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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反击

[db:作者]2023-10-13 11:24:03

作者:小手
完稿时间:二零一零年八月十八日。

  上官黄鹂的忠诚令我感动,哪怕面对的是我的母亲,上官姐妹也竭力维护我,
她小心奕奕的一句:“总裁休息了。”母亲就没有再往我办公室?闯。我不想母
亲难堪,待小君跑进了洗手间,我稍整好衣服就把门打开,上官黄鹂吐吐舌头赶
紧走开,母亲气鼓鼓地瞪了我一眼:“看来你调教有方,两丫头居然拦我。”

  我向上官姐妹眨眨眼:“黄鹂,杜鹃,你们听好了,以后我妈妈在公司?通
行无阻,不许无礼,再有冒犯,扣半年工资。”

  “哦。”上官姐妹齐声点头,很委屈的样子,见我偷偷给她们竖大拇指,她
们又咯吱两声,微微笑出声来。

  “扣半年工资?人家吃什么?”母亲吃惊地看着我,我也吃惊地看着母亲,
这是我的母亲么?我眼花了么?

  揉了一揉眼睛,我确定自己没有眼花,母亲深黄色的上衣居然是透视装,虽
然只是袖子若隐若现,但已经够惊人了,再加上深褐色的裹膝紧身长裙把她完美
的臀部贴紧,那简直就是时装模特的风范。我在眼珠子快突了出来之前,极力品
味母亲的装扮,我发现这条从胸到膝盖的紧身长裙竟然没有拉练,难道母亲是把
裙子从身上穿进去的?太美了,只是这种晚妆式裙子有点闷骚,她应该清楚长裙
太紧,就会把臀部的曲线暴露无遗,男人的目光就会在这些完美曲线上流连。这
完全不像一个低调女人的打扮,这种淡淡的娇媚与成熟交织在一起,立刻发生特
别的化学反应,我只能意会而无法描述这种化学反应。

  如果母亲不是绷着脸,瞪着严厉眼神,她今天一定得到满分。沙发上到处散
落的扑克牌令母亲勃然大怒:“怪不得黄鹂这个小丫头拦我,中翰啊,你公司现
在是什么状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还有心思打牌?”

  我无言以对,虽被母亲训斥,但我心?却暗自庆幸,多亏郭泳娴反应神速,
从抽屉?取出扑克掩饰了我风流的痕迹。

  见我低头垂目,母亲的语调和缓了许多,郭泳娴在一旁,母亲多少顾及了我
的面子,她瞥了一眼郭泳娴,略带责怪地说:“小娴,你这个做姐姐的要多看着
中翰,不要有点成绩了就忘乎所以,这是上班时间,就是要打牌也要分时候呀。”

  郭泳娴红着脸,十指交缠,尴尬地点点头,其实她已宣布公司员工下午放假,
这时候已是假期时间,玩玩牌没什么大不了,只是郭泳娴机巧,她情愿受责,也
不去解释。母亲当然不知道这些,她一向对我严格苛刻,这会以为我上班时间打
牌,所以大发脾气。

  此时小君很适时地从洗手间?探出个小脑袋:“妈,你误会了噢,是我东翻
西翻,找了一副牌缠着哥要和我玩的,哥没玩,只是泳娴姐姐陪我玩而已。”

  郭泳娴一边收拾扑克,一边点头附和。我顿时龙心大乐,把“贴心小棉袄”

  这个肉麻的呢称送给小君那是再合适不过了。眼见小君与郭泳娴配合默契,
谎话圆得天衣无缝,我差一点就笑出来。

  小君的突然出现,母亲略感意外,似乎觉得错怪我了,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
“他不管不问也是不对,哼,你这个李香君不在家?待着,就知道一天缠着你哥,
真是的。”说到最后,母亲完全是一副嗔怪,爱怜的语气,与对我的态度简直判
若云泥,我好不妒忌。

  “家?又没人,几个同学又没来,我闷死了。”小君撅着小嘴,一路小跑,
偎依在母亲的身边。不知道是不是春潮未褪,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几缕湿漉漉的
秀发刚好挡住了她的眼帘,我心神激荡,因为那?透出一丝诱人的慵懒。

  母亲爱怜地拨开小君眼帘的秀发,柔声说:“我看你也别叫同学来了,过几
天你爸爸就回来,我们一起回家,哎!还是家?好,在这?真不习惯,要不是等
你爸,妈早不想待下去了。”

  “我……我还不想回去。”小君嗲嗲地撒娇,我却大吃一惊,无心欣赏小君
的娇慵美态,而是焦急地问:“爸过几天回来,这是真的吗?”

  “那当然是真的,早上刚与你爸通了电话。”母亲牵着小君的手坐在沙发上,
我发现小君与母亲的神似度超过了以往,就连眼神都差不多。

  “不知道爸带什么礼物回来。”小君的眼睛眯成了两道弯月。

  我是又惊又喜,这消息对我来说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如果事情是真的,
那父亲必定安然无恙,既然父亲没事,那赵红玉所说的都是假话,没有把柄落在
赵红玉的手中,我自然也没什么好顾虑的,要我放弃KT?嘿嘿,我暗暗冷笑,
这KT是我李中翰的王国,我所爱的女人都栖身在这?,我岂能随便放弃?可是,
如果母亲所言是假的呢?我不敢去想,这段时间公司面临的巨大压力已令我筋疲
力竭。但即便如此,我也总不能坐以待毙,既然自己难以承受外来的压力,我为
何不找母亲帮忙呢?

  我苦着脸走到母亲面前叹息道:“妈,我也跟你们回去算了。”

  “回去?公司谁看?”

  “看不看都无所谓了,现在麻烦大了……”

  “快说说……”

    *** *** ***

  空气弥漫着清新剂的味道,郭泳娴做事仔细,空气清新剂能掩盖一些异味,
但无法掩盖我内心的忐忑,父亲的安危,公司的境况……都让我心焦。等郭泳娴
刚牵着小君的手离开,我就迫不及待地把从赵红玉那?所知道的一切向母亲禀报,
当然,与赵红玉的风流韵事我不会提一丝半毫。

  办公室?就只剩下我和老妈,母亲正全神关注地倾听我的陈述,我本来心无
旁骜,但眼睛却意外发现母亲的裙子上不知何时蹭了一片奶油,那地方刚好就在
臀侧,我随口告诉母亲,母亲大惊失色,她手足无措地大喊:“快拿湿毛巾来。”

  我暗暗好笑,这女人爱美真容不下一丝一毫的败笔,看母亲涂擦裙子时,我
才注意到母亲竟穿起了黑色丝袜,黑得很淡的丝袜,很配她的衣服和黑色高跟鞋。

  这是我第一次见母亲穿黑色的丝袜,以前她只穿单一的肉色,我惊叹母亲的
变化,不知道为何,我突然间感到一丝燥热。

  “中翰,你帮妈妈看看,其他地方还有没有沾上。”母亲站起来左顾右望,
还转了个身,把肥美的臀部对准了我。

  看着这个满月,我精神有些恍惚,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后面好……好像
也有……妈,你真不小心。”

  “愣着干什么,快帮妈擦掉。”母亲大声命令,随手把湿毛巾扔给了我,我
接过湿毛巾时,不停地在问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我没有答案,而是茫然地走向那
完美的圆臀。

  “这?……这?有一些……”我按耐内心的狂燥,小心地为母亲擦拭她的臀
部,隔着毛巾,颤抖的指尖感受到了那片结实而有弹性的丰满,我情不自禁地向
杜撰出来的奶油擦了又擦:“那?……那?也有……”

  “奇怪,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在蛋糕店?碰到的,真气人,刚买的裙子就遭
罪。”

  “恩,估计是裙子太好看了,有人故意把奶油弄上去。”

  “给我逮住那个人,我废了他……哎哎哎,要不要这么用力呀?轻点,都好
几千块一条的。”

  “妈,我放在你房间的钱应该花完了吧,等会我再给你拿点。”

  “恩,够孝顺啦,只是你这样给妈花钱,妈妈都开始变质了,多年的艰苦朴
素都让资产阶级的物质生活给腐蚀了,都是那臭小君,一天就笑我土八路。中翰,
你说妈土么?”

  “一点都不土,妈越来越时髦了,有时间你应该去楚蕙的内衣店?坐坐,和
你的干女儿唐依琳逛逛街,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我想过不了
多久,妈就会比现在时尚一百倍。”

  “扑哧。”母亲掩嘴失笑,她小声问:“中翰,你说妈这条裙子好看不?”

  “太好看了,只可惜就粘上了奶油。”

  “怎么?还没擦干净么?”

  “就……就快了,就快了……”

  “真是的,一件小事情都做不好,怎么能做一个领导几百号人的总裁呢?”

  “我这不是向妈妈请教,学习么?”

  “别一天就知道贫嘴,告诉你,你找哪个女人风流妈管不着,但你千万别招
惹楚蕙。”

  “我……我可没招惹她,但我想知道为什么。”

  “她妈很厉害。”

  “有我妈妈厉害吗?”

  “咯咯……那肯定比你妈差点,擦好了没有,怎么感觉你在摸……磨磨蹭蹭
的……不对……”母亲豁然转身,两只大眼直勾勾地瞪着我。

  “怎么了?”我假装镇定,但母亲突然转身和奇怪的眼神简直把我吓得半死。

  “没什么,小翰,你小心点,别一天尽是胡思乱想,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我没有胡思乱想啊,妈让我不招惹谁,我就不招惹谁。”

  “哼。”母亲愠怒地又瞪了我一眼,我赶紧拿着毛巾跑向洗手间,一把冷水
浇上头后,我燥热的情绪得以平复,望着洗手盆?那条帮母亲擦拭裙子的白毛巾,
我暗暗发出感叹,感叹那个世界上最结实,最美丽的臀部。

  从洗手间出来,我胆战心惊地观察母亲,她端坐在沙发上,微愠的脸泛起了
淡淡的红晕,对我隐晦的行为我相信她已有所察觉,所以发出了警告,不过既然
没有把事情捅破,我也装作糊涂。唉,谁让朴素的母亲过渡到美艳绝伦的女人呢?

  如今的母亲举手投足之间都携带非凡的诱惑,这种诱惑与小君对我的诱惑一
样,都难以抵挡。

  母亲似乎也在观察我,她的脸色阴晴不定,若有所思,沉吟了半晌才淡淡地
问:“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以前在科技公司,我放弃过,但这次,我
不想放弃。”

  “这才像个男人。”母亲稍露赞许的眼色,不过语气随即严厉起来:“你应
该把心思用在事业上,别一天到晚只知道盯着公司?的那些小女孩。凡事情要多
思考,你如果仔细想想,就知道那个赵红玉的话有很多漏洞。假如你爸真被挟持,
他们何必那么急不可待地逼你走?再说,以你爸现在的身份级别,又怎么可能被
人要挟?”

  “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但赵红玉知道很多,包括爸这次秘密去吉隆坡,所以
……所以……”

  “所以你就相信她的话了?没脑子。”母亲柳眉一挑,冷笑道:“看来何铁
军那件事情还远远没完,既然你爸的任务都泄露了,就说明国安高层有人暗中支
持赵红玉,现在你要抽身事外,除非离开公司。”

  “我不想放弃KT。”

  母亲点点头:“这还用说吗?就算你要放弃,妈也不同意愿意。”

  我焦急地搓了搓手:“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公司每天都要应付各种各样的麻
烦……”

  “怎么办?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还能怎么办?”母亲猛地挥了一下左手,气
势磅礴地打断了我的说话:“你已老大不小了,也该有你的事业,我看KT就不
错,别人想抢,就看有没有本事了,哼!”

  哇!我双眼放光,母亲的豪情令我惊叹和佩服,这么拽的口气,连男人都少
有企及,这种豪情也感染了我,但我还是很担心:“妈,我觉得这次与以往不同,
来查我们公司的部门涉及广,势力强。”

  “恩。”母亲点点头:“我们不要蛮干,要讲策略,先弄清楚公司到底有什
么底细,这么多势力打公司的主意,一定有其深层原因,等会我们去见一个人,
估计什么情况都清楚了,公司的事情你就交给郭泳娴。”

  “妈好像很放心娴姐。”我有些意外。

  “郭泳娴的家庭背景妈仔细查过了,很清白。何况你跟她关系已不一般,你
还能不信任人家吗?”母亲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讪讪一笑,算是默认了一切。

  “小娴为了你连婚都离了,你要对人家好点,就不知道你以后如何向戴辛妮
交待。”母亲在替我担心,我心有成竹,当即表示郭泳娴不争名分。

  “你放屁,妈是女人,女人心?想什么我比你清楚,天下就没有一个不计较
名分的女人,想当初……”母亲豁然站起,把我吓了一跳,只是母亲的欲言而止
令我不禁纳闷:“当初怎么了?”

  “算了,我们走吧。”母亲摇了摇头,转身走到窗边,痴痴地看着远方。

  我不敢追问母亲的过去,也许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母亲不愿意讲,我
问也没用,目前我还是关心自己如何度过难关:“妈,我们要去找谁?”

  母亲神秘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好奇心被勾起,忍不住追问:“这个人很有本事?”

  母亲笑得更灿烂,连鱼尾纹都悄悄露了出来:“这个人不但有本事,还长得
很漂亮。”

  我很意外:“是个女人?”母亲柳眉急挑,对我大声发飙:“你瞧不起女人?”

  我大惊失色,暗骂自己脑子进水,赶紧向老妈赔礼:“不是……不是……”

  “哼。”

    *** *** ***

  这是一座典型的南方小院,很普通,有点旧,甚至有点破落,在远离市区三
十公?之外的三七五干休所?,这种破旧的小庭院比比皆是。

  站在小庭院的回廊前,我注意到回廊两侧合拢的葡萄架,那些蔓延葱郁的葡
萄藤不但可以遮阳纳凉,也显得有些朝气。

  葡萄藤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安静地坐在一辆轮椅上闭目养神,她似乎
很享受这种静逸。

  我有些失望,毕竟妇人已老,再美的容颜也要屈服给无情的光阴。我小声问:
“妈,她就是你找的人?”

  “恩,她叫屠梦岚,是楚蕙的母亲。你现在强敌环视,要保住公司,就要想
办法个个击破,我跟小蕙的母亲关系不错,看看能不能先把小蕙拉到我们这边,
至少公司的罗总会站在你这边。”母亲审时度势,听她的语气,她早对我公司面
临的一切有所关注,也早有所准备,要不然她不会气定神闲。

  没等我们走近,老妇人就先睁开了眼,她的目光如水,灵动而单纯,那是一
双少女才具备的眼神。令我惊异的是老妇人看到我之后,那剪水般的眸子居然变
得炽烈起来,就像被偷东西的人发现小偷一样。

  “这?的葡萄是甜的还是酸的?”母亲眺望四周的葡萄藤,我暗暗好笑,母
亲有职业的本能,嘴上问葡萄,眼睛却悄悄地打量庭院的四周。小院二楼的一个
窗户?,有一个护士摸样的女人向我们张望。

  “酸死了。”老妇人那沙哑的声音,我竟然有熟悉地感觉,特别老妇人身上
那慵懒的味道与楚蕙如出一辙,我的心不禁剧烈跳了一下,楚蕙曼妙的身影又浮
现在我眼前。

  母亲走到老妇人面前,轻握住老妇人的手,柔声说:“小蕙长得那么漂亮,
我也酸死了。”

  “那咱俩换换?”老妇人顽皮地笑笑。

  “换就换,今天我就把儿子留下,以后小蕙就喊我做妈了。”母亲一本正经
的样子。我暗暗大赞老妈会做生意,等楚蕙做了我妈的女儿,我再偷偷跑开,让
我妈白赚一个女儿,我也白赚一个楚美人,这岂不是一箭双雕的绝好生意?

  “口说无凭。”老妇人的眼?闪出了夺目的光芒,她狠狠地抓住了母亲的手,
生怕母亲反悔似的。母亲也不含糊,爽快地回应:“立字为据。”

  老妇人摆摆手,盯着母亲说:“当我老糊涂呀?立个字据有啥用?到时候你
儿子拍拍屁股走人,我一个残废还能拦他?再说了,你儿子不心甘情愿做我的儿
子,那也多没意思。”

  “那岚姐想怎样?”母亲顺从地看着老妇人,我目瞪口呆,这是我这辈子见
母亲最乖巧的样子。

  “很简单呀,让你儿子行三叩九拜之礼,然后叫我做妈就行。”老妇人慢条
斯理地说完,朝我狡黠一笑,那摸样果然与楚蕙有八分神似。不过,楚蕙的母亲
也太不知趣了,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岂能轻易下跪?

  母亲不置可否,而是笑吟吟地对我眨眨眼:“中翰,岚阿姨就是小蕙的妈妈,
你小时候她就想把你抱走,现在你就一了岚阿姨的夙愿,给她做儿子如何?”

  “岚阿姨好……”我心?难堪之极,虽然并不是很愿意,但母亲使的眼色我
理解,所以我还是休整已瑕,正准备跪下。

  这时,从葡萄架外突然飘进一个身材曼妙的美人,美人声音沙哑,手?还捧
着一只普通的白瓷水杯:“妈,你真舍得拿我和别人交换呀?”

  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我的蜜糖美人楚蕙么?也许是在母亲身边,她衣着朴素,
不施妆黛,全身就是简单的七分裤和一件紧身T恤,就连时尚的美指甲也清洗得
干干净净,返璞归真的她少了职业味,更像一个楚楚动人的邻家小姐姐。

  岚阿姨见到楚蕙却是满脸的怒容:“当然舍得,你任性倔强,根本没把妈的
话听进耳朵,什么人不嫁,偏要嫁给那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罗毕,哼,气死我了,
现在有人领养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舍不得?”

  “妈……罗毕对我很好。”楚蕙站在她母亲的身边,幽幽地叹了叹。

  “好什么好?他什么时候来看过我?对我都如此,对你还能好到哪?去?”

  岚阿姨大怒。

  “来了你也没给人家好脸色,他当然不敢来啦。”楚蕙倔强地辩驳,虽然激
动,话调还是不温不火,慢条斯理,好像在朗诵一篇文章,只是那双饱满的玉峰
起起落落,似乎在宣泄内心的委屈……

  “岚阿姨你好。”我克制酝酿半天的嫉妒情绪走向前,恭敬地站在岚阿姨面
前,向一旁的楚蕙笑了笑,伸手示意要接过那只洁白的水杯。楚蕙愣了一下,还
是把水杯交到我手?,我恭敬地把水杯捧到了岚阿姨面前。

  “恩,谢谢。”岚阿姨顿时转怒为喜,她一手执着水杯,一手抓我的手掌笑
眯眯地问:“你叫李中翰?”

  “是的。”我恭敬点点头。

  “你和小蕙早认识?”

  “恩。”我又恭敬地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追她?”岚阿姨问那么尴尬的问题,依然笑容可掬。

  “我……我认识楚蕙姐晚了点,她已有了男朋友。”我只能这样回答。

  岚阿姨双眼再次发亮:“不晚,不晚,就是嫁了还可以离婚,何况小蕙还没
嫁。”

  “妈……”楚蕙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我窘迫之极,虽然平时脸皮厚,但这场面却难以抵挡,瞧一眼母亲,见她抿
嘴微笑,我胆气也壮了一些:“岚阿姨,楚蕙姐与罗毕情投意合,我可不敢胡来。”

  “不敢?哼!”岚阿姨脸色突变,口气也变得冷淡了许多:“上一次我听到
小蕙与罗毕吵架时怎么提到你李中翰的名字?嘿嘿,我虽然老了,但记忆还没老。

  我不但记忆没老,眼也没花,罗毕提到你名字的时可是又怒又妒。你刚才看
小蕙的眼神,可不像看一般的朋友。”

  岚阿姨喘了喘,瞪着我问:“我说得对吗?”

  “这……”我脑袋嗡嗡做响,一点头绪都没有,抬头看看了母亲与楚蕙,她
们也呆愣当场,不是眼珠子睁得大大的,就是嘴巴张得大大的。

  “妈……你……你胡说什么呀?”楚蕙第一个反应过来,她一撅屁股,闪出
了葡萄架,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而母亲也清醒过来,她清咳了一声:“岚姐,
这无凭无据的话可不能乱说……”

  “刚才的猜测,我如果只有七分把握的话,那现在,我就十分肯定你的宝贝
儿子与小蕙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真是天有眼呀,你方月梅今天自动送上门来,
也省得我去找你,哼,今天我们就把这事说清楚。”

  “岚姐,先不说这?面有没有误会,就算她们年轻人不懂礼数,那也是你情
我愿,如果真是那样,那也……那也慢慢说……”母亲不知道是安慰岚阿姨,还
是数落岚阿姨,焦躁间也不忘记对我怒吼:“你傻愣着做什么?快给岚阿姨解释
清楚呀。”

  “我……我……”我涨红着脸,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一犹豫,
母亲也明白了,她是何等敏锐之人,见我吞吞吐吐,已了然于胸,只是表面不动
声色,暗地?狠狠瞪了我一眼。哎,本来是来解决问题的,没想到问题没解决,
又添了新麻烦,难道这都是风流的错?

  “中翰,妈口渴了,你去找喝的,真是的,这?的人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

  母亲翻了翻眼,突然气鼓鼓地看瞪着岚阿姨。我知道,母亲是故意支开我,
她与岚阿姨之间一定有她们解决问题的方式,有我在,当然碍手碍脚。

  我瞄了一眼表情严肃的岚阿姨,赶紧跑开,经过葡萄架的瞬间,我似乎听到
那沙哑声音:“……你儿子结婚了没?”

  我停下脚步,想偷听母亲与岚阿姨的谈话,可不远处一道带有蔑视的冷漠眼
神令我打消了我偷听的念头。我走进屋子,迎着冷漠的眼神走去,渐渐地,那冷
漠的眼神变得温柔了起来,我感觉到一丝惬意,因为我坚信楚蕙喜欢我。

  “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噢,要坚定地否认我们的关系。”楚蕙温柔的眼神中居
然带点腼腆,就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这不是她的强项,懒洋洋的性感才是她楚
蕙特有的韵味,可这种害羞依然令我心跳,她依靠在窗边弱不禁风的样子,我有
冲上前抱住她的冲动,

  “我们什么关系?”我似笑非笑地问,楚蕙一愣,顿时脸现怒色:“什么关
系也没有。”

  我大笑,还有点幸灾乐祸:“来不及了,你母亲目光如电,料事如神,洞若
观火,再说你刚才又没有解释,整个人羞答答的样子,只怕连一个笨蛋都能猜出
我们的关系。”我叹了一口气:“你妈可不是笨蛋。”

  楚蕙很吃惊地看着我:“我哪?羞答答了?我没羞……我……”

  我仔细打量楚蕙,靠得很近,已经闻到了她身上幽香的气息:“那你为什么
脸红?”

  楚蕙伸手试了试自己的额头:“我……我脸红么?也许是天气热……”

  我坏笑:“心虚了吧,你的皮肤哪?能看出脸红?分明是你觉得脸发烫。”

  “我……我说了,是天气热……”楚蕙这次是真的脸红了,因为我距离她很
近,她的T恤有点短,我看到了性感的肚脐眼。

  “房子开着空调,你觉得热那就有可能是发烧,来,让我摸摸看。”我关切
地搂住了一条软软的水蛇腰,如蜜糖般的肌肤在我手中就像一锻丝绸,光滑有弹
性,我没有摸楚蕙的额头,而是直接把手伸进她的T恤?,挑开薄薄的乳罩,揉
搓饱满的乳峰。

  楚蕙表现出强烈的抗拒,这在我预料之中,但抗拒中她消魂的呢喃却在我意
料之外:“李中翰……你……你的手摸什么地方?”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是不紧
不慢。

  “小蕙,我想你……”我吸吮楚蕙圆润的下巴,甜弄她光滑的脖子,挑逗她
水滴般的耳垂,还把我的身体贴紧她的娇躯,挤压她胸前另外一只挺拔的乳峰。

  楚蕙的呢喃越来越急促:“我想警告你,这是我妈妈家,二楼有护士……”

  “那你就别让护士发现……”我拿出了无赖的手段,有时候对付淑女,无赖
总能出奇制胜。

  “李中翰,我一直……一直对你有好感,那天我……我误会你了……但你现
在别过份……”

  “既然对我有好感就别抵抗,我做梦都想和你做爱,现在你在我怀?,我是
决不会放弃的。”

  “噢……你,你就是用这样的方法得到葛玲玲?”楚蕙打了一个冷战,因为
我搓拧她的乳头。

  “差不多,但对你,我温柔了许多。”楚蕙反抗没有那么激烈,我当然温柔
许多,看着饱满的乳房已在我手随意把玩,我得意洋洋。

  楚蕙水蛇腰还在扭,只是力气已大大削弱,她一边喘息一边问:“知道杜大
卫和罗毕为什么这样恨你么?”

  我摇了摇头。

  楚蕙咬咬牙:“那是因为你勾引了他们的妻子,你知道吗?葛玲玲已经不跟
杜大卫有性生活了……你害了葛玲玲。”

  我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是内疚,到最后却是欣喜:“这……这是真的吗?幸
好……幸好你没有受到伤害。”

  楚蕙瞪了我一眼:“哼,你何止害了我?你害我更深。”说着,她的眼睛半
眯起来,因为我的手揉到了她另外一只乳房,她的乳头刚一触碰我的手指就挺立
起来,我掀开了她的T恤,闻着醉人体香含了下去,一阵胡乱吮吸,我才悄悄地
问:“伤害了楚蕙姐,我很抱歉,告诉我怎么补偿?”

  “噢……你不调戏我就……就是补偿。”

  “这不是调戏,这是爱,楚蕙姐,我真的喜欢你,爱你。”

  “你也用同样的话对葛玲玲说吧?哼,既然你喜欢我和玲玲,那你就一定相
信我们没有害你,可那天在我的内衣店?,你以为我们和罗毕,杜大卫一起要陷
害你,我很伤心,我可以发誓,我和玲玲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

  “我相信。”

  “以前我妈虽然反对我与罗毕交往,但我搬出家与罗毕住在一起后,我妈就
不说什么了,我和罗毕的感情也算稳定,并打算三年后结婚生孩子。可是,自从
遇见你,自从那次在酒店?发生的那件事后,罗毕就开始变了,变得疑神疑鬼的,
他总以为我跟你偷情,所以他就想整垮你,这种想法与杜大卫一拍既合,后来他
们联络了很多势力对付你,可这些势力都不足以撼动你的地位,所以罗毕希望我
妈能出手帮忙。”

  “我妈说,岚阿姨很厉害。”

  “但我妈从来不过问官场上的事,加上不喜欢罗毕,所以一直连理都不理罗
毕。这次罗毕实在没办法了,就求我去劝劝我妈,我……我没有答应,罗毕很生
气,就说我喜欢你,骂我水性扬花,我当时很愤怒,就跟他吵,没想到我们的争
吵给我妈听到了。我妈看在我的面上,答应我暗中帮罗毕。可万万没想到,我妈
经过调查后,发现你竟然是方阿姨的儿子,于是,我妈就放弃了。你别看见刚才
方阿姨与我妈水火不容的样子,其实他们关系好得像亲姐妹。这件事情偃旗息鼓
后,罗毕很失望,大骂我一顿就独自跑去美国了。”

  “原来有这般曲折,怪不得这两天都不见罗毕的踪影,他说你水性扬花我不
敢苟同,但他说你喜欢我好像说没说错。”

  “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找喜欢你的葛玲玲去吧……”楚蕙闭上眼,手?揪
着我的衣领,她很享受我抚摸她乳房。楚蕙在我心?有一种奇特的感觉,我的女
人几乎个个都是肌肤如雪,惟独楚蕙的蜜糖肌肤与众不同,用物以稀为贵来形容
也不过份。

  我轻轻地揉着她的肚脐问:“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任凭我摸你身体?”

  “你……”楚蕙睁开眼,用性感沙哑的声音缓缓地骂道:“你知道吗?你好
贱也。”

  我差点大笑,手腕穿进七分裤?,滑到小翘臀,抓了抓,却抓到了一片黏液:
“湿成这个样子,是够贱的。”

  楚蕙小声呻吟:“天气热……那……那是汗水……噢,你别耍流氓……”本
来就柔弱的她此时更是站立不稳,我把她顶到窗边,这个角度既可以看到葡萄架,
也可以监视二楼的护士,是一个绝佳的位置,楚蕙也默认了这点,所以她没有阻
止我扯下她的七分裤,露出了挺翘的美臀。

  “你今天不应该穿裤子……”我站在楚蕙的身后笑谑她,粗大滚烫的大肉棒
已经沿着股沟滑行,黏滑的爱液指引着我到达一个紧窄的禁地,由于七分裤没有
完全脱掉,楚蕙的双腿无法打开,我的大肉棒几乎是在臀肉与双腿的三重包夹下
挺进,撑开了蜜穴的瞬间,我差点缴械的投降。

  “噢……你好过份……”楚蕙嘤咛一声,娇躯前倾,双手抓住了窗沿,下沉
的上肢令挺翘的美臀又撅高了几分,硕大的肉棒得以一杆见底。

  “喜欢吗?要不要快一点?”我开始享受被阴道肉壁吮吸的感觉,只有慢慢
的抽插,这种感觉才真切,所以我的抽拉得很慢,以至于那些不断涌出的黏液滴
到七分裤上。

  “噢……恩……噢……你轻点……让我妈知道,她会杀了我。”楚蕙当然不
知丰沛的蜜汁浸湿了她的裤子,她一天耸动,一边慢条斯理地警告我。

  我探握住两个悬垂的美乳,几记重重的抽插后才深情说:“楚蕙姐,我爱你。”

  楚蕙颤抖中呻吟:“你也这样跟玲玲说吧……噢……好涨……”我吻着她光
滑的背脊:“这话我只对你说。”

  “你骗不了我,我从小认识葛玲玲,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一清二楚,我只
是没想到这个荡妇居然……居然说喜欢被你强奸……”

  “我可没强奸过别人,我只强奸了楚蕙,……楚蕙姐,你喜欢我强奸你么?”

  肉棒密集抽插的程度很可怕,肉臀迎接的力度也很惊人。

  “啊……啊……随便你……”楚蕙有些迷离,她耸动有些急,已有些破旧的
窗户在她摇晃下发吱吱地响声,我暗暗担心,担心被二楼的护士听到,护士所站
的位置刚好就在我头顶正上方。

  “楚蕙姐,我想你帮我含一下,好吗?”其实我不想离开紧窄的蜜穴,我只
是担心破旧的窗户要崩塌。

  “不……等等,我,我就好。”楚蕙突然拼命地耸动,很凌厉,我发现她的
会阴处已经发红,娇艳如血,就如同小猫小狗发情时阴部会发红一样,我顿时明
白,收束腹肌,双手扶着她臀部的两侧,猛烈地抽动大肉棒,不到三十下,楚蕙
就发出一阵阵低沈的悲鸣,哆嗦中娇躯停止了耸动。

  她懒洋洋转过身,慵懒的眼神在我身上飘了几圈后,竟然缓缓跪下,在我暴
涨的大肉棒前张开樱桃般的小嘴,小心翼翼地把硕大的龟头吞进口腔,在她合上
红唇的瞬间,我发出浑厚的叹息,只要是男人,都喜欢女人这种深情接纳。

  可这时,意外却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小护士突然闯入了我视线,楚
蕙只顾吞吐我的大肉棒,又背对着小护士,所以她并不知道小护士的出现。令我
更意外的是,这小护士焦急地指指窗口,我扭头看向窗外,猛然发现母亲推着岚
阿姨的轮椅向屋子走来,我小声惊呼:“楚蕙姐,你妈要进来了。”

  楚蕙闪电般跳起,擦了擦小嘴,整理好一下仪容就往屋外跑,可是刚跑到门
口,母亲与岚阿姨已然来到,真是好险,我扭头找寻那小护士,却不见了人影。

  “小蕙,你是怎么了?半天时间了,你都没有给方阿姨斟茶,我看你真是越
来越不懂事了。”岚阿姨大声责怪楚蕙。

  “我……就去倒。”楚蕙不好意思地向我母亲笑笑,秀美的脸蛋上赫然出现
浅浅的小酒窝,真是美极了。

  楚蕙刚转身离开,那身穿白色大卦的小护士又悄然走来,她手?多了一只体
温计:“首长,要量体温了。”

  “恩。”岚阿姨点点头,小护士熟练地打开体温计,我这才注意到那护士长
得娇小玲珑,虽然颧骨高一点,个子矮了一些,但也算是一个小美女,她一边给
岚阿姨量体温,一边还不时抿嘴偷笑。我心怀感激,就没有介意这种带有嘲笑似
的偷笑。

  “小黄,刚才你往这边东张西望看什么?”岚阿姨盯着小护士露出狐疑的眼
神。

  “啊?我……”小护士的脸瞬间大红,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我好像看见
一只小鸟飞进屋子?。”

  “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急着过来查看。小黄,你以后没什么事情别
大惊小怪的。”岚阿姨不留情面地斥责了小护士。

  我突然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可能是我与楚蕙做爱时被小护士发现了,她一个
小姑娘整天对着脾气古怪的岚阿姨已够烦闷,加之少女情窦初开,对性爱绝对好
奇,突然间发现我与楚蕙的春宫戏,那小护士当然着迷,也忘记了自己要时刻照
顾首长的本职工作。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护士的怪异的偷窥行为引起了岚
阿姨和母亲的警觉与好奇,出于职业本能,她们也想知道小护士在看到了什么,
幸好览阿姨行动不方便,要不然,我与楚蕙的好事就被发现,我不死也会脱层皮。

  那小护士大概也发现了岚阿姨向屋子走去,她情急之下冲下楼梯,冒险向我
报警。

  想到这,我对小护士的感激之心已荡然无存,本想把精华灌满楚大美人的蜜
穴,好让楚大美人怀上我的孩子,可没想到被这好奇的小护士给破坏。我瞅准时
机,狠狠地瞪了小护士一眼,这好奇不但会害死人,还会害死很多人。

  楚蕙捧茶出来时,岚阿姨对母亲这次来拜访的目的给出了总结性答复:“事
情就这样吧,我也不管了,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与中联部打过招呼,地方
上的事情我们中央部委都不宜插手。至于其他的利益集团你方月梅根本不放在眼
?,我就不多此一举了。我调查过,其实,你们那公司都是一些部门洗黑钱的主
要渠道,小翰贸然出现,还当上了总裁,那些做了脏事的人总会心虚害怕,所以
才群起而攻之。”岚阿姨对小护士和我也不避忌,解释了为什么总是有人要把我
赶出KT。

  “岚姐,那我就放手了?”母亲露出欣喜之色。

  “你那脾气我还不了解么?怕就是我在炕上,你也敢烤一烤。”岚阿姨又露
出调皮的微笑,她的眼睛似乎永远都是灵动而单纯,我猜想岚阿姨年轻的时候,
绝对是一个超级大美人。

  “你永远都是我的老领导,不管是以前和将来,我都会像现在这样尊敬你的。”

  母亲正色之中又带有点撒娇,恭敬?兼有承诺,拿捏非常精准,我心?更加
佩服母亲。

  岚阿姨笑得很开心:“咯咯……好了,我有些困了,你们走吧。”

  据说上了五十的人在午后最容易犯困,何况身已残疾的岚阿姨与母亲在炎热
的室外聊了半天,自然身心疲倦,对认我这个儿子的念头也索然冷淡,她打了一
个呵欠,向母亲示意要休息了,我慌忙站起,与母亲一起安慰和问候岚阿姨几句
后,目送小护士把岚阿姨推走,那一刻,楚蕙就陪在岚阿姨身边。

  母亲叹道:“小蕙真的懂事了。”

  我笑问:“以前楚蕙姐不懂事?”母亲点点头:“她和她母亲一样倔强,做
事情爱一条道走到黑,那时候小蕙很伤她妈妈的心,但小蕙心地好,人也善良,
看见她陪着岚姐,我真高兴。”

  我感觉老妈赞楚蕙就像赞我老婆一样:“是啊,不但心地好,人也漂亮。”

  母亲白了我一眼:“就是笨了点,被你这个风流小子鼓惑,哎,你怎么对得
起戴辛妮哟。”

  我眨眨眼:“妈……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我什么时候鼓惑楚蕙姐了?”

  母亲冷笑一声:“李中翰,你敢在我面前装疯卖傻,我现在就把你绑在葡萄
架上晒三天,你信不信?小兔崽子,我是谁?我是你妈,你肚子?有多少根花花
肠子我不清楚?”

  “别三天了,那么烈的太阳,晒三分钟我就完蛋了,好吧,我承认,我承认
我的花花肠子整天被妈妈捏在手?。”

  “扑哧。”母亲忍不住笑出来,真是母仪万千,美不胜收。她没捏我的肠子,
而是捏住我的耳朵咬牙切齿:“你还贫?跟你爸一个德性,到处粘花惹草,你忙
得过来么?”

  “还没忙过。”

  “什么?我……我找绳子先。”

  “妈呀……”

    *** *** ***

  夜幕降临,难得的是下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这场甘霖冲淡了炎热空气,
也冲淡了人们心中的暴戾。

  看着一百六十名武警核枪实弹地押着二十名前来我公司查看疫情的男女,我
心中的暴戾淡了许多。防疫站的站长跪在了公司大楼的大厅?已超过四个小时了,
市卫生局的领导才被允许从我的办公室?离开。

  市委常委在我的办公室?临时开了常委会,方月梅参加了会议,我也列席了
会议,会议一致通过以滥用职权罪,渎职罪之名,立即批捕市防疫站站长。立即
撤消市卫生局局长兼党委书记一切职务,并在规定的时间?做出深刻检查等决定。

  专程从中央党校学习回来的乔书记主持了这次常委会。

  “方月梅同志,这次市?的许多部门涉嫌滥用职权,渎职犯罪,我们市委将
成立专门调查小组,对这些部门将一查到底,不管涉及什么人,都视犯罪的情节
轻重予以坚定处罚,决不姑息,请方月梅同志放心。”乔书记掷地有声的话令我
感动。

  母亲却很冷淡:“对这些无视国法的部门领导人该罢免的就罢免,对一些犯
罪行为就应该做为典型进行深刻批判,这也是对社会,对人民负责嘛。”

  “说得很精辟……”母亲的话得到了常委们的肯定。我想笑,因为这些部门
之所以大张旗鼓对KT进行刁难,讹诈,都是这些常委中的一些人指使,而这些
人的势力很广泛,其中势力最强的就属屠梦岚的势力,也就是楚蕙的母亲岚阿姨
的政治能量,这个势力在母亲的影响下,已经退出了对我公司的发难。剩下的包
括前市委书记何铁军在内的反对势力母亲已不惧怕了,她成功逼迫市委常委在我
公司召开常委会的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胜利,乔书记中断党校的学习,突然回来
主持这次常委会也让母亲如虎添翼。

  “恩,最后就是这次滥用职权中危害最大的地税总局的局长兼党委书记谭自
力同志涉嫌收贿,生活腐化,暗中经营“爱巢”娱乐公司的重大腐败案件……”

  母亲不但有大将之风,也有乘胜追击的决心,“既然已经革命了,就要革命
到底。”

  这句话是母亲与我从三七五干休所回到公司后说的第一句话,我记忆犹新。

  但我更没想到党内斗争是如此残酷,我没有再听下去,找个机会退出了会议,
赶紧给小君与樊约打电话,因为学车已有心得的樊约相约小君去兜风,她们计划
兜风完后先去尝尝“小夜猫”麻辣汤锅,最后再去“爱巢”喝点波尔多红酒。

  我当然支持两个小美女的享受计划。

  可是,如今的情形,“爱巢”怕要出事,楼下的一百六十名武警大哥有前往
“爱巢”战斗的迹象。我要赶紧通知樊约与小君别去“爱巢”。非常郁闷,电话
打了三十遍都没人接听,估计两个小美女已沉浸在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中,没办
法,我只能亲自前往爱巢,把那两个小美女带走。

  霓虹如幻,灯火妖魅。“爱巢”还是爱巢,与几个月前第一次踏进这家华丽
夜总会一样,还是人满为患。

  我穿梭于众多俊男美女之中,极目搜寻小君和樊约,可惜,我连她们的影子
都找不到。空气弥漫着令人亢奋的气息,我的心情却慢慢变得急躁,在武警包围
这座娱乐城之前,我必须把小君和樊约带走。

  “兄弟,要不要K?今天爱巢三周年庆典,马古,K均八折。”我的肩膀被
拍了一下,一个滑头滑脑小子向我询问,我对这些软性毒品从来不感兴趣,刚想
一口回绝,突然,我想到在这诺大的夜总会?,要想尽快找到小君与樊约还真不
容易,于是,我露出了委琐的笑容,把这滑头的小子拉到能听清话的地方:“我
约了两个小马子,她们已经来了,见到她们后我今天买你三千的货。”

  “那找去呀。”

  “人太多,难找,你在这?转来转去的,一定有印象,她们长得……”我把
小君与樊约的相貌,身高描述一番,这卖毒品的家伙就算是机灵,话音刚落,这
滑头小子就大声说:“三零八包厢。”

  “那么肯定?”

  “嗨,丑的记不了那还能说得过去,两个那么正点的妞都记不住,我斧头白
在爱巢混了。”

  “呵呵,行,我去看看,真是她们,立马跟你要东西。”

  “恩,我等你。”

  我顺着斧头指点的方向找到三零八包厢,心?又高兴又纳闷,毕竟找到了两
个小心肝,但她们怎么会进包厢呢?难道是樊约的朋友?

  站在了三零八包厢的门口,我透过门上的小窗向包厢?窥视,这一看简直把
我吓出一身冷汗,因为包厢?居然有一个肥硕的脑袋,这是杜大卫最令我憎恶的
部位。他的旁边,居然端坐着两个绝色的小美人。一个是樊约,另外一个就是李
香君。两人今天的打扮异常漂亮,都穿短裙,都露出了一大截又白又嫩的玉腿,
虽然两人的身材并不高挑,但穿上高跟鞋后,玉腿的比例极为协调,看起来修长
而匀称。包厢?的男人和女人都盯着樊约和小君,因为两个小美女不仅腿美,还
因为她们都有丰满的胸部,青春无敌,这两个花样年华的小美女更不是身边其他
女人所能比拟的。我看得出,包厢?的男人都露出了邪恶的神情,有一个道貌岸
然的家伙已经向樊约靠去,可怕是,樊约和小君人却懵懂无知,身陷危险还跟一
群老男人喝酒说笑,真把我气得半死。

  我刚想推门而入,肩膀又被拍了一下,我回头看去,原来还是那卖毒品的小
子,他摇头晃地问:“怎么样?是这两小妞吗?”

  我点点头,指着包厢的窗口问:“你帮看看,那几个男人你认识吗?”

  滑头小子只瞄了一下就得意洋洋吹嘘:“那胖子少见,那穿黑色短袖的就是
爱巢的大老板付哥,短发的那个厉害了,他是警察局副局长,那半秃是我们这?
的常客,好像是税局的,我们的大老板都怕他……嘿嘿,所以说,你在我们这?
买货不但质量好,还保证安全,我们的老板后台硬着……”

  见我犹豫,那滑头小子很疑惑地补充一问:“这两小妞真是你马子?”

  “呵呵,当然是,我跟?面的人都认识,没事,没事,你也别走远,今天晚
上我们要好好乐乐,钱你拿一半,货你先不用给我,等会我要更多。”我忍着心
中的怒火,从口袋?掏出了二千元递给了滑头小子,就希望他不走远,等会武警
人马杀到,至少抓到一个卖毒品的。

  “好,大哥今天要多少我斧头就供多少,保证大哥你玩得开心……”滑头小
子笑得心花怒放,他不知道,今天是他们最后的疯狂。我暗暗冷笑,昂首推开三
零八号包厢,进去前,我给母亲发了一条短信:小君困在爱巢。

  “哥,你怎么也来了?咯咯……我们都准备走了。”小君看到我,兴奋地向
我跑来,看她踉跄的脚步,我暗暗庆幸,要是晚来半小时,我的两个小美人一定
醉倒,在这种地方,女人醉倒简直就是恶梦。

  我笑眯眯地半搂着小君,恩,她今天居然搽了香水。樊约也站了起来,她腼
腆地向我微笑,我向她招手,等她走到我面前,我伸出一条胳膊,大方地把樊约
揽在怀?,这绝对是经典的左拥右抱,把在场的所有人惊得目瞪口呆。

  “你他妈是谁?”短发的壮年人首先被激怒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激怒,
也许是到口的肥鸭飞走了,他看起来喝了不少,有樊约与小君这样的美女捧场,
是男人都会喝多,我不怪他喝多了污言秽语,要怪就怪他没脑子,我李某人胆敢
进来摆谱,就有过人的地方,俗话说,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

  其实,我并不是纨绔子弟,更不是虚荣爱显摆的花花公子,我只是不得以而
为之,如果我再不进去,这个警察局长的手就要摸到樊约的胸部,而杜大卫的口
水就要滴到小君的粉腿上,我已没有选择,就算让我去死,我也决不会让这些人
碰一下樊约和小君。

  “陈局,别激动,这是我们公司的总裁……”杜大卫冷冷地看着我。

  “他就是那个姓李的?”警察局长询问似的看了杜大卫一眼,得到了证实,
他却迈出了沙发,向我走来,我心中一惊,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警察局长还目
露凶光,看来我错误地估计这些人的胆量,此时,我预感到了危险。

  “咣啷。”警察局长从腰间拿出了一副手铐抛到地上:“你自己把自己拷起
来,现在我怀疑你拐带未成年少女,诱骗未成年少女。你现在可以什么话都不说,
但你所说的将成为法庭上的证词。”

  “我拐带未成年少女,诱骗未成年少女?先生,你搞错了吧?”我愤怒之极。

  环顾四周,只见众人眼?皆兴奋,好像有好戏可看,尤其杜大卫,他抓起一
片西瓜咀嚼,连奸笑都带着幸灾乐祸。

  “没搞错,你身边这两位就是未成年少女。”警察局长摆开架势,挡住了我
包厢的门口,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暗想这些人一定还未知道到下午和晚上所发生
的一切,眼前,不能跟他们硬来,要拖延时间,母亲知道小君困在爱巢,一定尽
快赶来。

  “呵呵,这两位,一位是我亲妹妹,一位是我女朋友,她们都年满十八岁。”

  “你说是你妹妹就是你妹妹,你说年满十八岁就年满十八岁?我们要到警察
局进一步调查,你赶快把手铐戴上,别逼我动手。”

  “你是谁?”我故意拖延时间。

  “我是S市警察局副局长段赫翔,如果你对我的执法不满意,你可以去投诉
我,但现在你必须接受我的执法,把手拷带上。”最后那一句,段赫翔几乎是在
咆哮。

  “你领导是谁?你给他打个电话……”

  “你他妈的想吓我?”

  我刚想接话,忽然觉得胳膊一松,小君已向前一大步,跳到手铐前,只见她
裙角飞扬,玉腿弹出,把地上的手铐踢得无影无踪:“住嘴,他妈就是我妈,我
妈就是他妈,你骂他妈就骂我妈,我妈要是知道你骂她,她一定把你打成乌龟王
八蛋,绝对不吓你。”

  “哈哈……”包厢?哄然大笑,段赫翔的脸在灯光下涨成了猪肝色,那半秃
的家伙口叼着香烟笑道:“小丫头嘴巴真厉害,骂人还骂出个压韵来。”

  那穿黑色短袖叫付哥的男人却阴恻恻地问:“让你谭局干,你敢不敢干?”

  半秃一愣,紧接着冷笑一声:“这?有两个,小付你敢开个头干一个,我就
敢干另外一个。”

  “哥,他们说什么?”小君傻呼呼地问我,但她毕竟意识到这些话的意思。

  我的愤怒达到了极至,但我还是不相信他们胆敢乱来,而且半秃还是一个国
家干部。

  杜大卫一直不说什么,此时见半秃的家伙表态后,他也煽风点火:“你们敢
干,我就敢看。”

  包厢一阵阵骚动,还夹藏着女人的尖叫和惊呼,樊约也意识到严重性,她哆
嗦地抱着我的胳膊问:“总裁,我们……”

  付哥缓缓站起来,这人鹰鼻深瞳,一看就知是狠角色,他冷冷地对众人笑了
笑:“今天让大家开开眼……”说着,他缓缓地脱掉上衣,露出了带有纹身的胸
肌,紧接着他脱掉了裤子,只剩下内裤时,包厢?又是一阵惊呼,又是一阵骚动,
连无畏的小君都头埋进我的臂弯?,情况急转直下,我心急如焚。

  “来人……”付哥大吼一声,把我吓了一跳,他的身后走出了一个精干的年
轻男子,这男子的手?居然还拿着手枪。

  付哥指着我冷笑:“他一动,你就开抢。”

  “哥哥,妈会来么?”小君平静地看在着我,而一旁的樊约已哭了出来,我
奇怪小君的平静,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惊慌,没有一丝泪痕,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所以我尽量说得很温柔:“妈一定会来……”

  小君笑了,她温柔地安慰樊约:“樊约姐姐,你别怕,我哥说我妈妈会救我
们的。”

  “哈哈哈……”本来很安静的包厢被一道得意的笑声所充斥,杜大卫从沙发
上跳了起来:“李中翰,你还装什么逼?我得到了最新消息,你公司被武警包围
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完蛋了,你妈要是来了,我把她和你妹……”

  “吱呀。”杜大卫话没说完,包厢的门被推开了,门轴发出的响声却惊动了
包厢?每一个人的神经,从门外走进了一个人,这个人居然一个貌美绝伦的贵妇。

  包厢突然间寂静下来,除了从包厢外传来的音乐外,包厢?静得吓人,大家
都在看着这个有着非凡气质和美貌的女人。

  “妈妈……”小君激动得直跺脚,我的眼泪也才差点流了出来。

  贵妇走到我面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小君被困也不说清楚困在哪?,
害得我到处找,幸亏有一个卖毒品的小子带路。”

  “来了就好。”我真想抱住老妈亲上一口,她看起来真像贵妇,因为她又换
了一身衣服,咖啡色的上衣裸露一大片雪白的胸脯,白色的紧身筒裙,白色的高
跟鞋,这次是肉色的丝袜。哦,我的天啊,老妈这是来执行任务还是来娱乐消遣
的?

  她居然还涂了口红。

  “你们没受伤吧?”母亲关切地询问我们,但我已经注意带母亲游离的眼神,
她的注意力其实都在那个拿枪的年轻人身上。

  “没受伤,妈,你就一个人来?”我等了半天,也不见包厢外有武警冲进来,
心?不禁有些底气不足。

  母亲没有回答我,而是径直走向杜大卫:“我的耳尖,刚才我在门外听到你
说如果我来了,你会把我和我的女儿怎样?”

  杜大卫见过我母亲,他虽然不知道我母亲的厉害,但他显然被母亲凌厉的气
势所震慑,他没有答我母亲,而是慌乱地看着正要穿上衣服的付哥,毕竟这?是
付哥的地头,而付哥的眼睛始终死死地盯着母亲,现在就是笨蛋也感觉出了不对
劲,面对这个不期而至的中年美妇,付哥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拿枪的年轻人也不知道该把枪口对准谁,犹豫了半天,年轻人还是把枪口重
新对准了我,毕竟我是个一米八的男人。可就在年轻人转移枪口的瞬间,我总算
大开了眼界:母亲迅速拣起酒桌上的一只烟灰缸向持枪的年轻人砸去,身体却平
行飞起,扑向付哥,付哥此时刚想穿上裤子,这一仓促生变令他始料不及,加上
拿枪的年轻人惨叫倒地,那付哥更是惊慌失措,待母亲手掌直劈而下,他竟然一
点反应都没有,只听“噗”一声,付哥随即软软倒下。从抓烟灰缸起,这一连串
的变化真是快如闪电,一气呵成。

  包厢?所有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一切似乎都已结束。看着横躺在地上的两
人,杜大卫张大了嘴巴。那警察局长惊恐中也想掏枪,肢势有了,但在母亲的逼
视下,他还是选择了放弃。

  “都进来,派一组人先到三零八包厢。”没有任何喜悦表情的母亲用手指摁
着耳廓,耳廓?有一粒不起眼的东西。

  凄厉的警笛响澈了大地,爱巢的霓虹消失在无垠的夜空。

  我左拥右抱两个小美女上了一辆武警牌照的奥迪车。身边的樊约还在哆嗦,
小君却晃着小脑袋问:“哥,妈耳朵?那黑乎乎东西是什么?”

  “耳屎。”放松下来的我有点困意,恍惚中我听小君不停地数落:“一点都
不讲卫生,我耳朵就很干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