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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地主】 21-25集 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2/4)

[db:作者]2023-05-17 11:23:37

  【第二十三集】第四章:土匪式袭扰战

  “火烧得差不多了!”

  恶鬼营的兵将们看了半天好戏,见火势有下降趋势,摩拳擦掌地说:“将军,我们冲进去吧。这时候他们肯定死伤惨重,咱们可以来个真正的趁火打劫。”

  赵猛一看火势变小,已经有伤兵往外逃了,立刻点头,却没急于下令。他给旁边将领递过去一封密信,用恭敬的语气说:

  “大师,这是主子要我交给你的。”

  旁边被他称呼为大师的武将身材挺拔健朗,虽然不是特别魁梧,但看起来很结实,强壮身躯给人感觉坚不可摧。他一直沉默不语地看着火海,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里眉间散发一种阴沈杀气,让人有种不舒服的压迫感。

  空名听到赵猛的话先是一愣,随手拿过密信看了起来。愈看眉头皱得愈深,身上环绕的杀气越发浓郁。当他气得把手上的纸张撕碎时,原本略显木讷的脸已经狰狞得让人不敢直视。这哪是和蔼善良的出家之人,简直是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厉鬼。

  “周云坤……”

  空名脸色阴森得叫人胆寒,说出这个名字时,牙咬得嘎吱作响,连原本淡漠的眼里都慢慢浮现一道道血丝。

  “主子知道大师您近来愤恨不已。”

  赵猛咳了一下,按照许平交代的版本,徐徐说:

  “所以派人秘密调查这件事的始末。杀害您好友的正是周云坤,他也是倍受纪龙器重的人才,所以才会把秘密任务交给他。主子说了,空名的仇让他自己去报,至于怎么报是他自己的事,让你尽管放手去干就好了。”

  “空名谢过了……”

  空名阴沉着脸,感激之色一闪而过,立刻散发让人难以喘息的杀气。眼里的凶悍和仇怨让赵猛有些不敢直视,明显在等待赵猛一声令下后,就会将他的仇恨发泄在眼前这些人身上。

  “兄弟们,给我冲呀!”

  赵猛沉着脸色,举起手里大刀后高声响喊:“把这群叛逆全给我杀了!”

  “杀呀!”

  恶鬼营众将纷纷高举手里的大刀,缰绳一甩,潮水般地冲过去。沉重马蹄声和寒光闪闪的大刀立刻吓到营内哭天喊地的伤兵,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时,恶鬼营的骑兵已经杀到面前。

  “不好了,敌袭呀……”

  这种声音已经没有意义。所有的障碍都没了,营内又被搞得天翻地覆,伤兵们这时哪还有战斗力,根本不可能形成半点有效的防守。

  “挡我者死……”

  在千军万马的冲锋之中,突然一声宛如虎吼的嘶喊震得众人耳朵生疼。在马蹄声中,贯穿力之强让人毛骨涑然,声嘶力竭的怒吼夹杂无比怒火,像要撕裂开所有的敌人,沉重得让人脑里瞬间空白一片。

  冲锋的骑兵迅速杀到营内,挥砍着大刀追杀受惊过度的伤兵。在最中间的空名更是恐怖,似乎嫌马匹太慢,竟然凌空而跃,还没落地,手里的铜棍舞得虎虎生风,将几个早就傻眼动弹不了的叛军砸得生生飞出数十尺远。

  “杀呀!”

  落地之后,空名瞪着血红眼睛,继续朝前冲去。目标全是穿着盔甲的将领,上前不管是不是周云坤,直接一棒硬轰!狠一点的将人脑袋都打爆,运气好的也被砸得飞上天,五脏被凶猛力道震碎,但起码在他的凶悍下保留一个全尸。

  “好身手!”

  赵猛在后边看得倒吸一口凉气,总算明白为什么许平一再盯嘱要带上空名,而且最好对他恭敬一点。这家伙冲锋起来的杀伤力实在太可怕了,像是专门为了收割生命而来的。势大力沈的铜棍杀伤力太强,一个横扫已能硬生生砸倒一片,这怪胎未免太可怕了吧!

  空名徒步冲到叛军最深处,所有挡他前面的人全在一个照面就被杀得一命呜呼,而他杀性四起的凶悍,更吓得一些胆子小的都尿裤子。本就没什么抵抗力的伤兵何曾看过这种杀神,一个个看着他肆意屠戮自己的词伴,早就吓得忘了怎么抵抗。

  空名狠狠冲杀一圈后,周围全是被砸得变形的尸体。见旁边还有个活口吓得失禁坐在地上,马上抓住他的衣领,满面狰狞地问:

  “周云坤在哪!”

  “我、我……”

  叛军被他的凶神恶煞模样吓破胆,一边尿裤子,一边浑身抽搐,眼白一翻竟然硬生生被吓晕过去。

  这时,后面一名叛军看空名怒火中烧,毫无警觉,狠狠吓了一下口水后,鼓起勇气悄悄拿起大刀朝他后背砍去。凶险的一幕惊得大家失声大叫,一直关注空名的赵猛更是吓傻了眼。

  谁知大刀砍到皮肉时没有预期中的血肉横飞,反而发出砍到石头般的清脆声音,刀身竟然硬生生断成两截!这一刀只是砍开了衣料,里面的皮肉竟只留下一道细白刀印,没受到半点损伤。

  “给我滚!”

  空名的铁布衫之强何等了得,现在浑身真气暴动,岂是这些粗制滥造的破刀伤得了的。眼看自己被偷袭,他也是恼火无比,手随意握拳往回一轰,这倒霉蛋被硬生生的一拳打得飞出十多尺远,在恐惧中头骨破碎而死。

  “周云坤,给我滚出来……”

  空名丢下手里晕过去的士兵,一边继续冲杀,一边寻找所有穿盔甲的将领。极端恐怖的杀性让没多少战意叛军全都退避三舍,几乎没人敢再上前阻拦他半步。

  赵猛短暂惊叹过后,马上指挥兵马继续屠杀。因为都是伤兵,没什么抵抗力,所以异常顺利。不少伤兵被刚才的混乱弄得奄奄一息,恶鬼营所要做的不过是上去补一刀,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边倒的压迫。

  这时几头火牛已被活活烧死,大火连带也烧死了不少人。肉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让人感觉有些恶心。在突然的袭击下,本就伤兵满营的马尾林驻军根本没有反抗力量,即使对方只有一千骑兵。

  一方是毫无战力,一方却是伺机已久的偷袭!这种战斗几乎没什困难度,胜负很快就分晓了。

  “周云坤呢?”

  空名依旧狰狞地朝天咆哮,早就没有战意的叛军吓得在他周围跪了一圈,一边磕头,一边哭喊饶命,目光恐惧地看着他手里那根染成血红色的铜棍。上面还有发丝和碎肉滑落,再加上空名宛如天神下凡的可怕杀伤,一切显得骇人!

  “大师!”

  赵猛这时彻底控制局面,命人将投降的战俘全集中后,一看空名的暴走状态还没结束,马上走过来用很是遗憾的口吻说:

  “周云坤不在这里,他带兵去周云龙那边了!”

  “凤阳!”空名眼里凶光一闪,咬牙恨恨地说:

  “那龟孙子竟然躲到那里,贪生怕死的小人。”

  赵猛自然不会为敌人解释,见空名还是怒火中烧,一副恨不得直接杀过去的架势,马上用为难的口气说:

  “现在想杀过去已经不太可能,这里的火光那么大,即使我们事先袭扰那么久,但还是会引来其他地方的援军,我们得赶紧撤了才行。”

  “不杀去凤阳了?”

  空名一脸错愕,有失望,也有极端不满的无奈。经过刚才的狰狞,现在浑身上下的杀性没减少半分,反而变得更加浓郁。

  “就凭这些人马,恐怕不行。”赵猛无奈地摇头,苦笑说:

  “我知道大师您报仇心切,但此时贸然前去,别说报仇了,我们这千儿八百的人马想和他们一战,都是痴人说梦话。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逮到机会,我们绝不会放过周云坤的,将这逆贼碎尸万段也是迟早的事,您就先忍忍吧。”

  空名为难地皱起眉头,满面痛苦地犹豫片刻。虽然他性格耿直卤莽,但不代表他是个不会思考的傻子。凭这千儿八百个人想和几万大军打,确实不可能,最后还是无奈地叹息:

  “好吧,不过一旦有和他一战的机会,赵将 军一定要在主子面前力挺我出战,不亲手将他砍了,我不甘心呀!”

  “大师放心!”

  赵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关于那个厨子的死,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不管真相如何,空名这分义薄云天的情谊,值得每一个男人敬佩!

  生死之交无须慷慨之言,有时不过是一碗浊酒、落魄时的一顿饱饭,都是人间至性之一。对于空名来说,每个晚上香喷喷的米饭、每次凑到一起时互相憨厚的傻笑,足以称得上是人间至交。他转过头去时,眼里除了血丝,似乎还有点泪珠在打转;不是因为伤感,而是因为愧疚没能寻到仇人亲手诛之。

  空名是第一个走出军营的人,脚步显得沉重又特别颓丧。浑身上下沾满别人的血水,手上的铜棍这时看起来不像刚才沉重骇人。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看他的背影感觉很是无力,完全没了刚才杀性十足的压迫感。

  “唉……”

  赵猛感慨万千,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虽然空名木讷且单纯,这段时间却变得阴沈不语、有些压抑,这份男人间的情谊,足以让人肃然起敬。

  “将军!”

  这时候千夫长走过来,一边处理身上伤口,一边难掩兴奋地说:“末将清点过了,火烧和我们斩伤的叛军一共有两千多。现在还有两千多活口,怎么处理?”

  “您看,是不是……”

  一旁的副将眼里寒光一闪,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目前情况特殊,留着俘虏根本就是累赘。

  “上天有好生之德!”赵猛沉默一会儿,眼里闪起狡黠寒光,冷笑说:

  “虽说叛逆是诛九族的大罪,但有人的不是自愿从军的。把他们的手筋和脚筋全部挑断,注意点分寸,别伤了他们的性命!”

  “将军!”千夫长有些不明白,满面疑惑:

  “这些都是其罪当诛的叛逆,将军为何要网开一面?别说斩首鞭尸,就算诛灭九族都不为过!末将想不明白。”

  “两千手脚动弹不得的伤兵,你猜津门会怎么处理?”

  赵猛话里透着几分阴森的狡诈,话音一落,又问:“他们的粮草呢?”

  “囤积在北边!”

  副将说话时朝后方指了一下,眼神有点恍惚,似乎在琢磨着赵猛的心慈手软是为了什么。

  顺着他的手指往后一看,小山般囤积的粮草足够五万大军半个月的口粮,而且全是刚调集过来的新粮,还有不少治外伤的金创药。看数目和品质,比起朝廷下拨的物资也不下分毫。看来周井已经做好长期和天机营周旋的准备,要不然不会贸然调集这么多的粮草过来。

  “这么多呀!”

  还在思索中的千夫长一看,眼里顿时起了高兴之色。要是缴获那么多叛军的粮草回去,肯定是大功一件。

  “全烧了!”赵猛略一沉吟,斩钉截铁地说:

  “我们现在孤军深入,能不被叛军发现已经不错了。带着这么多的粮草肯定是累赘,但也不能便宜周井!”

  “将军所言极是!”赵猛的话让刚兴奋起来的将领们一个个面露失望之色。喜悦是不可避免的,但他们都明白眼前的处境多么危险!

  “算算时间,援兵也快来了。”

  赵猛翻身上马,一边命人把粮草烧了,一边严声催促:

  “以百人为一队各自分散,暂时躲进密林中潜伏着等我命令。遇上叛军以后什么都别想,只要快点逃就好了。能把命保下来,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大的胜利。”

  “是!”

  其他将领纷纷应声,目送赵猛和空名一起策马消失在丛林中。

  马尾林里火光再次燃起,堆积如山的粮食被无奈地付之一炬。恶鬼营兵马在火光中迅速集合起来又各自分散,在各自将领带领下,悄悄消失在密林中,一切诡异得仿佛他们没有来过。

  这时马尾林除了火焰燃烧带来的滋滋声,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满营有气无力的惨叫。原本有伤在身的伤兵们全被挑断手筋、脚筋,血稍微流了一些,伤不到性命。但他们却没办法站起来,只能在血水满地的泥沙上,像虫子一样蠕动,嘶哑的声音没多少力气,即使喊破喉咙也没等到来救援的同伴。

  地狱般的场景、火焰烘烤得空气压抑无比。旁边除了同伴们一张张扭曲的脸,就是他们一声声无力惨叫,这时他们才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罪魁祸首恶鬼营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千夫长一边带着兵马寻找可以隐蔽的地方休息,一边思索着赵猛为什么要放过这些该死的人。在正常人的眼里,叛逆之罪就算杀一千次都不为过,只是挑断筋骨,简直太便宜他们。

  两千伤兵……千夫长思索许久以后,终于突破传统思想和皇权至上的禁锢,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心底顿时对赵猛的心思佩服到不行。谁说这个新上任的将军是个不入流的土匪,他的粗中有细,比起某些文人都差不到哪去。

  用狼烟把整个津门外围的叛军骚扰得几近崩溃,又用火牛冲拷马尾林的大门和残余的防守工事,以最小代价打了个漂亮的胜仗。虽说手段奇诡,但在实用性上确实找不出可挑剔的地方。

  这两千多个伤兵等于丢了一个难题给周家军,如何处理是一个烫手山芋。要是不管他们,势必会寒了其他将士的心,要管的话就麻烦,不仅要有大夫和大量药材治伤,他们吃饭的问题也难以解决。让本就缺粮少物的津门拿那么多粮食去喂这些已经打不了仗的人,这种吃亏的事谁都不想干。就算周井肯出粮食,这些人去哪养伤?在前线养,不仅得派人保护,还得派人照顾,就算送回津门秘密处理,也得费不少力气,更得抽调人马运送他们。

  这种负面结果比起杀了他们更好,等于给一向注重声名的周井留了一个极大难题!

  “哈哈……”

  千夫长想着想着,不由得大笑。脑海里出现周井满面愁容的样子,心里爽得都要开花了!

  两千多名不能动弹的伤兵,除了伤口感染死去的以外,苟延残喘的还有一千多人,如赵猛预期的,给周家制造很大的难题,抛弃不行,救治的话又不划算。

  但目前是非常时期,失了人心简直就是自毁城楼。周井最后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又气又恨地派人将这些伤兵接回津门休养。虽然不知他们回去以后会不会有各种“理由”伤亡,但这段时间付出的物资和人力就够他难受了!

  马尾林漂亮的一个胜仗让周家上下恨得咬碎牙,尤其周云生带兵过去时,眼前是还没烧完的硝烟和满地蠕动的伤兵,更气得他六魂出壳,胸口一疼,差点从马上摔下!

  赵猛孤身在敌军腹地继续麻雀战、袭扰战。恶鬼一营连续两天潜入的人马已经高达四千,却分化开来各自为战,延续他咆哮山林时的作风,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扰得神经错乱时再来捅上一刀,虽然不会带来毁灭性的打击,但这种无休止的骚扰足够让周家的人头疼万分。

  行军打仗那么久,他们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卑鄙无耻的人。做事不仅不按常理出牌,而且根本不在乎叫骂还是邀战。刚有点线索时,他们就跑得没影,连面都不和你见,更别说大战一场!这哪是朝廷的正规军,简直是一群先火上浇油,再趁火打劫的土匪。

  马尾林大捷后,周家不时派人搜索这些分散开来的散兵游勇。虽说抓获一些兵将,确定这伙无耻之人的来历,却审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气得周云生脑袋都快炸了,逮一个就杀一个。后来连审讯都免了,直接手起刀落送去投胎,才勉强发泄了一点恶气。

  周云生不客气,赵猛连连被他生擒不少兵将也是勃然大怒。虽然无法明刀明枪为手下报仇,但他有的是手段可以报复!没过几天就玩了另一个阴谋,不仅大摇大摆杀了蛇尾坡驻扎的两千兵马,还留言怒骂周家,从祖宗到子嗣洋洋洒洒骂了几千字,让第一个赶来的周云龙看到气得吐血。

  蛇尾坡依着小河,没有天险也不是什么兵家要地,所以只有两千驻军起衔接作用。虽说恶鬼营投入游击战的人马不少,却很难在第一时间秘密集结起来。赵猛查看地形时,兴奋地发现一个特殊的地理情况:附近只有一条小溪是方圆十里唯一的水源,驻军驻扎的地方却是下游。

  更加让人兴奋的是,上游有大片野生的曼陀罗花,这种妖娆的花又称为枫茄花,含有强烈的镇静效果,药量过大就会让人精神错乱,意识模糊产生错觉,昏迷麻痹都是中毒后的过激反应。这种花剧毒无比却又特别实用,正是制作蒙汗药的第一材料。

  赵猛长期盘踞山林之中,有时候兄弟受了伤,不能进城看大夫,只能自己医治,日积月累下对于这些草药的比起普通大夫都不逊色。他查看地形后,马上命人摘采这些曼陀萝花,在石头上磨成浆后入罐储存,一直等到驻军埋锅造饭时再全部倾倒溪水顺流而下,掐算时间让他们用这些含了花浆的水做晚饭。

  虽说被水稀释毒性,但水流缓慢再加上赵猛分量下得重,蛇尾驻军虽没有马上出现中毒反应,等发现时,一个个已是头重脚轻,整个人昏沉沉的,连站稳都是难题。

  趁着这个机会,赵猛带着一千多兵马从上游杀出。虽说有强烈的抵抗意识,但叛军浑身软得像没了骨头,哪还有作战能力,没多久就被恶鬼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

  这次赵猛没有客气,为了报一箭之仇,屠刀之下无一活口,既出一口恶气又报了仇。这场大胜也让本来不屑于游击战这种鬼祟作风的将士们闭嘴,反而喜欢上这种付出代价最小的作战方式。

  屠杀两千兵马,自己死伤两百多。这种比例上的差距让人不难不兴奋,也不得不佩服赵猛那些卑鄙的高强手段。

  一条条捷报频繁传来,恶鬼营大本营上下无不欢呼雀跃。原本还有些抱怨的武将们也不再说什么。赵猛做事的办法让人有些不能苟同,但效果显著就不好妄加非议。不管从实际上,还是从士气上,都是一场难得的大胜。

  一个赵猛、几千兵马的骚扰,让原本防守固若金汤的周家军外围方寸大乱。不敢说被打成一盘散沙,起码让他们滴水不漏的防守阵形大乱。洛勇也看准时机,整顿过后的天机营趁机发难,再次大兵压上,趁着空档再次尝试打开缺口,兵临城下。

  在恶鬼营驻地,秋天难得好天气,阳光明媚十分宜人,微风中带着些许暖意,不像一开始苍凉萧瑟。懒散的空气总是容易让人放松,这几日公务的地点全选在风景不错的小树林里。这种环境让人变得惬意,新鲜空气也会让思想比较活跃,办起事来当然事半功倍。

  许平懒懒地躺在太师 椅上,看着围在旁边的手下们,笑容满面地说:“怎么样,这次周云生吃了哑巴亏吧!他们还没来得及抓到赵猛,洛勇又发难了!这次九营人马一起进攻,恐怕周家想抵抗也抵抗不了多久,就会放弃外围防守。”

  “主子所言极是!”

  孙正农满面红光,脸上虽然写满谦和,但语气免不了得意:

  “赵将军做事洒脱无比,行军时更是不拘一格!接连让周家吃了那么多躬,恐怕这时候周井已经气得吐血。”

  门生们个个交口称赞。赵猛是他们举荐的,这会儿当然一个个精神奕奕。武将们虽然有些纳闷,但只要旗开得胜就好了!他们也明白赵猛是皇亲,当然不敢妒忌什么,也附和着夸奖几句。事前谁也没想到赵猛会把土匪作风发扬成这样,几乎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真不知道该佩服,还是该嫉妒?

  这几天天机营已经彻底和外围的津门驻军纠缠一起,周云生被打得措手不及,隐隐落了下风。天机营上次大败过后,倍感耻辱,这次一副拼老命的架势,战斗刚开始就进入白热化。天机营这种恐怖状态和不要命的打法,别说周家军有些受不了,旁人一看都有些毛骨悚然。

  洛勇连来数封加急文书,要恶鬼营马上出兵牵制南边周云坤和周云龙的兵马。

  本来照这局势来看,确实到了该出兵的时候,但现在的情况很是尴尬:赵猛带五千兵马深入敌中,正在躲避他们的搜捕,回不来。

  战火一烧起来,另外的五千兵马也被周云龙纠缠在凤阳,脱不开身。目前手里的兵马只有两万,打周云龙确实旗鼓相当,但想兵临城下却分身乏术。如果不能直接对津门主城造成压迫,和周云龙的纠缠也没什么意义。

  再加上上次被洛勇算计一把,大家心里都有隔阂,也有点不快,所以对现在按兵不动的状态保持沉默态度,既不支持,也不反对,更没提出任何建议。出不出兵的问题,一切就看许平的决定。

  “可惜赵猛回不来呀!”

  许平想着想着,心里既高兴这个大舅子成了津门之战的奇兵,又不得不担心他的安危。毕竟孤身进入敌中,一旦碰上危险,自己想救援都鞭长莫及。唯一好处就是他的鬼魅行踪缠住周云龙的兵马,起码让他们无暇救援被天机营压住往死里打的周云生!

  “赵将军吉人自有天相!”

  众将虽然一开始有所怨言,但一想赵猛深陷敌后,正处在危险境地,也不禁为这位让人惊喜的汉子捏把汗。

  头疼呀,许平按着太阳穴满面苦笑。这情况真是尴尬,本来气势汹汹要打津门,但是目前一万兵马散处敌阵,想用剩下的人马打津门实在太凶险。但是天机营那边已经打得热火朝天,不打也说不过去!真叫人纠结!许平这时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左右为难。

  这时,一个岗哨快步跑来,一脸惊喜地跑到众人身前,满面红光地说:“主子!有好消息,京城那边的兵马调来了!”

  “新的兵马,谁呀?”

  许平有些错愕。这时老爹哪调来的援兵?大部分驻军都已经和纪龙的兵马僵持,难不成他把禁军调过来了?不可能呀,禁军除了驻扎直隶外,还要维持京城安全,根本没多余的兵马。

  “小的不敢问!”兵丁气喘吁吁,又难掩兴奋:“不过听起来最少有三万大军。先来通报的来使手上有圣旨、太子府的驾帖,还有兵部的大印。”

  “什么来头!”

  许平不禁嘀咕一声。猜测来、猜测去,想不出从哪突然冒出来那么多的兵马。

  目前北方战乱,除了抽征壮丁外,不可能有新的兵源,但现在可不是抽征壮丁的时候,难道是从江南调集来的?不可能呀,这么大的动静,自己应该会有消息才对。

  “主子,令使已经在帐中等您!”

  大家一看许平满面迷茫,心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孙正农在旁边小声提醒:

  “反正是朝廷调拨来的兵马,能用的话,就是解了燃眉之急。主子不妨先去看看再说!”

  “也对!”

  许平赞同地点头,换下短褂。毕竟在外人面前还得讲究储君之威,穿上一身黑甲去会神秘的客人。细想一下,似乎很久没有穿着盔甲。大大小小的事经历多了,许平虽然还是憧憬横刀立马的热血男儿梦,但不会像以前一样自己去冲锋陷阵,毕竟身价不一样,没必要拿自己宝贵的命和龙套还有小鱼小虾拼,不值得。

  一身黝黑盔甲、俊美的脸,散乱中又有几丝写意的头发,再加上挺拔身材和健美的比例,许平对自己的卖相还是很有信心。看起来能文能武,不管是对喜欢斯文败类,还是粗鲁禽兽的小妹妹,都有不错的杀伤力,感谢上天给了一具专业泡妞的好皮囊呀!

  许平有些自恋地抖抖身上的盔甲,确定卖相很是风骚之后,才挺了挺胸,一脸严肃地走进帐篷。

  帐内站着一个小太监,低着头根本看不清长相。一看许平进来,立刻把圣旨拿出来挡在面前,扯着尖锐嗓子喊道:

  “圣旨到,朱元平接旨!”

  “儿臣接旨!”许平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坐到主位上,心想:这是新来的小太监呀?难道不知道老子接旨一向极不恭敬吗?连主子的性格都没打听清楚,这种小毛头怎么在宫里混!

  “大胆,天意所至,当跪地伏首而接,你这是对圣上的大不敬!”小太监马上不满地叫喊,语气让人愈听愈奇怪,似乎很生气,但又隐隐有点笑意掺杂其中。

  “好好好,你先念了再说我的罪过!”

  许平满心猜疑,一副蔑视态度,漫不经心地打起哈欠,俨然没把这些严肃礼仪当一回事。

  “哼……”

  小太监不满地哼了一声,马上清了清嗓子,拿起圣旨狡黠地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储君朱元平为人放荡不羁,终日流连在外诱骗小姑娘、小寡妇,抢人妻妾淫人妻女,又丢下府内身怀六甲的糠糟之妻不闻不问。其罪之大,当以宫刑加身,去势后交内务府为奴,钦此……”

  “噗……”

  许平刚端起茶喝了一口,一听圣旨荒唐内容,顿时忍不住一口茶全喷出去。

  “哈哈……”

  小太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似乎很开心许平激烈的反应,笑得蹲在地上,完全没有刚才装腔作势的严肃,所谓的圣旨也被他随手丢在一边。

  “大胆……”

  许平满头恶汗,心想:老爹再怎么卑鄙无耻,也不会无聊到这么恶搞自己。这死太监纯粹是调戏自己。他一边咳嗽,一边声音沙哑怒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军沿阵地假传圣旨,该当何罪!”

  “论律当奸!”

  小太监突然高兴地笑了起来,摘下小帽子,本就小巧玲珑的身躯一下子朝许平怀里扑过去。

  “靠……”

  许平没等反应过来,怀里就多了一个温热柔软的身体。小巧玲珑只到了自己胸口,本来厌恶地想推开,但一阵特别轻盈的兰香瞬间钻入鼻孔,温和得让人舍不得用半点力气推开她。

  “叔叔,你都没想我!”

  怀里的小身躯那么娇媚,?起头来时,欣喜伴随幽怨的嗔怪显得妖冶无比。一张精致无比的瓜子脸瞬间打消许平的顾虑,清纯中又媚气横生,眼眸一眨,幽怨得让人都快心疼坏了。

  精美容颜让人心动无比,少女的特有香气更是诱人心动。虽说穿了不太合身的太监服,但在别脚中却透着顽皮的可爱,笑时红润小嘴一动一动,让人忍不住想好好品尝一番!

  “小雨辰!”

  许平满面惊喜,看着怀里娇笑动人的小美人小嘴不满地噘起,马上将她抱紧了些,笑咪咪地说:

  “叔叔怎么没想你了,你从哪听来的谣言呀!”

  【第二十三集】第五章:充满敌意的天武营

  “就是没想我嘛!”

  朱雨辰不满地嘀咕,娇嫩语气透露撒娇的味道。小巧鼻子微微一抽看似委屈无比,明亮的眼里似乎有着千言万语想要诉说。虽说依旧顽皮可爱,但给人的感觉越发妩媚,一个哀怨眼神,就足以让男人的理智为之崩溃。

  许平不客气地往下一伸,手摸到她挺翘浑圆的小嫩臀上。在充满弹性的臀肉上轻轻捏了几下后,色笑着说:

  “都是你自己猜的好不好。叔叔一直在想我的乖雨 辰。要不是现在战事繁多,我早就回去找你了。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鬼地方呀!”

  “你就尽管骗人吧!”雨辰话虽不满,还是很高兴地在许平怀里磨赠几下,突然抽着鼻子嗅起来,一脸嫌弃:

  “好臭呀,你几天没洗澡啦?”

  “这是男人味,什么臭不臭的!”

  许平故作生气地虎起脸,不过心里真的有几 分失落。原本以为几万兵马到来会有什么转机,没想到这个让自己惊喜的消息竟然是小侄女开的玩笑,虽说不会怪罪于她,但多少还是哭笑不得!

  雨辰?头一看叔叔的表情有些纠结,聪慧的眼珠子溜溜一转,似乎读懂许平嘻笑间的失望。她挣开期望已久的怀抱,低头有些可怜地说:“叔叔,是不是雨辰又过分胡闹了,人家只是想逗逗你而已,你是不是觉得失望了?”

  “你又想多了!”许平虽然有点失望,不过脸上还是保持怜爱的温和。走上前一步轻轻抓住她细腻小手,含情脉脉地说:

  “打仗是男人的事,叔叔现在不怪你来这胡闹,只是你突然跑过来前线始终不妥。这一带现在已是兵荒马乱,你一个女孩子家出门,叔叔害怕你路上碰到危险,知道吗?”

  “我就说叔叔最好了!”雨辰突然?起头,一脸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动容,眼里竟然有着泪花小小打转,用有点怀疑的语气说:

  “叔叔,您真的不怪雨辰胡闹吗?”

  “你哪是胡闹了!”

  许平赶紧抱住她,一边拍打她的后背,一边轻声安慰:“雨辰是叔叔的小宝贝,调皮一点是你可爱的地方,叔叔哪会怪你呀。只是下次别这么冒失,有点闪失的话,叔叔会伤心的。说会生气,最多就是气你不好好保护自己!”

  “叔叔!”雨辰突然忍不住,一头埋到许平怀里号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

  “雨辰没骗你,我真给你带了……兵、兵马过来了。真的,有好多的兵呀!”

  小雨辰似乎一直有什么心事,面对许平的温柔呵护,一下感动得潸然泪下。也许是她也知道南坡兵败之后,许平连纪静月都怒骂的事,这时候或许有点争风吃醋的意思,所以才会高兴成这样!

  “知道知道。叔叔知道雨辰很好!”

  许平的话明显在敷衍她,或者说是有点哄小孩的疼爱,说话时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虽然说小侄女胡闹了点,不过许平还是很疼爱她的!

  除了 是自己最体贴的女人外,更重要的一点是,她是无可取代的亲人。看粗心的丫头关心自己,确实很难狠下心责怪几句。不过说她能号集几万兵马送给自己,这种事许平可不相信。这小丫头别说兵马,恐怕连兵器、盔甲她都没能力筹集!

  “叔叔!”雨辰在许平怀里嘤嘤哭了片刻后,才擦了擦眼泪,?起头来一边抽泣,一边认真说:

  “你知道吗,雨辰来的时候,心里好忐忑。”

  “傻丫头,你忐忑什么?”许平满面温和,一看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就心疼不已。

  一边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一边柔声说:

  “难道怕叔叔不要你了?我的雨辰这么可爱,给别人可不行。再说你这么调皮又喜欢打人,我不能让别人来受这个罪过。”

  “臭叔叔,听我说嘛!”

  雨辰听到这话是又喜又气,撒娇地捶了许平的胸口几下,擦了擦眼泪才喃喃说道:

  “你好长时间不回京城,也不来半封信。雨辰一开始以为你办事很顺利,但一路过来才听说你遇的麻烦那么多。有这么多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难道在你眼里,人家只会胡闹、只是个小孩子吗?人家虽说是女孩子,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会担心的嘛!”

  “你又想多了吧!”

  许平温和地笑了,把她的小脑袋抱到怀里,细语温声:

  “这些事都是男人操心的,你是个小活宝,我不想我的小雨辰因为这些小事活泼不起来,从小活宝担忧成小闷棍。到时候我就后悔死了。”

  “对了,叔叔!”雨辰高兴地在许平怀里一边哭一边腻着,大半天后才满面幸福地说:

  “辰儿这次真没骗你,我真给你带兵马过来了,有好几万的兵马呢!”

  这小丫头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又特别活泼可爱。一哭就和小花猫一样,按她胡闹性格,一认真反而让人不敢相信。许平随口应道:

  “知道啦,我的小雨辰一人顶千军万马。有你来了,叔叔都有斗志,肯定杀周井一个落花流水好不好!”

  “不是!”雨辰一听,有点着急。见许平嘻笑的样子,从他怀里挣开,犹豫了一下后,从兜里掏出三枚印章放在桌上,一脸郁闷:“叔叔,我真的没和你说笑,你自己看吧!”

  “这是什么?”

  许平饶有兴趣地拿起最大的白玉印章看了一下,五蟒盘踞栩栩如生,玉印通体白晰通透,在微弱烛光下显得异常温润,看材质就知道不是什么凡品。

  入手好重呀,许平疑惑地看着这似曾相似的东西。感觉上有点像真正的大将军印,再翻过来看着正面刻的字,一笔一画通透有力,显得异常苍劲!他一边辨认,一边断断续续念了起来:

  “天武营大将军……之印?”

  “嘻嘻!”雨辰一看许平满面不解,笑嘻嘻地带着几分小孩子的得意:

  “算你识货,这就是天武营大将军的帅印。”

  许平看完,沉思了片刻。

  天武营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营?

  自开朝以来哪听过什么天武营,这是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山寨兵?别的不说,就算是天机营,许平一开始都还有点印象,虽说有点遗忘,但他们一出现时还隐约记得有这个番号,毕竟再怎么韬光养晦,都是开朝之初横行一时的大军。但这个天武营是什么东西,真是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

  许平满面疑惑,掂量着手里的玉印却摸不着头脑。极品羊脂白玉雕刻出来的玉印,不管大小还是格式,甚至是有力的雕工,都不像是刚造出来的东西。而且字间还有多年残留的印泥,从这一点上来看不是新东西,也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更何况五蟒盘踞的规格何其之高,敢用这种图腾雕刻大印,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四大军营和天机营的大将军,唯一例外的就是镇北王纪中云,比别人多了一个亲王印章。这年代的阶级森严无比,即使自己一向散漫随性,没封将军号前依旧不敢私刻五蟒大印。

  雨辰似乎在等待许平惊喜的表情,又憧憬着许平高兴地抱着她亲上几口。但等了半天,许平的脸上除了茫然还是茫然,甚至还有点苦笑,气得她本就掘强的性子发作,狠狠擦了一下眼泪,又气又急地说:

  “你真的不知道天武营吗?”

  “没,没听过!”

  许平既是尴尬,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到底是哪来的番号,真是半点印像都没有!但这印章是真货无疑,天武营看来是真的存在。

  “你跟我出来!”

  雨辰气得直剁脚,不管脸上还有泪痕,看起来很是狼狈,一把就抓着许平的手使劲往外边拖。这时候气愤不已的她才是原本有点习蛮又很是可爱的小郡主,嘟着小嘴气冲冲的模样俏皮得很。

  “去哪呀?”

  许平有些不明就里,似乎印象里还是第一次看小侄女这么认真。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跟她一起往外走。虽说很感动小侄女对自己的关心,但始终认为她说的是个儿戏。就算玉印是真的,但这群家伙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

  雨辰气得什么都不想说了,似乎在幽怨许平没表现出她预期的欣喜!一边狠狠瞪着许平,抛着一个又一个的白眼,一边又拖又拽地把许平拉到大营门口。

  过往的兵将们无不错愕地看着这一幕,聪明一点的看出小太监其实是个女孩子,但邪恶一点的看见自己的主子和太监纠缠在一起又拉又拽,感觉胃里一阵不舒两人一路到了大营门口,小雨辰不管兵将们的诧异目光,小胸脯一起一伏,看起来很激动,不是很乐意地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

  “你等着看,没心没肺的东西。”

  话一说完,她赌气地转过头,耍起小脾气,许平怎么劝都没用。这小丫头看起来是真的生气。平常虽说有些习蛮,但对许平的话还是言听计从,千依百顺得和个乖巧的女儿一样。但从这态度来看,这个天武营她很熟悉,而且在她心里还特别重要,自己只是笑话几句都不行。

  许平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看她认真起来,心想:反正现在没什么事,就陪着她一起站在营门口,心里还有点期待这小丫头会有几万兵马送给自己。

  独特的太监服、纯美至极的容貌。再加上生气时嗔怪中透着妩媚性感,雨辰的少女气息带着不一样的女性妖冶。这一幕让过往兵将们禁不住多看几眼,许平也是看得口水直咽,恨不能直接把她抱回营中,享受这丫头最狂野的伺候。

  但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不能做什么过分的事,连亲个嘴都会刺激到军中的光棍。

  平常的话,许平早就把她抱上床去,直接干她个死去活来,收伏这个小妖精。不过看她这么认真,不能再用嘻笑态度对待,马上命人送来茶水、点心,和她一起等待。

  心里也疑惑天武营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一向开朗的小丫头在意成这样。

  雨辰狠狠咬了一口上好的绿酥饼,白了许平一眼后又转过头去,一副不理不睬地看着远方,似乎真在等待什么。

  许平一看这丫头不正常地耍起小脾气,说什么笑话她也不理自己,知趣地闭上嘴陪她一起等。待他等得哈欠连天,怀疑是不是又被耍了,营前大路上平静一片,根本没人烟,但看小侄女一副认真又不能问。难得看她严肃,感觉有点奇怪!

  两人一直等到日近黄昏之时都没什么动静,这时夕阳靠近地平线,万里晴空上布满迷人晚霞,如玉如金特别动人。如此浪漫的场景特别适合谈情说爱,小雨辰却似乎铁了心不理许平,眼光始终期待地看着大路。

  在许平等得有点不耐烦,想说几句的时候,突然感觉大地似乎有点不安的颤抖起来,颤抖得连椅子都禁不住晃动几下。再?头一看,旁边哨兵一个个露出警觉神色,立刻明白这动静之大,必定是大队骑兵前进才会导致的。

  茶杯里的水都在不停荡着水波,可想而知突然出现的动静有多大了,而且是急速行军才会有这种轰鸣。许平马上就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疑惑地看着小雨辰。

  雨辰顿时满面欣喜,回应许平的只有略带可爱的鬼脸和小孩子般得意的笑容。

  “下令全军戒备!”欧阳复一直小心翼翼伺候在旁,一听动静立刻警觉起来,严声号令手下兵将集合,做出应战准备。

  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什么事都必须要预防一下。眼下恶鬼营唯一算得上是盟友的只有天机营,就连地方驻军都不是可信任的。突然出现这么大的动静,又没得到前沿岗哨的通报,这种情况任谁都没办法放下心,欧阳复的反应是对的,一声令下,恶鬼营兵马开始火速集结。

  “怎么回事!”许平心里尽是疑惑,转头看向面露喜色的小雨辰。难道她真的带来大批兵马,不太可能呀!

  “谁知道!”雨辰赌气地一嘟小嘴,转过头不理睬许平,一副你不信我,人家就不理你的模样。虽说态度不怎么好,但给人感觉很可爱,只是这时的俏皮似乎有点不合时宜。

  “欧阳,别紧张,应该是朝廷援军到了!”

  许平一看她这架势,立刻明白有兵马来援的事可能是真的。他立刻下令全军戒备之余别过分紧张,心里好奇这个天武营到底是何方神圣。

  轰鸣的踩踏之声愈来愈近,万马奔腾的声音何其之大。没一会儿就感到杯中茶水不停震动,水波荡漾也变得越发剧烈,连茶杯都有些不安分地摇晃。欧阳复愈来愈紧张,眼神一刻都不敢放松,死死盯着前方小路。虽然主子下令不必紧张,但万一有变故,他也做好一战的准备。

  “摆阵!”

  关大明一看全军已经集合,一声令下,恶鬼营立刻摆出迎战阵形。两万兵马形成保护圈,又拉开防线,兵将们一个个满面凝重地看着远方。

  营门大路的拐角,郁变惠葱的树林旁突然尘烟四起,轰鸣声惊得归巢的鸟儿都飞上半空。在尘烟中突然奔出一队人高马大的骑兵,一看,一个个身着赤红色制服,外面穿的全是老式装备!盔甲已经有点黯淡无光,甚至连兵器都是最旧、最粗糙的样式,有的已是断痕累累,杀伤力几乎连镰刀都比不上!

  一大队骑兵的目标似乎是恶鬼营驻地,长长的行军队伍后面是奔跑的步兵。如此大的阵仗竟然没多少异声,除了马蹄声和他们的呼吸外,几乎没别的声响。这种恐怖的沉寂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不舒服得连喘息间都不太连贯。

  长长的行军队伍一下子就翻起漫天烟尘,压抑的行军纪律不知道该说是诡异还是严明。反正这种感觉给人很不舒服,不舒服得有些窒息的难受。从飞起的尘烟来看,这个绵延数里的队伍起码有两、三万兵马!

  虽说装备简陋甚至破旧,但光是这股肃杀的气势就不容小觑!尤其是最前方的骑兵们一个个阴着脸,根本不像来支援的,反而更像是来打场恶仗。

  “戒备!”

  欧阳复不敢托大,怒喝一声号令,全军警戒。他又下令弓箭手准备,这种军纪严明的队伍一旦是敌人就不好对付了。

  “备战!”

  关大明心里一突,也不敢怠慢,咆哮一声,立刻抽出腰间大刀。看着眼前这支残破的大军,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隐隐相识的感觉。

  许平眯眼皱起眉头。这到底是什么队伍?怎么听都没听过?而且穿的都是已经淘汰的老式军备!别说兵器残破得像是埋了许多年,光衣服和盔甲都有点杂乱无章,说是军队,给人感觉更像是一支临时凑起来的土匪军。

  但别的不说,光是他们这种空前压迫的气势,绝不是什么新兵蛋子或是酒囊饭袋的地方驻军所能拥有的。这种军纪空前严明的感觉,自己似乎体会过,但只在破军营和饿狼营这些百战余生的老兵身上体会过。照现在情况来看,这绝对不是开朝四大营的兵马之一,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又和小侄女有什么关系?

  许平的疑惑更重了,看着眼前兵马愈来愈近也不敢不防。虽说脸上还是一副气定神闲,但浑身真气已经活跃起来,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就立刻先带身边小侄女躲避他们的冲锋!

  空气异常紧张,恶鬼营两万兵马一下子全数戒备,无不紧张地凝视着愈来愈近的大队兵马。在不知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手里兵器举也不是、放也不是。但对方似乎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依旧保持极快速度冲了过来。

  “拿刀来!”

  许平看他们的速度一点都没减缓,连岗哨的喊话都不回答半句,根本不知道是敌是友,再也坐不住,便让人牵来战马,拿来比较熟悉的九环大刀做好一战的准备。

  “叔叔!”雨辰看许平眼里一寒,动了杀意,眉头散发出浓郁阴霾,再也无法倔强地装下去,小手抱住许平的腿,楚楚可怜地哀求:“这不是叛军,真的是雨辰给您带来的兵马,您就信我一次吧!”

  “主子,万不可大意!”

  集合起来的武将们个个横刀立马,早早做好战斗的准备。谁都不熟悉眼前的大军,但光是这个气势就没人敢小亲他们!

  “是呀,主子,这帮人连话都不说就冲过来,小心有诈!”

  关大明一边着急地喝喊,一边按捺不住,令全军不必再有拘束,情况不对时必须一战。

  许平?头看了一眼,麾下大将们个个一脸焦急,再转头看向已经跪在地上满面委屈的小侄女,楚楚动人的眼里全是哀求的意思。他无奈地看了看愈来愈近的大军,再一一思考后,咬牙喝令:“恶鬼营全军听令,没我的命令不准擅自迎敌!”

  “主子,不能轻敌呀!”

  各种哗然声全响了起来。兵将们并不是不遵从命令,只是担心这若是敌人精心安排的偷袭,到时候想做出反应都来不及了。尽管不少人知道眼前这个惊须动人的姑娘是皇家郡主,但非常时期,谁也不敢百分之百地相信她。

  “主子……”

  关大明也是着急万分,没有地势上的防御优势,而且恶鬼营现在才两万兵马,尽管有装备上的优势,一旦打起来,他也无法完全保证输赢。

  “全军听令!”

  许平不多加解释,浑身真气凝结,放开嗓子怒令一声。

  一时间全营上下沉默不语。军令如山倒,除了应令外没别的办法。雨辰一看许平坚毅脸上全是信任,又有点犹豫和纠结的痛苦,一时间感动得眼眶有些发红,跪在地上一边揉眼睛,一边颤声说:

  “叔叔,你……干嘛要听我的……”

  “因为,是你……”

  许平转头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后,目光依旧望着前方。虽然话里充满信任,但握在手里的刀忍不住?起,做好随时上前拼杀的准备。

  这队兵马实在太诡异了,不仅事前没得到任何消息,就连他们在通过自己的防区时,岗哨都没事先通报。这种情况让人气愤又倍感疑惑。就算雨辰有郡主身份,以她的地位也不可能让自己手下的兵将们不通报、也没阻拦就放行。对于他们的警觉性,许平还是有绝对的信心。

  眼前兵马竟然不识好歹地继续前行,许平这下再也忍不住了。血气一上涌,立刻怒火中烧,在全军着急又期待的眼光中举刀朝天,怒喝道:

  “恶鬼营听令,准备战斗!”

  眼前兵马已经不足百尺之遥,马蹄扬起的烟尘愈来愈近。许平话音一落。手里大刀举起,已经有着战斗架势。按捺不住的兵将们一看主子举起刀,纷纷翻身上马,把寒光闪闪的兵器高高举起。

  “大胆,见到太子殿下竟不下马参拜!”

  欧阳复已经换好一身戎甲,手持双头枪,策马到了全军最前方,朝眼前不明来路的大军喝喊:

  “再不停下,是为大不敬!”

  他声音蕴涵的真气浑厚,浓重得掷地有声。但前方军马竟然不为所动,依旧保持极快速度前行。许平再也沈不住气,举刀怒喝:

  “大胆,恶鬼营听令!不管是敌是友,给我把这些家伙砍了!”

  “斩于马下!”恶鬼营全军的紧张似乎得到释放,两万大军一起举起寒光闪闪的大刀,铺天盖地的喊杀声一时间响彻整片大地。

  这时候雨辰一看最爱的叔叔满面杀气准备上马杀敌,恶鬼营骑兵也个个拉着缰绳准备反冲锋,突然疯了一般冲到两军阵前跪下,一边哭着,一边朝后边喊:

  “娘,叔叔真的在乎我!您快停下来……雨辰求您了……”

  “慢!”

  许平一看,赶紧喝令一声,心里恼怒这丫头怎这么不懂事,竟然跪到两军的马蹄中间。一旦一触而战的话,她断没逃生的可能!

  “慢!”

  这时人们才注意到,千军万马的前行中簇拥一辆快速前进的马车。

  一看雨辰跪到军前,里面立刻传出一阵娇美又着急的声音,似乎她也没想到雨辰会突然跪到两军中间!

  声音虽然娇柔细腻,但仿佛有魔力般传到每个人的耳里。眼前所有兵马仿佛在一时间全中了定身术地停滞,为首的几个将领一喊停、一挥手,全军都停了下来,所有人原地不动,没人敢再踏前半步,军纪之严可见一斑。

  这时他们离恶鬼营的阵前只有五十尺的距离,他们的前进虽然气势如虹,但停下时更显得军纪严明。

  恶鬼营全军的兵器早就举起朝天,如果稍微晚一点停下,恐怕发生的只能是一场空前恶战。双方人马这时无不怒目圆瞪,恶鬼营全军对这群不速之客的怒意更是浓郁到压抑不住的地步。

  “什么?”

  许平听完她的话顿时错愕,对于面前情况有点回不过神。雨辰喊“娘”,难道莲池堂姐也来了?

  “末将刘占英!”

  兵马最前的首领下马向许平跪地行了一礼,他欣慰地笑了一下,似乎对眼前恶鬼营的高涨战意十分赞许,眼里又有种希望一战的兴奋!

  刘占英看起来约莫五十上下的年纪,岁月留下的沧桑中又有一种沉稳的阴森。

  长长的胡子满是岁月痕迹,脸上发干又有点憔悴,但坚毅面庞又像桀骜不驯的年轻人。停下脚步后,他跪地道:

  “率天武营众部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

  兵马一下子全都跪倒在地,很是整齐地朝许平行了一个礼。虽然粗略一看,不少都是中年老将,但声音的整齐和洪亮,依旧不逊色于年轻人组成的恶鬼营。

  虽说行礼很是恭敬,但一站起来时,他们似乎有点不屑,甚至没半点发自内心的尊敬,给人隐隐有种敌意。这种态度更刺激得恶鬼营的年轻人心生不满。欧阳复眉头紧皱,握枪的手紧了一下,似乎很想教训这些傲慢的家伙。

  许平这时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因刚才的紧张而有些不规律的眺动。一看雨辰转头一边擦眼泪,一边高兴地看着自己。怒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朱雨辰,你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眼前军马是友不是敌,但莫名其妙绕过尚哨,又莫名其妙摆出攻击军营的架势,这种极端不敬的态度实在太可恨。虽然他们不是真的叛军,但是这种态度更加可恶,简直在蔑视自己的军威!难道他们觉得自己的恶鬼营不是他们对手,堂而皇之的来挑衅?

  “叔叔,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雨辰似乎委屈地低下头,但期许的目光却若有若无地望向停滞的马车。

  “平儿……”

  马车里传出一个细腻声音,虽然柔和,但在千军万马中却听得格外清楚。声音娇柔无比,却别有一番平静滋味!虽说是女性柔媚,但隐隐约约给人十分镇定,或说是睿智的韵味。

  话音一落,马车上的车帘慢慢被拉开。出现在眼前的身影立刻让男人们为之窒息,眼光都忍不住定格在她的身上。尽管悄悄看上一眼都会有恐惧一样的惊艳,但还是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眼。眼前的尤物尽管不是青春唯美的二八佳人,但成熟女人的身姿和韵味,依旧让男人感受到什么才叫真正的妩媚。

  端庄无比的宫装秀发,一张浅笑的脸满是端庄成熟的风韵。眼睛又大又亮,充满慈爱柔和,鼻子挺翘无比。小巧嘴巴轻轻抿笑,含蓄中又有几分妖冶,细嫩肌肤简直是白玉雕球而成,看来看去都看不出半点瑕疵。

  一身柳绿色丝绸长裙,裙摆以柔和的绡布左右点缀,让飘逸感变得唯美。少妇该有的丰腴身材,不管是胸前挺立的美胸、略带成熟的腰肢,还是挺翘饱满的美臀,这身高雅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简直像在告诉别人什么才叫美须动人的尤物。或者说这身衣服根本点缀不了她本就惊艳无比的美丽,只是一个衬托而已。

  “你生气了?”

  朱莲池走下马车,满面温和地看着许平,眼里有千滋百味的感慨,又有些欣慰喜悦的感觉。

  “长孝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漫天呐喊声不管情不情愿,这种至高礼仪还是没人敢遗忘。恶鬼营将士们一看,马上跪地行了一礼!

  “你什么意思?”

  许平一点都不买帐,看着眼前艳光四射的尤物,除了男人本性的冲动外,心里更有一种被糊弄的恼怒。他心里依旧有疑惑,即使是长孝公主来了,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岗哨没有事先通报。

  朱莲池似乎对于这个俊朗弟弟的恼怒一点都不在意,轻轻一笑后,脸上多了一种难言的妩媚和欣喜,软声细语:

  “平儿,我远道而来,难道要我站在这里说话吗?如果有小酒细酌,我很乐意和你说一下始末。”

  “随便你!”许平现在有点恼火,一看她不温不火的亲和样,心里也别扭得很。

  轻哼一声后,也不管什么礼不礼的,转身往营内走去。在紧张时候突然被人戏耍一下,任谁心里都会感觉很不舒服。

  “娘,都怪你……”雨辰一看许平真的生气,走的时候几乎连看都不看自己,朝朱莲池嗔怪一下,着急地追上去,一边追一边喊:

  “叔叔,你别走……等我呀!”

  “这孩子!”

  “末将明白!”刘占英面无表情地点头。和刚才的冷漠不同,这次的尊敬显得很是虔诚。他双拳一抱,决绝地说:“殿下未下令前,我等都是无番号的匪兵。殿下如有半分恼怒,占英立刻下令全军自刎,绝不会让公主有点半分为难!”

  “谢将军了!”

  朱莲池说这话时没半点以往的柔弱娴静,反而对他忠心耿耿的誓言习以为常。

  她一边说话,一边朝军营内走去,还不忘朝旁边的丫鬟细声嘱咐:

  “该怎么做知道吧?快去办吧!”

  “奴婢明白!”

  丫鬟们看了看许平怒气冲冲的背影,忐忑的脸上有几分羞红,命人运来小马车,不知道准备什么。

  “公主!”欧阳复和其他将领最是为难。

  虽说陌生兵马不进营确实妥善,但目前主子看起来真是盛怒,贸然放她进营不妥,要追究下来也是一个罪过。可这两个绝世尤物,一个是公主、一个是郡主,想拦还真不敢拦。

  尽管刘占英有言在先,不会进营,但双方对峙着,在关系上似乎不怎么好。而且谁能保证他真说得出做得到?关大明还是不敢有丝毫懈怠,两万兵马依旧守在大营之前。

  “小将军放心,明日殿下不会怪罪于你。”

  朱莲池温婉一笑,朝这些人微微一福后,轻轻走进军营。

  大多数人还为她一个倾倒众生的浅笑而回不过神,等幡然醒悟时,朱莲池婀娜的身姿早就走远。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这时他们才算真正体会到这个词所诠释的美丽。

  比起朱雨辰穿太监服时的可爱俏皮,这位公主才真的是百般妩媚的尤物,盛装打扮之下有摄人心魄的魅力,成熟女人的浅笑虽然给人感觉端庄大方,却有不可抵抗的妖娆诱惑。

  “哼!”刘占英看了看戒备自己的恶鬼营上下,轻蔑冷哼一声后,翻身上马,朝身后大军喝令:

  “传令,没公主旨意不得前行半步。违令者军法处置!”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炫耀武力,这时他的声音也凝重得丝丝入耳。天武营兵马更不客气,像挑衅,也像展示他们令行行禁止,铺天盖地却整齐划一地应道:“遵令!”

  一声轰鸣呐喊过后,全军上下立刻变得鸦雀无声。面对这种挑衅,不少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都气坏了,一个个恨不能直接冲出去和他们打个痛快,看看是这些装备简陋的老兵厉害,还是自己这些新锐更狠。

  关大明一看兵将们的情绪有些躁动,也厌恶天武营莫名其妙的挑衅行为,不甘示弱地怒声喝道:

  “恶鬼营全军听令,无主上之令,但凡踏入营内一步者,斩!”

  “斩!”

  恶鬼营也是山呼海啸地应了一声,态度十分恶劣,用最狠的眼神回应他们的挑衅!

  “无知小卒!”刘占英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一丝愤怒凶意,马上又压抑下去。

  “一群残兵!”关大明也不客气地回了一句,狠狠瞪了他一眼。

  双方虽然一副剑拔弯张的架势,但谁都没有越雷池一步。以营门为界,一内一外地互相戒备。几万大军密密麻麻站满大地,明显可以感觉到气氛僵硬,不满和愤怒的情绪一直在空气中蔓延。

  【第二十三集】第六章:母女同心

  “叔叔、叔叔……”

  雨辰一路上追得气喘吁吁,依旧追不上许平的身影。小丫头着急得都快哭了,但怎么喊,许平都没有理睬她。心里禁不住埋怨母亲为什么要放纵天武营挑衅恶鬼营?

  许平阴沉着脸,进了自己的将营后,狠狠把头盔摔到桌子上。他坐下来时,气得呼吸不是很规律。虽然面对小侄女眼里止不住的泪花有些心软,但还是怒气冲冲地吼道:

  “朱雨辰,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乱,专门跑来捣乱的!”

  “叔叔,我……”

  雨辰有千言万语要解释,话一到喉咙口却不知从何说起。一急之下眼圈一红,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掉下来,轻轻抽泣着,就是说不出话。

  许平一看她咬着下唇楚楚可怜地啜泣,原本活泼的眼里哀伤不已,心里疼得要命。但想想自己莫名其妙被戏耍一顿,还是强硬地哼了一下,让自己别过头不去理“叔叔,你骂我吧!”雨辰一看,立刻哭得更伤心了,走上前去抓住许平的胳膊使劲摇着,一边哭,一边可怜兮兮地哀求:

  “你别不理我呀,你骂我几句也好……”

  许平其实心软得不行,尤其看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狠不下心。仔细一想,其实这些事不像是雨辰干的,以她单纯性格和对自己的迷恋,应该不会干出这种事才对。现在一看她软语相求,隐隐有了借驴下坡的想法。

  小雨辰一边哭,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许平,俨 然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在等大人的原谅。泪珠一滴滴流下,流得让人都快肝肠寸断。

  在许平忍不住想伸手抱她时,营帐门帘被轻轻拉开,伴随一阵让人神魂颠倒的香气,一个曼妙动人的身姿轻轻走进来。她摇曳着性感丰腴的身段,每个莲花碎步都显得优雅无比,步伐更是端庄动人。进来时看见眼前一幕,轻叹一声,似是幽怨,又充满无比慈爱。

  “平儿!”

  朱莲池看着女儿哭成这样,心疼得都快碎了。一边给许平道个万福,一边柔声问:

  “你真的生气了?”

  “娘……”雨辰似乎看到救星,转过身抱着朱莲池的胳膊一阵摇晃,着急又无助地说:

  “你告诉叔叔,我真的没有想骗他,我不是故意要瞒他的。”

  “娘知道,你先去梳妆,娘和你叔叔解释就好了!”朱莲池溺爱地摸了摸她楚楚动人的脸,朝旁边丫鬟说:“先伺候郡主去沐浴更衣!”

  “娘!”

  朱雨辰哭得伤心无比,这时方寸大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看着许平,心中着急,最后在母亲温柔劝说下,才不舍地随丫鬟们去沐浴。

  “平儿,真的生气了吗?”

  朱莲池目送女儿出去之后,走前几步,一边温柔笑着,一边饶有深意地看着许平。

  “长孝公主!”许平无法把怒火发泄在雨辰身上,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她沉稳娴静的态度,反而无法压抑,一拍桌子咬牙吼道:

  “你觉得我会很高兴是吗?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些兵马是怎么来的我不管,但面见储君却摆出一副要打一仗的样子,难道你觉得我的恶鬼营真是好惹的吗?不懂得尊上敬君,还一副敌视态度,这种兵马就是你说的援兵?”

  “我可不敢!”

  朱莲池温婉地笑了笑,突然走上前去碰着许平的脸,把温润红嫩的小嘴送上,在许平唇上蜻蜓点水一吻后笑道:

  “我准备了小酒小菜,你先消一消火,我慢慢和你说好吗?”

  唇间芬芳四溢,许平似乎还能闻到动人心弦的香味持续环绕。等回过神时,眼前美少妇已经走远几步,想抱住她好好亲热已经不可能了。只被亲了一下就感觉身体冲动起来,下半身隐隐有点充血迹象。如此强的诱惑和主动的亲吻来自一向温柔贤淑的堂姐身上,许平顿时有些目瞪口呆。

  “请殿下移步吧!”

  朱莲池似乎很满意许平短短的呆滞,柔媚地欠身后,示意许平跟她走。每一个动作都落落大方,但在她身上又有无法抗拒的妩媚。

  没给许平半点犹豫时间,她摇曳着性感动人的身体走出去。不管是丰腴身段还是挺翘美臀,似乎都发出最诱惑的信号。美艳性感的背影,相信是男人都不会拒绝。

  许平虽然有些郁闷,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跟上去。一方面是因为这对母女突然到来而有些困惑,一方五贞是对这个奇怪的天武营好奇。

  本来军中是没有女眷的,士兵们大多是如狼士虎的饥饿汉,所以许平没有给自己特例,甚至连端茶倒水的丫鬟都没带来。朱莲池一来就带来十多个小丫头,个个水嫩白晰、含苞待放,万绿丛中一点红的娇美,瞬间让军中群狼兴奋,一个个和打了鸡血一样有精神。

  丫鬟们羞怯地忙着,在新搭建的帐篷里准备糕点小吃,还有洗漱沐浴用的东西,一个个面带桃红,更是美丽异常。或许是第一次到军营内,好奇和羞怯都显得异常可爱,青春身段引得军中兵将们几欲暴走,心里纷纷期待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赏赐。

  新的营帐内布置得虽然简约却不乏精细,毕竟时间有限,也不能弄得过于华丽。虽说比不上一般宅院,但行军那么久,许平还真没住过这么好的地方。虽然简单,但收拾得很干净,也很温馨!

  “殿下!”丫鬟们一看许平进来,立刻跪地行礼。

  “你们下去吧!”朱莲池朝她们挥了挥手,似笑非笑地说:

  “不过可不许乱跑,这里的男人不是什么善类,小心被人家啃得骨头都不剩。”

  “奴婢明白!”

  纯洁的丫鬟们面色一红,一看两人面色都不怎么好,许平脸上更是有憋火迹象,赶紧告退一声走出去。

  许平环视房间,看着中央新架起来的大床,顿时心生邪念。宽大床铺甚至可以媲美自己府里的龙凤床,柔软被褥叠得很是整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隐隐飘散着一股很好闻的女性味道,似乎轻轻在撩拨他的情欲一样。

  再一看堂姐轻笑时妩媚动人的妖娆,脸上若有若无的一丝春意,许平心里立刻有点发痒,但还是先把正事弄清楚比较好。他板着脸,用严肃口吻问:

  “没人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该说了吧!”

  “平儿,要先沐浴一下吗?”

  朱莲池的微笑依旧娴静温柔,没有正面回答许平的问题。不同的是,没有刚才的高贵优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女人的娇媚,甚至闪闪而动的眼里有几分挑逗,说出来的话更是有撒娇味道:“你好像很久没洗澡了,身上的味道不怎么好哦。”

  “也好!”许平看了水桶里撒着花瓣的温水一眼,犹豫一下,还是点头。别说连日行军,忙得晚上倒头就睡,哪还有洗澡的工夫!再加上现在没办法讲究那么多,两、三天没洗,身上确实有点难受,确实需要好好洗去身上风尘。

  许平将盔甲脱下,回头一看堂姐含笑地盯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无耻的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马上问道:

  “你还不出去?”

  “你粗手大脚的,洗不干净。”

  朱莲池一边摇曳脚步朝许平走近,一边轻声细语:

  “我伺候你沐浴吧!”

  “啊……”

  许平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愈走愈近,摇曳身姿似乎带着一股清幽淡香,让人陶醉不已。

  刚对这香艳提议反应过来时,朱莲池已经走到面前,细若玉藕的手臂轻轻摸到许平身上,灵巧地解着衣服上的扣子。眼里总是给人丝丝媚意,柔柔的话说出来,让人生不出抗拒意念。尽管她表现得落落大方,但妩媚脸上还是禁不住点缀几抹羞红。毕竟她的性格娴静传统,突然主动真让人有些回不过神。

  许平对突如其来的温婉有些反应不过来,错愕地听从她的话,?起手,有些尘土的上衣被她丢落在地,精壮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这时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想不透眼前的美艳尤物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主动。

  男人的上身每块肌肉都结实无比,但一点都不夸张,比例特别完美,充满力量的线条似乎诠释着男人身体的美感。衣服落地,一股阳刚气随之扑面而来,朱莲池眼里瞬间多了轻盈水气,?头娇笑说:

  “你黑了!”

  “没办法,行军就是这样!”

  许平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以前总是自己主动吃豆腐,现在被人家占便宜,还真有点不习惯!

  “这样好,帅多了!”

  朱莲池的话还是简约温柔,让人有如沐春风般的舒服。话音一落时,她跪在地下,娇俏小脸正好对准阳物所在,小手轻轻解开许平的腰带,虽然羞怯在脸上一闪而过,又被她一脸媚笑所掩盖。

  许平也不说话了,从刚才开始就觉得自己有点傻了。本来怒气冲冲,应该好好责问她才对,现在却被她温柔的声音牵引,忘了正事。是自己太久没和女人上床,还是因为堂姐突来的妩媚让自己脑子当机?总之脑子现在很迟钝。

  许平任由她细嫩小手滑过自己的肌肤,小心翼翼解开裤子。这种感觉特别不错,不像是一般丫鬟在伺候,反而像是一个温柔妻子照顾自己的丈夫,轻言细语的几句给人感觉温馨惬意!

  从居高临下的角度,许平可以清晰看见她胸部轮廓。本就饱满的乳房此时挤在一起,显得性感无比,圆圆的曲线充满无比诱惑,似乎在诱惑人去好好把玩。许平不禁狠狠咽了口水,禁欲好几天了,眼前一个绝色尤物摆在面前,相信是男人都会迸发出空前欲望。

  朱莲池?起头来,一眼看见许平眼里的色欲。她羞涩又妩媚地笑了,把美胸挺了挺后,嗔怪着说:

  “好了,平儿,长夜漫漫你别心急!你先洗一下身上的尘土吧,而且你不是有事要问我吗?”

  许平也没反对的意思。今晚绝对是个不眠的香艳之夜,上次和美须的堂姐已经赤赢相见,彼此纠缠对方的身体,还享受她高超的口舌服务,两人之间差的只是进入她身体的最后一步。现在想想那夜销魂蚀骨的感觉,少妇特有魅力和丰腴身段,脑里闪过那些画面时,下边都有些按捺不住地硬了起来。

  这时许平全身赤赢,不安分的龙根渐渐充血。朱莲池脸上一红,马上站起身来牵着许平的手,轻声笑道:

  “平儿,看来你还真的累了!”

  好菜不必心急呀,许平狠狠白了她一眼,心想:要不是真的累了,这会儿已经坚硬无比地干你了。牵着她的小手走到浴桶旁,当全身浸进温水时,许平不禁舒服地轻哼了下。

  好久没洗得这么舒服,不管是水温对皮肤的滋润,还是花瓣产生的奇异清香,都让一直压抑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许平舒服得闭上眼,享受身体和心灵长时间以来难得的放松。朱莲池一看小男人放松惬意,心里也感觉到了一阵暖意!她轻轻脱去身上的小褂,上身只穿着肚兜,露出细嫩肌肤、性感锁骨和圆润香肩!

  朱莲池轻挪细步地走到身后,小手慢慢拿起毛巾,很是仔细地为许平擦着脸上的油腻和汗水。声音里有几分心疼,又带着疑惑:

  “平儿,打仗又危险又累,你何必亲自来前线呢?朝廷上文官武将那么多,这些事应该他们来操心才对。”

  “锻炼嘛!”

  许平依旧闭眼享受,说出的话有点嘻笑味道。不得不说堂姐这种温柔态度确实让人放松,不管是一直紧张的神经,还是刚才对天武营不满的怒气,在她春风一样温润的话语中,都被渐渐浇灭了。

  朱莲池听许平说话简短,也明白这个堂弟确实很累。小手殷勤在脸上擦着,还不时为许平按几下肩膀。

  照一般人来看,堂堂储君不必干这么危险的事,不过许平心里衡量过利弊。眼下大明江山初定,军方不管在地方还是在朝堂,都是最有影响力的派系,从威望和权力上都占有绝对优势。自己必须先通过战争树立威信和势力,以后想干什么才能大刀阔斧。

  “哎……”朱莲池长叹一口气,默默不语地继续为许平擦着身上灰尘。小手轻柔又仔细,偶尔肌肤相触之时,都会让人有不一样的心动。

  “对了!”许平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被她抚摩带来的空前冲动,先把疑惑问出来:

  “你是怎么避过我的岗哨,让那个什么天武营大摇大摆的到我军营前的?”

  “有皇后娘娘的懿旨,还有圣旨在手,哪过不去呀。”朱莲池浅浅一笑,有几分顽皮地说:

  “我只是令他们不许通报,说是要给你个惊喜。何况辰儿手里还有你太子府的驾帖,那些兵丁一看都傻眼了,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都不敢拦! ”

  “哦……”

  许平不禁心生疑虑。眼下这当口,老娘和老爹怎么放心让她们母女俩过来?就算天武营是朝廷派来的援兵,也不必让她们来带路呀。

  “平儿,你在想什么?”朱莲池一看许平沉吟不语,一脸困惑,连眉头都紧皱不展,稍一停滞后,轻声说:

  “你是不是在想天武营哪来的?装备破旧,而且还不是新兵,感觉很奇怪?”

  “嗯……”

  许平不置可否地点头。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军队,不说他们战斗力怎么样,也不管他们出身是什么,但就冲着他们对自己有点敌视的态度,让人怎么样都放心不下来。

  “刘占英那人就是这样,你不必理他!”

  朱莲池似乎对刘占英的傲慢也很头疼,但犹豫一下,还是老实说:“平儿,还记得你大伯吗?我父亲定王朱孝文!”

  “这是他的军队?”

  许平一听,立刻恍然大悟。难怪这些老兵的番号敢用天字为首。原来的大明太子朱孝文,他的军队确实也算御林军。但是这位定王已经死那么多年,怎么他的部队还在?而且落魄得和一群乌合之众一样!

  “嗯,是开朝时先王的军队!”朱莲池点点头,继续为许平擦拭身体,眼神却有些迷茫,喃喃说:

  “开朝之后天武营已经解散,解甲以后各奔前程。这次我也是仰仗父王威名,凭他的名号,才把这些军中旧部重新召集起来。”

  朱莲池的诉说很是缓慢,好似她特别为难。许平静下心来倾听,总算明白天武营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那么恶劣!许平心里一阵突,听完朱莲池的话,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武营的番号简直被老爹打压得烟消云散。当时朱孝文一死,一向骁勇的天武营不受管辖,隐隐对新太子有点敌意。老爹恐怕也是讨厌这群桀骜不驯的家伙,才会用尽手段分化他们,把这股势力彻底瓦解。

  至于他们的开朝之功更是半点赏赐都没有,甚至连礼部都没有记载。难怪这么多年过去,刘占英一见自己不但没半点恭敬,反而有种委屈的敌意。老爹当年为了尽快掌权而打压他们,让这些血里滚爬的老兵对朝廷彻底寒心。

  朱莲池介绍完他们的来历以后也不再说话,小手轻轻泡进水里,开始擦着许平的腹部。敏感的刺激让许平有点冲动,仔细一想又有点不对劲!按堂姐这种不问世事的安逸性格,她怎会突然召集这些旧部?

  “皇上让你召他们集结的?”许平满是疑惑地看着她,心里隐隐想到一些什么,却猜不透。

  “不!”朱莲池缓缓摇头,轻声说:

  “是皇后娘娘。她说你这边的战况不太乐观,所以让我用父王生前的帅印召集他们。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兵部召令一下,除了联系不上和已 经逝世的之外,竟然半个月内就在京城集合三万多人马!”

  “他们对定王还真是忠心。”

  许平不禁羡慕又有点嫉妒感慨,不知道该嘲笑还是称赞。

  先不说这些人现在的战斗力如何,但现在位掌九五的是老爹,他们对定王的忠心,难道不怕引来猜忌吗?更何况这些人被遣散后,大多过得很落魄,但堂姐藉着定王名号振臂一呼,却火速集合,这种虔诚的忠心让人不知该爱还是该恨。

  朱莲池也是欣慰地笑了一下,面上有几分媚红,嫣然笑道:

  “是呀,希望他们能帮得上你。而且这次来的不只是他们,还有皇后娘娘麾下一千大内侍卫。娘娘说让他们在你身边保驾,她比较放心。”

  “老娘呀!”

  许平顿时感觉满心暖意。老娘虽然看似什么都不管,其实每一步都在为自己考虑。以前还很疑惑她为什么爽快答应雨辰为妃的事,甚至不顾伦理地让朱莲池来勾引自己。

  过去百思不得其解,现在一想,什么都明白了。老爹和老娘看得比自己长远,在皇权至上的理念下,这些拘束都不会存在,也不会对他们的办事有任何影响。他们除了明白定王朱孝文残存的影响之外,更是看上天武营这个昔日的开朝之师。说是拉拢也好,说是愧疚也好,起码以他们的忠心耿耿,只要自己把雨辰纳进府内,这些百战余生的老兵再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甚至会成为此次津门之战的一支奇兵。“这两个狡猾的东西!”

  许平想清楚后,既感动又自嘲地笑了笑。看来自己得恶补开朝时的知识。又是天机营、又是天武营的,惊喜一个接一个,似乎最惊喜的只有自己。

  “平儿,你不生气了?”朱莲池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后,以为许平是气笑的,又解释:

  “你别怪刘占英和辰儿,是我要他们这么做的!我只是想看看你在不在乎辰儿。毕竟深宫里女人那么多,一旦你不在乎她,按这孩子的性子,我知道她肯定受不了的。”

  “你呀!”许平责怪之余又温柔地笑了,回头一看顿时有些愣了。刚才脑里全在琢磨这件事,此时才看清堂姐此时身上盛装早就卸下,只剩贴身衣物勾勒性感的身材。

  洁白无瑕的肌肤、性感妖冶的身材,如此一个美丽尤物近在面前,许平感觉浑身有点燥热。原本安分了一些的龙根,此 时也开始暴躁,随着血液不断进入而变得膨账。

  朱莲池脸上红潮越发妩媚,似乎也察觉到许平喘息变得更加粗重。眼含春意地笑了一下,小手慢慢抚过腹部结实的肌肉,来到两腿之间,轻轻在已经坚硬的龙根上抚摸一下后,紧紧握住这根充满力量的宝贝。

  “平儿,好硬哦……”

  朱莲池看许平舒服地喘息了一下,凑到许平耳边,说话时吐着热气,舌头还若有若无地在耳上舔了一下,挑逗意味明显得不用再掩饰。

  醉痒的感觉、芬芳的香气宛如一点小火源,瞬间点燃许平压抑已久的欲望。面对这个绝色尤物,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大手往后一伸,揽住她丰腴性感的腰身,用力一拉,朱莲池柔软成熟的身体立刻被拉到许平怀里。

  “你这个妖精!”

  许平也从桶里站起,将她用力一抱,两人上身贴在一起时,能感觉到她饱满乳房紧紧挤着自己的胸膛。柔软又不失弹性的肉感,瞬间刺激得本就澎湃的欲望变得更加疯狂。

  “呵呵……”朱莲池依旧轻轻笑着,这时看起来分外妖媚。身上薄薄的绸缎也被温水打湿,此刻看起来越发动人!

  许平忍不住低下头想亲吻她嫣红的小嘴,这时朱莲池却伸出细嫩小手挡住。虽然身子没有半点抗拒,却摇头暧昧笑说:“好啦,今晚我也跑不了!你身上都是水,可别着凉,先擦干净了,我再给你按一按!”

  “我等不及了!”许平喘着粗气,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在嘴边有些粗鲁地亲了起来。

  “别着急!”

  朱莲池感觉手心一阵触电般的酥麻,还是倔强又温柔地劝着。一边把许平往桶外拉,一边拿来毛巾,细细擦去两人身上的水珠。

  许平尽管心痒难耐,还是拒绝不了她这种极端体贴的温存。任由她细嫩小手游走全身擦干每一寸的肌肤,享受沐浴后清爽的感觉。朱莲池也是分外仔细,跪在地上擦拭下身时,一看贲起的龙根,再看看许平眼里火热的欲望,暧昧地笑了一下后,在龟头上轻柔一吻,柔声说:

  “您先去躺着吧,我马上来!”

  “好!”许平虽然被她湿了身的装扮弄得心痒无比,但想想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享受,还是点头后躺到床上。

  熏过香的被子是宫廷里上好丝网所制,那种柔软又有点暖意的舒适难以用言语形容,尤其是床上有种轻轻幽香,刻意嗅时捕捉不到,在放松下来时又沁人心脾!

  许平一躺上去,身体自然放松,感觉筋骨都有些松散。

  朱莲池一看许平那么舒服,面露欣慰之意,在门前和丫鬟嘱咐几句后,才走到床前。她柔声说:

  “平儿,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你先趴着,我给你按几下吧!”

  “嗯……”许平惬意地哦了一声后,转身趴下,不过难掩色性地淫笑:“重点部位在两腿中间,那是最累的地方。”

  “你这个小坏蛋!”朱莲池妩媚一笑,面色含春又深情地说:“堂姐迟早都是你的人,虽说我不是完壁之身,对你有些不公,但我把最宝贝的辰儿给你,希望以后你能对她好点。”

  “会的!”许平郑重地点头,信誓旦旦地说:

  “莲池姐姐,我很高兴你能把下半生交给我。不管如何,你只要相信和我一起会幸福就行了!”

  “知道了,老实躺着吧!”

  朱莲池因为这简单得没丝毫浪漫的誓言,眼圈有些发红,感动之余也不想让气氛变得伤感,挥手打断这个话题。

  朱莲池这时没半点扭捏,小手本能一个停滞,轻轻解开自己的衣物,遮羞的绸缎落地时几乎没发出声响。许平不经意转头一看,海绵体迅速充血,瞬间让压在身下的龙根都有点疼了,力量强得快把床板顶穿。

  朱莲池此时已然衣裳尽去,完美的乳房、性感的小腰和一双修长美腿仿佛都在发出诱人讯息。成熟女人的丰腴妖娆,加上皇家女子特有的幽雅气质,让这具美丽赢体在性感中似乎多了几分高贵,能让男人瞬间产生极大的征服欲!

  许平不禁感觉喉咙热了一下,这时两人四目相对,朱莲池给了许平一个温柔媚笑后,挪着身子扭到床上,轻盈坐在许平旁边,一双如玉般细嫩小手轻轻按在许平肩膀上,揉捏几下后,小心翼翼地问:“这样,舒服吗?”

  “嗯……”许平舒服地哼了一下,拿捏的力度确实是不错。

  “你闭上眼,先休息一下吧。”

  朱莲池的声音总是软软的,软得让人连想拒绝的意思都没有。或许这时她还有些羞于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尽管表现得很主动,还是有几分扭捏。

  许平闭上眼,决定在付出体力之前先享受一下。有些惊讶堂姐这么高贵的身份,按摩技术却那么好。不管是穴位拿捏,还是力度大小都特别适中,似乎被她的小手一按,僵硬的肌肉都会松散,太不可思议了。

  本来两人已经赢身相对,应该激情澎湃才对,但画面却那么温馨。许平舒服得几乎有点昏昏欲睡,朱莲池则是一脸幸福,眼含笑意地看着眼前这个又成熟又青涩的小男人,完全像是伺候自己的丈夫。即使额头上渗出一层汗珠,却没半点疲惫的也思田心。

  迷糊地躺了好一会儿,许平突然感觉有一阵风吹过来,机灵一醒,转头一看。

  帐帘轻轻拉开一个小口,一个轻盈娇小的身影迅速跑进来,穿着纯白色的裙子,看起来特别俏皮,秀发沐浴过后随意散开,显得清新可人。

  只是小身影进来时原本很欢快,但站在帘子前时却停下脚步,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场景。张着小嘴的模样特别可爱,她似乎对眼前香艳场景有些傻眼!

  如此可爱的少女不是朱雨辰还能是谁?许平一看,脑子有点乱了!这小丫头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和堂姐的事,虽说她很活泼开朗,但以她略带泼辣的性子,看见这一幕还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雨辰刚才去沐浴更衣时还是一路哭着的,这会儿也是朱莲池吩咐丫鬟喊她过来。只是她原本以为今晚会和心爱的叔叔恩爱缠绵一夜,没想到进来时却看见两人赤身赢体的一幕,尤其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母亲。

  朱雨辰顿时心乱如麻,不知是什么感受。说生气不是,说吃醋也不是,嫉妒更不像,乱得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洗好啦!”许平憋了半天,一看她傻眼成那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辰儿,来……”

  原本矜持的朱莲池反而落落大方,温柔地笑了笑后,不管自己此时一丝不挂,扭着身子走下床牵着女儿的小手,慢慢带她往床上走。

  朱雨辰有点回不过神,老实得像小时候一样,乖乖跟着娘亲一起走。只是此时目光忍不住在娘亲的赤赢身体上来回看着,不管是成熟身段、饱满乳房,都充斥着女性魅力。成熟女人的性感诱惑让她一时之间看得有点呆了,隐隐自卑自己略显青涩的身材。

  小雨辰一脸呆滞,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任由朱莲池牵到床上。这时她看了看身前疼爱自己的叔叔,又看了看依旧满面慈爱的母亲,张着嘴,有些结巴地说:

  “你、你们……”

  “辰儿乖!”朱莲池倒也落落大方,伸手将心肝宝贝抱在怀里,一边摇晃,一边轻声细语:

  “你叔叔喜欢娘,娘也喜欢他。现在娘问你,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许平没想到她竟然把话说得这么直接,微微恍神之下,明白堂姐的聪明所在。

  雨辰性子虽然有时泼辣一点,但其实是个善良孩子!她没那么多的鬼心眼,这样直接的话更能让她接受。一琢磨明白,许平投去期许又满是怜爱的目光。

  “没、没……”雨辰感觉还有点回不过神,摇头动作显得有些生硬,似乎喃喃自语:

  “娘,我……我只是想不到,你们那么突然……”

  “还突然呀!”朱莲池妩媚地笑了,小手环着女儿的腰,抱着她,疼爱又有点打闹地说:

  “你这个小醋精还在装傻,上次我在你叔叔府里过夜,不就有些小奸细把事情都告诉你了吗?那时候你还两、三天没理我……”

  “我……”朱雨辰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抿着小唇,完全是个乖巧的小孩子。

  往日的豪放狂野完全不见,这时缩在朱莲池怀里,俨然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辰儿!”许平一看没什么问题,凑上前从前边抱着她的腰,等于和堂姐两人把这个可爱小丫头抱在中间。没等她幽怨地撒娇几句,亲了亲她粉嫩小脸,含情脉地说:

  “你们娘俩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未来你出嫁后,你娘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以后让叔叔来照顾你们好吗……”

  “娘……”

  小雨辰被这动情的话说得眼圈有些发红。本来她就是个单纯感性的人,想为娘寻个伴侣也是她第一个说的,但现在伴随娘亲的却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再怎么有准备,心里都感觉怪怪的。

  “辰儿乖,以后叔叔会好好对你们的!”

  许平知道这种事愈说会愈复杂,索性将她的小手一紧,不客气地低头吻上她的脖子,一边亲吻,一边不客气地用手抚摩她的腰后。

  朱莲池脸上不禁一红。许平这一紧,把她的一双手也夹住了,小手刚好若有若无地摩擦着龙根。此时的她不像刚才落落大方,毕竟女儿被两人夹在中间,这种微妙感还是让她有些难为情。

  “叔叔……”

  雨辰本来还有点尴尬,但小别胜新婚,被许平爱抚一会儿后,脸色慢慢红了起来。眼里含着柔意地看了看两人,小手也紧紧抱住许平,细语喃声:

  “你答应辰儿,对辰儿好,对娘得比对人家还要好。”

  “傻孩子!”

  朱莲池见女儿心乱如麻时竟然说出如此孝顺的话,虽说目前情境有些荒唐,但听在耳里也是甜在心里,说话时声音都感动得有点颤抖。

  “叔叔不能答应你……”

  许平满面严肃地摇头,见怀里可爱的小丫头面露紧张之意,立刻温柔地笑了,轻吻她红润小嘴,一边吻,一边尽是柔情地说:

  “叔叔不会厚此薄彼,我会对你们母女一样好!不会冷落你娘,也不会忽视我的宝贝雨辰……”

  “叔叔……”

  雨辰动情地嘤的一声,情到浓时,也管不了小小羞涩,投入许平怀里,温柔小舌头挑逗地动了起来,一下又一下舔着许平的嘴唇。

  许平也不客气,含着她芳香动人的小嫩舌轻轻吸吮,来个长长的湿吻。只是这时堂姐赤赢身体近在咫尺,色欲腾起,一边和雨辰亲吻,一手已经忍不住摸上少妇性感的腰肢,慢慢往上抓住她饱满乳房,肆意揉捏充满弹性的乳肉。

  “嗯……”朱莲池在乳头被轻轻捏住之时,酥麻快感让她浑身为之一软,再次靠在女儿身上。眼看女儿被吻得一脸陶醉,手有些鬼使神差地摸到她的腰上,钻进她的上衣里。

  “娘……”

  细嫩的抚摩宛如在呵护绝世珍宝,这种柔软有别于男人手上的粗糙,雨辰顿时一个激灵,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母亲的手钻进自己的衣服里,有些回不过神地说:

  “您干嘛呀……”

  “娘看你穿着衣服不舒服!”朱莲池脑子一醒,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顺手脱着她的上衣,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

  “当娘的就得操这么多心,一会儿你不用太拘谨了,娘想看你们恩恩爱爱的!”

  “嗯……”

  朱莲池的话总是温柔得让人无法拒绝,即使在这香艳旖旎的时刻也一样。雨辰又羞又感到十分刺激,乖巧地让母亲脱去身上衣服,扭捏地露出青涩又十分动人的胸体。

  母女俩一样白晰动人,一个宛如青涩的小苹果,全身上下都充满青春气息,但性格却狂野大胆。另一个却是完美成熟的美少妇,丰腴身姿充分诠释女性的温婉和贤惠,性格温柔可人。性格鲜明的一对母女花各有迷人魅力,当她们一起在面前赤赢着足以让男人疯狂的身体时,这种人间至高的诱惑简直要让人爆血管。

  许平看得有曲果了,浑身像是冒火一样的燥热。虽然三人之间都是赤赢相对,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激情四射的母女双飞,但进展得这么快还真有点适应不了。别说许平有点无从下手,就连一向对性事比较狂野的小侄女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朱莲池感觉两人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女儿老是用眼光偷偷看向自己的下身,看得让人有些难为情,脸一红,马上咬牙把女儿使劲一推,尽量用平和口气说:“好啦,小别胜新婚,你们小俩口先恩爱一下吧!”

  雨辰嘤咛一声后扑到许平怀里,而且扑得很是合适,小脸正好埋在许平胯下。

  这刺激的一幕让龙根无比活跃地跳起来,竟然正好在她的小脸上抽了一下。

  许平兴奋得都快疯了,但是看她们还有点放不开,索性将小侄女要?起来的脑袋往胯下一按,用轻柔口吻说:“辰儿,你再这样的话,你娘也会不好意思的!叔叔很想你,先让叔叔舒服一下好吗……”

  “嚼……”

  小雨辰答应的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久久的思念让她拒绝不了这充满魔力的声音。眼前熟悉的大家伙又散发着让人陶醉的味道,虽然心里还有点羞怯,但眼一闭,试探性地用舌头在龟头上舔了一下。

  “好辰儿,真舒服……”

  许平一边赞许地叹息一声,一边忍不住摸上她细嫩乳房,轻轻揉按之余,开始卖力挑逗她的小乳头。

  “叔叔……”

  雨辰早就动情,小乳头竟然充血得有点硬。被挑逗几下后,忍不住呻吟出声,小嘴立刻含住龟头轻轻吸吮,似乎羞于发出那种动人声线。

  “好舒服呀……”

  许平有些夸张地赞叹一声,一边玩着她的乳房,一边欣赏这个小可爱在胯下越发卖力的舔弄。小舌头打着卷舔来舔去的,刺激每一个敏感部位,不得不说这丫头的舌功真是愈来愈厉害。

  小雨辰一直闭着眼睛不肯睁开,不过随着熟悉味道刺激情欲泛滥,渐渐不像一开始的拘束,小手不停在许平胯下抚摸,灵巧的舌头也十分活跃地舔拭,滋滋水声和津津有味的表情,看得朱莲池都有些脸红。

  这丫头进入状态了。许平舒服地哼了一声后,看着旁边的堂姐面色含春,似乎有些不安地磨蹭自己的双腿,立即嘿嘿一笑,一把抱过她的腰身,将她拉过去。

  朱莲池也没有半点抵抗,软软靠在许平臂弯里,?起头来时,眼里早就饱含无尽春意。

  幽幽一眼后,美少妇轻轻闭上美眸。如此直接的邀请连傻子都明白,许平立刻不客气地用另一只手摸上她胸前美乳,吻上她嘴唇之时,一条灵巧舌头已经迫不及待地钻过来,有些激动地寻找男人的滋味。

  双手各握着母女俩的一团乳房,小雨辰青春朝气的身体充满迷人弹性和结实手感;堂姐少妇的乳房如水般柔和,即使哺育过孩子也不失圆润和坚挺,手感上各有千秋,但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两人吻得陶醉不已,在胯下埋头苦干的小雨辰听到亲吻声,?头时微微错愕,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娘一脸幸福的陶醉,心里也感到一阵喜意。她低下头继续默不坐声地舔着龟头,小手却抓住娘的手,轻轻放在早已火热无比的龙根上。

  “辰儿……”朱莲池有些惊鲜地看着女儿暧昧的动作,但马上被许平的热吻堵回去,索性闭上眼,用手抓住龙根,轻轻地上下套弄起来。

  雨辰对眼前的场景感到空前的刺激感,恋恋不舍地吻了吻龟头后,火热小嘴开始在许平肌肤上游走,吻过腹肌、胸膛后,大胆地挤到两人中间。

  她突然在两人脸上各自亲了一下后,抱着许平的脖子,一手在胸膛轻轻抚摩,一手情不自禁地抱过娘的脖子。

  “辰儿……”

  许平被这香艳场景弄得几欲暴走,恋恋不舍地离开堂姐性感的小嘴,又抱着雨辰来回亲着!

  这时候气氛空前浓郁,三人贴在一起彼此扭动。许平在母女俩柔软嘴唇上来回亲吻,意乱情迷之间三人,竟然吻在一起,三条舌头有些错乱地在空气中纠缠,充斥耳里的只有啧啧亲吻声。

  母女俩满面情动地闭着眼,舌头因紧张而显得有些僵硬。许平看到这激情一幕,更是难掩冲动,邪念一起,慢慢引动她们的舌头若有若无地互相舔着,慢慢吸吮几下,又引导过去让她们亲吻。

  朱莲池先发现一点不对劲,睁开眼时,看见女儿一脸陶醉地舔着自己的舌头,吓得立刻往后一缩。虽然已经准备好母女共事一夫,但一时接受不了如此荒唐—。“娘……”

  朱雨辰睁眼一看许平眼里火热的色欲和娘情动之中的丝毫尴尬,立刻也明白怎么回事。但她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用力扑上去,把娘成熟动人的身体压在身下,喘着急气,看着这个最疼爱自己的女人。

  “辰儿,你干什么……”

  朱莲池有些慌了手脚,一边推着女儿,一边着急地挣扎。但雨辰到底练过武的,她的柔弱力道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

  “叔叔!”

  雨辰突然回过头看着许平,眼含春意十分撩人,用尽是挑逗的语气问:“看辰儿亲娘,您是不是很兴奋……”

  “辰儿,你这是干 什么……”朱莲池一听顿时慌得不行,就连许平都对这大胆的话有些目瞪口呆。

  “娘……”

  小雨辰转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慌张的母亲。羞怯笑容中带着几分蠢蠢欲动的兴奋,她舔了舔红润小嘴说:“我还没和女人亲过呢,人家想亲亲你……”

  如此荒唐的话让许平兴奋得都快发疯。朱莲池微微一愣,雨辰已经抱着她的脖子亲下去。嘴唇相碰时,朱莲池本能闭上嘴,阻止女儿的小舌头入侵自己的口腔,一边别着头躲避,一边用颤抖的话呢喃:

  “辰儿,别、别这样……我、我是你娘……”

  许平看眼前这一幕早已疯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和林紫颜母女的双飞还略带含蓄,成熟少妇教导青涩女儿的情景已经足够刺激,眼下这一幕才真的叫人血脉贲张!狂野的女儿竟然在占母亲便宜,这种荒唐场景简直让人无法想像。

  “叔叔,娘不让我亲……”

  雨辰努力半天,撬不开母亲的牙关,?起头不满地舔了舔嘴唇,妩媚地看着许平。她看起来特别调皮,也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许平震惊得说不出话,眼看小侄女腿间细嫩已经泛滥一片,没想到她调戏自己的母亲还会如此情动,真恨不能把坚硬的龙根直接插进去,好好教训这个让人疯狂的小妖精。

  “呵呵……”

  许平除了傻笑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小雨辰实在太疯狂了,大胆的作风连自己都觉得该向她磕几个头膜拜一下。

  “嘻嘻!”

  雨辰嘻笑地压住娘亲挣扎的身体,一边添着嘴唇,一边饶有兴致地说:

  “听说您还没和娘结合过,一会儿我要看你们在一起怎么样!嘿嘿!娘的声音那么好听,叫起来肯定也让人受不了……”

  “辰儿,你这孩子……”

  朱莲池憋得脸都红了,这哪还是自己的女儿?好色的样子比起荒唐的堂弟有过之而无不及!更离谱的是两人都是女儿身,而且自己还是她的母亲。

  “好!”

  许平被逗得欲火中烧,一听小侄女说出这么诱人的话,早已按掠不住想加入这场香艳肉戏之中。他立刻跨前一步,双手从背后环过去,在小雨辰充满弹性的乳房上揉了起来。

  “叔叔,好舒服哦……”小雨辰满面陶醉地呻吟,小手也轻轻按在朱莲池的乳房上,仿着许平的节奏轻轻揉了起来。

  “辰儿,你太……”

  朱莲池感到乳房上的快感很是强烈,但羞耻与矜持作祟,还是想喝止女儿越发荒唐的行为。

  她话音还没落,小雨辰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亮光,趁着她张嘴,突然狠狠地吻下去,灵巧的小舌头马上游过去,在娘亲芬芳香甜的小嘴里肆意搅动,像和许平亲吻一样挑逗娘亲更加柔软的舌头。

  【第二十三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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