接封宴会呢,并问她来不来?她说刚从她叔那儿回到家,哪儿也不想去了,就想给我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并劝我少喝点酒,注意身体和形象。我表示感谢就挂了。我本不想唱歌,真庆幸这个电话让我躲过了一劫。

  我回到包房,两个小家伙还在那儿扭着,慢慢的还真跳出了样子,她俩看着正哈哈的笑着呢。我此时也只有喝酒的本事了,我为了不再让她俩劝我唱歌,就主动的给她们端杯敬酒。一会儿,啤酒告罄,我那没吃饱的肚子也让啤酒灌饱了。刘露又要了啤酒,处长说不喝了,刘露不让。我为了打圆场,邀请处长跳舞。

  " 你和你刘姐跳曲,我歇会。" 处长说。

  刘露也没推辞,乐曲不对,我们也不在意节拍了,凭感觉随意的跳着。她比处长稍胖,自然也就更丰满一些。都有了酒意,她也没介意我笨拙的动作,我们由松到紧,后来她干脆把两手放在了我的肩上,我自然也楼住了她的腰,就这样不按节拍的摇着走着。处长看了,也被我俩的动作逗笑了。他两个小家伙可能也是跳累了,停下来,喝起了饮料。小北碚看到他妈的样子,就走到前去用手敲着鼻子丢他妈妈,刘露笑着停了下来。处长走过来,我俩也自然是这个动作慢慢的扭着,那种心旌荡漾的感觉真是美极了。

  我们吃一会,喝一会,跳一会,尽兴的玩着,不觉已到了深夜。我们仨也都有了醉意,两个小家伙也疯累了,都犯困地躺在了沙发上。刘露让服务生领他们到房间去睡。原来她早已安排好了,今晚都住在这儿。

  我们又喝了一会,也感觉不行了。首先是刘露已醉了,处长让我扶她去房间。我们安排在同一个楼层。我先把刘露送到房间,房间是套间,小北碚已睡着了。我把她放到床上,她一再表示欠意。我给她到上一杯水放到床头上,又觉不妥,就把处长喊了过去,想让她把衣服给她脱了。处长看到她醉的样子,就说免了吧,再折腾她更难受。我们就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处长和刘露是一样的套间。楠楠也在另张床上睡着了,连衣服也没脱。我看了看处长,她的酒意也很浓了。我给她到了杯水让她喝了,处长让我扶她到床上去,我此时已经也到了酒醉心迷的地步了,我上去抱起处长就去了我的房间。

  处长拍打着我说:" 你疯了,不行啊。"

  我不理不采地把她放到了床上,紧闭房门,终于赢得了属于我俩的自由空间。我拥着她,疯狂的吻着,那积压多时的欲火在浑身燃烧,那满怀激情的欲望让我不能自制。人说酒壮英雄胆,我是胆壮行色,色胆包天。处长被我压的有点喘不过起来,奋力把我从她身上推了下来,一声慢点反把我羞了一下。我改变了称呼,呼唤着宝贝,开始慢慢地脱着她的衣服,她没有拒绝,也没表现的顺从。我慢慢地爱抚着,轻轻地呼唤着,和风细雨般的把她软化的象温顺的绵羊,任由我层层的把她的衣服走脱,一件绝美的艺术品横陈在我的面前。我起身打开了所有的房灯,我要好好的浏览这上帝的杰作。她害羞地把身体蜷缩在一起,这里已没了高傲的处长,已没了那个让人敬仰的女神,有的只是一个娇羞的我心爱的女人。我抚摸着修长的玉腿,我欣赏着晶莹般的胴体,忍不住附身吻了上去,哪怕是耳根后面也没给她留下一丝的净土。她蜷曲着,她伸缩着,她承受着,她享受着。他娇嘀的一声呼唤' 弟啊!我不行了!!' 我仿佛听到了进军的号角,集雷霆万钧之势,化奔腾磅礴之力,一切的爱和欲都成了对她回报的行动。和煦如风摆杨柳,强劲似惊涛拍岸,玉女成欲女,处男变粗男,云雨翻天,雷电交鸣。她伸手按灭了顶灯,柔和的光环下已泛滥如潮的她发出了如诉的涛声,钢与火的较量最终熔融在火的激情之中。我奔放了我所有的激情,我熔融在了火海般的欲火之中。

  一切都化作了沉默,一切都归于了静寂,一切都不复于存在,一切都蚀骨于心底。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把紧抱住我的两手松开,爱恋地摸着我的脸:" 弟啊,你把姐彻底降服了,你让我真正知道了什么是女人,什么是男人。"

  " 姐,是你降服了我,你俘获了一个男人全部的爱。"

  " 傻样,什么叫全部的爱?你就不再成家了吗?我不奢望你的全部,只要爱我就满足了。"

  " 那或许是生存和延续的需要,里面的成分是责任,或许有爱,但不是全部,而你是全部。"

  " 既然有,那就不是全部。别傻了,姐很知足了。"

  " 是全部,我对你的爱难道还能再给她人吗?"

  " 坏蛋,你给我打着埋伏呢?也就是说你的心还不归属我。男人有三心,分两意,你给我的所谓的全部只是一心和一意,那二心一意呢?"这是处长第一次用' 坏蛋' 称呼我。

  " 实话实说吗?" 我故意逗她。

  她打了一下我的屁股,又亲了一下我的鼻子,反问" 你说呢?"

  " 那二心就是花心和贪心,所谓贪心就是成就事业之心。" 我亲了一下她的眼睛。

  " 谬论!第一谬论!那另一意呢?"

  " 不是有' 意外' 一说吗?就是一意外的意的归属。" 我咬文嚼字般的给她胡闹着。

  " 哈哈,真有你的,还真牵强附会的找到了说词。" 她笑得很幸福。

  " 不闹了,姐!我爱你!"

  " 我也爱你!"

  " 你怕我花心吗?" 我试探性的问。

  " 不怕。"

  " 为什么?因为爱是自私的啊?" 我有点疑惑了。

  " 因为有你的一心一意啊,我才不贪你那三心二意呢。" 她娇笑着幽默的说。我真感叹她的聪明和机智。

  " 好了,时间太久了。不要让楠楠醒了,不然就坏了。" 她说着就拍了我一下。

  我从她身上下来,她急忙下床走进了卫生间。我们相互擦洗了下身,特定的环境让我们此时都很理性。等她穿好衣服,我送她去了房间,楠楠还在睡着。我放心的给她道了晚安,其实已到零晨了。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十一章

  我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是处长打来的,她告诉我上午要参加部里的一个重要会议,刘露可能还睡着,就不打扰她了,让我们自由安排,中午再电话联系。我挂了电话,感觉到又困又累,迷瞪着又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时,已是十点多钟了。我禁不住的笑了,处长还让我们自由安排呢?看来都在床上度过了。我赶忙洗刷了一下,出去看看楠楠的房门还关着,又看了看刘露的门也关着,我犹豫着是不是把她们喊醒,就听刘露房里的门有响声,小北碚走了出来。

  " 叔叔,你终于起来了。"

  我急忙问:" 怎么啦?"

  " 没怎么,你们都在睡觉,就我自己玩,太没劲了。"

  " 你妈还在睡吗?"

  " 她昨晚喝多了,我刚把她喊醒,现在还说难受呢。" 他多少有点怨气。

  " 起床了吗?" 我小声问。

  " 嗯。"

  我走了进去,没看见刘露,想着她可能去了卫生间,就喊了一声" 刘姐" 。刘露在卫生间答应了一声,接着就说:" 昨晚姐喝的太多了,折腾了一夜。你怎么样?"

  我为了给她个面子,也假装说喝醉了。她问我处长起来了没有?我就把处长电话说的内容给她讲了。

  " 还没开班呢?开哪门子会啊。" 她在卫生间里抱怨着。

  " 可能是机构改革的事情。" 我轻描淡写的回答着。

  她已洗漱完毕,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边在脸上擦着东西边说:" 她还约我去美容呢,看来又泡汤了。"

  那边的楠楠也被小北碚给叫醒了,她看这边门开着也走了进来,边走边说:" 干妈,还是你伟大,你给我创造了一次睡懒觉的机会,太舒服了。只要妈妈在身边,我一年
四季也难得这样的机会。" 说完就害羞的笑了。

  刘露伸出手,示意楠楠走到她身边,抱住她就亲了一口,说:" 那是因为干妈疼你啊,也是因为你有睡福,你妈开会走了,丢下我们不管了。"楠楠回亲了一口:" 那才好啊,我们就自由了,让叔叔陪着我们玩去。"

  " 去哪儿啊?想怎么玩?" 我问楠楠。

  " 随便怎么玩,去哪儿玩都行,你们在我开心。" 楠楠看着我说。

  " 你问问北碚想去哪儿,我们再做决定好吗?" 我看看了刘露,对楠楠说。

  " 那也好。" 楠楠说完就跑去了她的房间。

  " 不管去哪儿,我们先吃饭。" 于是刘露就叫了送饭服务。然后她给我沏了一杯茶,端到了我的面前,我很感激的谢了她。她对我的感激不以为然,没做出什么表示。她是那种大方不拘小节的女性,但能看出她不善于隐瞒自己的好恶,喜欢和讨厌都能让你立马的感觉得到。与处长相比少了点含蓄,多了点豪爽。

  " 你的企业做那么大,操心的事一定很多吧?感觉也累吗?" 我虽是随意的一问,但多少也有好奇的成分。

  " 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各方面还比较顺,我就是感觉时间不够用。这两年是好了事业,苦了我自己啊。"

  " 那怎么讲啊?" 我更好奇了。

  " 你没看我要显得比韦立老吗?风风火火的也不注意保养我自己了。呵呵……"

  " 还真没看出来,你仍然很漂亮啊,多的只是老板的风采。"

  " 呵呵,老板什么风采啊?同事们都不把我当女人看了,可能是我太要强的缘故吧?"

  " 你和处长这点很象相,都是很要强的女性,也都是事业有成让人敬仰的成功者。"

  " 我可不比她啊,韦立这人有胆有识有才,前途不可限量。我不过是一个拚大胆,满身都是铜臭气的俗人。" 她说完就笑了。

  " 哈哈,你真逗。你要是俗人,我看世上就很难再有姳士了。" 其实我是很认真的说的。她确实是一个很不一般的女性,我是这样看的。

  " 还真难得有你这样的夸我。不过我也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要真让我蹲机关,还真的不习惯。做企业有做企业的乐趣,现在我就属于是收不住了,逼着你去把企业做大做强。我最大的成就感不是签订了多大的一笔定单,也不是固定资产的增加和增值,而是上交的税金。说来你或许不信,我每交一笔税款我就想着我为老金,韦立和老张做出了贡献,那种感觉是最棒的。" 我相信她说的是实话,也是心里话。我更把这个女人另眼相看了,真为处长有这样的姐妹而心慰。

  " 刘姐,你真的很棒!你不但让我佩服,也让我感动了。"

  " 感动什么啊。每个人做什么事都是有动机和目的的,动机和目的就是动力,就是那么的简单。说到其它,那都是扯淡。" 她撩了一下头发,那动作既淑女又潇洒。

  " 是这样。" 我赞成到,接着我又问:" 你在京的办事处有多少人啊?他们都做些什么呢?"

  " 有三十多人,主要有三项职能。一是负责华北地区的市场销售和调研,二是负责和北京一大学的项目对接,三是做好有关方面的来京接待和政策信息的反馈。如果和大学的项目对接成功,我的企业就要进入另一番天地了。我这次急着来就主要督办这件事情,这是我们今年的最重大课题。我昨天一早飞过来,首先去办事处实际了解了进展情况,明天还要和校方见面,落实一下实质问题。"

  " 我说你怎么初二就飞过来了呢?"

  " 哈哈,两个原因啊,一是这个项目的紧迫性不容我有一点的放松,这时候来是给他们施压来了,也顺便凑过年拜访一下。二是老张在国外不能回来陪韦立过年,我怕她娘俩难受,过来陪她们玩玩。这下好了,我要在这儿住一阵子了,直到项目论证结束。"

  " 什么项目?" 我问。

  " 生物工程方面的。" 她没直说,我也不便于细问。这里面肯定涉及到企业的秘密,就随便答了句:" 那可是朝阳产业啊。"

  说到这里,服务生已送来了早点。可楠楠和北碚还没过来,我说了声去喊她们就起身去了楠楠的房间。进房间一看,两个小家伙都不在,我又看了我的房间也没她们,回来告诉了刘露。

  " 不用管他们,肯定是去游泳池了。小北碚天生就好游泳。" 刘露说。

  " 可她们还没吃饭啊,空腹不好啊。" 我惊讶道。

  " 那我们去看看。" 刘露听到也有点坐不住了。

  到了游泳池一看,她俩果真在那儿,只是都没下去,正坐在池边的躺椅上玩呢。虽是天冷,但宾馆里的泳池仍是暖的,空间温度适宜,池水飘着轻雾。我喊了一声,她俩急忙跑了过来。北碚喊着让我陪他游泳,刘露瞪她一眼说:" 先吃饭,再说游泳的事。" 北碚做了个鬼脸就不吱声了。看来她和处长一样,对孩子的规矩都很严格。楠楠虽没
说话,但从她的眼神看出,在前是她阻止了北碚没有下水。只是不便再给刘露说明,怕北碚再遭训斥。

  等我们吃完饭,也已近中午了。
  
  北碚嚷着要去游泳,刘露对我说:"难得半日闲,不如我们一起去游泳?"

  我笑了笑说:" 你们去吧,昨晚酒喝的多一点,晚上没怎么睡好,我想去房间再休息一会。" 其实我是想回避,不想把我那难看的泳姿暴露给她们看。

  " 那好吧,你休息,我带他们去游泳,咱在这儿等韦立。" 刘露说完又问了我一句:" 好不好?"

  " 好啊,就这样,那我先去休息。" 说完我就去了我的房间。

  我开始想给处长打个电话,突然想到这个重要会议江黎一定也会参加,不如给她打过去,探听一下虚实,也算给处长放个了望哨。想着就拨通了她的电话,只鸣了一声,对方就按了挂机。可能还没散会,她不方便接听,我也没多想躺在床上就睡了。可正当我刚要睡着的时候,她把电话给我回了过来,告诉我刚刚散会,问我有什么事找她?她这一问,反而让我一时的语塞,因为我不能说知道她在开会,也不能问她在不在家,急忙中想到了江波,忙说:" 我就想问你江波在深圳换手机号了没有,刚才我给他打电话关机。"

  " 换了,他用了当地的号码。" 说着她告诉了我他在深圳的手机号。我真庆幸我的灵机一动,还真说到点上了。

  " 怎么现在开什么会啊?" 我长出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似随意性的问了一句。

  " 机构改革的事情,现在就要结束假期,进入工作状态了。"

  " 怎么改啊?"

  " 哈哈,怎么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面对,看你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改革,面对组织的调整和新的变化,这是考验。下一步,我们的责任更大了,你就精神抖擞的进入工作状态就行了。" 听她的语气很是激动,我的心腾的一下就起来了,难道说又有新变化了吗?难道她接了一把手?难道……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原来的睡意早抛到九霄云外了。

  " 谢谢阿姨的关心,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我知道现在不能再说什么了,不然凭她的灵敏会听出点什么的。

  " 那好吧,有空到阿姨家去。" 她和缓的对我说。

  " 好!有时间我一定去。" 说完我就挂了,但愿她没听出我这外交辞令般的搪塞。

  我真为处长揪心,我多么希望处长马上回来,让我尽早的知道真象。但愿一切都是我的妄猜,但愿能让我看到一个春风满面的处长。我有点坐卧不宁,我有点焦虑不安,
我在翘望着处长的快快到来。

  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我度出房间,走到了泳池房。刘露那美人鱼般的泳姿很是漂亮,在往常会让我惊羡品赏的。可现在的确是少了心情,我到泳池边不过是一种下意识的走动。刘露在向我招手,楠楠高兴的喊着我。我扶在拦杆旁,给她们挥了挥手。楠楠那秀美的身材比起刘露略显单薄了一点,但少女青春的活力更显激扬风采。可我的心都跑到处长那边去了,真没了和她们同乐同欢的心情。

  池边又多了几人,我也无心恋看,又慢慢的度回房间。那内心的焦躁让我浑身的不自在,我干脆脱光衣服走进了浴室,把水龙头拧到最大,从头到脚冲了个痛快。一番喷淋过后,心情稍稍得到了缓解。我穿上浴衣,想着给江波拨通了电话。听到对方有人高声说话,江波接电话的声音也有点沙哑。原来他没在深圳,而是在海南,业务上的不顺让他也没过好春节,光忙着深圳到海南,海南到深圳的来回折腾了。他也不便给他母亲打电话,怕让她多一份担心,拜托我到时给他母亲多做解释。

  咳!做什么事都不那么容易,我扣死电话,多少的生出点感慨。

  这时,处长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们还在不在酒店。我告诉了她,她说马上就到。听声音和往常没什么变化,我长出一口气,躺在了床上,用身体摆出了一个大字。当处长敲我的房门时,我朦胧间好象是睡着了。#--iCMS.PageBreak--#" 会开的怎么样?" 我问的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

  " 机构调整改革预备会议,年后再开总动员会,基本思路还是那样,前期运作筹备阶段有上级派领导小组统筹安排指导。部分人员的人事安排暂不出笼,各部门负责人在工作组的领导下以筹备小组的负责人的身分出现。筹备时间要求一个月,确保全面调整完结,使工作走向正轨。" 处长简短的给我说了一下,语气很是平淡。与往常谈工作没什么两样,既看不出激动也听不出颓伤。

  " 你的事情是怎么安排的?" 我焦急的问。

  " 上班后去中央党校报到,参加一个月的干部培训,可能主要是围绕这次改革培训。" 处长也没敢肯定培训内容。

  " 那谁在家主持工作呢?" 我虽这样问,但心里已猜到了是谁。

  " 江黎书记主持工作,身份是部里的筹备工作组副组长。" 处长看着我说。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有她坐阵,工作理顺方面会好得多。"

  我想到了在单位书记的表现,真不免有点对处长担心,又不便现在对她直说,万一我判断错了呢,其不是落了个拨弄是非吗?于是随意说了句。

  " 哦。也许是那样,必竟资历老啊。" 我说完,又觉对处长不妥,忙问了句:" 怎么开那么长时间啊?"

  " 会早完了,部领导在会后又找我们部分人员分头谈话占了很长时间。"

  " 是否提升的事啊?" 我忍不住的问。

  " 哪儿啊,就是谈工作,围绕改革了解下面人员情况及面对的一些问题。通知我去党校学习,阐明了一下组织意图。" 处长说完就笑了一下,可能是笑我对她关心的急切心情。

  " 你不说她们去游泳了吗?你怎么没去啊?" 处长接着问。

  " 我没心情,就焦急的等你回来了。"

  " 傻样,那焦什么急啊,不就是开个会吗?" 处长说完,婉尔的对我一笑,我的心才彻底的放下了,看来刚才的担心纯属多余。正所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啊!

  " 走,去看看她们去。" 处长说。

  " 好啊。你先去,我换上衣服。" 因为我还穿着浴衣呢。

  " 那好吧。"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做了个敲打的动作,坏坏的笑了一下。这种眼神的坏笑,绝不多见,可能是对我一人的专利。这一坏笑把处长的女人味更完美的显露出来了。我跟着只是傻傻的笑了笑。

  等我换好衣服出来时,刘露已走出了泳池,问处长游不游?处长说时间不多了,游不尽兴了,就免了吧。池中的两个小家伙还游兴正浓,北碚正教楠楠学仰泳呢。处长看着她们,还不时的指点一二。刘露上来披着浴巾往房间走去,可能是要冲澡换衣了。我走到处长跟前,问她晚上怎么安排啊?她说还是回家吧。这时我看到小北碚在水中打了一个趔趄,开始我以为是楠楠撞到了他,可仔细一看不对,他的整个身子在后仰下沉。楠楠也看到了,尖叫了一声,就想抓他,结果两人就抱在了一起,楠楠奋力的想挣脱,可两腿一软没蹬到地,就一起倒沉了下去。我二话没说,穿着衣服跳了进去,紧游两步,把她们托了上来。池水虽然不深,但也不算浅,两人已失去重心,结果都呛了水。我奋力把她们拖到池边,处长也急着差点没掉进泳池,忙伸手拉住她们。池中的人也慌忙过来帮忙把她俩给托上了池台。楠楠剧烈的咳嗽着,北碚却还卷缩着身子。有人马上说:" 快,小孩可能是抽筋了。" 我们赶忙抓脚抻腿的实施了急救。还好,北碚很快缓了过来。可能是在水中泡的时间太长了,导致身体虚疲抽筋。我抱起了北碚忙向房间跑去,处长和两个好心人也搀着楠楠跟了过来。

  人在处理火急事件时往往是靠本能的反应,孩子哭了抱给他娘的这个道理让我没多想的就走到了刘露的房间,可能是她在房间冲澡,已锁上了门,我猛踢了一下,看没反应就急折返到我住的房间。把北碚放到了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处长、楠楠和两个好心人也接着跟了进来。把楠楠放到了另一张床上,也给她捂上了被子。处长被惊吓的脸色还没有转变过来,我忙向两个好心人致了谢送他们走出了房间。这时正看见刘露穿着浴衣跑出了房间,正和两个好心人照了个对面,她尴尬地楞在了那里。我忙向前给他说,北碚呛水了,刚抢救过来,她急忙跑进了我的房间。原来,我刚才踢门的那一脚太重了,把房间的刘露吓了一跳,她又听到廊间的多人的急促脚步声,以为出了大事,穿了个浴衣就开门跑了出来。碰到两个陌生人的尴尬羞得她脸色通红。

  等我再走进房间时,才感觉到浑身衣服湿透了的沉重,也感觉到了凉意,忍不住打了个喷涕。刘露坐在北碚的床上,拉着北碚的手说:" 感谢你叔叔救你一命。" 我看到北碚的脸色已有了红晕,楠楠也恢复了平静,我放心的也笑了。接着又打了一个喷涕。

  " 快去我屋里把湿衣服脱了,盖上被子睡会。" 处长催促着我。

  等我醒来,已是傍晚时分。因我的衣服全部湿透了,睡前我都把衣服全脱到椅子上了,可现在全没了,我知道可能是处长让宾馆给洗了。可我怎么起床啊?没办法就穿睡
衣吧。我刚坐起来,刘露和处长走了进来。我慌忙又躺下,用被子结实的捂住了我赤裸的身子。

  " 呵,醒了。这是你刘露姐给你买的衣服,一会穿上吧。" 处长说着把衣服放到了床上。

  " 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啊,看来你我姐弟还真有深缘,我先替北碚谢你了。" 刘露说着坐到了另一张床上。

  " 这还客气什么啊?我不救那些人也会救他的。只是我先看到了。" 我笑着说。

  " 这孩子平时游泳很棒的,怎么想不到在这样的池子里也会出事。" 刘露说。

  " 可能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平时北碚身体又弱,再加上洗的时间太长了,几方面都巧了。" 处长分析着说。

  " 可能是这样,以后还真不能任他们玩耍。" 刘露不无担心的说。

  " 饿了吧,快起来,我们吃点饭去。" 处长对我说。

  " 对,起来吧。今天我们好好的找个地方。" 刘露补充说。

  我看着她们,示意她们离开,不然我光着身子怎么起床啊。她们也看着我,疑惑着我怎么没动静啊?突然她俩都回过神来,相视一下都笑了起来。处长拉着刘露走了出去,临走又回头对我说:" 内裤没给你买,穿房间配的就行。"

  我急忙起来,看到新买的衣服,一条休闲裤,一件咖啡色茄克,一身保暖内衣,一件长袖T恤。穿在身上,件件合适,真敬佩两人的眼力。刚想出去,听到门铃声响。我开门一看,是服务生送服装来了,我的那身湿衣服全部烫干熨平给送了过来。原来,在我休息后,酒店领导听说了游泳池的事情,急忙过来向处长她们表示了道歉,并派来了医生给两个小家伙做了诊断,在确保无任何危险后,专门安排房间在规定时间内给我洗了衣服。刘露怕到时洗不出来,才拉着处长又给我买了套全新的。

  我走出房间,她们也早已准备停当。处长问我想吃什么?我说除了西餐什么都行,刘露笑了。楠楠提出要去涮锅子,我就爽快的答应了。

  " 那好,我们去东来顺。" 刘露说。

  " 不用,我看这附近的四川麻辣烫就很好啊。" 处长纠正说。

  北碚这时也答话说:" 对,给叔叔驱驱寒。"

  " 北碚能吃辣吗?" 我知道他是南方人,怕他不行。

  " 能啊,你不要忘了我妈是四川人,我是半个川种啊。" 他调皮的回答,我们都笑了。

  这家餐馆在附近也小有名气,人气自然也是很旺。那火热的气氛加上火热的麻辣烫让整个餐馆内外红红火火,我们在服务生的引领下,在厅的一角靠近街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处长要了个鸳鸯锅底,点了几样小菜和调料。北碚提出不吃肥羊吃肥牛,要了几盘眼肉,说要好好的犒劳我。我开始真不明白什么是眼肉,以为真是牛眼边上的肉呢?经处长一解释方知是牛跨上面及腰后面那一点最精华的部分。正所谓只有见多才能识广啊,还真有点佩服小北碚了。楠楠也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说:" 北碚真棒,我也不知道啥是眼肉呢?也难得你对我们叔叔的一片心,咱就吃眼肉。" 说完又小大人般的拍了拍北碚的头。

  刘露要了一瓶剑南春,说:" 我们今天都喝点白酒,驱惊也驱寒。" 处长表示同意,我自然也没意见。

  眼肉上来了,真是精品,鲜嫩的紫红色,片切的很薄,入锅即熟,嫩滑爽口。北碚楠楠都争着给我夹肉,我成了他们的重点照顾对象。处长和刘露看在眼里笑在脸上,举杯邀我共饮。我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第二十二章

  当晚,刘露仍要留我们住在酒店。因白天的事情影响了两人的情绪,晚上也没有心情再搞活动了,我考虑到还有值班任务,就想推辞。刘露不依,仍坚持让我住下。处长说房间没退,现在住与不住都要花钱了,不如就送个顺水人情吧,再说了,还是比你那单身公寓住得舒服。我如果再坚持回去,就显得有点不识抬举了,于是没再说什么,跟着她们回到了酒店。

  我刚到了处长的房间,裴华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在哪儿呢?我告诉她在外面吃饭呢。她说看到我了,和谁在一起都知道。我听到楞了一下,不相信的问她:" 你知道我在哪儿啊?"

  她好象矜持了一下说:" 你是不是在川味火锅店啊?"

  " 是啊,你怎么知道啊?" 我疑惑的问。

  " 我还知道你和谁在一起,还知道你坐的位置,还知道你们几人。你相信吗?" 她卖关子似的说。

  " 我不相信,你说我和谁在一起,说对了算你厉害。" 我怕她在诈我,所以还不能束手就范。

  " 和你们处长对不对?还有另外三人。" 她很干脆的说了出来,声音透着挑衅性。

  " 对啊,那是你看到我们了。天下真小啊。" 我说着笑了一下。我们坐的桌就在靠街的窗子前,外面是很容易看到的。

  " 你看到我们怎么没进去啊?也让我们处长请请你啊,省的你那么大的意见。" 我有意看了一眼处长。处长听到我提她,就知打电话的不是外人了,对着我笑了一下,也没怎么理会。

  " 还有一个我不认识,怕冒然犯了忌讳。再说了,也不是我自己,身边还有一位,怕说话不方便。我门就离开了。" 她解释说。

  " 还有一位?是不是你的白马王子啊?" 我玩笑着问了一句,也引起了我的好奇。

  " 哈哈……什么白马王子啊?是位大侠,一位巾帼女侠。" 她故意给我调侃起来。听那语气,是她们两个在共同听电话。

  " 哈哈,你不知道吗?我天生的骨头,就喜欢与侠客为伍,拿侠客是吓不住我的。"

  " 那你来吗?" 她马上问。

  " 现在不行,我和处长在接待她的朋友呢,刚吃完饭,总要聊会天吧。现在走恐怕有失礼节。" 我故意的声音大了一点,随回绝着随笑着看着处长,想知道处长的反应。没想到处长并不在意我的谈话,正拨弄着手机再找电话号码呢。刘露这时也走进来了,看我打着电话没说什么就坐到了处长的身边,并一手扶着处长的肩膀看着她手机上的号码。

  " 那你几点离开啊?" 裴华接着问。

  " 现在说不准啊,一会再联系好吗?" 我下了外交辞令。

  " 好吧,我和刑燕在一起,就是你那天见到的那位侠女。我们正在王府井吃小吃呢,闲来没事骚扰你一下,你先忙吧。挂了。"

  " 好吧,祝你玩的高兴。" 我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刘露,她正笑着看我呢。见我挂了电话就问:" 是不是女朋友啊?"

  " 不是,是同事。她说她们也想去那吃饭来着,见我们在那儿就主动撤退了,打电话问候一下。" 我解释着对她说。

  " 现在不是,说不定马上就是。" 处长找到了她要找的号码,按了一下键,把手机放到耳边,顺应的回了我们一句。

  " 那肯定是位不错的女孩,凭我弟的条件,差的是进不了伏击圈的。" 刘露很感兴趣的看着我说,露出迷人的神态。

  " 还行吧,但比起你刘露姐还差的很远。" 我半真半笑的回答着她。处长也笑了,她打着电话就走出套间。

  " 呵。傻弟弟,拿姐涮上了。我可不行了,已是过日黄花了。" 刘露笑着给我玩笑了一句。

  " 女人有三美,有自然之美,有成熟之美,有成功之美,这三美你都占了,所以她们比不了啊。" 我说出的话虽有点恭维,但也是实情。至于女人有几美?我不过是信口就事说事而已。

  " 几美也比不了青春之美,那是最大的资本啊。象我和韦立这个年龄,已到了辞别青春去,逐步夕阳行的分水岭了。心态好点还能留住点印记,差的也只能是留住点回忆
了。" 很有哲理意味的话语,她不经意间就随口说了出来。

  " 真是佩服啊。你又多了一美,那就是智慧之美。女人的这一美要么让男人倾倒,要么把男人吓倒。" 我也辩证了一把。

  " 还真有研究啊!你属于哪类男人呢?" 她笑了。

  " 我属于为女人智慧之美而倾倒型的,所以很欣赏你,更佩服你。" 我不回避的说。

  " 怪不得韦立那么的欣赏你啊,有男人的大气,可塑可雕。哈哈……" 听得出她逗起我来了。前提她也很欣赏我,从她那眼神中就看得出来,也感觉得到。

  " 你干脆下海吧?到我公司里来,行不行?" 她似玩笑又非玩笑的说,还真有点邀请的味道。

  " 什么?到你公司里去?除非你的公司做到上市,那还得让他去做老总。不然的话,你太拿他大才小用了。这可是进了部里的人才库里的人,马上就是副处了。" 处长已打完电话了,听到刘露的邀请后,随说着随走了进来。

  " 呵,不是人才我还不要呢。我公司也不比你那儿差,做上市也是早晚的事。说不定哪一天我不请他自到呢?" 她嘻嘻哈哈的回应了处长一句。接着对我说:" 我保证你三年在北京买得起车,住得起房。凭你现在的工资十年行吗?" 调侃中说出了很现实的问题,说完就哈哈的笑了。我还真喜欢她那爽朗的劲。

  " 等我到了逐步夕阳行的年龄,处长可能就升为部长了。她那时就不需要我了,我再去你那儿发展。" 我故意的说。

  " 哈哈,他还想两头都占啊。韦立你要小心他,我看他有野心。" 她指着我对处长说。

  " 有野心也是男人之美,谁让你也认他这个弟弟呢?" 处长与她争辩说。

  " 矛头对上我了,看来还是后续的不亲。好了,我也不给你争了,我知道也争不过来。等我上市了再来争他。" 说完就笑了,笑的很有意味,我都被她笑的脸红了。

  处长丝毫不介意她的话,反而笑的很开心。北碚和楠楠不知去哪儿玩了一圈,这时也欢快的跑了进来,一边一个的坐在了我的身边。楠楠拉住我的手说:" 叔叔,今晚我们玩点什么呢?"

  " 睡觉。" 我回答到。

  " 没劲。" 楠楠重重的在我手上打了一下。

  北碚对楠楠说:" 你还没玩累啊?叔叔说的对,睡觉。睡觉是今晚最大的政治。"

  " 什么?你说什么?" 刘露随即问他。

  " 睡觉是今晚最大的政治。怎么啦?不对吗?" 北碚重复了一遍,并反问到。

  " 小东西,这是跟谁学的啊?还拽起来了。" 刘露笑着,那口气多少带点欣赏。

  " 我爸爸不是好讲吗?" 北碚不服气的说。

  哈哈哈……我们几个听了这话,共同笑了起来。尤其是刘露,都笑出了眼泪,边笑边擦着眼睛。

  " 露出隐私了吧?没想到金灿还那么逗啊?哈哈……" 处长随笑着随嘻说着刘露。

  " 哪儿啊?谁知道他啥时听到的啊。" 刘露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 或许是北碚的套用吧?" 我出面圆了一下场。

  " 对对对。" 北碚也觉的不好意思了,经我一说,他小大人般的忙点了点头。

  裴华的电话又打过来了,我问她在哪儿呢?她说刚和刑燕在大排挡吃完饭,如果我没时间,她们准备回家了。处长给我使了个眼神,示意我答应去找她,我在没明确处长
的意图的前提下,也没急着答应她。或许是处长感觉到再留我就有点过分了,一是裴华知道我和她在一起,再者也不能让刘露有什么感觉。她看我没有答应裴华,就说了:" 你去吧,别让人家裴华等了。你刘露姐也不是外人,以后陪她的机会多的是。"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裴华,问她在哪儿等我?她说干脆去单位吧,也有一点事要给我说。

  我对刘露表示了歉意。刘露说:" 没事啊,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估计还要在京住上一段时间。还是会恋人重要啊。"

  我又拍了拍北碚和楠楠,意思是和他们再见。北碚很礼貌的说了声:" 叔叔再见!" 楠楠似乎听出了点什么?满脸的露出了不高兴,勉强和我道了再见,并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也只有我明白。

  刘露和处长把我送了出来,嘱咐我注意安全。

  等我到了单位,看到裴华一人正在门口等我。

  " 你怎么没进去啊?外面多冷啊。" 我关心的说。

  " 你还知道我冷啊。" 她怪嗔了我一句。

  我笑了,拥着她走了进去。

  " 到办公室还是到我房间坐坐?" 我走着问她。

  " 去你的房间吧,到办公室干吗?我没那么革命。" 听得出她还生着我的气呢。我的房间从没接待过客人,也没有客人来过。我也从没刻意的收拾过,自然是即脏又乱。正如裴华所说,从没见到过如此脏乱差的房间。她马上想给我收拾,我阻拦住她说:" 乱了不是一天了,一会半会的也收拾不好,收拾干净了,我一人反而不习惯。"

  " 见过脏的,没见过象你这样脏的,找个对象人家也不会跟你过。" 她随埋汰着我随整理着我的脏衣服。那还是我春节前换下来的。

  我用毛巾抹了下椅子让她坐下,她看了看,把脏衣服放在了上面,扭脸坐在了床上。

  " 你闺中小姐,哪儿体验过下里巴人的生活啊。象我这样的单身公寓算是干净的了。" 我故意的逗她。

  她脱了外套,挂在了墙上,回头坐下说:" 哼,自己懒不说,还强辩。"

  " 嘿嘿,哪是懒啊?好男人立志扫天下,扫屋不是好男人。" 我嘻笑的给她说着,起身拿出了几个苹果,还是从处长家拿来的。

  " 厚黑哲学,男人的怪点。" 她给了我评论。

  我给她削着苹果,问她刑燕怎么走了?她说:" 人家在这儿干吗?给你当灯泡吗?"

  "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不是在一起吗?怎么着也要陪你等我回来再走啊。"

  " 还说呢。我们等你多大会了你知道吗?看来你心里只有你那位处长了。"

  " 她的好朋友来了,正好她今天开完会到机关转了一圈,看到我就把我喊去了,说让我陪朋友吃顿饭,也算犒劳我值班辛苦。领导说了,我哪敢不从啊。"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编了个瞎话。

  " 韦姐这人确实不错,我也很敬佩她。" 她语气转了过来。

  " 你不是找我有事吗?什么事啊?" 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她接了过来,瞪了我一眼说:" 说有事就有事啊?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呵,又来气了。

  " 嘿嘿,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是怕真有事,没事更好啊。你要是有事找我还不会让我感动呢。" 我调侃的说。

  " 你感动了吗?" 她把水果刀从我手里要了过来,低着头问了一句。

  " 好感动啊。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急着跑来啊。" 我故作感动状。

  " 别贫嘴了,你知道刑燕把我约出来干嘛吗?"

  " 干嘛啊?" 我直白的问。

  " 今天她在她姐姐家玩,听她姐夫说,江阿姨到新局主持工作,今天会议宣布的。你们处长的工作可能有变动,组织找她谈话了。" 说着,她把苹果一分两半,把另一半递给了我。

  我接过苹果,心想已不是什么新闻了。但刑燕的姐夫是谁?他怎么知道的?到是让我有点好奇。

  " 柳之邦啊,我们的科长,说是让他去干办公室主任。江阿姨开完会给他打了个电话,刑燕才知道的。她那丫头具有天生的职业敏感。"

  " 就这些啊?" 我反问她。

  " 这些还不行啊?人家不是关心你吗?你下步的位置怎么放还不一定呢?早给你提个醒啊。" 她有点急了,刚咬了一口苹果差点没掉了。

  " 你为什么关心我啊?" 我故意的气她。

  " 李向成。你坏蛋!" 她站了起来,真的生气了,脸也红了。

  我赶忙上前抱住她,让她坐下。坐到她跟前说:" 我是故意逗你的,小坏蛋,这还听不出啊?你的心思我能不明白吗?有你在我担心什么啊?凭你和江阿姨的关系,她能亏待我吗?不然的话,你也不干啊?"

  一句话说的她到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刚才气红的脸现在更红了,那是羞辱的反应:" 坏蛋!坏蛋!坏蛋!" 她笑骂着雨点般的拳头就对我打了过来。在我面前也不再婌
女了。我承接她拳头的同时,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她,迈出了我们关系的第一步。

  此时的我很是激动,结实的把她揽在了怀里。她开始想摆脱我的拥抱,但必竟在我强大的臂膀中无力摆脱,娇羞的说了声:" 你真坏!" 鼻翼在微微的喘息中煽动着,浸出了细密的汗露。

  那吃了一半的苹果也在刚才的挣脱中掉在了地上,那攥紧的拳头也在我有力的大手中酥软的伸开了。我低头在她的鼻尖处吻了一下,她用手回应的打了我一下,我又吻了一下,她又打了一下,来往反复也把她逗笑了,精神上都有了放松。我猛然亲到了她的唇上,她身体颤抖了一下,没再躲避,两手搂住了我的脖子,把香舌送到了我的嘴里。那种温热,那种滑软,那种香甜爽得我的心都在颤抖,热血在欲火中升腾,两手也开始了游动,摸着她那馒头一样的乳房禁不住加重了力度。她似乎还没失去理智,狂吻中说了句:" 轻一点。"

  我不能满足隔衣挠痒般的抚摸,从衣服下面摸到了她那光滑的肌肤,并抓住了那对尤物。她稍作反抗,就允许了我的肆意所为。那春风拂面的样子更是让我激情难耐,我掀开了她的上衣,仔细品玩着那对秀乳,样子挺-翘-秀,感觉温-滑-润,我伏身含住了她的乳头,膨胀的下身硬硬的顶住了她的屁股。那白嫩的饥肤和处长的毫无二致,我的手忍不住在那凝脂般的肚皮上反复游走。当我向下运动时,她用手死死的抓住了我,再不让我进一步的入侵。我重新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了我的腿上,我亲吻着她的乳房,用手揉捏着她的美臀。她似乎平静了很多,但重重的喘息告诉我,此时的她正和我一样,共同享受着那份激情,那份爱的抚慰和快乐。

  我们亲吻着,我们爱抚着,我的手在她身上不老实的游动着。当我再次抚摸那神秘部位时,她彻底拒绝了。我没有放开,进一步的做着动作,她奋力挣扎着,嘴里不断说:" 求你了,不要啊。"

  " 给我吧,宝贝。" 我肯求到。

  " 我们彼此相爱,你还怕得不到我吗?但现在不行,我们彼此都多一点尊重不好吗?" 她语气虽柔,但话里有钢,我澎湃的激情象被钢铸的大坝猛然拦截一样,被撞的飞沫四溅,轰然翻飞,回流漂落,归于平寂。我轻轻的吻了她一下,她从我身上离开,整了一下衣服说:" 坏蛋,真没想到今天会这样。"

  " 还不是你让我突然来了激情,弄得我那么的难受。" 我反拉一耙,故意埋怨她说。

  " 哼,那还是我的不是了,什么理你都想占,欺负了人家还说难受,在你面前真是没有公理了。" 她打了我一下,愤愤不平的说,但那含情的眼神还是给了我足够的温暖。

  我整了整衣服说:" 在我面前只有公吃(尺),没有公理(里)啊。"

  " 越说越坏了。好了,不理你了。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她说着站了起来。

  " 在这儿住吧?" 我开了句玩笑。

  " 哼,哪敢啊,还不被你公吃了啊。" 她到是很会借话,说完笑了,我也笑了。

  " 好吧,我送你回去。" 我们说着走出了房间。

  临走她说了句:" 别忘了我给你说的话,好好的想想,必要时和你们处长沟通一下。"

  " 谨记教诲。" 我打了个立正。

  她笑了,嗔了我一句:" 就是一个不老实。" 说完笑着走了。

  她在前面走,我紧跟在后面,看着她那修长苗条的身材,心里别有一番滋味。但更多的是美妙的幸福感。

第二十三章

  把裴华送到家后,我就给处长打了一个电话,把裴华给我说的情况向她作了汇报。她问我刑燕是否是那位新华社的记者?我说是,处长哦了一声,然后就转移话题,问我和裴华谈的怎么样?好象对我给她说的情况丝毫不感兴趣。

  我告诉她裴华很关心我的进步,其它方面没怎么深聊,现在刚把她送回家,正在回单位的路上。

  她问我是否还回酒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回去了。

  她说那好吧,赶快回去休息吧。我刚想给她道晚安,电话那边传来了楠楠的声音。

  “叔叔,今天是否去恋爱了?”

  “是楠楠啊,还没睡觉啊?叔叔没有恋爱,是和同事在谈事情。”

  “别骗我了,刚才妈妈都告诉我了。”

  “好了好了,不要再和你叔乱了,快让他回去睡觉吧。”还没等我回答,就听到电话那边处长对楠楠的呵斥声。

  “叔叔再见!”楠楠声音小了许多。

  “楠楠再见!”我把电话挂了。

  回到宿舍,我才想起我换洗的衣服还在宾馆里,想打个电话问一下吧,又怕影响了处长休息,想了想,还是打消了念头。处长一定会给我收起来的,这点我相信。第二天,领导们可能进入了工作程序。处长告诉我江黎书记找她谈工作,刘露去了她的办事处,楠楠和北碚去科技馆了。就剩下我这个苦行僧了,看来也只能在办公室继续我的值班任务了。

  进入办公室,我程序般的做完了清理工作,接着给家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在北京过年的情况。父亲很是高兴,母亲骂了我一顿。我心里既觉得安慰,又感到不是滋味,边听着母亲骂,边贫嘴的和她逗着乐。因为我知道,只要我高兴,母亲心里比我还快乐,只是难为了她们老人家对我的想念。我又何尝不想念她们呢?

  我挂上电话后,心里一阵酸楚,眼泪流了出来。信手在纸上划了几句“儿行千里母担忧,世间难读是乡愁,守家尽孝母不笑,乐儿远飞挂春秋。”

  转眼假期结束,机关又热闹起来了,人们相互道着祝福。我们处的人也早早到齐,处长先到我们办公室向大家问了好,同志们高兴的也向处长道福。

  今天的处长和往日的着装基本没什么变化,还是那透着职业习惯的装束,显得干练清爽。

  稍用心的会发现,处长的衬衣不是以往的常穿的那种,而是一件小立领叠花衬衣,在那高傲的气质里又凭添了些许妩媚。我看了心里很是舒服,我想同志们也应是如此。

  老汪也不避大家,拿出一袋红枣对处长说:“处长,老家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是我们那儿最有名的特产,有滋补养颜的功效。”说着递到了处长手里。

  小勤看到后说:“好你个汪处,在大厅广众之下向领导行贿啊?真是过年过大胆了。”

  大家听了笑了。处长这时说:“枣是好东西,我们大家一块吃吧,都谢谢老汪。”说着就把枣袋递给小赵,示意他给大家分了。

  老汪忙上前拦住说:“处长您放心,有您的也有他们的,不然还不让他们把我吃了啊。”

  小赵这时说:“看来老汪也没给领导送过礼,要送也要亲自送到领导办公室啊,还是我替你代劳了吧。”说着提着枣送到处长办公室去了。

  老汪也没理会,又从他办公桌下拿出几袋说:“一人一份,这是你嫂子对你们的心意,全是一颗一颗的挑出来的。”

  小勤也没客气,拿出一袋就拆开了。挑出几颗给了处长,自己吃了一颗,又抓了一把送到我手里,嘴里不利索的说:“吃-吃-吃。”

  处长看到笑了,说:“你们先忙,我去别处看看,给同志们去拜个晚年。”

  等处长走了,老汪顺势用书本敲了小勤一下说:“就你会出老哥的洋相,现在好了,多给你的那袋宣布没收,充公大家一块吃。”大家都笑了起来。几天不见大家倍觉亲
切,相互间都多了那份相见后的欢乐友情。不然的话,是不敢和处长直面开玩笑的。

  大家分头都把春节前收起来的各自个自管理的文案材料整理出来,恢复到节前的办公状态,卫生也来了个彻底大扫除,窗明几净。在打扫卫生期间,老汪就示意我去打扫
处长的办公室,结果小勤自告奋勇的去了,我也懒得给她争。

  倒是小赵感觉到了小勤的反常,对老汪说:“自从向成来到咱处以后,这还是小勤不多见的主动请樱啊?”

  老汪随擦着窗子随说到:“你没看到小勤一上班就很兴奋吗?这个春节看来是过的不错。”一会又说:“就苦小李了,春节替咱值班,也没能回家过年。”

  我一听忙说:“可别这样说,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的单身,无牵无挂的,应该做的。”

  小赵偷偷的问我说:“值班期间,和裴华联系了没有啊?”

  我楞了楞说:“没有啊。人家是千金,哪能看得上咱啊。”

  “别逗了,自从那次我们聚餐后,我们就看出了门道,书记处长都有意于你俩的结合。”小赵声音大了一点。老汪也听到了,在旁边附和道:“是啊是啊。”

  “那只有我没看到门道,到现在也没有人给我提啊?”我故意的问,并表现出一份急切的心情。

  老汪也拉长腔调说:“别急,别急。书记和处长保准有一人会做大媒的。”

  小赵到是来了情绪,怂恿老汪说:“她们不做你做怎么样?到时让向成在给你候一桌。”

  “我做不合适。我看这件事这样办。一是我给处长提一下,二是呢,让小勤去找柳之邦,他们是同学好说话,裴华不会不给她领导个面吧?是不是?”老汪很认真的分析着说。

  “高见,姜还是老的辣啊。”小赵很赞成的说。

  我在旁边听了只笑,心里也感谢两位大哥的关心。也为能生活工作在这个集体中感到高兴和欣慰。如果我和裴华真有那一天,一定会认真的讲给她听。

  下午,处长召集我们开了个短会。一是通知我们部里明天召开改革动员大会,参加人员是机关全体和各基层处以上干部。二是就改革的简要情况的通报。会议虽短,但有恳谈的性质。大家一至表态说听从组织安排,服从改革大局。

  处长要求对下面的科室及基层也做好工作,由老汪具体安排。散会后,处长把老汪留了下来。

  我们回到办公室,小勤偷偷的拽了我一下,开始我没明白她的用意。等她出去了,我跟了出来。一直走到了档案室,她打开门让我进去后,就神秘的把门关上了。我被她的神秘搞的也有点紧张,问她什么事啊,那么的神秘?

  “小李,你很精明,也很实在,我相信你,但你要给我保证,我今天给你说的事要替我保密,永远不能说是我给你说的。”

  “什么事啊?”我感觉事情的严肃。

  “我们这次改革是国务院人事改革的试点,上面非常重视。人员要提一批,留一批,走一批,退一批,学习一批。听说江黎书记来我们这个局主持工作,处长并不在提一
批之列,而是在学习的一列,下步可能要调走。改革可能对她不利,我真为她担心。”她声音虽低,但语气很重。

  “你怎么知道的啊?可靠成度如何啊?”我小声的问。

  “这你就不要问了,我也不敢说可靠成度是多少,但要相信无风不起浪。就是不是真的,传出去对处长也不好啊,要让她有思想准备啊。”

  “你为何给我说啊?应该告诉处长啊?”我似乎也觉的问题的严重性了。

  “我开始是想给她说的,在她屋里打扫卫生时没等到她。后来我想我给她说怕引起她的误会,就想到了你。你是处长比较器重的,看得出她对你的成长比较关心,关键时
候你也要帮她一把啊。我们不能眼看着处长受损失啊。只是你千万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那样会影响她的判断的。”她说的很诚恳。

  “你说的怎么会影响她的判断啊?”我真的搞不明白了。

  “总之,你也别问了,就说是听人说的。她若问是谁说的,你就告诉她是朋友就行。”说完她就让我出去了。

  我想着小勤的话魂不守舍的走到了办公室。小赵和老汪可能去下面安排工作去了,室内空无一人。我坐下来,分析着事情的可信程度。这和我原来得到的信息内容大体相紊合,但这个“学习一批”对处长的影响就不得而知了。看处长当初说的去党校学习的情况好象不是这样,难道是处长没判断出领导的真实意图?

  但书记过来主持工作确是事实。从这一点说,小勤的话的来源是有来头的,也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小勤的社会关系我虽不怎么了解,但也知道她没有很上层的背景。柳之邦,她的同学,书记的红人。我突然想到了这点,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啊?难到是借力打人?但又作了否定,怎么也没理清头绪。但不管怎么样,还是感谢小勤,她把我当成了真正的朋友,也欣慰处长,她有着对她敬重和忠诚的部下。

  要尽快告诉处长。我这样想着就去了处长办公室,一看房门关着,就知道处长不在。因为只要处长在办公室,她的房门从不会关的,总是处于半敞或虚掩状态,给人传递
着办公无隐私的信息。

  我拨通了她的手机,处长用很职业的语言回答着我的问话,我知道她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就加重语气说了声晚上见,有要事相告。挂断电话,我意识到处长正在和一要
人会面,不然的话,她不会和我玩职业腔的。

  我心里有点烦躁不安,我也恨自己没出息,遇事总是那样的沉不住气。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行平静了一下心情。下意识的又拨打了裴华的电话,还好,响了一下就接通了,她没有再折磨我的神经。

  “哈哈,那么巧啊,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她的笑声传递着她此时的心情,声音也是那么的轻松温柔。

  “有什么事吗?”我问。

  “你先说找我有什么事吧?”她给我摆开了龙门。

  “没事,就是想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我故作轻松的说。“呵!进步了,知道关心人了。那我也告诉你吧,我也没事,就是想问你现在干吗呢?”听得出她在有意的气我。

  “我想不会吧?堂堂的组织大人现在会没事?鬼才相信你。”

  “还有点灵气。晚上有事吗?我想见你。”她的声音小了。

  “我已有安排了,什么事不能电话中说吗?”我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那你到你的宿舍等我,我马上到。”她语气中没有商量的余地。我预感到不是一般的事情,可能和处长或我有关,也没再犹豫,急忙去了宿舍。

  她来的还挺快,我刚打开门,她就上来了。我也没怎么客气,直接对她进行了发问。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

  “晚上我想喊你一起去江阿姨那儿,现在是很关键的时侯,外面传言也很多,什么版本都有,我怕你的事再有变故。”她对我说。

  “能有什么变故啊?组织上的事情她说了也不算,再说我晚上已有了安排。”一种不信邪的样子。

  “什么安排那么重要啊?怎么也不会比你的升迁更重要啊?再说了,我们不过是看看她,又不是去要官。”

  “我不是那个意思,现在的事越乱越顺其自然为妙,我们去看她,说不定还有同志去看她,现在这非常时期还是回避为妙。”我似乎比她更明白其中的道理。

  她听了也没有反驳我,两手一抱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问题是这次改革动作太大,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关键时候施点压力或许会好些。”

  “那要适得其反呢?什么事情都要看到它的两面性,我感觉还是不动为妙。”

  反正我是想无论如何要打消她的这种想法,又不能冷落她对我的关心和爱心。

  “我就是耽心有什么变化,心里不清静,今天她喊着柳科去给局长汇报去了,下午我看到部里来人去局长那儿了。这次各部委去中央党校学习的干部很多,也包括你们处
长。我们属改革先行单位,她在这个时候离岗学习那还有好啊。内定的副局都能变动,何况你的副处啊?”她有板有眼的说着,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感觉到了她的有心和敏
感,这或许就是在机关养成的职业习惯,一种极强的政治敏感性和扑捉信息的能力。

  刚才小勤说到了处长,她又提到了,难道处长真的如她们说的那样,会在这次改革中失败?我有点沉不住气了。说:“处长的事你听谁说的?”

  “传言,也许是有人看到学习名单后的估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又把刚才的话圆了过去。

  “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嫌她回避话题了。

  “什么啊?这都是一些猜测和估计,我也不怎么信,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看把你紧张的,好象是你关心她比关心你自己都重要。”她一脸不高兴的神态。

  也真让她说对了,我真是比关心我自己还重要,她哪知道处长在我心中的位置啊?

  我忙言不由衷的说:“她比我重要的话,你比她重要。”说着我把她抱了起来。

  她笑了,接着就把我推开了。“什么时间啊?说抱就抱。”

  “在宿舍怕什么啊?”我反而脸红了。

  “那也不行,时间和地点,分寸和尺度都要把握的。”她徉装温怒的说。

  “呵。还真来劲了。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我捧住她的脸在她嘴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好了。不要乱了,我也要走了。你说晚上去不去?”她用力推开我说。

  “还是不去了吧?那样不好,过后,我再陪你去。好不好?”我故意用商量的口气说。

  “那好吧,我先走了。最近要注意言行,少说多干,不要人前聊些无聊的是非。”她象大姐姐那样交待我。我心里热乎乎的。

  我送走了裴华,回到办公室。小赵已回来了,她正和小勤在装订年前下面报上来的材料,见我进来就问:“去哪儿了?”

  “有事吗?”我问。

  “处长刚才找你,现在走了。说让你给她打电话。”

  “没说什么事吗?”我故意的问。

  “没有,她说完就喊着老汪走了。”他一边忙着头也不抬的说着。

  我用坐机拨通了处长的电话。

  “处长吗?我是向成。刚听小赵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的手机怎么关了?你抓紧时间写一份去年的工作分析材料,江黎书记等着要,务必在晚上10点前送到她办公室。”听处长的语气很严肃。

  “怎么要那么急啊?重点写哪方面?”我问

  “原本是让老汪写的,现在不行了,我们正在去昌平的路上。提纲在他办公桌上,重点是去年一年来的工作,依照总结材料上的数据,分析问题找出不足。有什么疑问再电话联系。”

  “那你什么时间回来,在送书记前你要过目啊?”我一语双关的问。

  “现在还不好说什么时间回去,实事求是的写,分析要到位,写完送去就行啊,我不用看了。”

  “那好吧。我会认真完成的。”我暗示到。

  放下电话,我一看也快到下班时间了。从老汪那里把去年的工作总结和材料提纲拿了过来,对他俩说道:“今晚有要加班了。”

  “又赶材料吗?”小勤问。

  “是啊,书记大人要我们处报个分析材料,必须10点前交卷。”我故意透给他们,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小赵一听抬起了头。对着我说:“一定要写好啊。”

  “是啊,小赵说的对。”小勤附和到。

  “处长说了,一定要我实事求是的分析,把问题找准,把事情说透。”我抛出了气球,看他们什么反应。

  “关键时候不要犯浑啊。凭你的文笔我相信会写好的。”小勤主动的发表了意见。

  小赵没再说,但点了点头。看来是和小勤的观点一致啊。我所要考虑的这份材料是书记了解情况用呢?还是往上汇报用啊?我大体看了下提纲,心里多少也有了点底了。辞别他俩,我拿着资料去了打字室。门一关,梳理了一下思路,进入了工作状态。

  材料写完,已是8 点多钟了,我写材料有个习惯,写完不马上看,一般要放一天以后再看,便于修改。但今天不行啊,放一小时也不行啊。肚子也饿了,吃饭去,沉淀一顿饭的功夫也好啊。

  我到快餐店要了一碗面,在等面的空闲我想给裴华打个电话,拿出手机一看,没电了,怪不得处长说我关机了呢。没办法,我从路边给她打了个公话。告诉她今晚不想见
也要见书记的事情。

  她笑了,并告诉我,考虑了下午我说的话,认为正确,现在不见书记也好,但为了工作的召见也很正常,但让我见到书记少说话,只谈工作不谈友情。最后又补充了一
句,在办公室不要逗留。看来裴华对我的关心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吃完面我马不停蹄的跑到打字室,认认真真的把材料改完,感觉比较满意。

  存盘后,打印了两份,给书记送了过去。不只是书记加班,周围办公室都是灯火通明。我敲门进去,书记也没起身,只是对我笑了笑。

  我一看计划处孙中强处长也在,忙向前给他打了个招呼。处长给我说过,他也是副局人选。书记接过我送的材料后,示意我坐下。

  我明白,这是让我等着听她的修改意见了。看来我的判断是正确的,这是通过她上报的汇报材料。

  这时,孙处长起身给书记告辞,我礼貌的送了送他。在握手的一瞬间,我感觉到了一个信息,他的副局有戏。因为他把我的手握的很重,这里面有将要合作的成分。

  书记很认真的审着材料,我也不便打扰,就默默的坐着,有意无意的看着她。

  她今天穿的很艳,粉色的羊绒衫映衬的她年轻了许多。她看完材料,非常满意的说:“思路清晰,分析到位,是份不错的材料,也不用再改了。比计划处的那份材料把握得更准确,看来你越来越成熟了。”

  我明白她是夸我定位准确,在不回避问题的情况下,该突出的我不惜重墨,整篇材料感觉是既成绩突出,又实事求是。

  我忙谦虚了一下。

  她叹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韦立那边怎么样了?越是在关键时候越给她找乱子。”

  “出什么事了?”我立马警觉起来。

  “昌平那边有人闹事,告到部里了,真是件烦心事。”她忧心忡忡的说。

  我心里疙瘩一下,昌平正是我处里的基层点啊。怪不得处长喊着老汪走得那么急呢?这时候出事绝不是好现象,看来处长又面临更严峻的考验了。第二十四章

  我看到书记放下手中的材料,看样是想给我聊会天了。我马上有点紧张,到不是看到她紧张,而是想起裴华曾对我不便于逗留和多说的的警告,再说是聊有关处长的话题,在她面前我也不便于说什么,少说多说或少问多问都不是什么好事,最好是选择离开。

  我站起来,对她说:" 书记,明天还要开会,你今晚肯定很忙,如果没什么安排的事情我就不再打扰了。"

  " 哦,哦。" 她楞了一下,马上说:" 好吧!你也去忙吧。我还有一点事情需要处理。" 她说着也站了起来,离开办公桌准备送我。

  " 您也不要太辛苦,要注意休息。" 我温暖了她一句。

  " 谢谢你!可事情太多,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不,我还要等杨钊的电话,他陪韦立去昌平了,也不知事情怎么样了?" 她最后一句似乎是自言自语。她说的杨钊就是以前我提到的副局长,也是要改革后进入新局领导班子的。我听到这个名子心里还安稳了一点,因为我听说此人作风正派,工作能力很强,有她陪处长去处理事情会对处长有利的。

  我没有接她的话,就直说了一句:" 您忙吧阿姨,我先走了。"

  " 呵呵。这就对了,以后在没人的时侯,不要喊我书记,喊我阿姨就是了。" 她露出开心的样子。

  " 谢谢阿姨!" 说完,我走了出来。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我掂量着她说的等杨钊的电话的那句话,在现有格局下杨钊是用不着给她回报工作的,如果她等杨钊给她回报工作?说明她已进入新的角色了。她是在无意中说的呢?还是在暗示我什么?杨钊以副局长身份去处理下面处室的事,而这个处的责任人正是韦立,那就是说,处长在这新角色的转换中已经无缘副局了,传闻也是真的了。我不敢往下想了,急匆匆走进了办公室。

  给处长打电话,我这样想着。但又怕她身边有人,不便说话。不打吧,心里着实难安。我反复琢磨着,找出了一个给她汇报送材料的理由。嗒嗒嗒……电话拨通了,处长接通的第一句话就问我材料送去了没有?我明白是她现在说话不方便。我清了清嗓子说:" 材料已送书记那儿,她看后没提出其它意见,我是否还等你回来再审定一下?" 其目的就是想问处长几点回来。

  " 我们正在回去的路上,今晚恐怕没时间了看了,只要书记通过我就不用再审了。" 处长简短的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看来她们回来后还需要给有关领导汇报,一定会忙到很晚的。但从语气中我没听出其它异常,但愿事情顺利。

  我往处长家又打了个电话,看看楠楠是否在家,是否吃了晚饭?几遍过去都没人接,可能是跟着刘露在办事处呢。我这样想着就挂上电话回了宿舍。

  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想着她们对处长的传闻,心里难以平静。上班第一天就闹出那么多的事情,在以往是绝无仅有的。看来改革就是消灭惰性,那是全方位的,包括人的神经。

  我坐起来给裴华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刚从书记办公室回来,材料送审很顺利。

  她听后夸赞我说:" 这点我能想到,你的组织材料能力本来就很棒吗。"

  " 哈哈,对我还挺有自信啊?" 我打着哈哈道。

  " 那是当然啊,不要忘了我裴华是干什么的?哈哈……"

  " 刚才书记告诉我昌平那边出事了,处长和杨副局长去处理了,看来处长又遇麻烦了。"

  " 哦。怪不得下午部里来人在局长室谈那么久呢?我还以为是人事方面的事呢,在这关键的时侯,部里会高度重视的。你和你处长联系了吗?这时侯她最需要的是安慰。" 听得出,她也有几分担心。

  " 刚才我给她通了话,她说要很晚回来。听口气事情好象不那么严重。"

  " 现在是非常时期啊,小事也会当大事办的。还是告诉她要慎重考虑。"

  " 你现在在家吗?能出来吗?" 我邀请她说。

  " 我是在家,不过太晚了,妈妈不会让我出去的。在电话上聊会吧。"

  " 我现在心很乱,明天再说吧。" 我如实的告诉她。

  " 怎么?心又跑到那边去了。" 她露出酸酸的味道。

  " 吃醋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有点替处长担心,我相信你也是的。" 我忙解释说。

  " 知道,逗你一下。不聊就算了,你也好好的休息吧,再多想也没用。凭你们处长的能力和影响面,她会处理好的。" 她安慰我说。

  " 那好吧,你也休息吧。梦里有我啊。"

  " 梦里才不要你呢,就知道使坏。" 她娇嗔的说了句。

  " 哈哈,那我梦里找你去,好好的对你坏一下。"

  " 坏蛋!不理你了,越聊越没正经了。"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我看着电话,想着她那徉装生气的样子,禁不住笑了。我在屋里来回的走着,想着处长此时在做什么呢?忍不住的又往家给她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再打过去,仍是没人接。明知道是在做无用功,但也只有这样做着,心里才稍稍得到点平衡。

  我一点点的在苦熬着时间,拿着一本书翻了一半了,竟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心里越来越感到不安。今晚一定去处长那儿,见不到处长,心绪一刻也不会宁静。想到这儿,我又把电话打了过去,这次听到对方忙音,处长回家了。我急忙起身,灯也没关,带上房门就跑了出去。等到了处长那儿,我长出几口气,定了定神,按响了门铃。

  处长好象感觉到是我,披着浴衣给我开的门。不然的话,凭她的严谨,怎么着也会穿好衣服的。我猛然的把她抱住,象分别很久的情人那样紧紧的抱着。处长很乖的顺着我,把头依在我的肩膀上。我弯腰托着她两腿把她抱了起来,浴衣敞开了,里面只穿着内裤,连乳罩也没戴,看来是刚洗完澡。我低头含住了她的乳房,随亲吻着随向卧室走去。

  " 怎么那么大胆啊?你不怕楠楠在家吗?" 她小声的在我耳边说。

  " 我知道她不在,家里的电话快让我打爆了。" 我喘着粗气说。

  " 你怎么知道我回家来了啊?"

  " 刚才电话占线,我就知你回家了。"

  " 哦,是江黎书记打来的电话。"

  " 事情怎么样了?" 我到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问。

  " 没事了,就是两个主任闹矛盾,把他们内部的一点破事捅到部里了。在往常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但现在不行啊,部里专门来人责成局里妥善处理。"

  " 对你有影响吗?" 我关切的问。

  " 必竟是出在我们处里啊,责任自然是有的。不过这里面也有历史遗留问题,在老处长在任时曾建议局里调整过,但没得到很好的解决,老汪和杨局都知道这事。"

  " 什么事啊?" 我好奇的问。

  " 私列经费解决职工福利,这问题带有普遍性。" 处长说着露出了疲态。

  我脱了外套,坐在了她的身边。两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抚摸着。

  " 去冲个澡吧。" 处长在我身上轻拍了一下。

  我急忙脱了衣服,一丝不挂的暴露在她的面前。她深情的看着我,目光挺留在我暴起的阴茎上,害羞的说了声:" 真棒!" 脸上冉起了红晕。我转身去了浴室,简单冲了一下,就慌忙走了出来。

  此时的处长已处于半睡眠状态,头枕在两个手上,侧着身子暴露着她完美的曲线。我真有点不忍心再折磨她,她太累了。

  我轻轻的上床躺在了她的身边,她扭过脸来,两手抱住了我。我从她身上拿掉了浴衣,慢慢的脱了她的内裤,那美丽的胴体舒展在我的面前。我趴在了她的身上,在她的
耳唇,嘴唇,乳房上反复的亲吻着,两手抚摸着她的大腿,最后触摸到了她的秘处。她已有了强烈的反应,液汁已滑晕了她的阴唇。我没等她说话就挺了进去,她两手紧紧的
抱住我的屁股,并没让我急着抽插,而是在享受着插入后的静态。我深深的吸咬着她的香舌,下身在不住的揉撮着,她似乎更享受这样的一种状态,身体开始了轻微的颤抖。我此时已控制不了我的激情,猛然对她实施了冲锋,招招直顶花心,她激情的喊了出来,那声音更助长了我的野性,奋力的撞击发出了啪啪的声响。她喻死喻仙的哼叫着,声音虽然不大,但声声激扬神经。我们俩这是第一次赢得了这样一次自由的空间,彼此的反应都更加倾情和放肆,我的勇猛也唤起了她的放纵。她趁我冲击的间歇,翻身把我压在了下面,在我的身上做着激情的动作,乳房随着她的动作在上下颠颤着,我忍不住的坐起来把它含进了嘴里,两手扶住她的腰也加剧了她的冲击幅度。就这样我们两个上下翻滚,鸾凤颠倒,尽情发泄着狂飙的情欲。只到汗湿床单,我那汹涌的春潮才狂泻出来。我瘫软的趴在了她的身上,附在她的耳边喘息着。她把我抱得更紧了,好象是让我的激情射得往里一点,再往里一点。

  " 弟啊。姐不行了。" 她在我耳边呢喃着。

  " 姐啊,我也不行了,好象都被你榨干了。" 我也附和着说。

  " 坏弟弟,姐都被你搞得快成荡妇了。" 她红红的脸上露出了羞意。

  " 这证明你才是个完美的女人。" 我调笑着。

  " 怎么讲啊?" 她好奇的问。

  " 厅堂里的贵妇,床上的荡妇方是一完美的女人,你都做到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说。

  " 看来你肚里还不少的花花肠子。" 她又使劲的抱了我一下。

  " 这都是男人们的共识,这样的女人才另他们倾情,所以我是最幸福的。" 我亲了她一下。

  她没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好象是在看我是否在幸福着。我也看着她,把鼻尖对准她的鼻尖游戏的挑逗着。等她激情过后,我们起身一起进了浴室,相互冲洗了一下。我感觉到了身上的凉爽,多少也回归了点理性,就试探的问了她一句:" 这次调整你又听得新精神没?"

  " 没有,你听到什么了?" 她反问了我一句。

  " 对你这次的学习有不利的传闻。" 我说着看了她一眼,接着把小勤和裴华说的情况给她说了。

  她听的很认真,边听边用毛巾给我擦着身子。我也给他擦着,并观察着她的变化。没想到的是她的反应很平静,等我说完,并没有急于解释什么,而是挑逗性的在我阴茎上轻轻的打了一下说:" 看来你还是没长大。"

  " 怎么讲啊?" 我忙护住阴茎。

  " 在每次机构整编和人事调整期间,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传闻,谁是焦点谁的传闻就多,这很正常,更何况这次大动作呢?"

  " 那对你不利啊,你考虑了没有?" 我着急的说。

  " 人事是组织定的,传闻或许是源于内部,但更多的还是下面的猜疑。象你说的情况很可能是一些人的有意动作,但不会左右组织的视线的。伟人不是说过吗?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当一个人进入新的环境,急于形成他们的的小派系的时候就会产生传闻,来转移人们的视线。或者是当他们的利益共同体受到冲击的时候,急于维护局面,也会产生传闻,目的是打压派系。这些都是小技俩,如果轻信并有动作的话,那就上当了。" 处长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带着一种不屑的味道。

  " 很多人都为你担心啊。我今天下午心里一直不平静。" 我说着就把她重新抱回到了床上。

  她抱着我也没有松开,我顺势又趴到了她的身上," 你考虑不会有新变化吧?"

  " 组织找我谈话说的很明白,我这次学习是在中央党校集中培训,学员都是这次改革的中间力量,其目的就是为了上岗挑担子。这里面也有组织的良苦用心,一切为了改革稳定。让江黎书记过去组织前期的整编就是为了发挥她职历深的影响力,这要比我一个新手更具号召力。等我学习结束正是到了改革的第二阶段,有她的前期准备工作,再起步要相对更稳定些。" 处长彻底给我说清了她理解的组织意图。原来处长心里什么都明白,似乎什么也都清楚。我心里也稳当了许多,也深深的被处长的老道折服了。高兴的在她的身上又是一阵狂吻,她也极配合的迎合着我,并再一次的抓住了我的阴茎,我所号称的那生命的图腾,我的东家。

  我骑在了她的身上,抓住了她的乳房,把阴茎放在了她两乳之间,来会的磨擦着。

  她被我的动作逗笑了,骂我坏到了极点。

  我说还有更坏的呢?她问还怎么坏?我就大胆的向前了一点,把那硬硬的东家对上了她的嘴巴。她慌忙躲闪开了,忙用手紧紧的抓住了,生怕我再做出进一步的动作。

  我趴到她耳边淫猥的问她:" 你含过老张的吗?"

  " 没有。" 她不加思考的说。

  " 我才不信呢?" 我故意的游戏着。

  " 他要求过,但我做不来。" 她如实的回答说。

  " 你不想试试吗?" 我有点得寸进尺了。

  " 不想。你真是坏透了,真想折磨我啊。" 她脸更红了。看来她真没有玩过这种游戏,其实我也没有,纯粹是激情本能的使然。

  我明白,此时绝不能再为难她了,不然会很尴尬的。为宣泄我那重新燃起的激情,我掉过头来,把她的两腿分开,去亲吻她那美丽的秘处。她急忙想夹紧双腿,可惜已经
晚了,我重重的亲吻了上去。

  " 不要啊,那里很脏的。" 她扭动着身体,想摆脱我。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美味般的亲吻着,她逐渐的顺从了我,并享受着那美妙的刺激,她的高潮似乎比刚才来的要快,汁液也迅猛的流了出来,嘴里也发出了很爽的叫声。我那硬胀的阴茎试探性的挨到了她的嘴边,她用手抓住就含到了嘴里,那是情不自禁的动作。我们的性爱进入到了新的高点。

  我努力享受着这美妙的时刻,亲吻她秘处的力度也在加大,真想把那两瓣粉肉都吸进嘴里,永远的留归自己。而我的东家也在处长的激情磨砺中勇猛的涨大,以至于堵塞了她的整个喉咙,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呜呜声。那细牙密齿的咬嗜让我酥痒难耐,浑身产生了痉脔般的颤抖。我疯狂的转过身来,重重的压在了处长身上,对其实施了第二次打击。此时的她也似乎被淹没在欲海的狂涛之中,我就是她唯一能挣脱出欲海的希望,她死死的抱住我的腰,生怕一失手就沉入欲海不能还生。

  " 小弟啊,快-救-我,姐-这次-真的-不行了。" 她含混的断断续续的说。

  我喘着粗气,挣脱她的双手,用更加有力的动作回答着她仿佛远边的呼唤!

第二十五章

  激情过后,我瘫软的趴在处长身边睡着了,睡得很沉很香。等处长喊我起床时,我还以为是处长再次邀我行欢。睁开眼,房内空荡无人。刚想再躺下睡会,处长从外面走
了进来。

  " 几点了?" 我懒洋洋的问了句。

  " 快起床吧,到晨练时间了。" 处长说。

  " 那离上班还早呢,再让我睡会吧?" 我嚷求到。

  " 不行啊,你从这儿走出去,很晚了不好啊。" 处长放低了声音。

  " 那我再晚点走。" 我的确太困了,耍起了赖皮。

  " 你忘了今天要开会了。" 说着她过来把我拉了起来,边拉边说:" 乖,听话,有时间姐让你睡个够。" 我坐了起来,我那不安分的东西又出现了晨勃现象,处长看到,羞涩的说:" 真是打不垮的兵啊。" 我顺势把她揽了过来,又狂吻了一通。

  " 好了,别捣乱了。快起来吃早餐吧。" 处长笑着从我身上挣脱,催促我说。

  我去了卫生间,处长也去梳妆去了……

  吃完早餐,我吻别了处长,先行了一步。临走处长嘱咐我说,要注意着装。

  我会意的点了点头。到了单位,我看时间还早,就回到了宿舍。昨晚走的急,灯还在亮着,关了灯,我又躺在了床上,昏沉着睡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天已大亮。不好!要迟到了。我自语着忙看了一下表,过了一刻钟了。我急忙往办公室跑去。同事们已把卫生打扫完了,我不好意思的说:" 对不起了,昨晚加班太晚了,多睡了一会。" 幸亏他们都知道我加班写材料。

  老汪看了看我说:" 怎么样,材料还顺利吧?"

  " 还行吧,送审通过。一会我再给你和处长报一份。" 我忙回答说。

  " 材料的事会后再说吧,你抓紧给处长把基层人员名册送过去。" 老汪吩咐说。

  " 快去吧,刚才处长要名册,你不在。我说你昨晚加班给你挡过去了,这也说不定你不挨批。" 小勤在旁边答话说。

  " 好好好,我马上去。" 我说着忙从抽屉中拿出名册去了处长办公室。

  " 怎么又睡了会啊?" 一进门,处长迎头问了我一句。

  我嘿嘿的笑了一下,但她并没有笑,接过名册也没再多说,只是多看了我一眼,可能是审查一下我的着装。我见没有其它事,就知趣的离开了。

  刚走到办公室,小勤关切的问:" 怎么样?" 我两手在脸上一比划,做了个冷脸的手势。他们都笑了,包括老汪。

  会议在部里的会议礼堂准时招开,规格之高,前所未有。不但有部里的所有领导,国务院和人大都来了重要官员。其严肃程度让人心里都紧巴巴的,熟人相见也只是意会的相互点一下头,根本没有多余的语言。会场中的一声咳嗽也能让人感觉到震撼。我看了一眼小赵,平时面带笑容的他此时也严肃起来,看来大家心里都不轻松。改革让人人都面临着十字选择。会后,我接了很多传单,都是些大企业的介绍,看来一些大企业都不失时机的挖人来了。可巧的是,竟然也有刘露公司的宣传册子,董事长刘露的风采照很夺人眼球。这个女人就是不一般,有着敏感的嗅觉和雷厉风行的作风,估计处长也不会知道她到会场挖人来了。小赵同样也几册在手,随走着随问我有什么想法?

  " 还能有什么想法?革命战士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呗。" 我故意幽了一默,也想轻松一下会议上压抑的心情。

  " 那要是哪里都不需要呢?" 他试探的问了我一句。

  " 这?还有后路吗。" 我亮了亮手中的册子。

  " 是啊。" 他赞许的点了点头,但从他的语气里感觉到他心里并不轻松。

  我忙说:"你不用担心啊,凭你研究生学历怎么着也得搞个正处啊。"

  " 不行啊,年龄没优势了,也该是想想后路的时候了。" 他在说他,同时也在警示我。

  不是哥们不会在这时说这话的。我喊他小赵,其实他比我大得多,一是他长着一幅娃娃脸,平时常面带笑容,很显年轻。二是他研究生毕业时就不小了,又耽误了几年,结婚较晚。同事们都喊他小赵,我也就不知深浅的叫他,他也不烦。全名赵坤,是位不错的同志。

  回到办公室,已到了吃饭的时间。人们陆续都去了食堂,我也正准备行动,裴华的电话打了过来,问我在哪儿?我告诉她正准备去吃饭。她让我去机关小食堂,说有人要见我。我感觉奇了怪了?问她是谁也不说,我带着疑问急忙赶了过去。到了一看除她和刑燕外,没有别人。我疑惑的问:" 有谁见我啊。"

  " 来,我介绍一下……" 她刚说到这里,我就插话拦住了她。" 这不就是刑燕吗?春节时见过一面。"

  " 呵!记性不错啊。新华社记者刑燕刑大侠。" 她除夸我外,继续着她的介绍。

  " 你好。" 她主动的向我伸出了手。

  我礼貌的握了一下她的手说:" 裴华经常向我提起你,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 不错,还是挺会来事的吗?" 裴华用调侃的语气羞了我一句,然后接着说:" 今天刑燕是受命钦差来采访会议的,重点是蹲点我们局。书记让我接待她,领了四菜一汤的待遇,特邀你做陪,给不给面子啊?"

  " 能陪刑大记者,那是给我天大的面子啊,哪有不乐之理啊。" 有裴华给我的宽松气氛,我也不再拘谨了。

  刑燕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看她今天的打扮没有春节见她时那样时髦,多了一点端装,那漂亮的金丝眼镜到突显著她的时尚,也不失文化韵味。

  四菜一汤,比我在大食堂算改善了一下生活。感谢裴华,说明她心里时时的有我,是那种无时不掂念,无事不想我的那种关心。裴华端起茶杯说委屈你了,今天只能以茶代酒了。

  我忙看了一眼刑燕说,客人不计较,对我自然不用客气了。

  刑燕听后马上说:" 我算什么客人啊?不过是你的生面孔而已。" 哈哈,张口就将了我一军,敏感程度还真有一点职业特性。我心里不由的敲起了警钟,此女子不是善茬。

  " 哦,对不起,是我说错了。" 我道了一歉。

  " 不是你说错了,而是你本来就没想对。" 她笑着在有意的在戏耍我,闹的我不好意思起来。

  " 哎,怎么对人那么刻薄啊?" 裴华也玩笑着为我打抱不平了。

  她听后不服气的说:" 我这是在纠正错误,怎么啦?学会偏心了?" 她调皮的瞪了裴华一眼,气傲的笑了。

  我明白她是在有意给我个下马威,今后好为裴华撑腰,这是好朋友的一惯伎俩。但从她那玩世不恭的神态看,在家肯定是被人娇宠大的,调皮,任性而又不失傲气,再加上职业的优越感养出了她的倔强脾性。这样的女性看似尖酸刻薄,其实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我虽是这样想,但心里也确实没底,因为隐约还感觉到她还有一种豪气,也难怪裴华称她大侠。

  " 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我说着主动的把茶杯端过去碰了一下她的杯子,这是我防她不给面子的做法,万一她再将我一军,真就被动到家了。她也不客气,端杯就喝了一口,然后说:" 还是快吃点吧,我都快饿瘪了。" 看来还是反感我对她的客气。

  裴华已习惯了她的做派,丝毫没感觉到什么不妥,忙招呼我俩说:" 对啊,快多吃点。" 一个尖酸刻薄,一个善解人意,两人能做好朋友,真是靠着一种缘分。我啄磨着她俩,在心里不免笑了。她们真是有点饿了,根本没在意我的神态。

  " 领会改革精神了吗?有没想法?" 她吃着主动的发问到。

  还没等我回答,裴华抢先说:" 闲谈莫论国事,吃饭不谈工作。" 这正是裴华的长处,处事谨慎稳妥。

  刑燕听了忙说好好好,表示服从。

  我接受了教训,本着注意听,少说话,多吃菜的原则陪完了这次工作餐。虽然心情不爽,但也乐于饱腹,临走我对刑燕说:" 如有言差语错还请原谅。" 她笑了一声:" 还记恨上我了?那也好,以后见我多加小心就是了。" 那语气很富挑衅性。

  下午,我打了两份材料,因处长不在,我都交给了老汪,他嘴里虽说不用审了,但仍然看得很认真。看后对我说:" 你这份材料是我处的最后一份材料了,等于给我们处划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 怎么?开始行动了?" 我问。

  " 是啊,局里通知已下来了,要求所有材料封存,处室工作抓紧结尾,等待调整。"

  " 那么快啊?看来改革是出战斗力啊!那人员呢?"

  " 处长开会去了,马上就有新精神了。" 老汪的语气中似乎也有点茫然。

  小勤在旁边插话说:" 说不定明天这个办公桌就不属于我了。"

  " 办公桌还是属于你的,走到哪儿搬到哪儿啊。" 我给她开玩笑说。

  " 别给我逗了,是你家的啊,那么随意?" 小勤说完哈哈的笑了……

  小赵在办公桌上一直忙活着,并没参与我们的谈话,老汪也没再跟着掺和,我和小勤也不好意思了,都收敛起情绪各忙各的了。一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临近下班,处长开会回来了,召集我们传达了会议精神。局里要求一是各处室全体务必把思想高度统一到部里的整体部署上来,服从安排,听从管理,唯护大局。二是凡分流,调整,学习,下派人员接通知后在规定时间内按通知要求到指定地点报到。三是未接通知的人员仍属原机构编制,坚守岗位,做好留守和工作交接。四是各处室所属及基层物质、器材、房产、车辆、办公用品用具、帐目等,自宣布之日起冻结,待筹备领导小组接管后再行安排启动。五是……六是……处长宣布着,我的脑子已走了神,只想着我下一步的去向了。

  有的处室这次已被坼分,我们处的编制调整还相对稳定,处长明天去中央党校报到,处里工作由老汪主持。我抽调到筹备处,会后就去报到,小赵小勤留守。人员档案不走,均属原编制。最后处长说:" 局领导讲的很清楚,我们这次改革是形势发展的必要,让我们既要有使命感,又要有平常心,不要人人自危有恐慌心里。无情的改革,有情的操作,相信组织会给预妥善的统筹安排。积极的配合好工作就是对改革的最大支持。" 话讲的既原则又入情入理,同志们各自都表了态发表了言,处长很是满意。最后老汪提议,说晚上一起是否送送处长?大家一致响应。

  处长说:" 这次领导说了,不准在调整期间借送往之名喝酒聚会。虽没纳入方案,但是对各处室重点强调的一项,是纳入纪律来对待的。再说我只是学习,不是还没走吗?同志们的心意我领了,配合好老汪做好本职工作,让我放心,比什么都重要。想聚的话,等以后我做东来款谢大家。" 散会后,处长和老汪继续他们的工作安排。我去了筹备组前去报到。

  到了那里,人们已陆续的都在签着到,我已是十名之后了。江黎书记对我点了点头,我回敬了一笑就坐到了靠后的位置。

  " 小李你过来,现在就要进入角色,负责把人员分工和方案分发下去。" 杨钊局长点了我的将。

  我过去一看名单,小组又分八个小组四十多人,我被分到筹备办公室,主任柳之邦,连我四人均是成员,另两男一女都不认识。江黎是组长兼临时支部书记,副组长对比原来得到的信息又多了一名,后来知道是部里下来的观察员。

  很快人员到齐,我把材料分发完毕,杨钊副组长宣布开会,首先是那个叫陈奇的副组长(观察员)传达了部里的工作意见和要求,接着江黎书记作了重要讲话,无外乎意义,责任,纪律,分工之类的内容。最后有杨钊副组长作了人员分工安排的工作意见,前后近两个小时。会议安排与会人员集中在食堂就餐。餐后各分小组负责人召集本组人员到各自的办公场所认地方,并做详细分工。饭后,我们只是简单的碰了一下头就各自离去。我看处长还在办公室加班,就径直走了过去。老汪也在,看来他们还没吃饭。

  " 怎么分的工?" 老汪问我。

  " 在办公室协助柳之邦工作。" 我看了一眼处长。

  " 那不错,好好的干。" 老汪鼓励我说。

  " 不是那么简单,要做好充分的心里准备,遇事要学会思考,多请示回报,配合好领导工作。" 处长语重心长的说。

  " 知道了。你们还没吃饭吧?" 我问。

  " 还没有,处长刚吩咐完工作。" 老汪说。

  " 我请你们的客怎么样?" 我请示说。

  " 又忘纪律了?" 处长冷冷的回了一句。

  " 还是回去吃吧,等有时间再请。" 老汪也忙跟了一句。

  " 那好吧,你们忙吧。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我就告辞了。

  回到宿舍,我就给裴华打了一个电话,简单的给她说了一下我的事情。她说在预料之中,同样也警告我了几句。并问我中午没有生气吧?我说怎么会呢?她笑了,说:" 那是刑燕故意的,目的是看你的反应,答案是免强合格。"

  " 考我啊?" 我故作惊讶的说。

  " 哈哈……" 裴华高兴的笑了起来。

  " 你们故意出我的洋相,小心我以后怎么惩罚你。" 我说。

  " 你敢。下步刑燕就要常驻那儿了,还说不定谁惩罚谁呢?" 她说。

  " 常在这儿干吗?" 我好奇的问。

  " 对试点改革跟踪采访啊,她可是个内参高手啊,连领导都要敬她三分。小心你点,说不定就奏你一本。" 那口气都带着威胁的味道。

  " 那是领导的事情,打板子也轮不到我啊,我才不怕呢?"

  " 好了,我让她给你说。"

  " 什么?你们在一起啊,坏丫头,我挂了。" 我慌忙挂断了电话。慢了说不定她又怎么样呢?紧接着处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让我去她办公室一趟。我马上赶到了那里。

  处长一人正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样子,脸上似乎有了倦意。

  " 你怎么还没回去啊?还没吃饭吧?" 我关切的问。

  " 不急,事情一多反而不感觉饿了。刚才楠楠打电话,说刘露和她都回家了,正给我做着饭呢。"

  " 刘露的企业也去会场招人去了,你见了吗?" 我坐到了她的对面问她。

  " 这个刘露,那天在宾馆她就想挖你,我就预感她会有这个动作。我太了解她了。"

  " 看来她的生物工程急需人才啊。" 我说。

  " 这是好事,她认定的这个路子是对的,从这里出去的人对她的作用要比从学校招高才生的价值大得多。说不定她回家就是去给我探讨这个事情。"

  " 也许是。"

  " 我们这次学习要求很严格,一周才能回家一次,几乎是封闭学习。楠楠一人在家,我对她有点担心。"

  " 你放心,我会去照顾她的。" 我急忙说。

  " 我喊你来就是这个意思,这是我家里的钥匙,平时有时间就过去一趟,省得她一人在家太孤独。" 她说着就把钥匙放在了我的面前。

  " 不用钥匙了,到时我先给她打个电话,在家时我再去。" 我推了一下钥匙。

  " 这期间刘露也在北京,她也会经常过去的,有你们俩在,我就放心楠楠了。" 她把钥匙干脆交到了我的手里。

  " 那你怎么办?" 我晃了下钥匙问。

  " 这是多出来的一把,回家我把老张的那把给刘露,你们常过去看看。"

  " 那好吧。我看你也累了,抓紧时间回家吧?" 我催促到。

  " 是啊,真有点累了,这咋一离开心里还真有点无着无落的。" 她如实的给我说。

  " 不就是一个月吗?再说工作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我劝慰着说。

  " 工作我并不担心,这可能是多少年没离开过岗位的反应。有什么事多给老汪沟通一下,他会帮你的。" 她关心的嘱咐着我。

  " 我记住了,你快回家吧,总该饿了吧?" 我又一次的催促着她。

  " 好吧!我这就走。哎,刑燕要过来蹲一段时间,接待是你们办公室的事,你要配合好她,这个女孩不简单。"

  " 你也知道啊?刚才裴华也给我说了。中午裴华还喊我陪她吃饭来着,结果让她将了我一军。" 我不好意思的说。

  " 书记安排裴华时我在场,她和柳之邦的关系你知道,总不能让她姐夫陪她吧?" 说完处长笑了。

  处长的一再叮嘱确实让我心里非常的温暖。我送走处长,看着她的背影,那种强烈的感恩心情模糊了我的视线。

第二十六章

  筹备工作组已正式运作起来,各分小组根据方案分工已对口接头。开始还算顺利,但随着程序的进展,各种矛盾也逐渐显现出来。特别是人员安排和帐目清理,常是让小组领导忙的连轴转,办公室也跟着加班加点。几天下来同室的几位同仁也都累得够呛,尤其是复姓司马的那位女同志,年龄稍大,再加上体格也胖,和我们年轻人一比就显得更为疲惫。每到饭后休息时间,她总是抢占沙发多睡上一会。还真佩服江黎书记的工作精神和工作作风,从没见她露出过倦怠,处事果断认真,风火立行,一些棘手问题她总能轻松化解,让人很长见识。不否认这里面她施有权术和手段,但总让你抓不着任何把柄,可见其领导艺术之高。

  调配处是新任副组长孙中强的责任田,该处一副处长因这次安排不好,情绪很大,在交接工作中不配合工作和孙中强产生了矛盾,影响很坏,经多方工作未果,惹脑了书记。她到了该处并没对他多做说服解释,只说了两句话就把事情摆平。一是调配处暂不作为筹备组接管对象,二是因接管小组工作不力暂停工作,等待通知。

  好家伙,整个一个解散令啊。这还了得,在如此关系各方神圣命运的生死关头,就因为他的问题影响了同志们的命运,他怎么能负起这个责任啊?他身为机关干部这点常识还是懂的。他马上给书记承认了错误,写出了深刻的检查并确保了工作的连续性。这事本就算完了,没想到书记大人以筹备组的名义撤消了对他的安排,取消实职,下放到基层,在机关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当然后来又做了妥善的安排,这是后话。

  但当时如不做出果断处理,将会为改革工作造成很大的被动,也会引起一系列的负面效应。正所谓当断不断必有其乱,当断即断消除后患。以后再没遇到类似问题。

  事后,我每想起这件事,不得不佩服组织的远见卓识。处长分析的对,让江黎书记挂帅筹备正是发挥她资格老,阅历深的特长,确保改革的稳定。让处长去学习正是为了
她今后的提升,减少对她不必要的麻烦,是对她最好的保护。新提副组长(副局长)孙中强就是最好的说明。

  办公室的工作经过几天的忙碌也逐步的理顺了头绪,各项工作颇让领导满意。离开老汪他们几天了,有时还真想他们。这天我忙完了柳之邦主任安排的工作,稍借闲暇就跑了过去。

  老汪,小赵小勤都站了起来,表示欢迎。杨钊副组长也在,因为我们处是他的编收责任田。

  " 小李怎么来了?想大家了是吗?" 杨钊看同志们都欢迎我,笑了一下问。

  " 是啊。几天不见,还真有点想啊。" 我看他在有点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

  " 我们也想你啊。" 小勤看着我说。

  " 忙得怎么样?不比在这里轻松吧?" 老汪笑着说。

  " 小李表现不错,工作有激情有办法,最近比较辛苦。" 杨钊接过话表扬了我一句。

  " 辛苦谈不上,都是应该做的。" 我忙谦虚到。

  " 是啊,这几天同志们都辛苦。工作理顺了就好了,万事开头难吗?" 杨钊对我们大家说。

  " 还是领导辛苦啊,改革千头万续,哪点想不到都不行啊,我们不过是在领导授意下做点份内工作而已。" 老汪的话里透着对领导们的理解和支持。

  小赵还是那张爱笑的面孔,赞成的对老汪点了点头。

  " 有同志们的理解和支持我们的工作就好做多了。" 杨钊很感慨的说。

  " 理解,理解。" 小赵终于说了一句话。

  " 好了,你们忙吧,我回去看看。" 杨钊说着就离开了办公室。

  我送他回来说:" 亲人们,我想死你们了。"

  " 哼,人家冯巩都说剩下的话了,你又拾起来了。" 小勤和我开着玩笑。

  " 是真的想你们。忙时不觉得,闲时在那儿就呆不住了,再说和他们也不熟悉。" 我解释说。

  " 呵,那不行,不是老哥批评你了,要学会五湖四海,不然怎么行啊。" 老汪一本正经的说。
  " 是啊,这点你要跟小勤学习。" 小赵也在旁边说,并捎带了小勤。

  " 好你个小赵,我怎么啦?前天的事我还没揭你呢,你说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女的是谁?老实交待。" 小勤反问小赵说。

  " 都是正常业务关系,我能有什么啊?不然我孩子都要上大学了。" 小赵辩驳着。" 小李一来又热闹了,这几天还真有点沉默。不过小赵,我也正想问你呢?这几天看你好似有点事啊?不会是家里有什么事吧。" 老汪很关心的说。

  " 不是。要说什么事我还真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们。" 小赵虽然是笑着说,但听话音里确实在酝酿着一件大事。

  " 什么事啊?" 我关心的问。

  " 没事,等想好了再告诉你们。" 小赵说着离开办公桌,打开档案橱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我们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也没再往下问。我看了看时间就主动的离开了。小勤把我送了出来,悄悄的问了一句:" 给处长联系了没有?"

  我愣了楞说没有,她说:" 你没给她说那天那个事吗?"

  " 哦,说了。她没怎么理会。" 我轻描淡写的说。

  " 那看来是传言。好了,不提了,有空多来玩。" 她笑了笑就转身去了厕所方向。

  她一提处长,我心里想起了楠楠,这几天只顾忙了,还真把处长交待的任务给忘了。要说也没忘,只是加班到很晚的时候想起她,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借了个没人的地方给楠楠打了个电话。可是没人接,我想着可能是跟着刘露去玩了,还是下班去看看吧。

  我走到办公室,正好江黎书记也在,她正通知我们说今天准时下班,再忙晚上也不加班了。司马高兴的喊书记万岁。大家都很高兴,我更高兴,因为不用请假了。

  书记把我喊到了她的办公室,肯定了我这几天来的工作,并把下步转入基层情况简要的说了说,让我明天随她们下基层看看。重点给我交代了一个任务,全程陪同刑燕,做到形影不离。

  我疑惑的问:" 她是否随队下去啊?"

  " 是啊,她这几天没来,不知去哪儿了?刚才我给她通了个电话,告诉了她下去的事情,她答应一同下去。必竟是客人啊,我们没理由不照顾好她。" 她意味深长的说。

  " 柳主任也去吗?" 我问。

  " 他不去,家里这些事够他忙的了。我考虑到只有你陪她比较合适。" 她看了看我,虽没直说,我也似乎领悟到了她的意图。

  从书记室出来,已到了下班时间。我又往处长家打了个电话,终于有人接了。

  " 是楠楠吗?我是叔叔。"

  " 叔叔,我是楠楠。你还能想起我啊。" 语气中带着埋怨。

  " 是叔叔不好,这几天太忙了。我马上去你家,欢迎吗?"

  " 好吧。" 说完就挂了。看来楠楠是生我的气了。

  我急忙赶了过去,楠楠给我开了门,她并没有我想象的惊喜,而是满脸的不高兴。

  " 怎么了楠楠?" 我问。

  " 没怎么,累了。" 她冷冷的说,转身去了房间。

  我一看刘露也在,她正在满头大汗的做着瑜珈。看见我进来,忙收住脚说:" 向成来了,还没吃饭吧?我马上去做。" 焉然一付主人的样子。

  " 还没呢,我过来看看楠楠。北碚呢?" 我问。

  " 下午回广州了,我和楠楠刚送他回来。" 刘露说。

  " 怎么没给我说一声啊?我也去送送他。" 我埋怨到。

  " 他快开学了,我也没时间管他,正好公司人员回广州,我就让他跟走了。" 她解释说。

  " 很抱歉我也没好好的陪他玩玩,原准备在他回广州前给他买个武器模型呢。" 我不好意思的说。

  " 还买什么的?她都有,再说你也忙。他还让我给你带话呢,说让你有时间去广州,好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她笑着说。

  " 哈哈,小家伙还真有意思。我很喜欢他,有时间一定去。" 我说着笑了笑。

  " 你先坐会,我去洗个澡,马上做饭。" 她从脖子上解下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说着。

  " 楠楠怎么啦?我看她有点不高兴啊。" 我问。

  她走到我跟前,用一只手做了个掩映,悄声的说:" 想她妈妈。" 她身上的一股温馨气息悄然而至,颇令人心爽。

  我走到楠楠房间,她正抱着毛毛熊在看书。见我进来并没露出往日的热情,也只是礼貌的坐了起来,又把目光收回到她翻开的书页上。她好象把我当成了即熟悉不用理
会,又陌生不需理会的人。我尴尬地站在旁边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问候语言,若此时退出又觉不妥,所兴就坐到了她的身旁。她并没有躲闪我,把书放在了毛毛熊身上,轻轻的翻了一页,继续的看着。

  " 想妈妈了?" 我悄悄的问。

  没有回答,又是一页的翻书声。我心里有点慌了,难道她知道我和处长的事情了?如果那样可真是糟糕透了。反念一想,不会啊?那晚她不在家啊,也没留下令她疑点的东西啊?难道是她生我的气了?不欢迎我了?也没有理由啊?她看著书,我在她旁边沉默着,梳理着思虑,排除着疑点。心里稍微得到点平静,但她那回避我的神态仍让我不得其解。

  " 怎么啦,楠楠?" 我又悄声的问了一句。

  " 没怎么。" 她声音很低的回答。

  " 那怎么不理叔叔了?是不是嫌叔叔不来看你了?" 我扭头看着她,仍是小声的问着。

  " 没有,心里不高兴。" 她声音虽低,但语速快了许多。似乎排解着不愉快,眼睛一直没离开书本。

  " 谁得罪我们楠楠了?还是小北碚一走心里有点松啊?" 我试探性的问着。

  " 没有,都没有。" 她明显的反应有点烦躁了。

  我知趣的停止了问话,但心又不甘,就用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她并没有反感我的动作。停了一会,我还是沉不住气了。又问:" 那是为什么啊?"

  " 她们都忙,我快成孤儿了。" 她声音大了一点,并含糊着哭音。

  我心一惊,忙问:" 怎么那样说呢?爸妈,还有你叔叔,你干妈都很疼爱你啊。"

  " 还疼爱呢?我两天就吃了两包干方便面,喝了点牛奶,谁管我了?" 她把书一仍,把头陷于毛毛熊身上,身子随之就颤动起来。她哭了,心里有很多的委屈。我忙拍了拍她,她转身就趴在了我的身上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委屈的让我心痛。

  原来,处长学习走后的两天她一直跟着刘露,后来刘露一忙就把她和北碚送回了家。开始还好,后来两人闹了点小矛盾,北碚就回办事处了。楠楠赌气没去,自己就关在了家里。独处的她此时感觉到了孤独,给妈妈打电话关机,也没能给爸爸联系上,给刘露打了两次电话都是忙音。她心里有被抛弃的感觉,饭没怎么吃,觉没怎么睡,嫌我们都不去看她了,也曾难过的哭过两次。只到北碚要走,刘露下午才喊她一起吃了点饭。她伤心的是我们都把她忘了。她哭着说着,我的心也酸了。

  这时刘露听到楠楠的哭声慌张着跑了过来,看我正抱着楠楠,忙上前拍着她说:" 怎么啦楠楠?"

  我给她使着眼色,示意她暂不要打断她,让她好好的哭出来就好了。刘露疑惑的看看我又看看楠楠,还是忍不住的问:" 她怎么了?"

  " 这两天在家感觉孤独了,我们都不在,她一人在家过的很伤心,觉得我们把她忘了。" 我告诉她说。

  " 这丫头,我下午来时看她不高兴。她说是想妈妈了。" 刘露说。

  " 我们都没问她的事,当然人家想妈妈了。" 我故意的说,目的想哄哄她。

  " 咳!都怨我。好了楠楠,怨干妈没照顾好楠楠。" 刘露对楠楠道着歉。

  " 也不是,就觉得心里堵得上,好象世界上就剩我一个人似的。" 楠楠委屈着解释说。

  " 也愿叔叔太粗心,今后再也不敢了。" 我也在给楠楠道着歉。

  刘露这时坐到了床上,一手把楠楠揽了过来。她那雪白的大腿全部都暴露在外面,她不好意思的用浴衣遮掩了一下。

  原来刘露刚洗完澡,听到楠楠的哭声,认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忙穿了件浴衣就跑出来了,根本没顾得上我这个大男人也在身边。此时她感觉到有点狼狈,脸上也浮现出羞色。我在旁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颇觉有点尴尬,忙拿了条毛巾递给刘露,让她给楠楠擦拭一下眼泪。她边擦边慢慢的劝慰着楠楠,我稍停了一会就走了出来。

  一会楠楠不再哭了,我也听到刘露在喊我的名子,我进了屋。

  " 你陪楠楠说话,我去做饭,今天让楠楠好好的吃一顿,补补我俩的过失。" 她对我说。

  " 好吧,我也想品尝一下你的手艺。" 我玩笑了一句。#--iCMS.PageBreak--#不是一篇很色的文楠楠去卫生间梳洗了一下,出来精神好了许多,但也表现出一点不好意思,看我只是笑了笑。我明白此时不能续接原来的话题了,更不能开她的玩笑,只能找点其它话题。说什么呢?当你漫无目的神聊的时候,话题能一个接一个,层出不穷。当你刻意搜索话题的时侯,反而感觉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无声胜有声,沉默一会也未必不是个好办法。我顺手拿了一本书,漫不经心的看着。楠楠似乎渴了,出去拿了两听饮料,递给我一听。

  " 谢谢楠楠,还是楠楠好。别说,还真有点渴了。" 我顺茬哄她说。

  她笑了笑,又露出了一点调皮的神态。还是小孩子,什么事哭过就完。她把毛毛熊又从新抱了起来,打开饮料,又翻开了那本《风过耳》。

  " 你先看著书,我去帮厨,一会咱们吃饭好不好?" 我对楠楠说。

  " 嗯。" 她点了点头。

  刘露已换回了一身便装,在厨房里忙着,看见我过来就悄声问:" 楠楠没事了?"

  " 没事了,正在看书。" 我说。

  " 咳,都怪我粗心,这两天光忙着谈判了,连她和小北碚我都没怎么顾得管。" 她很讨愧的样子。

  " 我也是啊,进了筹备组就没闲着,常是加班到深夜。" 我也解释说。

  " 怎么样,还顺利吧?" 她边忙边问。

  " 还算顺利,一切都有领导的,我们不过是出苦力的。" 我自嘲着说。

  " 没有苦上苦哪得甜上甜?什么事都要由小到大,慢慢来。" 她开导我说。

  " 是啊,有小不愁大,没有期望啥。" 我响应着她说。

  " 贫嘴。" 她笑骂了我一句。

  哈哈……我笑了," 看能让我帮你做点什么?"

  " 我看家里也没什么菜了,今天就简单吃点吧。没什么让你可做的,先休息一会吧。" 她说着做了一个让给我出去休息的表示。

  " 要不我去超市买一点?" 我给她商量到。

  " 不用了,明天我顺路带回来,今天就简单点吧。" 她说。

  我走出厨房,听到了电话玲声。我接了过来,是处长打来的。

  " 是小弟啊,什么时间过去的?"

  " 我刚来,刘露姐正做饭呢。" 我说。

  " 刘露也去了。这几天别提了,真是全封闭学习了,别说手机了,连房间电话都给撤了。总想给你们打个电话,但也没办法。楠楠怎么样?没有淘气吧?" 这时楠楠听到她妈来电话,也从房间急忙跑了出来,还一边用手在嘴边做着手势,意思不要把刚才的事告诉她妈妈。

  " 她挺乖,都大姑娘了,还能淘气啊。让楠楠给你说话。" 我故意轻松的说着。

  " 妈妈。什么时间能学完啊?这星期回来吗?" 楠楠接过电话问。

  处长在那边给她说着,楠楠边听还边重复着。我听到处长元宵节能放假两天,楠楠高兴的不得了,看来是真想她妈妈了。

第二十七章
  
  吃完晚饭,楠楠心情好了许多,主动帮助刘露收拾残局。我乐得悠闲,打开了电视。刘露给我沏了一杯龙井端到我面前,很让我宠幸。

  她对我说:" 你们看电视,我有一个文案需要整理一下。"

  我一楞,说:" 这事也需老总亲为啊?"

  她说:" 之前他们搞了几个,都不怎么到位,尤其在诉求上还需再行加工。"

  " 那好吧,你快去忙吧。" 我笑了笑说。

  刘露去了书房,我喊楠楠过来陪我看电视。

  " 有什么好看的啊,天天一个套路,台台重复播出,个个面孔熟悉,连连反反复复。" 楠楠走到我身边,象背诵似的说。

  " 呵,不简单啊。" 我夸赞她说。

  " 嘻嘻,不错吧?" 她笑着说,露出那讨人喜欢的娇模样。

  " 那我们就不看电视了,你说我们做什么?" 我问她。

  " 那你下午怎么说来着?" 她头歪着说。

  " 下午?就是你淘气的时候吗?" 我一时想不起来了,试探性的问。

  " 守着我干妈说的话。" 她提示我说。

  " 以后好好的陪你啊。" 我想起来了。

  " 那怎么个好好的陪我啊?" 她调皮的问。

  " 一有时间就过来陪你,好不好?" 我说。

  " 那——那位呢?" 她故意拉长声调说。

  " 那——那是哪位啊?" 我学着她的语调问。

  " 就是那天晚上给你打电话的那位啊。" 她眼睛看着我说。

  " 哦。你是说裴华啊。不陪她了,陪我们楠楠。" 我恍然大悟。

  " 我才不信呢。你都对她迷恋的把我忘了,还说呢?" 她虽对我做出了徉装生气的样子,但我明显得感觉到她真的在生我的气,只是没有直露罢了。

  " 我和她是同事加朋友,还没有到恋爱的地步。" 我这样劝慰着她,其实已是明显的对她的欺骗,但也是在欺骗我自己。如果是定性的话,不过是善意而已。

  " 她漂亮吗?" 她问。

  " 还算得上漂亮,是位不错的姑娘。" 我如实的说。

  " 你会爱上她吗?" 她看着我。

  我笑了,真不知怎么样回答她。她也对我笑了笑,随即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避开我的眼光说:" 好了好了,不为难你了,你的心思我知道。" 说完一种玩世不恭的样子,仰望天花板,从我的右边扶着我的肩膀走到了我的左边。真是一个鬼精灵,她巧妙的施展着她的松紧套路。

  " 叔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她扶着我的肩膀,把头低下来,附在我的耳边说。

  " 好啊,什么故事啊?" 我有点好奇。

  " 一个外国商人在匈牙利做生意,他领着他的儿子游遍了整个匈牙利,他的儿子惊羡凶牙利的美丽富饶,更是对巴拉顿湖,多瑙河湾,马特劳山迷恋不已。后来发生了战争,他们的国家侵略了匈牙利,而进驻匈牙利的主官就是这位商人的儿子。这位商人就问他儿子,为什么会侵犯匈牙利?他说是为了利益。商人又问你为什么要亲做主官呢?他说是因为她的美丽,他想据为己有,这是他的梦。" 接着是沉默。

  " 讲完了?" 我问。

  " 嗯,怎么样?听到有何想法?" 她问,声音很低。

  我明白了,这丫头转着弯的考我。" 不错,有情节,还蕴涵着哲理。" 我说。

  " 说来听听?" 她从我身后调皮的用手托起了我的下巴。

  " 这个故事说出了美丽的东西总能让人萌动私欲,产生垂涎。没能力据为己有的时候不忘欣赏,有能力的时候就不忘占有了。对吗?" 我站了起来,单腿跪在沙发上,扶
着沙发后背和她对望着。

  " 有点意思,但不全对。" 她卖着关子转身离开我,迈着方步向卧室走去。她的两手还故意的倒插在后面,悠闲自得。那样子把我气笑了,我急忙追了过去。

  " 你说是怎样?" 她坐到了她的书桌前,面对着我说:"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生就是欲望,而美丽就是激荡欲望的根源。"

  " 那利益呢?" 我反问,真是不敢小视这丫头了。

  " 利益就是占有啊,欲望永没止境,将毕其一生。" 她说着,一点没有了她年龄的影子。更准确的说,她让你忘掉了她的年龄,感觉你是在和一个很有思想的女人对话。

  " 怎么着?楞什么啊?我说的不对吗?" 她来了连续的发问。

  " 真服你了,小小年龄悟得比大人还透彻。"

  " 这有什么啊?大惊小怪的。好了,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她不依不饶的继续发问。

  " 还能怎么想,顺其自然,缘到随缘。" 我笑着说。

  " 遮遮掩掩的。恋了就恋了,干吗不说实话啊?" 她绕了个大弯,又切入了主题。

  " 坏丫头,你在给叔叔设套啊?" 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 哼,我还给你设套呢?是你在哄骗我。你不给我说我也知道,就是想让你亲口告诉我。" 她小嘴一噘,做出生气的样子。又接着说:" 其实我给你说实话吧,刚才我就是生你的气,几天都不理我,楠楠就那么不值得你想吗?"

  我一听验证了我当初的感觉,忙说:" 我知道楠楠在生叔叔的气,可叔叔这几天确实是在忙于改革,也没和你裴华阿姨在一起。叔叔怎么会忘了我们楠楠呢?就是没时间过来。"

  " 我知道,可楠楠想叔叔,感觉你在有意回避我,难道我不漂亮吗?" 她看着我,目光里闪着期待。

  我有点害怕了,她的那个故事也明白的告诉了我。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了,故意清了清嗓子对她说:" 楠楠,你的美丽,漂亮,可爱那是供叔叔来欣赏和疼爱的,因为这里面隔着另一层情愫,是你我都不能逾越的。只有象你裴华阿姨才是我欣赏进而拥有的对象。欲望也不能没有理性。"" 虚伪。" 她刚才的炽热目光消失了,但两个字恰恰刺中了我的要害,我无言以对。

  我拿起了毛毛熊,理了理皮毛,递给她想哄缓一下气氛。她接过来重重的摔到了我的身上,既是一种撒娇,也是一种发泄,更是一种惩罚。

  我站在了她身后,想爱抚她一下,结果她对我使了个性子,让我讨了个没趣。当我正面临尴尬时,她突然转过身来抱住了我。

  " 楠楠,都是叔叔不好。" 我也抱着她慢慢的说着。她没有吱声,紧跟着就是雨点般的拳头,眼里含着潮湿的怨恨。不,是潮湿的情怨。

  我很想让她多打几下,可还是顾忌书房的刘露,怕她万一看到产生误会。我抓住了她的拳头,捂在了我的手心里,并故意开了句玩笑:"  俗话说拳型如心,刚才已另你很生气了,现在不能再伤了你的心啊。"

  楠楠被我气笑了。就在这时,裴华给我打来了电话,真是一个不恰当的时机和地方。我急忙走了出去,进了卫生间接了这个电话。

  " 你在哪里啊?" 听到裴华在电话里的声音不对,我忙说:" 我在外面,有事吗?"

  " 我要见你,你现在能回去吗?" 裴华露出了要哭的声音。

  " 怎么回事啊?你在哪里啊?" 我焦急的问着。

  " 我在家里,我要见你,现在。" 一种不容商量的语气。

  " 到底怎么啦?快告诉我啊。" 我追问着。

  " 你啰唆什么啊,能不能见你啊?" 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发起了脾气。从没有见过裴华这样对我说过话,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我心里骤然紧张起来,忙说:" 好好,我马上回宿舍,你路上要注意安全。" 我感觉还没说完,那边电话就挂了。我忙走出卫生间,看到楠楠在客厅里等我,看着我紧张的神态,一脸疑惑的问我:" 怎么啦?谁的电话?"

  " 裴华可能出事了,她焦急的让我回去。" 我如实的对她说。

  " 哦,你去吧。" 她表现的出奇的平静。

  我走进书房,看到刘露正专心致志的在手提上敲打着,没等她抬头,我直接对她说:" 刘露姐,你今晚陪楠楠吧,我有事要回去了。"

  她抬起头来,似乎还没从她的思路中回过神来,看了我一会,说:" 怎么走这么早啊?我还想有事情问你呢?"

  " 不行了,我的朋友有急事找我,让我马上回去。" 我解释说。

  " 那好吧,我们有时间再说。" 她站了起来。

  " 你忙吧,不要出来了,我走了。" 我说着就转身走了出来。

  " 不要慌,注意安全。" 我身后传来刘露的声音,或许是因为她看到了我焦急的神态。

  我没有看到楠楠,关上门就一路跑下楼来。

  裴华已在我的宿舍门前等我了,灯光下,她的脸色苍白,看不到一点的血色。看眼睛肯定是刚刚哭过,看我一路汗水的赶来,她又露出想哭的样子,我忙把她抱住。没曾
想这一抱好象是让她的委屈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她趴在我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 怎么啦?在走廊上不要哭,我们快进屋。" 我说着打开了房门。

  她已瘫软在我的身上,我把她抱进了房间,放在了床上,她好无顾忌的嚎淘大哭,搞的我心里也替她难过起来,无语的看着她伤心的样子,不免让我的心也潮湿起来。

  " 裴华,怎么啦,告诉我好吗?" 我附在她耳边问着。

  她没有理会我的问话,仍是在哭着,只是哭声小了很多。但接下来伴随她哭声的是委屈的颤抖,身体抖的厉害,我疼爱的把她揽在了怀里,眼泪也掉在了她的脸上。

  "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快告诉我好吗?" 我又问了一句。

  " 没事,我心里憋得慌,就是想哭。" 她断断续续的说。

  " 不要骗我了,你都哭成这样了,还没事啊?" 我给她擦着眼泪。

  她紧紧的把我抱住了,几近有点疯狂。" 你要了我吧,我全都给你。" 我明白了,一定发生了让她受到强烈刺激的事情。不然的话,一向文静涵养娴淑的她绝不会是这个样子。刚才的豪淘大哭已不足以让她排解胸中的憋闷,她要更加激情的宣泄那压抑的情绪。

  " 你不要这样啊,不要折磨自己。" 我说着就想把她推开。

  " 你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不要我啊?" 那语气有点歇斯底里,说完又趴在我怀里痛哭失声。

  我抱着她,心里想着她会遇到什么事情呢?猜疑一件,排除一件。我也知道是猜不出答案的,但那种担心和关心是不容我不想的。心乱如麻,焦急难耐。裴华在我怀里的哭声渐渐弱了,一脸的倦容和疲态很让我心疼,再焦急也不忍心戳她伤口了,只想让她静静的休息一下,哪怕是静静的睡上一觉。

  我轻轻的把她放在了床上,起身给她热了块毛巾,擦了擦她的眼泪后敷在了她的额头上。她似乎是哭累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我让她喝水她都懒得点头或摇头,只是胸脯还剧烈的起伏。看着她那略显憔悴的样子,我内心爱怜交集,忍不住亲了她一下。刚才那个要死活给我的她,此时丝毫没有一点反应。

  我默默的看着她,只到听到她平缓的呼吸。

  她睡着了,我拿掉她额头上的毛巾,悄悄关上门,去了洗刷间。也可能是累了,我感觉头有点晕,我用凉水冰了一把脸,稍稍清醒了些。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想着楠楠对我的误解,又想着裴华刚才的一幕,心绪一直难以平静。我在走廊里徘徊了一会,等我再次走进房间时,裴华已醒了。看到我,略显出一点不好意思,转瞬又望向了天花板,目光呆滞,肯定还想着那另她难过的事情。我重新给她到了一杯热茶,她没再推辞,起身靠在了床头上,接过茶杯慢慢的呡了一口。

  我也坐到了床上,不失时机的轻轻问了一句:" 今天到底是怎么啦?"

  她没有看我,两眼微微的闭着,自言自语似的说出了三个字" 丢人啊!"

  " 什么事啊?" 我急着问,但是声音还是有意的压底了。

  " 我说不出来。但愿我是在做梦。" 她说完,又长叹了一声。

  " 给我说说,说出来心情或许好受点。" 我劝着她。

  她好象是没听到我的问话,静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反应。我内心既焦急又紧张,因为我怕在她身上发生让我不愿看到的事情。最后,她还是告诉了我。

  今天下午。她感觉有点感冒头疼,就请了假去医护室拿了点药回家了。也想着收拾一下家务,因为这两天她妈妈去她姨妈那儿了,考虑到身体不好,也让保姆一并陪着去了。当她走到家时,看到沙发上放着一件女人外套,她以为是妈妈回来了,急忙跑向二楼。等她推开妈妈的卧室时,看到了她爸爸和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性爱的一幕。她当场惊呆了,说不上是羞愧还是气愤。她爸爸对她的突然出现惊吓的跌下床来。那女人毫没回避,反而放肆的发出了淫荡的笑声。她跑进了自己的卧室,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这就是她从小最崇敬的爸爸,这就是她心中最伟岸的父亲,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出小丑般的情景剧。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那女人不知羞耻的笑声,更可恨她爸爸把她拉到了她妈妈的床上。一出淫乱丑剧把她心中的父亲形象,把她自认为恩爱的父母,把她对家庭温馨美好的感觉都击了个粉碎,她突然感觉自己被这个家庭远远的抛弃了,她受到了最不能接受的蒙骗伤害。她越想越气愤,越想越伤心,最后想到了逃避,给我打了电话。

  她说着又有点泣不成声,我再一次的把她揽在了怀里,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庆幸不是我担心的事情。

  " 不要难过了,这事要想开,现在的老板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况你爸有那么大的产业。" 我故作姿态的劝说着。

  " 你这是什么混蛋逻辑啊?产业大就该……" 她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又掩面哭了起来。

  " 裴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种现象。" 我忙解释说。

  " 那我不管,可为什么就发生在我的家里啊,我受不了啊。呜……呜……" 她伤心的哭着。

  我也无语了。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就生气的拽在了一边。

  " 你接啊?" 我催促她。

  她没有理会,接着是一遍一遍的响起,我忍不住的拿起来看了一下,估计是她父亲打来的,因为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她父亲有那么焦急的心情。再说了,手机号是1390打头的,这是我们国家的手机业务的头批发号,是富人的专利。

  " 可能是你爸爸吧?他老人家会很焦急的,也会惭愧的,还是接吧?" 我劝她说。

  " 不接,今天我就住这儿了。那个家在我妈妈回来之前我是不回去了。" 她语气强硬,话里透着一种对她爸的憎恨。

  " 那怎么行啊?你爸气不疯也会想疯的。" 因为我知道她们父女的感情,也就是因为太好了,才让裴华一时转不过来,感觉受到了最沉重的打击和伤害。我此时也两难了,如果裴华不回去,她父亲真会急疯的。再说就目前我俩的关系,她也绝对不能住在我这儿的,就是什么事不发生也会招惹闲话的。如果让她回去,就目前她的状态,是绝对不可能的。怎么办?我想到了刑燕。她是在这个时候陪伴裴华的最佳人选。但不知裴华是否愿意让她知道,这是她的家丑啊。也只有慢慢的试探一下了。

  " 还是和你爸爸打个电话吧?就是你不回去,也要让他知道你的平安啊。不然的话,你们都不会平静的。真不行你就给他说你和刑燕在一起呢,那样他也不会急着让你回家了,正好你们都能静下心来好好的考虑一下将要面对的问题。" 我谨慎的看着她的脸色说。

  她可能觉得我说的在理,虽没急着回答,但我看出了她在犹豫。恰在这时,她父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拿起来递给她。她勉强的接了过来,没说两句就挂了。但毕竟达到了目的,我也就放心了。

  接下来的问题是我们这一夜将如何度过?如果睡在一起难免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就成了趁人之危的小人。就是裴华愿意,也说不定事后她怎么想我。如果不睡在一起,我又没有多余的被褥,说实话,北京的天气还很冷,这一夜真是吃不消。看她现在的状态,还没有完全解脱出来,没有表露出离开的意思。我也真舍不得她此时离开,因为我感觉我俩的心已经很近了,她的痛苦声声都疼在我的心里。我拉了一下被子,给她盖上了,并对她说:" 睡一会吧,我看着你,过后心情或许会好些。"

  " 现在几点了?" 她问我。

  " 10点了。你这样躺着不行,盖上被子暖和点。" 我对她说。

  " 你给刑燕打个电话,就说我喝醉了不能回家,今晚住她那儿。" 她声音很小,好象是刚才已哭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但她已恢复了理智。

  " 不知她睡了没有,我试试吧?" 我说着就拨打着刑燕的电话。

  " 她这个夜猫子,12点前是不会睡觉的。" 她说。

  果真让她说对了,刑燕正在宿舍写着材料,她听我一说,就急着催促我把她送过去。

  我对裴华说:" 你怎么给刑燕说啊?"

  " 就说我喝醉了,什么也不要说。" 她交待我说。

  " 可你没喝酒啊?怎么装得像啊?" 我说。

  " 那不会喝点吗, 我也有点饿了。" 她还是无力的说。

  这时我才想起她没有吃饭了,刚才被她搞的整个人都晕了。" 那好,咱们出去吃碗面。" 我说。

  等我搀扶着她到了面馆,还好,人家还没有打佯。我忙给她要了碗牛肉拉面,又要了小瓶装红星二锅头。没想到她空腹就喝了一口,她想把自己麻醉了,我急忙给她夺了过来,并很威严的训斥了她一顿,她到是很乖的听着,但就是没松开她手里的酒瓶。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生怕她再突然来上一口,到时侯那可就真的醉了,说不定再干出什么傻事。她现在的心情我太了解了。

  到了刑燕那儿,裴华什么话也没说就躺到了她的床上。刑燕问她和谁喝酒了?平时她不会喝那么多的,她总把自己把握的很好。我说我也不知道,她也没告诉我,可能是她的同事吧?刑燕看我有点吱唔,也没再追问,忙给她冲了一杯牛奶,从她那心疼的样子看得出她俩的感情。我稍有点喘气的机会,看了看刑燕的房子,里外套间,独立的写字房,收拾的清爽雅致。

  " 让她睡会吧,你晚上注意让她喝水。时间不早了,我也就不停了。" 我对刑燕说着就想告辞。

  " 那怎么行,她要是吐了怎么办?我一人招呼不了,你还是等一会吧。" 她说我心里笑了,看来裴华的演技还行,这回真把她懵住了。

第二十八章

  刑燕没有把我当外人。因为她知道我们来,却没有再换衣服,还是那身独处时的贴身衣裤,乳房高耸,魅力肆射。她给我冲了一杯速溶咖啡,笑着端到了我的面前,没有了往日对我的刻薄的表情。房间温度很高,不一会我身上就有了潮湿的感觉,脸上也有了汗意。

  " 快把外套脱了吧,你不热啊?" 她笑着对我说。

  " 呵呵,我没想停大会。" 我说着就脱了外套,她主动的给我接了过来,挂到了她的衣架上。

  " 房间温度比我那儿高多了。" 我没话找话似的说了句。

  " 这就是公寓房与办公楼的区别。" 她边挂衣服边回答了我一句。我看着她那秀美的背影,又想到了和处长的初夜,心情顿时有一丝的骚动。

  " 明天谁陪江书记下去啊?" 她转过身来问我。

  我马上回过神来,说:" 我去,但其他人就不知道了,她下午通知的我。不是你也去吗?"

  " 本来我不该和你们掺和的,她挺热心的邀请,我也就乐意奉陪一次了。" 她坐到了她的书桌前看着我说。

  " 不是你要求去基层看看吗?" 我疑惑的问。

  " 呵呵,我哪有那么大的特权啊?还让书记陪着。再说了,我们的工作性质也不允许啊。" 她露出难以琢磨的表情。

  " 你可是她很看重的人物啊。" 我开了句玩笑。

  "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啊?她的长者气派到是让我有点敬怵啊。" 她玩味着摇了摇头。

  " 我说的是真的,她明天让我专职陪同你,可见对你的重视啊。" 我故作严肃的对她说。

  " 那好啊,有你陪同也是我的幸事啊。" 她笑了笑,接着又用商量的口气问了我一句:" 那咱明天脱离队伍怎么样?"

  " 那可不敢,你想让我挨批啊。再说了,明天肯定不是一个地方,到时怎么解决交通啊?" 我解释说。

  " 好了,为了你的进步也不让你犯错误了。不然的话,她还不把我吃了啊!" 她说着,对着裴华哝了哝嘴。

  我笑了,看了看裴华。她确实是累了,还是刚才躺在床上的样子,正香甜的睡着。

  " 她可能没事了,睡上一觉就好了。我看你也很忙,我还是先回去吧?" 主要是我不想再聊单位的事情,怕把握不好再说错什么话。

  " 那也得把咖啡喝完啊。" 她指了指杯子。

  我端起杯子一饮而进,喝完夸了一句" 真香!"

  " 下次来给你尝点真正的咖啡,那才叫香呢!" 她说。

  我起身从衣架上拿下外套,转脸看到墙上一幅军官照," 这是哪位啊?"

  " 我哥。"

  " 情哥?"

  " 亲哥。"

  " 真帅!"

  " 当然。"

  我俩说着,她也披上了外套,准备送我。

  " 外面太凉,你就不要送了。" 我说。

  " 第一次来,不送有点欠礼貌吧?" 她玩笑着说。

  " 哪有那么多的讲究啊,你照顾好裴华就行啊。" 我说着,就穿好了外套。

  " 怎么?不放心?那你来照顾她啊。" 她露出了调皮样。

  " 一张床你让我睡哪儿啊?" 我故意问。

  " 美的你,照顾人还能睡觉啊。就在床头上坐着。" 说完她笑了。

  " 哈哈……好了,我把门给你带上,你就不要出来了。" 我说着走出了套间。

  " 那好吧,明天见。"

  " 明天见。"

  我们一行十几人在江黎书记的率领下乘坐一辆中巴准时出发。我是服务角色,自然坐在最前的副坐上,刑燕被书记叫到身边,两人有说有笑,很是亲热。上午看了两个地方,反应尚可。中午停留在昌平,准备了两小时的吃饭和午休时间。书记对昌平基层点的问题似乎很感兴趣,又亲自过问了情况,并一再向刑燕暗示着什么。我在旁边听着都有点坐不住了,这分明是在向处长开炮了。

  午餐后,大家都各自回房间休息了。我有意去了刑燕的房间,想问一下她上午的感受,没想到刑燕并不在房内。我正想转身离开,这时江黎书记反而走了进来。

  “怎么?你没去休息啊?”她主动问了我一句。

  “没有,使命在肩,不敢懈怠啊!”我开了句玩笑,也只有在私下里能这样做。

  “刑燕呢?”书记笑了笑,然后问。

  “我也刚进来,看她没在屋,正准备找她。”我一脸疑惑的回答到。

  “这丫头,精力真好,没见她休息过。坐下来等会吧。”她说着坐了下来。

  “您不休息吗?要不我出去找找她?”我请示到。

  “我看你是忙糊涂了,上哪儿去找?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她怪罪的看了我一眼。

  “哈哈,说实话,我还真没她的手机号。”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就这一点,说明你处理问题还欠周到,以后还要多跟柳主任学着点。”她说着告诉了我刑燕的电话。

  “那是、那是。”我不好意思的承认着错误,赶忙拨通了刑燕的电话。告诉她书记有要事找她,让她快点赶回来。

  不一会,刑燕到了。我想回避,书记却把我喊住了,我只好也坐在了一边。书记拍了拍床,让刑燕坐到她身边,然后看着她说:“燕子啊,今天跟阿姨出来没觉得不习惯吧?”我这是第一次听到书记这样称呼刑燕,一句燕子,既拉近了她们的距离,又体现出长者的喜爱,还说明她们没有上下级的工作关系,恰到好处。不知刑燕听了受不受用,但我感觉到了书记的良苦用心。

  “很好啊,跟着阿姨不用跑腿,不用受罪,还有人管饭,挺美的差使。”刑燕回答的很玩皮,也很策略。

  “鬼丫头,我是说没有对你的工作形成妨碍吧?”书记虽然笑着,但直逼主体。

  “那怎么说的,跟着阿姨出来省了很多的麻烦,有些问题若不是你在,他们还不一定配合呢?说起来应该谢你才对啊。”刑燕很机敏的回答说。

  “那就好,你们的任务就是客观的了解改革动的情况和动向,我带你来就是想让你了解更全面些,不要因为我的主观愿望让你产生不客观的影响。你这样一说我也就放心了,说明我老太太还没对你施压。哈哈,好了,转了一上午我也有点累了,回去休息一会,就不打扰你们了。”书记说着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回头说:“你们也休息会吧,小李看暖瓶有开水没有?替我照顾好燕子。”

  “谢谢阿姨!”刑燕站起来把书记送出门外。我又一次领会到了书记的领导艺术,也多少悟到了一点政治的味道。

  刑燕回来对我做了个鬼脸,然后笑了。我故作没反应她的内容,岔开话题问到:“裴华昨晚休息的好吗?”

  “还行吧,不过她后来醒了就没怎么睡着。我困的要命,她也不让我管她。早上到是享受了她的早餐。”她不在意的说。

  “那就好,没出什么事就好。”我忙说。

  “在我那儿能出什么事啊?”她反感性的说了句。

  “她不是喝醉了吗?我担心她再难受。”我搪塞性的解释了句。知道了裴华没事,心里也安稳了好多。也只有时间能疗她的内伤了,我这样想着。

  “中午你不要睡了,跟着我去一个地方好吗?”她突然说。

  “去哪儿?”我回过头来,问了句。

  “上午我感觉那个主任想的和说的有点不一样,是不是守著书记不敢讲啊?我想再找找他。”她解释说。

  “有那个必要吗?你也不会问出什么的。再说了,时间也不允许啊?”我说。

  “我只证实一个问题,就是说他说没说真话。”她很认真的说。

   哈哈……我笑了。一个令很多人敬畏的记者怎么说出如此幼稚的话来,想法竟和孩童差不多。

  “你笑什么?”她问。

  “你不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吗?”我反问。

  “只要你跟我去,我就有办法。”她使用了激将法。

  我也怀揣着好奇,就答应了她。

  我们到了办公楼下,她告诉我让我在楼下等,她自己独自去二楼主任办公室,让我十分种后再跟进去。我问为什么?她说你别问了,一会
就知道了。

  这丫头不是在害我吗?这么冷的天,把我晾在了外面。我看了一下时间,转身走到了对面平房一个开着门的房间。房内无人,但摆设很讲究,我急忙退了出来。正好看到刑燕敲开了主任的办公室,主任笑着把她迎了进去。我有点沉不住气,也不甘心在下面等着,就慢慢的走上了二楼。刚出楼梯口,就听到了主任对刑燕的不友好的声音。

  “刑记者,请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不欢迎靠断章取义做文章的人。”

  “你如若认为是我曲解的话,请你再说明一下好吗?”这是刑燕的声音,但不知道她们谈的哪方面的内容。

  “我只做好我份内的工作,没有义务给你多做解释。”主任的声音又高了些。

  “难道书记把我喊来到你这儿不是为了工作吗?”刑燕在反问他。

  “上午该说的都说了,我已做好了我的工作。”主任声音又低了些。

  “书记让我过来再核实些东西,难道你这也怀疑吗?”刑燕的语气我听着很平和,但却柔里藏针。

  “我不知道什么是怀疑,我只知道我必需独立思考问题。”主任巧妙的避开了刑燕的锋芒。

  我不想再做墙壁虫了,也感觉此时也到了该进去的时侯了。我敲了敲门,没等对方的请进出口,就推门走了进去。

  “哦,李主任也过来了。”主任笑着对我说。

  “怎么?书记还不放心我,又让你跟过来了?”刑燕不失时机的问了我一句,并巧妙的对我使了个眼神。这一切,我全明白了这小丫头的坏点子。

  主任看到我的到来,相信了刑燕说的话。把他的苦处倒了出来,并承认了上午是在推卸责任。

  因时间问题,我们没多停留,就回到了住处。

   “意外收获。”刑燕高兴的对我说。

   “没想到他给你谈那么多吗?”我问。

   “是啊,他对我的不配合说明我的判断正确,没想到后来又说了他们的无奈,更验证了我的想法。”她一脸的激动。

   “你就不怕他告诉书记吗?到时书记怪罪下来,我看你怎么收场?”我担心的说。

   “他不会的,你的出现让他深信不疑的是书记的安排,不然他不会说出后面那些事情。”刑燕又是一脸的自信。

   “呵,你坏到家了,我被你当道具玩了一把。”我假装气愤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她哈哈的笑了,表现出了她可爱的另一面。我也从心里佩服她的机智和心机,在心里拿她和裴华暗暗的比较了一下。同时也预感到她笔下的东西,很可能会让书记失望,
真正的受益人会是处长。

  下午我们又转了两个地方,紧接着就回到了局里。书记向刑燕发出了邀请,并让我喊着裴华一并作陪去她家吃晚饭。刑燕犹豫了一下说:“谢谢阿姨,但今天不行,我有好多工作还没完成。等忙完这段,我喊着裴华一起去你那儿。好不好?”

  “那也好,但说定了,时间不能太长。”书记笑着说。

  “那当然,这种荣幸我会珍惜的。”刑燕说完也笑了。

  我回到办公室,首先把一天的情况记录整理了一下,然后把书记安排的几件事分头布置了下去。等我忙完,也到了下班时间。柳之邦主任这时也回到了办公室,我把活动情况简要的给他汇报了一下。他听完突然问了我一句:“刑燕没给书记惹麻烦吧?”

  我听了一楞,忙说:“没有,两人好着呢,一路上亲热的不得了。”

  “那就好。”他说完,似乎长出了一口气。

  我接着问:“你听说什么啦?”

  “没有。你不了解,这丫头太有主见,我担心她没深没浅的,再惹书记生气。”他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然后夹着包就走了出去。

  我给裴华打了个电话,问她回家了没有?她说和刑燕在一起,今晚就住她那里。我也不好再劝她,只嘱咐了她多注意身体。

  考虑昨晚楠楠的情绪,我还真有点放心不下她。挂死电话,我就直奔了处长家去。按了几下门铃,没有回音,我拿出处长给我的钥匙打开了房门。楠楠的房间开着,但没看到楠楠。我正疑惑,忽听处长的卧室里传出了声音:“买来了吗?”

  我急忙走过去,打开房门一看,刘露穿着睡衣半躺在床上。一看是我,忙整了一下敞开的胸襟,脸上飞上了红晕,但少了些精神。她不好意思的对我说:“我以为是楠楠呢?”

  “你这是怎么啦?病了?”我问。

  “没有,中午和几个教授在一起喝了点酒,有点过量,下午回来睡了一会,感觉胃很不舒服。”她懒懒的说。

  “楠楠呢?”我问。

  “我让她下去给我买胃药去了。”


  “疼的很吗?要不要去医院啊?”我关切的问。

  “不用,老毛病了。吃点药,睡一会就没事了。”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此时一定很难受。

  “干吗喝那么多酒啊?知道胃不好,还不注意照顾自己。”我用关心的语气抱怨了她一句。

  她勉强笑了一下说:“项目的论证已下来了,上午的事情谈的也很顺利,一高兴就多喝了点。”她稍停了一下,喘了口气,接着说:“
要在平时也没事,可能这几天事情多,睡眠少,折腾的身体有点弱。”

  我出去给她到了一杯开水,端到了她面前,说:“先喝点水,暖一下胃。”

  她想坐起来,可动了一下,没有起来,看来是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了。我忙放下杯子,帮她扶了一把。这时楠楠也买药回来了。看我在,眼神中流露出感激,但语气中却透着不友好:“怎么不早点来啊?”

  “我下班就赶回来了。”我解释说。

  “刚才把我吓坏了,干妈难受的要命,我都不知怎么办好了。”说着眼里又噙满了泪水,露出很委屈的样子。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我从她手里接过药。

  “我想打来着,干妈不让,说怕耽误你的事。后来疼的不行了,才让我去买的药。”“家里没胃药吗?”我问。

  “家里有的,干妈说不对她的症。”她指了指抽屉。

  我忙把药拿出来,扶着刘露把药吃了,又让她多喝了点开水,说:“躺下睡一会吧,真不行就去医院。”

  “好吧,我睡一会,你们自己做点饭吃吧。”她又重新躺下,对我说。

  楠楠给她盖上毛毯,拉着我就走了出来。

  “想吃点什么?”我问她。

  “肯德基。”她头歪着,看着我笑了。

  “好啊,快穿衣服,咱去吃肯德基。”我也笑着回答。

  “那咱走了,我干妈再难受怎么办?”

  “那你在家等着,我出去买回来,怎么样?”我问她。

  “也只有这样了,回来给你奖励。”她调皮的说。

  “奖什么啊?”我问。

  “快去吧,回来就知道了。”她推了我一把。

  等我买回来,楠楠已把可乐准备好了。她急忙从我手中接过食品袋,好不客气的拿起就吃,或许是真的饿了。我去房间看了一下刘露,她还在睡着,看来是药效起了作用。我悄悄的退了出来,看到楠楠美美的吃着,我也感觉有点饿了。楠楠拿起一个鸡翅示意我快吃,我问她:“你还没奖励我呢?”

  她喝了口可乐,呡了呡嘴唇说:“好吧,你闭上眼睛。”

  “干吗还闭上眼睛啊?”我笑着问。

  “一会就知道了。”她婉尔一笑,露出既神秘而又摄魂神态。

  我走到她跟前,闭上了眼睛,脸上感觉到了她急促的呼吸,我忽然意识到什么,不自觉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她正准备亲吻我的脸夹,看我突然睁开了眼睛,吓的她啊了一声,退了回去,那手中的鸡翅也差点没有丢掉。

  “坏死了,你想吓死我啊。”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弄得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忙向她道了歉。

  “不理你了,奖励收回。”她说着转过身去,又忍不住偷笑了。

  我向她陪着笑,边吃边逗她,一顿晚餐在很有趣的气氛中结束了。

  刘露醒了,楠楠趴到她的身上,乖巧调皮的用脸贴脸的方式给她试着体温。我轻轻的走过去,俯下身子,在她耳边问了句:“还难受吗?”

  “好多了,又给你添麻烦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点饭去。”我问。

  “不用了,我也不饿。”她说。

  “我给你冲杯奶去。”楠楠站起来说。

  “好吧,让我的楠楠冲杯奶好了。”她慈爱的看着楠楠笑了。

  “坐会吧,陪姐聊聊。”她拍了一下床边,示意我坐下。

  “忙得怎么样了?”她问我。

  “才算刚进入程序,麻烦事也不少。”我说。

  “什么事都不容易啊!”她有点感慨。

  “还是你们好啊,忙效益能看得见摸得着。不象我们的工作,总感觉激情不起来。”我说。

  “那让你来你还不来呢。其实啊,做企业更难,你是不在其中不知其味啊!你说钱就是那么容易好挣的,那是榨出的血汗啊!就拿我们这次来说吧,前期投入都几百万了,项目才看到点影子。还有下步的一系列的问题,人才都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

  “只要肯花钱,还愁找不到人才吗?”我插了一句。

  “也不全是,这次我为了挖一个人才就费了不少的劲。”她说。

  “你不是在我们机关也招人了吗?”我随意问了句。

  “就是你们机关的,具体哪个部门我还不知道,是人力资源部运作的。他提出的条件必须是留在北京,可我还不能在北京搞研发,这就带来了难度。”她无奈的笑了一下。

  “叫什么名子?”我问。

  “赵坤。”她说。

  “呵,这小子。我说呢,他前几天神神秘秘的。他就是们处的,让我们处长收拾他。”我惊讶了一下。

  “是不是啊?硕士生,学生物工程的?”她也很惊讶。

  “就是这小子,就因为学非所用,曾经郁闷过好长时间。是一个优秀的家伙!”我介绍说。

  “他有什么困难吗?”她也来了精神,起身坐了起来。

  “他为了学业,结婚很晚,老婆在北京,可能是不同意他离京吧?”我猜测说。

  “反应的情况也是这样。我给他通了一次电话,感觉此人还算实际。”她说。

  “我找找他,帮你做做工作,看他到底是什么想法。”我主动请樱的说。

  “那好啊!你总是在我困难时能出现,真是感谢你啊!”她说着就不由自主的抓住了我的手,并很感情的握了握。

  这时楠楠端着奶走了进来,看样子挺烫,两手不住的倒换着。我急忙抽出手,帮她接了过来。

  “放在那儿吧,我停一会喝。”刘露两手撩了撩头发,又对楠楠说:“楠楠去学习吧,我和你叔叔聊会天。”

  楠楠也没反对,很听话的说:“行,你们聊吧,我去做作业。”然后走了出去。

  “北碚也是这样,总是在快开学的时候,才突击完成作业,我也懒得管他,也没那个时间。”刘露看着楠楠的背影笑了笑说。

  我也笑了笑,问了一句:“想北碚了?”

  “是啊,有时总觉得欠他很多。女人就是这样,想干点事业,还不放心家,结果什么也做不好。既亏欠孩子家人,又不满意工作。不象你们男人,想干事就可以不要家,女人不行啊!”她望着天花板,一脸的认真。想起了孩子,就触及到了她的疼处。

  “可你做的很好啊!孩子优秀,事业如日中天,老公肯定会很幸福。”我开着她的心。

  “还幸福呢?家不象个家。有时我在家他不在家,他在家我又有事了,常是一月也见不几次面。”她露出无奈的样子。

  “幸福不幸福关键是表现在心里的感觉,不一定非要拘谨于家庭的那种形式。”我说。

  “说是那样,但缺少了那种形式,也就缺少了供你回味的东西。幸福是体会出来的,没有了可供体会的形式,你说可怕不可怕啊?”她回头看着我。

  “是有点道理。不过爱是不拘泥于形式的?”我说。

  “爱是什么?哲人不是说过吗?爱的最高原则是你把自己的全身心都要交给对方,然后从对方的反应中去感触你要得到的东西。可我们都没有把全身心交给对方啊?所以从各自的反应中你也就感触不到那个全部。或着说是至少得不到满足,这就是危机啊!”她稍有点激动,也让我领教了她的口才,不愧是个女企业家。

  “呵呵,怎么?有危机感了?”我笑着问。

  “哈哈,那到不是。”她也感觉到了她说话的语气,缓了缓,笑起来。
  
第二十九章

  我看到刘露的气色好了很多,也有了精神,就问她说:“胃好多了吧?”

  “好了,我这胃吃点药就好,不碍事的。”她用手拍着胃部,露出不在意的表情。

  “把奶喝了吧,不然凉了。”我给她端了起来。我的客气让她感觉到了不好意思,她慌忙转过身来,想伸手接过来。没想到等她刚转过身用手接时,我已把杯子送到了她的面前,结果被她伸出的手给碰翻了,正好撒到了她的胸前。可能是奶热的缘故,她也顾不了许多,用手急忙去擦。睡衣被敞开了,两个白嫩圆润的乳房充分暴露在我的面前。可在这时,出于本能的反应,我想替她擦拭的手也正好伸了过去,正好触摸到了那柔软的部位。我的手迅即撤了回来。她抗拒不了奶的烫热,看都没看我一眼,急忙用睡衣擦着。我直直的看着那对不知是烫红的或是搓红的尤物,一脸的尴尬和无奈。此时的我还没有生出任何的企意,包括撤回伸出的手都是出于男女授受不亲的原生意识。当她擦拭完,抬头看我的那一瞬间,才忽然有了一种激情的意念,我的心跳了,脸红了,忙欠意的掩饰着问了一句:“烫着了没有?”

  “快给我拿牙膏去,烫坏我了。”她似乎没理我的问话,用命令的语气说。

  我急忙去洗澡间拿了牙膏给她,她挤出许多,按在胸前来回的揉搓着,丝毫没有一点羞怯之意,可能真把她烫疼了。不一会胸前及乳房的根部都涂满了牙膏。

  “牙膏管用吗?”我问。

  “可能管点用,最起码能止痛。”她整了整睡衣对我说。

  “我真没用,又害你一劫。”我向她道着歉。

  “不愿你,是我碰翻的。”她这时才勉强笑了笑,然后起身整了整床单,说:“还好,都让我前胸和睡衣接住了。”

  “疼的历害吗?”我仍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涂上牙膏有种清凉的感觉,现在好多了。”她又坐了回来。

  “换换睡衣吧?都湿透了。”我说。

  “就前面一点,也都沾满牙膏了,停一会再换吧。”她笑了笑说。

  我走进洗澡间,湿了个毛巾,让她擦了擦手,也敷到了她的胸前。她两手抱在胸前说:“我下午回来,洗了个澡,感觉有点难受,穿着睡衣就睡了,要是穿上内衣的话,或许就烫不着了。”她对我说。“真不行,我就给你买烫伤膏去?”我说。

  “呵呵,不会烫伤的,只是疼点,一会就好了。”她安慰着我。

  “也没吃点东西,我还是给你做一点吧?”我对她说。

  “一会再说吧,饿了我自己做点,不饿就算了。”她笑了笑说。

  “那不行啊,你现在更不能动了,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我也笑着对她说。

  “晚上不吃硬饭了,给我做碗鸡蛋羹吧?”她说。

  “好嘞!”我应了声就走了出来。

  出来房间,我长出了一口气,胸中才稍得到了点平静。先走到了楠楠房间,看她正在认真的做著作业,我摸了摸她的头,她仰起脸来对我笑了笑,说:“是否来监督我啦?”

  “不是,我给刘露姐做点饭,顺便来看看你。”我说。

  “这还差不多,快去吧!”她对我做了个鬼脸。

  我烧了点开水,很快给她做了碗鸡蛋羹。当我端到房间时,刘露已不在床上了。我下意识的往洗澡间看了一眼,从侧面的镜子中映出刘露的办个身子,她正用湿毛巾在擦拭着乳房上的牙膏。她的胸前及乳房已不再红了,恢复了本色的白润。乳房虽没处长的秀挺正点,但比处长的要大些,更显性感和丰满。我直直的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过速的心跳压迫的血液翻腾,令我胸闷、燥热。

  “不许偷看。”象霹雳一声,惊出我一身冷汗。可能是她在镜子里也看到了我的影像。我瞬间的狼狈可能让她尽收眼底,紧接着我听到了里面的笑声。

  我心虚的退到了一边,也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语搪塞她。她的笑声似乎是在逗笑我,但更让我感觉到有一种挑衅的味道。

  “刚才还没看够啊?还在镜子里偷窥?”她换上了睡衣,边说边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是我偷窥啊!是你太大意,没把门关好啊。谁不欣赏美的东西呢?”我虽有点尴尬,但还是给她开了句玩笑。

  “呵呵,就拿不是当理说,小心我告你的状。”她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脑门。

  我笑了,知道她是指到处长那里告我。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顺势坐到了床上,说:“别吓唬我,我知道你舍不得。”

  她并没有把手缩回去,而是用另一只手按了一下我的头,说:“不是舍不得,而是理由不充分,别太自信了。”

  她靠的我很近,我已闻到她身上的气息,用眼睛就能脱掉她的睡衣。这诱惑来的太快,没有准备的我反而有点慌了神,忙说:“快把鸡蛋羹吃了吧?不然又凉了。”

  “还是停会吧,害怕再次把我烫着。”她重新坐回到床上,给我开了句玩笑。

  “不行,胃不好是不能吃凉的,更何况鸡蛋凉了会很难吃的。”我说。

  “你真会关心人,挺让我感动,谁嫁给你那是她的福气。”她说笑着,并用另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过是展示着我的另一面。”我笑了笑。

  “还挺谦虚。”她说。

  “人都有他的两面性,现在的你,我就看着很女人,象一个主内的家长理短型的女性。和平时风火立行的性格相比,真是判若两人。”我顺着她的话音也对她做起了点评。

  “呵呵!那你更喜欢哪个呢?”她很有兴趣的问。

  “人的两面性的出现,是根据他所处的环境、所面临的问题和所面对的人的不同而发生的心态的变化,是潜质与表象的更替。说不上更喜欢哪个,关键是看他如何的转换来顺应这些。而你就恰恰的做的很好,所以怎么我都欣赏,都喜欢。在单位你的刚强就能唤起团队的信心,回到家,如再刚强,那就会适得其反。比如现在,你的柔弱就能唤起我男子汉对你呵护的责任,这种女人味的展现会使家庭无处不温馨……”没等我说完,她哈哈的笑了。

  “我说的不对吗?”我问。

  “对,我没说不对。我是笑你还挺会恭维人呢。”她说完又笑了。

  “当面说是恭维,背后说人才信,爱信不信。不说了,还是快吃你的饭吧。”我故作有点生气的说。

  “好好好,我信,没说不信啊。真是我的好弟弟,感谢韦立给我介绍认识了你。现在吃饭,尝尝你的手艺。”她说着就下了床。就在她抬腿的一顺间,我看到了她那全裸的大腿和紫红的内裤。她和处长真不愧是干姐妹,连对颜色的喜好都是一样的。

  “嗯,做的不错,吃在嘴里爽滑滑的,挺嫩!”她坐在床头一边,用汤勺舀了一点,在嘴里呡了呡,点头赞许着。

  “哈哈,你不是也在当面恭维人吗?”我故意呛了她一句。

  “呵,报复心还挺强。不给你辩了,吃完再说。”她边说还边做出被饭诱馋的样子。

  我趁她吃饭的空,去客厅到了一杯茶。看到楠楠还在认真的学习着,就没再打扰她。当我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刘露也快吃完了,看来她是有点饿了。

  “那些够吗?”我问。

  “够了,味道真不错,你怎么想起在里面放醋呢?”她吃完最后一勺,回头问我。

  “小时候妈妈就这样给我做的,说是这样有利于鸡蛋的松软,也能开胃。”我说。

  “真不错,我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鸡蛋羹。”她故意露出很享受的样子。

  “可能是你饿了,想吃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做。”我说。

  “那感情好啊,我就赖在北京不走了。”她佯装幸福状,并随之伸了个懒腰。

  “累了吗?”我问。

  “不累,可能是躺的时间长了,腰有点板结的感觉。”她看着我,站起来扭了扭腰。

  “那我给你揉揉吧?”我说。

  “你?别逗了。好腰也能让你给揉坏了。”她笑了笑,对我做了个不信任的表情。

  “不信就算了,现在的社会真是好人难做啊!”我故意拉长了腔调。此时我也感觉到在刘露面前和在处长面前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对她没有那种敬畏和爱慕,某种程度上心情更能放得开,属纯粹的朋友关系。

  “呵呵,还感慨不少呢?那好吧,给我捏捏肩吧。”说着,她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凑上前去,整了整她的睡衣,用手按住了她柔软的双肩。还没用劲,她就哎呦了一声,连声说:“轻点、轻点。”

  她那洁白、圆润、光滑的肩膀不一会被我揉捏的泛起了红润,她似乎感觉到了轻松和舒适,低着头说:“还真有你的,手法有独到之处。”殊不知我从背后每揉捏一下,她的睡衣领子就张开一次,清晰看到了她那对秀美的尤物。我脸上有点发烧,两手也从她的肩上逐步的慢慢下移,并从腋下触及到了她的乳房根部,手指似挠痒般的上下触摸。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在抖肩的同时,两腮也泛起了红润,但并没有制止我的意思。我俩的气息都有点急促,她原本放在两腿上的双手也撑到了床上,好象是让胸脯挺直一点来缓和一下呼吸。虽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但也没逃过我的眼睛。我故意的低下头来,把我那呼吸的气息重重的压到了她的肩膀上,让她感觉到激情的抚慰。她很敏感的收了收肩,对我说:“好了,就这样吧。”

  我明白,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就很难再有能燃起她激情的时刻了。我猛然抓住了她的乳房,不顾一切的把她揽在了怀里。没想到她并没有反抗,而是很顺从的靠了靠,仰起头对我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从我从镜子里看到你在窥视我的那一刻,就知道你的心态已变化了,已不是那个乖顺的弟弟了。”说着她用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这等于是对我下了解禁令,我也没有言语,红着脸在她的粉腮上亲了一口。两手也不再隔衣搔痒了,而是从她的领口处直接伸了进去,温柔的抓住了她那柔软温热的乳房。

  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刻竟是这样的来临了,更没想到她对我又是这样的不设防。她--刘露,一个有着光环的成功的女人;一个品味、气质、内涵具修的资深派;一个搏击风浪,呼风唤雨的强者,竟这样的小鸟依人般的依在了我的怀里。我此时也说不清是激动还是激情,是冲动还是感动了,心剧烈的跳动着,两手都有点颤抖。我慢慢的把她放在床上,试着想解开她的睡衣,她两手紧张的抓住了我,悄悄的说了声:“你疯了,不怕楠楠进来啊。”我一时也没了主张,虽楞了一下,但还是把手伸进了睡衣里面,隔着内裤按在了她的秘处。她本能的夹紧了双腿,急忙的坐了起来,防护着她的底线。按说此时正是我用力征服她的时候,但仅有的一点理智告诉我,今夜也只能点到为止了。“害怕了?”我喘息着问。

  “这是什么地方?你也太放肆了。”她瞪了我一眼,拿开了我的手。

  她这样一说,我感觉到了有点害臊,脸腾的红了。从床上下来,红着脸说:“你已让我控制不住了。”

  她看了一眼我下面撑起的雨棚,又突然笑了,说:“这是啥事啊?咳!把今晚的事忘了吧。不怪你,都是我的错。”

  我听着这话怎么耳熟啊,想起了和处长的初夜,仍不死心的问她说:“如楠楠不在,你会吗?”

  “别说了,看看楠楠在干什呢?”说着,她蹋着拖鞋走了出去。我懵了,她来的快,去的也快,我还激情没散呢?她就好象没什么事了,按常规思维,怎么着也该聊一会静静心情啊?我摇了摇头,思衬着,这或许就是她的不同于常人之处吧?不然就不是刘露了。

  我也跟着到了楠楠房间,看到刘露正扶着楠楠的肩膀在看她的作业。

  “作业做完了吗?楠楠。”我问。

  “还没呢,明天一天就差不多了。”她回头看了看我。

  我看到她书桌上放着一本《茶花女》,伸手拿了过来,随便的翻了翻,说:“你现在怎么看这书啊?”

  “看这书怎么啦?难道不让读名著吗?”她调侃了我一句。

  “不是不让读,读名著也要有选择性的读,懂吗?”我说。

  “不懂!我只知道读书和吃饭一样,要想健康营养,就不能挑食、偏食,也要无味杂陈。”她理直气壮的对我进行了反驳。

  我笑了笑,无语。看了看刘露,刘露也笑了,说:“怎么样?是理屈了?还是词穷了?怎么不说了?”

  哈哈……我干笑了两声,说:“可能是我的观点落后了,不然怎么招来你们俩的反对呢?”

  “哈哈,也不是啊,叔叔!我也知道你的好意,我就反感你们的这种腔调,和妈妈一样!要跟我干妈学着点。是不是啊?”说完她看了看刘露。

  “呵!我们的楠楠是长大了,学会拉统一战线了。”刘露有意的夸奖她说。

  “就是吗,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了,马上也是要进入大学的人了。”说完,她歪头瞪了我一眼,然后哈哈的笑了。

  “是啊!楠楠马上也是大学生了,就要举手宣誓进入成人行列了。”刘露点头赞许到。

  “好了,我不和你们辩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我看了看刘露说。

  “呵!辩不过就要跑啊,是不是觉得没面子了?”刘露用激将法给我开了句玩笑,潜意识也有留我的意思。

  “哪能呢,我的主要意思是想让楠楠多学课本,少读课外读物,必竟是要高考了吗!”我解释说。

  “理解,理解。”楠楠调皮的点着头。

  “哦,表述不清,可以原谅。让楠楠好好学习,我们不打扰她了,去客厅坐会。”她说着就推了我一把。

  我们刚坐下,电话响了。刘露接了过来,“喂。哦,韦立啊。怎么这时候想起打电话了呢?”她看了我一眼,笑着在听处长的解释。我估计处长可能是不放心楠楠,或着是想楠楠了,这时候才偷偷的打个电话。刘露听着电话,也哈哈的笑了,说:“你们这是学习还是改造?连电话的自由都没有。楠楠很好,很听话,正做作业呢。向成也在这儿,刚才两人还辩论来着。”听到那边传来了笑声,很开心的声音,我心里也舒爽好多。接着,我听刘露说:“元宵节回来吗?听楠楠说你们是不是放假两天啊?哦,哦。如果你放假,正好我这边的事也已有了眉目,元宵节好好的陪陪你。你对向成还有事吗?嗯,嗯。那好吧,我告诉他。嗯,挂了?”刘露放下电话,对我说:“打个电话连大声也不敢出,这是她房间的两人申请来的机会,又有一人在她们身后排号了,她告诉我就不给你讲了,也不便多说。还说,元宵节放不放假还不一定呢。”我明白这个‘不便多说’指的是工作上的事情。

  “我真怀疑她是不是进了劳教所了?电话的自由都被限制了。”我听刘露给我说完,不满的说了一句。

  “看来她们的这次学习非同一般,很可能这才是一支改革的先遣队。”刘露分析说。事实上,被刘露说中了,后来得到了验证。

  我们在客厅里围绕着处长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一会,刚才的激情已被冲淡了。这或许是刘露选在客厅聊天的真正目的,她不想让我在激情和遗憾中离开,帮我恢复了一颗平常心后,再让我回去。巧的是处长的电话也给她转移话题提供了机会。不管我想的对与不对,但我的心已平静了很多。我理解她有要求,但她也有顾虑,如果她稍使诱惑,现在的结果不会是这样。

  我准备离开,她喊楠楠出来送我。

  “如果晚上胃再不舒服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叮嘱她说。

  “没事,有我呢。”楠楠笑着说。

  “不然的话,你们就睡在一起,相互都有个照应。”我说。

  “行,我让楠楠跟我睡,好不好?”刘露说完,征求了楠楠一下意见。

  “好啊!每当妈妈睡不着的时候,也是我给她当陪睡。”楠楠玩皮的一句话把我俩都逗笑了。

  告辞她俩出来,我想着给裴华打个电话,想知道她心情是不是好转了。可听到的是对方关机的通知,没办法,也只好回府了。

  回到宿舍,我仍有点放心不下,又拨了一遍电话,还是关机。我试着拨了刑燕的手机,通了。

  “喂?哪位?”

  “我是向成,裴华的手机关了,她和你在一起吗?”我问。

  “她在我这里啊,不过她现在不能接电话,有什么事就给我说吧!”能感觉得到,她肯定是一种很调皮的神态。

  “也没什么事,她在干吗呢?”我试探的问了一句。

  “她在洗澡,是不是让她在浴室里接听啊?”她有意的在问我。

  “哦,那就算了。你告诉她,一个男人在想她就行了。”我也戏耍了一句。

  “呵!有意思啊。我怎么感觉她今天也怪怪的,难道你们有什么问题吗?”她问我。我明白她说的怪怪的是什么意思,很可能裴华的情绪不高,还没从昨天的事件中走出来。我急忙说:“没事啊,只是她昨夜喝多了酒,我在送她去你那儿的路上多说了她两句,在和我斗气呢。”我不得以编了句假话。

  “我说她怎么啦?原来是你的错。小心我怎么教训你啊!”她训斥说。

  “好好好,一切皆是我的错,只要你照顾好她就行啊。”我陪着笑说。

  “一句错就完了?那不行!要拿出具体行动来。”她口气略带有强制性。

  “还要怎么样啊?”我故意问。

  “今晚你就过来向她道歉,承认错误,请求她、还有我对你的原谅。”她说。

  “都几点了,还要我过去?再说了,你那是闺房,我现在去也不合适啊?”我笑着说。

  “你不要给我贫嘴,来不来?不来我就挂了。”说完,她真的把电话给挂死了。我急着又打了过去,死活不接。没办法,我只好要跑一趟了,不然的话,我相信这丫头是
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我急匆匆的走出大院,还被人莫名其妙的审视了一番。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拦了个出租就上去了。到了她那儿,我按响了门玲。没想到我的电话却响了。我一看,正是刑燕打过来的,我一头雾水的边按门铃边接听了电话。

  “门外站的是你吗?”她冷冷的问。

  “是我,快开门。”我急着说。

  “表现还可以,本小姐宣布你考试过关,接受了你对裴华道歉的诚意。现在时间太晚了,我俩都已睡了,你回去吧。”我一听,头都要炸了,小丫头你在耍我啊。忙说:“你开门,我见一下裴华也好啊。”

  “她不想见你,我今晚做做她的工作,念你心诚,明天不再让她生你的气了。”她还是在唬我。我明白,这肯定不是裴华的意思,所谓的生气,不过是用来迷惑她的把戏,怎么说成是裴华不想见我呢?分明是她在有意的惩罚我啊。我也故作很委屈的样子,又承认了两句错误,假装说是回去了。我挂了电话,远走了几步,又悄然躲到了她门前的拐角处,静候在那里,看里面有什么反应。没想到这时门嗒的一声开了,裴华走了出来。听到刑燕在屋里说:“就要惩罚一下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了。”

  我看到裴华只穿了件睡衣,伸头向外看了看,见没人,以为我真的走了,就关门回去了。我本想在她关门的一瞬间走出来,又怕我突然的出现把她惊吓住,所以就没敢站出来。等她刚关上门,我紧走几步向前又敲了几下。“谁?”裴华警觉的问。

  “我,快开门。”我说。

  “你没回去啊?”她随说着就把门打开了。

  我一步走了进去,说:“我要是走了,不就被刑燕给涮了吗?”

  这回该轮到刑燕吃惊了,她可能也是刚洗完澡,正用欲巾包着头发,盘腿打坐在床上修剪指甲呢。连睡衣也没穿,看我进来,慌忙拉起被子盖在了身上,惊慌失措的说:“你、你怎么把他放进来了?”

  裴华笑了笑,也并没不好意思的说:“你没看到吗?是他闯进来的。”

  “咳!真是好人难做啊。本是周瑜打黄盖的戏,我干吗多此一举的在这儿仗义执言呢?”刑燕夸张的长叹一声。

  “对不起啊,是我太唐突了。不过,我确是来向你们俩道歉的。”我明知道被涮,但还是徉装歉意并做着解释。

  “好了,好了!为你的唐突埋单吧。”裴华笑了笑对我说。

  我疑惑的看着她,没明白她的意思。刑燕可能看到我傻愣的样子,转过脸去就笑了。我更懵了,对裴华问到“埋什么单?”

  “今夜刑燕要熬通宵,你去给她买点夜宵,算是将功补过吧。”裴华看着我说。

  我来的目的就是看看裴华的情绪怎么样,现在看到她已不再那么难过了,心情也舒畅好多。领受这样的任务,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于是爽快的答应了。

  “都这么晚了,上哪儿去买啊,算了吧,晚上我也不一定饿。”刑燕忙说。

  “没事的,我走远点会买到的。”我说着就准备出去。

  裴华把我送了出来,我怕她冻着,就说:“你穿着睡衣,不要着了凉,快回去吧。”

  “不要慌,买点水果也行。”她叮嘱我说。

  “我打电话主要是担心你的情绪,但没有把你的事告诉刑燕,骗她说咱俩生气了。”我悄声的给她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她说了声就转身回房间了。

第三十章

  我从便利店买了些快餐食品和水果,就匆忙给她们送了回来。刑燕已穿好了衣服,见我提着食品进来,也丝毫没有感谢我的意思。到是裴华慌忙从我手里接过食品,说:“买那么多做什么啊?晚上有一点准备就行。”

  “你也吃点啊。”我说。

  “我马上就睡了,还怎么吃。她说今天熬夜,我怕她到时再饿,所以让你给她去买一点,预备着。”裴华说着,就把食品放到了桌上。

  “你的好心,有人也不一定领情。我看我还是走吧,再不走恐怕人家又要下逐客令了。”我故意的说给刑燕听,也是想把我处的被动局面扭转一下,变被动为主动。

  裴华听了,笑了起来,说:“我看你们俩没一个省事的。”

  “我怎么啦?我又没撵他走,是你们那位心里不平衡了。咳!看来我真是里外不落了。”刑燕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对着裴华呛了一句。

  我一听,笑了一下,琢磨不透刑燕现在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是出于对裴华的贴心,而对我的惩罚呢?还是看到我的表现,而对裴华的嫉妒?如果是前者,也就罢了。若是后者,那问题还真有了点玄妙。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此时的她对我的态度,绝不是因为我的冒失而让她产生尴尬的报复。我看了一眼裴华,她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仍然笑着在那里整理着桌子上的东西。我又眇了一眼刑燕,正与她看我的目光相对。她得理不饶的说:“看什么看?我说的不对吗?”

  “怎么不对啊,我感谢还来不及呢?要不是你的激将,我还真不可能过来,那样裴华也不会有现在的好心情。这都是你的功劳!只是我怕你生我的气,才故意想主动回避的。”我忙给她解释说。

  “不用拍马屁,你那点花花肠子我早看出来了。不就是怕我撵你丢脸面,才先发给我下了一个套吗?在这里不用那么动心计,还是留点心思多关心个人吧。”她毫不留情的迎面给了我了一将。那刻薄的语气深深刺疼了我,让我真正领教了她的脾性,但也隐隐感觉到了那份率真。

  裴华一听,可能是感觉也不对劲了,回头对她说:“干吗啊?还来劲了,是不是想让我收拾你啊?”她说着就走过去做出要对刑燕挠痒的手势。刑燕笑了,吓得慌忙躲到了床上,说:“我知道会有人心疼的。哈哈……”说完又哈哈的笑了。

  我在旁边站着,被她似玩笑又不是玩笑的戏弄了一番,心里真有点不是滋味,感到辩不是,不辩也不是。正在两难之际,裴华的出面,算是给我解了围。我此时也只能充做老实人了,脸红红的看着她俩的打闹,也跟着傻笑了一下。裴华的刻意喧染,也冲淡了一些尴尬气氛,说明,适时的装傻是摆脱窘境最聪明的做法。

  刑燕的阴晴转换真让我搞不懂了。人说,好男不和女斗,她的傲慢、她的刻薄、她的刁蛮、她的灵性和精明也的确击溃了我那本不善斗的一点勇气。看着裴华在为我打着圆场,心里着实有点别样的滋味。到不是因为所谓的尊严,而是感觉到我少了一点随机应变的灵性和胆谋,甚至还不如她来的更为机敏和睿巧。刑燕嘻笑着,那声音都透着挑衅后的爽畅。一个是柔、善、美,一个是刚、蛮、靓,再加两者聪慧的共性,的确是让人想入非非的。但从另一种层面上,也让我突然意识到,若是两人合谋,我想在以后的时光里,我会栽的更惨。今天的刑燕好象已经给我传递了这样一种信息,而我所要注意的就是--让其不结盟。哈哈,当然不是指她俩之间感情上的,而是让其针对我的观点和认识上有不统一性。今天,我做到了。

  看到她俩嬉笑完了,我也半开玩笑的说:“好了,时间真是不早了,一个该休息了,一个该工作了,一个也该离开了。”

  “想走?往哪儿走!过来给我把脉一下。”刑燕用命令似的语气对我说。

  “把脉什么?”我问。

  她拿起一份文稿递给我,说:“先看看这个,重点是我划问号的两个地方。”

  我接过一看,是一篇探析改革的文章。忙说:“这些深层次的东西,我怎么搞得了?看来是帮不了你的忙了。”

  “怎么帮不了?让你看划问号的部分。”刑燕给我瞪眼了。

  我又看了看,其中就有在昌平的内容,并在一句话的后面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我认真的读了那段话,主要是说昌平出现的问题是现有体制下的共性问题,区别在于有的还没有暴露,暴露的已提前做了另案。这不正是刑燕喊我去求证的东西吗?通篇看来,感觉到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为什么划上问号呢?我疑惑的看了看刑燕,说:“感觉到没什么不妥啊?还把什么脉啊?”

  “问题在于该不该把这段东西写上,能否起到一种积极的效果?我写了又有点犹豫了。所以划了个问号,想征求一下意见。”她这时的语气到是很诚恳的。

  “什么问题能让你犹豫啊?”裴华说着也走了过来,从我手中要过稿件看了起来。

  “我认为完全有必要。这些历史遗留问体不揭示出来,不直面矛盾,怎么做改革文章?只是你说的积极效果具体是指什么?或是怎样的一种目的性?”我问。

  “很简单,就是有利于主流的东西。关键是哪些是历史遗留问题?哪些是人为的东西?很难介定。但不搞清楚又很容易让人去当作功利目的的工具,这个问题你考虑了没有?”她表述着她的思考,又反问我到。

  “你不是专门又求证了吗?”我说。

  “还不够。放放再说吧!”她说。

  裴华也看完了,听到刑燕一说,也马上回应到:“是啊,搞清楚再说。今晚就不要探讨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说完,她推了我一把。

  裴华这一推,似乎暗示我什么,我紧接着说:“好吧,那我就回去啦。”

  刑燕没说什么,把稿子重重的放到了案头,似乎有点不悦,露出一脸的无奈。裴华也没顾她的反应,拿了一见大衣披在了身上说:“快走吧,我送送你。”

  我俩走了出来,裴华拉着我的手,一句话也不说。我对她急着撵我走有点不理解,就问:“怎么那么急着让我走啊?我看到刑燕对你有意见了。”

  “不用管她。这些问题你还是少插言的好,这丫头心里有数的很,她说是让你把脉,其实也是想再次通过你这局内人的再次求证她的想法,看你是否马上联想到你身边的
人。你想到的,肯定就是她担心的。”她边走边小声的对我说。

  “我隐隐感觉到她也怕被人拿她的东西当工具。”我说。

  “那到不是,改革就是政治,政治就有旋涡,象她这样的内参高手什么不明白?只是内容牵扯到了她的身边人,也不得不犹豫啊。”她说。

  “你说的对!幸运的是,你及时把我推出来了。好了,外面太凉,就不要送了,快回去吧。”我对她说。“好吧。你慢点。”说完,她抱住了我。

  我顺势也结实的抱住了她,并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她说:“明天我妈就回来了,我想回家,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明天是元宵节,我去合适吗?”我问。

  “就因为是元宵节,我才想让你去。这也是我刚做出的决定。”她趴在我耳边说。

  我揽住她的头,猛的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说:“听你的。”

  她抱紧了我,回应着,我们吻在了一起。正当我们忘情之时,一声“我要锁门了”把我俩都拉回到了现实中来,原来刑燕见裴华没回去也走了出来。

  “你坏死了,臭丫头。”裴华害羞的松开我跑了回去。

  我又听到了刑燕恶作剧后的爽朗笑声。

  元宵节到了。处长打电话说她们不放假了,学校组织她们集体活动,看来还是为了学习内容的保密。刘露也在办事处和员工一起闹元宵,楠楠也被她叫去了。裴华中午就给我打电话,安排我去她家过节的事宜。下午,筹备组开恩,提前半小时下班。我忙着给裴华打了电话,问她需要买什么东西?她告诉我穿精神点,其它什么也不用管。我回房间找出处长给我买的西装,梳洗打扮了一下,收拾停当后,按规定的时间,去了规定的地点。裴华已在那儿等我了,她笑的很开心,看来对我的穿着还是很满意的。她手里提了一个不大的包,看来肯定是替我准备的给她父母的东西,我打开一看,是两条芙蓉王香烟,两包开心果和两盒元宵。

  “这也太简单点了吧?”我说。

  “不空手就行,用不着搞那么复杂。”她很不在意的说。

  “那怎么也要买两条中华烟啊?这怎么行啊?”我有点不高兴了。

  “我爸就喜欢这个,他从不抽别的烟。”她解释说。

  “这让你父母看着我太不尊重他们了,再说了,也要给你妈买点东西吧?”我争辩说。

  “别自作多情好不好?你这不过是以朋友加同事的身份受邀赴宴,还不是女婿登门,想的美。”她送了我一个白眼。

  “好好好!听你的。”我知趣的说。

  她笑着拉起我的手,挥手拦了辆出租车。

  到了她家门口,我不免心里有点紧张,拉住她问了句:“家里还有谁啊?”

  “就爸妈和保姆在家,瞧你那点出息。”她笑着损了我一句。

  “那你还生你爸的气吗?”我试探着问。

  “对了,我还真忘了告诉你。不能让妈妈看出来,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懂吗?”她使劲的抓了我一下。

  “明白!只要你没事,我才不管呢。什么也不知道,叫吃就吃,叫喝就喝,叫玩就玩。”我调侃着说。

  她父母知道我要来,一进家,就能让我感觉到那种气氛。裴华亲呢的抱住她妈妈就亲了一口,必竟是她妈妈刚回来,看得出她们相互想念的急盼心情。她父亲高兴的把我迎进家,并从我手里接过东西,说:“小华子不懂事,怎么还让你买东西。”

  “他非要给你买中华,我说就这就成,别惯出毛病来。”裴华对她父亲说。我一听裴华的语气,就知道她们父女俩肯定是整天的玩笑惯了,像两个朋友似的。她父亲也哈哈的笑着说:“还是女儿知道我好这一口,别的我还真不喜欢。”我也跟着笑了笑,说:“让伯父见笑了。”

  “哪里话,来我这儿越随便越好。快坐下,我给你刚沏了一杯上等的普洱茶,快尝尝。”她父亲说着很亲热的拉我坐在了他身边。

  她妈妈在旁边看着我笑着,那慈善和蔼的面空,让我心里温暖了很多。她见我坐下,笑着对我说:“你看她们父女俩,整天没大没小的,让你笑话了。”

  听她那朴实的家常里话,丝毫没有一点大家人家的居高临下的语调,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原本拘谨的心态也随之放松下来。我腼腆的笑了一下,说:“阿姨身体还好吧?”

  “好着哪,原来的那点病也不再犯了。来,吃点水果。”她说着给我拿了个丫梨。

  我忙接过来,说:“谢谢阿姨!你走这段时间,让裴华想坏了,她常在我面前念到。”

  “学会说话了。”裴华笑侃我说。

  她父亲点起一支烟,说:“华子偏心,对老爸从没有过。”

  “怎么没有过,你出国考查那会儿,你问妈我是怎么想你的?”裴华装着委屈的说。

  “我知道,你妈告诉我了,你不是想老爸,你是想老爸给你买的时装。”她父亲嬉弄她说。

  “呵!冤死了,比窦娥还冤。”裴华愤愤的对她爸爸做着样子。

  “姨,吃饭不?”这时保姆过来问。

  “好,吃饭,闹元宵。”她父亲接过话答应着。

  他们邀着我走进了餐室,不,应该是餐厅。她们的住房太宽畅了,客厅、过廊、餐厅布置清新高雅,再加上各种盆栽花草的装点,整个室内春意盎然。就连餐桌上的菜肴也透着别样风味,主菜鲜美,小菜精细,再配有各色水果拼盘,色型俱佳,有别于一般的家宴特色。

  “太漂亮了。”我忍不住赞美了一句。

  “还可以吧?”她父亲很高兴的接了句。

  “是伯父的手艺吗?”我有点怀疑的问。

  “是啊!这是他一下午的杰作。知道你来,别提他有多主动了。”裴华的妈妈告诉我说。

  我看着这位身高足有一米八五,身体发福的魁梧汉子,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有那么巧的手艺。从这桌饭菜特色上就能看出来,他是位心细,浪漫,懂得用情的有心男人。很难让我把他和叱咤商场的企业老总对上号,颇生几分敬意。我毫不拘束的舀了一勺汤,仔细品尝了一下,味道生津鲜美,另我不舍。我由衷的赞美了一句:“味道好极了!”

  他看到我并没有显出生分和拘泥的动作,爽朗的笑了,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不矫揉,不造作。”

  “伯父的手艺太棒了,实在是让我忍不住了。”我笑着说。

  “算你有口福,我一年也吃不到老爸做的几顿饭。”裴华也附和着说。

  “来,今天咱爷俩喝上一点,助助兴。”他说着就拿出了一瓶茅台。

  “今天过节,大家都喝点。小五香一路上照顾我也辛苦了,今天也要喝一点。”裴华的妈妈说的小五香就是她家的保姆。

  “姨,俺不喝,春节的时候都让华姐把俺灌醉了,那个难受劲现在想起来还晕呢。”小五香红着脸说。

  “哈哈。今天多少要喝一点,姐不攀你。”裴华笑着起开了一瓶干红葡萄酒。

  晚餐在很快乐的气氛中进行着。一瓶茅台很快就被我俩干没了,他爸转身又拿出一瓶,被我给挡驾了。裴华也替我圆着场,说不能再喝了。她爸的精神很好,虽喝酒脸红,但酒兴很高,跟本不听裴华的劝阻,执意把酒瓶打开了。阿姨在旁边笑着对我说:“年轻人能喝就多喝点,在家里过量一点也没事,在外面注意点就行了。”

  “阿姨,在外面我也很少喝酒。”我说。

  “在外混事不喝酒也不行,关键是要把握好一个度,是不是?”她虽是慢声细语,但这句话让我触动很大,没想到她妈竟然这样的洞明和善解人意,真让我另眼相看。

  “哈哈,你阿姨说的对啊,小李子,来,再满上。”她爸笑着就要给我到酒,我忙站起来,拿过酒瓶,说:“怎么能让伯父到酒,还是晚辈给您到上。”

  裴华听着有意见了,对她爸妈说:“哪有你们这做长辈的,这不是鼓励着他在酗酒吗?看以后……”她说到这里,立即感觉说失了言,忙用手捂住嘴,红着脸笑了。

  他爸也听出来了这‘以后’的玄意,也爽朗的笑了。这一笑搞的裴华更不好意思了,忙对她妈说:“妈妈,你看我爸。”

  “咋了?我看这‘以后’就很好。”她妈说完,看着我和裴华就笑了。她这一笑,裴华的爸爸象是得到了鼓励,象老小孩般的对裴华做着样子,笑声也更爽了,端起酒杯对我说:“小李子,为你阿姨的开明,咱一起喝杯酒。”

  “这杯酒我也喝。”小五香也明白了意思,看着裴华,主动的笑着说。

  裴华红着脸,瞪了一眼小五香,也幸福的笑了。

  吃完元宵,我们都回到了客厅。阿姨让五香给我们端了两盘干果,说累了,喊着五香回楼上休息去了。他爸陪我们闲聊了两句也回了房间。我明白两位老人的意思,为我俩有意的做了回避。看来,我顺利的通过了大考。我的心情很爽,再加上酒意的驱使,一把把裴华揽在了怀里。“别放肆啊,小五香一会就下来了。”裴华挣脱我的手,小声说。还真准,没大会,五香就真的走了下来,对裴话说:“姐,你们也回房间说话去吧,我拾掇一下客厅。”#--iCMS.PageBreak--#“那好吧。”裴华说着,拉我就上了楼。我走着,心里还感激着小五香的善解人意。

  到了裴华的闺房,我楞了。整个房间非常宽畅,装饰和布置都非常豪华和舒适。木质地板,圆形的围床,针绒垂挂窗帘,欧式家具,配以柔和的灯光,感觉有一种温馨和浪漫。墙角处用厚厚的毛玻璃夹出了一个小型浴室,配上喷淋浴柜,再加上周围几盆名贵的花草的点缀,显得雅致而又清新。最惹眼的是一个宽大的书橱,比衣橱还要大,上面摆满了大部头及各种书籍,旁边的电脑桌到显得有点秀珍了。书桌旁放着新鲜的水果,我拿起一本书,问“这都是你读的书?”

  “准确的说这都是我买的书,好多都没读过。我有藏书的嗜好,看到就买。”她说。

  我看了一眼梳妆台,说:“我没闻到皂香,到是闻到了书香。还真不知你有这种嗜好,看来我以后再不用买书了。”

  哈哈……她笑了,说:“我现在看书的时间还没有熬在电脑上的时间长。”

  “都做些什么?聊天?”我问。

  “没那习惯,有时查点资料,有时玩会游戏。”她说。

  “房间真漂亮。”我夸了一句。

  “这都是我爸让人给我装的。”她笑了笑。

  “看得出你爸很疼爱你,今天他也很高兴,是不是被你的表现感动了?”我说。

  “这两天,我斗争很激烈。后来想想,谁让他是我老爸呢?允许他糊涂,不能允许我糊涂。如果让我妈知道,天可就真的塌了。”她说完,叹了一声。

  “也没什么,谁没有头涨脑热的时候啊?什么事想开了,也就没有事了。”我劝说了句。

  “那也要有个底线和原则啊。好了,不提这事了,想起就烦。”她松开我的手,坐在了床上。

  我半倚在书橱旁,两手抱在胸前,斜对着她。她台头看着我,没再说一句话。我也看着她,是目不转睛的凝视。她今天特漂亮,让人心动。她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白了我一眼,说:“直视女人的最长时间不能超过两秒,否则,就会让人感觉你心怀不轨。懂吗?”

  “那要看对谁?在什么场合?”我说。

  “包括现在!”她看着我说。

  我明白她的意思,紧接着说:“你说的对,是有点想法。你今天很漂亮,漂亮的让我心动。”

  “你今天也很不错,及格标准。”她笑着说。

  “是你的标准,还是你父母的标准?”我问。

  “算是统一标准吧。”她笑着答。

  “哈,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走过去,想惩罚她一下。

  她笑着滚躺在床上,我顺势趴在了她的身上。她被我的动作吓怔了,愣了一下,脸腾的红了。忙把我推开,说:“你色胆啊,父母还没睡呢。”

  “等不到他们睡了,我也要走了。”我说。

  “快起来,小心让他们看见。”她小声命令我说。

  “不会的,他们不会进来的,别吓唬我了。”我说着,在她那象丝绸一样的润泽的嘴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

  她并没把我再次推开,而是迎合的抱住了我。我们翻滚着,嘴唇紧紧的咬合在一起。那沁人心脾的香岚气息让我激动的不能自制,我重重的喘息着,疯狂的心跳震颤着她
的身体微微颤抖。她伸手抓住了我的腰带,这一强烈的暗示,让我迅即掀起了她的上衣,蒙在了她的头上。那白湛的肌肤,圆润的肩膀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光晕,照得我心
慌神迷。我颤抖的解开了她的丝绦乳罩,两对乳房闪着羊脂般的玉色,高傲的对着我,那粉嫩的乳头挑逗着我的贪婪的欲望,我不顾一切的含在了嘴里。那种温滑的润感让我浑身血脉喷涨,似深海潮涌。她发出了模糊的声音,我忙把她的上衣从她头上扯掉,她似乎被我传染了一般,撕扯着帮我脱掉了上衣,解开了我的腰带,用脚蹬着褪到了我的大腿处。没想到一向娴静的她也会如此的颠狂。我下床脱掉了裤子,她跟着就扑到了我的身上,我们站在床下,紧紧的又拥抱在一起。

  我试着解开了她的腰带,把手伸进了她的神秘之处,她紧张的扭动了一下,又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身上。我慢慢的把她放在了床上,抓着裤腿脱掉了她的裤子。她宽平的下腹剧烈的起伏着,似乎召唤着我向她冲锋。当我勇士般的压向她时,她伸手按灭了房灯。黑夜象大幕般的笼罩了下来,掩蔽了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激情春潮。

  我们紧紧的抱着,她却悄悄的哭了。我吻着她的眼睛,无声的安抚着她。

  因我的无知和莽撞,加重了她处荷绽开的疼痛。

第三十一章

  “对不起,我确实有点失控了。”我伏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坏死了,哪来那么猛的蛮力啊?”她害羞的说。

  “是你让我发疯了。”我说。

  “不知刚才我的那一声喊叫让他们听到没有,害怕死了。”她小声的说。

  “不会的,你一喊就让我给捂住了。”我安慰她说。

  其实,我也有点害怕。她那一声着实也把我吓了一跳,我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她痛苦的在我身下挣扎着,仍不时的发出呜呜声。我只知道破处滴红,会有点疼痛,没想到会让她痛苦到如此的程度。她的柔弱表现,反而更加激增了我强烈的占有的冲动,连续的疯狂让她承受了无尽的伤痛。后来我才知道,如果当时我稍理智的缓冲一下,多一些爱的抚慰,留有间歇性的恢复时间,对她来说,那将是由极苦到极乐的两重天地。

  “刚才疼的我都有痉挛的感觉,太可怕了,还是不做的好。”她说着,露出了哽咽的声音。她哭了,把我抱的也更紧了。

  “都是我不好,还疼吗?”我心颤着问。

  “疼!比刚才好多了。”她仍哽咽着。此是我感觉到我下面被她夹了一下,比刚才有了点力气。我试着蠕动了一下,她疼的差点又叫出声来。我知道今晚是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但愿不会在她心里留下什么恐惧症。我想开着灯,被她制止了。对我说:“等我去了浴室你再开灯。”

  “那怕什么呢?人都给我了,还怕我看啊?”我故意的问。

  “不行,怪难为情的。”她在我身上捏了一把,又说:“好了,起来吧!”我被她推了一下,我借着起身的一刹那,伸手按下了开关。房间顿时亮了起来,不知是灯的照射,还是她亮白肌肤的眩耀,我感觉瞬间有点晕眩。整个一条美人鱼赤裸的暴露在我的面前,那白如羊脂的亮色,那凸凹精致的流线,让我惊叹异常。正当我瞩目那丝绒般的三角地带时,她害羞的起身坐了起来,甚至于都没看一眼身下的遗留物,翻身下床跑向了浴室。在床上留下了一朵男人最珍爱的--红杜鹃。我后悔没有铺垫上东西,到不是因为浸染了床罩,而是没有提供好珍藏的方便。但不管怎样,我下决心也要把这张床罩作为我的珍藏。我慢慢的掀了起来,非常认真的叠着,成一方型,把那朵美丽留在了中间。等她从浴室里出来,看到我的举动,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走到床前,双手抱住我的头,把我揽在了她的怀里。我隔着浴衣,也感觉并听到了她的心跳。当我仰面望向她时,她那俯首含情的双眸正闪着泪花。我读得懂那幸福的内容,也感觉的到她心跳的激动。远方隐约传来满文军的‘懂你 ’,此刻!我俩是他的最虔诚的拥趸。一曲歌罢,我俩都从陶醉中醒来。她拍了拍我的脸,说:“去冲个澡吧。”我不由自主的在她脸上捏了一下,顺口哼了一句‘多想,靠近你,依偎在你温暖寂寞的怀里。’她笑了,温情的打了我一下,说:“别贫了,快去吧!”我笑着也跑进了浴室。当我走出来时,她已穿好了衣服,并用纱巾把那份珍藏仔细的包裹了起来。对我说:“这个先放我这儿,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也省得爸妈猜疑。”

  “遵命!”我说着,慌忙穿着衣服。她拉开门,悄悄走了出去。没大会就折返回来,说:“爸妈可能睡下了,别惊动他们了。”她把我送到楼下,在我耳边悄声说:“我走路都有点疼,不会有事吧?”

  “怎么会呢?还知识女性呢,这点生理常识都不懂啊?”我小声的笑话她说。她害羞的笑了,说:“怕极了!”正当我们在楼下厅堂内窃窃私语时,一句“你走吗?哥。”把我俩都吓了一跳。

  “坏五香,你吓死我啊!”裴华惊魂未定的说。

  “哈哈……我光等着送你们了。刚才叔叔下楼来告诉我说,他和姨都去睡了,就不送哥了,让我替他们送送。还说不让我去打扰你们。这不,我连房间都没回。”五香笑完后,忙解释说。

  “辛苦你了。”裴华给她玩笑了一句,就把我送了出来。直等到给我拦了辆出租,她才放心的回去。今天先发到这里,两点要去实验,晚上回来继续文章是很长,但情色描写不足,感觉是一般性的,什么时候吃刘露,希望能有精彩的描写又是一篇经典的文章,不能算是色文.筹备组的工作经过前段时间的铺展,各项都步入了正轨。办公室的工作相对就忙了起来,我们几个人常是要加班到深夜。我和柳之邦主任还要参加一些例会和临时会议,每次会议后,紧跟着就是些系列材料,一天下来真是筋精疲力尽。我还好,依仗强壮的身体,一觉过后仍是精神百倍。柳之邦主任就不行了,他本来就有神经衰弱症,平时睡眠就不好,一段时间下来,就显得消瘦了许多,满脸写满了疲倦之色。我有心替他抗一下,又怕有越俎代庖之闲,也只能暗暗的为他多处理一些琐事。无形中我就陷入了办公楼、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小圈子当中,无心再顾其他。就连刘露和楠楠都对我有意见了,更别说裴华了。每天只是在电话当中和她们联系一下,全是一些解释和抱歉的语言。楠楠开学了,她就读的附中离刘露的办事处很近。

  刘露索性就不让她回家了,吃住全有刘露负责,办事处成了她俩的栖身之地。裴华虽然对我多有抱怨,但有时就去我宿舍给我送点用来宵夜之类食品和水果,虽是关爱有加,但从来没在我那儿大停过,更没有示爱的表现。或许是怕耽误我的工作、或许是上次对她产生了心里障碍、或许是注重我俩的影响,但不管怎样,从她的表现看,丝毫没有任何我猜疑的这些迹象。她总是快乐的来,快乐的走,但临别的那一吻到是从来没忘过。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处长的学习就要结束了。但就在这时,其他处的基层点也出现了类似昌平的问题。这也是随着改革的深入,一些问题的自然暴露。但没有昌平问题的结论,就很难对这些问题拿出妥善的处理意见。下午,在领导会议上,江黎书记在会上作了貌是客观的讲话。大意是:既然是改革,就不怕出问题,怕的是我们找不出问题或找不准问题。正是因为有这些问题的存在,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改革。改革的动因是我们看到了束缚我们发展的旧的落后的框子,所以我们就要把它打破,把它拆除。但究竟在这些框子里面又有怎么样的深层问题和矛盾,确是考验我们的新问题,挖的深不深,找的准不准,处理的妥善不妥善,将直接关系到我们改革的成败。所以,在这些问题的处理上,我们要以改革的视角,从政治的高度来认真对待,同时也要区别对待是人为的责任还是体制问题。如果有人为因素,该查处的插处,该负领导责任的负领导责任,绝不姑息迁就。这就需要我们本着对组织高度负责的态度,认真的搞好查揭,提供真实的资料,报请上级领导处理。我在旁边做着记录,体会着领导的讲话艺术,为工作执言,为目的仗言,进退皆有路,不佩服都不行。联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明眼人会读懂这些话的,昌平问题是本不是焦点的焦点,内里的玄妙就看谁执牛刀?如何执刀?向谁执刀了!等领导们各自谈了看法后,我将会议记录拿给他们签字,杨钊局长对我说:“根据江组长的讲话精神,拟一份材料报上来,研究后,发各筹备小组。”

  江黎看了我一眼,说:“你们的柳主任被拖垮了,你可不能再垮了,平时要多注意营养,学会劳逸结合。”

  我笑了笑,说:“柳主任也没垮,只是昨晚加班太晚,有点睡眠不足。休息半天,明天就会好了。”

  江黎笑着对我点了点头,可能是赞许我对我们领导的拥护吧。

  杨钊局长接话说:“之邦的身体弱了点,这就需要你多为他分点担子啊!”说完,在我胸前夸张性的锤了一拳。我笑了笑。孙中强和陈奇两位副组长也跟着笑了笑。但孙中强笑的有点免强,这次原计划处也暴露出了问题,心里并不怎么高兴。

  江黎并没笑,略有沉思后,说:“这段时间办公室是忙了一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是一点不假啊!”等他们签完字,我没再和他们掺和,迅即走出了小会议室。正当我在整理记录的时候,司马过来告诉我说:"陈奇组长让你去他办公室。”

  我楞了楞,心想,他喊我干什么?从筹备组成立到现在,我俩还真没有单独的接触过。主要是他代表上面来的,没有具体的分工,所以也没机会给他单独汇报过工作。我忙把材料锁进档案橱,去了他的办公室。

  我忙把材料锁进档案橱,去了他的办公室。

  “哦!向成来了,快进来。”他热情的把我迎进他的办公室。

  “组长好,你找我有事啊?”他的热情挺让我感动,我忙问了一句。

  “哦,也没什么事,我来这儿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我们都在忙,也没能抽出时间和你单独聊聊。这不,趁下班前一段时间,我们在一起说会话。一来呢,是为了方便更好的在一起工作。二呢,也是加深一下认识。”他说着,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说:“坐,快坐下。”

  “谢谢领导!如果是这样,那也是我的荣幸了。”我坐了下来,很礼貌的说了句,然后笑了笑。

  陈奇和杨钊局长都属于那种很有知识分子味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从容貌上说,是站在人群里的普通人,没什么突出的特点。如果有不同的话,也只有那稍显稀疏的头发了,隐隐透着一点所谓的领导相,这也可能是老百姓说的‘贵人不顶众发’的道理。他们之间的区别就是陈奇比杨钊略显胖些,杨钊比陈奇更显楞角一点,包括处事。

  “我刚来不久,对一些事情还不熟悉,本该有一段熟悉的过程,但在改革筹备阶段是不会给我这样的时间的。怎么办?也只有按照上级精神和筹备组的领导意见推行工作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只忙于各种会议了,去各处室的时间也不多,所以想通过你了解一下情况,帮我熟悉一下工作。”他看着我说。

  “我刚来机关不久,对情况也不很熟悉。”我谦虚的说。其实也是真话,用不着谦虚。

  “你不是原来在行政事业处吗?了解什么说什么啊,随便聊聊,没必要拘束。”他话里很富有启发性。这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按说他找我聊天首先应是家长理短的了解一下我的个人情况,然后在提一些需要了解的问题,这是领导的谈话惯例。没想到他如此开门见山,可见他这是一种纯工作谈话,我不免警觉起来。

  “处里就那几个人,大家工作和相处都很好,也没有什么。”我谨慎的说,然后又补了一句:“和其它处室差不多。”

  “我和你们的老处长很熟,对韦处长了解的就少点。听说是一个不错的同志,有思想,有办法,有魄力。本来想先认识一下她,没想到我刚来报道,她就参加培训班去了。”他说。

  看来他是想通过我了解一下处长,我这样想着。一般领导都通过领导去了解部下,他是想通过部下去了解领导,这真是走起了群众路线了。我想着不免笑了笑,说:“我们处长是不错,我们大家都很赞成她。”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谈谈她吗?说实话,我很想了解一下这个同志,这也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他用很和善很轻松的语气对我说,此时没有了一点领导的架子。

  他的这句话让我立刻想起了下午的会议主题,想起了昌平事件,想起了处长将要面临的风波。陈奇又是部里派来做筹备工作的,权当这次是他对我信任的一次谈话,对不对他的胃口,为了处长,我也豁出去了。于是我将处长的情况、昌平问题、包括我和刑燕了解的真象都一股脑的合盘托了出来。他听的很认真,不住的点头,但没记录。接着我又谈了一点对这段时间其它处里发现类似问题的看法,他一直是听着,中间没插一句话。听完后,他用平静的略显加重的语气说:“谢谢你!”,并对我点了点头。

  “没什么,领导找我谈话,就是对我的信任。不管认识到不到位,但不能在您面前隐瞒我的观点,这也是我做办公室工作的职责。”我既然说了,也就不再顾虑什么了,反而突然感觉到有点轻松,似乎是这些话早就想找人说出似的。所以我又陈词了一句。

  “这样好!也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他又对我点了一下头。我明白,他是指我说的这些话是不能轻意和不信任的人乱说的,包括对一些领导。

  “谢谢领导!是否先到这里?”我问。

  “那好吧,也到下班时间了。”他说着看了一下表。我回到办公室,想着趁现在肃静,把下午的会议精神起草出来,可一触及到这写问题脑子就集中不起来。想着刚才和陈奇的谈话,心里总有一点莫名的烦乱。我试着和裴华通了个电话,把刚才的谈话情况和他通报了一下。没想到她很生气的把我骂了一通,听那口气恨不得要煽我一把掌。“你真浑啊!脑子进水了是吧?你怎么在领导面前轻描淡写的谈这些敏感问题啊?你能了是吧?你觉着你是谁啊?还拿着糊涂装明白,领导哪个不比你清楚啊?他会怎么看你啊?整个一个时足的、不明事理的浑蛋!想想后果吧你!”说完,就把电话断了。我知道她此刻肯定会气的嘴发紫,脸发黄。不然这些话绝对不会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她并没把我骂清醒,反而把我搞的更懵了。我脑子真的乱了,还伴着一阵心慌。难道我的认识真的出了问题?难道说我真的犯了情迷心窍的错误?难道领导果真象她说的那样的看我?难道真是一个旋涡?我胡乱的琢磨着,一种忐忑不安的焦虑袭来,甚至于都膨胀了我的神经。是啊!你小子是浑了一点,你并不了解陈奇,甚至于还有点陌生。刚一接触就这样的无深浅的一番话会让他怎么看啊?最起码是你小子还很不成熟。即使没其它问题,就凭这一点也能说明你小子还没有成事的素质。若陈奇再和江黎有一种默契的话,那事情的影响就远不是这样了。我越想越觉的裴华骂的是对的,我必竟是少了一点她的城府。

  我无心再写下去了,收起案头,就去了宿舍。人说在情绪烦乱时就多喝牛奶,多吃香蕉,正好有裴华给我送的现成的东西,也省下一顿晚餐了。我想着裴华,想着陈奇,想着处长。不知不觉的已吃掉了几支香蕉,又打开一盒奶狂灌了下去。那凉凉的感觉也正是我迫切需要的,为了处长错对都值!既然发生了,后悔也没什么用了,所性就不想它了。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后来裴华又给我打了电话,少了些指责,多了些安慰。我心里也宽畅了不少,以至于也有心去了健身房舒展了一下筋骨。

  第二天上午,我把起草的文件送到了书记室。江黎正接着电话,我刚想要退出,她忙用手示意我进去。放下电话,她对我说:“你来的正好,陪我出去一趟。”

  我忙问她去哪里,还需不需要准备?

  “昨晚之邦住进医院了,我们去探望一下。”她说。

  “他不是说休息半天吗,怎么就住院了呢?什么病?要不要通知其他领导?”我感觉到突然,忙问了几句。她可能对我这一连串的发问有点不耐烦了,脸上露出异样的表情,说:“不是什么大病,用不着那么兴师动众,我们代表组织去看看就行了。”

  我忙通知司机小周,急忙陪着她去了医院。

  车上的她没有和我们说一句话,两眼微闭,一种闭目养神的样子。到了医院,从她匆忙的步态中,我看到了她对柳之邦病情的焦虑心情。

  “什么病啊?怎么住进了内一?”她随走着,随对我说,但又象是自言自语。

  见了柳之邦,他已是正规病号打扮了。在他身边的肯定是他老婆刑春了,因为我从她的身上或多或少的看到了刑燕的影子。一番寒暄之后,书记讯问了他的病情。据他老婆刑春说,他昨天下午突然感到了剧烈的腰疼,来医院一看,医生马上就让他住院,说是怀疑是急进性肾炎。这种病如不早发现早治疗,将会造成急性肾衰竭,后果就严重了。书记听后,表露出很关切的样子,问是否需要她给院方沟通一下,以确保特护治疗。

  刑春很感激的说:“谢谢您书记!我知道你们很忙,这他还不让我告诉您呢。我考虑到如果确诊是这种病,还是私下告诉您的好,才给您打了电话,说他住院了。这里的主任医师是我高中的同学,有什么事情也好说,就不用麻烦您了。”她有意把‘私下’两字说的很重,我想这也是书记不让我通知其他领导的原因,这关系到柳之邦筹备后的任命和将来的仕途。

  从病房出来,书记给院长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让我到楼下等她,很可能她去了院长办公室。

  小周是不知道我们去看谁的,司机的职业就决定了他是不能乱查问事情的,除非领导告诉他。那机关里也就是我和书记知道柳之邦住院了,这无形中又增加了我保密的责任,一但传出去,书记第一个就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我坐在车上,胡乱的想着。

  等书记回来,我们直接回程了。路上,书记不再保持沉默了,情绪比去时要好了很多,不知她是故意的掩饰什么,还是从院长那里了解了对柳之邦有利的信息。到了单位,她没有直接去她的办公室,而是喊着我去了机关小礼堂。这里已进行了改造,变成了供基层和各地来京办事人员的休息和座谈的场所。

  我们随意找了个茶室,相对坐下,各自要了杯矿泉水。我问她柳主任的病怎么样?她说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就目前现状还不易公开,一是尊重他的意见,二是要对他负责。她虽然说的有点轻描淡写,但我明显的感觉到她领我来这儿,就是为了给我说清楚这件事。

  “那几位副组长呢?能让他们知道吗?”我问。

  “暂时不要说,等结果出来后再说也不迟。”她很认真的看着我。

  “可陈奇那儿怎么说呢?按说,柳主任应该向他请假的,这几天他问起来怎么说?”我接着问。

  “我让之邦给他打电话,就说是重感,要调整两天。”她喝了口矿泉水接着说:“你这两天就要多辛苦点,之邦的这一块工作你要多顶起来,陈奇组长也往你们这儿靠一靠。”

  我感觉到象是非正式的组织谈话,也就爽快的应了一声。

  后来的几天,陈奇果真靠了上来,我俩接触的机会也多了起来。聊的话题也广泛了很多,给我的感觉他也是个很亲和善谈的领导,裴华给我说的那些个担心也慢慢的不存在了。工作虽然累了一点,但有他的配合到也觉得很顺畅。

  裴华给我打电话来,问我去没去医院看柳之邦,我说去了,并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她说是刑燕告诉的她。我马上嘱咐给她说,要注意保密,千万不能说出去。她在那边接着电话就笑了,说:“这点我知道,别忘了我是做什么工作的。不过对你也是个锻炼机会,要好好的做好工作,不要因为他的病让你们的工作质量降下来,反而要更严要求才对。”

  我说:“陈奇领导也是这样说的,我目前在他的领导下也是这样做的。”

  “这样就好,也要悠着点,不要拖垮了身体。”她叮嘱我说。

  “不会的,还强壮着那,不信晚上来我这儿试试。”我给她开着玩笑。

  “坏蛋,不给你说了。”她挂死了电话。

  紧接着我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我还以为又是她打来的,也没看号,接过来就说了一句:“想好了是吗?”

  “谁想好了是吗?听出我是谁了吗?”

  我一听是刘露,忙笑了起来,赶忙给她解释了两句。她并没怎么听,而是问我现在是否有时间,如可能的话,去她办事处一趟。我问她有事吗?她说;“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哈哈,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现在手头上有点工作,如没急事,我晚些时间去。”我感觉到有点狼狈。

  “就是想当面对你表示感谢,感谢你帮我搞掂了赵坤,上午他来我这儿了,我们初步达成了意向,我在这儿准备给他搞一个工作室,他比较满意。事成了我不能忘了搭桥人啊,你说是不是?”她语气中透着事成之后的轻松和遐意。

  “好吧,一个小时后见!”我答应了她的邀请。也主要是有段时间没见她了,也应该过去问候一下了,再说她还帮看着楠楠。

第三十二章

  我急忙处理完手头的工作,然后去向陈奇请假。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事要安排,但还是准了我的假。我没敢停留,怕他再反悔做出的决定,紧走几步跑下楼来,没想到迎面碰上了江黎书记。

  “干什么去啊,慌慌张张的?”她问了我一句。

  “呵呵,出去有点事,我向陈奇组长请假了。”我不好意思的说。

  “瞧你那慌张劲,给毛头小伙似的,以后注意点。去吧!”她笑着批了我一句。

  “谢谢您!我走了。”我说完后,刚想迈步,马上又强忍住了速度,拿捏着走起了方步。到了拐角处,我撒腿跑了起来,直接冲出了大院。我跑步并不是因要见刘露而激动,而是忽然觉得离开工作环境后,就象小学生放假了一样,心里顿时感觉到了轻松,就想撒撒欢来释放一下压抑的心情。自从我答应刘露替她做赵坤的工作后,就一直忙于事务没能联系到赵坤。说来也巧,前几天在一次汇报会上,赵坤替老汪去我办公室拿材料,我忽然想起了受托之事,忙把他留住了。

  了解了一下他的情况后,见他铁心要辞职了,才把刘露那边的情况向他说了,同是也简要的说了我和刘露的朋友关系。他也毫不回避的谈了他的看法和想法,没想到已有两家企业向他伸出了橄榄枝,并许诺了优厚的条件,只是专业方面不能很好的发挥他的特长。刘露那边到是能提供给他用武之地,但是不能在京工作,这又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他正处在犹豫阶段,所以迟迟没拿定主意。我告诉他可以建议刘露在北京创办一个生物技术研究工作室,一是可以方便和合作方联系,二是能随时掌握最新的信息,三是都能满足供需双方的要求,实现共赢。他听后到是承认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只是担心需方是否有这个意向?能不能做到?我想了想,告诉了他两步走的想法。一是让他拿出一份创建工作室的设想方案,把思路、设想、步骤、意义、功用、前途、必要性和可操作性尽量的写详细点,送交给刘露,也算是对他一个才能的初步展示。二是由我再进一步的去游说刘露。他感觉可行,我们当场就说定了。期间我只是通过电话把所谈情况告诉了刘露,并把创建工作室之事向她谈了我的意见。刘露答应考虑一下,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把事给敲定了。看来赵坤的可行性报告一定写的很成功,很得刘露赏识,她高兴的请我恐怕与这点也不无关系,这也是事业型女人的特点,事情一但认准,马上搞定。

  我很快就到了刘露的办事处,是一个学校旁边的五层小楼。她们租用了其中两层,刘露的办公室就在三楼。她热情的把我迎了进去,那稍有点夸张的程度让她的主任都忍不住笑了,给我到了一杯茶就知趣的走开了。房间不大,有一个夹间,虽没怎么装修,但也算雅致。那夹间肯定是她的临时卧室了,我这样想着。她走到门口,伸手把门关上了,那咔嗒一声的老式锁的声音不免有一点刺耳,也让我的心激动的紧跳了几下。

  “还算听姐的话,不多会就到了。在前,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她扭过头对我说。

  “哪能呢,这段时间确实太忙了。我也想来看你,可就是抽不出时间,今天要不是副组长开恩,恐怕我也来不了啊。”我解释着,忙站起来,帮她的茶杯续了点水,做出了一副讨好的样子。

  她接过茶杯,说:“我这段也很忙。现在好了,项目进展很顺,只等签约了。你也帮我聘来了能人,也该我喘口气了。”她抖了一下肩,做出了很轻松的样子。

  “楠楠还好吧?”我静了静心,转移了话题,问。

  “好啊,心里也是很想她妈妈,可就是嘴里不说。我也装着看不出来,尽量的想法讨好她,就是不往韦立身上引。她也识趣,表现还不错。”她说。

  “这丫头,鬼精灵一个,调皮起来,也够人招呼的。”我笑了笑说。

  “别说,她还很想你呢。这两天晚上非让我抱着她睡,条件是她给我讲你的故事。”说完,她笑了起来。

  “讲我什么故事啊?”我好奇的问。

  “哈哈……可多了,多的我都记不清了。哈哈……好了,不说她了。你今天想让我怎么感谢你吧?想吃什么还是想玩什么?”她笑完后,一副很认真的样子问我。

  “我不过是当了一次说客,有什么好谢的啊。”我说。

  “哈哈,你这个说客当的好啊,聪明而又智慧。”她用手做着敲击的手势说。

  “怎么讲?”我问。

  “你提出了一个工作室的问题,结果就把困难给化解了,把事情解决了,能说不智慧吗?”她看着我,故意放慢语速,一字一句的说。

  “咳!我以为你说什么大智慧呢?不就是一个设想而已,你若没能力解决,那不是也罔然吗。”我两手一摊,露出有点自嘲的语气。

  “错!大错。提出问题永远都比解决问题更重要。多少举措和发明都要归功于提出问题的人,而不是破解者。没有伟大的猜想,哪来数学的进步?没有目标设定,又怎能有方向编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她自圆的对我说。

  “呵!企业家成了理论家了。别说,你这一番话还真有哲学味道。”我笑了,对她做了个赞成的手势。

  “所以啊,你提的这个问题是解决这件事情的关键,也对我将来的研发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是把金钥匙。你说该不该谢你啊?”她语气、表情都闪露着乐意的神采。

  “不过是代个话而已。让你一美化,我真就成仙了。再说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这样的客气。”我露出很侠义的神态。

  她笑了,双手抱着茶杯,渡着闲步,说:“呵,那你说我的什么事是你的事呢?”

  我没有明白她的玄外之意,很认真的说:“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就是我的事啊。”

  “我现在就有一个事你能帮吗?”她有意的走近我,看着我说。

  “什么事啊?”我傻傻的问。

  “事情做完了,反觉得空虚了;心情轻松了,反觉得寂寞了。”她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慢慢的边走边说。接着就转过身对着我问:“能帮吗?”

  这一明显的暗示让我立刻有了点心跳加速的感觉,但还是故意的说:“这好办,今天晚上我陪你去酒吧疯狂一下,保证对你有效。”

  “十几年前酒吧对我还是有诱惑的,无聊的时候约几个朋友去疯一下,可现在不灵了。不过现在你到是提醒我,有一件事你能帮我做。”她露出了很有意味的表情。

  “什么?”我问。

  “陪我喝点酒,你等着。”说完,她把茶杯放到茶几上,去了卧室。一会儿,她左手拿酒,右手拿着两个高脚杯走了出来。  我看了看是瓶XO,笑了笑说;“好,这点忙我绝对帮的了。”

  她分别在两个杯子里到了点,一手端着她的那杯,一手将另一杯递给了我,说:“葡萄美酒夜光杯,在此欲饮无人催。”

  我一听她巧篡《凉州词》对我做了无人干扰的暗示,也所兴跟着篡了一句:“醉卧沙发你莫笑,古今豪男都善杯。”说完我俩都哈哈的笑了。没等碰杯的‘叮’声落地,我俩举杯爽快的干了。接着是到酒、碰杯,连干了三个,一个‘爽’字把所有的优雅之气全都驱散了。她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显得迷人了许多。我想给她斟酒,她抢先我拿起酒瓶,说:“别一点点的了,干脆都来个满的吧。”

  我有点担心,说:“你行吗?”她并没有答话,把两个酒杯全都倒满了。没等我端起来,她就给我碰了一下,仰起头就喝了个底朝天。喝完,嘴对我笑了笑,并用空杯又碰了一下我的杯子,很富有挑战性。我看着她,一口也喝了个净杯。

  她舒爽的笑了,说:“好弟弟,姐真高兴。”

  “我也是。”我跟着说。

  她往沙发上一靠,一手把我揽了过去。我顺势结实的抱住了她,四片浸满酒香嘴唇紧紧的咬合在了一起。她比我来的疯狂,主动的脱掉了她那咖啡色的西裤,伸手将我的腰带扯了下来。

  我脱掉西装,扔到了地上,没等我把裤子脱掉,她伸手又把我拉到了她的身上,在热切的拥抱间隙,她急切的脱掉了我的裤子。两个火热的、燃烧着酒精和欲火的身体紧紧的融合在了一起。沙发的宽度不足以激情的释放,我俩伴着狂暴的冲动滚落到地毯上。她想以强者之势欺我于身下,但无奈我武壮的身体,也只有服输的发出春情的声浪,变抗争为享受了。一曲疯狂的双重奏,换来了我俩沉重的喘息。她鼻尖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兴奋的粉霞在鼻翼的煽合下似乎在脸上冉冉跃动,本已靓美的面容也越发娇艳起来。她紧紧的抱着我,似乎要把我的全部都挤进入她的身体,榨干我所有的精华,也迫使的我的喘息更加的急促,那呼出的气息炽热着她的耳朵都有点颤抖,也灼烧着她那奔腾不已的心。

  她终于把我侧翻在地,然后压到了我的身上。我两手掀起她的羊绒衫,帮她解掉了乳罩,一对秀乳象山峰般对我压了过来,我双手托住峰顶,把脸深藏于那透着芳香气息的峰谷之中。在她柔情笼罩下,我浑身感觉到了一种酥软的极美享受。她激情如烈火,柔情似水。那绝妙的肢体语言把女人的特性发挥到了极至,也撩拨的我重又燃起了激情之火。我和她相拥坐了起来,她顺应坐到了我的腿上,被我掀起来的羊绒衫连同内上衣也从乳房上方滑落下来,我刚想替她脱掉,电话铃声突然想了起来,把我俩都吓了一跳。她犹疑了一下,还是起身走了过去。看着她那光洁的大腿和性感的臀部,本已激情的我更是欲火焚身。我迅速站起来,走近老板台,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已接起电话的她,那稍有凉意的臀部更显滑爽和舒韵,不由的让我贴的更紧了,以至于影想到了她接听电话语气。

  没等我闹清是谁的电话,她就慌忙说了再见。或许是怕传给对方,或许也是亢奋难耐,她挂上电话,转身把我紧紧的抱住,并做了一个下身前拱的动作。我已再也控制不住了,把她抱起来放到了老板台上。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选址在那里,也似乎是老板台更加唤起了她的激情,她嗷的一声发出了惊春荡魄的嚎叫,也象是对我发出了战斗冲锋的呼喊。一种新鲜的刺激、一声强劲的召唤、一股亢奋的欲火让我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原始的撞击伴随着用具的跌倒和文件书籍的散落声,汇成了一曲壮烈的交响。她瘫软了,我也瘫软了,刚才还是有些凉意的身体,现在都已大汗淋漓。我趴在她身上,好象已没了一丝的力气,她在我身下也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只有那被交融的花蓓在不住的收缩着,似乎享受着重压下的快感。

  “做女人真好!”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终于说了一句话。虽然声音很轻,但脸上带着潮红,一幅满足和幸福的模样。我真的累了,刚才好象神游了一会,听到她说话,才回过神来,看着她,笑了笑。她见我没说话,也笑了笑,说:“好了,起来吧,好好的歇会儿。”

  “好吧。你让我爽透了。”我捏了一下她那秀挺的鼻子。

  “功夫那么好,也和别的女人做过吗?”她用稍有羞色、又坏坏的眼神看着我,也充满了期待。

  “没有。”她的突然一问,还真把我给将住了,感觉脸也有点发烧,忙从她身上起来,掩饰的说了一句。她或许并不在意这事,只是用来调情的问话。但我却马上想到她是否怀疑到了我和处长,心里有鬼,自然不好做样。恰恰我的掩饰让她看到了我在说谎。

  她又抱住我,半开玩笑的说:“不会吧,你肯定没说实话,快给姐如实招来,不然就不让你离开。”

  我真的有点害怕了,就怕她万一怀疑到了我和处长,那就彻底不好看了。忙对她说:“你干吗问这些啊?涉及到个人隐私。”我想用个人隐私问题回避她的好奇。

  “你那么的优秀,我就想知道谁有幸得到了你的第一次。”她晃着我,对我撒起了娇。

  “没有就是没有。”我已没了刚才的激情,有点耐不住了性子。也恰恰是我拙劣的表现,让她起了更深的疑心,想到了处长的头上。问我到“是不是韦立?”

  我一听,头懵的大了,突感被逼到了悬崖边,如再不收缰,将会万劫不复。于是故作很生气的样子,说:“你想哪儿去了?给我个胆也不敢啊!实话说,我有过几次,那是和我女朋友。”

  “就是吗!早说出来不就完了吗?我感觉你不是新手,老道的功夫很让我受用。”她反而没有一点害羞的意思了。女人啊!一但戳破了性的面纱,就真的是还原本性了,再没有了矜持和羞涩,会把压抑的另一面疯狂的暴露给你,会赤裸的丢掉了所有的修行。

  “女朋友是谁啊?”她追问到。

  “还记得你刚来的那个晚上吗?我们在你房间聊天时,给我打电话的那位。”

  “有机会领来,让姐认识一下好吗?真想知道她是怎样一个幸福的人。”

  “好啊。我们单位的,叫裴华。”

  “哦,想起来了。那天韦立还催着让你快去,结果还惹的楠楠很不高兴。”

  一提楠楠,我马上警觉起来。忙问:“几点了,楠楠快回来了吧?”

  “今晚不来了,韦立学习结束,去部里报了到,就把她接走了。”她笑着说。

  “哦,处长学习结束了,我还以为还要几天呢?”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

  “昨天结束的,她们还没有回家,住在部里的招待所,集中两天会议。想楠楠想的不行,就把她接走住一晚。”她说着就松开我,从老板台上下到了地上。老板台上留下了不知是汗液还是春水。我听了就放心了,真怕楠楠放学回来。但内心还有一点疙瘩,处长怎么着也要给我打个电话啊?难道这一个多月的时光真的冲淡了那份情感了?还是有意回避了?

  “用这个擦一下吧,这里没办法洗的。”她说着递给我一打卫生巾,也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这是她的临时办公室,当然没有卫生间。我接过纸巾擦拭着,她边擦边看着我,那坏坏的笑让我也忍不住笑了。她那浓密的三角地带被白嫩光滑的皮肤烘托着越发更显黑亮了,若不是刚才受情绪的影响,那种诱惑肯定会让我有第三次的疯狂。我们各自都穿好了衣服,她给我续上水,说:“刚才没生姐的气吧?”

  “什么时候啊?”我问。

  “就是刚才问你的事啊?”她说。

  “没有,那是调情的私密话,怎么能生气呢?”我笑了笑说。

  “唉!女人什么时候都改变不了她嫉妒的天性,往往还有极端的选择,有时候比你们男人的占有欲还要强烈、还要勇敢和无所顾忌。”

  “包括你吗?”我故意的问。

  “当然。你优秀的我都有点想法了,天生要强的个性总是想有占先的怪念头。哈哈……”说完她就笑了,笑的意味深长。

  “怎比的了你啊,你才是让我垂涎的人呢,得到你那是我的造化。说实话,原先我不敢奢望,自从那晚后,我就忘不掉了,那激情的感觉只有我自己知道。”

  “姐这都很知足了。好了,晚上去个地方我好好的给你补一补,现在出发,怎么样?”她又露出她那快爽的性格。

  “好吧!”说着我俩一起走了出去。她很谨慎的把门给锁死了,我明白,我俩糟蹋的办公室还没有收拾,不能让任何人进入的。我俩去了一处海鲜酒楼,她点了鲍鱼、海参等一些名贵鲜点,我们吃到很晚,也聊了很多。最后她提议为了洗澡,不如去宾馆住下,我喝了不少的酒,也爽快的答应了。又是一夜春宵短,相拥绵绵话情长!

第三十三章

  处长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是在我和刘露赤裸相拥、酣睡时打过来的。我怕影响她睡觉,起身去了卫生间。处长在电话中问了一下我的基本情况,并告诉我她们学习结束后又领了新的任务,要分组去各地搞巡视调研,不会马上去单位报道,目的是告诉我一声,免得我挂牵。

  我说了一些对她的相思之苦,她很同感我的感受,并叮嘱我好好的工作,千万不要有什么散失。我对昌平等其它部门的一些问题给她提了醒,她说已了解了一些情况,不会有什么大事,劝我不要为她担心。

  挂了电话,我看了一下时间,已是凌晨八点了。等我从卫生间出来,刘露已经醒了。她毫无遮掩的半躺在床上,好象是专等我似的。

  “醒了?”我问。

  “电话把我吵醒就没再睡着,谁的电话?接那么长时间。”她懒洋洋的样子,似乎很随意性的一问。

  “处长的,告诉我她们要去搞调研,我怕影响你睡觉,所以就出来接了。”我解释说。

  “看来我还要为她做一段时间的保姆啊。”她伸了一下懒腰,双手对着我拍了拍,又说:“来,抱抱我。”

  “八点了,该起床了。”我说着,上床把她揽在了怀里。

  她亲了我一下,问我说:“昨晚怎么样,身体透支了没有?”

  “哪能呢!就我这样的身板是不会被掏空的。”我也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她的手伸到了我的胯下,摸了摸,轻唱了一句“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我笑了,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唱到:“你用柔情刻骨,唤我豪情天纵。”

  “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她接着又和了一句,很幸福的笑着把头藏在了我的怀里。抱我的手劲也大了许多。“要起床了,今天还有事呢。”我真怕她再次唤醒我豪情天纵。她没有出声,头仍藏在我的怀里,身体呈S型,紧紧的抱着我。我抚摸着她如锦似绸的滑润的后背,欣赏着玉兔般的造型,心里也漾起绵绵春意。

  过了一会,她抬起了头,秀发漫过光洁的额头,若隐若现的遮住了一对迷情的眼睛,那神态宛如从春梦中初醒的羞女一样迷人。我捧起了她的脸,在她的性感的唇上重重的亲吻了一下。

  她没有做出激情的回应,只是迎合了我一下,说:“好了,我已很满足了,快起床吧,不然你要迟到了。”我听了,到是略有一丝惊讶的神态,没想到刚才还是欲火焚身的娇娃,转眼间就能静若初始。这样的定力真让我佩服。强人自有强人的游戏规则,这也是她女中丈夫的魅力。

  我不好再说什么,把她揽到我的怀里,紧紧的抱了抱她。无声的信息,传递着彼此相悉的感动。她走下了床,那娇媚的神态和极富诱惑的背影让我再次感觉到了一股暗流的冲动,直到目送她进了卫生间,才暗暗的咬牙得到了克制。

  我忙起身穿好了衣服,隔门向她道了再见。我不能再看到她了,不然又会失控于她的。还好,总算没有迟到。可能是刚才赶的匆忙些,我感觉有点昏昏然,身体发轻,头发涨。我喝了一点白开水,坐在办公桌旁,静静的稳了稳神。这时,书记的电话让我过去,我刚稍稳定的心境又有了加速,身上似乎出了虚汗,衣服有了潮涩的感觉。走进书记室,看到她气色红晕,神采奕奕的正端坐在办公桌前,品尝她惯例的第一杯香茶。她见我进来,用手示意我坐下,然后把喝到嘴里的茶叶吐回到茶杯里去。

  这是她喝茶的习惯,似乎不忍丢失一点茶叶的香气。她放下茶杯,对我说:“之邦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是肾结石,不是怀疑的那种病症,虚惊一场啊!”

  “那就好,真为他庆幸。这样也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

  “是啊,可以把他的病情转告给其他领导了。这期间的工作你要顶起来,抓细抓好。”她说。

  “知道了,还有事吗?”我问。

  “韦立学习结束了,被部里抽调她去搞调研去了,可能是任华南组副组长,还需要一段时间上班。”她语气很平和,象是对我通报一下信息,又象是在自言自语,真没搞懂她用意是什么。我听了也不好做答,只是“哦”了一声,意思知道了。

  “也是份很重要的工作,这个副组长的责任不轻啊!部里有意去锻炼一下她们年轻人。”她仍是保持那样的语速,仍是让人琢磨不透她的用意。是想要告诉我她对处长的关心呢?还是观察我对这件事的敏感程度。如果是前者,多少显示出她长者的恩抚心里和对手下人进步的欣慰。如果是后者,明显的是在试探我的反应。因为她知道我和处长的私交不错,观察我在处长提升后的心里变化,以决定她对我的认知程度。或许两者都不是?但可以肯定的说,她是在有意的考验我,看我知道后的表现,是否将来还能不能为她所用,我这样想。

  “那要多长时间?”我问了一句。问完后又觉的不妥,多少有过于关心的嫌疑,凭她的敏感度是能听出来的。自己表情上就感觉到了有点不自然了,看来我的那点道行,还不足以在她面前显摆。

  “还不知道,不过,我想肯定会在调整后回来。”她说完,又端起了茶杯,也似乎掩饰一下她的反应。我真的被她搞了一头雾水,不明白她到底是想随意聊天,还是想做什么。但不管怎样,此时是不能细问的,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句合适语言的那种尴尬是很让人难受的。她看出了我的心思,说:“没什么,我只是随便的说说,主要是替韦立高兴。你去通知一下吧,有领导去探望之邦,你就妥善安排一下。”

  “好吧。”我起身退了出来。我对我拙劣的表现非常的懊伤,她最后的一句解释明显的是看出我表情不自然后的注脚。或许是本来没什意思的谈话,到让我给搞砸了。主要还是心虚的表现,是一种不成熟的体现,活该就是这样的结局。我越想越有点恨自己,就连上午我陪陈奇和杨钊组长去医院的路上,还在自责自己。但终究是发生了,就正确面对吧,后来我又自己劝自己,总归要把心态调整过来吧?不能因为有了阴云就无视太阳的存在啊。

  在后来的日子里,也并没看出书记对我的变化,仍是那种似热不热、似亲不亲的不卑不亢的态度。到是陈奇在柳主任住院的这段日子里,对我有了很大的转变。也许是我俩因工作关系接触更紧密了,但主要还是通过那次谈话,他对我有了好的看法。有什么事都愿和我交流一下,有时也提醒我需要注意的东西,有时真感觉他不是我的领导,到是象是一位尊长,甚至是哥们。

  刑燕的一份内参就能说明一些问题,按说我是没权力看的,可陈奇却拿给我让我研究了一夜。真佩服刑燕的文字功底和组织材料的功夫,通篇已不是那天我在她那里看到的组织形式了,写的更加全面详实,剖析的更加透彻到位,逻辑思维严密,事实道理清楚。在内参目录中是唯一加红的一篇,可见上级对其内容的认知程度。也就是她的这篇内参,帮助了上级对改革中出现的问题拿出了正确的处理意见,解开了对一些问题看法的死结,包括昌平事件。从某些程度上,她帮助了处长,脱开了她在这些问题中的干系。在处理指导意见中,其中就有这么一段“对这些暴露的问题,我们既要高度重视,严肃处理,又要查清原因,区别对待。属政策性的历史遗留问题,包括体制的,经济的要在这次改革中改正。属人为的个人或小单位利益的,要一查到底,决不姑息。”

  而昌平事件就是因为体制上的原因,造成政令不畅,职能局和事业处的双重管理,令基层单位无所适从。下拨资金和双向费用征收账目管理混乱,以至于在政策性的挂账上钻了空子,出了问题。这种问题的出现,不是一日之功,历届领导交接从没有清查过,积累下了一块病疤。要追究也不是哪一届领导的责任,更何况还有职能局的牵制,更显不着处长了。

  所以在处理这件事上,处长的责任就微乎其微了,也只有追究基层责任人的贪污挪用之罪了。由于我和陈奇的默契配合,各项工作开展的非常顺利,也为我个人赢得了荣誉。可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在这段日子里,我没有再见到刘露和楠楠,也没有见到刑燕和原处室的老汪他们,没有了亲情友情。有时产生点想法,也因时间太紧就放弃了。

  到是裴华不时的坚持给我送点食品,但也只是亲密的拥抱一下,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能让我感觉到一点欣慰的,就是期间我和处长通了几次电话,相互通报一些情况,沟通一下信息。突然有一天,书记深夜给我打电话,说有急事让我马上去她那里。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这时侯能有什么事呢?我想着,迅速的穿好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她的家里。她慌忙给我开开门,那神色有点焦急和慌乱。这是我从没有见到过的,真想不到能有什么事能让她有这种的表现。

  “江波出事了。”她没等我问,就急忙告诉我说。

  “什么时候?在哪里?出什么事啊?”我一听也焦急的连问了几句。

  “咳!别提了。”她露出很颓伤的表情。江波在深圳注册了一个公司,主要是做接单和卖单的业务。开始生意还不错,从外面过来的单子都能顺利出手。可后来加工企业就走了捷径,直接与对方建立了联系,使得颇有中介味道的他就损失了不少。

  没办法他直接出面代理,虽辛苦点,但也能有不错的回报。期间也有这样和那样的波折,但都属生意场上的正常规则,善常此道的他到也没觉得有什么难度。可就是这种心态使得他越来越觉的不怎么过瘾,更何况又看到一些比他起步晚的京哥都有了比他更辉煌的业绩。

  他也决定仿效他们来的更轰轰烈烈一点,于是促成了一家港资和广州加工企业的合营,顺理也得到了企业的奖励干股。他虽属最小的股东,但应得的效益分红也要远大于他的公司辛苦一年的收入。可万没想到的是,以投入设备入股的港资方是个骗子,不但设备没进来,还卷走了企业一笔数目不小的资金。企业告他联合诈骗,被当地公共安全专家扣压起来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问。“刚发生的,我接到对方的电话就傻了。我就想到了你,才给你打的电话。这可怎么好?”她说话都有点颤惊,一向沉着、稳重、富有胆识的她此刻也暴露出她柔弱的一面,显得没了主意。我这时也犯了难,必竟我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更没有处理这事的经验,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暂时对她进行劝慰安抚。可这些无足轻重的话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充其量就是消除她此刻的无助和孤单。按说凭她的资历,上上下下应该有可利用的人来帮助她缓解危机。

  “您想想有没有这样的人可与广州方面说上话,让他们出面来过问一下?”我悄声的提示她说。

  “我现在脑子很乱,真想不出有这样的人。”她靠在沙发上,显出有气无力的样子。看来再是强人,当她陷入自己圈子的事情时也会发懵,必竟和身在圈外处理事情不是一样的心境。她现在的心绪已乱到不只单纯这一件事上,肯定是关于江波及家庭的所有事情都一股脑的涌来了,更多的是亲情疼爱的焦虑,所以心乱如麻。

  难道她真的没有那种遇到问题马上想起来的朋友?难道她真的孤单到以工作为伴的地步?难道……?我不敢再想了,此时我到是有点理解(或是谅解)了她从前的做法,她的那种孤苦到是让我生出了一丝怜悯。

  “我到是想起一人,不知能不能起到作用?”我试探的说。

  “谁?”她象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很饥渴的问。

  “处长不是在广州搞调研吗?她肯定要接触很有头脸的人物啊,让她问一下,你看是否合适?”我看着她说。

  “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呢?”她抓住我的手晃了晃,突然又停下了,沉思了一会,犹豫不决的说:“合适吗?韦立给他们提出不是违犯原则吗?”

  “还什么原则不原则的?都什么时侯了,不要再八股了。不过就是问一下吗,真是触及纪律地话?人家也不会办啊。再说了,我相信处长会策略的考虑的。”我也被她给气懵了,没分寸的把她呛了一通。

  “好好好!听你的,明天我给她打电话。”她很感激的对我说。哈哈,要在从前,给我两个胆也不会这样的说她啊。此刻,我俩都理解为是最亲情的表现。

  “不要等明天,就现在。”我说。

  “合适吗?她们都休息了。”她又犹豫了,或许她又多想了什么。看来今晚的她已彻底被江波给击溃了,没有了一点往日那叱咤风云的气魄。我拿起了电话给处长拨了过去,没想到处长还没有休息,只响了一下她就接听了。我把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并问她是否有合适的路子。她那边犹豫了一下,答应认真的考虑考虑。

  这时书记把电话抢了过来,迫不及待的说:“韦立啊,我实在是没辙了,你看是否能融通一下,谁让我摊了这么一个不挣气的儿子呢?”她说着,声音有些哽噎。我听着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处长那边肯定是给了她不少的劝慰,也肯定会答应她过问一下。她一再感谢后,如释重负的放下电话。

  “难为韦立了,她和我一样,性格要强,都是那不愿求人的主。”她对我说,又象是在对她自己说。我给她到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

  “不走行吗?陪陪阿姨。”她看着我,一副无助的样子。

  “嗯!不走了。”我点了点头。夜深了,或许她感觉到了凉意,起身去卧室拿了一条毛毯,说;“凉了,披上吧。”

  我接了过来,说:“没事。还是您披上吧。”

  她坐到了我的身边,说:“要是江波在家,就象这样陪着我,你说多好啊!这反到让我再陪着他担惊受怕,咳!我是什么命啊!”

  我好象曾经听到她这样对我感叹过,我不能再顺着她的话引了,不然她会更伤感的。于是反问她说:“阿姨也信命啊?”

  “咳!这种东西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事实就在面前,总不能说我很幸福吧?”她自嘲的说。到也是,面对这样一个被家庭问题搞的心力交瘁的人,我又能怎么说呢?沉
默,也只能沉默。

第三十四章

  天亮了,我睁开朦胧的眼睛,一身的倦意还在浸蚀着我的神经。我躺在沙发上,胳膊有点发麻,似乎没有一点坐起来的力气。

  昨晚睡的很晚,书记在感慨之后,给我倾倒了她的艰辛的经历。特别是在她的家庭方面,虽然听过处长的介绍,但经她一说,让我有了对她更深的感触。说不上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同情?怜悯?还是为她不平?总觉的她承受了不应该她承受的责备和磨难,也气愤她老公和大儿子对她的偏见和狭隘。在那个特殊时期,把一切的不应该都怪罪到她一人身上是非常不让人理解的。但就这样发生了,而且是结结实实的一付枷锁,直到现在,并且还将继续。

  现在想来,就书记的那种偏执和要强的个性,发生这些事也有一定的必然。但不管怎样,在那个晚上,被她那幽怨的诉说,着实让我为她有点鸣不平。但我不能流露出一点的同情,那样会使她更加的难过和心里失衡。只能开导她忘掉这些烦心的事情,多想想现在和将来的幸福生活。她能幸福吗?未必!但我也只能这样来抚慰她。

  再后来,我就一言不发了,默默的听她给我絮叨。为了不致于犯困,我以剥、削水果来打发她那无休止的诉说,直到她感觉到了困倦。

  “好了!絮絮叨叨给你说这些,你不怕你笑话了。”她流露出一脸的不好意思。

  “想说就说吧,说出来心情就会好了,我听着呢。”我讨好般的说。

  “是啊,现在心情好多了。真是让你陪着我受罪了,我从没有象现在这样给人说过我的家庭,自己的苦酒自己咽啊!”她说着唉叹了一声。

  “谢谢您看我那么重,我还真不知道您生活的那么累。”

  “咳!说起来也没什么,家家都有一本经。不说了,时间也不早了,让你陪着阿姨受罪熬夜的,应该说谢的是我啊!”她笑了笑,那笑也很不自然。

  “这是哪里话啊?这还不是我应该的吗?从江波说起你是我的长者,从乡土观念说你您是我的老乡,从工作关系说您是我的领导,所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笑着圆解着她的歉意。

  “好孩子!但阿姨还是谢谢你!虽然没有当面夸过你,但你的优秀确实让我非常满意和喜欢。好好的干,会有前途的。”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她这句话并没有让我产生对她的感激,反而有一种陌生感,有一种模糊的迷雾般的压抑。或许她并没有其它意思,但她那种职业的意识惯性在自觉不自觉间就拉开了我俩间的距离。我笑了笑说:“不早了,您也休息吧!其它的事也不要再想了,江波不会有大事,清者自清,会有结论的。”

  “你饿不饿,要不加点夜宵?”她问我。

  “不饿。天也快亮了,明早一块对付吧。”我说。

  “那好吧,你去江波床上睡一会吧?我去帮你拾掇一下。”她说着就要去江波的房间。我拉住了她,说:“不用,我在沙发上躺会就行。”

  她也没再坚持,说:“那就委屈你了,我去给你拿床被子。”

  我躺在沙发上,突然想起了我初次进她家的情景,一种羞愧让我不自觉的坐了起来,她正好抱着被子走了过来,说:“躺下吧,我给你盖上。”

  我的脸红了一下,又躺了下来。她帮我盖上被子,又加了一层毛毯,让我感觉到了一点温馨。等她进了房间,我反而对我的那种羞愧有点自嘲。从她的表现看,好象从前发生的事情是在我的梦中,丝毫和她没有一点的关联,更别说现在。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正想着昨晚的事情,不小心碰了一下身边的茶几。就听她在厨房喊我了:“向成啊,醒了吗?快洗洗吃早饭吧?”

  “哦”我应了一声,慢慢的坐了起来。书记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问“昨晚没休息好吧?”

  “还行。”我笑了笑,去了盥洗间。吃完早餐,我先她走了一步。趁办公室没人,我给处长又打了一个电话,把江波的事又详细的给她做了解释。处长并不准备亲自找当地领导过问此事,而是准备找刘露的老公--金灿去了解一下。我佩服处长考虑的周全,这样就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再说了,金灿的职务在当地应该还是有优势的。

  几天里,书记的情绪一直不高,很受江波的影响,也可见这个小儿在她生命里的份量。我有心去宽慰她,也找不出让她能够快乐起来的理由。我也虽知道江波这件事情的棘手,但也忍不住催促了处长几次,寻问她事情进展情况。她告我,虽然明知江波是冤枉的,但也要让事实来说话,这个事实的取证是需要时间的。#--iCMS.PageBreak--#正好裴华来找我,我俩商定晚上去看看书记。就在我俩在单位食堂吃完饭准备行动的时候,刘露给我打了电话,说处长把江波的事给她说了,并把让金灿出面的想法也说了。她特意又安排了金灿,同时也想当面向书记说明一下情况,问是否让我引见一下。这当然好了,书记知道了肯定会高兴的。

  果不出所料,我给书记说了以后,她非常高兴,答应马上见面,并嘱咐我安排一个地方,她要做东。我征求了裴华的意见,决定选在离书记家教近的紫苑咖啡厅,也是我和裴华初次约会的地方。

  到了紫苑,裴华没有去欧洲印象,而是选在了田园村晚。我问为什么?她说欧洲印象的格调不适合今晚聚会的气氛,看来她在这方面还很有研究。想想也是,一群心绪烦乱的人是不适合在那种浪漫的情调中商谈事情的,也只有在这样幽静的田园气息中能够静的下心来。没大会儿,书记就到了。

  看的出,她为见刘露刻意的打扮了一下,精神上也好了许多。对于经常出入社交场合的她,在这些礼仪方面是很看重的,也是对客人最基本的尊重。裴华高兴的迎接着她,还故意做出了撒娇的姿势,惹的书记哈哈的笑了。这是几天来,我第一次见她这样的开心,也明白裴华的良苦用心。书记拉着裴华的手,疼爱的坐到了一起。还没等我安排完果点,刘露也到了。我忙起身给她们做了介绍,看到两人都用相互欣赏的眼光和语气客气着,我心里暗想,这真是女丈夫都走到一起了。

  我刚要介绍裴华,刘露抢先说:“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裴华。”

  裴华忙笑着说;“露姐好!你怎么猜到的啊?”

  “那你怎么知道喊我露姐的呢?”刘露笑着故意反问了一句。说完,我们几个都哈哈笑了起来,她们边笑边把注意力转向了我,看的我也不好意思了。

  书记让我们都坐下,刘露边脱外套边说:“我还带来了一位,在后边马上就来。”

  “谁啊?”我问。

  “楠楠。我看天气预报明天有冷空气,让司机拉着她回家拿衣服去了。我怕你们久等,就先来了一步。”她说。

  “韦立不在家,让你受累了,这也是我们做的不到啊。”书记很抱歉的说。

  “没什么,楠楠很懂事,基本不用操心。再说,你们也太忙,我的时间相对宽松点,受点累也是应该的。

  “楠楠肯定很可爱吧?”裴华问。

  “可爱极了。”我笑着回答。

  “我想也是,韦立姐那么漂亮优秀,女儿肯定差不了。”裴华看着刘露又强调了一句。

  “我也好久没见楠楠了,还怪想她的。”书记露出长者的慈爱。就这样我们说着楠楠,气氛逐渐的融洽起来,她们丝毫没有初次见面的生分和尴尬。刘露把金灿传过来的情况给书记细细的说着,书记感激的不住的点头。裴华给我使了个眼神,我心领神会的端着咖啡走到了她的身边,回避开了她们有关江波问题的讨论。这时,司机把楠楠送了过来,我高兴的迎了上去,接过了楠楠手中抱着的羽绒服。

  “叔叔好!奶奶好!阿姨好!”楠楠调皮的连珠炮般的一一问了好,看的出她心情非常的高兴。

  “楠楠,坐到裴华阿姨身边好吗?”裴华站起来双手拉住楠楠。

  “好啊,常听叔叔提到你。”楠楠做了个鬼脸。这小家伙,还真会往我脸上贴金。

  “是不是说我的坏话啊?”裴华故意逗她说。

  “嘿嘿!才不是呢,就连妈妈也夸你优秀。”楠楠说着,略显出一点羞涩。裴华亲溺的把她揽在了怀里,高兴的说:“还是楠楠会说话,阿姨一见就喜欢上你了。”

  “嘿嘿!”楠楠斜了我一眼,调皮的笑了。

  她两人的亲热劲是出乎我的意料的,真象好朋友一样。书记和刘露又恢复到她们谈话的状态,就把我象外人似的搁置在了一边。我边调和着咖啡,边看着她们聊天的神态,心里丝毫没有被冷落的感觉,反到有点红娘的成就感,心里的热乎劲也是有增无减。书记和刘露的谈话也逐渐脱开了江波的话题,相互询问了对方的情况,对她们有成的事业都表现出极高的兴致和相互欣赏的表情,聊的非常投机。象是老朋友重逢,又似相见恨晚。我慢慢的也加入到她们的谈话中来,虽没铿镪三人行的海侃和激情,但也颇具其默契的机巧和神韵。楠楠和裴华也被我们的谈话所吸引,并不时的笑出声来。

  时间过的很快,刘露为了楠楠的上学,主动结束了两个小时的欢聚。书记拉着刘露的手说:“有机会一定到我家里一聚,我就喜欢和你们年轻人处朋友,也让我跟着你们再年青年青。”

  “我也很高兴认识您,江波的事我一定会让金灿尽心帮助的,请您老放心。”刘露宽慰着她说。

  “好好好。但不要这样对我称呼,不介意的话,就喊我姐吧。”她拍了拍刘露的手说。 “哪能呢?还是随着韦立喊你阿姨吧。”刘露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说。

  “好!好!好!”一连串的字符反映出书记心中的喜悦。我们送刘露和楠楠上了车,就和裴华一起送书记回家。路上,她一再的夸赞刘露的气质、水平和修养,让我俩好好的向她学习。并也夸赞了处长一番,听得出,她对处长有了好的转变。

  这时,起风了。初春的夜里仍没有咋暖的迹象,这风一起,还如腊月寒冷天。我看她打了个寒颤,忙叫了出租。风越刮越大,我们下了车,连说话都有点被噎的感觉。她说不如你们今晚就住我这儿吧?裴华一听,有点神经质的说:“阿姨你说什么呢?”

  “咳,傻孩子,阿姨不是那个意思啊,是看天冷风太大。再说,阿姨的房间不是都闲着吗?”书记经裴华一说到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就是,让阿姨给你请个假,不如今晚就住这儿吧?”我怂恿着她说。

  “来吧,也算你们陪陪阿姨,回去我给你妈打电话。”她拉着裴华不容她商量的就进了楼梯。

  到了家,我有点后悔了,不如我喊着裴华去我的宿舍了,在这里是万万不能放肆的。书记给裴华请了假,但她并没说我在这里,也许她有意回避着什么。我犹豫了一下,说:“阿姨,让裴华陪你,我还是回去吧?”

  她笑了笑,说:“你就在江波的房间住,裴华跟我住,有什么啊?你们比我老太婆还封建啊?”

  “还是让他回去吧?我陪你住还不行啊?”裴华也央求着说,似乎也对我下了逐客令。

  “你们俩现在进展到什么情况了?给阿姨说一说。”她好象在故意的给裴华戏闹。

  “就是朋友和同事。”裴华故意冷了一下脸。

  她笑了笑,“不对吧?你不是都让小李进家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裴华害羞的问。

  “你妈第二天就给我打电话了,说很喜欢向成,还向我打听他的情况呢。”我一听她这样说,就忙解释说:“我是作为她的同事去她家噌了一顿饭。”我这样一说,裴华反而不高兴了,反过来对着我,说:“什么叫噌饭啊?”还必竟是年轻,初开的情窦容不得一点的杂意,刚才还在有意的隐瞒,被我一说,反而轻易的就给暴露了。书记一听,哈哈的笑了,并笑出了眼泪。

  裴华自觉语失,也跟着笑了,笑的很不好意思。撒娇似的抱住书记,害羞的把头藏在了她的怀里。 “阿姨知道你们恋爱了,这也是阿姨希望看到的,也真替你们高兴。有些话阿姨不好说,但阿姨必竟是过来人,会理解你们的。”她摇着裴华,很有意味的看着我说。

  裴华一听,心虚的更是羞的抬不起头来。我忙解释说:“我们也没什么事,但还是谢谢阿姨的理解。”其实,我也脸红了。我想这一切都不会瞒过她的眼睛的,我深知她的洞察力。

  “好了,我老太婆就不过问你们的事了。你们聊吧,我先去睡了。”她是在有意的回避了。

第三十五章

  裴华很不好意思地跟着阿姨去了房间,把我一人冷落在了客厅里。这在我的预料之中,因为我太了解她了,怎么着也要让阿姨把她轰出来,她才能安心的单独和我在一起。这或许就是淑女的卖淑技俩。

  果不出我所料,还没等我打开电视呢,她就被阿姨给撵了出来,还伴着两人的嘻笑声。我一把把她拉在了我的怀里,她欲靠还羞的样子让我十分受用。我打开了电视,回头在她那白的透红的耳垂上亲了一口。她笑了笑,深深的把头低下了,直到靠在了我的左胸,好象是在故意的听我的心跳。

  电视在闪烁着画面,但没有一点的声响,我怕惊扰书记的休息。但我俩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其实心都没在画面上,都在享受着除脉搏之外的那份相拥的静谧。

  “真静啊!”她喃喃的说。

  “这能算静吗?屋外有风在狂吹,胸中有心在躁动。”我故意逗她。

  “是啊,只要有一颗躁动的心,就是幽居于深山也无法安静的。”她声音极低,但颇有感慨。“说的对,静不在环境,而在内心。不是有人说吗?马在槽枥间静立不能算静,狼在草原上静卧才算得上静。”我附和着她说。

  “那也不能算静,因为那是攻击的前奏,只能叫做死寂。”她纠正我说。

  “死寂也好,安静也罢,我现在就是那静卧的狼。”我在她耳边悄悄的说。

  “怎么?有攻击的野性了?我可不是那匹马,也更不可能是那只羊。”她抬起头说。

  “那你是什么?”我把脸贴到了她的脸上,感觉到有点烫。

  “老虎!”她自得的说。

  “一只母老虎。”我跟着逗了她一句。

  “你坏死了。”她说着就在我胸前锤打起来。

  我偷笑着把她抱在了怀里,她两只手虽做着想挣脱的动作,但身体却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身上。我开始有了不安分的动作,从上至下在她身上游走着,她很享受的迎合着我,主动的把嘴唇贴到了我的脸上。

  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着。我感觉得到她有点紧张,不知是因所处的环境还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但我已顾不的了,深深的沉醉于她的激情之中。当我侧身把她放到沙发上,重重的压到她的身上时,她好象猛醒了过来,两手死死的把我给隔开了。因用力过大,而又不敢出声,脸上泛起胭脂般的红晕,两只秀美的眼睛此刻也大大的瞪了起来。我所性把她给抱了起来,向江波的房间走去。

  她在我怀里挣扎着,两只脚不住的在空中翻舞,一只鞋子被她用力的舞掉了,噔的一声砸在了房间的门上。那声音在这静谧的房间,不低于是引爆了一个炸蛋,吓得她猛的抱紧了我,再不敢发出一点的声响。我知道她那是羞涩和害怕的表现,也趁机紧走两步,把她放到了床上。其实,害怕的不光是她,我也被她突来的响声给惊了一下,心跳急速攀升,血脉好象封住了耳膜,滞停了思维神经。

  她躺在床上不好意思的笑了,有点吓傻的模样,可更显得出娇美的可爱。我悄悄的把门关上,无声的看着她也偷偷的、傻傻的笑了。

  “不要坏了,这里不可放肆,还是说会话吧!”她央求的警告我说。

  “好!听你的。”我说着也躺到了床上。

  我俩都平躺在那儿,仰望着天花板,在平息着刚才的惊吓。

  过了一会,我忍不住的翻过身来,看她还在那儿静静的躺着,只是从那起伏的胸脯上看的出她还没有平静下来。我笑了,用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的勾了一下,她没予理会。我又在她的耳边吹了一下,她还没予理会。我明白她这是在使用无声胜有声的最具诱惑的调情手段,我慢慢的爬到了她的身上,做了一下前拱动作,她懒懒的说了句:“不理你了,说话不算话。”说完,把头歪向了一边。

  这等于是对我发出了召唤,我伸手摸到了她的密处,她哼了一声,本能的抬了抬屁股,一种温热滑腻感让我明白了她此刻比我更有强烈的需求。我俩都没有脱掉上衣,只以半身赤裸相见。必竟是受环境所迫,有着一种‘偷’的概念,可也正是在这种氛围下,才更能唤起那亢奋的激情。

  越怕有声音,越遇雷鸣。江波的床还是那种老式的硬板床,他喜欢睡硬板床的习惯我到是知道的,可没想到他的床这么的不给面子,也可能是多日不用被暖气给蒸裂了,稍一用力就会发出吱吱的声音,把我俩可害的够呛。她虽强咬住嘴唇不发出声音,可怎么也压不住那老床的呻吟。但到了激情时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那一阵紧是一阵的吱吱声把我俩都送入到了极乐的境地,直到我喷发后,她发出了一点仅有的咳声。

  正当我俩紧抱着享受着退潮的快感时,门外发出了一丝动静。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听出是一个碰到东西的声音。裴华又一次紧张的抱紧了我,把头深深的埋进了我的怀里。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窗外的风声似乎要大了许多,发出了呼呼的哨响。

  裴华把我从身上推下来,我俩相互擦拭了一下,就急忙穿上了衣服。她的脸更红了,看得出她内心很紧张。我轻轻的打开了门,裴华那只舞掉的鞋已被人给正正的放到了门口。我明白了,刚才肯定是阿姨来过,不小心碰到了那只鞋子。

  我没有告诉裴华,我想她也会感觉到了。我拿起鞋子帮她穿上,她吻了我一下,说:“睡吧。”

  “好,你慢一点,不要惊醒了阿姨。”我故意说。

  她点了点头,扭了我一下,说:“让你把我给害惨了。”

  等她走后,我也没再洗刷,躺倒就睡了,直到天明。

  后来我听裴华告诉我,那晚裴华没怎么睡,她肯定书记也一夜没睡。

  柳之邦出院了,他老婆刑春陪着他来到了单位,先是到了我们办公室。大家一阵惊喜,纷纷过去关心的问候着他的身体状况,柳之邦做着很健康的姿势,显示恢复的很好,大家都跟着笑了。刑春说着客气的话,一幅很高兴的样子。

  我先是陪着他们去了书记的办公室,书记一见,很高兴的站了起来,说:“今天是个好天气,刚上班来的都是喜事。”

  “还有哪一喜啊?”我问。

  “刚才韦立来了电话,江波的事查清了,他是被冤枉的,就等抓住港方的犯罪分子了。现在办了个取保候审,也等于无罪释放。你说是不是喜事?”她笑的很灿烂。

  “那要庆祝一下。”我高兴的说。

  “是啊,正好之邦出院,今天中午我做东,庆祝一下。”她高兴的回应着。

  中午,我们在小餐室搞了个小范围聚会。领导们带头违犯了戒酒令,除了书记喝的高兴,也喝的痛快。自然也除了她喝的多。陈奇让我安排车送书记回家,没想到让她回绝了。她让之邦和刑春陪她回家了。

  看得出陈奇组长有点难下台,必竟是书记没领他这个情。我也不好说什么,跟着去了他的办公室,给他到上水,想让他休息一会。

  “书记今天难得高兴一回,多喝了点,也没什么。”他故意乐呵呵的说。

  “是啊,江波没事,让她终于放心了。”我附和着他。

  “还有之邦出院,对她这都是喜事。”他紧接着补了一句。

  “是啊,我们大家都喜,必竟柳主任的病让我们虚惊一场啊!”我笑了笑说。

  “是啊,是啊。健康是第一位的。”他象是自言自语的说。

  “您先休息会吧,有事我叫你。”我说。

  “好吧,我想也不会有什么事了。”他说。

  我一听,感觉他话里有话,也没再多问,就退了出去。

  临下班时间了,陈奇电话让我去他的办公室。进门一看,杨钊副组长也在,从两人的茶叶的成色看,他俩已聊了一段时间了。杨钊看我一进门,就说:“向成晚上如没有活动的话,给我安排个地方,我宴请陈司长,你也参加。”

  领导真会说话,用商量的口气就把命令下了。此时就是有安排,我也不能再推脱了,忙说;“好啊!哪个陈司长?”

  “哈哈。还有哪个啊,我们的陈奇副组长就要荣升了。”他那表情好象是他荣升一样的高兴。

  “向成,别听他的,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过,有人请到是好事,你就快去安排吧。”陈奇笑着说。

  “那是喜事啊,该庆贺一下。去哪儿合适呢?”我问杨钊。

  “就他那点收入,好地方也去不起,不如就在礼堂茶室,你去食堂搞点菜就行了。”陈奇说着,摆着手让我快去。

  “别,寒酸我啊?今天还真就潇洒一次,去对面旺福楼搞个小包,不要大的。”杨钊站了起来,也给我做了个快去的摆手姿势。

  “好嘞。”我也受他俩的情绪感染,高兴的跑了出去。

  我为了稳妥期间,没有用电话预约,而是亲自去了一趟。一切安排停当,我给陈奇办公室打了电话,告诉了安排的房间号。我刚坐下,裴华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柳之邦和刑春在书记家吃饭,书记让她过去作陪,并喊上了刑燕,问我去不去?我说书记没邀请我,冒然过去不好,再说我这边也有安排。她一听,也没再坚持,并简要的给我透了点信息。

  原来,筹备阶段马上要结束了,局委班子也开始了悄悄运作。陈奇出色的完成了上级的下派使命,回部里复职,可能要升半格。新事业局正职是提拔还是空降还没有信息,但中层调整马上开始,柳之邦急着出院也正是这个原因。

  最后,她要求我要处事谨慎,在主任的职位上,书记的天平是倾向柳之邦的。其实,我也没奢望那个位子,弄个副职对我来说就很破格了,所以我对她的提醒也就没怎么在意。到是感叹她做组织工作信息还是比办公室来的快半拍。

  裴华的信息一般都是很准确的,根据陈奇中午的表现和杨钊的笑侃,看来陈奇真的要走了。联想我俩几个月的供事,还真对他有点留恋,但必竟是高升,也应该为他高兴。之邦看来是得到了书记的信息,提前出院了,看他的气色还是有点病态。人啊!我独自在那儿琢磨着。没大会,他俩就到了。陈奇提了一个包,我马上接了过来,一看是两瓶茅台。就听陈奇说;“今天我们三人多了不喝,就这两瓶。”

  “哈哈,怎么着也要三瓶啊?人均一瓶,不偏不倚。”我开着玩笑。

  “我办公室就这点家底了,你问问他,还不如我呢,一瓶没有。”陈奇说着,指了指杨钊。

  “办公室虽没有,但酒店里多的是,再拿一瓶。”杨钊也来了豪气。

  “算了吧,这两瓶对付的了就算可以了。若是不足,哪天再贡献你的家底。”陈奇说笑着就坐到了位上,也示意我俩坐下。

  接着是上菜、开瓶、到酒的一番程序。人逢喜事精神爽,中午的酒底丝毫没影响陈奇的发挥,转眼间,一瓶白酒在开心的说笑间就给报销了。等第二瓶起开,杨钊发话了,说:“进行的太快,时间还早,说会话,慢慢来。”

  他俩也没把我当外人,谈的大多是这次调整的事情。

  看来陈奇走是定了,说话的位置和语气都有了变化,并很郑重的在杨钊面前推荐夸赞了我一番。杨钊很赞同的说:“这点我们都看得到,而决定向成命运的不是我们,而是象你这样的上级领导。回到部里,你一句话要比我们十句话都好使啊。”

  “两位领导就别拿我开涮了,我能稳当的在您的领导下求得一碗饭吃就很不错了,哪还有那份奢求啊。来,我敬两位领导,为了敬重和感激。”我站了起来,激动的把酒喝了个见底。

  他俩把酒喝完,杨钊对陈奇说:“这次筹备组的总结和回报材料不是让你执笔吗?功夫在诗内啊。”

  陈奇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明白了杨钊安排这次聚会的用意了,两位领导对我都很用心,也只有在这样的气氛中,借酒把这层窗户纸戳破。

  两瓶酒对我们三人是没什么影响的。喝完酒,陈奇提议去楼上洗个澡。杨钊高兴的答应了,并说:“好啊,再来个赤裸相见。”一语双关。

  在休息间里,他俩玩笑不断,自然多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我也只有旁听的份儿,时不时的跟着他们笑笑。他们也提到了下步局长的人选,从空降某某到书记、杨钊,当然也提到了处长,预测排除,排除预测,权当是一些闲聊趣话。我虽没插话,但也听得仔细,心里自然也很高兴。因为领导守着我能这样的随意是我没想到的,说明他们对我的信任已不亚于哥们关系了。

  送走他俩,时间已不早了。我想给裴华打个电话,又怕她还在书记那儿,就忍住没打。回到了住处,仍没从刚才的兴奋中解脱出来,有点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的燥动。干脆给刘露打个电话,感谢她帮江波做的努力。刚想拨号,有电话打了进来。我一看,是处长家的号码,难道是楠楠?我这样想着就接了过来。

  是处长,处长她回来了。看来真是到了紧锣密鼓的时侯了,一切的一切就要开始了。

第三十六章

  处长在华南的调研工作行将结束,是接部里通知,今晚紧急飞回北京的,参加部里的一个重要会议。刚回家,发现楠楠不在家,又没和刘露联系上,才给我打的电话。

  “刘露的手机关了,我没有和她联系上?楠楠是不是还在她那儿?你这两天见过她们吗?”听语气她有点着急。

  “是的,她跟着刘露,只是我这几天太忙了,哪儿也没去,也没有见到她们。”

  “哦,那明天再说吧。你那儿怎么样,还顺利吧?”她语气缓了缓。

  “还好吧,现在正准备验收呢,事情多一点。”我说。

  “明天的会议可能与此有关,也不知急调我来是什么意思,听到点什么风声没有?”她问。

  在我的印象里,处长什么时候都是成竹在胸,自信稳健。今天她这一问,让我感觉到了事态的无常,连她都有点摸不准了。

  “我也是晚上得到点信息,事前还真没有察觉有什么变化,我这一层还是消息闭塞的很。”于是我把晚上从杨钊、陈奇那儿了解的点情况给她说了。

  “哦,现在是非常时期,你的工作不能出任何问题,机遇还是眷恋那些有心人。好了,电话中就不再多说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她又恢复了她常日的语气。

  “嗯!”我答应到,接着我又问了句:“是否让我去刘露那儿走一趟,让楠楠回家?”

  “不用了,明天领导可能要听汇报,我晚上准备一下。明天别忘了通知她们回家。”说完,她就挂了。

  久日不见,也没有一句的儿女情长,让我颇有点失落。但同时也让我意识到非常时期的非常选择,这或许就是她敏感的‘非常观’,这个时候我们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更不能沉醉于那柔情的蜜意之中。

  陈奇果然走了,任调控司司长。一上班,部里来人召集全体筹备人员宣布了此决定。

  散会后,大家纷纷向他祝贺,尤其是柳之邦,表现更为兴奋。从近期的迹象看,陈奇的走会给他留有更大的回旋空间,兴奋也属正常。我知趣的闪在一边,看着一个个的表现,也自然增长一点悟性。

  晚上我去了处长家,刘露也接到我的通知领着楠楠先我一步到了,她俩正忙着收拾着卫生。楠楠对我似乎没有了往日的热情,礼貌的让我心里颇有点想法。我也自然的想起了春节前我和楠楠打扫卫生时的场景,只是现在和楠楠在一起的不是我,而是刘露。

  “处长还没回来吗?”我问了一句。

  “还没有,说是晚些时间到。”刘露边擦着茶几边说。看的出她们已忙活一会了,刘露的脸上已有了汗意,红红的,亮亮的。

  我没再说什么,脱了外套,主动的拿起了吸尘器。看到地面已清理完了,就换了个清理死角的吸头,刘露看着笑了。

  我本没在意,楠楠看到了,就问“干妈,你笑什么啊”?

  刘露一听,脸腾的红了,不自然的说:“没什么,笑你叔笨呗。”她虽搪塞了过去,但我已明白了她的意思,偷偷的笑了笑。回头看了看楠楠,见她正看着我,一脸的好奇,好象是说,没有什么可笑的啊?

  刘露为回避她的不自然,转身去了厨房。我开启了机器,吸着地毯及沙发死角灰尘,楠楠在背后提着箱体配合着我,一步一趋,但就是不作声。我越是想和她说点什么,越是想不出合适的话题,越想越急,这种意思尴尬是很折磨人的。或许楠楠对我本没什么?还是原来的楠楠,我纯属庸人自扰。但必竟乱了本属平和的心境,手心热了,思绪乱了。

  一个房间接着一个房间,只听着嘤嘤吸尘器的声音。楠楠好象也故意给我赌上了,就是一声不吭。我终于憋不住了,很直白的问:“楠楠不欢迎叔叔吗,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

  “没有啊,干活累了,不想说话。”

  “那就歇会。”我停止了工作。

  “快到我房间了,你就说歇会了。”她语气中充满着不讲理的味道,但神情气色不变。

  我自嘲的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继续开始工作。

  “想妈妈了吗?”我问。

  “想。”

  “那妈妈来了怎么还不高兴啊?”其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问这话的无聊,也是无奈。

  “没不高兴啊?”再没下话,又是一阵沉默。我也知趣的不再问话了,也加快了清理速度,她跟屁虫般的紧紧跟着我,让我不免又觉的有点好笑,越发领教了她的任性调皮。

  刘露刚从厨房出来,听到敲门声就急切的去开门。处长来了,两人拥抱在一起。楠楠一下把吸尘器丢掉,疯了似的跑了过去,一声妈妈让人听出了久盼的渴望。她抱着处长,嚎啕大哭,惊喜、渴盼、思念、委屈、怨气一股脑的全都发泄了出来。处长紧紧的抱着她,一句话也没有,眼泪也禁不住都倾泻下来。我和刘露看着听着,心里也颇不是滋味,眼圈都红了。刘露忍不住也捂住了脸,擦拭着她那止不住的泪水。

  “好了,乖女儿,都是妈妈不对,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处长轻轻的拍着楠楠的后背,很愧疚的说。

  楠楠松开处长,哭着跑进了她的房间。处长摇了摇头,那难言的负疚感让人更为同情。

  “别难过了,这不是回来了吗?楠楠一会就会好了,你快去洗一下,我给你洗尘。”刘露在一旁安慰她说。

  我接过了处长手中的皮包,无言的在她胳膊上拍了拍,也是我感觉此时最恰当的慰籍方式。处长免强的笑了笑,去了卧室。从她这一笑中,我看出了一丝憔悴,心紧紧的被揪了一下,那是疼爱的抽搐。刘露也紧随她去了卧室,我被孤零零的凉在了客厅里。不大会儿,刘露出来了,喊着楠楠又去了卫生间,我明白是去为楠楠洗脸去了,这是母爱最好的表达方式。


  处长的情绪也随着洗刷稳定下来了,等她出来时,精神好了许多。也可能是淡装的缘故,脸上有了些许红色。

  “累坏了吧?”我问。


  “还好,就是昨晚熬的时间长了一点,有点睡眠不足。”说完笑了笑。

  “工作还顺利吧?”我一语双关的试探了一句。

  “还好,各方面还算顺利,但也有点提心吊胆的感觉。其它也只有掂记了,掂记楠楠,还有你。”说完,她笑了一下,留露出一丝丝的不好意思。我忽然觉得处长比从前柔了很多,少了些那种固有的傲质,看得出这不是因在家庭的使然,有环境的磨痕。人说柔情似水,处长多了这点柔就多少要用一点妩媚来夸赞了。

  刘露领着楠楠走了出来,楠楠刚洗完脸,刚才哭的眼敛有点红,到是更加显得英气和漂亮了。刘露问她们想吃点什么?意思是选一去处。处长说就近选一清静点的地放就行,早吃早休息,有点累了。

  我敏感意思到今晚没我的份了,理当应属于她们,更属于她和楠楠,这样公平。咳!啥叫公平呀?看对谁,对我就不是。看来什么都是相对的。我正啄磨着,刘露突然问我,向成有地方吗?推荐一处。

  “哦。我没有,还是你们选吧。”我吱唔到。

  “去吃快餐算了,省得麻烦。”处长说。

  “好啊!”楠楠第一个赞成。

  我们于是去了不远处的麦当劳,很快完成了任务。护送她们回家的任务就交给刘露了,我脱辞有点事,就想离开。

  没想到久没给我说话的楠楠突然不干了,说:“不行,你一定要送我们回家,不想尽责任的男人还算什么丈夫,更别说伟大了。”哈哈,这一套还真把我们大家逗笑了。

  “好好好。叔叔送你们到家,行了吧?”

  “勉强吗?要不你可以走啊?”那强横不饶人的语气,到是让我没了下话,也只有做了一个打她酸鼻的下台动作。处长和刘露这时都笑的很开心。

  “你回去吧,明天还很多事,让刘露送我们就行了。再说我也累了,连聊天的劲头都没了。明天我们几个好好的乐一下。”处长说。

  “回去吧,我送她们回家。”刘露也跟着说。

  楠楠在旁边做了一个鬼脸,也没再坚持。搞得我到是有点不好意思了,红着脸给她们道了再见。

  江波回来了。一上班这小子就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晚上要好好的庆祝一下。当然是庆祝他脱离了苦海。我问他都是邀请谁?他说只我们两个,喊其它人我也不认识。这小子狗眼看人低,我当然是不能饶他。他说:“我一个不问政治的主,当然都是些生意场上的朋友,你能认识吗?”

  还别说,我确实没有企业界的朋友,刘露除外。没办法,也只能是这样了。

  要说起江波,他在上学期间是一很高傲的主,高傲的谁也看不起,都到了孤僻的地步。还别说,他还就是服我,说我是一个另类。将来肯定有出息。这真是另类眼里也有另类啊!他主要是服我不单是成绩优秀,还有较强的组织能力和社交能力。不单在年级同学间,和学校其它领导也有不错的接触。能让一个另类服气,当然也是我的眩耀,难免也和他走的更近一点。要不,我毕业他怎么会帮我的忙呢。后来他曾开玩笑说,他这是在培植资本,搞政治投资。可不管怎么说,我俩当时算得上铁哥。

  晚上,他邀我去了一个酒吧,虽门头不大,但很豪派,看得出这是贵人云集的地方,绝不是一般百姓和白领能消费的起的。一瓶XO。一盘参花、一盘燕翅糕、一盘花生米。花生米是他的终生所爱,这点我知道,他敢上一盘菜也是花生米,这点另类脾性我还是了解的。

  二话不说,先干三杯。一声感慨:还是自由好啊!

  我笑了,真是本性难移。

  他很感激处长和金灿,夸处长是丈夫,夸金灿够哥们。他向我叙述了事情全过程,期间感慨颇多。还夸海口说也成熟了好多,人不经事,永远别说这两个字。我也深解其味。

  一个响指,又要了一瓶。我才楞过神来,一瓶让我俩不觉的给干完了,只动了几粒花生米。

  说完事,另一瓶也差不多了。我俩都不愿做烟奴,他提议去桑拿,我也乐意奉陪。又是一个高档场所,看来这小子不是在我面前穷摆,而是他的穷习惯,很正常的消费。

  一通热蒸,酒意散了不少。在休息室他突然提出给我要一个,我没明白要什么,顺口就答应了。反正是他请客,我这样想。可绕过长廊,把我给吓坏了,我哪儿见过这种阵势,象选美一样的鱼池内全是艳如桃花的小姐,个个气质非凡。原来他是要这啊,我怎么回答应呢?其实我也是嘴硬,心里早痒了。但再痒,我的理智告诉我是万万不能的。他笑了笑,说:“去休息室等我。”扭头就走,自逍遥去了。无奈,我又回到了休息室,一杯咖啡,一幕电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觉得身上有点紧了,想起了去做做健身,刚要起步,那位另类逍遥回来了。我又重坐回到康乐椅上。

  “瞧你那点出息。”他故意用不屑的眼光看了我一眼。

  “没办法,生就的穷命,享不了贵福。”我笑着调侃了一句。

  “有目标了没有?”她到上咖啡问我。

  我明白他是问我谈恋爱了没有,就说:“算是有了吧。”

  “哪儿的?山沟里的?”他不怀好意的说。

  “你可能认识,裴华。”我不经意的说。

  “谁?裴华,你怎么会和她啊?”他有点反常的神经促使他回过头来。

  “怎么啦?我怎么不会和她啊?”我反问。

  “呵!没什么,我不过是一问。”看得出他那轻描淡写的语气是装出来的。

  我心里免不得有点紧张,说:“怎么啦?有故事?”

  “没,别多心,没什么。很好,祝福你们!”他装着轻松的躺到了床上。

  我真有点坐不住了,忙起身走过去,说:“哥们,不义气了不是,想说就说,我抗得住。”

  “我和她谈过,不,我追过她,没到手。仅此而已,别紧张。”他回过头,呡了口咖啡。又露出那种我最讨厌的玩世不恭的味道。

  “你怎么追的她,后来又怎么?你们到底怎么样?”我语言乱了,呵呵,心乱了。

  “看你那点出息,我不过是喜欢她,追过她,没到手。放心吧!你小子算你的福气罢了。”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的说。后来我知道,他心也乱了。

  我再也没有玩兴了,说:“好吧,不问了。福不福的自有天命,你小子要和我说实话啊,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说着扭住了他的耳朵。他歪了歪头,仍没理我。

  “今天就这样吧,我们也该走了。”我说。

  “你走吧,今晚我就这儿了,哪也不去。”

  “好吧!我走。”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来。

   其实我俩在一起这是常有的事,要不怎么说是两个另类呢?但我今天心里确实有点慌,被他的一句话激的有点难受,真想打电话把裴华约出来问个究竟。但想了想,还是免了吧,再闹出什么不愉快,静静心反而更好。

  第二天中午,我约了裴华在我的宿舍见面,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一上午我反复揣摩江波的几句话,想着和裴华见面后怎么发问。单刀直入怕伤了她的感情,循循善诱又怕让她看出我的多疑,心绪一直不能平静。但不管怎么样,事情是要搞个明白的,这就是男人那一点可怜的自尊。

  下班后,我去了宿舍,裴华已先我到了,正在帮我整理着房间。看我进来了,就停下手里的活,轻轻的在我的脸上留了一吻。

  “啥事啊,那么火急火燎的?”她问。

  “也没啥事,就是想你了呗!”我装着无事的样子,看都没看她一眼。

  “还没事呢,电话那语气我就能听得出来。”她白了我一眼。看来女人的心是最敏感的,敏感到能把男人脱光。我那点城府是瞒不过她那敏锐的感觉的。

  “江波回来了。”我象真的被脱光了一样,好无遮掩的就直白的暴露了,一上午的思谋倾刻间给毁败了。

  “他回来就回来呗,关我什么事啊?”她语气带着不屑又充满疑问。

  我猛然转过身去说:“他向我说了,你们谈过恋爱。”

  “胡说!他那叫恋爱吗?他还说了什么?”她有点激动。

  “没了,就说是他追过你。”我回过头来又解释了一句。“你喊我来就为这个吗?就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吗?他不是都给你说了吗?你不是都相信了吗?还用得着再来问我吗?”


  她真的激动了,一连串的发问让我有点心虚,申辩说:“我没相信。”

  “没相信还干吗把我喊来要问清啊?不信就不理就是了。”她可能也知道有点激动了,稍收敛了一下,委屈的坐在床上嘟囔着。


  我也陪她坐下,扶着她的肩膀说:“我就是不怎么相信才想落实一下吗?”

  她委屈的眼圈有点红,一时也没有吱声。我默默的陪她坐着,数着眼前的地板块,一,二,三……二十,二十一……

  “我本想为了书记永远把这个事忘了,既然他向你说了,也不知他想要干什么?”她喃喃的说。

  “也没什么目的,我感觉他是随意的一说而已。只是我太爱你了,一时觉的堵得慌,才想问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解释说。

  她停了好一阵,我默默的刚又想接着数地板块,她说了:“我妈和江阿姨是同事,很要好,我两家走的也很近。从小我都把他当哥哥看,从没有对他有过任何感觉。自从阿姨把我调到她身边后,我常去她家玩,他总是很高兴的给我一些小玩物和零食之类的东西,我很感激他,从没有对他防备过什么。有时兴起我俩也发生玩笑和打斗,他总是玩的很激情,特别是在夏天时。这也是后来我回想到的,可当时并没当作是什么大事。一次我陪阿姨在他家洗澡,帮着阿姨搓背,也不知他什么时间进家的,丝毫没有对第三者的防备,等阿姨开门时,他一个伧踉倒进了浴室,把我俩都吓了一跳,原来他在门外偷看。被阿姨骂了一顿,我羞得好长时间再没敢进他家。”

第三十七章

  “阿姨说他是一时的犯浑,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他,并请求我原谅。我也不好再对阿姨说什么,就这样过去了。”

  “哦。这和谈恋爱不沾边啊?那他怎么说……”还没等我说完,她插话说:“这是开始,更可气的是在后边呢。”

  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上,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事吗?我没再吱声。

  “后来阿姨病了,我上午向单位请了假,去她家看她,正好他也在家侍候他妈。他看到我进去虽有点不好意思,但很热情的把我迎进去,并陪我在阿姨床前聊天。因为我也原谅了他,再说阿姨也正病着,所以也没有很表现出对他的反感,气氛还算融洽。不觉间到了中午,阿姨留我吃饭,我也想为她做一点可口饭菜,也就没再推迟。

  进了厨房,他前前后后的帮我忙活,很是殷勤,我也就没再为难他,聊了一些开心的事情。恰恰就因为这样让他产生了误会,突然间提出要和我谈朋友。我用沉默回绝了他。他以为我是在默认,高兴的抱住了我,我很生气的把他推开,他误认为是我害羞或是什么,就对我说什么,从小就喜欢我,曾向上天发誓要娶我做他的新娘。还请我原谅他那天的冲动,说看到我怎么怎么的一堆肉麻的话。他不提还好,一提我又来气了,感觉他让我讨厌,所性不再答理他。他赖皮的自觉不自觉的骚扰我,并借替我解围裙之机,在我屁股后面做动作。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伸手打了他一巴掌,丢下围裙就跑到阿姨房里去了。可能是阿姨刚才听到我们聊的很开心,也认为我俩又和好如初了,看到我红着脸跑到她的身边,就主动的说起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并问我对江波的看法。我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好直说,怕气着她带病的身子,就又回头走了出来,她也可能是认为我害羞了,笑着喊江波准备开饭。

  我躲在书房里想平静了一下心境,就隐隐约约听到她对江波说,谈朋友慢慢来,不要着急之类的话。看来阿姨也想往一起撮合我俩。我再也沉不住气了,开门就走了过去,想让她们死了那份心。可错就错在沉不住气上。”

  “怎么啦?”我忍不住的问。

  她静了静地说:“我刚一出来,见阿姨正背对着我数说着他,就喊了一句: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阿姨吓了一跳,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我害怕了,也不好意思了,就忙扶她去餐桌吃饭了。如果能沉住气,找个理由走了也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咳!”

  “到底怎么了吗?”我有点急了。

  吃完饭,阿姨休息去了。我由于当初的莽撞,搞的一顿饭的气氛都不好,更生怕再在她病体上加上一气,所以吃完饭没急于走,就去了厨房收拾餐具。他跟我进来就把我抱住了,虽是在给我赔礼道歉,但那种方式太让我反感了,就打了他几下。对我俩来说,在平常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能是通过那天偷窥后,刺激起了他的野性,他奋力把我抱起就按倒在了地上。你想夏天的衣服怎么经的起他那样的折腾,也越发让他疯狂起来。我感觉到了要被强奸的恐惧,浑身颤抖起来,嗓子好象被什么东西堵上了,那刺耳的声音是我今生从没听过的。结果把他吓跑了,把阿姨吓醒了。

  阿姨也就是那一次被气的加重了病情,把他骂的一个月没敢回家,也从此就觉得总是欠着我什么。

  事情就是这样,我把全过程全细节都讲给你了。”

  “哦,原来是是这样,搞得我一夜没怎么睡好。”我如释重负般的说了实话。

  “我本想不告诉你这些,怕他又在你面前胡说些什么,所以就和盘拖出了。你知道我的心情吗?你替我想了吗?有一种揭我的伤疤般的痛。好了,我全说了,我是清白的,但你今天对我的怀疑也确实有点让我失望。就这样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裴华,你怎么啦?我不是怀疑你啊,我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伤害到了你,我向你道歉。”我紧走几步把她拽住。

  “道歉?有那么简单吗?”说着,挣脱我的手小跑般的下楼了。

  我真有点懵了,楞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就怕伤害她,还是把她伤了!

  春本花季节,也有倒春寒。有心风抚柳,无意霜落残。我心弄清明,天地一昏然。

  一个下午,我都没有静下心来工作。书记要的材料,我竟然也送错了,这是从前没有过的。还挨了批。

  咳!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给害的。

  临近下班,刑燕给我打了电话,一猜就是为了裴华的事情。果不其然,裴华已在她那里泪人告状了,要求我,不,是命令我下班后跑步去她的行宫。我是既喜又怕,喜的是也只有她能调和裴华的心情,怕的是免不了又要受一顿酷刑。

  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书记也在刑燕那里。看样子也就是先我一步到的,她连外套还没顾得脱掉。我有点呆了,不知刑燕是怎么把书记叫去的,更不知她会怎么样的折腾我。

  “呵呵。呵,书记也在这儿啊?”我免强的笑了一下。

  “燕子给我报了一个保健班,今天是周末,我们准备上课去。”她解释说,语气里少了往日的亲和。

  可事情就怎么那么巧呢?怎么偏偏让她知道了,看来还是刑燕使的坏,故意让她来的。

  “看我都忙晕了,连周末都忘了。”我站在门口,不敢再越一步。这也是我故意拿出的姿态,就怕刑燕那丫头再给我冷不丁的使出什么。

  “是气晕了吧,真出息。正好书记大人也在,说说我们裴丫头怎么对不住你了。”她站在书记旁边,眼睛对著书记,看都没看我一眼,那个冷漠不恭的神态要是对陌生人的话是很有杀伤力的,就是我,也有点心蹙。

  我往里看了看,没见裴华,大概是在里间床上躺着。我猜。

  “又和裴华怎么了?青年人就是不懂的珍惜。这不,江波前天也来了,我还数落他一夜,到如今也没有一处稳定的居所。”说着,她脱掉外套,交给了刑燕。

  这时,又进来一位女人。准确讲应是少妇,身体幅度很大,一看就是一名贵妇。从她那双下巴就能看出也是邀着一起去锻炼的。

  刑燕忙迎上去,喊着主任大姐。主任就主任,大姐就大姐,这个称呼还真有点个性。我啄磨着。

  “这位是谁啊?难道……”她欲言又止。对着刑燕用手指了指。

  “哪儿啊,是我姐妹的朋友,你瞎扯什么啊?”她虽在责备她,但带着一脸的坏笑。接着又对书记说:“阿姨,让他们在这儿,我们换衣服上课去吧。”说着,就把她们往里间里推。

  我一听就主动的出来了。换衣服?难道培训班就在楼上吗?我猜想着。

  停了一会,她们每人都穿着紧身衣,披着军大衣出来了,书记阿姨(我也是刚学会的称呼)临走拍了一下我的肩。我看到她那一袭黑色的紧身衣把身体勾勒出明显的轮廓,说不上性感,但也年轻于她的年龄。那位主任大姐就略显臃肿了点。还是刑燕,真是凸凹有致,青春逼人。她临走给我啁了一下嘴,示意我快进去,我心里顿时觉得一热。我走进屋里一看,裴华还真的在床上躺着,头对着墙,身上只盖了一层毛毯。

  我拿起被子给她盖上,她毫无反应。看来是有一番沉默的拉锯战了。我给她冲了一杯奶放在了床头上,也不急于给她说话,坐在了床边,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她。

  过了好大一会,我忍不住了,说:“你也报了健身班吗?”

  “嗯”

  “那怎么不去练啊?”我明知故问。

  “没心情。”

  “还在生我的气啊?”我又是明知故问。

  “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怀疑你。你的处子之夜都给我了,我还能怀疑什么吗?只是我有点接受不了他那晚给我说话的表情,想问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没有歧义。”

  她还是没什么反应。

  “我太在意你了,在意的有点狭隘,容不得一丝的对你不利。如果伤着了你的心,那也是爱惹得祸,都是爱的错。”我说着,拿起她的手,重重的握在我的手里。

  “哦,原来是爱的错。”她终于说话了。但话中有话,我明白是我说错话了。以她此时的心情最好还是少说话为妙。

  正在话不投击间,刑燕进来了。她用大衣紧裹着身体,对我做了一个鬼脸,说:“阿姨让我通知你们俩,晚上她做东请客。上边一会就练完了,洗洗后就下来。”

  “上面有健身会所吗?”我问。

  “是啊,刚成立的,还不错。我们都报名了。”她说。

  “哦,我还以为书记是你专为我们的事请来的呢,还把我吓了一跳。原来她是来健身的。”我松了一口气。

  “我会那样做吗?再说了,我才懒得管你们什么事呢,这是她下午跑来了,躺在床上就哭,把我搞的心很乱,一篇稿子也没写成,这才给你打的电话。想把你训一顿,可偏偏忘了今天是健身时间了。她进来还把我吓一跳呢,哈哈。”她边说边用手指偷偷的指着裴华。

  “一周几次啊?”我问。

  “三次,一、三、五。”

  “有男的吗?”我很好奇。

  “你想什么啊?女子健身会所会有男的吗?连老板都是女的,整个楼层没一个男丁。”她瞪了我一眼,故意的多解释了一句。

  “一会我看看去,看有没有男丁。”我说着故意示意一下刑燕,意思是说给裴华听的。

  “你去啊,但要小心那批娘子军,发现了不把你打成肉食品才怪呢?”她笑了,明白了我的意思。

  “一会去试试,反正没人要我,没人管我了。”我说。

  裴华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坐起来,说:“你俩不要在这里贫嘴了,告诉阿姨,我今天哪儿也不去了,你们去吃吧。”说完,又躺下了。

  刑燕伸了一下舌头,拽下一句“爱吃不吃”后,扭头就走。

  我为了回避裴华的火气,也跟着刑燕出来了。

  “你要好好的劝劝她,不要火上浇油了。看来这次我真的伤着她的心了。”我小声对刑燕说。

  “明白了就好,这次我不为难你。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若是小事,我会想法变成大事,若是大事,就会让它变成小事。哈哈,放心吧。”说完就走了出去。

  突然,她又折了回来,说:“你不是要参观一下吗?不如跟我去看看?”

  “你去吧,我不过是守着她开句玩笑,现在哪有那心事啊。”我说。

  “爱去不去。”她扭头走了。

  我在外间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副很无奈的心情。

  这时,裴华在里面发话了,说:“你走吧,今天我没任何心情和你说什么。”

  “你不能原谅我吗?”我走近说。

  “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一块生硬被揭开的伤疤,你能让它马上愈合吗?提起这事我心里堵得上,何况又是你。别逼我了,让我静一会吧。”她用渴求的语气说。

  “那你也不参加她们的聚会了?”我问。

  “哪有那心情,你走吧,我不想见任何人。”她用被子把头蒙上了。

  我悄悄的退出房间,带上门,怅然若失的叹了一口气,咳!最耐不住寂寞的是情感,你不折磨她,她就会折磨你。

  我走出院门,无目的的拦了一个的。司机问我去哪儿,我说随便。看来这也是位老手,再也不问第二句,拉起我就走。随他去吧。

  车行驶在四环路上,我无心看华灯初上的街景,苦思着我要去的地方。最后还是决定去刘露那儿,我不想在这个时侯去打扰处长,她的事情够多的了。

  “遇到不顺心的事了?”司机问了句。

  “是,也不是,心情比较烦,想出来转转,散散心。”我无意思的说。

  “不如找个地方乐乐,玩上一阵什么就不想了。”他说。

  这次我到是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地方,但我没答理他。

  “什么事都要想开,谁没点烦心事啊?老百姓为生计累,当官的为升官累。前几天我拉了一位主,在车上给我大倒苦水,说累死累活忙了个官,还是闲差,说无官求官累坏了身,当官无差累坏了心。当官了,应该高兴,可是个闲官,把他气的够呛,你说烦不烦?”他也不看我一眼,直视前方,象是对着玻璃说话,大侃而特侃。

  我苦笑了一下,这哪是哪啊?但一啄磨,还真有道理,当官最大的空虚就是有职无权啊。

  “去海淀。”我向前一指说。

  “你怎么不早说,这是你开的道啊,说去哪儿就去哪。”他也烦了。

  咳!又遇一烦!

  到了刘露那儿,我也没打点话,直奔她的办公室。心想,撞着就歇歇脚,撞不着就回宿舍,反正无味透了。

  可巧,她在。

  “怎么是你啊?事前也不打个电话?”她高兴的埋怨我说。

  “我路过这里,上来看看你。你在呢,我就玩会,不在呢,我就走人,反正我是无目的的过来的。”我笑了笑,就坐在了她的办公桌对面。

  “还算巧了,我手头有件事,想加会班,校方邀我吃饭我都没去,不然就让你扑空了。”她起身给我到了一杯茶。

  “和裴华闹矛盾了,心烦,就跑这儿来了。”我也不瞒她,实话实说。

  “呵,心烦了能想起姐,还不错。想吃什么?姐奖励你一回。”

  “什么也不想吃,陪你说说话就行。”

  “那也要吃饭啊,我也饿了,咱去下面新开的一个餐馆,那里的饭菜还是很不错的。”她说。

  “那好吧,我们边吃边聊。”

  进了酒店,一派江南装饰风格。刘露要了个小包,点了几道菜。看来她没少在这里吃饭,对规矩和菜类分的很清。

  菜很快上来了,“‘佛跳墙’,这里也能做佛跳墙?”我问了一句。

  “是啊,正宗绍兴佛跳墙。这道菜韦立是最喜欢了。”刘露看着我说。

  “那晚些时候我领她来尝尝,让她品味一下家乡菜。”我说着,就尝了一口,呵,真是鲜香适口,肥而不腻,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看来还是和你们处长近啊,处处想着她。”她意味深长深长的说。

  “你不是说她喜欢吃吗?再说也是她家乡菜啊。是不是?”我笑着说。这点她是将不住我的。

  “是啊,韦立是人见人爱。在学校的时候,我就送她四句话,清秀靓丽、气质高雅、饱嗅书香、红袖拂俗。现在做事业了,还要再加上两句,睿智超凡、精明强干。”她边说边看着我,好象要从我眼里读到点什么。

  “哈哈,那不成极品了。”我笑着说。

  “好,你敢骂你们处长,看我不告你的状。”

  “我还不是重你说的话吗?”我忙着解脱,这时,鲍鱼上来了,我一看又笑了。

  “为什么笑?”她问。

  “那天你看到吸尘器的时候为什么笑?”我反问。

  “哈哈,你个坏弟弟啊,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她笑红了脸。用脚从桌底下蹬到了我的裆处,揉了一下,说:“一会儿再给你上个参,比你还大个。”

  “我这都发热了,再来可不要补过啊?”我逗她说。

  “那一会就把过剩的热量给我啊,姐替你分担。”她眼睛里透着诱惑和期待。

  “怕你吃不消。”我看着她的眼睛。

  “吃得消,吃得消。”

  果真上来了两个大个刺参,她把她的那份也推到了我的面前,看来真想给我大补了。

  “哈哈。我还吃不消呢,这一个足够了,还是给你吧。”我说着推了过去。她也没再客气,在我面前当场做了一个消魂的动作,逗的我俩同时笑了起来。

  由于没喝酒,很快我 们就吃好了。

  接下来的事情,我俩心知肚明。她担心办公室不方便,我俩打的直接去了宾馆,一对浪漫情侣,自然是套房一间。

  其实,我们此刻只需要一张床。进得房间,也不再需要前奏,边脱衣边上床,两个饥渴的身体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不知是不是大补的力量,那疯狂的节奏让卧榻都得不到喘息。她由女低音到女中音再到女高音,由长音变短音,由舒缓变急促,再配上我的长嘘短叹,上演了一出男女双合奏。一曲做罢,两人已大汗淋漓。  他紧抱着我,流出了两行泪水。我知道,那是久旱逢甘雨的喜泣。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正在喘着粗气,自然也懒得下床去接了。她也把我抱的更紧了。一会又响了起来,我也稍得喘息,就离开她起身接了过来。裴华!怎么是她啊?我楞了一楞,刚“喂”了一声,对方就挂断了。我忙打过去,开始是不接,后来就关机了。

  原来,阿姨喊着去吃饭,裴华真的没有去。她们见我也不在,也没有再免强她,就留她一人在刑燕那儿休息。她想着她对我的态度,也感觉到了有点歉意,就锁上门到我宿舍找我去了,没想到扑了一空,就打电话找我,由于没接她电话,让她想了很多。再加上她又没吃饭,感觉到了从内心到身体从没有过的寒冷。当我再次给她通话时,她已在我的宿舍门口泣不成声了,所以就没接电话,后来索性关机,已伤心到极点。

  我的心也悬了起来,想给刑燕打电话,又怕书记在身边,再惹出其它的不愉快。内心也随之凉了下来,那刚才的亢奋也随之消散了。

  “谁的电话?”她懒洋洋的问。

  “裴华的,她还在生我的气,不接电话。”我颓伤的说。

  “那她干吗还找你呢?”她问。

  “不知道。”我说着又回到了床上,但已没了玩性。

  她又趴到了我的身上,说;“别想了,回头再说。”

  “嗯。”不这样也没办法啊,我这样想。

  她在我身上玩了一会,可怎么也没调起我的情趣。可能她很理解我的心情,没再说什么,下床去了卫生间。

  我又拨了一遍裴华的手机,仍是关机。咳!也只有回头再说了。

  我也跟着去了卫生间,她已放满水,在里面正舒服的烫着。我看到了一条真正的美人鱼,那红润的脸庞,那光滑白净的身体,让谁都会春情勃发。可此时我确受裴华的影响,不能雄纠气昂了。

  “来,趴到姐身体上来,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她躺在浴池里,两手向我张来。

  我伏身爬了上去,那种滑润的质感又让我不自觉的挑了起来,但仍没有达到她需要的坚挺,她用手抓住,不住的玩弄着。

  突然,她让我躺下,伏身用嘴含了上去,一种透骨的刺激让我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嘴唇的含磨,牙齿的轻噬,颇又另一番滋味。

第三十八章

  我尽情的享受着,已忘掉了裴华电话的事情。她逐渐的唤回了我的激情,尝试着让我再一次的插入。水已溢了出来,她不管不问的还上下活动着,我伸手关掉了水管,顺势把她揽了过来,不曾想差点没让她呛了水。我忙把她扶起,说:“还是出来吧,省的再呛着你。”

  “不怕,死在你怀里也是性福。”她刮了我一个酸鼻,妩媚的笑了。

  “你说我们是情欲呢还是情爱?”我笑着问她。

  “你说呢?”她反问我。

  “我对你有一种依恋的渴望,每每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时光都有一种亢奋和温馨的感觉。”我边说边轻捏着她的耳垂。

  “情也罢,欲也好,我们彼此都能从对方身上找到快乐和舒心,虽有骚动、激情和亢奋,但心境恰恰是最无私、最闲静、最舒缓的时刻。唯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是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女人,这种感觉很美妙,是靠言传不能表达的。”她说着话,似乎沉醉在那美妙的意境之中,充分享受着我对她的爱抚。

  面对这样一个醉心于我的女人,我还能再说什么呢?有的只是用心的抚摸和亲吻。逐渐的我俩都达到了亢奋点,也都意识到在水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供调情可以。走出浴缸,她坐在了软皮坐垫上,两腮粉红,一副浴火焚身的样子。我用浴巾把她包裹了起来,奋力把她抱出了浴室。说实在的,她那高挑的大个,确实让我费了很大的力气,出浴室门刚走几步,我就吃不消了,顺势把她放到在地毯上,她游戏般的撅着屁股向床前爬去。看到她那淫浪的动作,我再也受不了了,从后面抱住他,两腿跪在地上,疯狂的插了进去。她嚎叫了一声,就高高的撅起了屁股,很好的配合了我的动作,上演了古春宫般的游龙戏风。

  等我俩都喘歇后,已是深夜了。我不得不向她辞行了,因为我知道,今晚只有她是属于这个房间的主人。她虽有点恋恋不舍,但也理解我牵挂裴华的那颗心。回到宿舍,我又拨通了裴华的手机。在声声的呼唤后,仍是无人接听的提示。看来这次是真的伤透了她的心。我又试着拨通了刑燕的手机,还没等我说话,对方连珠炮般的就轰炸了过来。

  裴华吃了闭门羹后,又遭遇了我没接电话的尴尬,那敏感的心就没有往好的方面想。她伤心的在大街上游逛到半夜,没敢回家,就又去了刑燕的住处。把一肚子伤心向刑燕倾倒了出来,才换得了刑燕对我的轰炸,看来这次想得到她的原谅从刑燕那里也得不到通过了。但知道了裴华的去处,我的心也稍安了许多。无奈,也只有靠睡眠来抑止内心的慌恐了。

  在半醒半睡间熬过了一夜,一身的疲惫充分的写在了脸上。去食堂草率的吃了点东西,就慌张的去了办公室。孙中强正和柳之邦聊着,见我进来就不吱声了。我忙向他们道了声早上好,也没再多顾忌他们刚才的反应。孙中强对我点了点头,就转身出去了,柳之邦接着就向我下了给书记安排车的命令,看来今天领导们又有大活动了。不该你知道的事,费心也无用,不想让你听的话,留心也枉然。我问都没问的马上就给司机班打了电话,准备出车,方向待定。我想的最多的还是裴华,把心思都用到她身上了。想着忙完一上班的那点事就去问候她,没有再多考虑其它,不问闲事也是我的一贯处世哲学。

  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也已快十点了。办公室的人员都各忙各的去了,只有小王在那里打着我交给她的文稿。我拿起电话,想问一下裴华的坐标,但想了想,又放下了,还是亲自去一趟吧。到了组织科,我还是第一次去她单位。裴华不在,问一青年人说是陪领导出去了,陪哪位领导、去哪儿了当然是不知道,这是纪律,我没再往下问。正当我准备回去的时候,迎面碰到了杨钊局长,看来是摸档案的,到这里来没二事,我想。

  “向成,我正要去找你,一会陪我出去一趟。”他一脸的严肃。

  “去哪儿啊?”我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先在你办公室里等我。”他说完就进了组织科。

  我确实有点纳闷了,这时我才把早上的一些事情串联了一下,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一会儿,杨钊局长就把我喊走了。到了那里,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部里要搞一次小范围问卷调查,重点是对这次改革的意见和建议,包括各部位的在此期间的作用和能动性。其实意见和建议是虚,后一条才是真格的。范围是直接参与的部位主要负责人。我本不属之列,还是杨钊局长力陈让我上去的,说是在柳主任病住期间,我主持了长时间的关键部位的工作,更有尽义务的权力,这才免强争回了个份额,他回来就是亲自取我的表格的。领导们都敏感的意识到这次活动的重要性,因为有了推选权,才能有被推选权,唯独我,还在被昨晚的折磨搞的懵懵懂懂。

  裴华的参加那是她工作的本份,我遇到了她,却正眼不给我一个,更别奢望说话了。我看到了处长,她很平静的看了我一眼,象陌生人一样。我看到了书记,她免强的对我笑了一下,比不笑要来的还不自然。我看到了陈奇,他好象没看到我的出现。我看到了孙中强、柳之邦等人,他们都一脸的严肃。

  我知道,这里不是在开堂会,大家都不要感情用事。问卷也不讲时间,谁填完谁走。内容都是我很熟悉的东西,也没怎么思考,信笔而就。在后一栏中,我很客观的在五种选择中各做了注脚,当然是力足于前三,我不想埋没同志们的成绩。在推选栏中,当然也有我的大名。填完后我不加思索的起身就想交卷,突然看到处长用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暗示我不要慌着交,等等他们。原来处长一直都在暗暗的观察我,生怕我再出点什么差错。她这一暗示让我马上明白了过来,这次问卷是一次很严肃的事情,你慌忙草率的行为难免会让领导对你产生歧义,说我对事太不严肃。我想着后怕,身上出了冷汗,还是处长,总是在关键时候站在我的面前。我坐在那里,也暗暗的观察着动向,果然,各局的同志们,有的都先我答完了,也在等着领导和部里的同志们先交。由于闲着无聊,我从斜侧面看着处长,她正极认真的审着答卷,可能是也答完了,在等着交卷。那神态很是迷人,外套可能搭在挂衣间了,只穿着一身素雅的休闲上衣,深灰色西裤,凸显身段的迷人。从着衣上看,很是普通大方,但那迷人的身材却把衣服提到了很高的档次。和她坐在一起的是部机关的一中年女人,也是位权重人物,但那身材和相貌就相型见拙了。可能两人投缘交好,不然的话,她们不会坐在一起的。女人都是这样,一般不会和比自己貌美的同性在一起的,除非关系很好。我这样看着,想着,已有人开始交卷了,都是些部机关的领导和同志,我等处长她们交完后,才站了起来,看看周围,大概都是同年龄同级别的吧?为了保密,问卷是以投票的形式交卷,当我在人群中间投向票箱的一刹那,内心着实的紧张了一下。

  出来考场,我长出一口气。福兮祸兮,所依所伏就它去吧。我匆忙离开了那块高严之地,也没再等领导,正想打的回单位,身后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哈哈,老汪!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在会议室我是真的没看到他。

  “兄弟,去哪儿啊?”他提着文件包,一脸的喜庆,正笑对着我。他喊我兄弟,哈哈,这还是第一次。我在处里时,小李是我的官称。

  “回去啊,你呢?”我笑着问。

  “也正想回去,这不就碰到你了。时间还早,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去喝点。”他说。

  “可以啊,你请客。”我玩笑着说。

  “那是当然,我还想请一位呢,你猜是谁?”他故意卖关子说。

  “还有谁,赵坤呗,是不是吗?”我指着他,一脸的玩皮相,也是突然来的轻松。

  “好小子,行!还没忘记哥们。”他高兴的拍了我一下,哈哈,又成哥们了。

  “赵坤走一个月了,还真想他。他给我打了几次电话,我总说去看他,也没去成,今天正是个机会,不如我们去他那儿看看,也正好在一起吃顿饭,好好唠唠。”他说着,言语间都透着一位老大哥的样子。

  “很好啊,我也想他呢。”我说。

  他打通了赵坤的手机,正好他也在单位,说是强烈的欢迎我们。快到他单位了,我心里有点犯琢磨,要是碰到刘露怎么办啊?赵坤那儿好说,可是对老汪怎么介绍呢?正想着,赵坤给我打了电话,说在楼下等我们,催我俩快一点。好小子,这样我就不犯难了。一见面,我们都来了一个夸张的拥抱,纯是搞笑动作。老汪说:“去哪儿?今天我做东。”

  “来我这儿怎么能让你做东啊,再说了,我还要感谢您对我的栽培呢,还有向成,也没给他喝感谢酒,干脆一锅炖算了。”说完,他笑了。

  “呵,好个一锅炖,刚到企业就会算经济账了。”我也跟着打哈哈。

  他把我们领到了昨晚我和刘露去的酒店,看来是在这片地区小有名气了。进店我就想起了‘佛跳墙’,那种味道的确很诱人,吃后不忘。看赵坤是否能给点一个,我这样想着。我们也没要包房,就在大厅的一个拐角处要了桌,酒是52度的二锅头。说实话,我们三人也排场不起,也别奢望什么‘佛跳墙’了。赵坤点了六个菜,老汪还嫌他奢侈呢,争执一番后,各自让步,改四菜一汤。这也是乐趣,有时感觉比山珍海味还来的舒畅。正在我们喝的尽兴的时候,眼前一亮,刘露领着处长进来了。哈哈,真是巧啊,她们进门就看到了我们,很高兴的打着招呼就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摸一起了?”处长笑着问。

  “开完会,老汪就把我拽来了,过来看看这小子。”我说着,拍了拍赵坤。

  他俩也都慌忙站了起来,礼让着她们坐下。

  “那好吧,我们就在一起吃吧,刘露再加俩菜。”处长示意他们坐下后说。

  “好吧,选日不如撞日,想请还不一定能请到的主,今天都碰一起了。 ”刘露高兴的说。

  哈哈,有福之人不用忙,这回又吃到‘佛跳墙’了。刘露肯定是听了我昨晚的话,邀处长来吃这一口的。果不其然,刘露点了两个菜后,又点了一人一个‘佛跳墙’,并装着昨晚没有发生事情一样,给我们介绍着这道菜,并说了特意请处长来回忆家乡菜的。旁桌的人看到了这两个美女一亮相,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集中了过来,满眼的羡慕和渴望。我敢说每人心里的想法都一样,有一种占有和焦灼的折磨。赵坤给她们要了一瓶红酒,处长推脱说下午有事,不便喝酒,并问刘露喝不喝?

  “怎么不喝,给你到一杯,剩下的归我怎么样?”刘露到是来的爽快。

  处长也没再推辞,我们几个在小赵给刘露介绍了老汪后,又热闹了起来,丝毫没有一点从前在处长面前的拘谨,包括老汪,看来主要是环境变了。处长品尝着‘佛跳墙’不住的点头,连夸味道鲜美地道,说是正宗的绍兴做法。老汪和小赵自然是附和着,也主要是他们也被鲜美的味道给征服了。刘露看着她们笑着,有一种很满足的成就感,就象是这道菜是她做的一样,并不时的给我飘眼神,好象是让我忘记昨晚,站到他们的起跑线上,一起来赞美。这样的场合只有喝酒,谈天,不会再聊其它事情,所以也显得过的快。要不是处长的提醒,还都没有要结束的想法。买单自然就转给了刘露,小赵也只是谦让了一下,他知道那道菜的份量,不是工薪能消费的起的,不然的话,又会吃掉了他一月的薪水。刘露用车把处长送走,我和老汪自然是打的回单位。由于昨晚没休息好,再加上那二锅头的冲劲,我觉得晕呼呼的,我给司马打了个电话,就回宿舍睡觉了。等我睁开眼的时候,食堂早关门了。我也没有饿意,只觉的喉咙发干,胃里着热般难受。喝了一点水,躺在床上又想起了裴华。顺手拿起手机打给了她,不接。再打,还是不接。看来这次她真的伤心了。咳!这都是江波小子惹的祸,我不好受也不能让你安声。我给他拨了电话“在哪儿啊?”

  “陪老妈在一起吃饭,你在哪儿?我还以为你小子失踪了呢。”他说。

  “你想的美,你小子想过肃静日子啊,没门。”我说。

  “那就来啊,一起陪老妈喝点。”他说。

  “不去了,你小子好好尽尽孝道吧,省得我去了,你再找理由逃避。”我说着就挂了,已没了再骚扰他的性趣。咳,谁陪我呢?真成了孤家寡人了。裴华在身边时,还不怎么觉得,一出这样的事,心里还真是很失落,看来我的心里腾给她的位置已经很大了。

  处长,处长在哪儿呢?她回家了吗?她这段时间看来是够忙的,自从那次回家后,我再没接一个她的电话。她不会是在回避我吧?她会不会为了升迁什么都不顾了?不会啊,她绝不是那种女人。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越想心情越乱,越想心里越是难受。打个电话,很可能是处长还怪罪我不联系她呢。打吧,问问不就清楚了吗?要是她不在家怎么办?要是她们正谈着工作怎么办,那不就扰乱她心情了吗?打还是不打呢?我看了看表,十点了,可能也回家了吧?

  我还是把电话打了过去,不过没打她的手机,直接拨通了她家的电话。

  可是没人接,楠楠也没在家吗?我又拨了过去,仍然没人接。正在我疑惑间,电话突然响了,处长打来的,“向成吗,你在哪儿呢?”

  “我在宿舍,你呢?我往家打电话没人接啊?”我说。

  “我刚散会,正往家赶呢,你现在就去我家,我有事找你。”

  这真是想找找不到,不找自然到,我立即下床穿上衣服,那种心气怎么还怠慢的了啊,说到就到。

  迎脸正碰到处长也刚到,忙说:“我刚才往家打电话,楠楠也不在啊?”

  “我晚上开会,就通知刘露把楠楠接走了。”处长边说边打开了房门。

  “有急事吗?”我问。

  处长把包扔在了沙发上,边脱外套边对我说:“领导们今天晚上开了个预备会议,具说调整方案已经拿出来了,具体情况不祥,但调整范围很大,与原来的猜测有很大出入。”

  “那你们开的什么会啊?”我问。

  “我们是务虚会,和这是两码事。”她头也不回的说着就进了卫生间。

  我坐在了沙发上,忍不住的问了句:“消息可靠吗?”

  就听处长在里面说:“基本可靠。”

  我听了脑子很乱,又梳理起今天发生的事,看来我们不忙有人忙啊。这时,电话响了,处长慌忙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手里的毛巾还没有放下。“喂,楠楠啊,怎么?还没睡吗?我也是刚回来,正好你向成叔也在,我们正说事呢……几点了你还要回来。让你干妈接电话。喂,刘露,我刚回来,工作上有点事。你要是没睡的话,就把楠楠送来吧,我也刚把向成喊来,正和他说事呢。嗯,嗯,就这样吧。”她放下电话,自言自语的说:“这疯丫头,几点了,还要吵吵着回来。”

  “女儿想妈,天经地义。”我说。

  “你的情况怎么样了?”我接着问。

  “也不好说,但组织上在我从广州回来时就给我谈了,暗示我要有挑重担的准备,至于是什么担子,还需要有耐心。”她说着,用毛巾擦了把脸,又放回洗手间。我的心这时还安慰了些,只要处长顺利,我的事就无所谓了。

  “这几天是不是和裴华闹矛盾了?”她走出来,直接就对我发问。

  “你怎么知道的?”我楞了。

  “还怎么知道的,今天上午,我一看裴华对你的表情,和你那尴尬相我就知道没好事。”

  没想到处长对我的关心是无微不至啊,可以说我的一举一动她都明察秋毫。女人心细,强女人心更细,关心你的女人的心细上加细。

  是啊,我把事情的源尾详细的给她说了,并说出了我这两天狼狈的心情。

  “你啊,怎么说你好啊,关键时候掉链子。别小看裴华,她不吱不声的,她可是一个功于心计的姑娘,什么事都能啄磨出个一二,这时候你很需要她的帮助。你怎么还倒过来欺负人家啊?真是过分。”她虽是娓娓说来,但我感觉比猛批我一顿还狠,我的脸也有点被臊红了。

  我们正说着,门响了,肯定是刘露把楠楠给送来了。

第三十九章

  开门一看,果真是刘露和楠楠。她今天表现的非常高兴,门一开,喊了一声叔叔好就快步跑到处长身边,抱着处长的头低声耳语着什么。刘露手里提着一文件包,也笑着进来了。这两人,今天吃了什么兴奋剂啊?这么晚还那么好的精神。

  这时,处长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回头看着刘露的提包说;“ 你怎么了,这个时候给她搞个这东西干吗?”

  我这时也审了审她的提包,分明是个笔记本电脑啊。

  “哪儿是买的,这是我在科技会上发的奖品,我有一台,就把她送给楠楠了。”刘露说。

  “那也不行,你不知道她到了冲刺阶段了,要是玩上瘾,今年的高考不就砸了吗?”处长并没领刘露的情,反而是一脸的严肃,满口的责备。

  “什么啊?你就会往歪处想,你怎么不想想这是学习的工具啊,说不定会帮助她飞跃呢。”刘露也不怎么在意处长的责备,反而笑着说。

  “就是吗!我们同学都大多用上了,老师还引导我们搞好多练习呢。”楠楠在一旁帮着腔。

  我接过一看,嘿!IBM,真的是当今时尚啊。也帮着楠楠说:“是啊,对学习会有很大帮助的,楠楠懂事了,不会玩游戏的。”

  处长的脸上也少了点严肃,看着楠楠说:“我说那么晚了还嘈嘈着回来,原来是有这个心思啊。”

  “嘿嘿。”楠楠做了个鬼脸,拿起电脑就跑回房间了。

  “这么晚了,你也别走了,在我房间将就一晚吧。”处长对刘露说。

  “我一来就没想走。”刘露看我一眼,笑了笑,然后又接着说;“你们说事吧,我去洗一下。”说着,就去了卧室。

  “最近陈奇给你联系了没有?”处长直接问我说,并示意我坐回到沙发上。

  “没有。”我如实的回答说。

  “平时多沟通一下,哪怕是打个电话也好啊。还想让领导主动联系你吗?”她又恢复到刘露来之前的那种语气。我嘿嘿的笑了笑。

  “杨钊局长还是很有水平的一个领导,对你很有好感,这次在干部会上为你的力争陈词就很叫响,即有为了工作的目的高风,又有关心爱护青年干部而不寻私情的亮节,受到了领导和同志们的赞成,你那一票真的要感谢他。本来是书记应该给你争取的,可恰恰她没有杨钊的气度。所以,要学会和领导经常沟通,这是你急于要补的一课。你现在的工作不比在处里了,仅限于做好本职工作的话,那就对自己要求太低了。这段时间我考虑了很多,一直没时间找你谈谈,也不知你悟到了什么没有,机遇就有缘于有心的人,有缘于敢担责任的人,坐等是等不来的。”她说。

  “是这样,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感觉好象心里空荡荡的,没什么底气,也就没有勇气主动找他们。我也知道有些人这段时间很忙,但只是在今天早上才恍然大悟,也知道下步我该怎么做了。”我解释说。

  “知道就好,多与他们沟通一下好。”正说到这里,刘露在卧室里喊处长的名子,好象是找不到了什么东西,处长慌忙跑着去了。

  等了很大会儿,仍不见她出来,我想刘露也该洗完了,就起身想过去看一看。刚走到门口,就听两人在里面正聊着,还不时的发出笑声。门关着,我听不甚清楚,就下意识的走近了点。

  “看来你要小心点了,我怎么看着你要想发福啊。”这是处长对刘露说,可能刘露刚洗完,正展示她那性感的酮体。

  “发就发吧,反正快老太婆了,只要金灿喜欢就行啊。”刘露说。

  “那也说不定,这么长时间不回去了,小心金灿金屋藏娇。”处长肯定是在逗她。

  “那老张那么长时间不回来了,你不怕他在国外拈花啊?”刘露也不饶她,回敬着处长。

  “不怕,我们老张没那功夫,这个我了解。金灿就不一样了,必竟年轻几岁啊。”处长说完就笑了。

  “哈哈,要年轻还能比了向成啊,他可是青春勃发期啊,小心他看上你。”这个刘露,说着就拿我开刀了。我关心处长下步是什么反应,不免又走进了一点。处长笑了,说:“哈哈,你这个没正形的东西,怎么扯到小李子身上,小心他听到扁你。”说完又笑了。

  “人家没动心也说不定某些人不动心,不然这时候还把人家喊来干吗啊?要不是楠楠缠着我,说不定还真给你创造个机会。哈哈……”刘露越说越放开了,但没听到处长的笑声。

  “越说越上踹了是不是?看我怎么晚上收拾你。”处长并没有解释什么,反而仍以玩笑的形式回敬她,看来修行的真是老到。心虚我想她肯定心虚,但就是不上刘露的套,但也许刘露只是单纯的玩笑,可很多事情都是因玩笑的不注意而露馅的。

  我听到这里,就想悄悄的退回去,可又听刘露说:“就向成那身板,让我看了也动心。”

  “那好吧,今晚我和楠楠住,让他留下来,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降服他。”处长没有笑。

  “哈哈哈……你个坏韦立,还真把我当馋猫了,还是留给你吧。”刘露说着,肯定是在处长身上做了动作,因为处长突然又笑了,而且是被侵犯后忍不住的笑。笑了一会后,就说:“好了好了,你个坏东西,快别闹了,以后这样的玩笑少开,他们都在外面呢,万一听到后,看你怎么还直起腰来。”

  我听到后,马上悄悄的撤了回来,走到沙发上,随手拿了一本书,佯装正经的看了起来,啥内容?不知道。

  一会儿,处长出来了,走到我面前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记住我给你说的事,找杨局谈谈。有什么事的话再电话联系。”

    我抬起头,看到她满脸的红润,看来是刚才玩笑的兴奋劲还没有消散,心里也不免酥痒了一阵,偷偷的做了个无奈的动作,说:“好吧,我有事再给你打电话。”

    刘露穿着睡衣也出来了,说:“书房不能睡人吗?这么晚了,还进得去门吗?”

    “没事,我有办法。”我笑了笑说。

    “看来处级标准不行了,该换房了。”刘露又开起了玩笑。

    “哪比得了你啊,部级也比不了你老板的别墅啊,我这还是老张的待遇呢,要是换我,还少点平方呢。”处长回应着刘露的玩笑。

  我和她们说了一声,就离开了,也没惊动楠楠,可能是她玩得太入迷了。可刚走到楼下,处长的电话就跟上了,说你还是回来吧,回去太晚反而也不好,回来在书房睡吧。我进了门,刘露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在看电视,嘴里正磕着瓜子,秀口微张,性感十足,那睡衣的下摆滑落在大腿上,从侧面就能看到她白暂修长的大腿,那懒散舒闲的神态颇有一幅油画的意境。她用手拍了一下沙发,很自然的让我坐下。

  “处长呢?”我问。

  “晚上没吃好,在厨房热牛奶呢。”她两眼看着电视回答着,似乎很关注里面的内容。我坐在她身边,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她露出大大腿,她并没有闪让,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啪的一下,打开了我的手,两眼仍关注着电视。我偷偷地笑了一下,也自觉的和她分开了距离。处长端着牛奶走了过来,坐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她看到刘露的懒散的坐姿就笑了,说:“看你那姿势,也不嫌害羞。”

  刘露好象是刚回过神来,也笑了笑,说:“就你的毛病多。好了,不打扰你们了,再说我也累了。”说着,用手展了一下睡衣,起身去卧室了。

  她一走,我反到有点莫名的尴尬,看一眼处长,她正低头搅拌着牛奶,上身前倾,两手指捏着勺柄在那旋转着,姿态优雅,颇显婌女之气。她好象注意了我在看她,轻轻的问我:“看到了吗?我在做什么?”

  “搅拌牛奶啊。”我被她问的有点莫名其妙了,疑惑的回答。

  “是啊,事情就是这样,你只是看到了我在搅拌牛奶,这只是表象,我目的是想让它散热,但其散热的内在过程你没有看到,其终极目的是我想急于喝下它。所以,你看到我在搅拌时,就应该想到这些。事情就那么的简单,但你就恰恰忽视了它的存在,只看表象,不细究其用意。有心人探究竟,无心人看表象。为什么说要做个有心人呢?就是告诉你什么事都要想个为什么,尤其是在工作中,遇人遇事都要做个有心人,这是你尚欠缺的,要学会大脑指挥行动。”她一边搅着,一边不紧不慢的说着。

  “是啊,你说的对,特别是近段时间,在这个特殊时期我用心不到。”我深有感触的说。

  “呵,别嫌姐唠叨,慢慢的你就会悟到了。”她一笑,把头抬了起来,两眼看着我,充满的全是温情。

  “只有你在,我才觉得有主心骨。”我看着她,也用慢慢的语气说。

  她端起了牛奶喝了一口,笑我说没出息,然后又喝了几口,看来她是有点饿了。这时楠楠从屋里出来了,调皮的对我笑了笑,然后走近她妈妈身边,歪下头来,故意附在她耳边说:“叔叔不走了吗?”

  “嗯,不走了。”处长边点头边说。

  “那太好了,让叔叔帮忙探讨一下我的笔记本怎么样?”楠楠笑着说。

  “好啊。”没等处长回应,我抢先答应了。

  楠楠说了句OK就笑着跑进屋了,从身后看,真是处长的翻版。

  “我不想让她鼓弄这玩艺,分心又劳神,不耽误学习才怪呢?”处长对我说。

  “只要不玩游戏,上网查点资料,说不定对学习还有促进呢。再说了,也该让她接触这些新东西了,对启发智力也有帮助。”我替楠楠打着圆场。

  “你去吧,别太晚了,一会我把书房的床给你收拾好,早点睡,别太晚了。”

  “不用,我就在沙发上对付一夜得了,”我说。

  “那怎么行,还是去书房吧,床上怎么也比沙发舒服啊。”她说着,正眼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到点什么?我也痴痴的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千言万语,满腔肺腑都在无声的传递着。

  处长脸红了一下,说:“过去吧,别忘了早睡,明天还有很多事等着。”

  “嗯。”我很听话的应答着就起身去了楠楠的房间。

  楠楠已在那里恭候我了,见我进来,调皮的扶我坐到了书桌旁,头紧挨着我,想看我如何操作。我闻到了她那诱人的馨香,内心也不免有点惊漾。我重新启动电脑,刘露已给她安装好了系统,分区设置也比较合理,功用软件也都已安装好了,我调试了一下,一切运转正常,我只是点开了控制版面的属性,帮她调整了一下灵敏度,就告诉她说一切很好,不用再做调整。接着她问了我一些问题,我都一一作了解释,然后又告诉她了一些禁止点屏、热插入等一些常识性的注意事项,换来了楠楠满意的笑容。

  “我不玩游戏给我下载个QQ怎么样?”她偷偷的说。

  “那不行,给你是用来学习的,要是上Q聊可能比游戏还耽误学习,要是让你妈妈知道了,我可是吃不消啊。”我说。

  “你有QQ吗?”她问。

  “我没有电脑啊,办公室也不允许,再说我也没有那兴趣。”

  “真没劲,我们同学都有,他们都回到家在QQ上交流。”她装出生气的样子。

  “都交流什么啊?”我明知故问。

  “学习呗,还能有什么啊?”她已明白我的问话,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现在中学生早恋的很多,可不能惯你学她们那样。”我一本正经的说。

  “哼!要恋我早恋了,还用在QQ上啊。”这回她的脸真的红了。我也看出了点毛腻,就问她说:“给叔说实话,你恋了没有?”

  “没有。”她的声音很低,明显是在说慌。

  “你骗不了叔叔,我看出来了,千万不能早恋啊,会耽误你一生的。”我也很严肃起来,但声音压的很低。

  “没有就是没有,只是……”她没有说下去,露出羞涩的样子。

  “只是什么?”我追问到。

  “说出来你可不能笑话我啊,也不能给妈妈说。”她低着头说。

  “一定不说。”我对她认真的做着保证,但心里确有一丝的烦乱。

  “我们的班长从高二就追我,我都没理他,妈妈去出差那段时间,你们都不理我,我也很孤独,就和他走近了点,有时也答应他的邀请,去他家了几次。”她怯怯的说。

  “后来呢?”我小声问。

  “开始我们在他家只是听听歌什么的,有一次他邀我去他家,家里没人,他就给我看了那种片子,还对我动手动脚,我看他过分了,就动手打了他。再后来他多次找我道歉我都没理他。”她说到最后,声音低的我都快听不清了,流露出很难堪的样子。

  我听她说完没有急着回话,想着有段时间看到她的情绪是有些低沉过。稍沉默后,我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句:“没发生什么吧?”

  “你想哪儿去了,坏死了,他就是摸了摸我。当时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放出的那种片子,听着听着歌就出那种镜头了,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感觉脸上发烧心里发慌,也就没怎么很再意他对我的举动。当他把我压在沙发上时我才反应过来,还惊吓我一身冷汗。我也不知哪来的猛劲,推了他一把后,一脚就把他跺开了。”她说着又忍不住的笑了。

  “哦,叔叔放心了。话又说过来,同学交往很正常,但要把握住尺度,千完不能搞单独活动,搞不好会出事的。”我一番公式化的说教,她似乎并没用心听,心里好象琢磨着什么,没等我说完,突然问:“你看过那种片子没有?”

  “没有。”我不加思索的回答到。其实,我是说了慌,在大学时,我跟着江波看过,还不止一次。但在她面前我也只能这样回答,要不然我的脸面尽无了。

  “不会吧?他后来给我道歉时就说过,你们男生全都看过,还说是生理常识。”她从刚才的窘境中跳了出来,反而审起我来了。

  “没有,真没有,我们当时没那种环境,叔叔怎么能骗你呢?”我忙解释说。咳!我反而变被动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怪难为情的。你也买个电脑吧,到时我用QQ给你交流。”她看着我的脸说。

  “那好啊,但要等你今年考上大学,不然不能满足你的要求。”我卖起了关子。

  正说着,处长进来了,她已洗漱完了,一身睡衣打扮。“调试完了吗?”她问。

  “好了,机器还是不错的。”我说。

  “这刘露,就她会找事。楠楠,咱可说准了,只准你用来学习,象游戏及其它绝不能玩,不然就给你没收。”处长说着就走到电脑前,用鼠标点开看了看。

  “知道了,现在你收起来也行啊。”她口气中露出了不耐烦,这丫头,反而将了处长一军。

  “你说什么?向成,这台笔记本送给你了,明天拿走。”处长也来了脾气,起身扭头就走了出去。这娘俩,还真有意思。

  楠楠感觉到了对她母亲的过份,看着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以消除她的尴尬。

  “好了,不早了,也该睡觉了。”我说着也站了起来。

  楠楠还没有脱开那种尴尬,对我没说什么。我对她笑了笑,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也走出了房间。

  书房里,处长正给我铺着被子,见我进来,就笑了。我知道刚才她是故意气给楠楠看的。#--iCMS.PageBreak--#“这刘露,就她会找事。楠楠,咱可说准了,只准你用来学习,象游戏及其它绝不能玩,不然就给你没收。”处长说着就走到电脑前,用鼠标点开看了看。

  “知道了,现在你收起来也行啊。”她口气中露出了不耐烦,这丫头,反而将了处长一军。

  “你说什么?向成,这台笔记本送给你了,明天拿走。”处长也来了脾气,起身扭头就走了出去。这娘俩,还真有意思。

  楠楠感觉到了对她母亲的过份,看着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以消除她的尴尬。

  “好了,不早了,也该睡觉了。”我说着也站了起来。

  楠楠还没有脱开那种尴尬,对我没说什么。我对她笑了笑,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也走出了房间。

  书房里,处长正给我铺着被子,见我进来,就笑了。我知道刚才她是故意气给楠楠看的。

  我掩上门,走过去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她,她直起腰来,任我紧紧的抱着,气息显得急促了一点。在那层睡衣里面,只一层内裤再没任何遮拦。我摸着她的乳房下身就剧烈的反应起来,硬硬的顶着她的屁股,口中发出喃喃的声音:“姐,想死我了。”她哼了一声,伸手从后面伸进了我的裤子里,用力的抓着。我浑身燃烧起来,忽然想起了楠楠说被他同学触摸的事,用力往前顶了一下,恨不得穿破裤子直打花心。处长把手缩了回来,转身抱住了我,其激情把我压迫的喘不过气来了。我顾不得许多,猛然把她压到了床上。她被吓慌了,用力推开了我,紧张的说:“不行啊,她们都没睡,你想出事啊。”

  “我等不急了,她们不会进来的。”我把声音压到了最低。

  “那也不行,等等好吗?其实姐也想你,但没办法。现在不行,这段时间都不行,在非常时期一定不能有任何闪失,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点你不懂啊?”她也气喘嘘嘘的说。我虽没有降温,但也理性了很多,很明白她说的事理,但更佩服她的理性,从没被火热的激情冲昏过。

  “我受不了了。”我在她耳边说。

  “那也要忍,等我们过完这段时间。”她说。

  “那今晚怎么办啊?我消不了了。”我说着又拉着她的手让她摸了摸我。

  呵……她偷笑了一声,说:“一会关上门,自行解决吧,姐今晚是帮不了你了。”她说着亲了我一下,又说:“我得走了,刘露还没睡,停得时间长了,她再起疑心。”我想起了她俩间的对话,看来处长还是记住了刘露的话,并没把它当玩笑听。

  “她也寂寞了吧?”我玩笑了一句。

  “你去问她啊?”处长并没生气。

  “不敢,也不想。”我讨好似的说。

  “我得走了,你安心睡吧。”她又亲了一下我,起身要走。

  “你帮我摸出来吧,难受死了。”我一把抓住她,央求她说。

  “好乖,对不起你了,姐不该来挑逗你,自己摸出来吧,别憋坏了。”她说着,露出了难以琢磨的笑,起身关门走了。

第四十章

  处长华丽的一摆身就出去了,可是她一时挑起了我的情欲却怎么也不能平息下去。我原本是打算让她帮我摸出来的,却没有想到她在出去的时候,却让我摸出来,我该怎么摸出来呢?

  没有办法,我看只有自己摸出来了。刚才在客厅,听两个人的说话,特别是刘露那性感的酮体和处长那满满的身体,都让我的身体僵硬。

  书房刚才因为处长的存在而充实温馨,因为她的猝然出去,使得房间寂静和冷清了许多。

  我情不得已,就把衣服脱掉,上了小小的床铺,钻进被窝里。这个时候我的下身仍然呈现矗立的状态,没有办法,我就好把手伸下去,触摸到了那昂起的部位。

  俗话说老婆是别人的好,可是我也感觉到在摸这件事情上还是别人的手好,刚才我让处长紧握的时候,我感觉她的手十分的温暖,在上面传递进了一股股的温暖,让我的心灵不住的骚动。

  可我的手却没有那样浑热的感觉,握在上面,略微感觉到一股热意。我让“五姑娘”上下运动了几下,立刻感觉到全身舒服多了,接着就把自己的臀部也配合着起伏了几下,觉得手臀同时运动感觉好多了。

  慢慢的我感觉身体有了那种做爱时的感觉和冲动,这时想到若是摸了出来,该让他喷在什么地方呢?

  我把身体上半身撑起来,在房间看了看,却发现整个书房被处长收拾的像狗舔的一样干净,根本没有什么卷纸和报纸之类的,我记得自己的包里还有一包面巾纸,可是包在客厅里,这个时候出去必然引起韦立或者刘露甚至楠楠的注意,就打消了出去的念头。

  这个时候实在是箭在弦上,不发实在难受。可没有配套的卷纸,这箭还真不好发出去。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使我最后打消了摸出来的念头。虽然处长出去的时候开玩笑着说让我摸出来,可是在目前不能销毁证据的情况下我摸了出来,必然让处长看出来我是个自制力不强的人,进而改变我在她心目中的影响。这样实在不好,我就不得不把自己的手拉了上来,放在被子的外面。

  这样的念头也使得我意兴索然,心头那股熊熊燃烧的欲望之火也就瞬间熄灭下去。我再次起身,把书房的灯熄了。

  原本还有些冰凉的被窝被自己刚才这样的“热身”而温暖了起来。

  可能也是因为刚才这样的骚动,睡意竟然跑的一去无踪。使劲合上眼,也数了几遍绵羊,就是没有什么效果,没有办法,我就只好睁着眼想着晚上的事情。

  处长今晚和自己说了一些话,虽然话语很简短,但是里面的内容却及其丰富,非常值得玩味。处长说要自己跟陈奇多联系,说杨钊局长十分的关心我,而且提到“机遇就有缘于有心的人,有缘于敢担责任的人,坐等是等不来的”,提到了“仅限于做好本职工作的话,那就对自己要求太低了”,综合这些信息,看起来自己以后提升的希望十分的大。处长的意思是自己不但要和自己周围的领导处理好关系,而且要和局里的领导适时沟通。如此看来,处长已经多多少少了解到一些内幕信息,可能时机未到,她也不能直接的告诉我,只是这样暗示自己!

  想到自己将有新的机会,新的升迁机会,刚才浮躁的情绪立刻又跳跃了起来!

  处长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实际上可能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如此看来,处长果然是要被提拔做领导了!看起来改革之初定下的人事架子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而且处长这次党校学习,可能学到的“东西”还不简单。在中国,能上中央党校那是何等荣耀的事情,大多上党校的都是被提拔的干部(当然有些也是被临时调走被调查的干部)。

  如果处长被重用,那自己也就能迅速的破格提拔!看起来自己一直的努力没有白费,而处长的能力也没有被淹没!

  想完处长和自己,我也想起那风韵犹存的书记!如果没有处长,书记是一个很好的人,而她的干女儿裴华也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可是毕竟有处长,而且在改革的进程中,书记和处长不可避免的成为了激烈的竞争对手。这确实是个难以抉择的抉择!书记和处长两人都对自己不错,严格的说,自己和她们两人都有暧昧的关系,可是自己毕竟喜欢的是处长,因此,必须有一个决断!可这决断实在难以决断!

  看起来,在这次改革中,书记的权利明显有些旁落,而和她有着同样气质的处长,因为年龄优势和观念超前,将和她平起平坐,而且掌握了将来行政事业局的实权。这让书记怎么平心呢?

  书记和处长的“暗斗”,必然使自己这个中间人受到失败一方的敌视,说不定这也对以后自己的发展不利。从内心讲,自己也不愿意伤害这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那么自己能做什么呢?

  自己现在可以说是双方的一个纽带,一架桥梁,自己应该发挥这个优势,把双方好好的联结起来。书记以后还是行政事业局的书记,她若和将来主持局事物的韦立不和,也必将影响韦立的事业,很可能因为这个受到部领导的误会。而自己还有裴华这层关系,不能说断就断啊!处长晚上已经跟自己说好,要好好处理好和裴华的这层关系,看起来处长也不希望与书记以及裴华她们怒目相向!自己这个润滑剂还必须继续发挥自己的作用!

  就在自己把事情梳理出个眉目的时候,听到门轻微的响了一下,就知道是进来人了,我的心情立刻激动里起来!可是这个时候自己只有保持沉默,才能渡过这个“难关”。自己的隔壁是楠楠和处长,所以环境要求自己半夜不能“高声语”,否则恐惊“隔壁人”啊!另一个方面,自己还不能断定进来的是哪个人。现在自己不但和处长有了亲密的关系,而且和刘露关系匪浅,刘露有的时候更是扇动媚眼电自己几下。所以进来的人有肯能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自己现在可以说是双方的一个纽带,一架桥梁,自己应该发挥这个优势,把双方好好的联结起来。书记以后还是行政事业局的书记,她若和将来主持局事物的韦立不和,也必将影响韦立的事业,很可能因为这个受到部领导的误会。而自己还有裴华这层关系,不能说断就断啊!处长晚上已经跟自己说好,要好好处理好和裴华的这层关系,看起来处长也不希望与书记以及裴华她们怒目相向!自己这个润滑剂还必须继续发挥自己的作用!

  就在自己把事情梳理出个眉目的时候,听到门轻微的响了一下,就知道是进来人了,我的心情立刻激动里起来!可是这个时候自己只有保持沉默,才能渡过这个“难关”。自己的隔壁是楠楠和处长,所以环境要求自己半夜不能“高声语”,否则恐惊“隔壁人”啊!另一个方面,自己还不能断定进来的是哪个人。现在自己不但和处长有了亲密的关系,而且和刘露关系匪浅,刘露有的时候更是扇动媚眼电自己几下。所以进来的人有肯能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若是自己不明形势乱叫一个对方的名字,叫对也就罢了,不对,那就必定揭了自己的老底!刘露知道自己和处长好也还罢了,若是让处长知道自己和刘露有一手,必然十二分的不愿意,自己在她心中的影响也就一落千丈!所以此时此刻保持沉默才是最佳方式。

  进来的人摸黑蹑手蹑脚的走近了床铺,不声不响的就钻进了被窝!

  这个时候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无论处长还是刘露,都给紧拥在怀里!通过身体的接触,我感到对方穿着薄薄的丝绸睡衣,身体的玲珑是触手可摸。

  对方显然也没有预料到我会突然出手搂住她,她大概以为我是睡着了,所以我明显的感觉到在被我抱住的那一刻,她的身体条件反射般的回避了一下,但在我强有力的臂膀下,她还是选择了放弃。

  此刻,我的双手已经在她的身体上抚摸,很快我感觉到我的东家直直的“戳”着她,而她的身体温度也上升了起来!

  我这样上下一摸,就立即感觉到是处长的身形,看起来她也是经受不住身体的煎熬偷偷跑了过来!我在她的胸部上一阵亲吻后,就把手伸向她的睡裙下,向她的神秘地带摸去。

  等我手到达我想要的地方后,我立刻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处长和刘露两人的那个部位,我的手摸了不下几百次,可以说是相当的熟悉,因此,此刻一摸,我立刻感觉到怀中的人不是处长,也不是刘露。这个时候,对方的嘴唇也亲向我的嘴唇,闻到对方呼吸出来的气味,我的大脑立刻懵了一下,因为在我怀中的人既不是处长,也不是刘露,肯定的说来者就是楠楠!

第四十一章

  此刻,在我心中的震颤无疑是十分强烈的。

  说句实在话,楠楠和处长那一个模子道出来的身材对我同样有着巨大的吸引力。楠楠和处长同刘露甚至和裴华都不同,身上闪耀着少女特有的亮光。虽说她身材的饱满度和处长不能比,可是那即将“跃起”的气势,却一点也不比处长差,所以每当她坐在我的腿上,我的东家都会不自觉的硬了起来。

  从我东家的反应,我就判断出,在我的内心中,对楠楠我还是充满了无穷的“渴望”。

  但是,这种“渴望”如果不能很好的解决,那就是欲望,就是欲火,必然引火烧身。和楠楠的交往中,我隐隐呼呼的感觉到这个丫头喜欢上了我,而且有的时候她表达自己爱的时候比我自己还大胆还直率。她把自己的照片镶嵌进钥匙扣,有的时候更是不顾我东家的反应,压在我的身上,这些都是她真情的流露。

  自从我和处长的第一次结束后,处长在沙发上抱我时被楠楠闯见的那个时刻,我想楠楠内心的震动倒不是我和她妈妈发生了什么,而是这种结局的背景就是我和她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最近我和裴华的接触,楠楠也是横鼻子竖眼,生气发脾气。

  这些都是她喜欢我的最好证据!若是没有处长这层关系,她此刻投怀送抱,我“吃掉”她肯定不是什么问题,可偏偏这中间有着处长的存在。

  我和处长的关系里面,无疑夹杂着一些我对权力对职位的向往,可是更大的幅度上,我这个毛头小伙子被处长的成熟风韵所征服,心中百分之九十九的是对处长的爱恋。因此,楠楠这棵“野花”自己完全不能动也不应该动。

  理清了头绪,我的思维也就冷静了下来,刚才对她的“冲撞”也就停歇下来。现在对她说什么呢?自己刚才的表现,无疑像个“欲男”,而且自己的表现似乎就在等待某个人的出现,所以没有问清楚来人就抱着人家乱摸乱闯。因此,话说不好,必然引起楠楠的怀疑,这样自己在她辛苦建立起来的“大厦”必将轰然倒塌。

  我身体的下部停止了动作,我用强劲的胳膊把她往怀里拉了拉,这样我的嘴唇就和她的脸庞接触在一起。这个时候我更能感觉到她呼吸的急促和胸部的跌宕起伏。

  “你个臭丫头,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我悄悄的问。我这话就是点明了她的身份,这样她就不会以为我在等候其她人,而是知道是她,所以才有这样的表现。

  “我,我,我还以为你在等别人呢!”楠楠吃醋似的说。

  “你说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空间,我能等谁呢!”我反问。

  “谁知道你在等谁呢!”她嘟囔着说。

  为了打消她怀疑的念头,我就说:“我本来还在睡梦之中吃你的醋呢!”

  这一招果然灵验,话题立刻转到我的梦上。她动了一下,把胸膛往我这边压了压,然后问:“你吃我什么醋?”

  “我在睡梦之中,梦见你说的被你同学摸了,我就感觉到心里不舒服,这个时候我看见你靠近了我,我就情不自禁的把你抱了起来,也就忍不住摸了起来。”黑暗之中,我红着脸厚着脸皮说。

  “你这是日有所想,夜有所梦!大概是叔叔喜欢我才这样!”她笑嘻嘻的说。

  “真的是这样吗?”我故意问。

  “你自己去想把!”喃喃说。

  我故作想的样子,停顿了一会才说:“嗯,我可能真的太喜欢我们漂亮的楠楠了!”我为自己这样卑鄙无耻的欺骗一个纯洁的孩子而感觉到无比的害臊。

  “我也喜欢叔叔!”她把纤细的胳膊移动了一下,这样她的胳膊就环绕在我的脖子上,她的嘴唇就抵着我的下巴。

  此刻,我已被她的呼吸所陶醉,被她胸部起伏所迷倒。我感觉到自己的东家再次顶住了她,我不好意思的下身移动了一下,避免更大的尴尬。那知道我一移动,她倒跟着移动过来,丝毫不给我逃避的机会。

  为了避免肢体“冲突”中的尴尬,也为了把话题再次从暧昧中引出来,我顺着楠楠的话说:“我和你妈妈以及刘露阿姨都喜欢你!”

  她听了我的话更加紧密的靠在我的怀里,我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几乎接近窒息。

  “我不要你跟她们那样的喜欢我,我要你像个男人一样的喜欢我!”喃喃说。

  “我就是个男人啊!”我感觉自己已经无法逃避这丫头的火力。

  “我想要叔叔像在睡梦中那样的喜欢我!”她低低的说。

  倒!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现在绳结没有解开,倒是把自己给埋葬了进去。

  这样的话题是再也不能进行下去了,而且此刻把楠楠留在自己身边,无疑就像给自己安了一个定时炸弹一样,若是此时处长或者刘露真的进来,自己这就不是跳黄河,就是到了太平洋也洗不干净啊!

  于是我就说:“我的好楠楠,叔叔可是一直喜欢你的,否则叔叔也不可能让你如此近距离的接近我啊!好了,听叔叔的话,快些睡觉去把,不然明天起不来可怎么办,会被妈妈批评的,我可不像让别人批评我的好楠楠!”

  她沉吟了一会才说:“叔叔既然吃醋,那我就让叔叔也摸摸我,这样叔叔以后就不会吃醋了!”

  我想现在怎么样也不能再摸了,一摸还真说不定把火给摸出来了。这母女俩还真是,处长把我的情欲挑起来后,要我自己摸出来,现在这楠楠却让我摸她一下,这样恐怕处长让我自己摸出来的算盘就落空了,倒是楠楠在不知不觉中承担了消除我欲望的工具。

  这个时刻我完全不顾我东家的反应,就说:“叔叔不是刚才已经摸了吗,现在你就乖乖的睡觉去把,怎么样,听叔叔的……”

  我的最后一个“话”字还未说出口,我的心神再次“咯噔”了一下,原来在我说话的此刻,楠楠的一只手从我的脖子上解脱出来,紧紧的握住我的东家。一股燥热立刻涌上我的心尖。“楠楠,叔叔现在很难受,你就放过叔叔把!”我求饶着说,我此刻确实感觉到十分的难受。

  “谁叫你说假话!”她说话的时候在手指上再次用了力,难受和快感同时涌进我的感官。

  不过这个时候我最关心的还是她说的“假话”二字,心说她该不会发现我刚开始对她说的就是假话把!于是就故意问:“叔叔什么时候说假话了?”

  “你明明想摸我为什么不摸我,还千方百计找理由推脱我,这不是假话吗?”楠楠说。

  我暗吁一口气,胸膛的起伏立刻被她发现,她蚊声说:“被我说着了把!”她说话的当下,手在我的东家上面运动起来,我连忙把她的小手攥住,想把她从东家上面来开,可是她攥的紧紧的,我只好选择协商。

  “楠楠喜欢坐在叔叔的腿上,喜欢叔叔厚重的感觉,也喜欢让叔叔摸!”她说。

  没有办法,我就把拉她手的手放在她的臀部,手指轻微的动了一下,立刻感觉到她的身体也动了一下。

  我想怎么样这动作不能再继续下去,现在两人可谓是干柴遇烈火,一点就着,若是再这样下去,若是楠楠成为自己的人,凭处长的聪明,很容易发现我的不轨。虽然处长现在也很迷恋我,但是在楠楠和我之间做选择,她的重心肯定在楠楠这边,这样自己以后就没法办法没有脸面在她家混下去了。现在自己就算爆炸,也不能动楠楠一下。

  我把放在楠楠臀部上的手收上来,放在她的后背上,才问:“楠楠真的喜欢叔叔吗?”

  “这还要问吗!”她回答。

  “那你喜欢叔叔经常来你家吗?”我继续问。

  “楠楠希望叔叔永远在我家!”她回答。

  “那就好,叔叔喜欢楠楠,楠楠是知道的!可是,你看现在是什么地方?”我问。

  “书房啊!”她回答。

  “对我,这就是你家的书房!现在叔叔确实想摸摸楠楠,可是你想这是你家的书房,而且是在半夜,假若你妈妈或者刘露阿姨发现你不在自己的房间,接着发现你我穿着这样的衣服,两个人在一张窄小的床上,你想她们怎么想你和叔叔。若是你妈妈和刘露阿姨中的任何一个或者两个对责怪叔叔,那叔叔以后就再也不能来你家了,这样我们就不能见面了,你说是不是!”我觉得我这话还是有一定的说服力,那这个压压她必定有一定的效果。

  她果然思忖起来,考虑着“严重”的后果!

  为了进一步打消她的念头,我就补充说:“等会叔叔好好地搂一会你,然后你就回自己房间去,怎么样?”

  她仍然没有回答,我感觉她有些灰心和失落,就接着说:“等哪天家中没有人,我们过过我们的二人世界你看怎么样?”

  她略微的动了一下,把握住我东家的手放了开来,才发话说:“你说话可要算数!”

  我知道她的思想开始动摇,就肯定的说:“你看叔叔是对楠楠撒谎的人吗?”

  “那拉勾!”她低低的说。

  这个时刻,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所以略微能看到房子里的东西,她的小手我也能看得出来,就把自己的一只手举起来,用小拇指和她拉了起来。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她低低的说,我也学着她说了一遍。

  拉了钩,我就想把手收回来,却被楠楠拉住,她说:“拉钩了,但还没有盖章呢!”

  我就把大拇指准备向她的大拇指按去,却没有想到,她攥住我的手,凭借这股力量,身体一纵,嘴唇就按在我的嘴唇上,我立即感觉到一股清新的空气吹进我的口腔。

  “从此以后,叔叔就是楠楠的人了,已经盖过章,知道吗?”她再次笑着说。

  为了让她快些离开书房,我只好开玩笑似的说:“嗯,叔叔知道了,叔叔就是楠楠家的人了!”

  我刚说完话,感觉一道小蛇钻进我的口腔,一股更加清新的气味袭击了我身体所有的细胞!

第四十二章

  被欲望和楠楠折腾了一夜,闭上疲惫的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般情况下,人们都会说“祝愿你做个好梦”,这是对就要睡觉的人最好的祝福,孰不知最好的睡觉不是做个什么好梦,而是一觉睡到天大亮。

  看起来,我这个夜晚是不能安生的睡好了,先后被处长、刘露和楠楠三个美女以不同方式诱惑,使得我的性欲大增。

  本以为闭上眼睛就能沉睡过去,那知道进入睡眠状态,一个更加厉害的角色进入了我的梦乡,她就是刑燕。

  我看到刑燕一会儿对我怒目相向,满脸寒气;一会儿却又对我青眼有加,杏眼含春。我感觉自己是进了她的宿舍,被她这一怒一嗔搞的我晕头转向。

  于是慌忙跑到里间,看见裴华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外面,可能是看见我进来,她的神色大好,赶忙就要丢开被子从被窝里出来,我立即上去抱住她,和她亲热在一起。

  裴华的呼吸声逐渐加粗,我想到外面还有刑燕,就低头对着她的耳朵说:“刑燕在外面呢,声音放小些!”

  那知道裴华根本不理会这些,呼吸反而更加加重了起来。并把我使劲一拉,我也就倒在了她的床铺上。两个人在床铺上就使出浑身解数,翻滚起来。

  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身上有着使不出的力量,不断的进入裴华的身体,而她也是使劲的迎合着我,两人在床上颠鸾倒凤,直到我感觉山雨欲来的时候,一股岩浆就从我的身体内喷发而出。

  在我身体僵硬的这个时刻,我也把全部的精神对准骑在我身上的人,那知道这个时刻我看到的不是裴华,却是刚刚见到的刑燕,她的脸庞、胸部以及大腿都呈现在我的眼前,而她似乎也达到了高潮,满脸的幸福光彩。

  由于“元气”的泄露和瞬间的惊诧,使得我全身一震,立刻清醒过来,我使劲回想,这才记得自己是在处长家的书房,旁边根本就没有什么裴华或者刑燕,而刚才那事情也就根本不会发生。

  我暗吁一口气,身体一动,却感觉到了身下一股凉意,这才知道刚才那事没有发生,但是自己泄身的事情却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糟糕!”我暗叫一声,这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自己想尽办法,却没有想到进入梦乡后,全部爆发了出来。

  “这下该怎么办?”我暗问自己,看起来自己是不得不去一回卫生间了!

  就在我翻腾着想起来的时候,却听见外面有脚步走动的声音,把我吓的立刻又钻进了被窝。

  “外面的是谁?处长?刘露?还是楠楠?是她们想去卫生间还是?”我绞尽脑汁想着客厅的人是谁以及在做什么?

  突然,我听到书房的门轻微响动了一下,这个时候我吓的一点动静也不敢出,不知道进来的人又有何用意。

  “向成,向成,该起床了!”进来的人说。

  我听得出来,这正是处长的声音。

  若是这声音出现在楠楠进来之前,那对我来说无疑是天籁之音,可是此刻出现,却使得我浑身就向被蚂蚁啃噬一般的难过。若是她发现我身底下的湿漉漉东西,该怎么办?我就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继续装睡。

  处长走到我的床边,在我的鼻子上使劲捏了几下,看见我还没有动静,就把她的手从被窝里伸了进去,直接把手伸进了我的短裤,这个时候我有意的回避了一下,她却没有理会,想继续往里面伸,我赶忙出动手臂,把她的玉手压在我的大腿上。

  “怎么,生姐的气?”处长悄声说。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含糊的说:“没有!”

  “昨晚那个情况你看合适吗?”处长说着就想继续伸手,我赶忙身体一起,把她拉倒在我的身边。

  处长以为我有向她索爱,慌张的说:“不行,这个时刻她们都要起来了,下次,下次等方便了,你要怎么来,姐姐都由着你行吧?”

  我本想说“我已经梦遗了”,可是听到她这具有巨大诱惑力的话,就把话语改了,回答说:“这可是姐姐说的!”

  “姐姐什么时候欺骗过你?”处长贴着我说。

  她这说完,还想把手往里面伸。我继续压住,心想这个时刻只有老实交待,才能消除误会,否则让她的手进去,不是就把我梦遗的东西摸到了吗,就搂住处长,悄悄的说:“这个时候不能摸,刚才我梦遗了!”

  听了我这话,她才恍然大悟,低声“痴痴”的笑了起来。

  我被她这笑笑的十分的尴尬和难为情,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看起来我们向成的火气很大啊!”她开玩笑着说。

  “还不是你昨晚把我的欲火勾起来了。你这是只刮风,不下雨,让我自己干渴难受!”我借题回答。

  “好了,是姐姐的不是,姐姐承认错了还不行!等会你出去好好把下面洗洗,我给你找个裤头就是!”处长说。

  “是老张的裤头?”我故意问。

  “不要乱说!姐姐专门为你买的,留在这里,万一……万一……你不就是有穿的了吗?”处长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扭捏。“万一我和你做爱的时候,就有的内衣还是吗?”我咬着她的耳朵说。被她刚才几句话,我的东家重新坚挺了起来。处长这个时候还穿着内衣,所以我的东家也是直直的戳着她。

  处长向我身边靠了一下,这样我的东家“扛”她的劲就更大了,她把被我压着的手腾了出来,放在我的后背,抱住我后才说:“随你怎么想,反正这个时候你就敢对姐姐使坏了!”

  听她说话的口气完全像个情窦初开的姑娘,我的心跳动的更加厉害了,我使劲搂着她,对她说:“我爱姐姐都来不及呢,怎么舍得对姐姐使坏呢?”

  “你就嘴上会说,像涂了蜂蜜一样!”她说。

  “还是姐姐了解我,知道我的嘴是甜的!”我低低的笑着回答,“不过,姐姐难道不认为我的其他地方也很好吗?”说最后这句的时候,我的嘴几乎就伸进了她的耳孔。

  “又笑话姐姐是吧?”处长说着就隔着我湿漉漉的短裤握住了我的东家。

  借这个时刻,我也就上下齐手,不规矩了起来。被我这样折腾,处长显然也有些动情,说话也是含糊不清。

  我移动这身子,把处长的额头、脸庞、嘴唇、耳朵、脖子亲了一遍之后,然后掀起她的睡裙,把她的全身亲了个遍。

  我看这个时候处长也是十分的配合我,而我的东家也是昂首挺胸,就发出向处长求爱的信号,低低的问:“我很难受,给我行吗?”

  那知道刚才还沉浸在我的爱抚之下的处长,听了我的这话,不但没有答应,反倒重新冷静了下来,把我的东家放了开来,用手抓住我不老实的胳膊,对我说:“现在姐姐只能给你这么多,老老实实的给我起来,好好的把你那东西清理清理,可不要让刘露看见了!”

  听她这样讲,我就知道自己又要“自摸”了,就借她的话茬说:“嗯,姐姐的命令,我坚决执行。姐姐的枪指到什么地方,我就打到什么地方。姐姐让向西,我绝对不朝东!”

  “又贫嘴了把?”处长说,“以后,没人的时候,你的枪指到什么地方,姐姐也打到什么地方!这样行了把!”处长红晕着脸说。

  我被处长这话说的全是满足和幸福感,就顺手在她的腹部下摸了几把。处长承受了这些后,才从床上下去。

  我看她站着,就说:“你快出去把,你站着我不好意思起来!”

  她听了我的话,红着脸转身就要出去,我连忙又叫住说:“姐,你过来一下!”

  处长以为我又要开玩笑,就直接往外面走,我立即又大声的说了句:“姐,你过来一下!”

  她看我说话十分郑重,就返回来靠近我问:“有什么事情?”

  “你看,那是什么?”我说着并用头点着示意处长,让她看睡裙腹部下方的地方。

  处长一低头,耳根又红了起来。原来刚才和我亲热,不知道是我内裤湿漉漉的地方传递到了她的睡裙上,还是她自己禁不住把自己湿了!

  她看了看,然后抬起头对我说:“全是你害的我,快些起来!”说完就“狼狈”的走了出去!接着我就听见卫生间的门响了一下,估计是处长进了卫生间,这样就给了我平静的时间。

  我把被子掀了开来,发现自己的内裤前面和底部大多已经湿了,再看床单和被子,可能是内裤的保护作用,床单和被子都没有被连带,依旧保持干燥。就赶忙起来,把长裤穿好,等待着处长从卫生间出来。

  等到处长的脚步声从从卫生间出来后,我立即掀开门,就向卫生间冲去。那知道我快,还有人比我更快,发现刘露惺忪着眼睛,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可能就像我没有想到遇见她一样,她也没有料想到在这个时刻会碰见我。晚间的翻腾,她身上的睡衣乱乱的挂在她的身上,大半个胸部以及内裤都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和刘露已经是熟到不能再熟的地步,所以两人也就是略微的一惊之后,眼睛一对,也就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依旧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倒是处长看见刘露这个样子,完全被我看见,就说:“看什么看,她还没有睡醒呢!一点自己的形象也不顾!”

  我知道这句话的前面一句是说给我的,后面那句是说给刘露的!我是面露难色,刘露却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当着处长的面对我吐了吐了舌头,抛了几个媚眼就钻进了卫生间。

  看见刘露进了卫生间,处长对我点了点头,我就知道她有事情,就跟着她进了她的房间,她在衣柜里翻出一个全新的盒子,拆了几下,就从里面拿出一条内裤来递给我。

  我看见这是一个时尚和名贵的品牌,由这件小事完全可以看出我在处长心中的地位。我情不自禁的上去搂住她,饱含深情的说:“谢谢姐!”

  她可能估计刘露在卫生间,所以就接受了我的搂抱,在我怀里说:“内裤姐姐买来后,都已经洗了,十分的干净,你就放心穿把!”

  “我对姐有什么不放心的。不要说是条内裤,就是一杯鹤顶红,姐姐让我喝我毫不含糊的就喝下去!”

  “傻瓜,姐姐给你鹤顶红干嘛,姐姐要让你精彩的活着!”处长说。

  “我也要让姐精彩的活着!”我回答。

  “你在姐身边,姐已经感到十分的满足和充实!”处长说。

  “有你在身边,我觉得我的人生才是完整的!”我回答。

  “好了,不要在这样缠缠绵绵了,等会刘露会进来的!”处长说。

  “卫生间的门开的时候能听见!”我回答。

  我刚说完,就听见卫生间门开的声音,处长立即从我怀里脱了出来,和我保持相应的距离,而我使劲保持平静,并把处长给我的新内裤收了起来。

  没有几秒,就看见刘露走了进来,她看见我和处长两人沉默着,就笑着说:“是不是我成了电灯泡?”

  处长笑着说:“不要瞎说,什么电灯泡不电灯泡的!”

  “那你们两个站在这里说什么,是不是一时未见,如隔三秋?”她挤眉弄眼的说。

  “好你个刘露,我叫你乱说,我叫你乱说!”处长笑着就冲向刘露,刘露则嘻嘻哈哈的向客厅跑去。

  这个时候就听见楠楠问:“干妈在乱说什么啊?”

  我心说糟,三个女人又碰在一起了!

第四十三章

  处长看见女儿问就赶忙停下笑回答:“没有你的事情,我和你干妈再说事呢,快点去洗漱,吃完早饭还要去学校呢!”

  楠楠回答说:“好像我在这个家是多余的一样,一点欢乐也没有想受到!”

  处长回答:“你怎么没有欢乐,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妈妈到基层到西部看见的那些孩子连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了,还在上学,你这样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天堂一般!”

  “那干脆把我也送到他们那边算了,反正我在这个家也是多余的!”楠楠嘟囔着说,她说完话跑进了厕所,出来后却先朝书房走去,猫着步蹑手蹑脚的把书房的门打开,看见里面的床铺已叠的整整齐齐,就赶忙问:“叔叔呢?叔叔怎么不见了?”

  在处长房间里还保持笑容的刘露用手戳了一下我的胳膊说:“看起来楠楠心中只有你啊!”

  我连忙回答:“那自然,我可是这家中唯一的男子汉,不是吗?”

  刘露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响应着外面的楠楠说:“你宝贝疙瘩叔叔在这里呢?”

  我和刘露出了处长的房间,看见楠楠正朝这个方向走来。可能是刚刚和处长的争论,她的脸色还不怎么好,可是等我出现在客厅,她的脸色立即变的红润起来。

  由于有昨晚的事情,我怕她不慎说破,就在她说话之前说:“快些把衣服穿好,吃完早饭上学吧,不然老师可要惩罚你了!”

  “我们老师对我好着呢,根本不会体罚学生!”楠楠高兴的说。

  我也不知道回答什么,就顺着她的话说:“还是楠楠幸福啊,叔叔上学的时候,老师说让我们站着,我们可绝对不会坐着!”说完话我想我还穿着脏内衣,实在的难受,就对楠楠说:“听妈妈和叔叔的话,快些收拾,叔叔也要收拾了,否则叔叔迟到,工资可要被扣了!”

  “叔叔被扣的钱我用我的零花钱补上!”

  我走近她跟前,轻轻的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叔叔男子汉,难道要你养着吗?”

  “我养你就养你,怕什么?”楠楠郑重的回答。我这正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幸好刘露出来给我拆挡,对楠楠说:“你就靠你的零花钱养你叔叔?那还不把他个大男人养成皮包骨头啊!”

  我就乘这个机会钻进为卫生间。

  “我以后不是有工资吗?”楠楠不依不饶的说!

  “哈哈……”刘露听了楠楠的话,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这真是女大生外向,看起来你妈妈是白疼你了!看起来我这个干妈也是白当了!我还是以后好好疼疼我家北碚把!”

  “我也养干妈!”楠楠追加了一句。

  刘露也学着我的样子刮了楠楠的鼻梁一下,笑着说:“那干妈以后就靠你了!好了,妈妈的宝贝女儿,快些收拾东西,妈妈好送你上学,等以后考上好大学,找到好工作了,妈妈就靠着呢!”

  楠楠羞红着脸说:“知道了,知道了!”然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利索在里面把自己污浊的东西洗漱好后,把脏内衣加了一些洗衣剂,用手搓了几把,等清洗完干净后,才挂在卫生间的一个衣撑上。

  我出来后,看见刘露拿着一份报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还穿着昨晚的那露骨睡衣,翘着二郎腿,白花花的大腿呈现在外面。我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唾液,把自己的裆部压了压。走近客厅,我说:“我已经洗好了,你快些进去洗把!”

  她把身子移了移,显然意思是让我坐在她的旁边,我还真的想坐在她的身边,早晨的勃起让我有些意欲难收。可是考虑到处长和楠楠的看法,我还是保持站着的姿态,并把胳膊拉了拉,做出运动的样子。

  刘露看我没有坐下,就回答说:“我先看看报纸,让楠楠先洗!”她说完话就叫到:“楠楠,快些洗把,干妈等你洗完再洗!”

  楠楠在她自己的房间回答说:“我就去洗!”

  我在客厅走了几下,听见看报的刘露说:“刑燕这丫头不错啊,笔杆子十分的犀利啊!”

  “那是,否则人家怎么会是新华社的呢!这次蹲点我们那边,跟踪报道我们这边的体制改革进程!”我回答。

  “今天日报上登刑燕的文章了,还想看看!”刘露说。

  我听见有刑燕的文章,也想起今早的春梦,心想难道我的春梦与这文章有关?难道这是刑燕报道我们局改革的事情?就问:“是说我们局的事情吗?”

  “不是,报道其它事情的!”刘露回答。

  一听不是我们局的,我的兴趣也就降低了许多,就回答说:“那等会我看看!”

  我出了客厅,来到厨房,看见处长已经把早饭收拾的差不多了,看起来处长人漂亮,工作能力强,这厨房的事情也是一流的,这才叫真正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她换了睡裤,围着围巾,性感的后背呈现在我的面前,我进去从后面抱住她,立即感受到她身上的女人香。

  可能早就知道是我,她边忙碌边悄悄的说:“快些放开,你不看现在什么情境吗?”

  我知道自己不能过于急切,这样会直接影响处长的生活,就把她放开说:“你出去看报纸把,听说有刑燕的文章,这里的事情我来做!”

  我的厨艺处长也是见识了的,可能也有刑燕文章的诱惑,处长果真把手中的灶具交给我,把围巾挂在我的身上,拍了拍手,从前面抱住我,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把手伸进我的裤子,让我销魂了一下之后,才走出了厨房。瞬间就听到她和刘露开玩笑的笑声。

  经过和处长以及刘露的接触,确实感觉到她俩的关系非同寻常,已经超越了朋友的关系。我这个时刻不禁想,处长和刘露大学的时候是否有共侍一夫的想法!

  由于处长收拾的差不多,所以我没有费多大工夫,很快把早饭放在餐厅的桌子上,担心等待时间长了,会凉,就在上面加了一个玻璃罩子。

  我出了餐厅,看见处长和刘露还在看报纸,而楠楠却还在卫生间。由于刘露穿着暴露,处长正好在旁边,所以此刻还不敢靠近她,而卫生间的门半开着,我就推了一下,看见楠楠正在里面拿着一个小小的剪刀修剪眉毛。

  看见我进来,楠楠说:“叔叔,你从后面抱住我!”

  我回答:“叔叔在等你吃早饭呢!”

  “你抱我一下,我才吃早饭!”

  “你干妈可在等着你洗完再洗呢!”

  “你抱我一分钟就可以了!”

  我看她慢腾腾的,就只好从后面轻轻的搂住她。

  “叔叔,你看镜子里面!”楠楠说。

  我抬头,看见镜子里的我和楠楠那情景,犹如新婚夫妻一般,心中一惊,就想把她松开,却被楠楠压住手。她轻轻的说:“叔叔,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对小夫妻啊?”

  “我看我们更像舅舅与外甥女的关系!”我回答。

  “不解风情!”她嘟囔着说,“那你看我漂亮吗?”

  “这还要问吗,绝对是NO.1!”我回答。

  “你对裴华阿姨也是这么说吗?”她问。

  我一怔,立刻说:“这样的话我还是第一次说!”

  “我可不希望叔叔把说给别人的话拷贝给我!”她说,“我觉得我的眉形不怎么好看,你给我修修怎么样?”

  我想给她修眉可能比这样抱着的好,就回答说:“好啊,叔叔给你修,不过修的不好你可不要埋怨啊!”

  “叔叔给我剪光光我也喜欢!”她说着就把压我的手松开!

  我拿起她那精致的剪刀,就问:“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这样修眉化妆吗?”

  “那当然,我还是偷着买的,你可不要告诉妈妈啊!”她说!

  “保密,一定!”我回答。

  “我们班上女生这样的东西多了,香水、腮红、唇膏、眼影等等,一大包!”

  “我可是在楠楠这里长见识了!”

  “以后我我把我们班女孩子的秘密都告诉你,让你不断长见识,怎么样?”其实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只是为了讨她开心,所以我也就顺着说:“好啊,那以后有机会你就跟叔叔泄密泄密啊!”我也装作玄虚的样子!

  “你带我出去的时候我就都告诉你!”她直勾勾的看着我!

  看她的眼神我都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就说:“你再这样乱动,叔叔不想给你剪光可要剪光了!”我知道她说的带她出去就是昨夜的话题,我答应带她单独出去的!

  “楠楠,你洗的怎么样了,你干妈可在等你呢!”处长在客厅大声说。

  “就好,就好,我看一个眉目不顺眼,就让我叔叔给我剪剪!”她说着对我挤了一个媚眼,然后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虽然我是第一次给女孩子修眉,但是我在一些书上以及电视上学到的知识足以应付楠楠,所以经过我的修葺,楠楠最后以一个香吻热烈的报答了我!

  等刘露进了卫生间,我才坐到处长的旁边,处长就把登有刑燕文章的报纸递给我后说:“看看人家的文章,还是很有水平的,报道的情况和我们这边差不离!”

  我拿起报纸,仔细看了一下。文章报道的是另一个部门改制的情况,暴露出来的问题看起来确实和我们那边差不多,看起来改制中的问题许多还是具有共性的,相信这篇文章我们部以及局里的人看了后,一定产生不小的震动,而且可能也会带有导向性,给我们那边的改制敲响警钟。这篇文章无论观点还是文笔都是一流的。这也是我第一次认真的读刑燕的文章,对她的认识也更进了一个层次。

  吃完早饭后,时间是七点二十分,离八点半上班还有足够的时间。我就对处长和刘露以及楠楠说:“我还要去宿舍拿些东西,就先走了,你们就慢慢准备把!”

  处长和刘露知道这个关节不能让大家知道我和处长的密切关系,所以都没有阻拦,倒是楠楠说:“我已经收拾好了,我和叔叔一起出去!”

  “不要胡闹,叔叔根本和你不走同一路,等会你自己去!”处长说。

  楠楠做了一个害怕的动作,伸了伸舌头。

  “对,让你叔叔先走把,等会干妈和你一起走!”刘露说。

  我向三个人告辞后,就下了楼!

  来到路面,叫了一个出租,上了车想到早晨和刑燕的“奇遇”,就给她发了一个信息:“拜读你的大作,十分佩服!完全是现代的鲁迅!”

  过了一会,那边回过来:“见笑见笑,一大早你在做什么呢?!”

  我总不能告诉她我从处长家出来把,就回到:“早晨出来在马路边走走!”

  “嗯,很好,以后就是要做领导的了,先把身体锻炼好!早饭吃了吗?”刑燕回短信道。

  “以后做领导?”我把这话在脑海中咀嚼了一下,心想刑燕既然能说出来,看起来自己的事情基本上是定下来了!就给她回道:“还没有吃呢,正打算呢,有心情共进早餐吗?”

  “好,你告诉我在那边,我让司机调头过来!”那边的信息说。

  看了她的短信,我暗叫一声不好,我这不才吃了早饭吗,再吃不就撑破肚皮吗,原本以为是句客气话,那知道她还真的顺着爬上来,但话已至此,没有反悔余地,就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她!第四十四章

  说是在外面吃饭,实际上是在单位附近的地摊上随便吃一些东西。我一般解决早饭的方式有三种,一是去单位食堂,二是在宿舍吃些方便面或者牛奶面包,三就是到这个地摊。地摊由母女二人经营,虽说是母女关系,可是两人却如姐妹一般的年轻,模样长的都十分的俊俏,因此我私下把她们称作西施姐妹。

  母女二人一者形象好,二则善于经营,把个人打扮的十分漂亮,桌台凳子碗筷收拾的干干净净,所以来这里吃早餐的年轻人人特别的多。想想既能解决温饱问题,又能养眼,谁还不来。

  因为我是老熟人,所以两人中的“妹妹”就过来招呼我。

  她仍然穿着干净的白大褂,但这褂子已难掩她傲人的身姿。

  看见我不轨的看着她,她红着脸问:“最近怎么不来了?”

  我也开玩笑着说:“你不想我我来干嘛!”

  她听了我的话脸红了起来,一时扭捏的不知道说什么。

  我就继续说:“最近忙,有的时候在亲戚家吃!”确实最近和处长以及刘露联系紧密,多的时候跟她们混饭吃。

  她脸色稍微变好了一点,才说:“那就好,那就好!”

  我觉得她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就问:“什么叫‘那就好’啊?”

  她犹豫了一下说:“最近来这里的小年轻都在谈改制,说什么要到企业去,要自谋出路等等!”

  “那有怎么样?”我问。

  “我还以为你离开北京了呢!”她说这话的时候又显出害羞的神态。

  原来她是为我担心,我就笑着说:“你害怕我走了生意就不好做了?”

  她回答:“看把你说的多么重要,似乎没有你北京人都没有事做一样,只是认识时间长了,感觉有些失落而已。”

  我开玩笑着说:“你不要担心,我以后会罩着你的!”

  她不好意思的说:“我要你罩干嘛?”

  我还想和她说下去,看见刑燕提着包风姿绰约的走来,就赶紧对她说:“今天和朋友在这边吃早餐,她来了!”

  小西施可能看见一位姑娘向我走来,果真失落的和我保持了一段距离。

  我站起来,做出出去迎接的样子,到了刑燕跟前,笑着说:“感谢刑大记者赏光,只是本人囊中羞涩,所以就只能在这里请你了?”

  “嘻嘻,这个地方我也来过!”刑燕笑着说。

  “你来过?”我略微惊讶的问。在我的想象中,只有我这样的外地人或者刚毕业的外地学生,才有在这里吃早饭的可能,想不到刑燕这样系出名门的人也来。

  “我也是和我们单位一块新进来的姐妹来过这里,虽然就来过一次,不过确实不错!”她面带笑容回答。

  “这倒也是,请我们刑大记者的人自然不在少数,不过这样未免寒碜了一点,我可是没有办法才在这里请,别人怎能这样呢,是帅哥还是款爷?”

  “少跟我废话,那是一个小姐妹!还有,不要什么大记者大记者的,直接叫我名字就是!”刑燕笑着说。

  由于今天早晨睡梦的原因,我就多留意了几眼刑燕,觉得和裴华比起来,刑燕倒是十分的耐看,刑燕和裴华可谓两类人,裴华属于乍看漂亮但越看越不好看,而刑燕恰恰相反,是乍看一般,但越看越好看。自从和刑燕认识后,刑燕对我一直是本分的姿态,很难看见她如此开心的微笑,所以她今天如此自如自然,我也感觉这早晨是无比的美好。

  “我脸上难道有什么东西?”刑燕看见我扫着她,就问。

  “没有,没有,觉得你今天特别好看而已!”我慌里慌张的说。

  这个时候小西施过来问:“请问两位要些什么?”

  “我喜欢你们的萝卜丝包和豆腐脑,就给我来一个包子一碗豆腐脑!你要什么领导?”刑燕边回答小西施边问我。

  “我?呵呵,看起来这是英雄所吃相同啊,给我来两个萝卜丝包子,一碗豆腐脑!”我笑着对刑燕和小西施说。

  “好的,请两位稍等!”小西施回答,走的时候她多看了刑燕几眼,在她转身后,刑燕也回头看了她几眼。

  “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刑燕问。

  “哪儿的事啊!”我回答。

  “那干嘛刚才我老远看见你和她在一起?”

  “她不是过来问我吃什么吗?”

  “这么多的人,干嘛她老站在你这边?”

  “我经常来,所以有些熟悉而已。”

  “你对人家没有意思,老跑人家这里做什么?小心我告诉裴华。”

  “老天,我发现你比秦桧还秦桧,我可是一个没有家的人,到这里吃点早饭有什么不对的?”我笑着回答。

  “我看你不是吃早饭,是吃‘豆腐’来的!”她也笑着说。

  “你也不是叫了‘豆腐’吗,看起来只要是‘豆腐’,美女也喜欢吃!”

  “我看你就心怀不轨!”刑燕说。

  “如果我心怀不轨,就先从你这边不轨开始!”我笑着回答。

  “你敢!”刑燕说着就举起拳头,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发现她的手指纤细,小手玲珑剔透,纤细美观,看着让人心动。

  她还要挣扎,我连忙说:“你要是再动,那豆腐脑就不是你吃而是你的衣服吃了!”她低头一看,果然是刚才那姑娘,在旁边端着包子和豆腐脑。

  小西施神情不悦的放下就走了。

  刑燕就问:“是不是我们刚才说话被她听见了?”

  为防刑燕继续发挥,我就说:“应该把,否则我们可没有得罪她!”

  刑燕吐了吐小舌。

  我闭着眼睛,低头闻了闻豆腐脑的清香,满足的说:“生活就是好啊!”

  “看一碗豆腐脑把你就满足成这样了!”刑燕说。

  “我是个容易满足的人!”我说,“对了,裴华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

  “哪有你这样的人,向别人问自己女朋友的消息!”刑燕茗了一口豆腐脑后回答。

  “她不是和你是铁哥们吗!”我说。

  “再铁的哥们也没有男朋友亲。”

  “那你男朋友呢?要不跟我介绍介绍?”我问。

  “我要做独行侠,所以不想要什么男朋友!”她说完后,在包子上小小的咬了一口。

  “独身主义者?”我追问。

  “也能这样说把!”

  “多好的姑娘,怎能这样想呢?”我说。

  “那有什么,很正常!”

  “韩剧《澡堂老板家的男人们》你看过没有?”我问。

  “听过,有金喜善,很有名的韩剧!”

  “他们家的大孙女,起初就是你这样的想法,而且也是做文字工作的!”

  “她也单身?”

  “单个头,后来还不是因为结婚而整天高兴的笑!”

  “我不那样认为!”

  “你也受打击了?”我问。

  “什么打击?”她问。

  “在那部连续剧中,大孙女就是因为爱情上受了打击才不想结婚的!”

  “我打你个头,快些吃你的豆腐脑,不然凉了!”她说着还真把勺子拿了起来。

  “吃,吃,吃,吃饭时间少谈正事!”我说着赶忙做出吃的样子!我和刑燕从早餐摊出来后,她问:“你最近和裴华怎么样?”

  “怎么样你还不都知道吗?”我回答,“最近单位的事情你也都知道,我也没有多少时间陪她,所以她可能不高兴把!”

  “裴华和我是好朋友,她的为人我知道。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你可不要错过!”刑燕说。

  “这个我也看得出来!只是我觉得我自己不够好!”我说。

  “不要妄自菲薄!”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回答,“对了,今早的文章我认真的拜读了,以前对于刑大记者的不够关注,今天让读了你的文章真如醍醐灌顶,学到了许多东西,也认识到了自己的浅薄,以后还请不吝赐教啊!”

  “我觉得现在还真的要裴华多考察考察你,你这拍马屁的功夫还真炉火纯青啊!”刑燕笑着说。

  “打住,打住!”我说着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

  “为什么打住?”刑燕疑惑的问。

  “你说我刚才在拍什么人?”

  “当然是本姑娘!”

  “对,那即使我拍也拍的是香臀,怎能是马屁呢?”我边说边和刑燕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果然等她想用九阴白骨爪的时候,我已经离她远远的,可谓鞭长莫及。

  说笑了一会,我就问:“你对于我们局的改制,有什么看法?”

  “干嘛问这个?”

  “就是想从您这专家的眼光看看我们到底在做成功的事情还是失败的事情啊!”

  “我可不是什么专家,只是一个小记者而已。”

  “记者可不一般,人家说记者是无冕之王,也说记者见官大一等,再说你还是新华社的记者呢,不算专家,也算一个业内人士把?”“哎吆,你这领导还没有做,嘴皮子功夫可练到家了啊!”

  “不学点,和你这样目光犀利的人走在一起,岂不自惭形秽吗!”我笑着回答。

  “那我就说说我个人的看法,当然这些和我今早报纸上的文章差不多!”

  “好,洗耳恭听!

  “现在你们这里是改革的尝试点之一,改革就像国家领导人说的难免有失有得,但是现在重点不是得与失的关系,而是部分人的思想还没有完全从旧有的思维观念中解放出来,思维陈旧,谨小慎微,不敢改革,不敢创新!”刑燕说。

  “所以呢?”我问。虽然刑燕的话十分简短,但是确实是我们局改革之中最大的问题。思想不解放,其他的就不能大胆的去做。

  “所以,就需要一些思维活跃,敢于创新的年轻人才啊!改革说到底还是要改成好的制度好的机制,用好合适的人才!人在不断的改造世界,而要把世界改造好,就需要好的人才!所以当前年轻有为,德才兼备的干部才是最需要的!哈哈,这些都是我个人的一家之言,还请赐教!”

  “赐教不敢,是领教领教!这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回答。

  刑燕刚才的这话我完全赞同,最近的报刊媒体说的都是这样的观点和问题,刑燕虽然不是什么领导或者决策者,但是,作为新华社的记者,她的论点也是体现中央的政策精神,而她的观点也将影响着上面的领导和决策者。

  如此看来,处长稳坐钓鱼台,是有这样的政策支持,那么江黎书记退居二线也就是不争的事实了!现在处长“另有任用”看起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那么自己呢?处长的问题不等同于自己的问题,处长破格跳级,那是以她自己的才能、人脉以及处长老公的影响决定的,而自己则完全不同,处长具有的如果说我还具有的话,那就是才能这一项,这个也是自己暗自骄傲以及起步的资本,可是政坛的事情复杂多变,不是仅仅需要才能就能实现的。

  现在,在主要领导中,处长给自己一票是肯定的,杨钊局长对我也是十分欣赏,反倒和自己关系“密切”的书记,却不能在关键时刻扶自己一把,看起来我主要做的事情还是在书记这边。至于孙中强、老汪两人,对我的能力还是持肯定态度。柳之邦那边,只要裴华和刑燕这边我做好了,他那边也就没有任何阻力。

  “怎么不说话,不赞同?”刑燕问。

  “不,是完全赞同,刚才在深刻领会呢!”我急忙回答。

  “领会?我看你领会才怪呢,谁知道你在打什么小算盘呢?”

  “你相不相信我在打你的算盘!”我笑着问,心说你大概不知道你是我春梦的对象把!

  “打我什么算盘?”刑燕红着脸问。

  “追你呗!”我回答。

  “追我?看不怕被裴华打断腿你就来追把!”她笑着说。

  “如果裴华不打呢?”

  “那也不能!”

  “为什么?”

  “你还是好好对裴华把!”

  “如果没有裴华,我追你你拒绝吗?”我笑着问。

  “那值得考虑!”她笑嘻嘻的说。

  两个人说着很快就到局里,我看见处长的车擦肩而过!

  “今天,能和大记者共享二人世界,本人不胜荣幸!”快到门口的时候我说。

  “我也是不胜荣幸!说实话每天新闻啊稿子好,我感觉十分的单调,可是周围除了裴华和你,说话的人还真不多,所以也感谢你邀请我共进早餐!”刑燕回答。

  “可我觉得平时你对我冷冰冰的啊!”刑燕今天的变化确实令我诧异。

  “工作中的我本来就严肃的,而且有裴华在,我能和你热到什么地方!”

  我笑着说:“看起来我们的大记者也是戴着面具过日子啊!”

  “有的时候不戴也不行啊!”刑燕感慨的说。

  “下次如果在约你,还像今天一样爽快吗?”我问。

  这个时候两人已经进了院子的大门。

  “看我的心情了!”刑燕说。

  “哪那天你心情好就告诉我,我再约你!”我说。

  “让裴华知道,看你还不每天跪搓衣板!”刑燕说。

  “你们在说我什么坏话?”后面有人问道。

第四十五章

  听声音,就知道在我和刑燕后面问话的是裴华。

  “我们没有说你什么坏话,我知识告诉他要好好你的对你,让他不要三心二意,你说对吗?”刑燕笑着对我和裴华说。

  我还真的佩服刑燕的反应,就接着她的话茬说:“不对,你可从没有对我说过‘三心二意’这样的话!”

  我的话让刑燕和裴华都紧张起来,刑燕可能在埋怨我不灵活,而裴华则更想知道我和刑燕到底在说什么。

  “你对我一向可是横眉冷对,从没有对我给一点暖色!”我笑着说。

  这下裴华笑了起来,看起来我说的裴华十分的满意,不过这在以前确实是实情,刑燕一直作为裴华利益的维护者,一直对我“冷言冷语”的!

  刑燕以为我要把刚才两人聊天的话实话实说,可等我说出来,才知道是我故意卖关子,所以也就报以会心的一笑。

  “你们两个人怎么碰在一起的?”裴华问。

  “我在附近的早点摊吃早饭,领导看见了,就下来关心关心我!”我回答。

  “你怎么跑到外面吃早点啊?”裴华问。

  “最近忙,想出来走走,也算是锻炼锻炼身体!”我说。

  “他刚才还问你怎么样呢?”刑燕对裴华说。

  刚才裴华的脸色还好一些,可是刑燕这话一说,裴华的脸色立即晴转多云,回答说:“我很好啊,不好又能怎么样呢!”

  刑燕一怔,没有想到裴华还真说变就变了,就对我和裴华说:“那你们两口子好好的说,我先进去了!”她说完话,就半跑着进了大楼。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感觉今天的刑燕十分的美丽,就连她上台阶跑步的姿势也是那么的完美,就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几眼。

  裴华可能还在生前几天的气,这时看我目不转睛的望着刑燕的背影,更是心头火气,脸色一寒,大步跑向楼梯。

  一大早很好的情绪就这样被裴华给搅到九霄云外了。看到裴华的踪影在楼梯中消失后,我也很快就上了楼!本以为自己到的比较晚,那知道到了门口才知道自己是最早的一个人。

  因为最近忙,事情多,所以办公室显得有些凌乱,就乘没人我好好的收拾整理了一下,然后用拖把好好拖了拖,到了开水间把水瓶打满。等我提着开水瓶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却看见陈奇站在里面,我立即礼貌的说:“组长好!”

  “向成来的可真早啊!”陈奇笑着对我说。

  “我也是刚来,看见没人,就把办公室整理整理!”我说着把水瓶放在地上。

  “还是年轻好啊,有激情有能力,年富力强啊这才是!”陈奇半笑半感叹的说。

  “组长,你的办公室门开了把?”我问。

  “开了,开了,我刚来,把门打开,透透风,里面都是书卷味!刚才经过看见你们这里的门虚掩着,我就过来看看,以为昨晚忘记锁门呢!”陈奇回答。


  “那好,这回没有事情,我也把你水瓶中的水充上!”我回答。我看他手中拿着水杯,里面有茶叶和枸杞,就是没有水,大概水瓶是空的!

  陈奇大概看出我在注意他的杯子,就笑着说:“不要不要,等会我可能还要出去,在你这边倒一杯就是!”

  他说着就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我赶忙把水瓶提起来,把茶杯倒满。

  “这一大早和一杯热水,一天感觉身体暖啊!”陈奇边盖盖子边说。

  “我现在就给组长充水去!”我说着就往外面走!

  “不要了不要了!”陈奇在后面说!

  “那怎么行,想喝水的时候还要端着茶杯出来找水,那可不好!”我也不管他说什么,利索的进了他的房间,把水瓶提了出来,临出门的时候,我看见陈奇的办公桌上,放着与我在处长家看过的同样的一份报纸,翻开朝上的文字,正是刑燕的文章,看起来陈奇也在琢磨这篇文章的韵味。

  等我把水打来,放在他的办公室地上的时候,他笑着问:“向成,今早的报纸看了没有?”

  我宿舍没有报纸,办公室的的报纸还没有送来,也不好说在处长家看过,就回答:“办公室的报纸还没有送来呢!”

  “呵呵,我这也是刚从家里出来,在小区门口买到的!”陈奇回答。

  我们这边办公室有一份报纸,各个领导的办公室各有一份日报,陈奇之所以在外面买报纸,大概就是被刑燕的文章给吸引了!

  “这个刑燕不简单啊,是个耍笔杆子的人才!”陈奇盯着报纸说。

  “这肯定的,上次组长您给我看她写的那份内参的时候,我就觉得她肚子里有墨水的!”我跟着说。“这份报纸你拿回去好好看看!”陈奇把报纸折叠了一下,对我说。

  “谢谢组长,您先看,我们办公室有报纸!”我感激的说。

  “我路上来的时候在车里已经看过了,再说等会我的报纸来了我可以继续再看!”他说着就把报纸往我手上递!

  话说到这个地步,我也不能再拒绝,否则就让领导尴尬了,我只好毕恭毕敬的伸出双手,从组长的手中把报纸接了过来。

  从陈奇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我把门轻微的拉了一下,门算是最后虚掩着。

  早晨被裴华搞坏的坏心情这会因为组长的一份报纸而变得好起来。虽然说陈奇递给我的是一份报纸,而且是京城每个人想看都能看到的报纸,寻常的不能再寻常了,但这报纸后面的意蕴却十分的浓重。

  最近因为柳之邦身体的原因,我和陈奇在一起工作的时间长了,两个人之间有了某种默契和信任,虽说两人之间的地位比较悬殊,但是我能感觉出来我个人在陈奇心中的地位。

  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九个帮。虽然我地位低,但是并不说明我的能力低啊,在局里恰巧是我的能力突出而得到了领导以及同事的信任和重视,书记和处长两人对我重视,实际上也都是希望我能站在她们那边。陈奇要办好事,也需要他自己的人啊,那么我就成了他最好猎取的对象。

  当然,我也不能把任何人想的那么坏,但是归根到一点,那就是长时间的合作,使得陈奇喜欢上了我这个小伙子。再加上我今早的表现,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必然大大提高,可以预见,陈奇将像杨钊局长一样为我说话。

  回到办公室,刚想坐下来,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办,仔细一想,才记得自己和刑燕过来的路上,看见处长回单位了,自己应该去看看。

  说着,就把报纸压好,把门反锁上,朝处长的办公室走去。到了跟前,我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门,就听见里面说:“请进!”

  门实际上也是虚掩的,我就轻轻的推了进去。

  早先在路上也就是隔着车子的玻璃看了一下处长,这个时候看见她的感觉完全不同。她穿着整洁得体的衣服,把给人一种十分温暖祥和的感觉,我想任何人在这个时候看到处长,一定觉得她是个可靠值得信任的人。

  处长正在把一些书往书架里放,回头看见是我,略显惊讶,但还是很快变作高兴的神情,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狠狠的看了看她的身材,然后笑着说:“你好长时间都不来办公室了,我估计没有水,就看看,刚才我还给陈组长打了水!”说着,我把水瓶提了提,感觉里面有水,又把水瓶的塞子拿开,用手背感觉了一下,里面一点热气也没有。

  “你早晨不喝水吗?”我提气瓶子问。

  “我一般早晨在家里喝一杯,在办公室不怎么喝!”处长看着我说!

  “那可不好,说还是要多喝的,而且早晨喝热水一天就感觉是暖暖的!”我把陈奇的话用在处长这边!

  “看起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啊!”处长笑着说。

  “我也是现学现用!”我就把刚才陈奇的话和他让我看报纸的事情全告诉了处长。

  处长沉吟了一下后说:“看起来你在领导心中的地位不简单啊!”

  “那自然,不看看我是谁的弟弟!”我回答。

  “看起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做的很好!”处长说。

  “其实我也是如履薄冰,你不在,我心里老像是空空的一般!”我回答。

  “好了,那就快些把水打来把!”处长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把话题转了!

  一大早跑了三趟开水间,我还真的感觉有些热。上楼的时候正好碰见小勤,她看见我提水,就笑着说:“你来的还真早啊!”

  她说着就想给我分忧,但我还想继续和处长说说话,就用开玩笑的方式拒绝道:“还是我自己来把,人家贾宝玉说女孩子是水做的,你提着要是和水融合在一起,那我可向你家人交待不了!”

  “你这嘴皮子水平可是见长了啊!”她笑着说,“给处长打水?”

  她也经常给处长打水,所以水瓶十分的熟悉!我就回答说:“嗯!”

  “处长可是好久没有来办公室了啊,学习完了吗?”小勤问。

  “这个我没有问!”我回答。由于我经常给处长打水,所以小勤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怎么样,和裴华关系进展的怎么样了?”小勤关心的问。

  “也就那样把!”我笑着回答。

  “怎么,不敢告诉我?”她问。

  “我的情况你难道还不了解?最近一直在忙工作呢!”

  “工作要忙,恋爱也要谈啊,可千万不要把人家裴华的心给凉了!”

  “多谢你的提醒!”我回答。

  小勤回办公室,我就来到处长办公室,门开着,我也就不需要再敲门,进去的时候就用脚后跟把门给踢着合上。

  “刚才你进来的时候为什么笑?”处长拨弄著书架上的一盆吊兰说。

  “没有笑什么啊!”我笑着回答。

  看我笑而不答,她走到我跟前,直直的看着我问:“你给我老实交待!”

  站在我眼前的处长,我觉得完全不是什么领导,而像新婚的小媳妇一样,她此时说话的样子,完全像是在跟她新婚的丈夫打情骂俏一般!

  处长的门是关上的,窗户外面没有其他邻对的窗户,所以里面的活动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乘她靠近我的机会,我一把把她搂在怀里。

  如果在往常,我在办公室这样,处长可能还会推搡拒绝,可是这次处长却任凭我拥抱,没有拒绝。

  “说,为什么刚才进来笑?”

  “看到姐姐我心中高兴,笑还不行啊!”我回答。

  “姐姐看见你也高兴!”她回答,也用手搂住我的后背。

  我则把头埋在处长胸部,用力在处长胸部磨蹭了几下,处长也开始动情,把香唇移到我的嘴边,就这样我们两个人好好的吻了一会。

  平静后处长悄悄的说:“你把我弄的神魂颠倒,已经不能把持自己了!”

  我使劲抱住她说:“不能保持就不要保持!”

  “你是不是希望姐姐就这样?”她低低的说。

  “我是希望姐姐一直是这样——充满激情,充满力量!”我回答。

  和处长抱了一会后,才把处长从怀中放了开来。

  处长从包理拿出镜子,对着镜子理了理被我搞乱的头发和衣服,用唇膏在嘴唇重新涂了一下。幸好她没有涂口红,否则我的嘴上脸上就都是她的唇印。

  我知道自己应该出去了,就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以后就在这边上班不出去学习了?”

  “你是不是希望我一直在外面学习啊?”她问。

  “哪有老公这样想的!”我厚着脸皮说!

  她的脸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我把锁着的门打开,把手在唇边亲了一下,做了一个把“吻”给她的样子,就准备出去。就在我转身的瞬间,处长突然问:“你怎么一大早和刑燕在一起?”

第四十六章

  没有想到处长会问这样的问题,我重新把门关上,回答说:“我回来的路上,就在早餐点上吃早餐,她可能在出租车的看见了我,所以下了车,和我一起喝了一碗豆腐脑!”

  处长听了,才拍了拍手说:“是这样啊,我说你们两个怎么碰在一起呢!好了,快些回办公室办事把!”

  我才把门打开,闪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看见柳之邦也在,我立即上去说:“柳主任早啊!”

  他看见我进来,也站起来说:“向成早啊,有什么事情我能做的,你安排把!”

  最近因为他生病,所以小组的工作主要由陈奇和我主要承担了。对于一个因改革而刚成立的小组而言,不亲自深入参加活动,确实不了解里面的具体情况,因此他才有这样的说法。

  虽然他不了解小组的情况,但是从处长那里,早就知道他是未来行政事业局的办公室主任,如果我越级升职成功,那就是办公室的副主任,那柳之邦就是我正儿八经的上司,怎么也不能引起他的嫉妒,也不能和他搞僵关系。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柳之邦和书记以及裴华的关系都不一般,若他在我的升职路上使绊子,那我吃的亏可能就不小。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和柳之邦搞好关系,就能够升职成功,那么就能更好的和处长相处,这也是我的最大追求。不过,话也说回来,柳之邦的缺位,使得他在杨钊和陈奇两位局长心目中的地位大降,许多事情也不再依赖他,他本人可能确实感觉到有些失落。

  因此我赶紧走过去,笑着对他说:“我怎么敢给柳主任安排工作呢!从今以后,主任安排什么,我做什么!”我就把他住院休息后小组的一些情况给他详细的介绍了一番。

  我也是出于诚信,所以介绍的十分详细,许多细节问题我也毫不保留的介绍给了他。看起来我的介绍让他感觉舒服了许多,他笑着握着我的手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我是主任手下的兵,说什么也不能给主任抹黑啊!”我笑着回答。

  “好,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我一定会努力帮忙的!”柳之邦说,“对了,你和裴华进展的怎么样了,要不要我给你推一把?”

  “最近可能忙的原因,所以没有怎么理她,她可能还在生我的气呢!”我回答,。心想看起来和柳之邦处好关系,对自己绝对没有坏处!

  “呵呵,是这样啊,不要担心,这个问题我给你解决,你就等着好消息把!”他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我就靠你了!”我笑着回答。

  接下来,杨钊也露了个脸,和大家招呼了一下,然后就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领导走了,我们也就忙碌起来。

  等我们忙乎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书记拿着一个红头文件笑吟吟的走过来说:“小伙子们都在忙着啊!”

  筹备处就我和柳之邦,两人和书记也都十分的熟稔,所以她这样称呼我们我们也不为奇,反倒感觉十分的亲切。

  我和柳之邦都放下手头工作,抬头对著书记异口同声的说:“书记好!”

  “好,好,还是你们辛苦了!对了,之邦的身体刚刚恢复过来,可要悠着点,不要硬撑着。”书记说。

  做领导的就怕别人说自己身体不好,所以部分白发的领导偷偷的把白发漂成黑色,有的人更是偷偷的做拉皮手术,把脸上耷拉松弛的皮肤拉紧,有的官员甚至跑到韩国去做美容。

  柳之邦现在也正处在事业的转折期,现在可谓逆水行舟不进自退,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若不能跳上去,那么以后的机遇就更少了。现在在机关除了一些官员的亲属睁着大眼睛望着一些重要的职位,还有一些从名牌高校毕业的硕士博士也是虎视眈眈,这些人要么有背景有后台,有的则有高学历高智商,时时威胁着在职的人。

  作为在官场混的人,柳之邦自然懂得这些官场道理,他怎能不忌讳“生病”的事情,可现在说这话的是书记,他也不好意思反驳,只好涨着红红的脸不好发作。

  我立即为他解围说:“书记,我们主任可是年富力强,经验丰富,再加之有您的平时指导,这些事情怎能难为住他!”

  可能书记是真的关心柳之邦,所以并没有体会出柳之邦的尴尬,也没有理我的解围,接着我的话头说:“对了,向成,我可要批评你了,作为下属,主任生病,可是你照顾不周啊!”

  我本是为柳之邦解围,却没有想到把火惹到自己身上。被书记这样一说我倒不好意思起来。

  “你以后可要好好关照你们领导啊!”书记笑着对我说。

  “我以后一定注意,尽量配合主任的工作!”我头捣蒜似的点着回答。

  “嗯,这就好,以后熬夜的活、重活累活不要让主任来做,记住了吗?”书记继续说。我想书记可能把柳之邦当作自己的亲兵,所以对他的关心无微不至,也就不顾官场上的一些忌讳。

  书记毫无所谓,可柳之邦不这样想啊,他不好说“不好”,也不好说“好”,满脸复杂的表情。

  我想柳之邦这个时候一定不是感激书记的关怀,反倒可能对她狠的牙痒痒。

  作为“电灯泡”,我就只好继续给他解围,就笑着问:“书记过来有什么事情安排吗?”

  我想用这招把书记的注意力转移到其它地方。果然书记改了话题说:“我是来找之邦的!”

  柳之邦立即兴奋的说:“有什么事情您安排我们做就是!”

  “突然接到这个材料,会议很重要,你好好看看,下午代替我去开这个会!地址时间内容在通知上面写着呢!”书记边说边把文件递到柳之邦的手上。

  看到自己有新活,柳之邦的脸上立即泛起红光,高兴的说:“我好好看看,一定准时去,回来后把会议内容汇报给您!”

  “好了,你们忙把,我就不打扰了。”书记说完话,把丰韵的身材一转,带着迷人的身材消失在门口。

  看见书记走了,我也就立即贯彻她刚才讲话的精神,对柳之邦说:“主任,你下午要开会,这里的事情你就放着,让我来做!”

  柳之邦可能是生病恢复后第一次接到“要务”,所以也就把刚才的做的事情丢在了脑后,听我这样讲,立即不好意思的说:“行,那就拜托你了!等以后哥哥请你吃饭!”

  这还是柳之邦第一次自称哥哥,看起来他是想用裴华这层关系,拉近我和他的关系。

  我就埋头做起手头工作,一口气就把上午要做的事情做的差不多了,等我想坐下来歇口气,想喝喝谁润润喉咙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柳之邦正在电话旁边,我想他可能接电话,那知道电话响了半天,他却没有接,我就赶快过去,从来电显示来看,正是杨钊局长办公室的电话,由于是机关内线,所以打电话不要钱。

  我把电话提了起来,就说:“您好,是杨局长把,我是向成!”

  “哦,向成啊,你们在忙什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啊?”电话那边是杨钊的声音。

  听我对着电话说“杨局长”,柳之邦也就把看文件的头抬起来,感兴趣的看着我接电话。

  “我们刚才在忙,没有来得及!”我给电话那头回答。

  “那柳主任呢?”杨钊问。

  “哦,就在旁边看材料,让他接电话吗?”我问。

  “好,你把电话给他!”杨钊说。

  我给柳之邦使了个脸色,意思是叫你接电话。

  “杨局长,你好,我是之邦!”柳之邦半带谄媚的说。

  杨钊的声音比较大,我能听得出来他在那头说:“在看什么文件呢?”

  “哦,刚才江书记拿过来一个文件,让我看看,下午代她参加一个会议,我正看着呢!”柳之邦说。

  电话那头没有马上传来声音,我想可能是在沉吟或者思考什么问题。

  过了一会,那边就说:“好,你好好看,下午会议确实很重要,你好好准备准备!”

  “有什么事情您安排就是!”柳之邦说。

  “没有什么大事,就想让人给我送个材料,你有事情你忙,叫向成去就可以了!你叫他来我办公室一下!”

  “杨局长,如果不急我下午开完会再去怎么样?”柳之邦说。

  “没有关系,不是什么大事,就找个跑腿的人,向成兔子腿,跑的快,让他干这样的力气活最好!”杨钊说。

  “那好,我就让向成去您的办公室!”柳之邦说。

  接着电话那头就是“嘟嘟”的声音,就知道那头把电话挂了。

  “向成,杨局长那边要送个文件,你过去看看!”柳之邦说。他说话的时候有些明显的不情愿,我想这样给领导办事的事情,他大概不想让我去做,可他此时也是分心乏术,不得不让我去做。

  我把手头的材料文件整理了一下,就跑到了杨钊的办公室,敲了一下门,就听见里面说:“进来!”

  “杨局长,我来了!”我对杨钊说。

  “呵呵,是向成啊,有个事情,要你跑跑!”杨钊笑着对我说。

  “有什么事情,你叫我就是!”我谦逊的回答。

  “是这样,部领导要一个材料,可是走交通站来不及,我们这边直接送过去就是!”杨钊翻着桌面上的文件说。

  听说给部领导送文件,我内心兴奋和紧张同时产生。以前,也就是陪处长吃饭给处长代酒的那天和部领导见过,平时还真没有见面的机会。这次有机会见部领导,那是一种荣誉,但正是难得见领导,所以心中的紧张也就油然而生。

  “好,保证完成任务!”我大声说。

  “我叫驾驶员在下面等着呢,你下去就乘车去!”杨钊说。

  “好,我就去!”我回答,然后走到他的跟前,把文件接在手中。

  杨钊在把文件交到手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好好干!”

  被他这样一“亲热”,我也胆气直升,做了一个立正的姿势,敬了一个军礼,“严肃”的说:“保证完成首长交待的任务!”

  “呵呵,你这个小鬼!”杨钊也笑着说,显然他也被我这举动感染了。

  “那我就下去了!”我对他说。

  “好,去把!”他说。我就带着兴奋的心情出了杨钊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杨钊正用信任和慈祥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刚才和杨钊的这些谈话这些举动,都大大增强了我和他的关系,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两人在一定程度上建立了某种默契的关系。

  确实,在机关,除了上下级关系,若是彼此能够产生惺惺相惜的感情或朋友感情等等,这对自己的仕途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在中国的官场中,自古就有同门、同窗、同年这三种政治关系,后来发展到现代社会,就有同宗、同乡、同学、战友等等关系。所以各地的老乡会、校友会、战友会等搞的是如火如荼。大家都是希望通过这种复杂的关系,找到自己的帮手或者后台。

  怀着激动的心情,我倒了办公楼前面的院子里,看见杨钊的驾驶员正拿着一个大刷子刷着车上的灰尘,看见我来,他笑着说:“是向成啊,我还以为是你们的柳主任呢!”

  由于和杨钊的关系好,所以和他的驾驶员也就熟悉了。他的驾驶员叫王荣,也是前几年军队裁军而下来的驾驶员,骨子里有着军人的某种果敢利索。

  由于和他熟悉,我也喜欢他的那份直率。同时,在官场上,也要和领导的驾驶员交好关系,这样和领导的关系就会更铁。俗话说宰相仆人七品官,所以我也不敢忘记官场上的这规矩,平时对他也是十分的客气。我就笑着说:“今天,可要王哥专门送我了!”

  “送向成可是我的荣幸啊,那天你要是做领导了,我给你开车怎么样?”王荣笑着说。

  “行啊,只要咱们穷人得解放,自把红旗处处插!”我开玩笑着说。

  “我看你要快被解放了!”王荣笑着说。

  我听出他这话里有玄机。在现在,除了领导的老婆或者情人,剩下的就是领导的司机掌握的情报最多,这也是大家讨好司机的主因。我也半带玩笑的说:“我解放还要时日呢,先是大城市,才能到我们这种小山区啊!”

  王荣朝四周看了看,低声对我说:“杨局长可是多次提起你的名字啊!”

第四十七章

  王荣刚刚说的话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兴趣,但在领导的驾驶员前,我也不好大胆和直率的问领导内心想什么平时说什么,如果驾驶员跟你一直好,那你的直接可能没有什么,否则,大胆和直率就有可能引起领导的猜忌和顾忌。

  看王荣也准备进车,我就把车门拉开,打算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却被王荣出声阻住,他说:“今天,你就是我的领导,你就坐最尊贵的位置!”

  别看王荣说的是一句很平常的话,这轿车里的四个空余位置可大有学问。前排和后排的区别是前排不分大小,意思是和驾驶员同大小,而在后排,则说明开车的人是你的驾驶员,可以说是主仆关系。后排的位置,最最贵的就是和驾驶员成对角线位置上的,也就是后排最右面的位置,这就是领导的位置,也就是王荣现在叫我坐的位置。坐在这个位置上,既可以看清楚驾驶员的一切活动,也可以和驾驶员很好的交流,所以领导一般都坐在这个位置上。

  虽然我看得出来,杨局长的这位驾驶员有些“巴结”我的意思,正是出于这样的原因他也很真诚,但是我还是不想坐最尊贵的位置。一是我还不是领导,正处于蛰伏期,或跃在渊,不需要把自己的内心想法就这样暴露出来;二是我习惯于和别人友善相处,除了和领导必须按规定外,对其他人,我都已平常心、善良心对待,因此不需要那种衣锦还乡的骄傲心里。于是我就对驾驶员说:“王哥,你可不要把我给宠坏了,不要说我现在还是一个小兵,就是以后有个小进步,也是你的兄弟啊!咱们之间,没有必要讲那些官场上的东西,还是保持我们纯真的友情最好!”

  “那怎么行,虽然你比我年龄小,我可是一直把你做领导啊!”王荣说。

  “王哥,你再这样见外,我可就不坐你的车了!”我装作“气愤”的说。

  驾驶员看扭不过我,就一边打方向盘,一边笑着说:“好,你这样那我就随你!”

  我立马上了车,“啪”的一下把门拉上。

  车开始启动,由于附近机关多,所以来往的车也很多,驾驶员就认真的开起车来。看他不讲话,我还真有些按耐不住,他刚才的那句“杨局长可是经常提起你的名字”老像一个小鱼钩一样,勾起我无限的兴趣,想知道一些具体的情况。

  我就在内心酝酿该如何向他开口问话。等车过了拥挤区,路面开阔了许多,我就笑着说:“我从大学到机关,工作经验还很欠缺,不知道领导们是否满意我啊!以后还需要继续加油啊!”我说完这话,故意叹了一口气,做出十分感慨的样子。

  王荣现在也想给我透露些东西,也算是站在我这边的表现,就笑着说:“兄弟给你透露一个信息,去年年底有次宴会你还记得?”

  “宴会?”我自言自语的说,绞尽脑汁,可是想不起他说的具体是那次宴会,像在机关,以这样那样的名义举行的大宴小宴不要太多了,实在是数不胜数。现在机关就是这样,不喝酒不吃饭就办不成事情,这也使得一些本身还想洁身自好的干部不得不加入吃喝队伍,这真是不腐败都不成啊!

  看我没有回答,王荣就提示我说:“‘慰问团洗尘’的那次,记得吗?”

  经他这样一说,我立马记了起来。这件事不是我记忆着,而是我始终记忆犹新。

  首先是我第一次参加局领导的宴会,当初就有副部长参加,还有书记以及杨局长,只是那个时候和杨局长的关系没有现在交情深而已,何况那时候我心里也就只有处长,其他的人也就不怎么记忆。

  其次就是那次我是为处长代酒而去的,正是那次代酒,促成了我和处长的“姐弟”关系,使我们才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我记得清楚,那天宴会结束后,我跟随处长,回到了她的办公室,她向我介绍了她的家庭情况,以及他的兄弟韦武的不幸事情。

  想到处长,我的心中再次弥漫起甜蜜幸福的感觉,全身也似乎暖乎乎的。看见王荣还在等我回答,我就立即说:“记得啊,那是我第一次去局领导的小食堂!”

  “那次我在旁边的房间等候你们,可时间长了,觉得实在无聊,就去卫生间顺便也抽支烟。当我正在烟雾缭绕中做神仙的时候,就听见走进来一个人,似乎是小便,等会又进来一个人,听见刚进来的人对晚进来的人说‘部长今晚可没有喝酒啊’!我立时听出来说话的是杨局,后面的一定是位部领导,心里一打颤一紧张,听觉反而更加灵敏起来!”

  前面就是一个大红灯,王荣就把车停了下来,继续说:“局长和那部长寒暄了一下后,就听部长说‘今天来的这个年轻人不错啊,很有朝气和活力,看起来很不错啊’!”

  我在旁边装作听笑话的样子“漫不经心”的听着,可是听到部领导这样说我,心里还是震动了一下。等我把心情平静了,我就笑着说:“是吗,没有想到部领导还这样开得起我这个小员工!”

  “你怎么是小员工,我才是小员工。”王荣也笑着说,脸上有丝许的无奈。

  最近几年国家裁军,好多部队干部不得不专业,可是企业前途不明朗,转眼有可能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好多部队干部就想专业后有国公务员或者事业编制这样的铁饭碗,因此好多人也就找门路进机关进事业单位,现在许多机关就面临着转业军人多的情况,据说一些党派机关也面临这样的情况。正是由于竞争的压力,所以转业军人到了机关,也就比实际部队的职务下降了好几级,有的是部队带军的团长,转业到机关,可能就是个正科级,所以部队干部到政府机关,就有种被歧视的感觉。

  王荣就是部队以正科专业到地方的,现在也就是个事业编制,所以我刚才的话他十分敏感,我看现在话题说的正带劲,如果拉偏,那自己想听的就戛然而止,于是就把话题拉过来说:“既然领导这么评价我,我以后可要加倍努力啊!”

  “你知道杨局怎么说?”王荣问。

  我装作十分感兴趣的问:“他怎么说?”

  “我听见杨局说‘他平时就很努力,而且能力也很强,在我们那边也是出类拔萃的’。”王荣补充说。

  “呵呵,没有想到杨局这么看得起我啊,以后我可要为杨局鞠躬尽瘁了!”我笑着说。

  “部长的还绝!”王荣说。

  “绝?”我反问。

  “是啊,部长说‘这样的年轻人,我们就要着力培养,我们现在的改革就需要这样想干事、能干事、能干成事的年富力强的干部!’”王荣说。#--iCMS.PageBreak--#听他这样“再现”领导的讲话,我心里也泛出无限的勇气和力量来。

  “杨局最后笑着说‘行啊,只要领导支持,我们全力培养!’”王荣补充说,“由此可见,你是内定而被重点培养的干部,你说以后能不飞黄腾达吗?”

  我心里虽然激动,但还是十分幽默轻松的说:“看起来以后我不升是不成了啊!”

  他也笑着说:“那是!”

  在开心愉快的谈话中,很快就到部里。

  经过办公室人的引导,我才到了副部长的办公室,一见面才知道就是上次为处长代酒那回见到的副部长。由于不是第一次见面,所以两人都认出了对方,我微微躬身礼貌的说:“部长您好,杨局长让我给你送份材料!”

  办公室的人看我和部长都认识,所以很礼貌的把门拉上。

  “小伙子,你的酒量还可以啊!”部长笑着从我手中接过材料!

  见这样的领导,我心里还有些胆怯,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看他也很和蔼,就红着脸说:“那是我不知天高地厚,让领导见笑了!”

  “呵呵,酒场有什么见笑的!”副部长和善的说,“来坐坐!”说着,他就先坐在一个棕色真皮沙发上。

  我局促不安的不知道该如何办。

  “我又不是老虎,干嘛这样紧张,难道怕我吃掉你不成?”部长说。

  看他这样说,我就小步靠近沙发,坐在沙发的边缘,把腰立的直直的。

  “还是你们年轻人好,要直板直板的,看着你们这样有朝气,就羡慕啊。”副部长把背往沙发上靠了靠。

  “部长是以前是部队上专业过来的吗?”他平易近人,我心里的紧张就舒缓了一点,就问。

  “怎么这么说?”副部长饶有兴趣的问。

第四十八章

  “只有在部队里才能练出部长您这样的腰杆,现在很难看到和部长同样笔直的人!”我回答,“我小的时候就羡慕进军校,可是没有上成,所以对部队一直充满向往!”

  “怎么没有考上?”副部长把腰直起来说。

  “军检的时候我坐的车出了问题,迟到了!”我半带尴尬的说。

  “这样啊,看起来我们部队因此少了一名优秀军官啊!”副部长晗笑说,看起来他是承认他是部队过来的。我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瞎猜还真猜到门路了。

  “我父亲是军人,我长大后就成了军人,后来就到了机关!”副部长说,“你是怎么看出我是部队专业的?听别人说的?”

  “不是,只有部队的军人,才有部长您这样标准的身材,一般坐办公室的人背或多或少有些弯,可部长您一点也看不出来!”我回答。

  “哈哈哈,”部长爽朗的笑着,“你这小伙子可真会说话,我刚才说你腰板直,你却拐了弯说我腰板直啊!”

  他轻松的情绪,使得我也感觉自在了许多,就说:“我可是实话实说!”

  “怎么样,机关生活还习惯把?”副部长关切的问。这个时候我倒觉得他是个长辈,而不是“长官”。

  “多谢部长关心,在机关都好,局领导都对我很关心,同事们也十分照顾我!所以我是抱着感恩的心情努力的工作!”我回答。

  “对,就要有感恩的心,要把职业当作自己的事业,这样才能做出新的成绩来!”部长赞许的说。

  “我一定牢记部长的教导!”我虚心的说。
  “这次机构改革,你在那边?”副部长关心的问。

  “我被抽调在筹备处,在杨局长和陈局长下面!”我恭敬的回答。

  “嗯,这两人能力都不错,所以部里才把他们安排在新机构的筹备处,具体操作改革的事情,你可要好好的干啊!”副部长为我鼓劲道。

  “我一定努力,不辜负领导的厚望!”我面带微笑说。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我立刻站了起来,跑过去把门打开。外面的人以为是部长开门,可等看到是个陌生的小伙子,就知道部长顾办公室有人,脸色一愕,不知道该进不该进。看他犹豫,我立即面带微笑把门拉开,他多看了我几眼后,就进来说:“部长,等会要开会了!”

  副部长问:“是九点半吗?”

  “对,九点半,1086会议室!”进来的人说。

  副部长说:“好的,我知道了,等会我就过去!”

  副部长说完,进来的人就出去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部长办公室墙上的摆钟,发现是九点一刻,还有一刻钟。就说:“部长,那我就下去了!”

  “好,原本想和你这样的小伙子多说说话,把你的朝气给我传一些,可是有会议没有办法!对了,把你的号码给我留一个!”副部长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支笔,把一个黑
皮的电话本拿起来,说:“来,写在这个上面!”

  如此大的领导要我的电话,那是我的无尚光荣啊,我赶紧过去,拿起笔,靠近电话本,发现电话本的封面上写着“绝密”两字,心里一惊,就不敢看前面的,立即翻到后面空白的部分,毕恭毕敬的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了上去。

  看号码留下了,我就打算走,却看见副部长从办公桌的一个金属盒子里拿出一个名片说:“这是我的名片,给你一个,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可以找我!”

  我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诚惶诚恐的把名片接在手里。在机关,领导的号码一般很难了解到,领导也不轻易给下属或者其他人,因为这样难免给自己增添一些麻烦,所以领导的号码也属于保密的东西。现在副部长给我名片,无疑是对我的莫大信任。

  到了单位,我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了楼,怎么上的车,怎么回到机关的。心里完全被感动激动弥漫着。心想自己这是积的什么福,碰到许多对自己好的人,自己一定要好好工作,用行动来报答他们的知遇之恩。

  回来后,我跟杨钊汇报了一下说材料送到了,才来到办公室,看见柳之邦还在翻文件,看我进来,他说:“回来了?”

  “回来了,送了个文件!”我大事化小的说。

  “刚才韦处长找你,不知道什么事,你去看看!”柳之邦说。

  “好,谢谢柳主任,我这就去看看!”我回答。

  我带着激动的情绪,来到自己喜欢的人的办公室,敲了几下门,门才开了,里面的就是我此刻最想见的韦立处长!

  我进去,把门关上,看见她的办公室里面没有其他人,我就一股脑的上去,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处长没有想到我突然来这一招,有些惊讶,连忙说:“向成,还不放开!”

  听了她的话,我没有放开,翻到把她搂的更紧。

  “出什么事情还是发神经啊?”处长问。

  “两个都有!”我在含糊的说。

  这下她没有挣扎,任凭我抱了一会后,才说:“这下可以了把?我看你现在完全是个饿猫啊!”

  我厚着脸皮说:“我就是个饿猫,不见你就饿!”

  “好了,门没有锁,等会进来一个人怎么办?”处长求饶的说。

  我最后紧搂了一下,才把她放开。

  “出什么事情了?”她微喘着气问。

  我就把尽早送材料一路的事情全告诉了她!她认真的听完后,也是十分的高兴的说:“没有想到我们向成后面有这样的后台啊,我还奇怪为什么杨钊也对你那么好呢!”

  “我也很高兴,本打算第一时间把这信息告诉你,可是旁边有王荣,不方便。那知道正好你找我,我就一口气跑了过来!”

  “你这么出息,姐姐心中十分高兴!”处长笑着说。

  “这都是姐姐给我带来的福气,如果没有姐姐,这些就不会发生!”我拉着她的手说。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你不努力,别人也不认可啊!”处长用白玉指捏着我的手说。

  “没有姐姐叫我去代酒,我也见不到部长啊!”我回答。

  “看起来这也是注定的!”处长说。

  “姐姐,今晚我们……”我扭捏的问。

  “你这个贪食猫!”处长红着脸说。

  我知道她算是答应我了,立刻在她的手上“啵”的亲了一下。

  好事定下来了,我就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其他事情,楠楠说过几天要请几个朋友来家里玩,一定要拉着你一起玩,我跟你说说!”处长说。

  我迟疑了一下,昨晚和楠楠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还真怕和她在一起擦枪出火,若真的那样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你有事情?”处长看我不回答就问。

  “没有事情,只是我觉得一个大男子,和人家小姑娘在一起,合适吗?”我找话回答。

  “那有什么,我看楠楠根本就没有把你当作大人看!”处长说。我心想我就怕她把我不当大人看啊,可这话怎能告诉处长,就装作高兴的说:“行啊,小孩子不怕不嫌弃,我怕什么,说实话我还真的喜欢和楠楠这样单纯纯洁的孩子一起玩!”


  “行,等楠楠把时间定下来,我就告诉你,你现在就去忙把!”她说。

  我用暧昧的眼光看了看她,处长的俏脸也红了一下,才说:“今晚家里没有其他人!”


  我知道处长的意思,心里想热伏天吃了冰棍一样的开心,兴高采烈的出了她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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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先发到这里,十点后有时间的话,我在上传几章
  喜欢的朋友请帮忙顶一顶!你的支持,是我的动力!在不错书网看过,到93就没了,你能坚持发么?鼓励下第四十九章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还看见柳之邦在翻弄着他的那个通知和一大堆材料,估计他好长时间没有插手筹备处的工作,所以一时半会要把这里的工作搞清楚还有些吃力。我看他忙的不亦乐乎,也就一边忙碌我手头的工作,一边回想早晨的事情。

  如果说刑燕陪我吃早饭是好事情的话,那副部长格外垂青我,那就是最大的事情。在官场,最重要的就是“跟好对”或者说“站好队”,这和我们古代的“常人有人好做官”的道理一样,也就是说你能不能做大官,关键看你有没有强硬的后台。

  自从我进了机关以后,从刚开始的忙碌忙乱,到后来我就把处长作为我的精神支柱,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处长就是我从政的后台。虽然有的时候书记给我一些虚无的暗示或提醒,虽然杨钊、陈奇也赏识我,但是,在我内心,处长始终是我的最坚强的靠山。

  可是,这次,副部长的青睐,着实让我高兴。如果没有杨钊的驾驶员王荣对以往事情的述说,副部长的今天对我的好感我就当作领导对下下属的“惯例”“形式”“关怀”,一句话,那就是走走样子。可是,抚今追昔,再看那就不是走过场搞形式,而是出于真心的关照我!

  也许这事情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他实际就在我的眼前,我只能把她归结于我的好命运了。

  记得很早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叫《连升三级》,大概故事内容好多人耳熟能详,虽然我不渴望能够向张好古遇到魏忠贤那样(当然我不是不学无术的张好古,副部长也不是阉贼魏忠贤),但是我还是希望在我的后面有一个除处长外的人能更多的在仕途上关心我。

  早晨的“奇遇”在处长的办公室,被处长的柔情化为“无有”。此时此刻,我惦记的不是昨晚和我梦中恩爱今早和我吃早餐的刑燕,也不是陈奇杨钊,更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副部长,而是我亲爱的女人韦立说的一句话“今晚家里没有人”。

  我也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过去的,每每想到处长杏眼含春说出的那句话,我的东家就会自动的竖立起来,搞的我“不得不加紧裤裆做人”。

  从我工作以来,我第一次感觉到工作中的枯燥,感觉到工作的繁琐,感觉到时间的漫长。

  不管怎么样,这一天还是要过去的。

  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刑燕打过来电话问晚上怎么过,并暗示我裴华也在想我,但是我还是“严词”拒绝了,告诉她晚上我有几个在京的老乡要聚会,所以不得不过去看看。

  若是今晚没有和处长的约定,有刑燕的电话,我一定会过去陪陪裴华或者刑燕,但是有处长的一句话,就是天踏下来,我也不管它。

  由于柳之邦下午代书记开会,办公室就我一个人,我就给处长办公室拨过去电话。电话“嘟嘟”的响了几分钟,就被接通,我立即说:“我是向成……”

  还没有等我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就听见那边说:“哦,是向成啊,有什么事情吗?”

  听她这样说,就知道那边有人,我立即转话说:“没有事情,就是想问问处长那边有什么我能做的,我看能不能帮上忙!!”

  “我还在还学习呢,没有什么可帮的,你好好把手头的工作做好,可不要让江书记和杨局长、陈局长失望啊,你可是我们以前办公室的代表啊!”

  她这样一说,我估计她那边的一定是刚才话中的三者之一。于是就回答说:“好的,那我家了!”

  那边回答:“到了下班时间了,没有事情就快回去把,年轻人可要注意营养,吃好喝好!”

  “谢谢处长,那我就挂了?”我说。

  “好的,注意安全!”她说。

  处长以前说过,她家就是我家,而我一般都把自己住的说成是宿舍或者公寓,所以才有了“寓公”这个称号。我给处长说“回家”,也就是告诉她我先回去了。

  下班后,等看着杨钊和陈奇先后走后,就知道一定是书记在和处长说话。我也就不管她们什么时间下班,把办公室门锁好,向“家”冲去。

  到了处长家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蔬菜和肉类,买了一瓶红酒,才回到处长的家。进了门,里面一股女人的清香,估计这里长时间被处长和楠楠住,最近还加了刘露,所以房间是阴盛阳衰,女人的味道弥漫在整个空间。

  这里曾经居住的三个女人,都是我喜欢的女人,所以这气味也都是我十分熟悉和喜欢闻的,我就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完全感觉到她们的“存在”后,才把房间的灯打开。

  把菜放在厨房后,我把房间的灯都打开,在每个房间都巡视了一遍,确信家里确实连小偷都没有。进了处长的房间,看见她的床收拾的整整齐齐,给人一种十分温暖的感觉,想到就是这张床上,我和处长在一起翻云覆雨,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处长。想到就是在这张床上,处长这个在我心中犹如天仙一般的人气喘吁吁、含混不清的对我说“小弟啊。快——救——我,姐———这次——真的——不行了”,那是多么的销魂,多么的催人心魄。想到在这张床上,和自己有过亲密关系的两个女人,睡在一起,那长长的玉腿,那洁白无瑕的玉体,那性感的……这一切的一起都让我迷醉。

  我的东家首先成“撑伞装”表达了我的心意。我“哗”的爬到床上,把两个女人睡过的地方亲了个遍。

  在床上一番意淫和浮想联翩后,我起来随意拉开一个抽屉,看见里面放着无数的内衣和胸罩,有好几条内衣和胸罩,我和处长鱼水之欢前,她都穿在身上,都是被我紧张而战栗的手半解半撕的拉下,现在还能看到上面的撕破的痕迹。我拿起一个粉红色的内衣,放在嘴上,闭着眼睛仔细的闻了闻,忆昔自己的脸就在处长的身下,自己用嘴亲着处长的芳泽,处长正婉转承欢……

  回到厨房,看了看冰箱,里面还有一些冷藏的蔬菜,就选择了几样,把菜清洗整理好,等待处长的回来。

  等了一会,还不见消息,我就回到客厅,看见早晨的报纸还整齐的放在茶几上,就翻转到刑燕的文章,再次仔细读了起来。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正是处长的号码,心中一阵欢喜,就接通了,就听那边说:“弟,你在那边?”

  处长这样说,就知道周围没有人,我就大胆的回答说:“姐,我在家收拾菜,等你回家呢!”

  “姐今晚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她说。

  听了这话,我一股凉意立刻从头到脚侵袭而来,心中无限的失望。我失落的回答:“哪?哪你几点回来?”

  “你在家看看电视,好好等着姐姐!”处长回答。

  听了这话,我心中悬着的石头也就落到地上,知道今晚的好事情没有被干扰,就说:“那你在外面小心,还要我去接你啊?”

  “不要,都是几个朋友,刚知道我学习回来,非要给我庆贺庆贺,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庆贺的,拉不开只好过去应付应付!等结束后,我自己打车回家就是!”

  古诗人说“春江水暖鸭先知”,在现下,人事的变动下面的人比组织部、人事部知道的还早。这些小道消息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所以十有八九是准确的。处长周围的朋友大多也是在政府机关,所以这些人大概或多或少的听到什么,因此才有个处长“庆贺”的由头,否则单纯的一个学习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可要知道好多贪官都是在“双规”前被配到中央党校学校的。

  “那你好好玩玩,但不要喝太多的酒,我在家给你暖被窝啊!”我调侃的说。

  “你就知道这样对姐姐啊,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她在那头说,听语气,我也知道她很动情。

  就低低的问:“姐,你最近想要我吗?”

  “想要你个头,小心到时候我把你从床上踢下去!”她说。

  我没有理她这话,继续问:“姐,你到底想要不想要我!”

  那头沉吟了一下说:“你难道不知道姐姐的心思?”

  我笑着回答:“我就喜欢你说出来啊!”

  “你个鬼头,真拿你没办法。”她说。

  我以为她不要回答,却听停了一会后她说:“想!”第五十章

  挂了处长的电话,心想虽然因不能和处长共进晚餐而有点些不爽,但是想到晚间能够玉人在怀,却也把微微的不快抛在九霄云外。

  由于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就在厨房简单的做了一两样菜,烧了个汤,简简单单的吃了一下,把厨房收拾干净后,才回到客厅。

  原本想早早的回到床上为处长暖床,可是想到若是此时家里来人,无论是楠楠或者刘露,都是不好交待。最近和刘露接触的多了,两人也超越了男女界限,而刘露的眼睛也是贼尖,可能或多或少的感知到我和处长间的关系,所以言语之间也是不时的调侃我或者揶揄处长。若是此时她来,那无疑就告诉了自己和处长的关系。那夜处长在沙发上抱我时被楠楠撞见,小姑娘心中就不快了好半天幸亏我撒谎骗过了她,而且最近她对我的目光就有些不对劲,再加之昨夜的事情,两人之间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若是她回来,那自己更不好说明。

  人常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因此,为了避免万一,我还是老老实实的选择了冷清的沙发,再次无聊的翻起报纸来。

  报纸上的内容我看的几乎能背下来,就连里面的广告我都一个字一个字的阅读了,实在是无聊的紧,就去洗了澡。可能是洗澡热身的原因,睡意更浓,就在我想靠在沙发上小寐一会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以为是处长打来的,连忙翻起身,看也没有看号码,就按了接通键,兴冲冲的喊:“在哪边了?”

  “向成,你在等谁呢这么心急?”电话那头问。

  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自己误把刘露做处长了,就连忙说:“没有等谁,没有等谁!”

  “是不是想骗姐姐啊?”刘露说,“你不跟姐姐说,姐姐也知道你在等裴华,对把?”

  此时我也不好说是与不是,就含糊的问:“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怎么这么见外,偏偏有事才能打你电话吗?”刘露在那边笑着说。

  “不是,不是,就这样问问。”我慌乱的说。

  “姐姐无聊,想请你喝酒,既然你有事情那姐就自己去喝了!”刘露回答。

  若是在平时,听了刘露这话,我的心恐怕早就跑到刘露那边了,可能还在遗憾自己少长了几条腿,可是此时自己怎么也不能离开这里。于是我就回答:“哪那天有空,我专门陪你怎么样?”

  “好,你可不要忘记今晚说的话啊?”刘露说,“对了,韦立今晚在家吗?”

  我害怕她再跑到处长家,那自己煎熬了好长时间的好事可能就真的雨打风吹进,就回答:“处长说今晚要开会还是什么的?”

  “向成,你是不是也给把你们处长给办了?”刘露在那边“嗤嗤”的笑着问。

  我心中一惊,就紧张的回答:“刘姐可不要开玩笑,叫别人知道还真的以为是真的呢!”

  “你以为姐那么容易好欺骗啊?韦立最近可是春光满面,哪有老公不在家就有这样的事情?还有,今早你的内裤就挂在卫生间,我就觉得你们两个就像小夫妻一样!”刘露继续笑着说。

  “那你回去若是北碚爸爸这样问你你这样回答?”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那我就说我在外面有人了!”刘露哈哈笑着说,“好了,姐也不吓你了,你好好陪裴华把,我挂了,记得那天陪姐姐喝酒!”

  听她要挂,我心中一松,就回答:“我不会忘记的,那我也挂了,天也晚了,你好好在家睡觉把,不要乱跑!”

  本以为她要挂,她却反问:“你怕别人占姐姐便宜?”

  “想又怎么样?好好休息把!”我回答。

  “啵”的一声,刘露隔着电话给了我一个飞吻,然后才说:“好,姐姐听你的话,好好独守空床了。向成啊……”

  刘露最后拉了长长的一句,似乎十分的惆怅,我感兴趣的问:“怎么这样忧愁?”

  “姐姐的身体想你了……”刘露哈哈的笑着,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这个刘露可真是个狐狸精,最后给我这么一句,把我心中的欲火“唰”的点燃了。

  就在我心中的火气起伏不平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我以为还是刘露,就回答:“又怎么了?”

  “刚才在和谁说话吗?”

  听这声音,正是我千思万想的好处长的声音,就笑着说:“刚才刘姐打来电话,和她说了几句!在回来的路上?”

  “嗯,快到家了!你在做什么?”处长问。

  “我在冥思苦想一个人!”我回答。

  “你就这么想我?”处长问。

  听她这话,我估计她可能已经下了车,所以才无所顾忌的这样说。我也就大胆的说:“那我光着身子给你暖床了?”

  “随你怎么想!”她半笑着回答。

  两人说了几句,才把电话挂了。我放下电话来到门边,片刻就听见楼道里高跟鞋的声音,估计是她已经到了门口,透过猫眼,我看见她正在从包里掏钥匙,就赶快闪在门背后,把门拉开,悄悄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她看见我给她开门,会心的一笑,也就闪了进来。

  她这一“闪”的动作,十分的轻盈灵活,犹如活泼可爱的少女一般。我把门关上,一下子从后面抱住她。这回,在她身上闻到的不是香味,而是一股浓浓的烟味,估计是聚会的人里面抽烟的比较多。

  她转过身,也把我抱住,就这样两人没有言语,享受了一会“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恬静后,处长用手握住我的东家,套弄了几下才笑着说:“好好等着,姐姐先洗个澡,不然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

  我感觉到经她的“五姑娘”一挑逗,我的东家正顶着她的小腹部。听她刚才的话,我也低低的问:“要不我给你洗澡?”

  “好啊,那你去给姐姐先把换洗的衣服拿过来!”她红着脸,满脸都是少女的羞涩。

  我不知是计,高兴的跑到她的房间,去给她收拾洗澡的衣服。

  等我把衣服找好,处长果然已经把外套脱掉,检查着水温。

  看见我在外面拿着衣服,处长问:“衣服找好了?”

  我高兴的回答:“我办事你放心!”

  “那好,你先把衣服给我!”她笑着说。

  我被她这笑容迷的神魂颠倒,赶忙把衣服送到她的手上,然后就等着她给我让路进卫生间,那知道她去踢腿在我身上轻轻的“蹬”了一下,然后“哈哈”的在里面把门关上。

  我知道是被她“欺骗”,就装作生气的样子在外面喊:“看我等会怎么收拾呢!”

  在处长洗澡的时间,我把门好好的检查一下,反锁好后,依次再检查了每个房间,确信没有其他人在家后,就回到处长的房间,把床上的被褥铺好,就在客厅等着佳人出浴。

  等了一会,就听见卫生间有电吹风的动静,就知道她已经洗浴结束,在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在卫生间门外等了一会,就听见吹风机停了声响,接着是开门的声音,门一打开,就看见处长穿着粉红色丝绸料子的睡衣,胸部大片大片的肌肤露在外面,白晃晃的,上面还带着一些结晶的水珠。

  由于睡衣若软超薄,所以处长身体的一些结构也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我的面前,胸部的两个小豆子更是骄傲的凸显出来,而内衣也呈倒三角湿湿的“暴露”出来。

  “你知道什么叫‘出水芙蓉’吗?”我用眼睛“咬住”她的身体问。

  她不明所以,好奇的问:“什么?”

  “姐姐现在就是出水芙蓉啊!”我不怀好意的说。我说完这话,也不顾她的反应,就用双手把她抱了起来,朝她的房间走去。

第五十一章

  处长像新婚的小妻子一样,用双手勾着我的肩膀,秀丽的脸庞靠在我的胸膛上。这个时候她身上完全没有刚才浓重的烟味,代之的是浴后女人浓浓的体香——那种勾人心魄的香味,那种完全可以让每个人的毛细血管都膨胀几欲爆炸的迷魂香。

  我轻轻的把她放在干净洁白的床上,她天鹅润般的肌肤、乌黑的秀发、长长的睫毛、粉红色的睡衣以及玲珑起伏的纤体,和床浑然一体,构成一幅巧夺天工的图画。这一切看的我有些惊呆,以前知道处长漂亮,但是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她是如此的具有视觉冲击力、如此的端庄、如此的具有观赏性。

  如果说我今天白天都充满了对处长身体的渴望的话,现在我却真的一点也不想破坏眼前这个极致的画面,就想好好的看着,直到天亮……

  在床上秀眉微蹙的处长看见房间突然寂静,没有我的声响,就把眼睑的四把长长的“刷子”扇动了几下,睁眼害羞的问:“怎么不上来?”

  我俯下身说:“你太漂亮了,感觉就像女神一般!”

  她不好意思的动了几下眼睛,那四把“刷子”也扇动了我的心。我镇静了一下心神,继续说:“如果现在拿整个世界来交换你,我都不屑!”

  处长听了一动,停顿了片刻才扭捏的说:“那快上来好好的爱我!”

  我做出了上床的动作,她却说:“把灯关掉,用床头灯!”

  本想关灯,但是一想我还是回身,没有听她的话,在她的大眼睛的注视下,钻进了被窝,然后对她说:“以前家里有人,我们都像小猫偷腥一般,今天我要好好的看看我的小心肝小棉袄小背心……”

  我身体微微转了一下,身体半侧靠着她,用眼睛爱怜的看着这个在机关处处端庄的女人。

  处长也微动了一下身姿,用一只纤手轻轻弄鬼的握住我的手,并用手指一节一节的捏着我的手指节。

  “你最近是不是对我下了迷药?”我低低的问。

  “是啊,孙二娘是我好朋友,我向她要了一些迷药,专门对付你!”她蚊声细说道。

  我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和脸颊,直视着她的眼睛说:“怪到来最近我怎么看你都觉得你完美无瑕,原来我进了你的圈套!”

  “是啊,你现在就是我的猎物!”她起身一下,用香唇“点”了一下我的嘴唇,我立即感觉到一股清香扑进我的鼻孔、口腔以及身体的每个器官,让我有些像在天上飘荡的感觉。

  “我就喜欢做你的猎物!”我依样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这个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而浓重起来。她伸出手把我的身体微微一拉,我的身子就压在她的身上。

  处长慢慢移动手指,在我身上的肌肉上婆娑抚摸。她那纤纤的手指只要轻轻一动,就似乎在撩动我的心尖一般,在她的撩动下,我的心也痒了起来,全身火热一般。

  我用双手握着她的肩膀,嘴唇雨点般的向她的脸庞和胸部亲去,她也全身扭动,积极的响应着。

  两个人亲了一会后,身下的处长突然笑着说:“慢点,我都透不过气来了!”

  我想可能我1.8米的身材80公斤的体重压的她有些吃不消,就把胳膊按在床上,尽量减轻她的压力。

  在我调整姿态后,她使劲的呼吸了几下,胸部更是随着深呼吸而高低起伏。我看见处长脸上泛滥着激情来临时的潮红,就盯着她说:“今天,我要亲遍你身体的每个地方!”处长羞赧的点了一下头,我就像领了圣旨般的愉快。

  我一面亲着处长的胸部,一面用手把处长丝绸睡衣往上拉,处长很配合的把上身抬了一下,睡衣就从处长的玉体上解放了下来。没有睡衣的阻隔,处长的一对椒乳就直接呈现在我的眼前。

  处长低声说:“把衣服脱掉!”

  我盯着她说:“你看我的手这么忙,腾不出来!”

  处长杏眼“瞪”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把我的背心也脱了下来。等到她的手动到我的腰部的时候,感觉到她的手停顿了一下,我立即按住她的手说:“这个我自己来!”

  那知道听了我的话处长不但没有停顿,反而大胆的拉动我的内裤,向下褪去。我从处长的修长脖颈亲到处长的胸部,看见处长的胸部高耸的双峰上,晕红的两个相思豆已经呈勃起的状态,我从“山麓”舔舐到“峰顶”,并用嘴唇交换着含住处长勃起的相思豆。在我的亲吻下,处长已经忍耐不住体内欲魔的躁动,身体时而扭曲时而摆动,口中更是“嗯……嗯”的发出欲望的口号。

  等到处长呻吟声不断拉长,声音愈加响亮的时候,我才放开处长的两个“宝葫芦”,身体在被子内慢慢的向处长的下部移动,嘴唇由胸部亲到平坦的腹部。处长的腹部到现在还平坦如少女一般,真不知道她是如何生出楠楠,如何把身体保持的这样美妙。

  慢慢的我的嘴唇就到了处长的小腹,看见处长的蕾丝小内裤,我隔着内裤亲了几下处长的神圣地带,处长情不自禁的再次燕语呢喃起来,腿不自然的紧紧交在一起。我没有在这边做长久的停留,而是继续往腿部亲了下去。处长的腿修长而紧实,心想若是她做模特,一定比马艳丽、瞿颖等好看的多。等亲到处长的脚步,看见她的脚趾直直的,一点没有受“压迫”的痕迹,而且脚步没有一点异味。感觉我要亲她的脚趾头,处长把玉脚扭动了几下,似乎不想让我亲它。我这下倒是倒骑在处长的腿上,把她的双脚亲了个够。

  亲完处长的前半个身体,我做了一个抬身的动作,处长顺从的把身体一转,处长光滑的后背和浑圆紧致的翘臀就翻了上来。这回我从下到上,从脚后跟亲到她的臀部,最后才到她的颈部。等身体恢复到起初亲处长时候的样子,处长全身已经浑软,紧紧的依靠着我,身体的下部更是使劲的往我翘起的东家上面依靠。

  我把手再次伸到她的内裤边,悄悄的问她:“我要脱掉它了?”

  处长急促的说:“快些……”然后腿就翘了起来,做好让我脱掉内裤的准备。

  由于有她的配合,所以她的蕾丝内裤很快就褪了下来。等我的手触摸到她的花蕾地带,感觉那边已经是泥泞不堪。处长则双腿不住的交错,自我制造着快感。

  我再次把身体退到处长的腿上,并向处长的花蕾亲去。

  “弟,不要亲,快……”

  处长“快”字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全,我的嘴唇就含住处长最外面的花朵。

  处长“嘤咛”的叫了一声:“弟弟,快,姐已经熬不住了……”

  我完全不顾处长的反应,嘴唇不停的亲吻,舌尖不断的向处长花蕾后面的花茎伸进。

  “姐要疯掉了,快……”处长急促的说。处长的脚不停的把我的身体往下压,渴望我能进入她的身体。

  等到处长的喉咙发出最强烈的呼唤后,我才把处长最需要的东西送进了她的身体……

  这回倒不是我撞击她,倒是她的香臀不断的向我的东家迎合撞击,我感觉到处长的花心紧紧的箍住我的东家,快感也一波一波的袭击我。

  等我感觉到处长的回击放缓的时候,我加大马力,使劲向处长的花心连环袭击,处长则是连连叫喊,一会说“不行”,一会却是“往里一点”……

  “怎么样,现在知道为什么人家说只羡鸳鸯不羡仙的道理把?”我一边进攻一边问。

  处长的身上已经是汗珠,但脸上全是满足和充实的感觉。

  “好弟弟,姐姐……真的不想做什么神仙……就想和你做鸳鸯!”处长断断续续的说。

  我使劲“冲”了一下,处长“哎呀”的一声,在我的胳膊上拧了一下说:“你要把姐姐顶破吗?”

  我伏低身子说:“我怎么舍得呢?心疼都来不及!”

  “疼我还这样?”处长娇滴滴的说。

  “那我就不要动,保护她!”我边说边故意停了下来。

  她的腿立即动了起来,臀部再次往我的东家迎来。

  “这下好了把?”我盯着她问。

  “算姐姐求你,快些……”处长红着脸说。

  看她满脸春色,而且不住要求,我也就使劲的冲锋,把自己的野性全力的施展出来,处长也是把心中的压抑通过大声的叫唤释放出来。

  接连换了几个动作,处长的抵抗力也是逐渐变小,最后,我把她的双腿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用手拖着她的臀部,雨点般的“点”向她的花心。

  “亲弟弟……亲哥哥,我要真的做神仙了……”处长放荡的叫到。

  “那就让弟弟成全你!”我边冲锋边说。

  “快……对……往里面……”处长喃喃说到。

  看她还有这样的勇气,我也不加保留,勇往直前的往前“走”!

  “飞了……飞了……姐姐飞了……”处长身体一僵硬后身体也就软了下来。激情后,处长在我的怀中说:“弟,你可真好!”

  “我对姐可是鞠躬尽瘁!”我笑着说。

  “姐对你也是毫无保留!”处长说。

  “今天好吗?”我问。

  “一百分!”处长说。

  “那以后我们经常这样一百分?”我问。

  “方便的时候!”处长说着,用手在我的额头戳了一下。

  平静后,我把处长抱到浴室,本想洗漱干净,那知道我的东家却再次恢复了傲人的状态,处长为了满足我,我们就在浴室再次亲热了一番,等擦洗干净,回到房间,却发现原本干净的床单已是湿淋淋的一大片,处长不好意思的就要去拉掉,我赶忙拉住她,亲了一下说:“弟弟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

  “还不是你这冤家把我搞成这样!”处长抱了抱我,然后腾出来,把床单拉掉,从衣柜里去了一个新的床单还好。

  重新上床,我搂住处长,对她说:“弟弟今天是久旱逢甘霖,感觉特别好!”

  “我也是,比上次还好!”处长羞答答的说。

  接下来两个人爱抚了一会,才进入了梦乡。第五十二章

  有了爱情的滋润,生活处处是阳光。

  早晨,当我哼着“解放区的天是明亮的天……”进了办公室,发现柳之邦已经在里面翻看着报纸,这多少让我有些惊讶,最近在筹备处,我这个小字辈可是来的最早的,而且一般打水拖地都是我做的,没有想到今天太阳从西面上来,竟然有比我来的早的人。

  由于心情特好,所以本想给和他开个玩笑,可是看他神情有些不对劲,就把自己灿烂的笑容隐藏起来,装出一个闷闷不快的样子说:“柳主任早!”说完这话,我想他不会昨晚被她老婆踢下床把,如果这样,那我可幸福多了,身处温柔乡里最快乐啊……我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看见我进来,他挤出一些笑容对我说:“早,向成!”

  “柳主任,今早似乎情绪不高啊!”我试探的问。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他掩饰似的回答。

  “没有事情就是好事情!”我回答。

  我把他丢在桌子上的报纸随便翻了翻,发现报纸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上面都是一沓一沓的房产或股市广告,接着就是开了什么会,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等等。我留意看了一下第一第二版,看有没有刑燕的文章,最后还是没有发现。

  我把水打好,正在拖地的时候,一双高跟鞋走了进来,拖把几乎戳在高跟鞋上。我抬头一看,发现正是裴华,阴着脸站着。我立即带着笑容说:“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姐夫,你出来一下,我问你个话!”裴华理也没有理我,对着里面的柳之邦说。

  看见是小姨子,柳之邦刚忙抬起腰,迎了过来,在出去的时候,裴华用眼睛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我看自己热心碰在冷屁股上,也有些尴尬,就没有理会他们的行动,继续用拖把把地往干净里收拾。

  由于柳之邦上午闷闷不乐,所以我上午的时间就在繁忙和沉闷中渡过。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刑燕挂着一个小包包走了进来,在办公室看了几眼说:“怎么,你们想做铁人吗,怎么不吃饭啊?”

  柳之邦站起来说:“早晨有些忙,把时间忘记了!”

  “看起来工作正在攻坚期啊!”刑燕笑吟吟的说。

  “你是不是计算好我们单位开火了就过来的?”我笑着问。

  “是有这么样?”刑燕翘着嘴说。

  “是就说明我们餐厅的饭好吃呗!”我回答。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共进午餐?”刑燕问。

  我不知道她是邀请柳之邦还是邀请我,或者是邀请我们两人,因此就没有回答,而是等着柳之邦回答。

  柳之邦果然回答说:“你们去吃把,我这边的事情忙完,自己下去吃!”

  我本想假意邀请一下,刑燕却说:“那好,我们就先下去了”。听这话,就知道刑燕刚才那话是对我说的。我就把桌子上的文件整理了一下,用一个镇纸压在下面。

  出了门,我对刑燕说:“我们柳主任今天心情似乎不怎么好啊!”

  这个时候陆续有下楼吃饭的人从我们身边经过,刑燕就回答:“可能担心工作跟不上把,他因为生病,可能对工作还不能尽快上手!”

  “这事对他还不是小事一桩吗!”我说,“对了,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迟,而且要跟我共进午餐,我感觉十分的荣幸啊!”

  “有那么荣幸吗?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刑燕回答。下了两层楼,到了裴华的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刑燕对我说:“你等等,我去去就来!”我只好在楼拐角等着她,过了一会,发现刑燕拉着满脸不高兴的裴华走了过来。

  虽然早晨裴华没有给我好脸色,但是总归来说她还是我名义上的女朋友,我就主动说:“怎么你也没有吃饭?”裴华没有回答,倒是刑燕给我挤了一下眼,意思是她现在在生气,让我好好担待。担待就担待,我就担待着跟在两人后面。

  到了餐厅,发现老汪、小勤等已经擦着嘴往外面走,看起来这次我真的是来迟了。单位餐厅的饭我根本吃不出什么味来,但为了完成每天吃饭的任务,我就只好每天下来,按部就班的把不喜欢吃的东西塞进我的嘴里。

  三人要了饭,就端着盘子坐在一起,刑燕向我努努嘴,示意我跟裴华说话。三人在一起,一人铁着脸确实尴尬无趣,我就把自己盘子里的菜给裴华盘子里夹了夹,同时问:“今天怎么不高兴,谁得罪你了,你给我说说,我给你算账!”

  裴华照样没有理我,刑燕说:“不知道那个花心萝卜把我们的裴华得罪了!”

  裴华还是无精打采,也不管我和刑燕的努力,有劲没劲的把菜往嘴里送着。饭菜本来就不和我胃口,被裴华这样一整,就更加如同嚼蜡。我记得裴华的老爸是个做菜的高手,就笑着对裴华说:“你爸爸最近还在家啊?”说完这话我就感觉有些失言,这不就是问裴华的爸爸有没有在外面继续泡妞吗。

  裴华果然红着眼问:“他在家不在家管你什么事?”

  刑燕在旁边赶快帮着我说:“你是不是想讨好自己的老丈人?”

  我讨好的笑着回答:“不是,单位餐厅的这饭菜太差,就想去她家好好吃顿肉,我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几个月没有吃到好吃的了!”

  刑燕信以为真,感兴趣的问:“你昨晚不是和朋友聚会吗,怎么就没有还吃的?”

  这家伙在关键时刻却问我这问题,如果我不继续撒谎,这讨好裴华的点子就白费了,于是回答:“外面的菜那有家里的好吃,裴华爸爸的那手艺绝对是一流的。再说,你说大家聚会,我一个人捉着筷子大吃特吃,那多丢脸!”

  “这倒也是,外面的饭再好也没有家里的好吃,裴伯伯的手艺确实高!”刑燕最后还是把话题回了过来,没有再打岔。

  裴华听了不冷不热的说:“我爸爸又不是专门给你做饭的!”

  刚才我那话是曲线“救国”,就是通过说裴华家里人,让她知道我还是十分注重她家中那份亲情,听我的话裴华虽然没有完全好转,但是眉目间舒展多了,因此刚才的话也没有多少矛头,听起来完全是给她自己找台阶下。

  我就乘热打铁,说:“要不去我家也给你爸爸做两个菜,也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裴华抬头看了看我,然后低头没有回答。

  刑燕在旁边帮衬着说:“没有想到你还会做饭!”

  我率性的回答:“我会做的事情多着呢!”

  刑燕立即问:“是吗?那你会做什么,说给我们听听!”

  我厚着脸皮说:“这事不能跟外人说,只能对裴华说!”

  裴华可能以为我说的是和她做爱的事情,因此耳根后面都红了起来。

  “没有想到你们之间还有这么多的秘密啊?”刑燕说。

  裴华红着脸说:“你不要听他瞎说!他会做什么我怎么知道!”看起来她的心情好转了过来吧。

  “小李子,要不那天你有时间去我家给我也做做,我也想看看你的手艺?”刑燕问。

  我本想说“好啊,那没有问题”,可抬头的瞬间看见裴华冷眼看着我,我就话头一转,开玩笑似的回答:“那就看裴华的安排了,她如果安排的过来那就去,否则就没有时间了,你不知道我的活动日期已经排在2010年后了吗?”

  裴华和刑燕两人果然“吃吃”的笑了起来,惹的旁边的人都留意我们这边。

  “李向成,没有想到你还没有结婚就做‘气管炎’啊?”刑燕说。

  “‘气管炎’有什么不好的,不是说打是疼,骂是爱吗?”我笑着回答。

  “啪”的一下,刑燕就打在我的肩膀上,力气之大,还真出乎我的意料,我的半个胳膊都有些酸疼。刑燕却笑着说:“那也让我爱爱你!哈哈……”我特意看了看裴华,发现她用别样的眼光看了看刑燕。

  裴华的气色好了,我就问:“你姐夫是不是和你姐生气了啊?”裴华没有回答,而刑燕却在桌下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虽然好奇,但是刑燕这样做,自然是不希望我继续问下去,我也只好噤声。

  午饭后,裴华回自己的办公室,刑燕却扭着水蛇般的细腰,出去说采访什么董事长之类的。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在办公室想靠着休息一会,却感觉怎么也合不上眼,就再次下楼,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拿出电话,找到“处长”那条,拨了起来。

  电话那边“嘟嘟”几下就接通了,听见那边说:“弟弟,有什么事吗?”

  处长这样说,我就知道她旁边没有其他人,就大胆的说:“姐,我一个人在外面散步,就想和你说说话!”我这话也是告诉她我身边没有多余的人,话可以大胆的说。“一个人散什么步啊?中午不好好休息休息?”处长说。

  “有些想你!”我回答。

  “你不好好上班,瞎想什么?”处长笑着说。

  我也笑着说:“难道想一个人是种错误?”

  “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上班,知道吗?对了,你们筹备处那边出了一些问题,你知道吗?”

  听处长这样一讲,头脑“激灵”的动了一下,心说不会是我的工作出问题了把?就说:“我一点也不知道啊,严重吗?”

  “不怎么严重,等过段时间姐再告诉你。这段时间你要好好表现,不要让领导,也不要让姐什么,知道吗?”处长温情脉脉的说。

  “我绝不辜负姐的期望!”我回答。

  “嗯,姐也相信你!”处长说。

  “楠楠最近很忙吗?”最近和楠楠见面的时间多,但是对她的关心却不怎么够,于是我就问。

  “就是忙,现在在高三,即将到高考时间,可能也感觉压力很大!我也感觉蛮心疼的,就是忙,对她的关心不够多,她爸爸一直在国外,就更没有人看待她了!”处长叹息的说。

  “那她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忐忑的问,这是我一直比较关心的问题,平时没有勇气问,今天正好接这个机会问问。

  处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我心里一宽,就自言自语的说:“那就好,那就好!”

  处长那头问:“什么是‘那就好’?”

  我怎么也不能说“我担心楠楠爸爸来,我们俩见面就更难”这样的话,灵机一动就说:“我是想如果楠楠的爸爸在,那我就没有作用了,她爸爸如果不在,那我可以好好陪着她,让她顺利度过高考啊!”

  “好啊,那更好了,楠楠也是十分喜欢你这个叔叔,而且也听你的话,有你在她身边,我也放心多了!”处长高兴的说。

  看她高兴,我开玩笑的说:“要不我直接搬到家里住算了!”

  “那也好,这样方便多了!”处长回答说,她停顿了一下,转话又说“你在姐就怕控制不了自己,万一楠楠被发现怎么办,她现在可一点也不能有什么思想波动!”

  “哈哈,不要怕,我是考验考验我的心上人!”我笑着说。

  “你中午和裴华在一起?”处长突然问。

  “嗯,刑燕叫来的!”我说,“你怎么知道的,我在餐厅还专门看了几眼,没有发现你啊!”

  “我今天和书记在领导的餐厅吃的,出来的时候看见你们在一起!”处长说。

  “吃醋了?”我戏谑的问。

  “我吃哪门子的醋,书记还问,你有没有结婚的打算?”处长说。

  “那你是怎么说的?”我问。

  “我说这个我不清楚!”

  “你怎么连这个也不清楚?”我问。

  “你的事情我怎么清楚!”处长撒娇似的说。

  “怎么是我的事情,你刚才不是明明说‘书记问,你有没有结婚的打算’?是书记问姐姐有没有结婚的打算啊!”我笑着说。

  “你个死向成,你个死向成……”处长在那边像个娇娇女一样的说到。

  我则回答:“姐,我要和你结婚!”

第五十二章

  听了我要和她结婚的话,处长沉默了一会才说:“好好上班把!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挂了电话,我静静的咀嚼着处长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禁陷入了沉思。这还是我第一次对处长提出这样的话,也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提出这样的请求。问这话的时候,其实很希望处长能够说个“好”字或者说“可以”,但是实际上,这个问题对处长来说难以回答,对我而言,也是个十分棘手的问题。

  不提刘露那边的事情,我这边还有裴华的事情,我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和处长结婚,而无视裴华的感受把。进一步来说,即使裴华毫无反应,放置在我和处长之间的障碍亦然重重复重重。自己以楠楠的“叔叔”或者“舅舅”自居,自己总不能伤害纯洁的喃喃把。再说,处长的老公可是一个副部级的领导,自己这不是……

  在另一边,韦立也在体味着向成的话。自从她和比自己小几岁的小伙子发生了感情后,两人之间还是第一次提到了结婚的问题。两人现在走到这种地步,确实应该思考思考以后的道路。

  刚开始她喜欢李向成,主要是因为他和自己唯一的弟弟韦武十分的相像,所以自从他进了机关,表面上她亦然是领导,但在心里她还是格外的照顾这个结实的小伙子。那知道两人在情不自禁的时刻超越了单纯的姐弟关系,发展到现在的这种不能分离、难以割舍的关系。

  作为政府部门的一个中层干部,她在事业上可谓顺风顺水,转眼就可能升级为副局。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她也有自己的苦衷。而这些事情她又不能告诉别人,包括女儿楠楠,只好把这些都隐藏在心中,在无人的时候暗自伤神。

  她和老张结婚后的一段时间,两人也是恩恩爱爱,莺莺燕燕,都尽情的享受着爱情甘霖,许多人见了他们也是夸奖、赞叹不绝,说什么男才女貌、珠联璧合等等。确实,她也感受到结婚的好处,沉浸在婚姻的美酒之中。哪个时候,都有激情和热情,一面经营着这个温暖的小家,一面也在为各自的事业和前程奋斗。

  在后来的“竞争”中,自己的性别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自己的发展。要怀孩子,要抚养楠楠,要照顾家务等等,家中的重担大多是自己承担。也正是因为自己的付出和支持,老公才到了令人羡慕的副部级别。可是,自己的这种付出,也限制了自己的发展。从结婚后,虽说是夫妻,但是在工作上,两人都还是咬着牙使劲的拼搏,都不希望落后于对方,可现在的事实是自己还是个破格提拔起来的正处。在官场上,从副科到正科、从副处到正处、从正处到副局、副局到正局、正局到副部,这都是些难以跨越的台阶。虽然在同龄人中,自己也算是一个成功的人,不到四十就到正处,而且立马就到副局,可是自己要和老公比较,还有相当远的路程。

  自从老公升到副处以后平时不修边幅的老公开始注重着装,胡子刮的亮亮的,把自己修饰的年轻而富有活力,每次回来,更是满身的香水。起初,她也为老公注重仪表而感到高兴,试想谁喜欢自己的老公邋里邋遢,因此老公帅气她心底里也感觉十分有面子,每次单位有什么邀请家属参加的宴会,她也把老公都拉上,背地里单位的人都十分羡慕她的生活。

  但是这种虚荣心没有保持多久,她的第六感开始“敲打”自己,老公回家的次数日渐稀少,而且回来的时候也是大半夜酩酊大醉的,到了床上就像死猪一样的呼呼大睡,身上也是经常散发着香水的味道。官场上的事情她也是见怪不怪,陪领导你得什么事情都会,而且许多事情领导不会,你也得先学会,然后才能为领导更好的服务。

  记得刚开始领导喜欢卡拉OK,不管会唱不会唱,都喜欢干嚎几声。当然,领导不是为了唱歌而来的,下面的人都要为领导准备好“小姐”这些小姐还要姿色好的,领导开心,工作顺心、招标放心吗!后来,卡拉Ok就开始不行了,满大街的卡拉OK就开始退出历史的舞台,洗澡搓油之类的开始走上领导的议事日程,洗澡房满大街满胡同,红灯区也就由点连成面,大有不红遍世界决不罢休的姿态。接着,红灯区就成寻找妓女、“小姐”这样场所,艾滋病也跟着泛滥起来,而且去显然有些明目张胆,有的地方更是出现“小姐”威胁领导的事情,这样,领导去洗澡的就少了,最近新流行的就是KTV或者会所,都集卡拉OK和洗澡房于一体,领导现在喜欢这个。

  要在官场吃得开,就得或多或少的会这些东西,否则人家就认为你是土老冒,领导也会被你不解人意而疏远你,那升级就谈不上了。

  虽然她一万分的不愿意老公花天酒地、灯红酒绿,但官场的规矩使她不得不忍受老公的这些比较“正常”的社交。可慢慢的她就不能忍受了,有的时候她出差在外,楠楠一个人在家,吓的不敢出房间的门,她给他打电话,他都说事情忙或者说在开会等等的搪塞;有的时候他一天不回来,晚上十点多她打电话给他,他都是关机,问起来他就说是手机没电,可她明明知道他的手机出门前还是满格的。难得一次在家,他都把手机保护的好好的,生怕自己自己吃掉他的手机一样,而且更是有些不三不四的女的给他打电话,虽然他刻意隐瞒,但她还是能听出一些嗲声嗲语。一次,他去洗手间,自己就乘机翻了一下他的手机,发现里面全是一些荤段子和暧昧的言语。对于荤段子,在和领导的吃饭的时候,经常能够听见,所以她的抵抗力也是比较强,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老公的电话里全是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这大概也是老百姓传说“腐败全在前三排,根子还在主席台”的一个侧面写照。因此,她对官场是既爱有恨!然而,看到这些也就罢了,可是许多更加严重的事情也是接踵而来,外面也是产生了许多风言风语,好多人开始把羡慕转化为对她的同情。一次,单位组织去北欧的挪威考察,那时他也在挪威,她本想见个面,看能不能商量着给楠楠买个东西,他却推脱说事务忙,实在抽不出空,还说很快就要去芬兰。她以为是真,那知道到了挪威,她和同事逛商场的时候,却看见他搂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走过人群,那女的就是他们部通过招考新进的一个大学生,长的跟个妖精似的。当时她气的直发懵,真想过去给他几个耳光,可是考虑到中国人的声誉,她还是压住了自己的火气,呆呆的看着他们扬长而去。幸亏当时同事在看衣服,否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脸该往何处藏!

  回国后,在楠楠不在家的时候,她就这事专门问过他,他却说可能是她眼花,看错人了,说那时他人在芬兰,怎么会才挪威呢。为这事,两人吵了结婚以后最厉害的一架。从那时起,她就知道老公外面是有第三者了,她们的婚姻也亮起了红灯。

  自那以后,他回家的就更少了,多的时候则以考察学习的名义待在外国,对楠楠的学习更是不闻不问,夫妻感情也是江河日下,“夫妻”也就成一种名义,为外人看,也给女儿楠楠看。楠楠现在正是高三,她怕因为这个影响孩子的成长,所以在表面上,夫妻两人还是恩爱如旧,甜如蜂蜜。

  如果说没有吃的可以买,没有老公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她几次想过也向别人一样到他的单位闹闹,也让领导知道知道。东部一个省的主要领导,就因为老婆不断的在单位闹,造成很坏的影响,最后被调离到中部省份做领导去了。可仔细一想,那不是自己的作风,自己也丢不起那样的人。最后,她只有忍受有名无实的婚姻。

  就这样,她一直硬撑着家庭,还得顾及单位的事情,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更希望有个男人陪在她的身边,抚慰她寂寞的心灵。从年龄来说,她正处于虎狼之年,对夫妻生活的需求十分的旺盛,可就在“大火”熊熊燃烧的时刻,却没有甘霖普降。而在这个时刻,相貌和性格像自己弟弟的李向成出现在她的视野。开始,她把他当作自己的弟弟一样看待,可是时间长了,她却被他宽阔的胸膛和厚实的背部所吸引,视线就开始迷茫了起来,最后在家里半推半就的和他发生了关系。如果没有李向成的出现,她的人生很可能就这样平平淡淡过去了,可是,他的出现改变了自己的人生,他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快乐,那种充实,那种激颤,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还有那种类似偷情的刺激,都让她着迷,让她眩晕。

  男人有占有欲,女人也不是吃醋的。自从食髓知味后,她就更希望和李向成长相厮守,虽然她多次建议他和裴华搞好关系,可是在内心,她一点也不喜欢他和裴华在一起,甚至她都有点反感他和书记、刑燕、刘露在一起,作为一个“过来人”,她能感受到书记、刘露以及刑燕都想吃掉向成这块“肥肉”。而书记有的时候看向成的目光十分的复杂,她看得出来,书记几乎就想用眼睛直接吃掉李向成。因此,每当他向她表达在心中她是最爱的时候,她的心中就犹如完全被蜜糖浸润一般。随着和他交往的加深,她对他的渴望也是日渐强烈,有的时候想起他,她就感觉似乎有亿万只蚂蚁在啃噬她一般。她需要这样的爱,需要这样的性,需要少女般的热恋,需要富有激情的人生!

第五十四章

  拒绝或者接受都是个问题,因此,她才说了句模糊的话,希望暂时不要提这个话题。她知道,现在无论自己还是向成,都出于事业的一个重要转折期,若是现在处理不当,也就失去了事业中的黄金发展期。至于结婚的事情,就看以后的缘分以后的环境了……

  和处长聊天后接下来的几天,基本上都是在平静中度过。机关生活听起来忙,实际上比企业工厂的生活清闲多了,你要是听到有人哀声叹气告诉你“最近忙死了”,你可一点也不要相信,很有可能说话的人一天就在下班的时候就做了一件“忙碌、重要”的事——那就是喝了一杯水或者看了一份报纸。

  处长学习归来,局里就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原本大家以为处长这次学习是把她在机构改革中搁置到一边,也就是俗话中的“到一边凉快去”,可谁也没有想到,处长学习后,竟然重新回来,而且丝毫没有被下放的消息,这给那些原本想从副处升正处的人增加了无穷的压力。在机关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升或者不走,下面的人就被压着一直提拔不起来。记得朋友说过,在另外一个局,原本打算把局办公室的主任提到副局,那知道采用了干部竞争上岗,把原计划中要提拔的主任给刷了下去,这样导致好多人不能提拔,于是下面的好多人怠工,机关气氛极其萧条,最后领导考虑到实情,还是把主任提拔了一下,最后后面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上面领导的心思下面人不好猜测,所以处在副局一级的人在考虑韦立这次回来是否威胁他们的地位,而下面的人则更希望韦立升职或者改调。虽然有些问题大家不会拿到桌面上来讲,但是从言语和表情来看,大家还是十分介意处长的归来,时刻都保持着警惕。

  筹备处最近也是死气沉沉,以前柳之邦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在办公室,我倒可以略微的放纵一下,现在他回来了,我也就不好在他面前大摇大摆。筹备处一共四个人,现在都因为柳之邦主任的情绪不好而被迫装着心情也不好。我仔细揣摩了一下,发现柳之邦心情不好还是从那天代替书记开会开始的,可是,具体的原因还是没有好好的问,处长也讲要告诉我,可目前我还是一无所知。这几天来,明显的感受到他看我的眼色有点不对头,每次和他的目光相对,我都报之以友善的一笑,而他却是心事重重。

  这天是周三,下午四点多,我忙完手头的工作,踏踏实实的靠在沙发上想看看报纸的时候,却听见有人敲门,就听见柳之邦说:“是裴华啊,快进来把,是不是找向成?”

  听他这样说,我自然知道来人就是裴华了。自从那天刑燕拉我和裴华在食堂吃饭后,裴华对我就稍微好了一点,有的时候晚上还给我打个电话,问问我在做什么,我也就乘这些机会,对她甜言蜜语,用“糖衣炮弹”轰炸她一番,有的时候就在电话中进行一番“夫妻生活”,此后两人因江波而造成的误会开始消解,冰释前嫌,关系基本恢复到误会前的水平。

  听了柳之邦的话,裴华笑吟吟的说:“呵呵,不是,就是过来看看!”

  “是领导视察把!”我把报纸推在一边,也笑着站起来说,“请领导坐把,要不要喝水!”

  “随便走走,不要倒水,就看看你们在忙什么?”裴华装成领导的样子说。我估摸着她有什么事情才这样讲话,否则用不着这样。

  等裴华坐在沙发上,我也就顺着坐在她旁边,偷偷的用手指捏了一下她的手背,她立刻红着脸把手收了回去。这个动作可能被柳之邦看见,他笑着说:“要不我出去回避回避?”

  按理说他是这个办公室最大的领导,不该说这样的话,可能他和裴华是“老”同事,裴华和刑燕一样叫他的老婆为姐姐,有的时候裴华更是直接的叫他为姐夫,他也有意促成我和裴华的婚事,因此才这样不搭架子的说。

  还没有等我说话,裴华就说:“不要不要,我和他没有什么多说的。就是过来跟他说件事,然后就走!”

  但柳之邦还是拿着一个材料走了出去,我和裴华难为情的目送他走了出去,然后我问裴华:“有什么事情?”

  “今晚你有空吗?”裴华反问。

  由于和处长没有联系,估计这几天我是自由的,就回答:“单位没有事情,我就没有事情!

  “那好,今天,去我姐家吃饭,怎么样,她专门邀请你去她家玩呢!”裴华说。

  “不要懵我,你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冒出一个姐姐来?”我问。

  “就是柳主任老婆,刑春,我一直都叫她姐姐!”裴华强调着说。

  “人家什么时候成为你姐姐的,你自作多情的还叫我们主任为‘姐夫’!”我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和刑燕大学的时候,她姐姐就带我们去逛服装店,给我们买好吃的,有的时候我和刑燕就直接住她家,所以我就跟她说认她为姐姐了。在她们家,我和刑燕都叫柳之邦为姐夫的。刑春对我和刑燕一样的好,我也没有姐姐,所以也特别喜欢她这个姐姐!”这个时候,我依稀记得在柳之邦住院的时候,我就见过服侍柳之邦的刑春,现在想来,觉得刑春确实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姐姐。#--iCMS.PageBreak--#我是来刷分的,嘿嘿不知该说些什么。。。。。。就是谢谢不知该说些什么。。。。。。就是谢谢学习了,谢谢分享、、、不知该说些什么。。。。。。就是谢谢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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